假如蔡敏敏是孟宴臣的女友(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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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列表里多了一个蔡敏敏之后,孟宴臣的朋友圈就开始热闹起来。

他不是一个爱玩手机的人,孟宴臣的现实生活与电子产品切割得非常清楚,但蔡敏敏不同,她永远战斗在网络冲浪第一线,生活中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值得分享,大到多校联合的部门活动举办成功,小到一个冰淇淋球的不幸夭折,她的朋友圈永远热闹得像树枝上的麻雀。

比如在同一天里,蔡敏敏就经历了早课迟到、会议打盹、饭菜倒扣、奶茶爆杯,神奇的是她晚上竟然还中了五百块的奖。

孟宴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drama的事件集中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蔡敏敏的霉运太强,以致于孟宴臣被她传染,在结束应酬约代驾时,不小心将车钥匙扔到了地上。

叶子捡起钥匙,拿出打工人特有的的卑微品质,但她的表情仍旧极其无语:“孟先生,您扔得很好,下次别扔了,我接不住。”

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孟宴臣同手同脚上了车。

那一天极其漫长,漫长得让他忍不住打开蔡敏敏的朋友圈,一条一条赞过去,并暗暗期待下一件倒霉事,在苦思冥想之后,最终评论留言“祸福相依”。

孟宴臣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四个干巴巴的字,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很没有幽默感。

他随手刷新了一下,发现蔡敏敏刚刚发了最新一条:

【图书馆人好多呀!今天是热爱学习的元气小狗!可是我真的背不完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下方配了一张图书馆的照片和流泪小狗头的表情包,表情包上面有一行字:“死因:知识栓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低低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他突然就很想笑。

叶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明明以前都是一副苦瓜脸。

“嗯?没什么,”孟宴臣想起蔡敏敏说过她和这个女孩子是室友,于是坦白相告,“蔡敏敏在图书馆学习。”

没想到叶子哈哈大笑起来:“她能去图书馆?那确实是挺搞笑的。”

她笑完,愣了半秒,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发了朋友圈。”

“哦哦,”正好是等红灯的时候,叶子掏出手机左点右点,“嗯?我这边看不到啊。”

她思索片刻,整个人忽然冻住。旁边的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即捏紧了手机。

下一秒,绿灯亮了起来。

叶子怒气冲冲回到宿舍的时候,蔡敏敏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复孟宴臣的那句“祸福相依”,她被叶子揪住耳朵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疼疼疼!叶子你干嘛!”

“知识栓塞是吧?仅他可见是吧?你那知识什么时候进过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敏敏自知理亏,赶忙赔笑:“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放手,耳朵要掉了!”

叶子放开她的耳朵,狠狠戳着她的脑门儿:“就不该给你占卜正缘,我看你的恋爱脑又要长出来了!”

“别生气嘛,你人美心善,冰雪聪明,帮我看看这句话怎么回呗?”

蔡敏敏恭恭敬敬奉上手机,叶子接过一看,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他多说几个字是需要开会员还是怎么着?”

两个人对着手机搜肠刮肚,在叶子的指导下,蔡敏敏颤抖着双手,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字,点了发送。

“哈哈哈,你也是。”

可谓是情商为负的两大代表。

这边蔡敏敏正在美滋滋,另外两个室友也回来了,蔡敏敏热情打招呼,获得了不咸不淡的回应,还有她不曾注意到的白眼。

叶子莫名其妙,礼尚往来地回敬了她们一个白眼。

切,什么东西。

孟宴臣回到家,为蔡敏敏发朋友圈仅他可见的这件事思索了半天,甚至忍不住去问发小,这样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当然,他没有暴露蔡敏敏的名字。从他们的对话中,孟宴臣显然有一个连发小都不知道的陌生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都不表白?”

胡说八道。一堆狗头军师,就知道他们靠不住。

孟宴臣放下手机,躺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他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灯光亮着。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担忧更多一些。

或许只是他多想。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他看了眼屏幕,是蔡敏敏。

“样片制作完成!撒花撒花!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我这边帮你修改,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发布啦!”

孟宴臣打开文件,总共五分钟的视频,他在屏幕外看着蔡敏敏带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回忆,灰暗的大学生涯忽然像涟漪般绽开明亮的色彩。

回忆不需被遗忘,只需被新的回忆覆盖。

在视频的最后,蔡敏敏举着话筒,十分认真地问他:“孟总,我想知道,让你感到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呢?”

孟宴臣沉默几秒,浅浅笑了起来,久违地露出两个小梨涡。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卸了很重的担子一样,说出了那个盘桓在他内心十几年的答案:“我想,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做回真正的自己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视频播放完毕。孟宴臣的眼睛里闪烁着晦暗的神采。过了半晌,他伸出手指,重新播放视频,再次完整地看了一遍,终于知道了自己想看到的是什么——

视频里的他,一直在看着蔡敏敏。

半小时后,孟宴臣在对话框内发送了一句话:

“没有问题,辛苦你了。”

蔡敏敏当场在床上表演了一个鲤鱼跃龙门。

第二天早上,孟宴臣只身去了公司,因为苏明玉要睡懒觉。而孟宴臣知道,她的目的永远隐藏在看似不靠谱的表象之下。

苏明玉打开电脑,点击A大校园主页,给付闻樱和孟怀瑾递了过去:“我想让你们看看这个。”

宣传视频里的孟宴臣举止得体,谈吐大方,宛如一株矜贵漂亮的墨竹。付闻樱和孟怀瑾的脸上都展开温和的笑意,这就是他们的儿子,孟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出生之前就注定不凡的天之骄子。

付闻樱很是满意:“拍得不错。我要是没记错,这个女孩子是叶鹿鸣的外甥女?”

“是,我和宴臣前几天跟他们见过一面。”

不同于他们的喜悦,苏明玉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问:“宴臣存在的问题,您二位看出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闻樱和孟怀瑾对视一眼,从彼此的表情里解读出相同的疑惑:“宴臣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是这样。

苏明玉叉着手,把胳膊放到桌上。她与竞争对手谈判的时候,才会摆出这样的姿态。

“他其实不熟悉这个校园,至少没别人那么熟悉,”苏明玉说,“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完全放松,他很警惕。”

“如果他真的放松,就应该对周围的一切都很从容,但他从头到尾一直在盯着这个女孩子。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遇到危险,就会把别人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比如许沁。”

提到许沁,付闻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孟怀瑾沉声道:“宴臣从小就乖巧,不会让我们操心。”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明玉说到这里,情绪难得有些激动,“这不是你们教育的成功,而是失败。”

“乖巧懂事的孩子是因为不信任父母,所以什么事都自己扛。你们想想,孟宴臣小时候跟今天一样吗?”

付闻樱和孟怀瑾一同沉默了。的确,孟宴臣小时候活泼开朗,会在家里蹦蹦跳跳,抱着爸爸妈妈撒娇,可人总要长大,会有秘密,会和父母变得疏离……这都很正常。至少,孟宴臣成为了最优秀的孩子,这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快乐教育只是谎言,不优秀的孩子是绝对不会快乐的。对宴臣的教育,我们有信心。”

苏明玉收敛了情绪,但她仍不能赞同这样的观点:“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评价你们的教育方式,但是像孟家这样的条件,本可以给他更多的选择,就算失败了你们也有足够的能力为他托底。”

“他收集了那么多蝴蝶,心里那么多执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飞出去。难道只有你们定义的快乐才是快乐吗?他想追逐的一定是堕落吗?”

“宴臣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们真的爱他,就多尊重他吧。”

付闻樱看着屏幕上定格在视频最后一刻的孟宴臣,她能感受到,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是真心的。

苏明玉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就让他飞一次吧。”

付闻樱看向孟怀瑾,二人相顾无言。然后,孟怀瑾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孟宴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免我们的职?”

面对着气势汹汹跑来他办公室兴师问罪的两位叔叔,孟宴臣异常平静。他放下手中的钢笔,丝毫不给转圜的余地:“证据确凿,免职已经是优待,见好就收的道理你们应该明白。”

“你没这个权力!让孟怀瑾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氏现在由我全权代理,你说谁没这个权力?”

孟宴臣起身,镜片后的眼睛隐含着威胁:“只要对孟氏不利,我就有义务清理门户。二位最好给自己留点体面,我没孟董那么好说话。”

他并非年轻气盛,只是太了解该如何运用自己的权威让别人臣服,即使是这两位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就像他说的,背叛了孟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他必须保护这个家。

“孟宴臣,你真敢把我们赶出孟氏,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明明逢年过节时会互相道贺一派祥和的关系,现在却撕破脸皮,孟宴臣很是遗憾。不过,他一点也不可惜。

“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要怎么走,你们选。”

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得灰败,孟宴臣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因为权力。

他一点都不高兴。

他抬了抬手,保持着最后的礼节:“抱歉,恕不招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完成校宣,蔡敏敏如释重负,想回宿舍懒一会儿。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不愿意复习,所以从图书馆逃出来的。

她高高兴兴正想开门,却听见宿舍里传来另两位室友的声音:

“说实话,她装过头了吧?一天到晚装出可爱的样子,不就是想要别人喜欢吗?”

“是啊,人家家里有钱,心安理得做小公主呗。我看她买东西送人就是在炫耀。”

“叶子也真能舔,就想在她身上捞好处呢吧?看毕了业谁还认识谁。”

“笑死,你说得对。”

蔡敏敏的手垂了下来,突然觉得好窒息。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尴尬极了,她想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

于是,她迈开双腿跑了起来。

本来还给她们带了蛋挞,感谢她们这段时间包容她早出晚归打扰她们休息,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特别傻,简直傻到家了。

没跑两步,她就撞到了刚好回宿舍的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子怕她滑倒,赶紧伸手拦住她:“你跑什么?”

蔡敏敏低头躲闪着她的目光,随口扯了个谎:“啊,我出去一趟,你先回吧。”

看着渐渐跑远的蔡敏敏,叶子的神情冷淡下来。她看向没关严的宿舍门,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孟宴臣忙完一大堆事务,终于有时间打开手机,可蔡敏敏一整天都没有发朋友圈。

她也很忙吗?孟宴臣忍不住胡思乱想。可能是社团出了什么麻烦,或者跟学弟学妹聚餐,总之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他正想着,屏幕上方弹出了一条消息。

【叶子:蔡敏敏在西街酒吧,你能替我过去一趟吗?】

蔡敏敏只会去这一家酒吧,叶子比谁都清楚。

什么意思?孟宴臣直起身来打字回复:【怎么回事?】

【叶子:她状态不太好。老板不放人,我过不去。她身边只有你还算靠谱,拜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孟宴臣合上文件,抓起西装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叶子把手机放回口袋。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脚把宿舍门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她冷着脸,对里面被吓了一跳的室友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孟宴臣在西街酒吧找到蔡敏敏的时候,她正趴在吧台边上抱着一杯朗姆酒傻笑。

看到她没有危险,孟宴臣松了一口气。舞池里灯光缭乱人影晃动,气氛十足的迷幻慵懒,一身名牌西装的他显得格格不入。他放慢脚步,踩着鼓点向她走去。

“蔡敏敏。”

“嗯?孟宴臣?”蔡敏敏抬起头,眼神已经无法聚焦,但还是认出了他的脸。

她笑嘻嘻的:“你也来喝酒吗?来来来,我请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了什么委屈喝成这样?孟宴臣拿走那杯朗姆酒,对她说:“别喝了,回家。”

蔡敏敏一拍桌子:“不能走!我还没有付钱!”

酒保擦着玻璃杯,笑着回应:“那你付呗。”

蔡敏敏又一拍桌子:“不行!我没有钱!”

酒保都被逗乐了。他看向孟宴臣,对他摇了摇头:“这是你妹妹?非说室友讨厌她,多大点事儿,值得跑来喝三杯霸王酒。你回去可得好好劝劝她,可别因为这个事儿抑郁了。”

孟宴臣拿出皮夹结账,蔡敏敏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把他的格纹领带缠自己脖子上。等到孟宴臣把她扶上车,领带都被她扯得乱七八糟,衬衫扣子还掉了一颗。

上了车的蔡敏敏还算乖巧,整个身体斜靠着车门,脑袋顶在车窗上,背影极为忧郁。孟宴臣开着车,不时看她一眼,怕她突然打开车窗把脑袋伸出去喝风。

既然是伤心事,那他就不问了吧。

直到他把蔡敏敏安顿在床上,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孟宴臣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蔡敏敏像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为她带上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个小时后,他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卧室,发现蔡敏敏正抱着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他放低了声音:“蔡敏敏?”

她一言不发。

孟宴臣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缓地半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的脸:“怎么下来了?”

“躺着难受。”

蔡敏敏把脸埋在臂弯里,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小小一只。

“我很差劲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他们都说我是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富二代,可是我也有梦想,只是还没实现而已。”

孟宴臣不会安慰人,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手足无措。与其起到反效果,不如顺着她的话说。

“什么梦想?”

蔡敏敏抬起头:“你不会笑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摇摇头。

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本画集,打开给孟宴臣看。他一页一页地翻,她就一句一句地讲。

“他们说我的画没有深度。可是,为什么开心就是浅薄,悲伤就是深沉?刻骨铭心的就是好的吗?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难道不珍贵吗?”

她的画和她的人一样,会让人开心。孟宴臣抚过那只色彩温暖明亮的蝴蝶,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们都一样,心中有一块墓地,埋葬夭折的梦想。

他说:“你的画很好。”

蔡敏敏眼睛一亮:“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孟宴臣笑了起来:“不骗你,我喜欢这只蝴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欣赏她的画,蔡敏敏很高兴。但是她感受得到,今天孟宴臣也不开心。他看着那只蝴蝶的时候,神情是那么悲伤。

她歪着头问:“你不开心吗?”

孟宴臣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了口:“今天……有一点心烦,工作不太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说出口,他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只是对着同样难过的蔡敏敏,他不想说太多,影响她的心情。

“其实也没什么,都解决了。”

蔡敏敏眨眨眼睛,仿佛在费力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凭着直觉抱了抱他。

她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哎呀,好棒,不哭不哭。”

他哑然失笑:“我没有哭。”

鼻尖荡漾着朗姆酒的气息,体温隔着衣物逐渐交融,孟宴臣想,原来拥抱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蔡敏敏恍若未闻,还是自顾自地安慰他:“乖,不哭不哭。”

这四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指引着孟宴臣俯首在她颈侧,伸手环抱住她的脊背。

他缓缓收紧双臂,声音闷闷的:“敏敏,我没有哭。”

就在此刻,在她面前,他拥有成为任何人的权利。除了拥抱她,孟宴臣没有办法再做其他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子揪着两个室友的领子敲门的时候,是孟宴臣开的门。

她气结:“我让你把她送回来,没让你在这儿住下来。”

男人真是一个都不靠谱。

孟宴臣摸了摸鼻尖,侧身让她们进门。

此时蔡敏敏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叶子拎着那两个女生就进了卧室。三人围在她床边,神色肃穆,像是在等待病人麻醉醒来的医生。

蔡敏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副天国的景象,脑门上多了一个问号。

那两个女生对视一眼,道歉道得情真意切:“敏敏,对不起,我们不该那么说你。”

“你人这么好,还经常帮我们忙,我们就是……有点眼红。”

“对不起,你想骂我们都可以,不原谅也可以,我们真诚向你道歉。”

蔡敏敏眯着眼睛,满脸怀疑:“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两个女生点头如小鸡啄米。

叶子双手叉腰,一副幕后大佬的拽样:“怎么样,蔡敏敏?表个态吧?为了你,我可是翘了一晚上的班。”

孟宴臣站在门外,低头无奈一笑。

蔡敏敏思考三秒,从床上腾一下坐起来,装模作样整了整头发,拿捏起了腔调:“这个早饭……”

“我们包了!”

“还有这个午饭……”

“包了包了!”

“那这个晚饭还有夜宵……”

“全包了!你想吃什么都行!”

蔡敏敏一个贵妃下榻,轻咳两声:“本宫今日想吃点西洋菜,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出卧室,差点惊掉下巴——孟宴臣怎么会在这儿?!

叶子朝她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人家送你回来的!你这个猪!”

“啊???”

看样子蔡敏敏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孟宴臣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点失落。

他穿上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对蔡敏敏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直到他关上房门,蔡敏敏都没有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最近爸爸妈妈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他们不再过问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再安排相亲,反而计划着让他出去旅行,嘱咐他不要过度劳累,注意放松。

孟宴臣想,这一定是苏明玉的主意。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今晚的慈善舞会他本不想来,可苏明玉非拽着他,美其名曰放松放松。他其实想不通,慈善和舞会有什么必然联系,一群人精心打扮,觥筹交错,分明就是谈生意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放松,他不如去打网球。

比起孟宴臣的兴致缺缺,苏明玉就不同了。她举着高脚酒杯,只摆出那副淡然的神情,就能吸引别人来同她攀谈。

孟宴臣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个陪客,苏明玉真正的目的是物色国际业务的合作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蔡敏敏也在这里。

她穿着黑色小礼服,踩着高跟鞋,挽着叶鹿鸣的手臂,正在和别人说说笑笑。

“这是我外甥女,可爱吧?你们有什么好青年尽管来介绍。”

蔡敏敏呵呵笑着,在背后掐了叶鹿鸣一把。

“青年才俊当然不缺,眼前就有一个。”

某位女高管朝这边指了指:“喏,孟氏集团的大公子孟宴臣,不就在这儿吗?”

隔着人群与蔡敏敏对视的时候,孟宴臣感觉那一秒被无限拉长,他甚至屏住了呼吸。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里的食物蔡敏敏喜不喜欢吃?他一会儿该怎么跟她打招呼?他们的黑色礼服好像很相配,是巧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苏明玉走上前十分热络地打招呼:“叶总,敏敏,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叶鹿鸣向来擅长自戳痛处:“没有女伴嘛,招桃花又不愿意跟我来,只有敏敏陪我了。”

“舅舅,招桃花是公的。”蔡敏敏无情拆台。

当她看见孟宴臣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要不是高跟鞋不方便,她真想拔腿就跑。

“孟总。”

“好久不见,”孟宴臣说,“你今天很漂亮。”

蔡敏敏马上就红了脸颊。

苏明玉知道,这已经是孟宴臣的极限。没想到她猜错了,孟宴臣竟然还主动帮蔡敏敏拿杯子蛋糕和玫瑰香槟。

这小子……不是不愿意来的吗?你现在吃得挺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明玉狐狸一般眯起了眼睛。

孟宴臣没有问蔡敏敏为什么躲着他,他怕会得到一个令人伤心的答案。他就站在她身边,不让她落单,顺便帮她搭搭话解解围。

他其实很想问,蔡敏敏来这里究竟是陪叶鹿鸣,还是单纯饿了。

蔡敏敏在吃完第三盘蛋糕之后,就找了个理由遁到了洗手间。她不能和孟宴臣待在一起太久,她会不断地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想起他的鼓励和拥抱。

她……她还没有想好。就先在洗手间躲一会儿,等舞会开始再去也不迟。

没错,蔡敏敏是来跳舞的。原因就是她和叶鹿鸣打赌输了,叶鹿鸣要录下她的跳舞视频传到家族群让所有人围观。

该死的石头剪刀布。叶鹿鸣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不幸的是,直到舞会开始,她也没能走出洗手间。

孟宴臣一分钟内往大厅门口看了八回,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鞋跟断了的倒霉蛋。在收到蔡敏敏求救信息的时候,孟宴臣差点笑出声来。

没有了蔡敏敏,他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正陪着蔡敏敏在店里试鞋,还被好几个服务生错认为情侣。

他倒没什么,只是担心蔡敏敏会尴尬。

此刻,蔡敏敏换上了一双9厘米的黑色绑带高跟鞋,脚踝上的那根红绳若隐若现。孟宴臣忽然偏过了视线,专注盯着店内角落的一株盆栽。

蔡敏敏转过身问他:“你觉得这双怎么样?”

“还不错,”孟宴臣打算蒙混过关,“你想要就包起来吧。”

“哦……”蔡敏敏有点失落。

然后,他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像上次一样,车子停在蔡敏敏公寓的楼下,只不过这次蔡敏敏不再需要他的搀扶。

夜已深,四下无人。蔡敏敏在车灯中缓缓上了台阶,那双高跟鞋和她很相称。孟宴臣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蔡敏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头看他,表情混合着惊讶、紧张,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怎么啦?”

孟宴臣朝她伸出右手,声音里有着细微的颤抖。

“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他此生都会常常回忆起那一晚,没有红毯,没有音乐,他们一样跳得很愉快。踏错步,跳错拍,一切都可以重来。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自由的。

那晚他做了梦,那截纤细白皙的脚腕挂着红绳,在他眼前晃啊晃,她在梦里冲着他笑,像是有小天使在摇铃铛。

他睁开眼睛,指尖还残留着皮肤的温热和滑腻。他坐了起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孟宴臣,你真是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商言刚下飞机就一路飙车去赴约。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发小孟宴臣。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处起来却很合拍。韩商言被长辈们视为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而孟宴臣却是标准的家族接班人。

一个痞子,一个精英,按理来说没什么交集。他们认识得太久,久到韩商言都几乎想不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把孟宴臣揍了一顿。

想什么呢,当然不会,他可把孟宴臣看得比任何人都金贵。至于原因嘛……

KK俱乐部的天使投资人,在他光屁股要饭的时候拿钱砸他的人,可不得供起来么?

到了地方,他风风火火下了车,迈开长腿就往餐厅里面冲。

果不其然,孟宴臣就坐在老地方等他。

看见他笑,韩商言却故意板起了脸:“听说许沁跟人跑了?”

“别这么说话,”孟宴臣推了推眼镜,“她好歹是我妹妹。”

那双手极其漂亮,是个打游戏的好苗子。韩商言老早就想拉他组个战队,做他的老板,结果孟宴臣反倒成了他的金主爸爸,你说气人不气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死人了,气得他都笑了。

韩商言看到孟宴臣就没有不笑的时候……啊,刚才那是故意板着脸的,那个不算。

他搂过孟宴臣的肩膀,低声密谋:“老爷子又给我安排相亲,这次你还得帮我。”

孟宴臣无奈:“又是我?你换个人行不行?”

“不行,谁让你耳根子软来着?”

韩商言笑得狡猾:“你帮我吸引火力,转移视线,俱乐部还一堆事儿呢。我不努力,你怎么吃香喝辣?”

他这个不值钱的样子和平时板着脸教训队员的阎王脸完全不同。

孟宴臣扫灰一样扫开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行啊,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韩商言偃旗息鼓,终于决定好好说话。

“今年我觉得这帮小崽子有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眼皮都懒得抬,夹了一筷子鱼肉细细地嚼。韩商言年年都这么说,他的队伍年年都被压着打。

天使投资人都快变成地狱讨债鬼了。

韩商言见他不信,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亲自给他布菜:“大哥!老板!爸!这次肯定能行!就是升级一下设备,小意思。”

孟宴臣像个神仙似的接受他的供奉,大发慈悲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总不能看他到街上要饭去。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孟宴臣离开时还不忘笑话他:“有时间换个风格,总是一身黑,你这个老板是阴间来的吗?”

啧啧啧,嘴还是那么毒,不损他两句就不开心。

韩商言看看自己,他一米八五盘靓条顺哪里阴间?他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孟宴臣,摆出一副松鼠疑惑的表情:“你这西装也没比我白到哪里去吧?”

孟宴臣笑笑,用中指推了推眼镜,露出那块百达翡丽男士腕表,开着林肯扬长而去。

韩商言再次被气笑,炫富都炫到他脸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林肯的汽车尾灯,深深叹了口气。也只有在孟宴臣面前,他能这么不着调了。

孟宴臣做事从来都是一等一地省心,他不仅摆平了相亲的事儿,还顺便给老爷子上了点眼药,韩商言在俱乐部泡了半个月没回家,老爷子也没说什么。

韩商言窝在椅子里对着电脑屏幕研究战术,脑子里却总是闪过孟宴臣那双手。

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孟家不欢迎他,他也不乐意去,只是老爷子和孟宴臣关系还不错,韩商言好歹能沾点光。

孟宴臣那个家吧……怎么说呢,韩商言进去只有被虐的份儿。他爸妈太苛刻,太变态,韩商言这么想,但是孟宴臣不允许他这么说。

不说就不说,他乐得听孟宴臣的话,孟宴臣从小到大就没错过。他斯文,但是不败类,往那儿一戳就滋滋往外冒仙气儿。

除了对他那个便宜妹妹。

韩商言伸了个懒腰,拿起电话就拨给孟宴臣。

“下班没?出来吃饭。”

孟宴臣兴致缺缺:“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那边好像有音乐声,韩商言的大脑迟钝地转了一下,开始声泪俱下的质问:“你个兔崽子喝酒不叫我?”

要知道孟宴臣从来不喝酒,一喝酒就是大事。以前韩商言通宵宿醉的时候,孟宴臣可是在一边悠哉悠哉品茶的,韩商言一度怀疑他是陆羽转世。

过了半晌,孟宴臣终于开了口:“她跟家里决裂了。”

韩商言真的很想说一句关我屁事,但是孟宴臣这么难过,都难过得借酒浇愁去了,他再说这种话就不是人了。

“你待着别动,我接你去。”

他抓起外套,大步流星走出了工作室。

孟宴臣跟着他上了大G,那个颓废消沉的样儿韩商言看着又心疼又来气。他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带着孟宴臣上了环山公路。

他们总是来这座山上看日出,孟宴臣喜欢自然,喜欢昆虫,而韩商言却与电脑为伍。他说起那个什么塞浦路斯闪蝶的时候,韩商言一个字都听不懂,可他听得懂孟宴臣的害怕。

他是真的怕孟宴臣哪一天就闷死在茧里了。

发小兼金主没了,韩商言找谁说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山顶冷,韩商言在车里开足了暖气,这次他和孟宴臣谁都没合眼。

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孟宴臣喃喃道:“不怎么办。”

韩商言气结:“那你就这么喝下去?”

结果孟宴臣突然发了脾气,摘下眼镜扯开领带就往外面走。

“喂!”韩商言吓个半死,前面可是悬崖!

他慌忙下车,原来孟宴臣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孟宴臣靠着车门,身体单薄瘦削,像是被风吹一下就会散。

韩商言从小就嘴贱,长大了才学会适当闭嘴。在孟宴臣如此消沉的时候,他想安慰几句,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孟宴臣说:“我觉得这些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摇了摇头,疲惫得快要倒下。

韩商言走近了些,替他挡着风。他不着边际地想,喝完酒吹山风会感冒,孟宴臣一生病就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他心里难受,身上可不能再难受了。

等他的思绪好不容易飞回来,韩商言惊讶地发现,孟宴臣居然哭了。

他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走就走了,你在这儿哭她能看见吗?能心疼你吗?人家现在说不定正跟男朋友卿卿我我,你算个屁啊?”

孟宴臣就是缺个人把他骂醒。他这辈子没栽过跟头,不像韩商言,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跟家里闹翻,皮厚得很。

“我也不想这样……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可能这就是戒断反应,他现在像是被硬生生剖成两半,随时都会七零八落地倒下去。他习惯了自己扛,可是这次他觉得真扛不住了。

“没了许沁,你还有我,”韩商言说,“我陪你这么久,你为我伤过几回心?”

孟宴臣红着眼眶,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忘了作何反应。

韩商言向前一步,箍着他的肩膀:“你别跟我说上回你真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是你的恶作剧!”孟宴臣直起身子,“韩商言,你别犯浑。”

韩商言骂了声靠,转身就朝驾驶座走去。

孟宴臣拉住他:“你去哪儿?”

“我去把他们撞死,”韩商言冷着脸,语气不善,“你眼泪这么多,就对着她的骨灰盒哭吧。”

他当然没开车撞人去,到时候要撞的人没事,韩商言得被老爷子打断腿。

最后还是没有看日出,他送孟宴臣回了家,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早上醒来,孟宴臣已经在对着镜子打领带了。

他好像看起来很正常,丝毫没有昨晚那股子要死要活的劲儿。

“你看下手机,老爷子应该跟你说了,今天去剪彩。”

剪什么彩?韩商言爬了起来,眯着眼睛思考了几秒,然后又躺了下去,一脸生无可恋:“孟宴臣,你又卖我。”

怪不得老爷子最近鸟儿悄儿的,原来是两个人合谋,在这儿等着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看似脑子活泛,一对上孟宴臣就得认栽,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算计过多少回。

孟宴臣对着镜子笑了笑:“露个脸对你没坏处。”

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多结交点人脉,俱乐部没什么起色,韩商言也挺理亏。但他不能急,一急就得出事儿。

今年,今年肯定可以。

他长长一条瘫在沙发上,仰天唉声叹气:“可我是个阴间老板,去不了阳气重的地儿……”

孟宴臣路过沙发踹了他一脚:“衣服随你挑,赶紧起来,要迟到了。”

发小的意义是什么呢?哪怕昨晚闹了别扭,今天也得收拾得人模人样一块儿剪彩。

孟宴臣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韩商言贴着他,朝他笑,说俏皮话逗他开心,在没人的地方从背后抱着他荡圈圈,像小时候那样。

“行了,放我下来,”孟宴臣耳朵有点红,“你有没有个正形儿?”

孟宴臣一旦愿意打趣他,那就是把事儿翻篇儿了。韩商言笑得眯起眼睛,拉着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台上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生平没上过几次报纸,上回还是几年前在颁奖礼上跟所有人翻脸,纸媒难得提了他一嘴,说他当众发癫。

算了,无所谓。韩商言哼着小曲儿,拿着剪刀,把报纸上他和孟宴臣的合照仔细剪下来保存。照片上,他不再是一身黑,显得十分阳间。

他和孟宴臣贴得很近,两个人都低着头笑,看起来很相配。

韩商言把照片发给孟宴臣,美滋滋地附上一句:“老板真帅!”

果不其然,三秒钟后,他就收到了孟宴臣的消息:

“滚。”

被骂了,舒坦。

韩商言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枕头旁边放着他们的照片。

他终于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换做一个月前,孟宴臣绝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被一只粉红小猪入侵。

此刻,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显眼的粉红小猪布偶,与那堆性冷淡风的文件和昂贵的蝴蝶标本格格不入。

孟宴臣抬头,神色平静:“汇报完了吗?”

“啊……啊?”秘书的视线从小猪身上艰难移开,“汇报完了。”

“那就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孟宴臣和那只小猪对视几秒,拿钢笔戳了戳它的鼻子:“这是英文,你看不懂。”

这是蔡敏敏送他的小礼物。叶子在游乐园找了份暑期兼职,搞到了半价门票,蔡敏敏和朋友们玩了个爽。

抓娃娃是她的强项。这次运气不错,蔡敏敏几乎搬空了半个娃娃机,精心挑选了一个和孟宴臣看起来最不搭的玩偶送给了他。

“你看,这只小猪是不是很像我?摆在你办公桌上,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它,就不会烦啦。”

原来她还记得那晚他说工作不顺利的事情。

孟宴臣笑了笑,摸摸小猪的头,心里默默地想,其实小猪和他很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后就是蔡敏敏的生日,她兴致高昂,扬言要办个超棒的聚会,重点邀请了孟宴臣。

给女孩子挑礼物是很困难的事,你需要准确地评估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处于何种程度,礼物要合她心意,不可太过昂贵,给对方造成负担,也不可只求美观,还是具备基本的实用性比较好。

孟宴臣下班后已经在商业中心大楼逛了半个小时。他本来是很会挑选礼物的人,洞察别人的喜好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可他还没有那么了解蔡敏敏,他甚至对她一无所知。

在所有他们的相遇中,孟宴臣没有任何目的。接近,索取,追求,这些都没有。他和蔡敏敏总是会意外见面,一切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

在pass掉所有预选方案之后,孟宴臣求助了叶子。

“叮咚~”

他打开手机。

【叶子:送礼物呢,最重要的是让收礼物的人开心。这样吧,你把她的前男友们打包送来让她揍一顿,她肯定感谢你八辈祖宗。】

孟宴臣:“……”

他对着手机沉默半晌,从那一大段废话中提取出一个重要信息——她有很多前男友?

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蔡敏敏确实太不一样。她太年轻,还有很多谈恋爱的机会,而他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无疾而终的爱情。

他的灵魂已经太过苍老,不适合再开启一段亲密关系,他现在只想逃避。

就此打住吧。他不该遇到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他只会让她伤心,她也没有义务拯救他的爱情。

孟宴臣将手机放回口袋,心事重重地驱车回家。

蔡敏敏期待着自己每年的生日聚会,这一天里,亲朋好友都在身边,她只需要接受祝福和礼物,负责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小笨蛋就好。

生活本来就应该如此简单。

但是这次不一样,她要对孟宴臣表白,演讲稿都背了半个月。她希望自己的真心能被孟宴臣感受到,然后他们会在一起,去吃,去玩,去旅行,做一对幸福的小情侣。

为此,她最近都忍住了没给孟宴臣发消息。

可是他怎么也不主动找她啊?蔡敏敏有点伤心。

但她的快乐也来得很快——以后他们肯定会天天在一起,那个时候,发不发消息就不重要了。

她不知道孟宴臣的痛苦挣扎,仍然对自己的表白充满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后,蔡敏敏的生日聚会如时举行。场地被布置得可爱温馨,很像她的风格。朋友们都在这里,一群人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孟宴臣准时到达,深蓝色西装很好地衬托出他沉静如水的君子气质。蔡敏敏的心忽然像当初从宿舍楼跑下来见他时那样慌张起来。

这样的孟宴臣,会答应她的表白吗?

他走到她面前,好像对她的心情全无察觉。孟宴臣递给她一个纯黑天鹅绒礼盒,对她说:“生日快乐。”

蔡敏敏忐忑不安地接过,向他道谢。这个盒子看起来很奢侈,她猜不出来里面是什么礼物。

“是一只翡翠手镯。”他说。

蔡敏敏动作轻柔地打开盒子,小小吃了一惊。

那只镯子静静躺在绒布上,清透沁凉,像下一秒就要解冻的山泉水。

高冰种,水头足,价格接近七位数。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按自己的喜好来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像是会喜欢翡翠的人,他也当自己从没拥有过粉红小猪。

他特意送她不相称的礼物,算是两清。

蔡敏敏感受到他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这份礼物。好在叶鹿鸣及时圆场,气氛才没有冷下来。

“好啦,你就收下吧,人家一片心意呢。”

聚会越平稳进行,蔡敏敏心里就越没底。待到宾客散去,只剩她和孟宴臣的时候,蔡敏敏几乎想要马上逃跑。

或许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孟宴臣想。

所以,在蔡敏敏让他等一等的时候,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蔡敏敏缓缓走上台,双手紧握着话筒,闭着眼睛做了三次深呼吸。

“孟宴臣。”

她实在太过紧张,没能把握好音量,以致于喊他名字的时候像是在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台下看着她,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蔡敏敏已经把背过的稿子全忘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天一点都不高兴。”

她的声音好委屈,孟宴臣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你不想再见到我?”

孟宴臣喉结微动,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蔡敏敏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勇士:“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希望你能跟我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绝不会纠缠你,只要你对我坦诚,对你自己坦诚。”

她停顿了几秒,又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次听着好像更生气了。

“孟宴臣!你听好,我要表白了!”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奇怪,不像是表白,反倒像宣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望向她的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爱情是什么?

兵荒马乱的表白,心照不宣的相爱,拥抱,初吻,烟花,眼泪,还有承诺永远不会再让另一个人伤心。

孟宴臣想,其实她和翡翠很搭。

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

和蔡敏敏在一起,他好像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人。

他们会去尝试一家超难吃的餐厅,为了一朵花的盛开熬上整个通宵,跟踪一只胖到飞不起来的麻雀觅食,在等红灯的时候打赌下一辆车是什么颜色。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有多爱她。

坐摩天轮的时候在最高点接吻,只是为了保佑自己不挂科,在他的办公桌上放满毛绒玩具,让他独自面对下属一言难尽的眼神,想对他恶作剧却把自己吓一跳,还故意弄乱他的床。

蔡敏敏实在是很恶劣,孟宴臣却不可抑制地每一秒都更加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需要变乖,只需要随自己的心意,离经叛道,奇奇怪怪。

蔡敏敏之于孟宴臣,是生命里永远奔腾流淌的热烈血液,是心口振翅欲出的金色飞蝶。

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去遍所有想去的地方,去见所有想见的人。巴黎,瑞士,或者世界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最后一站,是蔡敏敏父母的家。他会征得他们的同意,然后向他喜欢的女孩子求婚。

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你会希望你的真心能经得起所有人的检视,然后将这颗心捧到她面前,郑重地对她说我爱你。

他会用一生去证明自己是值得被她坚定选择的伴侣,尊重她,陪伴她,努力获得她的认可。

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爱。

日历上被标红的日期快要来临,孟宴臣合上文件夹,接起蔡敏敏的电话。

现在,他要为喜欢的女孩子买一束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宴臣躺在床上,身体酸痛得要命,大脑正昏昏沉沉,他突然听见房门响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条远近闻名的老光棍走了进来。

韩商言提着退烧药的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先给你做点吃的,你把药吃了再睡。”

孟宴臣点点头,安心闭上了眼睛。身边有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厨房里,韩商言笃笃笃切着菜,心里有点堵。这次孟宴臣生病,责任他俩一人一半——一个喝酒,一个吹风,跟俩二傻子似的。

接到孟宴臣电话的时候,韩商言正在跟队员们开会。大赛在即,他们必须保持良好的状态,最好能超水平发挥。只有拿到那个奖杯,他才对得起孟宴臣这么多年的扶持。

没想到他的病反射弧这么长,昨天剪彩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上了一天班就发烧了。

上班果然是社会毒瘤。韩商言觉得自己这句话应该申遗。

韩商言常年一个人过,做点简单的餐食不成问题。半个小时后,他端来鸡丝面和小米粥,还有一盘凉拌小黄瓜。

孟宴臣挣扎着坐起来,坚持去餐桌上吃,被韩商言一把按了回去:“你消停会儿吧,在床上吃饭不犯法。”

行吧。孟宴臣被他左手塞勺右手塞筷子,慢慢吃了起来。说实话,韩商言这几年的手艺有所长进。比起当年被韩商言逼着吃臭鲑鱼,孟宴臣对这次的饭很是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不错,”即使因为生病吃不出什么味道,孟宴臣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你在挪威自己做饭?”

“不自己做饭哪儿行,天天吃鱼泥真受不了,”韩商言耸了耸肩,“一个人住就是这样,有时候跟孤寡老人似的。”

孟宴臣嗯了一声,默默吃饭。如果可以,他很羡慕韩商言,离开家庭,外出闯荡,为自己的理想拼搏。他在资助韩商言的时候,就像在地上放风筝的人的心情一样,其实是想让风筝替自己去飞翔。

所以,就算韩商言最终会失败,孟宴臣也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收拾完毕,韩商言拿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像是要守夜的样子。他悠哉悠哉地翘着腿,监督孟宴臣睡觉。

孟宴臣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去客房睡。”

“我得给你换毛巾。”

“不用。”

韩商言俯下身,看着他警惕的样子,笑了一下:“上回我喝了酒,他们一起哄就上头了,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翻了个身,背对着韩商言,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晚的荒唐事还是朋友发了照片给他,他才知道的。因为这事儿,他晾了韩商言一个月。可这人怎么一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

韩商言叹了口气:“行了,你安心睡觉,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会开到一半就跑了出来,那帮小崽子肯定开心得要死,刚好找个理由晚上加班。

上班可真是社会毒瘤啊,还好他是老板。

结果一个会开到了半夜。韩商言离开阳台,悄悄进卧室给孟宴臣换毛巾。他睡觉的样子很乖,但在梦中仍然愁眉不展。

“沁沁……”

韩商言真想一毛巾把他抽醒。

韩商言最擅长的就是熬夜。一晚上,孟宴臣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七八次,第二天一清早就退了烧。韩商言松了口气,下楼买了早餐,对着捉襟见肘的余额深感无助。

他熟练地拨通吴白的电话:“弟啊,V我两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回来时,他在客厅看见了付闻樱。

韩商言难得愣了一下:“伯母,您怎么来了?”

“宴臣昨晚没回我消息,我来看看他,”付闻樱说,“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他?”

韩商言点点头,把早餐放到餐桌上解开袋子:“您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既然孟宴臣的妈妈来了,他也不用待在这儿了。韩商言想离开,身体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许沁的事儿我听说了,您别太难过。”

付闻樱笑着摇摇头:“家事糟心,不提这些了。”

怎么能不提呢?孟宴臣都被折腾成这样了。韩商言沉声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孟宴臣承受的压力不比您小,他也需要您的关心。”

韩商言是孟宴臣的发小,孟宴臣喜欢许沁的事儿在他这里不是秘密,付闻樱当然知道。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啊,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她苦笑,“还好宴臣身边有你这么靠谱的朋友。”

是啊,朋友,他竟然也有被付闻樱夸靠谱的一天。

韩商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大脑脱线胡言乱语:“您放心,有我在,孟宴臣绝对不会孤单。”

“您要是觉得他缺个伴儿,我可以陪他去拉斯维加斯领证,四十岁打高尔夫,五十岁回挪威钓鱼,六十岁退休去北极逮兔子。”

他直视着付闻樱:“您信哪一句?”

从前他们一群朋友们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韩商言为了让孟宴臣高兴,总是故意输给他。他的演技一直很烂,但这次付闻樱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笑了笑:“我该不信哪一句?”

韩商言没有回答。

“小韩,我活了大半辈子,太知道该怎么保守秘密,”付闻樱看向他的眼神甚至谈得上慈爱,“或许你正是凭着一股疯劲儿走到今天,但是……”

“人有时候得把疯劲儿藏起来,才不会失去重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回到KK,刚走到门口,小崽子们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Demo蹦蹦跳跳很是开心:“老大,我的技术评估报告升级了!”

韩商言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臭脸:“不错,既然升级了,今晚就加练。”

Demo:“……”他委屈。

“老大老大,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97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探听八卦,“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女朋友找你?”

Drunk拿胳膊肘捅了捅97,一脸揶揄:“老大怎么可能谈恋爱?他昨晚可是跟咱们开会到凌晨啊。”

97点点头,韩商言的那张阎王脸,黑白无常见了都得绕道走。

韩商言停下脚步,转身盯着这仨人,眼神若有所思。

“别多想,我伺候金主爸爸去了。”

直到他回房间补觉,门口的三人仍在石化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沉默良久,Demo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老大他竟然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

这次他们一定要赢,千万不能让韩商言白白做这么大牺牲。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孟宴臣的病拖了三天才见好。他去厨房倒水喝,瞥见了沙发那件熟悉的黑色外套。

他愣了一会儿,拿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随即穿戴整齐,提着韩商言的外套去了干洗店。

孟宴臣来到KK的训练基地,正赶上队员们的训练时间,大厅空空荡荡见不到人。孟宴臣掏出手机想给韩商言发信息,刚好遇到摸鱼买水的97。

“这位先生,您找谁?”97打量着他,对孟宴臣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我来找韩商言,”孟宴臣抬了抬手中的纸袋,“他衣服落在我家了。”

原来是老大的朋友。97一脸开朗,从他手中接过纸袋,说:“马上比赛了,老大他最近特别累,现在正补觉呢。我给你叫他去啊,你等他一下。”

又要照顾他,又要忙着比赛,韩商言最近确实不太好过。

孟宴臣摆了摆手:“让他休息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97点点头,刚想离开,却遇到了吴白。

“宴臣哥?”吴白手中提着盒饭,表情有点惊讶。在俱乐部见到孟宴臣比看到松鼠开拖拉机还要稀奇。

“好久不见,我给韩商言送点东西,”孟宴臣笑了笑,“你们中午吃盒饭?”

“啊,我们天天都这么吃。这儿还多了几份,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大赛在即,队员的伙食应该更优质一些才对。恐怕韩商言已经忙到顾不上这些事了,孟宴臣婉拒了吴白的邀请,联系常去的餐厅为KK特制午饭。

他把联系方式给了吴白:“他们会一直供应餐食,菜单你们来定,记我账上。”

97对孟宴臣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目送着林肯车远去,缓缓发出一声感叹:“这是什么神仙……老大竟然会有这样的朋友。”

吴白看他像看个智障:“宴臣哥就是KK的投资人,前两天他和我哥还一块儿去剪彩上报纸,你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不看啊。”

孟宴臣……金主……韩商言……

97突然瞪大眼睛,似乎产生了极为大逆不道的联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到底是谁在牺牲啊!温柔帅气体贴多金,简直仙品!老大有这种渠道为什么不介绍给他们!

“你在想什么呢?”吴白瞥了他一眼,“训练摸鱼,小心我哥知道了揍你。”

“他现在揍不揍我已经不重要了……”97抱着水瓶泪流满面,“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单纯就是想交个朋友。

半小时后,97和Demo敲开韩商言的房门,从他手里撤回了自己的零食。

韩商言一头雾水:“不是你们说给我吃的吗?”

97怀着沉痛的心情,对他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那么累。”

他们出了门,留韩商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懵逼。

“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决赛在即,KK的气氛沉默中透着紧张。他们这次的对手是韩商言的宿敌,如今的最强战队,也是他的老战友。之间的爱恨情仇虽然已成往事,但绝不会消失。

这一仗,不成功便成仁。

训练基地里,所有人神情严肃,围在韩商言身边,等待他的指令。韩商言环视四周,只说了一个字——

“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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