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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就要有个庆祝的样子,少喝一点,点到即止,助助兴。
刘真亦垂眸看着酒水单,他不大喜欢喝酒,所以对酒类不了解,记住了陆寅上次给他喝的那种酒的名字。
酒水单最后一页印着那个酒的名字,“罗曼蒂康帝”瞥了后面单价一眼。
倒吸一口凉气,六位数,对于他一个月只有几万收入的人来说,过于奢侈了。
一瓶酒的价格,都快比他窗台上那盆君子兰值钱了。
突然有点心疼邺城的那瓶酒,陆寅这孩子有点败家了。
出来吃饭已经是庆祝了,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助兴,总不能这顿吃饱了,下顿喝西北风。
合上酒水单,对身后等着的服务生说,“随便给我来一份饮料吧!”
“那给您来一份蔓越莓苏打,搭配您刚才点的惠灵顿牛排,不是特别甜,解腻。”
“可以!”
服务生点菜器输入完刘真亦点的饮料,看向陆寅。
刘真亦不喝酒,陆寅自然也不会自己自斟自饮,“和他一样!”
服务生给他们找的位置很好,坐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时间来得有点不对。
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景色上大打折扣,但看起来也不错,可以看见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色的城市。
点的餐很快端了过来,面前是摆盘精致的餐点,耳边是餐厅播放的舒缓音乐。
陆寅端起杯子,一个脾气率直的男孩,或许是环境衬托,此时投手投足都透着绅士和优雅。
陆寅眉眼含笑看向对面的刘真亦,“刘教授,干杯!”
两人杯子里盛的是蔓越莓苏打,哪里有喝饮料干杯的,偏偏陆寅煞有介事地做出等着碰杯的动作。
刘真亦被陆寅的模样逗笑了,唇边翘起弧度,轻笑出声。觉得拿饮料干杯的动作有点傻。
“喝饮料干什么杯,傻了吧!”
刘真亦虽是这么说,还是拿起杯子碰了陆寅杯子一下,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饮料。
陆寅不以为意,“喝饮料怎么就不能干杯、。”
说着仰头灌下一杯饮料,还把杯底倒过来给他看,“你看,干杯了吧!”
这孩子太傻了!
刘真亦下意识四下看了看,拿起刀叉催促,“你厉害!你最棒了!快吃吧!”
两人有说有笑吃完一顿庆祝晚餐,没有喝酒,总觉得少点什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路灯接连点亮,五颜六色霓虹焕彩,冬日的五六点钟昼夜交替之时最是热闹。
两人吃得差不多,坐在座位上,欣赏这个城市的晚间光景。
陆寅也不知道又琢磨出了什么主意,凑了过来。
“刘教授等一会儿,我们去兜风吧!”
刘真亦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可以!”
这顿饭是刘真亦趁着去卫生间的功夫,偷偷找服务生买的单。
一顿晚餐八千多,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不是贵不贵的问题,陆寅还是一个学生,经济没有完全独立,还在花家里的钱。
他好歹三十岁有正经工作的人,两人谈恋爱,花小孩的钱,刘真亦心里过意不去。
第112章 感情用事
因为刘真亦付了饭钱,陆寅大男子主义犯了,还挺不高兴,一张俊脸拉得很长。
从餐厅出来等电梯的时候,身边有几个同是等电梯的人,刘真亦碰了碰陆寅垂在身侧的手掌。
“等你以后赚钱再请我吃饭,好不好!”
陆寅沉着的脸立马浮现出笑意,不是因为刘真亦的这句话,而是刘真亦有撒娇嫌疑的小动作。
他们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站在等电梯的人之间,手指触碰,几乎是只要低头就能看见。这感觉就像是要当众宣告他们的关系。
陆寅回握住刘真亦的手,偏头看向刘真亦,他的这个男朋友好像越来越称职了。
两人来的时候开的是刘真亦的车,为了兜风体验感更好,特意开回家,换上了陆寅的那辆牧马人。
一来一回的功夫,正好错开了绍市车流量最大的高峰期。
黑色牧马人顺着马路一路行驶,车窗外的景物急速后退,由高楼林立,到低矮平房,再到一望无际的平原,映进车内的五颜六色灯光,越来越少越来越暗。
陆寅性格和刘真亦完全不同,车载音响放出来的音乐大多是节奏感强烈的动感音乐,倒是符合陆寅的风格。
偶尔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哼唱两句。
城市喧嚣渐渐远去,行驶到远郊区,周围一切开始静谧起来。
刘真亦坐在副驾驶偏头安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飞掠而过的景物,安静得像一幅油画。
陆寅余光瞥见刘真亦,关闭音乐,靠边停下车。抓起车后座椅上的外套递给刘真亦。
他们所处位置在远郊区一条乡村小路上,一天都不会有几辆车出来。
两人倚靠在车头,一起仰望挂在夜空里的残月,不过是驶出城市几十公里,在这里却能看见星星。
陆寅伸手搭在刘真亦肩膀上,头微微侧向他。
“这里不错吧?”
刘真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清澈微冷的空气进入肺里,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不少。
这里地势相对偏高,视野更开阔一些。刘真亦凝望北方那颗最亮的北极星,点点头。
“相对来说,这里的确不错。”瞥了一眼陆寅,“你以前来过?”
陆寅指着不远处一个村子,“那里是高小天家,去年放寒假在高小天家住几天,村子里没什么玩的地方,就发现了这个地方。”
“去年寒假,你不会一直住在别人家吧?”
陆寅收回自己的胳膊,习惯性地想摸出一根烟来抽,口袋扁扁的,才想起来因为准备体测,戒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面上划过一缕无措,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食指,嘴角扯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我怎么会一直在别人家住,高小天和我情况差不多,去年我和高小天一起回去的,高小天他妈没了,他爸给高小天娶了一个后妈,住得不大习惯就回去了。”
“高小天家条件一般,从家出来说是要找兼职,然后我就把高小天介绍给了光哥。”陆寅向刘真亦解释。
“就是那家健身俱乐部的老板,我和高小天一起在那里打球,去年整个寒假都在光哥那里过的。”
刘真亦一直在留意着陆寅略显无措小动作,陆寅说得轻飘飘的,很显然去年假期过得不怎么愉快。
刘真亦追问,“那去年过年……”
“在我爸家吃了一顿饭,然后就和高小天玩去了!”
过年,一个万家团圆的日子,两个无处安放灵魂的少年。难怪陆寅和高小天走得那么近,相同苦难的两个人,总是能产生一些共鸣,都是苦命的孩子。
刘真亦又有些心疼陆寅了,“那你今年呢?今年还打算和高小天在那家俱乐部打一寒假的工吗?”
“今年俱乐部剩我自己了,光哥在南方一个一线城市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健身中心,听说工资很高,高小天被光哥派出那边了。”
“那你怎么没和高小天一起去?”
陆寅定定地看着刘真亦,嘴角挂着戏谑笑意,不答反问。
“你舍得吗?你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吗,两个小时可是回不来!”
这话倒是让刘真亦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和虚无的感情相比,他更在乎自己的事业。
没有经济基础,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拿什么谈论感情,就算是凭借一腔热忱的喜欢,面对鸡飞狗跳的生活,又能维持多久。
陆寅虽说家庭情况复杂,但经济条件不错,可能这辈子都理解不了,没有一个夯实的经济基础,一切都等同于镜花水月,看似美好,实则不堪一击。
陆寅没等他开口,自说自话。“反正我舍不得你!要不是为了早点和你在一起,我才不舍得去燕城!”
刘真亦偏头看向陆寅,清冷眸底情绪复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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