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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对omega会做什么,他没有了解太多,但总不是好事。
会比被揍疼很多,让他怕极了。然而现在这个小巷子也没有别的人,如果被欺负他哪怕咬死这人也要……
想象中被咬破腺体的感觉没有传来,气息停滞了许久,很轻地叹了一声。
然后,一个吻落到了他的后颈上。
元璀愣住了。
那人仿佛能感知到他的害怕,将瑟瑟发抖的少年揽在了怀里,很轻很温柔地用alpha的冷杉气息缓解着他的不安。
分化期的omega一般很难自己捱过去,除非是用大剂量的抑制剂,或者直接被人标记。
腺体是最贴近分化的地方,这个alpha直接触碰的气息缓慢地压下了躁动的信息素。元璀刹那间被亲得软了骨头,脸庞潮红地软在了这人的臂弯里,脑袋被冷杉味的信息素冲击得混混沌沌,原先呼噜威胁的喉间急促地喘了几声,唇间溢出一声黏腻的轻喘,听起来像个在情事里呻吟的小omega。
“呜呜”的声音里面是湿漉漉的可怜,抠着对方衣衫的手发白用力,指节绵软地推拒着,一副负隅顽抗的固执模样。气息越来越湿润,黏黏腻腻中藏着一丝少年的奶味。
那人指节顿了顿,转而触上他的后脑。
元璀这地方经常挨揍磕到地上,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如同龇牙的小兽,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掰过对方的手腕,喉间逼出了几声破碎的斥,偏生那滚烫的感觉顺着眼眶刹那间涌上,烫得他哆嗦了一下。
元璀嘴唇动了动,又动了动。
最后却是紧紧地抿住了。
丝丝缕缕的温热顺着薄薄的布料渗透了进来,缓慢又有力。那人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根,声音很认真。
“别怕。”
Alpha的声音低沉无比,听起来却莫名得让人安心,使得他仿佛埋在了松软铺好的棉絮里,浑身绵绵的。冷杉气息钻透了雨幕,浸入了鼻息间,悄然无声。年少的omega的气息像是随时要崩溃般地裹着粘稠的鼻音,只能发出低低的喘,后颈的疼痛难以忽视的炽烈。
卫衣兜帽仿佛成了最有安全感的东西,可以遮住腺体,那人帮他戴了上去,示意着不会再动他的腺体。元璀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艰难地转动着大脑,想不出可以被图谋的任何东西,更无法催动浆糊一样的思维思索着……omega会被alpha做什么。
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害怕缓慢地凝固了,温热的指节搭在他头顶,冷杉的气息悄然包裹住了他发抖的肢体,收敛住了湿湿的如同弃犬的少年。
元璀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发烫难受的面庞埋在了膝盖处。粗糙的布料胡乱地蹭了蹭泛红的眼眶,膝上濡湿的感觉被凉在了风里的洇湿布料覆盖了去。
他好像被人……照顾了。
没有人拿着小电筒在巷口等他,裹挟着青苔潮湿味道的风将他吹拂得疲惫不堪。元璀突然很累很累,被人摸着脑袋的时候本能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这是第一次被保护的感觉,有点新奇和陌生。
但是很舒服。
*
那人在小巷里陪了他很久,直到他分化的燥热逐渐褪去,昏昏沉沉地快要睡了过去,脑袋却被盖得沉了一下,一把伞轻轻地落到了肩上,遮住了漫天盖下来的雨声。
银色的杆顺着胳膊的缝隙穿插而过,透明的面上是模糊不清的雨色,成了串的珠子滚落擦过,顺着伞尖往下滑,滴滴答答。元璀被整把伞严严实实地罩在了下面,外面的湿漉水汽刹那间被隔了开来,只剩下“啪嗒”落在伞面上的声音。
他抬头只能看到朦胧不断的雨幕。
那个人走了。
第7章
有时候执念就是很妙。一个路过的人,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对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又说了一句话,他便记了很久很久。
想要抓着对方问个明白当然不止字面的意思。
——他可是把这个当初恋一样等了这么久!!那个人怎么就结婚了?!!!!!!!
结、婚、了!
还、有、了、孩、子!
孩子看起来像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有的。明明都对他做了那样的事,还……
——草了!!!!!
——这是什么绝世渣A!!!!!!!!都不给个交代的吗???!
元璀的性格就是这么固执又较真,一旦咬住了就死不撒口。即使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每次想到对方的轮廓和气息,都缩在被窝里难掩湿润的情潮。
他之后也闻过一些alpha的气息,怎么都闻不惯,只觉得那味道最好闻,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难受的皮肤都舒缓了下来,想缩着脑袋往人怀里拱。青春期时甚至做过几场朦朦胧胧的春梦,醒来涨红着脸,裤子里一塌糊涂。
少年人没谈过恋爱,说不清这到底是因为刚分化的omega对于alpha的雏鸟情结,还真的莫名其妙对一个陌生人一见钟情。可他每回想到那一夜都会无端悸动,只觉得好像满心满眼都挂在了对方身上。
若是找不到,便要一直找,直到找到这人为止。
算好时间那个点出现在西街老城区的,应该只有西街的人。元璀后来做过大大小小的兼职,帮店铺穿过大街小巷送牛奶,在清晨的第一缕微风下,踮脚按响了不同街道高处的门铃,满怀期待地想要见到这个人,或是嗅到一点点熟悉的气息。
然而希望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就在他几乎快要迷茫到无措时,竟然在市中心新城区的便利店碰到了齐白晏,记忆里模糊的轮廓与那人的模样重叠,第一次看到了对方站立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孩子。
然后元璀……破天荒地缩了。
*
“咔啦。”喝完了的矿泉水瓶被元璀在手里捏来捏去,越想越烦躁,半晌“唉”地叹出一口气,指节穿插入了汗湿的发间,胡乱地揉了揉。“维德源家政公司”的金字大招牌正挂在他的斜上方,在阳光下闪着富贵的光芒,刺得他往门里看了一眼,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元璀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被揍的时候不算,因为之后也喊人揍回去了。
面对着思前想后一晚上的兵荒马乱,他今早趁着便利店调班,跑来老地方看看有没有活干。
维德源家政公司就是中心区最贵的一家,走中介为主,下面挂着的月子护理、家庭管家、老人陪护等业务,员工分为全职和兼职,杂七杂八的钟点工服务人员分多层等级,以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元璀由比较熟的哥们引荐,在这里接过一点钟点工的活,不论资历还是年纪都只能算是最低等级,毕竟也没有考过营养师等相关证件。
这年头想要来钱快,自然是做月嫂好,专门照顾生完孩子的omega或者beta。像这种一线城市,比较出名的月嫂工资一个月几万不等,还包吃住。可惜元璀自认对小孩子没有耐心,往日里又不喜欢被人当omega看,将廉价批发来的信息素从头到脚喷好几遍,装得像个beta。
他的员工注册身份信息上写的也是beta。这在omega包揽家政半边天的领域,算是很少见的。很多客人都比较倾向于omega,大概刻板印象里觉得这类人比较细心、喜欢小孩子。
元璀每每听到都嗤之以鼻,心想谁说omega就得喜欢小孩子,明明又吵又烦人,还像只小猫一样软绵绵的,抱起来都怕从指缝间漏出去摔了。
眼下里面人来人往,客户经理在大厅巡视,前台人员忙得脚不沾地地打电话、聊业务、指导客人填表格。元璀刚才在里面坐了一会儿,被加过微信好友的客户经理皱着眉盯着看了许久,习以为常地拍了拍被自己坐得沾了点汗的沙发,去门口的玻璃侧边蹲着了。
这鬼天气实在是太热,热得元璀一脑门汗。今早还是抢着共享单车限时免费的券加速蹬来的,老城区和中心区差了一两个小时的路程,打车绝对不便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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