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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学习委员一手拖一个,反应最快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元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齐白晏:“啧。”

元璀:“……”

齐白晏本就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此刻又压着什么情绪,眉头蹙紧,低气压几乎凝聚成实体。

三人:“……对对对对对不起!”

元璀尔康手,“不是——”

班长嚎出声:“元璀对不起!我们今晚要在房间里复习——不是打游戏的那种复习,你这两天还是住齐白晏这边吧!”

元璀双眼微睁,“等等,我……”

“啪!”门重重关上,三人逃命一样地跑走。

——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

元璀“噌”地转过视线,对上齐白晏波澜不惊的眸子,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齐白晏:“没有胡说。”

元璀炸毛道:“你刚才那话说的……我……你……”

他气得上头,偏偏没有足够的羞耻心来承受重复一遍,似乎自己的风评在一瞬间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如同长江滚滚东逝水一去不复返。

……虽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每回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都那么奇怪!

齐白晏声音冷冷的,“下来。”

元璀“你你我我”了半天,强行将这波气先咽下,恼羞成怒占据主动权:“你要是没做,为什么不给我看后背!”

齐白晏:“什么。”

元璀“哈”了一声,气极反笑,“全班就你一个人没系领带,昨晚蒙我眼睛的肯定是你!”

眼见着齐白晏脸色渐沉,元璀硬着头皮抢道:“你对我做了……那种事!还不承认?!”

齐白晏和他对峙着,两人分毫不让,都绷着一股少年的恼劲。

许久,齐白晏闭了闭眼,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抽屉。”

元璀:“啊?”

齐白晏:“自己去找。”

元璀虽疑惑这是调虎离山,但见他神色不作伪,前倾身体翻开床头柜的抽屉,“什么抽屉……”

下一秒,他的话卡在了喉间,神情错愕。

抽屉里放着一条毫无皱褶,干干净净的深灰色领带。

“怎么会?!”元璀难以置信地抓过领带,翻来覆去检查,“明明就……”

这种领带的材质是多层较硬的,就算洗了,也得过个一天才能干。而眼前这条领带看起来毫无扭折,也没有水洗未干的残余痕迹,就像……完全没用过。

他的脸色红红白白,对于这个巨大的乌龙极其消化不良。

仔细想一想,按齐白晏的性格,不按规矩穿校服、上课早就是家常便饭,本身也不太可能会和别人一样规规矩矩穿制服系领带,像这样穿制服衬衫已经很给面子了。原先的所有猜测在局面翻转后,被套上了“合理化”的外壳,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有了偏见和怀疑,就会给这个人下了定性,然后不受控地往那个地方想。但事情一旦翻转,又开始重复反驳自己之前的想法。

元璀脊背绷成了一道线,僵硬无比。

被压在身下的人声音冷得摄人。

“下去。”

元璀如同被火舌舔了一下,连滚带爬地下床。

齐白晏被扯得衣衫大开,冷杉味随之暴露在身前,脖颈胸口肌肤在拉扯时被留下了几丝红痕,估计要过一会才能褪去。Alpha的气息不似往日的平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震得元璀局促不安地揉捏着手掌,头都不敢抬。

如果不是齐白晏做的,随便扒别人衣服要看后背,确实过分了。元璀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好色”的标签,站在齐白晏面前就懊恼得不行。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元璀自己被这么对待,估计也生气得快炸开。

……齐白晏现在确实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元璀咬紧了唇,喉口始终梗着一口气,一言不发。

要是换做平时,他可能早就道歉。但一碰上跟齐白晏有关,他总是不肯先服软,仿佛心里堆积已久的火气随时可能被牵动爆发,像只被人抽了屁股后咬错人的小狗,抬眼发现是自己讨厌的人,便自动将咬错人这件事归为“对方罪有应得”。

他那么坏,欺负自己这么多回……弄错一次又怎样!

元璀脸蛋憋红,倔强道:“……我不会道歉的,你刚才还送东西骂我。”

齐白晏冷冷地看着他。

元璀将唇瓣咬得发白,夹着尾巴哼哧一声离开房间。气息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又似小狗的无理取闹,撞坏了东西就跑。

门板被重重关上,屋内狂风过境。

床单在刚才的剧烈纠缠下滚得满是皱褶,深灰色的领带被丢在床边,如同挂在绞刑架上的蛇,摇摇欲坠。齐白晏衣襟散乱,沉默地看着床单,试图缓解刚才便在心头极具沸腾的灼烫感。

他很少有生气的时候,或者说,作为冷漠到独来独往的人,很少会被其他人惹生气。也很少被别人的所作所为牵动情绪,影响自己的状态。

但此刻,他的压着的那股烦躁感比什么都明显,被不断填入的炭火加剧,灼烧得心口发麻。

“咔啦。”翻开行李箱的动作很慢,齐白晏从里面抽出一件同样的衬衣,面无表情地将刚才抽屉里的同套领带丢了进去。

包括校服在内,齐泽笙总爱给他订两套衣服,生怕他随手乱丢、不配合穿。这是另一套一模一样的制服,没想到在此刻排上了用场。

被扯坏的衬衣从后背滑下,露出了血色的抓痕。小狗在高潮时抓挠出来的痕迹鲜明无比,使得皮下隐隐泛着刺痛。

齐白晏没有任何缝补东西的兴趣,将被扯坏了一点的衬衣卷起来,丢进了室内垃圾桶里。垃圾桶盖子一打开,恰好露出了里面皱褶不堪又沾满了水痕的深灰色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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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璀光顾着抛狠话的一时爽快,现在窝在班长的房间里皱巴巴缩着,如同被丢弃的小狗。被子将他整个人盖住,拱成巨大的蚕茧,彻底进入自闭模式。

换衣服的班长如临大敌,欲言又止地观察着他。

抢在他开口前,蚕茧里的人闷声道:“我先待一会儿,晚上不打扰你们复习。”

班长松了口气,“哦哦。”

闹成这样了,谁还敢留他在屋里睡,那不是等同于在齐白晏的领地范围内来回蹦迪嘛。识相的人都得找个借口将他推出去,免得打扰人家小情侣谈恋爱。

这些小心思不会摆在明面上,元璀自然不会知晓,只知道自己风评在这三人眼中早就不复存在。

元璀蔫头耷脑的,以额头抵住膝盖,满脸懊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关于昨晚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完全没有人可以解释给他听。那么真实的梦境效果,就像确切地发生了,使得他失去了一点清白,沉溺于过于陌生的快感中,被人翻来覆去“欺负”。

落在胸口的湿润触感和股缝间的酸胀感还残存着,元璀脸皮发烫地闭上眼,眼睫随着惊慌失措的心绪颤动,很是狼狈。

他呜咽了一声,将脸埋得更紧,试图缓解过载的憋闷与忐忑。

……真是见鬼了。

比起昨晚在意的事,此刻他的脑内,竟更不受控地想起齐白晏难看冰冷的脸色。

对方向来不动如山,平时面无表情过多,被人揪着领子按在床上一顿扒衣服,还保持着最后的冷静让他下去,气息早就冻得吓人。

所以,他是不是……做错了?

“对了,我们今晚有庆功宴,你去吗?”班长隔着被子问他。

元璀有气无力的,“……班里人都去吗?”

班长“啊”了一声,恍然道:“齐白晏刚说他不去,那你还去吗?”

元璀:“……”

元璀掀开被子,“那我要去!”

“哦……好。”班长一愣,无法理解。情侣基本都是一起去,怎么会有一人不去,另一个人激动地要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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