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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濡的水声蔓延在耳侧,元璀耻得耳根发烧,睫羽沾上了眸底的水汽,气息“呜呜”而颤抖急促,几乎快要被弄得大哭出来。这么深、这么狠的吻,好像对方觉得一松手他就会逃跑,因此给他的手腕脚腕打上镣铐,直接死死地摁在怀里。
许久,分开的唇牵出了细细的银丝,齐白晏掐着他的下颚转至四目相对,眸色极沉地注视着他湿透涣散的眸子,“——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元璀张口急促地喘着气,小脸早已潮红淫靡,脑内混乱成了一片浆糊,“……我,我不知道。”
齐白晏指腹触上他微肿张合的唇角,随之粗暴地抹去了莹亮的水渍,一字一顿。
“你自愿的。”
元璀心尖一颤,羞耻难忍地偏开视线,胸口因受惊而剧烈起伏着。
齐白晏寸步未退地逼着他面对,却逼得本就满是逃避心思的小鸵鸟生出羞恼之意。一股憋闷的火气顺着胸肺往上挤压,宛如翻倒的蛋黄酱瓶子,费劲挤出来的只剩下空气,气息支离破碎。
元璀和他四目交接着,发现退无可退,梗着脖子气极道:“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做了就做了啊!”
齐白晏气息微顿,“不是第一次?”
元璀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装醉这件丢脸至极的事,宁可他误解为自己喝醉以后想起来了,“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齐白晏唇瓣抿紧,好似在压抑着难以言说的情绪,隐藏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想起来又怎样!”元璀被他看得脸颊火一般的烧红,气急败坏地推他的肩膀,“我……我不在意这些的,做一次、做两次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好问的?”
明明是齐白晏要他负责的,他也在稀里糊涂之下失了身,后来又因为喜欢这个人而装傻装醉,任由这个坏蛋在清醒的时候进来,做那种羞耻又奇怪的事情。元璀觉得已经为他放低姿态到了极致,足够给他面子装作不知道,还配合他演第二天的戏。然而在他的步步紧逼下,所有被肆意亲吻、宣泄欲念的委屈如同山洪般爆发,元璀兜不住地怒道。
“——被上的是我,你不是也爽到了吗?!”
他借最后一句发泄出全部的恼恨,像只无缘无故被人挂在绳上戏弄的小狗,倏地红了眼眶,委屈至极。
齐白晏眸底血丝上涌,好似也被他逼到了极致,转而死死地盯着他。
元璀恼恨地推他的身体,试图用自己暴起的力量将压在身上的人弄开,手腕却忽的一痛,“啪”地被人按在了枕边,“干什——唔!”
元璀火气刚冲上半截,就被人重新压下来吻住。齐白晏虎口力道收紧,疼得元璀眼泪花差点出来,呼痛地启开了唇。冷杉味近乎失控地侵入唇舌,将刚脑内清醒的奶味小狗又拉扯着陷入迷乱的旋涡。
元璀被他捏着的手腕挣扎着滚出了“啪啪”的声响,紧贴的身体扭动着,仿佛拼了命都要从他的羞辱之中钻出,磨蹭得肢体纠缠不休。齐白晏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捏着他乱抓的小爪子压在头顶,一只手顺着汗湿的躯体抚摸了进去。
“……嗯!”元璀双眼受惊地睁大,眼眶红得像只被擒的小狗,抖抖索索地溢出泪来,慌得直颤。压在身上的少年仿佛彻底冲开了拘束,揉捏着腰肢的手肆意地摩挲着,将细窄的曲线揉得瑟瑟发抖,元璀觉得自己好似一团面团,在这个人的手里被揉捏至想要的形状,完全没有了自控力。
那力道太凶太狠了,如同刚开封的铁烙,将触碰的痕迹留在他的身上,不再温柔。元璀对于昨晚的体验虽然很害羞,但骨子里对于那样的温柔是非常受用的,现在被齐白晏粗暴地占有着,一时之间惊慌失措得直叫,被齐白晏捂住了唇,闷出了受惊的哭叫。
闷声钻不出极差的隔音墙,只有床板被挣得发出轻微的摇晃动静,“嘎吱”的声音混合在肉体扭动声里,混出淫靡的声浪。狼一样的少年撕咬着omega的下颚与脖颈,在斑驳的吻痕上重新叠下痕迹,一层又一层,让他永远无法忘记或逃避些什么。
元璀被揉着奶尖的力道刺激得眼泪往下流,“呜”地哭喘着,闷得像被堵住了嘴巴的小狗,只能靠着鼻息溢出奶叫。齐白晏比昨天晚上要凶太多,仿佛在这般来回无尽头的缠斗中失了耐心,将omega细白的腿掰开成淫乱的尺度。
元璀唇瓣哆嗦了一下,血色一点点从脸上褪去,吓得脸蛋发白。被松开的小狗爪子胡乱地攀住他的脖子,求饶地道:“别……别……”
齐白晏残忍地吻了吻他的耳根,气息极冷,“做一次和做三次有什么区别?”
元璀张着唇,登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脸色红红白白,“有、有区别,你别……痛……好痛!”
少年的膝盖顶着粗糙的布料一点点陷了进去,元璀那里昨夜才被折腾了一番,身下的小缝被刺激到瞬间濡湿,饥渴地吸着廉价的布料,随着碾进去的部分,一吸一放地启开两瓣软肉,将齐白晏的膝弯浸得透湿。
娇嫩的小穴被几下抵弄都湿得直流水,在元璀被羞辱的抽泣声里,溢出奶味的蜜液,将两人下腹弄得湿润粘稠,洇湿了身下的布料。奶味实在是太甜美了,浸润着被开苞的稚嫩,好似从未被任何人尝过,直接就被玩得溢出淫靡的水色,调动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随着逐渐深入的触摸,元璀“呜啊”一声,崩溃地大哭起来,“……不舒服!”
乌溜溜的小狗眼哭得湿红凄惨,羞耻地死命推他,“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现在的齐白晏他很不喜欢,一点都不温柔,像是单纯地为了做而做。这样的人让他很陌生,很害怕,只想一个劲地逃离。
漆黑的发丝的遮住了少年漂亮的眼,浑身上下仿若压着暴戾的气息。元璀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慌得直流眼泪,气急败坏地咬住他的肩膀,像只在使劲挣出牢笼的小野狗,“松开!——你松开!”
这是小动物的逃脱本能,在面对危机的时候,只剩下保护自己的想法。
“从一开始,你就喜欢玩弄我!”元璀又气又委屈,泪水糊得小脸红红脏脏的,“我就那么好玩吗?”
不论是第一次相见被人吻了腺体,还是后面叫他“笨蛋”,阴差阳错地见到了他最丢脸哭泣的样子,随心所欲地咬破他的腺体,占有了他的初吻,每一个举动都将他玩弄于鼓掌间。元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兮兮的小狗,被这个人高超的逗弄技巧勾住了,即使被欺负得丢脸又倒霉,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喜欢这个人。
这个随心所欲将他玩弄着,将他扰乱得心慌意乱的坏蛋。元璀无法抗拒他的每一个吻,会因为他的触碰和眼神小鹿乱撞,甚至学会了撒谎,装醉和他做那么禁忌的事情。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喜欢”这个词,让他无法挣脱,深陷泥沼,甚至越陷越深。
即使齐白晏现在这么地对待他,他嘴里嚷着愤怒委屈的话,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退缩,生怕被他看出一点卑微的小心思,从而变得更为轻视玩弄自己。
“和你做……很痛!”元璀咬紧了牙根,通过自我保护机制,违心地伤害着对方。
我喜欢你。
“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嫣色的唇被他咬得发白,好似挣扎的困兽,“我不喜欢!”
我喜欢你。
层层叠叠报复的火气顺着鼻息往上涌,元璀推着他的肩膀,口不择言地发泄道。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遇到你!”
……让我变得丢脸,倒霉,却又喜欢得要命。
“我第一次遇到你。”齐白晏轻声道:“是易感期。”
声音如同一锤定音,元璀如同被兜头砸上冰块,忽然愣住了。
易感期是alpha偶尔会出现的状态,如同omega的发情期般难以控制,放在十六岁的少年身上,便如同小舟遇上了浪潮,会被尽数吞没。沉浸于易感期的alpha极其容易受到外界的信息素影响,平日里无甚波动的人也会被无数倍放大的信息素撩动得方寸大乱,难以自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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