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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从没想过找你求助?”】

嗒。

【“既然是这样。”】

【“他为什么……还留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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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你。”】

等到气息逼近,池宗源才惶恐地睁大眼,一个劲地想往后逃。可此刻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五年间无数次实战磨砺出来的血腥气被压制在强势而年轻的锋芒下,变得更为惊人。

可此刻,鞋尖停留在视线里,池宗源控制不住地开始冒冷汗,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嘴唇仿佛被黏住,想要克服威压带来的恐惧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偏偏过往和今日的身份调转使得一切都无法挽回。

“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看来您的身体都还好。”

池宗源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面色由苍白转为惨白,仿佛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命”最终掌握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脊背下了一层汗,肢体抖得稳固的轮椅发出“哗啦”的声响。

两只麦色的手掌扶住轮椅把手,压住了轮椅发出的声音,由清脆变为钝响。

简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池宗源骤缩的瞳孔注视下,俯身由居高临下转为平视,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进了他的眼底。

“我忘了,您不喜欢抬头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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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身份卑贱的穷小子,真的变成了一匹无法预料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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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夜店剧情:214-215

王寸:127-129

好爽XDDDDD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第256章

眼前的人身形结实修长,鞋尖一层不染,连布料收紧的线条都恰到好处,应该早已习惯以这副姿态出现。

年轻,张弛有度,锋利,以及骨子里不再遮掩的侵略感。

池宗源脊背无声地下了一层冷汗,布料黏湿地贴着皮肤,无法自抑地“碦碦”剧烈颤抖着。汹涌的后浪直击而来,只有死绷着才不会粉身碎骨。

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血腥厮杀过的人才有的深切体会池宗源早年能在羊城以底层小工人的身份发家,钻破了头挤进看不起外来者的户城奢侈品行列,成为独占国内市场大头的成功企业家,做了不少残酷无情的事,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发展Vyach的事业,最终才能达到现在的地位。

这些年,他名下黑黑白白的事根本没有分界,有的靠权势被压下,有的直接被迫潜伏于灰色地带,手里不见得有多干净。但就是这样的残忍、捉摸不透、阴晴不定、果断的行事作风,才让Vyach的势力不断扩疆拓土,足以蔑视国内的大部分奢侈品牌。

岱家的势力往国内划拨是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进攻来得这么凶狠,来得这么快。

一年前岱鸿云的行事作风偏向激进、干脆利落,池宗源还能勉强应付,渐渐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岱家的行事出现了变化。可能是一件事,可能是许多次明里暗里的交锋,潜移默化,无声无息,激进中添加越来越多的稳健和运筹帷幄,变得难以预料、更为杀伐果断。

Vyach逐渐捉襟见肘,池宗源也被愈发严重的身体拖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打下的市场被一点点蚕食,短短五年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

敏锐的商业嗅觉让他感知到岱鸿云必定在培养继承人,而且对方潜力极为强劲,可岱家信息保密严格,硬是没有走漏多少风声。池宗源安排池恒和池鎏朝多方打探,只能窥得“简姓的私生子身份”。

但他没想到……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简”!

一年前的单方面虐打、压迫被血淋淋地从记忆里剥出,似乎蒙着一层灰血红的雾,年轻男人苍白的脸色和亮得惊人眼神的眸子在此刻汹涌地闪现,池宗源纵是有再大的心脏强度,面对有着深重前仇旧怨的年轻男人,一瞬也陷入了震颤。

风烛残年的他已经无法掌控局面和权力,只能算苟延残喘,然而对方年轻力壮,尚处在事业的上升期形式顷刻间倒转,今时今日,他也成了对方眼里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甚至无法预判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

【“家里一个快死的妈,一个捡来的野种,还是……把你卖了都还不完的医药费?”】

【“哪怕我在这里废了你,外面都不会有人进来。”】

池宗源汗湿地攥紧了轮椅扶手,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背青筋暴起,煞白的脸死死地压抑着最后一丝镇定。

【“我付了钱,你那些尊严就不值一提。”】

钱。

钱无所不能。

……但到了谁的手里,谁就能逆转翻盘。

简峋深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池宗源脑内翻江倒海,身体猛地抖了下。他骨瘦如柴的脊背贴住椅面,帕金森的病症又开始发作,四肢渐渐麻木失去知觉,喉间溢出急促的喘息。

“嗬……”

“嗬,嗬呃!”

他现在的身体全靠高额疗养费吊着,否则早就瘫在床上口鼻歪斜,说不出任何话。这时,扶着轮椅的麦色手掌悄然松开,池宗源轮椅往后一滑,电力制动狠狠停住,“嗤啦。”

池恒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扶住池宗源的身体,“爸!”

两人刚才话里的信息量太大,隐隐让人觉得不对劲,但一时又捉不出具体的蛛丝马迹。池琅愣怔地看着这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若没有记错,简峋应该……

“简……总,五年前的事我替我爸道歉。”池恒隐忍着怒意,一字一顿,“但你也不必如此逼宫,这里毕竟是池家,不是岱家。”

一年前……

一年前什么事……医药费的事,简峋知道了?

池琅心里咯噔一下,额头开始冒汗,下意识往后退。

简峋直起身,“看来误会了。”

池恒:“什么?”

简峋话是对池恒说的,但仍盯着池宗源,“宴会上匆匆离去,是我的失误,让您见笑了。”

池恒嘴巴动了动,“你……”

“作为晚辈,特意登门拜访。”简峋指尖整理着袖口的布料,“是希望借此和老池总……”

他顿了顿,淡淡地出声。

“道个歉。”

池宗源气息一滞。

接着,池宗源脸色更为青白,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单薄的骨架撑不起皮肉,像一具怪异的行尸走肉,“嗬……嗬咳……道歉?”

简峋:“下午没见到您,希望有机会与您聊聊。”

下午没见到,晚上人就来家里拜访。池家派出池恒,岱家派出简峋,本应是对等的级别,然而岱家拂了池恒的面子,越过他直接来跟池宗源“道歉”……根本不是拜访,而是下最后通牒。

池家和岱家已经僵持了一段时间,如同泥潭里互相撕咬的鳄鱼,而简峋深夜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番寂静的僵局,把事情加速推向齿轮扭转的方向!

池恒脸色变了变,碍于池宗源在场,没有擅自发言。池宗源虽然瘫在轮椅上,但一家之主还是他,所有事情都得经由他做主。

对面的男人英俊的眉宇下,锐利的气息无时不刻不在压迫着在场的池家人,深黑的眸子平静得无波无澜。

池琅忽然觉得他这副模样陌生得可怕,根本搞不清简峋单纯来拜访还是抓自己,只能僵硬地缩在池恒身侧,随着胡思乱想越想越多。

简峋和老头之前见过面?什么叫“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看老头的样子也不知道简峋是岱鸿云的儿子,那难道是……五年前简峋见过他,因为医药费的事?

不对,不可能啊!池琅越想越乱,如果简峋早就见过他,那自己当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池琅一直以为自己当年是跟池宗源单线联系的,也从未想过将更细节的东西告知简峋,就擅自做主跑回去骗医药费……如果简峋知道医药费是假的,肯定早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又怎么会是一副几年来都未放弃的模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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