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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王寸听到他出声,声音沙哑。

王寸:“啊?”

池琅:“你后面的,出来。”

王寸:“啊?????”

池琅脸色铁青,怒道:“简峋,你他妈是个男人就给老子出来!!!!!!!!”

话音还未落,后排的门就开了。

简峋站在车外,眉头蹙紧地看着他,深黑的眸子起伏着微妙的光。

池琅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在王寸惊愕的视线里,凶狠地,残暴地咬住了他上司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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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寸: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简峋确实不喜欢这事让池琅知道(。)所以也没来得及继续抓老婆了,转身就走。

第258章

简峋眸光骤缩,显然也被少爷突如其来的凶狠动作镇住,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池琅力道大到咬破他的嘴,像只失控的尖嘴狐狸,手掌从揪着他的领带转而滑上后脑,死死地捧住了他的脑袋。

坐在驾驶位的王寸也给吓懵了,双眼睁得像铜铃。

池琅的力道如同撕咬,似怒又似爆发,裹挟着满腔的火气钻入肺腑,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这股力,“咚”地一声把高出七厘米的男人按在车边。

简峋的心情本就算不上好,今日被这只长了刺的毛狐狸一扎再扎,隐忍的怒意也被猝然点燃,口腔里血腥味一漫起,他便伸手攥住池琅的后脑发丝,粗暴地反咬了回去。

“嗯!”池琅闷哼一声,眼睛都红了。

如同亲吻,如同撕咬,两个人交缠得异常火爆,简峋的脊背抵在驾驶位玻璃上滑了两下,手骨力道蓦地收紧,箍住池琅把他狠狠地按在车门上,气势汹汹地亲了起来。

池琅那一口是真咬出血了,血腥味混着急促的呼吸翻搅,舌尖触上的那一刻,电流仿若噼里啪啦地流蹿过全身,所有的神经被鞭打得剧烈。简峋只觉被一只腻死人的狐狸精缠着,对方不管不顾地伸舌进他的嘴里勾缠,还会钻进舌根下面舔,亲得简峋呼吸越来越重,以禁锢的姿态把他困在臂弯里,唇舌与之肆意地纠缠着。

“唔……嗯!”池琅进攻的时候很凶狠,一旦被管教者按住,就受不住地扑腾起来。雪白的面颊因呼吸不畅泛起一层层的粉,额角的头发湿得黏住,覆着简峋后脑的手指费劲地穿插入他的发间,颤栗地抖个不停。

收紧又放松,绷白的修长手指揪住他的发丝,硬生生扯出痛感,逼得简峋捏住他的手腕粗暴地按在脑侧,撞出一声清晰的闷响。

池琅喘得越来越急,偏棕的眸底覆着生理性的水汽,喉间发出“呜呜”的闷叫,忽然被简峋拎着塞进后座。

“啪!”车门猛地甩上。

车前座颤了颤,但车却很快启动,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开。

后座的黑暗中,简峋制住扑腾的少爷,凶狠地叼着他的嘴唇咬了咬,转而把他死按进怀里,气息粘稠地小幅度亲吻起来。

虽然没那么粗暴,但还是亲得池琅无处可逃。

池家的别墅区附近全是有钱人,闲散路人极少,车辆更是少得可怜,车被一路开到了附近偏僻的公园,笔直冲进树荫里停下。

前座的人不知道按了什么,车内的单向反光膜一颤,像给玻璃上了一层覆着水膜的涂料,无法从外部看到里面的情况。

接着,车门“啪”地打开又关上,那人像被鬼追地落荒而逃。

车内重归寂静。

“……”

简峋眼睫颤了颤,手掌顺着少爷发烫的脸蛋滑过,捧住他的脸,把他压在车座上继续亲。

今天被明里暗里地装不认识、拒绝了那么多次,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提找了他五年毫无音信。池琅的每一句话都像踩在他的忍耐线上,听起来刺耳伤人,尤其是那副抗拒的模样,仿佛两人已经形同陌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池琅此刻的主动变得格外珍贵,让简峋心尖炙热,甚至舍不得放手。

然而池琅乖顺了两秒,忽地又猛烈地挣扎起来,“唔唔!”

简峋蓦地松了劲,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咳!”池琅恶狠狠地揪住他的领子,双眼赤红,“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峋被他吼得一愣。

池琅气急败坏,“你被他打了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五年前都不可能说的事情,现在摊开在两人间,反而变得更为难堪,甚至不愿再提半点。

简峋眸光颤了颤,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脸色缓慢地沉了下来。

“不重要了。”

池琅:“凭什么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

简峋掀起眼,“对你来说,重要吗?”

池琅一噎。

【“不认识。”】

【“跟你们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日子过得苦,我这么娇生惯养的性格,当然只是……陪你玩玩了。”】

【“什么回答,没有回答,我他妈明天就去国外!说玩腻了就玩腻了,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明明都说不认识、玩腻了,现在转过头来关心五年前的事又算怎么回事。

池琅脸色白了白,硬起头皮,磕巴着贴近道:“你,你后来有没有留下后遗症?给我看看……”

他正要掀简峋的衣服,雪白的手腕忽然被男人捏住,对方深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头顶像被针扎刺着。

然后池琅听到他低声道:“这些对你来说,重要吗?”

“……”

池琅头重得抬不起,脖颈上仿佛悬挂了几十斤的负重,拉拽着细长的脖子往下坠,偏棕的眸子随之漫上血丝。池琅牙根咬得紧紧的,说不出一句话。

简峋捏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收紧,“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关心?”

他顿了顿,慢慢地道。

“是因为过去情分,还是……”

池琅听不出他的语气在试探还是在报复,可无论如何,他的追问都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锋利刀刃,如同下午一样步步紧逼。

可池琅没有立场去关心,也不应该有立场的。

池琅被他捏得手腕巨疼,偏偏毫无勇气抬头,只能声音颤抖着,艰难地道:“我是……来道歉的。”

简峋:“道歉?”

池琅:“……老头打了你,我刚才和他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就过来看看。”

简峋气息慢慢地沉了下去,仿佛压抑着逐渐酝酿的暴风雨,半晌才挤出一声听不清情绪的话。

“所以?”

池琅气息一抖。

所以什么呢?自己现在明明已经不能爱他了。

一年间,池琅的无数次噩梦里都有他,梦到被他戳破真相的嫌恶,也梦到无法承担负罪感的崩溃自杀,可即使这样,池琅还是会一次次醒来,面对浑浑噩噩无法前进的未来。

心理医生说他的病只能用时间来淡忘,因为人的记性是很差的,时间久了,说不定就会逐渐淡化这层负罪感。池琅试了试,却发现不论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这层记忆就像刻在灵魂深处,被医院的来苏水味道和心跳停止的声音裹缠着,难以挣脱。

无法解脱。

池琅的心慢慢麻木,原以为自己这几年不去想便好了很多,可在他遇见简峋的那一刻,每看到男人一次,那些记忆就会在大脑内不断重启,折磨虐杀着他的神经。最恐怖的是池琅的心却为他重新跳动了起来,但凡有肢体接触,但凡被他的目光看着,池琅根本无法克制触碰他的念头。

就像无尽的烈焰灼烧着荆棘,池琅脑内的理智与情感来回拉扯,心里那块又疼又痒,想触碰又想逃离,难受得快死掉。

池琅的脸色越来越白,却说不出半个字,指尖紧紧地抠住了皮质的车座椅。

简峋沉默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许久,简峋松开手,慢慢地坐回先前的位置。

“走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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