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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保持了许久,久到池琅心头疑惑得像被猫抓一样,才听到“啪嗒”两声是蓝牙耳机落在桌面的声音。

池琅终于找到机会发问,急切道:“刚才”

话卡在喉咙口,池琅错愕地看着简峋覆满血丝的眼睛,面庞触感温热,被人用手一寸寸地摩挲下去。粗粝的指节有茧,擦上去刺得神经微微跳动,可池琅破天荒的不敢多问,只能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

男人触碰着他的面颊,眸光紧紧地锁着他眼睛,就像在看着差点失去的存在。

池琅神经迟滞,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只是接了个工作电话,怎么就这样了,难道……

难道。池琅心脏咯噔一下,没由来得产生一个怪异的念头,嘴唇发冷,“简哥,你是不是知……”

简峋堵住了他的嘴唇,手掌收拢,彻底淹没他的气息。

池琅“呜”地闷叫一声,被人拖着缩进被窝里,四肢并用地缠住男人的身体。简峋亲吻的力道却越来越重,炙热又急切,亲得他脸红目赤,险些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刚才肆掠过的物事又强硬地塞进了他的身体,似乎在急切地确认着他的真实感,深深地嵌进了最里面,池琅脖颈崩溃地后仰,身子逐渐颤栗,被人托着后脑珍惜地吻着。

简峋的动作温柔又强硬,弄得他舒服得直喘,眼泪流了满脸,发抖地攀住男人的肩膀,周身像泡在温泉里,毛孔都张了开来。

“简哥……好舒服……呜……”池琅脚趾痉挛蜷曲,小声低泣,快要被男人弄得舒服死了,也被他塞在里面的感觉烫化了,“好,好喜欢……”

简峋吻着他的面庞,气息湿润而急躁,好像怎么都要不够,怎么都抚慰不够。

过去的五年,如梦幻泡影,远不如现在真实,却残酷得……能要他的命。

池琅昨夜被折腾得不轻,蜷在被窝里酣睡,脸蛋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简峋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低头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池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一个傻气的笑,然后蹭了蹭他的掌心,“……老公。”

简峋摸了下他的头发,“睡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池琅:“……嗯。”

简峋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他的肩膀和裸露的皮肤,起身出门。

餐厅在二楼,英国作息比国内晚一点,九点钟时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餐厅里面空荡荡的。简峋一眼望去,只有靠窗的、可供隐私谈话的位置坐了人。

甘南霜化着淡妆,面容精致,五官大气、脸蛋饱满,是长辈最喜欢的那种“有福气”的女孩子长相,更别提她身后的万森集团,让她有足以面对任何人时趾高气昂的底气。可她总是温和平静,对人礼貌,也从不仗着家室欺负人,如若和伴侣在一起,必定是标准的贤内助,既能辅佐夫家又能引导伴侣。

她本该是最适合池琅的那类人,却偏偏在他之后出现。不可逃避的,简峋之前对此是介意的,也克制不住会吃醋,但抓到手里的东西绝不会放手。

此刻,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说话。

甘南霜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着前“情敌”,眸光忽闪,难掩失落。简峋作为Zoemax的总经理,风度气质极佳,面上也很难有情绪波动,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而且,他是个男人,是池琅喜欢的男人。

简峋:“喝点什么?”

甘南霜:“不用了,中午就要走了,准备在飞机上睡个觉。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简峋:“嗯。”

她本不需要解释那么多,也不容易让人去猜她在飞机上是睡觉还是准备大哭一场,但她就是解释了,还不小心暴露出骨子里的紧张。

简峋原本紧绷的情绪也略略放松,余光注意到她眼下未被遮住的失眠痕迹,顺手给她倒了杯水。

“我找你来,是因为……”甘南霜握住温热的杯子,犹豫了一下,“我觉得需要跟真正的当事人聊一下,才算画上句号。”

简峋:“嗯。”

甘南霜嘴角勾了勾,“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简峋:“是的。”

甘南霜:“我之前还以为……他真的有个前女友,是Arica。”

简峋:“我知道。”

甘南霜:“你别放在心上,是我逼问太紧了,又不相信他喜欢男的,他才这样……变相拒绝我。”

简峋淡淡地道:“嗯,理解。”

杯中的水从轻微摇晃到平息,她的心绪也慢慢地静下来,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厘清想说什么。之前构思过很多遍在这种尴尬的会面要说什么,可简峋是个很好的说话对象,甘南霜急躁的心绪也随之缓和。

这一瞬间,她大概知道池琅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了。池琅那种咋呼的性格,简峋宛如定心石,无论跑到多远,他的心里总是稳稳的。

可人只会有一颗定心石,除此之外,便塞不下别的东西。

甘南霜:“录音,听了吧?”

简峋:“听了。”

“录音是偷偷录的,”甘南霜微笑道:“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让他知道我录音了,怕他不高兴,忽然冲过来问我,那我这趟回程也会很难捱的。”

简峋:“不会。”

简峋喝了口水:“我不会让他不高兴。”

言下之意,池琅就算不高兴了,简峋也会把他哄高兴,然后被他黏唧唧地挨在怀里撒娇。毕竟池琅最“怕”他,也最服他管,是认了主的小宠物。

甘南霜一愣,转而苦涩地道:“你真的很会和他相处。”

简峋:“怎么想起来录音?”

甘南霜:“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很多话都藏在心里,从不说出来,所以我就想着录个音以防万一,到时可以发给他真正想告诉的人。”

甘南霜:“结果……也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简峋回忆着录音内容,心下也猜出了是哪些事。估计甘南霜都不知道他得了抑郁症,这人成天嬉皮笑脸的,把伤口都藏得严严实实,若非喝醉了袒露真相,简峋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他还患过心理疾病。

越是笑容挂在脸上的人,越是想遮掩心底的伤疤。

“……这些年,我也有私心,人想要没有私心很难。”甘南霜鼓起勇气,第一次如此坦诚这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理解。”

简峋:“嗯。”

甘南霜:“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他心里有人,但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只要他不跟我彻底说清楚、不跟我提,我就可以装做不信。那我就还是有机会的。”

【“其实,我有感觉到这点。”】

【“如果一个人心里没有落脚点,他很难在感情方面这么坚持。”】

甘南霜垂下眼,注视着杯子的水面,“但我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他确实心里有人。”

那么多次或直接或委婉的拒绝,借口都能写满一本书,甘南霜就像蒙住了耳朵,不想去听不想去面对。

甘南霜:“我以为我们俩都在国外,他也没有其他朋友,我也许还是有机会的……直到回了国内,隔了几天与他再相见,我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顿了顿,抬眸道:“很奇怪,你猜我看到了怎样的他?”

简峋看着她。

女人的第六感经常很准,甘南霜回忆起时,嘴角似乎也挂起了淡淡的笑,“我看到了一个……眼里有亮光的他。虽然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整个人都重新焕发了生机。”

“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他在这几天里发生了一些事,或者说,碰到了一些人。”她接着道:“那一刻起,我也才知道,所有的努力不过是自作多情,那几年的单恋……不如那个人给他的两天。”

简峋眸光微动。那两天,应该是池琅刚下飞机被自己抓去的日子。

看来某些人嘴上说着“不认识”、“厌恶”,实际上本能催动得狐狸尾巴都翘了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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