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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燕几乎秒接,这个点不知道为什么鼻音湿漉漉的,“喂……哥?”

简峋:“小燕,池琅五年前有没有提过什么梦想?”

“梦想?”简燕愣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简峋:“先帮我想一想。”

简燕嗤笑一声,“……他能有什么高大上的梦想,钱不就是他的梦想吗?”

简峋:“……”

简峋指尖一蜷,忽然惊醒。

【“哎,轻拿轻放!这是我的梦想,别弄坏了,轻拿轻放啊!”】

【“你不识货,不跟你说了。简哥,这猪崽多珠圆玉润啊,一看就能招财!”】

江边对话……出现过同样的字眼。

【“简哥,我今天算了下。十二天,净利润五万。”】

【“这样一算,二十四天是十万,二百四十天是一百万,一千两百天就是五百万!”】

这两句重叠的部分

五百万!

简燕:“哥?还在吗?”

池琅前两天还问过他五百万的事,他当时疑惑了一下但没多想。简峋来不及解释,挂断电话。

下一秒,他冲进简书杉房里,翻找出五百万。

池琅忽然提起五百万,绝对是在暗示着什么。只是他一开始没听懂……肯定是有什么要传递的信息。

小金猪被“哗啦”倒了个底朝天,简峋快速翻找了一下。忽地,他指尖顿住,拈起里面的一张纸和钥匙。他看了眼存档信息,竟然是五年前,不由得愣了愣。

他按照存单上面的电话打过去,没打通,估计是晚上休息了。

“王寸。”简峋改打另一个电话,“帮我联系一下这家店的老板,我想请她开一下门,我拿个东西。”

十分钟后。

简峋对打着哈欠的老板致歉,王寸给人送上红包聊表心意,对方笑着开门,“什么事这么急?”

简峋:“有人存了东西给我,要我今天拿。”

老板看了眼他的存单,“哎哟,这个人在这里存了五年呢,说是要……送给谁的男朋友?”

简峋:“……”

老板带他走到储存柜旁边,“拿钥匙开就行了。”

金属的柜子晚上冰凉,钥匙被握在掌心早已捂得发热,不知为何,越靠近那里,简峋的心就越跳越快,手心出汗。

一瞬间,他像穿越了五年的时光,在本该拿到那个礼物的那天,打开这个柜子。

“咔啦。”钥匙转动。

咚。

咚……

简峋抿紧了唇,看着眼前包着防尘套的衣服,瑟缩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抽出来。

“哗啦”

他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套西装,款式已经老了,但装在防尘套里保护得很好。

在拉开拉链的同时,一张贺卡掉出来,就落在他脚边。

简峋俯身捡起贺卡,打开来看。

[“祝我最爱的简哥,生日快乐。2016.12.27”]

咚。

简峋心漏跳了一拍,攥着衣服的手蓦地收紧,眼底赤红。

【“明天……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啊?什么?】

这就是不对劲的矛盾点,池琅嘴上不记得他的生日,却极其隐晦地表示还记得,所以想表达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假话。]

池琅出事了!

.

伺财从01章开始,就已经是池恒布的一个局了,他用四百多章的时间线,在他的视角里完成了这个局。

其实池恒是个很病态的心理,所以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他觉得都是别人的错。或者别人跟自己一个境地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第396章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是天意,也可能是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2021年12月20日。

FFW第七天,闭幕式结束的下午。

.

[两位少爷和甘家小姐都更新了出境记录,正飞往英国。]

池恒看了眼手机消息,神色淡淡的。

他这副旁若无人的姿态瞬间惹恼床上的人,池宗源“嗬”、“咳”地喘了两声,脸色涨红,“这就是……你……咳……你的态度?”

池琅昨晚才和池宗源吵了一架,他脸色不太好,往日里普通的香薰味灌入鼻息间,反而异常难受。池宗源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已经临时叫他回来快一个小时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没头没尾的。

池恒往日里也习惯了。在其他池家人看不到的视角,独属于他的视角,其实是经常挨池宗源骂的。

赞扬是池宗源特意摆给他们看的,毕竟池家目前还需要一个门面,让所有人觉得内部稳定,父慈子孝。而私下里,他是池宗源最重要的工具和傀儡,被池宗源一记鞭子一个甜枣地养大,最乖巧,最听话,最好用……也最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池宗源就是池家的天,纵使目前由他暂代总经理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代”。

“嗬呃……你太让我失望了,Zoemax都……快……收购……!”池宗源脸上泛着暴躁的青色,颤抖的胳膊肘重重一挥,床头的杯子“嘭”地砸碎在地,碎瓷片溅得乱飞,突兀的刺痛划过他的手背,似乎破了个口子。

池恒一动不动,习惯使然的未闪躲。

张华红被池宗源赶出卧房,不允许听他和池恒的谈话,只能小心翼翼地待在厨房里。

“我本来……还想……Vyach交给你……咳!”池宗源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连让池琅……甘家……都搞不定!”

早已知晓遗嘱的池恒安静地看着地板,像沉默的死人。

一看到他这模样,池宗源更来气,若非肢体难以大幅度动弹,他估计早就一脚踹了上去!

池宗源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瞬,忽然阴仄仄地道。

“这么久,还是跟你妈……一样。”

池宗源一提起陈年旧事就怒火中烧,眼底的恨意逐渐转深,那双混沌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就像在透过他看着谁,“撒谎……养不熟……咳!想要的太多……贱人……”

池恒正俯着身,一片一片地捡碎片,刚被摔碎的杯子里全是热水,和随着碎碗糊了一地的粥混在一起。粥里混着碎瓷片、碎玻璃,或大或小,有些分不清,沾到了他的裤脚。

【“阿恒,妈妈再也待不下去了,妈妈每天都好痛苦……这间屋就像吃人的妖怪,把妈妈所有的希望都吃掉了。只要再多待一天……不对,哪怕多待一分钟,妈妈就要疯了!”】

【“……如果妈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呜啊……呜呜……”】

没由来得,池恒总会在这一刻想起过去那些事。或许因为被池宗源提的次数越多,他就越难以忘记,那些罪恶的、来源于母亲出轨的痕迹,成了奴役他的烙印,烙在他的面颊上,比刺青还难以撕掉,除非烧掉自己的脸,磨碎自己的骨头。

他没错。

【“疯女人!竟然做出这种事!!!!!!!!”】

【“轰隆!”】

【“你妈去哪了?说啊!”】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爸爸,我真的不知道!”】

【“哭有什么用,就知道哭?老子事业那么困难,成天在外面忙,就你们两个在家,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你说你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爸爸!”】

【“啪!”】

他没错。

妈妈也没错,正常人……都会那样做。

【“爸!别烧了!!!!!!!!”】

【“滚开!老子烧脏东西,关你屁事!”】

【“别烧了!”】

【“张华红,把他关起来!”】

【“少爷,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先避一避吧。”】

【“那是我妈的东西……我没有她的东西了……红姨,我没有她的东西了……呜啊……】

【“唉……”】

【“还敢出来?你妈是我人生最大的污迹,你也是!”】

【“女人出轨,都是贱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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