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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的眼皮直打架,懒得管,上完厕所就回去睡觉了。
拜蒋烁和裴凛所赐,我睡眠不足,一天都提不起劲。
蒋烁就不一样了,神采奕奕的,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不仅如此,蒋烁还变得格外的听话,就连以往最讨厌的应酬也一口答应了。
蒋烁听话到我都有些惊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蒋烁突然痛改前非准备继承公司了。
去饭局的路上,我好奇的问蒋烁,“怎么今天这么听话?打算好好学习,回头继承你爸公司了?”
如果蒋烁这样想,那我也功成身退了。
谁知道蒋烁却得意洋洋的道,“我昨天晚上上网查了一下,他们说,听话的伴侣是最受欢迎的。”
敢情蒋烁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就是在查这个啊。
我叹了一口气,头疼的道,“你要是把这个劲用在工作上,你爸估计能乐疯。”
蒋烁哼了哼,“我觉得追唐叔你比继承公司更有意思。”
听到这,正好是红灯,我停下车,看了看蒋烁,“有意思?”
“嗯。”
蒋烁点了点头,“有种打游戏攻略boss的感觉。”
我哭笑不得,心想,真是小孩子,贪新鲜。
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
幸好蒋烁是玩玩而已,要不然我怎么跟蒋叔交代?
应酬结束的比较早,我想送蒋烁回蒋家,结果蒋烁死活不答应,说,反正送他回去,他也照样会离家出走的。
无可奈何,我只能把蒋烁又带回了我家。
蒋烁刚到家就嚷嚷着饿。
“不是刚吃完吗?怎么又饿?”
刚才饭局上,蒋烁可是从头吃到尾。
蒋烁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唐叔,我在长身体啊!需要的能量大,吃的自然多。”
“行行行。”
被蒋烁吵的受不了了,我便下楼到小区后门那路边的炒粉摊打包了两份炒粉,等炒粉的时候,我又给蒋叔发了条语音,让他把他的宝贝儿子接回去。
蒋叔好半天才回了我一条语音。
我点开去听,只听见蒋叔操着一口方言骂骂咧咧的道,——“让那个小兔崽子滚球。”
“……”
炒粉好了,我踢踏着拖鞋拎着炒粉上了楼。
回到家,蒋烁正坐在客厅等着投喂,一看到我回来,眼睛都亮了。
我把打包好的炒粉放桌子上,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伸手指了指耳朵旁的手机,示意我要去接个电话。
蒋烁点了点头。
我就走到一旁去听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女声。
“请问是唐燃唐先生吗?”
我答应了一声“是”以后,电话那头严肃的女声便言简意赅的说了几句话。
电话是深圳龙华区看守所打过来的。
唐如云,也就是我姐姐,涉嫌参与了八年前一起买卖毒品的案件,被逮捕了。
那边挂了电话,我还没有缓过来,愣在原地站了半天。
直到蒋烁走了过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伸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了蒋烁一句没事。
说完,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在深圳的朋友余强打听情况,最后才打开软件订票。
订好了票,我转身回屋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出来告诉正在大口大口吃着炒粉的蒋烁,“我要回深圳一趟,你自己搁家当心点。”
“回深圳干什么?”
蒋烁好奇问我。
我没细说,粗略带过,“我家里出了点事。”
蒋烁一听,立马把嘴里的炒粉咽下去,放下筷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角,道,“唐叔,我陪你回去?”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你留在北京看着公司,你爸身体不好,能靠的人也不多,别到处乱跑。”
更何况,我家里那点破事,也不怎么想让别人知道。
蒋烁挺听话,点了点头,“行,那你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因为挺着急的,我就买了最晚一班机票。
蒋烁这时候也不含糊,开车送我去了机场,临走前,又提了一句,“唐叔,有啥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我能帮肯定帮。”
头一回看见蒋烁有了点正经样,我挺欣慰,拍了拍蒋烁肩膀应了一声好,然后登机去了。
直到上了飞机,坐在座位上,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我低头打开手机一看,是余强发过来的。
他把打听到的情况都发过来了。
看着那一段段密密麻麻的话,我抓了抓头发,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唐如云是被她曾经的未婚夫高建举报的。
高建以前是开洗脚城的,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老板,后来被人举报在洗脚城里头提供毒品给大客户,然后被一锅端了,请了有名的律师,交了罚金,但还是因为证据确凿,情节恶劣被判了十七年。
前两天,高建在牢里也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疯,突然就举报了唐如云,说当年提供毒品那事,唐如云有参与。
目前虽然还在调查,不过因为当年唐如云的公司是高建出资开的,两人资金往来密切,所以假如高建一口咬定唐如云有份参与,唐如云肯定会坐牢。
假如唐如云当年知情参与,高建早就会因为要争取宽大处理捅出来了,怎么会等到整整八年才提出来?
所以,这中间肯定有鬼。
第十九章 我有条件
三个小时后
在凌晨的时候,我到了深圳。
深圳这时候刚刚下了一场雨,下机的时候吹过来的冷风冻的我连忙拉上身上黑色冲锋装的拉链。
手机刚关掉飞行模式,电话就响了。
余强打过来的,他到机场来接我了,现在就在停车场等着我。
电话里一通指引,我终于见到了时隔七年没见的兄弟。
余强是我以前在车队里头的兄弟,差不多是我带着入行的,七年不见,他变化挺大,以前挺稚嫩一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唐哥!”
余强激动的冲上来抱我。
我张开双手,抱住余强,拍了拍余强厚实的肩膀,“行啊,结实多了。”
余强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脖颈,然后开始招呼我上车。
我坐在了副驾驶那,余强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说这些年深圳的变化。
我看着车窗里头那繁华又明亮的深圳夜景,没有由头的想起来以前在深圳发生的一些事,心里头就跟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转移话题问道,“现在还干运输吗?”
余强叹了一口气,“没了,唐哥你走了以后,车队就越来越不行了,经常挨欺负,再加上得全国各地的跑,不稳定,所以我就改跑网约车了,现在网约车赚钱。”
我把目光从车窗外收了回去,然后落到余强车里挡风玻璃前面摆着三个亚克力小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身体是卡通的,顶着个笑容灿烂的大头,底下有弹簧,大头会左右摇摆的那种,看起来别提多有意思了。
我倾身上前,伸手碰了碰小孩那个立牌,小孩粉扑扑的大头摇摆的更欢了。
我笑了,问余强,“你老婆女儿?”
余强一提起老婆女儿就笑的合不拢嘴,“是啊,今年三岁了,叫丫丫。”
我坐了回去,开玩笑道,“我说为什么要稳定呢,原来是心定了。”
余强更加不好意思了,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底下升起一抹红意。
余强开车停在看守所前面,搁着一条马路指给我看,“唐哥,你姐就被关里头。”
灰墙黑字,大门前头拦着个闸门。
我看着那上头挂着的看守所几个字就头疼。
过了一会,余强又道,“现在太晚了,看守所不让进,明天我再载哥你来看看情况。”
余强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让我挺愧疚,我说了句谢谢,余强就不乐意的说,“哥,我俩交情,用不着说谢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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