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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蒋烁,轻声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不是来了?”

蒋烁忽然抬头看了看我身后,然后嘴角扬起一抹自嘲,道,“不过我来的太迟了。”

说完,蒋烁站了起来,望向我身后,继续道,“虽然我很不甘心,不过事实的确是有人比我来的早,而且比我勇敢。”

我回过头去,是裴凛回来了,提着饭盒和一些水果衣物。

蒋烁很识趣地道,“我走了。”

“唐叔,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蒋烁和裴凛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以前这两个人见面就掐,现在这么和平相处,老实说,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等蒋烁走了,我好奇地问正在挨个把饭菜摆出来的裴凛怎么突然对蒋烁态度这么好了。

裴凛把小碎花碗拿了出来,眉眼平和,淡淡地道,“因为他已经出局了。”

我笑了笑。

裴凛把热汤倒到碗里,尝了尝,大概是温度正好,他才端着汤走过来,坐下来,问我,“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我看着裴凛那一副故作淡定的样子,忍不住逗他道,“他说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闻言,果不其然,裴凛端汤的手抖了抖。

“那你呢?”

裴凛抬起头来看我,眼神可怜到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我故意装傻充愣,“我什么?”

裴凛手指死死地攥着那个汤碗,太过用力,指尖泛着白,几乎要将碗攥碎,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你喜欢他吗?”

我挑眉,坏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裴凛不经逗,一会儿就被逗得垂下眼眸去,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往上翘起,像一把散落在眼底的羽毛扇子,在阳光下微微发着颤,他难得带了些脾气,别扭地道,“如果真话是我不爱听的,那你还是说假话吧,骗骗我也好。”

看着裴凛那样子,我哭笑不得,只好回答,“我没喜欢过他。”

裴凛撩起眼皮来看我,“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轻笑,“我没有胆量跟一个律师说假话。”

慢慢地,裴凛的眼里光亮而现,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又欢喜的笑,像是那得第一名昂首挺胸的小孩。

我看着那么光彩照人的裴凛,打心底希望裴凛一直这样下去。

裴凛本就生在光里,就该这样耀眼而夺目的过完他的一生。

而不是一直留在我身边,被我绊住了脚。

一个想法悄无声息地在我心里成了形。

之后,蒋烁隔三岔五就来看望我,然后推着我下楼散步聊天。

蒋烁向我抱怨公司的活多,他总是要加班,身边也没有人帮他。

说完,又凑过来贴着我,跟我撒娇,说还是有我在他身边的时候好。

我只能笑着敲了敲蒋烁的脑袋,骂他这么大个人还撒娇。

蒋烁并不在意,继续笑嘻嘻地贴上来。

他生性是这样,我也没有在意。

裴凛会很凑巧地出现,分开我和蒋烁,礼貌并且客气地告诉蒋烁,“舅舅该吃药了。”

蒋烁翻了个白眼,“骗鬼,我问过赵遇了,他说这个点不是吃药的时间。”

裴凛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地推着我上了楼。

蒋烁就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破口大骂,什么四眼小白脸,什么假正经,什么脏就骂什么。

我很是无奈。

得,原来和平相处只是暂时的,没几天就打回原形了。

我问过蒋烁,他来见我,蒋叔知不知道。

蒋烁说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爸。

我就嘱咐蒋烁别告诉蒋叔我生病的事情。

蒋烁很乖巧地答应。

不过,下回蒋烁再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个人。

那个人手老干部式负到了身后,板着一张严厉而苍老的脸,两鬓花白。

我看到那个人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是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不过腿软,硬是半天没站起来。

这么多年,我只有看到他才会慌张到像个小孩。

我不知所措到面红耳赤。

直到蒋叔走进来,在我对面坐下,朝我抬了抬下巴,淡淡地道,“坐着吧。”

我瞪眼看了看蒋烁。

蒋烁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他这样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他爸不想发现都难。

我叫苦不迭,骨头还是疼的,刚吞下去的止痛药还没有起效果,我只能忍着疼扯出笑容来想要和蒋叔解释蒋烁为什么来看我这件事。

只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蒋叔已经抬起手,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我一怔。

蒋叔脸上的冰冷像冰一样逐渐地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不可察的无奈,他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道,“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了,我来看看我生病的徒弟,天经地义。”

我坐在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心中的阴霾渐渐地散去一角。

蒋叔走了以后,我笑着和裴凛道,“我又有师父了。”

裴凛替我整理着衣服,温柔着回应我,“恭喜。”

后来,蒋烁来的次数渐渐地少了。

他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开始接手公司了,实在抽不出空来看我,让我不要生他气。

我倒也没生气,因为蒋叔偶尔会来看我,跟我一块喝茶下棋打发时间。

蒋叔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边絮絮叨叨数落着蒋烁办事不稳妥,一边又跟我炫耀蒋烁又被他哪个老朋友夸年轻有为,有他当年年轻的时候风范。

这个老头,还是这么矛盾。

蒋叔在的时候,裴凛都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不是添水洗水果,就是替我披衣按摩手脚。

大概是待久了,蒋叔看出了端倪,趁裴凛不在偷偷地问我,“那个年轻人,是你对象啊?”

我差点没被蒋叔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瞪大了眼睛去看蒋叔。

一时之间,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换了其他人,我还能扯个谎或者是一笑而过,偏偏是蒋叔,我在他老人家面前哪敢说谎?

所以,我只能红着老脸低下头躲避开了目光。

于是,蒋叔看见我面红耳赤,大概是明白了,然后皱着眉,很是自责地道,“我以前怎么老糊涂了?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怎么说,你又不眼瞎,肯定不会看上蒋烁那小子的,现在看到那个年轻人,人长得帅,还这么体贴,我就更加确定,你不可能看上蒋烁,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要选谁。”

蒋叔这话说的,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蒋叔又问我,“是蒋烁那小子缠着你吧?”

我被噎住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蒋叔已经后悔地一拍大腿,道,“我之前怎么净干糊涂事哎,都没问清楚你,你别和师父生气啊,师父当时是气坏了。”

看着蒋叔那一脸懊悔莫及的样子,我心中慢慢地释然,我轻声回应蒋叔,“师父,我从来没生过您气。”

我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在医院待着实在无聊,裴凛还要每天来回跑,我就跟赵遇打听出院回家治疗的事情。

赵遇刚开始不太愿意答应的,不过看我配合治疗,病情也暂时控制的不错,在裴凛天天体贴入微的照顾下,我也能开始走路了,他这才松了口,答应让我回家休养。

不过,赵遇还是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这才批了我出院。

对于我出院,裴凛是很不赞成的。

不过他又拗不过我,只能收拾东西带我出院回家。

回到裴凛家,我感觉浑身上下都跟着轻松了。

空气里难得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也没有天天晃悠在眼前的白大褂,我看到正常的屋子,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吃完饭,我就舒舒服服地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吹风晒太阳。

兰花在风中摇曳。

我惬意地眯上眼。

这时候,洗完碗的裴凛走了过来,弯下身非常不合时宜地同我商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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