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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其说商量,还不如说是警告。
他道,“下一个疗程开始就得乖乖地回去住院。”
虽然裴凛很煞风景,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要不然裴凛现在就能把我打包送回医院。
裴凛又絮絮叨叨问我,“称体重了吗?”
我满不在乎地回答,“称了称了。”
“多少?”
“五十九公斤。”
我报高了两公斤,省得裴凛又大惊小怪。
不过我不敢谎报太多,裴凛会看出来。
果不其然,裴凛叹了一口气,道,“又轻了。”
顿了顿,裴凛继续唉声叹气,“还是吃过饭称的。”
我,“……”
得,又开始了。
裴凛牵起我的手,放到眼皮底下对比,我胳膊上的肌肉已经没了,现在瘦的像一层皮包着骨头,比起裴凛骨肉均匀,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显得很是难看。
裴凛就这样看着,若有所思地呢喃着,“你以前力气很大的,我也比不上。”
我哭笑不得,“你后来不是力气大过我了吗?”
裴凛放下我的手,改为圈抱住我,“因为我去健身了。”
停顿片刻,裴凛在我耳边道,“舅舅要好好吃饭,你胖一点好看。”
我闭上眼去,轻轻点头,“好好好。”
在家休养了几天,我久违地见到了小徐。
小徐听说裴凛回来了,吵着闹着想要吃火锅,于是碰上休假提着满满当当的两大袋涮火锅食材就上门了。
小徐大概知道一点我生病的事情,之前还发过消息关心我身体情况。
看见我,小徐也是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裴凛拎着食材就进厨房收拾去了。
吃火锅的时候,小徐拉着我问东问西,都是问些不打紧的事情。
我笑着打趣让裴凛赶紧回律所上班省的小徐这么闲得慌。
这时候,小徐一脸茫然地望向我,说了句,“唐哥你不知道吗?裴律师他辞职很久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锅里的火锅混着食材在不停的上下翻滚着。
小徐笑嘻嘻地夹了一块羊肉进碗里蘸上蘸料,刚要往嘴里送,似乎才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停下了动作,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啊,这该不会,不能说吧?”
最后,小徐尴尬地走了。
小徐走了以后,我在房间床上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坐着,裴凛老老实实地进了房间,然后在床边坐下,凑过来,抱住我,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感受到裴凛体温传过来,我睁开眼来,随意地问裴凛,“你什么时候辞的职?”
虽然我早就猜到裴凛早就辞职了。
裴凛似乎没打算瞒着我,很老实地回答,“你赶我走那一天,回去以后我就辞职了。”
“那时候,我想着辞职以后去广州,哪怕待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也好,只不过,那一个月一直在解决交接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来找你,直到张海哥告诉我,你病了,我才丢下事情跑去找你。”
裴凛说的很是轻松,仿佛那是什么并不重要的事情。
我听得忍不住拧眉,“你在北京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就这样放弃了?”
裴凛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单靠自己单枪匹马地闯,能做到今时今日地步谈何容易?
裴凛轻笑,“我来北京是因为舅舅,如果舅舅不在,我继续留在北京有什么意义?”
我一愣。
裴凛见我不明白,便更加直白地道,“我以前活着的意义是报复唐如云。”
“后来,我活着的意义变了。”
我忍不住伸手把裴凛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的碎发撩起来,喉头发紧,问他,“变成什么了?”
裴凛抓住我的手,低头,薄唇轻轻擦过我的手心,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至高的信仰。
他抬眸望我,嘴角轻扬,嗓音沉缓地道,“我活着的意义变成了爱唐燃。”
那个眼神,爱意不加半点掩饰,那么直白,那么的强烈,像炙热滚烫的火焰,看上一眼便让人浑身的血液跟着倒流。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爱你
转眼一年就到头了。
我没想到我和裴凛又一块过了个年。
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裴凛跟在我身边那个死缠烂打的样子我就想笑。
大概是想起来觉得裴凛可怜,我就让裴凛许个新年愿望。
裴凛认真而仔细地想了一会,然后说,以后每一年过年的时候都想吃我煮的面。
我寻思这算什么愿望?便让裴凛重新许过。
裴凛很是固执,非得要许这个愿望。
没法子了,我这个被伺候的四肢退化的大爷勉为其难地当了回许愿神龙,撸起袖子上厨房去了。
说是让我煮面,其实裴凛也不让我怎么动手。
他把配料洗净备好,而我只需要等水开的时候把面条下进去,然后坐在裴凛搬进来的凳子上,等面条熟了捞起来放碗里,就连最后的煎鸡蛋,也是在我强烈要求下裴凛才没有代劳的。
年三十晚上,我面前是一碗鲜虾馅饺子,裴凛面前是一碗铺了鸡蛋青菜的清汤面,而且还是裴凛自个烧水洗菜切菜做出来的,他倒吃的起劲。
看着裴凛吃的这么津津有味,我倒好奇起了面的味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尝味就被裴凛端走了。
“我也尝一尝。”
我拿起筷子想要往裴凛碗里夹一点尝一尝,筷子还没有到碗了,裴凛就把碗推开了。
裴凛颇为护食地道,“你吃你的。”
“……”
我无语。
以前怎么不见裴凛这么护食?
我又说了几句,让裴凛分我一口,裴凛依旧不让。
众所周知,我最近天天闲着,人闲着就会无聊,一无聊就爱较真,所以,裴凛不让我尝,我就偏想尝。
于是,我装呛到,让裴凛去给我倒水。
趁裴凛走了,我迅速地夹了一筷子面条往嘴里送。
等裴凛端了水出来,我刚好把面条吸溜进嘴里,仔细地嚼了嚼,我终于品出了些许不对劲。
嚼了半天,嘴里除了点面条味实在嚼吧不出来其他味道了。
不能说难吃,只能说不好吃。
于是,我抬起头问裴凛,“我忘记放盐了,你咋不说?”
裴凛反应过来呛到只不过是我支走他的借口,便笑了笑,然后重新坐下,道,“我口味淡,正好。”
“……”
一时之间,我想不到反驳的话。
吃完饭,我和裴凛在阳台看了一会烟花。
没看多久,我就困的直打哈欠。
裴凛就扶我回房间,我就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
不一会,裴凛也躺在了我身边。
我们面对面躺着,我眼皮重到不行,强撑着睁开眼,看着裴凛,迷迷糊糊地挤出来一句,“春节快乐。”
裴凛嘴角轻扬,望着我,回了声,“春节快乐。”
说完,裴凛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亲我。
我和裴凛会接吻,这对于我们都是一件很舒适而且愉悦的事情。
而我们很有默契的不会去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提,裴凛不说,这样我们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就永远不会被捅破。
大概是屋子里的暖气开的有点足,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我舔了舔唇,感受着喉咙的干涩,然后下意识地起身坐在裴凛身上,回应着裴凛。
刚开始还好,直到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停下来一看,裴凛涨红着一张脸,目光有些闪烁,汗珠挂在他鼻尖上,要掉不掉,“我去外面睡。”
我没动,依旧坐在裴凛胯部,喉咙越来越涩,憋了半天,憋出来句,“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
裴凛很快地拒绝,甚至于不敢看我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等会就好。”
我可怜着这样的裴凛。
“每次放着不管会出问题的。”
“也让我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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