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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旅游啥时候都能去的,”话刚说完江弋桁才反应过来,等会,刚刚老婆说什么来着,临沂?去临沂出差?
“老婆,你去临沂出差?我没听错吧,你是要去临沂出差对吧,是吧是吧?”
“是,所以我们可以一起去。”
动车到站,俩人检票上车,江弋桁一等座的票,跟人换了个座位到程衍身边,见他睡着就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搁。
车上有小孩儿闹,吵得人不得安生,江弋桁下意识的捂住他的耳朵,从兜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成功吸引了那小孩的注意力。
“诶,小朋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看到我身边这位大哥哥了吗?他在睡觉,你安安静静的,我就把糖给你,怎么样?”
小孩儿点点头,接过糖果然不哭闹了。
说好哄倒也是好哄,程衍已经没有了睡意,睁开眼睛转身看着江弋桁,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怎么还随身带糖?”
语气似乎带着点幽怨,仿佛在说为什么小孩儿有,而我却没有。
“你醒了啊?”
以前,江弋桁并没有随身带糖的习惯,可后来遇上程衍后,知道他会低血糖就随身揣着两颗糖,他从兜里掏出剩余的大白兔奶糖放在程衍的手心中,“喏,这是专属于你的。”
程衍慵懒的向后一靠,微微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眼底的笑意分明。
到临沂市时,正赶上了日落时分,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下来,他们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吃过晚饭漫步在街头。
这条古街不仅有各式各样的美食,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人潮涌动不知怎的就被冲散了,程衍随着人流走到处小摊前停下,摊贩前摆放着各种风格和类型的古玩玉器。
有个平安扣形状的玉佩吸引了程衍的注意,他蹲下身将玉佩拿起来仔细端详,质感细腻润泽,光泽莹透纯净,他年少时跟随过祖父在玉器店待过段时间,对玉也有些许了解,这分明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这块玉他戴着会很好看的,程衍想,付钱时竟没有丝毫犹豫,他将玉坠拿在手心里,逆着人流去寻找那人的身影。
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会在哪里?
举目四顾,唯独不见那人的身影,逆着人流前行的程衍忽地撞上个人,抬眸却看到那双仿若星辰般的眼眸,那人眼角的笑意渐浓。
“找到你了。”
他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这次,我不会在松开你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第38章 我对你负责
月朗星稀的夜,微风拂过河畔,程衍跟着江弋桁来到茶楼,刚走进去就见到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脂粉勾勒眉眼,寇丹印在唇边,脸谱细微入至,脸部表情灵动,能够流畅的演绎各种情感,感染到全场的观众。
台上演绎的正是《桃花扇》,“李香君以死相抗,血溅定情诗扇”的场面慢速在眼前播放着,以主角的悲欢离合来歌颂出对国家忠贞不渝的底层百姓和民族英雄。
“位卑未敢忘忧国”,楼以塌,戏未终,都道戏子无情,怎料戏子也有心。
戏终,茶糕也见了底。
年少时未曾看完的表演,现在可算是看到结尾,程衍反握住他的手,问,“你怎么知道我对这个感兴趣?”
少年嬉笑两声,才道,“因为我在意你,所以我想方设法的去了解你,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实现你以前的心愿,就比如今天,完整的看一出戏。”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朦胧感,一切都是那么刚好,程衍从兜里掏出那块玉坠,放在他的手心。
“拿走你的糖,还你一块玉。”
瞧着他微怔的模样,程衍忍不住轻笑,“收好,掉了我会生气的。”
江弋桁回过神来,宝贝似的将玉坠揣进兜里,又上前一步将人揽进怀中,低声呢喃着,“不够,拿走我的糖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打住,原则上来说,那颗大白兔奶糖还是你主动给我的,程衍失笑,“诶我说,你别得寸进尺,要负责也该你对我负责。”
“好啊,我对你负责。”
***
万籁俱寂,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个温馨的清晨。
程衍睁开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刚准备起身就被拽了回去,跌入个温暖的怀抱中,“老婆,再陪我睡会儿。”
他的手环过他的腰身,紧紧的抱着。
程衍捏了捏他的脸,笑骂着,“你先把我松开,我今天还有要紧事得做。”
“不要,松开你就跑了。”
没听到程衍的回复,江弋桁只得又说,“五分钟,就五分钟,我也该起来了。”
退而求其次的法子果然有用。
五分钟过去。
“乖,我难受,你先帮我个忙。”
程衍咬牙,忍着将人打一顿的冲动,“你这大早上的,放手。”
“大早上的有反应不是很正常吗?”江弋桁说得一本正经,“老婆你乖啊,乖啊。”
唇齿交缠间程衍重重的咬了他一口,眼里噙着薄薄的水雾,将哭不哭的模样惹得江弋桁心越发的痒,好似有片羽毛轻轻拂过。
年轻人气盛,好像有用不完得劲,天旋地转间程衍就变成了身下的那个,脑袋发晕的同时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下来,攫取着属于他的每一分气息,他有些喘不过来气,想说的话到嘴边也变成一阵喘息。
「略!!!」
一群小河蟹爬过,没法过审o(′^`)o
程衍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溺水之人,胡乱的扑腾很久,才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他双手攀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掐他。
“真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这句话就像是空白支票,但江弋桁乐意,本来也没打算做到最后,“好,再亲一下。”
他们又接了个绵长的吻才分开,昏暗的卧室里,江弋桁恍惚间想,真奇怪啊,明明是我占据主导的地位,可为什么,到头来被扼制住命运的咽喉的那个人,反倒是我。
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
都已经是晌午了。
程衍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埋怨,“都晌午了,你给老子起开。”
“正好可以吃午饭嘛,老婆你再等会,我预定的午饭很快就到啦。”
话音刚落下,敲门声响起。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临走前又看了程衍好几眼,程衍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领,企图去挡住那些痕迹。
始作俑者此刻还笑嘻嘻的,“老婆,快过来吃饭,有你最爱的松鼠鳜鱼和糖醋排骨。”
那般肆意张扬的笑容令程衍微怔,心里再次泛起层层涟漪,少年的眼瞳里似乎闪着星光,稍有不慎就容易陷进去。
那一刻,程衍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或者那颗名为“心动”的种子,在年少时就已经种下,直至重逢后的那天才开始生根发芽,再到现在的开花结果。
坐在落地窗前的程衍支着脑袋微微发愣,他盯着江弋桁看了好一会,嘴角的笑意丝丝缕缕地漫溢开来,心底的某处变得柔软,低低的唤了声“小鬼”,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被抱起来的时候程衍一惊,“江弋桁,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地上凉,还是我抱着你比较好。”
……程衍几近艰难的吃完午饭,下午两点,和品牌方约好在Eleven咖啡厅见面。
临出门前,程衍从行李箱翻出套衬衣换上,高龄的,勉强能遮住吻痕。
“小鬼,我下午需要去谈个生意,约的两点在Eleven咖啡厅见面。”
“哈?”江弋桁从淋浴室探出颗脑袋来,“老婆你等我会,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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