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8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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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命令熟悉水性的军士下水搜救,水中尸体,无论是我们的人,还是刺客都不能放过。刘胜带着纪南安泅水突围却始终未见踪影,也要派人手沿河搜索。”

“是。”

“还有,赶紧搜集木材,若是有帐篷也赶紧立起来,有军医没有?”

“有。”一个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跑步而出,齐宣指向严陵,示意他赶紧施治。

很快,四处逃生的兵丁被聚拢在一处,生死篝火;一些溺毙在河中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小心地停放在一处。

那三名刺客的尸体则被堆在了另一边,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散落在水面上的木板,也按元晋安的要求被收集了起来。

“王爷您看。”元晋拿起一块木板,“想要船只结实耐用,船板之间必要用榫卯、木楔相连。然后再用桐油与石灰粉混合,填补缝隙,之后再用桐油反复涂刷,以期达到防水之目的。”

“但王爷请看此处。”他将木板的侧面向上,“此处榫卯结构被直接切断,但别处却并未见有破坏的痕迹。若是老夫推断的不错,这应该是有人用锋利的匕首或是极薄的锯子,破坏了这里的连结处。但因为其他地方还有桐油和石灰的联结,所以短时间之内,船底并不会出事。”

“可那上面到底是堆了上万斤重的私盐,只要航行时间稍长,这一处的船板必然会因为重量直接塌陷。这两艘船,也就是这样的沉下去的。”

齐宣接过木板,仔细看了看,果然如元晋安所说。心里微微生出一丝挫败感,看来对方是把他每一步的行动都算计到了。

无论是突袭纪南安,还是带着私盐回归江阳,他都是按着人家的剧本在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就连纪南安本人,也是这次计划的棋子。

如果他真的殒命在这里,即便皇兄震怒,下令彻查,夏兴昌也可以把一切都推到纪南安身上。

无非就是纪南安身为盐税使,却监守自盗贩卖私盐,为避免事情败露,便只能铤而走险杀害钦差大臣。

到那个时候,江州发生所有事情都可以归结到纪南安身上,而真正的主谋夏兴昌以及隐藏得更深的陈家,却可以安然无恙,高枕无忧。

夏兴昌果然是厉害,生动地向他展示了什么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就务求一击致命。

而他之前虽然示敌以弱,但自从来到江州之后,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犯了轻敌的错误。

因为夏兴昌接连几次被他愚弄,又任由他在江州设卡、查封黑然堂,甚至连他的儿子都不得不遁往并州,却未见他有丝毫办法。

再加上他看起来对夏雪鸢束手无策,像极了一个无能又虚张声势的傀儡。

然而,就是这个傀儡,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若不是严陵拼死拦住两名刺客,元瑾汐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这一次,他真的就栽了。

而他之前还竟然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此时还有别人,齐宣恨不得打自己一顿,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好在,现在清醒也不晚。

“元先生说的是,这一次的确是本王疏忽了,接下来我必更加小心,绝不给夏兴昌任何可趁之机。”

“王爷能这么想,老夫就放心了。”元晋安仔细地看了看齐宣的神色,见他确实未有过多的挫败、颓丧之感,心里暗暗点头。

抛开齐宣的王爷身份,元晋安对这个年轻人,是真的非常欣赏,甚至觉得他是女儿的良配。

因为这一仗,齐宣可谓败得彻底,不但搭上了自己两大护卫,几乎连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但却并未见他如何气馁沮丧,反而更加充满斗志。

虽然他因为年轻,还有许多事想的不那么周到,但假以时日,必是能独挡一面之人。待到百年之后,史书上秘会有他一笔。

这个时候平越在不远处喊道:“王爷。”

齐宣走了过去,只见平越指着几具刺客尸体道:“这些人手臂上有黑色桃花,是黑然堂的标记。他们的皮肤松弛、惨白,说明曾经他们长时间泡在水里。再看他们的眼睑、指甲缝里也满是水锈。他们就是专门在水中行刺的水鬼。”

“哼,”齐宣冷哼,“倒是很下血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也很专业。哪怕心里不情愿,齐宣也得承认,夏兴昌真不愧是掌控一州的老狐狸,手段确实不一般。

元晋安看了下此时无事,就上前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宣点头,“我也正有话要与元先生说。”

此时不远处,元瑾汐已经在小七的陪同下,带着几个军士折返回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不少的药草。

两人走到僻静之处,齐宣道:“元先生有话请讲。”

“草民多谢王爷救女之恩,瑾汐能醒转过来全都是王爷的功劳。”元晋安说着话,就要对齐宣行大礼。

齐宣哪里敢受,赶紧拦了,而且手上用劲,坚决不让他跪下去。

“元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就是瑾汐救我在先。我已决定……”

“王爷慎言。”元晋安赶紧打断他的话,“小女出身低微,实在是配不上王爷。而且亡妻临终前留下遗言,无论不何,不可让女儿做妾。还请王爷体谅草民一点私心,准许我与女儿归乡。”

齐宣没想到元晋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本以为,娶元瑾汐这件事,最大的阻力应该是来自他的皇兄与母后。之前还曾担心过元瑾汐本人不同意,但眼下他已经很能确定她对自己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却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元晋安。

他这个王爷,这么没排面的么?

齐宣深吸一口气,直视元晋安,“瑾汐于我,是此生唯一希望相伴之人。待这次回到江州,我会立刻上书给我皇兄,请他为我作媒,向元先生提亲。”

元晋安心里咯噔一下,他怕的就是这个,“元家乃是罪臣之后,王爷却是当今贤王,我们两家,相差实在太过悬殊。”

看到齐宣还要说话,他轻轻抬起手,“请王爷让草民把话说完。王爷自然是能请旨赐婚,但有没有想过,若是陛下骤然听闻自己的亲弟弟想娶罪臣之女为妻,会做可感想?”

“宫中太后,这几年想必为王爷的婚事操碎了心,他听到王爷想娶一个婢女为妻,又会做何感想?”

“届时,就算是朝堂之上,恐怕也会引起非议。甚至会有人斥责王爷主仆不分,是指责瑾汐狐媚惑主。”

“到时,若是太后震怒,下懿旨赐死瑾汐。王爷又该如何?”

这话也如一声当头棒喝,让齐宣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错,京城里,因为他一直未娶妻,想要把女儿嫁进府中做那颖王妃的可不是少数。更不要说他之前为了迷惑夏兴昌,半真半假的与元瑾汐演起戏来。

再者,陈家还在京城之中潜伏,眼下他还没有去动陈霄。可等到他出手对付陈霄,陈家那位,还会袖手旁观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参他一本主仆不分,那都是轻的。元瑾汐与夏府本就有旧怨,难保不会有人说他沉迷美色,公报私仇,于国体不顾。

如果参的人多,即便是皇兄信他,也可能迫于压力将他召回京城。

到那时候,他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不说,皇兄对于江州的掌控还要再弱上几分。

而且京城里还有那个程雪瑶。

这个人身上疑点太多,甚至是有些邪门。

先是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不但对他冷漠至极,而且强行去道观里替换了已经祈福两年的程雪清;接着又突然之间对他示好,同时暗中派人绑架元瑾汐,务必要将她带到泗水河,引他来到这泗水河处。

如今,他竟然真的泗水河在遭重,几乎殒命。

难道说,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能未卜先知?引他来的目的,就是要他死?

可他又做了什么,让她恨自己入骨,甚至于不惜□□?

且不管为何,如果她利用自己的这个能力,去害元瑾汐呢?

京城如此局势,他刚刚竟然要上书皇兄,请皇兄为他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越想,越觉得头上直冒冷汗,刚刚还说要思虑周全,如今却发现自己想的还是不够多。

当下,他向元晋安郑重一礼,“先生所言,犹如金玉,齐宣叹服。”

元晋安再次侧了身子,不敢受礼。

“不过,我娶瑾汐之心不变,十一年前,她在江州救我于洪水之中,十一年后,又在此处救我下河水之下。或许在旁人看来,她配不上我。但对我来说,娶瑾汐为妻,是我此生心愿。还望先生成全。”

元晋安听闻微微皱眉。十一年前,救他于洪水之中?那时汐儿才多大,怎么能将他救下,而且女儿也从未对他提过。

可是想到那时的一些事情,他又觉得,女儿不说,是对的。

十一年前,皇帝尚不是皇帝,颖王也并非颖王。那个时候不说,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即使这样,元晋安也不能让女儿涉险。

“王爷,瑾汐自从跟随于您,虽然得您关照,但也屡次经历险境。如今,您与夏兴昌已经算是撕破脸,接下来的事情,只会更加凶险。您贵为王爷,自然有人保护,哪怕江州事败,也无性命之忧,不过是一时受挫而已。”

“可瑾汐身份低微,极易遭重,故此,还请王爷让我们父女归乡。一来让瑾汐远离是非,二来王爷也可专心对付眼前之事,避免分心。”

说罢,元晋安深深一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他还是不够强,就连将心爱之人带在身边这种事,也做不到。

元晋安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他无从反驳。甚至这件事之前,他就应该将元瑾汐送走,但那时他觉得自己早已掌控全局,有能力护她周全。

可眼下,经过元晋安的分析,他才知道自己看似稳固的局面,其实是危如累卵,随时可能倾塌。

此情此景,就算再舍不得,他也得让元瑾汐暂时离开。

“也好。但怀安既属江州,便就是夏兴昌的势力范围。若是他突下黑手,即便先生有意远离纷争,怕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如这样,我派人护送先生与瑾汐前往并州,平阳城里有徐匀,还有沈怀瑜,可保先生父女平安,如何?”

元晋安沉思片刻,也觉得齐宣说得有理,当下道:“如此,多谢王爷了。”

这个时候,元瑾汐走了过来,“王爷,刘将军找到了。”

齐宣点点头,“好,我这就去。你和元先生都去烤烤火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稍后会命人寻找马车,护送你们离开。”

说罢,又向元晋安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转身走向岸边。

“离开?”元瑾汐不明所以,看向自己的爹爹,“爹,您和王爷是不是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什么,我已经向王爷禀明,带你去平阳避难。”

元瑾汐又惊又怒,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爹爹,随后一言不发,转身去追齐宣。

元晋安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要怪爹爹棒打鸳鸯,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作者有话说:

元晋安:爹爹心里也苦啊……感谢在2021-06-1711:46:31~2021-06-1811:5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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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分别

元瑾汐骤然听闻齐宣要送她走,心里是又气又怒,这两人怎么可以不问过她就擅自做决定。当然,这当时更气的,是齐宣,就算他是王爷、她是婢女,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到这儿,她忽然间没了心气儿。可是什么呢,齐宣对她好是不假,那又如何?就算她脱了奴籍,他们之间,不还是天差地别一样的距离?

他身为王爷做了决定,她又哪里有资格去反驳,去质问。

是以她只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怅然若失。

“元姐姐,”小七抱着一捆干柴向她招手,“快来,王爷已经让人在那边给你搭了个背风的帐篷,我去帮你把火生起来,你赶紧烤烤火,衣服湿着可是会生病的。”

听到这话,元瑾汐心里更加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道:“谢谢小七。可惜,我答应你的油炸小鱼儿还没做。”

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诶,不急,往后机会有的是呢。元姐姐你记得就行了。”小七哪里知道元瑾汐心里所想,引着他来到一处帐篷里,将干柴往地上一扔,然后掏出火镰打火。

结果,打了半天,却没点着。

元瑾汐看不过去了,一把接过,“哪有你这么点的。去,找点干树叶,或是小树枝来,越细越好。”

“哦,好。”小七挠了挠头,“以前都是这么点的,怎么今儿点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还是听话的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就捧着些干叶子回来。

元瑾汐先是用火镰打叶子点着,小心吹燃,然后放到干柴下面,这才顺利着起来。

“元姐姐你可真厉害,跟元大叔一样厉害。”看到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小七便以为是冷的,“我不说了,你脱了衣服烤烤火吧,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保准没人进来。”

看到小七走了出去,元瑾汐又看了一下帐篷,这帐篷很是厚实,能抗风。上方还特意开了口子,想必是用来通风和排烟的。

由此可见,北地的士兵对于保暖很是注重,就连帐篷里生火的细节都想到了。

元瑾汐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则靠近火堆,直直地盯着跳动的火苗。

这是她小时候很喜欢的消遣,尤其母亲去世后,她更是爱看。

火光带来暖意,也象征着希望,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去平阳么,沈怀瑜可是在那儿呢,去了说不定还能帮他做点事情。

至于齐宣……她的心狠狠一疼,强行吸了一口气,想要冲淡这股疼痛,却是无济于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么残忍与无奈。他与她,终究还是……

“汐儿,”元晋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打断她的思绪,“衣服烤得怎么样了,爹爹要进来了。”

“哦,等一下,马上就好。”元瑾汐赶紧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应了一声,“爹你进来吧。”

帘子一挑,元晋安走了进来,看到女儿穿着中衣烤火,想想也不错,就把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穿着中衣坐在女儿边上。

“怎么,生爹爹的气了?”

这一句不问还好,一问元瑾汐就觉得刚刚想的那些事情全都不作数,心里万般委屈都涌了上来,但又不想在他的面前哭,就只是扭着头不看元晋安。

“唉,”元晋安叹了一口气,“你的想法爹心里清楚,若他不是王爷……”

“爹你别说了,道理我都懂。我跟你去平阳。”说罢,站起身从架上拿下外衣,套在身上,出了帐篷。

刚一出去,除了看到小七在门口烤火之外,就看到齐宣站在不远处,正望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元瑾汐觉得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又觉得没有哪一句应该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她只得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刚好看到刘胜坐在不远处烤火,就走了过去。

齐宣苦笑,她这是气自己突然间决定把她送走吧。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念她一定能理解。

“刘大哥,你一切顺利吧。”元瑾汐看向刘胜。刘胜于她来说,自与别人不同,毕竟是他把爹爹从江州带出来的,甚至为此还受了伤。

“没事,都好。就是纪南安那厮碍事,不然早回来了。那厮水性也忒好了点,绑着双手还能把我往水下带,想要把我淹死在水里,我水性不如他,呛了好几口水。”

“啊?”元瑾汐惊呼出声,“那接下来呢?”

“他是水性不错,但不耐打啊。我抓着绳子把他拉到我的近前,用绳子往他脖子上这么一绕,”刘胜摆了一下胳膊,将旁边的一个军士圈在胳膊里,“然后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老拳。”

“只三拳,就把他打晕了。然后我拖着他浮出水面,保证不让他鼻子进水就行。快醒的时候,就再给一拳。唯一的可惜的就是,弄错了方向,把右岸当成的左岸,要不,早回来了。”

元瑾汐听得暗暗咋舌,水下出拳,力气要受不小影响,就这样还能三拳把人打晕?

“刘大哥真是厉害。”她由衷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间受了夸奖,刘胜虽然开心,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仗着力气大而已。不过要说力气大,”他指着一个不远处的一个人道:“看到他没有?他是我们当中力气最大的,举鼎扛磨不在话下。”

元瑾汐循声望去,见有个黑脸的汉子在那里搬东西。觉得眼熟,但又记不住是谁。

“你忘了他了?擦锅的那个。”

元瑾汐一下子就想起来,第一天刚到营地时,她做了一锅兔肉汤,等到从齐宣的帐篷里出来时,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用饼子擦锅,还一脸腼腆地对她说太好吃了。

然后第二天,又擦了一次。

想到这个,元瑾汐不由感慨道:“怪不得他力气大。”

“可不么,他也就是出来当兵。不然他老子都得让他吃穷了。”周围人都轻声笑了起来,劫后余生,又大部分人得已生还,此时是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齐宣此时正在和康志成商量后面的事,一扭头就看到元瑾汐正在和刘胜说话,心里立时起了醋意。

尤其这刘胜,本就是元晋安相中的“女婿”。

好在,没说多一会儿,元瑾汐就走向别处,而且似乎是有意一样,走到了他背后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康志成静静地观察着齐宣的状态,看到他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别有深意地说道:“王爷对这名婢女,可是上心得狠啊。”

齐宣心里立刻警觉起来,这人可是皇兄的心腹,莫非皇兄派他来打探消息?

想到元晋安说的那些话,他立刻以一种不在乎的语气道:“就是名婢女罢了,有什么上心不上心的。”

本以为这句违心之言,说过也就过了。

却未曾想话音刚落,元瑾汐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王爷这是刚熬好的姜汤,您趁热喝了吧。”

元瑾汐的声音前面未所有的冷,同时她的神态动作,又恢复了最初见他时的那种呆板、无趣、谨守下人本分的样子。

齐宣心里叫苦连天,但康志成就在眼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强自镇定道:“放那儿吧。”

但他与康志成,就是坐在两块石头上,中间连个树墩子都没有,又能往哪儿放?

不过,元瑾汐也没客气,直接把碗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齐宣只好自己把碗拿起来,小心地吹着,用喝汤掩饰自己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康志成看着他,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很是神秘,让人看不出所思所想。

离开齐宣的元瑾汐走得飞快,心里大骂自己不争气。亏她刚刚还因为看不到他而伤心,转头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哼,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还会想他!这辈子,谁再想他,谁就是小狗!

不多时,去找马车的兵丁已经回来,拉来了一辆不大的马车,看样子,应该是从附近百姓中的富户买来的。

虽然外面看上去不起眼,内里倒是挺不错的,齐宣对此表示满意,让人通知元晋安准备出发。

“奴婢多谢王爷关照,就此拜别,祝王爷至此一帆风顺,马到功成。”马车前的元瑾汐从动作到话语,简直是挑不出一丝错来。

但只有齐宣知道,她自称“奴婢”,分明是在气他刚刚那句“不过就是个婢女罢了的话”。

唉,这下祸可是闯大了。

此时,之前定好跟着元瑾汐的人也都上了马,这一行一共十人,对付一般蟊贼已经足够。

元晋安再次感谢齐宣的照顾,然后跳上车夫的位置,一扬鞭子,发出清脆的一声,马车缓缓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坐在马车里始终没有露头回看,让齐宣心里变得没着没落的。

不过,再没着没落,他也得忍住,因为康志成又走了过来。不等他说话,齐宣就立刻道:“康将军,出发吧。去江阳。”

“是。”

进了江阳城,齐宣也没有过多隐瞒,直接找上夏兴昌,诉说纪南安之罪状,将人关入了大牢。并且告诉夏兴昌,务必将此人严加看管,要防止他畏罪自尽。

等到将沉船中的罪证打捞上来,即刻审问。

夏兴昌刚一见到齐宣时,其实是有些吃惊的,但随后就觉得齐宣还是太嫩了。这要是他,必然假死而遁,以他的死来搅乱江州,然后在关键时刻出现,一击必杀。

结果他竟然就这样气急败坏地出现了,真是有勇无谋。就这样还想跟他斗?下辈子吧。

从府衙出来后,齐宣又回到梅园,除了让严陵养伤之外,又做了一系列的布置。

一直忙到深夜,小七服侍他休息,他这才意识到元瑾汐的离开,让他有多难受。比如现在看小七,就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想来今天晚上,元瑾汐应该是服侍她爹休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间的,他心里打了个激灵。

如果说,元晋安铁了心不让女儿嫁自己,一到平阳就即刻给她议亲,甚至趁他人在江州的时候,就直接把她许配出去……

那岂不是逼她去抢亲?

还有,元瑾汐虽然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性格,可她现在正生着气,万一赌气同意了呢?再加上元晋安可是她爹,她又那么孝顺……

想到元瑾汐可能要嫁给别人,齐宣立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必须得派个人跟着,替他把人看住。

可是……派谁去呢?

小七?不行,以元晋安智近多妖的性格,十个小七也不够他耍的。

康志成?更不行,今天要不是他,他哪能说出那样的话。

严陵么,就是不受伤,他也不能走,自己离不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胜?那不成人家瞌睡自己送枕头,元晋安最先看上的,可就是他。

想了一圈,齐宣最终决定还是把小七派去。虽然憨点,但认死理儿。再加上平阳还有卫一,看住元晋安应该可以。

反正他的目标只是不让元瑾汐嫁给别人,这两人肯定没问题的。

想到这儿,他立刻跳下床来,向小七喊道:“研墨。”

小七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有公务,赶紧去点灯磨墨。

不多时,两封信写完,齐宣将墨迹吹干封入信封,递给小七,“记住,这封是给卫一的,这封是给元瑾汐的,一定要当面交给她,不能让元晋安知道,明白么?”

“明白。”小七点头,转身就要走。

齐宣又拉住小七,“我在河岸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啊?”小七挠挠头,“哪句?您说了好多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那么一瞬间,齐宣真想换个人去了,但他还是耐心道:“我说过,我要娶元瑾汐为妻。”

“嗯嗯,听到了。”小七点头,然后猛地睁大眼睛,“王爷您不会是认真的吧?她,她就是个婢……”后面的那个字他没敢说出来,因为齐宣的眼神有点吓人。

“所以呢?”齐宣的声音冷冷的,透着寒气儿。

小七立刻道:“王爷想娶哪个,就娶哪个。元瑾汐……不,元姐姐,啊,不是那个……元姑娘挺好的。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比那个程雪瑶可好太多了。”

齐宣的脸上总算由阴转晴,“很好,你记住,元瑾汐就是未来的王妃。但眼下元先生不同意,他想把元瑾汐嫁给别人。你去替我把人看住。一旦听到元晋安要给元瑾汐订亲,你要第一时间告诉卫一,让他告诉我,听到没有?”

“是。知道了。我保证把元姐姐,不是,是王妃看住。”

“很好,不过对外,你该叫她什么就叫什么。你去找王猛同行,今夜就出发。还有去找四海支一些银子,一并交给元瑾汐。”

“是。”看到齐宣没别的吩咐了,小七这才走出屋子。

来到院子里后,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唉,他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近女色的王爷啊,竟然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却说元瑾汐这边,就是心里再气,但已经萌发的感情却不是说停就停的,出发不过半天,就发起了高烧,等到了打尖的客栈时,人已经烧得很厉害了。

元晋安虽然粗通医术,但也不敢大意,仍旧是请了郎中过来。等到要付诊金时,却发现身上没有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跟着的护卫拿出自己的钱袋子,一人凑了一点,总算是把诊金付了,并派人跟着郎中去抓药。

“多位几位军爷,待到平阳后,必当加倍奉还。”元晋安团团作揖。心想自己果然是没有发财的命,好不容易攒了点银子,逃命时却遗失在了河里。也不知道会便宜谁。

过了约半个时辰,汤药熬好,元晋安走进屋里,一勺一勺地喂给女儿喝。

其实他心里明白,元瑾汐的病,心病原因多一些。自从听到要离开齐宣来平阳,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加上被水泡了那么久,不生病才怪。

可是该说的,他都说了,这事儿也只能她自己挺过去。

元瑾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又难受又睡不着。

这个时候她唯一想见的人就是齐宣,但最不可能见到的人,也就是他了。

夜里好不容易睡去,她却梦到自己重回水里,在漆黑的水里找啊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齐宣。

迷迷糊糊地睡了小半宿,再睁眼时,只见窗边微亮,元晋安斜靠在她的床脚,正打着鼾。

这场景,如那时的齐宣如出一辙。

元瑾汐鼻子一酸,是啊,她是没了齐宣,但还有爹爹呢,就算是为了她爹,她也得振作起来,不能让他一把年纪了,还为自己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她轻轻叫他,“你去睡吧,我没事了,不用管我。”

“你怎么醒了?好些没有?”元晋安一下子惊醒,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好在虽然是一片潮湿,但烧却是退下去了。

“我没事了,你赶紧再去睡会儿,今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元晋安看着女儿确实是没事了,便点点头,自去楼下和兵丁们挤一屋去了。为了省钱,他只给女儿开了上房。

却说小七和王猛这边打马跑了半宿,但还是没能赶上元瑾汐一行人,到达客栈时一问,人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无奈之下,两人胡乱吃了一口东西,让马休息一会儿,这才又上马追赶。

一直跑到中午时分,终于是追上了元瑾汐一行人。

不过是一天没见,小七看着元瑾汐似乎就瘦了一圈,心想看来不只是王爷想念她,她也是想念王爷的。

“元姐姐,”小七拿出一个小布包,“王爷说你们走的时候太过仓促,忘记给银子了,特意让我送来。”

元瑾汐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去想齐宣。

说他绝情吧,转头就送银子;说他不绝情吧,那句话又说得那样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不去想他,先将眼下的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元瑾汐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银票、碎银一应俱全。她先是拿出碎银将之前的诊金还了,又承诺,等到了平阳,将银票破开,一人还会多给五两,以作酬劳。

对于小七,她笑道:“这次到了平阳,一定给你炸小鱼儿吃。”

“好。”小七乐得合不拢嘴,心里愈发觉得,元瑾汐作王妃真的挺好的。

但接下来他就郁闷了,因为元晋安心疼女儿,对她是不离左右的照顾,他找了几次机会,都没能找到送信的机会。

而且他果然听到元晋安对元瑾汐说,“你年龄也不小了,等回到怀安,也该给你找个合适的人家了。就是不知道,李家那二小子现在长什么样了。当年那一众孩子里,你娘可是最喜欢他。”

元瑾汐不想说议亲这事,但又不好直接回绝,只得道:“我娘喜欢他,是因为他和怀瑜兄长一般大,才不是想订娃娃亲。”

“那可不一定。”

车厢外的小七听得心惊胆颤的,心想还真就让王爷料到了。这信,他真得赶紧交给元瑾汐不可。

可是,越想找,还真就越没机会。

一直到第三天到了平阳城外,沈怀瑜前来接人,元晋安下车去与他说话,小七看再不给不行了,慌忙将信掏出,顺着车窗塞进元瑾汐手里,“王爷给你的,不要告诉元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就立刻将手缩回,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事样子。

元瑾汐看着手里被压着皱皱巴巴的信封,心里瞬间被惊喜充满。虽然知道一封信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她就是高兴,高兴得想要跳起来的那种高兴。

刚把信收在怀里,沈怀瑜就来到马车外面,“听先生说你病了?”

元瑾汐挑开车帘,看向多日未见的兄长,只见他仍旧是一袭黑衫,但眼睛里有了神采,隐隐有了平阳第一才子的样子。

“就是落水染了风寒,已经好了。兄长不必担心。”

沈怀瑜仔细观察了一睛,见她虽然有些病容,但精神是不错,也就放下心来,“王爷给我传信,说是你们落水没了身份文牒不好进城,让我在此等候。这次你们来了,就好好住上一段时间,等江州事了,我们一起回怀安。”

“到时,怀安和平阳,你想住哪里住哪里。”

听到能和沈怀瑜一起回怀安,元瑾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就听兄长的。”

进城之后,小七借故去了熙和园找卫一,沈怀瑜以住在别外不安全为由,强行拖着元晋安父女去往沈园。

刚一进沈园,元瑾汐就被沈怀瑜引着,到了一个偏院,小院虽然不大,但摆满了花草,刚一走进,就有幽香扑面而来。

进到主屋之后,屋里的摆设更是样样精致,而且目力所及,几乎全都是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仓促,也就准备了这些,妹妹看看可还满意,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一定要跟我说。”

元瑾汐连连点头,“全都好,哥哥不必如此费心的,我没那么娇气。”

“那怎么行?你是我妹妹,当然要用最好的。”沈怀瑜之前就对齐宣突然把元瑾汐带走而耿耿于怀,如今他主动把人送回来,当然要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他又指了指两名婢女,“这两人叫杏花、桃蕊,在这里有什么事就吩咐她们去做,你一路也累了,先休息会儿,或得睡上一觉,等到晚上我再来看你。”

“好。”元瑾汐此时虽然想和沈怀瑜多说几句话,但更想找个机会赶紧看看齐宣信上写了什么。

由着那两名婢女帮她沐浴更衣后,她就借口要休息让她们离开,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藏着的信拿出来。

只见信上写着:“卫叔亲启……”

同一时间,卫一接过小七递来的信,当即拆开,第一句话就是“瑾汐吾爱……”

作者有话说:

瑾·谁想齐宣谁是小狗·汐:汪!

第80章鬼才是你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一仔仔细细地把手里的信看了两遍,这才乐滋滋地收了起来。

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还能看到这么肉麻的情书。

年轻就是好啊,白天刚刚经历完生死危机,到了夜里就又能开始想女人了。

不过,想想也对,到了夜里要是不想女人那才是出了问题。

就是他这个人选么?堂堂王爷想要娶一个婢女为妻,他知不知道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简直和眼前这个连信都能送错的一样糊涂。

这主仆两人,都欠调教,罢了,他就再劳心劳力一回,先从眼巴前的这个开始吧。

“小七啊,站过来一点。”卫一笑得很是“慈祥”。

小七却是没来由地在心里打了个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毒蛇时的感受。虽然此时盘在那里,看着没什么危险,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暴起伤人。

可他又不敢不站过去,毕竟卫一是齐宣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人物,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头低一点,对,再低一点。”卫一坐在轮椅上指挥小七把头低到他的面前,然后猛地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旋了大半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疼,”小七扭着头尽量让耳朵好受一些,“卫大人,息怒啊,息怒。小七哪里做错了,您说出来了,我一定改。”

“哼,”卫一又使劲拧了一下,这才撒开手,“我问你,王爷给你的信,不止一封吧?还有一封是给元瑾汐的。”

“是。”小七揉着耳朵,“您老怎么知道?啊……”小七一猛地瞪大眼睛,“该不会是我把给她的……给了您?”

“哼,算是你小子没有蠢到家。”卫一一脸的没好气,“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会弄错,以后你就这么给王爷办事么?”

“我……”小七被说得满脸通红,但又觉得自己没错,“王爷给的两封信都是一样的,我清楚得记得给您的是放在下面,给元姑娘的是放在上面的,一路上我都没有变换过位置,不应该错才是。”

“我且问你,当时你是怎么接过信的?”

“就是这样嘛,”小七比划了一下,双手虚接,然后往怀里一揣,随后就明白过来。他接过来时,的确是给元瑾汐的信在上面,但是揣到怀里之后,就变成了里面。

后来在城门处他又着急把信塞给她,就只记得是上面那封,就从怀里面的“上面”的把信拿了出来。

这样一来,可不就弄反了么?

想通了这个,小七不由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等待卫一的发落。

“知道错了,就要想办法弥补,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赶紧把信换回来。不然么……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七立刻打了个寒颤,大声道:“是。”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连给卫一行礼都顾不上。他可是没少听人说卫一训练人时的狠辣,许多暗卫都表示,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落到卫一手里,不脱一层皮就没想逃出来。

小七出了熙和园就想向沈园方向狂奔,可是城内不许纵马,逼着他只能一边心急如焚,一边却又是轻轻打马。

却说元瑾汐这边,在看到“卫叔亲启”那四个字时,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这小七……等这事让齐宣知道了,就准备好挨板子吧。

按说,如果是谦谦君子,这个时候应该立即把书信合上,多一个字都不要看,等着小七来把信换回去。

毕竟书上有云,非礼勿视。

“可惜,谁叫我是女人呢。”元瑾汐嘿嘿一笑,孔夫子都说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那她要是不难养,多对不起孔老先生啊。

所以元瑾汐都没带犹豫的,就开心的看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是只看了两句,他就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齐宣竟然在信里宣称,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因此请卫一务必替他将人看住,不要让她嫁给别人。

鬼才是你的人,不嫁给别人,难道嫁给你?

元瑾汐气得把信狠狠合上,塞进信封里。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起来,果然齐宣还是在意她的。

可是,笑了一会儿,她又觉得笑不出来。

如果齐宣不想让她嫁人,那以他的权势,自己就绝没有嫁给别人的可能。

甚至都不用派人暗中看着,只要放出风去,谁又敢触一个王爷的霉头。

可,不嫁给别人,难道要给齐宣做妾么?

想到母亲的经历,以及在夏家的所见所闻,元瑾汐坚定地摇摇头,她绝不会做妾,就算那个人是齐宣也不行。

可若齐宣一意孤行呢?

难道她还能以死明志?她死了,她爹又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儿,越想越是烦心,索性也不睡了,走到梳妆台前给自己梳头。

这里也摆了个不小的妆奁,与齐宣给她买的那种剔漆工艺不同,这个妆奁用的是黑漆描金的工艺,上面鎏金簪花做工繁复又精致。

打开一看,胭脂水粉、钗玉珠环,也是一应俱全。梳妆台不远,就是一个很大的衣柜,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不下十套衣服。看样子,全都是是新。

她从出发到这里,也不过三天时间,沈怀瑜得到消息的时间只会更晚。也不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出了这么多东西。

她这个贸然认为回来的哥哥,对她还真是上心。

杏花、桃蕊就守在外面,听到响动,就通报了一声走进来,要伺候元瑾汐穿衣。

她想了想就没有拒绝,既然是沈怀瑜的一番心意,接受就是了。

两个婢女看样子年龄不大,约摸在十四五岁,梳头的手倒是挺稳的,不比她差。

很快,元瑾汐就被打扮得焕然一新,只是眉目间的忧色却是挥之不去。

“姑娘可真漂亮,就是这会儿还没歇会乏来,等今儿晚上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还会更好看。”说话的是桃蕊。

杏花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同时把一对金丝红石榴耳铛挂在元瑾汐的耳朵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打扮完毕,沈怀瑜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走进来后,先是挥手让杏花、桃蕊出去,这才笑道:“不愧是我妹子,要我看,平阳城的姑娘们都是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一个手指头好看。”

元瑾汐忍俊不禁,“哥哥就取笑我吧。”只是她虽然笑,但想到刚刚的事,又笑得不那么欢畅。

沈怀瑜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怎么了这是?一脸的忧色。”

元瑾汐摇摇头,没有答话,而是问道:“爹爹呢?”

“元先生在娘生前住过的屋子里。”

元瑾汐立刻站起,“竟然还保留着?那我也要去。”

“今天就算了,让元先生一个人待会儿吧。明天我带你去。”沈怀瑜伸手拦住,“你先说说,这一脸的忧色,是怎么回事?”

元瑾汐想了想,也确实不知道这事除了沈怀瑜和父亲之前,还能和谁商量。

她将齐宣写给卫一的那封信递给沈怀瑜,“兄长自己看吧。不过,我得先声明,信里的事,不是真的,是颖王在胡说八道。我宁愿嫁个庄稼汉子当正妻,也绝对不会给他做妾。”

沈怀瑜接过信看了,沉吟了半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若他能娶你为妻,你可愿意嫁?”

“那怎么可能?”元瑾汐惊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别管可能不可能,我只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沈怀瑜的语气是很是认真。

如果是真的……那当然是愿意了,可是,这话要她怎么说出口?元瑾汐支吾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一个是字。只是点了点头。

偏偏沈怀瑜故意当看不见,等了一会儿道:“既然妹妹不说话,那就是不愿意。我这就写信给颖王,替你回了。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强迫得了你。”

说罢,站起身就要走。

“诶,等等,”元瑾汐赶紧拦住,急切地道:“我刚刚不是点头了嘛。”

沈怀瑜再也憋不住笑,“你那叫点头啊,就你刚刚的样子,刷点漆都能搬到庙里当菩萨了。”

“兄长你就取笑我吧,我,我今天不吃饭了,饿死算了。”说完元瑾汐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赌气不理他。

“好了好了,不笑你。和你说正事儿。”沈怀瑜拍了拍她的胳膊,“我刚刚说过,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勉强得了你。你且安心在我这里住着,颖王那边,由我来应对。”

元瑾汐转过身子,一把抓住沈怀瑜的胳膊,“兄长要做什么,你眼下可还不算高枕无忧,千万不能为了我和王爷闹翻。”

沈怀瑜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没那么傻。就算我不在乎自己,也得顾着你。走吧,先去吃饭,再不去,有人要等烦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三弟,好了没有,我好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听起来充满童稚,可是这样的声音怎么会叫沈怀瑜三弟?

“我二姐,沈欣然。”沈怀瑜指了指自己的头,“出生时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长不大。不过,她虽然许多事都浑浑噩噩,但却是这沈园里,最疼我的一个。”

想起当年的事情,元瑾汐一阵难过,她不知道三岁“丧母”的他是如何长大的,但仅以她所见,看个杂耍表演都要被打被骂,就知道一定活得很艰难。

“兄长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这个时候,沈欣然已经按捺不住,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探进头来,“三弟,好了没有?”

元瑾汐见她果然是一副小孩模样,虽然已经二十三四岁,但脸上的稚气比小七还要足上一些。

“好了,二姐,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沈怀瑜招了一招手,沈欣然就听话的推开门,迈步进屋。

单从外表上来说,沈欣然绝对是个美人胚子,与沈怀瑜也有几分相像。

只是她的动作无一不透着童趣,哪怕沈怀瑜不解释,也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她是谁啊。”沈欣然走近,站在沈怀瑜身边,好奇地看着元瑾汐。

“她啊,”沈怀瑜正要解释,却被元瑾汐抢先道:“我是你三弟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真的?我有妹妹了?”沈欣然瞪大眼睛,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的惊喜。

“对啊,我叫元瑾汐,我以后就叫你沈二姐姐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我有妹妹喽。”沈欣然说着话,站在原地又蹦又跳的。

但马上她又失落下来,“你是不是不能玩蹴鞠,不能跳皮筋,更不能打沙包、玩泥巴?”

元瑾汐又想笑,又觉得有些难过,这些事情应该是她最喜欢玩的,但却被看管的婢女或是她的长辈禁止。

“除了玩泥巴我确实不会之外,其他的我都会哦,无论是蹴鞠还是打沙包,我都玩得很好。”

“真的?”沈欣然又雀跃起来,从袖口里掏出三个小布口袋来,往前一递,“那你现在就玩玩看。”

沈怀瑜怕她玩起来没完没了,就说道:“现在不行,等明天的吧。”

“哼,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嘴上说得好听。三弟都说了十七次要被赔我玩,一次都没玩成。”沈欣然气得撅起嘴巴,转过身背对沈怀瑜。

沈怀瑜一脸苦笑,自己这二姐虽然是长不大,但有时又不完全是痴傻的状态,总能怼得他没话说。

元瑾汐赶紧解围道:“那是他不对,但他也不是骗你,是因为我饿了,想让我快点吃饭。沈二姐姐刚刚也饿了对不对?这样,我们边走边玩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她从沈欣然手里拿过那三个小布口袋,掂了掂重量,拉着沈欣然出了院子,说了一声看好了,就把布口袋往空中一抛,双手极快的倒换起来。

“太好了,你竟然真的会玩。我也要学,你教教我好不好?”

元瑾汐把口袋一收,“当然好,但我们先吃饭,吃饱了才能玩。”

“好好,我们吃饭去。”沈欣然说着话,亲热地把元瑾汐的胳膊抱在怀里,扯着她就往主屋去。

沈怀瑜有些不敢相信,诧异地跟在后面。

到了主屋,金氏带着沈文渊已经等在那里。沈欣然平日里最喜欢小侄子,立刻蹦蹦跳跳地指着元瑾汐,“她玩口袋玩的可好了。等吃了饭,我们一起玩。”

沈怀瑜这时给元瑾汐引见了金氏,元瑾汐赶紧见礼,然后又派人去请元晋安。

元晋安回来时虽然神色上看不出什么,但眼睛却是微微有些发红,元瑾汐知他是心里难受,但有金氏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反倒是元晋安看到女儿,“这身衣服好看。”扭过头看向沈怀瑜,“让你破费了。”

“元先生客气了,瑾汐是我义妹,应当的。赶紧坐吧,饭菜已经备好了。”

在外人面前,沈怀瑜一直都是以义妹相称。元瑾汐父女也明白这样的用意,一个义妹可以省却许多的麻烦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真的说是亲兄妹,反倒要牵扯出两人的母亲,这当中麻烦事可是多太多了。

金氏表面虽然是温柔地笑着,但也知道此事蹊跷,只是她习惯了韬光养晦,只要沈怀瑜大体上对沈家好,对她的渊儿好,其他的事,她全都可以当做没看见。

双方分宾主落坐,正准备吃饭,就听下人回报,“公子,有一个叫小七的护卫,说有急事要见元姑娘。”

元瑾汐扑哧一笑,这小七,总算是反应过味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挨了板子才过来的。

“请他去偏厅等着,就说元姑娘一路辛苦,正在吃饭,吃了饭自会去见他。”沈怀瑜按住元瑾汐,对下人吩咐道。

“是。”下人转身离开。

而被引到偏厅的小七却是叫苦不迭,卫一只给了半个时辰,这可要他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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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1章危险

元瑾汐听到小七来,其实是很想立刻去见见的。毕竟齐宣第一次给她写信,就算是生气,她也还是很想知道他在信里写了什么。

可是金氏带着沈文渊已经等了一会儿,此时若是刚到就又离席,未免失礼。

也因此,她没有反对沈怀瑜的安排,打算吃了饭再去见。

但偏厅里的小七却是等不了,卫一说了半个时辰,就绝对是半个时辰。他来到这里就用了不少时间,回去时想必也是差不多。

万一元瑾汐吃得慢一些,回去晚了……小七直接打了个寒战,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想起那些暗卫大哥们的表情,他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强硬地要求下人带他去饭厅,并让他再次通报。

饭桌上元瑾汐正和金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些路上的见闻。沈欣然和沈文渊就在那里听着,像是一对乖宝宝。

这时有下人走进来,“公子,那个叫小七的,说真的有急事,要求马上见到元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怀瑜听了刚要发火,却被元瑾汐拦住,“小七平日里对我多有照顾,不是不懂礼数之人,想来确有急事。兄长、父亲、沈家嫂嫂请慢用,瑾汐去去就来。”

出了屋门,果然看到小七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看到人出来,立刻激动地道:“元姐姐你可是出来了,那个……”

小七想问信在哪里,可是旁边还有别人,这事不能直接问,只是用目光渴求地望着元瑾汐。

元瑾汐又无奈又好笑,“你随我来。”

将小七带到自己那个偏院后,她劳神在在地坐在小前厅的桌前,“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那个……信,你没看吧?唉呀,不管你看没看,那封信是给卫大人的,我送错了,你赶紧给我,我好还给他。”

“行啊。”元瑾汐一伸手,“原本给我的信呢,拿来。”

“啊?”小七当即愣在当场,他走时光顾着着急了,完全没想到要把那封信要回来。

而且,再想想卫一的动作,他可是直接把信揣在怀里了,根本就没想过要给他。就这样还限定他半个时辰把信要回去?

怪不得别人都说卫一阴险,果然如此,坑起自己人也是没商量的。

“所以,给我的信没拿回来,就又想要走我手里的这一封?”元瑾汐假意生气,“若是王爷在信里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岂不是全让你耽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七叫苦不迭,只能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你临走时,王爷都说了什么话给你,我也好猜猜他在信里给我写了什么。”

小七想起齐宣的嘱咐,拼命地摇头,不敢说。

“没有信,还没有话,那我这封信你也别想要回去了。”

“元姐姐,我求你了,赶紧给我。”小七转了两圈,见元瑾汐仍然不为所动,可又不敢动粗,急得团团转。

又转了两圈,小七想着她也算当事人,知道了应该也没什么,甚至还可以让她开心,安心等着王爷处理完江州的事情,回来娶她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他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极小声地道:“王爷说了,他一定会娶你为妻,但元先生反对,他怕元先生将你嫁给别人,就派我前来看着你。”

“王爷还说了,这事要保密,还不许我管你叫王妃。”

娶她?王妃?

元瑾汐被这几个字惊得不轻,心里既觉得高兴,又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有那么一种危险感在。

好一会儿,她才把自己的理智找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竟然要娶她为妻?这是……发什么疯?

她一个罪臣之后,刚刚赎身的婢女,要是转眼间成了王妃,不知要引起多大的波澜。

万一皇帝、太后震怒,恼她一个婢女痴心妄想迷惑王爷,只要暗中动个手指头,她就会死得无声无息的。

在夏家,这样的事情有很多,那些自以为有心计,侍寝但不喝避子汤的,只要被发现,第二天人就没了。

而且这可是平阳,皇帝的大本营,他要想干点什么……远的不说,近的,可就有一个卫一。

想到这儿,元瑾汐只觉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七看到元瑾汐发愣,着急又不敢催,便心虚地道:“能不能先把信给我?”

元瑾汐立刻去里屋把信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用手摁住,“信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刚刚对我说的话,切不可再透露给任何人,卫一也不行。还有,不要让他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然,我可能会被灭口。”

“灭口?”小七吓了一跳,“不,不会吧?”

“不会?你想想,朝中有多少人,会愿意王爷娶一个平民为妻?又有多少人想要攀王爷这么亲戚。如果有人觉得我碍事,那只须让我出些意外,是不是这事就了了?而王爷最多不过伤心一段时间,早晚会另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七听得后背直冒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如果元瑾汐因为这事死了……这后果,他不敢想象。

“所以,这事你务必要保密。信你拿回去给卫一,就说我因为落水和连日奔波,在路上就已经病倒,到了沈园后愈发严重,一直昏昏沉沉没有看信,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要说。”

“还有,你要把这件事尽快告知王爷,切不可畏罪瞒报,我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上了。”

“好,我知道了。”小七连忙答应,“你放心,我一定尽快通知王爷,卫大人那里,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小七走后,元瑾汐又愣愣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有些吃不准卫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如果齐宣这时真在给她的信里写了什么,卫一肯定是看过了,这时派小七来,除了要拿回信之外,恐怕还有试探她的态度的意思。

而且以小七的演技,就算他能守口如瓶,但卫一也不见得就猜不出来。

不管如何,先称病再说。

想到这儿,她立刻起身,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然后喊杏花进来。

“姑娘,你怎么了?”

“我忽然间难受得厉害,天旋地转的,你去告诉我兄长一声,就说我白日里的病情加重,请他为我寻个郎中。”元瑾汐装得有气无力的,若不是刚刚她还是自己走回来,这会儿还想装得更虚弱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奴婢这就去。”

饭厅里,众人已经吃得差不多,元晋安无论是对着金氏还是对着沈怀瑜,都有些许的尴尬在,只好接着女儿留下的话头,给沈文渊和沈欣然讲些江湖上的趣闻。

正讲得兴起时,听人回报说元瑾汐病情加重了,便立刻起身,要去看看。

沈怀瑜听了微微有些不解,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请郎中了?莫非是那个叫小七的说了些什么?

不管如何,郎中肯定是要请的,但请哪个,可就有讲究。

“去请城东的薛神医。”

“是。”

平阳城里有两位知名的郎中,一位姓徐,一位姓薛。徐郎中是本地人,医术没得说,但就是有些爱较真。

而薛郎中是一名游方医生,前段时间才来到平阳,说不定过段日子就会离开。而且他在京城呆过一段时间,对于高门大户里的事情看得多了,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金氏和沈欣然听闻元瑾汐身体不舒服,也要去看。尤其是沈欣然,还惦记着让元瑾汐教她抛口袋呢。

“她之前就是受了风寒,本来以为大好,才叫来吃饭,现在又发病,万一过了病气给你们,就不好了。尤其文渊还小,更不宜去。嫂嫂你要照顾文渊,也不要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姐,你先回去,让婢女们多给你做几个布口袋,等瑾汐好了,你们一起玩时也宽裕些。今儿让瑾汐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就有精神来陪你玩了呢。”

沈欣然歪了歪头,觉得好像有道理,就点头道:“好吧。”只是尾音拖得长长的,看得出仍旧是不高兴。

都安排完了,沈怀瑜这才去往元瑾汐所在的偏院。

此时元晋安已经在屋里,伸手摸了摸额头未见发烫,又抓过手腕把了把脉,“脉象凝涩,你这是内心惊惧所致,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女儿不答,便压低声音,“是不是和颖王有关?”

元瑾汐躺在那里一脸地无奈,她本不打算告诉她爹,怕他担心,可是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她爹就连她内心惊惧就都知道了。

不过转念一想,隐瞒也没有用,小七的话里说得明明白白,“元先生反对”,就说明他爹已经全都知道了。

想清楚这一点,她才把小七送错信,害怕卫一动手让她消失的事情说了出来。

元晋安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所谓暗卫,忠诚是第一位的,最忌擅做主张。卫一既然有个一字,就更不会带头违背这一原则。如今就要看他是皇帝的卫一,还是颖王的卫一了。”

“不过从颖王敢让他来看住你,就说明大体上是信任他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唯一的问题,就是怕他会上报给皇帝。但京城距此地尚远,只要尽快通知颖王,他应该能护你周全。”

元晋安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已经把齐宣和小七骂了个狗血淋头。但眼下女儿已经感到害怕,他更不能雪上加霜,只能尽力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元瑾汐听完,长出了一口气,“我已经让小七尽快通知王爷。”

“只他一个不行。”元晋安此时对小七一点都不信任,心里盘算着要如何通过第二条渠道联系齐宣。

正在这时沈怀瑜走了进来,元晋安亲自去关了门,问道:“你给颖王办事,可有法子不经过卫一去联络他?”

沈怀瑜摇摇头,“没有。”但又马上说道:“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晋安把元瑾汐的担心说了一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准备做得足一些不会有坏处。”

沈怀瑜点点头,“这样最好不发了,这些日子,汐妹就暂时对外称病,先看看那边的反应。”

几人刚刚商议完毕,就听下人说薛神医来了。

沈怀瑜出去迎接,待他诊完脉后,又亲自送上诊金,“舍妹身虚体弱,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还望薛神医多多费心。”

薛青河愣了下神,心思转过几道弯,立刻道:“既如此,老夫再开一道方子,与先前那道互为表里,其病可愈。”

接下来这道方子可就重得多了,人参、鹿茸,全都是些吊命的药材,“此方不可常服,关键时刻有一剂就行了。切记互为表里才好。”

“先生放心,在下省得。”沈怀瑜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去过京城的人物,既能审时度势,又有医者仁心,请他还真是请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晚饭没怎么吃,又被灌了一大碗汤药,虽然是调理身体的,喝下去到底不舒服。想吃过东西吧,杏花、桃蕊又一直不离左右。

只好借口自己要睡觉,并说自己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守夜,这才将两人赶出屋子。

听着房门关好之后,元瑾汐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拿了桌上的糕点,回到帘子里。

拈一块入口,不错,对绿豆味儿的,她喜欢。

吃着吃着,她又在黑暗中傻笑起来。

齐宣竟然想娶她为妻!要不是时机场合不对,她真的想要跳起来。

日后,哪怕他因为种种原因娶不了她,有他这句话,也值了。

甚至就算有人因此要对她不利,她也甘之如饴。

却说另一边,小七回到熙和园见到卫一之后,按着元瑾汐的说辞把信递给卫一。

并说元瑾汐到了沈园之后就病倒,并没有时间看信。

卫一看了小七一眼,直接将信抽出来,看了眼内容之后,又对着油灯看了看,说了一句让小七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怎么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这是有身孕了?”

作者有话说:

小七:卫大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第82章庶子之战

“元瑾汐是有身孕了吧?”

小七被这个问题问得傻住,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是。

如果答是,卫一会不会因此放过元瑾汐?甚至是派人保护她?

可是,对卫一说谎?要是他发现被骗,恼羞成怒怎么办?

“你个呆娃儿。”卫一无奈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吧。虽然我老了,但褪你小子一层皮,还是做得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七只觉得满嘴泛苦,但又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是。

卫一低头把手里的信又看了一遍,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油灯,称病?

这小妮子当时在熙和园里,就挺得他喜欢的,有头脑又拎着清,尤其比起薛采春,真是不知好到哪里去。

如今事情一出第一反应竟然是称病,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不枉齐宣对她倾心,甚至还费尽心思编了个谎话来骗他。

罢了,既是他喜欢的,他就替他看着吧,至于是娶还是纳,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元瑾汐称了一晚上的病,睡了个饱的,第二天很早就醒过来,迷糊之中,还想着今天要给齐宣准备哪些吃食。

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陌生的床铺帘幔,以及床尾那个空着的糕点盘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人已经在平阳,在沈园,而不是有齐宣所在的梅园。

一时间,不由有点淡淡地失落。此时小七也在平阳,也不知会是谁替他束发更衣。

同一时间,江阳城的梅园之内,齐宣也头疼这件事,经过手指有元瑾汐两倍粗的刘胜服侍后,他现在一想到早上进心,除了头发发麻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还是叫韵秋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刘胜也是如释重负,他以前都笑话那些大老粗,提个笔像是有千钧重,如今他发现,这小小的木梳,不比那毛笔好拿多少。

而且自己梳头时弄弄就上去了,怎么给别人梳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元瑾汐和小七到底是怎么弄的。

“对了,夏其然到平阳了没有,可有消息回报?”

“还没有,约摸也快了。”

“有消息立刻报我。”“是。”

其实夏其然甚至比元瑾汐还早一天到达了平阳,只是刚进城就被城门口的告示吓了一跳。

因为那上面贴的是晏娥的海捕文书。

罪名是与他人串通,盗窃沈家财物。一同贴着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罪名是协助晏娥盗窃并与之私奔潜逃。看日期,正是他出发前往并州的那一日。

而那个男人,脸上有一道疤,分明是他留在平阳监视晏娥和沈怀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俩竟然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晏娥不是与沈怀理打得火热,怎么又会与他人私奔?

而接下来的消息,更是吓得他差点直接回江州。

因为沈怀理死了,死在了大牢里,而现在的沈家家主是则是亲手把哥哥送进牢里的沈怀瑜。

这并州,分明是变天了,就这样李二还说一切安好,可大展宏图?

那当时向他要货的,哪里还是什么沈怀理,分明就是沈怀瑜,怪不得突然变得大方了起来。

可是,沈怀理不是说过绝不对让沈怀瑜插手这桩生意的么?怎么他前脚刚死,后脚沈怀瑜就全面接手了?

甚至还发现了潜伏着的李二?

夏其然越想疑点越多,如果不是江州现在是回不去的状态,他绝对会立刻打道回府。

小心翼翼地藏了两天之后,他发现平阳竟然意外地平静,沈怀理之死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茶余饭后谈论的,也全都是他与晏娥,晏娥与那个刀疤脸之间的风流韵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沈家所做的生意,似乎无人关心。

而关于沈怀理的死,有人说是因为牢里进了毒蛇,被咬死了。

也有人说是晏娥伙同那个刀疤脸,害死了沈怀理。

而那个刀疤脸则被说成了晏娥青梅竹马的恋人,来到平阳就是为了与她私会。而两人见面约会的地点,就是一家绸缎庄的后院。

而刀疤脸为了能跟晏娥在一起,借着沈怀瑜把沈怀理告发的机会,弄了条毒蛇放进牢里,咬起了沈怀理。晏娥也因此不得不跟他私奔。

这些事,夏其然一个人都不信,毕竟这两人都是他派出去的,什么底细他很清楚。

但是当他们连那家绸缎庄的名字、地点都说出来时,却不由得他不信。

或许刚开始就是监视与被监视关系,但时间长了,谁知道刀疤脸会不会动了色心?

更不要说,晏娥手段也足够高超,本来以冲喜之名进入沈园,就是为了方便联络顺便监视沈怀理。没曾想,他竟然能让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收作外室。

那样的事都能办到,勾引一个刀疤脸还不是易如反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该死的女人!

夏其然恨恨地一锤掌心。当时他还自以为这个布局非常完美,刀疤脸在明面上监视沈怀瑜和晏娥,传递消息;暗地里,则由李二则潜伏在沈园之内,暗中监视两人。

这四人互相牵制,根本不可能有人骗得了他。

可他万没想刀疤脸竟然和晏娥搞在了一起,沈怀理又在牢里暴毙,至于李二,自从那封“可大展宏图”的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也不知是死是活。

眼下的平阳城里,竟然一个眼线都没有了。

而这一切,都始于沈怀瑜开始为自己翻案,这就是他的能力么?

再看沈园,一切如常。

似乎除了沈怀理变成了沈怀瑜,一切都没有变。唯有沈园门口的白灯笼表示这家最近有人过世。

夏其然对沈怀理这个所谓的“表哥”并没有什么感情,要不是生母要他常念着沈家,让他多多帮衬沈怀理,他根本不想把福.寿.膏这件事交给他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沈怀理说起大话来一个顶俩,但若是要他实际办事,却又胆小如鼠。并州这么大一个州,他竟然每月只敢要一百斤,好不容易说要二百,还要后付款。

若是可以,他早想换个人了。眼下沈怀瑜既然能稳定重沈园、平阳的局势,又出手阔绰,似乎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只是一想到沈怀瑜那个时刻以书生、才子自居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思来想去,夏其然还是决定先与沈怀瑜接触一下,万一他真的像李二在密信中所说,已经收买了知府徐匀,那并州很快就能成为下一个江州。

到时,他就是这并州实际的老大,说不定还能体会一下老爹在江州只手遮天的乐趣。

“阿福,你去联系园中的李二,不,直接联系之前的管家沈喜,就说先期的二百斤货已经到,约沈怀瑜到揽翠楼见面。”

很快沈怀瑜就接到消息,“这个缩头乌龟总算是露头了。”想到齐宣给他的信里说,这夏其然还曾经打过元瑾汐的主意,“既然你来了,那咱们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

不过竟然要在揽翠楼见面?他可不是夏其然,本身就烂到可以招苍蝇了,去哪里都无所谓。他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告诉他,揽翠楼不行,要么换一家茶馆,要么就让他来沈园。”

此时站在沈怀瑜面前的,就是夏其然提到的沈园管家沈喜,他曾帮助过沈怀理与黑然堂联络,在经过卫一的“教育”后,此时已经弃暗投明,转而为沈怀瑜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新主子的吩咐,他颇有些为难,“那边与咱们做生意,向来是说一不二,若是贸然驳了他们的面子,怕是以后生意难做。”

“哼,难做就不做。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可是他来求着我卖,而不是以前我们求着他卖,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

要不是为了配合齐宣在江州的动作,以及把夏家所掌握的福.寿.膏进货渠道套出来,他现在最想做的,是直接配合徐匀把他连人带货一窝端了。

然后再把夏其然弄到手上,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夏其然此时正藏身一家青楼的后院当中,接到信后破口大骂,“沈怀瑜这个假正经,举人的功名都没了还在这里跟老子摆他那个才子的谱。”

不过骂归骂,如今的情势也就像沈怀瑜说的那样,不再是他说一不二的时候了。

因此,冷静下来之后,夏其然还是同意换个地方,改在一家茶楼中见面。

只是当沈怀瑜按时前往时,见到的却并不是夏其然。

“在下阿福,见过沈三公子。”

沈怀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此人五短身材,身材胖胖的,笑起来一团和气,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酒楼饭馆的掌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其然人呢?既然来了,不出来见一见不太好吧?”

“沈三公子说笑了,我家公子目前人在江阳,并州的事务一向都是由我负责,这一次也是如此。”

“哼,”沈怀瑜冷笑一声,“一百斤的货你能负责,一千斤、一万斤的货呢?赶紧叫夏其然出来,本公子没心情跟你扯闲篇。”

阿福不为所动,“我家公子的确不在平阳,沈三公子有事和属下说,也是一样的。”

“既如此,那就算了。”沈怀瑜站起身,随手甩下一张百两银票,“阿福掌柜辛苦一回,拿去喝茶,告诉夏其然,他要么主动来见我,要么就带着货滚回江州。”

“我想……”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颖王殿下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阿福脸上变色,不敢应是,只能站在那里不出声。

这时房门的帘子一挑,夏其然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沈怀瑜你不要不识抬举,就是表哥在时,也不敢对我这么说话。”

“沈怀理是沈怀理,我是我。如今的沈家由我掌权,并州的渠道也由我把控,我就这么对你说话了,你又能奈我何?”沈怀瑜语带嘲讽,自顾自地回转到桌边,坐在主位之上,然后指着自己下首的位置,“夏公子请坐吧。”

夏其然气得直咬牙,“我且问你,我表哥是你害死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怀瑜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反正如今他死了,我活着。别用那种假惺惺的眼神看着我,你敢说,你就没想过弄死夏其轩,取而代之?”

夏其然大笑出声,但声音里却没有笑意,“我原本以为,你不去青楼是因为你自诩为翩翩君子,如今一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假货罢了。”

“假的又如何?还是那句话,沈家家主是我,而你呢,仍旧只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当年你和沈怀理一起欺负我时,可曾想到有今天?成王败寇,夏其然,你输了。”

“你!”夏其然恨得两眼冒火。从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提及他庶子的身份。每次到沈园来时,整个沈家都会把他当成嫡公子来对待。

但偏偏在沈怀瑜这里不行,因为他总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庶子的身份。

再加上虽然同为庶子,但无论是相貌、才气他都比不过沈怀瑜。沈怀理还可以骂一句妾养的,他却是连这一句都骂不出来。

也因此,年少时他每次来沈园,都少不了狠狠欺负沈怀瑜一顿。

“怎么没声了?当年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会干掉夏其轩取而代之。怎么现在却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啊,你这黑然堂堂主不做也罢,交给夏其轩,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人家可是敢直接出海,而你却只能被人逼着抱头鼠窜,都是一个爹生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种?”

“你给我闭嘴!”夏其然气得一锤桌子,“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怀瑜丝毫不为所动,话锋一转,“这么说……夏其轩果然出海了?”

夏其然脸上勃然变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个表情无异于承认。

“哈哈哈,夏其轩不愧是夏家嫡长子,这一手果然高明。”沈怀瑜心里舒畅,他只是想钓下鱼,没想到铒都没用,就真的钓出东西来了。

“放心,你们夏家的事,我没兴趣掺和。我的眼里,只有生意。你夏三公子来一次,别告诉我你只带了二百斤的货,有多少,报出数来吧。我全都要了。”

夏其然只觉得他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就是处处受挫,先是被对方用家主身份压了一头,紧接着又被套出话去,到最后连他想用货抻着对方的计划也要破产。

如果他说只有二百斤,无异于承认自己不如大哥,怕是要被沈怀瑜加大力度嘲讽。

“哼,当然不只二百斤。但你拿得出钱来么?”

沈怀瑜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他身边的一个人立刻拿出一个箱子来,放到桌上。

这个时候夏其然以及阿福,才注意到沈怀瑜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这人似乎是一直站在那里,但诡异的是,无论是夏其然还是阿福,之前竟然都没注意过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涌起一个念头:此人,深不可测。

“这里是二十万两的银票,瞅瞅?”

大梁朝的银票,最大面额是一百两,二十万两就是二百张。即便都是纸,但堆在一起,也是足够让人心动。

夏其然下意识地伸手要拿,却被沈怀瑜一手按住,“银票有了,货呢?”

“哼,货有的是,就怕你吃不下。”

“这事就不劳夏三公子操心了。”

夏其然恨得咬牙切齿,“以前只道你小子不爱说话,原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倒是我小瞧你了。”

“夏公子倒是从小叫到大,可惜没什么用。”

夏其然觉得自己又是一阵气血上涌,知道自己这个不读书的,要论耍嘴皮子,实在是耍不过沈怀瑜这种拿过功名的,便将话题一转,“这一次货,我只能给你五百斤。”

“行啊,”沈怀瑜往椅背上一靠,“那你就搂着它们睡觉吧,我还是去找夏其轩算了。相信等大公子出海回来,五千斤都应该不成问题。唉,这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样。”

虽然明知沈怀瑜在挑拨离间,但夏其然还是忍不了,“那你想要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不可能。最多三分之一。我还要保证其他州的货源。”

“屁的其他州,江州你现在能卖出一两银子的货,就算你厉害。你是当我不知道如今江州的形势么?如今你只有跟我好好经营并州这块地方,把你的存货全出干净,才是最安全的。”

沈怀瑜身体前倾,“等到我们壮大了,每个月就是几百万两银子,到时候,夏其轩就算是嫡子又如何,你就是用银子砸,也砸死他了。等到夏大人百年之后,家主之位,还能是别人?”

从夏其然疯狂又贪婪的眼神中,沈怀瑜看得出,他心动了。

这一套说辞可是他想了很久的,只有挑起夏其然与夏其轩的对立,他才能让夏其然不顾一切的把江州的货都送到并州来。

只要江州的货清空,齐宣就可以在州动手,到时再把海上的路线封死,福.寿.膏之毒,就可以彻底肃清!

夏其然的确是动心了。不为别的,只为能胜过夏其轩。

一直以来,他就与他暗中较劲。只是他不是做文章的那块料,发现比文的比不过后,就改行走了武路。

结果练了三天半,又觉得太辛苦,想着自己就算练得再厉害,最终还得手下去替他办事。于是就暗中纠集了一批混混,组成了黑然堂。

后来,他的黑然党很是为父亲办了几件棘手的事情,他在家里的地位也一度超过夏其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好景不长,夏其轩不知怎么搭上了陈霄那条线,更是借此让父亲与京城那位说上了话。至此,夏其然又被哥哥踩在脚下,而且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翻身无望。

如今江州有齐宣在搅和,即便是爹爹也只能夹嘴尾巴做人,若是他能在这里搏得一番天地,拿回大笔的银子,就算暂时坐不上那家主之位,至少父亲也会高看他一眼。

“哼。你想全要,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这一次带的,可不只是一千斤。”

沈怀瑜心里暗暗高兴,磨了半天嘴皮子,大鱼总算开始咬钩了。

“不论你有多少,我照单全收就是。”

作者有话说:

华夏古代版私生子之战【大雾】

第83章快刀斩乱麻

江阳城天牢,深夜。

一个黑衣人堂而皇之的从天牢的正门而入,而守在门口的守卫却对他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一人递给他一把钥匙。

拿了钥匙后,此人一路来到地下二层的死牢里,在最里面的一处监牢门前,看了那个背对着门躺着的人,轻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那人竟然坐了起来,扭过头,“你是来送我上路的?”

那人掏出钥匙,打开牢门,“纪大人,一路走好。”

说罢,也不废话掏出一把匕首,直奔咽喉而去。

然而他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僵在了半路,随后一蓬鲜血从他的咽喉处喷出。

“你不是纪……”话没说完,这人便气绝当场。

“你啊,不仅来的晚,知道的太晚了。”“纪南安”轻轻扶住尸身,让他倒向一旁,然后快速地扒下了他的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囚服套在他的身上。

“老子在牢子里闲得都快长出毛来了,你竟然才来,害我白白浪费三天。”

此时骂骂咧咧嫌对方刺杀自己来得太慢的,正是平越。

换好衣服后,他又拿起刺客用的匕首,在地上的血迹上蹭了蹭,做出刀尖滴血的样子。

随后将尸体扛在肩上,拎着匕首,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外面的守卫见“他”进去没多会儿就扛了尸体出来,全都吓得不敢出声,也就更不敢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一个像是牢头的人大着胆子道:“大人说了,尸体要留在牢里,做成自杀的……”

平越直接将手里的钥匙砸了过去,那人后面的话就自动咽回了肚子里。

“血迹太多,带出去处理一下才能装得更像。牢里的血迹你们负责清干净。”

幸好这个刺客之前多说了一句,让平越能学着他的声音说话。

“是,是,小的这就派人去。”牢头赶紧点头。

就这样,平越扛着要杀他的刺客一路出了天牢,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梅园里,齐宣还没有休息,他在等平越的消息。以他的估计,夏兴昌该动手了。

三更鼓响,齐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落寞地望向书房一角。

若是元瑾汐在,她此时应该是坐在那里的一张椅子上,要么是拿着毛笔练字,要么就是在那里东画画西画画。

虽然她画得很烂,但却总能自得其乐,甚至每每看着自己画出的奇型怪状之物,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在他看过去时,就会眉眼弯弯地问:“王爷可是累了,要喝茶还是吃夜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也不知道她在平阳过得如何,虽然沈怀瑜待她应该差不了,但看不到她,总觉得少点什么。

“王爷,”刘胜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纸卷,“平阳那边的消息,一个是卫大人传来的,一个是沈怀瑜。”

“快拿来我看。”齐宣心情竟有些微微激动,沈怀瑜一般不给他传消息,如今特意传了,想必就是说元瑾汐的。

消息喜忧参半,好消息是夏其然已经上钩,他带去的货足足有一千五百斤,而且江州还有一千五百斤存货。

只要把这三千斤都打扫干净,江州就可以暂时为之一清。

而坏消息,就是那个该狠狠挨板子的小七,竟然把信送错了。

沈怀瑜甚至直言此举会给危害到元瑾汐的安危,他已经与元晋安商议,准备在平阳寻门当户对的人家,为她议亲。

相比之下,卫一看到他写给元瑾汐情书的事,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把小七派去,就是为了让他看住人,结果可倒好,反而促使那两人要给元瑾汐议亲。

而且元瑾汐离开时,本来她就生着气,看到自己在信里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还不得气炸了?

“这个该打的小七。”齐宣砰地一锤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胜站在那里,有些想问,却又不敢。他不像严陵全面参与了齐宣对于情报的处理工作,他更多的时间是担任护卫和出去办事。

“你自己看吧。”齐宣没有避讳他,直接将纸卷递给他看。

“这小七,是该打。不过沈公子的动作也是足够快,竟然连他们在江州的藏货地点都套出来了。”刘胜非常聪明地对有关元瑾汐的消息视而不见,这个时候,他身为下人,尤其是身为元晋安相中的“女婿”,实在不宜多话。

就在齐宣琢磨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时,下人回报,平越回来了。

想着就算议亲,也不至于随便找个人就把元瑾汐嫁出去,更不要说还有卫一在那儿看着。因此齐宣决定集中精力,先眼前的事处理完再说。

见到平越无恙后,齐宣带着他和尸道去见纪南安。

此时的纪南安,虽然已经被关了三天,但仍胸有成竹,认为夏兴昌一定会救他。

齐宣倒不是舍不得给他上刑,只是纪南安不只要在他面前招供,还要在公堂之上,在百姓面前招供,因此让他心甘情愿地的招供就重要。

“纪南大人,看看这是谁吧。”平越将那名刺客的尸体往纪南安面前一扔,今天夜里去牢里要杀“你”的,若不是王爷怜你,提前让我代入进去,这会儿躺在这里的,就已经是你了。

纪南明显慌了一下,就着油灯的光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脸后,就瘫倒在地上,“他,他竟然真的……”

齐宣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冷声道:“我说过,你就是夏兴昌抛出的诱饵,他故意让我抓到你,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虽然我如今没死,但你早已经是他们的弃子。不瞒你说,夏兴昌能等上三天才来杀你,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按我的预计,他应该更快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兴昌这个混账王八蛋!”纪南安咬牙切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王爷,我招,我全招。这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夏兴昌起的头,他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我只是听命办事而已。我也不求活命,只要王爷能保住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即可。”

“给他拿纸笔来,”齐宣看向纪南安,“想要家人活命,看得出你还有一丝良心。写得时候要想好了,但凡有一丝不实或者隐瞒,你家人的命可就是没在你的手里的。”

“是,是,王爷放心。我一定写清楚,绝对遗漏。”

接下来,纪南安果然说到做到,将夏兴昌如何引诱他,暗中授意他截留一部分官盐做私盐,以及如何与陈霄商议、勾结的事情全都交待了个清楚。

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一处本是个盐仓。但奇怪的是,我几次想去提盐都被拒绝了,而且周围明哨暗哨很多,不知道夏兴昌在那里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齐宣心中暗喜,夏兴昌能藏的这么小心隐蔽的,除了福.寿.膏也没别的东西了。

第二天一早,齐宣再一次穿了皇帝御赐的四爪蟒袍,让刘胜捧着钦差大臣的印以及尚方宝剑,带上丁鲁季和大批的卫队,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府衙。

“王爷如此郑重前来,所为何事?”夏兴昌带着衙役在府衙门口迎接,恭敬行礼。

“夏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本王今天来自然是为了提审纪南安的,他身为盐税使,却监守自盗贩卖私盐,被本王抓了个现形,今日就是公审之日。”

这一次的公审虽然没有贴告示,但是因为钦差卫队太过惹眼,早就吸引了不少人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要审抓到的贪官,周围人立刻沸腾起来,奔走相告,呼朋唤友。

夏兴昌看着意气风发的齐宣,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纪南安,而是想等齐宣放出消息要提审于他,再弄个“畏罪自杀”的假象。

却没想,等了三天,也不见动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昨夜派人下手,结果今天齐宣就来提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且昨天派出的人本应该在一早上就回报才对,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不过那人是他多年来的心腹,这些年做事从未出过岔子,想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儿,夏兴昌心里安定了一下,伸手向里让道:“既如此,钦差大人请。”

三班衙役立刻出来位列两旁,正准备喊威武时,却被齐宣挥手制止。随后一队衣服铠甲异常光亮威武的卫队走上前来,拿起杀威棒往地上猛地一点,“杀!”

这一声,带着战场上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其威慑力,远远超过那一声拖长音的威武。

一时间,从堂上到堂下,霎时间鸦雀无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说普通百姓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就连夏兴昌也在心里悚然一惊,再看齐宣时,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

他这是要干什么?

“来人,提纪南安。”

“提纪南安——”声音由传令官远远地传了出去。

此时天牢里当班牢头,是早上刚刚接班的,并不知道夜里发生的事,听到传令后就立刻带人前去提人,结果走到牢门前却发现,牢门大开,哪里还有纪南安的影子?

“人,人呢?”牢头急得汗都下来了,这可是天牢,地下二层更是死牢,专门关押要犯的地方。要是在这里让犯人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那他就得用他的人头顶上!

周围的狱卒也是面面相觑,有一个人是知道昨夜事情的,小声道:“带走了,没送回来。”

什么叫“带走了,没……”虽然这牢头值的是白班,但有些勾当,不分白天黑夜,想到这儿他也压低声音道:“为什么没送回来?”

“小的也不清楚。”

这时,堂上的齐宣装做等着不耐烦的样子,看向坐在下首的夏兴昌,“提个犯人竟然要这么久,夏大人对于手下之人,也太缺乏管教了一些。”

夏兴昌只当事情已经办成,看守正在往外抬尸体,便淡淡地道:“天牢防守森严,提取死牢犯人更要层层手续,还要戴上枷锁镣铐,时间久一些,也是难免的,还望王爷稍安勿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既如此,本王就再等一会儿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来,直接跑到夏兴昌身后,对着他耳语。

“大胆!”齐宣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本王还在,你身为衙役有事不报,却私下与夏大人耳语,是何道理。莫非是牢里出事,你要与之合谋欺瞒本王?”

“小的不敢,”那人马上跪在地上,“是小人糊涂了,请大人责罚。”他跪在那里,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借口,只能拼命磕头求饶,企图蒙混过关。

但齐宣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夏大人,衙役糊涂了,你应该不糊涂吧,刚刚他所说的,究竟是何事?”

夏兴昌此时也慌了,他想过派出的人失手的可能,但那样最坏也就是纪南安还活着。可眼下,无论是纪南安,还是他派出的人,竟然全都消失不见?

这当中,莫非是齐宣在捣鬼?

可是天牢防范最是森严不过,他们两人又怎么消失的?

“夏大人?”

“下官在,刚刚……”夏兴昌急速在脑中想着该如何回话,“刚刚得报,纪南安听闻大人要提审于他,心中有愧,突然间狂性大发撞墙自尽了。”说罢,将一只手微微伸到背后,做了个手势。

公堂上自有他的心腹,立刻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自尽?那尸首何在?带上堂来。”

“尸体在牢里,因面容恐怖,怕冲撞到大人,请容下官前去处理一番,再抬到堂上以供大人辨认。”

“不必。本王少年时就曾参与过边疆平乱,也是上过战场的,不过是撞墙而死,又何什么不敢看的,叫人抬上来便是。”

夏兴昌无奈,只是对着跪在他旁边的那名衙役道:“你可听清了?”

那人立刻心领神会,“听清楚了,小的这就命人把尸首抬上来。”

“且慢,”齐宣出声制止,看向一旁的刘胜,“你持尚方宝剑前去,若是有人企图弄虚作假,胡乱杀人,你可当场斩之。”

“是!”刘胜大声应是,抱着宝剑走下堂来,对着那句衙役道:“带路吧。”

只可惜,尽管派人前去盯着,但刘胜还是带了一具不相干的尸首回到堂上。只见刘胜微微摇头,示意他没看到事情经过。

“夏大人,你与纪大人也算共事多时,你说这死者可是纪南安?”

夏兴昌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假模假样的走上前去查看一番,然后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抬纪南安的尸首,你们怎么胡乱抬具尸首上来。”

底下立刻有人说道:“回禀大人,这就是关在地下二层最里间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牢头何在,叫他前来回话。”

不多时,白班的牢头前来,一上堂就跪地磕头,“卑职于今天辰正时分接班,接班时夜班牢头说一切正常,卑职本应前去巡视一番,但因为最近身体有恙,未能尽职,还望大人赎罪。卑职也不知为何明明关押纪大人的监牢,住进了这个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锅他可不能背。

“既如此,传夜班牢头。”齐宣不动声色。丁鲁季立刻派一队人跟着衙役提人,以免半路上被灭了口。

不多时,夜班牢头被带到,只见他衣冠不整,头发披散,应是被衙役从床上拽起来,拉到了公堂之上。

“我且问你,纪南安人呢?”这一次夏兴昌不等齐宣问话,而是抢先质问。

夜班牢头还有点蒙,他昨夜送走黑衣人之后,就在看守的床上睡着了,早上醒来时直接交班,根本没用去想尸体送没送回来。

“尸,尸身……”

“你身为夜班牢头,掌管整个天牢,竟然如此玩忽职守,真是岂有此理、罪不容诛。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责五十。”

“冤枉啊,大人,冤枉……”后半句他没有机会喊出来,因为他已经被塞住嘴拉出公堂之外。

就在这时,夏兴昌忽然道:“仗责不足抵他之罪,就地正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紧接着一名衙役手起刀落,夜班牢头当场身首异处。

这事情发生的极快,就连堂上的齐宣,也没能来得及制止。

四周发出一阵惊呼,齐宣更是怒道:“夏大人,你这是何意?此人乃是重要证人,何故不审就直接杀之。”

“此人玩忽职守死有余辜,天牢之事,下官必定彻查,给大人一个交待。”

“既如此,本王就等着了。”齐宣忽然软了语气,向身边的刘胜示意了一下,后者便立刻大声喊道:“将人带上来。”

说罢,就有两个人押着一个犯人走上堂来,将其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之后,其中一人道:“回禀大人,纪南安带到。”

此语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夏兴昌眼睛恨得要滴出血来,真就是齐宣在捣鬼,没想到他玩了一辈子鹰,最后竟让鹰啄了眼。

齐宣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犯官纪南安。”

“你身为盐税使,却监守自盗,将官盐截留当作私盐贩卖牟利,你可认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官……认罪。但此事非下官一人所为,而是有幕后主使,就是他,夏兴昌。”

此语一出,现场又一次喧闹起来。齐宣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将声音压下去。

“夏大人,纪南安说你是幕后主使,你可认罪?”

“王爷,下官冤枉啊,”夏兴昌也顾得颜面立刻跪倒在地,“这些都是纪南安的一片之词,他是为了脱罪才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下官头上的,下官在江州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还望王爷明察秋毫,不要听信小人佞言。”

“夏大人一心为民,还望王爷三思。”同一时间,公堂之上的三班衙役,也都同时跪倒,与他们一起跪下的,还有一干书吏等等,唯一一个没跪的,就是法曹余存义。

此时他看着夏兴昌,满脸复仇的快感。

要说证据,眼下的齐宣除了从船上带下来的纪南安的印签之外,并没有更实质性的东西,尤其没有能把夏兴昌一棒打死的证据。

有的,只是纪南安的口供。

“王爷,犯官所言句句属实。不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盐税使,又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贩卖私盐?”

“王爷,纪南安乃是盐税经承,全权负责官盐运输、售卖等问题,下官受其蒙骗,对其颇为信任,才有今日之罪过。但要说下官参与贩卖私盐,却是万万没有,还请王爷明察。”

一时间堂上的衙役又一次齐声高呼,“还望王爷明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堂之外,甚至也有民众开始跪地,求齐宣明察。

哼,明察?齐宣冷笑,要是明察,我现在就该把你砍了。

不过,眼下一无证据,二还不到最后决战的时机。齐宣今日来,也不是想一下就把夏兴昌定成死罪。

他要做的,是钓出夏兴昌背后的人。

当江州岌岌可危时,他倒要看看那人还坐不坐得住。

只要那边主动行动起来,皇兄才有借口清洗这个表面上的功臣,暗地里的蛀虫。

“来人,先将纪南安签字画押,关入死牢,这一次,若是尔等再让他逃脱,或是出了任何的问题。所有天牢之人,与他同罪!”

“是。”白班牢头看了眼倒伏在公堂之外的尸首,全身冷汗。差一点,倒在那里的人,可就是他。

“夏大人,纪南安虽然是犯官,但在这之前也是身居要职,如今他指证于你,虽然有攀咬之嫌,但本王也不能置之不理。”

“不如这样,从即日起,夏大人就暂卸江州知府一职,回到家里闭门谢客,等待调查。待到真相大白时,本官自会给你一个论断,如何?”

夏兴昌无法反驳,只能道:“全凭王爷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如此,退堂!”

“威武——”

从公堂上出来之后,齐宣又命丁鲁季带领钦差卫队,亲眼看着夏兴昌入府之后,就将夏府团团围住,并且下令,不得任何人出入。违者,杀无赦。

随后带人回到梅园,给皇帝写了一封奏折,让人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一切处理完之后,刘胜走了过来,“王爷辛苦一天了,可要传膳?”

“不必了。从现在起,梅园听你指挥,务必给我守好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不在梅园。如有不决之事,去与严陵商量。”

啊?刘胜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平越拿了两个斗笠走了进来,“王爷,马匹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刘胜更加摸不到头脑,“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平阳。三天之后必回,守好梅园,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去处。”

说罢,极快速地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平越递来的斗笠,走出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留下刘胜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这个时候去平阳,难道说是为了追妻?

这也太拼了。

作者有话说:

齐宣:再不拼,媳妇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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