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2)
('房丞相摇了摇头,同袍数十载,我贬谪沧州时君曾来相送赠我盘缠,今日君落难,某便也来送君一程。
偶得一本好书,惟愿君听之欢喜。他说着翻开杂志刊登《误国》的那一页,声音平缓的念将起来。
短短的万余字只用了一刻钟便念罢,陆尚书神情怔然,在房丞相停住的时候,下意识便问道,后来呢?这位贪官后来如何了?
房丞相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陆尚书恍然反应过来,是了,还能如何,自然是事情败露,流放抄家
可我,我也曾为国为民散尽家财,我也曾为百姓奔走四方,怎么就、就落得如此下场?说着竟是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喑哑,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来,断断续续才说完整句话。
房丞相听着他的呜咽声,不忍的闭了闭眼,哀声叹道,老陆,一步错步步错,你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
他顿了顿又道,你也不必责怪太子殿下手段激烈,若非殿下曾进言,待你尽吞赈灾物资后,陛下后头清算你,你丢的怕不止是这顶乌纱帽,性命恐也难保。
陛下算了你的错,也另算了你的功,在庆州安排了一栋宅子,只是往后余生,万事都要你自己操劳,多保重。
这话便是代表陆家将彻底退出政治舞台,最少二十年无法再入朝,陆家后两代几乎是废了。
这才是陛下惯常的手段了,平时对臣民仁慈,清算之时手段却如雷霆万钧,非要将其碾的粉身碎骨才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因为这次不动声色,陆尚书直到方才还抱着希冀的原因。
陆尚书张了张嘴,终究只磕头谢恩,罪臣陆伯启,谢陛下隆恩。
房丞相叹了一声,抱拳躬身送友人,陆公,就此别过。
说着便要走,却被叫住,等等。
陆尚书指了指他手里的书,那篇《误国》是谁写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房丞相回答。
陆尚书到嘴边的夸奖又咽了回去,闷闷道,过于夸张,应当再改进。
周承弋走在长安街头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难得没病着的周承爻又无奈又担忧的看着他,不会我这刚好,你那里又病了吧?
寤言不寐,愿言则嚏,这分明便是有人在念叨。符谦把玩着扇子,却是如是说道。
周承弋手指在鼻子下抵了抵,闻言乐道,那完了,这几日怕是要打喷嚏打到进太医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想到今日各种匿名投到长安书坊,但其风格很明显就是官员们所作的评论文章,不免笑出了声:说的在理。
周承弋独自回宫,突然瞧见宫门前身姿挺拔容貌极盛的青年,脚步顿了顿,随后很是惊喜的张开手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还下意识的颠了颠。
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房观彦刚要行礼突然被搂抱进怀里,神色呆了呆,又感觉到脚有短暂的凌空先生竟然直接将他抱起来了!
在背后拍打的力度中,房观彦飘飞了一下的神思才被拉回来。
周承弋已经松开,把住他的肩膀仔细将人打量了一圈,果然是瘦了。
入手就感觉体重有出入,现在一看脸颊都消瘦了,眉眼却是更显得出色,瞧着颇有些盛气凌人的味道,恰好的被主人本身的气质中和,温润之中带出几分潜藏的锋芒。
看来此去西洋收获颇丰。周承弋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又不见其他人,秉着心中那莫名的直觉问道,你自己先回来的?
房观彦点点头,竟然有些可惜那个短暂的怀抱,将眼底的贪恋深深藏起,神色倒是端的清润如玉,殿下,观彦谨记承诺,来与殿下喝酒。
周承弋眉梢一挑,看了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摊手问,那酒呢?
酒房观彦一顿,恍然想起同西洋酒一起放在船舱里的那些酒,露出两分懊恼,来的太急,忘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周承弋没憋住笑出了声,调侃道,原来是忘带了,我还以为是你在路上喝了。
殿下莫要取笑于我。房观彦脸色颇红,也很难相信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周承弋装模作样的叹气,罢了罢了,看来今日只能我破费请子固喝酒了。
房观彦听到他叫自己的字,心念微动,眸中倒映的景色潋滟,殿下
还叫我殿下?周承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摸了摸下巴仰头对着天说道,也不知是哪个人,喝醉了酒叫我先生,还说更希望我能叫你子固。
先生!房观彦脸色涨红。
二人之间原本还有的一些奇怪的拘谨彻底消融殆尽。
见我不用这般着急,我又跑不了。
周承弋低笑两声,伸手自然的盖在他头顶揉了揉,眼神温和,语调带着亲昵,喝酒的事等会再说,瞧你这风尘仆仆的,还是先随我去觐见父皇吧。
房观彦望着周承弋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旁人不懂的情绪。
到了乾元宫,里面皇帝和房丞相早就等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房小爱卿在宫门口顶着烈日等了这许久,是在等朕的儿子。
皇帝手帕掩住唇闷咳了两声,看着二人的眼神倒不像是责备,带着几分笑意,衷肠终于诉完,将正事记起来了?
周承弋彻底掉马之后也不装了,十分厚脸皮的直接伸手讨要道,父皇,要诉衷肠儿臣那里还差两坛好酒,这不就找来了。
皇帝听他这话手指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下来,只是闷声咳嗽了两声才意味不明的道,你如今倒是跋扈了起来。
明明先前稍微一吓,不说战战兢兢,也总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
周承弋眉梢轻扬,半点不慌的道,破罐破摔,还有什么好怕的。
皇帝忍不住用手指凌空点了点他,眼神带上了两分警告。
周承弋识趣的闭上嘴。
房丞相和房观彦对视一眼,不知道皇帝和太子打的什么哑谜,话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彼此的态度却还算和善,也瞧不出生气与否。
心中各自沉着一份思量,房观彦则是担忧的望了周承弋一眼,却见后者瞧着比往日还要悠然自在,像是卸下了什么心事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无从猜测,将疑惑埋在心底,正巧皇帝点了他上前。
去西洋的一路确实不太平,外头不少国家都跨着海侵占了殖民地,不止东南被红毛夷占领,还有不少小国家被迫打开国门,目前海上称霸的是西曼夷国。
房观彦将各国的大概形势都看的很清楚,既没有过于夸大,也没有过于贬低,以平静的口吻叙说事实。
房丞相听过之后都不免长出一口气,幸好有了西洋炮。
说着他又有些不放心的问,是有了吧?
房观彦点头,除了西洋炮外,还带回了不少东西。他又简单的介绍了几样。
待到一切都汇报完,皇帝眉宇间带上了几分疲倦,说了句,尔等辛苦了。
然后叫王贺将一精致盒子捧到他面前,房观彦打开瞧见里面的东西,微微一怔。
房丞相更是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动又有些迟疑的看向上首,陛下?
周承弋凑过去看,竟是一枚血色龙形玉佩,一瞧就知出自大家之手,连鳞片都仔细雕琢过,很是栩栩如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按了按眉心道,此物是前朝之物,本不该给你,念你此次有功,便留你做个念想。
周承弋听明白了,这是房观彦母亲孙氏的东西。
果然见房丞相盯着那血玉佩满是怀恋的,房观彦神色有些复杂,莫名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承弋:?
周承弋本以为房观彦应当十分珍惜这物什,见房观彦眉间似乎拢着一成莫名的沉思,便随口夸了一句,就见青年眉间一松,直说要送他。
周承弋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房观彦紧张的抿了抿唇,此物精美留我手中不能使用终究浪费,先生喜欢倒是正好。
当真给我?周承弋挑眉。
房观彦二话不说便低头将血玉佩系在他腰间。
在他们后脚出来的房丞相瞳孔地震,张了张嘴心中呐喊:住手!这是你娘要给你媳妇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热了,人快热傻了,还有一章。
周承弋:子固真大方,这么重要的玉佩说送就送。
房观彦:嗯,先生喜欢就好。
房丞相:惊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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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接风洗尘
房观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拿到这血玉佩想起母亲曾说过的话时,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给周承弋。
将定亲的玉佩赠给一国储君的太子,他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同样对同为男子的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也并不正常,可房观彦当时心里竟然没有半点意外,反而有那么片刻的恍然,心底仿若有个声音在说:原来我是这样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早在符谦开玩笑问他想对那位做什么之时,他心头那瞬间的紊乱便埋下了伏笔。
而像是吃力不讨好的誊抄替换原稿此种偏离轨道的行为,也终于有了解释。
房观彦知道以周承弋的性格,不知晓也便罢了,可若是知晓他的心思,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必然会在深思熟虑之后给出一个答案,他应该坦白相告,而不是做此等小人行事。
然则人大抵都是自私的,房观彦很清楚皇室如今子嗣单薄,不管是陛下还是群臣都不会允许储君有断袖之癖,等待他的只有可能是拒绝。
而一旦想到先生会拒绝,房观彦就忍不住生出几分阴暗的心思来。
他迫切的想要在周承弋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
房观彦将这不正常的念头拼命压在心底,但大抵是情绪过于翻涌,神色间终究还是流露出两分沉郁来。
他知道周承弋夸这玉佩好看并不是想要,可明明一清二楚的房观彦却眉头一松,顺水推舟的将东西送了出去,还迫不及待的亲手系上。
房观彦一边在心头唾弃自己,又一边忍不住窃喜不已。
好了。房观彦克制的将系好的血玉佩垂落,垂眸敛去眼底的种种情绪,后退一步,面上平静的夸赞道,这血玉很衬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虽然隐约觉得方才房观彦情绪有些奇怪,但片刻又自己说服自己兴许人家只是睹物思人情难自己,没必要将所有事情都往深处想。
古人都讲究礼尚往来,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着该回什么礼。
千金易得,血玉难求,又有特殊之意,我倒不好白拿,只是一时确实想不起该回什么礼。周承弋沉思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想办法替你寻来。
房观彦心头一跳,本就是无用之物,先生喜欢便好,不用什么回礼。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期待。
周承弋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回什么,就听房观彦道,不若殿下便将自己用过的笔赠我吧。
就这?周承弋看房观彦的眼神跟看见当代圣僧一样,我那笔没什么特别的,你要不再换一种?
房观彦点头道,殿下想给什么我都可以。
问题又抛了回来,周承弋还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跟这块稀有宝贝价值等同,最后只能道,我只有稿子和笔,你要我就都给你,要不我再给你签个名?
好。房观彦一颗读者心按捺不住的疯狂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且不说止戈和四公子的原稿称得上无价之宝,便是二位的墨宝也是有人求的,尤其是四公子这位一本《穷书生种田》可谓是惊动大江南北,尤其是现在证实里面的药是真实有效的,更是令无数文人墨客自主发起寻找四公子的文会。
房观彦从岭南赶至京中的一路上便有所耳闻,由此可见端倪。
再且说他对先生的感官是读者和心悦相加,得此物却比得千金而更加弥足珍贵。
同时周承弋也觉得房观彦真是好说话,一些不重要的稿子和笔就打发了,看来以后得想办法多补偿一二。
两人心中都觉得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将回礼敲定,周承弋扭头才看到那边满脸惊惧复杂神情的房丞相,对方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周承弋警觉的回头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这可是皇宫,能有什么。
周承弋笑自己今日总是爱走神多想,不过又忍不住想:电视剧里,皇宫好像总是很容易进的样子,不仅能来无影去无踪的盗宝,进皇宫还跟进后花园一样的轻松。
也不知道这个书中世界有没有这么神奇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的思维发散飘忽,房观彦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拢所有情绪,面上是一派平静淡然的模样,仿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是正对着乾元宫门口的,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爹。
房丞相看这两人都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起来。
难道是观彦已经不记得这血玉佩是定亲之物的事情了?可是观彦记性向来好,称得上是过目不忘,连一些他早忘却的小细节都能说清楚,会忘了这些?
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互赠玉佩是正常事?那也不必用定亲玉佩吧?或者是观彦看这龙纹玉佩恐惹事端,不如干脆卖个好?
房丞相心念纷杂,脸色变幻莫测,瞧着很是复杂。
周承弋喊了他一声,丞相公这是怎么了?
你房丞相张口欲言,欲言又止,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正在这时,周承弋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他眼神一利,下意识的就伸手捞过房观彦将他护好,回身就是一脚踢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嚯!裴炚猛地蹲下身来,鞭腿从他头顶扫过,发出破空的飒飒声响,但凡他慢一步,这腿能直接踢上他这张俊俏的脸!
黑皮少年十分后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满脸惊恐的瞪着周承弋,就着蹲下的姿势连退数步。
房丞相看着自己儿子被殿下轻轻松松单臂抱起,眼神也充满了惊恐。
周承弋不仅看清了裴炚,还看清了远处刚转角的符谦、骆异、蒋羽生、杜冰箬四人。
你想做甚?!裴炚不可置信的质问。
周承弋有些尴尬: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我还以为是刺客。
裴炚觉得自己天启军昭武校尉的身份受到了侮辱,猛地窜了起来指责道,这宫里大白天的进刺客,您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们天启军羽林军的兄弟?
周承弋道了歉,不过还是好奇询问起他们走路没声音这回事,他明明记得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裴炚说这个可就来劲了,你没发现最近宫里的守卫都变得隐蔽起来了吗?这都是元帅的操练。我想要进锁甲军,元帅就叫我先学会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我按照元帅说的练了好久,今天终于成了,元帅真厉害!
说着就滔滔不绝地将钟离越夸起来,都没有重样的。
周承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话打断,深刻觉得裴炚和钟离越待久了,人也逐渐钟离越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误会解释完毕后,符谦看了看这两人的姿势,神色透出难言的复杂,缓缓说明来意,原来是为房观彦办接风洗尘宴才特意请了休沐假来的。
周承弋在符谦的视线下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搂着房观彦,心中有些怪异,面上却装作十分自然的将手转移搭在房观彦脖子上。
手指无意识触碰到他的脉搏,跳的非常有力度。
房观彦强忍住住心口的狂跳,不动声色的回绝道,抱歉,我与殿下已经有约了。
话音未落,就听周承弋大方的挥挥手,不碍事,我们要喝酒随时都可以,这群人聚在一起却难得。
你们要去哪里吃?谁请客?说着已经很自然的问起这些事情了。
房观彦沉默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接风洗尘宴还是在符谦府上办的,厨子是请的醉春楼的师傅,菜色和味道当真一绝,当然如果这上来的不是什么方便面、三明治就更好了。
周承弋一定会不吝赞赏的。
接风洗尘自然也有酒,因为桌上大多都是不擅酒的人,符谦只叫人从醉春楼搬来了几坛清酒,就是难为杜兄没得烈酒喝了。
无妨,烈酒虽美,独酌又有什么意思,却是不若呼朋引伴。杜冰箬主动开酒坛为众人斟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并不想喝醉,但这般场合又不得不喝,他还是主人公,理应第一个敬酒,连着三杯下肚,便是清酒脸上也起了红晕。
所幸他出使这段日子,不仅外语水平突飞猛进,酒量也是成长了不少,只是至多还能再来两杯。
房观彦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喝醉之后的德行,不太想被其他人看到。
周承弋瞧见了他蹙起的眉峰,很自然的主动拦酒道,观彦酒量差,等会与我还有一场,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父皇求来的烈酒,不应辜负啊,我酒量尚可,便由我替他喝吧。
众人无可无不可,裴炚和杜冰箬的关注点都在那烈酒上,十分心动的想要蹭酒喝。
不待两位当事人说话,符谦扇子一转一人敲了一下,喝着我的酒还觊觎着别人的,你们怎么这么能?不是想喝酒?行,今儿个谁不给我喝吐在这,我还就不放人走!
两人立刻不敢出声了。
后来全程便都是周承弋在喝酒,于是众人便也知道了他话中的一个骗局:那不是酒量尚可,那是把裴炚喝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然后再将北方大汉杜冰箬喝的连连求饶,嘴里的劝酒令都变成止酒歌的程度。
符谦和骆异两个人早早识相的退出,眼睁睁的看着周承弋一张嘴一杯盏一个海量。
最后散宴时,周承弋还是面不改色,还记得叮嘱房观彦,下半场,不能走。
好。房观彦只觉得他说话好像更强势了些,此时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六,很好比昨天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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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真心话
回东宫的路上,周承弋显得很沉默,看上去竟还有些行色匆匆,全程只自顾自往前走,像是着急要去做什么事一般。
房观彦很难不多想,心中固然可惜,却还是进退有度道,先生若有急事,观彦便先告退了,这酒改日再喝也是一样。
谁知周承弋闻言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扣住他的手,眉头一皱,有些凶的指责道,你方才还说不走,现在是要毁约?
房观彦立刻否认,我只是瞧殿下似乎有什么急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有急事,我急着要惩罚你。周承弋凶巴巴的说着手上突然用力一扯。
房观彦猝不及防踉跄一下身体往他怀中一栽,被瞬间松开的那只手下意识攥住周承弋袖子,另一只手撑在他胸膛上。
有点硬,贴在外衣上的手心不受控制的发烫起来。
房观彦几乎是立刻抬头,这个角度正好瞧见周承弋硬朗分明的下颌线,唇角带着些得意的微微翘起,领口扯开了些,视线扫过凸起的喉结继续往下
古人言,食色性也。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性,更别说一个本就令你倾心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很难控制住本性将目光挪开。
房观彦听见咕咚的吞咽声,克制住想要伸过去的手,脸颊漫上羞耻的薄红,明知道这样的肖想是对先生的亵渎,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一只大手陡然盖住房观彦的头顶同时也遮挡住了他露骨的视线,房观彦像是被发现做坏事一样,眼神慌乱的飘忽了一下。
周承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明知道我是谁,却还瞒着身份接近我,分明图谋不轨,后来暴露后还装作不知道要不是你要出使西洋,我肯定早就把你办了。
他说着手自然的挪到房观彦脖子后捏了捏,低头盯着他的眼睛缓慢道,所以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心软饶过你的。
他顿了一下,忽而又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你乖一点,说不定很快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着前文的惩罚两字都有些变了味道,尽管房观彦还不明不白,却已经敏锐的感觉到话中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
这一切都让他头脑忍不住发昏,视线一错不错的落在周承弋脸上。
叫你别看你还看,没想到你是这么叛逆的房子固。周承弋故作凶恶不成反而笑出声来,眉眼舒展嘴唇用力一抿,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并不分明的涡来。
不过一瞬即逝,房观彦却注意到了,手指有些蠢蠢欲动的想戳。
周承弋没给他这个机会,说完这句话便重新扣住房观彦的手腕,不容置喙的强势拽着他大步往前走。
房观彦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千万思绪飞速掠过。
方才凑那么近说话时,先生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一触即分的手指抽离时带起的热风从脸侧刮过,脖子那片被亲密贴过的肌肤后知后觉的发麻滚烫起来,被紧握住的手腕敏锐的感知着触碰,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有些痉挛的发颤,心口的激荡兴奋久久难歇。
房观彦怔然的望着他的背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只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心口,阻止过于强烈的心跳声被听见。
房观彦其实已经察觉出此时的周承弋与平常的不同,更加强势也更加沉默,一些微小的动作也多了一些,比如现在,他就感觉到周承弋的拇指正贴着自己手腕的脉搏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摩擦,带起的似有若无的酥麻痒意正撩拨着他的脆弱敏感的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他来说即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奖赏,也是难耐的折磨。
他垂眸敛下明显的情绪,脸色绷紧须臾,没忍住问道,先生,你醉了吗?
周承弋依旧沉默着大步往前走,就在房观彦以为他没听见时,才听到一声沉闷的嗯。
是的,我醉了。周承弋承认的没有丝毫滞涩,仿佛这句话一早便含在他唇舌间,只等着他问便脱口而出。
房观彦迟疑的又问了几个问题,周承弋都对答如流,他不免对自己方才的判断摇摆不定。
先生真的醉了?
不过醉不醉的再想已是无意义,东宫近在眼前,周承弋径直将他带进了寝殿。
房观彦不是第一次来,放眼望去依旧是能一眼能望尽的素朴干净,没有什么珍贵繁复的摆件,也不见奇珍异宝,除了床榻上的绫罗绸缎和殿中垂纱外,当真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当朝太子的居住之所。
坐。周承弋示意了对面的位置,叫长夏将送来的御酒呈上,两盏琉璃碗各摆身前,还特意说了句,之前说好的喝个尽兴不醉不归,我已经醉了,你还清醒着,不行。
周承弋神色严肃端正的仿佛在说什么国家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是依先生的。房观彦点头,将那些顾虑抛于脑后说着起身就要开封倒酒。
周承弋却拦了一下,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终于是将自己琢磨了许久的花花肠子晾了出来。
房观彦听着真心和冒险二字隐约觉得有些不妙,赶紧询问一二,周承弋将真心话大冒险说了,然后随意将一只琉璃碗倒扣,用笔在上面做了个记号,放在两人之间。
便转这个,这个标记指向谁,谁就要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完不成就喝酒,第一次一杯第二次两杯依次翻番。
周承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很严肃的警告道,选真心话就必须说真心话,别看我醉了,但现在发生的事情我都会好好印在脑子里的,若是往后发现你有说谎的地方,我立刻办了你。
房观彦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因为这着重咬出的办字而心口猛然一跳。
先生放心,观彦绝对句句属实。房观彦道。
好!周承弋心满意足的伸手开始转动瓶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奸计得逞的兴奋。
房观彦一着眼就知道这惩罚估计就在这里等着呢。
他也想配合一下,奈何周承弋手气不佳,一连三次都转到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周承弋选了真心话,房观彦还想放水提了个类似你叫啥的不痛不痒小问题,被周承弋驳斥,他大义凛然道,这是对等的,你这样,我后面怎么好意思提过分的?
房观彦无可奈何,琢磨半晌最终问了个要命的问题,那《穷书生种田》里的那些东西,您是从哪里得知的?
知识量源于积累,房观彦阅览的书籍不说读破万卷书这般夸张,但零零总总各种各样的加在一起破数千卷是有的。
而周承弋在书中写的那些东西,很多他当真从未听说过,关键是这本书并不是胡编乱造,他所带来的一些作物种子,有不少是对照着书中描写寻来的。
房观彦甚至怀疑,那杂交水稻和嫁接水果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目前尚未被发现传播罢了。
对于房观彦的问话,周承弋唯有沉默。他人是醉了,却还剩下一丝理智仅存,警守着最后一条界限。
周承弋默默拍开酒坛封口,给自己倒满一大碗灌下,再来!
然后第二次黑色的墨迹转了一圈后仍然面向了自己,周承弋眉头一拧,脸上尽是不甘心,无意识的鼓了鼓脸。
房观彦心底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些希望周承弋选大冒险。
然而周承弋还是选了真心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长长出了一口气,失望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安心,若是周承弋选大冒险,他说不定真的会趁机提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要求。
他摒除周承弋明显不想让人知道的问题,在不过分的里面挑拣了一个与自己有关的,南书房编书之前,先生只在祭天之时在璋台山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因何当初会举荐我?
周承弋肯定道,当然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房观彦心跳漏了一拍,周承弋手肘撑在桌面倾身靠近了些,手指隔着寸余的距离在空中描摹他的轮廓。
见你的第一眼,你就冲我笑,我怎么可能记不得,后来听说你的《讨胡试檄》更觉你是个大才。周承弋说着用手托着脸笑了起来,唇角那个细小的涡时隐时现,现在看来我果然没错,你可是房子固。
语气带着明晃晃的骄傲,仿若一个炫耀自己手中珍宝的孩子。
房观彦蠢蠢欲动多时终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指尖戳在那个小涡上。
笑声戛然而止,那浅浅的小涡也跟着消失殆尽。
没了。房观彦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仓皇的要收回手。
被周承弋一把抓住按在原地,那个小涡在他指尖慢慢陷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轻轻动了动手指摸了摸,周承弋闷笑,有点痒。
你不出手我都不知道这里也有个梨涡。周承弋原来是有个浅浅的梨涡的,只有笑意够深才会浮现,自穿来之后他没怎么照过镜子,也就从没发现过。
房观彦流连的收回手道,我也是才发现。
唔周承弋自己摸了摸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沉闷的单音。
第三次周承弋出手果不其然又是自己,他眉间突突跳了两下,有些气闷的灌下两口酒,事不过三,再来!
房观彦已经从他眼里看到了迷蒙,很显然这已经是极限了,不忍的提醒,要不便算了吧?
那怎么行!周承弋绝不认输,撸起袖子按住碗,恨声道,我都还没把你灌醉,怎么可以停下!
房观彦一愣,试探问道,先生为什么想灌醉我?
当然是因为你可爱啊!周承弋喝浆糊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记得初衷了,只知道房观彦喝醉之后乖巧听话特别好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观彦迟疑,何为可爱?
周承弋:就是招人喜欢。
房观彦沉默片刻,二话不说起身给自己灌了两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哇有毒,我码了三千三,结果给我显示只有一千九,气死我了,赶紧重新发布一下,结果作话也没了,生气。
为了吹空调在客厅码字,码的有点慢,还有一更。
小剧场
周承弋理智尚在:我要代表正义惩罚你!
吨吨吨吨吨
理智离家出走之后:我要灌醉你!因为可爱想日!
房观彦:那你早说啊!吨吨吨吨吨
第70章酒醒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抵真是在外面锻炼了不少,昨晚房观彦连灌几杯酒竟然没立刻醉了,周承弋反应过来不满的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行,你这是放水,这样也太没有成就感了。
说着便非要按部就班的玩真心话大冒险,但其实早已经忘记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最初目的。
惩罚什么的都不重要,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房观彦灌醉。
房观彦失望的看了眼酒坛,又做不到对着口子仰头猛灌,无奈的点头,好,不过换我来转碗。
说到这里,他才将目光挪到自己手中的琉璃碗上,正是周承弋用过的。
周承弋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我的,你嫌弃?那我叫人再给你拿一个。说着要喊长夏。
房观彦酒气已经上脸,反应慢半拍,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拿手去捂周承弋的嘴,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摇了摇头,不嫌弃。
哦。周承弋的热气喷在他手心,房观彦立刻就要抽开手,被看穿他眼色的周承弋一把捉住,故意的凑在嘴边吐气,你转就你转,转到我我只喝一半。
光明正大的耍起赖来。
房观彦沉默着还在脑子里缓慢过这一段话,周承弋却当他是不依,拽着他的手把他扯到面前来,仰头对着他眨了眨眼,好不好?好你就点点头。
房观彦连话都没过脑,就下意识地先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眉眼间立刻浮上得意,唇边那个浅浅的梨涡再次浮现,他抓住房观彦的手主动戳上去,很鸡贼的表示,给你戳梨涡,不让你吃亏。
房观彦心中倒还真觉得赚了。
不过他并不说,这默默的看着,让周承弋捉住他的手戳了好几下,直到嘴角都压僵了才松开。
没了。房观彦看着那消失不见的梨涡,缓慢的开口。
周承弋嘴一撇,将他两只手都抓起放在脸上挤了挤揉了揉,含糊又故作可怜的故技重施:没有梨涡给你揉脸,不让你吃亏。
房观彦顿时觉得赚了个翻倍。
现在可以了吗?周承弋眨巴眼睛示弱地看着他。
房观彦反应虽然慢了一些,但理智还是都在的,人很清醒,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根本挣不开。
周承弋正以一种不会让他感觉不适,又绝对不会叫他轻易挣开的力道握着他的手腕。
同意你要说好。周承弋眨了眨眼告诉他,你想什么要说出来我才能听到。
房观彦心猛跳两下,恍然间以为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神泄露出的情绪如果是清醒的周承弋即便不能领悟,也定然能立刻记在心上,然而醉酒后的周承弋都是无意识在撩,自己从内到外反倒正经的不行。
房观彦看着他的眼睛颔首:好。
嗯。周承弋便松开了手,注意力立刻就转移到碗上去了,赶紧开始吧。
房观彦原本按捺不住的心因为这句话瞬间就按捺下去了。
房观彦虽然受过母亲牵连而不得不远走,但其实运气其实一直不错,到不了心想事成的地步,却也总是能逢凶化吉趋利避害。
方才在周承弋手里老不达目的的琉璃碗到了房观彦手里那是三次能有两次中的。
房观彦如愿的喝酒,所谓真心话大冒险早已名存实亡,沦为一个由头。
周承弋不知他心中就想醉,还笑他和自己一样手气臭,成功收获一个喝醉了乖乖的子固。
房观彦这次栽顺从心意,直接往周承弋怀里栽去,被他报了个满怀。
这是几?周承弋等候这一刻多时了,伸出两根手指逗他。
房观彦离得近,捉住他的手看了许久,竟然答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怀疑的看着他,你醉了吗?
嗯。房观彦迟缓而坚定的点头,敬遵内心的愿望,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然而周承弋就是掐掐他的脸,嘴里还嘟囔一句瘦了,又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一晃,便什么也没干。
房观彦有些不甘心,抓住他再一次伸过来的手指,眉头蹙起严肃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问,先生,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我能对醉鬼做什么?一个醉鬼称呼另一个醉鬼,问的相当理直气壮。
房观彦顿时低下头,眉眼间沉着一片委屈。
周承弋早就醉了,强撑着一股气才没有倒下,此时心愿已了,竟然就犯起困来,他一把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独自伤心的房观彦一把抱起,走路竟然没有一点打晃,该睡觉了。
房观彦心里升起不该有的期待,眼神带上了一些小羞涩。
然而周承弋将他往床榻上一放,自顾自的躺在旁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酒劲裹挟着睡意翻滚而来,卷着他的意识往深处沉去,很快就呼吸均匀了。
房观彦看着他安详的睡颜,默默的在旁边坐了一会,气闷一点一点累积把醉意都冲淡了一些,然后有些生气的又极为不甘心的磨了磨牙。
他直接扑到周承弋身上去,试图将这个一言不合就睡觉的人弄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他现在也说不清楚。
周承弋被他骤然一压,嘴里吐出一句呓语,朦胧的睁开眼,微微仰起头看到了身上爬着的是谁,手直接盖住他后脑勺往胸膛一摁。
子固,别闹。
房观彦挣动了一下,周承弋直接将人禁锢在胸前,嘴里凶狠的嘟囔一句,乖乖睡觉,再闹办了你。
你骗人!房观彦小声接话,却乖乖的躺在他身上没有再动作也没有再出声。
不多时,他睡意也涌上来,眼皮子支撑不住合上。
长夏听到里头安静了好一会儿了,才轻手轻脚的进去收拾,瞧见榻上上下重叠在一起熟睡的两人。
他哭笑不得的小声道,连外衣都没脱,这么热的天还抱在一起睡,这是喝了多少。
所幸东宫里里外外都放了冰桶降温,他终究没打扰两人,只收拾好了满地的酒坛,叫人换了新的冰桶进来,又拿了一床薄毯给盖上才打着哈欠出去。
一夜无话,天色渐明,日头高起。
调皮的光影在眼前浮掠而过,似乎有什么悉悉窣窣的声音在耳畔不得歇,身上压了一个重物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周承弋皱了皱眉,抱着翻了个身,半晌才挣扎的睁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目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睡颜,青年额头抵在他胸口微微侧着头露出半张脸,眉锋而不细,紧闭的眼睛很长仿佛能飞入鬓角去,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带着浅淡的颜色,五官处处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多愁少一分则薄情。
周承弋被美颜暴击到失语,半天迟钝的脑子里才蹦出一个人名:哦,这是房子固。
保持了一晚上抱的姿势又被压迫的手臂后知后觉的造反起来,麻痹的痛感让他脸皱了皱,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当然没忘记把怀里的人形抱枕一起带起来。
就着对坐的姿势,他将下巴抵在房观彦肩膀上,呆呆的目视前方,不怎么好用的脑子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子里闪现,喝醉酒后的各种调戏撩拨叫已经逐渐清醒的周承弋本人尴尬到脚趾抠地。
更让他尴尬的是,年轻人早上的晨起非常的精神,偏偏他怀里还有一个和自己贴的极近的房观彦。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这个刺激的问题,小老弟突然更抖擞了一些。
周承弋看了看房观彦睡得泛红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小老弟,只能默默的在心中念叨: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是对着兄弟,只要脸好就能起来,古人诚不欺我也。
同时庆幸了一下房观彦还好没有醒,不然这个社死的场面是真的没办法解释。
他小心翼翼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尤其是几乎贴人家身上的小老弟,将房观彦轻轻放平在榻上,顺便把滑落在地上的毯子也捡起来盖好,这才火烧屁股的下床。
瞧瞧打开门探出个头去,发现外面站的是木头凛冬,而不是人精长夏,顿时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打些水来,我要洗澡。周承弋顿了顿,又吩咐道,你走另外的门放到旁边的偏殿,动作轻点,别吵醒子固。
凛冬点头应是,转身就走,根本没问周承弋为什么只露出一个脑袋。
周承弋去拿衣服,又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房观彦,应该是刚才听到了动静被吵得翻了个身,周承弋放轻脚步去了偏殿。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毯子里的人动了动,房观彦转过身来,微红的脸上哪里有半点睡意,分明早就醒了。
房观彦确实早就醒了,也就比周承弋早一点。
周承弋醒来之前感觉到眼前的虚影,耳边的声音,那都是房观彦发出来的。只是他看周承弋要醒了,又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躺回去装睡。
至于那尴尬的房观彦听着隐隐约约的水声重新躺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没人发现,快撤。
房观彦: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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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江湖都是我的传说》中选
周承弋特意要的冷水,所幸这八月正是烈日当空的夏季,不至于感冒上风,他脱光了坐进去时打了个生理性的哆嗦,头脑也彻底醒转过来。
他仰头枕在浴桶边,伸手揉按眉心。
宿醉的难受总是来的后知后觉,跟着一起浮上脑海的还有对血玉佩的猜测。
他很肯定此物必然是对房观彦极为重要的东西,其中意义非凡,不若一块玉佩罢了,便是血玉再难求,房丞相也不至于露出那般惊恐复杂的情绪。
莫非是同前朝皇室秘辛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想着视线掠过随意脱下的衣服,挪到好好放在托盘里的血玉佩上,摸了摸下巴沉思无果,伸手用食指挑起玉佩的红绳提到眼前来。
玉是上好的血玉,其成色质地便是离的这般近也几乎看不出什么瑕疵,玉龙的模样雕刻精致栩栩如生,除此之外并未看到其他标志或是什么。
难道是我想多了?
周承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决定不想了,结果刚要将其放下,恍然间看到了些什么,一把挑起红绳抓住玉佩,凉意入手并不刺骨,反而像是夏季恰好解渴的水,处处透着舒服。
然而周承弋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触感上,他眯起眼保持着这个姿势仔细的观察起龙鳞走势来竟然是一个孙字!
前朝皇室便就姓孙。
难怪子固说用不了给我,果然另有玄机。
龙形玉佩虽然常人不能有,但皇帝既然特意赐下就表明允许他使用,可房观彦却还是说东西在自己手里只能埋没,便证明这玉佩不止是形制问题这般简单。
周承弋自认想通了,心满意足的将其放回去。
周承弋不耐烦的擦着头发一身清清爽爽出来的时候,本来只打算躺一会的房观彦已经再次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的冰桶新换过还加了量,毯子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他似乎有点冷,侧躺蜷缩着身体,眉头皱起。
周承弋顿了顿,随意的将擦头发的布搁置一旁,上前去捡起毯子刚给他盖上,睡梦中的房观彦立刻一动,十分乖巧的将下巴缩进被子里,只留下半张眉目舒展的脸。
周承弋下意识的勾了勾唇,伸手在他脸上自然的捏了捏,随后猛然愣住。
他看着自己罪恶的手,又看了看脸色微红呼吸平稳的房观彦,昨晚的那些调戏再次侵入大脑,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来回播放,同时将早上的尴尬也一并带起来。
讲道理,正常直男应该除了尴尬之外还会有一些其他类似于嫌恶的反应来着。
然而周承弋仔细剖析自己的情绪,不仅不觉得恶心,看着这张睡颜竟还觉得挺可爱的,可爱到让他清醒的时候都想逗弄一二。
房观彦虽然长的好看,但没有到那种雌雄莫辨的程度,尤其是眉眼,是绝对不会叫人误认性别的,只是他自身的气质温和有礼,而叫人常常忽略他的锋芒毕现。
周承弋终于在此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周承弋一时说不上来,他只是遵从内心的伸出手
咚咚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周承弋猛然回神,将快要贴在房观彦脸上的手抽了回来抵住嘴唇,他飞快的眨了眨眼,将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尽数压下。
殿下?长夏一开始轻叩门扉的力度比平常还要轻一些,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看了看凛冬,怀疑道,你确定殿下是醒了吧?
当然。凛冬点头。
难道睡回笼觉了?长夏嘟囔了一句,准备再叩,面前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
周承弋二话不说的走出来,反手将其又合上,看着像是跑出来的,呼吸隐隐听来还有些不稳。
长夏看着周承弋的脸色,有些奇怪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周承弋回答的声音发虚,生硬的转开话题道,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
长夏立刻道,回禀殿下,是丞相大人来了。
周承弋一听是房观彦他亲爹来了,瞬间只觉得更加心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丞相辗转反侧一夜不得寐,一大早就起来往房观彦府上去了,他走的后门密道直通后院,然而左等右等,眼见天色透亮,也没见着自家儿子。
房观彦嫌少在外留宿,符谦便是留他住也时常不应,也是自从止戈横空出世后,他才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稿子主动入符府住过几日,后来同周承弋有了书信往来,就不常住了,再到后头,符谦也连房观彦的人都难以得见。
房丞相心中已经有了不妙的猜想,却还是倔强的怀着几分希冀找到符谦府上去。
一去就发现小公爷府外停了不少熟人的马车,进去一瞧大堂里除了主人符谦外,还有沈太师,蒋尚书以及裴昇亦的长子裴明。
昨日原也是为了庆祝,一时忘了分寸,还望诸位莫怪。
周承弋灌酒太凶,裴炚直接不省人事,杜冰箬到了后头也是站立不稳,所以其实只有骆异回了自己家,另外这两个都留宿,一夜天光到现在都没醒酒。
彻夜未归,符谦早便料到家长会寻上门来,所以早早便在这里等着了。
房丞相立刻便问道,观彦呢?
符谦有些奇怪,子固同殿下还有另一场,随殿下回宫了,竟是没有回去吗?看来喝的不少啊。
他说着想起周承弋那海量便肃然起敬,见房丞相变得捉摸不透的眼神,又赶紧补充了句,殿下可是为子固挡了一夜的酒,想来是早便知晓子固的酒量,必然拿捏着分寸,丞相公不必如此担忧。
房丞相神情怔怔吐出一句话,不,我不是担忧观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还担忧殿下?符谦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丞相公大可放心,殿下的酒量相当好,喝倒一个区区房子固没有问题。
就是因为喝倒才有问题啊!
子固那倔强的性子,如果真的那万一不敬太子是小,犯上作乱是大,也不知道儿子酒品怎么样,要是过于糟糕做了些什么叫太子恶了的话可如何是好。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俞仲翎的书信慢房观彦一步寄回了京中,信中提到房观彦出使表现十分不俗,萧国正缺如此不卑不亢敢于发声又擅于发声的外交大臣。
此番便是太子嫌恶了,房观彦也不可能沦为先前那般籍籍无名,壮志难酬的埋没在市坊间做一个不问名姓的书生。
这是房观彦一步步挣来的前程,只要科举过三甲,便入理藩院做三品左侍郎,自此前途坦荡无量。
房丞相想着稍稍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想的太绝对的。
兴许观彦就是忘了那血玉佩是定情之物呢,毕竟妻子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房观彦也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年纪,正是意气之时却遭逢大难,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记忆会有些紊乱缺漏也是能够理解的。
房丞相心里拼命的找理由说服自己,理智却很不乐观,上朝之时都有些魂不守舍。
皇帝也看出来了,点了他上前来,丞相心中有事?
房丞相哪里敢说出心中所想,强行打起精神编造理由,只是天气炎热,暑气难消,臣难免心浮气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那往后早朝便推迟一个时辰吧。皇帝正好也有些吃不消,听闻此言立刻下令道。
众臣谢恩。
早朝罢了,房丞相便立刻往东宫而来,于是就有了上面长夏敲门惊了周承弋的一幕。
周承弋才刚发现自己对房观彦似乎有不太对头的非分之想,心里发着虚呢,这房丞相就找上门来了。
这早不来晚不来的,怎么偏偏这时候来?周承弋有些发愁的想着,面上是再端肃不过的样子,无意识的挺直背脊,连走路姿势都端正了不少。
离开前还吩咐长夏备醒酒汤和宿醉后吃的东西。
您且放心,这些早便安排好了。汤是长夏一早就炖在厨房里的,周承弋洗澡的时候凛冬也问过,不过当时周承弋并不想喝,只漱了口吃了些粥垫了垫肚子。
长夏看出什么,回头小声问值班的凛冬,殿下怎么有些紧张?早上当真无事发生?
凛冬从来实事求是,将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殿下出来吩咐准备水,在偏殿用过,问醒酒汤,不喝。
没有细节的话自然无从猜测,长夏只能将其归于自己瞎想。
房丞相远远瞧见太子绷着脸从内殿转出,心头一咯噔,差点就跪下请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他及时稳住了,只是不动声色的探听昨晚的事情。
周承弋正想掠过此事,没想到他偏偏提起,张了张嘴最后只含糊的说出一句,也没什么,便是都喝醉了,闹了些笑话。
房丞相瞳孔地震赶紧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观彦呢?
没什么周承弋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很吞吐,第二个问题倒是流畅起来,他酒尚未醒,还在睡觉,听闻他刚下船便快马加鞭赶来了,不过几日便是科举乡试,便叫他再休息休息吧。
房丞相点头应是。
一时之间两人沉默下来,心里都有些发虚。
最后房丞相看周承弋不像是要计较的样子,偏他位列丞相还有许多朝事要安排,遂起身告辞。
周承弋悄然松了口气。
房观彦为了赶路确实是弄得很疲惫,如今一放松下来,竟然直接睡到了东宫再点红烛之时。
他撑着微微发胀的脑袋坐起来,然后回首望了望这熟悉的却空无一人的场景,有些恍然的望着那摇曳的火光一时之间不知今夕何夕。
我在做梦?他垂眸嗫喏,从宿醉中苏醒的嗓音还带着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美梦叫你醒来还念叨?说与我听听。
周承弋端着晚膳从偏殿进来,一眼就看到房观彦侧脸上睡出的红印子,顿了顿,眼中弥漫上笑意,故意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你若是再一睡不醒,我说什么也要将你叫起来,所幸你醒了。
房观彦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视线便一错不错的落在他身上。
周承弋将饭菜放桌上,唯独端了醒酒汤,回头看他还在出神,眉梢一扬,将醒酒汤塞他手里,伸出两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固,这是几?
房观彦迟缓的将目光转到他手指上,沉默了片刻才道,殿下,你下次换一个数。
老是二他以后就算做梦也会记得的。
周承弋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凑到他耳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实第一回我比划的是三。
没想到房观彦脱口便拆穿,那不是我后来摆弄出的?
话音一落,两人对视一眼,沉默。
周承弋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叫他放轻松,毫不意外的道,那日醉酒你果然都记得,说什么为了科举而不上朝分明是你故意躲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低头闷闷喝汤,小声辩解,不是躲,只是觉得醉酒后丑态百出,不敢面对先生。
哪里有丑态百出,不是挺可爱的?周承弋说着杀人诛心的用左手给右手摆弄出三根手指,眨了眨眼睛灿然一笑,唇角那梨涡若隐若现,学着那日房观彦的语气道,是二!
这场景重现让房观彦恼羞成怒,也将周承弋的话还了回去,是挺二的。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忍不住笑出声来。
房观彦还算含蓄,周承弋确实笑得直接倒在榻上,伸手自然的抓起房观彦披散的一缕头发。
气氛其乐融融,叫人情难自己生出些冲动来,房观彦借着低头喝汤的动作,将那些倾泻而出的感情缓缓收敛。
周承弋绕着他的头发,却是开始认真的考虑和房观彦在一起的可能性起来。
一开始有些慌乱,但一个白天的时间也足够他想清楚这一切了。
他上辈子没谈恋爱。
一是因为孤儿的身份,自小就开始为了生活而奔波,初高中还好,他成绩拔尖在免除了学杂费之外还能靠着奖学金生活,然而上了大学之后却不行了,身边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之人太多了,他一毕业身上就背着助学贷款,没有时间和精力,也不想拖着别人家的女孩跟自己吃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则是工作之后沦为一线城市社畜,生活压力过大,身体劳累精神也被消磨,唯一的空闲时间都码字写文占据,而那对于他来说是绝不能放弃的极乐净土,在这样的高压高节奏生活下,整个人已经丧失了谈恋爱的欲望。
不过上辈子的周承弋已经死了,而现在的周承弋活的很舒服。
他没设想过未来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谁,而如果那个人是房观彦呢?
光是那赏心悦目的长相便能叫他看着下饭,更别提这人才华横溢,是当之无愧的奇才。
尚且不认识的时候,那些文章就足够叫他惊艳,后来得知他无法一展抱负心中更是扼腕叹息,而在之后所表现出的天赋才华,便是那群一早看不惯他的翰林都称败。
最难得的是,他们很合得来。
子固值得。周承弋叹息一般的呢喃出这句话,悄然握紧手中的发。
不过这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不能将人吓跑了。
房观彦没听清他的话,回眸发出一声疑问。
周承弋松开手坐起来手自然的从他头顶抚过,还拍了一下,好些了就起来洗漱吃饭,你可是踏踏实实睡了一整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多谢先生。房观彦这才想起自己这刚从床上爬起来,定然是一片乱糟糟的,脸色微赧的起来。
之后房观彦又在东宫留宿一宿,不过这回他是主动请求睡偏殿,周承弋心中可惜,面上点头同意。
他自然也记得那日是房观彦自己要给自己灌酒,却不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一句可爱,而是觉得房观彦定然是听他说想要灌醉他的目的,遂如此。
房观彦也不知道周承弋心内的种种想法,虽是觉得周承弋态度似乎更温和了些,也只以为是久别重逢。
他心中亦有些可惜,只是一直都克制着。
相安无事的一夜,周承弋起来的时候房观彦已经回府了,后来为了准备乡试而闭关,短时间内难以再见。
而那日房观彦一早离宫竟然在宫门口碰到了他父亲。
房丞相经过又一个日夜的思想搏斗,终于还是没办法再自欺欺人,此时见到儿子下意识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房观彦不是那种你发现了还藏着掖着的性子,直接便道,丞相,观彦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房丞相即便早料到,可听他这么承认还是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压低声音斥了一句,他是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彦知道。房观彦还是那句话,笑了笑,垂眸回答,观彦自知此情天地难容,未曾奢想过得以善终。
房丞相本来还因为儿子这断袖之癖而心口发疼,一听这自贬的话,又忍不住吐出一句,什么都还未做,怎得这般没志气,他身份尊贵,你也不差什么。
房观彦不答。
房丞相却明白他沉默背后的意思,看着自己这自小就流离的儿子,终究还是说不出重话来,纷杂的心绪尽数压下化作一声轻叹,是我连累了你。
丞相何故自责,一切因果注定,若无丞相也无我房观彦,我从未因身世而责怪过您二位。房观彦神色淡然,是真的不曾怪过。
房丞相最后问了句,不后悔?
房观彦顿了顿,这多年来第一次吐出父亲二字,不答反问道,您后悔过吗?
两人的沉默中各自都知道了答案。
罢了,时也命也。房丞相长叹。
观彦告退。房观彦拱手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段小插曲发生在周承弋还睡觉的时候,两日后出海的使节团返京,拢共带回了六十门分别来自西洋各国的,众人肖想已久的红夷大炮,还有若干其他热武器。
这六十门听起来不多,然则周承弋记得,红夷大炮发展最巅峰的时期也不过九百多门,由此可见使节团在外面花费了多少心力。
更别说要将每一种制式的大炮都收集到何其的困难。
皇帝留了二十门备用,十门给工部的火器营研究制造,岭南的那批打捞上来的红毛夷制式西洋炮早便暗中运上了京,然而拆分是拆分了,终究因为缺零少件而不得寸进,如今这新的能用的炮火入营那当真是雪中送炭。
没几日璋台山隔壁那座无名山便震动了好几次,长安城的百姓还以为是地动了。
此时献了西洋炮,俞仲翎又着重夸了房观彦,周承弋莫名生出一种与有容焉之感,忍不住挺起胸膛,连站姿都挺立了不少。
皇帝深知这些炮火将为萧国的军事力量增添什么样的助力,龙颜大悦之下,对于俞仲翎也更包容了些,摆了摆手道,行了,朕知道你什么意思,房小卿有功,朕自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只要他这次科举中的,这理藩院就有他一分位置,不过要坐左侍郎,还得再用功一些了。
也就是说皇帝可以降低对房观彦的分数线,只不过降档招录后位置肯定也得变动。
皇帝道,总不能叫其他进士寒心。
俞仲翎见好就收,立刻谢恩,臣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也能理解皇帝得想法,不过他觉得这备用招估计是用不上。
果然,不日乡试结果出来,房观彦不仅过了,还高中榜首为解元,换句话讲那就是长安考区的中考状元!
所有改好的答题试卷连同各地拟定的高中名单一道送回皇宫,金銮殿上还好,一转到听政殿里,房观彦这空降解元的卷子自然被人争着瞧争得都差点吵起来。
卷子当真写的相当漂亮,俞仲翎甚至还觉得这仅有的扣分是改卷老师的鸡蛋里挑骨头。
周承弋看过之后也深以为然,不过随后他的关注便落在花榜上仅在前二十的余映上面。
他翻出余映的试卷从头看到尾,暂且先说字,余映的字精美不失大气,很有本人风骨,端的见字如人的赞誉,再看内容并未见有什么疏漏,尤其是后面的主观题部分,抽取排名在她前面的几张卷子对比,明显是余映写的更好,然而她扣分却最多。
这几张卷子,诸位来替我看看谁写的更好?周承弋将几人的卷子捂住了姓名打散递给其他人。
沈太师、房丞相等众大臣没有犹豫的选出了余映的卷子,此张无可争议当为最好,这是谁的卷子?
周承弋报出名字,房丞相啊了一声,余幼卿,竟然是她,是宋绪文老先生的外孙女。他向众人解释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太师对没入过太学的学子并不熟悉,对着榜单前排找,眉头越皱越紧才在中间找到,怎么排名这般低?至少也该是个前十才对。
果然不止是我如此觉得。周承弋冷笑了一声,我却也想知道为何这排名这般低。说着就要着人唤批卷的人过来。
郑御史也在身侧,不过自开始便没怎么说过话,直到这时才摆了摆手,不用找,臣知道因为什么。
他翻开试卷,手指在余映的名字上点了点,这余幼卿是女子,能叫她入前二十,反倒是那些人手下留情了。话语平淡之中又透出两分嘲讽来。
他一生求直,最是看不惯这等下作手段。
沈太师爱才心切第一个不依,呼吸急促两分道,陛下已传召令允录女官,如此阳奉阴违简直妄为读书人!
你这话说给我们这些人听有何用?你应当瞧瞧其他的试卷便知晓,余幼卿还能在这个位置,当真是留情了。郑御史如是说道。
有人特意翻找榜上其他女子的卷子,果然如郑御史所说,对比起来,除了沈娉之外,这余幼卿考的太好,能做的手脚不多,反而是最公平公正的了。
郑御史道,殿下在太学的宣讲有作用,然而也仅仅有作用而已。
沈太师狠狠抽了两口气,忍不住来了周承弋一刀切的那套,岂有此理!当真该叫他们都以舞弊罪下狱!
这一批下狱还有下一批,怎么可能如你所愿。郑御史在这件事情上看的很透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丞相也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
周承弋沉思半晌,既然看了名字发现是女的便给低分,那不如匿名阅卷。
匿名阅卷可以,但还不够。郑御史想了想道,不如打散分区块阅卷,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一个老师的主观判断的影响。
还可以成立监察组,对批阅过的试卷进行抽查核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阅卷的制度逐渐完善。
乡试才是刚开始,接下来的会试定在三月份,相隔这么长除了给众考生进京赶考的时间外,也是为首次启用新的试卷而给予他们适应的机会。
新试卷格式已经提前告知出去,长安书坊和赵家楼都先后出了一批试卷,正好在一月发售,这个时间点不早不晚大部分赶考人已经进京,离会试还有两个月时间适应。
期间发生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比如惠敏郡主的新话剧千挑万选,竟然排除几本在长安爆火的大作挑中了名气都稍逊的《江湖都是我的传说》。
还因为找不到原作者而凭借直觉找上了周承弋。
此书风格与《狐梦》倒莫名有些相像,我猜想他应当是你的读者,你可知道?惠敏郡主希冀的问。
周承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装模作样的拿起那本书看了看,指着长安地产的名字道,这名字倒是独特。
可不是,必然是个有趣的人。惠敏郡主说着又忍不住笑道,说起来,那位专为赵家楼写趣闻的平平无奇小天才,名字倒与他相像,都这么不走寻常路。
周承弋:
周承弋拒绝承认很像,并且选择装傻充愣糊弄了过去。
惠敏郡主离开时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底下有一段复制错了,改好。
七千三!我真牛逼!
小剧场
周承弋:我要慢慢来,不能吓跑子固。
房观彦:我要克制住,不能叫先生生厌。
#那些年都以为自己是单恋的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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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马甲互相来事
与改编自《狐梦》盗梦卷的《殊途》不同,惠敏郡主看中的是《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可塑性,剧情的大量留白给了充足的可操作空间,还有便是主角亦正亦邪的人设非常有魅力。
没两日她的书信就走赵家楼的通道递进了宫里,周承弋为了不暴露马甲,虽然同意了话剧的改编,但坚决拒绝当编剧,理由是:某只能写,改编成话剧恐要贻笑大方毁其根本。
惠敏郡主自然知道话剧剧本和通俗不一样,然而她向来是原作者党,可惜三番两次争取都被拒绝,最后拿着书翻了一夜,终究放不下,只好开始想能够话剧编剧人选。
头一个就想到了周承弋,《殊途》的成功是建立在止戈的好剧本和好改编上的,她相信周承弋的能力,同时依旧怀揣着莫名的怀疑,再次走进东宫。
殿下,这回当真要拜托你。惠敏郡主说话的同时悄然打量着周承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且看看再说。周承弋有做过被惠敏郡主找上的准备,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拿过书装模作样的翻看起来,须臾眉头微微一皱,有些遗憾的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此题材实在并非我擅长。
惠敏郡主看他神色不像是作假,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周承弋也不想自己的作品被糟蹋,开始从贫瘠的记忆土壤里寻找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人,还真有一个。
要不你去长安书坊找找白衣书生吧。此人写过不少武侠,《十三娘》堪称巅峰之作,也曾在长安掀起一阵风潮,后来的连环画脚本也是由他亲自操刀改编的,都当得精品。
除了子固的文章之外,周承弋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白衣书生的《十三娘》,当时是先看的连环画,才好奇的找来了书看,两者的主线剧情是一样的,但是在笔墨处理上却十分不同。
《十三娘》改编的连环画丰富了主配角的人设,规避了剧情弱点,周承弋后来问过符谦,听说不仅是白衣书生亲笔改编的剧本,还亲审了连环画,对画手的画面构建提出了很多自己的看法。
而《十三娘》的成功,也正是对白衣书生的肯定。
不过他此后再也没写出像样的作品,便是连最开始的那种程度也达不到。符谦说到这里有些可惜的叹气,他与我说,那部作品像是吸干了自己的灵气,你让他自傲又让他难受。
骆异原本是一年至少出一本书的,但自《十三娘》之后,他已经近两年没有新书了,不是没试图写过,然而写出来的那些不像话的内容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恼火的将其撕毁。
越想写越写不出,越写不出便越想写,最终成为一个恶性循环拖着他往下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郎才尽!我骆异江郎才尽!寒夜对月酌饮烈酒,骆异狼狈的模样,神情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符谦当初非要让骆异做《长安副刊》的负责人,未尝没有想让他从颓废中抽身出来的因素。
不过没想到骆异直接弃文从仕,选择了去参加科举。
周承弋不知道白衣书生就是南书房里和众翰林格格不入的骆夫子,他想起符谦说的那些话,第一时间就推荐了白衣书生。
话剧剧本和连环画剧本虽然也有不同,但白衣书生在这方面已然展现出了天赋,再写不出好的本子,也许是因为灵感枯竭,但写不出原创本原来积累的功底也还是在的。
白衣书生现在急切需要的是能够将他从恶性循环中抽身,让他重新肯定自我的本子。
而《江湖都是我的传说》一书正合适,周承弋不介意给他一个向上跳的机会。
我记得他在长安书坊做编纂,你或许可以去长安书坊寻他。周承弋拿出《长安副刊》指了指上面总编纂一栏的笔名,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惠敏郡主也是看过《十三娘》的,对这本书印象很深刻,同时也相信周承弋的判断,遂掉头找上长安书坊,却得知白衣书生早已辞职。
这可真是出师不利,然而她不想轻易放弃,又追问道,那你可知他的住所?我亲自上门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你当真是来谈剧本的,而不是想要打听他私人住所的?
这样的人并不少,不过多数是为了止戈和四公子而来,自然也有为其他人而的,先前还闹出了纷争,容不得掌柜警惕。
惠敏郡主带着一整个话剧团,自然也是经历过的,一眼看出掌柜的想法,连忙否认要解释,正巧符谦和房观彦从外面而来。
郡主?符谦见到她有些惊讶,笑着上前,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他说着挥手让脸色骤然惨白的掌柜下去,将惠敏郡主请到搂上去。
说明来意之后,符谦欣然表示愿意为她游说一下,并且可惜的道,此书若是在我长安书坊发售,绝对不止这般成就。
符谦作为书坊老板,对于市场上的书都是很关注的,尤其是有些水花的便是不喜欢也会买来看看,《江湖都是我的传说》这本书他有印象。
作者文笔中上,但或许是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描述什么的都颇为青涩却也是够格了,关键还是在于有特点。
这本文最大的特点便是别出一格的主角人设,是能够压下其他不足的地步。可惜赵家楼素来低调,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符谦不一样,他更相信吆喝。
只有宣传到位才能赚更多的钱造更大的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本文在赵家楼手里只是一本小众精品,到了符谦手里却能成为长安爆品。
也不知道长安地产可还有其他的文。符谦已经开始在想合作的事情了。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周承弋不可能以长安地产的笔名和他达成合作的。
房观彦听完郡主的话后若有所思,你说是殿下?
是啊。惠敏郡主点头,奇怪地问,怎么了?
房观彦心念微动,面上平静的笑笑,无事,只是觉得这个笔名当真独特。
我也这么觉得,赵家楼还有一个笔名也很独特,我丢怀疑他们是一个人,就同这文里面的刀客和游侠一般都是解春风扮演的。惠敏郡主说着又
扭头就找上了房丞相要《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手稿,房丞相将其带来,有些疑惑的问,你要这些做什么?
房观彦看着这上面字,虽然字迹有些偏差,但那字里行间带着的感觉以及写作的小习惯依旧,作者是谁真是一目了然。
他眸中含笑将其尽数整理好收起道,没什么,我只是喜欢他的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丞相疑惑的看着他。
房观彦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想:或许下次进宫可以委婉的提醒一下先生换一种笔比较好,唔想了想还是算了,无论是竹管笔还是羽毛笔本质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而若是用毛笔的话
大概是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先生吧。房观彦想着不礼貌的笑了一声。
房丞相默默的看着自己突然发笑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
骆异得知邀请他做话剧编剧,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了《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全稿,这本书在长安城只是小范围的火,那段时间骆异的全部心思又都放在科举上,自然没有多关注。
然而看过之后他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明白这是一个机会。
周承弋不知道房观彦心中不礼貌的想法,他此时正在收尾《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第三卷闯少林。
金鳞山庄事情揭露之后,某一天夜里天边突然一片红彤彤,大火焚烧少林藏金阁,了智大师在火海中圆寂。
众人原本以为这只是场意外,然而却在了智大师的禅房中搜出被下了毒的茶水、设计好的能置人于死地的机关、被褥下满床的毒物这些手段显然并非一个人所为,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置了智大师于死地!
除了少林寺内原本的人外,解春风等一众借宿之人亦然有嫌疑,官府派来金捕头查案,随着查探各个手段对应的人也隐约浮出水面,然而就在此时,金捕头竟然悄无声息的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下起大暴雨,被指出目的不纯的几人聚集在一起,威胁众人不能离开少林寺,否则立刻便会死。
有人不信邪,就见在他踏出少林寺门的刹那间身首分离化作碎.尸,众人这才就着月色看到了那被血浸染的天罗地网。
踏出此地者,死。解春风混入众人中间,声利言辞的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有人忍不住问道。
他死有余辜,真相该公之于众众人异口同声。
为了活命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开始查了智大师,这一查终于得知这名誉过甚的大师其实不过一恶僧,平生所做之事罄竹难书。
看到幼童被他施虐而死,有人忍不住怒意不止不想再查下去,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继续查。那些知晓真相的人只冷冷的看着他们。
后来众人终于发现,表面上念着我佛慈悲的少林寺实际是个藏污纳垢的污糟地方,做尽坏事之人不止是了智大师一个。
周承弋在稿子上划下最后一个句号,第三卷宣告完成。其实这个故事是借由批判少林寺的那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等言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少林藏污纳垢也确实没错的,里面一半是为了逃避追杀,一半是为了逃避税收和被窑役。
佛教兴盛发展到如今积少成多,坏人只增不减,都快成为土匪窝了。
房丞相拿到稿子之后,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长安地产这是奔着得罪人去的,难怪要叫这样一个奇怪的笔名。
那发吗?赵家楼的编纂小声问道。
房丞相点头表示,发!不仅要发还要早发!全面发行!
你们两天之内每人交一篇观后感上来。房丞相想着又写了封信发给平平无奇小天才,希望这位犀利又有趣的记者能够也写几篇。
不过这封信周承弋没有收到,反而是隔天皇宫中秘密传出一个消息周承弋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了,有点事情很忙,码字很晚了,现在有点困,明天去打第二针疫苗,今天暂且只更一章,明天补。
晚安么么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73章走一趟
观彦你慢些走!房丞相拎着外袍一角一阵小跑都追不上前面下了马车就一路疾走的儿子,无奈的扬声道,你一无召令,二无令牌,宫中守卫不认识你,不会让你擅闯的!
然而话音未落,就见房观彦对着守卫出示了令牌经过确认又搜身之后得以顺利通过。
所幸检查也耽搁了些时间,房丞相是皇帝特许可以事急从权不必恪守规则的重臣,几乎每天都在宫中出入,守卫门都见过他,看他行色匆匆便没有阻拦。
房丞相得以追上儿子的脚步,看了看刚刚塞了令牌的袖子,你刚才出示的令牌是怎么回事?陛下给的?
是先生给的玉佩回礼。
上回离宫之时,周承弋不仅把手稿和笔都送给了他,还将可以随意进出宫的太子令牌一并给了。
他日若子固想找尽管来,我随时恭候。房观彦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周承弋说这话时的笑容,似乎带着几分醉人的意味深长。
房观彦抿了抿唇,往乾元宫赶的脚步更快了。
可怜房丞相唉了一声只能继续小跑。
两人在乾元宫门口还撞见了正一身盔甲从兵营离赶来的钟离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洋炮已经就位,近来朝中的两件重事:一为火器营对于各种西洋热武器的研究和仿制进度;二便是出征北胡已然提上日程。
裴将军先率三千冲锋营骑兵押轻装奔赴沧州,看看汝川和烟云二城的具体情况是否能够作战,如若不能便只能采取第二套迂回的方法,走兖州去西域直攻沔城,长驱直入上西都,必然将其打的措手不及。
这个出其不意的打法之所以只能放在第二位,首先便是因为西域北胡不分家,都是游牧民族,世代通姻亲,甚至在百来年前曾被统一过,当时的中原无一合之将,当真是被打的溃不成军最后灭国,便连北上沙蛮也曾俯首称臣。
不过侵占攻掠中原做天下之主的幻梦终将因为大可汗之死而破灭,没有能够压制旧部的继任者,因此再度四分五裂各自佣立可汗独立,最后被萧国开国之君高祖帝将其一一驱逐出中原,甚至有几支被打的跑到了沙蛮或是东南。
北胡是太宗之时建国,当时萧国休养生息,那北胡国便也韬光养晦,在先帝时期突然崛起成为了萧国的心腹大患,便一直到如今。
正是因为曾为一国,在北胡问题上,西域向来态度不明,看似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实际上未尝没有唇亡齿寒的顾虑。
这条方法固然可用,却要担心西域反水,腹背受敌。
当年的汝川之战西域这个胡国粮仓的暗中相助也可谓是功不可没。
钟离越不可能将主动权交给西域,因此这条好计策只能充作下下之策。
其次便是裴将军更擅长守城而不擅长奇袭,偏偏沧州留守的锁甲军在疫情爆发时首当其冲,战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削弱。
皇帝压住钟离越叫裴昇亦先行,便有对于战力的考量,如果开战沧州士兵不够用,必须动用天启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越虽然奇策频出几乎战无不胜,但就像皇帝先前说的着急开战弊大于利。如此倒不如留在京中特训天启军,待裴将军将消息递回来再做打算。
当然皇帝也叫火器营押送了数门西洋炮在裴将军轻骑兵之后往沧州运去,此物不管是开战还是守城都将是利器。
三人一道进去就听见里头皇帝寒声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些话是在怪朕?
儿臣不敢。周承爻虚弱疲倦的声音透出两分僵硬。
是不敢而非不是。皇帝的语气听起来喜怒不辨。
周承爻闷咳两声针锋相对的吐出一个字:是。
皇帝的呼吸声顿时沉重急促了三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乾元宫蔓延,便是连王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听呼呲呼呲破风箱般的喘气声和周承爻的闷咳交错。
两人之前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题,但房观彦直觉能让和亲王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应当是为了先生抱不平。
钟离越大步走进去将这氛围截断,行了,两个病秧子还吵架,生怕自己活太久了?
皇帝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脸色难看的将冒火的视线转向他,你也是来怪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来问情况的,你冷静点,别人还没找到就先自己气死了。钟离越一句话差点让皇帝当场撅过去,呼吸顿时更粗重了,也用手帕捂住嘴咳了起来。
陛下!王贺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皇帝通红的眼睛比手帕上的鲜血都要刺目。
王贺大惊失色,却被皇帝警告的看了一眼。
钟离越则在盘问一旁的长夏和凛冬,凛冽凶煞的气息尽数放出往两人身上压去,人是在哪里怎么出事的,一五一十好好给我答清楚,若是有半点错漏,我当场砍了你们。
两人都是点头,长夏战战兢兢想说话张嘴就忍不住打颤,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钟离越眉头一皱,长夏骤然被杀意包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离越的杀意能叫敌军都肝胆俱裂,更别说十五六的少年。
你说。钟离越皱眉点了凛冬,因为不满气息更加凶悍。
凛冬心中亦然战栗,表现却比长夏要好一些,简洁的将情况说了,昨日殿下出宫去了长安城内一夜未归,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他是在宫外失踪的?为什么没人跟着?钟离越听后语气却是一变。
这个问题两个奴婢都不能回答,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主子失踪,那都是他们的失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爻压下喉咙口的痒意开口解释了一句道,元帅不必动火,四弟向来是这般性子,出门鲜少叫人跟着。
房观彦知道周承弋对自己人向来维护,必然不想看到自己的人无辜受罚,也作证,并道,现在重点是何人掳走了殿下?
莫不是北胡细作?房丞相眉头皱起。
钟离越却摆了摆手,神情并不多紧张,什么掳走,他幼时我便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一般人哪能这般悄无声息没有半分动静将人带走,我瞧他更像是跟人走的。
周承爻急道,他又不是哪里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
皇帝和钟离越都因为这句话看向了周承爻,前者神色莫名,你知道了?
是。周承爻颓然苦笑了一声,他表现的那般明显,我又怎么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忍不住。忍不住责怪父皇。
周承爻最先觉得不对是见周承弋第一次用羽毛笔写出的那笔锋锐的字,不过他那时候心中奇怪却并无多少怀疑。
直到看罢房子固对于偷生卷的分析文章,而此文章又被周承弋盛赞,他终于是忍不住去找了有关离魂症的书,其中在常仙人的《民间异闻通传》中看到了研究这些的详细描写。
【遭逢大难,性格突变,恍若借尸还魂妖邪入侵,一体多魂,转换间毫无滞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周承爻曾经都将它当做般的离奇描写的文字,放在周承弋的身上,却又那么的吻合。
周承爻看完之后辗转反侧许久,第二日就病了,只后来将这事一直埋在心里从未说过。
皇帝和钟离越以为他知道的和自己一样,双方都沉默下来,殿中的气氛有些莫名的哀伤。
房丞相重新将话题扯回,殿下身手确实不错,单臂便能将观彦抡转。
他脑子里冒出前些日子的画面,又补充了句,且轻而易举,犹有余力。
众人的视线立刻落到房观彦身上,目测了一下身高体重,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抡转他,但此时没人纠结这种事情。
房观彦正因为皇帝三人的对话而若有所思,猝不及防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面上平静无波,手指在袖中蜷了蜷。
确定周承弋的武力值真的不俗后,周承爻又提出了疑问,若是下药呢?
倒也不是没可能。房观彦沉思片刻道,如今关键之事还是要找出到底是何人想要对殿下不利,是特意选定的殿下为目标,还是临时起意。
若是后者大抵是谋财,可若要是前者房观彦顿住,众人却明白他话中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房观彦直觉钟离越的猜测是对的,周承弋不是个鲁莽的人,而且大街之上动手不可能城中毫无消息,而若是下药带走,必然只能出其不意,或取得周承弋的信任。
那次乾元宫门前便是连脚步声都没有的裴炚都无法近身,想要出其不意袭击周承弋并不简单,还很有可能闹大,而后者只会更难。
周承弋愿意跟他们走,说明他们身上有他想知道的东西,而且他本人并没有遭受威胁
在通过诸多情况推演出来之后,房观彦心中莫名对其行踪担心减少了一些。不过这些他只藏在心底并未说出。
这件事我来查。钟离越目光沉沉主动揽下此事,只要求给写本人画像。
我来提供。房观彦说着回府上取来数十张画,展开一看果然每张都是周承弋,或站或卧或举头望月或含笑垂眸,用的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颜料。
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唯有见多识广的钟离越看房观彦的眼神透露出两分不对劲来。
其实确实如钟离越猜测那般,周承弋是故意跟人走的。
那日他出宫是为了采风。
《穷书生种田》已经结局,全稿都寄到了长安书坊;《误国》本就只是一篇中短文,也是差不多收尾;剩下的《江湖都是我的传说》写完了第三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的码字日常任务突然减少三分之二,颇有些不得劲,但一时之间他确实没什么新的想法,他想了想就决定到长安城采风去,还特意没叫长夏跟着。
入世方能出世,出世必先入世。我去走访,你们跟着我算怎么回事,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丢?周承弋摆了摆手叫长夏和凛冬回去。
然后没想到一语成谶,果然就走丢了。
一开始周承弋只觉得街头好像总有人盯着自己看,他回头望去,除了路过的平民百姓,便只有摆摊算命的,瞧不出来谁有端倪。
莫非是我弄错了?周承弋若有所思的捏了捏嘴唇,直觉觉得哪里有问题。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在街头晃了一圈,就逮到一个要偷他玉佩的小贼。
这小贼被捉住了竟也不怕,还想着要往他腰间抓去,周承弋直接将他手扭断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他拧眉骂了一句,将人五花大绑丢在了官府门口。
结果没想到扭头又碰上个强行要给他算命的,张口闭口就是他出身富贵,但命里有灾,直接从天落到地,连性命都有碍,摔得头破血流。
然后便非要给他破灾,还说不要钱,只是命里有缘行善积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都听笑了,看他的眼神那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看骗子,那你打算怎么给我破灾?
公子随我来便是。那人捋着山羊胡,掐着道家的手势,瞧着还真有那么些仙风道骨。
周承弋笑眯眯的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叫他在前面带路,看见那道士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眼中又泄露两分失望来。
周承弋唇角弧度加深,梨涡转瞬即逝,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然后脚步一转就窜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就这水平还敢骗我?不知道我写过防诈骗指南吗。周承弋理了理袖口,小表情骄傲,连走路都摇摇摆摆的,愉快的打算去找房观彦分享这则趣事。
然而走到半路,那道士竟然气喘吁吁的找了过来,还带着一堆同行。
周承弋衡量了一下双方的人数,沉默了片刻,试图讲道理,没必要吧朋友,我们谁也没亏,你骗钱我都没举报你,你这么阴魂不散的不厚道吧?
道士冷着脸道,房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完针了,继续码字。
这是补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4章鸿蒙教
房公子?
这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姓氏,而且偏偏这么巧他还就认识一个房观彦,周承弋眯起眼思考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血玉佩,然后看着对方也跟着下移的视线意识到什么。
再瞧这群人穿着打扮的都像道士,大抵就是那什么宣传天罚暴萧的鸿蒙教吧。
他面上装作不知,板着脸呵斥道,什么房公子你们认错人了,让开!
然而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道士已经认定了他,捻着胡须还在忽悠,贫道生平从未算错卦,说了与公子有缘,甘愿为你破灾不取分毫银钱,房公子又何必将贫道当洪水猛兽?
一个骗子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当真叫人生厌。周承弋冷声。
那道士看他不配合,皱眉对着周围人使眼色,说了句,那只好得罪了房公子。
话音一落一伙人一拥而上然后被周承弋揍了。
周承弋早防着他们恼羞成怒来硬的,偷偷捏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和身体逐渐契合,原主的那些记忆都被周承弋接收,原主磕伤手腕之后因为弱力的问题特意找过钟离越训练,力气是大了,会有些底子傍身,手腕的问题却依旧没有改善,甚至更糟糕。
后来便荒废了几年,直到十二岁南书房开了武课之后,才又开始重新捡起那些东西。
周承弋早就发现原主虽然手腕连精细的力度都控制不准导致写了一笔丑字,但四肢的力气却是不俗。
这不俗的力气周承弋平时没怎么表现,但关键时刻不用白不用!
周承弋揍人没什么技巧,全凭身体本能和直觉,还专门往脸上去,什么鼻梁、门牙的,哪里脆弱打哪里,还一时人品爆发打中了会让人头晕目眩的穴位,顿时倒下两个。
偏偏那些人又顾忌着身份不敢下狠手,于是一时之间竟然多对一反被周承弋压制了占得上风。
最后那道士发觉不对想要来真格的,周承弋反手就是一手刀砍在他头顶。
嘶周承弋还想趁机而上,结果拖后腿的手腕骤然一阵刺疼让他不仅倒抽了口气,用力握紧了发颤的手腕,眉头紧蹙,冷汗都疼出来了。
那道士看出他的难受,立刻抓紧时机捡起自己的木幡想要反起一波,周承弋心情糟糕透顶,一个爆踢直接踹他心窝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唔!这人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倒下蜷缩在地。
周承弋甩了甩手,面无表情的煞有介事的胡说八道,是你们先要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顾名思义这是正当的合乎情理法律的防卫手段,我若是写状纸告你们一告一个准,你们明白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萧国有没有这么一条法律。
那道士听了这话脸色惨白的道,别诓我了,萧国的律法众多承接前朝,我倒背如流,从没见过你说的这条。
周承弋挑了挑眉,心想这前朝余孽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萧国这么多的律法规定都能倒背如流,听起来就是个学霸。
他想着语气倒真有些可惜起来:你这骗子为了能骗钱倒是用心良苦,此心若用在正途上,何愁没有官当,现在好了只能去坐牢了。
道士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语气阴沉沉的,我们为你奔走四方为你放弃大好前程,你却要将我们送去他萧国大牢里,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你们孙家的列祖列宗吗?!
周承弋一听孙家就知道这批前朝余孽的身份算是坐牢实了。
他故意顿了一下才道,说的什么鬼话,你也说我姓房,那什么孙家的列祖列宗与我有何干系。
罢了,今日我便放你们一马,往后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周承弋很戏精的露出一脸得知大事的慌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听道士在背后高喊了一声,殿下!
你的母亲宸阳公主殿下便是死于萧国之手,前朝基业被萧国霸占,您被逼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您不怨不恨吗?!
周承弋想起来,同样的问题皇帝也问过,当时房观彦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既知其因,如何怨憎。周承弋搬出房观彦的原话,只是面上露出的却不是他当时平静无波真的放下了的表情,眉眼中还刻意露出两分隐忍克制。
仿佛就是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上身。
这些人不知现代人的用心险恶,竟然真的信以为真。
道士立刻说出一堆话来给周承弋灌输仇恨,便是连周承弋走路踩过水坑那也是被萧国吸走了气运。
周承弋强行忍着没有打断,还转身闭眼仰天做思考状,实际上只是怕眼中看邪.教的眼光暴露。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殿下,出手吧!道士最后如此慷慨激昂的说道。
周承弋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得都犯困了,却还要装出一副备受鼓舞和感动的表情,拍着道士的手说上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往后便有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我来了,你们就要散了,这洗脑组织也会被取缔,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成为泡沫。
周承弋省略的话能构建出另一方世界,他慈祥的笑容深藏的怜悯是对这些人最后的温柔。
你们是鸿蒙教的?被洗脑成功的周承弋高兴的询问。
殿下知道我们?道士很惊喜。
周承弋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最后,鸿蒙教反叛势力和我方小领导会晤成功,最终达成了不一致的共识。
周承弋之所以要装作房观彦被说服,就是为了深入敌营大本营,不过他相信最急的是对方。
果然道士立刻提出要带他去见其他人,周承弋矜持的点头。
被邀请上马车的时候他一闻到里头强烈的香气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停了停,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们马车倒是挺讲究,点这么浓烈的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神宁梦香,是臣亲自做的。道士都开始自称为臣了。
周承弋邀请他一起进车厢坐坐,却被以马车周围需要人护卫而拒绝。
周承弋屏息上了马车,他演戏演全套并没有因为没人看着就应付,他撑着下巴没一会就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倒在了桌子上,发出彭的一声响。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外面询问的声音也很逼真。
没听到里面回答,马车停了下来,那道士撩开车帘进来先试探了下脉搏和呼吸。
周承弋隐约看到他的手猜到他会做什么,缓慢将呼吸换了过来,却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了部分。
道士几次确认周承弋是真的睡着了,才皱眉往外问了句,你下了多少迷药?这晕的也太早了!
周承弋听的头皮发麻,还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
结果没想到外面的人是个不靠谱的,自己想不起来下了多少剂量,就敷衍的回答,唔唔,下次不会了。
周承弋:所以说有个靠谱的麻醉师十分的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心里吐槽,感觉到道士解下了血玉佩,须臾便听他一句,确实是真的。
此血玉佩乃是先帝所得,将其作为储君的象征,见玉如见人,后来宸阳公主便将它赠给皇太子殿下,以定亲之物的名义。
周承弋:
怀揣着懵逼的周承弋无奈的被迷药扯入梦乡。
后来再醒来,周承弋已经在一座陌生的庭院里,院子简陋朴素,屋顶的一角还破了一个洞,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反叛组织的大本营。
更离谱的是,周承弋扭头从破了一半的窗户看向有些吵闹的院子,发现,那个给他下药的道士正在跟马车商因为租金多出的一两银子而吵架。
他再转眸看向另一边,屋檐下之前被他揍了一顿的年轻小伙正拿着针线缝补那件擦破了道士袍。
周承弋:他严重怀疑鸿蒙教是故意骗他来扶贫的!
不过后来周承弋就知道了,其实鸿蒙教原本是没这么穷的。
虽然人不多,吃白饭的t也不少,但就凭着领头的几个坑蒙拐骗不是,是靠着算命看相点穴迁坟测风水也能养活一大帮子人,还偶有余钱能够宣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赵家楼有一个叫猪刚烈的写了本叫《天师录》之后,日子就艰难了起来。补完道袍开始补裤头的年轻小伙忧愁的叹了口气,手上的针线活半点不停,针脚密集匀称十分漂亮,显然很娴熟了。
他道,一开始也没人当回事,没想到突然就有人被抓了,其实这也是偶然有的事情,我们如先前一样塞钱给捕快想将人赎出来,没想到却被拒绝了。
他说这案子他们管不了,上头有贵人施压,要是做了手脚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另一个也被揍过的小伙顶着半只黑眼眶出来,挨着补裤头的小伙坐下,小声道,我听说那个人是太子周承弋!
该死的萧太子!两人都愤愤骂了一句,又好奇的问周承弋,殿下你父亲是萧国丞相,你见过萧太子吗?
太子兼猪刚烈本人周承弋面不改色的否认:当然没有,太子哪里轮得到我见,我也不认识猪刚烈。
也是。两年轻小伙都没察觉出不对劲。
新来的小伙将手里两条帕子分了一条过去塞到补裤头小伙的针线篮子里,自己也开始熟练的穿针引线。
绣兰花的,最近长安城很受欢迎,绣坊给的价格高。他道。
补裤头小伙仿佛一个小老太太翘着腿捻着兰花指用针在头发里摩擦了两下,皱眉咕哝道,没眼光,我还是更喜欢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更喜欢墨莲。两人唉声叹气。
周承弋:
所以鸿蒙教果然是骗他来扶贫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码的比较慢,肯定很晚才更,建议早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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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的鸿蒙教: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反叛组织。
现实里的鸿蒙教:因政策打击而揭不开锅全教上下成为了绣坊的优秀女工。
第75章指周为房
周承弋深入敌营两天,结果有用的消息没有挖到,只感受到了敌方的穷。
除了做女红绣花之外,他们还会帮村民们捡瓦修屋砌灶台等来贴补家用,先前农忙的时候,这边有家乡绅地里忙不完,他们也去做短工赚了外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即便是这样,也依旧过得拮据不已,若非邻居救济,可能这个鸿蒙教早便只剩下云浮子一人了。
云浮子便是之前那个非要拉着周承弋算命的道士。
周承弋打听到,从宸阳公主死后,又有消息传来房观彦被大义灭亲,鸿蒙教内部就发生了激剧的动荡。
先是有一部分被查出的一通斩首,其次便是事发之后想要劫狱的死伤了绝大半,剩下的极少的一部分躲到山里隐蔽起来,直到这些天才又陆陆续续出来活动。
然而其实那个时候整个鸿蒙教包括云浮子在内只有不到十个人,其中六个人退出鸿蒙教,其他人也都早已没有雄心壮志,只有云浮子一个人固执己见。
周承弋听罢奇怪的看了看或绣花或劈柴的或做其他事的年轻小伙,询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真的想复辟前朝吧?图什么啊?
图师父高兴啊。那个补完自己的裤头开始绣花,绣累了就补别人裤头歇歇的小伙道,他名字叫青竹。
另一位喜欢墨莲的名叫云华,云华语气淡然的说道,像我这个年纪的其实都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自然就唯命是从。
周承弋:即便造反是要被杀头的也毫无异议?
两人异口同声,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噎住后来也明白这些人并不在乎萧国是不是真的该被覆灭,他们只是跟着云浮子做事,要想说服他们首先还是要从云浮子入手。
然而周承弋左右打听,也试图委婉的给萧国说些好话,云浮子依旧是坚定不移的反萧党。
再说多了云浮子就以怀疑的视线扫量他,周承弋也只好闭嘴。
不过鸿蒙教虽然穷,但莫名穷的很讲排场和体面。
周承弋看他们十几岁的小孩都得上山下田的,自己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也实在不好意思坐看着,体力活不让干精巧活干不了,那他做点饭总可以吧?
结果厨房那点人就跪地上逼他退步出去,说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总不能让我就坐在那里张着嘴等吃吧?
事实证明云浮子这些人还真是这么想的,还很离谱的明明穷的揭不开锅还要穷讲究排场弄出好几个菜堆到周承弋面前。
然后一群人的饭菜就是米糠咸菜,真是连白面馒头都吃不起了,半大小伙大多扛不住饿到去啃野草。
周承弋不管他们是做戏还是认真的,反正就他自己而言还真做不到吃的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晃又是三日艰难过去,最近三城都在戒严说是北胡细作潜入京中意图谋害皇帝,所以羽林军都发动起来,城门口的驻守都开始核对来往人员的户籍身份路引了。
听说已经抓了好几个,仔细盘问虽然不是北胡细作,但也都是些犯了事的,一时之间长安三城整个风气都为之一肃。
鸿蒙教这群人各个都是黑户,进城也是被扣押的命,只好哪里都不敢去,尤其是云浮子,这人可是十三年前就在被通缉呢。
好在人不能进城,但绣品是专门有地方收的,他们自己也开荒了一块地,蔬菜什么的还有的吃,就是没有了肉食,桌面上一眼望去一片绿。
周承弋稍微舒坦了一些。
鸿蒙教的人不清楚他大概知道戒严只怕不是为了什么北胡细作,而是他这个被掳走的太子。
他们当时动手的地方虽然四通八达却是鲜少有人过去,显然浮云子特意注意了周边有没有人群出没才带着人动手的。
只是再隐蔽做过的事情也都是有马脚的。
周承弋目前还没看出他们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虽然各自立场不一样,但鸿蒙教对百姓还是没有恶意的,百姓甚至都会愿意救济他们一番。
他打听过,说是教中还有余钱之时,也时常救济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此番应该算是反哺。
是日夜,天降大雨,周承弋住的那栋整个院子里最好的房间怜悯,屋子里正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结果摊手去外头一看,其他房间的人都拿着瓢往外舀水。
周承弋:所以说过着这么艰苦的日子还非要反萧复国,那是怎样的毅力?
待到雨停之后,浮云子连夜上了屋顶,打着灯笼修补瓦,生怕又下雨,忙完都已经是天光大亮十分。
周承弋起床刚好看到满脸疲惫从屋顶下来的云浮子,忍不住道,你这点执拗放什么敌方不行?做甚偏要做这种事?
我受过公主殿下恩典,发誓这辈子只效忠殿下和太子。云浮子话说的很是铿锵坚定。
被效忠的房太子没忍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回了句,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周承弋都劝了这么久还是没得到半点起色,他选择了放弃。
还是去睡回笼觉来的舒服。
睡回笼觉之时听见有车马使进院子里,周承弋一开始没在意,结果就听到他们因为自己吵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殿下掳来了?你怎么敢!有个听起来陌生又有点耳熟的声音低斥道,听声音年纪是不小了,他顿了顿质问,我早便说过殿下如今身份不一般,叫你不要乱来,现在城内外戒严还不是因为你?
他们查北胡细作与我鸿蒙教有什么关系!云浮子不认。
那人冷笑道,北胡细作便是个幌子你不知道?你要是这般有信心能瞒天过海,怎么限制你手底下那些人进城?
怕什么?我可不信你连弄张路引户籍证明的手段都没有。
你当搞这些不要钱?自从长安出了那本破书之后,我哪里来的闲钱搞这些?云浮子恼羞成怒,猛喘了一口气又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早就已经离开鸿蒙教了,我做什么事情轮不到你管!
我能不管?若是只有你自己便也就罢了,你偏偏要收养这么多孩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带着这群孩子去送死!
我这是光复祖国!
自古以来想复国者何止前朝又何止你我,成功的有几个?这是一条见不到光亮的□□!
云浮子被他的话气的直哆嗦,最后道,我不跟你说这些,我怎么做现在都是我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管,滚回你的地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也不想跟你说,疯子。那人也骂了一句。
你要去哪?不准进。
云浮子拦住他不让他再走进来,却被一把推开,我非要进来,你能奈我何?我与殿下许久未见来见殿下。
云浮子恼道,你说这话我还未曾同你算账,你竟然敢隐瞒殿下的事情,你这个逆贼!
若不是我从中做说客,你当真以为殿下能苟活至如今?那人振振有词,句句珠玑道,我将殿下带走才是救了他,为了不叫你们知晓害他才刻意隐瞒,然而天不怜悯竟然还是叫你知道了!
他好不容易才得以重用,你这一遭全完了!
云浮子嗤笑,完了才好!堂堂一国太子认贼作父是什么本事,那可是他的杀母仇人!
你们不也是当今圣上的杀父仇人?连公主都说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你现在又在怨恨什么?那人突然话题一转,你自以为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你怕是已经忘了公主最后说的那番话,复国与否不是看你的心意,而是看殿下的心意!
殿下难道会不愿?云浮子脱口反问。
不愿!那人两字掷地有声,他的父亲将他教的很好,叫他忠君爱国,他也做得很好。
云浮子眼睛都争红了,怒吼的声音仿佛能将屋顶的瓦片都掀飞,他忠的是敌国!是他的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是那句话,最先对不起的是我们!对方的反击早便在预料之中不是吗?现在何故这般激动难耐?若非皇帝仁慈,你当你我二人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
而且,萧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比前朝的乱象好?
那人叹气一声道,云浮子,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改朝换代本就是寻常,我等人能留着一条命已然实属不易大家都已经放下,你这样终究只会众叛亲离。
云浮子冷笑了一声,对这劝诫的话不屑一顾。
那人也便放弃,转开话题道,反正今日你不让我进我也得进!
周承弋越听这声音越耳熟,压下睡意重新坐起来打算看看到底是谁。
就见对方脚步匆急而来,在他坐起来的下一秒房门便被人掀开没错,这脆弱的破木门就这么被掀开了,还发出了吱呀一声凄厉的喊叫。
随后周承弋与一个曾有几面之缘的熟人打了个照面。
周承弋:唐鹤年?
作者有话要说:中途睡了一觉,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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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鹤年:收手吧云浮子,外面都是钟离越!
云浮子:我就不,我要扶殿下登基!
周承弋:其实你如果非要这样我也不是不可以。
房观彦:先生开心就好。
第76章唐鹤年
这穿着对襟宽袖八卦袍精神矍铄,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是房观彦的师父,有当代鬼谷子之称的唐公唐鹤年。
周承弋瞬间瞌睡都醒了,然后开始不受控制的在思考,唐鹤年曾经是鸿蒙教的一员这件事他便宜爹知道吗?房丞相知道吗?房观彦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不然按照房观彦骨子里自傲的性格,肯定不会拜唐鹤年为师随他离京多年。
所以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卧底?还是从良了?
周承弋心中瞬息万变,唐鹤年也忍不住瞳孔缩了缩,有点受到了惊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长久的沉默引起了云浮子的怀疑,不待他开口,周承弋就借着骤然起身的动作,手指悄无声息的拨弄了一下腰间的血玉佩。
师父!周承弋一脸恭敬的迎上前去,愣是硬掰开唐鹤年的一只手掺着,做出一副师徒情深的模样。
血玉佩摇晃撞在腰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唐鹤年自然也看到了,一瞬间就明白这大抵是替他小徒儿挡了灾,配合的也拍了拍他的手背回了一声徒儿。
说着顿了顿,视线撇了云浮子一眼,冷哼道,徒儿,在这里可有受到亏待?瞧瞧这三屋两瓦的破烂地方,外头一堆道士拿着针线缝缝补补,只怕连吃饭都需要计较你几时受过这些委屈。
为师便就想来看看你,还要看某些人的脸色,哼。唐鹤年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和他仙风道骨的外表有着极大的反差感。
周承弋沉默着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云浮子始终打量着两人,听闻此话将心中的怪异压下,拧着眉道,殿下明鉴,此人乃是我教中叛徒,不足为信!
唐鹤年老神在在的捋了把胡子,不说在在这里的是周承弋,云浮子说的越多他身份越清白,便是在这里的真是房观彦,他也不怕。
徒儿,为师与你相处十三年之久,难道还不如一个才几天连底细都不甚明晰之人?
云浮子怒道,我乃公主忠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朝天子一朝臣。唐鹤年话说的意味深长。
你!云浮子被气的眼前冒金星,恨声道,那起码我云浮子还是前朝之臣,而你唐鹤年已效忠萧国皇帝,还为其主持祭祀大典,你当真好大的本事!
结果没想到唐鹤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他上眼药的话当做夸奖,抬了抬下巴,可不是好大的本事!我二人都是借太上老君名义游走世间,若当真若你这般只能如阴沟老鼠在夜间游走,我倒真是不如不活了。
云浮子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气的直抽气,撸起袖子攥紧佛尘拼命抑制的手都在发抖,咬牙切齿的道,唐鹤年你这杀千刀的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什么意思那便就是什么意思。唐鹤年垂眸理了理袖子,一副不动如山的淡然模样如果周承弋没看到袖子里那截短匕的话。
四目相对,两人气氛焦灼,眼见着就要剑拔弩张。
周承弋终于能插话进来,连忙打断道,云卿是肱骨之臣,唐公对我亦有扶助,你二人就不要再吵了。
要吵也先让我从中间撤走再说。
哼!云浮子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很给面子的没再针锋相对,主动退了一步,只是离开前道,殿下还是莫过于相信某些来路不明之人,都不知道背地里有着些什么龌龊又是为了谁办事!
然后不待唐鹤年反驳,气冲冲的离开了,还能听见院子里摔门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鹤年尤不服气,蠢蠢欲动的还想上去跟他对骂,被周承弋眼疾手快的拉住。
这老道士顶着一张仙风道骨的脸吹胡子瞪眼,这姓云的泼皮无赖,在这里说谁来路不明呢?我瞧着最来路不明的可是他!当年若不是你娘心软留了他,他在连街边要饭的命都不见得有!
亏我当初还教他这些本事,行了师父之实却无师父之名,临到头来还要被他指着鼻子骂!当真是气煞我也!
周承弋愣了一下,这么说来这云浮子还是子固师兄?
唐鹤年当即便推翻前言,否认道,什么师兄,我没教过这样的泼皮玩意儿!
周承弋自动忽视他这番话,沉思道,原来当初孙娘对他有救命之恩,难怪他如今便是这样境地也非要光复前朝。
周承弋本想说孙氏,但想到这是房观彦的亲生母亲,终究这般称呼有些不好,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更好,便也称了声娘。
便是如此。唐鹤年嗤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道,其实他便连前朝是什么样都不曾见过,只是愚昧的守着那个旧约罢了。
可笑的是,那个旧约从来便不是为了公主而存在的。他说这话时,神色有些莫名的悲悯,眉眼慈和的仿若看到了人间疾苦的菩萨。
大抵是想到了曾经鸿蒙教的光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没见过,但从他话中透露的信息也能推测一二。宸阳公主被拥护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些前朝旧臣们也并非单纯想要光复国家,更多的都是为了利益制衡。
所以宸阳公主一出事,这鸿蒙教便散了个干净,独剩一个死忠的云浮子苦苦支撑。
唐鹤年看透了云浮子败则必死的命运,怜他哀其不幸又恼他怒其不争。
虽说无师之名,确有师之实,心中总有那么两分惦念。
唐公想着,又忍不住啐骂两句。
哪知院子里骤然吱呀一声开门响,云浮子忍无可忍的道,你个嘴里不干不净的老道士,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是吧?
你且来!不来畜牲也!唐鹤年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跟小学鸡一样顿时来了劲,跳将这就要奔出去。
顿时外边绣花的小伙子们拉住了云浮子,周承弋也连忙拦住唐鹤年。
算了算了,唐公算了,消消气消消气
后来的几天鸿蒙教内可谓是鸡飞狗跳,云浮子每天都在叫唐鹤年滚回自己的地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鹤年当初以为被带来的是房观彦,他深知自己徒儿这些年壮志难酬的沉郁,知道他即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半分想要反萧的念头,他并不想让徒儿步宸阳公主的后尘。
但同样,唐鹤年也知道,云浮子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人,必然不能轻易放手,他那时都已经做好了要杀出一条血路的觉悟,这才在身上藏了武器,不止是袖子里的匕首,靴子里也有短刀,连佛尘都是一把细剑伪装的。
他来了见竟然是周承弋,便知道这事用不着他操心,打算像模像样的呆个两日,配合周承弋演完一出戏就离开。
结果愣是被云浮子碾出了逆反心理。
周承弋也终于知道房观彦曾经说起自己的师父和师兄时笑而不语是为什么了。
唐鹤年这人外表瞧着仙风道骨一番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本性就是个熊孩子。
关键是他不仅熊,还有本事熊,直把云浮子折腾的离家出去暂住,丢下他不离开我便不回来这类话,当真再不面。
所幸他闹得是云浮子,周承弋本来只是围观的,没想到后头还得了利。
那是云浮子离开的头一日,周承弋在思考怎么同外头的羽林军取得联系,结果就见屋檐下那群自从不能出去之后,便不论风吹雨打都在那里绣花的小伙子互相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挪到周承弋面前。
殿下领头的是之前绣裤头的那个,他被推上前,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疑惑的看着他们,怎么了?
我们他小声说了句什么,周承弋没听见,你说什么?
唐鹤年从旁路过,哦,他们听说上头正在推行新种子,领种会奖励银子,说想让你带他们去城里,他们要把积攒的绣品卖了,再买点种子。
对对对,听说奖励的钱还不少呢!这群小道士一致的点头,露出了对那笔奖励的垂涎,然后充满希冀的看着他,唐公说您对长安城最熟悉,所以我们就想麻烦一下您。
周承弋:
发种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些种子便就是使节团从西洋带回来的那些作物,目前也不是为了推广,而是试验到底能不能种活。
周承弋在农业上无能为力,并不知道种植这些东西的具体方法,而若是只朝廷自己研究,那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自古高手在民间,农民对着种田种菜有着自己的想法,不如出一批种子让一些人拿着试种一番看看效果,正好可以和朝廷种活的做对比。
相当于是对照组。
发钱领种子,肥料什么的也由上头出,只是必须要种,并且每隔一段时间来报告情况,这种好事自然很多人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知道归知道,却万万没想到,他暗中又是说服又是拿了这么多东西诱惑策反,没有一个人多给他眼神,结果一点种子就叛变了?
唐鹤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老神在在的道,他们连送死都不怕,钱帛又如何轻易动人心?
周承弋不懂:可是他们不还是为了钱才?而且还是那么几钱银子,和他承诺的根本不能比。
唐鹤年却摇了摇头,钱固然好,他们求的却只是自力更生罢了。
殿下您的各种政策眼界高远的远超这个时代,贫道每闻之都觉佩服,那是只有站到某一个高度之后才能见识到的天地。
唐鹤年顿了顿,扯了扯嘴角,殿下贫道听闻您的扫盲教育推广并不顺利,您可知道为何?
周承弋沉默片刻点头,我大概知道。
百姓不愿变好?并非如此。只是这个变好它的风险过大,将打破他目前构建出来的生活,您要做的便是降低这个风险。唐鹤年道,那样便是再累,他们也是愿意变得更好一些的。
周承弋恍然明白扫盲教育的放牛班、夜校的重要性。
代的扫盲教育都是在工业已经起步的情况之下,夜校都十分常见,而在这个几乎全民务农的环境下,按照那个时候的情况分学校类型是不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姓要的不是多么丰厚的知识,而是能叫他们运用到实中的知识。
《防疫手册》固然好,出发点也是为国为民,却绝不如《种植养殖手册》来的吸引人。
这便是民生根本,是他们赖以生存正需求的东西。
再且必须迁就百姓的时间才能取得最大的后果,虽然依此的话扫盲教育的进度将会减缓很多,需要多出最少十年时间才能完成目标,可总要比目前好。
周承弋终于将心中滞涩许久的问题松动,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应该如此。
唐鹤年不知他心中所想却看他惊觉的神色应当已经有了主意,又提醒了一句,殿下行事莫要太激烈,世家之间的矛盾已经浮于表面了,一旦发异动,只怕后患无穷。
若是实在无力平复,不若转移矛盾一致对外。他敲了敲桌面,语气意味深长。
周承弋眸中晦涩的亮光一闪而过,明白这人为什么叫当代鬼谷子了,真心实意的抱拳拱手,多谢唐公点拨,某受益匪浅。
殿下不必谢我,贫道徒儿之事还要多谢殿下多次举荐。唐鹤年做了个打止的手势,脸上的笑容端的像快得道成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都说师长如父,唐鹤年在房观彦心中的地位必然重要,反之亦然。
从唐鹤年匆匆赶来救人就可看出几分端倪来。
周承弋张口欲言,最终又在唐鹤年询问的眼神里又欲言又止,只道了句,我帮子固是因为他值得。
确实如此。唐鹤年哈哈大笑完全不谦虚的捋了把胡子,贫道这徒儿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往后必然是殿下麾下一员大将。
周承弋没说他在这个太子之位只是个幌子,皇帝早就将心思放到其他人身上。
周承弋都碰到过几次皇帝翻看绿妩的策论试卷,绿妩的私教都秘密换成了房丞相和沈太师。
他只默默的笑了笑道,子固与我缘分确实不浅。
唐鹤年总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奇怪,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哪里去。
云浮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前脚刚离开小院,后脚周承弋就带着他的徒弟们上了长安城。
周承弋认出守在城门外的是羽林卫,他悄悄做了个勿要轻举妄动的手势,大摇大摆的带着一伙人进了城。
先是去绣坊卖了绣品,再将他们带到分发种子的地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眼望去店中的人虽然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行动间却背脊挺直,明显是行伍练家子。
好家伙,都是便衣!周承弋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您几位想要什么?店里的掌柜十分热情的凑上来,悄然给他递了张纸条。
周承弋展开看了,那戾气十足的字迹正与他书房牌匾的一模一样。
他随即便道,你们在这里慢慢选,天儿太热了,我上去讨杯茶水喝。
那些单纯的小伙子注意力都放在讲着种子的掌柜身上,只胡乱点头,连他说的什么都没太听清。
周承弋上得楼去,果然见钟离越正在里面等着他,许久不见,他脸上的轮廓越发凌厉分明,眉间那道疤痕不怒自戾。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在鸿蒙教乐不思蜀,打算真当他们的太子反萧复国呢。钟离越好整以暇的说道。
不得不说,房观彦的画在寻找周承弋的蛛丝马迹中起了很好的作用,周承弋跟云浮子打架的事没多少人瞧见,但他逮小偷却是在大街上。
这个人我记得,他当时就在那里捉了个小贼,还把人手腕都卸了,瞧着可怕的很嘞!在那里摆摊的一位大娘如此形容,又忍不住八卦,莫非他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不该问的别多问,小心脑袋。充作官兵的锁甲军语气比较凶戾,张口闭口便是打打杀杀,把大娘吓得够呛,二话不说就闭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着这个消息,又从衙门里找到了这个小贼,打算审问一番,这小贼竟然是服毒自尽了!
最后钟离越亲自来验尸,基本判定是鸿蒙教余孽。
这群宵小,当真欠收拾。钟离越咬了咬牙,当即就开始走访长安三城追查鸿蒙教下落。
结果自然是追查到了。
他没有声张这个事情,自孤身一人潜入进去观察了一下,结果发周承弋竟然顶着房观彦的身份在里面过的风生水起。
钟离越本来想直接带人硬闯,最后被房观彦说服,殿下必然有自己的对策,贸然行事恐坏了事。
他们还在想找机会递消息给周承弋,结果没想到这大外甥就自己带着一伙人出来了,还直往长安城奔。
周承弋上来给钟离越续了杯茶水,舅舅别气,此番是我欠考虑,应当先跟你们通个气的,叫你们为我担心了。
就只是通个气?钟离越被这话气笑了,他的话唠开关顿时开起,你萧太子好大的官,自然做什么事情都行,哪里需要与人通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钟离越不过一个粗人,我是你舅舅这件事重要吗?对,一点都不重要!你又何须跟我通气?
你乃堂堂太子殿下,只需要想一出是一出,按自己的想法来就行,哪里需要管别人。
夺笋呐,这么一大段的话里明着骂暗着骂阴阳怪气一个都没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服软道,舅舅,我当真知道错了,我给你赔罪。
说着又要倒茶,被钟离越一把按住手腕强行压了回去。
周承弋还以为他还气着,心中无奈不知如何是好,就听钟离越道,几杯茶算什么赔罪,我要喝酒。
周承弋立刻应承,好。
钟离越得寸进尺,我要上好的花雕,房观彦酿的。早便听闻他手艺好,出海前就给你留了两坛好酒,你知道拿去给你哥庆祝,却半点没想过我。
你眼里没我这个舅舅,竟然是一杯都不分我喝,我只能自己要了。
周承弋知道他故意埋汰自己,也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要不还是找我。
那不是瞧你与那房观彦关系不一样,我去要他不定给,你去要他必然给。钟离越漫不经心的道。
明明没有说什么,也不见刀剑利器,周承弋却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倒茶的手微微颤抖,头皮微微发麻:舅舅说笑了,什么关系不一般,我与子固清白的很。
至少目前是清白的。
哪知钟离越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怎么就扯到清白上去了?我说你们关系亲如兄弟,你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低头喝茶试图补救,什么都没想,不过随口一句玩笑。
哦,是吗?钟离越目光从他身上细细打量一番,那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正好我手底下有个将领的女儿看中了房观彦,我还给压了下去,在想来是我想多了,既如此,我便给两人牵桥搭线,促成一桩良配。
周承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又觉得他是直钩钓鱼,又觉得他是说真的,忍不住急急喊了一声,舅舅!
恼羞成怒了?钟离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刚不还说你们没关系?
我们确实没关系在!我说在!周承弋赶紧提高声音打断钟离越的开口,眉眼间因为激动透露出两分和钟离越如出一辙的凶戾气,你不准给他介绍女子!
凭什么?钟离越冷笑,你算什么给他操这些心?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在追了,在追了!周承弋强调。
钟离越:梦里追的?
周承弋声音弱弱的,小声道,还在计划。
钟离越又问,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周承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越懂了:呵,废物,你是不是不行?
周承弋忍无可忍的回怼一句,呵,我到在连个舅妈影子都没见到,你是不是不行?
钟离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来啊,互相伤害啊。
钟离越:来啊,伤害啊。武器在手
周承弋:舅舅我错了。感谢在2021061205:43:25~2021061223:1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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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撰写新闻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甥舅两人对视须臾视线相接之处电光火石,气氛焦灼剑拔弩张,仿若下一刻钟离越就会暴起抓住这个倒霉外甥绑起来揍一顿。
周承弋就是这么想的,他神色戒备起来,做好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狂风乱舞的准备。
某种意义上来说周承弋没有想错,钟离越确实想暴起揍人,终究还是觉得那样太像恼羞成怒而忍了下来。
只冷笑了一声道,我同你可不一样。男人成家立业,当破胡掳待天下太平之日,方才考虑此种事情。
本元帅心系边关战事,并无心上人,也无成婚想法。钟离越说的很是大义凛然面不改色,端起茶盏牛饮的动作却泄露出几分心虚来。
周承弋便是看不出来他的小动作,也能从原主记忆里找到些许端倪。
他还记着刚才钟离越激他的话,当即便露出一脸谦虚的表情,凑过去故意捧道,说的也是,舅舅可是武功盖世战功赫赫,想来喜欢你的女子定然能从城西排到城东去,当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情圣也。
难怪瞧不上我这般磨蹭做派。
钟离越下巴微微抬起很是受用的模样。
就听周承弋话头一转,不若舅舅传我几招?我如今正是危机时机。
钟离越:他硬着头皮嗫喏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利索的嘴皮子头一回不管用,眼神心虚乱瞟的时候瞥见了周承弋无声上扬的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作停顿,视线缓缓上移,两人对视。
小兔崽子,皮痒了连你舅舅都敢耍了?我是你长辈,你这样是不敬!钟离越当即操起椅子起身,怒气冲冲的招呼上去,看着很唬人,实际上受着几分力道。
周承弋早在他眼神中感受到了威胁,二话不说往旁边跳开,嘴上还得理不饶人道,现在你记得是长辈了拿身份压我,方才怎么就一点都不见你长辈姿态,竟在这里八卦威胁我。
钟离越道,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这么久了连个男人都搞不定。我手下那对契兄弟这时候都在营地里打野战了!
周承弋顿了一下,忍不住吐出一句,展开说说?
就是他们之前趁着深夜去湖中钟离越本来下意识就要叭叭起来,猛然想起来对面的是大外甥,立刻就住了嘴,还板着脸凶了一句,小孩子成天瞎打听些什么,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多放到正途上去!
周承弋撇着嘴吐槽,二十多岁及冠的孩子?明明刚才还说我拿不下房观彦没用。
本元帅哪里说错了?钟离越凶他一眼。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略急切的脚步声,在门口却停住,克制的敲了敲房门,房观彦的声音带着还有些不平的呼吸在外面响起,元帅,观彦求见。
进来!周承弋当即便越俎代庖的应了,人也径直往门口而去。
房观彦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推门的动作反而一顿,按在门框上又养回玉白的手指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早在得知钟离元帅调兵围了药铺之时,他便猜到定然是周承弋回来了,这才连事情都顾不得,急匆匆便从宫里跑了过来,气息都没有捋平。
可日思夜想的声音突然闯入耳中,他竟然生出几分近乡情怯的退却之心来。
鸿蒙教。
房观彦是知道的。他当年离京之时,父亲特意将他叫进书房谈话,将母亲之事的全部细节和盘托出,那时,房观彦便记住了这个想要复国的鸿蒙教。
你对这教派所想如何?当时问这话的父亲眼中的神色十分的复杂,还带着几分审视。
年仅十来岁还是个少年的房观彦没有回答,他有些迷茫无措,又带着他后来才参悟的其他心思。
但始终看着他的房丞相透过他的沉默看到了全部。
观彦,你走吧,马车已经在外等你,细软都已经收拾好了。你还小,有很多东西尚且不懂,我不能留你,只希望往后待你想明白了,你再回京。
或许到时你我父子二人方才有相认的一日。
房丞相顿了顿,才低头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留给他最后一段话,固,坚也。自此往后房观彦之名埋于此地,你不再是什么丞相之子,只是唐公之徒子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丞相抿唇缓缓扯出一个笑来道,子固,我祝你平安喜乐,此生顺遂。
房观彦沉默半晌,垂眸掩住通红的眼睛,撩起衣袍一角跪了下去,俯身而拜,少年的声音喑哑,子固谢丞相赐名,待到他日再见,若是可以,子固请丞相喝茶。
房丞相原本强忍着的情绪在他的话中终于绷不住老泪纵横,他仓皇的转过身去,只有一滴水痕飞落在宣纸上晕染开墨迹。
而直到房观彦起身上前拿起宣纸,都不见那沧桑的背影转头。
子固告退。房观彦视线在房丞相发白的鬓角定了定,至始至终的礼数都周全的很。
房丞相挥了挥手,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承弋被鸿蒙教带走的消息传来之后,房观彦便去问过父亲,那块血玉佩是否还有其他用处?
这我确实不知道。房丞相也拧起眉头,有些头疼道,若是这事当真是那块血玉佩引起的,只怕你又要受到牵连了。
他大抵是气的狠了,忍不住啐骂起来,如今萧国不比前朝好?这些该死的前朝余孽到底想要做什么!当真是祸害!祸害也!
不管鸿蒙教因为什么将先生带走,都是因我而起。这个念头当时便入驻在房观彦心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时不觉,如今临近相见,却是骤然蹦上心间,让他望而却步,竟是不敢再上前。
房观彦直想后退。
面前的门却是突然从里面打开,周承弋熟悉的脸猛然出现在眼前,阿彦你来了!
先生房观彦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
周承弋将这细微的变化收入眼底,都没有过脑身体先动了起来,直接伸手不容分说的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退却尽数打散。
正巧来了,我与舅舅正说起你呢。周承弋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房观彦带进房间里。
钟离越已经将椅子放下重新整理好衣服板着脸坐在那里,乍一瞧还真有些长辈模样。
看到人进来,他装模作样的方才茶盏,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去,压低声音沉沉说了句,来了,坐。
话音刚起,周承弋已经带着房观彦入座了,房观彦一时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好在反应快的恭敬回了一句,观彦谢元帅赐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钟离越抿了抿唇,表情微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横了周承弋一眼,还是板着一张脸。
周承弋直接:
他大概能猜出钟离越那点小心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借着抬袖子的时机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表现的不要这么明显。
他这人都还没追,心迹都没有表明,现在就一副正宫的样子,未免过于油腻了吧。
周承弋严重怀疑,按照钟离越这样搞,别说做对象了,到最后他和房观彦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钟离越接收到大外甥的眼神,脑子里一瞬间就重新回顾了下刚才两人进来的场景,视线也忍不住落下这两人一直牵着到现在都没有放开手上。
哪个正常男人会让另一个男人这么拉着手完全不拒绝不排斥?这即便不是两情相悦,也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朋友关系。
然而周承弋递给他的眼神却让他悠着点,可别把人吓跑了。
钟离越看大外甥的眼神仿佛在看大傻子。
大傻子却兀自在美滋滋,心中颇为可惜的收回自己的手。
房观彦感受到手腕的钳制被放开也有些可惜,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是在钟离越的态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帅今日明显是不同的,脸上不见半点笑,气势也带着几分压迫感。
房观彦心中苦笑:是了,鸿蒙教毕竟是以他的名义行动的,先生无辜受牵连,钟离元帅不满也是理所应当的。倒是他,如今竟然还厚着脸皮上来打搅,当真是好不知识务,也难怪叫元帅厌弃。
周承弋见他半天没吭声,奇怪的偏头看他,总觉得他脸色似乎有些奇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着便直接伸手贴上他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却并未感觉到异常。
他并未多想,只觉得这样测或许不准,便皱着眉伸手按在房观彦的脖子上将他固定住,俯身让两人额头碰着额头,停了须臾感受片刻,并不见热才起身。
没有发热,莫非是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周承弋说着手又探了探他脖子的温度。
钟离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些微热水撒出杯沿落下桌面上,他的目光死劲盯着周承弋的后脑勺,仿佛见过了什么震撼的场面。
这叫没什么关系?这叫清白?
方才觉得周承弋是个傻子的钟离越现在觉得傻子就是他自己。
房观彦也没想到他会探自己的额头,这还不够,又俯身和他近距离贴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让他脑子宕机了片刻,眼睛都发懵了。
直到他的手又贴上脖子才猛然反应过来,正好就对上了钟离越放空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热气上涌,房观彦脸色微红赶紧抓住周承弋的手,我无事。
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您方才说正巧提起我,是在说些什么吗?
是我,我想要你的酒。不等周承弋反应,钟离越已经抢先答话,他仰头一口气喝下那撒了一半的茶,皱起的脸色却像是喝了酒一般,补充了一句,我要花雕。
房观彦立刻应下,改日我酿好酒便叫人送到您府中去。
钟离越立刻眉头一飞,不解道,上回出海的船回来时,我瞧见你酿的那些里正好有几坛花雕,将那些给我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再酿。
周承弋幽幽接话,舅舅,您怎么就知道惦记我的东西,那是阿彦给我的。
我又不全要,给我一两坛怎么了?钟离越忍无可忍,话匣子终于还是打开了,滔滔不绝的念叨起来,你舅舅我有什么好东西不念着你?你上回同我说你羽毛笔没了,想要去拔那只鹅的毛还差点被啄了,是不是后来我去定国公府薅的?
还有你每次跟皇帝大臣有分歧,哪次我不是站在你这边?我辛辛苦苦带兵打仗,你竟然连两坛酒都不给我喝,你对得起我吗?亏我本来操练兵马,一听闻你的事情立刻便放下所有亲自带人来寻你,你便是这样对我的!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
他一脸痛心的表情,仿佛说的不是两坛酒,而是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
那个酒不行。周承弋被他念的耳朵疼,无奈妥协道,但我那里还有上回父皇赏的御酒,不如就抵了?
钟离越一听说是御酒,当即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应了一声好,又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道,娘亲舅大,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外甥,便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那花雕酒可尽量快一些,我还等着出征时能喝上呢。钟离越这话说的,感情是两个都不放。
周承弋眯眼似笑非笑,委婉的道,舅舅,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还在吗?
活蹦乱跳,不悲不喜。钟离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好说话多了,一点都不计较周承弋那些大不敬的话。
房观彦看他态度恢复原样当即应了好,心中想:既然舅舅喜欢喝酒,那便多弄一些讨讨喜气便是。
当然,这声舅舅房观彦也只敢在自己心里说说而已。
随着钟离越的那句话,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了出征上面。
周承弋问道,出征这事是怎么说的?沧州那边情况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况不太好。钟离越说起这事表情正经很多,神色端肃,发现的药非常有效用,感染人数明显降低,感染者也正在治愈当中,然则北胡虎视眈眈,裴昇亦巡边发现北胡陈兵汝川城外百里之地安营扎寨虎视眈眈操戈以待,打的什么心思一眼便知。
不过北胡这般动向倒也不是全无好处,北胡陈兵汝川,无外乎意图趁着沧州危难之时如十八年前那场战役一般围取汝川。
钟离越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画出简易的边防地图,在一处画了个圈,既如此,按照先前战役一番推演,大部队都在前线,后方必然空虚,我不若直接从西边渡河直取西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钟离越最是擅长奇袭,虽然具体操作如何并不知道,但就凭着他为了重创北胡都敢把自己往通敌叛国上引来看,显然是个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之人。
周承弋遂倒了一杯茶一敬道,我不懂什么兵法,但我相信萧国战神。外甥祝舅舅旗开得胜,一路凯旋!
钟离越等他将茶喝完了,才裂咧开嘴嘟囔了一句,没诚意,竟然只敬茶。
周承弋一听这人必然还记着之前的事情,又是想挑毛病,立刻睁着眼开始说瞎话,酒醉人令人头脑不清明,敬茶即是为舅舅身体着想,也是一种好的寓意。
鬼扯。钟离越笑骂了一句,想到先前在宫里与皇帝的一场谈话,眸色晦涩沉吟一番又道,你父皇如今身体不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无事便多去瞧瞧他罢。
他虽嘴上不说,却是疼你的。曾经发生的事情,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为他说什么话,但他后来不论你如何想法都并未对你说过重话
钟离越顿了顿,垂眸讥讽的嗤笑了一声道,自古皇帝自称孤家寡人果然不是瞎起的,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般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姐姐与你我也都曾有过嫌隙,但说到底他不曾愧对钟离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句话我素来当放屁,然则君恩浩荡,有时又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他宽仁,那么些事情有哪里可能轻拿轻放。
钟离越道,你别恨他。
周承弋默然须臾,才叹了口气斟酌着字句开口,舅舅,你知道的,爱恨与否,不是我说了算,而要看他的意思。
这个他便是指的原主了。
钟离越敛眸道,如今他便是你,你便是他。
你明明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转圜余地,何必陷在得不到证实的猜测中挣扎痛苦。
周承弋刚开头的话便被钟离越悍然打断,他语气难辨的道,因果报应那是阎王的事情,而人还活着便想求个安心。
你便当我们自欺欺人。钟离越最后道。
周承弋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我并不恨他,或许是出于弥补,又或许是别的,他对我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应该不会觉得他不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此事吧?
周承弋闻言无奈的笑了,自然不会,那是我亲口拒绝的,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说服。
钟离越忍不住笑出了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大抵是世间第一个主动请辞的太子了,可不知道往后那些史官要如何编排你父皇,只怕要将他说成一个嫉贤妒能的昏君了。
周承弋听着差不多的话,眼神透露出几分微妙,欲言又止的道,舅舅你可知,父皇先前说过和你一般无二的话
那又如何?钟离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等看明白周承弋的眼神后,立刻就跳了起来,没忍住一巴掌盖了过去,浑身鸡皮都起来了。
炸毛斥骂道,娘希匹!你这自己有断袖之癖,怎么就看别人都是一样!
哦。周承弋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老谋深算皇帝攻x炸毛话唠战神受,貌似有点好磕。
没想到就听钟离越持续不断的输出后跟了一句,晦气,怎么同你娘一样!
我不成婚不是有断袖之癖,只是我时常在边关打仗,军营里都是一样的男人,好不容易来个女人,早便被那群牲口下手骗去做媳妇儿了,等我知道,都是两孩子娘了!
他愤怒的强调,又有些难受道,一群牲口,想我曾经也是风流倜傥国舅爷,自从入了军营,连姑娘手都没摸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滔滔不绝的说起军营里那些牲口的行为,迫害他一个有偶像包袱的领导。
周承弋:舅舅你这样暴跳如雷的为了证明自己是直男而自揭伤疤真的还好吗?
房观彦也同样懵懵的,不过他是被钟离越话中的大量信息给砸懵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其他都先押后,但先生竟然是断袖?!
他看着周承弋的身影,玉白的手指藏在衣袖里紧紧攥住,将眸中泄露出的惊讶和欣喜尽数都压下去。
外头突然传开一阵骚乱,有令周承弋熟悉的声音在下面喊道,我们同伴在上头,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正是那补裤头针线活儿最好的小道士。
果然,不一会见形势已然压不住的掌柜的抹着汗上来通禀,钟离越眉头都没皱道,全抓起来下狱。
周承弋连忙拦住,手段不必如此激烈,他们也没有伤害我,只是一群可怜人,不若等我劝降一番,实在劝不住再行手段也可。
钟离越皱眉,你疯了?那是对萧国仇视的鸿蒙教,与北胡那群蛮夷子一般无二。一旦他们识破你的身份,你以为他们会饶你好的?
我知道,可我不甘心。周承弋坚定道,我想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越眉间拿道沟壑染上深重戾气,最后咬了咬后槽牙道,你还真同你父皇说的一般天真!哪里是做皇帝的料!
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便应该去庙里当和尚,到时候坐化佛龛里又将多两粒舍利子。
周承弋拒绝听人身攻击,发动脑筋解释道,我这是深入敌营卧底调查,正打算写一篇《卧底邪.教的我成了□□头子》的新闻稿呢。
房观彦眼神动了动,默默的看了周承弋一眼,似乎知道了一个秘密,脸上笑意一闪而过。
钟离越才懒得听这些直接将他轰出了房间,周承弋转头看了看房观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神色称得上温柔,你也回去吧。
不。房观彦抓住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道,我要随你一起去。
好不好?他垫脚凑近了一些,眨了眨眼,压着内心深出的羞耻,在清醒的状况下做出了醉酒后才会有的语气和表情。
周承弋骤然被他的极盛的容貌冲击了一下,没有过脑下意识的就点头说好。
那头小道士们也终于冲上了楼,见到他没事集体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和他姿态亲密的另一位青年。
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人还没从那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介绍,哦这是萧太子周承弋。
的心上人。
最后四个字被回神的周承弋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孝贤皇后:哭包皇帝x暴躁将军,弟弟老公我先磕为敬。
周承弋:老谋深算皇帝x炸毛话唠战神,属性不一样,但同样好磕。
钟离越:老子直的!
孝贤皇后:其实哭包皇帝x忠犬太监也好磕。
皇帝:
#惊,帝后感情决裂竟是因为皇后磕了老公和弟弟cp#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8章《卧底》
一听闻竟然是萧太子,众小道士脸色瞬间变了,没什么犹豫的躲到周承弋背后去拽着他的腰带,这一伙年轻小伙一块儿使劲,还真把猝不及防的周承弋扯远了一些,和房观彦中间开出半人宽的距离。
周承弋立刻伸手牢牢扣住房观彦身后的门框,以半包围的姿态将他虚虚环抱起来。
然而两人此时都顾不上旖旎。
周承弋回头,你们干什么?
小道士们这才悄悄探出一个头来,十分戒备的看着房观彦,好像在看一个以人类为食的怪物。
他可是萧太子!领头的小道士凑在周承弋耳边小声道,殿下,我们是反贼,得离他远点,他要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给官府,必然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人也小声接话,是啊殿下,这个人好厉害的,他随便写点文章就叫我们没饭吃了,招数阴着呢!师父说他有三头六臂,会在夜里变成青面獠牙的模样,专吃魂魄,是恶鬼投生!
恶鬼本人周承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至于小天才,周承弋从一开始用它便是为了写新闻稿,他看着不起眼,也不是赵家楼最厉害的新闻记者,甚至因为走的方向多且杂没有特定的专栏,但其实名下的稿子是最多的。
周承弋不统计不知道,一统计吓了一跳,小天才出道至今,在供稿量上竟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手下资历最高的笔名止戈了。
且因为他的稿件名字总是非常的特别,也因此不管喜欢不喜欢,知道他这个名字羞于启齿的记者的人,确实有不少就是了。
不过也仅限于此,由于都是新闻稿,每一篇最长也不过千字,跟的字数是没得比的。
周承弋顺手还将他所有笔名按照知名度排了个序,毫无疑问头两名必然是止戈和四公子,这两的作品都是远销全国的,目前来说也难以分出谁更出名。
止戈领衔了标点符号的改革,连科举考试也都广泛使用了,其后的辩论赛、话剧已经成为长安爆火的娱乐谈资,更是推动女官入朝教育改制,这两样足以叫他为世人铭记,当然因为马甲的透明度,上层的世家权贵朝臣,更多的应该是在心里咀嚼他的本名吧。
而四公子仅凭借《穷书生种田》这一本书封神,民间寻找四公子的活动愈演愈烈,早已从长安扩展到全国各地,形成了一个社会性社团,里面的成员隔三岔五就聚在一起,规模不亚于任何一场诗会。
除这两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笔名之外,因为《江湖都是我的传说》这篇文仅在小范围有些热度,所以长安地产并没有到为人熟知的地步;而《天师录》直接就得罪了大片的教派道士们,被人蓄意抹黑的很严重。
鸿蒙教是知道猪刚烈背后似乎是他,而不敢过多造次,为了保命直接断臂保平安了,只敢在内部传一些稀奇古怪的恶鬼投生传闻。
但更多的是不知道他身份之人,于是以不敬神灵等嘴,都将猪刚烈打成妖魔鬼怪之类的。
总之坊间盛传猪刚烈不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总觉得按照这样离谱的传闻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从不是人变成主要成精后报复人类。
话题扯远,说回《卧底》。
这篇文既然起了这个名字,那么必然是有关联的。
文章的开篇是一场葬礼,整个六扇门都前去吊唁,李长治等新入六扇门的人跟着捕头前去跪拜上香,发现披麻戴孝的人里有一位脸色惨白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她神情麻木,手里还牵着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
女孩大睁着眼睛躲在大人身后偷眼打量着灵堂和来来往往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们正是死去的捕快的妻女。
李长治听见捕头说道,他的尸体是在河里捞起来的,只剩下一个头了,眼眶都是空的,舌头也被绞掉了他是被活生生疼死的,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师父说着抹了抹眼睛。
凶手可绳之以法了?李长治同一批入六扇门的程庚很是忿忿,感同身受般的红了眼眶。
而原来这位不过二十多岁便死去的捕快正是潜入天魔教的卧底,只是后来被发现了,于是下场尤为凄惨。
该死的天魔教!程庚第一个怒骂,其他人亦然是附和。
只有李长治沉默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几天,李长治离开了六扇门,姿态还颇为狼狈,无人知晓其原因,每当问起捕头们都三缄其口,程庚等人若有所思。
而被驱逐的李长治成为了一个混子,后又落草为寇,以占道打劫收保护费为生,成为一方黑恶势力,后来被天魔教吸入成为教众,贩卖阿芙蓉。
李长治本以为天魔教这般丧心病狂,想来他们教中之人也必然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然而却没想到并非如此,摒去阿芙蓉,竟然不过是些普通人,会哭会笑,有妻子儿女,会为兄弟两肋插刀。
听闻将他引荐进来的菩萨,更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身上的银钱多半都给了慈幼庄。
李长治从未见过菩萨,他深陷在天魔教无法正确看待事情,直到有一个捕快不幸被抓到,随后便被折磨致死的倒在他面前,然后如同最开始的那位捕头一样,被挖了眼睛开了天灵盖,四肢分散抛入河中。
李长治是记得这个人的,同他一道入的六扇门,比他还小两岁,家里只有一个眼睛瞎了的姐姐,说要攒钱娶媳妇儿的也不知娶上了没有。
后来他偷偷去了葬礼,发现媳妇儿是娶了,刚过门几天,是个方十八岁的姑娘。
李长治回了家,叫人打了一盆沁凉的井水来,然后惩罚一般的将头埋进去许久许久,直到快窒息了才起来。
李长治不再迷茫,他坚持着自己最初的任务回到了天魔教。
是的,李长治就是那个卧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李长治的几次运作,六扇门根据得到的消息抓了天魔教好几批人,一次竟然将天魔教左护法白眉女抓了进去并且判了斩刑,将她的头颅高高挂在战旗上震慑警告。
天魔教的人却并没有就此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官匪双方你来我往的争斗,而曾经带李长治的那个捕头,竟然因为失误而即将沦为阶下囚。
他们都很清楚若是落在天魔教的手里,其下场只怕会比死更可怖凄惨,在捕头恳切的目光中,李长治对准他的心口利索的射出了一箭。
嗤箭头直接穿透了心口,捕头瞪大了眼睛,带着定格的诡异笑容倒进了河水里。
天魔教的人犹不甘心,将他的尸体捞起来又是一顿发泄,同时教中众人都对李长治发箭而不满。
他水性极好,且肯定有六扇门的接应,不能让他将消息带走。李长治的回答得到了教主及教中上层的肯定,认为他立功,于是空出的左护法位置便成了他的。
李长治本以为这是教主对自己的看重,打算借着这个位置再传递些消息出去,却有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的老人提醒他,千万要小心,教主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为甚?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李长治压下心中的慌乱震惊,面上只看到被冤枉的愤怒和委屈。
老人道,做人哪有事事完美的,且教规从来都是抓活的,菩萨早前便说过你与这捕头关系甚好,朝他心中射箭一击必杀,难免不叫人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遂李长治为了隐藏身份而低调起来,同样他也发现,传闻这般久又对他这般了解的菩萨,兴许并不在教中,也便是说,他很可能也是卧底。
最终他从得到的六扇门行动安排中,将目光落在了程庚等几人身上
周承弋背着人偷偷摸摸的写完了《卧底》的大纲,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心满意足的将其拿起放眼一望太丑了。
这通篇张牙舞爪喊冤的字,令创作者本人都狠狠闭了闭受伤的眼,赶紧将其收好藏到了衣服里。
生怕多看一秒,灵魂就要得到冲击。
其实像这样的警匪题材的作品,在周承弋上辈子还小的时候一度非常的火,他也看过不少,其中最著名的应该就是有天台对峙的某部电影了。
《卧底》虽然背景不同用的也是六扇门天魔教这种名字,但除开这些,是个不折不扣的经典警匪片。
而那个阿芙蓉,今朝又被称作乌香,它也是这个时代存在的东西,便是鸦.片。有关阿芙蓉的最早记载能追溯到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期,后便传入中原,而后来华佗所使用的麻沸散,便有使用到大.麻和鸦.片。
虽然此物不像当年晋朝时期的五石散那般,几乎全部文士无一幸免,甚至以服用此物为潮流,但在民间亦有流传,尤其是临近西域的沧州、兖州两地,以及南边海域的岭南一代。
周承弋没想过一篇文章就能叫吸食者幡然醒悟痛改前非,自此再也不碰。这是不可能的,戒毒哪里有这么简单。周承弋想的不过是叫未吸者警惕重视,不要被带到沟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刚把大纲收好,就听见外面礼貌的敲门声,一听就知道是房观彦。
这人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处境,都始终恪守着礼仪,看起来完全不像唐鹤年带出来的徒弟。
他二话没说的上前把门打开,将人拉了进来,有些不满的道,你如今也住在这个房间,也是这里的主人,想进便进来,哪里有敲门的。
房观彦注意到桌上使用过的毛笔和墨砚,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道,冒昧打搅总归不好。
我不觉得冒昧,反倒是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亲近了。周承弋说着伸手自然的将房观彦贴在脸颊上的一缕发拂开,又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你这体温也太高了,下回别再在外头晒太阳了。他说着将一旁打好的井水搬过来,放了一段时间,已经没先前那么凉了,手放下去不至于刺骨,用来去去热正好。
房观彦本来要出口的话被这动作直接堵在喉咙口,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来。
他近来总是被周承弋弄得心脏狂跳不止,亲近的动作和叫人浮想联翩的话语随手就来,以前还好,自从得知周承弋有断袖之癖后,房观彦就有些忍不住多想,同时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为之?
然而抬头看他的表情,又总是十分自然,没有半点奇怪。
房观彦总觉得再放任先生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是要出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的,他已经感觉到心中积攒的情绪越来越满,马上就要越过临界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一边压抑着,一边又带着几分可耻的期待。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先生会怎么做呢?推拒还是接受?亦或是欣然允之并不当回事?
房观彦控制不住的想法叫临界值肉眼可见的又近了一步。
周承弋其实说不上是故意,他只是觉着自己在追房观彦而已,还觉得自己做的挺明显的。
他即享受现在这种暗戳戳的关系,同时也想要从房观彦身上得到一些反馈,偏偏这人恪守礼仪到了极致,那些片刻的恍惚和泄露的情绪,仿佛都是一种错觉。
周承弋甚至都不确定这些是不是自己的魔怔,其实对方从来便没有过想法。
过于自信往往意味着出局,周承弋不想出局,同样也不想就维系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每一天都在试探着再将距离拉近一点。
房观彦感觉到手腕上力道,已经开始再思考要不要弄点酒了。
不过这些心思目前都还在两人心里徘徊,面上还都是很正常的说起正事。
他们与我说云浮子近期要回来了。房观彦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人虽然离开了小院也不知去了何处,但其实同他的徒弟们一直是有联系的,周承弋曾见过好几只肥的都飞不动的鸽子咕咕咕的扑腾进院子里,他差点没将其打着吃了,还好猛然想起来鸽子素来用于传信,也许这鸽子有来头呢?
这么一瞧果真是有来头的,是云浮子亲自喂的。
而那些被贫穷饥饿支配了许久,眼里只有肉和钱的小道士们看到这些鸽子竟然半点都不搀,而是像是见了云浮子本人一般的,掐着手诀念一声道号抹了抹嘴巴,随后再投喂一些。
在这小院里怜悯生灵,当真有那么些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但偏偏就是这么反常,周承弋要是看不出来这是谁的鸽子,在朝堂上同朝臣周旋的那些日子算是白混的了。
如今听了房观彦的话,周承弋并不意外,他眼中划过暗芒,意味深长的笑道,来得正好,是时候让他看一看这个全新的鸿蒙教了。
时间倒退回周承弋点拨羽林军叫他们得学会演戏之后,村庄周围就多了一群人,小道士们再迟钝那也能发现不对劲啊,周承弋就哄骗他们,这是和他们一样要种新种子的人,来这里是因为朝廷想把人聚集一些教授种植知识。
还好来的是羽林卫,他们动脑子或许不行,但行动力那绝对是杠杠的。
翌日便派了一个农学大家过来。
周承弋借着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又加了一门思想教育课程,专门给小道士们科普萧国历史,板正他们错误扭曲的种种想法,一同上课的也不止他们,连羽林军那群便衣也加入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周承弋和农学大师来说很艰难,但谁叫房观彦恰巧便是搞外交的,能说服西洋国出售大炮的一张嘴,可以想见其功力的深厚,非常擅长如何叫人倾听的谈话。
房观彦并不在一开始就长篇大论的说萧国如何如何,而是从前朝开始的,尤其着重讲了一下末代那段时间前朝统治者的荒淫无道,在其统治之下的民不聊生。
待到将前朝的印象分击弱之后,再说起萧国,着重介绍由盛转衰沉重悲哀,再由衰败至中兴的艰难困苦,彻底将这群小道士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有人忍不住问,萧国会一直存在下去吗?
房观彦是臣子不能答这个问题,他看向周承弋,周承弋顿时笑了笑,开口道,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长盛不衰,这便好比是一个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落伍了的便会被淘汰,无论是角儿还是统治者。
世界的进程是一往无前的单向线,倒行逆施者基本都没有好下场。周承弋如此道。
小道士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没说好与不好,那一粒种子却已经悄无声息的种在了心间。
果然教育便是开民智的首选方法。
后续的思想教育依旧是由房观彦上的,因为他的讲话技巧高超,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跟着他的话而动脑子,因此每次农学大师一下课,众人一想到接下来的是思想教育课程,脸上便不由的欢喜。
如此数天很有效用,虽然还是自认是鸿蒙教的人,但明显对于萧国的排斥低了许多,反而他们现在最亲近的,成了顶着萧太子身份的房观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偶尔也会叫上一声老师,还会将自己的绣品,或是种的东西分给两位老师。
到底是这般年纪的孩子。周承弋看他们的目光就像目送带了三年的重点班要去参加高考了一般的慈祥欣慰。
房观彦找师父借用酿酒的各种物什,顺便告诉了他这件事。
什么?云浮子要回来?原本百无聊赖打算明天就走的唐鹤年顿时回心转意,打算留在这里等看完云浮子的热闹再走。
唐鹤年苦云浮子久矣,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自然不可能放过的。
又是两日过后,云浮子当初骑走的老驴终于得吧得吧的回来,它瞧着似乎又干瘦了些,显然跟着主人并没有过什么好日子。
所以它走到离院子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就歇菜不动了,要不是还吐着气,都以为是死了。
云浮子怎么催它拉它劝它扬言要打它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周承弋掏出了一根胡萝卜。
这刚才还不动的驴顿时甩着马脸高兴的跑过来,若非云浮子眼疾手快抱住驴脖子,差点就从上面摔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等到了小院,云浮子就没心情计较这个了。
他看了看满院的人,本能的懵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我撩!
房观彦:我忍!
房观彦:忍不了了,我酒呢?上酒!
周承弋:还有这种好事?坐等。
第80章找到你了
云浮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人群中那个格外出众的人,眉目俊秀锋而不戾,自成一股儒生的中庸之气,身姿轩宇不魁梧,气质温吞不柔弱,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趋于完美,竟是找不出一处瑕疵。
明明并非阴柔的长相,云浮子却恍然从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周承弋没见过宸阳公主,只见房观彦和房丞相眉眼间神似便没有多想,此时看云浮子一直盯着房观彦猛瞧,心觉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份被识破倒不是大事,周承弋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见怕的,更别说现在院子里还有一半自己人,还都是被钟离越狠狠操磨了一段时间的。
没道理来之前一双手能打过一院子,人多了反而打不过了。
周承弋主要是怕云浮子恼羞成怒一把挑中房观彦,做出些什么叫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的把上前两步把房观彦结结实实的挡在身后,正巧小道士们喊着师父一拥而上,将云浮子围了起来。
云浮子个子并不很高,本来想要仔细探究一番的视线直接被从中截断,没留出半点空隙。
他眉头深深蹙起,只好转回来,花了须臾时间将院子中的人分出来,语气并不好的质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师父,他们是来和我们一起学种植技术的!小道士们叽叽喳喳十分高兴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分享最近学到的东西。
云浮子捕捉到重要的信息,眼神犀利的抬起往外一刺因为太矮了,面前的徒弟又太高了,只能刺到他的道袍上胸膛那只用青色线绣出的一个动物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剪了!云浮子颇有些恼怒的指了指那个徒弟,然后将人推开,结果又是另一个胸膛。
都给我闪开!他冷着脸斥骂,一群蠢货!
在他的怒声中,喧闹声戛然而止,小道士们被他冷厉的嗓音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尽皆噤声退开让出条路来,手足无措紧张的埋下头,只敢偷眼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呵斥了徒弟,却依旧没能如愿,他抬头望去,只见站在视线尽头的是眯着眼笑盈盈的周承弋。
这边周承弋还没开口,在旁边看好戏的唐鹤年已经先嘲讽了过去,云道长好大的威风啊!这是外头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云浮子这才注意到他,臭着脸回了句,你还没滚?
唐鹤年回怼一句,你怎么还没去死?
云浮子怒瞪,臭道士你说的什么话?诅咒我?
诶,我可不是诅咒你,是问候你。唐鹤年理了理袖子,好整以暇的道,你之前说情愿死也不愿与我待在一处地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逼迫过你,怎得我实话实说便是诅咒了?
云浮子涨红了脸,说不过唐鹤年这没脸没皮的,只咬牙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欢迎你,滚出去!
唐鹤年顿时抬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云浮子,你这是打算造反吗?
云浮子嘴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气的一挥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懒得同你争辩这些有的没的!
随后便转身对着徒弟们,语气冲冲的道,你们说他们是朝廷安排在这的?朝廷还安排了老师在这里教你们?
是、是啊小道士们颤颤点头,有胆子大的还问上一句,是有哪里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不对?呵!是哪里都不对!云浮子看他们那是怒其不争,手指一个个点了点,咬牙骂道,蠢货!都给我回去把功课抄十遍!明天检查没完成的,全都给我滚出去!
师父!有人想要求情被云浮子刺一眼,冷声加码,十五遍。
谁再说一个字,二十遍。
顿时再无人敢开口。
云浮子转身,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来是十五遍有些少,你们都自信的觉得自己能毫不费力的完成了是吗?
小道士们立刻鸟兽般的散了,一时之间房门打开关闭的吱呀声此起彼伏,生怕慢了一步原本的十五遍就要变成二十遍或二十五遍。
唐鹤年啧啧摇头,阴阳怪气的嘲讽,云道长好大的官威啊。
我管我徒弟也碍着你唐道长的事了?云浮子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唐鹤年。
后者不慌不忙的耸了耸肩,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明明是仙风道骨的长相,偏偏语气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这自然不关贫道的事,只是贫道心善好心提醒你,当着你主子的面教训人,你主子都没说话呢,你怎么敢?
云浮子草草的向周承弋一拱手算作行礼,这才又看向唐鹤年道,殿下胸径宽广,岂是你等小人能揣度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此唐鹤年神色淡定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每回对上他都是气的脑壳发疼才恼怒作罢,再度丢下一句,与你这般人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直接面向周承弋,直截了当质询道,殿下,你身后之人是谁?
周承弋看着他们跟小学鸡一样斗嘴吵架正看的开心,没想到云浮子这回竟然学乖了,吵完之后还记得正事。
周承弋心中遗憾,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傻的拉过另一旁懵懵然的农学大师,他啊,他就是朝廷派下来的人,说是个名望颇大之人,我对农学方面也不了解,只知道今晚羽林军的人就要将他接去其他地方了。
话外之意便是叫云浮子不要动歪心思,这个人的名望颇盛,死在鸿蒙教手上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且羽林军若是没接到人,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想跑都跑不了。
云浮子确实想杀人,鸿蒙教的消息不能外传,但没想到竟然是不能轻举妄动之人,他心中的恼火再上一层楼,语气都忍不住变差了,另一个呢?是谁?
周承弋本来无所谓房观彦顶着谁的身份,现在看云浮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后悔,他那时候应该多考虑一些的,云浮子毕竟不是那些小道士,没有那么好忽悠,若非当时考虑不周全,哪至于现在竟然骑虎难下。
不过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正思考着该怎么回答,那边唐鹤年再次抢话道,我徒弟,怎么了?
怎么又是你徒弟?你哪来那么多徒弟!云浮子不信。
唐鹤年呛声,就准你徒弟多到可以凑几桌马吊,不准我多收几个徒弟?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头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黑着脸语气沉怒,谁有那个闲心管你收几个徒弟?既然你徒弟带到我这来干什么?
来看个热闹不行?唐鹤年嘲讽完,又退了一步,你不欢迎我,我也懒得在这儿呆下去,两位徒儿咱们走。
说着就要周承弋和房观彦都跟着走。
云浮子被唐鹤年刺激的情绪很是不稳定,竟然直接抽出了佛尘剑将人拦住,你和你那个徒弟我管不着,殿下必须留下。
可真是好笑,你方才管你徒弟就可行,我管我徒弟就不可行?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徒弟。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云浮子再不想跟唐鹤年打嘴仗,一言不合竟是一剑砍过去,打算强行将人留下。
唐鹤年自然是不甘示弱,袖中匕首弹出迎上。
周承弋本来还想拦一下,结果发现这两主业道士,副业才是反贼的人剑术实在不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云浮子拿着佛尘剑属于软剑,每次出招都带着咻咻的声响,听着仿佛很厉害,结果每一次凛冽的出手都在刺空气。
又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唐鹤年匕首快的都舞出了残影然后并没有什么用,这位老人家大概在上头待久了,很久没跳大神了,能肉眼看到身体的僵硬。
但凡他们能有一个不小心,此时就能得到压倒性的胜利,不是自己太厉害,而是对手菜的抠脚。
简而言之就是菜鸡互啄。
周承弋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最后决定放他们自由,自己带着房观彦退回了房间。
把门关上之后,他猛地转身,神色严肃的将房观彦拉到里头,小声道,云浮子已经注意到你了,恐怕会想办法对你动手,等会你同唐公一块儿走。
说着周承弋有些懊恼,当初就不该这么潦草的同意让你来的,还给你按了个这么个身份,是我草率了。等会他必然问起那些小道士,不管是猜出你真实身份还是以为你就是我,都不是好事。
房观彦垂眸,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抱歉,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呢。周承弋伸手按住他的头用力揉了两下,又掐了掐他的脸,笑道,这里是我非要来的,你不说我连累你,怎么还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子固,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周承弋低头将额头与他的贴在一起,闭上眼笑着长叹了一声,声音微沉的笑,房观彦,我说过,你值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他起身时,顺手再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好了,我送你出去。
外头云浮子和唐鹤年还在吵,唐鹤年的马车停在另一侧,周承弋将房观彦悄悄送上去,回来便装模作样的劝了两句,你们还没吵完吗?要不唐公再留下吃个晚饭可好?
好个屁!云浮子憋不住吐了句脏。
唐鹤年成功接收到周承弋的眼神,哼了一声道,你也不必嫌弃我了,说的好像我就乐意在你这里待着似的,若不是为了看你笑话,我早便走了!
云浮子被他气的牙痒痒,怒冲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下回你再敢来,你看我如何收拾你!云浮子对着马车上的唐鹤年放狠话。
唐公嬉笑,故意道,不若你现在就叫我见识一番如何?
滚!云浮子生怕他再回来,迫不及待的把小院那摆设般的栅栏给拉上了。
周承弋目送着马车远去,房观彦不过刚离开竟然就开始心中有些想念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竟是真的。他忍不住感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听见了,莫名的瞧了他一眼,对于他竟然想唐公那糟老头子而感觉到诡异。
周承弋送走了房观彦心里有些不得劲,晚饭都没吃,就在房里写东西,中途出来喝水,发现院子里的灯竟然熄灭了大半,只有热爱补裤头的小道士正打折哈欠在门口罚抄功课。
他实在太困了,竟然还抄错了行,懊恼这一篇是抄写是废了。
十五篇他们都写完了?动作很快啊。周承弋看了他们的功课,和南书房的暑假作业有的一拼。
小道士摇了摇头,师父只是说气话,后来晚饭时便气消了叫我们不用抄。
那你还抄?周承弋挑眉看向他。
小道士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我确实是忘记了,只抄这一遍我便就去睡了。
大抵今天有点累,大家都好困。小道士嘟囔了一句。
周承弋回了房间又写了一会,再转头,窗外已经没有小道士的身影了,他也吹了灯上床睡。
然而人总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晚上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睡不着爬起来点了灯准备写《卧底》的征文,写了不到两行字,突然听到外面有喧闹的声音,火光亮堂堂的。
他惊讶的推开窗,就发现云浮子领着一些不认识的人从外面回来了。
周承弋眼皮跳的厉害,心中不详的征兆越来越强烈,他拢了下衣袍扬声问道,道长这是去了哪里?
云浮子沉默的看了他一会,低头和旁边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离开之后,这才上前来拱手道,殿下见谅,不过是私自行动了一下。
周承弋立刻想到了房观彦。
他扣在窗框的手一个用力,窗框顿时不堪重负的发出咔嚓声响。
周承弋声音发紧,眼神已经开始变冷,什么行动,你都做了什么?
自然是做了一些利于教中发展的事情。云浮子看了眼他的手,语气意味深长的道,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殿下何必这般激动。
话音未落,周承弋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竟然是直接将人从窗外提出半个身位来,云浮子试图挣扎,却完全任人宰割的被人提到眼前,胯骨正正的磕在窗框上,他只能勉力的抓住他的手。
我问你,你都做了什么!周承弋笑意尽敛的脸上露出几分潜藏的戾气,森冷的气势直接压上去,凌厉眼神逼视,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这么问,是觉得我想做什么?
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殿下。
云浮子笑了一声,脸上的神色透出讥讽,该说真不愧是钟离家的人,这手李代桃僵当真是将我好一阵戏耍,看我这般恭恭敬敬的对待您,殿下必然是觉得很有意思吧?
只可惜,终究是被我识破了,您的计谋从此时开始便将反噬您自己。他说着,语气带上了几分扬眉吐气。
周承弋瞳孔缩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问道,他在哪?
都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浮子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您问的是谁?唐鹤年还是那位殿下?
看着周承弋似乎被冒犯了一般的表情,开怀的笑了起来,瞧着有些疯癫。
若是别的事,周承弋还愿意跟他周旋一二,但此事事关房观彦,周承弋哪里有这些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直接捏起拳头照着云浮子的脸就是一下,面无表情的道,你说不说?
云浮子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周承弋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却也足够让他一阵疼了,主要是他张嘴笑着,被这么一下牙齿直接挂到嘴唇的肉。
你说不说?周承弋再次询问。
云浮子冷笑了一声,不言不语。
周承弋不客气的再次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比上一拳力气可大多了,直接将云浮子打的偏过头去。
他还是不说。
周承弋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信息,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他直接把人从窗户拖拽了进来,随手抓起桌上的稿纸捏成团塞进他嘴里,然后用床单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唔唔唔!云浮子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虫子一样倒在地上扭曲挣扎着。
周承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善后了,直接将他丢在床榻上,然后转身出去。
他没有二话先去了找伪装的羽林军,结果就看见云浮子之前带来的那群人,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不远处,似乎准备做些什么。
周承弋自然不可能叫他们这么得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这群羽林军在钟离越手下训练过,钟离越是以边关士兵的要求操练他们,时常半夜不定时的集合锻炼,将他们对于各种声音的敏锐提高了不少,也让他们能够在清醒的一刹那就准备战斗。
周承弋返回院子找了找,找到一个大铜锣,试了试音,很响亮。
他满意的提着出去,然后一阵猛击,一边击一边跑一边装模作样扯着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等打更词。
猝不及防响起的铜锣声打乱了一切步伐。
埋伏在外面的那群人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嘶该死的更夫!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什么更夫,我看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故意而为之,你听那词都是乱喊的。
那现在怎么办?
都这时了还能怎么办?上吧。
对话不过弹指一挥间,不过可惜终究失了先机,结果自然也就没有了设想中的美好。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这样的动静,那些熟睡中的小道士也没有醒来,也不知是被杀人灭口还是中了什么药。
周承弋没时间细细了解这些,所幸唐鹤年的马车是几个时辰前离开的,路上还留有车轮印记,他沿着一路找过去,结果发现弃置的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心中一阵慌乱,胸腔里纷杂的心跳声鼓噪着耳膜,脑子有着短暂的空白,喉咙更是发紧失声,随后又突然的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检查马车周围内外,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没有打斗痕迹,不是急停,车厢内干净,没有血迹没有脚印。
为什么没有脚印?周承弋顿住,开始仔细的检查泥土,终于发现细微被处理过的一处,跟着一路找过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许久,有些地方处理的很好,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凭着自觉,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正确与否。
最后他忍不住开始喊房观彦的名字。
房观彦!房子固!
房观彦正枕着手臂看着天边的月亮想着周承弋无法入睡,突然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猛地坐起来,细细的捕捉风声中带来的呼喊,然而却再没有声音。
一切像是他的幻听。
躺下。唐鹤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开口,师父,我听见
为师同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不知是否因为黑暗,唐鹤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他叹了口气道,徒儿,为师不管你是否是断袖,也不管你是否真心想要招安朝廷,但你和周承弋不行。
房观彦本来也没想什么,偏偏别这么说着就起了一些不甘心,没忍住道,为何不行?
唐鹤年道:他是今朝太子,你是前朝皇室,皇帝能允许你入朝堂已经是恩典,岂会叫你祸害他儿子?
且不说这个,周承弋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他提出的所有见解,不管适用与否都值得仔细琢磨推敲,而你房观彦,费尽了心机才得到入朝为官的机会,才华得以展现,你们都是注定名留青史之人。
可若是你们有这些牵扯,往后世人该如何看你们,你想过没有?
徒儿,你又忍心这一切的努力被糟践,最后在史书上留下的竟然只是风流韵事?
我房观彦抿唇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
房观彦!一道声音突然炸响耳中,他回过头什么都没看清,只瞧见月色下一道残影飞奔而来。
随后便投入窒息的怀抱,背后的手十分用力,令他感觉到微微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找到你了。耳边不平的呼吸吐着热气,周承弋的嗓音低沉而又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飞跃的进展。
为了这我铺垫了好久,本来还想加更。
然而小区停电了呜呜呜呜。
第81章关系
周承弋说完又猛然反应过来,动作很大的直起身,仔仔细细的将房观彦上下左右翻来覆去的都检查了一番,还撩开衣袍连脚都不放过,确认没有受伤终于松了口气。
周承弋打量房观彦的同时,房观彦也正在打量周承弋。
他发现周承弋的衣服有些脏,模样看起来颇为狼狈,脸上更是出了汗水密布,呼吸因为跑过来的而热的不正常。
先生
房观彦眉头一皱,刚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被再次抱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这回的怀抱更是用力,直想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骨血里一般,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实感,那压抑了一路的后怕情绪翻涌着上脸,逼得他眼眶都沁出红来。
你吓死我了!
周承弋将头埋在房观彦颈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我知晓云浮子要对你不利立刻就追了过来,结果发现你们弃了马车,虽然周边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却很担心你们遭受什么我刚才一路都在想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阿彦,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居然将你弄丢了,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房观彦,房子固,不会再有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了。
他说到这里的声音沙哑哽咽,用力的收紧怀抱,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停顿须臾又转换成失而复得的庆幸,还好你没事,还好。
房观彦实在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窒息感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出于求生欲的下意识的拍着他的背断断续续的往外吐字:先、先生,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了
周承弋听着他的声音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有些懊恼的看着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而弯腰咳嗽的房观彦,抱歉,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房观彦摆了摆手,缺氧的大脑得到充分的养分之后终于能够思考,顺理成章的将周承弋说的那番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了顿,又过了一遍。
他后知后觉地发觉周承弋那番话中所蕴含的信息,那些许诺,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对友人。
房观彦的心跳在胸腔里发出剧烈的跳动声响,撞的肋骨都发疼,张口咳嗽声却更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吧?周承弋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先生。房观彦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他将咳嗽尽力压下,抬起咳的通红的脸,一度沉郁的情绪却在此刻兴奋起来,他主动抓住周承弋的手抬起头,潋滟水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
他咳的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旖旎味道,试探的说道,先生担心我,我很高兴。
周承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手指卷住他的发轻轻扯了下,无奈的道,你还清醒着吧?我把你弄丢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房观彦摇了摇头,却只用晶亮的眸子看着周承弋的脸,不发一言。
他高兴于周承弋会在发现他疑似深陷危险之时,不遗余力的前来找他,将自己都折腾成一副狼狈模样
周承弋还要说什么,看他这样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伸手又在他头上轻柔的摸过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带你回去。
房观彦二话不说的点头,好。
好什么!唐鹤年终于插话进来,他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膝下的徒儿数量就要归零了,他看向周承弋,太子殿下想要将贫道徒儿带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没丝毫犹豫的开口,自然是回长安。
那还是不必了。唐鹤年淡淡的道,徒儿入世时间已到,贫道又带他回故里了。
师父!房观彦惊讶的转眸,不知道怎么会说到这个,而且明明之前谈话师父不是这么说的。
唐鹤年瞪过去让他闭嘴的眼神,只觉得这个徒弟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一到跟周承弋相关的事情就不灵泛起来。
房观彦不知道唐鹤年要干什么,但总归师父不会害他,只好闭嘴不言。
唐鹤年捋了把胡子,接着道,方才已经和徒儿达成了共识,便是如此。
什么?周承弋本还以为自己听错,结果现在这两人竟然达成了共识,他露出微妙的神情看了看唐鹤年,最后目光又落在房观彦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房观彦犹豫的开口,被唐鹤年先声夺人,不必问他。
自古师者如父母,父母之命,孩儿焉敢不从,这事贫道说了便算。唐鹤年如此蛮不讲理道。
周承弋都气笑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能够入朝为官的机会,结果便因为你一句话就葬送于此,你算什么父母?哪有这样的父母?这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鹤年直接打断道,殿下,贫道尊称您一声殿下,还请您不要得寸进尺。我与我徒儿再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他什么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周承弋被这句不讲理的话给气到,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了句,好!既如此便摆事实说话。
他说着看向房观彦,你有功劳傍身,官位触手可得,先前苛刻的要求你都愿意,现在放宽至如此,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竟然也舍得?
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他笑了一声。
唐鹤年不为所动,若是先前,贫道自然无二话,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便是,何须看他人脸色。然则鸿蒙教一事发生,他本就身份特殊,乃是前朝之人,鸿蒙教打着反萧的旗帜欲行复国之事,竟然绑架当朝太子!
殿下,你觉得此事发生过后,皇帝能不迁怒于他?便是皇帝仁厚不追究罪责,然朝堂之上百官又岂敢容他?
唐鹤年闭了闭眼,真心实意的叹气道,徒儿啊,你莫非还想受那抄家流放之苦?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父亲。
房丞相已老,非是十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相爷,他还能再经历一番起落吗?唐鹤年看向房观彦,与其待到之后受难伤怀,不若此刻随我回去,从此再不问凡尘俗世,再不必为雷霆雨露的君恩烦扰。
房观彦已经听唐鹤年说过一次,如今听他再强调,依旧只是沉默的垂下眸,这即是无声的反抗,也是不甘心的挣扎。
观彦啊!唐鹤年忍不住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公,周承弋出声道,父皇也好,百官也好,若是谁想要追究自然有我去求情。
你只是太子罢了,便是颇有才情,然则如何能撼动御令?唐鹤年问,若是不允,你又待如何?
周承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若真到那个地步,我自当随阿彦一起告还辞官便是。
先生。房观彦心中五味纷杂,明明知道该劝阻,却又因为共进退而心生窃喜。
唐鹤年忍了忍,终于没忍住还是说出了另一个话题,太子殿下是个爽快人,贫道也懒的拐弯抹角,便只问殿下一句话,您如此维护我这徒儿,敢为他做出此等牺牲,心中究竟将他放在什么位置?
臣子?挚友知己?抑或是其他什么?
周承弋张口便要答,唐鹤年做了个打止的手势,意味深长的道,殿下可想好了再答。
他本来是想逼周承弋回答,临到头来又终究不忍徒儿受到伤害,这才特意强调了一句。
周承弋听这话果真斟酌起来,总觉得他话中隐有所指。
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银白的亮光小小的炸开一朵祥云,刺的人眼睛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羽林卫那边结束了。周承弋认出这是信号传递的消息,道,有什么事在这里一时也说不明白,不若暂且随我回东宫去,便是真有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到我那儿抓人。
唐鹤年却拒绝了,贫道就不去了,我言尽于此,你们好好想想,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便是。
你们走吧。说着竟然将之前说的种种担心轻拿轻放,就这么放房观彦走了。
周承弋何止是有些不解,简直都迷惑了,不过这件事好歹放下了,他也没道理再纠结提醒一句,赶紧牵着房观彦往外走,脚步略急生怕唐鹤年反悔似的。
唐鹤年没有反悔,只目送着他们远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从袖子里摸出打火石和一巴掌大的双响炮,炮身的红色硬纸张上绘着羽林军的旗帜图腾。
这双响与之前在空中炸响的同出一源,都属于羽林军。
不过这一枚是十三年前他载着房观彦离京之时,房丞相交给他的,若是他日观彦深陷危险需要接应之时,你便点燃这个只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吧。
唐鹤年原本也以为不会有点燃的这一天的,可惜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会一直默默无名做书生的徒弟还是展露锋芒,而本以为彻底沉寂的鸿蒙教又卷土重来。
不过这一次,迟了十三年的帷幕也该落下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翻身跨上马,在引线的呲呲声中,扬鞭抽在马屁股上。
砰!身后骤然炸响的亮光让周承弋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高空炸开的银白光点组成一个潦草的马头,他记得这是接应的意思。
炸响的声音犹在耳畔回荡,很明显就是留在原地的唐鹤年帮他们开的,周承弋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梢忍不住道,原来你师父还真是朝廷派去鸿蒙教的卧底?
房观彦满脸疑惑表示不知,他也是直到在小院中见到唐鹤年,才知道他竟然还曾经是鸿蒙教的人。
托这双响炮的福,周承弋带着房观彦走了没多久,就见火光冲天,羽林军正带着那辆被遗弃的马车套了一匹眼熟的驴往这边而来。
周承弋一眼就认出那是云浮子的驴,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而是询问起情况。
周承弋也是这时才直到自己的铜锣是敲的有多及时,原来这群人自知己方人少势弱,不仅要趁其不备动手,还准备了药刚下好。这迷烟虽然不知效用如何,但同喂给小道士们吃的蒙汗药同出一源,而那些吃了药的小道士,外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一个醒的。
再晚那么一些时间等药发作了,便是周承弋锣鼓敲得再响,估计也无力回天。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都是原来鸿蒙教的,便是十三年前宸阳公主被捕之后自行散去的那些,一直了无音讯无处查起,也不知道云浮子是从哪里找来的。
但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事情,如此想来,云浮子当时被唐鹤年气走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那么,唐鹤年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留了个心眼,叫人立刻去林中寻唐鹤年,果然是无功而返。
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下的,这个局的背后又是否只有云浮子一人在操纵,还是云浮子和唐鹤年联手,若是联手,唐鹤年所求又是什么?
周承弋总觉得有如云雾罩顶,眼前看不真切,也自然猜不出什么来。
不过猜不出来便猜不出来吧,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鼓噪的心一直到现在都不得平息,脑子里不停的各种场景交织在一起,最后又定格在唐鹤年的那句话,你是他什么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生气,却偏偏连个能反驳的话都没有。
周承弋一路沉默的将房观彦带回了东宫,握紧他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走进寝殿,将他抱上床榻,然后再一次俯身抱住了他。
这一次的拥抱不是那种强势的将人整个环抱住的压迫,反而是改为抱住了房观彦的腰,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力道也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的用力,比起先前那个仿佛要窒息的抱法,这个拥抱充满了试探和小心翼翼,更像是在示弱。
房观彦没忍住伸手落在周承弋发顶,顺着他的头发抚摸下去。
怎么了?房观彦低声询问。
周承弋头动了动没有抬起来,闷闷道,只是有些不开心。
房观彦垂眸看着自己悄然插入周承弋发间,正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的手指,这般亲密自然的动作他总是后知后觉发觉,心中的激荡压下,面上还称得上淡然的问道,是因为师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周承弋给出的答案出乎意料,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脱口而出,是因为你。
房观彦手指一顿,脸色立刻就褪了色,嘴唇抿紧,声音有些干涩发苦,是我是草民做了什么令殿下厌恶的事情吗?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竟然会因为和你没关系这件事而生气到现在。周承弋吐槽了自己一句,又闷声闷气的丢下一个惊雷,阿彦,我好像比我想象的更喜欢你。
房观彦头脑发懵,下意识问了句,你说什么?
周承弋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或许是情之所至,难以自己,便顺势而为。
又或者只是心中的不安定感在作祟,迫切的需要得到回应和承认,来驱逐负面的情绪。
不过话已经说了,再退缩就没有意义了,倒不如一鼓作气!说不准还有个好结果。
他强迫自己直起身抬头,认真的盯着房观彦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心悦于你,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想到我们之间没有关系,我竟然一直生气到如今。
所以阿彦,你听到这话心中可有欢喜?
周承弋一鼓作气的说完,面上看起来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实际上眼神忐忑的飘忽了一阵,其后便一直悄然注意着房观彦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在意他的想法。
房观彦张了张嘴,有短暂的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是煎熬的,周承弋现在明白了,明明不过弹指间却仿若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周承弋能从房观彦的表情看出些什么来。
周承弋对房观彦的了解仅次于他本人。
房观彦此人不动心的时候,是十分冷静的,面上维系的平静几乎无懈可击,叫人看不出任何东西;他若是犹豫、沉默,反而代表着他心中并不那么平静。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房观彦要是对他没感觉,第一时间就会利落的推开并拒绝他,而不是流露出这种外露的情绪。
又说房观彦能允许他这么搂搂抱抱不置一词,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回应。
不过知道归知道,周承弋可不会就让他这么沉默下去。
他装作有些失望的偏过头去道,你不必困扰,我不会为难你非要你给出答案什么的,喜欢你是我的事,你若觉得不适,便当作今日之事是我发癫吧。
说着就要抽手后退。
房观彦心中一慌,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我还什么都未曾说过,你怎么能擅自理解!房观彦的话音难得带上了急切和埋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顿住,苦笑了一声,那你想好怎么拒绝了吗?你且说,我在这里听着便是。
不是拒绝!房观彦赶紧道。
周承弋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唇角抿出个浅浅的窝来,尽管转瞬即逝,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也还是被房观彦捕捉到了。
都这么明显了,房观彦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不过尽管已经发现,他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回应,房观彦自不量力心悦殿下已久。
这可把周承弋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来了,连忙追问道,有多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一开始便折服于先生的笔墨,其后的每次相见,都不过是累加。房观彦说的很是意境悠远,就是听起来像个渣男语录。
周承弋拖出一声长音,颇有些无奈的笑道,别人一见钟情钟的好歹是相貌,怎得你见我那字便心生欢喜了?那你口味挺独特啊。
当真不是他吹,就《狐梦》第一卷的原稿,说不堪入目也是可以的。
房观彦却道,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糟,字只是载体,文章好坏还是得看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点点头又摇头,字终究是一篇文章的门面,便像是人的衣冠,不要求多富贵,整洁也会叫人印象更好一些。
房观彦本来还想反驳,顿了顿,从周承弋再次没忍住的笑意中看到了他的本质,那是你亲笔所写的文,你自揭其短做甚?
周承弋很厚着脸皮的直接承认道,自然是想听你多夸夸我。
房观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此事便也就到此为止吧,聊了这般久,不觉得累吗?周承弋说着催促他去洗澡,这热腾腾的天气折腾这么久,就算再是注意也出了一身的汗。
周承弋明明是叫长夏分别烧了两桶水放在两旁偏殿里,偏偏拿了一身衣服给他,还调笑着故意问了一句,不若我们一起洗?
房观彦:一时之间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偏生他还晓得周承弋是在逗他。
房观彦顿时有样学样,拿捏出周承弋的先前的招式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边转身脱下外袍随意的搭在屏风上,嘴上淡定的说道,先生想要一起洗,我自然是可以的。
说着又伸手拨弄了一下桶里的水,弄出一些细微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没什么的场景因为换了个人而变得微妙了起来,连那水声听起来都像是挑衅的勾引。
周承弋:
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房观彦似乎生怕他想的不够多,借着屏风的遮挡就开始更衣,他动作不快不慢,整个人气质加成带上些慢条斯理来,隔着薄薄的一层透光屏风,瞧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周承弋艰难的挪开视线,最后又觉得不甘心,想他一个现代社会大好青年,还能叫古人撩的还不了手?
他这么想着,看着屏风上明显还穿着衣服的人一眼,一咬牙一跺脚,大步流星的冲进了屏风里。
房观彦被吓了一跳,转头就对上周承弋怒冲冲的脸,他扣住房观彦的脑袋,低头在他脸上恶狠狠的亲了一下还带着响的。
你别惹我,我现在可是正牌的,干什么都是合乎情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困了。
明天加更,睡醒了就开始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在2021061623:29:46~2021061723:41: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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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亲吻
房观彦猝不及防挨了一口亲,那声啵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脸颊上还残留着被碰过的触感。
突然听到周承弋后面那句,他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语气说不上来的怪异,低声呢喃般的问了一句,什么都合乎情理?
当然,我可都给你盖戳了。
周承弋此时还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手指在自己刚才狠狠吧唧的地方戳了戳,见房观彦垂眸沉思,还以为他知道厉害了,得瑟的道,刚才还玩的这么花,现在这是怕了?嗯?
周承弋原本是没想要做什么的,也就是吓一吓房观彦,给他吃点教训,叫他没事别瞎撩拨,毕竟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小心最后自食恶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忽略了人都有好胜心,尤其在这方面,偷摘禁果的刺激和兴奋,能叫人铤而走险越过那道防线。
他还想着这么简简单单就被唬住了,真不愧是没干过坏事的房子固,伸手在他头上轻揉了两下,刚准备说趁着没天亮赶紧收拾好去睡觉,醒来好应对皇帝和百官的质询。
周承弋虽然对唐鹤年颇有微词,但又不得不承认,鸿蒙教的事情一出,百官攻讦之下,房观彦本来就尴尬的身份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既然是他将人留下来,自然要尽力解决这件事,真到了解决不了的时候,大不了就如同他所说的,就一起辞官归隐呗。
他对太子之位没什么留恋,早便想辞职了,现在推掉了反倒一身轻,只是可惜房观彦满腔抱负终究无法实现。
遗憾虽然有之,却总归比殒命要好吧。
再且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便宜爹又不可能在皇位上坐一辈子,朝堂上那些人总会换上一换,不过二三十年,便是十年,这朝中只怕面孔已经轮转了几番,又有几人能□□至那时呢。
这往后未尝没有再圆夙愿的机会。
周承弋正想着,张嘴刚要说话,就见房观彦飞快的抬头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说是亲,其实用啃更合适。
他动作很急很快,也是第一次这么做大抵有些紧张,视死如归撞上去的动作幅度过于用力生猛,于是房观彦牙齿磕到了,周承弋的肉也被啃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房观彦捂着嘴唔了一声,周承弋捂着鼻子嘶的倒抽一口气,下意识退开两步,却又被房观彦拽住衣袖。
你说的,合乎情理。房观彦抬起眼,说话还有些瓮声瓮气的带着鼻音,听着莫名的委屈。
周承弋看他牙齿磕的有点狠,眼睛就疼红了,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一只手拿开他捂住嘴的手,另一只洗过还带着水珠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大拇指指腹压在他唇上轻轻一动将其上下分开,垂眸凑过去检查,我看看。
还好,没有出血,也没有受伤。他是真的在认真查看了一番。
房观彦略有些窘迫,没想到只是回个礼便弄出这么个尴尬场面,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蜷缩,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叫脸上情绪泄露而变得扭曲。
他尽力的放空大脑,不去回想刚才的乌龙。
结果就听周承弋话头突然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你刚才是想亲我?
房观彦想说话,结果牙齿碰到周承弋的手指,顿时僵住不敢在咬下去。
周承弋也没放开,反而逼近了一步将他抵在浴桶边,强势的将房观彦困在自己怀里。
两人距离拉至最近,是能听到彼此之间呼吸轻重的地步,气氛陡然变得焦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指腹摩擦了两下房观彦的嘴唇,看着他浅浅的唇色逐渐变得红润,垂眸敛去烛光的橘色,只剩一片暗沉,他的声音也是沉着几分莫名的情绪,你想亲我?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房观彦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周承弋要比平常来的强势迫人,有些像之前醉酒之后的状态,却并不让人讨厌。
胸腔里越来越激烈的跳动仿佛肋骨都被撞的隐隐作疼,眼前的光影绰绰,气氛升温的叫人窒息,房观彦的视线时而闪烁飘忽不定,他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期待或是什么。
他点了头。
仿佛是尘埃落定,房观彦听见周承弋松了口气,原来刚才,并不是只有自己在紧张窒息。
好,我说过想要什么便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你想要的,我尽我所能都给你。周承弋话毕,终于低下头去。
先只是试探的停住,周承弋感受到房观彦嘴唇的轻颤,想要看他是否有不适应,以便考虑到底是进是退。
结果房观彦等了这么久比他更着急,张嘴就直接咬住,力道有些没轻没重,周承弋疼了一下反而笑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从相贴的唇传至彼此,引得房观彦恼羞成怒。
周承弋也由得他,故意逗弄般的引导他主动,随后便是浅尝辄止的交流,几次之后又逐渐不能满足,灼热的呼吸在来回间交融,绯色爬上脸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将房观彦拦腰抱了起来,托着他的臀部,两人高度颠倒,仰着头继续同他接吻。
房观彦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本能的贴近,气氛越发热烈,连烛火都在摇曳生姿,似乎因为羞涩而焰火深了一度。
抽空停下用来呼吸的时间,周承弋抹开他散落在颊侧的碎发,手指在脸颊轻轻蹭过带着些微痒意。
他问:还洗澡吗?
房观彦眸光潋滟着一片春色浮光,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干嘛的,他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很是耐人寻味,洗。
顿了一下,又按捺住心中的羞涩,面上装作很自然的主动问他,一起?
周承弋手往上颠了一下,眉梢轻挑,未退的情.色让他这一眼显得分外煞人,胆子很大,不怕出事?
先生能叫我出什么事?房观彦这句反问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幽怨。
周承弋哭笑不得,手绕过他的后背在他脖子上轻轻捏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你这是怪我没能早对你下手?
房观彦不说话了,只在周承弋的闷笑声中低头去亲他。
别闹,水都凉了,赶紧洗。周承弋在他唇上安抚的贴了一下,打算将他放下,他本还想来日方长,往后可以慢慢来,房观彦却急切的凶起来不放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恍然之间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喝了酒,废了一些力气才单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两人分开,鼻子耸动在他颈间闻了闻,自然是什么也没有闻到的。
他颇有些无奈道,又不是下一刻就要天人永隔再不相见,你急什么?
房观彦听闻这话立刻拿手捂住他的嘴,难得皱着眉头说话也有些急,不吉利的话别说。
你怕这些?不过是些神棍骗人的把戏而已,哪有说什么灵验什么的,有这能力我见天儿诅咒北胡。周承弋说着在他手心亲亲蹭蹭了一下,动作很是亲昵。
房观彦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周承弋想起来了,面不改色的道,你同他们不一样,你又不骗人。
你不喜欢那些话,我往后不说便是。他又如此道,安抚的跟他交换一个温情的吻,顺手将他放下,然后捏了捏他的脖子,你晚膳必然没吃,我叫长夏做了些吃的,等会吃了再睡。
说完就要走。
房观彦没忍住脱口一句,先生,你是否有隐疾?
周承弋:
房观彦说完就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等虎狼之词,显得他有多急切似的,脸皮都润红一片,有些尴尬的躲到屏风后,试图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周承弋已经记在了心里,根本糊弄不过去了,他手指指了指,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给我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一喊,长夏,殿中可有什么好用的脂膏?
长夏正在厨房呢,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竟然发现过去这么久一段时间,殿下还在房公子洗澡的房里,神色迟疑了须臾,而且这大夏天的,点名要什么脂膏?
长夏觉得自己想的有些龌龊了,他们殿下是多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些事,赶紧调整好心态询问道,脂膏倒是有的,往年内侍监送来的都放着没怎么用过,殿下是要做什么?
用处周承弋自然不可能说,只含糊的叫他挑最水润好用的来。
长夏涨红着脸恍恍惚惚的走了,片刻后又恍恍惚惚的回来,将两盒一看就造价不菲的脂膏给他,给完扭头就想跑。
周承弋却将他叫住,指了指在不远处兢兢业业站岗的凛冬,长夏应了声是,麻溜的跑过去将人带走。
凛冬开始不明所以不想走,长夏骂了一句呆子,低声斥他,你莫非还想听主子的墙角不成?主子叫你走,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若是不信,等会完事后你去问便是。
你可别害我!长夏最后道。
凛冬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看着紧闭的殿门,离开前心想:不就洗个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重新关了门,并没有立刻就去找房观彦算账,而是先检查了一下脂膏,触手即化一片水润色泽,确实是好用的。
他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在现代网络上混的,谁还没看过几篇带颜色的文,更别说周承弋一写的。技术不够,润滑来凑,前戏做好就成功了一半。
周承弋想着,满意的拿着东西转身重新走回去,见房观彦好奇的看着他,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呵,今晚不叫你吃点厉害,你是不知道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承诺的加更,下章日六照旧,看看能不能早点,最近一到十一点就犯困。
小剧场
周承弋:我是绅士。
房观彦:你是不行。
周承弋:你等着,我马上证明我很行!
感谢在2021061723:41:07~2021061817:0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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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戏水
房观彦并不拿周承弋的话当回事,他心里明白的很,先生就是一只纸老虎,嘴上说的凶,其实最是温和守礼,并非那种逾越之人,如不是如此,也不会让他活蹦乱跳到如今了。
房观彦心中颇有些遗憾,要过一盒脂膏看了几眼,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情至深处需要使用的。周承弋说的隐晦,房观彦白纸一张,神情疑惑,知道周承弋说的情至深处是什么,却不明白为什么需要用到这般粘腻的脂膏。
周承弋凑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了润滑的作用,房观彦的脸皮顿时火烧火燎起来,一直红到脖子。
噗呲。周承弋没忍住笑出声,手指在他脖子后轻捏两下,调笑道,阿彦你可比我还大两岁,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青楼楚馆不曾去过,难道还没看过启蒙的春图?
我修行哪里会看这些。两人离的太近,房观彦想躲都躲不掉,语气还称得上冷静自持,可惜一张怎么也降温不下去的脸,还是暴露了许多。
周承弋故意低声问,这个便是这么用的,你可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奇怪的胜负欲上涌,房观彦自然不可能说怕,反而来了句,怕不怕的,要先试试才知道。
周承弋瞬间骑虎难下,此时退却未免显得胆怯,他只好凑过去亲了房观彦一下,我本来是觉得有些过快了,想给你些时间,但你既然说了这话,我再推拒未免过于不识好歹,倒真显得我有什么隐疾似的。
说这两个字时,他有些咬牙切齿。
顿了顿,他最后警告道,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到时候你便是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
房观彦没有回答,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攥紧,显然是紧张,仰头去亲他的动作却又坚定无比。
后面之事,便是水到渠成。
长夏本想来问水温的事,可否要换热水,结果就慢了一步,便听到里头不对劲的声音,开始还发觉是什么,只是敲门询问没得到回应,仔细听了两耳朵,才明白这是鸳鸯戏水。
明明还只是戏水的前奏,却已经叫这少年受了很大的冲击,顿时捂着通红的脸遁走,同凛冬擦肩而过。
他一顿,回头发现凛冬去的方向正是寝宫,赶紧将人喊住,你做什么?
凛冬理所当然的答,见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夏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弹了他脑门一下,留下个不鲜明的红印子,说你呆子你还就是呆子是不是?我们一起共事也有快两年了,我几时害过你,你听我一回是会少块肉?
有重要的事情。凛冬道。
长夏没好气回,再重要的事情挪后不行?
凛冬摇了摇头却道,祝春福来了。
祝春福来了,那必然是皇帝的命令,殿下此番才刚回来,肯定是因为鸿蒙教之事。
长夏心里骂了句来的真不是时候,叫凛冬先别忙着去找殿下,他看看能不能将祝春福打发走。
然而祝春福这次来是因为乾元宫皇帝有请,不是那么能轻易打发走的。
长夏赶紧找借口溜出来,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在旖旎的声音里扣响了寝宫的门,殿下,乾元宫来人!
里头半点回应也无。
长夏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声,就听见一声闷响,周承弋裹挟着浓重欲念的声音穿透而出,问了句,来的是祝春福?那你跟他照实了说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意思便是不打算瞒着皇帝了。
其实大抵想瞒也瞒不住,周承弋现在就有些食髓知味,可想而知之后是不可能再戒肉当和尚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全说开为好,皇帝那边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
周承弋抽空回应了一下,便再次沉沦,随后便无论外面再如何,里头都没有回应,反倒是戏水的声音不迭。
长夏只好放弃,发懵的顶着红彤彤的脸回到前殿,连眼神都有些飘忽,祝春福看他魂不守舍的,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你这是打哪瞧见了什么野鸳鸯?
长夏看向祝春福的眼神,那当真是在看一个狗胆包天的人。
其后没多久,祝春福也一脸飘忽的离开了东宫。
周承弋说要教训房观彦,那必然不是说虚的,岂能轻易将他放过。
房观彦其实第一次就不行了,尽管那脂膏很好用很滋润,却难为他是个雏,强行忍着都忍的差点把嘴唇咬出血,周承弋进退维艰也很是难受,所幸他是个有耐心的,慢慢的终究还是走完了这艰难的第一次。
房观彦此时并不累,但感觉并不好受,忍不住开始推拒,先生,水冷了。
周承弋很顺从的将他从水里捞起来,用布巾将他包裹给他擦干净水,同时有意无意的撩拨了一番。两人本就正处在刚开荤不久的时候,怎么可能忍得了,偏偏周承弋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慢条斯理的给他擦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房观彦忍无可忍的将他推开,拉紧了布巾道,我自己来。
好啊。周承弋也很随他,就是在旁边完全不闪不避的看着,直将房观彦看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很想跑,他动作越来越慢,身体越来越僵硬。
等到房观彦禁不住说出别看了这类话之后,周承弋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到某一处,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不行?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有隐疾。男人能说不行吗?那必须不能。
这句话一出,那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房观彦伸手抓住周承弋的手臂按下,眼里隐约冒着火,面上却是露出一个叫人久久难以回神的惊艳笑容。
再来!他说的铿锵有力。
好。周承弋唇角那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好一会才重新隐去。
房观彦为自己意气之下说出的这两个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其实从第二次开始,房观彦也感觉到了乐趣,两人都在一次次的进步,节奏也逐渐相合起来,早已不拘泥于这一方偏殿,不知何时便到了床榻上。
彻底完事之后,房观彦累的已经不想动弹了,清理料后的事情都留给了周承弋,他现在已经不管什么身份之别了,短短的数个时辰,他对于周承弋的全名越喊越娴熟,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此为字面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而言之,房观彦上下眼皮子打架无力的合在一起,完全不管之后的事情,且到此时他终于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周承弋这人记仇。
周承弋重新叫了热水,清理好一切又将窗户都打开散味通气后,依旧精神奕奕。
他还想将房观彦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结果被对象不客气的招呼了一下,不过力气并不重,扫在脸上跟撒娇一样,还被他反手扣住重重亲了一声响的。
房观彦顿时跟得了创伤应激综合征一样的强行撑起眼皮,警告的瞪过来一眼,不准!
话音软绵绵的,都没有说完又重新睡了过去。
周承弋没忍住笑出了声,俯身亲了他一下。
长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仔细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放心的叩响,殿下。
进。周承弋给房观彦盖好被子,又将纱帐放下来,这才出了内殿,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将长夏带进书房里,然后才开门见山的问,乾元宫可有消息传来?
长夏摇了摇头,终于主动说破了和王贺的关系,干爹派了人过来,说陛下劳累已经歇下了,快上朝时,他才会去请。
周承弋知道王贺这是特意提醒他,叫他趁机多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无论是鸿蒙教的事情,还是他和房观彦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情终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周承弋虽然身上挂了个太子名头,但从穿越过来至今,他都是靠着自己努力强大而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
所以即便是群臣反对,真要与世界为敌,周承弋这种素来固执己见之人自然不会在意,不过总归还是得到祝福要比不被人看好要来的好。
周承弋承了王贺的情,问了时间之后,开始代入皇帝的视角去思考得知此事后会有的反应,同时也开始想自己该做出的反应和回答。
很快,天色将亮,晨光熹微。
王贺是踩着寅正的更声领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进的乾元宫,他在寝殿门口停下挥了挥佛尘,身后的宫人立刻就行礼四散而去,踩着小碎步各自去自己负责的区域。
王贺正准备推开寝殿门进去,突然听一声卡登的磕响,在这座静谧的宫殿,便是戛然而止也无比突兀。他拧着眉回头瞪视了那失手的小宫女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轻压。
小宫女是第一回来乾元宫做事,还以为会被罚,战战兢兢的,没想到就这么被轻易放过了,感激的直点头,在王贺的挥手中小心翼翼的退下。
王贺又等了等,确定整座乾元宫再没有一丝明显的声音,这才小心的推开寝殿门进去,结果一眼就瞧见守夜的小太监正撑着头靠在玉阶上打瞌睡。
他上前用佛尘将人敲醒,叫他赶紧出去,可别这么一副样子被主子瞧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便听内殿突然一声饱含着痛苦的喊声。
陛下!王贺当即顾不得失声唤了一声转进内殿,拂开龙榻上的帐子,就见皇帝正闭着眼满脸痛苦的抓着衣服,眼角隐隐沁出水光来,显然是又被梦魇住了。
王贺低声开始唤他,轻轻的上手推了推。
陛下!陛下!
皇帝猛地睁开眼从那令人痛楚的梦中挣扎醒来,看着头顶的帐子久久都没有回神。待到心口的疼痛平复下来,他按着眉心坐起来哑声问道,几时了?
过寅正了。王贺小声回答,又道,陛下又梦魇了吗?奴婢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瞧瞧,开点宁神静心的药吧。
自从先前怒急攻心昏迷之后,皇帝除了身体时常不好外,做梦的频率也高了,一开始还没什么特别,有时圣上一梦醒来心情总是很好,圣上与钟离元帅谈话时,他曾听过一耳朵,知道是梦见了帝后伉俪情深的那些年。
不过钟离元帅并不爱听这些,神色总是敷衍为多,有时候还会拿话刺陛下,久而久之陛下便不愿多说了。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后来王贺发现陛下开始做噩梦,且原本只是一月做两三次的梦,不知何时竟成了三不五时,回回皇上脸上总是痛苦神情居多。
尤其是太子刚失踪之时,皇帝那晚上惊醒了数次,最后竟忍不住问王贺,一切都是朕做错了吗?皇后、弋儿、钟离他们都在怨恨朕,是也不是?
王贺并不知皇帝做的是什么梦,但能猜出应当是同已故去的孝贤皇后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时常睡不踏实做噩梦,皇上的精神气肉眼可见的衰弱萎顿下来。王贺不是没劝过,皇帝却只念了一句诗,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皇后故去时心中对朕有气,故而此后十五年,朕日日夜夜期盼,却从不入梦见朕,如今全了朕的心意,怎能驱赶。皇帝说着这话,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王贺欲言又止,最后都忍不住找上钟离越,请求他能劝一劝。
钟离越劝了,不过他的劝法当真是简单粗暴到叫王贺心惊肉跳,张口便是一句,人在时不曾见你多有垂怜,怎得成了亡灵反而心中日日叨念?
你这念的到底是姐姐,还是念的你自己的情深?从钟离越嘴里吐出情深二字怎么听怎么讽刺。
皇帝自然被气的够呛,恼怒非常的差点当场叫人以犯上之罪将他拿下。
钟离越,你是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皇帝咳出血来都没来得及遮掩,指着他的手指都因为情绪激昂的波动而发抖,眼睛比血还要红。
王贺是真怕皇帝一个气急当真将钟离越给砍了,如今大战在即,钟离越是对抗北胡的大将,便是不上战场也能叫北胡投鼠忌器,若非如此,沧州如今形势,只怕北胡早就动手了。
皇帝若此时杀钟离越,那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偏偏钟离家都是天生硬骨,孝贤皇后如此,太子如此,钟离越最甚,他根本不知低头为何物,此时还敢顶嘴,陛下,事情做过了便做了,何必又到现在做什么念过往追忆曾经幸福美好这等虚伪之事。
皇帝忍了忍,还是将火气压下了许多,朕对皇后是真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安和弋儿的年龄只差两岁,其后还有夭折的六皇子,大前年摔亡的七皇子,陛下的真心时限有些短。钟离越从来不指责皇帝多情薄幸,从古至今的皇家便就是如此,独宠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姐姐怀抱着那样的期望入宫,伤心在所难免。
这段感情的开始没有错,错误的只是当时两人的年纪还小,没有考虑清楚后果,于是相爱的人明明在一起,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那段单纯美好。
然钟离越不怨恨不指责,却并不爱听皇帝特意挑拣出这段感情拿出来强调。
正如先前所说,他姐姐能成为帝王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先决条件便是过世甚早。
皇帝却并不肯承认,钟离越便也懒得多说,这次争吵又一次在双方的默契中归于平静,久久再不提起。
所以后来周承弋终于现身那次,皇帝忍不住想要说个一二,钟离越就一句话堵了回去。
离开之前,钟离越总算说了句稍微暖心的话,有病就好好治,别把心头血都咳出来了,我要上沧州打仗,你这边好好撑着,最少也得等这仗打完再说,我不想打到一半还得回来奔丧。
皇帝听后不仅不觉得心暖,还想现在就抽出龙王剑把这小舅子的头给砍了,没好气道,你且放心,朕还等着你凯旋之后,拿你的项上人头办祭礼呢!
不过当天好歹还是把太医院仅有的太医招进了乾元宫,王贺当时便明白了,陛下和元帅虽然一见面就吵得厉害,仿佛屋顶都能掀了去,但其实彼此心里还是亲近的。
太医探脉之后,给出的还是过于操劳心力交瘁的原因,开了一些养心的药,也叫陛下不要再这般劳累,王贺又委婉的提了皇帝睡不踏实,太医还加了一味宁神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效用是有,只是用多了终究便不如开始灵验了,皇帝最近又开始频繁做噩梦。
对于王贺的话,皇帝只摆了摆手,问了一句,叫你去请弋儿过来见我,怎么还不见人?
这王贺露出犹豫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皇帝立刻看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顿时语气急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受伤了?
王贺赶紧否认,殿下好好的,房公子也好好的,没有人受伤,只是
只是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再磨磨蹭蹭,朕要罚你了。皇帝不怒自威,倒是真的关心周承弋。
王贺心想:太子殿下可真是会说话,昨日竟直接叫祝春福这样回禀,他便是想要委婉都委婉不起来。他心中叹气,面上努力斟酌这字句将事情说了。
皇帝一开始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房观彦留宿东宫而已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这房子固又不是头一回留宿了,虽然鸿蒙教之事与他脱不开关系,但皇帝清楚此事与他并不干系,还打算轻拿轻放来着。
结果越听到后头越不对劲,怎么用词这么的虎狼微妙了,莫非王贺这厮老了头脑退化了?
再往后一听,皇帝恍然大悟,这压根不是用词的问题,王贺这用词都是努力的找了不那么露骨,又能尽量贴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他知道是祝春福,还特意叫他如实禀报?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语气也难辨的笑了一声,朕这儿子倒是越来越出息了,以前恪守着礼教战战兢兢的,如今连前人断袖之癖此等陋习都敢直言不讳了。
去,你将他叫来,朕要当面好好问问他!
是。王贺应是退下,只期望等会可千万别打起来。
两人见面后并没有打起来,甚至彼此之间十分的冷静,皇帝只问了两句在鸿蒙教的生活,半点都没有提到房观彦,甚至还叫了早膳进来叫周承弋一起吃,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周承弋已经适应了皇帝酷爱等人放松之后抽冷子丢炸.弹的行事方法,他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不动声色的坐下吃饭。
吃到一半,果然皇帝就开口了,不过却是说了句他意想不到的话,宋绪文的外孙女余映你可认识?她的试卷我看了,答的不错,来年春闱红榜必有她名,女官试录已是板上钉钉。
识得。周承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女官,还是点头回答道,余映品行端良才华横溢,亦是内敛守礼之人,自有一番傲骨不堪折辱,平生所受不公繁多,却个性坚强,是个好孩子。
皇帝看他一眼,那与房观彦比如何?
各有千秋。周承弋想了想,仔细说道,余幼卿强在文章,笔锋犀利吊诡隐有李贺之风,阿彦集万家所长,在文章、笔墨画作上都有建树,尤以外交一道为长。
二人都是大才之人。他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却哼笑一声,阿彦,你倒是叫的亲热,都不见你这般叫兄弟姐妹。
周承弋淡定解释一通,我叫二哥名姓难免不敬兄长,五弟与我素来不和,这么亲密的叫法只怕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叫我闭嘴,绿妩又是女孩子,避嫌为好。
皇帝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对称呼的事情没再说什么,却是话题一转道,朕瞧余幼卿也甚是满意,不若便赐一桩婚事,撮合撮合你们,你觉得如何?
周承弋听他夸余映心中隐隐觉出了不对,再一听果然如此,没有犹豫便拒绝道,父皇若真满意余幼卿,何必这般作践。
朕赐她一桩上好的婚事,怎么便是作践?皇帝眉头皱起。
周承弋道,什么叫上好得婚事?攀附皇家吗?那您可曾问过余幼卿本人了?
婚姻大事,须得自己喜欢,那才叫上好。
皇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眉眼间隐约浮现出怒气,冷哼了一声道,你为了他连皇位都不要,这算什么上好婚事?非得弄得鱼死网破,叫天下人笑话才甘心?
周承弋听乐了,我什么时候说是因为房观彦才不要皇位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哼,这个婚事我不同意!
钟离越:谁管你同不同意,你和姐姐的婚事我还不同意呢。
皇帝:
周承弋:舅舅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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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穷书生种田》结局刊印
父皇为什么会这么想?周承弋觉得有些好笑,耐心的再一次阐述自己的想法,甲之蜜糖,乙之□□。父皇和天下大部分人都觉得皇位甚好,生杀予夺四方称臣,手握权柄立于万民之上,可于儿臣来说,却并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在何等位置便要担负其责任,权柄固然好,却并非儿臣之追求,儿臣想要的是随心所欲的自由,不受束缚,来去自留。儿臣也相信,此世间如此想法的绝非儿臣一人。
皇帝突然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可不是不止你一人,你那好舅舅也是这么想的。
这钟离家的一个个都不省心,儿子太子不当了,小舅子拒绝托孤,明明都是大才之人,做的也都是有利于家国天下的大事,怎么就心里装不下这天下呢。
是这锦绣山河不够美,还是这万里江山不够辽阔?皇帝想着,只觉得头疼的伸手按住眉心,心口梗了一股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周承弋听了反而眼睛一亮合掌高兴起来,这倒是好了,待到往后舅舅退休了,可以一道去爬山赏月喝酒下棋,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不知有多恣意畅快。
皇帝看他竟然越说越开心了,心里何止郁闷,带着几分怒气的拍了下扶手,你说的那些钟离越一个都不喜欢!
那舅舅喜欢什么?周承弋顿时追问。
他喜欢骑马射箭,一心只想上山当野人!皇帝语气很冲。
这话倒不算抹黑,不过也不尽事实便是了。
钟离越喜欢骑马射箭不假,却同样享乐之事从不落下,他曾经说要隐居山野不假,但绝对不是那种苦兮兮的种田睡茅草屋的隐居,而是乡绅老爷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能吃战场上的苦,有条件的时候却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周承弋不知这些,听皇帝说钟离越梦想竟然是当野人,恍然片刻不无佩服的道,舅舅连想法都这么放荡不羁,真不愧是萧国战神。
皇帝深吸了两口气,王贺顿时上前给他倒了杯热茶。
皇帝喝下后心情平复一些,决定跳过天生克他的钟离越,而是主动说起了房观彦,且完全一副严防三好学生被带坏的模样,警告的看着自己儿子,你到时候你种田也好赏月也罢,朕不想管,然则房观彦不行。你若将他拐跑了,俞仲翎到时候又要不分昼夜的来朕这儿吊嗓子了。
这事俞仲翎干的出来,且真的这么就干过。
朝中所有的大臣,能让皇帝想起就觉得头疼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说话从无顾忌的钟离越外,便只有撒泼犯浑什么手段都敢使的俞仲翎了。
俞仲翎不怕死,只怕死的不够壮烈,不能叫人记忆深刻。
非要找个古人来比喻,俞仲翎倒是同那三国时期击鼓骂曹的狂士祢衡有些相像,不过俞仲翎非狂在表面,他比祢衡圆滑会做人,甚少出言不逊,就是行事更为不逊罢了。
皇帝赶紧将这个头疼因子甩出脑海,道,你也不必拿什么作践余幼卿的话来诓朕,朕赐婚自然要双方愿意的,这么优秀的女子,你不想见,便叫房观彦相见相见。
皇帝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要下来,结果下一刻周承弋直接将其给砸了个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
周承弋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就迅速拉平,没想到皇帝不打他的主意了,却开始打房观彦主意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您给余幼卿相见谁都可以,唯独房观彦不行。
皇帝脸色不好看,觉得这儿子怕不是学的钟离越的故意跟他作对,都不曾过问,怎么就一口咬定不行了?
周承弋直接将话说死,阿彦已经与我定了终生了,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未免苛刻,但只要是我们还有感情,便不可能叫他人插足进来。
皇帝顿时皱起眉来,你这意思,若你们一直在一起,此生便不再娶妻生子了?
当然。周承弋理所应当的点头。
皇帝怒道,娶妻生子乃是天理,你这是罔顾人伦!房观彦可知道?他也由着你这般胡闹?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若非与我在感情上一致,我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一处去?周承弋虽然没问过,但从房观彦的生平经历就可以了解到他这个人的行为准则为人处世来。
原主虽然洁身自好,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但身为太子身边凑上来的莺莺燕燕却并不少,再是如何小心,肢体触碰也总是有的,偶尔逢场作戏,也去过风月场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此之下,房观彦却是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周承弋昨天在床上问出来,他竟然是连小黄书都不曾看过,问起便是有碍修行。
现代网瘾宅男周承弋,有那么一瞬间都因为自己被污染深重的心灵而感到了罪孽,当然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他很快就决定将这些知识展示出来共享。
可以说给房观彦打开了一扇不得了的新世界大门,急切的时候甚至都不顾礼仪连名带姓又羞又恼的喊周承弋全名。
房观彦比周承弋大几岁,又是那般好的相貌,若是有什么心思,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保持着初心。而且周承弋早在得知孙氏之事后,便听房观彦说起过房丞相和孙氏的感情。
房丞相年少时也是翩翩风流少年郎,虽然家财窘迫了些,却不乏艳遇,然自从与孙氏成婚后,再不曾有过二心,如今孙氏已去世十二余年,却不曾续娶,府中也再无其他夫□□妾。
若是没有那个前朝余孽的身份,房丞相和孙氏应当是一段佳话。
房丞相以身作则,房观彦对于感情天生就有股虔诚感。
周承弋相信以房观彦的人品,就绝对做不出来和他在一起后还同别的女子娶妻生子之事。
周承弋的坚信在皇帝看来有些可笑,男人都想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
我不是,阿彦必然也不是。周承弋语气淡然平静,仿佛说的是什么寻常之事。
皇帝几乎立刻就拍板,好,你既然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不若便将他叫来询问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便让王贺去请人,结果被周承弋拦住。
怎么?这么快便泄气了?皇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结果就听周承弋道,不是,只是昨夜我难免失了分寸,闹到快天光才睡下,他累的很,我想叫他吃饭都被骂了一顿,还是不要去打搅了,待他睡醒了,我在与阿彦一道来给父皇请安。
皇帝琢磨明白那个闹字背后的含义,一口茶水猛地喷了出来,呛得咳了两声,都没功夫听到他后面暗戳戳的那句请安。
他指着下首坐着没什么表情悠闲吃东西的自家儿子,手指都抖了抖,老脸涨红低斥道,这些话谁叫你拿出来说的,半点都不害臊!
周承弋装作不懂得眨了眨眼,父皇,阴阳交合是天理人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显然就是故意拿这话来噎他,还记得之前皇帝说娶妻生子是天理人伦,要房观彦去相亲的事情呢。
你,你皇帝你了半天,最后实在说不出什么粗鄙下作的话来,只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胡闹!
连声音都压低了两个度,远没有先前那般的气势冲劲。
周承弋根本不怕,不过看皇帝这呼哧呼哧喘气的模样,决定还是打止这个话题不气他了,却还是强调道,父皇,我与阿彦之间的感情那是我们的事,不管往后是分是和,又或是闹到什么地步,他人都最好别插手。
说着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意思很明显:有空就多吃菜,别瞎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是你父皇!皇帝不喜欢这种划清界限的话,他看了眼碗里夹过来的菜是自己喜欢的,眉头稍微松了松,语气也没那么声音了。
王贺就在旁边近身伺候着,自然也看清了皇帝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想:乾元宫的膳食自然满桌都是陛下喜欢吃的,太子夹哪筷子都一样。
不过他看皇帝挺开心,也没不识趣的说出真相。
对于皇帝的这句话,周承弋是早就琢磨多遍斟酌好的,针对这个场景也早就想好了回答,便是因为您是儿臣的父皇,儿臣才说这些话。
儿臣不想恨您。周承弋在皇帝骤然看过来的视线中不紧不慢的解释,不管房观彦是否是那种朝三暮四负心薄情之人,若我二人是因为父皇您的插手而分开,父皇以为,我能好好的,半点情绪都不生的继续在您跟前侍奉吗?
儿臣觉得不能。
皇帝明白周承弋这话的意思,也听出了他话中的真诚,沉默的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菜吃了一口,又尤为不甘心的说了句,便因为这些小事便与朕生出嫌隙,朕倒真是白疼你了。
周承弋眉梢扬了扬,有些不明白皇帝这话到底是反对还是同意,就见王贺借着倒茶的功夫给他使了个眼色。
周承弋了悟,赶紧又给皇帝夹了一筷子菜,今日这道烩三鲜做的相当好,父皇赶紧尝尝。
无事献殷勤。皇帝淡淡的嘲讽了一句,话是这么说,却是将周承弋夹的菜都吃了干净,末了摸了摸肚子皱眉道,大早上的怎么尽是些油荤,叫司膳房往后在早膳上注意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王贺忍笑的应下。
早膳并不能吃下些什么,很快就又撤了下去,王贺提醒了一下时间,快到点卯了,金銮殿中已经聚集了一班朝臣。
周承弋便起身告退,皇帝看了他好一会儿,神色带着些莫名的凝视,最后问道,你便当真决定好了?
是。周承弋点头应是没有丝毫犹豫。
皇帝眉头再次皱了皱,你考虑清楚后果,两个男人无名无份,也无子女傍身,想要维系感情何其不易,你当真不后悔?
绝不后悔。周承弋说着又忍不住抿唇笑道,且说父皇怎么就觉得我们会无名无份?父皇以为我是那种甘愿做背后影子的性格?
皇帝这回精神瞬间起来了,手撑在龙椅上俯身看过去,语气说怒不像怒,却也着实算不上好,质问道,依你之意,你倒还想公之于众?你是当真不怕被御史文人戳着背脊骂你?便退一步讲,你不怕,房观彦也不怕?
这普天之下有龙阳之好的不少,可哪一个如你这样又不娶妻,还竟想着展露给世人看的?
皇帝拍着桌子连骂两句,荒唐!荒唐!
周承弋不慌不忙咧出一个笑来,父皇,这普天之下不也只有一个周承弋,一个房观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看他那笑恍然还以为看到了钟离越,气的直往后仰靠,斥道,当真跟你舅舅一般无二,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事情哪里是你想什么便来什么的,瞻前顾后事尽其美反倒容易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周承弋说着顿了顿,十分大逆不道的将面前就坐着的便宜爹拎出来做例子,您自己不是已经尝过苦果了吗?
帝后伉俪情深的故事在民间至今隐有流传,世人皆认为您爱母后,可母后过世的那一日,情愿自己一人对着佛龛长眠,都不愿意松口见您最后一面。
周承弋低声问道,您想起这些之时,心中可曾有过后悔?
皇帝怔愣住,沉默了良久。
周承弋在心中叹了口气。
原主和皇帝之间关系的恶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孝贤皇后病逝。不可否认,皇帝与孝贤皇后年少时必然是相爱过的,他们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却终究走到了不复相见的局面。
原主记忆中,孝贤皇后去世时神色是平静的,没有欢喜也没有怨恨,或许于她而言,死亡更是一种解脱吧。
就像后来在东宫死去的原主一样。
周承弋穿过来这么久,除了第一次见周承爻时感觉到鼻酸外,后来就再也没从原主的记忆中感知到过其他情绪,这说明原主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前一直想不明白,原主堂堂一介太子,再如何温吞谨慎,被人这么欺负到头上了,也总该有些反应吧?周承安是收买了羽林军不错,可若真的想要求生,原主那般聪明,总能想到些办法吧。
即便逃不出来,留下些线索总是可以的,却什么都没有。
周承弋原本以为这是《祭幽台》这本书的bug,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原主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
原主物欲很低,也没什么渴求,对于人际关系更是一种消极对待的态度,便是入朝堂之后,主动减少了同周承爻之间的联系,这样过于谨慎的行为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周承弋合理推测,原主兴许患有某种难以自救的心理上的疾病。
不过这些都已然无从查证,原主已经死了。
周承弋能做的,也只有在自己的书中写下对他的祈愿祝福,希望他能够投生到一个能让他开心起来的地方,将这里的一切该放下的都丢掉。
话又说回来,不管原主本身是否因为疾病而导致求生欲低,最后造成他死亡的,周承安是罪魁祸首,而沈娉和皇帝也都需要负一定的责任。
也得亏自从周承弋出了拿下西洋炮的主意之后,皇帝现在对周承弋的态度更趋于对待臣子,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这般问话。
果然皇帝虽然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发怒,只是在王贺再次提醒时间之后,挥了挥手无声的下逐客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顺势行礼退下。
然而那日皇帝难得罢朝,房丞相、沈太师等人担心前来觐见的时候,还特意叫王贺当着朝臣的面给房丞相塞了一张纸条,然后便叫他们都回府。
房丞相眼皮微跳,总觉得不是什么善事,遂躲到一边展开阅览,然后登时眼睛都惊的差点脱框而出,二话不说的扭头往东宫跑,鞋都差点跑掉,直将沈太师等人的疑惑甩在身后。
结果房丞相到了东宫只见到了太子,他犹豫的问起自己儿子,便见太子殿下摸了摸鼻子,偏转过头断断续续的道,阿彦他昨天没睡好毕竟鸿蒙教嗯
房丞相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不信任。
周承弋总觉得这么说下去可能要出事故,赶紧转开了话题,唐鹤年与鸿蒙教的关系丞相公可知道?
知道一些。房丞相顺势说道,当年老臣能查出问题,还多亏了唐公。
周承弋顿时有些惊讶,这么说,唐鹤年真是卧底?
房丞相倒是第一次听卧底这个词,不过他仔细一琢磨便知晓其中之意,摇了摇头,唐公确实是鸿蒙教之人不错,当年他因何反水我至今不知缘由,但可以知道的是,他对当时的鸿蒙教内部之人并无好感。
是这样?周承弋回想了一下这些时日唐鹤年和云浮子的相处,虽然总是嘲讽讥笑,但要说憎恶反倒是云浮子对于唐鹤年的恶感更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鹤年这人感觉行为做事很是矛盾,周承弋决定去见云浮子一面。
云浮子关在刑部大牢,虽然还没有严刑拷打,但他这个反贼叛党的身份已然坐实,因此手脚脖子都戴着镣铐枷锁,刑部的人担心当年孙氏劫狱之事再现,看守很是严密,里三层外三层,刷脸都不行,必须得出示身份牌。
周承弋第一回来没准备,返回去正好见房观彦起来了在用膳,便将事情说了。
这个令牌可以吗?房观彦摸出之前周承弋给他的令牌。
周承弋点头,便是这个了,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房观彦微怔了下,迟疑的问道,我可以去吗?
理论上你需要避嫌,但我信你。周承弋摸了摸他的头发,突然眨了眨眼问道,你现在能够起来走路吗?不疼?你看来找太医院要的药效果不错。
药是周承弋离开乾元宫后特意去太医院讨的,太医院值班的御医听他说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敷在特殊地方的药膏中的特殊地方是指哪里。
这也不怪御医,主要是太子殿下出了名的守身如玉,至今都不曾开荤,一时之间便没有想到那里去。
御医又问了床事的次数和时长之类的,一听竟然闹了几个时辰,心中震动不可言说直大呼殿下威猛,然后多开了几副药膏,周承弋厚着脸皮顺便再要了几盒用于此道的药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需要避子汤吗?最后,御医询问了一句。
不需要,有劳御医了。周承弋想这都是男人,哪来的这个功能。
然而御医却另有理解,待送走周承弋后,他同前来接班的同僚道,太子殿下怕是要娶妃了。
现在基本整个皇宫都知道太子殿下一回来就开荤了,且一下开的有点猛,奋战了一夜,还将人伤着了,便是不知道将这不开窍拿下的是哪位神人。
大部分人都觉得可能是从鸿蒙教带回来的妖女,能叫太子殿下这铁树开花,必有倾国倾城之容貌。
周承弋正低头给妖女揉着腰,很是自然的问了一句,疼的话需不需要我抱你?
房观彦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薄脸皮顿时红了,低下头喝粥,在周承弋的追问中,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还好。
周承弋眉梢一扬,低笑一声在他耳畔道,那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今晚再来?
房观彦顿时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还扭头就想要爬走,被周承弋单手一圈,拦腰抱了回来,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这次闹得这么过火,再如何我也不会来的,我哪里有这么禽兽。
房观彦抬头看了他一会,将信将疑,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是真的。周承弋表现的很正人君子。
房观彦信了,他顿时松了口气,说实在的,这种事情爽归爽,却要适可而止,不然等到爽完了之后,那就是苦难。他现在还没到苦难的地步,然则身体隐约的不适也足以叫他发愁。
得了周承弋的承诺,他就轻松了下来,和周承弋的相处也带上了自然的亲昵,偶尔的动作也很是亲密。
周承弋眸色渐深,看向房观彦的视线逐渐危险起来,他低头去亲房观彦,后者也自然而然的承接着这个吻,在周承弋步步为营的刻意引导之下,房观彦从被动转为主动,然后就开始失控。
这一回真正箭入靶心做全套只有一次,但射箭却远不止一次,只是开发了其他的玩法,虽然技艺生涩,却更有一番刺激。
尤其周承弋是主,房观彦是臣,周承弋服务之时特意一直看着房观彦,将他脸上那种隐秘的挣扎和兴奋尽收眼底。
两人胡闹之时,长安城中却因为新一期《长安》的发布而掀起一股狂风,原来符谦竟然特意空出了大块的版面,将《穷书生种田》的结局提前刊印了出来,并且宣告连载就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开车的小可爱账号还在吗?轻轻
小剧场承接上章作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虽然但是,朕还是不同意!
钟离越:不同意有什么用,说的好像人会听你的一样。
周承弋:你的意见不重要,你忘了你自己了吗?
皇帝:
#只有皇帝会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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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文人骂战
《长安》杂志在当日清晨照常上架发售,长安书坊的热闹却是从下午开始的,因为已经有了一批看完了《穷书生种田》最新刊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沧州疫情爆发开始,户部就比较繁忙,再加上钟离元帅要点兵的消息已经秘密下达,兵部递交的军士户籍统计和上报的军用物资都需要查看核对确认,蒋羽生当真是忙的团团转。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没有想起来止戈先生的新书发布,却是还记得四公子每月两次连载刊发的日子,每月的休沐假基本都用在了这上面。
虽然他已经有了第一册成书,但不妨碍他依旧喜欢追着看连载。
然则今日偏生天公不作美,反贼鸿蒙教因绑架太子殿下被连锅端,户部要配合刑部调户籍查证等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他本来已经批了休沐假,美滋滋的躺在家里等着《长安》杂志送达上门,却奈何陛下罢朝,楚尚书和蒋尚书因为出征军资之事一路从宫中结伴而回,就被楚尚书瞧见了刚拿到热乎的杂志,兴高采烈活蹦乱跳的蒋羽生。
四目相对,蒋羽生脸色顿时秒萎顿下来,不动声色的向两人行了个礼,然后乖巧的退下就想走。
令郎没有生病?楚尚书问同僚。
他向来身体好,拢共就没生过几场病。蒋尚书疑惑的回答完,顿了顿,算是明白楚尚书为什么问这个了,果然见同僚露出了个神鬼莫测的笑容。
蒋尚书二话不说退后一步,做了个请遍的手势。
于是就这样,被发现装病请病假的蒋羽生不仅失去了往后的休沐假,还被领导拎了回去继续工作,这一忙可就直接从天亮到天黑了。
回去的路上正与南书房下课的杜冰箬、骆异两人撞在一起,两人正以《穷书生种田》新出的内容为主题讨论的热火朝天,什么手机、飞船、高楼大厦,蒋羽生愣是一个都没听懂。
他恍然间以为自己听岔了,你们说的这些是那本书?听着似乎有些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是四公子的那本《穷书生种田》了。杜冰箬说着疑惑的看向他,你因何如此问?莫非你还没有看新章?你可快去看看吧,内容十分的精彩,小公爷提前刊出了结局,似乎不打算再连载此书了。
这竟然是结局吗?蒋羽生惊异非常,立刻就撒腿跑回自己家去看书。
看完之后深受震动,有着当初看《女尊之国》一般的心情,他对着那卷文章翻来覆去的查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数回,终究忍不住猛地推开窗发出一声呐喊。
这回是夏天,蒋尚书没有给孙儿讲卧冰求鲤,他得了二两上好的蒙顶茶,正闻着茶香味准备去喝,结果蒋羽生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直接叫蒋尚书一个手抖摔了上好的茶盏,里头的上好的茶自然也是没有保住。
蒋尚书气的从椅子上一蹦而起,操起凳子就要出去好好教训教训小儿子,结果只捕捉到蒋羽生匆匆离开的背影。
你这是去哪?蒋尚书瞧他像是死了老爹一样的急切,没忍住喊了一句,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蒋羽生哪也没去,他来到了长安书坊,结果就发现外面已经挤了一堆的人,都是为了《穷书生种田》而来的,想要瞻仰四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即便符谦出来强调书坊不能透露此等私密之事,他们也没有就此散去。
一时之间原本已经消停一段时间的寻找四公子活动直接甚嚣尘上,参与其中的不乏名人名士,纷纷猜测能写出这等飘渺作品的四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人没有在书坊闹事,符谦便也叫人别管他们,只是发布了一则新的征稿,在上面专门加了一条重金求购星海题材通俗。
翌日赵家楼也挂了同样的征稿,其他两大书坊也瞧瞧跟着一波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年正是星海题材通俗元年,同时还衍生出了其他各种奇妙的题材,不过大家都认为其鼻祖便是《穷书生种田》。
自然也有觉得这最后一卷写的着实脱离实际的,尤其是最后的结局怎一个离谱了得。
只能当作一本看了!醉春楼里高谈阔论的书生哀叹,四公子江郎才尽矣!
我倒觉得挺好,这本来便就是一本,上下逻辑自圆不久行了?何必拔高至那种境地。虽说其中有能实现的东西,但不能实现的却也不少。你瞧瞧这水泥都出来多久了,你可瞧见有人出来宣布发明出来了?分明自己想了那些,怎么反过头来责怪起四公子来了,他何其无辜。有人如此道。
自然有附和者亦有反对者,反对者言辞较为激烈道,终究与止戈乃是一丘之貉!
兄台慎言!太子便是止戈的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他们可不敢接这话。
还有其他人在求文,我觉得此题材十分有意思,可有人写?
众人摇头,安慰道,我瞧见长安书坊的征稿更新了,上面特意添了这条,想来过些时日就能看到了。
长安对于《穷书生种田》结局章的讨论度不可谓不高,批评的声音说的很大声,然则一个个都没有错过符谦开放的最后一卷文的预售。
其实符谦一开始刚拿到《穷书生种田》的最后一卷全稿之时,如同周承弋最初预想的那样,对其内容颇有微词。
并非是写的不好,相反最后大约是周承弋整个人都放开了,行文节奏可以说是整篇文的巅峰水平,便是就文笔这一方面拿出来,也是值得人一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题在于蓝色面板上线的这个兑换功能过于强大全能了,写出了一些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听闻的物什。
比如那个只需要按一个按钮便能将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皆翻印在其中,能够记录下他人的行为言语,会自动报时,能被当作灯火使用照明,能够写字的被称作手机的东西。
而据说此物还能够千里传音递送消息,皆因此时代没有信号致使大部分功能作废。
且此等神物,使用限制竟然只是必须每天晒一个时辰以上的太阳。
符谦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他一直怀揣着造福于民的心态来看这本书的,心中不自觉将其抬到了另一个高度,直到此刻才恍然意识到,这是本通俗,也有着通俗幻想、夸大的特征。
想想也确实,这本书本来从一开始定位便是幻想题材,哪里有什么天外来物的蓝色面板,是他不自觉的开始用纪实的标准去要求的。
这是啊。尽管如此说服自己,符谦还是忍不住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停了一会才继续往下看去,却发现所谓手机竟然还不是最离谱的。
江海潮某一日从兑换平台兑换到一个来自星海时代的光电动能量单向转换器便携式,书中例行先简单介绍了一下时代背景。
这个星海时代顾名思义竟然真是一群住在星星之上的天人,不同的星域海也划分出不同的国家,彼此之间亦有着摩擦不和,时常有明争暗斗,不过都是小规模的,彼此之间都避免发展成战争。
所以即便邻国做出恼火之事,竟然都是以言语警告为主,而不是直接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看到这里忍不住产生了和江海潮一样的疑问,为何?
往常向来装死的系统难得解释了一句:【所持有的武器杀伤规模太大,一旦使用影响可持续数十年乃至百年之久,直接摧毁一个星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符谦越看越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你要说他写的不好,那是睁着眼说瞎话,这星海时代的设定足以叫人眼前一亮,直接开创一个题材流派也未尝不可。
然而这却与前文有着一股很强的割裂感,便如同你看着武侠文前半段还是剑意剑招,结果后半段画风突变成仙侠,开始御剑飞行了一般,虽然前文隐有伏笔,还是叫一部分诸如符谦这类人难以接受。
罢了,此文优点也是鲜明,如此新颖的设定,便是觉得颇有些割裂也依旧会有大部分人为其买单。符谦这么宽慰自己,直接抛下了之前的所想,继续坚强的往下看完结局。
却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结局江海潮的声望达到了非常高的地步,解锁了最后一个彩蛋功能穿梭时空,此术冷却时间为两年,使用时长却只有三天。
穿梭时空的定点是系统诞生的星海时代。
之后借着江海潮的眼睛,作者在书中描绘了高耸入云的大厦,能够在空中飞行漂浮的交通工具等等。
这个时代,马车早已经被淘汰,轨道已经修到了天上去,满街都是无人驾驶的四方铁盒,而神秘的蓝色面板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东西,他们将它们称之为智能系统。
江海潮终于体验到了手机的其他功能,而他的那款手机早就已经被市场淘汰,那些叫他觉得惊奇的电风扇,电视等东西也都已经在淘汰的边缘。因为有着更先进的设备,那个让他声名远大直呼神物的转换器也只是一个淘汰版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四公子的文笔过于扎实动人,明明是符谦觉得虚假夸大不真实的场景,却随着江海潮的所见,随着那些文字,尽皆在他眼前浮现。
好像天上真的有这么一个星海时代,有着那些神奇的东西,虽然整篇故事在三日之期过去,江海潮回到现在的时代戛然而止,却正是因为留白足够的多,给了别人畅想期待的空间。
忍不住便开始去思考想象更先进的设备是什么,手机的神奇之处都有那些,这个贯穿全文的电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连符谦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若是其他人看到的反应。便是虚假,也开拓了一个人原本有限的想象空间。
这等文章,应当拿出来给大家好好观赏观赏!他说着便截取了江海潮到星海时代的两万字,空出了一大块版面讲起刊登上去。
四公子名声大噪,直接将曾经比肩的止戈甩出一条街去,众人虽然因为身份不敢踩止戈,但往上抬一抬四公子都是乐意的。
同样的,他们对于四公子的年龄产生了十分大的分歧,有说如此想象力应当是个年轻人,也有说知晓的知识这般丰富必然是个博览群书德高望重之人。
双方都有理有据,彼此之间难以说服,竟然用着自己上好的文采在《读者评论》上打起嘴仗来,其中便有一篇干脆折中的文章流传至后世,于是在没挖开符谦的墓之前,四公子的x度x科上面平生精力都写的是怀才不遇,中年功成名就。
所以说没有一开始就发现止戈和四公子系为一个人,还真是不怪后世人。
周承弋并不知道外头热热闹闹的,不仅因为他的作品吵得不可开交,还因为他的年龄打起嘴仗来,他要是知道了,必然得思考一下文坛是不是也应该改革一下,给这些没事的骂架的人找点事情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时正忙着和房观彦腻歪呢。
房观彦将近三天没能下床,颇有些后悔,开始反省自己莽撞表白的行为,果然谨慎小心无错,美好的东西背后都带着坑,不应该只看表面,还要考虑到后果。
比如现在他这腰酸腿疼胳膊软,这几天只能□□细温和的食物,也不太能见人,激烈过后留下的痕迹除非围连下巴都埋进去的大毛领,不然根本遮不住。
周承弋看着不温不火的,在这种事情上却极为强势,表现出的占有欲和掌控感都十分强,当然他也热衷于让房观彦兴奋,引导房观彦主动索取。
房观彦其实后面只有些隐秘的感觉,真正让他虚脱的是周承弋花样百出的各种服务。
简直太要命了。他想到这些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周承弋其实也觉得闹过头了,也在反省自己,并且发誓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碰他。
当真?房观彦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周承弋竖起手指发誓,这段时间再碰你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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