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好!房观彦登时就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时不时的看他两眼,倒真的忍了下来没有碰他,只是心里的记账本上,有关房观彦的那一栏红色危险的信号已经画满了大半页。
云浮子被抓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只想最后见周承弋或房观彦一面,然而直到他被送进刑部大牢,也没再见到人,倒是听说周承弋本来是要来见他的,回去取通行证了。
云浮子便摆出不卑不亢的模样假装自己没在等的开始等,却足足等了四天才等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卡文,只有四千二,么么。
这段剧情快结束了,沧州剧情要开始了。
小剧场
云浮子:四天!我足足等了四天!你知道我这四天是怎么过的吗?!
周承弋:我这四天,也是水深火热。
房观彦: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周承弋:是吗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怎么突然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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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十三年前捉虫
刑部大牢分为地上地下两部分,像是之前的贪官陆尚书便是关在地上,而关在地牢的基本都是犯了需要抄家灭族大罪之人,云浮子正是关在这里。
地牢不透光空气也滞涩,墙壁上镶嵌的简易烛台里常年点着小臂粗细的白蜡烛,惨白惨白的光将里头照的透亮,不仅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还直叫人觉得阴气森森,仿佛是踏进了阴曹地府一般。
周承弋好歹是个现代大学生,还是知道这种凉意是因为在地下的缘故,他是觉得没什么的,还因为一进来夏季的燥热都被去掉了大半而心中生出些愉悦来,感觉像是进了空调房一样。
此处当得避暑山庄。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他出示了身份令牌,跟着狱卒的引路一路走到地牢的最后,迎面撞上云浮子幽怨的眼神,以及那句冒着让他抖了一下的不知名情绪的,你还知道来。
云浮子还穿着那日的被抓时候穿的道袍,只是早已经不复当初的干净整洁,变得灰扑扑起来。他几日没有洗澡洗漱,脸上还有被抓时反抗挣扎留下的擦伤,头发也散乱着,看起来很是狼狈。
而他即便是在里面从来没放出来过,身上也戴着枷锁镣铐,面颊消瘦的露出凹陷的痕迹来。
等待是漫长的,同样也是折磨人的,更别说云浮子是在地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无人搭理他的等了四天,原本不卑不亢的姿态早已经被磨灭,露出里头深重的疲态来。
云浮子倒是很想扑上去狠狠抓住周承弋的衣领一阵摇晃,大吼四天,你知道我这四天是怎么过的吗?说好要来找我问话,那就别光说不做啊等诸如此类的话。
他没有扑上去纯粹只是因为镣铐太重,他又要面子罢了。
然而没想到周承弋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当即想都没想就从背后拦腰抱住前行的房观彦,一只手牢牢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房观彦的胸膛抓住他的肩膀,以一个保护着的姿态,充满戒备的盯着云浮子。
你想要干什么?不怪周承弋这般,实在是云浮子有前科,谁知道意外会不会发生
云浮子眼睛跳了跳,缓慢动了动身体,在铁链沉重的声音里无语的开口,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周承弋不松手,还记着之前的事情,谁知道你会干什么,你打着反萧复国的名号,还不是连亲主子都追杀。同时心里有些后悔让房观彦过来了。
谁知道这些人还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追杀?云浮子却眉头皱起,我从来没想过要杀殿下。
那些人难道不是你找来的?周承弋话里将那些人指的自然是同样也关在这个地牢,但错开关着的那些试图对羽林军不利的前鸿蒙教众。
哪知道云浮子道,那些人本就不是我找来的。
周承弋不信,除了你还能是谁?
唐鹤年。云浮子说起这人脸色就冷下来,连话语听着都像是咬牙切齿,他早便算好了一切,想要将我\ue5e8一网打尽。
说罢,他看着周承弋将信将疑的眼神,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我犯不着诓骗你,你若不相信尽管去问便是。
我只打算一个人行动,至多也是设计叫你吃点苦头,怎么可能去碰那些官兵,要不然我也不必下药将徒弟都迷晕。他\ue5e8虽然脑子笨了些,却是知恩图报的,从来不会不听我的话,我本就是将他\ue5e8培养起来承接我衣钵的,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那些人。
云浮子说着顿了顿又道,再且说,我若能支使他\ue5e8,何至于一个人苦苦撑着鸿蒙教。
周承弋听完觉得有些道理,虽然是松开了房观彦,却并不让他上前,小声道,你身体尚未好全,且先在这里呆着,我去会会他,若是真有什么后招,也好过两个人全军覆没。
房观彦觉得周承弋现在有些过于紧张了,无奈的点头应好,心中的情绪却是雀跃的。
周承弋还让狱卒搬了椅子过来,特意叮嘱加了两层软垫,叫他好好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知道周承弋是担心他后面不舒服,但他看了看软垫,过于好的脑子里顿时就开始复习起这些天的胡闹来,红着脸默默的坐下。
周承弋自然也瞧见了,不用想就知道单纯如房观彦会联想到什么,他低头弯腰,伸手用手背在他脸上轻轻摩擦两下,在他耳边低笑,脸这么红,该不是想到了些君子不宜的事情吧?
没有。房观彦面上不动声色的回答,乖巧放在腿上的手却忍不住蜷了蜷。
周承弋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意直接涌上脸,连眼睛都半眯了起来,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周承弋其实也是在床上发现的,他家阿彦一有诸如害羞、尴尬、情动这类情绪之时,不管脸上装的再好,蜷缩手指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很喜欢这种小秘密,也就没有拆穿,只是伸手揉房观彦头顶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而他不知道的是,房观彦其实知道自己这个小动作,平常会有意识的去抑制以免泄露真实的情绪,便是抑制不了,也总是藏在衣袖里。
此时此刻,他是故意将其展露给周承弋看的。
在感情没有捅破窗户纸之前,房观彦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可以只远远的看着,然而仅仅短暂几天的相处,在感受到周承弋给出的特殊对待之后,房观彦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父亲和师父都跟他强调,周承弋是太子,即便他心中对太子之位本无意,往后不做太子了,那也是皇子,就算往后登基的那位容不下他,也不可能动他,皇上也必然会在死前下达封王的圣旨,赐一块不错的封地。
房观彦素来聪明,怎么会不知他\ue5e8话中隐含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人也好,文武百官也罢,断袖之癖或许可以附庸风雅,却永远成为不了主流,此种事情流传出去,不知还要受到多少抨击。
在鸿蒙教之时,师父看出他对先生的感情,那日山野月夜之下,师父反对的并非是他沾染了此等癖好,而在于他心悦之人的身份是当朝的太子。
你性子看似温吞却实为宁为玉碎不能瓦全,你心中欢喜为师阻碍不了,只是莫要投入太多,也莫要期望太多,否则失望越多,越容易做出些痴傻事情。
唐鹤年说这话时,脸上是对徒儿的担忧之情,怅然的不知第几次叹气道,男女之间从相爱走到相恨者都不在少数,男人之间少有圆满,而往往都是位置低的那个人不得好死。
他\ue5e8担心的是他付出的感情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从而导致他走向极端,叫他潜藏起来的那些骄傲自尊将自己摧毁殆尽。
便如同十三年前,皇帝问他能否与母亲划清界限时,他明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回答,却还是遵从内心的给出了否决的答案。
也许当时低头顺应的给出好的回答,便不必远走多年不得返京,皇上素来正视听任人唯贤,凭借他的能力,便是起步艰难些,也必然能科举做官。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他当时留了下来,便是做官怕也是难成为朝官听政,如今他得到的看重,未尝不是沉寂多年的厚积薄发。
房观彦知道自己要的不止是一时的欢喜那么简单,父母的执一人白首年幼时便在他心中留下烙印,他迟迟迈不出那一步,即是怕自己身份牵连,同样也存在着上述的那些考虑。
那些潜藏的情绪在如今越来越翻涌壮大,已经到了他不得不重视压制的时候。如果某日,先生同世人那般与他说要娶妻生子,房观彦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葬送的不仅是此生前程,还有彼此的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为玉碎不能瓦全,房观彦若是下定决心想要的从不二分,他会想办法将其一点一点都汇聚于手中,对待先生的原稿是如此,对待人亦是如此。
是周承弋当时的那句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才叫房观彦鼓足了勇气,以表白回应之。
房观彦心中仍有顾虑,可他愿意相信周承弋,对于周承弋的过度紧张,将自己保护起来的行为,房观彦是乐见其成的。
他也不吝啬满足周承弋心底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这是他\ue5e8两之间心照不宣的情趣。
房观彦想这些的时候,周承弋和云浮子已经开始进行交流。
如云浮子陈述所说,鸿蒙教内部其实也并不是全然和平,亦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反萧情绪占据上风更为激烈,时常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用周承弋的话来说便是恐怖分子;另一部分则是复国党,以唐鹤年为首,他\ue5e8更趋向于温和,但奈何反萧党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宸阳公主掌控在手,所以当初的鸿蒙教内部是以反萧为主的,这才干出了毒死先帝的事情。
鸿蒙教内因为反萧党的壮大越来越极端,虽然早已亡国,却有那些末代朝堂权臣倾国之乱象,他\ue5e8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宸阳公主的婚事上,当时皇帝正好第一次大选,他\ue5e8想要将宸阳公主送进宫去做宠妃,然后扶持诞下的皇子上位,那么萧国的天下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前朝的天下。
周承弋才知道自己差点和房观彦做了兄弟,不过同时觉得反萧党将事情想的太美了,且不说怎么可能说进宫就进宫,便是真的进了宫,只怕也不是他\ue5e8想的那么简单。
皇帝对自己付出真情的孝贤皇后也不过如此,更别说对其他的妃嫔了,那当真是冷冷淡淡,完全不上心也不在意,哪里可能有宠妃。瞧瞧八皇子九皇子的母妃,虽然生下了皇子,位份却并不比陈嫔高就看得出一二。
不过
公主怎么最后又嫁给了房丞相?周承弋好奇的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当即一声冷哼,周承弋恍然大悟的猜测,估计这事唐鹤年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果然就听他道,是唐鹤年那厮以入宫夺宠何其艰难,步步如履薄冰只怕难以成愿,倒不若榜下捉婿,反而不打眼,遂促成此事。
原来如此。周承弋心里只觉得宸阳公主这个名义上的公主属实有点惨,难怪唐鹤年同云浮子吵架时说那个旧约从来不是为公主存在这种话了。
只怕孙氏本人或许对匡复前朝这种事并无多想,只是身份无从选择,又无力反抗,只是徒然被命运推着走罢了。
同时也感慨,怪不得公主一死,鸿蒙教就几乎是树倒猢狲散,就这一群乌合之众在一起能成什么大事。
值得一提的是,云浮子其实原本哪个党派都不是,他本就和唐鹤年这群人差一个年代,都从来没见过前朝之景,对前朝没有什么念想,也对萧国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他的命是公主救的,只听公主的话,因此是彻彻底底的公主属臣,非要说的话,他当年反而是跟复国党走的更近。
然而宸阳公主之死,使得云浮子倒向了反萧党。
云浮子完完整整的回忆起这些时,顿了顿,突然神色难明的道,公主下狱之前,曾召见过我。
他当时没有当一回事,只以为是例行的询问,去了之后却只是吃了一顿饭,起身离开时,公主问他,云浮子,你想过离开鸿蒙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还年轻的云浮子并没有听懂话中的深意,只以为是驱赶自己,连忙跪下发誓表忠心,殿下明鉴,云浮子此生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殿下,别赶我走。青年云浮子扬起头神色恳切至极。
公主似乎是顿了一下,云浮子现在想来,她当时脸上的表情是带着愁苦的,她缓缓的道,云浮子,你看过外面的锦绣河山吗?它很美,你应该去看看。
后来没几天,便传来公主被下狱的消息,云浮子那时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此刻,他眼眶红了红,鼻尖涌上酸涩来,喃喃自语般的道,殿下当时,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呢?
周承弋听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口,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房观彦走上前来与他并肩而战。
你不必难过。房观彦神色也有些恍然,他显然也从云浮子那句话中窥探到了什么,却很快就压下来归于平静,最少面上和语气是平静的,他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云浮子猛然抬头看他,张嘴却发出一声呜咽,他仓皇的低头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他指缝间溢出落在地上溅起灰尘。
周承弋肉眼可见他整个人变得颓萎起来,精气神直接落下一大截,先前只是看着精瘦,如今再一瞧,却觉得好像只剩一具皮肉骨架。
他悠然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让狱卒弄了些水来给他洗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离开之时,云浮子已经不复先前的精气神,道,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那些徒弟什么也不知道,羽林军\ue5e8去抓的时候,他\ue5e8的药都还没醒,他\ue5e8不过是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罢了。
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周承弋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了。周承弋想来见云浮子也有那群小道士的原因,那些都是可怜孩子,说到底是为了报恩才留在鸿蒙教中的,还大部分学艺不精骗不到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应该收到这么重的处罚。
不过,此事我做不了主,所以也不能保证什么。
我不在乎。云浮子扭开了头背对着他\ue5e8。
周承弋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离开地牢,出去的时候,发现房丞相竟然就在外面等着,炎炎烈日晒的他都出了一身的汗,他看到房观彦的神色,默了须臾。
周承弋本想走开给父子两留出谈话的空间,却被房观彦抓住手,无妨,不是什么大事。
房丞相看了看两人自然握在一起的手,心中的纠结情绪都涌上了脸,最终决定眼不见为净,他看向房观彦平静的脸,都知道了?
房观彦点了点头,反问道,父亲什么时候知晓的?
唐公当年找上门来,与我促膝相谈了一场。房丞相说的平静,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红,无奈的扯出一声笑来,那时我查陛下行刺之事,贼寇尽数自残,几乎没有头绪。她大抵是太累了,支撑不住了,最后便选择了那般的方式,连同鸿蒙教一起玉石俱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曾问过她身世,只知她过的不好,直到唐公与我说起,才知道是这般的不好。
房观彦没发表看法,只说了句,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房丞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房观彦面上平静,直到行礼告辞,与房丞相背对之时,才泄露几分情绪来。
周承弋无声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就见房丞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对了,你今晚回来住?我有话与你说。
待看清眼前的情况,房丞相的声音戛然而止。
房观彦呆住,迟疑的在想要不要退开,周承弋则淡定的继续抱着他回了一句,今日我\ue5e8约好了喝酒,改日我随阿彦一道上门去,丞相公切莫嫌弃。
房丞相头皮发麻的看着二人: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收敛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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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丞相听到的:我们要做少儿不宜之事,勿扰。
周承弋说的:我改天和阿彦上门拜访。
房丞相听到的:我要去提亲。
周承弋说的:丞相公切莫嫌弃。
房丞相听到的:我就是这么光明正大。
#房丞相,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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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一张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浮子死了,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他衣服面容都特意收拾的很干净整洁,不复之前的狼狈样子,连鬓角的发都一丝不苟的梳好,盘腿打坐,眼睛紧闭,神色安详从容。
几乎可以判定是自杀。
不过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这种事情发生在刑部大牢就是失职,足以被问责,首先发现案发现场的是当晚守夜的狱卒和负责送饭的狱卒。
这两人瞧见云浮子没有半点生息才惊觉不对,赶紧拿了钥匙开了门,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探果然已经没了呼吸,云浮子的尸体又恰巧失了平衡猝不及防的往地上一倒,将这两狱卒吓得当场手软脚软的跌坐在地。
随后便是跌撞踉跄的去报告,很快仵作便来验尸了。
云浮子身上除了被抓那日挣扎留下的些许擦伤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刑部对鸿蒙教的案件也还在调查当中,当夜羽林军的行动是临时反击,自然不可能事尽其美,还是有一两条漏网之鱼。
刑部正在搜查这些人,并且对他们三族以内的亲朋好友都进行了调查,这是十分浩大的工作量,因此还没来得及审问云浮子。
没想到人就这么死了,此事于狱卒而言是失职,于刑部朝官而言却是无能了。
刑部尚书携着左右侍郎寒着脸下了地牢,当年鸿蒙教劫狱入我刑部如入无人之境,如今这人又悄无声息的死在牢里,堂堂刑部就这般无能?!
查!给本官好好的查!仔细查!
最后查出来的结果自然是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仵作无从入手,翻遍了全身实在找不到伤口,也不见有什么中毒的迹象,最后是从死者头上素木钗上发现一道不明的细长凹槽,仵作灵光一闪看向太阳穴那细小的红点,迟疑的伸手,竟然就抠出奇长的一根银针来!
这银针足有成年人手掌的长度,尽数没入脑中,几乎贯穿整个脑域。
仵作将那银针放入素木钗上的细长凹槽里,长度大小都是正正好的,无怪乎刑部查不出来。
此人是自杀。仵作下了决断。
周承弋黎明时分就趁着天色将亮未亮的出了城,往常这时候城门都该是紧闭的,但今日情况特殊,有皇帝给的命令,城门的瞭望塔都是灯火彻明,城门口的羽林军站了好几排。
虽然打着的是搜查鸿蒙教逃窜逆贼的幌子,实际上却是长安城外十里密送钟离越出征。
场面十分宏大,钟离越来时只带了一万锁甲军,其中三千冲锋部队被裴昇亦带走,而如今走的时候,原本应该只剩下七千的锁甲军却填充至数万人,而这只是钟离越选出来军籍已经转入锁甲军的人选。
其他还有从天启军挑出的火器营、重骑兵,从羽林军中跳出的冲锋骑兵、步兵、枪兵等,拢共组成一支足有三十万的出征军规模,一眼望去尽是人头。
这浩浩汤汤的队伍前展开四面军旗,最前的是萧国国旗,其后的是赤色越字军旗、玄色星象图的天启军军旗以及蓝白两色无字的羽林军军旗。
前来送行的只有皇帝和朝官,还有周承弋和绿妩这两位皇子公主,周承弋本来想将房观彦也带过来,后者却自行拒绝了。
我如今身份毕竟敏感,不宜出现在那里。房观彦如此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只能遗憾的叹气,伸手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带着几分肯定的道,总有一日,你将不必在受此等拘束,将成为千古垂明的风流人物,到那时,大抵便是要你带我去了。
这是只有两人知道的许诺。
周承弋的马车和皇帝的马车一前一后出的城,到的时候发现绿妩已经在那里了,周承弋惊讶一问,才知道他这妹妹竟然是找上钟离越跟着一道来的。
当真熊心豹子胆。皇帝指了指绿妩,神色间却并没有不悦,相反还露出几分潜藏的满意来。
绿妩吐了吐舌头俏皮的一笑,带着几分锋芒,又隐含着亲近意味的道,儿臣不请自来,父皇可切莫要怪罪,儿臣这可都是向父皇学习的,这叫虎父无犬女。
皇帝当年能亲政也是夜走单骑出辛武门找上了钟离越,然后两人连夜去抄了一位权臣的家,从权臣府邸搜到了龙袍冠冕。那权臣当即想跑,钟离越长戟一飞直接叫他身首分离,将他的脑袋狠狠钉在柱子上。
史称辛武门政变。
那间府邸正是如今工部蒋尚书所居住的,就那卧冰求鲤的大院子里的长廊,从进口往里数第六根柱子上突兀的镶了一盏烛台,便是为了遮掩那遗留的深深痕迹。
绿妩这话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又不失亲近讨好。
总之无论在场的谁听了都不会再计较追究她一个公主如此出来是否不成体统了,连钟离越也觉得高兴的滔滔不绝的说起那时候的事情来。
周承弋原本就高看绿妩两分,如今又觉得自己似乎还低看了,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大半年时间,这位小公主已经大不一样,个子长高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减了一些,不仅如此,连穿衣的风格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不少。
披着鹅黄的披风,脚下踩着一双墨色的皂靴,整个人都收捡的干练起来,一双眼睛黑亮有神,里头沉着的情绪半点都不像是一个小孩该有的。
若说她像皇帝倒也没说错。周承弋虽然没见过当年发动政变的少年皇帝,却大概能以今推古隐约窥探一些。
时辰已到,风声呜鸣,军旗猎猎,王贺展开圣旨念着上面胡罪当伐诏令,从当初游牧铁蹄践踏中原到汝川兵败的惨烈,再到如今北胡千里投疫劫援沧物资的龌龊,其中罪行罄竹难书。
周承弋听着那庞大的伤亡数字,都有些耳不忍闻目不忍视的闭了闭眼。
一张诏令激起的不光是战士们的热血,便连原本主和派的朝臣也禁不住泪目。
钟离越端着酒碗稳稳的上前站定,他遥遥朝着上首一敬,声音低沉,眉间的那道深深的沟壑在那烛火映照之下,仿佛积了一滩浓稠的血水。
五年前,我说不破北胡誓不还,我领兵挺进了西都,北胡汗王斩于我长戟之下,后撤兵沧州,北胡内乱。我本来想着的是待到它再乱一些,便举兵出击,彻底将这个罪孽之种覆灭,遂回京复命。
然不曾想,北胡人性泯灭,竟以我君王仁义,我沧州将士百姓的慈善为刀,投毒于我国,这才有了沧州如今的苦难,而我竟不成想,他们还能下作到截取我国物资充作军资。
钟离越将祝捷酒一口饮尽,猛地将碗砸碎在地,玄铁长戟提于手中狠狠的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他道:钟离越此番回沧州,立誓必将此罪恶之族亡国灭种,一个不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底下将士都被钟离越此番话感染,三十万人的吼声令山野都为之震颤,惊鸟之声此起彼伏。
好!皇帝也饮尽酒,沉声回应,朕,等元帅,等着众将士凯旋高歌!
上马,出征!数万锁甲军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钟离越扬鞭,那只白雪踏乌云的战马嘶鸣一声,扬蹄奔去。
冲锋军在最前面,锁甲军紧随其后,再便是骑兵营,而运送着西洋炮的火器营和粮草部队是夹在中间的,最后的是队伍最大的步兵、刀兵、重骑兵等。
周承弋是第二次目送人离开,然而当初送船队下西洋却远不如此刻来的震撼人心。
而更震撼的在于,周承弋知道,这里面有些人是回不来。
战争是人命的堆砌,而他们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是为了家国百姓的安宁和平而负重前行,长安的岁月静好,终究是建立在沧州的满目苍夷之上。
活着回来。周承弋听到皇帝在旁边低声的念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他侧过头去,突然发现皇帝鬓角不知什么时候生了白发,他眼角的皱纹也一条条的明显清晰了起来,连看着人远去的时候都因为看不清而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眉眼间藏着的疲惫、苍老都一览无遗。
而在他旁边的是目光灼灼的绿妩,她活力四射,意气风发,尚且年幼稚嫩的眉眼间带出来的尽是锋芒和锐气,她还年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后来也写进了文中,由房观彦做画手画出了这么一副画一直悬挂在书房里。
后来君王交替,再后来朝代交替,不可避免的历史趋势让新时代到来,那幅画被一位收藏家捐赠给首都博物馆,经过漫长的修复还原,估价过亿。
而此名为《交替》成为历史课本上经久不衰的考点,只因记录了当时两大改变萧国的大事:一是钟离越北伐奠定了往后萧国称霸的基石;二是两位都是少年称帝掌权的帝王的交替。
此画被誉为画中史记,比起它的艺术价值,更有内涵的是其历史价值。
差不多午时周承弋才回了东宫,一进去就见房观彦坐在院子里发呆,才知道云浮子自杀之事。
周承弋对此有些出乎意料,仔细一想又似乎并不意外,当时云浮子明白过来,并不是唐鹤年背叛鸿蒙教致使宸阳公主死亡,而是宸阳公主心存玉石俱焚之念,唐鹤年只是执行她最后的命令的时候,原本支撑云浮子的信念就已经崩塌了。
周承弋叹了口气,低头在房观彦额头上安抚的亲了一口。
云浮子的死,让刑部有了紧迫之感,拷问叛党之事也提上日程,周承弋去询问小道士们的处决,路过刑部大牢门口时,都能听见里头的凄厉惨叫之声。
同时周承弋也得知了一个事情,难怪唐鹤年当时言不由衷的随意放走了房观彦,还跑的这么快,原来他正在被鸿蒙教内部的人追杀,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不过唐鹤年这一次确实把鸿蒙教坑的够惨,这个教派是彻底散了,不可能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道士们虽然没参与到后面的事情,但绑架周承弋这个太子的事,他们都是知情并参与其中了的,且对此事供认不讳,因为认错态度良好,又有周承弋的求情,小道士们免除死罪,也不必流放,只是被工部收监做劳工抵过。
工部底下有各种产业,诸如秀坊、木工部、铁器属等,其中还新开辟了一个专门用于新型农作物、动物养殖两大实验基地这名字自然事周承弋取的。
其实周承弋也不想,奈何《穷书生种田》在皇帝那里曝光,皇帝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他,让他在农科属挂了一个闲职,专门指点新品种的实验。
周承弋很想说他知道的已经都写在书里了,其他的他真的还不如村子里学堂上扫盲课的那些小孩,不过等到他去实验基地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
虽然他知道的只是皮毛,但基本大方向还是正确的,且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往往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就能让做实验的大家少走许多弯路。
实验基地正缺劳力,小道士们进来倒真是时候,这里包吃包住,每餐三个白面大馒头,中午会加餐有肉菜,住的屋子要他们自己修建,材料工部可以提供,每月还发银钱,虽然只有区区二两银子。
然而这对曾经吃不饱穿不暖,住漏水破屋,穷的别说银子,连铜板都见不到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待遇了。
小道士们不仅心满意足,竟然还忐忑起来,真的是这里吗?这真的是受罚吗?还是这其实就是一种残忍的惩罚,让我们相信然后告诉我们想得美?
正在觉得这待遇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的周承弋和蒋尚书:
鸿蒙教蒋尚书欲言又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拍了拍他的肩膀,精准扶贫。
小道士们的去处就这么定了下来,虽然上面说的是做苦工,他们却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周承弋离开之前,有小道士按捺不住问起了云浮子,周承弋记得他,正是那个补裤头的。
看他沉默不语,赶紧摆了摆手,我们不是想打听什么,只是就,想知道他还好吗这些天我们经常能听见地下的惨叫
说着说着小道士的声音微弱下来,最后道,若是不能问,便算了,麻烦殿下了。
没什么不能问,他很好。周承弋撒了谎,他没有告诉他们云浮子已经死了,而是道,不过他是谋反之罪,处罚肯定很重,你们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小道士们倒是不怕这个,而是下意识问道,会死吗?
也许。周承弋点了点头。
小道士们其实并不意外,后果他们早就猜测过了,不过听闻答案,还是忍不住心生失望,连他们的命也都是捡来的,更别说师父了。
周承弋顿了顿,倒是说了一句真心话,不管结果如何,在这里好好干活,说不定以后还能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道士们听到出去两个字,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周承弋眉头跳了跳,有些无语的道,你们难道还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劳工,就拿这每月二两银子?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么好的手艺出去了去秀坊应聘,未尝找不到一个好工作。
小道士弱弱的道,赚钱的是绣庄老板,绣娘也只能拿点小钱,大的绣品价格虽高耗工时也长,绣小的绣品,要绣二三十才有月二钱。
而且不包吃包住,工钱虽然高,却并不稳定,遇到黑心的老板能贪你一半去,还没处说理。其他几人七嘴八舌的补充。
总结就是,没保障、活儿累、开销高。
和现代的五险一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周承弋懂了,这大概就是现代人千军万马考公的心态吧。
九月来临,房观彦开始准备来年春闱的会考,在周承弋的百般挽留之下,最后还是放弃最初的想法,改为留在东宫,成为了东宫背地里的另一个主子。
他们总是呆在一起,周承弋也根本不隐瞒自己的取向,或许在外面还会顾虑房观彦的感受有所收敛,少有那些亲亲抱抱的动作,然则东宫这是自己的地盘,他要是再压抑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此东宫里的太监宫女想不知道都难,也是长夏拉着凛冬背地里警告吓唬了一番,消息才没有传出去。
不过由于周承弋隔三岔五就去太医院取药的缘故,太子殿下养了个手段了得的妖女,日日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消息流传甚广。
朝堂之上再次出现请立太子妃的声音,都被皇帝搪塞而过,周承弋自己反正没去上朝,这些话全权是说给聋子听了。
现在东宫书房分成了两部分,周承弋叫人又搬了一张书桌来,将对面清空也布置了书架和各种文房用具,房观彦自己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还有从府中搬过来的。
周承弋知道他喜欢书画,他叫人弄了不少颜料出来,房观彦见猎心喜,特意画了几副。
《交替》便是此时出产的,除了这副画之外,其中有半数是周承弋的肖像。
房观彦的画带着古代特有的韵味,或许技巧并不如现代画师的多样繁复,却实在功底扎实,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周承弋的神韵,虽然没有西方素描画那般写实,却也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周承弋本人。
且他的娴熟已经做到了心中有人笔下有画的地步,想到什么便能画什么,不需要多犹豫思考。
饶是周承弋不懂欣赏,也直呼厉害。
周承弋同时也想起一件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听闻我失踪那段时日,所有的画像都是由你提供的?那我倒是好奇,你到底画了多少张?又是从什么时候画起的?
自然是,见你之后。房观彦含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一听就知道肯定撒谎了,他随口调侃,你这个见我,是见我本人,还是见我文章?
房观彦沉默,强行按捺住想要蜷缩起来的手指,笔尖在宣纸上抖落一滴墨,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下笔晕开,将这个意外变成神来一笔,只有脖子微微发烫。
周承弋捕捉到他片刻的停顿,对他的了解早已不复之前,瞬间明白了,忍不住道,是《狐梦》?画给我看看?
房观彦没有否认,只红着脸说了句,不行。
这下周承弋当真好奇了起来,就闹着房观彦非要看,竟然还抱着他将头埋进他颈间里来回转动摩擦,阿彦,给我看看,反正是画的我,你肯定画的很好,给我看看,后面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依你的。
房观彦扛不住,最后还是点了头,只是叫人将画取来后,提醒道,看了,你可别后悔。
那必然不会。不知道是不是周承弋的错觉,他总觉得房观彦眼中刚刚一闪而过的是期待。
直到周承弋展开了画。
画是好画,人也很好看,这画成的时间应该是《狐梦》第一卷刚上刊之时,他们还没有见过面,画中人的长相都是房观彦自己的臆想,且因为种族原因,眉眼看起来更多几分邪气,与周承弋本人颇有差距。
是的,种族原因。
这幅画,房观彦将他画成了一只狐狸,拿着一柄玉烟斗,轻轻张嘴吐着烟,随意懒散的靠坐在一张软榻之上,一条银白色的大尾巴从背后探出攀在腿上,尾巴尖微微翘起,而《狐梦》的原稿不羁的摊放在他腿上,上面的字是特意模仿的他本人的那笔稀烂的辣眼睛毛笔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有多好看,字就有多丑,也是难为房观彦一字一金的书法大家能写出来了。
周承弋看了片刻,默默的将其卷起收起。
哪知道房观彦却道,你方才说看过之后,我做什么都依我可是真的?
周承弋心中警铃大作,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装扮成这样子吧?其他还好说,尾巴我可长不出来。
房观彦其实没这么想,不过既然周承弋自己开口了,他顺水推舟便改了口,尾巴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填坑,马甲文的第四个故事,百花楼盗宝。
说真的,我当初为什么会想不开写这个题材?看似写的一篇文,其实写了三四五六七八篇呜呜呜。
小剧场
周承弋:画就算了,字你觉得你礼貌吗?
房观彦:字不重要,真人扮上让我看看。
周承弋:可以,等着,今晚别想下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你们都好奇太子的小癖好是什么,其实就是喜欢看子固失控啦~毕竟子固性格还是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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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被拒稿
皇帝恢复周承弋太子之位后,被扣押搜走的那些奇珍异宝也都重归原主,皇帝还悄然在其中补了一些东西,可惜周承弋对这些东西没概念,看都没看一眼,叫人收到库房里去了。
直到房观彦说要玩角色扮演py,周承弋才第一次打开库房,还真从里面翻到了和画上差不多款式的衣服,玉烟斗也有,贵妃塌也有。
狐狸尾巴找不到,却找到狐裘领子,他想起现世某动漫里的犬妖,灵机一动也将领子搭在肩膀上一路垂下去隐在背后,走路的时候微微摇晃,倒真有那么些像尾巴。
周承弋这么一装扮,懒散的往塌上一靠,低头咬住烟斗,张嘴吐出一口白烟来,仰起脖子露出喉结,斜睨过来一眼,笑的倒真有那么几分邪气。
明明同画中人不一样,却恍然间像是画中人成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周承弋低哑的气音带着几分蛊惑的笑意。
房观彦心念微动,玉白的手指紧了紧,缓慢的走上前,然后被周承弋一口冰凉的白烟扑在脸上。
他顿了顿,冰?
是啊,毕竟这九月的天,这样也有些热。周承弋说着拿出不知什么时候藏在身后的巴掌大玉壶,冷气袅袅,正是一整壶的冰块,有些化了。
我看房公子似乎有些热,要不要来一颗?周承弋说着挑出一颗咬在牙齿间示意的抬了抬下巴,眉头挑衅的微挑。
房观彦知道这人事故意引诱他,心里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他顿了顿,看着白烟从周承弋嘴里轻轻吐出,被热气微微熏融的冰块凝出水珠,红色在上面一扫过去。
房观彦没忍住发出一声吞咽,即便明知道周承弋是故意挑逗他,他也甘愿的低下头去。
你推我往的争夺从一开始就激烈,直激起双方的火气来,连气氛也焦灼难耐,逼得人呼吸急促不稳,热意节节攀升,角落里的冰桶发出咔哒的一声响,融化出一层冷水。
两人互相看着平复了好一会,房观彦探出玉白的手指从玉壶里夹出两粒,就着和周承弋几乎相贴的距离,将冰放进嘴里。
周承弋仰头要凑过去,房观彦却反而直身坐起来,手抵住他的胸口将两人隔开,明明端着一张高不可攀的脸,眸中潋滟着的水光却泛着叫人难以自持的吸引。
我吃冰,你要做什么?房观彦全然无辜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都笑了,半点都没有收敛眼中的侵略,视线露骨的几乎要具现化一双手来。
他抓住房观彦玉白的手指低头去吻,眼神却一直落在他身上,回道,那房公子吃冰可千万别冻了自己的手,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能提笔写诗作画,也能叫人消解寂寞若是伤了哪里,某可是要心疼好一会。
周承弋故意拖长寂寞两字,顿时叫房观彦打开记忆大门,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他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瞟,下意识往后要退。
嘶。周承弋倒抽一口冷气,房观彦感受到什么,直接连脖子都红了。
不帮帮我?周承弋侧脸碰了碰他的手指,意有所指,他眉眼微微往下撇着,无声的一下一下用脸颊磨蹭房观彦的手指。
房观彦受不住的蜷起手指,终还是受不了他的磨蹭,点了头抽回手去。
到了后来,自然又是一番胡闹,长夏来问晚膳,走到门口听得动静,几乎没有停顿的扭头往回走,顺便将上来值班的凛冬一并带走。
凛冬这次终于不问为什么了,可喜可贺。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锋结束,房观彦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在毯子里兀自熟睡,周承弋叫人换了新的冰桶进来,又叫了水,把一切清洁收拾完毕,已经是深夜十分,连凛冬都打了个哈欠。
周承弋却精神的很,他披着那件在床上饱受□□的外袍,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俗话说得好,咕咕一时爽,赶稿火葬场。
周承弋人虽然失踪了,但赵家楼的《长安朝报》却是一直在出的,他那点存稿已经快要见底,看新一期的刊发,正好完结少林寺部分。
他前几天出宫顺便叫人去驿站取了信件包裹,赵家楼的催稿信从截稿日一发到一日一发,足足堆了十来封,编纂的语气已经是恳切到都快要去官府报失踪了。
不过周承弋彼时正忙着和房观彦培养感情,直到这时候才想起填坑。
他翻出之前写的大纲,重新熟悉了一下,大胆的没有列细纲,落笔便写了下去。
百花楼盗宝是《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第四个故事,算是整篇文的高潮,而从这里开始与序章的时间线逐渐重合,而这一卷并不主打前三卷的解密、诛宵小的主旨,单纯的就是耍花枪即主角的实力展示舞台。
这一卷要的是字里行间的那种紧凑感,要体现出百花楼哪种费劲一切心机却终究枉然的感觉,用以称托解春风出神入化的奇诡功夫。
百花楼作为刺客的老家,能屹立江湖不倒,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地方,解春风却来去自如,将众人耍的团团转。
当然,从解春风本人的视角来写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轻松,但无妨,越是险象环生越是刺激,也能在完成之后叫人爽感更高。
周承弋这一篇收紧了自己平时的写作节奏,因为剧情点的紧凑而将整个故事营造出激烈之感。
先破机关城,再入死人渊,明明宝贝已近在咫尺,他却改道演习场屠百花榜,逼得百花楼楼主现身想要取他性命,却反被解春风利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春风不仅那道宝贝全身而退,还念了一句百花楼自比的诗句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直将这江湖第一刺客楼的面子里子都丢在地上踩。
于是便有了序章的追杀令,也为了后续的红船坞剧情埋下伏笔。
周承弋这次没有空闲悠哉游哉的存稿,他写到日上三竿才将将写完万字,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粗略检查了上面的错字,直接拿笔在稿子上改好,便封好叫凛冬跑了一趟送去驿站。
不是周承弋不誊抄,而是实在《长安朝报》要的急,今天下午就要开始排版刊印了。
赵家楼是官方的,主营还是新闻,刊载目前只是一种尝试,自然不可能像长安书坊一样为了刊登他的稿子还专门加刊重新做目录什么的。
且不说他的文章能否好到这个地步,便是得到青睐,赵家楼的经费是从皇帝的私库走的,司礼监的人根本不可能批准这个荒唐的事情。
一并送出去的,还有《卧底》的前半部分稿子。
周承弋担心暴露的风险,虽然用着平平无奇小天才的笔名,却没打算投给老东家赵家楼,而是填了长安四大书坊仅剩下的两个中随意挑了一家。
不是周承弋不想挑,而是他发现这两家并没有什么明显特别的风格,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两家以长安书坊为首,符谦没有垄断出版业的意思,所以并不追求市场上的追风,他指尖露出去的那些足够两家吃饱。
《卧底》这篇文题材偏门一些,最起码周承弋目前没有在市面上看到这一类的稿子,他觉得兴许还是能激起一些火花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像之前一样担心被退稿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偏偏这篇稿子被毙了。
大约是九月中旬,周承弋收到了包裹,还以为那家这么快就搞出样书了,结果拆开一看,竟然是他的稿子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里面还带了一封致歉信。
信是第一个收到这个稿子的编纂,可以说就是责编所写。
信中此编纂表明自己认真的看过了稿子,对其稿十分喜欢,已经申请排队出书,没想到却被总编纂驳回了,原因便是市场上没有这类题材。
如今这世道,要跟紧步伐,切莫掉队,不然连剩饭剩菜都吃不着,只能喝西北风了。他是这般说的。我不认同此种说法,长安书坊能起,靠的从来不是追寻风向,而是引领风向。
武侠当道之时,他反其道而行之推行鬼怪异志类的《狐梦》,此书新颖,文风独特,是如今兴盛之白描式写作的集大成者;而鬼怪异志成为风向时,他却又出了四公子的《穷书生种田》,直接将此文推上巅峰,往后此类型都难以摆脱其框架矣;甚至小公爷如今推主的并非这二者,而是从四公子书中提炼出来的星海流。
吃饱喝足跟风足以,想要突破瓶颈是需要孤注一掷的尝试,不往前踏出一步便永远都不可能进步矣。
这位编纂信中将事情描绘的很清楚,又作证证据论之,可以想见他对此事是有多无语。
最后他又写道:君之稿子被拒之,吾反而欣喜,落于我坊之手,怕是要埋没。君若想再投递,不妨试试长安书坊,符小公爷从来不吝啬探索创新。
竟然是提议让周承弋去投稿给符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
他决定给另外一家投递试试,这次结果比上回快了不少,几乎是秒拒。
周承弋拿着稿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之间很是难受,连写稿都不能叫他忘记此事。
房观彦在对面已经悄悄看了他许久了,看他神色纠结万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难道是《卧底》的稿子不顺利吗?
可不是,我寄的两家书坊都不要,说是题材太小众了,书坊要承担风险。周承弋按了按眉心,猛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是《卧底》?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还想着以后找机会再告诉,可也没有光明正大拿出来说过啊,怎么房观彦连文名都知道了?
房观彦沉默起来,不知道自己该说在鸿蒙教的时候就看到了,还是装傻充愣表示是无意间在书桌上看到的,毕竟他们这些天共用一个书房,看到些什么是难免的。
然而他短暂的沉默已经叫周承弋看出了端倪,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我?
他省去了中间的名字,房观彦决定给对象一个面子,遂吐出另一个笔名,长安地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瞳孔地震,有些失声道,这个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还有什么笔名是你不知道的?
房观彦啊了一声,非常诚实的将周承弋现有的五个笔名给报了出来。
周承弋恍惚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所以我在你面前其实是裸奔?
房观彦安慰他,其实先生隐藏的很好,我也只是偶然才发现的。
有多偶然?周承弋不依不饶追问。
在房观彦卡壳的沉默中,周承弋明白了这个偶然的含水量是多少了。
我就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周承弋还有些不甘心,即便我换了这么多种字体也还是不行?
房观彦斟酌着字句,以免伤害马甲全掉了的作家脆弱的小心灵,话说的十分委婉,只是你的每篇文我都翻过三遍以上,对于你写字的小癖好,你的文风都万分熟悉,再加上我们关系亲近自然就认出来了。
你且放心,便是四公子是你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也很少。
周承弋顿了顿,询问,符谦知道吗?
知道。房观彦也没想到他一问就问到了好友里唯一的知情者,并且承认错误,那日父亲来找我问询四公子是何人,我虽然推说不知,却奈何卦象骗不得人,父亲不知道卦象之意,符谦曾同师父彻夜畅谈过,纵然算卦的本事没有,却也是能推演一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他在我旁边,若我表现激动,反而暴露端倪。
周承弋闭了闭眼,接受了自己已经在裸奔了,他在心里贷款了一件马甲披上,回道,我并不怪你,四公子迟早有一日都会被扒下来,不用过于在意。
皇帝随口就炸了他出来,周承弋觉得这个笔名和止戈一样变成全场透明牌,也并不意外。
他只是有些苦恼,如你所说,我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按照房观彦说的,他目前文里的所有特质都被人瞧见了,很容易被认出来。
到时候就算周承弋再套一个马甲那也是无效的。
房观彦心念一动道,不若,我帮你誊抄修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去超市买东西,结果因为忘拿了纸巾耽误了,导致今天只有四千字。
本来说今天加更,结果现在困倦,那就留到明天吧。
我放话,明天我要日万!
感谢在2021062223:24:23~2021062323:32: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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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卧底》上刊
符谦第一眼就看出这崭新的稿子上是房观彦的字迹,他目光凝聚在《卧底》这文名空下一行用小楷写就的平平无奇小天才七字。
他沉默了须臾,手抖了一抖,神色有些扭曲的看着自己相交已有十多年却从未看清真面目的至交好友,恍惚的喃喃,原来竟是你
符谦自然是知道小天才的,这位的新闻从标题就透着与众不同,用夸张的语气和说到一半的话,吸引人忍不住翻开他的文章,而他的措辞用句颇为诙谐,善于组新词,明明写的是新闻,却很有画面感和代入感。
如今市面上多有模仿这种风格的,却终究是东施效颦,有效仿成功的,却未有超越者。
符谦甫一看他第一篇稿子便见猎心喜,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听他,却被赵家楼的编纂严防死守,最后连藏在幕后多年的房丞相都忍不住出来隐晦的表明身份,世间写者数以万计,小公爷何必与我赵家楼抢人。
符谦多年前就调查过赵家楼,知道背后必然有朝廷之人,却不像竟然是房丞相,再这么一思索,堂堂丞相能纡尊降贵的去管理小小书坊,其后背若没有皇帝的支持,符谦是决不相信的。
他心中作罢,面上却笑得温文尔雅,折扇轻晃,赵家楼还能管一笔者写什么,丞相公未免霸道了吧?
他要写什么自然是他的事情,断没有阻碍的道理,只是他不想写什么自然也没有逼迫的道理,小公爷觉得可对?房丞相笑道,他若哪日写了稿子寄去长安书坊,赵家楼干涉便是霸道了,可如今小公爷问上门来挖墙脚,岂不是过分?
符谦辩无可辩,只能颔首回了一句,然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万万没想到,小天才真的给自己写稿了之后,他首先注意的不是稿件内容,而是送稿之人。
他又猛然想起来回想起来细节,不对你不是他,他的第一篇稿子是写的醉春楼里的事,你当时已经出海了,断不可能是你,可这上面又确实是你的字迹,能叫你甘愿誊抄稿子还亲自送稿,难道是
符谦恍然大悟般的抬头看向好友求证,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吐出四个字,东宫那位?
一个字都还没说的房观彦:
符谦也不需要他首肯,已经低头开始惊讶的翻看稿件起来,嘴里喃喃念叨道,那位殿下还有什么不会的?简直是文曲星下凡转世,凡所写文章无一不精,寻常人能有一本如此成就之文,便已经是文坛大家矣,他却篇篇如此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此世间少数百年间都再找不出这样的人了!
周承弋要是在这都要被吹的厚脸皮泛红了,同时还得感慨一声:原来符谦信中的彩虹屁当真是一蹴而就,完全不需要停顿思考的,可能写字的速度还限制了他。
夸着夸着,符谦又突然一顿,迟疑的开口,郡主先前说长安地产和小天才这两个笔名的风格就很相近,曾猜测长安地产与那位殿下有关,莫非?
房观彦只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作为好朋友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无论你猜测了什么,还是不要同先生说为好。
这是为何?符谦疑惑。
房观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隐晦的提了周承弋被其他书坊拒稿,和对投稿给长安书坊和赵家楼的纠结犹豫。
符谦听到这里顿时明白好友的意思,赶紧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就差举手发毒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道,作者是谁我向来不管,只要文章写得好,我长安书坊来者不拒。
说着他便直接越过这个问题低头看起稿来,这篇稿子题材确实新颖出奇,符谦还真是第一次瞧见,短短三万字他一下子就看完了,开篇的轻松文风在最后一万字急转直下,正好停在李长治亲眼见证与自己同期入六扇门的捕快被折磨致死,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符谦也忍不住跟着恍惚,他想要翻回去再次看看前面所描绘的天魔教内的日常,却感觉指尖那页薄薄的稿纸十分的沉重。
好一会,他终于将纸张翻了回去,而那些在之前还逗笑他的风趣故事,在时隔不足一刻钟的此时看来却变得狰狞起来,那些方方正正的字都像是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吃人。
符谦没能看完几行,就不忍目睹的将稿子合上了,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好半晌,符谦才从那情绪中抽回心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气氛渲染的很好,殿下的文笔又进步了。
刚开始我以为是同《江湖都是我的传说》一样,都是武侠题材的文章,还觉得有些流俗,却没成想到了后面整个氛围都变了,突然就让我明白卧底的艰难,也难免背后发寒。
他苦笑了一声,连只是字里行间感受的我等读者,都忍不住混淆,站到天魔教立场去,李长治亲历此种情境想要保持本心是何等困难,还好,还好。
还好他及时醒悟了。便是这醒悟是建立在鲜血淋漓之上的,虽然明白这是必然趋势,却也还是觉得不忍。
《卧底》这篇稿子,符谦没有犹豫就定下了刊载,还悄然问道,自从《误国》完结后,我催了殿下几次开新文,都不予回信,如今看来也不定是不予回信,恐那些惊才绝艳的文章半数是出于殿下之手。
指不定他回去翻找翻找,还能扒出殿下的其他笔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就算把稿纸盯穿也做不到像房子固那样从写字的习惯看出来,也没有郡主那种能从笔名就把人联系在一起的绝对直觉,但他相信,只要肯用心,就一定能找到的!
于是符谦当真翻找了一整夜,在排除毛笔字笔迹的原稿之后,看谁都像是周承弋写的。
当然,里面没有一个是周承弋写的就是了。
符谦却很认真的写了一本分析笔记:这本题材不够新颖,但文风贴近《狐梦》偷生卷;这本用词犀利,有《女尊之国》之风;这本说不上来,同《穷书生种田》似乎是一脉,主角名字都叫江海潮哦,原来是读者续写的,在《读者评论》上广受好评,但或许其背后就是原作者亲笔所书也不一定
可以说完全就是看谁谁是,你要说没有逻辑,却又每一条都写了怀疑的缘由和对比;你要说有,有些自由心证的理由又很离谱胡扯。
这本笔记符谦写了很多年,一直带到棺材里,后来出土后一度成为萧太子周承弋历史研究团队的重要研究资料,结果自然是研究了个寂寞,根据查证考据之后发现,基本都跟萧太子无关。
不过此笔记的历史价值还是值得肯定的,不仅完善了萧国时期文学史上的空白,同时也为后续的语文考试增添了不少值得全文背诵的文章。
符谦送房观彦出府,瞧见外面低调停着的车架旁候着的是东宫的凛冬,却也只觉得是太子着急想要知道稿子消息。
展扇遮在唇边,他微微倾身对房观彦调侃道,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嗯。房观彦正在做心理建设,以免等会周承弋问起露出马脚来,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面上平静淡然,唯有耳朵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目送着他上了马车,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一时没有多想。
周承弋其实就在马车里等着,顺便写稿打发时间,正好将百花楼盗宝收尾,叫长夏跑了一趟送去驿站,以免明天截稿日一到,房丞相怒极直接杀上驿站逼问负责人把他马甲又给掀了。
马车驶离符府,周承弋才问房观彦情况,问是否被识破马甲时,房观彦坚定的回答,没有。
那就好。周承弋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还可以顶着小天才的笔名浪一浪。
房观彦怕自己流露出心虚,很快转移了话题,玉兰打算与郡主合办冬日宴,只邀请一些相好的人去。说着报出了些名字,都是周承弋见过的,骆异、裴炚、余映等人赫然就在其中。
周承弋无可无不可,看符谦的意思也是科举前的最后一次相聚,自然点头应允。
周承弋在宴会之前将《江湖都是我的传说》最后一个故事红船坞写完了。
红船坞是一个地方,因为一艘红色的花船而闻名,船上有男有女,无一不是美貌之人,且擅舞者不知凡己。有如戚夫人翘袖折腰之舞者,有如飞燕能作掌上舞者;亦有如公孙大娘剑舞动京华的。
红船坞纵情声色,日夜笙歌不歇,不止江湖人趋之若鹜,便是权贵世家也竞相掷千金欲睡今日花魁,即便成为花魁入幕之宾者有那些几个后来再不见其踪影,也不妨碍他们来找乐子。
不错,他们这里的花魁是靠日子算的,今日能坐上花魁之位的,明日兴许就斗舞失败,便不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了几个人之后,红船坞便被盯上,船上看似糜烂的气氛中却隐隐透着几分焦灼,诡异的香气在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公子们身上弥散而出,将整座船熏染。
不知不觉的,船上的人便陷入了昏迷中,再醒来,红船已经靠岸,可船上的东道主们尽皆失去踪影,人也都被分开,只有一小部分还在船上。
而他们找遍了整艘船没找到消失的如人,只找到一具狼狈的贴在船舱壁上僵硬干瘦的尸体。
正是刚刚夺得今日花魁娘子入幕资格的胖富商,他全身光裸,某不可言说的一处正卡在船体缝隙里,已然摩擦的血肉模糊。
有人说这是被邪功吸成了皮包骨骷髅;也有人说是妖邪作祟;而解春风扮作的小大夫查探了房间里的茶水烛台等物品,给出是中了一种致幻的其香的结论。
信者有,不信者也有,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寻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他们离开甲板下船,在港口发现一面木板,上面写着只有找到船上的宝物才能离开这里。众人都不信邪,却发现红船坞仿佛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他们经历了鬼打墙一般,无论从哪个方向离开,最终都会回到港口停靠红船的地方。
他们只能重新上船找宝物,有关于船上杀人事件有了初步了解,比如船上今日的花魁,她是被逼良为娼的,父母兄弟都被杀死,而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这些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底却开始算计,有些从中看出了端倪的,已经在思考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们费尽心机开启各种机关找到了宝物,终于走出了这片迷雾,来到了一处木屋子,屋子里躺着几个曾在船上见过的舞女,她们身上的衣服妆容精致,却紧闭着眼生死不知的躺在寒玉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春风说找到了一块和先前在港口一样的木牌,上面写着差不多的话,只是船上变成了屋中。
已经有了前面经验的他们已经开始自觉的翻找解谜,最后却发现宝物指向的是床榻上的人,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
有人惊的倒退一步倒在地上,转头仓皇地想跑,却被山上突然滚落的巨石砸死。
有关于这些人的故事缓缓铺开画卷
首尾呼应,蛟龙地宫和红船坞的故事结构是很相似的,都是密室逃脱,通过搜找东西过关开地图的方式来打开剧情,承接前文的悬疑探秘,处处透着几分诡谲气息,而其实只是一些障眼法罢了。
其实船上的人并没有消失,他们只是被藏在了机关当中,因为药物尽数昏迷着,红船坞的姑娘公子都是些可怜人,他们不会武功,甚至是娼妓,没有报仇的能力。
解春风虽然奇诡武功出众,手段繁多,却不可能一力降十会,他便设计了这一出把戏,将那些罪孽之人一步步引入深渊,亲手揭开自己想要隐藏的那些东西。
一直到最后,那些人还以为自己可以活着离开。
然而解春风不可能叫他们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一鼓作气写完了红船坞,再次感叹解春风真是他笔下最邪气的主角了,喜欢他的会极度喜欢,讨厌他的会特别讨厌。
比如周承弋本人其实对以暴制暴是持保留态度的,但不可否认,解春风所做的事情确实非常的爽快,真正的深仇大恨,那便是将对方杀了也是不解恨的。
而世界这般的大,往往很多事情并不能真相大白,现代的法律都有不少漏洞可以钻,更别说古代了,且封建时代,阶级固化,人权难以赋予平民。
然则改革者若是步子跨大了,带给平民的不是解放,而是另一种水深火热,连同整个国家的体系全部崩塌。
这便是周承弋不可能坐上那个皇位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可要他上位之后无视这些弊病他难以做到,绝对的强权是很可怕的事情,而强权之下推行的政策把控不住度便会成为灾难。
或许往后史书评价会是罪在当下,功在千秋八个字,可那时的祸乱绝对不是轻飘飘一个罪字便可以定义的。
如同当初陆尚书贪污之事,周承弋说的那句功是功,过是过,功过怎能相抵,他始终如一。
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写出来传世,由世人去实验去选择,能实现并且发展的便是适合这个时代的,被搁置淘汰的便是需要留待往后去攻破的。
乱世可以是因为一个人,而盛世却绝非一个人的功劳。周承弋清楚自己的短板,只想当一个淹没在历史洪流里的人。
冬日宴定在第一场雪落之后,长安城内外银装素裹,符谦府邸栽种的腊梅尽数开了,红艳艳的点缀在雪景间,分外醒目。
如他所言,取的便是红梅傲雪之意,而赴这场宴会之人,无一不是天之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这个太子全场身份最高,被请去坐主位,他没犹豫拒绝了,笑着道,此宴为私人宴,来此的都是相熟之人,都是来开心的,尊这些礼,那我是否还要喊一声蒋大人?骆大人?杜大人?
被点名的三人连连摆手说不敢。
周承弋扯了扯嘴角,诸位与我年龄相仿,叫我一声叙之便是,便当只是一介书生。
众人从善如流竞相唤了声叙之兄。
正因为是熟人私宴,氛围非常的好,先是集体敬酒祝了房观彦和余映金榜题名,每人一句诗文祝词,考虑到这二人酒量,是在说完之后集体敬的。
二人自然是都喝下。
杜冰箬沾了酒本就爽朗的性子更加放开了,起身单敬余映道,当年辩论赛之时,我初入长安不久,慕名去瞧当真为观雪居士之口才折服,未曾想今日竟然有幸与居士喝酒吃饭,杜某情难自己,唯有敬居士一杯,聊表敬佩之心。
杜冰箬的酒是直接倒在碗里的,足有巴掌大的满满一碗,他咕咚咕咚全喝干。
没想到余映也不声不响的倒了一海碗,吓得杜冰箬赶紧唉了一声,焦急的给周围人使眼色,却不想无论是最会看眼色的符谦,还是离的最近的惠敏郡主都没什么反应。
杜冰箬只好自己劝,是我敬你,多少量是我的敬意,您若回礼,意思意思便可以了,不必勉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晓得余映喝下后表情都没有变,痛快的像是喝了水,露出个短暂惊艳的笑容,语气平淡中透着嚣张,我从不勉强自己,论酒量,你比不过我。
哦?这话顿时将杜冰箬这北方汉子的拼酒魂给激出来了,他再次起身敬酒,正巧我也酒量尚可,便与居士比试一番?
叫我幼卿便好。余映应下。
惠敏郡主悄然的叹了口气,找人去煮醒酒茶,看着杜冰箬的眼神有些同情:宋绪文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海量,余幼卿可是能把老先生喝吐到甘愿戒酒之人,这杜冰箬是真会挑。
可不是会挑,来长安城后唯二的两次拼酒,一次选中周承弋喝了个人事不知,这回又选了量比海深的余映。
那边拼酒,这边倒是和乐融融。
房观彦坐下时,周承弋习惯的伸手给他搭了一下,随后自然的牵着按在自己腿上,凑过去问他,觉得还好?
房观彦在这些日子里早已经习惯周承弋的各种小动作,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自己着实被小看了,他将那杯子放在桌上语气也很随意,这些量怎么可能醉。
可你酒气上脸了。周承弋说的煞有介事。
房观彦信了,当即伸手去摸脸,触手却并没有感觉到烧起来的热意,听到了耳边周承弋忍不住的低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时便明白了,这人恶趣味又上来在逗弄他呢,又无奈又好笑的道,当心你下回再这样,我便不信你了。
你每回都这么说。周承弋说着,动作很快很自然的给他夹了一些喜欢的菜,房观彦也随口点了一个想吃的菜,位置有些远。
周承弋挑眉,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个?准确来说,是在海上吃吐了。
醉春楼新出的配方,据说味道很好。房观彦道。
周承弋起身夹了一筷子先自己试了试,味道确实不错,再给房观彦夹了一些并不多,刚好够两口,虽然做了处理,却还是有海腥味,你必然能吃出来,尝尝鲜还可。
房观彦一试果然如此。
这两人的对话动作始终都透着自然,坐在对面的符谦看在眼中却莫名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他扭头问骆异,你瞧着太子殿下和子固可是有什么不对?
哪里不对?骆异今日破天荒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眼神还是清明的,说话却喷出浓重酒气,将符谦熏的仰倒,赶紧展扇挡在两人中间。
骆异打了个酒嗝还要喝,被符谦用扇子按住手,你这是喝了多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一瓶半吧。骆异挥开他的扇子继续倒酒,端起和另一边的裴炚碰杯喝下,这两人喝的都又急又凶,瞧着像是买醉的样子。
由于裴炚向来贪酒,符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直到发现裴炚和骆异喝酒竟然也一言不发闷头喝,这才觉得不对劲来,你们二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日是打算一醉解千愁?
若是能解千愁倒也是好了。骆异笑了一声,神色间却并无欢喜。
裴炚呲了呲牙,活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大狗,我不需要解什么愁,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裴明那厮可以去边关,元帅却不要我!元帅说的我都做到了,为何不叫我入锁甲军?
骆异看了他两眼,你不是要考太学想做文官,怎么又想入锁甲军从武了?
锁甲军和武官那能一样?裴炚哼了一声,铿锵有力的道,那可是钟离元帅亲自带的军队,便没有哪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想去的!
裴明那厮完全就没学锁甲军的东西,凭什么他能去?!裴炚对此事很是愤愤不平。
符谦抽了抽嘴角道,我看你真是喝酒喝糊涂了,裴明去那是以监军的身份,哪里需要学那些。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以监军的身份去?裴炚黑脸凶巴巴的又莫名透出些委屈来,像被抛弃的大狗。
刚刚还统一战线的骆异这回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想做监军可以,你还是先做上三品以上文官再说吧哦,你这边还得先考进太学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符谦眼疾手快将骆异挡在身后,裴炚都能扑上去把这柔弱挑事的书生给撕了。
杜冰箬,这里有人想和你拼酒!符谦决定将人甩给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最近营养跟上又长了一些已经快一米九,还长胖了的杜冰箬顿时高兴的将裴炚带走。
那边高高兴兴的拼酒,这边符谦看向骆异,说说吧,你这边又是怎么了?
骆异抿了抿唇,没什么,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我自己。
你怎么?符谦追问。
骆异沉默须臾终究还是答了,我想辞官。
这一块的人早就被两人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此时都有些惊讶,周承弋知道他们都是在南书房教书,他这个一手改革的人关心的竖起耳朵去听。
这边几人气氛不对,那边拼酒的人也安静下来。
符谦再次追问,你好不容易考上的,为什么突然想辞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异有些自暴自弃的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就是不合适,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杜冰箬在这事上与骆异感同身受,南书房拢共就十个学生,夫子的数量远在其之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叶师兄同我说,扫盲教育如今已经在各地开展,很需要做事的人。待到南书房稳定下来,我想去那里。杜冰箬问骆异,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骆异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更颓废了,我很羡慕你们,有着自己想要做的方向,而我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不想干这个。
我读书十余载,到最后却原来却都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当真白读这么些年的书了。他自嘲般的说道。
这问题可真是难倒符谦他们了,性格决定想法,无论是符谦还是余映都从一开始对于自己的想法很明确,几乎没有过犹豫时候,都是埋着头往前冲便是。
而至于蒋羽生、裴炚、惠敏郡主这些人,他们都是不愁吃穿,生来就有多重选择的,便是暂时迷茫,也不需要去关心那么多,随心所欲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有像蒋羽生一样顺从父亲的意见去试试的,有像裴炚一样反其道而行之非要选最不可能的那条路的,也有如郡主这般什么都不选的。
他们虽然也迷茫却难以与骆异共情。
唯一与骆异处境相似的便是杜冰箬,杜冰箬幸运的有叶疏朗这位志同道合的师兄,一直如同启明星一般的指引杜冰箬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异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最后还是周承弋和房观彦给出了一些答案。
房观彦是因为天之骄子一日落入深渊,虽然只活了二十余载,经历的事情却比别人一生还要多,而且他长期抑郁不得志,从中学会的调节心情的方法很适合此时的骆异。
周承弋的话,他倒是真的曾有过骆异的这个状态,这这其实就是现代大学毕业生最常见的现状,对于未来的不确定迷茫,以及对于自身能力的否定摇摆。
一直所学的专业到工作实习了才发现原来并不喜欢,甚至已经到了讨厌嫌恶的程度。继续耗下去,身心俱疲;转行,四年所学成为泡影不说,转去做什么也是一个问题。
这便是沉没成本。
不过周承弋发觉出骆异想要摆脱的想法更强烈,他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和这个职业相性不合,不合适便换一个,喜欢才能长久,不如你想想你曾经做过的能让你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骆异思考好一会,吐出了一个让符谦出乎意料的答案,做编纂。
符谦眉头忍不住一跳,我之前叫你做《长安副刊》的总编纂,你拉着脸不愿意做,怎么现在反而成为你喜欢的了?
骆异翻白眼,不客气的道,一个崭新的刊物,编纂全是新人,这就好比要你跟什么都不会的新商会合作,无论是出货进货凭条什么都要你来弄,你可乐意?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乐意。骆异哼了一声,圣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符玉兰便是己所不欲,强加于人,利益诱之,手段胁迫,不欲也得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心虚的用扇子蹭了蹭鼻子: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夸张。
裴炚第一次站在骆异这边,严肃认真的点头道,那确实不是夸张,符玉兰奸商之名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符谦始终觉得无奸不商,说一个人奸商便是夸他善于经营,他自认自己确实算是经营奇才,连日暮西山的长安书坊都能给盘活络,成为如今京中最大的书坊,确实当得起这一声夸奖。
他其实对于骆异能回来高兴的不行,嘴上却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唉了一声,便是我欠你的,你想辞官便辞吧,我总不能少你一口吃的。
在场众人哪个不知道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骆异话头一转便道,哪能让兄弟勉强,长安四大书坊,我自去他处碰碰运气便是。
周承弋看无伤大雅的热闹最在行,当即火上浇油,我听闻赵家楼缺编纂,你去倒也正好,这家背靠朝廷,工钱虽不如长安书坊,但稳当的很,活也轻松不少。
放现代妥妥的国企。
房观彦附和周承弋,也是说真话,父亲确实说自从开了《每日新闻》后,报纸销量上涨,来稿也翻番了,缺编纂。
骆异一听心里头一咯噔,突然想起之前符玉兰说过赵家楼背后有朝中大官,不会这个大官就是房丞相吧?
瞬间感觉对编纂这个工作的热情直线下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符谦爽快的认了输,他为了能赚钱想来能屈能伸,而且不过朋友间玩笑罢了,当即抱拳拱手,晓得了晓得了,不收回那句话还不成?骆异,骆兄弟,我们书坊很需要你,来吗?
来。骆异点头应下,遂辞官的事情基本顶下,不过此时辞官不太明智,至少也要争取到春闱前后。
大抵是骆异和裴炚开了好头,后来宴会上大家各自都吐露了些自己的事情。
蒋羽生说户部事情多且杂,土地、税收、国库、户籍等事情竟然都是他们管,朝中一旦有点风吹草动,户部就要动起来,而且基本都是要户部牵头走其他六部才行,其他部门到时间休沐,户部不行,户部得轮休。
我当时问我爹,六部哪个最清闲,我爹说是户部我才考进去的,哪里知道户部竟然是最忙的!
符谦帮着解释了一句,其实蒋尚书倒也没骗你,户部陆尚书在的时候,楚尚书这一系确实清闲。
毕竟财政等大部头权力都被陆尚书独揽,和六部牵头的事情也都是陆尚书负责,楚尚书明明一个同他平起平坐的一品尚书,愣是被压的查无此人,朝官在听政殿开会的时候,户部常去的是陆尚书,楚尚书数次被遗忘。
不过现在陆尚书倒了,楚尚书怎么说也得揽一些权力在手中的,此时忙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惠敏郡主的烦恼在于话剧,《江湖都是我的传说》虽然已经决定要改编,还是骆异操刀,问题就在于骆异的风格同长安地产南辕北辙,改动起来不是什么小事,骆异也是头一次改编别人的作品,有些方面不成熟也是可以想见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除了剧本这方面之外,这个题材的作品想要排话剧,道具方面充满了问题,而在人选上也与骆异有着分歧。
对于解春风的人选我还是觉得可以用花见月,她解春风的神韵抓的极好,容貌可塑性也强,男女老少皆宜。惠敏郡主对于那位嗓子坏了再也不能唱戏的花见月很有好感,孟怜轧戏若不是她找三生柳救场,口碑就直接砸了,她记得这个恩情。
骆异却提议,花见月扮解春风可行,然则我觉得其他的易容装扮,可以采用别人,最大概率还原剧情,避免观众出戏,在一幕戏间接时间短之时,也可以给花见月足够的喘息时间。
一人分饰多角没问题,问题在于出场时间紧凑,每次易容的妆都是不一样的,选多个演员分担主角的戏份,能更完整的还原整个故事。
争吵没有用,不若问问太子殿下有什么好主意。随着符谦的话落,所有人都看向周承弋。
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周承弋表示,你们双方在一定时间内说自己要这样做的原因,我们投票表决。
最终投票结果骆异胜出,最终采用多位主演的方法。
符谦没有烦恼,非要有的话,就是自从账房先生上月辞职后,新来的账房符谦还不太信任,重要的账本都是他自己做的,让符谦恼火的便是钱太多了,怎么算都总是平不上。
符谦说出这番话,差点让他自己血洒宴会。
再和乐融融的宴会,也都有散场之时,众人举杯畅饮约好来年再聚。
然而此时他们不知道,这个来年一直到很久之后都不曾实现,而这一年的冬日宴,竟成了他们唯一的一次团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终究还是酒量浅,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有人的时候还好,等到人都走了,他就开始粘人了起来,非要抓着周承弋的手指让他问这是几,不问就不起来。
周承弋问了,他又装傻充愣耍起赖来。
你这是和谁学的,嗯?周承弋倒也不生气,还觉得这样又乖又暗戳戳蔫坏还挺招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轻轻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脸。
房观彦仰头看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回答的非常快速,你,跟你学的!
周承弋挑眉,我哪有这么无赖?
房观彦就不说话了,只坐在那里笑。
周承弋没忍住低头在他晶亮的眼睛旁边亲了一下,看他眨巴两下,反应过来弯起眼睛,眉梢一扬,你是不是装的?
不是。房观彦抓住他的衣服,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要索吻。
你这样让我感觉在欺负小孩,所以别想。周承弋倒不是故意这样说,而是真的有这种感觉,每一次房观彦醉酒之后都又乖又呆的,而且很快就会睡过去。
就算周承弋想要做什么,做到一半人睡着了,他是继续还是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觉得干脆不做比较好。
房观彦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瞧着有些委屈。
周承弋问他起不起来,他摇了摇头,周承弋就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托着他的臀部不让他掉下去,房观彦因为突然拔高,头脑有些发晕下意识的便窝进周承弋脖颈里。
周承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了两句,一转头,就对上四双眼睛。
周承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我在那里逗对象。
某四人:我们在那里看你逗对象。
周承弋:对象很乖很可爱。
某四人:你们很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符谦,上大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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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捷报
天已经黑了,宴客厅内灯火彻明,下面溜站了四个人,正是符谦、骆异、余映和惠敏郡主四人,众人视线都齐齐凝在周承弋托着房观彦的那双手上。
周承弋被盯的手忍不住微微抖,房观彦拱在周承弋颈间的脑袋动了动,皱着眉唔了声,抬起泛着迷蒙睡意的脸,在周承弋嘴边亲了下。
我困了。他含糊的说出句,然后乖乖的又将头靠回去,环着周承弋脖子的双手收紧,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脖子上,没会呼吸就平稳下来。
在房观彦亲上来的那瞬间,周承弋感觉到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更加灼热起来,叫他都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沉默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伸手拿起之前脱下的披风,将房观彦整个盖了起来,包括那只位置有些微妙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心中的想法无人知道,面上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们怎么回来了?
压根就没走。符谦目光放空,连扇子都差点捏不住,全凭本能的回答问题,外头雪下了整日,积雪很厚,马车动不了,我叫人去喊了轿子,需要等会儿,那醉酒的三人却非要去铲雪,也拦不住,便随他们去了。
那三个自然是裴炚、杜冰箬和蒋羽生了,他们没有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却离那种状态也差不多了。
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了。周承弋点了点头,非常稳当的走下来,临到门口顿了顿,转头对着神色恍然欲言又止的几人道,我们,便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再会。他再次颔首,轻松的抱着人离开,瞧见天上大雪还在飘,不忘将披风拉高点,在外面还遇到了铲雪的三人组,裴炚杵着雪铲打瞌睡,蒋羽生被杜冰箬几乎是碾着埋头苦干,还真清出条不短的路来。
殿下,走啊?杜冰箬远远看到他们,爽朗的笑着打招呼,还顺手把裴炚给摇醒了,下回再起喝酒啊!
定。周承弋笑了笑,上了马车,想要将房观彦放下,结果这人念叨了句冷却连披风都不要,非要缩进周承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又沉沉睡去,从头到尾眼睛都不曾睁开。
周承弋无奈的抱捏了下他的脸,看着他无可挑剔的睡颜,有些可惜没有设备能将这幕记录下来,又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明日醒来怕是又想装不知道了。
回宫,路上慢点走。周承弋吩咐道。
是。凛冬点头,马车缓慢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炚懵懵的跟着杜冰箬挥完手,揉了揉眼睛,好半晌才反应了下,扭头问道,太子殿下抱着的好像是子固?
好像是。杜冰箬随口接了句,转而拍着裴炚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裴二公子,你终于醒了?再不干活,可就没有工钱拿了,没有工钱就不能喝酒吃肉过好日子。
裴炚已经醉糊涂了,立刻慌张的埋头开始干活。
结果没会就忘了初衷打起雪仗来,天上雪球乱飞,还差点砸到抬轿子的轿夫。
外头三个醉鬼发酒疯玩着雪,府里面四人才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倒抽口凉气,面面相觑久久未言。
骆异原本因为酒气上头有些发懵的脑子个激灵彻底醒了,他忍了忍,明明人不在,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传闻太子殿下要娶妃了?这怎么
有这事?惠敏郡主已经很久没回宫了,所有心神也都放在话剧上,还真不知道宫里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
骆异很肯定的点头,太子殿下还亲自带人去太医院看病了,似乎是位病西施。
病西施词即形容此女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能与西施并肩齐名,同时也说明她体弱多病弱不胜衣。
只能说流言的威力不可想象,从最初的太子殿下开荤到后面妖女祸国,再到如今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的人似乎还真见过这么个连影都没有的人,信的人还真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异便是其中之。
符谦倒也是听过这传闻,原来不当回事,现在却真担心起来,你直在宫里可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人?可好相与?若是她知道殿下和子固之前的关系,可会唉!怎么偏偏是殿下!
符谦不在乎子固是否有断袖之癖,说实话他甚至都怀疑过房观彦不行,这般年纪的大好青年,再是不近女色也有个度,哪能半点荤腥不沾的。
断袖之癖总要比不行来的好。
骆异摇了摇头,我常年在南书房和翰林院,哪敢在宫中乱跑,是嫌自己命长?不过听传闻说是妖女,能耐了得,连坐怀不乱的太子殿下都折腰以待便是听着不太好。
骆异说的很委婉,不过众人都听出来这是说人家有祸国之象呢。
直没说话的余映这时候才开口道,这些应当只是讹传吧。
我也觉得是。惠敏郡主赞同附和道,殿下不是那般藏着掖着的性格,若真心悦,必然早已经昭告天下,再且说能写出《女尊之国》的人,在书中宣扬忠贞不渝彼此尊重的人,又怎会是这等三心二意之辈。
倒也是,以子固的骄傲,也断不能接受此种感情。符谦到底松了口气,几人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传闻中将太子殿下弄得五迷三道的那妖女就是风光霁月的房观彦。
他们现如今脑子里只有个问题,尤其是近来同两人都有接触的符谦,整个人都茫然的怀疑人生起来,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心思?又是什么时候表明心迹成了这种关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瞧着时间可不短。骆异如此道。
余映有些茫然的问他们,完全不知怎么还能瞧出时间长短来。
外面闹起些动静,三个醉鬼高兴的跑进来,符谦猜测,应当是轿辇到了。
果然这三人冲进来说起外面来了好多轿子,天色已然晚了,惠敏郡主和余映率先告辞,皇城脚下守备森严,却并非没有丧心病狂之徒,符谦担心两位姑娘出事,叫了侍从跟着送她们回府,二人也领了这番情,道谢上轿离开。
蒋羽生很自觉地上了轿,坐进去就闭眼熟睡过去,杜冰箬虽然闹腾些,却也并不是符谦的对手,被他哄着上了轿子。
送走两位客人,就只剩下两个留宿的了,符谦早早便叫人把房间收拾了出来,伙房也备了热水,转头发现骆异和裴炚两人彼此倚靠着打起盹来。
符谦望而却步,眼神很是微妙,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打搅,而这时骆异个猛点头惊醒了,先是茫然了瞬,只觉得肩膀怎么这么重,扭头便发现裴炚枕着他的肩膀呼呼大睡,哈喇子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骆异瞳孔阵紧缩,嗖的就站了起来,嫌恶的拎着衣服那块被濡湿的地方,看着倒在旁睡得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眼中的愤怒和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符谦都不用他说就懂了他的意思,指了个方向,已经备好热水了。
骆异顿时如同阵风刮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悄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四人行终究没有凑出两对契兄弟,不必让他沦为多余,感叹过后还很有兄弟情的叫人将裴炚送去客房。
周承弋刚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觉,却听报王贺亲自来请,猜到此番必然是大事,他简单裹了大氅便随着去了乾元宫,进去书房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皇帝,而是旁不知何时新多出来的小桌案后跪坐着的绿妩。
小姑娘瞧见他不慌不忙的先将已经起笔的字写完,这才起身见礼,承玉见过四哥。
承玉?周承弋愣了下没有第时间反应过来。
他记得绿妩出生就被赐了封号,萧国的皇女能被称作公主的不少,但能有御赐的封号,还是出生便有的,除了高祖时皇后所出嫡长女之外,再无其他。
因此大抵是视为荣耀,陈嫔再未给绿妩取其他名字,其他人称呼也是绿妩或公主殿下。
如今却以承字取名周承弋眼睛亮。
果然便听皇帝开口说道,君子比德于玉,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父皇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承弋拍了下皇帝的马屁,又机敏的问道,父皇如今是终于认可妹妹了?那儿臣这顶太子的帽子是能摘了?
皇帝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就觉得怄气,用手帕掩着唇闷闷咳嗽了两声,息怒难辨的看了他眼,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老五想求这太子之位都来不及,怎么你就如坐针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也觉得自己这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了,赶紧收敛几分,作揖行礼好整以暇的道,这不是我生性不爱遮遮掩掩,怕哪日暴露些什么给阿彦,给父皇您招来无妄之灾。
皇帝龙目眯,从他微妙的语气里发觉到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周承弋拱手,父皇英明。
你!皇帝指着底下脸无辜站着的儿子,怒其不争道,早便叫你收敛些,你以为那些御史的嘴是摆设?他们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任凭你任凭房观彦多有才情,他们若那此事攻讦你,在如此时机,你以为朕能不顾百官想法,保下你二人?
他深深呼吸了口气,低咳了两声,苦口婆心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好赖?朕不过便叫你忍忍,难道还是害了你?
周承弋等他说完了,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宫中那有关什么鸿蒙教妖女的流言,莫非是父皇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若你以为?皇帝没好气道,就你这不知收敛的性子,朕的好太子同朕的臣子做了契兄弟之事早便闹的满宫皆知了!伸到后宫的手有多少你不知道?你以为这消息闹满宫了朝堂能不知晓?
到时候递到朕案头的便不是给你请立太子妃的奏章了,而是要将那祸乱朝纲蛊惑太子的前朝余孽就地处死!
皇帝故意说的严重了些,虽然朝中这种偏激之人不是没有,然则还有其他臣子牵制,个俞仲翎就能将说出这提议的人骂的头都不敢抬,皇帝也不可能因为私人之事便处斩个朝中正缺的能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他希望说成这样能叫周承弋好好放在心上,不要在这个关头闹出什么事情来了,皇帝可以找理由废太子,却并不想他最后下台身上还沾染着污名。
周承弋耐心听完才开口说道,父皇且放心,符谦他们不是会随便乱说之人,不必如此担心。
再且说,我也不觉得喜欢男人是什么污名。他笑着,平静的话带出的却是眉眼间的傲气,若真因为此等荒谬原因,便叫阿彦断送前程,那只能说明是这个朝堂不行。
皇帝气笑了,手指隔空点了点他,喜怒不定的道,你这便是指责朕无能?倒是真敢说。
话虽是如此,他看着底下有着那锋锐傲然的气势的人,心中又莫名欣慰骄傲。
周承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耸耸肩,父皇,这话可是你自己的说的。
可你舅舅样的性子,欠教训。皇帝笑着骂了句,并不见生气。
笑过之后,皇帝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间沉了沉,悄然观察着周承弋神色的变化,开口说起正事,这时分朕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说,朕打算立闵妃为后。
闵妃正是在璋台养病的那位,目前宫中位份最高,资历最高的妃子,和亲王周承爻的母妃。
皇帝道,北方雪灾,朕会以天命为由封后,随后放出压下的大军连克十城的捷报
周承弋的关注点立刻便歪过去,惊讶道,舅舅攻克了北胡十城?哪十城?伤亡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哽了下,直接将捷报的奏章丢到他怀里,要怒不怒道,朕说的重点是立后!朕打算将玉儿过继到闵妃名下,随后要立皇太女还得慢慢筹谋,然则已经占了嫡,总堵了他们张嘴。
嗯嗯,儿臣觉得可以。周承弋敷衍的点头应和,心思全然放在捷报上。
钟离越艺高人胆大,行军至半,领了两千轻骑兵直接穿过了西域,围了座北胡与西域接壤的座小边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然后以两面合围之势将西域夹在了中间。
原本摇摆的西域没想到北胡这个搞事情的没有先被砍,反而是自己这个二五仔先遭难,顿时只能表态,要么彻底倒戈向北胡,要么只能开关口迎萧国大军入境。
西域那国君不敢同钟离越正面干,认怂的开了关口,同时又不想放弃北胡这个盟友,还给北胡投寄信件,自然都被钟离越阻拦下来。
趁着北胡没时间反应,注意力都在沧州,钟离越直接从西边打过去,短短几月连克十城,不可谓不迅速。
周承弋看这西域就不对劲,此国不得不防,不能将大后方交给这种墙头草,不然必遭背刺。
皇帝按了按眉心,认命的放弃继续述说立皇后的事情,顺应的说起这事,朕和钟离也是这般想的,朕会收缩边关贸易,如今正是冬季,草原物资贫瘠,不少西域商人南下过冬,也真是西域君主央求朕送物资的时候。
皇帝说着冷笑了声,都不知道西域这背后靠着虎视眈眈的外蛮族,年年还得靠仰他鼻息求存的小国,怎么就敢做这等阳奉阴违之事。
周承弋对此很有感悟的道,大概北胡就是它亲爹吧。
皇帝听笑了,前统的北方大国那支游牧原是起源于西域的,后来分散之后,分为了外蛮族、北突厥、北胡、西域及其他不成气候的小国,有部分并入了沙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真论起来西域才是那个爹。
周承弋笑的意味深长摊手表示,西域不是直在四处认爹,外蛮族萧国谁它不喊声爹?可见它有过什么犹豫?儿子于它而言怕不是更好,好歹还沾亲带故,仔细往上面数两代还能攀上去。
哪怕他攀上的是个豺狼虎豹?绿妩现在应该叫周承玉了周承玉始终站在旁认真听着,直到这时候才插话问出句,还带着小孩的奶声奶气。
周承弋并没有因为她年龄小就轻看她,点了点头道,哪怕他攀上的是豺狼虎豹,哪怕他知道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并无恶意。
这是为什么?周承玉不明白。
周承弋想了想,给出了种直白的解释,这便如同亲缘概念,就是有那么些人吃着养父母的供给不知感恩,心系在从未生他养他的亲生父母身上。
皇帝抽了抽嘴角不轻不重的斥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别带坏了你妹妹。
难道我这比喻的不形象?周承弋撇了撇嘴。
周承玉赞同的点头,很形象,我下子便理解了。父皇,儿臣可以请教四哥些问题吗?
你问,朕倒要看看朕这太子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皇帝低低咳了两声,话听起来不屑顾,却实则很欣慰,也巴不得周承弋能将自己的知识教给周承玉。
在皇帝看来,去掉了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这个毛病后,周承弋做皇帝的能力那不止是有,是非常突出,即便政见过于激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偏偏这个儿子通俗本接本的出,对皇位竟然没有半点贪求,太子之位在他那里反倒成了束缚,就连叫他监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弄得那叫个鸡飞狗跳。
皇帝想到这些心中微微叹气,靠坐在椅子上。
那必不能叫父皇失望。周承弋回答了这么句之后就开始教导周承玉。
他这妹妹的问题乍听之下好像有些不明所以,周承弋却在解答之中发现,周承玉缺少的只是阅历,年龄的限制让她对于些东西似懂非懂,可旦弄懂,很快便能举反三。
她时常能说出些叫周承弋吃惊的政见。
比如在对陆尚书的处置上,周承玉和皇帝保持高度的致,都认为应当先利用完再算总账,不过她不同的是,同样不赞同功过相抵。
她努力压着说话语调,快起来还是带上了奶味道,你做的好事我自然会毫不吝啬的赏赐,然则他做的恶事也不该就此笔勾销,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周承弋摸着下巴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周承玉看他沉默这么久,难免有些忐忑,心中仔细将自己说过的话回忆了遍,没找到什么出格的话。
她紧张的求证,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周承弋赶紧摇头,你说的很好,我只是觉得你的年纪能再大点就好了。都不用大多少,就最少超过十岁便好。
古代普遍早熟,十四五岁成亲做爹娘的不是没有,女子更是十五及笄便算作成年,过了十岁是已经能称作少年的年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上十几岁掌权者不多也不少,虽说幼主登基有亡国之象,但他便宜爹已经打破过次了,接连两位幼主登基最后统治出盛世之景的例子会提前两百余年出现也说不定。
周承弋很看好周承玉,已经在她身上看到了些皇帝的影子,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成长,必然能长成位君王模样。
他想着起身转头想跟皇帝告退,却发现说着要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的皇帝,此时正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眉间紧蹙,睡得还并不安稳。
周承弋也是这时才发现皇帝脸色并不好,眼圈下片青黑,他让已经困倦强撑着的周承玉去睡,还吓唬她晚睡长不高长不大,周承玉本来不信,听他什么缺乏维生素这些煞有介事的话,唬的半信半疑。
最终还是撑不住睡意的拉扯,认命的点点头下去睡了。
周承弋将王贺叫到边,小声询问皇帝的情况,王贺沉默了会,咬了咬牙将事情说了。
做噩梦?还连做了这么久?周承弋眉头皱起颇为无语道,难怪瞧着养病养了这么久也不见起色,这天天连觉都睡不好的不猝死就不错了。
找太医院开点助眠的药。周承弋道。
王贺回禀,开了的,初时还有些用,现在
有了抗药性,叫御医换药,每日来复诊,必要时候弄点吃下的药,再这样下去,身体得先垮了。周承弋直截了当的下令,低声道,父皇若是找你麻烦,你尽管将我供出去便是。
供什么?皇帝疲倦的声音插进来,你这是在朕的乾元宫大声密谋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有什么密谋,自然是说的您的睡眠问题。周承弋在王贺战战兢兢的目光下,将自己刚才吩咐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遍。
皇帝倒也不生气,反而心里头有些暖,他按了按眉心,还算有些良心,比你那只会气朕的舅舅强。
每次不好的形容不是拿钟离越出来对比,就是拉踩钟离越,可以想见皇帝对他的幽怨。
便按你说的做吧,这日日做梦却也扰人的很,朕乏了。皇帝闭眼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
不知道是不是周承弋的错觉,总觉得皇帝的表情有那么瞬间的忍耐。
他没有多想的告退离开,而几乎是他踏出乾元宫的下刻,皇帝便睁开眼呕出口血来。
陛下!王贺惊吓的当场软倒跪在地上,慌张焦急的手脚并用爬过去。
皇帝这个当事人反而淡定,拿着帕子抹去唇边的血淡淡道,你怕什么,朕还好好的,时半会儿死不了。
陛下!王贺混浊的眼睛润湿,差点老泪纵横。
皇帝只摆了摆手,叫太医吧。
是是!王贺不嫌狼狈的往外爬,好会儿才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佛尘也没拿,衣摆还沾着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却已经没精力去管这些了,他脸色难看的拿帕子掩住嘴唇,剧烈的咳嗽声叫他撕心裂肺,扣在桌案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父皇!睡在偏殿的周承玉不知何时出现的,她赤着双脚跑过来。
皇帝咳嗽的说不出话,只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
周承弋走到东宫门口,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心脏不知为何有些紧缩,连平平无奇的黑夜似乎都变得不详起来。
父皇那边周承弋本来想叮嘱些有病看病吃药的话,不过张口只说了个开头便又止住了,皇帝生病的消息显然不想透露出去才这么严防死守的,要不是皇帝打了个盹,他兴许都不知道。
而且皇帝之前的那番话,周承弋也是听进去了的,隔墙有耳,事情只能说给信任亲近之人听。
最终周承弋只叫小太监给王贺带了句好好伺候的话,想必王贺应该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回了东宫,进去就发现房观彦正坐在院子里等他。
怎么醒了?周承弋上前去把握住他的手,很是冰凉,他皱起眉来,立刻解开披风将他整个包住,大冬天的在外面挨冻,你打算叫我当寡夫?
房观彦乖巧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只眼睛眨不眨的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酒还没醒?周承弋看他好像是有些不太清明的样子。
我冷。半晌,房观彦才吐出两字,周承弋句冷还在外面待着是不是傻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房观彦接下来的句话全砸了回去,所以我们行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会试要来了。
小剧场
房观彦:我们行房吧。
周承弋:你是不是没睡醒?
房观彦:你是不是不行?
周承弋:你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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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梦
周承弋虽然发现房观彦眼神发直,反应还有些慢,显然还不是很清醒,但对象都当着面提出邀请了,怎么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此刻微妙的处境正应了那句你馋他身子,你下贱;连他身子都不馋,你太监。
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闭着眼仰头深深吐出一口白气,弯腰一把将房观彦扛在肩头,在他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带着几分警告,喝醉了酒尽爱招人,回去睡觉。
房观彦被裹在披风里挂在他肩膀上当真像一个麻袋,他歪了歪头,突然挣扎的把手从披风中伸出在周承弋同一处地方拍出沉闷中带着清脆的一声响,黑夜里听的尤为清楚。
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屁股。
周承弋顿时整个人震惊僵住了,扭头看着又乖巧下来的罪魁祸首,你做什么?
就听挂在身上的人慢悠悠的吐出一句,父亲从小教我要礼尚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好一会才回过神,恶狠狠的说了句,你等着,等你醒了我再好好与你算账。这没有三天三夜都治愈不了刚才那一声响。
房观彦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这回倒是很快回了一句,你行?
周承弋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被这句直接激起了斗志,这种时候,男人能说不行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行,三天三夜不停歇,你等着。周承弋踹门的动静证实他这火气是当真不小。
房观彦顿时住了嘴,直到被放在床榻上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给他解了披风又蹲下来给他脱鞋的周承弋,动了动脚,十分不安分的踩上微妙的地方。
嘶这一下倒是不重很有技巧,本来就被勾的半梦半醒状态顿时被这一脚给彻底惊醒了。
周承弋一把抓住他的脚,眼神晦涩,被撩出来的火气都有些压不住了,房观彦,不想死在床上,就赶紧给我睡觉。
这是他第一次叫房观彦的全名,后者歪了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沮丧的往后一倒,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这也是梦。
周承弋从他话中听懂了什么,他就着这个姿势爬上床,俯视房观彦,感觉到他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对,伸手拂开他的头发,低沉的声音温柔,阿彦,看着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诱哄,插入他发间的手却不容置喙,逼迫人转过脸来与自己对视,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房观彦面上的表情,低头一下一下亲他,带着安抚的味道。
房观彦有些急切的去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安慰,神色带着悲恸,在周承弋温柔安抚的吻中终于像是从那莫名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一把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
周承弋托着他的背坐起来,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动作轻柔温和,半点都不急切。
耳畔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妄的梦,而当我醒来之时,我依旧是那个写着一些游记的破落书生,世人不知房观彦,也从来不曾遇到过废太子周承弋。
周承弋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只偏头在他耳侧亲了亲,不发一言。
房观彦还在继续,后来国丧,新帝登基,鸿蒙教起义罚萧被镇压,父亲被牵连罢官,我回京了,唐公弟子的身份让我顺利进了宫,可我发现新帝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那时并不知我要找谁,我只知道他不是,我占了一卦,大凶。我查了很久,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唯有听闻废太子生平之事时,心头竟觉触动不已。他生在盛世之年,是堂堂太子,却荒唐的死于饥饿,新帝不仅叫御史写进史书中,还叫人将其传至市井间,天下人无一不耻笑可怜。
房观彦说到这里,有些难忍情绪的低头埋进周承弋怀里,明明说的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语气却仿若是在叙说回忆,神情也是亲身经历过的样子。
周承弋捏了捏他的脖子,帮助他放轻松。
熟悉的动作叫房观彦真的放松了不少,他重新开口说道,新帝想叫我入观星台为星官,沈娘娘称赞我有相国之才明明是我所求多年的夙愿,我却将其拒绝了。
我离京去了岭南,搭乘大船离开了萧国,去了很多地方,学习了很多东西,可终其一生,我也没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那是梦,还是现在是梦?房观彦喃喃自问。
周承弋笑了一声,猜测道,所以你醒来没有看到我,便穿这样就去外面等我了?没见着外面的雪?不冷?
房观彦此时酒已经算是彻底醒了,再也没有之前申请交粮的理直气壮,微微红着脸闷闷道,冷。
可我想见你,见不到你,我心中不安稳。他虽然羞涩,却将这些表白的话说的直白清楚。
周承弋真是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埋头就直接冲着他咬去,听着房观彦的闷哼都没松口,直到留下个牙印才罢休,他又在上面亲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问,现在可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知道了。房观彦觉得有些痒又有些微妙的酥麻感,这半点都不像是惩罚,反而叫他想起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然而周承弋是打定主意要烧出舍利子的男人,他直接抱着人往床上一扑,被子一盖眼睛一闭,话和身体一样硬邦邦的吐出一句,夜深了,睡觉。
房观彦眼睛往下一瞥,还没出声,就已经被周承弋预判,幽然问道,你真的想三天三夜不下床?
房观彦虽然不相信能有三天三夜,但觉得暂时还是别招惹满是火气的男人为好。
两个都是正值性盛的年纪,平时还能克制一二,然今日周承弋被他这么挑逗,只怕开起来没完没了,便是他认输也是不会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也确实是累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半夜的时候迷蒙的睁开眼,摸到身侧是空的,隐隐听到屏风后有水流声,没一会儿周承弋同外面的长夏吩咐了些什么事情,这才上床。
房观彦下意识的贴过去,却被周承弋直接用被子裹了起来。
唔?他睁开睡眼,含糊的语气带着询问。
周承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身上有点冷,等我回暖,睡吧。
周承弋说着睡,却到底没有睡着,而是开始思考起房观彦做的那个所谓的梦来。
原主死了,皇帝病逝,鸿蒙教趁乱起义,周承安登基,房丞相被废,想必宫中那个沈娘娘便是女主沈娉了,听起来倒有点像原著的发展。
他不知道房观彦突然梦见这些东西是不是预兆,或许和他那突如其来的不安一样,周承弋不信什么神灵鬼怪,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一时之间也确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后他决定还是捡回自己的老本行,以原主为主角写一部。
正好《穷书生种田》最后那个番外的那个世界他挺有兴趣,不若便写一个古穿未好了,还是用四公子的笔名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周承弋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用的,寻常百姓都知道避讳皇室的名姓,他自然不会当出头鸟,而且用周承弋做主角,不说他自己怪怪的,便是忍着写了,那不是明晃晃的将自己的身份摆出来给大家看。
周承弋把自己的名字倒了过来变成了易宸昼,宸原本意思是屋檐,也指北极星,引申意思也指天宫、皇位、帝王诸如此类;昼,明也,便是天亮了。
所以这个名字其实也暗含废太子的天终于亮了的意思。
设定上,周承弋将避嫌的将皇位变成了王位,易宸昼这位王子被陷害至死,借尸还魂到未来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学习使用高科技电子产品,了解现代的知识,同时也向世人传播传统文学。
比起《穷书生种田》的跌宕起伏来说,这篇文肯定更加平和一些,虽然也是爽文模板没错,但周承弋揣摩了一番原主的性格,显然同江海潮有壁,那么遵从人设合理安排剧情,整篇文的风格肯定会不一样,这一点毋庸置疑。
周承弋这回连写大纲的方式都换了一种。
他一边挖掘原主的记忆,在纸上写下这个人物的生平经历和性格特点专长之类,然后在旁边写下几个重要的剧情点,再由大剧情点分散成各个小剧情点,组成一副树状图。
这种大纲法顺的话可以写的很快,主要重点在于剧情,而其他的前因后果可以在写细纲或是章纲的时候逐步完善。
周承弋很快将其顺完了,反而是在取文名上耽搁了一会,终究没想到好的暂且搁置。
他重新上床暖了好一会儿才赚进被窝里,几乎是立刻房观彦就翻身滚进了他怀里,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原本担心房观彦大半夜的在外面冻了这么久会着凉,结果没想到第二日,房观彦什么事情也没有,倒是他有些头重脚轻还鼻塞。
倒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情,两碗姜茶喝下去捂着发了发汗便好了大半。
房观彦有些内疚,直到他发现周承弋病好之后还在喝药,隐隐察觉出些不对劲来,这是什么?
周承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回答,三天三夜的资本。
房观彦:
其实皇帝那日叫周承弋去听政殿,并不只是说立后之事,也未尝没有想让周承弋为绿妩听政打些掩护的意思。
周承弋欣然至极,近来天天都去朝堂和听政殿晃悠,而从皇帝借观星台的口吻公布了立闵妃为后的消息之后,从出宫建府后便不曾上过朝,整日在府中养病的和亲王竟然也屡次出现。
而其实周承爻是来赚养儿钱的,来花费时间上这个没有意义的朝,和皇帝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皇帝后来还在寄给钟离越的信中感慨,自己养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
二儿子叫他上个朝都还得花钱请,自从养了儿子,人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就是莫名开始贪财起来;老五不用说就是个棒槌,庞太师因整肃下台,他就立刻开始蚕食庞家剩余的势力,府中也是整日闹得不可开交;唯一叫他觉得不错的太子偏偏是个断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女儿好,不仅乖巧听话有天赋有潜力,还知道关心他心疼他,说话也奶声奶气的,可招人喜欢了。
钟离越对此信的回应只有八个字:吃点好的,一定能治。
对于皇帝这种在寄私信的事情嗤之以鼻,暗喻这指定是有什么大病。
几人之间的博弈百官并不知道,他们只觉得风声鹤唳,隐隐瞧见夺嫡之风向,看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那都是示威、看不对眼。
昔日情同手足,一旦涉及到争皇位之事,必然要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啊。几乎是所有人都这样以为,官衔不够高的已经琢磨站队的事情,其实连房丞相都有些看不清楚形势了。
如今和亲王和太子都是嫡子了,和亲王又占了个长,膝下还有皇长孙;太子经历了废立之乱,至今都不曾娶妃,有人说是因为先前说好的亲事悔婚,他心中受了伤这才不愿娶,也有人说是太子有难言之隐。
虽说传闻有个相好的女子,却也不见出来见见。
有保皇党给周承弋提议娶太子妃,周承弋便用那传的沸沸扬扬的虚拟妖女拒之。这些大臣劝了半天劝不动,又提议扶妖女坐正,周承弋一句父皇不允便将他们堵了回去,把难题都丢回给皇帝。
其实这也不算是锅,周承弋如果真的这个时候提出要明媒正娶房观彦,皇帝肯定是不同意的。
房观彦对这些早便做过心理建设,没什么想法,她的重点在:是说绿妩公主?陛下难道是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点了点头,小声同他道,你以后叫她承玉公主,她听了必然比听绿妩高兴。毕竟绿妩这个封号带来的荣誉远没有入子辈排行成就感强。
国泰民安,承平盛世。萧国皇子和皇女是分开排辈的,能入皇子字辈排行,古往今来,萧国就出了两个,一个便是之前提过的开国皇帝高祖之长女,另一位便是安阳长公主。
这两位都是承认她们的功绩,注定载入史册的,周承玉将成为第三个。
然而周承玉被过继到闵妃名下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便也只有她在听政殿待着之时,郑御史因他女子的身份拿祖制进言了句,被皇帝平平淡淡的揭了过去。
随后众朝臣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落在周承弋和周承爻身上的,没有人认为皇帝会将储君之位留给一个小女娃。
那时面上笑容乖巧,在一旁不多言语的周承玉心中诞生了一个念头:叫这朝堂之上女官男官各占一半,女子总有一日会摆脱附庸之名,能够和男人享有同样的权力,读书、做官、当皇帝。
周承弋便发现便宜妹妹越来越努力了,便是深夜从皇帝那里下了课,有什么问题总会来东宫问,有一回周承弋正同房观彦闹着呢,突然听到长夏通报周承玉来了,顿时卡的不上不下的。
周承弋最后是黑着脸去的客厅,将周承玉吓了一跳,求存本能叫她当即便挤出了眼泪,四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周承弋看到她哭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钟离越曾八卦的,他便宜爹以前也是个哭包来着,难怪皇帝老说周承玉肖他,原来是眼泪多这点很像啊。
好妹妹,以后有问题尽量白天来问,四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夜生活的时间是留给对象的,而不是留给加班。周承弋说着语重心长恶拍了拍周承玉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懵懂的点了点头,直到离开东宫才恍然想起来,上回在乾元宫听到的,妖女的事情是谣言,住在东宫的是房观彦
原来遮掩的事情竟然是周承玉带着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秘密离开。
有皇帝做靠山,两位哥哥打掩护,周承玉的听政之路倒还算平和,得到的第一个真正的阻碍来源于她的母亲。
陈嫔十分的不安,每回周承玉想说说朝中之事,陈嫔便总以后宫女子干政祸国女子应该相夫教子等话语来说与她听,能将周承玉原本不错的心情直接击落回谷底。
久而久之,她便不愿再说,后来回宫中也少了,而是入住了凤仪宫。
可惜闵妃身体不适,无法从璋台山上下来,皇帝都决定将封后大典定在冬至祭祀的那日,正好便在璋台山举行了。
闵妃脾气性格都很好,并不多话,嘴也很严,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周承玉与她终究是亲近了起来,连带着也时常去和亲王府玩耍逗弄周平晏。
今年的宫宴倒是热闹不少,朝臣们都携带家眷进宫,空悬多年的凤印终于重新有了主人,后宫也都开始蠢蠢欲动,认为自己或许有机会再得个盛宠,近来宫中浮夸攀比之风盛行。
周承弋《卧底》一书连载到了最刺激的地方,便是李长治和菩萨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我说三天三夜就是三天三夜狂喝x药。
房观彦:其实倒也不必这么为难自己。
周承弋:不行,你也给我喝,你体力不行。
房观彦:连夜扛着火车买站票穿越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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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春闱捉虫
李长治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将自己的身份洗白,成功坐稳教中二把手的位置,他借此便利搜集了许多证据,同样也有了和菩萨见面的权力。
他发现天魔教上层对于菩萨非常的推崇,白眉女更是在被捕之后一开始配合六扇门的审讯,唯有对菩萨拒不回答,甘愿受刑致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长治决定去见菩萨。
然而菩萨对自己的身份很是小心,并不好见,他通过层层暗号也只得到一张纸条,李长治追着那条线暗中调查很顺利的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顺利叫李长治不安。
出于莫名的心理,他暂且将这个消息压下。
直至几日之后,阿芙蓉一次出货,李长治打算借此事将天魔教一锅端了,他特意点了那个疑似菩萨的人来接头,是准备试探一番他的身份,却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程庚。
怎么来的是你?李长治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笑起来非常开朗的男人。
云哥日前意外摔断了腿,便将我临时顶上了。程庚笑的眯起一双下垂的眼睛,脸上没有半点阴霾,又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他们说你堕落了,我却是半点都不信的。
因何不信?李长治看着他。
程庚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你眼中有与我一样的光。你虽然不常说话,性格也比较闷,但数年前那场葬礼之上,我瞧见了你眸中隐含的悲痛,我当时便觉得你必然不是那种会背叛之人。
可是后来你便走了,我连与你交个朋友都无处寻,当时可真是可惜啊!索性现在可以补回来了,待到你功成身退那日,我们一块儿去喝酒。你可不知道六扇门新来了几个小捕快可当真是不得了,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长治眸光幽暗,面上却是笑了一声,我听着倒确有些好奇了。
两人看似和乐融融的交接完信息,程庚准备转身离去之时,李长治却缓缓抽出了刀刃,而程庚也像是一早就料到了一般躲开了。
你这是做甚?程庚晦涩的看着他,脸上笑容依旧,半点都没有生气模样。
李长治没有回答,只没头没尾非常肯定的说了一句,是你吧。
程庚却明白他的意思,竟然也没有装傻,直截了当便问,你怎么知道会是我?我自觉并未露出什么马脚。
你确实没有露出马脚,那回接头你故意叫我怀疑另一个人,我也险些信了。
那为何你现在拿刀对着我?程庚气定神闲的挑眉,丝毫不见一个被揭穿身份的卧底该有的反应。
李长治道,因为你没有露出马脚,他却露了出来,昨日我已经亲自去找他了。
他说到这里,程庚恍然大悟,难怪他昨天突然摔断了腿,原来是你们故意的。
这是李长治设下的一个局,今日谁迫不及待来了这里,是卧底的可能便直接提升一个阀值。
程庚被抓住完全不慌乱,他甚至还提议合作一起将天魔教推翻,功劳李长治可以独占,只要不揭穿他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喜欢长安,也有了谈婚论嫁的姑娘,我发誓往后必然不会再做此等事情,否则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兄不妨便放过我一次如何?程庚将姿态放的很低,甚至发起毒誓。
李长治拒绝了他,并且说出了《卧底》这篇文中经典的一句话,尔之罪吾无权谅之,吾是捉贼的官,责在捕贼尔,至于罪行判决,此乃刑部之事,谅之,乃是阎王之事。
与那句原谅你是上帝的事,而我负责送你去见上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可惜李长治并没有顺利捉住并惩处程庚,这只是《卧底》这篇文的一个高潮剧情而已。
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程庚的狡诈,他逃走了,且并没有逃去天魔教去揭穿李长治的身份,而是带着一身伤回到六扇门,污蔑李长治已然背叛。
他还想顺手赶去杀了之前定下的那位要接头的云哥,用曾经在天魔教学来的手段将其杀害抛尸海中。
《卧底》的剧情从这里开始,认真为了双方的博弈,最终的结局自然是邪不胜正。
菩萨想要彻底抹除李长治的存在,在六扇门说他已经背叛,又写信给天魔教教主说明李长治的身份,想要借教主之手杀了李长治,却不想反被李长治找到破局漏洞。
他以利益为诱饵策反了另一护法,杀了教主上位,却对外传自己的死讯,在菩萨最得意忘形的时候猛地反扑,一口将他咬死。
程庚的死,将这盛极一时的天魔教画上句号,文章的最后,是官方禁阿芙蓉烧烟。
周承弋写到结局确实有借鉴到记忆中的历史事件,这并非他的本意,实在是涉及鸦、片烟很难不叫人想到那段刻在DNA里的国家哀痛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书中将阿芙蓉的危害写的十分清楚,更是用大篇幅的笔墨写过抽大烟的人,将他们为了抽烟而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事情紧接呈上。
还借由角色的口吻写道,莫贪求刺激,或心生好奇便沾染此物,莫要心存侥幸,觉得尝鲜一口便再也不碰了,那些都是自欺欺人。
周承弋的用心程度,是符谦当日看完存稿之后,便叫人去定制了吸烟有害健康的横幅挂在长安书坊中。
烟草算是舶来品,虽然有古籍记载中华是有种植烟草的历史的,但广泛流行起来还是在受到蛮夷践踏侵略之后,目前而言中原地区并不太见,岭南沿海等地方,早些年便有些吃烟的。
符谦消息来源广,对任何赚钱的渠道都不放过,自然也打听过,不过听闻此东西是会叫人上瘾的,便就此作罢,并未将其引入京中。
如今再看《卧底》一书,他心中庆幸不已,虽然烟草和阿芙蓉有极大的不同,但就有上瘾性这件事上是一样的,只是烟草更为润物无声罢了。
除了挂横幅外,他同时暗地里也开始联系岭南地区的商会,商量大幅度禁烟的可能性,不过再了解烟草的暴利之后,他便深觉可能愿意收手之人并不多。
符谦也不是什么心想事成的神仙,只能尽力去劝了。
不过即便只是一个横幅,也着实叫跟着房观彦偶然来书坊的周承弋吃惊了一下,随后以包下了两套全部的科举相关资料来表明自己的满意。
就是可怜了房观彦,他本来只是应符谦之邀前来帮忙测试新出的试卷大题难度的,一同被邀请的还有余映和最近才回京的沈娉等人。
结果没想到收获了一年都做不完的试卷,还是两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对此哭笑不得,想将多出的一套试卷送人都送不出去。
余映不必说,她向来是既有天赋又很努力的人,出的卷子早便做过了,沈娉则虽然不在京中,但沈太师在啊,他嘴上总是说着儿孙自有儿孙福选的什么便要承担其后果这些话,心中对于女儿还是关心的,叫赵家楼留了一全套。
这些个教辅资料,自然是长安书坊和赵家楼合力编纂制作的,房丞相因为这事情数次找上礼部,逼得礼部尚书拿出了十年内的科举试卷,参造着囊括了重点出了教科书和试卷。
赵家楼负责编的部分多,印刷贩售等事是由长安书坊负主责的。
自从和长安书坊合作之后,赵家楼常年稀烂的账面终于好看了不少,编纂都加工资了!
因此可以说现在赵家楼的记者们看到长安书坊的人那叫一个亲切高兴。
最终在符谦的提议下,房观彦的瞪视中,周承弋遗憾的将多出来的这一套试卷无偿赠送给有需要的人。
可惜,不能看阿彦做题做到哭了。他恋恋不舍的哀叹。
房观彦尴尬的手指微蜷,没忍住扯了下周承弋的头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为了这事情便哭。
哦~是吗~周承弋荡漾的声线配上意味深长的表情欠揍等级是十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脸皮薄红,压低了声音示弱,别逗我。
周承弋哈哈大笑,如他所愿地住了嘴,只伸手捏了捏他地脖子以示安抚。
你们两倒真不把我当外人。还在一旁的符谦简直没眼看,忍无可忍的提醒句,大庭广众之下,你二人都把表情收一收。
我是不怕人瞧见的。周承弋很有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精神。
符谦听闻此话展开扇子遮住脸上的嫌弃,抖着肩膀退开两步道,我很怕。
周承弋还算有点良心,稍微收敛了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罢了。
要不是沈娉也在,符谦当即要钻到隔壁房间,同余映放肆的吐槽一番。
提起沈娉,她离京小半年,一回来却引起了不少谈资,原因自然是因为周承安。
这五皇子竟然在她回京的当日寻到太师府去,沈太师一开始还算是礼遇有加,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承安只要还是皇子,他便不能将情绪表露的太露骨。
然而万万没想到,周承安竟然是来寻复合的,求复合也便就罢了,说话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吐出本皇子原谅她的不敬了,那时我也确实冲动这类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太师脸色都青了,沈娉差点没控制住一盏热茶直接泼他脸上去。
她强压住心中的情绪,还是不免冷笑了一声道,沈娉不敢高攀殿下,殿下请回吧,当初你一纸下堂书,我便说过你我恩断义绝再不相见。
周承安觉得沈娉在说气话。
最后沈娉没有泼那盏茶,沈太师却是泼了,只是装作并非有意的样子,五殿下实在对不住,这老了手便会抖,竟然脏了你的衣服,实在不该。
周承安皱着眉拍了拍衣服,看了眼沈太师确实在抖的手,便当他那泼出来的水是无意的,无妨,下回注意便是。
没有下回了,沈太师确实捋了捋胡子如此数道,沈府庙小,哪里容得下殿下这尊金佛,殿下还是请回吧,且望以后莫再回来了。
这相当于是名言拒绝了重修旧好的提议,沈娉看沈太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终于能有底气打断了周承安的话,还一把将刚添好热水的水壶抓在手里,威胁了句,你若再不走,我便只好赶你走了!
你你们!泼妇!毒妇!周承安怒斥。
沈娉着实手腕一动便要泼过去,周承安惜命的走了。
然而坊间对于两人感情之事依旧流传甚广,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沈娉这样的女人和离了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娉深刻反省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当初眼睛到底得有多瞎。
二月连绵下了一月雨,料峭春寒久久不散,连带着三月也冷的刺骨,仿若寒冬之时。
春闱适时而来,一同来的还有周承弋手腕的疼痛,已经严重到他无法拿起笔写字的地步了,完结了《卧底》这么久,本来打算写新文结果也只能就此罢了。
春闱很快踩着尾巴而来,周承弋知道这次科举对房观彦的重要性,因此没有将手腕的事情拿出来说,只独自一人默默忍受着,近来身上都带着一股草药味。
房观彦自然问起过,都被周承弋搪塞了过去,后来皇帝明明因为他手疾免了他去上朝之事,他却回回都起大早往乾元宫凑。
你这是作甚?突然反悔决定重新做太子了?皇帝皱眉看着他。
那必然不可能。周承弋的否认斩钉截铁,解释道,做戏做全套,免得阿彦因为我分心,他可是要做状元郎,一身大红袍打马游街的。
他说到这里时,脸上满是骄傲之色,仿佛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结果皇帝一句话就将他的喜悦浇灭大半,朝中官员都爱榜下捉婿,我瞧着适婚之龄的女子并不少,房小爱卿若真夺魁,这状元郎焉有不配美人的道理。
周承弋沉默了片刻,突然扭头问妹妹,玉儿,你看我算美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才去了解了一下契兄弟之事的周承玉震惊纠结的看着他,四哥,难道你是下面那个?
周承弋疑惑的看着她,周承玉赶紧摇了摇头,很自然的拿着功课转移话题。
今年会试启用新的试卷,且是分科考试的,集中匿名批卷,礼部监考十分的严格,连时间都是掐着漏斗算的。
周承弋开送考,竟然跨越时空体会到了高考送考父母亲朋的紧张感,房观彦本人倒还算轻松,走进考场时还提醒了从身侧路过的余映沈娉两个女子一句,写字用正楷。
以此可以最大限度的将歧视降到最低。
两人点头致谢,随后各自分开去了自己的考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情,没什么时间码字,只有四千二。
小剧场和正文无关
周承弋:阿彦,我美吗?
房观彦: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你刚才犹豫了0.1秒,重来一次。
房观彦:美!
周承弋:这样都觉得美,不行你眼光太差了,我们分手吧,除非我们再玩一次角色扮演。
房观彦:默默的拿出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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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出题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虽然已经穿来有两年时间了,科举也已经考过了一届,但这还是他第一回亲眼目睹,也深刻的了解到为什么说考试也是场体力活了。
新改制科举考六门正是文言、算数、策论、历史、天文及地理。
考虑到这六门在广大考生之前所学的课程中多多少少都有涉猎,而医学专业性比较强,是完全没有在以前课本中表现的,因此今年并不考,只单拆分天文地理,但会试已经在考虑加入医学了。
六门科目总共要考三天,每张卷子的题量都很多,所以一场考试需要花一个半时辰左右,而最变态的是,他竟然是直到全部考试结束,考生是不允许出考场的,整整三天两夜,吃穿住都在里头,不能说话不能喧哗,上厕所则需要出示牌子。
周承弋在开始前并没有特意去了解过,直到一科考完之后还不见人出来,忍不住逮住一旁很是眼熟的赵家楼记者一番询问。
这记者正是当年第一届长安辩论赛时,在醉春楼采访过符谦的那位。
他不认识周承弋,只看他穿着光鲜,身旁还有人随侍,显然不是普通人,模样还莫名的有些眼熟,公子是在这里等人?
等我爱人,他在里头考试。周承弋回答道。
爱人这个词很好的表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听到他这么说,记者颇为惊讶,他以为周承弋说的爱人是哪位女子,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
周承弋顿时扶额原地站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于这种类似□□的考试自然不满,可现在考试已经开始了,他现在去叫停未免过于不讲理,且他趁机了解了一番,得知会试已经是待遇最好的了,像之前的乡试那可是九天六夜!
而且乡试可是最热的八月举行,小隔间逼仄又闷热,据说腿都伸不开。
会试好歹是定在太学里,太学别的不说,专门修建的考试院还是很舒服的,腿能伸开,横板上放有靠垫,也允许在休息时间里借阅书籍,饭菜更是醉春楼提供的。
礼部已经在范围内做到了最好,周承弋也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去责备什么,毕竟一开始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防止作弊,同糊名批卷一样。
周承弋想要改变这个制度,要想的便是寻着另外的方法将其取代。
然则最好用的监控在目前是肯定弄不出来的,周承弋默想许久,以曾经经历过的高考为模板,总结出使用ABC分卷、命题组全封闭命题、打乱监考随机考场、试卷考场当面拆解、答题卡答题等方法。
这些用出来必然是能大幅度的防止舞弊的。
不过这些东西今年肯定是用不上就是了。
周承弋本想在离得最近的酒楼定个房间住,结果穿越大半个长安家家都是满客,他只好无奈的表明了身份,在礼部尚书的亲迎下住进了太学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住的那是院长的住房便是了。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的打探口风,殿下怎么来了?
等人考试。周承弋实话实说,看他一脸不信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压低语气带着几分神秘的道,父皇对新科举很是关注。
礼部尚书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竟然是松了口气,陛下和殿下尽管放心,必然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周承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
礼部尚书怎么听这句话都像带着什么特殊的意味,顿时就支棱了起来,那是拍着胸脯保证,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梦见自己事情办得好深受圣上看重,升官发财,人生圆满。
他这一品的官再往上升,那便是封侯拜相!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的阶级。
礼部尚书被自己的美梦喜到,对手底下的监考官那真是严格要求。
于是第二天考生们便都发现监考严格了,稍微有点什么小动作,很可能被考官重点关注。
周承弋在太学住了两晚,房观彦在考试,他便找了纸墨笔砚写新。
便是那本以原主为原型的古穿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本书的名字周承弋怎么都想不出,最终含糊的描绘文章主题内容后请房观彦赐名。
房观彦倒真不愧是满腹经纶,引经据典的有,含有深意的有,结果周承弋都将其跳了过去,选了最直白的《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八个字。
与此同时,周承弋也对这篇文有了新的想法,那便是第一人称日记流,最出名的应当便是民国文坛巨擘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了。
当然,周承弋自认无论是文笔还是内涵,必然都是无法达到其高度的,他所写这篇文的初衷便没那么高大上,且周承弋对原主所饱含的祝愿,这篇文基调定的是轻松。
不过文风他倒是模仿了鲁迅先生。
周承弋在斟酌字句上下了苦功夫,各种用语也比前面所写的还要更白话文一些,更加贴近现代文,而且他开始使用简体。
说到这个简体,皇帝趁着扫盲发布了《永乐辞典》,在立后之后又公布了新简体,这可是叫那些学阀们疯了好一阵子,表奏者无数,朝臣们大多反对者。
皇帝也不慌,先是拿沧州战事压;后来又以新年传唤各国传教士、附属国压下,西域以雪灾为由拒岁贡之事也是闹了一阵子;其后又迎来了进京赶考的学子联名上书抵制女子参加科举一事。
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事情之后便是科举、录新官、一年一度由吏部举行的官员考核可以说没有几个月是消停不下来的。这简体字一事被押后这么久,哪里还有先前的热度。
而且学阀们嘴上说着反对,背地里谁不是叫府中的文士研究,找到新的垄断之法。
周承弋在太学的这两天,新文总共就写了个三千字的开头,交代了易宸昼两世的身份背景,以及穿越后面临的一个最大的问题:身无分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更多的时间是给手腕敷药,以及去外面晃悠。
他发现围蹲在太学外面的已经不止是赵家楼的记者了,尤其是最后一堂考试之时,那真是热热闹闹的很,马车更是直接卡死了道儿,沈太师一家和宋绪文老先生都来了,还有不少闺阁女子和女学生。
有看到了商机的商贩在外头支了摊子架了火炉卖茶水,顿时人满为患,赚了个盆满钵满,大多数自然不是冲着茶来的,而是被外头的春寒冻的受不了了。
今年科举当真成了长安的头等大事。
其实往年科举虽然热度也大,却是远不如今年的,从年前坊间便都是在讨论这件事的,也有上头提过一句的联名上书之事的缘故。
有进京赶考的学子和京中的酸腐们一拍即合,觉得朝中这道政令简直是贻笑大方,还有过诸如联名上书抵制的,还说要搞什么游行的。
皇帝未尝不知道下达这道政令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而他之所以推行,有两点原因:
他确实如同周承弋所想的,从他的各个笔名的作品里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而实现这个可能靠目前的朝廷是不行的,破而后立,有周承弋的《女尊之国》和《琉璃玉骨》掀屋顶,他便可以借此开窗户,这是其一。
而其二,皇帝是在认真考虑周承弋当初提议的让绿妩上位的可能性,虽然当时对绿妩还处于半怀疑阶段,并没有就此确定下来,出于他本身的性格,已经开始在为这个可能的选择铺路。
他既然敢下达这样的政令,自然就已经做好了应对问题的准备。
等到赶考的学子差不多都进京了之后,他才出手开始整肃这种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暴力镇压之事,他只是直接分出三千羽林军,叫他们拿着那种可以聚声扩音的喇叭,天天在长安街头喊周承弋的那句经典嘲讽,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考不赢女人吧?
三五个数喊一次,这句嘲讽的话在长安城整整回荡了月余,无论他们拿出什么话来说,回应的都是这句。
最后气不过的学子们在那特意被皇帝留出来的一个月间发奋图强,长安书坊出的什么《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科举全解》、《科举历年真题》、《新科改六门考试模拟题册六十四卷》等等,几乎是全部售空。
赵家楼的记者特意提前半个时辰就蹲守在太学外面,便是为了第一时间采访各个代表人物。
比如反对女子科举派的黎杰芎直接大言不惭的说要占一甲的席位,并放言:女子若真的想证明自己,安可只考一进士?不若直取状元榜眼探花,到那时,黎某自当为今日言行付出代价,任凭姑娘们处置。
周承弋借他的采访本翻阅了一番,也真是巧了,黎杰芎之后正是余映,记者特意将这番话说了之后,余映只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且看好便是。
观雪居士神情静然的形容是记者写的,淡然后接下的那句话,却是隔着一张纸仿佛都能看到余映挺直的背脊,自信傲然的步伐。
这记者采访了很多人,便连负责科举考试的礼部官员在上面也有记录,周承弋倒真是有些佩服他了。
不过
怎么没有房观彦?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可是丞相之子,又是唐公之徒,十岁便名冠京都,年仅二十余岁,其字画便叫人以金求之,还是理藩院板上钉钉的使臣,是状元的有力争夺人选竟然没有采访他?
记者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理出一点头绪,不无震惊的道,这房观彦莫非便是唐子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世人皆以为子固姓唐竟然是真的,周承弋纠正了一句,他姓房。
记者却根本不在意,只觉得惊喜万分,他竟然来参加科举了!
可不是,先前那羽林军拿着满大街询问的画像还出自他手呢。周承弋说了一句。
记者心念一动,这事情他知道,当时还特意写了一篇报道打算发在《每日新闻》上,结果被压了下去,他不服找上编纂要说法,没想到便被带去见了房丞相,而那位正是赵家楼的总编纂。
他没有记错的话,那画像上画的是当朝太子,鸿蒙教的事情未有报道,他却因为关注而隐约猜测到些什么。
这么说起来,眼前这个莫名眼熟的人怎么和画像有些神似?
记者猛地抬头打量周承弋的眉眼,反应了过来,你难道是
周承弋也没想到不过便是随口唠个嗑还能被人认出身份,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无奈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挂了什么百分百被识破马甲的buff?
这个时候就好想有个系统查看一下属性,然而掉马常有,系统却压根没有。
记者也很识相的自己捂住嘴不敢大声嚷嚷,心思却活泛的回想道先前周承弋说过的话,太子殿下说是来等爱人考试的,可众所周知太子并未娶妃,又素来洁身自好。
难道这回考试的是太子妃,也便是未来的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者顿时打起了精神,越是临近下考,盯着太学门口的眼睛越是不敢放松片刻,不管这个新闻最后能不能上刊,都不能阻碍他想要写一篇报道稿的心情。
离下考还有一刻钟左右,太学院的门突然开了,就见一红色的人影缓缓从长廊走来。
红为喜事,且状元打马游街穿的也是大红袍戴的是大红花,因此来参考的穿红衣服的考生并不少,然则容貌盛极到叫人第一眼注意到长相,而非那正红衣衫的却并不多。
周承弋几乎是立刻便认出了房观彦,大步上前在羽林军警戒线最近的位置等着他过来,阿彦!
你提前交卷了?周承弋问道。
房观彦点了点头,都写完了,检查了一遍也没什么要改的,在里面待了这许久闷的很,便提前交了。
索性也不差这一刻钟。周承弋揉了揉他的头,房观彦璀璨一笑。
两人准备上马车离开,却被反应过来的记者拦了一下,他颇为激动,我是赵家楼的记者,请问你是唐子固吗?我能问你些问题吗?
房观彦询问的看向周承弋,确定他真的是赵家楼的记者,便点了点头,也没计较他叫错了姓氏,自我介绍道,我是房观彦,字子固。
记者顿时涨红了脸,连连道歉一番,这才提问,先是确认了房观彦的身份竟然真的是房丞相之子,面对自己欣赏的文学大家兼顶头上司儿子,他终究没有问出过分的问题,通篇都是围绕着这场科举进行提问。
稍微犀利的应当便是对于女子考科举的看法,房观彦是纯正的太子派系,自然是同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问起科举难度,房观彦认真想了想,对比了做的历年真题,回答道,今年的科举稍微难一些,策论最后的题目是农学新作物的推广养殖,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有准备。
记者听到这个题目都懵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又问了一遍,实在惭愧,原来农学也属于策论一科吗?
这里的重点在于推广方法,不必如此纠结。房观彦好心告诉他。
记者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出这个题目的人当真是人才也,只怕这题考差的不少。
出题人周承弋摸了摸鼻子。
皇帝一开始是给了周承弋两个选择:监考和出题。
周承弋哪个都不想选,奈何他不选皇帝不放他走,周承弋最终还是选了出题,一抽就抽中了策论,好在抽的是主观大题,他对着脑子里的时政翻来覆去,最后从士农工商四个方面各出了一道题。
士自然是军政方面,如今沧州正在打仗,周承弋就直接用了钟离越几千轻骑兵西上攻城夹击西域的案例出题,给出环境军力对手等信息,要求考生写出战斗方案。
工业方面周承弋点了发明创新的点,这个题目主要需要人开脑洞;商业方面,则是老生常谈的重农抑商这类题目。
周承弋也没想到四个题目这么巧,就上了农业的那个。
周承弋本来以为自己上了考卷的只有这一个题目,直到余映第二个出考场,也被记者拦住采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才知道,发明创新的题目没有出在策论,却出在了文言的附加题上,而且这个题目诱惑性很高,出题人直接在那题目后标明,写的足够好的话,就算科举成绩不理想,也很可能进工部。
当时翻到这个题目的无一不是惊的倒抽一口气,顿时不管会还是不会,那都是绞尽脑汁的写。
记者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也跟着倒吸凉气,紧张的问道,那一题你写了什么?方便告诉吗?
余映很坦然的表示,我没写。
记者后来又采访了别人,有人表示乱写一通,也有人压根不知道卷子后面还有附加题,顿时一片哀嚎之声,仿若失去了无数珍宝一般。
其实没写的人并不少,房观彦便是其中之一,他不是不想写,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写,总共六门考试,全部卷子加在一起,就这一道题是空白的。
等到坐进马车里,房观彦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题出的很有针对性。
周承弋面无表情的附和,你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如果有热搜
热搜1:房子固参加高考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搜2:出题人想让我死沸
热搜3:策论的农学创新文言的科技创新热
热搜4:bt题目是太子出的!!!爆马上空降第一
感谢在2021062723:27:52~2021062823:5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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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打马游街改bug
房观彦嘴上说着有难度,几日后放榜,榜首赫然是他的姓名。
分数统计结果出来当日,他的试卷可是在批卷组手中传阅了一圈最后才呈至皇帝案头,天文地理历史三门满分,算数第一、文言第二、策论第三,直接比榜眼的黎杰芎高了足有十分之多。
俞仲翎这几日高兴坏了,整日笑得是见牙不见眼,逢人便说理藩院要来个状元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这黎杰芎啊,倒真是挺有意思,他话放的很,人却也是真有本事。
批卷组在复核登基成绩之时,特意将周承弋和工部蒋尚书叫过去一观,此人竟然做出了文言的那道创新附加题,还答的相当不错,绝对是全场高分的那种。
他所提出的竟然是对于《穷书生种田》中电的设想,他很合理的想到闪电,进而联想创造出能用的闪电。最值得称赞的是,他并不是在凭空想象谈空话,而是真的在企图实验。
不过很可惜因为他的方向是错的,所以并没有成功。
周承弋主要看的是他的实验步骤,看得直呼好家伙,忍不住喃喃道,这人真是不要命了。
前些日子长安春雨连绵不绝,黑云压城城欲摧,只见天边电闪雷鸣好生吓人,暴雨又令护城河河水猛涨,往常繁茂的长安几乎是家家关门闭市不出,这黎杰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成日追着天边狰狞的亮光雷鸣往云雨中心钻。
他还翻了古籍,特意叫人打了鱼骨形的铜片高举在手中试图引雷。
也幸好是没有成功,不然这人已经化为焦尸埋骨荒野了,哪里还能好端端的跟记者放狠话,去参加会试。
狠人也。周承弋对他的文章不予评价,但对他这个人却是相当佩服,有这样不要命的科研精神那做什么不能成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蒋尚书也是见猎心喜。
批卷者是最早深刻的明白加入那些看似无厘头的科目是多么的正确的一件事,往常考的门数虽然更多,却细细规划那都是文方面的,现在这么一分,瞬间对于哪方面的人才锁定更精准了,也方便朝中各个机构挑人了。
比如有一位算数单科能排进前十,其他科目勉强能看,总分直接被拉到二甲末的,楚尚书几乎是一眼就挑中了,对数字这般敏感必然会算账,此人舍我户部其谁。
还有我工部啊。蒋尚书直接抢人,算账那不是有手便会?此等人才给你浪费,还是来我工部吧。
楚尚书顿时不干了,怒斥道,蒋赖皮你要脸不要?你工部靠个附加题笼络多少人才了?那黎杰芎还是榜眼!这一个二甲末你也与我抢,你非是故意与我作对乎?
你户部缺人,我工部也缺人,这人才之事自然各凭本事。蒋尚书八风不动,完全不受楚尚书的话干扰。
俞仲翎假惺惺在中间劝架,都是同僚何必吵得这么不可开交呢,互相谦让一下。
谦让?那不若俞仲翎先带头吧。楚尚书瞪他道,我早瞧房观彦是人才,果然是毫无缺漏之处,我户部人才凋敝,正是需要之时,你不若便将他借我个三年五载
俞仲翎一口唾沫星子就喷他脸上了。
然而想抢房观彦的又何止一个楚尚书,六部哪个不垂涎状元郎?便连默默无闻观星台都站了出来,天文地理,这可是唯一一个满分,第二名差了足有二十余分,我们观星台当真没得选。
竟然还卖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仲翎顿时撸起袖子摆开了舌战群儒的架势,誓死守护房观彦。
周承弋本来想说两句,看他们吵成这样也不做声了,只默默问蒋尚书对于黎杰芎的想法。
蒋尚书也早已退出战场,回道,取士之道,当以德行为先,有才无德不可取,德才兼备方才为上。且先看他如何处理女子入朝一事再说。
显然也是知道黎杰芎的事情。
《每日新闻》刊载时事新闻,房丞相特意开了长安官员专栏一栏目,以七天两篇的频率刊发,时常便会找官员们供稿或是采访,也不局限官大官小。
比如第一篇是上的沈太师所攥写的,有关南书房有关教师评定、家长会、期中期末月考等教育改制试行的记录;第二篇却是刑部某个狱卒的采访。
后来还刊登了叶疏朗的扶贫报告书;钟离越的人物生平介绍;安阳长公主的育儿指南等。
裴炚其实也上了一篇《忆十九年前汝川兵败》的文,写的很直白,用词朴素到一看便是个武将虽然他自己死活不承认但或许是大简即雅,平铺直叙的文字反而更能勾起人的共鸣。
周承弋其实不怎么看新闻,他们觉得很不错的报纸,对于见惯了彩印的他来说十分不习惯,他连朝中的邸报都不怎么看,心血来潮才会翻一下,房观彦却是顶了的。
房观彦看完这篇文章连连叹了三口气,神色很是复杂,这着实勾起了周承弋的好奇心,便也取看了。
其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守城的那一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胡人抓了城中的百姓在外面叫嚣喊战,城中守备空虚,裴将军被困死狭谷关不得出,原守城将士李乾想要开城降,全城百姓不肯降北胡,汝川王遂杀李乾,率城中仅有的三万将士历经守城一战,汝川王府尽数殉城而亡。】
【弹尽粮绝,城中只剩老弱病残和三千伤病,十七岁的裴明拿过染血的令牌毅然登上城墙。】
【我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天的惨状,惨的不是厮杀的血流成河,而是有一把无形的尖刀捅进五脏六腑去搅弄,疼的四肢百骸连骨头缝里都像是吹进了凉风。】
【因为我们不应战,城外的那些畜生当着我们的面活埋战俘,虐杀百姓,奸、淫侮辱女子。里面有个快及笄的姐姐,眼睛特别大特别亮,她给裴明送过野山花,我不认识那种花,我只听别人说,那是表达爱意和感谢的。】
【我不仅看见了她,我还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还有她我的】
【我亲眼见到他们的兽行,我感觉我的眼睛都是红的,我求裴明开城门,说我们一起拼出去,我喊他大哥,我哀求他,我磕破了脑袋,城墙的灰砖上有我的血。】
【裴明说不能开。我清楚的记得他的眼神,像是山上的狼,眼里淬着的恨意滔天,可他说不能开,开了死的不仅是城里的百姓,整个沧州壁垒都将撕开一道口子。】
【汝川不能丢。】
【午夜梦回时,我能忘记很多事情,唯独这一句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带着刀跳下了城墙。即便是换成今日,我依旧会这么做,裴明做的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因为我们的无能被虐杀,我情愿与他们一起死。】
【是钟离元帅神兵天降拯救了当时已经毫无希望的我们,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是笑着的,而我抱着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她,和城墙里头劫后余生的人却在痛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篇文章从文笔来看相当稚嫩,有些地方更是描绘不清,白话的程度已经直接赶上现代网络了,但周承弋却看得心脏忍不住紧缩。
周承弋没想到的是房观彦后面的一句,裴炚说的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原来裴将军前前后后一共娶过三个妻子,裴家三兄弟都是嫡子都非同一个母亲所生。
裴将军随军出征之时,发妻生下裴明后大出血而亡,后来皇帝指婚了第二任妻子生下了二子裴炚,那是一位武将之女,性情爽直豪放,不爱红装爱戎装,也曾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却没想到落的那般下场。
第二位夫人死后,裴将军不欲再娶妻,却终究拗不过亲娘,这才娶了远方表妹为妻,便是裴晔的母亲,足有四年才圆房生下裴晔。老夫人过世后不久,在表妹的提议下两人和离,表妹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苦等自己多年的心上人。
不过因为是远嫁,双方都不想多打搅,逐渐便断了联系。
之后想给裴将军后宅介绍人的便都消停了,裴昇亦也没有再娶妻的想法,孤身养三个儿子到如今,偏偏原本要好的老大老二因汝川之事生出嫌隙,时常像两只斗鸡一样,说几句就拍桌子急眼,再加上个小的,他是真的头疼。
裴家三子唯裴晔进南书房读书,还不是以伴读的身份,便是皇帝体谅裴将军育儿不易了。
周承弋确实没想到裴炚含糊写着的那个她竟然是指的亲生母亲,意识到之后,再看那句被省略的话,便仿佛看到了裴炚写稿时的悲恸哽咽。
他抹了一把眼睛,转头随意说了句,你们四个能成为好友,该不是因为你们都是有着凄惨的少年期吧?
他这话本来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的调侃,没想到房观彦沉默须臾,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知道不该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裴三郎和你我都知道了,骆异和符谦呢?
骆异无亲友,符谦父母早亡亦无手足。房观彦回答道。
骆异和符谦两人的少年期几乎都是围绕着钱在转的,骆异是为了求学和生存,符谦是为了维持侯府的开支,不过这两人身份差距这般大还能做朋友,还是因为都属于那种达则兼济天下之人。
也便是三观吻合。
周承弋同时也了解到裴炚能年纪轻轻做校尉纵然有叨光之嫌,那也是因为他立过功的,要不是他一心想做文官非要考太学,现在官衔应该会更高一些。
至于房观彦自是不必说的,当年誉满京都的《讨胡试檄》一文可正是出自他笔下,小小年纪便有一腔忠肝义胆,便是做一个普通人,那也得是行善事的普通人。
周承弋不得不感叹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虽然好人能交到坏人朋友,坏人也可能与好人关系不俗,但最核心的,绝对便是观念上一致的人。
扯远了些,《每日新闻》上除了这个官方故事专栏之外,也还设有民生板块,给百姓们提意见和建议的机会。
这事由长安书坊旗下的报童们一传开,一时之间驿站靠替人写信赚钱的落魄书生们倒是有了固定的生意,同时乡下也多了不少情愿接受扫盲教育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而言之,此刊物如今成为了朝中官员书案必备之物。
蒋尚书连《乐府》都订,自然不可能放过《每日新闻》,他也是看过黎杰芎的采访稿件的。
有趣的是,黎杰芎说话算话,余映同样也是说话算话之人,她以一分只差成为今年科举的探花,也就是说黎杰芎如果没有答对那道附加题,那么两人的位置便要颠倒了,且是绝对的优势。
她策论、文言那都是单科第一,其中文言除去那个附加题几乎满分,她主观题的经典论证都写的很精彩,用词犀利大胆,确实不愧是从第一届辩论赛上杀出重围的选手。
余映取得傲视群雄的好成绩,沈娉倒显得普通了,堪堪入了二甲之末,不过也已经是入大榜的几个女子中位置第二好的了。
无怪她们取得的位置都偏后,还是因为人少,且绝大部分在乡试的时候就被做分送走了,而这样的一个结果,已经很打一些人的脸了。
有些人跳的高,就是因为考不赢女人。
几乎是放榜之后的立时效应,醉春楼里高谈阔论说女子不行等这些理论之人瞬间少了很多,街上的姑娘倒是多了,她们竖着耳朵还打算听听别人贬低女人的话,结果可惜,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并没有多少。
金榜题名证明女子并不比男子弱,给她们机会,一样能够取得功名;而余映证明女子亦然有着无限可能,说不定还真会出一个《琉璃玉骨》里的女状元。
而三甲进士的功名在朝中或许上不得台面,尤其是能做到朝官位置的,状元榜眼探花那是一根横梁砸下去倒一片,但于大部分学子来说,能够中举已经是他们毕生的追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这次之后,女校的学生会经过一个猛增,随后走上正轨,女子考科举也将会成为一种常态。
因为是匿名批卷,各科的批卷负责人又都直接打散了,非主观题几个科目的老师都是互换判卷,主观题则是直接将题目答案贴上对应的序号批卷。
经过房观彦的善意提醒,余映和沈娉弃用擅长的簪花小楷等秀气字体,全部以正楷进行打题。两人也尽力的提醒了一起考的女生,所以后面几科光考卷面是无法判断性别的。
周承弋来都来了,自然随手抽查了一下试卷,果然发现有字形较为秀气的试卷分压的比普通试卷低一些,自然也是有误伤的,毕竟小楷字体好看又好用,也没有限制非要用什么。
没人是傻子,都会学乖的,下次可就别这样了。周承弋意味深长的说道。
有听懂他话中意思的判卷人颇为尴尬的或偏头或装作不经意的用袖子掩住嘴唇等。
负责写大榜的沈太师幽然的叹了口气,拖长了嗓音在那里喊,丢老脸咯!丢老脸咯!
顿时将本来想带过这个话题的人直接噎住。
周承弋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工部尚书还是没有失望的,大榜公布的第一日,黎杰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余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映退了一步,不必,是你赢了,我确实不如你。
黎杰芎摇了摇头,纵然没有看到试卷的题面分,却对自己的作答十分自信,你没有写那道附加题吧?如此算来,是我输。黎某输的起,为曾经的言论向观雪居士致以歉意。
余映很大方的原谅了。
会试说是高考其实更像是考公,而殿试便是考公的面试了,不过面试官是皇帝,虽然说是天子门生,所有中举者都能入宫面圣,但皇帝关心的还是前三名。
皇帝看了三人的卷子,定下三人的名次。
周承弋原本以为这样这件事便也结束了,万万没想到皇帝之前顺嘴提过的一句榜下捉婿竟然真的就来了。
且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大红袍的房观彦着实过于引人注目,本来就盛极的长相在这红色的映照下,更加的摄人,更别说他心中高兴,始终含着笑意,当真叫人一件误终身。
整个长安的贵女的花几乎都丢在了他身上,周承弋坐在醉春楼包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连连灌下两壶茶水,犹觉得火气旺盛。
然而这火气还没来得及消减,翌日上朝直接便窜上了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封面,因为有人说不太好,看不太清文名,干脆换了一个纯白黑字的,素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剧场
周承弋:我对象真好看。
某官:你对象确实好看,来做我女婿吧。
周承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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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婚约
周承弋今日去上朝的时候,心气就有些浮躁。原因便是昨儿个房观彦打马游街之后回了丞相府,和丞相父子两人终于是正大光明的聚了一次。
周承弋也不好打搅,只能一个人回了东宫,结果凌晨便因为一些少儿不宜的梦躁醒,不是没试过消减,却怎么也不得出,最后憋着再次睡了过去,清晨他被叫醒的时候,少见的清醒,便是神色有些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夏瞧他脸色都不敢多言,整个东宫气氛都颇为沉闷,连凛冬这个迟钝的都感觉到了不对。
周承弋人在朝堂上当吉祥物,心却早已经飞向丞相府中,他远远瞧见房丞相走来,还特意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自然是没有他心心念念着的人的。
虽然皇帝说了只要房观彦过三甲,便许他三品官准许他上朝听政,然则如今整个新科进士吏部都尚未入籍,房观彦素来不是搞特殊的性格,想来会在琼林宴之后才正式入朝报道。
可架不住周承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知道原因还是忍不住往宫门口望。
房丞相想不注意到他失望的神色都难,只好无奈的道,昨日观彦太过高兴,喝了不少酒,现在还醉着呢。
那么些酒量还喝许多?我叫人煮点醒酒汤送去。周承弋立刻便道。
房丞相好不容易得到和儿子培养感情的机会,自然不可能叫周承弋插进来,严防死守的道,这些便不劳烦殿下了,老臣府中侍从都许久没见过少爷了,自然会好生伺候着。
他悄然的卖惨。
周承弋是真的想见房观彦,但也不至于去硬插入父子仅有的温馨时光,只可惜的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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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个朝事上,周承弋都表现的神游天外,不过他本来也就是来当吉祥物的,平常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只有皇帝点他上前,他才会说个几句。
直到郑御史突然上前了一步。
周承弋猛地反应过来,眉头顿时拧起,出声打断道,等等,御史大人说的谁?我方才好像幻听了。
郑御史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自然是丞相之子,今科状元郎房观彦房子固了。吾外甥女婉婉年方二九,虽不若余幼卿那般满腹经纶,却亦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想必子固贤侄会喜欢的。
周承弋这火气直接窜上了眉毛,声音有些生硬,他不喜欢。
殿下未免武断。郑御史也眉头一皱,固执恪守着礼仪才没有说出其他什么话。
周承弋还要说什么,房丞相赶紧拉住他,皇帝也是低声低斥,行了,这些事也能吵起来,真是叫朕头疼。
他说着装模作样的咳嗽起来,单听着很是严重。
臣知罪。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的事情,虽然外面没什么消息,能上听政殿的朝臣却都已经有意识,不仅是咳嗽声,他们隐约还会闻到一些血腥之气。
只是皇帝总说没事,他们也只能一次次的重复陛下保重龙体的话,背地里不是没去太医院打听,然而只知道御医隔三差五会去乾元宫看诊,至于有什么问题是不可能透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也只能作罢,偶然大胆的抬头便瞧见皇帝消瘦疲惫许多的面容,心中担忧繁多无处述说。
郑御史立刻敛声关心起皇帝的身体来。
没什么,老毛病罢了。皇帝摆了摆手,想要将此事掠过。
陛下!郑御史突然举着象牙笏上前行礼请命道,沧州疫情已然控制下来,还望陛下召回张御医沈御医等御医镇守太医院。
皇帝顿了顿,喜怒不辨的笑了笑,爱卿这是做什么,沧州疫情虽然得到控制,可一日不消除便一日是灾难,更何况如今边关正在交战,多一个大夫便能多拯救一条性命,萧国的赢面便也更大一些。
可是
郑御史还要说什么,被皇帝直接打断道,好了。朕知道爱卿心中所想,朕的身体朕清楚,爱卿不必再说了。
是。郑御史无奈败退。
周承弋原本以为赐婚的事情这里便结束了,晚上再见着房观彦的时候也并未将此事说来令他烦心,只是与他好一阵温存。
不知是否是逐渐磨合适应了,一场大战之后,房观彦大汗淋漓的趴在周承弋胸口,却不是之前那般完事便如同报废,别说动弹,清醒都是少数。
不过他今日也着实累的够呛,周承弋折腾起来没完,凶的很,一直逼的他忍不住喊了全名,还低头来埋在他颈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倒是还能动,但却完全不想动,就这么趴着听着耳畔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逐渐平和下来。
周承弋拉过被子盖上,手指自然的插进他发间缓慢顺着,声音还带着餍足过后的沙哑性感,别着凉了。
可惜,今天穿的不是那日打马游街的大红袍。周承弋单手枕在脑后,轻捏了捏他的脖颈,话语中满是惆怅。
房观彦听着笑了,你喜欢红色?那我改日去订几身。
你适合红色,艳而不俗,眉眼都被衬托的更好看了。周承弋说着醋意便上来了,捧着房观彦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下响的,幼稚的盖章,得意的哼哼,再多的花砸在你身上又如何?你还不是我的。
房观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逗笑了,眉眼舒展开来,当真叫人目眩神迷。
其实,红色不知是那日的好看。房观彦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重新靠在周承弋胸膛上闭上眼,听着那一声声震动的声音逐渐呼吸平稳,将心中那一点可惜尽数抛却。
周承弋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缓缓顺着他的头发,仰头望着床顶的白纱。
或许许久,他才喃喃般的说出两个字,而其余的话语都淹没在唇间,未将其说给任何人听。
两日后的琼林宴,由皇帝下令礼部负责筹办的新科进士为主角的交流会,说白了其实就是现代大学里的新生欢迎会。
周承弋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他写《易宸昼的未来日记》推翻了三版,现在都才将将有一万字,索性这篇文他也不赶着发,便慢慢写着不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却一句话便叫他改变了主意,我在那样的场合必然要喝许多酒的
我去。说到房观彦喝醉,周承弋顿时眼睛一亮,点头应下。
一是不想房观彦在自己不在的地方醉酒,上回喝酒对象是房丞相才作罢;二则是回顾房观彦仅有的几次醉酒,实在是太可爱了,又主动还会撒娇,说话也很直白。
周承弋知道喝醉伤身体,所以纵然很心痒难耐却克制住想灌他酒的心思,这种不可避免的酒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承弋便跟着去了,也见着了那位榜眼黎杰芎,之前打马游街时他注意力全在房观彦什么,竟是到这时候才发现黎杰芎长相不差。
他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眉眼秀气,戴着一副眼镜,瞧着年岁不大的样子,根本没有敢拿着避雷针下雨时候往外钻引雷的科学怪人模样,说话竟然也是斯斯文文的,并不咄咄逼人。
周承弋一问才知道,这人方才及冠之龄,是江北人,与当时在江南住过一阵子的叶疏朗被合称为南叶北黎。
这黎杰芎曾是个厌官厌朝廷的愤青,批判当官的都没有好人,所以几年前叶疏朗上京赶考,他却依旧待在江北,常年在草庐里弄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怎么见人,这才养出了一身病态白的皮肤。
那他这次怎么想开了?周承弋好奇的问道。
哪知房观彦含笑看了他一眼,这便要问先生你了。
怎么?周承弋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附耳道,民间寻找四公子的活动很是火热,黎杰芎便是江北活动的发起人之一,基本上江北江南的所有与四公子有关的讨论讲学会,他都没缺席过,他听闻四公子是冀州人士便以科举为名找人借了盘缠来了。
黎杰芎深刻认为四公子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对四公子的崇拜是带着滤镜的,同时也对朝廷没有招录四公子而很是不爽。
他这个科举完全就是随便报名的,所以乡试的名额其实并不高,也是入京之后,发现京中有踩四公子抬止戈的风气,顿时二话不说便成为了止戈的黑粉。
不过上次放榜他当面对余映认错之后,在余映的推荐下去狠狠补了止戈的作品,虽然在心中仍然将四公子放在第一位,但止戈也留下了些印记,算得上是双担了,不过本命还是四公子没错了。
周承弋紧紧捂着自己的马甲,低头喝了一口水压压惊,顺便远离黎杰芎。
房观彦注意着他的动作,借着倒茶的动作掩住脸上的笑意。
周承弋看到了郑御史拿着一些东西往这边走来,忍不住瘪起嘴,显然是还记得朝堂上的事。
双方都见了礼,郑御史道,贤侄帮我看看这些画如何?说着将手中的几幅画放下,率先展开一副。
房观彦虽然疑惑,却也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仔细看了看,郑御史展开的是一副山水字画,画的正是冬天的璋山,非常漂亮,便是从细节处抠起,虽然比不得大师水准,却也是有值得夸奖的地方。
房观彦不吝夸赞了几句。
周承弋向来对画什么的没什么鉴赏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只知道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突然看到上面提上的诗句那秀气的簪花小楷,私印是用的秦篆刻的,周承弋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却是想到之前朝堂上的事情。
他脸色顿时一变,你这个画不会是你那外甥女婉婉还是卿卿的吧?
是啊!郑御史理所当然的道,老臣便将他的字画拿来叫贤侄过过目,欣赏一番。
周承弋感觉眼前有一股绿光忽闪忽闪若隐若现,在房观彦疑惑的视线中,他一把将画都给合上了,画很棒,您外甥女也很好,只是他们不合适,您请回吧。
郑御史也忍不住了,并不接过,殿下这般是在作甚?老臣知晓您与房贤侄关系要好,然则此事房贤侄都未曾说话,殿下未免越俎代庖。
之前房观彦,如今是房贤侄,郑御史变的倒是挺快。周承弋语气逐渐不客气起来,他道,郑御史先前那般反对子固入朝,如今怎么态度直接转了个弯?未免转变太快了吧?
老臣反对是因为郑御史话一顿,终究还是想到鸿蒙教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道,不过是撮合一段婚姻罢了,殿下又何必这么大反应,倒叫人免不了多想一些了。
郑御史说的多想只是指周承弋这个储君还未上位,便开始忌惮朝臣起来了。
周承弋冷笑一声道,孤不怕你多想,还就怕你不多想。
郑御史微微一愣,眉头皱起,总觉得两人说的多想不是指同一件事。
房观彦总算知道周承弋为什么这么反常了,神情颇有些尴尬,他悄悄拉了拉周承弋的衣袖,对着郑御史作了一揖,组织好语言缓缓道,还要先谢过大人记得房某,只是房某只能回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御史,若是因为殿下的缘故,贤侄尽管放心,老臣现在便进宫觐见圣上
郑大人留步。房观彦无奈的笑了笑,殿下替房某回绝大人,是因为知道房某身负婚约。于房某而言,一生共一人白首便是最好。
婚约?郑御史彻底愣住,他自然是知道房家那执一人共白首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意外房观彦的这种说法,他只是对婚约表示疑惑,为什么我从不曾听说过?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房丞相。
原本翘首看着事态发展的房丞相默默的端起茶盏转过了头:别看他,他也不知道。
为何如今还没有成亲?郑御史半信半疑,莫非这婚约早便不作数了?
这话还真把房观彦给难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周承弋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成婚,为何不成婚?立刻就成婚,不止他成婚,我也成婚。
郑御史:他觉得太子好像疯了。
然而周承弋说要成亲,竟然真的向皇帝求旨。
皇帝:你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凌晨,写的肯定很晚了,建议明天看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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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易宸昼的未来日记》上刊
胡闹。皇帝拧眉斥责一句,想将这件事就这么平稳带过。
我想与我喜欢的人结婚怎么就是胡闹?周承弋抓住房观彦的手十指相扣,语气平淡道,父皇,我与阿彦的婚是成定了,不管您如何觉得,也不管天下人如何觉得。
皇帝听着他这话恍然就回想到自己当年非要娶皇后之时的场景,顿时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只如同那时淳庄太后一样,伸手撑住脑袋有些头疼。
父皇,玉儿给你揉揉。周承玉也惊的不行,不过暂且没人注意她,所以她很快将表情掩下,只上前给皇帝按揉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低咳了两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而看向底下一脸大无畏的儿子,怒瞪了一眼,还没有你妹妹懂事!
周承弋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终究还是没有说别的话来气便宜爹。
皇帝闭着眼沉默了须臾,再次开口平静了许多,暂时安抚道,你们想成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这事不宜暴露,需得从长计议。
周承弋点点头,他先将房观彦按坐在王贺叫人摆好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一边安抚的捏了捏房观彦的手,无所谓道,成婚便行,反正名分先给我安上。
皇帝闻言眉头一松,是你想成婚?
那不然呢?周承弋理直气壮的道,我早便说过我不可能安于现状。
王贺上前附耳将琼林宴的事情说了,皇帝又好气又好笑,你何必这么急,朕不欲赐婚,便是郑御史想要撮合,也要看人愿不愿意,你便这么没有信心?
周承弋竟然大方一点头,阿彦那么好,谁喜欢他都有可能,我若是被别人撬了墙角,这不是太丢脸了吗?
皇帝看向始终沉默的另一位当事人,突然说道,你先出去,朕与房小爱卿说说话。
周承弋还要说什么,被皇帝打断,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请。王贺上前做了个手势,周承弋皱了皱眉看了房观彦一眼,在他安抚的淡笑中,带着几分担忧的跟着退下。
殿内有些安静,皇帝久久才说话,你是如何想的?
房观彦起身行礼之时捏了捏自己后脖子,仿佛只有这样就能感觉周承弋还在身边,他道,殿下所言便是臣之所想。
皇帝挥开周承玉的手,撑着龙椅扶手微微前倾,仔细的看着下面低头垂目的青年,你可曾想过后果?若不成婚,便只是太子与朝臣相交过密,一段风流轶事尔,若成婚,往后无论你有过多少功绩,世人提起你便只记得你以色事人,乃是佞臣贼子,如汉之董贤是以。
便是如此,你也愿意?
彦愿意。房观彦回答的毫无犹豫。
皇帝低斥了声糊涂,声音犹怒,本可流芳百世,因何非要选遗臭万年?
房观彦却道,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臣只想往后别人提起殿下时便想到臣,提起臣时便想到殿下,如此便心中无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揉了揉眉心,神色间说不上是生气抑或什么。
周承玉观察良久,突然蹦蹦跳跳的跑下台阶行了个礼,父皇,儿臣有一个主意,即可满足四哥和房大人的成婚要求,也能暂且瞒天过海。
哦?说来听听。皇帝咳嗽了两声。
周承玉歪了歪头,露出天真的一笑,其实,只要四哥和观彦哥哥互相配合便好了。
郑御史从琼林宴回来后好几天,怎么想怎么觉得太子和房观彦怪怪的,忍不住找上丞相府去,却发现里头忙忙碌碌的,还瞧见一大堆红色的喜庆之物。
房丞相和房观彦正一上一下在客厅坐着,前者神情说不上来的复杂,两人之间气氛也诡异。
这是怎么了?郑御史走进来疑惑的问道。
房丞相叫房观彦退下,呷了口茶水压了压情绪才,语气怪异的道,托御史的福,我儿不日便要成亲了。
郑御史惊讶极了,怎么突然要成亲了?哪家的姑娘?
房丞相闻言脸色更奇怪了:自然是有婚约的那家,姓易。
易?郑御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京城还有哪个易家,看了老伙伴一眼,想到什么神色骤变,不会便是为了拒绝我外甥女才这么急急忙忙成亲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眉眼间浮出几分薄怒,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他那外甥女的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他们本来感情便很好,一直有联系的,只是你那日问为何不成亲叫他们想通了罢了。房丞相说着转开话题,不知是我儿,太子殿下近日也要娶妃了。
郑御史大惊,这娶的又是谁?
房丞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去宫中打听一二便知晓了。
难道是那个鸿蒙教妖女?郑御史眉头紧拧,亏得皇帝的叫人造谣的福,不仅宫中传遍太子殿下养了个妖女,朝臣中也偶有听闻,不过大多都是不信。
房丞相喝茶不答,只重复了句,御史何不进宫问问。
郑御史却已经合理脑补了一番,拍桌怒斥一句岂有此理便扭头往皇宫去面圣去了。
而直到他的背影走远,房丞相才默默的放下茶杯惆怅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若宫中真有什么妖女倒好了。
郑御史进宫面圣自然也没问出个什么来,皇帝就一句两孩子好不容易想娶亲,是谁有无关系,总比不成婚好给他打发了。
郑御史一想也确实如此,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终究没说出什么来,只出宫之时遇到周承弋恭喜了一句早生贵子。
还只得到太子殿下含糊的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中自然没有妖女,房观彦也没有什么自幼定下的婚约,而丞相府中高挂红绫,天下皆闻状元郎娶妻,有人伤心有人好奇。
京中第一美男子要成婚,前来围观者自然众多。
便见十里红妆铺满长街,热热闹闹吹吹打打从城东走到城西,直到丞相府门前,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喜服容貌盛极逼人的青年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轿子前,弯腰撩开轿帘。
新娘扶着他的手钻出轿中,直起身竟然比新郎还高出许多来,那凤冠霞帔精致美丽,红盖头直接连脖子都未露出分毫。
众人都等着看新郎按照规矩背新娘下轿入府,却不想是新娘将新郎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利索的跨过了火盆,弯腰低头的刹那露出挂在脖子上的血红玉佩。
不过很快便被新郎塞回衣服里去。
众人惊诧的目送新娘抱着新郎大跨步的入了丞相府,有人忍不住问新娘带来的正在分发喜糖的两个小丫鬟,你们小姐莫非是武将之后?
官人好眼力,正是呢。一个模样秀气的小丫鬟笑着,她嗓子尖尖细细的,听着倒也不多违和。
众人看了看另一个冷峻,眉眼硬朗还佩剑的丫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随后外头便有传状元郎娶的不是美娇娘,而是无盐之貌的母老虎。
周承弋对这种传闻无所谓,房观彦却极为不喜,直接画了一副周承弋的性转肖像画叫符谦刊印成了《长安》杂志的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副画并没有可以削弱周承弋的气势,只将他脸庞轮廓柔化,眉眼间的英气尽数保留,他正伏案写字,捏着白色鹅毛笔的手指骨节分明,如同眉眼一般,半点瞧不出娇柔。
这看着虽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也绝非坊间传闻的无盐之貌。
这种长相竟然受到了一部分人的推崇,尤其是武将,一时之间找上裴炚叙旧情的不少。
裴炚茫然脸,你们想要娶媳妇儿找我做什么?我也没媳妇儿。
这不是瞧你与相爷公子关系好,托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嫂子家中可还有姊妹尚未婚配,与我们相见一二?光棍打了许多年的天启军兄弟们满脸希冀。
裴炚:你们死心吧,嫂嫂家里都是弟弟。连嫂嫂也都是弟弟。
然而将士们自然不相信,追问,就当真一个妹子也没有?
有一位妹子,裴炚顿了顿看着他们重新充满希望的脸,缓缓吐出后一句,六月才满八岁,你们一群二三十的,可好意思?
有不要脸的想点头,裴炚还记得周承弋那彪悍的腿风,幽幽道,小心嫂嫂踢断你的鼻梁骨。
三拜之后,在锣鼓鞭炮声中,喜宴正式开席,新娘送入洞房,而新郎则去外面敬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府这次设宴很有意思,分为内外两部分,内里只有两桌,一桌是符谦、骆异、裴炚、余映等知道真相的好友,一桌是安阳长公主、定国公、徐瑞、周承爻等皇室,惠敏郡主两边都算,选择同余映坐在一处。
两桌的气氛都诡异的安静,只有周承玉、徐瑞和裴晔三个小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从作业聊到小考成绩,又聊到其他。
怎么不见太子哥哥?徐瑞环顾一圈小声问道。
周承玉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知道吗?徐瑞满脸茫然的问裴晔。
裴晔其实一点都不想枯坐在宴席上,想出去玩蹴鞠,被二哥裴炚武力镇压,此时有些百无聊赖的,连他们说的什么都没听清就摇了摇头。
周承玉顿了顿,没有直接说明,只道,等会他就该来了,你自己看吧。
你现在说话怎么还卖起关子来了。徐瑞皱眉嘟囔了一句。
随后有人一身喜袍从内里转出来,他只以为是房观彦,头也没抬的继续同裴晔玩打手游戏,直到看到真正的新郎从外面敬完酒进来。
徐瑞登时连被手也不缩了硬挨了裴晔一下重的,转头就往房间中找,果然找到另一穿着喜袍的人正是他太子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瑞看着站在一起的新人,露出了迷茫惊恐交加的神色,一直到宴席散吧才隐隐回过神来。
在众人去闹洞房之时,他才找到机会逮住兴奋欲跟着去的周承玉,怎么会是太子哥哥?他过几日不也要娶妃吗?
周承玉眨了眨眼,这冲突吗?
徐瑞:这难道不冲突吗?!
他看了看周围人,惊恐的发现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其实是因为皇帝早跟安阳长公主通过气,周承爻则隐约猜到一些,这才这么淡定。
裴炚等人想要闹洞房,却没想到洞房不是那么好闹的,周承弋直接叫人在门口摆了一张桌,放满了酒,想要闹洞房得先跟他拼酒,还特意写了一块牌子,余幼卿不得参赛。
余映只是被拉着来凑热闹的,倒是无可无不可。
这开局就折损了一员大将,裴炚表示抗议,这不公平!
周承弋耍赖皮,要我改规矩行,先喝酒,谁站着谁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脑瓜子一转,就学着之前满大街播放的那句科举劝学阴阳怪气语录,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喝不赢女人吧?
周承弋那是坚定的点头,没有半点包袱的承认了,将只要我没有道德别人便无法绑架我发挥的淋漓尽致,还反嘲讽了一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没有女人你们就不行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裴炚激情的冲了。
裴炚快速的倒了。
其他人战术性后撤,闹洞房不了了之。
周承弋那么大的架势没喝什么酒,反倒是出去敬了一圈的房观彦彻底醉了,正坐在喜床上发呆。
还清醒吗?周承弋上去挥了挥手,被他一把抓住,低着头缓慢的摆弄了一阵,随后十指紧紧相扣,低头凑过去虔诚的一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欲念,透着几分信仰的味道。
阿弋,低头。房观彦说道。
周承弋如他所愿的低下头,大红的盖头落在头顶遮盖住视线,然而房观彦却抱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跳跃着橙红的烛火,晕染着几分迷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哪里知道房观彦突然站起来钻进盖头里,在他下巴上啃了一下,不重,有些刺疼。
你属狗的?周承弋在他脖子上捏了捏,眼睛微微眯起。
房观彦却直接凑上去,难得说了一句强硬的话来,少废话,亲我。
后来,房观彦趴着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问,阿弋,我们能白头偕老吗?
周承弋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哑着声音坚定的回答他,能。
状元郎的婚宴办的长安满城皆有耳闻,而太子大娶却并没有大张旗鼓,周承弋是在钟离府上办的,带着房观彦去祠堂给钟离家列祖列宗上了一柱香,皇帝也在。
周承弋还看到了皇后的灵位,旁边还有一块空白的灵牌。
皇帝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一阵,周承弋意识到什么。
他张了张口,皇帝却做了个打止的手势,只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他说他很好,比在这里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沉默着,须臾才问,您还做噩梦吗?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撑在桌案上轻轻颤抖了一下的手让他知道了答案。
周承弋默然退下,在两扇门的缝隙里望了眼九五至尊的背影,佝偻着背脊,头发灰白。
周承弋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离府的,翌日他同房观彦再去祠堂敬香,只见那香炉里还插着三柱燃至一半的香。
一直听说太子要娶亲,然而朝臣们却直到上朝看到最前方两个空了的位置,一问才知道,和亲王又病了,太子休婚假去了。
何时成婚的?有朝官满脸茫然。
周承弋休婚假,房观彦却要上班了,俞仲翎从大榜成绩公布就开始催,掐着房观彦休完婚假的当天便叫他来理藩院报道。
沙蛮国有意与我萧国建交,我欲叫你带领使臣团前往,不要错过机会。俞仲翎拍了拍这看好的后辈的肩膀,言下之意就是:别磨叽了,赶紧来出差。
沙蛮正是北胡之后的那一大片寒冷之地的统治者,有趣的是,他们国家如今的竟然是叶芙根尼娅女皇,是前任皇帝瓦西里的妻子。
沙蛮国武力也十分强大,并且与西欧国家皆有联姻,手上亦有炮火,也是在外面颇有名气的国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是周承弋还是房观彦都知道,如果同沙蛮建交的话,北胡夹在中间必然再蹦哒不起来,早一日出使建交,在边关打仗的将士们也能早一日回家。
好。房观彦立刻点头。
个人情爱在国家大事面前自然得靠后,周承弋也做不到将人强行留下,就是这婚假当真休了个寂寞。
他怒而铺开稿纸,终于将《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凑够了三万字,他用羽的笔名匿名投稿给除长安书坊和赵家楼之外的两家书坊中的一个。
好巧不巧,收稿子的正是那位给他写过致歉信的编纂,这篇星海流的稿子得以刊用,这家邓氏书坊虽然吃热点的姿态有些不好看,但在稿费方面倒也不苛刻。
周承弋收到的价格虽然是全部作品中垫底的,然则放在如今市面上来说,是新人中比较不错的了。
邓氏书坊寄送稿费之前曾提议登记户籍签约独家,也便是叫他只给邓氏书坊供稿,如此的话稿费会再提高一些并给予一定分成,只要在写稿便能享有四银一月的工资,可以说很是优厚的条件。
不过周承弋自然是拒绝的。
他后来打听,目前搞独家签约的还只有邓氏书坊这一家,所以他家名下圈了不少新人作者,都是冲着四银一月的底薪去的,不过有点名气的则会选择投稿给长安书坊和赵家楼。
赵家楼走质不走量,要求严苛,过了便是出书,稿费很高,也被称作试金台;长安书坊名下杂志多,收稿范围光,不限题材字数,而且渠道多,出连环画、成书、话剧的概率更大,直接能将文推上一个新台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长安地产这篇《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文,由赵家楼连载的时候只在小范围里有热度,后来惠敏郡主的话剧在云梦剧场演出之后,直接将成书销量翻了一番,随后连环画也出的顺理成章。
云梦剧场几乎与长安所有的话剧团都有签约,长安书坊每月固定都会推一些书去供话剧团挑选,目前市面上的话剧,原创和改编比例是一比九,而那九中,长安书坊独占七成。
所以对于大多数笔者而言,长安书坊才是首选的投稿方,其次是赵家楼,再后面是此二者之外的书坊。
周承弋问过符谦为什么不签写手,符谦道,总要给别人留条后路,一家独大更容易滋生问题,良性竞争才是长久之道。
在赚钱这方面,符谦从来是放长线钓大鱼,不在乎一时亏本。
《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很快便上刊发行,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多少热度,直到有人开始说,此乃四公子之后最好的星海流!
这书坊老板也还算机灵,付了一大笔宣传费,叫报童们满大街的以堪比四公子的星海流集大成者羽之作大肆叫卖宣传。
顿时引来一大片不满之人,四公子以一本《穷书生种田》可谓是封神,星海流也成为了长安近来最火热的题材。
自然有写的好的,也在四公子的设定之上开展了更多其他玄妙的设定,甚至还出现了星际大战,当然这个词只有周承弋在说,其他古人称这为星海战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有只是披着星海的皮内核还是原来的那些没变,比如星海背景下的武侠此为骆异新作《傲星海》。
周承弋当时看到这文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两个题材竟然还能写在一起!而且写的相当好。
不过偶尔看到大侠飞檐走壁上高楼大厦,掏出长剑一斩,又或是轻功跑过悬浮车这种场面,还是有些迥然。
不过这也算是实打实的科幻作品了。
众人一听这个从未听说过的羽竟然敢打着超越四公子的旗号,大部分都感觉到不舒服。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言不惭!遂纷纷买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还有一更,结果码着码着睡着了,十二点醒的时候,手机躺在我胸口好家伙,还好我睡觉老实,不然直接碎了。
赶紧码了六千赔罪。
吃完饭接着码。
小剧场
读者:羽你算什么小饼干,竟敢登月碰瓷我四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四公子是我,羽也是我,一直都是我。
#仙剑bgm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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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新科进士考核
大部分人都是抱着批判的心态打开的《易宸昼的未来日记》这篇文,结果短短万字竟然看得意犹未尽,文风华丽,这种华丽不是用的句词多么的精美细致,而是整体呈现的效果上,那种画面感一下子便将人吸引进去。
这便像是一副色彩绚丽的画,眼睛首先注意到的是那绚烂的画面,画中画的什么,在那一刻并不重要。
翻完之后第一反应是怎么没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的目的。
咳,写的竟然还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说着再次翻回去看一遍,仔仔细细的从文字立抠,想要从里面找到瑕疵,结果就发现故事剧情也很有意思。
易宸昼的设定是古代穿到未来的人,和《穷书生种田》里的江海潮相比,他在穿越之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未来的东西的,而且他穿过去的那个身体竟然因为发生过车祸而失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来是在一个纯白的房间,躺在一个一人半宽的小床上,耳边有嘀嘀嘀的声响,身上穿着奇怪的蓝白条纹的衣服,口鼻处罩着东西,手背上也插着什么,有被高高挂起的液体通过细细的软管流进身体,那只手有些发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明明他正被囚禁在房间里挨饿,怎么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这里,他也不敢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弟弟的新的阴谋,打算先保持这样观察一下。
结果就听见突兀的嘀一声,对面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圆桶突然发出两道红光,也不见张嘴,就听见一个生硬的小姑娘声音道,1024号病房病人清醒了!
它没有腿,却上前来,红光落在易宸昼身上,从上到下扫过。
您好,患者易宸昼,医疗机器人44424为您检查身体,已收录数据正在导入数据库,已连接数据库,正在整合,正在打印病历单,打印完成。
44424说着头顶突然出现一道口子,缓缓的推出一张板子慢慢的伸出直到易宸昼面前才停下,上面整齐摆放着一些纸张。
易宸昼看了这个自称医疗机器人的东西一眼,试探的拿起纸张,上面写的文字字体构架倒与他从小学习的差不多,只是有些缺胳膊少腿的,还是能连蒙带猜出一些,当然也有一些完全不认识的。
不过看懂了字也没用,他完全看不懂意思,进而都怀疑起来自己是否真的看懂了字。
您好,是否需要44424为您讲解?机器人适时开口,竟然还出声安抚他,您可以放心,我已经导入了数据库,对您的病情有了了解,您可以放心提问,若是您有需要,我也可以为您联系主治医生,他现在正在4011查房。
如此,便有劳44424先生了,易某先行谢过。易宸昼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叫他们熟悉的味道。
不用客气,易先生。机器人竟然有样学样,它将病历解释的非常清楚,易宸昼的问题也都回答的很仔细,没有半点不耐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易宸昼便知道了这里是医院病房,他是因为车祸送进来的,已经昏迷了许久,他记不起来事情是因为失忆了,如果需要知道具体的身份信息,可以给出相应权限通过手臂里注入的电子芯片查找档案。
易宸昼觉得十分神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已经基本判断,自己肯定是不在王府中了,或者都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毕竟这种。
他现在都怀疑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在仙界。
不过显然不是,因为很快机器人就给他出示了他住院的费用账单,需要在出院前缴清,不然会被列入失信名单,可能面临是被起诉,总而言之便是犯法。
然而易宸昼身无分文,好在他拿到了通讯器,在44424的友好帮助下,他学会了使用,打开了自己电子钱包,然后发现余额仅有一百信用点,离治疗费用一万信用点差了两位数这个阿拉伯数字也是机器人教的。
易宸昼最后给了机器人权限查看了那什么电子芯片,得到了这个身体二十多年来的经历,终于在通讯器里翻找到了亲属栏唯一的名字,大哥易桐。
短短的一万字便到这里结束,当真叫人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想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这个羽,难怪敢这般嚣张,原来真有些真材实料。文章的优点很明显,再在这之上去找缺点,未免有些鸡蛋里挑骨头,他们只能点头不甘不愿的承认,不过最后补上一句,不过若说和四公子比还是不如的。
星海流也只是四公子随手一写的东西,他稍微短板的大约便是文笔,不差,却也算不上顶尖,当然这是在那个时期而言不够出色,在通俗大部分都是新白话文的现在,他的文笔可以说是上乘水准了。
除此之外,无论是剧情、内涵、题材的新颖程度、趣味性等,这篇文都是无一不精的。
毕竟《穷书生种田》这篇文是周承弋动笔写的第二本文,而《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却已经是第九、十本了,再怎么样文笔也总要有些进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两本主题侧重完全不一样,不是特意拿着番外去一一对照,其实很难看出这是同一个人所写的。
不过,真的有这么无聊的人,这个人便是蒋羽生。
蒋羽生是止戈和四公子的头号粉丝,有新人竟然扯着四公子的旗帜来搞宣传,他自然不可能放过,所以也入手了《易宸昼的未来日记》。
由于他将《穷书生种田》这本文翻阅太多次了,尤其是最后那个结局,当真是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上了十多年的学,真是连背诵文言都没这么用心过。
他这乍一看,总觉得这文很有些微妙感,竟然从那些一笔带过的描写中寻找到了蛛丝马迹。
小公爷,你说有没有可能,四公子和羽是同一个人啊?蒋羽生苦想良久无果决定询问他人的意见。
而偏偏余映等人忙着新科进士入朝之事,正在准备吏部的官员录用考核;骆异已经辞官,每天都很忙碌,即要负责《长安副刊》的排文,同时在写那本《傲星海》,据说他这篇文也打算学四公子的写百万字长篇。
而杜冰箬,不知道做什么成天不见人影,听说是在调查地理资料;至于惠敏郡主,她倒是近来空闲,时常出入定国公府凑脚打马吊,然而终归性别问题,他也不好找上门去。
蒋羽生便只好找上了符谦。
符谦扇子停了停,他是知道四公子是太子殿下的,难道羽他将两篇文放在一起对比,完全没能看出什么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啊,他这里这里都用了四公子文中的设定,还有这些细节的描写,是非常相似的。蒋羽生指了几处。
符谦仔细看了看才发觉到,他觉得很不靠谱,市面上甚至都有直接的续写之作,用四公子设定者何其三四,或许他只是四公子的读者呢?
蒋羽生被说服,点了点头,也不无这种可能。
符谦后来还将这事当个谈资说给房观彦听,道,我原以为就我找殿下其他的作者号找到疯魔了,没想到蒋羽生倒比我更严重,真是看谁都是四公子。
房观彦默不作声的呷了口白开水,面上没有露出半点异常来。
于是在符谦的错误判断下,周承弋的新马甲成功被保住,蒋羽生也错失了此生唯一一次揭开四公子真面目的机会。
吏部有关新科进士的录用,因为人才和部门的选择是双向的,进士们各自选择参加什么部门的考核,这场笔试便刷下去一半,而面试又刷下去一半,最后通过率竟然不足三成。
房观彦和黎杰芎一个理藩院一个工部是内定的,余映则出乎意料的选了刑部,考核成绩和面试成绩双第一,被刑部招录,而因为刑部只招录一人,其后的沈娉自然落选。
沈娉原本首选是兵部,然而并不开放女子招录,于是她便只参加了刑部的,没想到生不逢时,余映处处压她一头。
沈娉倒不嫉妒,相反很为余映高兴,只是心中对于自己的去处开始了别的思考,女校的学生邀请她回校演讲,她也正巧有空便去了,讲自己所遇到的一些问题和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散场之后,沈娉留了一会回答学生们的问题,准备离开时,突然便听到她们低声的讨论。
有学生愤愤不平道,沈老师这般优秀却无法入朝为官,许多比她考的差的都做了官,为何兵部不招女子?这不公平!
另一位学生道,兵部虽然偏文官,却从尚书到底下都是行伍出生,平时也会进行操练,不招女子倒也能理解。
古往今来不也有娘子军?有受不了操练的,不也有受得了操练的,既如此那加一项考核身体的不就行了?连机会都不给我们,直接便是不招女子,未免欺负人。
唔那般辛苦,大老粗们也怜香惜玉吧,兴许没有什么坏心思,何必跟他们计较这些。
双方各执一词,都有道理。
沈娉回到家中,瞧见父亲,鬼使神差的突然问了句,父亲,我若是想从军该如何做?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蒋羽生:曾经有个和偶像贴贴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我听信了符玉兰的谗言呜呜呜。
符谦: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二百五,虚假笔记了解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阿彦,感谢你保住了我的马甲,我爱你。
房观彦:不知道这个马甲又能坚持多久呢。望天
周承弋:惊恐脸.jpg
第98章腰带的用处
沈太师正在喝茶,听她这句差点没喷出来,却也是被呛了一下,咳咳,你方才说什么?
今日女儿去女校演讲时,听到学生们的议论沈娉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沈太师也是才知道她首选想去的竟然是兵部,竟是因为不招女子才放弃的,他头一回用审视的目光上下将自己这位女儿扫视了一遍,神情颇有些复杂,你是一时兴起,还是当真仔细思量之后下的决定?
沈娉心念一动,便知道沈太师没有直接说去不了就是有门路的意思了。
我想去。沈娉这话脱口而出,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料想到的坚定。
沈太师拧眉瞧了她半晌,最终没有做出什么承诺,只道,你再回去好好想想,认真想好,晓得你要去的地方是何模样,将后果都想明白,若是到那时你依旧想去,再来这里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沈娉点头,顿了顿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父亲不阻止我吗?
沈太师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起正要喝,闻言奇怪的看她一眼,为什么要阻止?
自然是那些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这类的话。沈娉原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当真一张口,那些话和说那些话的人便如同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每说一句,她的手便收紧一分,染着蔻丹的指甲直掐进手心肉里,只有这微微的刺疼才能叫她不至于失了分寸理智,胸口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沈太师安静的听她将话说完,脸上逐渐露出的笑带着讽刺,端起茶盏在鼻下闭着眼轻嗅,清淡的茶香味扑面而来,温热的茶水入腹,叫人心神宁静不少。
他开口道,在你眼中,你爹就是这样的迂腐之辈?
自然不是!沈娉连忙否认,上前给沈太师斟茶赔罪。
沈太师倒也笑纳了,一言点穿她心中所想,世间纷言扰人者众,你心中清楚,却又难免忐忑,以为文武相轻我必如是,是以允你考科举,却绝不允你入行伍,因为女人要讲究名声。
是也不是?
沈娉默然须臾,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不起我。沈太师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道,我沈家儿女素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敢于承担后果,又何须旁人置喙。再且说,那些对你指指点点之人,可有你读的书多?又可曾与你站到同一高度看到同一片天地?
沈太师语气淡淡,宋老先生当初说的不对,余幼卿不也照样辩了回去?你且多学着些,下回听到这些污耳朵的话,直接骂回去便是。
你不比她差,自甘轻贱怠慢未免失我沈家家风。沈太师状似随意的一句话,直接戳到了沈娉心底深处,连自己都未曾想过的柔软。
原来她为余映骄傲没错,可也不是没有沮丧,为何拿到考核报名表时,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从不曾接触了解的兵部?原来竟是她潜意识里想要规避风险。
余映是女学全体师生的海上司南,她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来都没有过迷茫,踏实的一步一步的走在那条充满荆棘的路上,绝不回头绝不气馁。
质疑也好,嘲讽也罢,都不能叫她停留片刻,她的义无反顾叫人倾佩的同时,也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道栽种在每个人心中。
她的优秀耀眼,叫人不敢伸手触碰。
沈娉眼眶微热,恭恭敬敬的行礼,女儿明白了。
嗯,还算可教。沈太师颔首,叫她退下了,去好好想想,你的未来才刚开始,要找到你真正想去做的,而非一时兴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谨遵父亲教诲。她再次行礼告退,抬起头时,明明五官没有什么变化,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沈娉的状态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还为五皇子侧妃之时,她是一朵折了腰的莲花苞,眼见着便要栽回淤泥里;后来和离之后,她全身心都投入在女校,将自己的傲骨重新接了回来,仰望着孤高挺立于世间的余幼卿的影子,她更像是清傲内敛将开不开的一朵碗莲。
而这次与沈太师的谈话,便是仿若炎夏的姗姗来迟,终于叫她绽放盛开,露出最美丽的姿态。
我不比余幼卿差。沈娉摸了摸自己脸,终于堪破了迷雾,牢牢抓稳了正确的路标。
沈娉不知道的是,在她回自己院子之后,沈太师招了下人进去,备车,去丞相府。
翌日,赵家楼便透露出接下来长安官员专栏要出七日的武官特辑,包括兵部、天启军、羽林军及受伤退役武将等。沈娉顿时抓住这个来的恰到好处的机会,得以随记者一起入内。
七日之后,沈娉再次去见了沈太师,坚定的道,父亲,我想去前线。
这个答案出乎沈太师的意料,却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反而笑了起来,想好了?
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沈娉说着将手中整合的有关前线的资料全部递过去,娟秀的字迹铺的满满当当,最后一页更是直接圈出了钟离越和通敌叛国,其下写着萧国战神在,萧国不会亡十个字。
都说钟离元帅功高震主,可任何深入了解过近些年来萧国军事的人,都没有办法不去崇拜钟离越。
沈太师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只拿出了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考核试卷,此卷为百分,兵部招录十人中最高分为八十八,最低分为七十,而据我所知,钟离越的标准非顶尖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若能做到,我即刻便带你入宫。
好。沈娉拿过卷子,这章卷子一共只有五道题,其中三道是钟离越的经典战役,其中包括围逼西域的那场,要求重新制定一个战损更少的战略,这难度可不低,然而后两道压轴题却是更难。
一为边防布局改进方案;二为若遇《琉璃玉骨》中蛮夷侵略该如何做。
周承弋若是在这里,必然会大窘一下,同时会感叹皇帝真是不会放过任何薅他羊毛的机会,不仅他出的问题要上,没有问题也要拿他的文制造问题上。
沈娉在答题的时候,周承弋正怅然的托腮看着房观彦,眼睛都不眨一下。
房观彦被他盯着实在看不进书了,有些无奈的抬头,就对上周承弋骤然发亮的眼睛,休息?
房观彦扭头看了下外面大亮的天,默默的重新低头去看书。
周承弋忍不住噗呲一笑,被对象撩起眸子瞪了一眼,你又逗弄我。
我这可不是逗你。周承弋将房观彦玉白的手指抓到手里把玩着,低声说道,出使沙蛮的事情不是已经定了?于我而言,与你相处的日子正在一天天的减少。
房观彦手指收紧了一下,安抚道,不过是沙蛮,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到了,快的话两三月便能将事情谈妥,到时候我必然飞奔回来见你。
那不也有两三月?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三个月,都够我投胎两回了。周承弋把房观彦的手贴上脸颊压在桌案上,脸无意识的鼓了鼓,嘴嘟的都能挂油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另一只手探出捏了捏他的嘴,忍俊不禁道,什么投胎,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周承弋扭头,明显一副不听不听的样子,埋在他掌心里闷闷道,沙蛮中间还夹着个北胡,晓得他们会不会近墨者黑。百年不见说什么建交,如今这突如其来搞远交近攻,倒像是酝酿了什么阴谋一般。
沙蛮女皇不傻,怎么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这事众人其实不用猜也想得到,北胡和萧国打了这么多年,沙蛮就在北胡之后能不知道?无非是以前萧国不够强大,而从下西洋之后,萧国的威名便传出这片大陆,不可能不被惦记上。
周承弋明知道这些,却还是撇着嘴。
房观彦道,不如我问一卦叫你安心?
周承弋抬头看他,准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房观彦的回答照旧,求个心安罢了。
那还是算了吧,且说若都是好卦象,我是信吧,听说这种窥探天机都是会遭到反噬的,指不定本来没事也要整出点幺蛾子来,我不信吧,这东西也无法聊以慰藉。而若是不好的,甭管我信不信,那都是横在心头的一根刺,叫我寝食难安。
便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一开始便不沾为好。周承弋如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便是两国交战,也约定俗成不斩来使,不过去访,哪会出什么事。房观彦被周承弋这撒娇般埋怨的语气给逗笑了。
有明确规定的尚且有人违反,约定俗成这种自由心证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失灵?周承弋嘟囔,除非不管出来什么卦,你都同我说是好的还差不多。
房观彦给周承弋顺毛的手一顿,结果就见周承弋抓着他的手一骨碌坐了起来,视线灼灼的落在他身上,幽然道,你该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
房观彦:没有。
然而周承弋已经从他那十分短暂的停顿中察觉出了端倪,生气的扑上去,直接将他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就往寝宫走去。
路上带着人过来准备将主殿尽数打扫一遍的长夏一瞧见这场景,立刻便转过身去,匆匆行了一礼便又如潮水一般退去,长夏叮嘱道,今儿个就别到主殿这块晃悠了,以免听到些不该听的,明白吗?
其中意思十分明显,跟着他的宫女太监尽数都红了脸。
房观彦脸皮也红了,抓住周承弋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喝,白日宣淫!白日宣淫!
周承弋没有回答,只熟练的用脚开关门,将他丢上床榻,随后房观彦一抬头,便见周承弋单手解了腰带,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龙形血玉佩来。
血色的玉佩将皮肤衬得很白,周承弋故意撩拨的眼神,叫原本正常的动作变得叫人血脉喷张起来,房观彦喉咙微动,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膝盖跪在床上俯身凑过去,将乖乖坐在那里的房观彦翻了个身,先将他的双手反剪用腰带绑上,随后又用一块黑色的布将他眼睛蒙了起来。
眼前突然黑了下来,房观彦下意识的动了动,便感觉到脖子被轻了轻捏了下,是熟悉的安抚力道。
你要做什么?他不动了,微微侧头听着动静。
而房观彦不知道,他这一回头直接将周承弋整个感觉都激起来了。房观彦的肤色是那种玉一般的白,最适合和红色或是黑色搭在一起。
周承弋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手指插入他发间轻抓,叫他微微扬起头,凑上去亲吻。
没有视野之后其他感觉会格外灵敏,房观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红的显眼,呼吸十分不稳。
他听见一声轻笑,落在耳里比往常要更加清晰,连那轻微的换气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周承弋声音沙哑的道,看来我们白日宣的少,阿彦记不住,我今日一定努力,让你再也忘不了。
说话间便伸出手。
嘶房观彦倒抽了一口凉气。
房观彦是真的不知道周承弋哪里来的那么多花样,他仰靠在床头,难言的动了动手道,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不行,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请尽管吩咐我,房大人。周承弋刻意凑在他耳边的笑声,令房观彦微微抖了一下,耳朵都发麻。
无限放大的观感终于让房观彦妥协了,进来。
好的,房大人。
翌日俞仲翎在理藩院没有等到房观彦,反而等到了太子身边的长夏,房大人今日身体不适,殿下叫奴婢来告知一声。
怎么会病了?俞仲翎顿时担忧的问,病的严重与否?
长夏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冒出太子妃捂着不堪入目的脖子,恼羞成怒的罚太子去书房睡的画面,他沉默了须臾,望着天道,大抵要个两天吧,等消了自然便来了。
俞仲翎表情顿时惊恐,难道得了荨麻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两日后房观彦回岗位
同僚:子固你荨麻疹好的好快啊,脖子上的印记都快没了。
太医院:这么快痊愈的案例值得好好观察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
#太子,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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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送行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原本定在三月末的出使时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推到了四月末,好巧不巧与上回下西洋的时间一致,观星台说什么天意,这回一定如同上回一样顺顺利利。
百官都是祝贺,连皇帝都笑逐颜开,唯有周承弋一想到上回的鸡飞狗跳,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心脏突然一阵瑟缩,开始哪哪都不对劲起来。
说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可随着出使的时间越来越近,周承弋还是不得已的开始将主意打在了占卜算卦上。
他自然不可能拿这事去扰房观彦,而是拿了本《周易》对着三个铜板鬼鬼祟祟的躲着人开始研究起来,名堂还没研究出来,反被临行前休假的房观彦逮了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一开始对着卦冥思苦想,听到进来的脚步声还以为是长夏,并头也没抬的对着卦象翻书,拧着眉半天找不到书上的对应。
直到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将他面前的书往前翻了几页,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此为乾卦,上上签。
周承弋默默抬头,果然便见刚刚送走不久的对象正含笑站在身后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然我走?房观彦眉眼带着笑意,佯做了一个后退的动作。
周承弋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一扯,直接将他锁紧怀里抱好,被看到了也干脆厚着脸皮认下,埋头在他颈间拱了拱,说话语气和强势的动作完全不同。
这东西我看了好几天了,愣是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你教教我好不好?他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又去供他,把头发都弄得微乱也不罢休。
房观彦向来就受不了他这个,赶紧点头应了,得到周承弋一个吧唧带响的亲吻。
不过他也免不了好奇,怎么突然想到要学这个?
周承弋像是每天早上起床一样,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道,还不是因为那群星官说那种话!
下西洋那次哪里顺利了?沧州疫情爆发,父皇病重,我被迫监国,还发生了那等贪腐之事怎么想都与顺利挂不上钩,我一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又要出些幺蛾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将额头抵在房观彦肩膀上,不叫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低沉的声音也不知是因为姿势还是因为其他,他道,我不希望再出事,更不希望你出事。
房观彦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同身受他此刻的感情,便是那时周承弋被鸿蒙教误抓之时,他再见到这人,明知道锁甲军会跟着一起去,明知道自己去能帮的忙有限,可他还是提出了想去。
不会出事的。房观彦摸了摸周承弋的头,郑重其事的承诺,顿了顿,又笑了一声,语气放轻道,我还要与你白头偕老的,怎么舍得出事。
这很有既视感的不详fg。
周承弋猛地抬头,捂住房观彦的嘴,对着地呸了三声,幻听幻听幻听,这话不能算的,你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不?
房观彦乖乖的坐在那里,茫然的看着和地板唠起磕来的周承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关算卦的方法,房观彦手把手教周承弋,奈何后者实在没天分,背的了唐诗宋词大篇的文章设定,偏偏记不住这基础的六十四卦象,好不容易记住了一半吧,对推演也完全无从下手。
房观彦倒是教的兴起,周承弋却已经率先选择了放弃,最后还是房观彦以赠送自己自小用到大的三枚铜钱为饵,诱使周承弋卜了一卦。
周承弋卜的自身运道,他倒是认出了这个卦象是什么,然而不知道怎么推,见自家对象皱眉,好奇的问道,怎么样?
命中有一桃花,是劫是福倒是犹未可知。房观彦淡淡的道,只收起铜钱的速度很是迅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当即就不细问了,很有求生欲的道,不是与你,那只能是桃花劫。再且说,我连卦象都背的艰难,哪里有什么卜卦的天赋和功力,必然是假的。
我这铜钱是师父给的,据说从师祖手中传下的,你没有这个功力,它指不定便有。房观彦虽是这么说着,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瞧你自己都不信,尽爱说些鬼话诓我,我才不信。周承弋哼出一声鼻音道,若是真有什么桃花,依我看,便是你没跑了。
房观彦自然说的是真话,他却只笑着没说话。
周承弋又缠着叫房观彦自己给这次行程相一卦,后者有些无奈,你素来不信这些,怎么今日一反常态?
听听耳朵又不会生茧。周承弋催促他。
房观彦也有做事前问一卦的习惯,便也没有推辞,利落的连起三卦,周承弋都还没将这卦和书上的对上,玉白的手指便将铜钱捻起,再次开始使用。
明明打定主意只看个热闹,然而在房观彦虔诚且富有节奏的动作里,他不知不觉便屏起呼吸等待结果。
房观彦学这个多年,早已熟能生巧,三卦象在脑子里一过便有了说法,乾坤天地,三星归一,命中有贵人,纵有艰难也能有惊无险,纵遇险境也能化险为夷,此为上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算什么上签!周承弋却急了,下拉的唇角抿出若隐若现的梨涡来,反驳道,这怎么还有惊有险?再卜一卦,这个不算,重来。
竟是打算要问到最佳为止。
房观彦被他逗笑,手指在那个浅浅的小窝上轻轻戳了一下,一卦不二问,哪有你这样的。
香火钱给足也不行?周承弋不甘心,嘟嘟囔囔的低声喊,玄能救非,氪能改命。
房观彦真是哭笑不得,这岂不是自欺欺人?又何至于卜卦问神?倒不如干脆付一笔钱,叫人说些好听话便是,又何须费神做这些手脚。
周承弋撅嘴,埋头在他脖子上轻拱求安慰。
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叹一口气安抚他,不过一个似是而非的卦象,哪有什么神通,求个安慰的东西,没必要放在心上,早知道你如此,我不该应你。
后悔的不只是你。周承弋语气幽幽的说出可怕的话,想到你可能会受刁难会举步维艰,我便后悔推荐你,叫你这颗除了尘的明珠耀目于世。
房观彦无奈,若真如此,我们又岂会相识相知。
怎么不会?
周承弋眉梢轻扬,突然骄傲的抬起下巴,很不要脸的就开始夸耀自己,你这个房子固怕是忘了你还是我的读者了。便是璋台山那次没有相见,总有一日我们也会相见的,我写文这么优秀,必然引起你的注意,勾的你来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和,说出的话却乍一听是好话,再仔细一听,怎么就带着一股怪异。
他道,是,先生写文确实厉害,便是笔名虽众,但每一个辨识度都很高呢,叫观彦一眼便能认出来了。
被杀人诛心的周承弋恼羞成怒的扑上去咬他。
房观彦被他弄得微痒,闷笑着躲了躲,最终两人闹出些生理上的火气,一时内涵一时爽的房观彦顿时被压住就地正法。
送行的那日是个好天气,刚下过雨的空气中卷着青草气息,不冷亦不热,很适合长途跋涉。
沈娉也在使臣团中同行,不过她包袱里分别有皇帝和沈太师的信件,只到沧州边界便下,随后转道去西边钟离越所在的锁甲军营地。
周承弋看到她倒是不惊讶,四月初某一日,皇帝突然召他去乾元宫,进去一瞧发现沈太师、沈娉及兵部尚书、羽林军副统领百里追等武官都在。
他奇怪的上前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原来这是场对沈娉的考核,之前兵部出的那张考核卷子,沈娉拿了相当高的分,沈太师拿着这卷子三次面圣,终于为女儿求得一次机会。
随后周承弋便见证了沈娉的厉害,他光对《祭幽台》有些了解,以为女主沈娉是那种善于内政斗争之人,却没想到天赋点其实更多的是点在兵法上,尤其是在计谋这方面。
无论是口头上的高谈,还是沙盘演练,她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显然是翻阅过大量的书籍,将各个地形的兵种运用都很有悟性,主要欠缺的还是实战经验,未免有些纸上谈兵之感。
而对于沈娉的评价,众人口头一致的吐出一个字,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截断河道水淹洛阳、京观堆城俘虏开路这类计策没有停顿的张口便来,犹为擅长以巧破力之策,骤然听之不可谓不毒也,不过与酷爱剑走偏锋的钟离元帅兴许能组合出不一样的东西。
周承弋突然想起困死原主在东宫这种计,一开始也是由沈娉提出的。
不过她只是想困死原主好彻底设计彻底让原主被厌弃,没想过叫原主死,毕竟太子虽废却也是皇子,皇帝瞧着身体硬朗还能坐个十来年的样子,没必要将事情做绝,残杀手足这种罪名扣下来,还想要登上皇位,除非举大事。
是周承安一不做二不休,绝了原主的食,偏生原主也心存死志,便死的这般凄凉。
原著中皇帝也确实如沈娉预料的那般,对周承安很是失望,不欲将皇位传给他,奈何两个儿子接连的死亡带给他的打击太大,和亲王妃也受惊之下小产,最终只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娉唯一没料到的是皇帝的身体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硬朗,但凡皇帝再多活个一年半载,周承安别说登位,怕不是直接被皇帝废了绑起来丢给反了的钟离越求和。
说起来,周承弋对《祭幽台》的内容一知半解,之前通过沧州疫情推演,钟离越一开始虽然反了,但被困在沧州许久,铁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而沈娉在长安岁月静好丰实羽翼。
等到钟离越能够抽身离开沧州,带着劳累的伤兵一路打上京之时,对上那时的沈娉自然也是一场苦战。
再听沈娉的那些计策,若是为友自然欢喜,可若是为敌纵然钟离越有战神之名,可一个人哪里抵得过千军万马,又哪里抵得过不与他正面作战的敌人。
钟离越能带着那些兵成为整本书的最终反派,已经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了。
周承弋通过自己的脑补,没忍住在心里给上辈子的便宜舅舅及锁甲军点了一炷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能说一步错步步错,凡事皆有因果,而真要往头倒着算,除了周承安外,又似乎没有一个人理该受此等罪,甚至死亡。
比如皇帝,做父亲有失,却是一个好皇帝,多活几年国家便能更强大一些;比如钟离越,他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便是将计就计佯装卖国,也是为了打胜仗;又比如原主和沈娉,原主大抵是最无辜的,而沈娉在其位忠其事,终究是立场逼的她只能咬着牙继续往里走,不能停留。
周承安啊,这三分之一男主别的用处没有,搅弄浑水倒是很有心得。
然而偏偏便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在送行那日还敢跳出来,黑着一张脸去抓沈娉的手,在一旁的房观彦拦了一下,差点还挨上一脚,被怒气冲冲的骂了句,狗东西,滚开!
周承弋的火气那是噌噌噌的不到一秒就直接窜到顶,冷沉着脸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往背后用力一拧,直接就专业的擒拿手法将吱哇乱叫的人摁到了地上。
要不是还记得皇帝也在,他能当场掏出刀来把周承安犯贱的手脚各来一下。
周承弋,你干什么?!周承安疼的脸都扭曲了,呼哧呼哧的吐着气。
没什么,就是告诫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看不惯。周承弋说着悄然挪了下脚在他脚腕处用力一踩,听到他的惨叫才装作发现的慢悠悠挪开脚。
混蛋!周承安赤红着眼怒瞪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皇帝也只言语上斥责了一下,并没有责怪周承弋做错了,由此可见他对于周承安的突然冲出也十分不满。
但凡这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估计都要亲自上手教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啧了一声不甘不愿的放开了他,还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警告了句,别像个狂犬病犯了的狗一样到处乱咬人,不然小心我把你牙都给掰了。
你威胁我?周承安瞪眼。
我是通知你。周承弋检查了一下房观彦并没有受伤,又问了沈娉,这才揉着动手腕冷嗤,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周承安自然不敢试,也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合,说了句我不跟你计较遂看向沈娉。
原本以为这人这么急着出来是做什么,没想到一开口就叫人倒牙,你也不比为了我便走去那里,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那里能做什么?且那里男人这么多,你是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你又以为钟离越是什么好东西?那群锁甲军你又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这番话一出,当真是叫所有人脸色一变。
文官们不敢说话,武将们神色愤然,周承弋眉头皱起看这人仿佛在看不具名品种的傻子,连沈娉都露出了厌恶,连声音的怒的变形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周承安还这般自以为是。
周承弋都要听笑了,同样听笑的还有脸色最难看的皇帝。
周承安,你说的什么话朕没听清,给朕再重复一遍!皇帝龙眼森寒,说话的声音听着下一秒就要下令砍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周承安,古早虐文流男主,是不是很有那个味?
小剧场
周承安:宝贝,我今天输液,什么液,想你的夜。
沈娉:我在写诗,什么诗,你尸体今晚城楼高挂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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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掉坑里了
皇帝那样的脸色,周承安哪敢再重复一遍,他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只能阴沉着脸色一瘸一拐的退到一边去,因为脚腕刺骨的疼痛,赤着眼怒视着周承弋。
他心中涌现许多恶念,眼神阴沉沉的似乎打算做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马上就要离开,相处的时间弥足珍贵,周承弋所有心思都放在对象身上,哪里有那个空闲管周承安。
最后还是房观彦上马车前,借着帮他理衣领的动作,看了眼后面周承安眼神都要滴血的样子,附耳提醒道,五皇子心思不正,你要小心些。
周承弋这才施舍般的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嫌弃的挪了回来,完全不在意,低声嗤笑道,他能做什么?顶多就是告我黑状呗,就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十个。
周承弋很是大言不惭。
房观彦没见识过周承弋的武力值,但据他从那些改邪归正的小道士口中了解到的,却是非是一般人能对付,再且今时不同往日,朝中官员大部分如今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周承安再想使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顺利。
纵然知道这些,房观彦也无奈的笑着,警告的握了握他的手,小心驶得万年船,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用些什么昏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周承弋收紧手指不叫他抽出手,终于露出了心中的几分担忧,反倒是你,那个卦象我思索良久总觉着不详,我查了查沙蛮,总觉得它怕是来者不善。
房观彦自然也知道他的顾虑和担心,安抚道,萧国如今国力,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会多考虑一二的,不必担心。
周承弋还要说些什么,便听旁边沈娉幽幽的插进来一句,你们还要这样牵着手头靠着头说话到几时?出发的时辰到了,该上车了。
房观彦反应过来,素来薄的脸皮瞬间红了,都不敢抬眼看周围人的表情,抽手后退了一步,低声说了句我走了便扭头上了车。
周承弋目送着使臣团的车队出城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要走,完全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走近了一人,但此时他脚已经伸了出去,只能下意识的扭转方向往旁边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巧不巧,周承弋伸出脚的时间正巧在对方换脚的当口,周承弋看清对方惊恐扭曲的脸,原本伸出打算捞住的手顿时停住。
便听碰的一声响,周承安直接脸着地摔在地上。
看着人痛苦的捂着脸半天没爬起来,青石砖地板上还滴了两滴血,周承弋终归还是好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周承安回头怒瞪周承弋,眼睛因为疼痛泛起生理性泪水,鼻子还在往下淌血,手上也都是血,瞧着可以说很是狼狈了,好歹还有人记得过来扶起这位主子,给他止血什么的。
周承安却抓着周承弋不放,竟然借着这狼狈模样,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卖惨给周承弋上眼药水,四哥,你便是再瞧我不顺眼,也不该这么做啊。我怎么说也是皇子,是你的兄弟手足,可你却做出这等相残之事,你将父皇置于何地?!
周承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便叫我周承弋,想要算计了便叫我四哥了?老五,我刚刚可一直在这儿站着呢,我没有逼你过来吧?
我原本是想来同四哥道歉的,虽然你打了我,对我动了手,然则方才的事情我也有错,想着都是手足兄弟哪里想到四哥你竟然周承安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周承弋根本不接这招,冷笑道,知道自己有错怎么还不赶紧去反省。
我周承安还想挖坑,皇帝却已经听烦了,够了。
老五,适可而止,再胡闹,你便不用上朝了,正巧听闻皇子妃也有孕,你当初那般求着朕赐婚,想必与皇子妃感情甚笃,你便多陪陪她吧。
父皇!您偏心!周承安不甘心极了,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今日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斗胆问父皇一句,在您眼中,是否只有周承爻周承弋,从来就没有我周承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真将自己的脑补信以为真,冷笑道,您对我如此不公,当真便没有半点愧疚吗?!
周承弋早便知道周承安没什么脑子,万万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么虎的话,一时之间倒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环胸报臂好整以暇的看好戏。
皇帝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对周承安是彻底的失望,以后觉得你虽然心狠手辣,却至少有那么些聪明,如今看来,倒是朕看走了眼。
便是这一句话让周承安的脸色彻底白了,百官不敢吭声,都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周承安想要说些什么,抬头却对上皇帝冰冷的视线,他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眼神瑟缩着低下头去,哪里还有刚才那悍不畏死胆敢质问真龙天子的气魄。
周承弋暗中摇了摇头,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但凡这个时候周承安能不那么快怂起来,皇帝都要将心里对他的评价提高一些,最起码这还代表着周承安有那么些不畏强权的个性,也有值得培养的地方。
偏偏周承安瑟缩了。
果然,周承弋悄然撇了眼便宜爹的神情,果然他根本不想再看周承安一眼,转身便上了轿辇,在王贺的一身起轿中走了,倒是祝春福留下来,然而对周承安来说,这人还是走了比较好。
便见他走到周承安面前见了礼,小声道,皇子妃有孕在身正是需要陪伴之时,殿下且专心照顾皇子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陛下的意思。在周承彦不可置信的表情里,祝春福还补了这么一句,同时又转身向周承弋见了个礼,天色不早了,太子殿下也赶紧回宫吧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周承弋听到后一句心念一动,就明白皇帝这是有话要同他说呢。
有劳祝公公呢,周承弋笑着道,我与五弟说两句话便回去了。
祝春福识趣都得躬身退下,百官们虽然好奇这两位剑拔弩张才交锋过的皇子这会儿要说什么话,但到底这两都是皇子,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听,遂一一告退。
转眼便只剩下周承弋和周承安两人。
周承安看周承弋的眼神恍若是看着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你想同我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被你的自我感动恶心到,所以想跟你说这句话周承弋顿住。
周承安阴冷着脸等着他后面的话,结果却见周承弋就停在这不说话,忍了忍还是咬牙切齿的问了句,哪句话?
说完了。周承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摊手耸肩,在周承安喷火般的眼神里转身离去,背影那叫一个潇洒,徒留被他耍了一把的周承安在原地无能狂怒。
祝春福在旁边的马车前等着他,周承弋走过去,撩开帘子发现周承爻和王妃一家三口都在马车里,已经满岁了的周平晏正坐在羊毛地毯上啃自己的脚丫子,哈喇子留了一下巴。
他竟然也认得周承弋,含糊的发出两个音节张开手要他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把他拎起来颠了颠,重了一些,养的不错。
天天喂的都是好东西,能不重一些。周承爻偏头用帕子将咳嗽声死死闷在里头,面上的笑中又带着几分愁,我也不求他将来如何,只希望能健康的长大,别像我一样成为一个药罐子,叫他娘伤心。
说的什么,再说这些我要生气了。王妃最是听不得这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连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你怎么生一次病就要讲一次这种丧气话,大夫都说了没事的,非要自己吓自己,也叫我担惊受怕的。
周承爻赶紧去安慰她,周平晏看着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突然呜咽一声,脚丫子也不啃了,就坐在那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都说懂事的小孩最叫人心疼,连周承弋瞧着他这无声掉眼泪都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安抚,周平晏却抽噎的喊着娘亲,扭着身子要王妃抱。
王妃赶紧将他抱起来给他抹眼泪,还推了周承爻一把,都怪你总是说那些丧气话惹我。
周承爻病还没好,不敢太接近孩子,用手帕捂着闷闷咳嗽。
这样的场景,其实自从周平晏出生之后,周承弋便见过不下三回,也不算吵架,只是周承爻身体老不好,便总会说一些类似交代后事的话,且因为周平晏身体也不怎么好而深感自责,王妃性子绵软传统,每听到这种话便忍不住垂泪,同周承爻闹起变扭起来。
直到几人情绪都平复下来,周承弋才询问,哥,你的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些什么,便是叫我温养着。周承爻神情不满。
以前他有些自暴自弃,毕竟这从小三天两头就病上一回,每月千百两银子砸下去,什么人参的基本当饭在吃,一日三餐光是吃那些汤药便足以饱腹,不见好转,没有盼头,日子也是有一天过一天,完全便是拖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自从儿子出生之后,周承爻心态有了些转变,他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开始担心如果自己有一日早死,他们孤儿寡母的会不会受人欺负。
甚至某一日周承弋上门拜访之时,他说过自己会向皇帝请一道给王妃改嫁的圣旨,不过因为被王妃听到了而不了了之。
马车停在乾元宫前,王妃心中还有气,抱着周平晏走在前面,周承弋落后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周承爻道,哥,你别着急,虽然现在医疗水平有限,但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时代是在发展进步的。
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周承爻叹了口气。
周承弋皱了皱眉,一巴掌用力拍在他背上,听着周承爻疼的抽气的声音,他轻笑了一声道,你有这自怨自艾的功夫,倒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家人身上。
人生的意外不知道何时会到来,有些人半辈子健健康康,却因为意外去世,有些人病怏怏一辈子,却活到了耄耋之年,寻常人长长短短至多几十年时间,死是随机的,思考一个随机发生的事情,这是对你人生的浪费。
哥,好好活着呗,反正也就这几十年的时间。周承弋说着再次伸手要拍周承爻的背,后者下意识的绷紧背,落下来的力道却并不重。
周承弋爽朗的笑了两声,被周承爻瞪了一眼,臭小子,都学会耍你哥了。
哥你不也是会骂我了。周承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被周承爻嫌弃形象不好,却并没有将其推开。
周承弋本以为皇帝这次叫他们来,是与方才发生的周承安的事情有关,万万没想到他这是高估周承安了。
皇帝叫他们来是说周承玉生辰宴的事情,六月初便是玉儿八岁生辰,朕的意思是想大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爻无可无不可,反正不管这件事情谁得益谁失益都波及不到他,只是看了周承弋一眼。
周承弋不仅没有意见,还高兴的问了一句,父皇这是打算将玉儿推到人前了?那当真是太好了,儿臣现在骑马出发应当还能追上使节团。
皇帝被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气到了,她才八岁,年纪还小着呢,你急什么。
周承弋不以为然,嚷嚷道,父皇你八岁时都已经登基,开始与朝臣们周旋了!妹妹肖父皇,必然也同父皇一般聪慧机敏,当得这储君之位。
他这彩虹屁那吹的是相当高级,皇帝听了又好奇又好笑,正是因为朕经历过,才要这么徐徐图之,更别说玉儿是女子,虽然如今占了个嫡长女的身份,可你与长康也都是嫡,想要将她推上储君之位那还差得远呢。
且说,你又以为那种情况,朕愿意上位?不也是被迫无奈。皇帝语气淡淡的与他们扯闲谈一般的说起当年的事,先皇时期朝政昏乱,外戚权倾朝野,朝中贪腐之风盛行,甚至还有买官卖官之事发生。
若非他突然暴毙,权臣们想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才扶持朕上位。朕初登基之时,还是懵懂稚子,幸得太后长公主庇护,不然兴许早便如先皇一般一杯毒汤下肚,一命呜呼了。
后掌权初期,也是举步维艰。
皇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周承弋也知道想卸掉太子头衔暂时是没可能了,敷衍的点头,被皇帝发现,气的骂了一声,叫这着实气人的儿子赶紧滚了。
两兄弟在乾元宫门口分道扬镳之前,周承爻提醒了一句,你今日给了周承安难堪,我瞧着他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你,你小心着些他使什么阴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你们太看得起他了,他现在这样还能使什么阴招?周承弋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笑了句,且哥你不会以为,父皇还能准许他在眼皮子底下再弄什么幺蛾子吧?
这事有父皇在上头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周承弋对皇帝还是很放心的。
你说的有理,然则小人之心,不得不防,你也还是上点心吧。周承爻还是道。
周承弋点头,我心中有数。
如同众人所想得那样,周承安回了皇子府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只觉得这口气不出此生枉为人,他想了一些主意,就等着周承弋出宫抓了他便施行,然而周承弋愣是宅在宫里一步都没出来过。
他又想着这人总要去上朝的,便打算去逮一下,结果去了才知道,自从使臣团离京那日之后,周承弋借口太子妃身体不适,竟然也再没来上朝!
想上朝没得上的周承安出离的愤怒了,他怒气冲冲的找到东宫去,结果连门都不得进,就被羽林军强硬的请去了乾元宫,又受到了皇帝的一番敲打。
老五,朕耐心有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要么就去刑部大牢里做客喝茶。
折子从上头砸下来,狠狠的砸在周承安脑门上散落在地,上面赫然写满了周承安犯下的事情。
总之,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还是消停了下来。
周承弋压根就没管这些事,房观彦没在,大鱼大肉好些时候,突然就被迫清心寡欲起来,当真是连写文的欲望都降低了,于是他第一次连载开了天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羽停更了两期这件事着实在长安城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只能说《穷书生种田》的受众实在太广,也让星海流直接成为长安第一大热题材拥有数以万计的读者,而《易宸昼的未来日记》的宣传词又属实写的好,吸引了一大批读者进来。
不过这样同时也让羽的名声两极分化,有人说他是继四公子之后最会写星海流的笔者,有人反感他的炒作行为,认为学艺先学德,没有品德之人,便是写的再好也是空泛之书。
换句话说,羽在长安文学圈里那属于一夜爆火的黑红大明星,拥有相当大一部分的粉黑。
对于羽的停更,有人表示担忧,也有人表示活该,还有人就羽竟然也会有读者这件事进行了地图炮的嘲讽当然,最后这人必然是被嘲讽了回去便是。
也是因为长安讨论度太高了,有一些官员下班后,便好奇的买了一本来看,郑御史便是其中之一。
他做的御史的事情,看事物便总是带着批判的目光,但不得不说这本书确实写的很是新奇,尤其是易宸昼跟着易桐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的保姆竟然是机器人,和在医院时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那个44424机器人属于同一公司生产的。
但是那个保姆确实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的外表!
看到这里之时,郑御史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赶紧拿出下一期的杂志,结果从头翻到尾,竟然没有《易宸昼的未来日记》的连载!
而新一期,也是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郑御史眉头一皱。
郑御史晚上睡觉都忍不住做起梦来,正因为那些光怪陆离而惊叹的时候,吧唧一声踩坑里直接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御史怒而起身点灯,铺开了纸,竟然开始续写《易宸昼的未来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郑御史:这竟然是一个坑!岂有此理!
周承弋:我对象走了,没心情填坑,笔给你,你来写吧。
郑御史:我写就我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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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同人杂志
郑御史也是看了《穷书生种田》的续写之作,才会产生这种想法的。
他根据前文已知信息,开始推演后文发展,认为其后续必然是围绕着保姆机器人所展开的,之前那个医疗机器人只是个圆桶,所以还能将其当做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并没有和人联想到一起,直到这个保姆机器人的横空出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这是和人站在一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机器人,也被称作仿生机器人。
这样的一个产品,郑御史很难再像之前的圆桶一样,将它当做事物看,于是写着写着便不由自主的给保姆机器人附上了人类思维。
好在古人中尊卑概念早已深入骨髓,但凡条件尚可的,哪一个家里没有丫鬟侍从,而且主家也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机器人的种种行为,在将它定义为仆的他们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要不然换一个现代人写,这机器人都有思想了,便是脱离了机器的范畴,不出现个机械天灾,智能机器人反叛人类都对不起这设定。
郑御史是写字老手了,常年写长奏折,笔走游龙便是洋洋洒洒的一篇文章,还写的很是意犹未尽,看着自己的文十分满意,突然就了解到写的乐趣。
别的不说,是真的解压。
原本只打算自我欣赏的他,改变主意的让人将此文送到邓氏书坊总编纂的手中,正巧这人他认识,还曾在诗会上一起对过对子。郑御史很自信他这样的水平,不可能不上刊。
邓氏书坊总编纂却在拿到稿子之后发起愁来,最后咬咬牙,发了。毕竟郑御史那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官,他们这小书坊哪里招惹得起。
只是在发之前,他将这文章好好利用了一下,叫人将其寄给羽,让他产生一些危机感,刺激他赶紧写更新!
作者对于自己的作品那都是当孩子一样的爱护,必然不愿意孩子跟别人姓。总编纂这么天真的想着。
周承弋在连续坑了两期,第三期截稿日近在咫尺,终于他展开邓氏书坊的编纂发来的催稿信,里面的文字已经逐渐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以下架腰斩为威胁,甚至还寄来了一篇续写稿,声称周承弋再不填坑,他们此后将刊登这位的续写稿件,从此以后整个长安只知道这位关耳,而不知道那昙花一现的羽。
周承弋好奇的展开这位名叫关耳的作者写的稿子,很嚣张,标题直接用他的文名,一眼扫去主角也是他的主角,就是文风瞧着和他的很是不同。
尽管在古代待了这么久,但现代文明带给周承弋的烙印并没有就此消除,反而因为古代环境的对比而越发鲜明深刻,最容易体现的便是他的文风和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细节。
周承弋在写《狐梦》之时还常有注意,会精简句子模仿古风,用词也更贴近于古白话文,然而到了后面写《天师录》的时候,他那些习惯便压不住了,更加通俗易懂,也更叫人诟病。
不过如今仿他文风的多了,便跟之前推行的标点符号一样,作者和读者都开始往这方面靠近,所以他倒也不显得多么突兀。
而这位郑耳完全相反,那和语文课文言文如出一辙的遣词造句,当真是第一眼就把周承弋给拉回到高中课堂上。
上次他看到这种风格还是在宋绪文老先生的文章里。
周承弋几乎是下意识的先翻到结尾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全文背诵的字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倍感亲切。
他将文读到一半的时候,就判断这人必然是个研究历史的人,这引经据典的程度,行文的方式,当真是叫人想不知道都难,而且这人总能将很有趣的东西写的很死板生硬,让人难以理解那个点,像是在看一份专业性很强的实验报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要说他写的不好,偏偏文笔确实在绝大部分人之上,但你要说他写的好,这生硬的叙述故事的方法,都达不到通俗的入门槛。
通俗重点便在于通俗二字,对文笔的要求没有其他文体高,要求的是易懂。
周承弋将这篇文看完,心情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即想看他写后续,又又觉得这前继已经很伤眼了,再来一篇他真的不一定能耐着性子读下去。
尤其是发现最后一张稿纸是写给他的批判信之后。
关耳在信中以社会、个人、后续影响等多个方面痛斥了他这种开天窗的行为,觉得他这样是给其他作者带来不良影响,这样开天窗行为也是对他本身天赋的浪费,甚至还影响到了整个长安各体系的发展。
周承弋看续写稿子的时候,表情还只是迷惑复杂,到这篇信直接就懵逼呆滞了。
他都没想到有人能思维发散的这么厉害,将断更说成了会让社会体系崩塌的恐怖袭击,见微知著都不是这样见的,这越级碰瓷的高度那是俞仲翎看了都要高呼吾不如也的程度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眼熟,明明也从来没见过。
周承弋看过之后许久才在铺开的信纸上写了短短的一封回信,你这个人当真是搞道德绑架的奇才,不当显微镜可惜了,别写了,还是去做御史吧。
毕竟御史的用处便是天天挑刺,合法杠精,经常性道德绑架一下皇帝朝臣,以百姓都根本不在意的但与百姓息息相关的方向来进行辩驳。
尤其是那个郑御史,那是你说你有三急要去拉屎都会跳出来反对一下,并说出三点以上反对理由,其中包括对皇上、朝臣不尊敬,上班时间上厕所等于摸鱼这类奇奇怪怪的言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实际上只是因为上朝时间超过四个小时,而周承弋恰好早上起来的晚来不及放水。
可以说,郑御史非常适合这个工作,职业操守那是杠杠的。
唉,等等,关耳,这不就是郑吗?周承弋猛地反应过来,他赶紧扒拉前文仔细的重新看了起来,这越看便越觉得眼熟,在脑子里换成郑御史的画面和吼声,最后得出结论,这不就是一个人吗?
不去想还没发觉,一旦有了联想,就会发现这语气根本就是一个人。
得知真相的周承弋恍惚了片刻,赶紧将写了大半的回信收起来,同时把此信推远一些当做从都不曾翻开过,还拿东西盖起来。
真是就差超度了。
想到郑御史竟然也在追他的文,并且因为他坑了就开始写同人,周承弋突然觉得坑掉似乎也没什么了,甚至还想再开一次天窗。
当然想归这么想,周承弋却是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他还是将《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写了个五千交上去,正巧是易宸昼在那座神奇的未来城来开始学习知识并传播自己的所知道的传统文化。
他得知他脚下这片土地竟然是个球,天上那些星星也是和他一样的球,有些可以住人,有些却环境恶劣不适合人长期居住,还有些看似就在眼前,却其实离这里非常之远等等总总未来所知道的常识。
而同时易宸昼这个有着很多星省的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是经历过文化断层的,且由于太过久远,很多东西的传承都已经是零星几人,成为了非物质保护遗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周承弋只写出了五千字,但这已经是他在截稿日临近的这几天能做到的极限。他叫人将稿子给邓氏书坊寄去,收到来稿的邓氏书坊的编纂喜极而泣,一点都不嫌弃这仅有五千字的稿子。
老板虽然不满意,却也还能安慰自己,便当做是给关耳的续写腾出来的板面好了。
这篇续写之作,当真在长安掀起不小的热度,主要还是因为这邓氏书坊不改自己的拉踩宣传原则,给郑御史的这篇续写之作的推荐词写的是原作者羽看了都开始重新更文。
虽然周承弋确实是在看了这篇文之后才开始恢复更新的,但又确实同这篇文关系不大。
然而书坊不管这些,他们一切自然都是从销量看齐,有羽的引流,看这篇文的人一下子激增。
有不少人被行文劝退,主要还是看惯了的白话文之后,再来看这些字词句,就像是吃惯湘菜的人突然开始吃岭南菜,那是真的,有些难以下咽。
严重怀疑周承弋重新动笔填坑是被辣到眼睛了,也有些人对文风不是特别挑剔,倒看了下午,然而真从里面发现了这篇文的闪光点。
有关于机器人是否有人的思维和智慧,而这样的发展是好是坏的问题,长安不少文士儒生产生了激烈的讨论。
而与此同时,续写之风也在长安悄然抬头。
由于《读者评论》是面向整个文学界的,并不局限于长安书坊的书,且长安目前也仅次一家,不是没有人试图仿制过,奈何无论是从质量、稿费还是资金这种种方面,哪里有比得过小公爷符谦的。
那可是一个敢豪掷百金求稿件的人,谁有这种魄力?于是凉了几本跟风的之后,其他还想跟着凑热闹的便都各自掂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发现近来的书评变化很厉害,不再是以评价为主,反而是以写故事为主。
比如有个写《狐梦》的,竟然将云梦狐同那双重人格的戚风给安排在了一起,还越写越上头,完全脱离了原著,都写起了云梦狐和戚风的婚后生活。
不过不得不说,这人文笔很是不错,写感情很有一手,张力十足。
符谦一开始还没发觉这人是谁,直到开始写露骨之戏,那熟悉的文风及用词立刻便叫他认了出来,那可是有当代白简行之称,撑起了春宫文图半边天的神人。
符谦也发现这些作品越来越多,也发展了越来越多的受众,逐渐形成了固定的圈子,不过这个圈子终归是小众,一开始其实还好,大家都看个新鲜,后来文一多,且脱离原著直接披着皮挂着名,内容与原著几乎毫无关联的文看的多了,便开始有《读者评论》的老读者抵制起来。
认为这些是对原著的诋毁,应当进行整治。
符谦想了想,最后在杂志上发起了一个投票,大部分都支持将这类文单独归类整理搞成一个新杂志。
符谦办这个难得不是求财,纯粹便是看着好玩,也不在乎销量什么的,只要能收支平衡便好,他将新杂志取名叫《续写》,此杂志的卷首页写着一段话思考无罪,只要你在允许范围之内。
而骆异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好不容易将《长安副刊》拉扯着成年了,结果就又被调到了新杂志,又是一个光杆司令带一群刚招进来的新人,骆异扭头就杀到符谦府上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能者多劳,给你涨工钱啊。符谦说着报了个数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异:他也不想干,奈何符谦给的实在太多了。
骆异那边勤劳员工板上钉钉,这边周承弋却在咕咕咕的边缘反复横跳,因为他忙着和房观彦写信。
和上次下西洋隔着千山万水的不一样,这次全程都是在陆地上,且一路都有驿站,有安排专门负责送信的,那都是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顺便也送送家书什么的,至多也就三日便能看到。
两人的联系不仅没断,还越来越密切了。
周承弋文写不出来,书信倒是一封接着一封的,转眼便是一页纸,手速快到直接超过他曾经的最高峰成为新的巅峰值。
不过这回断更,周承弋好歹是给了个理由叫书坊挂上去,照例是之前那个不去上朝的理由。
郑御史等了一期,结果发现这个羽更了一期就不更了,还直接又请了一期的假,且这请假的理由怎么看怎么熟悉。
终于,郑御史在文名中发现了一些真相。
某天,郑御史收到老朋友邓氏书坊总编纂的可靠消息,羽到现在还没交稿子,估计又想开天窗了,郑御史闻之,终于忍无可忍的找上了门去。
当时周承弋正坐在长廊下美滋滋的看房观彦寄来的情书,还没有半点危机感,郑御史?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御史开门见山,自然是因为您又没有更新。
什么?周承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郑御史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便直接开始吟唱,引经据典借古讽今的从各个方面论证断更的危害和所造成的不良影响。
最后他叹了口气,很是勉为其难的道,殿下,《易宸昼的未来日记》您再不更新,老臣只好同陛下也请休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身体。
周承弋: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突如其来的更新。
小剧场
郑御史:追更太伤了,作者还坑文,老年人感觉心脏发疼,需要请年假修养,拿我的速效救心丸来。
周承弋:一篇,不至于不至于。
其他读者:你老婆在我手里,不要不识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
第102章使臣团入沙蛮
房观彦收到了周承弋的来信,信里痛斥郑御史无情揭穿马甲并且恐怖袭击似威胁的催更行为,十分委屈的跟对象撒娇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房观彦没忍住笑出了声,并且在回信中催更。
师哥!俞骁拿着文牒进来差点被他那明媚盛人的笑容给闪瞎眼睛,不过他也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了,侧头回避了一下走进来,看来又是嫂嫂来信,难怪感觉你今日心情格外好。
这俞骁正是俞仲翎的二儿子,不过除了经常与俞仲翎一起商讨事情的房观彦等理藩院核心人物之外,并无多少人知晓。
很有意思的是,俞骁起先是并不想进理藩院的,他同大哥一样想要进六部,他心中自有一番报复,觉得理藩院不足以他施展才华,直到他看到房观彦。
俞仲翎对房观彦的赞赏那真是半点都不加掩饰的,几乎是一天三顿吃饭喝水般的夸奖他,大抵是听得多了,渐渐的便让俞骁这个同龄人上了心,开始有意思的去了解和打听房观彦的生平,也不知怎么的,嘴里的对房观彦的称呼便成了师哥。
房观彦第一回听到这个称呼时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反驳,俞尚书与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被他的儿子唤一声师哥倒也恰如其分。
更别说最后俞骁也真的参加了这回科举,取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顺利考入理藩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常这样的成绩可以说相当亮眼了,奈何这届的三甲那真是神仙打架。房观彦、黎杰芎、余映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三位在前列发光发热,后续的二甲进士自然便黯然许多。
不过俞骁自己倒觉得很好,他都没想过能考到第四,这回真是发挥超常了,与第五名仅有一分之差。
这回出使沙蛮是房观彦全权负责,俞仲翎这位尚书坐镇京中理藩院并没有来,俞骁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入了这个团队,并且迅速贴上了房观彦,带着现在整个使臣团的人都叫房观彦师哥。
房观彦面上瞧着温和有礼,其实并不容易亲近。
先前有关他早已内定名额消息传出来后,不少人面上不见什么,内里却嗤之以鼻怀恨在心,明里暗里的使了不少绊子,都被房观彦自己一一解决,不仅叫人看到了他的手段,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光是语言天赋便足以傲视整个理藩院。
俞骁想要和房观彦亲近,除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外,也开始观察房观彦本人,终于发现这人每回收到京中来信前后心情都会很好。
新婚不久便出使,嫂嫂必然很想师哥。俞骁和他爹偶尔也会表现出一样的特质。
来了外人,房观彦稍微收敛了面上的表情,将信件尽数收起揣进袖子里,坐吧,其他人到了吗?
俞骁刚要说话,便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算,一群人都是掐着点跑来的,有一个甚至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擦,师哥,来了来了,没有迟到吧?
正是时候,坐吧。房观彦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端过来一人倒了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得到这上好的茶不仅没有高兴,反而一个个垮了脸的哀叹,再看这茶壶的大小,便知道今日又是深夜才散场了。
房观彦无奈的笑道,要说的前些日子都已经商讨好了,今日叫你们来是单纯喝茶的。
真的?众人神色惊疑不定,连俞骁也眨着眼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
然而房观彦真的就只说了一句明日就抵达沙蛮边城了,喝了茶早点去睡便叫他们都各回各屋去了。
翌日傍晚时分,使臣团在入边城之前,先被一队人马给拦了,马都是好马,连鬃毛都油光发亮的,显然日常被养护的很好,而这些人都穿着规制的铠甲,配有重剑长矛等冷兵器,瞧着可不是什么沙匪之类的,更像是国家正规军。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众人都冷着脸色戒备的看着他们。
俞骁是第一次出使,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心里突突的,忍不住扭头小声问房观彦,这些人不会是北胡派来的?
房观彦注意到铠甲中间凹印的荆棘图案,否认道,不是,他们应当是沙蛮的宫廷军。
宫廷军?俞骁有些发懵。
房观彦没有再多解释,他沉思片刻,对于来人有了些猜测,宫廷军在沙蛮同羽林军在萧国的地位差不多,都是供皇室驱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就见有一穿着红色骑装,金发碧眼眉骨突出眼窝深陷,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驱马上前,用着很是流畅的胡语高声道,我们是沙蛮宫廷军,你们不要害怕。
使臣团中每个人至少懂两门语言,会胡语的并不少,大部分人都听懂了。
宫廷军为什么会在这里阻拦我们?有人询问。
也没什么,只是听闻使臣团中有萧国第一美男子,我好奇前来看看。女子如此说道,她巡视了一圈没有犹豫的落在房观彦身上,歪了歪头,你就是房?
在下房观彦。房观彦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拱手施礼,语气淡淡道,见过阿芙罗拉公主。
周承弋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发热,好半天才睡着,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没有梦见他心心念念想着的房观彦,而是梦到了易宸昼或者说是原主。
面前的人和他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便是目测身高也差不离,穿着同样的衣服,周承弋却断定他不是自己。
易宸昼只缓慢的向前走着,从长长的幽暗里走向光明,而光明近在咫尺,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周承弋却本能的跟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然后,那些他一个字一个字写下的场景在眼前浮现,高耸入云的楼宇大厦,在天空飞来飞去的悬浮车,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夹杂着许多的机器人,它们或在发传单,或在卖东西
全息网络笼罩全球,随处可见的高科技产品,真实的不像是梦。
周承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跟着易宸昼看遍了这个奇妙的世界,在即将苏醒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终于笑着说了两个字,再见。
周承弋昏昏沉沉的醒了,明明睡了一觉,却感觉头重脚轻,像是熬了一个通宵一般的难受。他抱着被子呆呆的坐了许久,久到长夏都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
唔。周承弋抱着被子倒了回去,滚到床榻里面再次闭上了眼。
这一次他再没有做梦。
郑御史的恐怖袭击式催更还是有用的,周承弋不仅恢复了更新,还把之前少的那五千也给补上了,后面竟然还开始有了存稿!
邓氏书坊的编纂简直不可置信,还专门写了封信来慰问,语重心长的同他商量,那些长篇累牍的话总结翻译一下便是:作者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同我们说,你是不是打算写完这些就坑文?咱们商量一下,各退一步,要不每期写三千也行啊。
可以说是相当不信任了。
周承弋不免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回复他们其实自己一直很勤快,这一次是意外,然而显然并没有人相信。
他只好用事实说话,直接将《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写到了完结,然后把这积攒的二十万字稿子寄了过去,骄傲的叉着腰等夸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天邓氏书坊一收到厚重的稿子便寄了信来,信中委婉的发出询问:羽你是打算写完这本文就封笔吗?不是就证明一下自己。
周承弋:我怀疑你们是想骗我稿子,并且掌握了证据。
周承弋写完这本文之后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的,仔细算算他这两年真的是无缝开文,最多的时候有四本文同时连载,简直恨不得化身成为触手怪。
这样高频的输出确实有些累人,应当让脑子适当放松一下,并且输入一些东西。
周承弋开始频繁的往外跑,不仅是长安城中,他还会往乡下跑看看扫盲教育的进程,经过调整时间开设了夜校,又开展了与农学有关的基础教学班之后,来上课的人明显增多,进度分外喜人。
除此之外,他也经常往六部跑,随后便发现黎杰芎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他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愿意为之不要命的试验,他对四公子的推崇同裴炚对钟离越的脑残粉程度不相上下。
黎杰芎坚信《穷书生种田》里面的东西是绝对存在的,星海流里那高耸入云的大厦也是绝对能做出来的他唯一的问题在于,不够脚踏实地。
这跟周承弋也有点关系,他在文里写的东西都是现成的,而现实时,连组成这些东西的配件这个时代都不一定有,信息的误差让黎杰芎带领的团队做了一些无用功。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问题,所幸黎杰芎也及时反应过来纠正了这个倾向。
在研究创新这方面虽然原地踏步,但养殖种植等方面却有着很大的跨步,首先便是那些西洋带来的种子有了两期种植结果,经过排除筛选之后,确定了一部分的推广种植。
其次便是养了一年的猪出栏,确定阉割猪真的能提升肉质,不会有膻味,猪又不像牛羊一样还需要劳作犁田产奶,所以民间随便杀牛是犯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想见来年猪肉必然将在饭桌上占有一席之地。
五月就这样在各方的拉扯中很快就走向尾声,某天周承弋又在长安玩了一天回宫,结果就见长夏在门口紧张的等着他,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您快来看看吧,方才小公主哭着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七千五,我手速越来越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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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汝川
周承弋的第一反应是皇帝出事了,一边拧眉往里走一边问道,知道是什么事?
长夏赶忙跟上,摇了摇头小声禀告,公主殿下不说,只是她脸上伤了一道口子,瞧着可不浅,一脸血的跑来可吓坏奴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怎么还受伤了?周承弋惊了。
奴婢也不知,想去请太医公主殿下也不允,只简单处理了一下,也不肯进去,现在正坐在院廊下抹眼泪呢。
正说着,周承弋抬头就瞧见了周承玉,果然是如长夏所说的坐在院中长廊上抹着眼泪,忽而抬头见到他,被他绷紧的脸色吓了一跳,炮仗似的便弹了起来,开口还抽噎了一声,是、发生什么事了?
走近了看,确实瞧见她脸上一道伤口已经做了止血处理,也没有长夏说的那么可怕,只是浅浅的一道划伤,长夏本来想用丝绸将其包扎起来,被周承玉以这点小伤未免矫情为由拒绝了。
这也便是长夏急得都出来等周承弋的原因。
不过周承安说到底是皇帝唯一的女儿,有封号的公主,便是她不得皇帝喜爱,长夏也不敢让她在眼前出事,所以周承弋还是理解他的急切的。
听闻周承安的话,周承弋脚步一顿,意识自己似乎理解出了偏差,他留了个心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四哥原本都已经止住哭声的周承玉眼泪立刻便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当真是委屈极了。
周承弋一问才知道,这是跟陈嫔闹了别扭了。
皇帝的意思是想大办生辰宴,由于闵后还在璋台山静养,便将此事交由陈嫔全权负责,也不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出的差错,今儿周承玉一看客人名单,净是些世家夫人小姐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便罢了,陈嫔还喜悦的同她提起要给她相看人家早早定下婚约的事,说如今父皇看重她了,也能给她许个好婚事,还叫她少与前朝纠缠,有时间便多学学女红刺绣这些东西,仪态也要重新学一学,这大步流星的像什么样子。
周承玉怎么也说不通,到底是个少儿,心机再如何也总有失言之时,一着急便将皇帝是看重她的才华,才不是叫她早早嫁人的话说了。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陈嫔惊骇不已,失手剪坏了绣了好几天的绣品,都来不及心疼,抬头去捂周承玉的嘴,忘了剪刀还在手里,便不小心划出了一道口子。
不仅周承玉吓到了,陈嫔自己也惊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手忙脚乱的拿那条价值数十银子的丝绸绣品不吝啬的往她伤口上按,叫人拿来药品。
周承玉却是一把推开她,倔强的仰着脸要哭不哭的看着陈嫔,哽咽着道,娘亲,在你眼中,我的作用便只有嫁人生子是吗?明明父皇四哥都夸我有天赋,为什么偏偏你,只有你不信我?
陈嫔也因为这番质问很伤心,看着那流淌着滴落在地毯上的刺目的红,终于是没再说出什么,哑着声音轻哄,阿妩乖,先不说这些,你脸上的伤需要上药,让娘亲看看。
我不要!周承玉脾气上来根本不让陈嫔碰。
陈嫔看着她脸上不停涌出的血语气也急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越发任性娇纵了起来,就不能叫我省些心,我
好!女儿现在就让您省心,不用您管!原本已经软化很多周承玉因为这句话再次闹了起来,扭头就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跑出来听到陈嫔的带着哭腔的喊声就隐有后悔,她知道自己的话让陈嫔伤心难过了,可是同样的,她一想起陈嫔说的那些话也觉得委屈。
她无处可去,更不可能也不想将这种情况闹到皇帝面前,最后摆在她面前的竟然只有两条选择:要么回空荡荡的凤仪宫,要么去东宫找四哥。
周承玉自然是选择了后者,随后的事情周承弋便都知道了。
那怎么坐在外面不进去?周承弋问道。
周承玉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垂着脑袋低声道,我在反省
周承弋看她这似乎有些心虚又有些不服气,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忍着笑捏了捏她的丫髻,反省出了什么名堂没有?
周承玉抿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没忍住问道,四哥,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就真的连想都不可以。
周承弋的动作顿了顿,对上周承玉那双被泪水洗刷过后明亮而又倔强的眸子,捏了捏她的脸蛋,坚决否认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娘亲会说那些话?周承玉不依不饶,非要求得一个答案。
周承弋沉吟了片刻,转头和她一起坐在廊下,问道,你知道你阿彦哥哥去哪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沙蛮,那是占据了北方极大一片土地得国家,他们十分厉害,手中也有火炮。周承玉对这些知识对答如流。
对,没错,沙蛮。那你知道,这个国家得统治者是女皇吗?周承弋扭头看着周承玉,还笑了一声道,而且女皇孕育了三个女儿。
周承玉眼睛一亮,意识到什么,沙蛮的储君?
是长公主阿芙罗拉。周承弋用着随意的口吻说着沙蛮女皇的登基史,以及那位十几岁便成为宫廷军骑士团团长的马上公主阿芙罗拉。
许多年后的史书上,周承玉回忆此事,曾对史官说道,朕这一生要感谢两个人,一个周承弋一个钟离越。四哥让朕登上皇位,元帅让朕坐稳皇位,此二人缺一,萧国都不会有女皇周承玉,而只有十五嫁人的绿妩公主。
安昌盛世,朕为安昌,四哥与元帅当为盛世矣。
由此可见今日的这场谈话在她心中刻下的烙印。
周承玉不想这事被皇帝知晓,然而皇宫中遍布羽林卫,尽是皇帝的鹰犬,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事呢。
不过他终究没有用这事为难陈嫔,只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璋台山,不日那位从宫妃到皇后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闵后终于回宫,周承玉生辰宴的操办被她接手过去。
闵后心细如发,大抵是意识到什么,特意来找过周承弋,问东宫可不可以借来摆宴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瞬间便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眼里若有所思的笑容一闪而过,点头答应道,只要娘娘有正当理由,我这里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便多谢殿下了。闵后也舒了一口气,同时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看着长大的孩子,怀念的感慨道,你与你母后很像,都是这般无欲无求。
周承弋眉梢一扬,摇头否认,只我之所欲不在宫中。
都说外甥似舅,果不其然也。闵后显然也想到了钟离越,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许多,你们钟离家,都是义士,是圣人。
我非圣人,我倒觉得娘娘才是圣人。周承弋如是道。
闵后也摇了摇头,望着凤仪宫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开口,若真是无欲无求不嫉不妒,又何必璋台山上日日焚香念经拜佛,片刻都不敢耽搁。不过是清楚心中存有妄念不甘,羞愧的困于山中以求一朝解脱罢了。
周承弋神色若有所思。
周承玉的生辰宴摆在东宫,那当真是盛大,百官携家眷皆入内,礼单厚的积累成一沓,连唱礼的太监都轮班了,更别说皇帝的赏赐了,与皇子规格等同。
知道真相的房丞相、沈太师两人立刻明白皇帝这番行为暗中的寓意,而不知道的也心惊于皇帝对于绿妩公主的宠爱。
到底是唯一的公主。他们大多是如此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月看似和乐融融,暗处却涌现诡谲阴谋。
沙蛮皇宫内,房观彦神色不太好看的望着将驿站包围的宫廷军,便见之前还友好不已的阿芙罗拉着一身盔甲而来,叫身后的人将五花大绑的俞骁丢过来。
房观彦立刻便知道自己叫人偷偷送信出去的计划泡汤了,面上装作不知佯怒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与我萧国为敌?
阿芙罗拉公主这回开口是用的中原话,撕不撕破脸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负责执行命令之人,你也不必如此戒备,我已经吩咐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劳烦你们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了。
你们是我们与萧国修复关系的基石。她如此道。
房观彦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难得露出讥讽声色,公主殿下一边同北胡合作,一边又不想得罪我国,我们萧国有句俗话,便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首先想与北胡合作的是我的母亲,而非我,我讨厌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便是北胡的新可汗,阿芙罗拉提起他时面色确实厌恶,然而你们来的太晚,早在西边战事爆发之前,布日固德便提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借走了二十门大炮,不过战争打的这么激烈,他却一直没有使用,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难道房观彦想到什么,神色大变,嘴唇都变得惨白起来。
阿芙罗拉抬头直接越过这个话题,我们想要与萧国建交的诚意是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我是如此。她如此强调。
周承弋每天掐着手指数着来信的日子,然而竟到了第九天,还没有收到房观彦的家书。
虽说自从入了沙蛮境内之后,信件的间隔时间拉长,从之前的三日一封到后来的五六日才一封,慢的时候七八日也有,然而像拖到第九日还没有影子的,这还是头一回。
周承弋去乾元宫询问皇帝,可把皇帝给气笑了,叫你来上朝听政便不愿意,一封书信便这般着急?现在正是商谈时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比起这个,你瞧,西边大捷,你舅舅马上就要打穿半个北胡,攻入西都了!皇帝十分高兴,连咳嗽都压不住他的声音。
嗯嗯,舅舅真棒,恭喜父皇。周承弋的表现则敷衍极了。
不过很快第十日、第十一日也不见书信,如此一反常态的举动,不仅周承弋觉得不妙,皇帝也重视起来。
父皇,我要去沙蛮。周承弋脸色十分不好看,这两天他不断地想起房观彦走时占的那有惊有险的一卦,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已经是坐不住了。
皇帝皱着眉呵斥了一句,胡闹。若是沙蛮真有异动,你去有何用,不也是送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朕已经下急诏叫裴昇亦派人去沙蛮了,若是有什么消息,必然会传回来,到时候你再急也不迟。
听政殿内其他朝臣也都在劝太子冷静。
不行!周承弋却断然拒绝,一想到阿彦恐有危难,我哪里坐的住。反正父皇早已有了其他安排,我死不死,又有什么重要的。
他说着便是一拱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竟然是已经存了赴死的心思。
众朝臣本来还觉得周承弋对房观彦的态度奇怪至极,来不及深思就又被后一句给打乱了阵脚。
皇帝被这句话气的够呛,拍着桌子怒吼着让羽林军拦住,周承弋,你现在发的什么疯?与其闹腾这些没用的,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想想沙蛮这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周承弋猛地转过头来,此时此刻,他头脑异常的清晰,声音反倒不见起伏了,北胡与沙蛮接壤,舅舅马上要打到西都,友好出使之时,沙蛮却突然发难扣押使臣,您说这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做,又能是为了什么?!
朝臣们原本没想到这上面去,此时脸色都是大变,房丞相更是身形一晃,不可置信的追问,你的意思是,沙蛮要助北胡?
只怕不是要助,而是已经助了。周承弋分析的很有道理,沙蛮或许从一开始就与北胡合作,与我国建交只是一种迷惑手段,实则他们早便暗度陈仓,而如今动手,便代表他们得手了。
得手了什么,不止周承弋有不好的猜测,其他朝臣也惊觉到如今北胡可能会图谋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
郑御史还算是最冷静的,他觉得这种没有道理,我萧国如今国力正是鼎盛之时,本就精锐的锁甲军加上西洋炮,区区一个北胡岂不是手到擒来?沙蛮因何放弃萧国这等盟友,反而援助北胡?
这话不必周承弋回答,房丞相喃喃自语,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也因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几乎是房丞相话音一落,便听外面一声急促的:报!!
周承弋闭了闭眼,神色隐忍,其他朝臣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神色说不出的惊恐。
传!皇帝噌的站了起来,差点没栽下去。
前来通报的士兵几乎是连滚带爬进的听政殿,此时却没有人敢嘲笑他,他爬到前面,猛地一叩首呜咽着道,汝川,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还是写到了这个剧情点,提起一口气。
隔壁开了个新预收《今天男主绝育了吗》,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也是古耽主攻。
说不定什么时候为了调剂生活就开了呢,毕竟撸猫有益身心健康,云撸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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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悲鸣
钟离元帅率军从西线突围,都快打到西都城下了,捷报频频传来,第一次听到轰鸣的炮火声时,裴昇亦还以为沧州罕见的地动了,赶紧叫军队疏散百姓,结果听了几声发现不对劲,登上城楼极目远眺,才知道是钟离元帅在攻城。
钟离越打仗本来就厉害,再加上西洋炮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基本是三日取一城的速度,快的叫人瞠目结舌。
北胡大部队被迫拖入西线战场,沧州这边便轻松了下来。
这一日裴明冷着脸找到营地来,果然便见裴昇亦和两个部下在打马吊,手气还非常差,部下面前的银票已经堆的放不下了。
爹!裴明揉了揉眉心对于亲爹的不自觉很是无奈。
裴昇亦臭手又点了个炮,一摸兜那是比脸还干净,扭头便招呼裴明,儿,你带钱没?我这又输光了,还差两吊钱呢。
裴明脑门突突,正要说什么,外头突然一声轰响,有些地动山摇的叫人站不住脚,他猛地皱眉往外看,裴昇亦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乐呵呵的没当回事,应当又是钟离元帅在攻城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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