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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尖探进缩到睡袋里假装睡着的青年的发间。
它小心翼翼地说:“穆穆……我可以……给你……结果子了……”
穆景当然还没睡。
说到结果子,他的第一反应,这家伙终于意识到它自己也是可以创造食物的了吗?
他的第二反应是……开花传粉结果……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就在他默默念着一定是自己想太多的时候,藤蔓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是那天,穆穆做噩梦的时候,收集了穆穆的花粉……等果子成熟,就可以,把小果子种出来了,穆穆开心吗?”
“……!!!”穆景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躺在地上,他一挺身坐了起来,将攀在身上的藤蔓掀到一边,大吼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穆穆说,不愿意被传粉的呀……”
藤蔓显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它带着满脸呆滞的穆景在越发密集阴森的丛林里穿行,钻过树藤编织的洞口,跨过好像蛛网一般细密的触手丛,最终走到了一片幽秘的所在。
独独立在两棵树间的那条藤蔓上挂着一朵已经枯萎的花,但在花的低端,微微鼓起的部分代表着这朵花正孕育着果实。
穆景站在原地,木着脸和那朵花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藤则开心地爬了过去,用藤尖的嫩叶子轻轻碰了碰微微隆起的果实,羞涩地对穆景说:“穆穆……孩子……”
穆景僵着脸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在藤蔓期待的语气里,伸出手,一点点移了过去。
又在细藤失望的呜咽中默默把手抽了回来。
他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摸上去。
那个对他这样那样的混蛋,说它要结果子了,而这个果子就是他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哪吒生出来也是块肉而不是一个西瓜!水果这种东西在一般人类眼里恐怕只有吃这一种用途。
他尽量镇定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满心欢喜带着青年看他们的孩子的藤蔓,在发现对方并不如其他人类所告诉他的那样为了将要成为父亲而欣喜激动后,不由得困惑又沮丧。一时间情绪低落的一人一藤谁也没注意到地上的小陷阱。
直到穆景被脚下突然扭动粗长起来的触手绊倒惊呼,藤蔓迟钝的预警叫声才姗姗来迟。穆景跌在灌木丛前的落叶堆间,龇牙咧嘴地要爬起来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颗巨大的莹莹发光的蛋形物,正藏在这从灌木中间。
细藤慢慢爬过来,卷着穆景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就听见青年有些迟疑地问:“这是什么?”
它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小声说:“我的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种子?”穆景皱着眉头,蛋状物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和种子这个词不沾边。
“嗯……”细藤说,“种子连着的是根……我的种子,可以,选择依附的植物,然后,我就可以使用植物的身体,变成那种植物的样子……”
“寄居蟹吗……”穆景喃喃地说。
“还可以记,记住不同身体的样子,融合在一起,”细藤摇晃着说,“以前,告诉过穆穆的。”
穆景沉默片刻,忽然走到发光的种子边,碰了碰蛋形物体的边缘。那光蛋被摸得有些不自在地向一边躲了躲。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把这颗蛋移开,放到其他植物身上,你就能变成其他植物?”
藤尖矜持地点了点,又补充:“不过,要花一点时间呢,大概,穆穆吃完一顿饭的时间……”
穆景挑挑眉,又问:“你都变成过什么样?”
大概是这个问题实在困难,藤蔓认真地陷入了思考的状态,粗糙的表皮也困扰地皱了起来。
“记不清了,”它犹豫着说,“很多,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几种……”
说着藤蔓蜷起藤尖,于是数分钟里,在树藤的表皮上,依次长出了各式各样的树叶和花,穆景认不出来的占了多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尽量冷静地揪住混迹其中的一丛松针,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要是把这个东西露出来,你就完了。”
藤蔓懵懂乖巧地点头。
穆景看着花花绿绿的藤条,恍惚地想着……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单纯的好奇而已。
那颗小果子,遗传的到底是这堆花花草草中哪个品种的基因呢?
与非人类匪夷所思的和谐生活在某一天清早戛然而止。在前一天夜里,撒娇耍赖地钻进了穆景的兽皮毯子里的藤蔓又半是哀求,半是强硬地卷住了青年的阴茎,没有插入行为的服侍让穆景愉悦而沉迷,释放后在余韵中昏昏睡去的青年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每次高潮后藤蔓都会把他射出来的东西一点不漏地舔干净。
第二天早上,青年迷迷糊糊醒来时,与后背肌肤想贴的躯体带来的温度让他呆愣了数秒。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被窝里睡了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正闭着眼睡得死沉,俊朗的面孔上透着几分眼熟。他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大概是,那一头凌乱的鸡窝头间却长着棵嫩绿的草苗。
穆景盯着那棵草看了片刻,视线又一点点移了下去——那个人的双手,正紧紧扣在穆景的腰间,双腿锁住了穆景的双腿,像只巨大的八爪鱼,锁定了目标就不松手。
清晨总是透着些微凉意的,肌肤相贴的地方不会太热又不会太凉的温度,让青年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推开对方。
于是他犹豫一阵,又重新躺了下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起来,看着山洞的洞壁,发起了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悄悄睁开眼睛,盯了怀里的青年一阵,不由得窃笑起来,随后又闭上眼睛,安静装睡。
不过他显然还不太习惯人类的身体,于是装睡行为因为慢慢挺立起来的下体被识破了。
被某个玩意儿顶住后腰的感觉太过明显,穆景回过神来,手慢慢地探了下去,摸到身后,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住硬挺的下体,猛力一掐!
身后的男人登时鬼哭狼嚎地尖叫起来。
“穆穆……呜呜呜……穆穆……别,别掐,疼疼疼!!”
穆景慢条斯理地把手抽了回来,将对方推到一边,自顾自地把掉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男人揉着自己的雄性象征,哀怨地注视着青年的动作,在发现对方似乎并未将注意力分一点给自己后,忧伤地缩回兽皮毯子,嗅着青年留在上面的味道。
“穆穆,为什么,一点都不,惊喜……”
身后传来男人小声的嘀咕。穆景扣好了衣服的扣子,抄着兜看向男人,凉凉地说:“你最好还是变回来,我可不想天天看你在我面前裸奔。”
男人瞬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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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穆景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你现在这造型,又是跟谁学的?”
他对藤蔓的模仿术记忆犹新,唯恐日后会在街上看到一张现在藤蔓变身的同款脸。
没想到的是,男人只是扯着兽皮上的毛,小声说:“是我自己。”
青年闻言露出狐疑的神色。
“我这些年,有想过,自己应该变成什么样的人。”男人挠着头,“有的时候,会想,穆穆长大的样子,和村里人的样子,最后想出来,我的样子。”
“可能,会有点像穆穆。”
男人说着,爬了起来,在穆景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凑到他面前,按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地靠近了。
穆景这会儿认真地看着眼前渐渐放大的男人的脸,才意识到对方的眼睛和自己在镜子里所看到过的自己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男人的手抚了上来,拇指的指肚擦过穆景的眼角。
“这里,我好喜欢。”他说着,又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穆穆一回来,我就想变成人类的样子,”男人说,“但是,力量不够了,因为很久,没有吃过,人类了。”
穆景怔了怔,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所以……”
“所以,要靠穆穆的花粉,来补充力量,”男人笑起来,他抱紧了穆景,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着,“甜甜的,多吃几次,就可以变回来了。”
男人又一次被赏了一个爆栗。
说又似乎不太对,毕竟这是藤蔓变成人后第一次被穆景追着揍。
没有了厚实的藤蔓皮,人类的拳头砸在人类的身体上,倒是比以前更疼了。
夏去秋至,雨后的山林透着一阵阵凉意,受潮的木料很难被点燃,所幸藤蔓在山洞里留下了作为火种的火把,它变回树藤的样子,卷着受潮的木料在火把上面一点点烘干,然后点燃,再烘干更多的木料。
它这么干的时候,百无聊赖的穆景只是裹着兽皮拎着只兔子,蹲在山洞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兔子毛,眼睛却看着外面的天空。
在昏昏欲睡的凉爽午后,山洞里的一人一藤间是奇妙的安宁氛围。
但这种安宁被青年的问话声打破了。
“喂。”他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藤扭过藤尖,示意它在听。
“既然你只需要把种子转移就可以跑到别的植物身上,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青年说,“去别的地方扎根?”
“别的地方……”细藤小声重复了一遍,轻声问,“什么,地方?”
“城市里。”青年站起来,走到水池边洗干净手,用兽皮的边缘擦了擦,“我住的地方。”
细藤把烘干的木柴堆好,用火把引燃了它们,它吞吞吐吐地问:“城市,是,什么样的……”
“有很多高楼,很多人,白天和晚上都会很热闹,”青年在火堆边坐了下来,搓着手,“房间可以自己调整温度,就算是冬天也会很暖和,很多很多互相不认识的人住在同一片区域里,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会有,很多的土,和树吗?”
“比山林里少多了,但还是有一些的。”青年说,“多数地面会被水泥覆盖,变得很坚硬。”
“有,足够的,食物吗?”
“大多是处理过的食物,但是比总是吃烤兔子野鸡好。”穆景耸耸肩。
“我可以在我家的阳台上弄一个花坛,堆个一米深的土,然后把你种下去,”他抱着膝盖若有所思,“听说营养土有利于植物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营养土……是什么……”
“然后我再工作几年,就努力在郊区买一栋别墅,把整个天台都搞成土地,这样范围就大多了。”穆景扭过头,“你还可以见到更多的人,跟他们交流认识,你觉得好吗?”
青年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是平静的神色。
藤蔓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对于这个提议的好或不好没有明确的认知。
人类的城市离它太远,远到只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它可以想象林立的树,却想象不出林立的高楼,更不知道恒温的房子是什么概念,至于别墅、阳台就是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了。
它所走过的最远的路,不过是从山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他所知的一切,不过是脚下扎根的一方土地。城市就像它看不到的溪流流去的终点,遥不可及。
藤蔓放下卷着的东西,轻轻爬上来挂在穆景的手腕上问:“穆穆……还是……很想……回去吗……”
穆景顿了顿,轻声说:“想啊。”
“在这里,不开心吗?”
穆景想了想,他捏住藤蔓在自己手腕内侧展开的小叶子,问:“你知不知道做梦是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嫩绿的叶子茫然地摇了摇。
“人睡着了做梦的时候,多数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到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快乐或可怕的,有时候会沉迷,有时候会渴望逃离。但总有一点,梦境永远不是现实。”
穆景的手指轻轻放开,他说:“做梦总是要醒过来的,这和做的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无关。”
藤蔓勒得紧紧的,枝条卡进了青年的手腕肌肤间,勒出了红红的印子。
它问:“如果,我不愿意,穆穆也会像以前一样,想办法逃走吗?”
火堆中的木柴爆开火星,“啪”得一声弹起来消失在空气里。山洞外的雨声,依然哗啦啦烦乱地响着。
穆景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已经是默认的回答。
于是很久很久,藤蔓终于做出了决定,它低声说:“我知道了,那,我和穆穆走。”
说完,便慢吞吞沿着青年的手腕爬了回去,爬回火堆边,重新卷起它的木柴,复又重复着烘干的动作。
恰是此时,身后青年喃喃自语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那声音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像在努力地说服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辛苦了这么些年,才买到了自己的房子,存了足够的钱,过上了像样一点的生活。”
“我只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去晚了还会被扣薪水。”
“上个月老板还说要给我加薪升职呢。”
“你不知道,我后来被人收养了,收养我的就是当初救我的搜救队的叔叔,他前两年刚退休,我还要回去给他们夫妻养老。”
“我养了一条狗,特别闹腾,出来前寄养在朋友那里了,回去晚了,他们肯定照顾不好那只小家伙。”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怎么能不回去呢……”
“穆穆,”藤蔓打断了他,“我跟你走的。”
青年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的,”藤蔓柔声说着,语调是一贯的结巴,却透着种莫名的温柔,“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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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一起走吧,”它把木柴丢进火堆里,等待植物的皮感受到火焰炽热的温度,“我在有穆穆在的地方,就够了。”
青年捏得泛白的手指一点点松开。
明明连简单的“嗯”一声都无法说出口,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种轻松的情绪持续到第二天,藤蔓顶着两坨大红布外加一朵大红花出现在青年面前时,急转直下变为了懵逼和深深的懊悔。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夹着那特别喜庆的红裤子,感觉自己的嘴角和声音一起在抽搐:“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玩意……”
藤蔓抖着纯洁无辜的小叶子:“我问,村里人要的,结婚用的。”
“……结婚?”
“穆穆和我,不是要,结婚吗?”
穆景闻言默默把手里的大红裤衩丢了回去,结结巴巴地吼:“谁,谁要和你结婚了啊……”
“穆穆,要带我回家了呀。”
“那跟结婚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就算结婚谁还会穿这种几十年前的装备啊!就算穿上了就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要请一堆人来山里吹喇叭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藤蔓呆了呆,放下了红绸布,傻傻地问:“那,穆穆要和其他人结婚吗?”
穆景一怔。
他从未考虑过结婚这件事,即使是在城市生活的那几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畸形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恐怕都很难接受自己的伴侣是这样不男不女的性别。对于他自己而言也是如此,尽管在他的性别认知中,他更习惯于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活着,但这些年来他却很难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对另一个男性或女性产生兴趣。
这种心态,与其说是不懂谈情说爱,倒不如说是从一开就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间划出一条线,把所有其他人排除在外。
他不打算把这条线抹去,于是他不会跨过这条线走到别人的世界里,也不会让其他人跨过线走进他的生活。
可是藤蔓不是其他人。
这只小怪物甚至不明白什么叫循序渐进,从一开始便大摇大摆地爬过他的分界线,霸占了他的领地,死死地缠住他的腿,任他把所有能丢的东西都砸到它身上,也不肯放松半点。
他甚至连把那条分界线往旁边挪挪的时间都没有。
又或者从很多很多年起,那条线的排外机制就已经在这只小怪物身上失灵了,才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大意了,让它得寸进尺地赖在他身上,怎么都甩不开。
穆景一阵泄气,忽然意识到藤蔓还在看着自己,于是抱住了自己的腿缩到角落里,强撑着嘴硬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藤蔓垮着脸,把衣服放在石台上,也爬了上来,又赖皮狗一样地凑到穆景面前,撒气娇来:“穆穆,我要转移种子,很伤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会痛痛。”
“……”
“可是,穆穆不愿意和我结婚,好难过。”
“那你还是在山里呆着吧。”
藤蔓呜咽一声:“穆穆……人类说,永远在一起,就要结婚。”
“我想和穆穆永远在一起啊。”
“穆穆,不愿意吗?”
穆景无言以对,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不愿意”这三个字来,于是有点别扭地,却又颇为无奈地抬起腿,把那边的红衣服勾了过来。
红色的绸布在石台上摊开,艳俗的颜色却是几天来穆景难得看到的一抹鲜艳。他将衣服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看到下半身的时候,又黑了脸色。
青年气鼓鼓地将衣服丢到男人头上,语气里满溢着不悦:“要么你穿这件衣服,要么去换一件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俗的衣服也就算了,新娘装绝对是最后的底线。
9.
被赶出山洞的男人蹲在树下,把怀里的新郎官衣服放下,将头上的红裙子抓下来翻了翻,有些茫然。
这是他找山下的村里人要来的那些喜服里最好看的一套——当然,以藤蔓的审美而言,最好看就是上面绣了足够多的花纹,色彩足够艳丽,以及那花纹上的自己看起来足够威风。
在藤蔓的要求下,村里的大妈特地给他定制了这条红裙子。裙面上用线绣出了顶着小金花的藤蔓正抖着藤身张牙舞爪的模样。藤身偏粉,这是因为那天藤蔓下山去给大妈做参照的时候心情激动得有些过度,导致它全天都像被烤熟了一样红扑扑的,却意外地使绣出了的自己增添了一种威风凌凌的气场。
为什么穆穆不喜欢呢?
藤蔓心里急巴巴地想和穆景“进洞房”,不愿下山去再换一件衣服多等几天,于是思来索去,想起穆景那句“要么你穿这件衣服”,一拍脑袋,干脆将新郎衣服放好,拿起红裙子往头上套起来。
憋着气在兽皮毯子里窝了片刻,正准备爬起来出去看看的穆景,脚还没落地便被乐颠颠进洞来的男人又吓了一跳。男人穿上了那条红裙子,被裙子束缚了腿迈不开步子,于是只好小碎步颠着跑进来。
红裙子对于比穆景还高些的男人而言着实有些小了,男人胸前的布料绷得紧紧的,这让他的打扮显得有点可怜也有点好笑,那么大一个人缩在紧绷的衣服里,连幅度大些的动作都舒展不开。
穆景喃喃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当着他的面再次抖开了手里的衣服,说:“穆穆,你穿这件,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自然是剩下的一套衣裤。
穆景的嘴张开又闭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又是好笑,又有些无奈,气恼和羞愤掺杂着些微的窘迫,最终变成了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他抬手慢吞吞地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从领口,到胸前,白皙的肌肤一点点裸露出来,毫不避讳地暴露在男人的视野里。
男人手一抖,眼睛有些发直,连忙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来,但火热的感觉已经从面颊烧到耳根。他忽然间明白人类为什么执着于恋人脱下衣服的环节,至少现在对他而言,青年慢慢地解开衣扣,半遮半掩的样子比赤裸的状态更加诱惑。
诱惑着他想做一些穆穆肯定不允许的事情。
他慌乱地放下衣服,小声说:“我……我出去等你……”
说完便同手同脚地正要转身,却听见穆景凉凉的声音:“出去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你就站在那儿看着。”
男人的脚登时生了根,拔都拔不起来。
穆景将脱下的衬衣丢到一边,又把手放在了牛仔裤的拉链上,悠悠地说:“不是想看我换衣服?你倒是转过来啊。”
他瞧着男人头顶上顶着的那棵小绿苗噗的一声钻进了男人的头发里躲了起来,想见对方似乎已经羞涩到极点,这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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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慢条斯理地拉下拉链,将裤子脱下来丢到一边,把那套新郎的衣服拿过来披在身上。
男人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的时候,穆景刚刚扣好衣襟上的盘扣,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直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青年一身红衣,有些艳俗的颜色被衣服上黑金地绣纹压住了张扬,因为是一生只穿一次的喜服,村里人用的自然是最好的面料,最好的做工。虽然在男士的服装上没有张牙舞爪的小藤蔓,但绣着的金花与祥云的图案反倒看起来更正常些。红衣服映得青年的肤色更加白皙好看,显得那张俊美的脸上一分两分的不快也变成了可爱的尴尬。
“怎么,”穆景不自在地捏住盘扣,“不好看?这衣服有点偏大了。”
衣服的尺寸显然是比照男人的身材做的,穿在穆景身上稍微肥大了些。
但藤蔓显然是不在意这些的,他的眼睛亮亮的,有些兴奋地走过去,小声说:“好看。”
穆景的耳朵有些发热,他于是掩饰般地拨了下头发,轻声说:“……哦。”
正是一阵诡异的沉默间,外头忽然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吹打乐声。穆景还不及细想这是什么动静,男人忽然一个激灵起来,拉着他便往外跑,边跑边说:“穆穆,我们走,有人,来迎亲!
穆景打了个趔趄,脑子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有人迎亲”这四个字代表含义的一瞬间,他连忙拉住了男人的动作,又急又气地问:“你让人来迎亲?你疯了吗?”
男人呆了呆,说:“怎么了?”
穆景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向男人解释男人和男人结婚是多么“超脱世俗”,而两人现在的奇怪扮相在普通人看来会是多么滑稽好笑。他抿着唇,听着越来越近的敲锣打鼓声,心里发慌,着急之下不及多想,便硬着头皮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子,微微踮脚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被穆景突如其来的亲吻弄懵了,他木头似的傻傻僵在原地,不敢妄动一分一毫,生怕一个不对,把穆景吓跑了。
穆景稍稍退开,男人僵硬得连嘴都不敢张开,丝毫看不出前两天那个流氓的藤蔓模样。他于是不快地嘀咕了一声:“装什么纯情。”
男人茫然地问:“什,什么?”
“我说,”穆景清清嗓子,把声音加大了些,“迎什么亲,干脆直接入洞房算了,山下可还没洞呢。”
男人没明白洞房和洞有什么关系,但穆景的话已经把他勾得魂都飞了,于是哼哼唧唧地说:“听,听穆穆的。”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穆景拉着出了洞,往山上走。
那吹打声在哪里,穆景便往相反的方向跑,也不顾路上偏不偏,地上丛生的杂草会不会刮了衣服。但藤蔓是在意的,他悄悄拉起自己的藤们,一路遥遥跑在穆景的身前,将路上的荆棘灌木以最快的速度拔去,将路障清理干净。
那阵热闹的声音渐渐远了,却依然盘桓在身后林子里不散去。穆景跑得有些气喘,停下来喘息一阵,一双被气恼染得亮晶晶的眼睛瞪了男人一眼,说:“看你找来的麻烦。”
男人懵懵懂懂,只是一脸压抑不住地春光明媚:“穆穆,就在这里吗?我,我可以开始了吗?”
穆景一怔,随即脸“刷”地就红了。
穿喜服,迎亲,现在还真的要“入洞房”了?这荒郊野外的,就算没人能看见,未免也太挑战廉耻感和心理底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退了两步,生平难得遇到了如此窘迫的状态,偏偏男人还满脸的期待地看着他,双眼闪闪发亮,像只闻到肉香却依然努力克制等着主人投喂的大型犬。
穆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么着急吗?就不能等晚上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视野里的男人倏地大了几分。男人蹿到他面前,按住青年的后脑,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下去。
柔软的嘴唇接触在一起,男人含住了温软的唇瓣,碾磨噬咬着,又不满足地侵入口腔索取更多。穆景气恼地用想将那根钻进来的舌头顶出去,却不想对方反而灵活又狡猾地捉住了他,肆意地舔弄厮磨着,敏感的口腔被大力舔弄到发酸发麻,青年的身体也是一阵阵地发颤到腿软,只能一面发出语意不详的呜呜声,一面愤愤地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向后拉。
无法被容纳的唾液从嘴角流了下来,却让情`欲蠢蠢欲动,平添一股淫靡。
男人感到怀里人的挣扎,于是一点点退出来,看着瘫软在怀如获新生般喘息的人。
绯红悄悄染上了青年的面颊,他的眼睛也有些许湿润,气愤总是会让漂亮的青年变得鲜活起来。他抬起眼看向男人,低低骂了句:“流氓。”
男人的喉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冲动像抑制不住的洪流涌上心头,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一如既往地带着点抱怨与撒娇的意味:“就知道,穆穆你又想骗我。”
他的手臂一用力,将怀里的青年抱了起来,不顾青年受到惊吓的挣扎,将他的双臂拉过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便闷着头往前走,边走边说:“穆穆,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耍赖。”
穆景想说谁和你说好了,却最终也只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把脸埋在了男人肩头。
裙子不方便行走,更不方便攀爬,男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被衣服限制了,于是把穆景单手托着大腿根和臀`部抱着,另一只手摸下去,扯到了裙子底。穆景摇摇欲坠被弄得难受,就听得一边“擦——”的一声,扭头一看,发现红裙子已经被撕成了两片破布。男人混不在意地继续爬着山,走动见不仅能从摇摆的布条间看到大腿,还能看到那个甩开甩去的玩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默默地转回头。
但抱着他的人却忽然不动了。
穆景抬头四下里张望了一圈,才明白过来,这就是藤蔓所选择的地方了。
那并非如穆景开始所想是多么隐蔽的地方。山林里的景致大多相去不远,区别在于,这个地方的树上几乎挂满了藤条。藤条们慢慢爬动着,在树与树间织成了巨大而细密的网,围出了一片只属于两人的空间。
穆景正看得有点呆滞,男人便将他放在了一处藤网上,这张网编得平坦又结实,与其说像网,不如说像吊床。
男人把他的鞋子脱掉放在一边,说:“穆穆,别动,不要怕。”
穆景起初并未意识到对方为什么说“不要怕”,但当墨绿色的藤条触手无声地缠住他的手腕,又迅速而有力地将他们拉到他的身后束缚在一起时,他才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他不悦地抗议:“我又不是囚犯,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捆住我?”
“因为穆穆挣扎起来,会伤到自己。”
又是两条墨绿色的触手,在穆景腰间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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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穆,”男人鼓起勇气,抱住了穆景,闷闷地说,“穆穆,要传粉了。”
“因为,我的传粉,就是人类的结婚,人类说只可以和一个人结婚,所以,从今以后,我只会给穆穆一个人传粉。”
“穆穆如果答应,那以后,也只能被我传粉。”
不知为什么,穆景似乎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一丝严肃的仪式感,但很快,这种严肃的感觉便随着柔软粗壮的触手覆过双眼而消失了。
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穆景有一丝慌乱,但他能感觉到男人的双手依然紧紧抱着他,覆过双眼的粗壮触手绕过脑后,又绕了出来,在他的唇边轻轻触碰着。
“张嘴,”男人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间,声音温柔得好像一片羽毛落了地,“让它进去,它会给你一些汁液补充体力。”
温柔的触感和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穆景就像被蛊惑了一样,一点点想开了嘴巴。
触手探了进去,压住了他的舌头,却并未过分深入引起不适,只是慢慢地胀大起来,塞满了整个口腔。
一点粘稠而温凉的液体渗了出来,汇聚在一起,被穆景吞了下去,犹如被母亲哺乳的孩子一般,一点点吞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温凉带来的却是与之相反的燥热,从身下涌起。
穆景有些茫然,他微微偏偏头,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贴在脸边的手掌,大腿难耐地并拢,磨蹭起来。
“会有,一些催情的,功能,可以帮你,做好准备。”
说完,那双手臂便抽去了。
青年有些慌乱,却听见男人在耳边低声说:“别怕,穆穆,这些,都是我。”
“绑住你的,被你含住的,还有即将进入你的身体的,都是我的一部分。”
“所以穆穆,不要怕,我一直都在,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伴随而来的,是无数细而灵活的藤,分开了青年的双腿,拉下了他的红色喜服和内裤,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泛红的磨痕,一路钻到隐密的深处。
眼前一片漆黑,穆景也就看不到身下的触手涌至腿间的模样,只觉无数蛇一般的东西在腿根汇聚,在前后两个小`穴`口扭动磨蹭,激起一阵阵酥痒与颤动,却只是若即若离,迟迟不肯给他个痛快。
穆景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被触手塞住了嘴巴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青年毫无察觉之际,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先是触及喉结,又慢慢向下,一个一个地开始解开他胸前衣服的扣子。
衣服慢慢敞开来,露出青年的身体,细腰窄胯,劲瘦却美而有力。男人将喜服拨开,却又并不帮穆景脱下来,只是挂在臂弯上。
穆景感觉到身后的触手将他向前推了推,强迫了上身挺起来,宛如某种虔诚而神圣的献祭仪式,恰将胸前两点献在男人眼底。
他的眸色深了些,恋人被强迫献出身体的姿态极大地刺激了藤蔓的神经,他缓缓跪了下来,掐住青年的腰,倾身过去,将吻印在了小腹上。
穆景微微瑟缩。
随后是湿滑的舌头,在敏感的肚脐周围舔舐,猫爪一样勾起湿湿痒痒的触感,却又很快急转而上,滑到胸前,留下一条水渍。
穆景仿佛被锁定的猎物般不安地别过头,却又无处可躲,触手微微抵住他的上身,轻轻推着他,将乳`头送到了男人的唇边。
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觉察到手掌抚摸下的身体猛地一颤,又很快松开,只是含着乳`头,本能地噬咬吮`吸着。
双性的身体使得穆景的乳`头远比一般男人敏感,那处被男人嘬奶似的舔弄着,吸得身体一阵阵发软,另一处则被男人用手掐捏揉弄得硬`挺起来。他的脸颊涨红,额头渗着汗水,只得发出含糊的哼声,无力地抗议着男人玩弄的行为。
男人退开,满意地看着被他欺负得红肿的乳`头带着水渍,可怜地立在空气里。伸手轻轻一掐,又引得穆景一阵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笑了笑,手却抚上了青年秀气的性`器。
“穆穆,先出来一次,”他说,“你太紧张了。”
紧绷的身体,会在进入的时候受伤的。
小巧的性`器被男人握在手里,细致地抚弄着,男人的指甲划过小孔,抚平褶皱,揉弄同样秀气的双卵,套弄的速度一点点加快,他吻着穆景的小腹,感受穆景不由自主地摆臀迎合,让硬`挺的性`器抵在自己胸前射了出来。
白浊溅在胸前,慢慢流淌下来。男人的手却探向了更深处。
感受到对方入侵的姿态,穆景羞耻地弓下`身,想并紧腿夹住他的手。但男人岂会让他如愿?自然有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藤蔓将他的腿拉开。
手指所触果然是黏滑的液体,花穴早已湿成一片,正难耐地张合着,男人的手指刚抚上去,便饥渴地含了进去,他微微用力,手指便已经插入了一个指节。
穆景“呜呜”地啜泣着,似乎这样的抚弄已经突破了他的极限。
“穆穆,我想,很想要你,”男人抽出手指,捋了捋他的碎发,“想让你身上所有的穴`口,都灌满我的精`液,直到你哭着说不要了。”
“想让你舒服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瘫在那里,软软地靠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你高`潮到昏过去的时候,把你全身都舔得湿淋淋的。”
“所以,接受我吧……”男人抵住穆景汗湿的额头。
话音未落,蛰伏在青年的腿间的藤蔓,便好似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争先恐后地向花穴钻去。
已经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花穴被藤撑开长驱直入,只是无力地含紧了藤蔓,任由它们探向深处。青年一瞬间绷紧了身子,唇齿间狠狠咬紧了口中的触手,浑身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却又被触手强制着灌下了催情的黏液。烈火从下身燃起,使他在昏沉间摆着臀随着藤条的插入夹紧了腿,微微地磨蹭着,隐隐期待着更多。
直至在藤尖戳到了到子宫口的软肉时,才战栗着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
内里的肉壁热情地缠住蠕动的藤条,使得与藤蔓们一脉相连的男人也感受到被紧紧包裹的快乐,他的呼吸粗重起来,眸色愈发深沉。
藤尖抵在子宫口蠢蠢欲动,这是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秘处。青年忽然间意识到将发生的事,恐惧地摇着头。
就在这时,男人挥手撤去了他口中的触手,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强势的侵入下,舌面与舌面相互摩擦,交换唾液。青年几乎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被男人掌控着。在他一阵失神间,那些藤蔓便趁机汇聚在一起,微微退出,紧接着又重重地向着宫口顶了进去。
藤尖碾过软肉钻进子宫的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瞬,青年登时几乎崩溃地咬住男人的嘴唇,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瘫软了下去。男人将他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任他将自己嘴唇咬出血来。
好半晌,青年才松了口,啜泣着求饶:“……太……深了……求你……出去……”
从未被如此对待的身体,无力抵抗情欲与痛苦的交织,本能地瑟缩起来,却又被缠着足腕的藤条拉开了双腿,任由藤蔓们施为。
男人细密的吻沿着面颊滑落到脖颈,又从脖颈烙至胸前,轻轻含住了一侧的乳头用牙齿啮咬,一只手伸下去覆在青年又一次颤巍巍挺起来性器上,另一手则抚弄着另一边的乳头。被男人爱抚的身体又一次沉沦在欲望间,使得青年的意识一时间又升入云端,俊美的面孔上再次浮现出沉沦的表情。
花穴里的藤蔓开始温柔地抽插,一次次缓慢而无情地退出,又一次次缓慢而无情地插入,不顾贪婪的肉壁挽留,又狠心地顶开小穴的软肉,温吞的速度很快压不住再次升起的欲念,青年痛苦地磨蹭着腿根,发出哀求的声音:“快点……”
男人顿了顿,柔声说:“好。”
话音刚落,那些藤条便猛然间停住,藤身渐渐粗胀起来。
青年错愕,盈满饱胀的感觉渐渐升起,但那藤的胀大依然没有停止,敏感的内壁甚至感受到藤身慢慢变得粗糙起来,生出了细细的突起,他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的双臂铁钳一样紧紧缚住。
“那是什么……”他颤声问。
“花柱,”男人含住他的耳垂,喃喃道,“我的花柱。”
“……好涨……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就好了,”温热的手抚上小腹,“很快,忍一忍,会有点疼。”
粗胀的藤柱很快抽插起来,一下又一下蹂躏着子宫深处的嫩肉,细小的突起划过肉壁,感觉自是倍加磨人。藤蔓们将青年的腿拉开到极限,让藤柱顶到至深处。
青年咬住嘴唇,却又被男人伸手过来分开了,手指探入口腔中,玩弄着舌头。
身下起初只是疼,疼压制了欲望。渐渐地在藤柱的抽插间,快感一点点生出,连痛楚也慢慢变成了欢愉的养料。穴口被插得近乎麻木,淫液沿着股沟流淌下来。
青年的声音也从痛苦的隐忍变成了甜腻的呻吟。
快感累积着,一点点攀上巅峰,在小穴忽地缩紧抽搐起来时,藤柱狠狠地撞在肉壁上,灼热的液体射了出来,刺激得青年哆嗦着到达了高潮。
高潮之后,精液却还在漫出,小腹涨得发痛。男人的那东西将小穴灌得满满的,却又被藤身塞子一样塞地严严实实。
“混蛋……快点,拔出来……”
意识昏沉间,他感到男人落在脸颊上细密而轻柔的吻,温柔却又并不色情地舔去被高潮逼出的泪水。
男人轻声说:“很快,很快就可以了。”
随后,便疲惫地陷入了沉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醒来时,身体清清爽爽,想来藤蔓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穆景将盖在身上的兽皮毯子拉下来,露出了满身爱欲的痕迹。藤蔓有了人类的身体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要不是这几天不用见人,穆景恐怕得气得把藤蔓赶出去再冷战几天。
肩头忽地一沉,穆景轻轻偏头,才看见男人像只大狗一样趴在了他身上,双臂环过来搂住了自己。
“穆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男人关切地问。
“还好。”穆景想了想,伸手摸摸男人的脸颊,又挠挠他的下巴。
男人很配合地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我不能生育,”穆景轻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打这个主意,姑且不说跨物种的问题,我的身体是不能生育的。”
“我知道的。”男人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他昨天就发现了,穆穆的身体虽然和他一样有着雌性的部分,却并不成熟,即使接受了他的传粉,也不能为他们孕育。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结果子了呀。
“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男人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穆穆以后,要每天给我浇水,陪我晒太阳,剪掉杂枝,我可以变得很小,这样,穆穆走到哪里,都可以带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孩子成熟,我们可以种在一起。”
“种在两个花盆里,放在阳台两边,”穆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小果子要怎么种?到时候得好好教教我,既然是我的孩子,就要好好养。”
男人也笑了,懒洋洋地挂在穆景的肩头,说:“好,我们很好养活的。”
10.
在盛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山间的时候,穆景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花盆,穿过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挤上了回城的列车。
朝霞将一片天地映成漂亮的灿金色,明媚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藤蔓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苗,种子也变成了果核大小,至于那日渐一日成长起来的果子,则干脆被他用不知什么方式收进了茎里,摸不着也看不见了。
山林的树神悄悄地离开了,只在临走前同村长说,他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以后也不必再送祭品上山。
直到他悄然离去,村长依旧茫然地端着饭碗,呆呆站在神龛前,似乎并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树神没有了。
或许是永远也不会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坐在靠窗的位置,将花盆放在自己的腿上。小苗颤巍巍的,趁着四周没人注意,将自己稍微伸得长了些,蹭了蹭青年扶着花盆的手。
穆景微微弯弯唇,用手指戳了戳绿苗嫩嫩的小叶子,却又被叶子如同手臂一般抓住了,轻轻地磨蹭着。
“身体变小了,倒更爱撒娇了。”穆景轻声说。
绿苗不敢说话,却也不肯撒开叶子,依然攀着,又偷偷延展出一道细细的茎,去勾青年的小拇指。
穆景看着那条细茎勾上来,缠了好几圈才心满意足地停下动作,再也不肯分开。这样娇小的枝叶很难看出原本粗壮骇人的模样,倒是显得可爱多了。
他的头抵在玻璃窗上,闲散地眯着眼睛。
平原与山丘,荒野与村庄,连同一片不变的天空和云彩,飞速地向后滑过。列车将山林的一切都远远甩到身后——连绵的山渐渐少了,少到空气中仿佛再也嗅不到山林的气息,绿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密集起来的村庄,镇子,以及高楼林立的城市。
被灰白的砖石堆砌起来的世界间,却又匆匆往来着形形色色的人。穿着各异,样貌各异,甚至肤色也各不相同的人们在列车停下时走上来,却又在列车再次停下时走下去。
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
指尖的茎似乎不自觉地缠紧了,不安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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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的城市总给藤蔓带来许多奇妙的体验,就像饭馆里那些它没见过的精致菜肴。穆景带着小花盆进了个小隔间,这才在上菜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将盘子里的菜一点点喂给了细茎。
吃惯了生食,即使烤肉也不怎么加调料的藤蔓砸吧着嘴,小声说:“味道好奇怪。”
穆景慢悠悠地嚼着花生,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习惯就好。”
但习惯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呢,别说初来乍到的藤蔓,对于青年自己而言也是如此,仅仅离开这里半月,却已经觉得恍如隔世。忙碌的人类世界向来对于这些来来去去的个体不留情面,它只会自顾自地运转着,离了谁都不会变。
穆景感到一阵怅然,又或者怅然只是心里多愁善感的一点情绪,他很好地把这情绪压了下来,搓了搓脸,说:“早点回去吧。”
“穆穆。”细茎忽然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在穆景回过头的那一瞬,小小的藤欢快地抖着叶子,骄傲地挺着小胸脯,说:“我在呢!”
“以后,我都在呢!”
“开心的事和不开心的事,都告诉我吧。”
“穆穆才不是一个人呢。”
“我会一直陪着穆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又被穆景伸手轻轻拍了头。
“我知道。”他的嘴角淡淡地勾起来,“听到了,别吵。”
他把花盆抱在怀里,让藤茎缠在自己身上,结账离开,推开门奔赴至夜色里。
细茎搭在他的肩头,感受着青年的呼吸。
你才不知道呢。他心想。
我会一直陪着穆穆的。
陪着穆穆一起变老,变丑,生病,然后死掉。
再也不要分开。
这样的话它才不会说出来呢,穆穆说不定会觉得不开心。
但是死掉后可以一起被烧掉,一起被撒在同一片土地上,来年在这片土地又可以长出新的植株。
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番外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把他养的那条金毛牵回来的第一天,屋里一片鸡飞狗跳很是混乱。
那条被他同事在半个月里喂胖了5斤的肥金毛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看见爬满了屋子的树藤就叫唤个没完,声音之凄厉,神色之恐惧,有如白日见鬼,惨不可闻。
但其实实在不该怪这狗,料来任谁瞧见自己半月没见的窝变得翻天覆地都会受到惊吓。
小小的房子被藤蔓占据了大片江山,不说那天花板、地面和墙壁上爬着的藤,不说那吊灯被树藤活生生装饰成了藤灯,就连餐桌上的装饰,都变成了一条缠在花瓶上顶着大把大把五颜六色小花的树藤,活生生cos出了丛林生活或是外星人入侵的即视感。这番视觉强奸下,金毛小同志叫了两嗓子就闭嘴了,实在值得称赞。
虽说它之所以闭嘴,是因为一边的树藤打它一张嘴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捆了个严严实实,捆完了还极其贴心地把嘴也绑上了。
小金毛委屈,小金毛想哭,小金毛嘤嘤嘤半天,连一声汪都叫不出来。
只好泪眼婆娑地看向自己温柔的主人。
谁知主人只是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半点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金毛无奈,只能瞪着湿漉漉的眼睛,默默地趴在地上,呜呜地哼哼着,默默舔舐狗生中内心里至深的伤QAQ。
厨房里,锅铲摩擦着锅底的声音不断响起。藤蔓一根分两支,一支卷着炒锅,一支卷着锅铲,干脆利落地炒着它的回锅肉,炒两铲子还能颠颠锅,颠完了继续炒,那猪肉被片得薄厚均匀,片片皆是三层分明,肥肉晶莹剔透,瘦肉鲜嫩多汁,四周的触手们卷着盐,糖,豆豉豆瓣和蒜苗,虎视眈眈地围着炒锅,只等时机成熟,才将食材和调料依次下锅。
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勾得人心痒痒。
藤蔓在厨艺上的天赋几乎优秀到穆景难以想象的程度。这些家常小菜,只需穆景演示一边,又讲解一遍细节,它便能完完整整地复制出来,甚至能在火候掌握和调味的把握上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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