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2)

加入书签

为此,朝堂之上有这样一种说法——衰出出鞘如王鼎现世,一出则必定是影响天下的运势。

而如今,暮生他拔出了衰出.......

狼烟刚刚升起,轰鸣的马蹄便闯入了宁静的太守府,不消一会儿巩晖领着兵马便出现在五人眼前。

慕汉飞也打起精神来,他把抱琴的慕玉绡护在身后,冷眼看向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巩晖。

巩晖扬起马鞭放在肩上,洋洋道:“忠义侯世子慕汉飞肆意妄为,擅自杀皇亲国戚,其罪当诛。”他用马鞭指向慕汉飞,“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慕汉飞及其同伙史余。你们乖乖放弃抵抗前来受死!”

巩晖话音刚落,他所带士兵立马动作利索地挥矛指向傅夜朝等一行人。

傅夜朝眼角泛出冷意,他目光在这些士兵中流转,估摸出人数这才看向巩晖:“巩晖,兵指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巩晖早就预料到傅夜朝跟慕汉飞站在一起,来会稽之前便已做好说辞,他懒洋洋看向傅夜朝:“傅大人,本大人也是奉陛下旨意行事,若有冒犯请多担待。”

巩晖虽称傅夜朝为傅大人,但并无尊重之意,反而充满蔑视与不屑。

话毕,巩晖突在空中摔响马鞭,道:“倘若傅大人执意要护罪臣,那就休怪本大人把傅大人当成共犯。”

傅夜朝嘴角勾出冷笑:“陛下立朝之初便道巩大人一脉为皇亲,怎么到了巩大人口中这宗族也变成了皇亲国戚呢?”

他攥紧了衰出的剑柄,继续道:“还有,巩大人一口一个奉着陛下的圣旨,请问圣旨在何处!”说着便伸出左手讨要圣旨。

巩晖被傅夜朝突要圣旨楞了一下。

不怪巩晖愣住,自云朝开国以来,巩家的话便相当于圣旨,谁人敢跟巩家伸手要圣旨。这么些年过去,巩晖早已不记得还有圣旨这回事,就连巩家幕僚在多年作威作福下也早已忘掉宣旨需有圣旨,无圣旨则须特定的信物。

巩晖口吃道:“这这......”他灵光一闪,急忙道:“这是口谕,这是陛下的口谕!”

傅夜朝嘴角的讽意更甚,“可有信物?倘若巩大人拿不出陛下的信物,那本官可否认为巩大人假传圣旨,谋害朝廷命官,意行谋逆之事。”

巩晖被傅夜朝的气势震住,他手腕一松,马鞭掉在地方发出一声闷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他身边的幕僚反应也极快,当场道:“大人何须废话,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只要他们死了,谁敢说您假传圣旨。”

巩晖一听有理,恼怒说了这么多废话,下令道:“罪臣反抗,就地诛杀!”

命令一下,他身后的士兵举起长矛冲了上去。

傅夜朝眯了一下,挥动手中的衰出,把第一批冲上来的士兵全部一剑封喉。

众士兵一见这个阵势,忽然想起傅夜朝在军中的传说,生了怯意,脚步硬生生顿住,只敢弯着腰离傅夜朝一段距离用长矛指着他们!

衰出剑身通体银亮,不见一丝血迹,但傅夜朝的脸上却留下了被泚溅上的血珠。

傅夜朝冷冷看向四周,狭长的眼中充满了杀意:“本官看谁敢在本官面前动我慕将军!”

慕汉飞怔了一下,目光从衰出上转移到傅夜朝的侧脸上,心脏仆仆直跳。

“朕看谁敢动朕慕将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夜朝等人一听朕字下意识看向来人,只有史余淡然地把剑收回剑鞘。

这声音微微带着一丝尖锐,不像沈寒那低沉如古井般的声音。

马蹄声临近,人渐渐浮现在众人面前。

“朕看谁敢动朕慕将军。”

福公公在禁卫军开队中骑马走过来,把沈寒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驱马走到巩晖面前,冷冷看了一眼一脸青色的巩晖,旋即从怀中拿出沈寒的玉佩摆在巩晖面前,再把之展现在众人面前,“此乃陛下信物,传陛下口谕‘朕看谁敢动朕慕将军’!”他看向巩晖,一字一字吐给他听。

此时史余的部下也赶来到太守府,与福公公带来的禁军一同把巩晖带来的军队团团围住。

史余率先下跪行礼:“臣史余接旨。”

傅夜朝见福公公前来会稽楞了一下,旋即意识到沈寒已经上位,此举应是沈寒预料到巩家会对汉飞下手故特意派福公公前来解困。

傅夜朝收起衰出,同样跪下行礼道:“臣傅夜朝接旨。”

慕汉飞也明白过来,他看了一眼慕玉绡,两兄妹默契地对了一下眼神,也跟着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公公再次把玉佩展示在巩晖面前,冷冷道:“巩大人是想抗旨不遵吗?”

巩晖的脸扭曲了一下,旋即下马跪下行礼,他咬牙切齿道:“臣巩晖接旨!”

陛下的身体极剧衰败,父亲看出此次陛下恐怕要乘鹤西去,而巩家的势力暂时难以动沈寒,只能在登基上退位。

但退位并不意味着当待宰的羔羊,而是先出手制人,他们通过祧庙偷迁的事看出沈寒有意拉拢并培养慕汉飞成为太子一党中的武党,既如此他们便预先一步提前除掉沈寒将来的左膀右臂。

他领着人偷偷出了云京,瞒过了傅丞相在云京的眼线赶来会稽,没成想还是慢了一步,竟然还让沈寒的人赶上,救了慕汉飞一命。

巩晖咬紧了后槽牙,着实的不甘心。

巩晖余党一见巩晖都跪下,纷纷放下长矛跪在地上。

福公公见巩晖跪下这才道:“巩朱冒充皇亲国戚私通外敌,其罪当诛。慕将军诛杀巩朱,实乃奉朕之令,其功可彰,现升其为二品安东将军,其余归京再议。”

慕汉飞听言不觉蹙头看向傅夜朝,在巩朱事件上虽是他用安怀诛杀,但主功应在傅夜朝身上,而非归之于他。

傅夜朝递给慕汉飞一个安心的眼神,宽慰他让他放心,但低头之间,却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

福公公看向低头的巩晖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先帝弥留之时,朕躬亲侍奉在旁,并未见先帝自昏迷中清醒将下口谕。巩晖假传圣旨,藐视先皇,罪不可恕,就地诛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巩晖听言立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福公公,惊骇道:“你.......”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禁卫就把他一剑封喉,由此断了气息,只留下一张惊恐的脸。

慕汉飞看向地上的血,浮现出疑虑。

巩家一共两位嫡系公子,一位就是当年死在回云京路上的巩威,另一位就是眼前的巩晖。

他知道沈寒与巩家有仇,此番杀巩晖也有正理,但当地诛杀却还是令他惊讶。

难道沈寒与巩家已经闹到如此不可开交的地步,以致根本不在乎巩家的势力?

福公公收回玉佩,冷冷看了一眼断了气息的巩晖,旋即下马走向傅夜朝等人。

他先向史余作揖:“史大人,咱家这厢有礼了。”

史余回礼:“公公言重了。”

福公公向前走了几步迈过距离,对史余道:“陛下此番下旨诛杀巩晖也并非只因以上罪名,也是为了大人您,是为了冤死的唐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四人皆抬头看向福公公。

为了唐练?

史余颤了颤唇,抖着声音问道:“劳烦公公.......”

福公公轻轻握住史余的手:“请大人节哀。想必大人现在心中已清楚,当年唐将军是死在巩家与敌国的勾结之下。但大人恐怕不知道巩威是反对丢弃唐将军的。”

福公公此番话犹如惊雷劈在四人的头上,同时劈懵了藏匿在一旁的潘畔,他攥紧了手,死死看向福九州。

福九州叹了一口气:“巩威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可否认他是巩家唯一具有良知的人。若是没有巩威庇护,想必巩威来会稽前将军就不明不白死在太守府了。最后将军身死除了没有巩威的庇护,更是巩晖为了铲除巩威的势力讨好与之合作的敌方这才设了这么一个局。”

他轻轻拍了一下史余的手:“现在巩家势力依旧在云国盘根甚深,陛下还不能给唐将军正名,只能先用巩晖的血祭奠唐将军之灵。”

福公公说完这番场面话,众人心中都对沈寒此举何意有所了然。

此次诛杀巩晖主要还是当今陛下抓住巩家的马脚,借此毁掉巩家最后的犹豫,直接表明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立场。

但此举也却是一石二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三位重臣个个与唐练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尤其是常年驻扎在会稽替沈寒传递消息的史余更是与唐练是矢志不渝的恋人。

如今当着他们的面把巩晖诛杀,不仅是拯救太守被围困境,更是揭晓唐练死亡真相之一从而令他们对沈寒更加竭忠尽节。

纵使知道沈寒的用意,但是他们的确拒绝不了这份恩情。

史余眼尾泛红,他忍下抖意,跪下抱拳行礼道:“劳烦公公帮臣向陛下捎一句话,史余多谢陛下对臣与唐练的牵挂,此恩情哪怕来生史余也必定结草相报!”

福公公连忙扶起史余,语重心长道:“陛下早已知晓您的心意,万望大人宽心,这份仇陛下来日必定替将军相报!”

话落,他转头看向傅夜朝,朝他行礼:“傅大人,还请您早日回京与乐大人一同操办陛下登基大典,莫要再留恋会稽。”

傅夜朝一想到要回勾心斗角的云京,心情骤然更加沉重,但身为沈寒心腹,事关登基大礼,他不能缺场,只好答是。

福公公脸上露出无奈,悄悄跟傅夜朝道:“催您归京不止是陛下的意思,也是乐大人的期盼。”

傅夜朝脸上也露出无奈的笑意,轻轻回道:“暮生知晓了。劳烦公公转告乐大人,登基大典的事务必等到暮生归京一同商议,莫要再触怒陛下。”

福公公一听便知傅夜朝有了主意,他松下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咱家听到大人这番话这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放回胸膛之中了。此事事关陛下后世的千秋,务必请傅大人多多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行礼道:“暮生一定会不辜负陛下的器重,也务必请公公宽心。”

两人声音虽刻意降低,但慕汉飞自幼耳力过人,傅夜朝与福公公的对话尽受耳底。

慕汉飞听完福九州与傅夜朝的贴己话,心中惊愕之余却又觉理当如此。

当今陛下与先皇不和是云朝众知的事情,若是先皇没有函王,巩家只会伏低做小而非正面与陛下硬刚。

听闻先皇未举事成就这番霸业之前,先皇后便与先皇有了龌龊,而陛下自小是由先皇后养育,对先皇也抱着敌意,而这份敌意在先皇后去世后更是无限扩大,成为父子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此次先皇去世,按照礼乐,陛下应留下先皇部分物品以作纪念,不断对这些沾有先皇气息的物品进行子对父的怀念,彰显孝道的同时,有可借机收敛追随先帝的旧部。

但陛下本身就不喜先皇,更厌恶虚以为蛇,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年几步不踏入先皇的寝宫,这次先皇弥留之际他入寝宫照料,恐怕也是为了预防巩家借机搞事,或许有血缘之念,但绝对不重。

先皇在世时如此,先皇一走,陛下恐怕更加无所顾忌,对登基大典上有个部分是对对先皇进行伪善的孝道礼仪更加嗤之以鼻,不愿接受。

想必正是陛下的不合作,而朝中大臣又认为此礼必不可失,这才让礼部的乐大人夹在其中两面为难忙得焦头烂额,于是趁陛下召回暮生这个心腹之时,托福公公请暮生尽早回京一同商议登基大礼。

慕汉飞正想着,余光中就见福公公朝他走来。慕汉飞先行行礼:“福公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公公作揖:“慕将军。”

慕汉飞本以为福公公也会有话跟他相谈,但没想到福九州越过他直接朝抱琴的绡绡行礼。

福九州恭敬道:“慕小姐。”

慕玉绡经历这么多生离死别,又得自己哥哥和傅夜朝的教导,早已练就一身临危不惧的本领,见福九州突然朝她这个内室行礼也不慌乱,把琴放在一旁,得体地向福九州轻屈身子:“福公公。”

福九州抬手揉了一下僵硬的脸,朝慕玉绡露出一个一个温和的笑:“咱家奉陛下之意特来瞧一下慕小姐,怕巩家这帮乱贼把慕小姐吓住。咱家跟陛下说过,有慕将军与傅大人在侧,再说慕小姐也出身将门,怎么会被巩家这个猪头油面吓住,但陛下依旧不放心,今日咱家一瞧,果如咱家所说,果如晴日湖面静影沉璧。”

慕玉绡听言心中猛然突了一下,但旋即又冷静下来。

她在心中默念道:慕玉绡冷静下来,陛下这番行为是在拉拢兄长,莫要多想。

纵然这般安慰自己,但她的心脏依旧急速跳动着。但她不愧为傅夜朝的弟子,哪怕心中慌乱地马毛猬磔,但脸上保持着冷静。

她再次屈身:“多谢福公公缪赞。”

福九州道:“这哪里是缪赞。”话落,他的目光转向慕玉绡的腰际,见她佩戴着沈寒赠予的玉佩,脸上的笑意更深:“陛下曾说这玉佩一定与慕小姐甚是相配,咱家今日一看,陛下果然还是陛下,眼光就是比我们这些奴才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一听,想起当日沈寒赠送慕玉绡玉佩的情景,又想起他对慕佥的过度关注以及对淑清兄妹的关注,更是想起那桃花缠枝纹,一种猜测浮上心头。

旋即他猛然颤了一下,苍白着脸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

他心道:怎么可能,莫要多想。

可纵然如此,当年关于慕佥不接受先皇对燕姨诰命夫人的疑窦又浮上了心头。

慕玉绡一听福九州的话,下意识就想把这玉佩摘下来,但她反应足够快,在手动之前便恢复冷静。

她道:“陛下所赏之物本应敬放在祠堂来供奉,但这玉佩着实漂亮,俗话说美物改容,玉绡难以自持便佩戴在身上。幸陛下仁厚,念在玉绡年幼不懂礼,不仅不怪玉绡不敬之罪,还对玉绡夸赞,着实令玉绡惶恐,更深感皇恩之深。”

此话算是得体,把夸赞自己的美貌换成夸赞玉佩之美,同时也未贬低福九州的眼光,十分官方地把话顺风顺水送了出去。

但福九州并未因这话得体而舒眉,相反,他的眉头轻轻紧锁了一下。

慕玉绡瞧见,原本镇定的心情猛然慌乱,她止不住地看向慕汉飞与傅夜朝,以寻求依靠。

慕汉飞刚想开口就被一身冷汗的傅夜朝拦下,慕汉飞看向傅夜朝刚想张口就见他苍白着脸,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一时之间所有冷静泯灭在眼前这张苍白的脸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轻轻对他摇摇头,把他扯在身后,旋即向前走了一步,转移话题道:“福公公,陛下可说何日启程?”

慕玉绡见傅夜朝出身解围,便向福公公屈身行礼,退到了慕汉飞的身后。

慕汉飞见自家妹妹走过,这才回了神,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把慕玉绡挡在身后。

福九州果然被傅夜朝牵了注意,答道:“陛下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

傅夜朝点点头:“那便今日启程吧。”

福九州面露惊讶,“傅大人您不整理一下行李吗?”

他可听说过,当时傅夜朝走时可是差点搬走了整个家当,而且凭借傅夜朝对朝堂以及麻烦的厌恶,想让他乖乖回云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来之前陛下也曾让他做好充足的耐心以至跟傅夜朝可以耗下去,直到烦他烦的非回不可。

此次虽然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其重要性自然不可言喻,但此大典毕竟要到来年年春,如今才暮春三月,还有九月之久,依照傅夜朝的性子,怎么也得托个两个月。

他也做好三个月起身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今日为何突然天道酬勤起来了,这么好说话?

傅夜朝也看出福九州对自己的无语,他往前走了几步道:“女童失踪我和慕将军已经查出去向,只是涉及颇深,我需面见陛下详谈。”

傅夜朝一谈这个,福九州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想起了当日朝堂上关于祧庙偷迁的讨论,心知此事的确重大。

福九州道:“傅大人既然这般说了,那咱家这就去准备。”

待福九州走后,傅夜朝抿了一下唇,朝眼红未消散的史余行礼道:“师娘,学生的行李要劳烦您多加费心了。”

史余缓缓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他已然没了心思在此处,往前走了几步,拎起巩晖的发髻把之背在身后,朝傅夜朝三人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也难以帮助你们,你们自行商讨吧,我出去一趟。”

慕汉飞知史余这是要拿巩晖未凉的血祭奠唐练的亡灵,识趣道:“学生恭送师娘。”

史余点点头,直接拎着,也不顾鲜血脏了他的衣服,骑马便冲出了太守府,朝唐练陵墓飞奔而去。

傅夜朝静默片刻,朝慕汉飞走去,他摸了摸一旁的慕玉绡,对慕汉飞道:“淑清,你的伤还未好,你便留在会稽先养一段时间的伤吧,待初冬再回云京也不迟。”

慕汉飞摇头拒绝:“我的伤已无大碍,我跟玉绡随你回云京。我已是陛下一派,在陛下是太子之时便无功绩,此次陛下登基若再无功绩,恐怕不妥。”说着,他也把目光转向慕玉绡,眼含担忧,“虽说陛下对绡绡并无男女之意,但你也瞧出他对绡绡不一般,我在云京在陛下近旁,也能及时有些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晓绡绡对锦渡有意,而且此次锦渡也不能陪绡绡到初冬,他暂时看不出锦渡对绡绡到底何意,但他必须给锦渡时间思考。

而时间则需从陛下那里争取来。

届时锦渡认清自己的心,而陛下也露出对绡绡意图,他也可借两家娃娃亲回拒。

傅夜朝也懂了慕汉飞的心思,他攥紧了手,心道:淑清,此事恐怕更加复杂。

但他的猜测毕竟是猜测,不能对慕汉飞言说,只好道:“那我去准备,即刻形程。”话落,他又不放心再问一句,“淑清,你当真不用再修养一番了吗?”

慕汉飞知晓自己这段时间的颓意让傅夜朝甚是担忧,但他此时是当真不需再修整。

“暮生,你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

傅夜朝挡在他身前拔剑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唐练之前对他所说的话——不要因表面的荒芜而看不见深藏在其下遍地的绿意。

潘畔终究是叛了国,征鸿与父母终究是远行,这些毕竟都已逝去,他是将军,他不应只着眼与这些逝去的东西而看不见身旁的人命。

所以他已经想通,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而是应直面这些淋漓的鲜血1,寻求办法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

慕汉飞轻轻抬眼看向傅夜朝。

正如当年你说你不能舍弃我一人独面,我如今又怎么忍心让你次次不计后果挡在我的身前。

※※※※※※※※※※※※※※※※※※※※

1来自鲁迅先生的名句:“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纪念刘和珍君》

整理东西时发现自己在现当代文学中记的笔记,忍不住又翻开鲁迅先生的书翻开了一番。真是畴昔未识君,如今懂君却增添几分怅然。

轻松一下

大家知道为什么傅大人会有这么狗血的想法吗?因为傅大人看了太多的狗血话本,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我相信我们的子弟兵,这次洪水我们一定会挺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陛下,这些女童经几乎废弃的孤未江西上,再经过云北的归江进入霄国境内,旋即到达与巩家合作的人手中。”

傅夜朝把详细的奏折递给沈寒,自己再把这件事大略地跟沈寒讲了一下。

慕汉飞抬头看向一身素净的沈寒,沈寒依旧如同初见的那般绷着一张脸,爱着一身素衣。

想到这,他做了一个小动作,把余光放到傅夜朝身上,而此时傅夜朝也正好看向他,双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加庆幸。

——幸好陛下喜欢着素衣,这才堵住旧臣的嘴,否则朝堂上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沈寒合上折子,道:“霄国的这帮人应与当年与古生勾结的那帮人是同一伙。此事必须查下去,把这根潜在的毒钉拔掉。”话落,他又补充道:“不过想然此事已惊了巩家与敌国,而霄国又是他们的地盘,恐怕这些线索都已断了。暮生,你安排人谨慎调查。”

傅夜朝抱拳道:“诺。”

沈寒把奏折放置在一旁,把目光放在慕汉飞身上,“汉飞,你可有事启奏。”

慕汉飞抱拳道:“陛下,臣与傅大人在查女童失踪案时发现云京附近兴起淫|祭之风。”谈到淫祭时,慕汉飞立马掀袍跪下,“而淫|祭的对象则是家父。”

沈寒一见慕汉飞跪下,立马从伏案前站起,走下台阶把慕汉飞扶起,宽声安慰道:“汉飞不要自责,慕将军恩遍云国,百姓惦念将军的恩情前来祭拜无可厚非。”

因为慕汉飞与傅夜朝挨得极近,此时沈寒扶起慕汉飞时,他腰间的玉佩完全暴露在傅夜朝的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瞧着那熟悉的桃花缠枝纹,心中的疑窦不断扩大。

之前就是这桃花缠枝纹让他下了决心来到沈寒身边从事,但当时只是认为那时的陛下是惦念慕佥对他的恩情并未多想,可随后碰见的种种,以及当时在会稽再一次见到这桃花缠枝玉佩,他的心头不知为何就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回到云京的当日他便问父亲,问陛下与慕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慕伯伯与父亲为何会失去陛下的信任,以及当年他们与古生到底商谈了什么以致古生在阵前自刎。

可这一切的问题父亲都未回答他,只留了一句“不可窥望”。

此事让父亲如此忌讳,这个想法又再次升入他的脑海,毕竟有时越是荒诞越是真相。

但这个想法毕竟涉及皇家,可又只是个人的猜测毫无证据,所以他抛弃了这个想法。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压下去,但是今日他才发现,他这个想法已经在他心底生了根。

傅暮生心道:傅夜朝,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这厢慕汉飞已被沈寒扶起。

沈寒低头静思了一下,道:“看来汉飞很在意慕将军被奉为淫|祭对象的事情。的确,慕将军是盖世英雄,此事应由朝廷出面为将军正名,这样淫|祭就会变成正祭。”

慕汉飞听言立马跪下:“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扶起慕汉飞:“朕自然知道汉飞你绝无要挟朕之意,不过此举不只是为你为将军,也是为朕,为朝堂为百姓。所以汉飞你不要过于担忧。”

沈寒此话不假,慕佥何等功绩整个云朝有目共睹,先谈朝堂,若是为慕佥复命,必定收回一些老臣的心,这将为沈寒得到更多的支持,同时再次彰显他不是先帝,他不会顾忌巩家。

再谈民间,淫|祭之所以成为朝廷忌讳之禁就是因为有人会利用民间这股强大的信仰行反叛之事,可一旦淫|祭改为正祭,这就消除部分威胁,同时把之转换成百姓对朝堂的信任。

的确是一举两得。

慕汉飞道:“臣恐怕要再次辜负陛下的这番好意了。”

沈寒楞了一下,道:“为何不接受?”

慕汉飞解释道:“臣与傅大人前去观礼时发现巫觋行为都很怪异。”

傅夜朝暂时压下骇人的想法,接话道:“慕将军可是说他们挥舞藤鞭的动作怪异?”

慕汉飞点点头,“看来傅大人也发现怪异之处。回陛下,这些日子臣在会稽养伤特意查看了一下我朝淫|祭习俗,手腕上绑着藤鞭是因常年树藤上有着水珠故我朝民间百姓认为这是上天赐予的吉物,因此每逢祭祀都会在手腕或者脚腕上绑上藤条。”

沈寒听言点了一下头,“朕幼时随军出行确实见过百姓手脚绑着藤鞭进行求雨。”他抬头看向慕汉飞,“汉飞,你说他们的动作怪异,你可否做给朕看。”

慕汉飞点点头,掏出手帕系在手腕和脚腕上,他微微分开脚定好,张开虎口正要舞时,只听一声“淑清且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言,慕汉飞看向傅夜朝。

傅夜朝朝沈寒行礼,“陛下,汉飞所系有误。”

沈寒回道:“那暮生你给汉飞重新系一下。”

傅夜朝得到沈寒的应允后,把慕汉飞草草系的结解开,重新系了一个繁琐的花纹。

沈寒看到后,一双平如古井的眼神出现了微微波动。

慕汉飞看了一下自己手腕的结,朝傅夜朝点点头,依着当时的动作一起一画做给沈寒看。

沈寒越瞧眼神越发深沉,他那张万年不崩的冰雪脸也浮现出一丝疑意。

慕汉飞舞完起身朝沈寒行礼,“禀陛下,这就是臣当年与傅大人一同看淫|祭时巫觋所舞的动作。”

沈寒的眉尖轻轻蹙起,“淫|祭是一种信仰,虽是恭敬但少有惧意,但汉飞所舞看似与平时的动作别无两样,却是臣服。”

臣服虽也含有恭敬,但其暗含的惧意大大压过敬意,有时说与其是臣服其魅力,倒不如胆怯于其暴戾。

再说用法,臣服几乎不用于巫觋祭祀,而常用与朝臣对皇权的臣服,属下对主人的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

沈寒看向慕汉飞手腕上的扣,道:“这腕扣竟然是叠环。”

叠环?

慕汉飞看向傅夜朝,他之前要求重系时他便知道当时巫觋祭拜时他们手腕所系的扣也有讲究,但他毕竟是武将,读得书再多也是兵书,其他的很少涉猎,当时查找巫觋也是翻阅师娘的书才知道他们的动作有些怪异,更别提叠环这种扣了。

话说,这种扣他还是第一次见.......

没等傅夜朝开口解释,沈寒察觉出慕汉飞不懂这些扣,便开口解释道:“叠环确切来讲并非是腕扣,而是锦纹。”说着他指向殿中的立柱一处继续解说,“汉飞,你看这阑额上,这上面画的就是龙凤和玺锦纹,跟叠环相同,专门用来绘在房屋木材上的一种彩画。”

傅夜朝紧跟沈寒的话继续道:“在我朝,房屋上用的花纹不能与衣服上采用的花纹一致,而巫觋身上的腕扣却是用的叠环。”

慕汉飞脸上露出了然。在民间,很多事情是要按长期约定俗成的规矩来办,这就是为什么暮生当年请示彻查祧庙偷迁原因。

这次淫祭他特意去槐微附近的村庄查了一下,其他村庄的村民就是这套淫|祭动作不符合之前的典范,且感觉有一阵怪异,这才拒绝。

他又前去槐微查问一下,这套巫觋之舞一开始他们也不接受,原因跟槐微附近的村落的缘由一样,都是不符合典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之所以最后接受,其一是听闻暮生徒步走完云京献草,整个云京百姓都跟着一同献一束生刍,心血沸燃也想为父亲做些什么,其二就是他们认可的大巫出面说这套动作是专门为父亲设计的,这才真正认可了这套动作。

沈寒毕竟不像傅夜朝与慕汉飞一般养在家中较少了解民间,他早年跟随沈昭征战,这些年虽监国但也会利用朝臣休沐换上朝服去民间,对民间习俗了解甚多。

故在这只言片语中早已明白两人之意。

他眼中露出讽意:“看来不管是淫|祭还是之前祧庙的事情都是冲朕来啊。”

慕佥刚死,一套熟练的淫祭动作便传了开来,祧庙偷迁虽发生在沈昭在位期间,但整个云国都知道沈昭身体抱恙沈寒不日登基。

若在登基大典上这两件事一同翻涌起来,难以收拾局面的是沈寒。

慕汉飞跪下行礼:“想必陛下已知这些贼人目的,祧庙偷迁恐涉及霄国难以彻查,且其长远,但淫祭之事近在眼前,又发生在京郊,故臣请求陛下暂缓正祭,由臣来彻查淫祭之事,以护京郊安全。”

说完他有些忐忑。

他是沈寒亲封的二品将军,这个不像当年沈昭的捧杀需要挣军功来支撑品阶,这些年他在云京攒的军功足以支撑沈寒所封官秩,再加上父亲的功绩,他这个二品绰绰有余。

但是虽说功绩可撑,可他终究未给沈寒做些什么,因此总是有些惴惴不安,所以他才想借淫|祭之事为沈寒立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京郊之事不属于他的职责,且他已在二品,无需借低级官位来挣功。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利用京郊这个与皇城息息相关的职位来拉近他与沈寒的关系。

虽沈寒让他莫要着急立功,但.......他怎么可能不心急。

这样一说,凭借沈寒的聪明,定能察觉他的意图,若是允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允,恐怕得不偿失。

慕汉飞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股寒意自沈寒身上散发出来。

傅夜朝见此立马想为慕汉飞求情,但沈寒拦下了他。

沈寒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与慕汉飞的距离,他掀开衣袍,半蹲下身子,渗着寒意的眼看向慕汉飞,他冷声道:“汉飞,抬起头看着朕。”

慕汉飞心如紧密擂鼓,他暗中咬了一下眼,抬起眼看向沈寒。

沈寒眯起眼:“你不相信朕,你不信朕信你。”

果不其然,沈寒发了怒,但慕汉飞来之前也预料到沈寒会生气,故也准备好说辞。

慕汉飞道:“陛下,非臣不信陛下,只是淫|祭事关家父,又危及陛下,故臣出面是最恰当不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未起身,眼睛如鹰隼般盯向慕汉飞:“涉及慕将军,那你就该避嫌而非请命。”他勾起讽刺的笑意,“说这么多托词做什么,真相不就是你不信朕吗?是吧,慕小将军,嗯-。”

傅夜朝攥紧了手。

陛下这股怒气与淑清刚如京却不信自己的怒意一模一样,都再生气他不信自己。他生气倒是情有可原,毕竟汉飞不仅没认出自己,反而多加提防。

但陛下不应该如此。

之前他还身为太子收拢师娘时,也瞧出师娘急迫立功的心情以及对他的不信任,但当时的陛下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在意师娘对他的不信任,相反他很理解师娘,故给了他机会让他赢得自己的信任。

不止师娘,还有其他太子党之人,陛下当时都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慢慢敞开心扉真心跟从他。

可怎么到了汉飞这里,他却生了气,似乎与当时自己的一样,迫不及待想要淑清把心交出来。

想到这,那个冒失又荒谬的想法再次覆上心头。

傅夜朝攥紧了拳,暗骂自己道:傅夜朝你话本看多了吧,这么狗血的剧情你竟然消不下去!

刚刚骂完自己,又开始反驳自己:可是这些事现实中不是没有发生过,陛下与慕家的暧昧的关系也只有这一点可解。燕姨生绡绡的确伤着身体,但慕伯伯一直很注意燕姨的身体,先帝念慕伯伯功勋派太医院院首常年住在忠义侯府细心调养燕姨,燕姨不能毫无征兆说走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

傅夜朝抬头看向沈寒的侧脸:之前见陛下就觉这双眼十分眼熟,再见绡绡发现两人的眼极为相似,这可以说是巧合,可陛下的侧脸与淑清的脸太像了。

——与其说陛下与两兄妹神似,倒不如说陛下与燕姨神似,毕竟淑清两兄妹都像燕姨。

是啊......

傅夜朝定定地看向沈寒:是了,陛下是像燕姨。

这厢沈寒收回了那带着讽意的笑,静静地看向慕汉飞道:“是啊,先皇刚刚害死你父亲之前又多为难慕家,朕身上带着的是先皇的血,你不信朕倒是情有可原。”

沈寒虽收回讽意,但他面无波动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更令慕汉飞冷汗直下、背脊发僵。

他慌忙道:“陛下!”

沈寒直起身,把手背在身后,声线清稳透着冷峻道:“兵部侍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兵部侍郎?

沈寒高声道:“阿福!”

福公公站在议事厅外,忽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小步跑进来,恭敬道:“奴才在。”

沈寒低下眼看向慕汉飞:“阿福拟旨,朕追慕佥慕将军之风,又思慕小将军之绩,故令慕小将军袭忠义侯爵,留在云京,特兼朝中兵部侍郎之职,黄金百两修整忠义侯。”

福公公恭敬道:“是。”

话落他直步走向案桌拿起沈寒赐给他的湖笔沾上墨一点一点写起来。

慕汉飞听言惊愕地抬头看向沈寒,全然忘记要行礼谢恩,傅夜朝也眯起了眼,看着沈寒那张脸心中思绪万千。

归京之前汉飞便也是二品将军,但这二品是地方官爵,在地方上拥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力,可若是在云京的朝堂,这二品安东将军听着威风,但也就是称号官爵威风,实际上在朝中一点儿实权都没有。

兵部侍郎同样也是二品,但是从二品,而非正二品。且不说慕汉飞承袭爵位,单单是安东将军这个官职就是正二品。朝堂高官兼低官职并不少见,但这低官职大到兵部侍郎这个从二品,就少之又少。

先皇与陛下不愧为父子,当年先皇宠信慕佥,于是爱屋及乌不管不顾地封当时还是稚子的慕汉飞为四品将军,如今陛下宠侍慕汉飞,直接破例让慕汉飞兼任品级极高的兵部侍郎。

但不同的是当年先皇暴怒,盛宠变捧杀,而如今陛下依旧生了慕汉飞的气,不过却是把他从捧杀的泥潭中拉了出来,变为盛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傅夜朝走过去轻戳了一慕汉飞,慕汉飞回神,行礼道:“多谢陛下恩典。”

傅夜朝垂下眼看拜倒在地的慕汉飞攥紧了手。

他虽备受宠信,但这些宠是因他有功绩且陪陛下从艰险走来,故才对自己多行宠信,但陛下对淑清却是不一样的,与自己的不一样,与其他大臣不一样,陛下是淑清的宠爱毫无理由的。

毫!无!理!由!

可世上最薄情的莫过于帝王,如此毫无理由的宠爱,当真是毫无理由吗?

沈寒抬步走向案桌,把福公公刚刚写好的圣旨卷起来,踅身冷峻地走向伏首的慕汉飞,扶起他,把圣旨塞到慕汉飞的手中,道:“现口谕,令慕汉飞慕小将军彻查京郊淫祭之事。”说着,他扯下自己的玉佩,再度塞入慕汉飞的手中。

沈寒定定地看向慕汉飞:“你缺的信任朕给,莫要让朕失望。”

话落,沈寒起身,转身背对着两人,道:“暮生回府与乐诤商议朕登基大典之事,限三旬之内,把初稿交给阿福。”

傅夜朝屈身行礼:“是。”

话外之意,他不可参与淫|祭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汉飞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与圣旨,再听完沈寒的话,垂下眼,紧抿了一下唇。

良久,沈寒略显疲意的声音响彻厅内:“你们两个,下去吧。”

两人再次行礼,礼毕慢慢曲屈身子,退了出去。

沈寒听到脚步声消失在耳旁,这才回身看了一眼,见两人退出房后,望着那屏风,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台阶上。

福九州见此立马趋步过去想要扶起沈寒,但沈寒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阿福,你陪朕坐一会儿吧。”

福九州听言坐了下来,担忧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沈寒蜷缩了一下手指,眼神空洞地看向屏风上的桃枝,回道:“阿福,我身体里终究流淌的还是沈昭的血。”

依旧是冷血、暴怒,自私犹如刻痕深深凸显在骨中,这副血肉中丝毫没有母亲的体贴与温柔。

他果然如沈昭所言,他终究还是他的儿子。

福九州存慰道:“陛下,奴才知道您,您身上虽流淌着先皇的血,可正如您之前所说,您早已是慕家的人,不要让这心焦致您自卑。”

沈寒叹了一口气,后仰身子躺在台阶上,望着梁上的彩画,道:“我想成为慕家人,可惜这一辈子都禁锢在这冰冷的皇城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是我选的路,不悔。

马车上,傅夜朝与慕汉飞都低头沉思着。

慕汉飞看着手中的圣旨与玉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此番请命淫祭,说是陛下应允了吧,但他却生了气,可若说陛下生气,就不会赐他这块玉佩。

傅夜朝看着慕汉飞一直在纠结,宽声安慰道:“淑清你莫要担忧,陛下早些年也曾给我和师娘机会让我们取得他的信任,今日,不算特例。”

慕汉飞把东西放在一旁,叹了一口气:“但陛下很生气,不过也是,陛下明明让我信他,我却不敢也不愿信他。”

傅夜朝心道:看来你也感知到陛下心中的那份急切。

但傅夜朝不准备跟慕汉飞说这些,他盯了一会儿慕汉飞手中的玉佩,问道:“汉飞,我能看一下这玉佩吗?”

慕汉飞怔了一下,旋即把玉佩递给他:“暮生,我记得当年这玉佩还是你从陛下那里求来的,我怎么感觉你似乎没见过这玉佩的样子。”

傅夜朝接过回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一得到就让人快马加鞭给你送了过去,这些年一直凭借陛下赐予的令牌办事,还真是没见过陛下这块玉佩。”话落,他伸手细细摩挲一下,在那流云翼般的桃花花叶上停留了一番。

这话半真半假,他送玉佩的确未仔细看过这上面的花纹,这些年来他也的确只凭借陛下特制的令牌行事,这些是真。

但这桃花缠枝纹他之前在师娘的绘图中见过,这是假。但这些年常年未细瞧这玉佩是因陛下几乎不拿玉佩传事,听福公公言,这玉佩第一次用是他当年为慕汉飞所求,自那以后他跟在陛下身后,这玉佩便一直佩戴在陛下身上一直未摘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动用就是福公公拿着玉佩去会稽前来营救,如今第三次就是让淑清拿着这玉佩去查淫祭之事。

此玉佩代表陛下身份,有着号令万人之威。就是拥有如此权力的玉佩一共动用了三次,而这三次都是与淑清有关。

傅夜朝垂下眼,玉佩上的花纹更清晰地进入他的眼前。

这当真是巧合吗?

慕汉飞见傅夜朝盯着这玉佩良久,脸上又变幻莫测,不由担忧道:“暮生这玉佩可有什么问题?”

傅夜朝被唤回神,他把玉佩展现给慕汉飞看:“汉飞,你不觉这玉佩上的花纹跟你和绡绡玉佩上的桃花缠枝纹一模一样吗?”

慕汉飞听言从傅夜朝手中把玉佩接过仔细瞧了一眼,这一瞧发现的确是一模一样的桃花缠枝纹。

慕汉飞惊奇一下,脸旋即露出思绪远飞的表情。

傅夜朝一直小心翼翼查看这慕汉飞的表情,见他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心中忽然像松了口气般呼出一句果然,但还没等他把这股气呼完,就见慕汉飞露出抚今思昔的表情,顿时诧愕。

傅夜朝起身坐到慕汉飞身旁,连忙问道:“汉飞,你想到了什么?”

慕汉飞指着玉佩上忍冬纹道:“暮生你应该认出这是什么花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点点头:“这是忍冬纹,也就是金银花纹,玉佩上如此宽硕的忍冬叶意为绡,这个花纹是当年绡绡百日时慕伯伯所绘。”

慕汉飞一愣,暮生说得没错,这宽大的忍冬叶代表着绡,只是没想到暮生还记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暮生并不大,过了这么多年,他竟还能一见这宽大的忍冬纹就能说出其中暗含的绡绡之意。

傅夜朝见慕汉飞呆愣地看着自己,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这忍冬纹的意思,但他搜刮了心里每个角落,都未想到其他之意。

他忍不住蹙起眉尖,狐疑道:“淑清,莫非我记错了?”

慕汉飞摇摇头:“你怎么可能记错,我只是惊愕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傅夜朝抿了一下唇,开口道:“事关于你的,我都记得。”

慕汉飞握住玉佩的手指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脏跳动如怀着一只乱蹦的兔子。

慕汉飞别过眼,垂下脸低声道:“不愧是暮生,果然好记性。既如此,你应该记得我幼时身子很不好。”

傅夜朝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绡绡百日宴时他跟着父母一同去的,当时见一身男装的慕汉飞他还差点没认出来,因为汉飞幼时体弱,据习俗只要把体弱的小男孩扮成小女孩就能让黑白无常认错不至于勾去魂魄,故在绡绡生前他一直作女孩装扮。

傅夜朝想起当年苍白着脸的慕汉飞,心情骤然沉重起来,他点点头,沉声道:“记得,慕伯父当初让你练功的最大缘由就是希借练武来强身健体。”话落,他疑惑道:“我更记得当年神奇的是你长年累月的病竟然在几旬之内就痊愈,这才在绡绡百日宴上换上男装。莫非......莫非与这忍冬草有关?”

慕汉飞细细触摸着上面的忍冬纹,解释道:“当年云朝初立,先帝离不开父亲,再加上当年修尔大师云游,故我便一直用太医院中的药汤养着,直到修尔大师回来,父亲有了闲隙这才与母亲领着我去拜访修尔大师。”

修尔这些年游历云朝见识广博,一见他就开口须用冬日的忍冬花,如此才可以去病根。

忍冬树虽常年翠绿,但并非四季花开不败,冬日哪里可寻得忍冬花。但此药方须得冬日的忍冬花才可,不可是夏日的忍冬花。

慕汉飞的声音有些发抖:“修尔大师说想要冬日忍冬花开,须得消除父亲犯下的罪孽,而唯一可动父亲心扉的只有母亲。女子生产时神魂回到地府,须用生产之痛与其鲜血祭奠亡灵这才可消除父亲的罪孽,以让地藏菩萨宽宥,消除罪孽,而动文殊菩萨慈心,让冬日开出忍冬花纹。”

傅夜朝见他眼尾发红,忍不住伸手覆住慕汉飞颤抖的手,以希给予他安慰。

慕汉飞长长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压下那些悲哀:“母亲生我时已伤了身子,若是再来一次,恐怕性命垂危。但母亲为我,毅然怀上了绡绡。我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都已淡忘,可是我十分清楚地记得母亲苍白着一张脸,房中充满了苦涩的药味。临近冬日,绡绡还不足生产期限,于是母亲服下催生药,把绡绡生出来。”

而绡绡就是因不足月生产,自此体弱多病,家中药物不断,直到大一些身体才渐渐好转了一些。

所以绡绡对自己而言并非只是有着斩不断血缘的亲生妹妹,更是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若不是因为自己,绡绡就不会常年灌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扶住慕汉飞的肩,把他揽进怀中,轻声安慰。

慕汉飞把那股泪意压下,看着手中的忍冬纹道:“那年冬天听说忍冬花开,修尔大师把忍冬花摘下来熬成了药让我服下,于是我的身体彻底好转。”

傅夜朝嗓间也有了微微痛意,他轻轻抚摸着慕汉飞的肩锁,无声安慰着他。

忍冬花开啊.......该是多痛,才让菩萨原谅手上的鲜血,让忍冬花开,而绡绡又灌了多少药,舌苔消不到苦味持续了多长,才养好了身体。

慕汉飞继续道:“那年,修尔大师便赐予了这个花纹,让父亲刻在玉佩上放在我们身上贴身佩戴。”

说着,他微微从傅夜朝怀中直起身,从腰际取下傅夜朝送他的香囊中取出玉佩,与沈寒的放在一起。

“听闻陛下当年身体也孱弱,估计也曾请过修尔大师,而修尔大师同样赠予陛下这个花纹。”

傅夜朝刚想开口问淑清你是不是对慕伯伯画花纹的场景模糊了,但他还未开口,马车忽已停住,忠义侯府到了。

慕汉飞把东西收好,看向傅夜朝:“你今晚留下吗?”

不怪慕汉飞这般问,自去会稽之前他便搬到忠义侯府住,从会稽回来后也一直住在忠义侯府,但今日陛下下令让他一起与乐大人一同商讨登基大典的事,这就让慕汉飞不知傅夜朝是否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把话收回心,露出了一个笑意道:“我今日就不留府了,我需要回丞相府翻阅典籍来与乐大人一同商议陛下登基大典的礼仪。淑清,替我向绡绡问好。”

慕汉飞点点头,拿好东西就下了马车,他本想驻在这里送一下傅夜朝,可他掀开车帘让他先回府,慕汉飞只好拿着圣旨进了忠义侯府。

待马车离开忠义侯府一段距离,傅夜朝把梅贞与梅古唤进了马车。

“梅贞,你利用我的牌令去太医院调出案卷,名义上查绡绡的病例,实则把陛下与淑清的案例都默抄一下。梅古,你去查一下当年给慕家出诊的太医,尤其是那位太医院院首,找到后直接打晕默不动声绑进丞相府,同时驻守他们的家中,莫要让人动一丝一毫的东西。”

梅齐梅古领了令,便消散在马车周围。

傅夜朝眯起眼,细细思索着慕汉飞这番话。

这番话其实是有漏洞的,比如说陛下生病假如也需要忍冬花,但此忍冬花是慕家所求,陛下为何能用?再比如说这桃花缠枝纹,他清醒地记住慕伯伯说这是他为淑清兄妹所作的花纹,但淑清却说这是修尔大师所画。

他的记忆若是无误,那便是慕伯伯有意瞒着淑清一些事情,故在淑清长大后故意利用这些带着佛教色彩的话才篡改淑清的记忆。

慕伯伯的这番话恐怕与他的话相同,半真半假掺在一起,有一半真相,只要不说出另一半是假,那没有人会思索另一半的真相。

此事,恐怕绡绡早生是真,他当年给绡绡评过脉象,的确是不足之症。但绡绡所催早当真是因为淑清吗?那时的淑清身体虽孱弱,可是绝不到牺牲绡绡的健康来救淑清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早生的缘由为何?恐怕这就是解开陛下与慕家关系的密匙。

傅夜朝轻轻蜷起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腿,脸上一派深沉。

倘若正如自己所设想的那般,那淑清跟绡绡该如何与陛下相处?

.......

槐微林

一抹黑影潜进一三进院,这个黑影十分熟悉这房屋的布局,他径直往最后的侧房走去,撬开门锁,摸进大巫的房内,月光下,一把程亮的剑指向床中之人.......,

※※※※※※※※※※※※※※※※※※※※

兵部侍郎在我国朝代官品其实是不一样的,一开始我定的是从三品,但是我记忆中好像之前设定汉飞的官职就是三品,所以改了一下,没成想全改成了二品,但幸好有得朝代兵部侍郎是从二品,便无需再改。

因为是架空,所以会出现朝代大乱炖,希望各位小天使见谅!笔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巫常年练祭祀舞,因要注意队伍中的踩踏声,除了招摇撞骗,倒也练就了一幅好耳力,他一听到风吹银剑发出丝丝的冷鸣声,眼睫微动,旋即在剑刺来之际滚入床侧。

黑衣人楞了一下,旋即手腕一转,用更快的剑锋刺向大巫。

但这个大巫似乎早有准备,一个侧身从床侧拔出提前准备的剑挡住刺向心口的剑,同时趁黑衣人不注意用脚踢翻来剑,借势滚到床底,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剑做防御状态。

黑衣人再次失手,他转身看向执剑的大巫,气急败坏之余嘴角勾起了一丝兴趣:“原本只是以为是个踩死蚂蚁的任务,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领。”

话落,一个箭步刺了过去,祭出了杀招。

此时黑衣人有些微微急眼,竟然没有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巫怎么能不怕杀手,他应该躲剑后慌忙逃屋喊人,而不是执剑在原地,似乎一直在等着他祭出杀招。

见来袭之人亮出看家本领,大巫勾起了嘴角,握紧剑柄一侧身躲过剑锋,拿剑去刺黑衣人的腿,但这黑衣人身为刺客自然也有功夫傍身,一见腿将要被刺,一个空翻翻到一旁。

但大巫怎么可能会放过敌人暴露的缺点,一个飞身,刺向黑衣人暴露出的肩膀,旋即是剑入血肉的声音。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大巫非彼大巫,他见势不妙,往后一退,另类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捂住胸口从窗户上慌忙逃窜出去。

旋即几道黑影从屋内蹿出去追黑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