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长盛不衰(1 / 2)
('南国新继位的年轻帝王与姜家傅家那两位公子私交确是不错,但若是说宠信之人,却是另有其人。
那人便是姜家的小公子姜含。
这不是南国帝王第一次在姜家这种宴席上亲自驾临了,姜家小公子自出生起便被皇家的荣宠加身,至今八年长盛不衰。
若不是前几年姜家这小公子生辰从未大办,这些朝臣没在姜家见过帝王祝贺姜家小公子姜含的生辰。
也许今日南国帝王的出现也不至于会引起这么多人议论。
“你看看他们,阿含过个生辰,朕来祝贺有什么错?”
顾流笙落座后扫了一眼周遭,朝着姜华云皱眉冷声道。
“没错,没错。”姜华云呵呵笑了两声应付道。
没错才怪!
自己那些兄弟生辰都见不着人影的一国皇帝,年年往自己臣子胞弟的生辰宴上跑?
还能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人呢?”
扫了一圈却没见着自己想见的小孩,顾流笙再看周遭的人时,眼中都带了些不耐烦。
“流笙哥哥,我在这呢!”
声音从左侧传来,顾流笙闻声望去,便见一锦衣小孩趴在一棵树的枝干上。
一只手抱着树干,一只手伸出去扯着挡他脸的枝丫:“流笙哥哥!流笙哥哥!我在这呢!”
顾流笙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小孩趴的那棵树的方向奔去。
“另一只手也抱着树,不准动!若是摔下来了,今后都不准你再吃花糕了!”
顾流笙生在帝王家,对谁都是一副冷漠又高深莫测的脸,也就对着身边亲近的几个人有些情绪波动。
尤其是在面对姜家小公子的时候。
在场的都是朝堂上的官员以及与姜家侯府走的比较近的人家,审时度势人人都会。
见帝王如此在意姜家小公子,难免动了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不许上前!”
顾流笙自然是注意到了在场人的反应,不论出于什么,他都不能冒险。
阿含有时候虽然调皮了些,但胆子却不算大,他怕那么多人上前万一再吓着他。
帝王的命令谁敢不从,不论心里怎么想,行为上却都是唯皇命不敢违的。
只能在原地看着那睥睨天下一切的帝王疾步朝着一个趴在树上的小孩奔去。
帝王面上的表情他们看不见,但这行为俨然是极其在意的。
姜华云说实话,他被顾流笙的行为吓了一跳,自家小孩在府中经常窜上跳下,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虽然方才那样确实危险,但却不至于反应如此之大。
姜华云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自家小孩乖乖趴在树上,一脸懵逼地等着帝王过去,若有所思。
当初他是不是不应该在顾流笙面前炫耀自家小孩?
怎么有种他兄长的位置坐不稳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我高不高!”
小孩很乖,趴在树上歪着头朝他笑。
“高高高。”姜华云嬉笑地回了小孩一个笑脸。
下一刻却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帝王责问的目光就追来了,姜华云硬着头皮,冲小孩呲了呲牙:“趴好!”
小孩撇了撇嘴乖乖趴好,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流笙哥哥,二哥凶我。”
姜华云满头黑线,自家小孩现在会找人告状了?
顾流笙收回在姜华云身上的目光,柔声道:“乖,一会替阿含凶回去。”
陛下,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姜华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来自己兄长的位置坐得还是有些不太安稳。
可对方是一国帝王,嗯,有点难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没再理会姜华云,在小孩趴着的树下站定,张开双臂道:“阿含,跳下来。”
“跳下去?”
小孩睁大了眼睛歪头看着年轻的帝王:“屁股会摔疼的。”
顾流笙一时间有些凝语,好半晌才开了口:“流笙哥哥接着你,不会摔着……屁股的。”
姜华云很不给面子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别人没姜华云这么大的胆子,想笑也只能死死憋着。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憋成了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集体去干架去呢。
顾流笙这会子顾不上去收拾姜华云。
像“屁股”那般的语句,这时从他一个帝王嘴里说出来,虽然有失体统,但是如果能哄着趴在树上的小孩,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那……好吧。”小孩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便松了双手,整个身子便往树下掉了来。
“流笙哥哥快接住我啊啊啊啊啊……额~”
小孩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睁眼看着接住自己的年轻帝王,咯咯的笑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笙哥哥好厉害,阿含最喜欢你了!”
“咳咳咳,阿含不是最喜欢二哥的吗?”姜华云手握成拳假咳了几声:“看到陛下,二哥在阿含这是不是就失宠了?”
啧啧啧。
传闻姜华云是个弟控,如今见着了,真真是不忍直视。
跟帝王争一个小孩的宠,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呢!
“哼”╯^╰
姜华云本想着小孩好歹也会哄哄他,却不想着小孩哼地一声就直接钻到年轻帝王怀里,直接就不出来了。
姜华云脸上的笑开始变得扭曲,瞅着小孩留给他的后脑勺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阿含!”姜华云咬牙笑道:“你不想要二哥了吗?”
小孩在年轻帝王怀里拱了拱,似乎有些动摇了,探起头来:“阿含要二哥的……唔。”
年轻的帝王伸手小孩的头又按回了怀里,视线落在咬牙切齿的姜华云身上:“阿含喜欢朕,朕就多抱会,华云你吃个什么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醋!噗!
皇帝惜字如金,一说话就戳人心窝子。
这次真是扎了姜华云的心了。
姜华云看了看在皇帝怀里扭啊扭的小孩,偏头哼了一声:“我吃个什么醋!”
率先回身落了座:“歌舞起!”
年轻侯爷在年轻帝王这里栽了个跟头,这会子谁都不敢往枪口上撞。
可在场最大的还是帝王,于是便有人往帝王那看,却不想人家帝王心思都放在怀里的小孩身上。
小孩是侯府小公子,侯爷是小公子胞兄,嗯……
还是听侯爷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华云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怔愣了一会,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碍于自己家胞弟的面子硬生生忍住了,毕竟万一一会儿小孩真恼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华云不由得想到了那时候宁愿托人将刚出生没几个月的第三子送到他手上都不回侯府的老侯爷和侯爷夫人,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不称职的爹娘!”
他这个兄长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娘的,终于将这小孩养大了,真真是不容易得很。
南国最尊贵的人自然是一国之主,但南国活的最恣意妄为的却是定国公侯府的那位小公子。
姜华云揉了一把怀里胞弟的脑袋有些自暴自弃,他这侯爷当的有些不太划算呐……
挣的名啊誉银子啊,好像大都用来养自己的小胞弟了。
而且今年为阿含大办的生辰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都是些看腻了的东西。
“阿含,别不好意思了。”
姜华云捏了捏姜含的后脖颈,待他抬头后将他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你不觉得这个生辰宴特别没意思吗?”
“嗯?”姜含突然被自家二哥给问懵了,抬手指了指中央正跳的起劲儿的舞姬:“没意思?什么意思?阿含觉得很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顺着姜含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皱了皱眉头。
舞姬的舞跳是跳的不错,只是那眼睛……是往哪看呢?!
姜华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孩,有些哭笑不得,合着这些女人现在目光都这么长远了吗?直接越过他们这些人,盯上了还未成年的小阿含?
一旁的傅钧恪和顾流笙自然也都发现了这点。
前者并没有多大动作,可能是觉得好笑又不切实际,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做反应。
后者却是不像傅钧恪一般无动于衷,抬了手目光无温。
场面瞬间一片寂静。
年轻的帝王起身,缓缓踱步至那个舞姬身前,漠声道:“喜欢小公子?”
所有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帝王这是动了怒,不论这舞姬回答喜不喜欢,下场都不会好过。
眼神那般火辣,喜欢,小公子还是一个孩子,舞姬必然会是个媚主的。
可不喜欢,那小公子独得皇帝恩宠,偏这舞姬不喜欢,啧,那是挑衅皇威。
陛下啊,怕是根本就没想让这舞姬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还搔首弄姿的女子,这会儿抖如筛糠一样匍匐在地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见是个聪明的,只是可惜了,今日怕是就这般毁了。
“流笙哥哥!”
现场有些凝滞的氛围被这一声脆生生的孩童声给打破,原本在姜华云怀里坐着的姜含挣脱姜华云的怀抱跑了开,直到近身拽住了帝王的衣袖。
“流笙哥哥,你要是觉得她不好,以后就不让她再进侯府了好不好?不要罚她了。”
“嗯?”顾流笙有些不太高兴,八岁的孩子不知道人心的龌蹉,可不代表他们这些成年的人不知道。
今日若不以儆效尤,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将注意打到面前这小馋猫身上。
“流笙哥哥!”
年轻帝王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不放的小孩,皱眉。
一直以来他对小孩都是有求必应,可今天……
顾流笙移开目光不去看站在自己身侧的姜含,眼中凉薄,沉声道:“来人啊!”
随着帝王一声令下,当下从四周涌上来许多劲装便衣的侍卫,将置于席位中央的大片空地上的舞姬们团团围住。
今日请的是皇都最有名的歌舞坊,目光冷逸的侍卫与抖如筛糠的柔弱舞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绝对的强权面前,美貌一点用处都没有。
“陛下!”
姜华云瞧着自家胞弟逐渐变了脸色的模样,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息怒,今日阿含生辰,可否缓些时候?”
果然,这些话一出口,就看见自己小孩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眼中的濡慕看的姜华云一阵自豪。
嗯……如果能把抓着陛下衣角的小手松开,过来抱抱他就好了。
“流笙哥哥……”小孩抓着年轻帝王的小手紧了紧,张了张嘴巴却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虽然自己一直以来都很讨流笙哥哥喜欢,但是这个时候的流笙哥哥却是让他有些害怕的。
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流笙哥哥。
虽然一直以来都听说南国帝王是个冷漠无温的铁血帝王,但是他从没见过那样的南国帝王。
他只见过凡事都会顺着他的意,无论何时都会朝他笑的流笙哥哥。
全场都在等着帝王的一句话,那舞姬是生是死都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听闻姜华云的话,低头看了一样垂眸不语的小孩,小孩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了头:“流笙哥哥……”
帝王有一瞬间的晃神,“流笙哥哥”这四个字,他之前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让这小孩这般唤他成了习惯。
“将她带下去,事后发落!”年轻的帝王终是摆了摆手,两个侍卫随机上前将那胆大妄为的舞姬押了下去。
其余的侍卫与此同时散入四周。
一人遇难,但其余的琴师舞姬之类却幸免于难。
众人皆松了口气。
帝王不是个暴君,可帝王也不是个贤君,他是个明君。
他有能力让天下信服,却也有能力因一人牵连数人性命。
居心叵测者,可不留其性命。
同流合污者,可斩尽杀绝。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毕竟有着帝王庇佑的侯府小公子生辰宴,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而扫了众人的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捧场,就应该一捧到底才能让高位者看到自己想表现出的立场和诚意。
在场的人今日都做的很好。
“侯爷,陛下对令弟当真是宠爱有加,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陛下为了一个人松口啊。”
“陛下这是向天下人宣告小公子身后还有个一国之主靠着,这是意喻为何?”
“陛下对侯府的偏爱越发明显了……”
“这对侯府是好是坏还未可知啊……”
“再看看吧,陛下的心思哪有那么容易猜的,更何况侯爷也不是好相与的。”
“啧,那傅家公子不出头你就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
在一旁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傅钧恪:
啧,尾巴露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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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钧恪放下手中的酒杯,擦掉酒渍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位侯府小公子。
在他闻声回头看他时,唇角微微向上,缓缓开口道:“过来。”
小孩愣了一下,映像中这个人很少对自己笑,对自己就像对一个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对待,而现在突然的反常让他有些不适应。
“钧恪哥哥?”
傅钧恪皱眉,小孩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他以为这小家伙会像往常一样,欢快地跑来,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地冲他笑。
小孩的身体软软的,都已经八岁了身上却还带着一股子奶香。
不是他喜欢的,可时间长了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而且小孩长得比他见过的好些人都要好看,尽管还未完全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现在来看,再过几年小孩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柔软,奶香,漂亮……
傅钧恪突然一怔,拧眉。
我他妈这是在想什么东西!
傅钧恪回过神来时,小孩已经到了跟前,手里端着一碟子洗的干净,带着水珠的紫皮葡萄。
“钧恪哥哥,有什么事吗?”
一瞬间的诧异闪过,傅钧恪便恢复如初,伸手摊开手掌,在小孩歪着脑袋看他时接过他手里的碟子:
“小家伙不喜欢我了吗?”
“什么?”
小孩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一般,眼睛睁的大大的,那里面是傅钧恪不敢直视的清澈见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眼底的疑惑结结实实地打了傅钧恪一个措手不及。
是啊,他跟一个下孩子比什么天真无邪呢?
“我喜欢钧恪哥哥,只是刚才不太敢相信钧恪哥哥也会对着阿含笑......”
小孩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抿了抿嘴唇。
小孩的嘴唇不是那种薄薄的,而是粉嫩嫩又带了些肉感的饱满感,看起来让人觉着很是舒服。
傅钧恪没说话,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孩还有话说。
方才这小孩拽着帝王的衣角欲言又止时也是这般,手上使劲。
衣角都快给他拽烂了一般,嘴上却抿得紧紧的。
有些搞笑,也有些消耗人的耐心。
傅钧恪本以为他会在小孩这种欲言又止下失去等待的耐心,却不想他对这小孩的容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他所想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不可置信。
更有些可怕。
“啧”
傅钧恪将手中的小瓷盘随手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抬手遮了眼睛,轻嗤笑出声。
他今日怎么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呢?
“喂......”
“我特别喜欢钧恪哥哥!”
少年和小孩同时出声,只是前者似乎没后者果断,后者打断了前者的话。
似乎连着心绪也一同打乱了个彻底。
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会其实有些恼羞成怒,今日已经出现了太多他原本没有出现过的情绪,重要的是不可控!
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连带着面前的小孩,下意识地就有些排斥。
“你......”
“钧恪哥哥,你可以帮我剥葡萄吗?”
傅钧恪刚张嘴,小孩就已经先于他一步坐在他的身侧,眨着一双想让人犯罪的眼睛看着他。
眼神清澈,嘴角自带梨涡。
不谙世事,懵懂无知。
嗯,小白兔一只。
傅钧恪此时已经有些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面前小孩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想一些有的没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下最明智的做法其实就是离这小孩远点,然后再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想象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呢?
瘦骨嶙峋不尽人意。
“就这么喜欢吃这玩意儿?”
话出口的同时,手却已经拿起面前盘子里的一颗大葡萄利落地动作了起来,不见小孩回话,傅钧恪没忍住抬眼看了一下。
只见小孩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手里的葡萄。
这场景是何其相似,如果傅钧恪今日早到一会便会发现,那个九五之尊的年轻帝王之前干的与他是一样的活。
也许他的心里可能会稍微平衡那么一点。
“我说小家伙,你这么喜欢吃,就不怕吃成猪吗?”
傅家公子不太爱说话,一说话都是毒死人不偿命那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说能吃是福,而且钧恪哥哥你比我大,吃的比我要多,都没有变成猪,我怎么会?”
俗话说,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孩兀自盯着他手里剥了一半的葡萄,眼睛都没抬便撂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是傅钧恪知道这小孩是真的喜欢他,他怕是会以为这小孩变着法地损他。
嗯,跟他那个狐狸二哥一个德行。
但是好像这小孩不太像他二哥那狐狸,像......一只偷食吃的小馋猫。
一只狐狸一只猫,是两兄弟。
啧。
傅钧恪将手里的葡萄剥了个干净,把皮一丢,手一伸就将果肉喂进了小孩嘴里。
不知道是小孩的习惯还是什么,傅钧恪明显感觉到小孩的舌头下意识地一卷,从他的手指上舔干净汁液的同时卷走了果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吃的津津有味,没有看到喂他吃葡萄的少年一瞬间浑身僵硬的反应,眯着眼睛砸吧嘴:
“钧恪哥哥,还想吃!”
“嗯“。
傅钧恪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完全没有经过脑子,机械地重复之前的行为。
他觉得自己刚才就像个变态,对着一个小孩子下意识地正常行为,竟然生出了那样尴尬又不正常的反应。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问:“傅钧恪你是一个变态吗?”
他绝对会折磨地对方哭爹喊娘,悔不当初。
但是如果现在有人过来问他;“傅钧恪,你是变态吗?”
他想,他会直接杀人灭口。
他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了,但是至于变态这个说法,他却是不认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那个狐狸的胞弟与他二哥再不同,那也不能完全等同于普通的孩子。
狐狸狡诈,小猫再普通,那也是狐狸养大的。
异于常人,也是不足为奇的。
就像现在,他给一只猫剥葡萄皮,还亲自喂到嘴里,啧。
他突然想起了最初见着这小孩时的场景:
初春,迎春花,细雨燕子,屋檐回廊。
还有躲在兄长身后怯懦的小孩子。
当时他是怎么打趣的?最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东西,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好像对这小孩的态度不是太友善,可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变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记不太清了。
但却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姜华云那只狐狸。
傅钧恪叹了口气,在小孩期待的眼神注视下快速又剥了一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不准舔!”
傅钧恪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凶,想开口稍微安抚一下小孩的情绪,却发现得到吃食的小孩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话。
一时间竟然有些落差感。
真是不愧跟狐狸一家的。
傅钧恪抬眼朝姜华云那边瞅了一眼,对上他那甚是满意的目光,手抖了抖。
他知道南国年轻帝王与定国公府年轻侯爷之间,关于小家伙有一些“恩怨”。
所以姜华云才更喜欢让对小家伙没有独占欲的自己吸引小家伙的视线。
但是姜华云能不知道顾流笙因为这个,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味道带了嫌弃吗?
甚至已经开始看他不顺眼了。
傅钧恪知道今天自己不正常,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正常到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等他在经历过一些列的吐槽后,伸出手准备再投喂某只馋猫时,他发现那只馋猫已经成了一只醉醺醺的醉猫。
“小家伙,这么不禁馋,连酒都偷喝?”
傅钧恪将手里圆滚滚的葡萄肉递到小孩嘴边,声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温柔。
一旁与宾客推杯换盏的姜华云视线一直都没怎么离开自家胞弟。
但一直以来对自家胞弟的教养方式都是以半放养式为主的。
所以看着那只小馋猫偷腥似的尝了傅钧恪酒盏里的酒,也并没有加以制止。
年轻帝王对此也并无什么异议,站在姜华云身边看了一眼无碍便也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傅钧恪抬了眼皮瞥了一眼姜华云和顾流笙的方向,见他二人与宾客寒暄过后低声交谈,轻嗤一声。
伸手按住小孩左摇右晃的身体,两手从小孩腋下穿过向上一使劲,便将小孩整个都抱了起来。
双脚悬空,意识也有些不太清醒。
小孩下意识踢了两下脚,正好不好地踹在少年人腹部,鞋上的灰粘在玄色劲装上,显眼极了。
举着小孩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将小孩放回原来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手将身上的灰尘拍尽,才又伸手去抱小孩。
傅钧恪这次有了经验,将小孩举起一些。
待近了身,手臂微微一转,便将小孩转了个面背朝他的胸口按在了怀中。
傅钧恪将下巴抵在怀中小孩的发顶,双臂环过小孩的肩膀外侧,捉住那一双藕粉色白嫩的小手。
小孩仰过头来看他,傅钧恪一时间下巴没了支撑,便顺势低了头看着小孩。
对上小孩失了焦距的眼睛和那晕乎乎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撸了一把小孩的头发。
软的,手感极好。
“钧恪哥哥……不准摸头,会长不高的!”
小孩举起手拽了拽蹂躏自己脑袋的手掌,不满地嘟囔着。
傅钧恪失笑着将手从小孩头顶拿开,转而去捏那双软乎乎的小手。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小孩不太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是失策啊……
傅钧恪见过很多孩子。
虽说他是傅家主家的独子,没什么兄弟姐妹。
但傅家分支也就是傅家家族里边的旁系子孙倒也不算少。
他自小与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们相处,这些年又看着族中许多新添的小孩长大。
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这些小孩与姜华云的这个胞弟不太一样。
亲近,容忍,耐心。
这些从心底里延伸出来的东西,在面对那些小孩那么多年也没见得冒出个小芽出来。
可如今面对姜华云的这个胞弟,这些东西就像是被压抑久了释放天性一般,疯狂又肆意地增长。
这种感觉新奇又让他觉得可怕。
傅钧恪想避,却不知为何避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自己的父亲,乃至祖父都不太一样。
傅家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耿直,忠正的形象,就连骨子里恨不得都流淌着忠君爱国的血液。
他不是。
冷漠,薄情,不近人情,骨子里的不羁和野心早就将他变成了傅家的一个异类。
可他能隐而不发,能装作自己不是一个异类。
所以他最初与怀中这小孩的亲近,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但是这小孩......也许注定克他。
从肩侧垂落的头发被小孩拽在手中,从来没喝过酒的小孩将他酒杯里的一整杯酒都偷喝了个干净。
此时怕是早已没了什么意识,直扯得他的头皮都有些疼。
小孩嘴边有些酒渍,傅钧恪伸手给他擦了擦,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有些黏腻感。
而下一刻,反正傅钧恪是觉得自己中了邪,就那么将手指放在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尝了尝味道......
甜甜的,酒味中夹杂着丝丝的葡萄味。
有些让他食骨知髓,意犹未尽的感觉。
傅钧恪捏着怀里小孩的手紧了紧,这小家伙不会真的给他克出什么毛病了吧?
“疼”。
怀里的小孩嘤咛出声,动了动身子挣脱他的手,侧坐在他的腿上。
一手拽着他的衣袖,一手揉着眼睛道:
“钧恪哥哥,我好困啊,想睡觉了。”
姜家小公子这次过了一个最不像生辰的生辰。
虽然从未参加小孩之前的生辰宴,但是在傅钧恪看来除了挂满了侯府的花灯,以及小孩钟爱的葡萄之外。
他看不到还有哪一点让怀里的小孩能表现出来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识小孩的时间并不长,小孩初秋生辰,他也不过是今年初春才见着这小孩。
虽说他认识姜华云的时间很长了,但是对于这个胞弟姜华云却是一直藏着掖着。
他不像皇帝那么有兴趣,所以一直以来只是知道姜华云下面还有着一个胞弟,却并没有什么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可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人他是认识了,而且似乎还不太好脱身而出。
这小孩对他而言,有些不太一样。
“一会去给你二哥打个招呼,然后让他送你回房睡觉好不好?”
傅钧恪抱起小孩起身,可谓是称得上温声软语了。
“不好!”
哪想着小孩这会却忽然闹起了脾气:
“你为什么不能送我回房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孩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气呼呼道。
小孩比平时任性了些,但傅钧恪对小孩此时的这种任性却是一点反感都没有。
“那小家伙你想怎么办?”
傅钧恪觉得自己的好脾气似乎都用在了怀里这小孩身上。
拍了拍小孩的背,算是妥协了。
“我去跟你二哥说一声,然后送你回房里睡好不好?”
“……”
小孩没吭声,圈着他脖子的手却松了松,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晚宴其实已经快要结束了,顾流笙回宫,姜华云原本是想先行去送他出府的。
不想刚说好,就瞧见傅钧恪抱着自家小胞弟过来了。
“阿含怎么了?”顾流笙先姜华云一步开口,同时近了身去看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离得有些近,傅钧恪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一步,但想到了什么,站死了原地。
“偷喝臣的酒,喝得有些多了。”
傅钧恪视线落在年轻帝王的身上,看着他俯身弯腰查看怀里小孩的情况,突然想要一探究竟。
那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戏。
也就是说冷血无温的帝王是真的喜爱这个跟自己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小孩。
傅钧恪面上的情绪有些古怪。
“那阿含就交给你了,朕宫里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就先行回去了。”
年轻的帝王直起身,视线从小孩身上挪开,面上表情随即又恢复了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模样。
傅钧恪应了一声。
“阿含先交给你了,我先送陛下出府!”
姜含云拍了拍傅钧恪的肩,转手又捏了捏小孩的脸颊,在他不满地嘟嘴时失笑着松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宴散了,姜家傅钧恪来的次数也不少,所以也就没有让人跟着,独身一人抱着小孩送他回房。
小孩早就睡得熟了,趴在他怀里又是咂嘴,又是打着小呼噜,倒也算得上乖巧了。
府上今夜最不缺的就是花灯,整个府上灯火通明,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傅钧恪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刻意放慢了脚步。
小孩长得真的很漂亮,打眼一看,不少人都会将这小孩认成女孩子。
猫眼,长睫毛,脸颊粉嫩,嘴唇微嘟。
有些撩人。
傅钧恪别开眼睛不敢再看怀里的小孩,他的心思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还是快些将这小孩安顿好,他早些离开的好。
姜家小公子没有单独的居所,一直以来都是与他胞生兄长同住一个院中。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还好歹能安抚一下他那弟控二哥不安的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皇都氏族公子这般的也就仅此一家了。
“啧”
若是换了他,他怕是也得成姜华云那个样子。
傅钧恪很有自知之明,若是之前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
不好说。
一路上遇见府中不少的侍卫侍女,有些是常年服侍姜家小公子的,便想着从傅钧恪手上接过小孩。
可不想还没怎么靠近,就收到了傅钧恪不善的目光,一行人愣是没敢再说什么。
看着一身劲装的少年抱着怀里的小孩离开,有人忍不住疑惑出声:
“这傅公子不是不太待见咱小公子吗?这次怎么就要一路抱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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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着你的命,什么话都是能乱说的吗!”
一想着傅家公子是世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人,那人当下就闭了嘴,噤若寒蝉。
南国人只要不是太没脑子的,都知道那个平日里对凡事都不怎么上心的傅家公子不能招惹。
且不说门第氏族这类的东西,就说以前单是的罪过他的人,事后莫名其妙地就会遭了“报应”。
轻点的家世败落,重点的从此就消失在南国皇都,再没有人见过。
傅家公子不是个好惹的,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傅钧恪抱着小孩到了一个硕大的院落中。
举目四下望去,便可见一些石桌石凳之类。
一院诗情画意不说,甚至还专门在一旁落了个枝蔓缠绕的秋千。
姜华云可没那心思去荡什么秋千,秋千为谁建的显而易见。
然而傅钧恪此时却没什么心思去思量这些,姜华云对他胞弟的宠爱全皇都皆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私人“领地”里有胞弟在其中,到也不是什么怪事。
“傅公子,小公子就交给我们来吧!”
守在小孩房门口的侍女有人推开房门去掌灯,有人预伸手接过小孩。
“不用!”
傅钧恪直直踏进了房间,却是连眼神都没分给那侍女:
“去打些热水来,另外吩咐下去煮碗醒酒汤送来,小家伙醉了。”
侍女愣了一下,追问道:“我们姐妹几个一直都是服侍小公子起居的,这……”
傅钧恪知道这几个侍女不同于之前在路上的那些个外院服侍的人,这侍女想是不放心他,怕小家伙在他手里没人伺候不妥当。
“小家伙交给我,你们且吩咐下去,别的本公子自有安排。”
“……是”那侍女犹豫了下,还是吩咐旁的人退了下去。
有人领命去吩咐热水与醒酒汤,有人替他们关上了房门却没有离开,在房门口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睨了一眼门上窗子处映上的几个侍女的人影,嗤笑了声。
姜华云倒是付出了不少心思,连小孩身边的侍女都这般尽忠职守。
弯腰将小孩放在床榻上,傅钧恪侧身也跟着坐上床榻的外侧,伸手将小孩脚上的鞋子脱掉。
傅钧恪一手捏着小孩的脚裸,一手准备再去脱小孩脚上的长袜。
原本利落干脆的动作忽而僵住,指腹摩挲着细腻滑嫩的皮肤,傅钧恪突然眯起眼睛,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缓缓褪掉小孩一只脚上松松垮垮的袜子,摒住呼吸,抬手又将另一只脚上的袜子也脱了下来。
傅钧恪此时想挪开视线都挪不开了,目光紧紧地焦灼在小孩珠圆玉润的脚趾上。
粉的,嫩的,形状也漂亮得不得了。
而且小小的,握在手里温热又舒服。
傅钧恪不知道就这样握着小孩的脚多长时间了,直到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傅公子,热水和醒酒汤都送来了,现在可以送进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家的内院侍女规矩礼仪之类遵守的很好,这会子只在门外敲了门请示。
傅钧恪皱了眉,将小孩的双脚放在床榻上。
“送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开,说话的侍女示意身后的人将热水与醒酒汤送了进去,待送了热水与醒酒汤的人退下后,才进了房门。
“傅公子……”
侍女的话停住,视线落在床榻前的那一双鞋袜上。
“傅公子恕罪!”
侍女突然跪地:“这些本该是奴婢做的事情,却不想劳烦了公子,傅公子恕罪!”
她身为小公子身边的大侍女,却让一个氏族公子做了她的活计。
若是传出去……
“无事,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侍女的,但是看她言行举止倒不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女。
想到小家伙常提的那个名字,忍不住开口道:“你是小家伙身边的大侍女,凝玉?”
“回傅公子,奴婢是!”
凝玉起身行了礼,答道。
她不知道这傅家公子怎么会认识她,但这不是她能问的问题。
“小家伙常在本公子面前凝玉姐姐长,凝玉姐姐短的,看来与你倒是亲近。”
凝玉骇了一跳,却也不敢随意揣摩傅钧恪的心思。
傅钧恪站起身,从凝玉身边擦肩而过:
“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本公子在这等你们侯爷。”
“是,奴婢知晓了。”
凝玉回头看见傅钧恪走到窗棂下的软榻旁,收回目光,应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脚走向床榻,跪坐在榻旁,凝玉温声唤道:
“小公子醒醒,奴婢为您擦擦再睡好不好?”
“唔,凝玉姐姐……”
小孩睁开眼睛,看见凝玉就嘟了嘴,揉着眼睛朝她扑了过去。
一旁的傅钧恪刚落座,就看见小孩伸着手就要朝那侍女扑过去。
下一刻小孩稳稳当当地落在凝玉怀里。
傅钧恪松了口气,伸手把玩一边的茶盏。
小孩在凝玉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半闭着眼睛撒娇:“凝玉姐姐,我好困啊,不想动……”
“好好好,小公子不用动,奴婢服侍您!”凝玉无奈道。
她是侯爷专门安排来照顾小公子的吃穿用度的,尽心尽力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小公子性子极好,时常软糯地唤她“凝玉姐姐”,偶尔还要向她撒个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是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而且不止凝玉,一旁的傅钧恪听得小孩对凝玉撒娇的软糯声,心都没来由得软了几分。
凝玉伸手将小孩的外袍脱下,搭到了房中的大扇屏风上。
回身的时候直接挽了衣袖,将搭在铜盆沿上的干净布巾放在铜盆里浸透了热水,然后拧干。
“小公子,来,伸手”。
小孩乖乖地伸出一只手来,雪白的裘衣从臂弯滑落,露出一截滑腻的肌肤来。
凝玉动作很快,没多大一会,便给小孩将身上擦了个遍。
将布巾和铜盆交给房外侯着的其他侍女,凝玉回头问趴在床上的小孩:
“小公子,先不要睡,喝碗汤再睡,不然明日该头疼受罪了。”
小孩顿时来了些精神:“汤?什么汤?好喝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醒酒汤,小公子以前从未尝过酒,自然也就不曾喝过。”凝玉道:
“好喝谈不上,但喝了第二日晨起时不至于宿醉难受。”
“哦!”小孩有些心不在焉,哦了一声便没什么兴趣了。
凝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你出去吧,剩下的本公子来就行了。”
傅钧恪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朝凝玉摆了摆手。
凝玉有些犹豫,应了声却迟迟不出去。
“怎么,还怕本公子会害你们小公子还是怎么着?”
傅钧恪睨了凝玉一眼,沉声道。
“奴婢不敢!”凝玉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垂首行了个礼:“奴婢这就退下!”
“嗯”
“若是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傅公子您就直接唤奴婢就好,奴婢不会离得太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凝玉又行了一礼这才退下,顺道将房门关了上。
“啧”。
傅钧恪不知道自己今天“啧”了多少声。
从不屑到无奈。
“小家伙……”
“嗯?”小孩趴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连凝玉方才离开了都不知道。
闻声抬起头,见着劲装的少年疑惑道:“钧恪哥哥怎么也在啊?”
傅钧恪在床侧坐下,伸手将小孩塞进了被子里,给他盖好被子。
对上那一双迷茫地不得了的猫眼,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我抱你回来的,都忘了?”
傅钧恪起初见小孩虽然迷糊,但却能将人都认得出来,言语间虽然有些憨态,但不至于耍什么酒疯。
想着这小孩以后酒量兴许不错,没成想在这等着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来将醒酒汤喝了再睡”
傅钧恪伸手将桌案上的小瓷碗端了过来,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哦,钧恪哥哥你真凶!”
小孩一骨碌爬了起来,傅钧恪这时却腾出一只手却按住了他,在他身后放了个靠枕。
“靠着就行,天凉不能再染上风寒了,我喂你……”
傅钧恪舀了一勺汤放在小孩嘴边,道:“张嘴!”
小孩真的乖得很,傅钧恪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一碗醒酒汤给小孩喂了个干净。
将碗丢在一边,傅钧恪双手抱臂看着小孩皱紧的眉头,笑道:“现在可以睡了!”
“钧恪哥哥你老是欺负我!”
腰被小孩的手臂圈住,小孩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颇有些“你不哄我,我就不松手”的意味在其中。
傅钧恪此时浑身一僵,小孩的鼻息打在那个部位,热乎乎的,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在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闹了,早些睡下。”
傅钧恪原本是想揉揉小孩的脑袋的,却不想手在小孩脑袋上悬了半天也没能落下。
傅钧恪僵硬着手臂有些不知所措,再低头看看小孩,小孩却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睡得香极了。
“睡吧”
傅钧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在意一些关于小孩的东西,才会这般将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氛围之中。
不过说到底,他隐藏的太好了,到头来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尴尬而已。
手掌还是落在小孩的脑袋上,而后伸手拽过了锦被将小孩整个人都裹住。
动了动有些麻的双腿,枕在腿上的小孩在睡梦中立马就皱了眉毛。
傅钧恪见此便忍住没再动一下。
腹部还是觉得有些热,傅钧恪有些庆幸房里没有伺候的人,而小孩又睡得正熟。
低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傅钧恪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来就精雕细琢的孩子有不少,可没有一个孩子让他像今日这般反常。
伸手挠刮了一下小孩卷翘的睫毛,手指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痒的。
视线向下,自然而然地落在那一双粉嫩饱满的唇瓣上,这下手还没动,心就已经开始猫挠似的犯痒。
傅钧恪猛然收回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有些恍惚。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了?
视线又转回到小孩身上,傅钧恪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狠厉,可瞬间又被更复杂的情绪所代替。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傅钧恪又伸出了手,这次的目标很明显,是怀里小孩微张的唇瓣。
可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手其实有些轻微的颤动。
这次食指准确地落在小孩的下唇瓣上,傅钧恪感受着从食指传到心脏处触电一般的感觉,眸色渐深。
曲了食指,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小孩的上唇瓣,傅钧恪的呼吸陡然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缓弯下腰,离小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儿,姜华云推门的动作一顿,面上的笑意猛的僵住。
站在姜华云身侧的还有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年轻帝王。
“都退下去,这院里不许留一个人,否则格杀勿论。”
凝玉和一干侍女本是守在门外的,见来人是自己侯爷和帝王,就没敢擅自通报。
她不知道门内的那位傅公子干了什么事情,但帝王的话里带了怒气,就连自家侯爷的脸都黑了个彻底。
凝玉没敢说话,也没敢在这个时候去请什么罪。带着一干人等忙退出了院子。
“傅钧恪,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见人退了个干净,姜华云深吸了口气,再也憋不住了,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
“你他妈在这干什么?啊?阿含是我弟弟啊你个禽兽!”
“没干什么……”傅钧恪不得不将腿从小孩脑袋下抽出来,刚站起来就一阵腿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冲过去揪住傅钧恪的领子,抬手就照着傅钧恪的脸打了下去。
“碰”地一声,那一下再结实不过了。
世人都知道傅家与姜家一武一文,姜华云身为侯爷是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
若是说姜华云吧傅钧恪给揍了一顿,甚至还揍出了鼻血,甚至险些鼻青脸肿,世人怕是都不会相信。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发生了。
傅钧恪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擦掉了鼻子和嘴角流出来的血,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你疯了?”
不说还好,傅钧恪这一张嘴算是彻底将姜华云惹毛了,挥着手就要再招呼傅钧恪:
“我疯了?傅钧恪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让驴踢傻了?!你他妈是真的疯了啊!”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年轻帝王看到床上的小孩动了动,伸手拽住了姜华云:
“阿含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华云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正好对上小孩揉着眼一脸迷茫的模样:
“二哥?你们好吵啊,阿含想睡觉,你们有事出去说好不好啊?”
年轻的帝王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傅钧恪,走上前挡住了小孩的视线:
“是我们不好,那阿含先睡,睡着了我们与你二哥便出去谈好不好?”
对于帝王这么晚了还留在府中没回皇宫,小孩眼里是有疑惑的。
但也许是酒劲上脑的迷糊和困意,让他最终没有开口去问什么。
院外花灯高照,房内烛火摇曳。
年轻的帝王轻叹了口气:“阿含睡着了。”
“那么现在,该解决我们之前的问题了。”
姜华云斜眼瞥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傅钧恪,率先出了房门。
傅钧恪擦了擦手背上抹掉的血迹眼眸深沉,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孩,抬脚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年轻的帝王则是什么都没说,在房里巡了一圈,挑了熏香,关了窗棂,又熄灭了蜡烛这才关了房门跟上两人。
远远地看着站在院子一边争执的两个人,帝王眸色淡淡,拢手而立。
“傅钧恪,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姜华云握紧了拳头,忍住自己的冲动,恨声道。
“姜华云,实话告诉你,”
若是小孩在场,他一定会发现此时的傅钧恪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眼中只有无尽的虚妄和冰冷无温:
“我也不想这样。”
姜华云简直要被傅钧恪气疯了,深吸了口气:“你不想这样,那你想怎么样?”
“……”
姜华云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终是忍不住拳头捶上一旁的树干,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落了一地的树叶子。
“我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但是对别的孩子不会”傅钧恪沉声道。
“傅钧恪,阿含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做你让阿含以后怎么办?你就不能不牵连上阿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依旧沉默,以至于姜华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良久。
“我不会放手。”
姜华云手掌抵住额头,紧闭了眼睛,隐忍了片刻猛然抬头,眼中的狠辣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傅钧恪,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钧恪是个有种的。
他就像是听不出姜华云话里的怒气似的,一字不变地又重复了一遍。
“傅钧恪,我发现你不是眼瞎,你是耳聋!”
姜华云气的狠了,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阿含与傅钧恪初见时,傅钧恪开了玩笑说阿含是他的儿子,他冷笑骂他眼瞎。
而如今,他都已经这么明显地告诉这家伙不要牵扯上阿含,可他就像是当耳旁风一样将他的话虑了个透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没听到。
好啊,好啊,真的是好的很!
“傅钧恪,你以后别再来我这侯府了,这里不欢迎你。”
姜华云顿了顿,又道:“等你什么时候对阿含没那些个心思了,你再来我也不拦你。”
“拿得起,但不一定放得下。”
傅钧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只留下姜华云在原地气的直冒烟。
“好好好,好你个傅钧恪!”
鼻尖的梅花香越发的浓郁,甚至已经隐隐掩盖了男人身上原本的味道。
姜含苦笑道:“傅钧恪,你瞒我这么久可真是有耐心啊!”
傅钧恪抱紧了怀中的人,面上是满满的愧疚:“阿含,不论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看你?”姜含一怔,伸手推开傅钧恪的怀抱,面上的情绪复杂难辨:“你觉着我会怎么看你?”
“我……”傅钧恪看不透姜含的心思,垂眸道:
“我不知道,我怕你会觉得我恶心,毕竟那时候你还是……还是个孩子。”
“恶心?”姜含嘴角翘了翘,笑道:“傅钧恪,你还记得我当时是个孩子啊?”
下一瞬,傅钧恪就看见面前的少年解下身上的披风扔在他身上:“我怨你恨你已经有十年了!”
“傅钧恪,原来到头来是你先招惹我的!”姜含退后一步,声音有些颤抖:
“后面的事你就不用再告诉我了!你说你没喝醉,是第二日你让我去酒肆找你那日对吧?”
“你对我先有了龌龊心思,可是后来呢?我去找了你,最后我醉了你没醉,我亲你你为什么不躲?”
“我只记得我亲了你,我说喜欢你!你呢?你没醉,你让我亲了,可事后你怎么说的?”
“你说我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两个字我记了十年了,整整十年!
你那个时候既然没醉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你为什么不躲?!”
“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只是喜欢一个哥哥一样的喜欢你,可你说我恶心?我以为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真有那么让人厌恶……”
“原来……原来是你心思不正,你才说我恶心。”
“可最后你一走了之,只留给我这么两个字,我被被这两个字折磨了十年,我对你有了执念,这又该怎么算……”
姜含闭眼苦笑,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傅钧恪,这又该怎么算?”
“当年是顾流笙下旨让我离开的,不是一走了之……”傅钧恪皱眉。
“够了!”姜含猛的喝了一声,眼中有失望:
“陛下让你在极北待了十年的真正原因我现在都知道了,你还要再自欺欺人吗?”
“你还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我不是想要你的解释,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的不能再清楚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要的是你承认你的错误,有这么难吗?”
“傅钧恪,认个错有这么难吗?或者说对我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你当年当着我二哥的面就能承认,你当着我的面就不能承认你对我的心思吗?”
“你瞒着我,避着我,据我千里之外,你在逃避,可逃避的同时为什么还要说我恶心?”
“我那个时候对你明明没有那种心思……”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从不可置信到愤怒,从失望到不抱希望。
此时此刻少年不是那个游转朝堂也游刃有余的小丞相,他是一个被人欺骗,被人往心窝上戳刀子的少年人。
男人再也撑不住,丢掉最后一点自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府的夜里点的灯有些多,哪里都亮得很。
姜含转过身不去看傅钧恪此时的样子,他怕他忍不住心软。
如果傅钧恪今日不告诉他这些,说不定时日长了他就会不知不觉地消了这些所谓的怨与恨。
可他偏偏知道了,知道那个说他恶心的傅钧恪是对他动了心的……
先动心的人装作清高的模样说那个孩子亲他让他恶心。
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那孩子有了执念,从懵懂无知到动了心,不知怎么就慢慢喜欢上了那个人。
可十年里那孩子从来都不知道让他动心的那个人在最初就对他动了心。
懵懂无知时,男人反常的厌恶让孩子不知所措,初晓人情时,那孩子又想起幼年时男人对他的厌恶。
那男人怕是不会接受一个来自少年的喜欢的,男人在孩子小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可现在,十年后男人告诉当年的那个孩子十年前的真相:男人喜欢那个孩子,在十年前就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个男人间接地毁了这个孩子。
十年后这个孩子该不该原谅这个说喜欢他的男人?
姜含现在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不知道现在还能对傅钧恪说什么,以至于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傅钧恪看着面前少年的背影,腿仿佛灌了千斤重的铅块,他挪不动脚步。
“阿含,我喜欢你!”
傅钧恪紧了紧拳头:“这十年我都忘不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良久。
姜含叹了口气,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傅钧恪,你该知道……第一次得不到的东西,我往后都不会再要了。”
将傅钧恪送出府时,姜含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正巧碰上刚从地牢审问完回来的暗一。
“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暗一本来话就少,遇上心情不好的姜含,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视线落在一旁的傅钧恪身上,暗一的目光不是太友好。
“镇南将军这才回都不过几日,就成天地往相府来,这算是什么意思?”
“若是让有心人看了去,传了主子不好的话出去……”
姜含皱眉,开口道:“暗一,不得无礼!”
暗一平日里对别人的话不多,可今日明显有些反常。
暗一对傅钧恪的敌意太过于明显。
甚至已经远远超过最初魏叶安故意挑衅他时的程度。
“本将军的言行还轮不到你一个随扈来置喙!”
傅钧恪不敢对姜含耍狠,但是换了别人他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当下就冷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时辰不早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早些回去吧。”
姜含现在的行为明显是在袒护暗一,可傅钧恪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就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垂了眼睛。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阿含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问我就好,我都会告诉你的……”
威风凛凛的镇南将军在相府铩羽而归,一如十年前他丢下那两个字,却又在那个孩子面前落荒而逃一般。
暗一随姜含回了府,路上姜含除了最开始在府门口开口说了几句话以外,便在没开口。
姜含出府时与傅钧恪走的是府中的小径,往来并没有什么下人,但这番与暗一回府时走的却是府中的主路。
往来的仆从虽然有些奇怪姜含本来在正厅的,这时怎么会与暗一一同又从府门口的方向回来。
但是该行的礼却是没有一个人忘记。
姜含有些心不在焉,府中的人行礼都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可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变了味道。
丞相很少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这新来的随扈惹了丞相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跟在姜含身侧的暗一身上。
可看了半天,也不像是因为这人呐!
暗一知道众人的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些日子他已经基本适应了人们的目光。
可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审出来的那些事情。
“主子,属下从那些人嘴里审问出来一些事情,是关于镇南将军的……”
姜含推开房门,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和茶水,垂眸道:“方才与傅钧恪起冲突,也是因为这些事情?”
“……是”暗一随着姜含进入房内,转身关了房门。
“镇南将军这么些年一直通过她们监视着主子你,据她们交代,大到您的人际往来,小到您的喜好镇南将军都要知道……”
姜含在傅钧恪告诉他当年的事情时,早就料到了这么一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但是能让暗一说出“若是让有心人看了去,传出主子不好的话出去”这一类的话来,怕是不仅仅这么简单而已。
“还有其他的呢?”姜含窝在软踏上,抬手盖了眼睛:“告诉我她们的另一个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在很早就看出了姜含对傅钧恪的不一般,所以他在收到那一幅毁掉美人面庞的海棠花画时,他是既震惊又欣喜的。
可现在……
仅仅几面就能对主子有着这么大影响,暗一不太敢肯定那幅海棠花美人图,他能留多久了。
“获取皇都情报,传递给镇南将军,”暗一的话简短扼要,却正中要害:
“镇南将军的野心很大。”
盖着眼睛的手掌握成拳头,姜含的心脏起伏不定,暗一的话仿佛就在耳边炸开一般。
炸得他思绪万分混乱。
喜欢他?喜欢他又能怎样?没有结果的事情罢了!
傅钧恪对于傅家来说就是个异类,傅钧恪过于放浪不羁,傅钧恪就是个混蛋,傅钧恪的野心太大了。
十年里,关于傅钧恪,一件件地被证实,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忽然想起傅钧恪方才临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都会告诉他吗?
如果他想知道,那么傅钧恪连着他的野心也会一一都告诉他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姜含从榻上起身,稳了稳心神:“进来。”
侍女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行了礼,便让人将茶水和洗漱用的东西一并送了进来。
姜含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他幼时的那个凝玉姐姐,垂了眼眸,拒绝了侍女上前为他宽衣。
“暗一,此事稍过些时日再说,我也让人送了茶水和洗漱的东西去你房里,明日还得早起进宫,早些睡吧。”
“主子你……”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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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顾虑,可我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想这么早去下决断……”
姜含将人都谴了出去,留下暗一一个人。
按照暗一的性子,却当面怼了傅钧恪一顿,姜含不可能猜不到暗一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怕傅钧恪牵扯到他,让他陷入两难境地,甚至是危险境地。
暗一的好心好意他不能辜负,可同时他不想被别人左右想法,他想自己去做决断。
关于傅钧恪他究竟该怎么办。
别人都不是他,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做出这个决断。
“是,属下知道了,是属下思虑不周,”暗一明白的姜含的心思,便没有再继续劝说。
他看得出来姜含对傅钧恪的事情很难下决断,傅钧恪对姜含很重要,以至于知道傅钧恪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不会对他下死刑。
“属下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退了出去,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姜含多余的负担。
暗一的房间离姜含的并不远,回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进去时,暗一回头看了一眼姜含的房间。
不知道想了什么。
暗一进了房门,确实如姜含所说,茶水和洗漱的东西都准备的很齐全,甚至于还有专门为他宽衣的侍女。
他在这相府就像第二个魏叶安一样,除了这相府真正的主子姜含是主子之外,他在相府的其他人那里便是第二个主子。
可是他不适应。
“都出去,这里不需要留人服侍。”
“是,暗一大人。”
所有人都出去,房间的房门被关上,暗一这才伸手将手中的长剑搁在房中的桌子上。
伸手解开腰间的封带,暗一的手顿了顿,他忽然想起长剑贯心那个梦里浑身赤裸的少年,与此同时呼吸一阵紊乱。
我这是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摇头甩掉脑中那些绮丽缠绵的画面,扯开衣服的领子,将整个劲装脱了扔在屏风上。
绕过屏风,瞧见屏风后装满热水的大木桶,暗一将身上最后的裘衣裘裤都脱了下来扔在一旁。
男人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肤色偏暗,显然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身材。
男人抬腿踏进木桶,热水浸透了全身,仿佛洗去了全身的疲乏一般,四肢百骸都被暖意包裹,让男人一时间觉得很是轻松惬意。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过过这种生活了?
很久了。
暗一低头看着胸口前一剑宽的一道陈年旧疤,伸手摘下面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可他的这条命,究竟要算在谁的身上才好呢?
伸开双臂自然的搭在木桶的边沿上,暗一仰头看着房顶,放空了思绪。
而另一边的姜含在暗一离开后,却没有心思去洗漱。
他坐了很长时间,什么都没干,只是盯着烛火目不转睛发呆。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过了,回过神来的姜含垂了眼眸平复自己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只是瞧着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才去草草洗漱了一番躺上床榻。
“傅钧恪,我该拿你怎么办?”
姜含闭上眼睛喃声叹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他这样自问了。
至于那位镇南将军傅钧恪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谁又知道呢?
还有那位不远千里来找南国小丞相的郡主呢,她又会是怎样一种心境?
不知道,
只是今夜,
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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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万物尚在沉睡之中,可皇都的百家官家府门之中却早早已经亮起了灯笼。
有人提灯引路,有人府门前驾马待行。
还有人捧衣裳侍冠着服,睁惺忪睡眼红妆弄上。
有平常人羡慕达官位高权重吃穿不愁,可却未曾有平常人怜达官乘星踏月不待日升而出。
寂静深夜里惊起的喧嚣,只有马车车轮的轱辘声争相应和。
再惊不起什么别的尘埃。
“苏婉婉可收拾妥当了?”
姜含让侍女将头上的金簪换成了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身劲装男子,询问道。
“已经收拾妥当了,府中侍女正引着她在往这边来”暗一如实答道。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起身推门而出,身后跟着持剑的暗一。
暗一每日是要跟着姜含进宫的,自成为随扈那日一日不落,可以说得上是如影随形。
苏婉婉看到这一幕时,惺忪的睡眼猛然睁大,脑子在那么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姜含!姜含!姜含!”苏婉婉提着有些过长的衣裙,小跑着来到姜含的身旁。
走在最前面提灯引路的侍女听闻苏婉婉这么一连串称名道姓的叫喊,差点就惊掉了手里提着的灯笼。
这苏姑娘可真是大胆。
姜含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不动声色。
他没告诉府里人苏婉婉的身份,更何况整日这么咋咋呼呼的苏婉婉也不太像一个郡主。
又何必给府里的人找不自在。
好好的一个苏姑娘变成一国郡主的话……
还是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府里边不需要那么多有身份的主子。
“苏婉婉,进了宫就不要这般,坏了规矩我是……”
“我是不会为你求情的?!”苏婉婉鼓起了腮帮子,扭头哼道:“你昨日就这般告诫过我了……”
“你知道便好”姜含道。
率先与暗一离开。
“……不求情就不求情呗”苏婉婉张了张嘴,抬脚跟在姜含和暗一的身后:“用得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吗?”
出府前一路上苏婉婉的碎碎念就没停过,不仅姜含,就连暗一都忍不住皱眉:“能不能闭嘴?”
对于苏婉婉来说,暗一的存在感其实没有那么强,两个人算上今日,一共也就见过两次面而已。
而这两次面,第一次在春苑庭院中,苏婉婉那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含身上,哪里会记得暗一这么个人。
而第二次,就是今日。
苏婉婉的注意力还是在姜含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会注意姜含身边跟的是谁。
也许连姜含身边跟着个人这件事都给忽略了。
以至于暗一突然出声的时候,苏婉婉被吓了一跳。
所以世界安静了,所以苏婉婉一路上从叽叽喳喳变成了拍着胸口缓和惊吓。
苏婉婉将暗一列为了二号危险人物。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就只是一个随扈,姜含一句话就能让他干这干那的人,怎么到了她这,就不一样了呢?
她是真的害怕这个人……
于是苏婉婉决定,一定要把姜含的胳膊抱死了。
“姜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婠婠趁姜含闻声回头时冲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
回头冲暗一投过去了一个你奈我何的眼神,而后对着一脸嫌弃的姜含笑道:
“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什么玩意儿?
姜含看了眼暗一,这是想找个人撑腰还是怎么着?
既然苏婠婠还怕暗一,那他还有什么理由阻碍暗一帮他甩掉这牛皮糖一样的小郡主?
“先松手,”姜含倪着眼睛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不放的某人,皱眉。
苏婠婠以为姜含应承了,爽快的松了手,谁知姜含转身就进了马车。
“暗一,你另外给苏婠婠安排一辆马车,之后上来跟本相同坐,本相有些事情与你商讨。”
“是,属下领命。”
暗一当即吩咐了人给苏婠婠再备一辆马车。
也不等安排妥当,暗一随后便掀了姜含那辆马车的帘子,躬身就进了去。
“主子,已经安排妥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透过车窗往外看,只见苏婠婠提捏着衣裙站在相府门口,一脸的委屈。
真怕她下一秒会哭出来。
又转头盯着坐在自己下手边的暗一:“苏婠婠好歹是个姑娘家的,你也......也别太落了她的面子。”
“姑娘家毕竟脸皮子薄,弄不好再哭了......”
“在属下眼里,旁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暗一颔首回道,语气没什么起伏,不太正常。
姜含支着下巴,看了暗一半晌,奈何被面具挡着的脸上什么表情他也看不出来,索性就放弃了。
“苏婠婠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要太过,她好歹是个郡主。”
姜含有时候也摸不太清暗一的想法,但他还是能看出来暗一对苏婠婠的映像怕是也不怎么好。
“别把她得罪狠了,以后她应该会在相府住一段日子,我怕她给你使绊子。”
今日进宫带上苏婠婠,就是打算给苏婠婠一个正儿八经留在丞相府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还必须是南国的当今帝王才能给。
暗一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丞相,苏姑娘已经上了马车,现在一同进宫吗?”
外面马夫的声音传来,想来是见二人不同坐一马车,想再确认一番这苏姑娘是否真有那个资格,能被丞相一同带进皇宫。
“嗯,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启程走吧。”
姜含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车壁上,开口道。
下面的人对苏婠婠该有的尊敬还得是有的,不然以后他这里因为这种事情就没办法清净。
苏婠婠是个会闹腾的。
马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火红的灯笼挂在马车前檐上,随着马车前进而左右摇晃。
今日天色未醒时分,皇都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马车最终都汇集在通向皇宫的那一条官道上,摇摇前进,井然有序。
都是些朝夕相处的同僚,谁又不认识谁呢?
更何况天色未亮便早早醒来,都想在进宫途中小憩一会儿。
所以倒也不会掀开帘子来探头出去观摩同僚马车如何如何。
但是今日却是出了个意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稍晚一些进宫的车夫远远就看见夹杂在众多马车中间的一辆马车有些不同寻常。
不,应该是这马车上的人。
伸着个脑袋左看右看地,这是干什么呢?
况且天色还没有半点亮,又能看见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那是个姑娘家的脑袋!
比最重要还要重要的是,那姑娘坐的那马车上的标识,是姜相府上的。
于是今日南国的进宫大队就出现了以下一幕。
车夫转头禀报给马车里的主子,马车里的主子掀了帘子,伸长了头去看那位伸长了脑袋四处乱看的姑娘。
“主子,苏姑娘已经引起了各位大人的注意。”
暗一身为随扈,最重要的职责就是随时随地关注着姜含的四周有什么异常情况。
马车外的情况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管她。”
姜含依旧是闭着眼睛,仿佛这件事早就在意料之中一样。
“只是这些人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暗一将这些听在耳朵里,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虽然都说男子二十弱冠,但是对于朝中一些元老来说,姜含这样少年成才的人却是极其难得的。
小小年纪却能与他们同朝为官,甚至平起平坐,有时还能压他们一头。
以至于朝中不少元老都盯上了姜含这个未来的准女婿。
好男风?断袖之癖?
那些都是传言而已不足为惧。
就算是真的,一国丞相也不能不取正妻吧?
归功于之前影卫的身份,暗一对朝中那些人的心思摸得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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