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将军快追(2 / 2)
若不是鄂卓就在自己身边,姜含其实还是想拔腿就跑的。
毕竟就算在皇都,旁人看他也就是多看两眼,绝不会这样尾随自己,还是大规模地尾随。
苗疆人擅毒,姜含多少有些害怕。
他不怕他们下毒,但他怕他们给他下毒虫。
鄂卓兴许是看出来姜含的顾虑,开口道:“你别怕,他们没有恶意,这是我第一次跟外来者这样相处,他们只是好奇罢了。”
进苗疆之地的人大多都是为了解毒而来,多是江湖上的亡命之人,像姜含这般年纪小公子类型,还从来都没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在苗疆之地待着的本部人不像那些在外面败坏他们名声的族人一样视人命如草芥,但他们也没有那么好心,白白为那些中了蛊毒的人解毒。
解毒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他们只不过是有些好奇,这么一个少年能付的起所谓的解毒代价吗。
鄂卓没有告诉姜含还需要付出所谓的代价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没有想起来。
眼下被族人在街道上围观,鄂卓才想起这件事来。
他对这少年再有好感,也不会贸然违背族里边的规矩。
鄂卓看了看天,丢下姜含四人钻进一家铺子里,不多时出来了,怀里抱着几把油纸伞。
姜含看了一眼,不是新的,怕是借用铺子里的。
鄂卓也不多说,自己留了一把,给傅钧恪等人一人扔了一把伞。
鄂卓没算姜含那份,撑开手里最后一把朱红色伞面的油纸伞来到姜含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把伞比傅钧恪几人手里的伞要大些,正好可以遮住两个人。
看来鄂卓这把是特意准备的,姜含看着撑着伞的青年:“现在……”
姜含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带着水汽的大风便刮了过来,风卷起姜含的衣袖跟袍角,吹掉了了他头上的兜帽。
姜含一手抓住身边青年的胳膊,一手抬起扒拉吹到脸上盖住视线的头发,视线终于清晰。
这时候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落在伞面上,两三个呼吸间,雨落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密集,在伞面上砸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含原先要出口的话彻底吞进了肚子里,从鄂卓抬头看天到现在雨势遮天蔽日化作一道白色雨幕遮住看向前路的视线,前后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若不是鄂卓,恐怕此时几人都已经淋雨淋成落汤鸡了。
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路,姜含低头看了一眼沾了灰又湿了鞋面的鞋子,转头问鄂卓:“我们现在去哪?”
鄂卓皱眉,这雨势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什么时候停下还不好说。
看了一眼自己伞下少年湿了的半个肩膀,鄂卓抬手将人一揽,带着就走:“去我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跟在后面撑着伞,手指指节泛白,咔嚓一声,伞柄被心绪不稳的男人给捏断了一截。
幸亏他捏的不是伞柄中间,而是伞柄最下面,倒也没什么大影响。
一旁的楼承叹了口气,也不顾自己衣袍袍角跟靴子湿透,整个人仿若雨中漫步一般:
“傅钧恪,不是所有男子都会喜欢上含含,不要草木皆兵坏了事。”
楼承不相信傅钧恪看不出来这些,只是这人似乎醋精转世一般,只要看见有人与姜含亲近,就忍受不了。
傅钧恪停在原地没有动,楼承执伞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带着神色不明的暗一跟在姜含跟鄂卓身后。
雨势太大,手里的油纸伞用处这时候已经不太大了,但多少能遮点雨。
傅钧恪将那一节断掉的伞柄随手扔在身后,跟了上去。
是他戒备过了头了。
鄂卓揽着姜含的肩,快步往自己家里赶,一路上还是闲不住跟姜含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你解毒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早些做好准备。”鄂卓思来想去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姜含身上的毒单靠他自己可能不太容易完全祛除,鄂卓得找自己身为族长的父亲帮忙。
谁出了力,这个代价的内容,就由谁来提。
鄂卓自己在这方面插不了手,所以决定在回家之前,得将这些全部告诉姜含。
姜含点了点头,没说话。
整个苗疆之地就坐落在这个山谷深处。
刚才经过的田埂,集市,不过是靠在外围拱卫这个部落最中心的东西罢了。
整个苗疆之地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国家,这里的一切都自成体系,但是在政权上实行的是禅让制,最高的领导者被称之为族长。
由族里面最有威望贤明的人坐族长一位,另外在族长之外还设有祭祀等职位,与姜含印象中那些装神弄鬼的祭祀有所不同。
苗疆之地,也就是这个部落里面的祭祀,都是由精通蛊毒之人担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当上祭祀的人,都有自己独有的蛊虫或者是养蛊方法。
可以说,在这个部落,强者为尊。
姜含被鄂卓带到了族长所住的地方,对于鄂卓口中的代价,他没有太过在意,跟命想比,其他的东西倒也没什么重要的。
雨势依旧没有变小,但鄂卓表现得很是体贴,要亲自将姜含一行人送到安排好的厢房里。
转过两处拐角,原本跟鄂卓谈的正起劲的姜含在准备穿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僵住了脚步。
男人压抑的痛苦呻吟声穿过噼里啪啦的雨幕传进姜含的耳朵里。
原本笑着的鄂卓在发现姜含经过这个院子时突然顿住脚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一双灰蓝色的眸子也染上寒意
不似原先爽朗,声音泛凉:“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些自以为是的,你最好别过去。”
姜含没有理会鄂卓,也没注意到他突然变了态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的视线透过重重雨帘,落在院子角落里的一颗大树下。
噼里啪啦的大雨砸过树叶,透过枝丫缝隙,全部倾倒在靠着大树蜷缩着压抑痛苦的男子身上。
那男人穿了一身红衣,染了血一般,本该是个恣意洒脱之人。
可是此时此刻衣衫褴褛,面容苍白,浑身轻颤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极致的痛苦一般,仰面坐在水深一个指节的地上双眸紧闭。
姜含眨了眨眼睛,脚步不受控制的往那边走去,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冰凉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姜含浑身上下都湿了了个通透。姜含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干的地方,连鞋子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吸饱了雨水再也吸不下了,哗啦啦地顺着姜含的身体往下淌。
大雨兜头,阻碍了实现,姜含抬手抹了把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敢相信,蜷了蜷颤抖的手,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喊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鄂卓这次没有像他初见面跟之前一样的热切,举着手里朱红色伞面的油纸伞,站在原地。
看着少年模样的人被大雨淋透,朝着树下的那个药人走去,目光越来越冷,半晌才忍不住冷笑。
他低声道:“这可真好笑”。
仅是愣了一下,在鄂卓身后的的几个男人就冲了上去,将手中的伞遮在姜含的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姜含身上已经湿透了,但是他们也不能就这样放任这劈头盖脸地大雨往他脸上身上砸。
傅钧恪已经认出来仰坐在树下的那个人是谁了,对上楼承投来的疑惑目光,傅钧恪的声音很沉:
“他是魏叶安。”
楼承颔首,眼下终于见到了一直活在暗一,傅钧恪以及南国皇都众人口中的那个人了,可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人。
突然之间断了联系,怕也是因为如此吧。
楼承心情有些复杂,如果说魏叶安不喜欢自家胞弟,这是任谁都能看出来是不可能的。
这人喜欢自家胞弟,完全不比傅钧恪之类要少,甚至是为了自家胞弟落到这个地步。
楼承不觉得魏叶安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他自己做了什么事。
但怕就怕这魏叶安落得这个地步,是为了自家胞弟。
比起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姜含,也就暗一最为了解魏叶安这个人了。
如果不是为了自家主子,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弄成这般不堪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叶安”
姜含抹了把眼睛,不知道是为了抹掉雨水还是什么,停下脚步站在男人面前,垂眸看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痛苦闭眼的男人在此之前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身边的异样,直到这三个字从头顶落下砸在他身上,才猛然睁开眼睛。
魏叶安的视线被大雨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面前站着的少年是谁,全身上下都疼的不能动弹,他就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站在面前的少年。
其实早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魏叶安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只是他很贪心,他贪心地想再看看自己喜欢了两辈子的人。
哪怕此时此刻的他狼狈不堪。
“阿含,我没有骗你,我做到了。”
魏叶安想裂开嘴对面前的少年笑笑,可是身上的疼痛传递到四肢百骸,让他除了张嘴说出这句话,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姜含眼神一闪,慢慢蹲下身,身上湿透的衣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冰的姜含忍不住一颤:
“已经过去了,何必呢?”
魏叶安在姜含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忍着身上的剧痛,像是要哭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记得,你记得,是我错了。”
“是啊,”姜含扯了一下嘴角,垂眸:
“所以你这算是在为自己赎罪吗?你知道,即便是原谅你了,我也不会回头了。”
姜含伸手,指尖落在他面颊上,有些抖:“你看,我不需要你了。”
指尖划过男子破了的嘴角,姜含对上他一双满是痛苦的眼睛:
“万剑穿心的疼,比不上求而不得的苦,求而不得的苦,比不上你骗我欺我亲手害我,你如今受的这些,才哪到哪啊?”
魏叶安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钉进自己的脑海里似的。
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对,这才哪到哪啊……
“魏叶安,我不需要你了,所以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姜含顿了顿,收回落在魏叶安脸上的手,站起身:
“你这样做不过是让你自己心里更好受一些,而且只会让我不忍心罢了,并不能弥补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了。”
姜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找到对的那个人了,所以,我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早在上次分别之时他就知道自己跟姜含再不可能。
狼狈的男人浑身颤抖,他闭上眼睛,绝望道:“好。”
姜含沉默了片刻,转身,对着那个撑着朱红色伞面油纸伞面色冷凝的亲年道:
“鄂卓,如果这是他为我求解药需要付出的代价,我希望可以停止这个交易。”
“你不希望他付出代价吗?”鄂卓抿紧了唇线:“他负了你。”
姜含这时候才发觉鄂卓有些不对劲,动了动手指:“你希望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自然”,鄂卓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做错了事为什么不让他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希望负了你的人付出什么代价?”姜含问。
“自然是让他尝尝我曾经在他那受得苦,伤的心,还有被背叛的滋味。”鄂卓冷声道。
“这是求不得,”
姜含道:“别人负我,是我求不得,那人后来后悔了,我却不需要那人了,便是他求不得,这不是已经付出了代价吗?”
世间最苦求不得。
还有什么报复能比得上这个来的更诛人心呢?
雨势减小,姜含看到那个叫做鄂卓的青年面上冷凝渐松,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半晌才听他道:
“我答应你跟他的交易作废,但你要准备好你所要付出的代价。”
鄂卓没说姜含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只是吩咐了人取出在魏叶安身上试的蛊虫,又安排人专门照料,直到他能出苗疆之地为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鄂卓亲自把姜含送到了厢房门口之后才独自离去,说是要去找族长商讨他身上的蛊毒一事。
姜含关上房门,换上鄂卓让人送来的干净衣服,这才又打开房门。
“你站这做什么?”
姜含吓了一跳,开门就看见门口站了个大活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不放心你”
傅钧恪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这辈子都搭在面前这个人身上了,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
姜含没让傅钧恪进房间,侧身踏过门槛,一撩衣袍坐在门槛上。
傅钧恪自然而然地也跟着姜含坐在了他旁边。
姜含坐下后就抬手撑着下巴,盯着院里积起来的小水塘看。
雨还是很大,啪嗒啪嗒地落在叶上,落在地上,从高处汇到地处,来不及流走的就在低洼处汇成一片一片的水滩。
屋檐上落的水在屋门前哗啦啦地往下砸,姜含看着屋檐前砸出来的那一排凹痕,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问,他之前说过要等姜含自己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但他刚才听了那么一耳朵,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
思来想去,傅钧恪选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问题,开口道:
“阿含,你说的那个对的人是我吗?”
姜含盯着屋檐下的小水坑,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对傅钧恪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傅钧恪考虑要不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姜含才转过脸来看向傅钧恪,疑惑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傅钧恪有点紧张,盯着面前少年的脸,认真道:“我说,你之前说的那个对的人,是我吗?”
姜含不知道为什么傅钧恪要问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你。”
傅钧恪听到这个答案松了一口气,心里方才因为看到魏叶安那个样子的不快被冲散了许多。
姜含见傅钧恪不再多问,又扭过头去盯着那个小水坑看,神游天外。
傅钧恪也不觉得无聊,姜含看着小水坑,傅钧恪就看着姜含看,怎么看怎么觉得看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小时候相比,长大的姜含变了很多,可傅钧恪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不论怎么变,姜含骨子里的东西终究没变。
其实傅钧恪自己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是个畜生。
可十年后从极北返回皇都,他看见已经成为少年的姜家小公子时,胸腔里的那一股子毛头小子般的激动不是假的。
他喜欢姜含,很早就喜欢,喜欢了很久,喜欢的很深刻。
早到他自己以为自己是个变态,久到他能确信自己遇到对的人,也深到,自己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性命和野心。
傅钧恪自顾自地感叹他彻底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了,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个有些傻兮兮的笑来。
真好,自己喜欢的人,也还喜欢自己。
傅钧恪正高兴着,忽然就见神游天外的少年突然转过头盯着他审视。
“阿含?”傅钧恪一愣,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被姜含看的有些发毛。
姜含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
傅钧恪当时就坐直了身体,姜含可不是个会随便给人讲故事的人。
说的是讲故事,可傅钧恪知道,这是要告诉自己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去。
少年的声音响起,带着听的人了解他那段堪称荒唐的过去。
“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鬼怪,但我总是会做梦,梦到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生活,梦到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从小到大,直到十六岁被最爱的那个人一剑贯心,死不瞑目。
我一直都当那些不过是有些怪异的梦罢了,直到那一年魏叶安出现在我面前。
那一刻,我明明确确地确定是梦的东西成了我的记忆,那些在梦里面没有脸的人,清清楚楚地有了五官。
我把这些称为上一世,魏叶安是我那一世里的主角,我也是。”
雨还在下,离奇的故事也就此展开在除了主角之外的人面前。
这是一个少年,求而不得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是当时雄霸一方某个大国的小太子,年少轻狂,单纯不已。
男人是入大国当人质的敌国皇子,忍辱负重,冷漠寡言。
两个本不该有感情交集的人,有了一场不该有的纠缠。
小太子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那位被送到小太子国家当质子的皇子。
一场精心设计的英雄救太子,使得年少的小太子开始注意这个敌国的皇子。
时间长了,也许那位心思深沉的皇子都没有料到,他苦心设计的救命之恩的恩情,在小太子那演变成了可以以身相许的爱情。
一国小太子放下了骄傲,放下了年少轻狂,甚至放下了尊严在那位皇子面前追求自己的爱情。
他甚至帮着那位皇子摆脱质子身份回国,甚至甘愿跟着那位皇子去他的国家当了质子。
小太子为了可笑的爱情献祭出了自己,他以为接受自己献祭的那位皇子也是喜欢他的,哪怕是一点点,他也是高兴的。
心思深沉的皇子确实动了情,可也只是动了情而已,面对天真小太子献祭的身体和爱情,他接受的问心无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他的国家,为了他即将到手的帝位,一个少年,一个敌国小太子,一个只是让自己动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感情的人根本就不能妨碍他下的所有决定。
以欺骗为矛,以情爱为笼,骗了小太子的感情,也骗了小太子的身体,更骗了小太子一颗真心。
为了那位皇子,骄傲的小太子可以扮作女人,可以为了配合那位皇子的夺位假装怀孕,可以丢掉他身为一个男子的所有尊严。
不是所有深爱都有所回报,不是所有深情都可以如愿以偿。
那天,小太子拽着皇子的衣袖,眼泪掉个不停,求他不要抛弃他。
那晚,皇子取了正妃,小太子在皇子与他的正妃洞房花烛之夜,一颗心被大红的喜字扎的千疮百孔。
皇子骗了小太子,那一晚,皇子没有回来陪小太子。
第二日,等人发现的时候,小太子已经去了差不多整条命。
手腕里流出来的血漫过地上被撕得粉碎的大红喜字,像极了小太子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子赶到的时候,只听到小太子虚弱到几乎不成句的话:
“我……不要……你了,不需……不需要了,……骗子……”
小太子不要皇子了,小太子说皇子是骗子,他再也不需要他了。
但也许人都贱,也许命运都喜欢捉弄人。
当时皇子真的像是死了挚爱一样,疯了似的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小太子,此外新进门的正妃于三个月之后暴毙。
后来小太子到底是没死成。
其实当时若是死了倒还好。
没死,不过是命运为了之后在小太子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上一刀更致命的伤罢了。
再次睁开眼的小太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关于自己国家的,关于自己父皇母后的,关于皇子的,关于那个世界的,也关于他自己的。
小太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皇子与小太子的相遇不过就是一场错误,再次开始,错的那个人依旧没有把握好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利,帝位,都是好东西。
疯了似的救回来的挚爱自然也是抵不上的。
两国相争,失去所有记忆的小太子在皇子的撺掇下,亲手重伤了他御驾亲征的亲父皇。
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回笼,小太子疯了,可他也清醒着。
不顾自己重伤的父皇劝阻,独自一人回到皇子身边。
像失去记忆的时候一样,亲近他,依赖他,信任他,濡慕他,也要杀了他。
可小太子没做到心狠手辣,他下不去手。
故事其实很简单,结局也像是被卡了脖子的鸭子,叫声噶然而止。
两军交战,皇子那一国终究不敌一个大国的大军临城。
国亡城破,失去了帝位可能性的皇子,把小太子带到城下,当着对面重伤的敌国皇帝,将身侧的小太子推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剑出鞘,自小太子身后,一剑贯胸。
小太子死之前对皇子说:
“骗子,我这次真的不要你了。”
一个故事讲完,雨还在哗啦啦地下,傅钧恪却是忍不住将身边的少年抱在了怀里。
“都过去了,过去了。”
傅钧恪不会安慰人,他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他想抱抱面前这个一次又一次被人伤害的少年。
那不像是故事,也不像是梦,听的人绝对不会认为那个小太子只是一个存在于梦中的人。
结合之前姜含对魏叶安说的那些话,傅钧恪知道这个所谓的故事里面的小太子和那位皇子,就是现在的姜含和魏叶安。
姜含将头磕在傅钧恪肩膀上,重新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牵扯出来的怨恨,比单纯知道有那些情绪心情要沉重得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魏叶安会有那些记忆,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有那些记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着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姜含伸手拽住他腰两边的衣服,声音闷闷不乐。
“傅钧恪,我憋了好几年了。”
“说出来就好了,”傅钧恪抬手拍了拍怀里少年的脑袋,这是姜含长大后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示弱。
傅钧恪一颗心软的不像话,抱孩子一样将怀里的少年抱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和不满,下巴抵住怀里少年的脑袋:“阿含,别动,你撞一下,我舌头就不用要了”。
姜含怕抬头撞着男人,脑袋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傅钧恪,你耍赖。”
“是是是,我耍赖,”傅钧恪失笑道:“现在阿含的心里,是不是就可以只装我一个人了?”
“……嗯”
傅钧恪听到声音了,却假装没听到:“阿含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傅钧恪!”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姜含不信他没听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怕惹恼了姜含,也不敢把人逗得很了,一手托着少年,一手抬起来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低声讨饶道:“我错了,阿含原谅我好不好?”
姜含哼声:“不好!”
傅钧恪还要再说软话,胸口就被少年拿脑袋撞了一下,只听他凶巴巴道:“放我下来!”
傅钧恪不情不愿地把人放下了:“阿含,我刚才只是想安慰你。”
“哦”
姜含应了声,转身进了房门倒了杯热水喝,见傅钧恪跟着进来,顺手也给他递了一杯过去。
傅钧恪见此眼睛里都有了笑意,等解了蛊毒,他就要考虑跟姜含生活在一起的事了。
傅钧恪刚这样想,一个他不怎么想待见的人就来了
鄂卓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俨然是来去匆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姜含动作,傅钧恪就抬手给鄂卓倒了杯茶递过去。
他可不傻,这叫鄂卓的对姜含的态度有些特殊,他要是不给他倒茶,一会这杯茶就要从姜含手里递出去了。
两个人刚进一步关系,傅钧恪可受不了姜含跟别人亲近。
这个亲近包括礼貌性地递一杯茶。
傅钧恪坐在桌子旁,听着鄂卓跟姜含之间的谈话,眉毛越拧越紧。
鄂卓道:“你可能要在部落里呆一段时间了,父亲这段时间有点忙。”
姜含道:“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族长?”
鄂卓道:“不用,他这段时间忙着新蛊,你不是怕虫子吗?”
“你怎么知道?”姜含诧异。
鄂卓笑道:“一行人就你从头裹到尾,连袍角都掀起来塞在腰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想起这些的时候有些忍俊不禁,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对着他虎视眈眈的傅钧恪。
姜含拍了拍傅钧恪的手臂,眼神示意他不要随便对人释放敌意跟冷气。
这才转而又对鄂卓道:“那你之前说的代价,是什么?”
鄂卓脸上的笑淡了许多,一双灰蓝色的眸子盯了姜含半晌:“不用了。”
“不用了?”姜含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一再强调代价的人现在转口说不用了。
“就当你点醒我的酬劳吧,”鄂卓点了点桌子,“不仅是我,父亲也很感谢你。”
鄂卓说的是实话,姜含是鄂卓第一个亲自往部落里面带的人,也是现在唯一一个让鄂卓从过去那段不好的过往里真正挣脱出来的人。
也许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又奇妙。
被命运狠狠捉弄的人,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遇到特定的人,解决特定的危险跟磨难,然后走出从前那个深陷的泥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没去问面前这个异族青年曾经深陷进过怎样啊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如今既然走出来了,又何必再将人往曾经的痛苦里推呢?
时间是一剂良药,再疼的伤口,也终有一天会愈合,结痂,脱落,最后痊愈。
雨还在下,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树木新芽的味道。
鄂卓道:“近两日,你可能还会毒发一次,这次比之前两次都要严重。”
姜含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面上有些发白,他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抑制毒发的症状,或者减轻?”
姜含不怕疼,但一次比一次疼,一次比一次难受的毒发症状,还是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更何况,每次发作心脏疼不说,还跟吃了春/药似的燥热难耐,做出些不好的举动。
再来几次,姜含真怕自己以后会留下什么阴影,这辈子都呵呵了。
姜含今年才十八,不到弱冠之年,还只能算是个少年人,但他长得好看,不管是皱眉还是翘起嘴角笑都是极为养眼的。
鄂卓清楚地知道姜含体内的蛊毒发作会有什么症状,面上有些尴尬:“可以压制痛感,但是另外一种感觉,可能会更加明显。”
鄂卓没有直说,但是在场的不论是姜含,还是傅钧恪都能明白鄂卓话里的另外一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见过姜含毒发的样子,脸色一时间有些泛红:“……阿含”
姜含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忍,反正在知道有救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忍受比上次更疼的感觉。
只是……有些尴尬。
知道姜含跟傅钧恪之间的关系,鄂卓也不过多提这方面的问题,只是交代了一下这几天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急急忙忙走了。
说是要准备一下两日后解毒的事。
姜含没有留人,鄂卓身上还穿着半湿的衣服,他觉得还是让人早点回去的好。
鄂卓之前不知道姜含跟魏叶安和傅钧恪之间的弯弯绕绕,经过魏叶安那件事和方才的谈话,鄂卓对于姜含天生的亲近被他刻意克制了些。
对此最满意的就是傅钧恪了。
送走了人,傅钧恪就没有在人前的那般冷漠骇人了,跟姜含闲聊起来。
傅钧恪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姜含的喜好跟习惯。
这些年傅钧恪是从春坊手里获得了姜含的不少消息。
但是在姜含怕虫子一事上接连被楼承和鄂卓打击到了,觉得自己比不上亲哥就算了,两个刚认识还没两个时辰的异族外人都比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以后可是自家媳妇了,怎么着他这当老攻的也不能输给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
傅钧恪给姜含的茶杯里添了热茶,极为自然地道:“阿含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以后我下厨给你做。”
“你还会做饭?”
姜含上下扫视了一眼,这男人怎么着也不像是个会蹲在灶台下,扒拉柴火,站在灶台边拿着锅铲炒菜的人。
接收到姜含怀疑的目光,傅钧恪抽了抽嘴角:
“虽然现在不怎么会,但是烤肉之类的我还是很拿手的,想不想吃?”
傅钧恪在极北待了十年,除了带兵打仗,还烤的一手好野味。
旁的人求着都吃不上,眼下傅钧恪却拿这来讨好姜含。
指了指房外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直响的雨,姜含挑了挑眉毛:“傅将军,你去大雨天里给我烤个肉来?”
傅钧恪被他这话噎了一把,吞吞吐吐地竟然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指尖扣了扣桌面,傅钧恪眼皮一挑,不期然看见面前少年眼里的促狭,这才反应过来,干咳一声:
“阿含,你什么时候学会戏耍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的姜家小公子白嫩嫩软乎乎的,还喜欢黏着自己,后来的姜小丞相虽然对他冷眼相待,但也根本不会这般戏耍他。
傅钧恪嘴上虽然有些不满,但心里不知道怎么偷笑呢。
姜含越是戏耍他,就越说明他在姜含心里的位置不低。
威风凛凛的傅大将军嘴上说的是一回事,手上的动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瞧着对面少年因为他这句话心情越发不错的样子,傅钧恪乘胜追击,抬手拽过桌上的一碟小零食。
“吃不吃?”
傅钧恪嘴上问完,不等姜含开口,手上动作就开始了。
杏仁在干果中,壳有些硬,一般情况下,姜含吃干果类的东西时往往都会忽略这类小零食。
忽略并不代表姜含本身不喜欢吃,就像之前在路上吃的小松子,往常他也绝对不会碰的。
也许是因为傅钧恪跟楼承两个人调动了他的积极性,也可能是因为连续数十日以来待在马车里过于无聊,上次是姜含第一次动手剥带有硬壳的小零食。
但对于姜含来说,可能也只有那么一次罢了。
想吃却懒得动手的姜含视线落在男人带着茧子的修长大手上,抬起手托着下巴,弯了弯嘴角:“想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的皮肤白净,眉眼清亮,笑起来一双眼里仿若盛满了漫天的星辰。
被这双眼睛看着的人,会有一种被眼睛主人当成此生挚爱的错觉。
傅钧恪心中一动,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朝他笑得好看的少年:“阿含……”
傅钧恪很少叫姜含的名字,阿含两个字在唇舌缠绕一圈,然后被珍而重之地喊出来,落在少年耳朵里。
姜含被这钻进耳朵里的两个字叫的耳朵一麻,动了动手指,面上平静,心里却忍不住怦怦跳起来,一下比一下快。
姜含垂下了眼眸,抿紧唇角:“喊我做什么……”
出口的话被男人突然凑过来的薄唇尽数吞没,姜含猛然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心里仿佛揣了只兔子,这只兔子似乎闹腾得很,总是不嫌累地在他心里蹦哒,尤其是男人亲上来的时候,蹦的特别欢快。
姜含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抬手拽住男人背后的衣服,闭上眼迎上去,听命于心中那只不安分兔子的怂恿,张嘴咬住傅大将军的薄唇。
良久,姜含气喘吁吁地放开抓住男人衣服的手,还不待好好地喘口气,就被男人扣住后脑勺一把按进了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鼻端传来熟悉的冷香,姜含闭上眼睛,将脸贴在男人胸口,听着跳的铿锵有力的咚咚声,翘了翘嘴角。
脸颊在男人胸口蹭了蹭,一颗心像是泡进蜂蜜里,甜丝丝的。
“阿含,我真高兴。”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钻进姜含的耳朵里,震的他耳朵又麻又痒。
“嗯,我知道,”姜含抬手戳了戳傅钧恪的胸口,笑道:“我听见这里有一只兔子,他可不安分了。”
傅钧恪心里有一只兔子,他心里也有一只兔子,都皮得很,喜欢乱跳。
傅钧恪抬手握住在自己胸口乱戳的那只细白的手,低头在少年光洁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这只兔子遇到你,它就不听话了。”
“你替我管管他吧,”傅钧恪垂眼看着怀里的少年,神色温柔,仿佛要把人溺毙了似的:
“它只听你的话。”
“乖,听话”姜含用脸蹭了蹭男人胸口。
耳边传来男人忽然粗重的呼吸,姜含顿了顿,抬起头看他:“骗人,它一点都不听话。”
傅钧恪一时间苦笑苦笑不得:“小祖宗,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上人就在自己怀里,还不自知地撩拨自己,他要是不心跳加快就说不过去了。
低头抵上怀里少年的额头,傅钧恪有些庆幸:“你知道吗,我以前,都不敢奢想你我之间会有这一刻。”
从极北之地回来,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虽然他对于之前自己的那些试探阴差阳错地伤了姜含的心,但是他不后悔。
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只是他会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去弥补自己让心上人所受的那些有的没的伤害。
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没等到姜含的回答,傅钧恪轻轻用额头碰了碰,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
“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你知道吗,我喜欢的心上人也喜欢我,他没有因为我做的那些混账事而将我彻底推开……”
姜含听到这抬手打断傅钧恪的话,眯起眼睛:
“傅大公子,傅将军,你可别把我说的这么好,如果那些不是误会,或者是你出于为我好考虑做下的决定,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就比如说,当年你可是让柳沁跟你同乘一匹马离开的。”
姜含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来当时那个场面,心里多少有些计较,心里的小兔子见状也老实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一听姜含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一声,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姜含面上的表情,心里一沉。
旁的都是误会,但当年他为了所谓的让姜家小公子彻底厌弃自己这一想法,作了一把好死。
他那个时候是被顾流笙坑惨了,真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跟姜含无缘了,一点都没给自己留后路。
别的都是假的,让柳沁跟他共骑一匹马这件事可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污点是真的留下了。
傅钧恪心里七上八下的,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少年的脸颊,嘴角的弧度都小了。
傅钧恪有点慌,他这下是不是死定了?
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我要不要现在认错?
来得及吗?
傅大将军这辈子没服过谁,也没在谁跟前服过软,除了当年被顾流笙捏着姜含身世的事坑了一把。
但他现在在怀里的少年面前就忍不住想服服软,哄他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生气。”
傅钧恪干巴巴道:“我以后绝对不做这样的事了,我当时脑子被驴踢了,不气好不好?”
少年的嘴角其实还微微翘着,面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但傅钧恪就硬是从他少了一点弧度的嘴角看出了他不高兴这件事来。
准确的说是:生气了。
姜含要是真不在乎什么,怎么着都无所谓,但是若是他亲口承认的事情遭到了旁人的破坏……
“阿含,阿含你听我说!”
傅钧恪很怂,他怕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妇因为钻牛角尖,一个转不过劲儿来再扭头跑了。
他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我当时可一点都没挨着她,真的!”
傅钧恪怕姜含不信,凳子也坐不下去了,捧着姜含的手,半蹲在他面前,诚恳道:
“你想想,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拿她当挡箭牌的时候,连挨都没挨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睫毛一颤,没说话。
傅钧恪有点急:“你想想是不是,我连挨都没挨着她!你好好想想,阿含,我真的……”
“嗯”
姜含将手从傅钧恪手里抽出来,在他慌张的伸手过来的时候反握住,垂眸看他:
“我想起来了。”
胸腔里的兔子依旧很老实,但姜含将面前男人那一脸的慌张看进眼里后,一颗心却仿佛被柔软的棉花塞满了似的,涨涨的。
姜含倾身往前,低头在男人挺拔的鼻梁上亲了一口:“傅钧恪,你是我的了。”
在男人微微瞪大的眼中,姜含看见了自己的身影,有些嘚瑟,又有些满足:
“不准让别人碰,知道吗?”
傅钧恪不知道该说什么,傻愣愣地点头,等点完头了才反应过来,眼睛猛地一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的,不准让除了我之外的人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脑门,呲牙威胁:“要是做不到,我亲手剁了你。”
说完眼睛朝傅钧恪下身扫了一眼,那一眼看的傅钧恪脊背发凉。
连忙抬手,对天发誓,希望以此打消心上人脑子里那个危险的想法。
傅钧恪发完誓放下手,不曾想原先盯着他下身的人眼睛又落在了他刚刚放下的手上。
电光火石之间,傅钧恪仿佛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脑子转的飞快。
急忙开口:“小祖宗,我哪碰别人你就剁我哪,我这浑身上下哪哪都交给你管好不好?”
姜含歪了歪头,“真的?”
傅钧恪不敢让面前的少年多想,连忙点头:“真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上树,我就绝不下河。”
傅钧恪说完捏了捏掌心里少年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话里带着笑意:
“我就喜欢你这样,也巴不得你管我,最好管一辈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鄂卓从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面,但他吩咐了人专门照料姜含这两天的生活。
姜含还是不习惯自己身边有人伺候,所以鄂卓指派过来的人,姜含只留下负责伺候吃食与洗漱的人,但也绝不会让他们留在房里服侍。
待送晚饭过来的人都退下之后,姜含悄悄松了口气。
鄂卓指派的是族里边的人,在这个人人都养蛊虫的地方,姜含不得不时时刻刻防着这些人什么时候拿出蛊虫来让他瞧瞧看看。
楼承跟暗一那边因为他们的意愿,倒是没有专门指派人过去,吃晚饭的时候,楼承跟暗一两个人一前一后来了姜含这边。
暗一将手里的长剑放在桌子上,接过姜含递过来的茶盏,道:
“属下之前出去了一趟,知会过留在外围的随侍,让他们自己寻了地方休整,十日后过来。”
姜含点点头,暗一一向心细,鄂卓愿意带着除了他之外的三个人进入部落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从他指派过来的那些人口中,姜含了解到鄂卓日常对外来者的态度后,有些担心留守在苗疆之地外围田埂上的那些人会给部落里的人造成麻烦,所以索性跟暗一提了一句。
也许是鄂卓特意交代过,暗一这一趟并没有受到族里人的过多“关注”,甚至还有小姑娘主动为暗一带路跑了个往返。
想起跟在暗一身旁跑的那位苗疆少女,姜含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觉得那个小姑娘怎么样,我看她人还挺不错的。”
暗一一愣,想起来今日主动凑到自己身边主动为自己带路,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主子觉得她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搞不懂暗一这话是赞同还是不赞同自己,挑了眉,促狭道:“我看她对你有点意思,小姑娘……”
暗一心底一转,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一句话就出了口:
“她对主子有意思,一路上十句话有九句话都在打听主子你的喜好。”
姜含被暗一这句话噎地差点喘不过来气,眼睛左瞄右瞄,咕噜转了两转,面上带了点尴尬来。
瞧着这样的少年,暗一眼里带了一丝笑意,就这样吧,挺好的。
比起魏叶安来说,他要好的多,毕竟从未得到过,尝不到失去的苦。
哪像魏叶安,霸占了一辈子却不知道珍惜,这辈子带着痛苦跟后悔还有才明晰的满腔爱意,眼看着曾经的少年投入别人的怀抱。
爱而不得,是少年对他负了他的报复。
真好。
暗一虽然是在笑,但怎么想怎么觉得苦涩。
他只是比魏叶安好点罢了。
他这阴暗的一辈子,唯一的色彩却不属于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能看着,仅此而已,再不得更近一步。
姜含的尴尬被楼承先一步打过,夹了一筷子姜含爱吃的菜到姜含碗里:
“先吃饭,有姑娘喜欢说明我们家含含抢手。”
楼承心情很好,视线扫过傅钧恪一张不怎么高兴的脸,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
想抢走我家弟弟,准备好吃一辈子的醋吧。
楼承不阻止傅钧恪讨好自家弟弟,但是他在此基础上更加希望看到傅钧恪吃瘪的模样,只有这样,他心里的不爽才能被安抚。
抢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含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傅钧恪确定了关系,暗一在傅钧恪面前说有姑娘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被妻子捉奸在床的错觉。
一向高傲的姜小公子伸出筷子夹了个大鸡腿放在黑着脸的傅钧恪面前:“吃。”
就这么一个字,甚至听不出来是在安慰人,但接收到这句话的人一脸的郁色当时就像云雨初霁,消散了个干净。
傅钧恪眼里再也装不下旁的人,看着垂着眼睫毛扒拉自己碗里饭粒的少年,心中极为熨帖。
媳妇给我夹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媳妇这是关心我吧?
媳妇怎么能这么好!
傅钧恪咬着姜含给夹的鸡腿,心里盘算着两人日后成亲的事宜。
自己倒是无所谓,顾流笙那边还算有点良心,但阿含身为南国小丞相倒是有点麻烦了。
跟男宠这种性质不同,如果让世人都知道南国小丞相跟个男人成亲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所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自己也可以以男宠的身份在丞相府赖在媳妇一辈子……
傅钧恪想事情想的出神,转头就把暗一说的钦慕姜含的小姑娘给忘了个干净。
只是单方面的钦慕,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要跟阿含成亲的关系来得更稳妥。
除了最开始,傅钧恪这一顿饭吃的舒心极了,只是心里想的事情挺美,填饱了肚子之后都没品出来菜的味道。
几乎是姜含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简直乖的不像个凶名在外的大将军。
姜含收回筷子,微微蹙眉,他觉得傅钧恪此时就像一个被主人撸顺了毛的大型狼狗,朝他露出肚皮,让身为主人的他觉得他又乖又有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的心情好的出奇,吃完饭跟楼承暗一聊了这段时间的事,顺便也提了魏叶安几句,把之前跟傅钧恪说的话大致不差地又在楼承面前过了一遍。
楼承跟魏叶安没什么交集,暗一从魏叶安那里知道这件事,楼承却不知道。
听姜含这一来一回,还扯出了什么上辈子的事,眉心越皱越紧。
“哥?”
直到后来脸上的不快都快凝成实质溢出来了,姜含这才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开口,伸手扯了扯楼承的衣袖:“你怎么了?”
“我和他谁对你更好?”楼承眼里没有笑意,但他有意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并没有让姜含感觉到不适。
姜含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楼承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话,努力从那些记忆中翻找让楼承有这个反应的人来。
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姜含想起刚才他说自己上一世把自己父皇刺成重伤时,提了一嘴伴圣驾的皇兄。
他其实和他那位皇兄关系并不太好。
皇贵妃先皇后产子,她的儿子占了个长子的位置,可到头来还是自己这个最小的幺子以唯一嫡子的身份登上了太子之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那位皇兄倒不会针对他,但平日里也不会多跟他来往就是了,更不用说关心他。
可那日他独身一人来到自家大军之前,在他父皇还在后方帐中未出现之前,那个一向对他敬谢不敏的皇兄看见他时却明显一顿。
而后冲过来一把将他捞进怀里,面上不显,可眼底压抑的有紧张,有高兴,有激动,甚至还有庆幸跟心疼。
更甚者,他当时被那一剑夺取所有意识之前,鬼使神差地朝自家大军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皇兄看了一眼。
他看见他的皇兄目眦欲裂,握剑的手颤个不停,压抑在眼底的情绪一瞬间铺满了他英挺的整个面庞。
他当时想,啊,那位贵妃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他的这位皇兄也不会夹在生母与他这个小太子之间为难了。
姜含没有跟傅钧恪提这些,跟楼承提也是因为一时顺口,却没想到楼承对这一点的反应远远超过其他的事情。
姜含的过去确实有点凄惨,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来自于家人,尤其是兄长对他的宠爱,只会只多不少。
姜华云跟顾流笙这两个假兄长都对姜含可比大多数人家兄长对弟弟的态度好太多了。
更别提他这个为了他,国仇家恨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亡国兄长。
情爱千千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血缘关系上的亲情往往更加难以让人割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抬头对上楼承那一双没有笑意的眼睛,认真道:“你和他一样重要。”
两个没有关系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却都跟他有着血缘上的关系。
他不能说哪个更重要。
楼承没说话,垂眸落在衣袖上紧紧拽着的那只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失去的笑意如数回来了:“真好。”
姜含眼睛也跟着一亮,凑过去:“哥?”
“我在,”楼承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少年的脑袋:“这辈子好好活着,哥一直都在。”
即使上辈子他不在姜含身边,听了这些所谓的上辈子的事,楼承心中还是有些吃味于姜含口中曾经的那位皇兄。
不过现在看来,他这兄长当的可要比姜含上辈子那位兄长当的舒心多了。
弟弟找到了真心爱护他的人,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真好。
所以哪个兄长更重要,也并不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跟楼承并没有在姜含房里多留,话都说开了,交代姜含早点睡养足精神之后,就各自回了房。
傅钧恪留了下来,对外的说法还是那一套。
姜含洗漱完,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拭头发,又柔又黑的长发散开披散下来,因为还是湿的,随着他手上擦拭的动作,一缕一缕没规律的抖动。
发梢上的水珠被带飞到一旁正经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脸上,只见男人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冲姜含拍了拍坐着的床榻,示意他过去。
姜含擦头发的手一顿,下一秒就朝着男人走去,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他,自己背朝他坐在他一旁的床榻上。
在楼承与暗一两人走之后,姜含没忍住又多吃点了一碟子小零嘴,在这段时间里,傅钧恪就已经先他一步洗漱好了。
隔着帕子按在脑袋上的大手力道刻意地放轻了许多,姜含感受着身后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里穿过,浑身蹿起一阵酥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姜含感受着男人的小心翼翼,动了动手指,没来由地感觉到有些疲累。
闭上眼,任由男人捧着自己的湿发擦拭,姜含逐渐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含脑袋突然往下一磕把自己给惊醒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后就伸过来一条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揽了过去。
“睡着了?”随手将手里的帕子扔在一边,揉了一把还有些迷糊的少年的头发:“钻被窝睡吧,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确实是瞌睡了,闻言只点了个头,就要往床里面爬。
傅钧恪哭笑不得,任由脑子可能还不太清醒的少年从自己胳膊底下钻过去。
然后麻利地一掀被子整个人就躺了进去,盖被子,闭眼,呼吸均匀,入睡的简直不能再快了。
傅钧恪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某个将自己当空气,甚至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少年睡得安静又乖巧。
傅钧恪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长时间,呼吸越来越重,最后不受控制地俯身低头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只是让傅钧恪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嘴唇碰到姜含脸颊的同时。
某个睡得安静又乖巧的少年先是一脚蹬了被子,与此同时手臂一挥,赶蚊子似的一巴掌打在某个偷亲的人脸上。
傅钧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点懵,愣愣地看着打完人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少年。
看着看着就看见少年的被子被蹬地只堪堪盖住下半身,傅钧恪怕他受寒,伸手就要去给姜含重新盖好被子。
傅钧恪的手已经伸出去了,可伸了一半却怎么也伸不出去了。
傅钧恪此时想收回他之前说姜含睡着之后又安静又乖巧的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睡得迷迷糊糊地少年打了人还不够,眼下还要把他当成移动热源来取暖。
傅钧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悬在半空中,任由少年伸出双手扒拉着他的手臂。
傅钧恪愣了好长一会儿,抬手挥灭了房里照明的蜡烛,然后摸着黑跟姜含躺进了一个被窝里。
许是察觉到热源的主动靠近,姜含这会抱着他胳膊的手稍稍松了些。
傅钧恪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少年揽到怀里抱住,下巴抵在他头顶蹭了蹭,声音暗哑:“……你可真是我小祖宗啊”
少年身上的温度偏低,皮肤又软,傅钧恪感受着掌下的腰身触感,一颗心跳的又快又猛。
“唔”
不知道是不是傅钧恪使得劲儿有点大,姜含微微皱紧了眉毛。
傅钧恪见状连忙放轻了力道,在他眉心亲了一下以作安慰:“乖,乖,睡吧,不弄你了。”
傅钧恪确实是害怕把怀里熟睡的人给折腾醒了,也不管人能不能听见,低头柔声软语地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比姜含大了整整十岁,而且姜含即使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死的时候也才不过二八年岁。
再算上上辈子过得实在不能算是如意,这辈子又被他伤了心,傅钧恪心里的怜惜之情在姜含面前就越发控制不住。
姜含说的确实没错,他已经是个老男人了。
傅钧恪看着怀里正年轻的少年,眼眸里的有着难掩的忧虑。
等他步入中年,怀里的小祖宗才正直青春。
他到时候拿什么留住他这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人呢?
姜含跟旁的世家公子不同,他有自己的功绩,年少时就已位极人臣,他比自己差吗?
身为百官之首,他凭借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仅靠帝王的宠信。
以少年人的身份,稳坐相位三年,这不是普通世家公子就能做到的。
他并不比自己差。
傅钧恪苦笑,指尖划过少年的薄唇,不仅是在年纪上,他在官职上似乎也不占什么优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你可不能伤我的心呐”
男人低叹一声,抱紧了怀里的少年,闭上眼陷入梦境。
夜已经深了,在这个坐落在山谷深处的苗疆部落里,只偶尔见着几点灯火,摇曳在黑暗寂寥的夜里。
鄂卓提着手里的灯笼,推开暗门,顺着延伸而下的阶梯进入这个地道的最深处。
鄂卓推开最深处属于苗疆历代族长的蛊室的门,看见倚靠在门里边木架子上的年轻男子时,愣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会让这个外人人进入他的私人蛊室,但鄂卓还是打了声招呼:“楚公子这是?”
蛊室里的灯应该是这人点起来的,鄂卓吹灭了手里灯笼的烛火,随手放在木架子旁边的小木桌上。
蛊室是存放培育好的新蛊的地方,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蛊室,尤其以族长蛊室中的蛊种类更多,也更珍贵。
所以蛊室一般都不会放除了主人外的其他人进去。
鄂卓能进入族长的蛊室,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族长唯一的儿子这一身份谋求的便利。
但这位外来者楚公子,却是被他父亲亲口告知是可以随意进出蛊室的第三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若不是知道自己父亲与母亲自幼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直到母亲生下他,父亲还走哪就把母亲带哪。
鄂卓就真要怀疑,这个姓楚的年轻男子,是不是自己父亲在与母亲成亲前几年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了。
“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那位楚姓的年轻男子道。
鄂卓注意到这位楚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了往日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意。
其实从一开始进门的时候,鄂卓就注意到了他今日似乎……不怎么高兴。
但鄂卓根本不会管他是不是高兴与否,他不喜欢外来者,自然也包括面前这位深得他父亲信任的楚公子。
绕过他,鄂卓径直朝着最里面一层木架子走去,那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小陶罐,密封的严严实实。
目光一排排地扫过,鄂卓挑了几个陶罐出来,一一摆在木架旁边的桌子上。
蛊室里主要就是木架子跟小木桌,每排木架子前面都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都摆着油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鄂卓所在的最后一排木架子前的桌子上的油灯在他过来的时候就是亮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把所需的陶罐子挑出来一一摆好,见那位楚公子已经从门口来到桌子前,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鄂卓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不耐烦,面上也没有了在姜含面前的那种开朗明亮的笑意,只是淡声道:“确认什么事?”
鄂卓不认为这位楚公子,在自己开门的时候就靠在门后面的架子旁,就是在单纯的发呆。
更不会认为这么多桌子,只点最后一排木架前桌子上的油灯也是巧合。
这位常年不来,一来就搞事的楚公子,是在等自己。
鄂卓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还不是过于确定,他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也不会主动跟他说什么话。
但他迫于自己父亲的叮嘱,言语间还算是配合这位楚公子。
“魏叶安见到姜含的时候,有没有提过上辈子之类的事情?”
楚弦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袖子里的手捏的有些紧,虽然是在问话,但言语间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
早在南国见到姜含的时候,楚弦歌心里就有些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时觉得姜含像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可他不敢贸然确定。
直到姜含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事,他才觉得一切可能都不是个巧合。
那次,可以说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落荒而逃。
像,跟那个人太像了。
不论是名字还是长相,又或者是喜欢男人这件事。
一向游戏人间的北国楚世子,被荆棘上的尖刺扎了层层包裹的心,吓得落荒而逃。
再后来听说南国小丞相丢了,北国国师府云游在外多年的大公子回府了,与此同时还带了一个容貌绮丽的小少年回来。
然后,国师府多了一个义子。
可楚弦歌知道,国师那个老狐狸,还有他那个身为祭祀表面风轻云霁,内里狠辣无心的小儿子,哪里会准许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傍上国师府这颗大树。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傍上国师府这颗大树的少年根本就不会是什么籍籍无名的菟丝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般,菟丝子是南国小丞相,国师府大公子魏叶安就是南国皇都人口中他们小丞相养在府里养了三年的男宠。
楚弦歌的第一反应是这国师府可真了不得。
个个都是疯子。
楚弦歌原本没想着参合这件事,但一想到姜含跟那个人哪哪都像的厉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就开始默默关注国师府的动向,这一关注就关注到了好几件不得了的大事。
魏叶安在四处打听蛊毒的事,而且重点在于解蛊。
姜含失去了记忆,所有记忆,为人处世就像个纯真懵懂的孩子。
祭祀魏九弈曾经派人刺杀过幼年的姜含灭口,如今因为一己私欲却假装当这件事不存在。
所以楚弦歌动了私心,他帮姜含摆脱了国师府这个虎狼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且借着那次机会,他探了姜含的脉相,用的是苗疆之地查探蛊毒的特殊探脉方法。
魏叶安,是在替姜含寻找解蛊的方法。
联合到国师府大公子自幼外出云游的理由就是寻人,而二十多年过去,他只带回了姜含一人,在此之后便再也没提过寻人的事来。
楚弦歌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又可怕的想法。
因为这个想法,他联系了苗疆之地的族长,以多年前的救命之恩作为交易,请他帮忙解姜含体内的蛊毒。
等确定蛊毒可解的情况下,楚弦歌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魏叶安。
魏叶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去了苗疆之地。
甚至是在提出要让他以做药人的代价换取他想取的解药时,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
对此魏叶安给出的理由是,他欠那个人一条命。
魏叶安可能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有察觉到这背后还有楚弦歌在里面捣鬼。
即便他不来苗疆之地,在楚弦歌的帮助下,姜含也必定能解了身上的蛊毒,可惜他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叶安的决定和做法并没有让楚弦歌感到高兴。
当他得知魏叶安给的理由是欠一条命的时候,他的心就是一沉,连带着对魏叶安也升起了恨意。
魏叶安从来都没有欠过姜含的命,魏九弈倒是可能算得上差点要了姜含的命。
但依照魏叶安的性子,他不会替魏叶安偿命,他只会杀了魏叶安为姜含偿命。
所以欠了一条命的人,只会是魏叶安自己。
一模一样的相貌,一模一样的名字,甚至这辈子还是栽在男人身上。
心中的那个猜想可能是真的。
楚弦歌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在姜含之前动身来到苗疆之地,他想做最后的确定。
魏叶安来到这里之后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后安排的,包括姜含遇到单独出部落的族长之子鄂卓,这一切也都是他安排的。
族长那边早就已经打好了招呼,只等第五次毒发后解毒。
鄂卓没有跟姜含说实话,不是族长忙不能赶在他第五次毒发之前为他解毒,而是这毒只能等第五次毒发之后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原本是不愿意在外来者面前演戏的,但是看见姜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所有事情中心的少年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鄂卓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还是没想到一个在朝堂中混迹的少年还能有那样一双清亮的眼睛。
以至于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个不讨厌的外来者,以至于他不敢让少年在这本就是一个圈套的漩涡里承了他的情。
就当代价,是承受一次本不该承受的蛊毒发作好了。
“你把他当什么?”
鄂卓听见自己这样问面前这个设计了一切的年轻男子,他道:“楚公子,你把阿含当什么?”
楚弦歌抬眼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意味深长:
“怎么?当初是谁不乐意的,现在阿含都叫上了?”
鄂卓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他弄不清楚弦歌对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态度。
人是楚弦歌提出来要救的,但中间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是楚弦歌弄出来的。
楚弦歌见鄂卓不说话,扯了扯嘴角:“你先告诉我,魏叶安有没有在姜含面前提上辈子这样的字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其实留了个心眼,他在姜含住的地方留了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故意的,他的人并没有被抓出来。
所以有幸听到了从那个眼眸清亮的少年嘴里讲出来的有些玄幻的故事。
鄂卓本来以为不过就只是个故事,或者是玩笑而已。
眼下听这个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年轻男子开口就问什么上辈子之类的事情,他突然就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太对。
楚弦歌的所作所为,可见是认识魏叶安与姜含的。
但三个人同时提到什么所谓的上辈子,绕是鄂卓也觉得事情似乎向着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了。
上辈子,真的存在吗?
心里拿不定主意,鄂卓皱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疑惑,也有怀疑:
“提过,还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皇子和小太子之间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喜欢男子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鄂卓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很可惜,他眼瞎看错了人,错把鱼目当珍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姜含讲的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那位小太子有着说不出的同情。
小太子比自己惨多了,情窦初开爱上的人到头来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楚弦歌在鄂卓这里得到答案,脑海里翁的一声,踉跄了一下,嘴唇抿得发白:
“他有没有提过,小太子的那位同父异母的皇兄?”
楚弦歌到现在其实已经确定姜含就是那个曾经死去的人了。
这一句话,夹杂着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他想知道答案,可又怕知道答案,毕竟,他上辈子跟姜含的关系,算不上好。
鄂卓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之后,可能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劲儿,仔细想想这几个人的话,滤出来的东西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提了,阿含言语中似乎对那位同父异母的皇兄印象还不错,而且似乎没想到自己在那位皇兄眼里其实也挺重要的。”
鄂卓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个人明显是旧相识,还有那个什么所谓的上辈子。
虽然荒谬,但是有迹可循,几个人也不像是脑子有病,得了妄语症的人。
楚弦歌扶着旁边的木架子,听见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的要炸了似的。
原来还活着,真的是他,真是太好了……
桌子上的油灯灯芯噼里啪啦烧死了一只向火的扑棱蛾子,陷入狂喜里的楚弦歌回过神来。
“谢谢,你能带我去找他吗?”楚弦歌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他不是太熟悉这里的构造,这些日子也仅仅是在族长的蛊室里待着,又偶尔跟那位对亡妻感情深厚的族长聊聊感情问题。
鄂卓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这是这位楚公子第一次对他这么有礼貌,一时间竟然让他有些不适应。
等反应过来后,用桌子上的长针挑了一下桌子上油灯的灯芯,这才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已经半夜了,一般人早都睡下了,你确定要去吗?”
鄂卓能说出这句话,就表明他已经确认了这个来历不明跟他父亲又有着某种特殊关系的楚公子。
对姜含的关切不比跟姜含来的那几个人少,也不比那个魏叶安少。
鄂卓一句话点醒了楚弦歌,稍稍冷静下来,视线落在这蛊室里唯一的光亮上,低声道:
“不,不能打扰他睡觉,他应该……有起床气……”
楚弦歌不了解这辈子的姜含,但是他了解上辈子的小太子,他的那个同父异母又古灵精怪的幼弟。
都说皇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
可有姜含的皇家,似乎不太一样。
也许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奇妙,也许姜含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总是能赢得至亲之人的喜爱。
楚弦歌不知道别的兄弟是怎么看待这个皇弟的,但是楚弦歌扪心自问,他不讨厌这个皇弟,甚至是喜欢的。
不仅仅是因为,姜含是他的皇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因为别的什么东西吧。
楚弦歌记不太清了。
也许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见他第一面就朝他笑。
会走的时候最先往他怀里扑。
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喊的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后,而是“哥哥”。
后宫是除了前朝,东宫以外最为凶险的地方。
后宫的女人没了情爱,心是全身上下最硬最毒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跟那个会喊他“哥哥,哥哥”的奶娃娃生分了。
哦,他想大概是自己身为贵妃的生母得知他父皇要立那个奶娃娃为太子的时候吧。
他想对那个奶娃娃好,可是他不愿因为自己母妃的野心而有目的地接近那个奶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从那之后,大皇子跟小太子之间就被他有意无意的建起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从那以后,那个奶娃娃再也没喊过他哥哥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规规矩矩的“皇兄”。
他觉得很讽刺,尤其是当得知当初那个奶娃娃长大后竟然喜欢上了那个敌国送来的质子的时候。
尤其是因为这还是在一场有预谋的设计下,自己的弟弟喜欢上了那个人。
他劝过,可是他这个跟小太子根本就不亲近的“皇兄”说的话又能有什么用。
他早该想到的,长大后的小太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他怀里咯咯笑喊他“哥哥”的奶娃娃了。
小太子甚至都不可能记得这件事。
后来,他的小太子,当初的奶娃娃受那人蛊惑,意图杀了自己的父皇。
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小太子,他的奶娃娃,不仅不记得所有人,而且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腕上的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刺疼了他的眼。
再后来,他率着大军兵临城下,却被迫亲眼看着自己放在心里疼的不得了的小太子,他的奶娃娃,被心心念念口口声声爱着的人,一剑贯心。
那一刻他的怒火仿佛将脑子里最后一根弦都烧坏了,他不知道他的小太子最后那一眼看的是不是他。
但他知道他的奶娃娃终于后悔了,后悔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绝望,心灰意冷。
他最后率兵攻破了城门,杀了那个骗了伤了杀了自己放在心里的奶娃娃的人。
他屠了城,看着满城被献血染红的土地,笑了。
什么情爱,也就他那个被养的天真纯粹的皇弟相信。
真是傻得可以。
楚弦歌苦笑,也不管对面那位族长的儿子怎么看自己,用干净的帕子,把那只烧的快成渣的蛾子从桌子上捏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他的奶娃娃不就像这只扑棱蛾子一样吗?明知道那个人骗了他,还是对他下不了狠手。
所以情爱这东西,是个祸害。
所以他两辈子,都不敢沾这个祸害。
但是……
楚弦歌有点后悔当初没能把傅钧恪的事给搅黄了,他怎么就脑子抽抽了替傅钧恪送什么书信,送什么玉佩。
真的是……
楚弦歌怕姜含再做一次扑棱蛾子,再来一次,扑棱蛾子受得住,他这活了两辈子的老妖精可就受不住了。
楚弦歌自称老妖精是有依据的,他跟姜含最开始没有所谓的记忆不一样,也跟魏叶安当年死于他剑下不一样。
他上辈子在屠城之后离开皇宫,闲云野鹤活了一辈子。
这辈子又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又来一世,他的心理年龄加起来真的算是个老妖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好在楚弦歌的心态足够年轻,他把自己当成寿命百于岁的精怪,倒是也能接受这辈子用自己这二十多岁的驱壳行走世间。
但情爱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沾染。
心理年龄上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姜含上辈子的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对于这辈子的自己来说,出现记忆断层,上辈子又死的特别早的姜含,在他心里现在就是那个当初喊自己“哥哥,哥哥”的奶娃娃的形象。
上辈子,奶娃娃是个小太子。
这辈子,奶娃娃是个小丞相。
真好,最起码两辈子都是富贵命,不会受什么身体上的苦难。
顾流笙自从姜含上辈子身死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先是屠城,后是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甚至是最后的皇位。
后来游山玩水,孤独终老也绝不对谁动情。
他以为他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一辈子等着他,甚至是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贪恋人世的人将死的时候想长生不老。
可对于上辈子已经活的够够的楚弦歌来说,带着记忆来到下辈子,从小到老再活一遍,无疑是一件能把他逼疯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给自己找事情做,浑水摸鱼是他这辈子的最爱。
可他没成想就这么摸到了自己上辈子放在心里疼爱的奶娃娃,他的小太子。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奶娃娃起床气有点大,这辈子看起来也不太好惹,在没有真正相认之前,楚弦歌说实话是有点不敢惹他的。
楚弦歌这个夜晚是肯定不能在梦里会周公了,一旁的鄂卓则是根本没有跟周公见面的打算。
他说了要为姜含准备解毒的东西,就是真的要准备,并不是什么谎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蛊毒自然也只能用蛊毒来解。
但鄂卓知道姜含怕虫子之后,却是不能拿着活的蛊虫到姜含面前让他看见的。
而且看样子可能还不是一般的怕,若是在解毒的过程中,因为虫子之类的东西坏了事,说实话是真不划算。
不过鄂卓没有承认的是,他以前可从来不会为别人做这种事情。
来解个蛊毒还唧唧歪歪,怕这怕那的人在鄂卓眼里一般都是孬种,要不然就是不识相的蠢货。
命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哪个更重要,那些人都分的清楚。
可是……
鄂卓用夹子将面前开了口的小罐子里的毒蝎子夹出来,用干净的小瓷碗接着。
鄂卓将那只混体黑的反光的小蝎子用夹子按在瓷碗底部,又伸手戳了它一下。
果不其然被这东西用尾巴刺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皱眉,手指被刺的那个地方有点疼,而且这蝎子身上的毒素不是一般的大。
这样想着,鄂卓面无表情地用那只被刺了一下的手又拿了一个夹子,夹住那只小蝎子的尾巴。
尾巴上的毒刺伸缩,毒液滴在碗底。
见实在没有了,鄂卓这才把那只刺了他的小蝎子放回原来的陶瓷罐里。
看了看碗底的毒液,又看了看自己被刺破了一个小口的手指。
虫子有时候确实不是什么可爱的小东西,这是扎着早就已经对这些毒物免疫的自己了。
若是扎着那个眼眸清亮的少年,鄂卓皱眉轻啧了一声,觉得怕虫子倒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了。
鄂卓没时间管楚弦歌,他这一晚上都在忙着提取各种毒物的毒液,不过也是出于自己的私人情感。
如果要是让族里边的人知道他不仅带了外面的人进入部落,吩咐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不说。
自己还整晚窝在蛊室里为着那个人不用见着虫子,而提前提取这些虫子身上的毒液,不知道会怎么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会觉得他又爱上一个人,然后又要疯了吧?
天色隐隐作亮,鄂卓将瓶瓶罐罐都摆回架子上,活动活动了一会筋骨,这才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半碗颜色一言难尽的毒液上。
这要是一般人碰着了,不死也得瘫一辈子。
鄂卓侧头看了一眼同样一夜没睡,在这盯了他一夜的某个年轻男人,打消了拿他试毒的想法。
虽然他看这个人不太顺眼,但现在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他跟姜含的关系不会太差。
好不容易看顺眼一个人,他可不想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把这人给丢了。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安排一间阿含院子里的房间给你,你去休息一下吧?”
鄂卓可是还记得这人昨晚上就激动地想要去找姜含的模样。
这人呐,不了解的时候,你以为他就是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可进一步了解他的世界以后,才会发现,之前看到的一切,简直片面的不能再片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那人的一个性格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他面对某种事时所持有的情绪。
鄂卓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不是姜含,他可能现在还是一副陷入泥沼不可自拔的样子。
又或者就那样心怀怨恨过完这一生。
一想起姜含,鄂卓突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人倒也算不上讨厌。
毕竟自己也是因为这人,才认识的姜含,才终于跳出那个牛角尖一般的怪圈。
楚弦歌熬夜一夜终于把心里的激动给熬下去了一些。
但一听鄂卓说的话,原先的那点小火苗哄得一下又窜成了大火,火光撩的他又精神了起来。
“好,早点去,我还能蹭个早饭。”
如果说他是这辈子第一次跟姜含见面,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能会尴尬。
但是好在他之前去南国的时候跟姜含的互动不少,这次见面对于楚弦歌来说,只有激动,再多的就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已经苦尽甘来,楚弦歌就不会再提那些徒增人心伤的事了,他要做的,就只有认回自己幼弟这一件事。
旁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至于魏叶安,楚弦歌前世已经杀过他一次了,今生又设计让他做了一段时间的药人不说,姜含本人还让他亲自体会了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所以楚弦歌不会再跟魏叶安计较什么了。
但他那个兄弟,魏九弈……
楚弦歌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既然姜含是自己上辈子的奶娃娃小太子,那就别怪他要管国师府的那些陈年旧事了。
楚弦歌出蛊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鄂卓放在桌子上的那小半碗混合了各种毒物毒液的小瓷碗,眼眸深深。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天还不怎么亮的时候,傅钧恪就已经醒了,只是臂弯里睡了个人,没敢动。
昨天夜里上半夜的时候,姜含睡觉不老实地很,跟他睡一块的傅钧恪可以说是深受其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跟周公握了个手,脸上一疼傅钧恪就惊醒了,当时若不是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是谁,他一掌就打出去了。
被姜含睡梦中无意识一巴掌拍醒的傅大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顶着半张脸的巴掌印伸手将姜含的胳膊连着他的身体都圈在怀里才又放心的睡过去。
可傅钧恪显然是把心放的太早了,小腿被少年无意识地一踹,傅钧恪又醒了,也许是有了经验,这次醒的傅钧恪没下意识地摆出攻击姿势。
敢往他脸上招呼,又敢往他腿上踹的人,除了跟自己睡在一块的姜含,也没有旁人了。
一个时辰睁了两次眼的傅大将军抱着怀里的心上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软帐,感受着小腿上渐渐减轻的疼痛,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该庆幸自己这位小祖宗是文官而不是武官,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可能在睡梦中就要被废了。
傅钧恪就这样睁着眼睛又前前后后挨了睡梦中的心上人两三次打,熬过了前半夜自家小祖宗睡老实了,这才得以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睡得晚醒的早的傅大将军看着怀里的少年,顶着有些明显的黑眼圈,还是忍不住笑了。
挨这点打算什么,再说了媳妇又不是故意的,媳妇还睡在自己怀里,媳妇这么好,他应该知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亏傅大将军手里的将领不知道他们将军心里的想法,要不然一定会惊掉下巴,以至于军中又要花费一笔不小的费用。
傅钧恪从醒来开始目光就没有从怀里少年的脸上挪开过,刚开始他还在心里感叹,念了这么多年的小家伙终于追到手了。
可后来心思就有些跑歪了。
少年枕在自己臂弯里,挺翘的鼻子离自己胸口很近,淡白的唇微张,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来。
傅钧恪盯着少年的唇瓣,喉结动了下。
低头亲了亲少年柔软的唇瓣。
傅钧恪原本打算亲一下就作罢了的。
但当嘴唇触碰到对方柔软的可不思议的唇瓣的时候,他脑子里的那根弦砰的一声就断了。
胳膊依然让少年枕着,另一手绕到少年脑后,扣住他的后脑勺。
傅钧恪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低头将脸迈进少年的颈窝,耳根泛红。
姜含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痒,还有点沉,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睛的就是男人裸露在外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愣了愣,想抬手却发现自己双手都被男人的臂膀圈得紧紧的,只好开口喊他:“傅钧恪?”
“嗯”
男人应了声,却没动,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姜含微微侧头,看见男人耳后根的一片赤红微微睁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你刚才……做什么了?”
姜含很少见傅钧恪不好意思,眼下见他一个大男人将脸埋在自己脖颈里不说,耳根后面还红了一大片,不由地想到了什么。
姜含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对着傅钧恪的脖子根儿。
傅钧恪当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下身下意识离姜含远了些,隐忍道:“阿含,别撩拨我了。”
感受到身上男人有些僵硬的肌肉,姜含抿紧了嘴唇,半晌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视线落在男人的耳根,姜含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的笑意终于藏不住,忍了又忍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姜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次连名带姓地喊姜含的名字,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边,只是脸到底是没从姜含脖颈里抬起来。
傅钧恪的头发从肩侧滑下来,落在姜含的肩头,跟他的头发纠缠在一块,像极了此时的两个人。
“其实……”
姜含这次没有对着傅钧恪的脖颈说话,而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措辞:
“其实你这是正常现象,我才是不正常的。”
透过隐隐绰绰的床幔,姜含的目光落在已经透过天光的窗户上,眨了眨眼睛。
他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谁知道话音刚落,脸就被男人的两只大手捧着转了回去。
男人从他脖颈里抬起头,撑在他上方,声音依旧沙哑:“不准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姜含仰躺着对上男人的眼睛,瞧见他眼里的认真,翘了翘嘴角:“没事,我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早就发现了,自己自从第二次毒发之后,除了毒发时,之后身体在平日里就再也没有情动过。
因为蛊毒。
“我在乎,”
傅钧恪心里头那点旖旎因为姜含的“安慰”彻底消散,连身体上的火热温度都慢慢降了下去。
他道:“我在乎,所以不要这样来遮掩我的尴尬,我宁愿你当我是个禽兽,也不愿你这样善解人意。”
“啧”
姜含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猛的往下一拉,挑眉笑道:
“均恪哥哥,十年前你就已经是个禽兽了,什么叫我当你是个禽兽?”
傅钧恪被姜含的反应给撩了,但因为他的话,耳根又红了一片,甚至还有些激动。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含,傅钧恪还是有些不确定,眼神闪烁:“阿含,你刚才喊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抬起下巴亲了亲身上的男人,笑:“我喊你均恪……哥哥。”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落在他的额头、鼻尖、脸颊、耳垂上,最后克制又温柔,坚定不移地落在他向上翘起来的唇角。
“我等了十年了,阿含,我等了十年了……”
天光大亮。
傅钧恪穿上外袍,系好腰带转身朝坐在床上的少年伸出手,待他伸过来之后紧紧握住。
姜含感受着握住自己手的力道,挑眉:“怎么,害怕我跑了?”
“嗯”
傅钧恪答得认真,他确实害怕。
十年后的姜小丞相,比之十年前的姜小公子在面对他时更加游刃有余。
也更加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姜含眼里看他时是他,话里说他时是他,但他在姜含眼里已经不是长得好看的哥哥,也不是投喂食物的人的代名词了。
他是他自己,他只是傅钧恪。
一旦他做错了什么事,就不是长得好看,又或者给姜含投喂更多食物就可以哄好他的了。
他怎么可能不怕?
姜含任傅钧恪牵着自己的手,从床上下来。
站在脚踏上,抬起手让傅钧恪给自己穿中衣跟外袍。
“傅钧恪”
等男人给自己系完腰带直起身,姜含仰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我不跑,我有两个优点,一个是专情,还有一个就是长情,你别怕。”
傅钧恪听见面前的少年一本正经地安慰自己,眼里染上笑意,心中的担忧不知怎么地就消失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道:“嗯,不怕。”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等姜含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子潮湿的新鲜草木香就顺着微凉的空气钻进他的鼻子里。
姜含闭上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给自己系披风的傅钧恪道:
“你闻,草的味道是甜的。”
傅钧恪其实并不喜欢这所谓的雨后青草味,但是看着少年眼底的笑意,还是学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子草味从鼻子进入胸腔,傅钧恪忍着没有皱眉,抬手揉了揉一脸期待的少年的头顶:“我觉得没有你的味道好闻。”
姜含乐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傅钧恪看着少年的笑容,心中一动,低下头抵着少年的额头,笑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我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其实傅钧恪说了慌,姜含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身上有时候是干净的皂角味道,有时候是偶尔粘上的熏香味道,每一种都很好闻,但是并不特别。
但傅钧恪就是觉得只要是粘上了姜含两个字,就都不一样了。
不是因为这些味道好闻,而是因为这些味道在姜含身上,所以才好闻。
姜含没有跟傅钧恪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见傅钧恪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索性拢了衣袖,提了衣袍袍角除了房门。
也许越是不能做什么,人就越喜欢做什么。
姜含不能沾太多凉的东西,但他此时此刻就是想出来感受一下春雨之后空气中那种丝丝缕缕的凉意。
察觉到姜含的心思,跟在他身后的傅钧恪没有出声阻止。
姜含小心地避开院子里可以照清人影的大大小小的水坑,双手提了衣袍跟披风的下摆胡乱地团在怀里。
然后在一株从院子里的青石砖缝隙里长出来的长茎的草对称叶子的细草面前蹲下。
那株草很普通,吸引姜含的是最顶端欲露不露被一层层细小的叶子包裹住的地方。
只在顶端有一点微微的红,像是写小楷的毛笔的笔尖那一点点大小。
那是这株草即将要开出的花。
这是姜含偶尔间翻阅医术见到的,普普通通像极了野草的东西,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他还是一株草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具体的名字姜含已经不记得了,甚至连它即将开出什么颜色的花都没记住。
但姜含知道,他就是一株草药。
不是野草。
傅钧恪见姜含盯着一颗草盯得认真,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
“这是草药。”姜含回侧头看着双手撑在膝盖上半弯着身子看他的傅钧恪。
傅钧恪看了又看那一株平平无奇的野草。
除了顶端貌似有一点点的红,被层层细小的叶子包裹的地方像是花骨朵之外,说实话真看不出来这颗野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傅钧恪问:“叫什么?”
姜含道:“……不知道”
傅钧恪:“……”
也许是傅钧恪面上的表情实在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姜含伸手拨了拨那株草药最上面细长的类似花骨朵的地方。
张了张嘴,不确定道:“我就是看它像,也不知道是不是。”
下了一整夜的雨,这株草上面积落的水珠不少,被姜含不经意间地伸手一扒拉,左摇右晃间甩了姜含一脖子的水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掏出干净的手帕,拉起还有些怔愣的少年。
先是将他下巴上跟脖子上的水擦干净,又将他前襟上的一片成点状的水渍擦了擦。
最后拽过少年的手腕,将他手上带着些许灰尘的水渍一点点地认真擦尽。
“少碰凉的东西。”
傅钧恪低头看着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了捏,软软的。
“嗯”
姜含随口应了一声,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傅钧恪说的什么,他的视线落在傅钧恪手里的那条帕子上。
干净是干净,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你这帕子?”
姜含见傅钧恪给自己擦完手就要把帕子收起来,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因为姜含的话,收回帕子的动作顿了顿,见姜含真的好奇,干脆直接递到他手里:“还记得吗?”
帕子入手,姜含就知道这帕子虽然旧了,但料子是极好的。
伸手将它整个展开,姜含在帕子的右下角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毛毛虫”。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姜含抬头看向傅钧恪,笑道:“这是我送你的那个?”
傅钧恪点头。
姜含心道,怪不得看着眼熟。
姜含在认识傅钧恪那年,学着身边的大侍女凝玉做女工,非要学着她在帕子上绣东西,还说要给他的均恪哥哥当生辰礼物。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又或者是小孩子心性,所有人自然是都没当回事。
以至于堂堂姜家小公子要学女儿家做女红这件事都被人下意识遗忘了。
谁知道出乎所有人意料,姜小公子真的就绣出来了。
不仅如此,还真的在当年傅家公子生辰宴上亲手送给了他。
当年姜小公子自己说绣的是“姜含”两个字中的“含”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为什么绣“含”不绣“姜”字,姜小公子说太难了。
于是众人这才知道,这帕子上明显一眼就看的像个毛毛虫似的绣样,原来真是姜家小公子亲手拿针线戳出来的。
只是没人看出来那条“毛毛虫”原来是个“含”字。
“你当时不是觉得丑吗?”
姜含还记得当年的很多事情,自然也记得当年傅钧恪收到这条样式独特,来历更为独特的手帕时的表情。
那可真是嫌弃到一言难尽。
姜含现在想起来,还能清楚地记起当时傅钧恪面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确定是嫌弃无疑了。
“当年确实觉得丑,”傅钧恪斟酌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实话。
见着姜含挑眉,这才缓缓说道:“在你从我府上离开之后,我有几次想扔都没舍得扔。”
姜含歪了歪脑袋,笑他:“你想让我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给你绣个什么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想想也觉得好笑,顿了顿道:“不管什么,只要是你送的,可能我都舍不得扔吧,所以绣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想的倒是美!”
姜含笑骂他:“当时我是不知道女工这东西是姑娘家弄得,现在想起来我一个大男人,捏着针线给你绣帕子当生辰礼,恨不得一头撞棉花上。”
傅钧恪被姜含这话给逗笑了,用商量的口吻道:“那不然我给你绣一个,还你一次?”
姜含想象了一下傅钧恪捏着针线坐在桌子旁绣手帕的场面来,浑身冷不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用了。”
姜含把手帕塞回傅钧恪手上,摇了摇头,傅钧恪还是手里拿着剑更为合适。
绣花针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吧,他有点接受不了。
傅钧恪将手帕叠好塞进怀里,姜含手上的水珠不怎么脏,他还是要把这帕子贴身收着的。
将姜含的反应看在眼里,傅钧恪能想到姜含想了些什么东西来。
无奈的笑笑,对姜含道:“咱们走一圈,然后再吃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姜含的脸什么的都还没有洗,因为不想让洗漱的人打搅,还因为跟太多陌生人住的太近,姜含本能地有些排斥,所以昨天夜里提前跟服侍他洗漱的人定好了尽早过来的时间。
姜含起的有点早,这会距离那些人过来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雨后空气清新许多,尤其是还在这种山谷之中,呼吸间一天的好心情就来了。
姜含没走太远。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姜含不敢太放纵自己随便溜达。
虽然有鄂卓的话在前,但姜含还是只在自己所住的院子跟前面一个院子两个院子来回走了三四趟。
前面那个院子是昨日碰到魏叶安的那个,今早再去的时候,魏叶安已经不在那边了。
这两个院子没有多余服侍的人,姜含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没洗漱再碰到旁人尴尬,眼下却是稍稍松了口气。
傅钧恪的视线在魏叶安昨天坐的那颗树下停留了一刻,收回视线就见着姜含松了口气似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
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洗漱就往外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担心会被什么人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此之前,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姜含身上,连最基本的洗漱问题都被搁浅到了一边。
姜含跟傅钧恪转最后一圈的时候碰到了出来院子找人的楼承跟暗一两个人。
托姜含的福,几个人谁房里都没有留服侍的人。
楼承起来之后先到姜含的房里看了一眼,没见他人就跟后来过来的暗一一道出来寻人。
姜含见着两人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他们也没洗漱。
察觉到姜含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来回扫视,楼承愣了一下,知道姜含的想法之后内心竟然升起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奈感。
楼承开口道:“回去吧?一会人该来了。”
楼承指的是送洗漱用具和热水的人。
被楼承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姜含动了动手指,转了转眼珠,就是不看楼承,低头应了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的那个院子。
几乎是前后脚,姜含刚进门没一会,昨天夜里服侍的人就来了,见着楼承与暗一两人也在姜含房里,索性将所有洗漱的东西都一并端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两个人是各用各的,暗一的面具取了下来,洗漱完之后又戴了上去。
傅钧恪跟楼承在之前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暗一长什么样子了,所以看到暗一面具后的脸之后倒是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姜含的视线从暗一脸上收回,然后又落在进来服侍洗漱的一群苗疆少女身上,见他们的视线都焦灼在暗一身上,弯了弯嘴角。
这些苗疆少女不是仆人,只是被鄂卓差过来帮忙的,姜含对于她们落在暗一身上的视线并没有加以干涉。
更何况,暗一其实长得很好看。
姜含低头垂了垂眼睫毛。
暗一,不,是他的阿岩哥哥,曾经为他死过一次。
他并不将他的阿岩哥哥当成属下,他把他当成朋友,当成家人。
他欠阿岩一条命。
他希望他能幸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察觉到姜含的心情不是太好,看了一眼又重新带上面具的暗一,捏了捏手指。
当年的事他差不多知道了,对于暗一的身份,他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暗一确实救了姜含一条命,姜含也确实欠了暗一一条命。
不论当初暗一留在姜含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他绝对不会收到誓死保护姜含这样的命令。
更何况那种时候,下意识的反应才可能做出以身挡剑这种事情来。
傅钧恪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疼,自家媳妇身边的男人太多,不是前世今生,就是以命换命这种割舍不断的关系和人情。
这种,就是他想替他还都没办法能够还的清。
啧。
傅钧恪皱着眉,心情忽上忽下,荡的他难受。
等姜含沉默着洗漱完,傅钧恪主动递了干净的毛巾过去。
这时候暗一与楼承都已经坐在桌子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之所及,就是傅钧恪冷着脸做这种狗腿动作。
楼承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他这一夜想了很多,比如要不要把傅钧恪从姜含房间里赶出去,要不要就这么把姜含交给傅钧恪。
但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真正的决定出来。
他不能干涉姜含的选择。
但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弟弟交给别人
果然,还是看不惯啊。
楼承的手指在手中的白玉杯上敲了敲,他要不要等这件事过后再考验考验这位傅将军?
毕竟……
楼承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个叫做魏叶安的男人。
在他看来,那个叫魏叶安的男人对自家弟弟不可谓不是真心,但他却是上辈子伤姜含伤的最深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愿意用命来爱姜含的男人,上辈子也亲手用手中的长剑,杀了姜含。
楼承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地一冷。
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他不会过多干涉,可想到魏叶安那个人,再看看傅钧恪这个人。
他还是怕中间会出什么变故,让姜含再受一次伤。
兴许是楼承前后表情变得有些快,姜含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楼承面上就要凝结成实质的寒气。
“哥?”
姜含抬手把楼承杯子里的茶给倒满了:“你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姜含其实有点害怕楼承露出这种不高兴的表情来。
楼承上次前日潜入皇宫对顾流笙动手的情景到现在为止还历历在目。
他在自己面前收敛了身上的寒意和狠厉,但并不代表他整个人就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亡命之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些年的苦难都不是假的。
“没有不高兴。”
楼承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傅钧恪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善良。
姜含想说些什么,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法。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而且似乎有点耳熟。
姜含抿了口茶,确定自己想不起来,便没有起身查看。
反正不认识的人,也没有必要去看。
不同于姜含,傅钧恪与暗一在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之后,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楚弦歌怎么会在这里?”
傅钧恪跟楚弦歌之间还有一些帐没有算清,对于楚弦歌这人算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听傅钧恪提楚弦歌的名字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暗一,见他也点了头,便认真又听了听越来越近的男子的说话声。
好像……确实是楚弦歌那家伙!
姜含的眉毛拧成一团,楚弦歌在傅钧恪与他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或者做了什么梗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这人出现在这里,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巧合。
楚弦歌这人,似乎不太会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闲着没事往苗疆之地跑,不像他的作风。
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傅钧恪,想起之前楚弦歌因为听说自己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男人而落荒而逃,姜含的面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楚弦歌从踏进姜含所在的院子时就有些紧张,姜含这辈子对他的印象不太好,之前又听说南国小丞相与镇南将军关系亲密……
楚弦歌觉得脸有些疼,他之前替傅钧恪给姜含跑腿,中间干了什么事他自己知道。
依照姜含跟傅钧恪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来看,怕是那些事姜含也都知道了。
在这个基础上相认,楚弦歌怕姜含给自己白眼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一路上就忍不住跟随行的鄂卓诉苦,什么自己多不容易怎么怎么着。
鄂卓没说话,一路上只能听见楚弦歌一个人的声音。
等到了姜含的院子,看见伺候洗漱的人都从姜含房里出来,鄂卓才不得已开口对着这个让他大开眼界的男人道:
“阿含就在里面,随行的人你可能也都认识,但你现在这个状态,说实话,不太适合认亲。”
楚弦歌在蛊室之前跟他说话的不超过三句,可自从他在自己这确定了什么上辈子之类的东西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体现最明显的一点是,话多。
鄂卓说完之后就不管楚弦歌了,自顾拢着手朝着姜含的房门走过去。
楚弦歌在鄂卓那句话说完之后就猛的闭了嘴,他也发现了,他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拍了拍脑门,楚弦歌深吸一口气跟在鄂卓身后朝着那扇普通的房门走去。
门是半开着的,鄂卓先进门,推开了另外半扇,跟姜含打了招呼之后,侧身看着在门外犹豫的楚弦歌,嘴角小幅度抽了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公子,你不进来吗?”
楚弦歌摸了下鼻子,慢悠悠进门,对上房门里少年看过来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说完又觉得自己笑得好像有些不情不愿,又裂了咧嘴,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
“好久不见,”因为未闻其声先闻其人,等真正见着人的时候,姜含已经不觉得惊讶了,指了指桌子,对着他道:
“……坐吧”
说完又看了看鄂卓:“你也坐。”
两人先后落了座,鄂卓将说话的机会让给了楚弦歌,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打算。
楼承跟楚弦歌不熟,只是听说曾经北国的使者被南国丞相一句话给吓跑了,第二天一早就从南国回了北国。
眼下见着真人了,就多看了两眼,但也仅限于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剩下的就是傅钧恪跟暗一,还有姜含,跟他的交集还算是比较多的了。
傅钧恪这个时候不会跟楚弦歌算账,毕竟场合不合适。
剩下的暗一,曾经在北国的时候是受过楚弦歌帮助才能带着姜含悄无声息地离开国师府的,所以对于楚弦歌并没有什么敌意。
只有一点,他弄不清楚弦歌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和动机。
跟姜含一样,暗一也觉得楚弦歌不是个会做没有目的事的人,所以来到苗疆之地,不可能只是巧合。
只这一点,让暗一呈观望态度。
“上次多谢了!”
姜含还是开了口,避免坐了一桌子的人还是无话可说的尴尬。
“举手之劳。”
见姜含先开口,楚弦歌眼睛一亮,怕自己反应太大吓着人,摆了摆手,状似不经意道。
虽然说并不是太让他出力的事,但将人从国师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出来,还是算是稍微有些麻烦的事。
所以楚弦歌这一句举手之劳说的不仅仅算是谦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下。”
楚弦歌没有再喊姜含姜相,又或者是美人之类的,他盯着姜含,生怕人跑了一样。
姜含被楚弦歌盯得有些发毛,以往楚弦歌跟个修练千年的狐狸似的,绝对不会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
所以猛的一被他这么看,怎么着都有点不自在,“嗯,你说”。
姜含不可能不让楚弦歌说,就算不让他说,看架势也是不可能能憋着的。
姜含自觉他跟楚弦歌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对于楚弦歌口中的“一件事”倒是也有点兴趣。
“之前在南国的时候,我不是怕你喜欢男人这件事才跑的。”
“?”
姜含没想到楚弦歌会提这件事,虽然前后的因果关系表现得很明显,但是姜含却不会觉得楚弦歌只是因为他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被吓得落荒而逃。
其中的缘由姜含不会去深究,但是这并不代表姜含本身对于送上门来的解释不感兴趣。
“所以……我能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姜含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口中的一件事,可能就是“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才是楚弦歌想要告诉自己的那件事。
“上辈子,”
楚弦歌开口说了三个字,他是在试探姜含,也是在给姜含打预防针。
与姜含两辈子都不变的样貌与名字不同,楚弦歌这辈子名字样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就连性情都有了许多不同。
所以就算是他上辈子的生母来了,都绝对认不出来他。
更不要说后来跟他关系根本就算不上亲近的姜含了。
在楚弦歌开口说出“上辈子”这三个字的同时,傅钧恪的眼皮就是一跳,他道:“你跟阿含是什么关系?”
楚弦歌道:“兄长”
来人呐,贱卖南国小丞相兄长,买一送一不要钱呐!!
傅钧恪根本就不用问其他的,他就确定了楚弦歌没说假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是因为他没说假话,傅钧恪内心才觉得有万匹马匹在奔腾。
傅钧恪算是发现了,只一跟姜含扯上关系的男人,甭管真的假的,总是姜含的兄长。
甭管前世还是今生,不是兄长那就一定是他傅钧恪的情敌。
在楚弦歌说出兄长两个字的时候,傅钧恪是松了一口气的。
至于这兄长是真的还是假的,前世还是今生,傅钧恪不在乎。
姜含在楚弦歌说出兄长二字的时候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结合他口中方才提到的上辈子,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是大皇兄?”
不怪姜含没认出来楚弦歌,也不怪姜含到现在为止都不太敢确定楚弦歌这个老狐狸,真的是他上辈子那个不苟言笑的大皇兄。
楚弦歌早就想到姜含会是这个反应,点了点头,怕他不相信,一连串报了姜含上辈子喜欢吃的几样菜来。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记得这些,就挑着他年幼时发生的几件大事讲了讲。
“我相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你是我的那位哥哥了。
相认的事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结束了,有人在这时送了早饭过来。
姜含,傅钧恪,楼承,暗一,鄂卓以及楚弦歌,六个人围坐在一桌上吃着这雨后清晨的早饭。
早饭是清粥小菜配上松软的馒头跟个头小巧的灌汤包子。
姜含咬了一口筷子上的灌汤包,鲜香的汤汁流淌进味蕾的每一个角落,忍不住眯眯眼睛。
姜含这么多天以来难得的食欲好了一次,坐在他身边的傅钧恪伸出筷子给姜含又夹了一只小汤包,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
他没说话,对上姜含看来的目光,只是笑了笑,示意他多吃点。
姜含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并没有动傅钧恪夹过来的小汤包,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送进嘴里。
傅钧恪以为他不想吃,正考虑要不要把那只包子夹回来的时候,喝了两口粥的姜含就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碟子里的那只小汤包上。
傅钧恪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因为姜含一口一口地吃掉那只小汤包而变得高兴起来。
同一个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没说话,觉得这场面简直没眼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好应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中的食不言来。
姜含这顿早饭吃的特别舒服,放下筷子的时候,碗里的清粥见了底,一笼灌汤包也被消灭了个干净。
这饭量其实不算大,但相对于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了。
虽然这次依旧是姜含先放下碗筷,但楼承等人好歹是没再担心他吃不好的问题了。
姜含吃完饭的时候并没有离席,擦了嘴擦了手,又用茶水漱了一次口,撑着下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最终视线略过众人,落在楚弦歌身上。
楚弦歌正在跟碗里的清粥做斗争,猛的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喝粥的动作一顿,手脚怎么摆都觉得不对。
等最后终于把碗里的粥喝完了,楚弦歌这才抬头对上姜含直白的打量目光:“阿含?”
楚弦歌不知道姜含看着他在想些什么,但他下意识觉得姜含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盯着他看。
姜含的心里肯定是在想着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见姜含跟楚弦歌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今日楚弦歌才是姜含面前的主角儿。
“魏叶安当药人的事,是你安排的。”
姜含看着楚弦歌,这句话是陈述句。
不论楚弦歌回答是或者不是,姜含已经确定了魏叶安求解药所谓的代价就是成为药人这件事跟楚弦歌脱不开关系。
楚弦歌虽然已经从鄂卓嘴里听说了姜含在看到魏叶安时的情况跟反应,但是他还是拿不太准姜含是否会在意他对魏叶安出手。
楚弦歌想了想,决定诚实一回:“是,我看他不顺眼。”
尽管楚弦歌已经杀了魏叶安一次了,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那个心疼的不得了的小太子是死在魏叶安剑下的,他就忍不住要对魏叶安下手。
姜含对于楚弦歌的回答不置可否,想了想才道:“今后,尽量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
姜含只说了尽量,他知道依照楚弦歌现在的身份,跟魏叶安在北国碰上的几率很大,日后没有交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弦歌应了声,转身去看放下碗筷的鄂卓:“你跟阿含说说解毒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来这地就是为了解毒,在这方面,在场的人之中,显然鄂卓最有发言权。
楚弦歌最先找的是鄂卓的父亲,但如今已经确认了姜含的身份,他就不用再在背后躲着藏着了。
也不用麻烦鄂卓的父亲亲自出面了,因为在位姜含解毒这件事上,鄂卓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在来之前,楚弦歌亲自去见了鄂卓的父亲,至于为姜含解身上蛊毒地方法和注意事项,鄂卓的父亲也亲口/交代给了鄂卓。
相对于对外族人不怎么感兴趣的那位族长,他的儿子鄂卓,这个只对姜含这个外族人有好感的青年,显然是最佳人选。
当年的救命之恩,由他的儿子来还也不无不可。
鄂卓看了楚弦歌一眼,面上倒是没什么不满,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
“之前所说的第五次蛊毒毒发的事情,是你必须忍受的事。”
鄂卓这句话吸引了在场的其余几人的注意力。
之前鄂卓曾说过这蛊毒需要族长亲自出手,而第五次蛊毒毒发又早于族长出关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才有了在解毒之前,姜含还要忍受一次不必要的毒发的事情来。
但眼下听鄂卓这么一说,众人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姜含第五次毒发就算没有这些外部因素,也是必须得经历的事情了?
鄂卓将姜含身上蛊毒的特性又说了一遍,听的人多少有些失望。
所以不管如何,姜含是肯定要受这一遍罪的了。
姜含本人听了这些话之后却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毕竟之前因为那个族长闭关的借口他就被告知要忍受第五次毒发,所以只是原因换了一个,结果没有更坏,所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一顿饭吃完,鄂卓最先离开,他留在蛊室里的那些混合毒液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赶在姜含毒发之前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以备不时之处。
看着鄂卓匆匆离去的背影,楚弦歌面上有些复杂。
鄂卓对姜含太过特殊,又有之前喜欢男人的先例在前,楚弦歌有些担心鄂卓把注意打在姜含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他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来看,苗疆之地的人大多数性子都比较执拗,得不到的东西总要再努力许久,等真正确定到了死灰不可复燃的地步才可能会放弃。
在座的几个人当中,就有两个人是姜含的兄长,一个是前生的异母皇兄,一个是今世的亲亲皇兄。
两个人对视一眼,竟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方对姜含的担忧。
除了鄂卓之外,在场的傅钧恪跟暗一,两个人更不用说了。
自家弟弟招男人注意这一点,有点棘手。
到现在为止,就没见着什么姑娘往姜含身边凑。
说起姑娘,楚弦歌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姜含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的苏婉婉来。
那姑娘好像还是苏戈的亲妹妹来着。
只是可惜,最后跟姜华云那只笑面狐狸好像走在一起了。
啧,楚弦歌拧眉,这人不光抢自己的弟弟,还抢自己弟弟的红颜知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在南国皇都的姜华云这时莫名躺枪,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了一眼待在自己府上不走的顾流笙,颇有些无奈。
转了转手腕,这些日子他大不敬的事情做的有点多,可是耐不住这位脸皮够厚。
姜含身上蛊毒的罪魁祸首说到底就是他顾流笙,可他还能这样往他府里边跑……
“我说陛下,您不在宫里待着,天天往我这侯府里边跑什么?”
自从上次姜含身上的蛊毒的事情说开了之后,姜华云对顾流笙的态度就不怎么好。
眼下姜含远走皇都,去了苗疆之地,虽然中途有送了信回来报平安,但是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虽说养了将近二十年的胞弟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怎么说姜含也是自己当胞弟养了一十八年的弟弟,怎么着这份感情是割舍不断了。
所以一想到姜含身上的蛊毒,就是顾流笙在背后搞得鬼之后,姜华云就不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
说实话,姜华云不怕顾流笙治他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是他确实不满于顾流笙对姜含出手,二是顾流笙本身,跟他一样将姜含当成亲胞弟处了好多年。
虽然不比自己时间长,但是那几年顾流笙却是比自己付出的感情还要深上许多的。
再加上他本身并没有对姜含下杀手的打算,蛊毒这事又算是一个有点过分的意外。
以至于顾流笙心中的自责比谁都要多,难受的程度可能不比姜含真正的兄长少,也不比他这当了姜含十八年便宜二哥的兄长少。
“……我担心阿含”
顾流笙开口,没有用朕,对于姜华云话里话外的挖苦更是没有放上一丁点的注意。
他不能随随便便出皇都,就连这种时候他也不能。
谁说帝王之位好的?
顾流笙苦笑,觉得自己这帝王当的还不如一个被自己发配到边疆十余年的傅家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起码人家好歹还能跟在姜含身边。
顾流笙知道自己跟傅钧恪比不太合适,但是同样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傅钧恪在姜含那里得到的,可比他这个皇帝得到的多多了。
莫名的,有点不平衡。
姜华云不知道顾流笙的想法,但是却是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关心姜含的处境的。
他又何尝不是呢?
姜含这边跟楼承与楚弦歌说了会话,从最开始的随意到最后额头隐隐出汗。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楼承跟楚弦歌两个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姜含从最开始地偶尔插上一两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简直是有苦难言。
一旁的暗一见状给姜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消消火。
傅钧恪专注于剥手里的小松子,他发现姜含爱吃这类的东西,见暗一的动作,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注意力放到手中的活计上。
对于楼承与楚弦歌两个人的战争,他没兴趣参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左右不过是看不惯对方占据姜含的兄长身份。
只见楚弦歌一挑他那双桃花眼,嘴上带笑,眼底却冷的可以:“楼公子,你可能不太清楚阿含的喜好……”
“楚世子,你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
楼承扯了扯嘴角,目前为止,面前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威胁到自己姜含兄长地位的人。
他没有办法无视这个人,也没有办法对这个人有好感。
更何况,这个人嘴欠得很。
哪里像是皇室的人。
两个人都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却都有着姜含兄长的身份,两个人撞在一起,不可谓是没有话题。
只是不论说什么,两个人看对方都不会顺眼。
楼承看不上楚弦歌上辈子在面对姜含跟自己母妃时选择了远离姜含的这种窝囊做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讽刺楼承当年亡国时竟然能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幼弟给不小心弄丢在南国大军战马之下。
楚弦歌这话不可谓不诛心,楼承到现在为止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当年他面对大军浴血时,手臂一时失了力气,脱手将自己视为生命的小胞弟给落在了敌军战马之下。
只见他冷哼一声,抽出手里的长剑就往楚弦歌的方向刺了过去。
楼承这一招带着十足的杀意,不过好在楚弦歌反应够快,猛的侧身险险避了过去。
楼承一剑不中,还要再刺,衣袖却是被人扯住了。
楼承猛的扭头,眼中的狠厉正浓,却是对上自己这辈子最愧疚的人,握剑的手松了松,只听他喃喃道:“……含含?”
姜含知道楼承这是魔怔了,上前一步,一手拽着他的衣袖,一手试探着去夺他手里的长剑。
楼承握剑的手很稳,姜含试了一下,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好握住楼承拿剑的那只手。
眼睛却看着楼承的脸:“哥,不要动手,好不好?”
如果在场的人有谁能左右楼承的决定的话,除了姜含之外没有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姜含不得不亲手阻止楼承,生怕他一个生气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是楚弦歌受伤,还是楼承受伤,都是姜含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楼承看懂了姜含眼里的想法,眼中的戾气稍稍退散,握剑的手彻底松了下来。
他任由姜含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那把剑,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含看。
姜含将从楼承手里拿下来的剑递给一旁关注着这一切的傅钧恪,转过头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楼承,抓住他衣袖的手没有松开。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任由自己打量,姜含这才松了口气,又去看对面的楚弦歌:“你说那些话做什么?”
楚弦歌跟上辈子他的那位大皇兄给他的印象太过不同,虽然知道楚弦歌跟他那位大皇兄就是一个人,但姜含在面对他时还是忍不住将他当楚弦歌看待。
所以在言语上,并没有对楼承时的那般敬重。
更多时候,楚弦歌给他的感觉还是今世这个北国世子的印象更为深刻一些。
哪知道楚弦歌一听姜含这话,面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个干净,眼神也颇为受伤:“阿含,你是不是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是真的觉得姜含的话伤人,毕竟最先动手的是楼承,姜含最先质问的人却是他。
他承认自己的话诛楼承的心,可楼承的话又何尝不是在诛他的心。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远离姜含,是不是姜含后来也不会被旁的男人轻易骗了去,傻傻地付出自己的一片真心,最后却惨死于那个男人之手。
楚弦歌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偏偏此时此刻姜含还站在那个诛了他心的男人面前质问他。
姜含见楚弦歌面上的神色有异,张了张嘴,却是不能像以前一样说出些怼他的话来了。
楚弦歌不只是那个北国世子了,还是他上一世的皇兄。
那个在自己死之前目眦欲裂神色疯狂的皇兄。
“对不起,我……”
姜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面对亲人,尤其是其中有许多渊源牵扯的亲人,他似乎冷硬不起来,更不能不管不顾地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姜含的这句对不起诚心实意,眼睛左看看又看看,却是不怎么敢落在楚弦歌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那个在他面前吊儿郎当心思狡诈的北国世子,他知道怎么面对,可是当心思狡诈的北国世子收起了那些狡诈心思,转而在他面前诚心诚意地示起弱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楚弦歌见姜含说了一句“对不起”就不敢再看自己,眼珠转了转,心中升起一阵喜意来。
“阿含,你能不能抱抱哥哥?”
楚弦歌这一世依旧年长姜含几岁,之前他不会以自己的年龄来说事,但现在,又或者是这一世的身份,他又不能自称皇兄,只好自称“哥哥”。
楚弦歌说这句话一方面是为了为自己谋求福利,另一方面……
楚弦歌看了一眼眼眸深深的楼承,面上是一派怕弟弟为难的神色:
“如果不能的话,哥哥也应该……不会太伤心。”
没错,他就是故意气楼承。
这辈子的皇兄又怎么样,两个人一母同胞又怎么样,还不是十几年都没见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自己这辈子跟姜含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上辈子跟姜含不是一母同胞又怎么样。
他上辈子是姜含皇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而且他可是看着他当初的小太子长大的。
这一点他楼承拿什么和自己比?
楚弦歌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得意。
姜含不是看不出来楚弦歌的心思,但知道楚弦歌也是真的被诛了心,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抱还是不该抱。
看了看楚弦歌又看了看被自己拽住衣袖的楼承,姜含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他现在如果抱了楚弦歌,楼承势必又要发作,可他若是不抱,未免伤楚弦歌的心。
一想起上辈子死之前看见的那个眼神,姜含松开了楼承的袖子。
楼承眸子里的温度陡然一冷,楚弦歌见此却是笑了,可下一刻姜含的动作让他面上的笑意一僵。
姜含在楼承发火之前伸手抱住了他,脸从他胸膛上扬起来:“哥,我先抱抱你,高不高兴?”
楼承愣了一下,眸子里的寒意融化,应了一声,抬手揉了一把姜含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安抚完楼承,姜含这才来到抿着唇,脸上没了之前得意之色的楚弦歌面前,然后伸出手。
楚弦歌看了姜含半晌,在姜含不耐即将收回手之前上前一步将他一把抱进了怀里:“小兔崽子,你惯会气人!”
楚弦歌这句话说的是既咬牙切齿又让人觉得他深深的无奈。
楚弦歌在南国第一次见着姜含的时候,就被他戏耍地节节败退,现如今再摊上这么一层关系,楚弦歌觉得自己彻底栽在姜含身上了。
偏偏他还奈何不了他,只能随着他的心思来,生怕惹了姜含不高兴再扭头跑了。
“哥哥”
姜含脑袋在楚弦歌肩膀上磕了一下,似是埋怨:“你这辈子惯会坑我。”
楚弦歌被姜含这话一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笑了一声,抬手试探性地在姜含脑袋上揉了揉。
见姜含对此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楚弦歌放下心来,又揉了一把。
他两辈子除了对姜含,对其他人从来没这么亲近过,自然也不会有这般亲昵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的一做还有点不习惯,等揉第二下的时候就熟练多了。
姜含感觉到楚弦歌跟自己的脑袋杠上了,从他怀里挣脱开,瞪了他一眼。
楚弦歌被姜含瞪了也没恼,反而显得越发高兴。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番,关系倒是显得亲昵了不少。
姜含觉得自己还是更多地把楚弦歌当成这一世的北国世子看,又或者说是相处方式跟北国世子的相处方式差不多。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又是他上一世的皇兄。
楼承跟楚弦歌的矛盾因为姜含的介入暂时化解了,在场的人又都无事可做,索性就在姜含房里留下了。
说起来几个人的关系其实都算不上多好,若说联系最大的人,还都是跟姜含的联系最大。
几个人多多少少都互相有些矛盾,只是在姜含在场的情况下,这些矛盾暂时都被压下不提。
姜含跟几个人侃天说地聊了一会便聊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身不是个会跟人多话的,所以见着几个人相处还算可以,随便拿了本话本往云窗下的软榻去了。
姜含拿着话本,显然是不想让人跟着在一块,几人都很有眼色地没有跟着过去。
云窗离几个人坐的桌子不远,只不过中间隔了个不大不小的屏风。
几个人看是能看到窝在云窗下面软榻上的少年,但那屏风多少阻挡了些视线。
见少年沉浸于手中的话本,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收回实现,互相看了在场的其他人一眼。
傅钧恪跟楚弦歌有旧账没算,但楚弦歌在某种意义上是姜含的亲兄长,他不好再提那些事。
他跟楼承之间倒是没有什么龌龊,但楼承时不时地还是看他不顺眼,两人的关系说实话算不上好。
因为楼承跟姜含的兄弟关系,傅钧恪自是不便惹楼承不快。
对于暗一,傅钧恪还是把他当成情敌来看,只是因为暗一隐忍的态度,让他对暗一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所以跟谁,其实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几个人不是情敌关系,就是大舅子跟弟夫的关系,要不就是像楼承跟楚弦歌两人这种明面上什么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却都是姜含亲兄长互相看不惯的关系。
所以不打起来,真的已经算是好事了。
沉默是被楼承率先打破的,只见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杯子里面茶水一动未动,视线落在楚弦歌身上:
“你们那位祭祀大人,曾派人刺杀过含含,想要灭口?”
楼承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他不能容忍旁人对姜含的伤害,更不用说是危及生命这样的事情。
楚弦歌没料到楼承会突然提出这件事情,更没想到提出这件事的人会是楼承。
楚弦歌隐晦的视线在暗一身上过了一遍,楼承自然没有略过楚弦歌这一眼,看向戴着面具的暗一:
“对,我竟然忘了,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楼承对暗一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尤其是当年暗一替姜含挡了一剑的事。
按照姜含所说,暗一,不,当年的阿岩挨了那一剑是已经死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年的阿岩,现在的暗一能够活着只能算是死而复生,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中的奇迹。
最后他辗转多年,还是回到了姜含的身边,楼承也是因此才不由得对暗一生出难得的好感。
如果不是暗一,可能他就见不到姜含了。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楼承对暗一倒是心存了一份感激。
相对于楼承,傅钧恪对暗一可就不这么有好感了。
毕竟占据了姜含心中一席之地的阿岩哥哥,对于傅钧恪来说,就是心头不能拔除的一根硬刺。
比之魏叶安这个过去式还要让他如鲠在喉。
楚弦歌见楼承提及暗一,心里并没有多少放松,思索着自己一会该怎么说这件事。
果然,楼承并没有将注意力留在暗一身上多久,就转回到了楚弦歌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年那件事,我其实不太清楚,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阿含……”
楚弦歌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跟国师府的关系并不好,魏九弈本身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跟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交集。
不曾想……
魏九弈当年对姜含下杀手的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
以魏九弈如今的地位与身份,让他用命来偿还的可能性不大,楚弦歌更不敢跟楼承承诺些什么。
在得知姜含就是他的小太子之后,楚弦歌不是没想过要对魏九弈出手,但是他却没能找着机会。
而且在之前不完全确定姜含身份的时候,他也曾做过这方面的准备。
但之前将姜含从国师府偷偷接走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打过这个主意,但是别说真正动手,他连机会都没找着。
所以眼下楼承问起魏九弈的事,楚弦歌脸色真的算不上好。
毕竟魏九弈曾经真的差点要了他弟弟的一条命。
听到楚弦歌话里话外的担忧,傅钧恪与暗一对视一眼,当初姜华云与他一同去接姜含的时候提及过魏九弈的事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魏九弈曾亲手送给姜含象征着他祭祀身份的银令,当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倒也还好,姜含甚至还喊了魏九弈“九弈哥哥”。
现在想来,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知道那件多年前的刺杀,却都还能一派祥和地跟对方打交道。
少年窝在云窗下,从半开的的窗户外刮进来的风轻轻卷起少年垂在肩头的青丝,旖旎又缠绵。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又清隽的少年,心思却又不输给在场的所有人,是什么样经历可以让少年锻炼成这般心性?
傅钧恪捏紧了袖中的手指,曾经的姜小公子软软的乖乖的,心里想了什么就说什么,即使不说,脸上也表现得很明显。
可如今……
如今的少年依旧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姜小公子,可是却又不是了。
傅钧恪觉得有些心疼,如果可以,他宁愿姜含还是那个古灵精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
“阿含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楚弦歌收回落在云窗那边的视线,扯了扯嘴角。
当初魏九弈对姜含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姜含对魏九弈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
魏九弈在姜含年幼的时候对他下杀手这件事没有人能证明,根本就没有一点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贸然的打草惊蛇怕是不好,更何况魏九弈现在似乎并不想和姜含撕破脸。
这一点不仅楚弦歌有所察觉,看见过姜含跟魏九弈相处方式的人怕是都有这个感觉。
但所有人都拿不准姜含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姜含重视暗一,当初的阿岩哥哥的死亡在姜含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如果姜含只是为了报他自己的仇,说不定是可以放下这个仇恨的,但是魏九弈当年杀得不是姜含,而是阴差阳错杀了阿岩。
所以……
在场的人没人觉得姜含会放过魏九弈。
姜含察觉到原本自说自话的几个男人突然噤声,抬头看过去,对上众人的眼睛,只觉得头皮一麻:“怎么了?”
姜含觉得几个人地眼神满含深意,被盯着的他感觉的到不自在。
傅钧恪轻咳一声:“你怎么看魏九弈那件事?”
姜含没想到傅钧恪这么直白,手里的话本滑落到软榻上,索性挑眉笑开了:“我能怎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这是明摆着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了,傅钧恪识趣地没有再问其他的。
见傅钧恪不再说话,姜含的视线落在暗一身上:“你想报那一剑之仇吗?”
姜含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就更摸不准姜含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了。
魏九弈当年明显是冲着灭姜含这个活口的,但杀的人却是当年在姜含身边服侍的阿岩。
阿岩如今死而复生成了暗一,不管魏九弈是不是故意,他跟暗一之间都是有着这一命之仇的。
其次便是当年侥幸逃生的姜含,虽然当年他并未受伤,但不可否认,魏九弈当年的暗杀目标是他。
所以,姜含跟魏九弈之间也可以说是有仇的。
但姜含眼下所说的话,却是让人觉得他跟魏九弈之间的关系取决于暗一想不想计较当年的一命之仇。
暗一接收到姜含投来的目光,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半晌过后他道:“不想。”
暗一这话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人心中没有一个不觉得诧异的,当年的阿岩可是在死后被姜家小公子亲口吩咐人埋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岩当时因为那一剑死了。
尽管后来死而复生从坟里边爬了出来,但到底是死过一次了。
这杀身之仇,真的不想报吗?
就连姜含本人都有些意外,暗一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是不想。
愣了半晌,姜含翘了翘嘴角,伸手从打开的云窗探出去,折了一枝迎春花来。
“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姜含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算了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在这之前,姜含分明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因为暗一不想报这个仇,所以才算了。
姜含下了软榻,将折来的迎春花插入房间里一个白净的高颈瓷瓶里,举手投足间可见贵家公子的风度和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九弈这个话题便在暗一的一句“不想”与姜含的态度间掀了过去。
鄂卓晚间来了一趟,没有留下来,只是亲自给姜含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
姜含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嘴里含着鄂卓跟汤药一块准备的蜜饯,摆弄屋子里那只被插满了各种花枝的高颈瓷瓶来。
鄂卓在旁边看了一会,忽然出声:“你注意一点,蛊毒在今晚会毒发。”
姜含摆弄花枝的手一顿,撩了衣袍在一旁坐下,喝两口热水冲淡嘴里的味道:“刚才那碗药的功劳?”
姜含不怕鄂卓害他,若是不解毒他横竖都逃不过一死。
鄂卓没这个必要害他。
鄂卓点点头,手指在姜含摆弄过的那瓶花上点了点:“你没事不要碰除了这个院子之外的东西,毕竟多少都带了些毒。”
姜含咽下嘴里的茶水,顿了顿:“这些没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这瓶花都是他今日无聊在院子里折的,没成想鄂卓见着居然会来这么一句。
鄂卓收回手应了一声,见着姜含披散的青丝垂眸没敢再看:“我走了,你今晚,今晚注意着些。”
鄂卓知道姜含身边不会少了人,而且他待在姜含身边显然不合适。
姜含有爱人,鄂卓知道那个冷酷冰冷的男人算是姜含的爱人。
那种状况的毒发,他不管是医者还是什么,待在姜含身边都不合适。
更何况这次毒发并不需要什么医者,也不需要任何外力阻止。
在鄂卓之后离开的是楼承和楚弦歌,自己弟弟这种情况,尽管是当哥哥的,也会让弟弟感到尴尬。
最后留下的是暗一和傅钧恪两个人,暗一为姜含准备好了干净衣服等等一系列的东西也离开了,所以到最后姜含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傅钧恪两个人。
对于傅钧恪要留下这一点,姜含没有反对,也没有反感。
天色早就黑了,姜含洗漱完并没有直接上榻上去,而是借着半开的云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今晚没有月亮,虽然房门口点了灯笼,也挡不住今晚漆黑一片的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撑着下巴,戳了戳摆在云窗下的那瓶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是已知的,姜含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但是面上又并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夜风顺着半开的云窗缝隙钻进来,吹在姜含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伸手将云窗下放的那瓶花拿过来。
洗漱完的傅钧恪出来见姜含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裘衣裘裤在云窗下面吹风,甚至冻得直哆嗦。
他面色一冷,拿了一旁搭着的披风上前将姜含整个裹起来,语气有些严厉:“冷不冷,万一吹出风寒了可怎么办?”
冷气被隔绝在披风外面,姜含往后靠了靠倚在傅钧恪怀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一些事情。”
傅钧恪将下巴放在少年的头顶,感受着怀里契合无比的少年的身形,略有些无奈,之前的严厉也保持不住了。
“想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有你身体重要?”
说完也不等姜含回答,弯腰将少年整个人抱起来,往床榻边去。
姜含抱着手里来不及放下的花瓶,窝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等傅钧恪将怀里的人放到床榻上时才发现怀里的少年怀里还抱着那瓶从云窗下拿下来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无比自然地从姜含手里抽出那瓶装满了各色花枝的高颈瓷瓶,侧身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才转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少年,有些心疼道:“要不要早点睡,先养足精神?”
傅钧恪怕今日毒发会在半夜,等完全忍过去,可能也要到将近天明,那这一夜可就不用睡了。
所以傅钧恪这才想让姜含早点睡,以便养足精神应付接下来的毒发。
哪知道姜含却是摇了摇头,双腿盘起来,一手支着下巴冲傅钧恪笑:“我睡不着。”
傅钧恪不知道姜含这话该怎么接,睡不着,他总不能强迫着姜含睡觉吧?
见姜含今天对那瓶花感兴趣,傅钧恪长臂一伸索性又把那瓶被他扔在一边的长颈瓷瓶给捞了过来。
“我看你喜欢。”对上姜含疑惑的眼神,傅钧恪解释道。
姜含抽了抽嘴角,从傅钧恪手里接过那瓶花,面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开口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傅钧恪在极北带了十年的兵,一朝回朝也不过是因为他一时兴起,意在召他回来报复他的,也并不是说就让这人一直留在皇都了。
眼下两个人之间早就说开了,当初召傅钧恪回朝的原因已经不做数了,所以姜含不得不考虑傅钧恪今后到底会在哪里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打算娶你,你在哪我在哪。”
傅钧恪这次回来原本还不敢有这种想法的,但中间一系列事情打的他措手不及,而且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在他意料之中。
但这一系列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也不全是坏事,就好比他跟姜含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他已经可以考虑两个人的未来了。
姜含听了这话当时眉毛一挑,颇有些不满,戏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娶你?”
傅钧恪听见这话明显的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犹豫道:“你娶我,也行。”
姜含不知道傅钧恪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只见傅钧恪面上明显地有些不自在,似乎说这话让他做了很大的取舍似的。
“你是不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姜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视线在傅钧恪身上上下扫视了两遍,直把男人看的不自在地侧过身动了动双腿。
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没想什么,就是你娶我也不是不行。”
傅钧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别扭,像是在颠覆什么认知似的,显得有些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姜含,少年的身体偏向于修长清瘦那一类型的,傅钧恪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在床/事上少年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来。
若是实在不行,就让姜含在名头上娶自己好了,真正行事的时候……
傅钧恪越想耳根越红,一旁看着他的姜含眼角忍不住抽搐,他像他大概已经知道傅钧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娶傅钧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往深层次去想,被傅钧恪这么一扭捏,姜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不可能了。
“傅钧恪,你要不今晚去自己房里睡吧?”
姜含将手里的花瓶放在一边,往床里边挪了挪,他倒不是不相信傅钧恪的为人,只是毒发的时候那种尴尬症状,难免会引起傅钧恪的反应。
姜含怕他尴尬,也怕傅钧恪以后会有什么阴影。
倒不是姜含多想,就他自己来说,在这方面,姜含本身就已经多少有了些阴影。
每次都是令人窒息的疼痛伴随着身体的难耐席卷而来,让姜含下意识地在防备痛觉的时候,也防备起了身体自身的这种反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有一种错觉,不论是两种感觉的哪一种出现,剩下的那种感觉都不会缺席。
姜含怕疼,连带着也怕那种感觉。
今晚更怕自己的反应给傅钧恪带来什么不好的阴影。
“阿含,别推开我还不好?”
傅钧恪没有回答姜含的话,只是用一双受伤的眼睛看着姜含。
傅钧恪知道,姜含心软,最是受不住别人这般看着他。
姜含觉得傅钧恪的脸皮变厚了,以前的傅钧恪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求人。
又或者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姜含拒绝的话在嘴里绕了又绕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只叹了口气:“算了,留下吧。”
说完这句话,姜含往后一躺滚到床里面躺着了,随手扯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傅钧恪保持着原来坐在床榻上的动作没有动,眼神宠溺又温柔。
见着少年从枕头底下摩挲了一会,摸出来一本话本子,傅钧恪开口道:“我念给你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看书伤眼睛,姜含又不是个能轻易放弃自己想法的人,所以傅钧恪退了一步考虑。
姜含胳膊肘撑着上身,看了看傅钧恪又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话本子,最终还是决定好好享受一把。
翻了个身躺好,面朝傅钧恪,将手里的话本递给他:“你念。”
等傅钧恪接过话本子,姜含就将胳膊缩回被窝里,裹着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钧恪。
傅钧恪被少年期待的眼神看的脑袋一热,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话本字,只见封面上写着“风流王爷俏书生”几个赫然大字。
傅钧恪的眼角一抽,看书名就知道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可能不怎么健康。
刚要拒绝,少年的一双亮晶晶地眼睛就映入眼底,傅钧恪叹了口气,认命的用那双布满了薄茧的手翻开了书页。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的内容倒是规规矩矩的,没出现什么想象中的淫/词艳语。
傅钧恪这才放心地照着话本子上的内容念了起来。
不知道是话本子太无趣,还是因为傅钧恪念书念得像催眠曲,不到半刻钟姜含就睡着了。
傅钧恪察觉到身边的少年呼吸渐渐平缓,视线从话本上转移到睡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亮晶晶地眼睛已经闭上了,卷翘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是一把小扇子,挠的人心痒痒。
傅钧恪把手里的话本丢在一边,俯下身伸手刮了一下少年的睫毛:“刚才谁说他睡不着的?”
傅钧恪声音轻的像是喃喃低语,温柔又缠绵,满满的都是宠溺。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够安稳,少年的睫毛颤了颤,傅钧恪一愣,屏住呼吸,怕自己吵着少年将他吵醒。
见少年的呼吸又陷入绵长,傅钧恪这才松了口气,灭了灯,钻进被窝将熟睡的少年揽在怀里。
这个动作傅钧恪是越做越顺手,也越来越自然了。
伸手将一条胳膊放在少年脑后,让少年枕着自己的胳膊,傅钧恪在少年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闭上眼睛。
半夜无梦,夜色撩人。
晚风从那扇未关的云窗吹进来,傅钧恪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怀里嘤咛的少年。
“阿含,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傅钧恪的声音有点哑,却掩饰不住的关心。
他爬起来,将少年半抱在怀里,伸手在少年后背摸了一把,果然摸了一手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地又被他压下,强作镇定地拍拍怀里抓住自己衣服,将脸埋在他怀里压抑着声音轻颤的少年。
“阿含,要是疼了你咬我,怎么好受怎么来,好不好?”
傅钧恪将手伸到颤栗的少年的面前,低声轻哄,话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他记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姜含一手抓住胸口的衣服,一手抓住傅钧恪伸来的胳膊,力道大的在傅钧恪结实的手臂上留下几个月牙状的血印。
疼,心脏处铺天盖地的疼侵占了所有的感官,姜含这会听不到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心脏那一片的绞痛。
像是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扼住了他脆弱的心脏似的,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就在姜含几次濒临窒息的时候,那种疼痛才稍稍减轻一些,可等他一缓过来,那种疼就会再次席卷而来。
姜含跪在床榻上,捂着胸口弯下腰,整个脊背弓成一个紧绷到极致的状态,疼的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姜含此时却感受不到这些,他只能感觉到疼,让他觉得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的那种疼。
傅钧恪这会不敢动姜含,被姜含用手掐住地那条胳膊上已经有了血珠往下淌,在空气里弥漫出难闻的铁锈味。
姜含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可耐不住在疼到要死掉的程度下将手指死死地抠进傅钧恪的手臂上的肌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出血的手臂,傅钧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似乎想起了什么,傅钧恪用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钳住姜含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看见少年被咬烂的嘴唇跟上面的血珠,傅钧恪心里一惊,捏住少年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自己的手臂送了上去。
只一瞬间,傅钧恪觉得自己手臂上似乎就要被少年咬掉下来一块肉来。
傅钧恪闷哼了一声,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不然姜含一会很可能会疼的咬掉自己的舌头。
傅钧恪这会不敢随便抱姜含,也没法抱他,两只手,一只被姜含掐着,一只在姜含嘴里,考虑到姜含可能会受伤,傅钧恪根本不敢把手抽回来。
大概疼了一刻钟的功夫,心脏处要人命的感觉才渐渐退散。
姜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傅钧恪的两条手臂都为此做了不小的牺牲。
松了手也松了口,姜含抬起头看着面色难看的傅钧恪:“对,对不起。”
傅钧恪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两条手臂如何,看着说句话似乎都要费上浑身力气的少年,傅钧恪沉默着猛地将人抱进怀里。
傅钧恪抱的很紧,紧到姜含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傅钧恪,松,松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察觉到怀里人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放松了力道:“还疼不疼了?对不起,我害怕,我害怕你……”
傅钧恪言语间有些慌张,甚至是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怕,不怕……”
姜含费力地抬起手臂环住男人的腰,轻轻拍了拍:“我没事,不怕,我没事了。”
姜含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一个人,更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傅钧恪。
垂眸隐下眼底的情绪,不仅傅钧恪,就连姜含自己刚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疼死在这榻上了。
姜含注意到傅钧恪略微有些轻颤的指尖,顿了顿,心里有些暖:“傅钧恪,我没事了。”
姜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只是只有心口绞痛这一种症状,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傅钧恪见他的模样确定他没说谎,也不顾他一身被冷汗浸透的衣服,抿着唇把姜含捞进怀里。
姜含翘了翘嘴角,动了动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僵直的手指,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傅钧恪见他笑了心里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放开姜含去一边拿了暗一之前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要给他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着少年脱掉身上唯一的裘衣裘裤,傅钧恪这会也生不出来什么旖旎心思了。
抬手将少年往被子里一裹,对上少年望来的眸子,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要不先这样睡吧,明早起来先洗漱一番再换?”
姜含确定傅钧恪这话不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想着这会深夜,也不好再差人闹这么大动静,只好点了点头。
经过这么一番,姜含觉着嗓子有些干,指使傅钧恪去倒了杯温茶来,连着四五次才感觉嗓子的干渴缓解了些。
姜含钻进被窝躺下的时候,傅钧恪没敢钻进去,只靠着床榻哄小孩一样哄姜含睡觉。
一是他被姜含方才吓怕了,二是说实话,他这会不太敢跟浑身赤/裸的少年同被而眠,虽然他能克制自己不会出什么事,但说实话反应是肯定会有的。
忍着不能吃的感觉,太难受,还是就这样吧,省的自己兄弟受罪。
傅钧恪扫了一眼自己身/下某个地方,苦笑一声按下不提。
也许是真的困了,在傅钧恪大掌轻拍之下,姜含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傅钧恪撑着身子去拽床榻里面的另外一条被子,低下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姜含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愣了愣。
将被子抱出来,傅钧恪翻身上/床,先是用手摸了摸姜含的额头,不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又看了看少年红得不正常的脸,还是不放心地低头用额头抵着额头感受了一会,确实不烫。
傅钧恪有些疑惑,被子不厚,不像是热的,更何况姜含这段时间虽然比前段时间好点,但是还是比旁人更加畏寒一点。
不应该啊……
傅钧恪正纠结着,就见着紧闭着双眼的少年拧着眉心喃喃地喊着“热”。
不仅如此,甚至还不老实地又是用手扒拉被子又是用脚踹的。
傅钧恪伸手轻而易举地制住姜含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能蹬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傅钧恪话音刚落,少年就趁他不注意将两条白嫩的胳膊伸了出来,抓住他的手将脸颊往上贴。
姜含的脸又白又嫩,只是傅钧恪感觉到触碰到手心的脸颊热的有些不正常。
确定了姜含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也没有碰什么不该碰的,更确定了不是发烧之类的。
傅钧恪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不顾少年哼哼唧唧地反对,将姜含伸出来的两条胳膊塞回被子里。
试图喊醒沉浸在某个不知名梦境里的少年,可是不论傅钧恪怎么喊,姜含这次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傅钧恪这下心里有些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说明方才那种让人尴尬的症状不是没来,而是晚来了。
咬了咬牙将在被窝里哼唧就是醒不过来的少年抱起来按在怀里,心里不光有些热还有恼火。
这特么狗屁的蛊毒,毒发哪有这样的!
如果不是再三跟鄂卓确认过,傅钧恪真的会以为姜含这是被人下了春/药之类的东西了。
傅钧恪之前不是没见过姜含毒发的样子,又疼又让人情难自禁,这不就是折磨人吗这是!
傅钧恪越想心里越气得慌,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样,傅钧恪可没忘记之前姜含安慰他的话来。
就因为这狗屁的蛊毒,他的小家伙除了毒发时连最基本的情动都做不到,这无异于是废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能力。
傅钧恪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看着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脸色通红的少年,手指捏的咔嚓咔嚓直响。
别让他找着那下毒人的埋骨地,找着了他不让人扒了他的坟挖了他的尸骨出来鞭尸,他就不叫傅钧恪。
还有顾流笙那个混球!
傅钧恪这会觉得自己气的要炸,可低头看着怀里反应越来越大的少年,一股子闷气却是无处可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浑身像是被火烤了似的,热的难受,想要找些凉的东西冰一冰才好。
手指碰到不知道谁腰间的衣带,姜含朦朦胧胧地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一直悬着的心悄悄松了口气,任由浑身的燥热吞噬掉自己。
扒拉掉男人碍事的衣带,姜含趴在男人身上,将滚烫的脸贴在他温凉的胸膛上,缓解内心的燥热难耐。
傅钧恪双臂揽着在怀里作乱的少年,一双眼睛里是翻腾的欲火和克制的难耐。
他的声音沙哑,低头对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少年道:“阿含,忍忍。”
傅钧恪这话是对姜含说的,可也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不想在这时候做出什么乘人之危的事情来,更何况结合之前姜含毒发时的状况来看,少年这时候是有自己意识的。
有多少不确定,但是他能肯定姜含会记得在这期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傅钧恪猜的没错,姜含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这次毒发与之前不同的不仅是所有症状更为强烈。
这次心脏的绞痛跟情/欲上的难耐并不是一起袭来,这一次情/欲在绞痛之后,这让姜含不得不自己对抗这像是中了春/药似的毒发反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前心脏处的疼痛感有时多少还能压下去全身的燥热难耐,可这次,疼过了,这个用疼痛来压制燥热的帮手也就没了。
“……傅钧恪”
姜含张嘴喊傅钧恪的名字,可话音出口姜含才觉得自己嗓音哑的厉害,索性抿紧了嘴一个字也不肯往外蹦了。
即便他跟这个男人成婚了,名正言顺了,他也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能跟傅钧恪喊疼,可现在这情况,他喊傅钧恪能做什么?
姜含把脑袋放在男人颈窝里蹭了蹭,热的,又皱眉换了个地方。
姜含在傅钧恪身上找降温的地方这一举动可是苦了傅钧恪了。
动,他是肯定不能动的。
鄂卓在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过,只能忍。
傅钧恪只觉得这蛊毒不是一般地恶心人,就算是春/药还有个舒缓的方法,中了这种蛊毒可倒好。
不仅疼也得忍,就连情动也得忍,忍忍忍,怕不是要让人忍出毛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会燥得很,如果不是因为怀里的少年是姜含,依着他的脾性,这会拳头上不沾点新鲜的人血怕是不能平复他恼火的内心。
傅钧恪抬了抬手,却是没敢直接把手放在怀里少年光/裸的后背上,拉了被子将少年裹好,这才敢把手按在少年的后背上防止他乱动。
深吸了口气,傅钧恪靠着床头,仰头看着头顶的床幔,努力假装自己听不见少年隐忍着发出的声音。
这不是折磨人是什么?
窗外的天色还黑着,房间里的两人却都没有能安安稳稳地睡过这一夜。
等一切都缓和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姜含早已经累的合上了眼睛,在情潮彻底退却之时昏睡了过去。
姜含不好受,傅钧恪在这一个时辰里更是不好受,脸色仿佛要杀人一般。
等用干净的布巾将姜含身上都擦拭了一遍,傅钧恪给他盖好被子,只穿着一身裘衣裘裤推门而出。
“你们怎么在这?”
傅钧恪看见在门口廊沿站着的几个人,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用袖子挡在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楚弦歌、暗一,甚至是说了晚上不便留在这边的鄂卓此时此刻都站在门旁不远处的廊沿边等着。
见他一出来,几个人的视线就都转了过来。
楚弦歌的视线在傅钧恪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皱起眉。
还不等他说什么,傅钧恪已经自顾自地抬脚走到了院子中最大的那颗树旁,弯腰打了一桶井水,举起来对着自己兜头浇了下来。
丢掉水桶,傅钧恪甩了甩头,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井水。
傅钧恪这个样子已经很好的说明了在房间里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楼承的目光落在傅钧恪裘衣被解开的带子上,眼神暗了暗:“含含怎么样了?”
“阿含没事,已经睡过去了,”傅钧恪对上楼承的目光不躲不闪,楼承想看,他就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到底是自己将来的小舅子,不能惹了人生气。
见楼承点头,傅钧恪的视线又落在鄂卓身上:“你怎么来了?可是阿含这次毒发有什么……”
“没事,”鄂卓打断了傅钧恪的话,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就是过来看看,怕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傅钧恪应了声。
对于站在一边的楚弦歌跟暗一,傅钧恪自是也没有主动搭理的意思。
点了点头,就转身往房里走。
这些人大半夜不睡觉往姜含房门外面跑无非就是担心姜含这次毒发,眼下这件事过去了,自然是用不着什么安慰的话之类的。
傅钧恪关上房门,看了一眼半开的云窗,顿了顿,还是上前给关上了。
等关上窗户,傅钧恪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叹了口气,将滴着水的裘衣裘裤都脱下来,换了一身干净的。
自知自己身上凉气大,傅钧恪也没敢往姜含被窝里边钻,更何况此时的姜含被窝里的身体不着寸缕,他也不敢。
盖着之前从床榻里边抱出来的被子,傅钧恪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阿含,”伸手点了点睡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的鼻尖:“你可真是要磨死我啊……”
一夜无梦,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色正好。
暖阳从云窗透进房间里,姜含突然睁开眼,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熟睡的男人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人都道傅将军是个喋血的阎罗王,可没人知道他睡着的时候,只是一个长得端正又好看的正常男人。
姜含勾了勾手指,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抚上睡在另一个被窝里的男人的眉眼。
修长分明的食指微微曲起,从男人的眉骨下滑落在男人抿紧的唇上,轻笑出声:
“堂堂傅大将军原来还会做装睡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傅钧恪睁开眼,抓住姜含压在自己嘴角的手指,眼底果然没有半分睡意。
“傅大将军?”
姜含翘起嘴角,指尖在傅钧恪手心挠了挠:“你这是做什么?”
话音刚落,姜含就见着男人猛的翻身,隔着被子撑在在自己上方,像是饿狼看见猎物一样,眼底泛着绿光。
姜含觉得好笑,抽了抽被男人抓住的手指,没能抽出来,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傅大将军这是饿狼转世,难不成还想吃了我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压在他上方的男人听了以后眼底的绿光更甚,甚至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姜含隐约想起昨天夜里的事,嘴角的笑意猛的一僵,“傅,傅钧恪?”
傅钧恪眼底几经翻涌,终究是败给了身下睁大眼睛眼底带着惊慌的少年。
低头将脸埋进少年修长的脖颈里,傅钧恪张嘴咬住他精致小巧的耳朵,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连劲儿都不敢使,生怕咬疼了他。
“……真是败给你了”
傅大将军的声音有些闷,又闷又哑,却是带着满满的宠溺,让听的人僵住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含眨了眨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半晌,耳朵被咬的有点痒,伸手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推不动。
索性也就由着他的意了,姜含抓着男人的衣襟,觉得他今天穿的跟昨晚那一身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但裘衣也就那么几个样式,顶多是上面的暗纹不太一样,姜含不确定傅钧恪换没换衣服,但总感觉他前后穿的不是同一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耳垂湿漉漉的,有点凉,姜含忍不住锤了一把傅钧恪的后背。
没成想这一招还挺有用,见着男人不情不愿地从自己身上起来,姜含乐了:
“我的傅大将军,你不饿吗?”
傅钧恪以为姜含是饿了,从床上起身,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看的姜含瞪圆了眼睛:“这么快?”
不知道这三个字哪个字惹到傅钧恪了,姜含见他原本还算好的脸色稍微有点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傅钧恪的情绪管控能力还不错,见姜含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对男人来说有多大打击的话,叹了口气。
吩咐人将热水抬进来,等人都出去了,傅钧恪才将给姜含准备的新衣服都搭在房里的屏风上。
傅钧恪没有去看姜含,背着床榻坐在桌子旁倒了杯茶喝。
姜含见此松了口气,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直奔屏风后面的浴桶。
踏进木桶之前,姜含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问傅钧恪:“你不洗吗?”
傅钧恪端茶杯的手一顿,没有回头,垂眼道:“昨夜洗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井里的凉水?”姜含不觉得傅钧恪会让人大半夜的烧热水只为了洗个澡。
“嗯”傅钧恪应了一声,听见姜含小声地数落什么凉水不好,得了风寒不管你之类的话来,嘴角弯了弯。
今日不止姜含跟傅钧恪两人起的晚,昨天晚上过来的几个人今早起的都有点晚。
等姜含洗完澡穿着裘衣裘裤出来的时候,傅钧恪拿着姜含的衣袍腰带之类的就迎了上去。
“怎么了?”
姜含站住,看着傅钧恪近前来。
“我帮你穿,”傅钧恪将绣着银色暗纹的中衣给姜含穿上,示意他抬手。
姜含乖乖照做,抬起手来任傅钧恪摆布。
傅钧恪弯下腰将少年腰侧的带子系好,又直起身来给他穿上外袍,穿完了又给他系上腰带,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姜含坐在床边,看着傅钧恪单膝跪地给自己穿鞋子,双手往后撑着床,挑眉:“我发现你服侍人服侍地很熟练啊!”
傅钧恪抬头看了姜含一眼,视线落在他挑起的眉上,轻笑一声,低下头给他把另外一只鞋穿上:
“服侍人的本事可是当年在你这儿练的,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服侍过你一个人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阿含,我突然发现当年自己嘴上说着嫌弃,可为你破的例可真不算少。”
“……是啊”姜含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当年的傅公子的例可都是为他才破了的。
“傅钧恪,你把我吃的这么死,心思可真是深呐!”姜含站起身感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
触感跟自己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软,但是皮肤也是真的好,不像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
听了姜含的话,傅钧恪只是笑。
他这段时间笑得次数多了很多,比以往的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不是说饿了吗?”傅钧恪牵起姜含的手往门外走。
“嗯,这是?”姜含跟着傅钧恪走,却疑惑地看他。
“去楚弦歌房里吃,方才你洗漱不方便,就让人把早饭送到那边去了。”
傅钧恪牵着姜含的手没有松,用另一只手关了房门。
几个人的房间都在一个院子里挨着,出门没走两步,就到了楚弦歌住的房里,打眼一看跟姜含那间房的布局差不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跟傅钧恪进去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饭菜也都上了桌,看样子就等他们两个人了。
姜含被鄂卓和楚弦歌一左一右地拉到桌子旁坐下,至于傅钧恪,没人管他。
傅钧恪也不气,摸了摸鼻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了一眼鄂卓,指尖点了点桌面,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这人……
旁边一道声音压低了穿到耳朵里:“鄂卓这人你不用担心,他只不过是怕含含走他走过的老路,是真的关心含含罢了。”
傅钧恪挑眉看说这话的楼承,又看了看对面坐在姜含左侧编着小辫子的异族青年,点了点头。
鄂卓有什么样的曾经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只要不是自己情敌,那一切都好说。
傅钧恪扣了扣桌子,侧头看楼承:“等这次回去了,我想跟阿含成亲。”
傅钧恪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楼承说一声。
楚弦歌那边跟姜含是上辈子的关系,可以晚一会再说,楼承这辈子是姜含血缘上唯一的兄长,傅钧恪想先得到他的认同跟祝福。
楼承听见傅钧恪说的话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他甚至还想动手揍傅钧恪,最好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楼承眉毛一挑,南国的镇南将军家里好像没有高堂,自家弟弟跟了他好像也不会受长辈的磋磨。
看了一眼真诚又认真,对自己一直以来又都比较尊敬的傅钧恪,楼承应了一声:“只要含含愿意,我自是不会说什么。”
听楼承在这件事上松了口,傅钧恪算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少年仿佛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暗一就坐在傅钧恪的旁边,碰了碰放在自己脚边的长剑,扯了扯嘴角。
姜含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两个人相处就介于主仆跟朋友之间的关系,像这种时候,他也是可以跟姜含在同一个桌子用饭的。
但暗一还是想回到过去主仆关系的时候,那时候姜含身边也就他一个人,没有再多的人。
楚弦歌跟姜含说了几句话之后发现姜含无意识地跟在南国的时候一样,逮着机会就怼自己,怕两个人再掐起来,索性不说话了。
鄂卓倒是没有楚弦歌这些顾虑,拍了拍手,让人送进来一碗闻着就觉得苦的要命的汤药进来,让姜含喝下去。
姜含当时脸就皱成一团,可耐不住鄂卓说这是为接下来的解毒做准备,端起碗屏住气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鄂卓依旧准备的有蜜饯,姜含喝完就扔了一个蜜饯进嘴里,连着吃了三颗才把嘴里的药味给压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今天饭前的一碗汤药,姜含这一顿没吃多少东西。
一只包子,半碗粥,再多就吃不下了。
看着满桌子的菜,姜含叹了口气,手往之前跟汤药碗一块拿过来的那一盘子蜜饯上伸。
饭菜是吃不下去了,但甜食还是可以吃点的。
姜含抱着一碟子蜜饯吃的欢快,觉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醒了就可以吃而且还不用上朝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
傅钧恪将姜含眯着眼睛吃蜜饯的行为看在眼里,悄悄记下了他更喜欢吃的是哪种蜜饯。
计划着等回去了,要给姜含专门造个小粮仓,放他喜欢的小零食。
如果能用这些东西就能讨自己喜欢的小家伙的欢心,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一顿太阳高升时的早饭就在几个人各异的心思下结束了。
在这里呆了两天,睡了两晚,姜含终于见着鄂卓开始进入正题。
“这蛊毒跟其他的毒,脉相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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