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亦远亦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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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精致科技是独立运营,那我以后也无需再来。”出了精致,辰安俣俣的脸上写着不休的无奈。

高文翔端量了他须臾,然后瞅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说:“那你也不能闲着,我帮你物色几个好的,先接触着。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进围城乱哄乱哄了。”

带着对人伦常理的屈服,辰安愁闷地“嗯”了一声,随后又仰天苦笑:“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

“你方辰安!还信命?”

若不信命,他这些年该如何自我救赎?将一切的不该归咎于命运,总好过怨恨在乎的人吧?

思及于此,辰安无名的怅惘。“就算我再来,也不会再见到她。”

“那我真要带你谢谢她的‘高风亮节’。”高文翔抱拳对空敬拜。

车子遥遥的开出了市区,得得怔怔地望着窗外。

皎洁的月光给板油马路镀上了一层铅色,略略刺眼。

公路两旁粗大的树干因寒雾被润黑,从车内看去,潮湿且阴森,像不苟言笑的辰安正猛盯着她。

得得抬起双膝,抱在胸前,用力地缩了缩身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想回家。”

“到了到了。”满脸细汗的卢星浩又把暖气调高了些,“你还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答他,而是倾身扭开音乐,继续呆呆地看着车外。

车子三拐两拐地转进了一片漆黑。

卢星浩停下车,打开车前灯,绕过车头,取出车里的外套给得得披到身上,然后接她下了车。

见得得的马尾还压在外套里,他伸手轻轻帮她捋出。

得得的发丝凉凉的,且丝丝分明,滑爽细腻,卢星浩一握住,竟舍不得松手了。

得得撇开头,抽回自己的马尾,抬眸向前一望。

前方是座教堂,建在萧索的松林中。

但与其说教堂建在林中,还不如说是教堂孕育出了一片松林。

卢星浩拿高手电筒,照了照门上的牌匾。

得得走近,顺光看去,上面毅然写着:柳城城郊孤儿院。

本就沉沦在伤悴中的她,眼中倏地平添了几分怜惜,显得尤为悲壮。“卢星浩,你是孤儿?在这里长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星浩瞠目结舌:“哪个有钱人从小住孤儿院?你的智商是怎么支撑你活到今天的?”从后备厢拎出袋子后,他厌恼地睇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你是来给孩子们送零食的。”

“赵得得,我要是你,我就少说话,少暴露点缺陷。”卢星浩背过手,甩下她,大步向前走去。

得得跟在后面,为避开地上的泥泞,一会儿向左跳跳,一会儿向右跳跳。

“卢星浩,你别跟我这样说话,我可是你师父,你要尊师重道,以后……”应该没有以后了,她明天就会离职。

“以后什么?”卢星浩定住,没回头,用背在后面的手去抓她,“这里黑,给我牵着你走。你一个老阿姨还蹦蹦跳跳的,不怕摔到闪了腰?”

“不用了。”得得抽回手,背到身后。

卢星浩倏然皱起眉,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罐子,砸到她手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老阿姨!”

“什么嘛。”举起手里的小罐,得得迎着月光一看,蹲到地上狂笑:“卢星浩,你个大男人随身带什么防狼喷雾呀?”

“就老子这长相,这身份,带个很合理吧!”

得得赶紧立正,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一番卢星浩,随后虚情假意地说:“合理合理!金岳霖要是有您这容貌,林徽因肯定会和梁思成散伙,然后用一生来回答你,她为什么选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搁在平常,有人敢取笑他,不论男女,卢星浩绝对只动手,不动口。

可此刻,他却无心拳脚相向,反倒庆幸自己能博得得一乐。

虽然是个意外。

“你自己笑笑就行了,不许外传。”他说。

“收到!”

微风袭过,两人相觑而笑,芃芃的野草随着两人前仰后合。

女同事们送他的零食,被卢星浩放进了一顶帐篷里,没有直接分给孩子们。

得得坐在门口,托着腮,拍了拍台阶,示意他也坐下。“你为什么不把东西直接分给孩子们?这样他们也好知道要感激谁。”

卢星浩双手来回倒换着手机,装作平淡无奇地反问她:“那你知道为什么比起父母送的礼物,孩子们更期待圣诞老人的礼物吗?”

得得摇头。

“因为圣诞老人的礼物没有负担。”卢星浩眺看一眼他的豪车,“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通常比较敏感。直接送东西,他们是会高兴,但同时也会明白那是一种施舍,一种让他们保有感恩的提醒。把零食藏起来,等孩子们找到了,会认为那是从天而降的礼物,不附带任何条件,也不用担心来日的埋怨和变相的索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星浩,你可以拒绝别人的。”得得瞪大眼睛说。

卢星浩心头突的一涩,短促地回了两字:“麻烦。”

“卢星浩,对不起,亲情上的难题,我也不会解。但你要是想说,我愿意当听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嗯。”她能意会到卢星浩的话外之意。

卢星浩住的大房子不过是他的一个单人孤儿院,父母则是偶尔光顾的善人。

他们有空儿带着礼物来一趟,没空儿想见也见不到。

而等到卢星浩成年后,他们便自以为是地要求卢星浩回馈他们的善举。

“不说这些了,去看看孩子们。”卢星浩悄悄走入房间,落目于孩子们的睡脸,手缓缓划过每张童床,那种温善的神情将映进来的青白月光都染成了暖色调。

真想不到,这“猴子”可大闹天宫,也可一念成佛。

在与卢星浩的说说笑笑中,得得觉得时间好过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开到半途,肚子开始抗议加班。得得抠着车窗缝,怯怯地说:“卢星浩,你入我师门,理应先请你吃顿饭的。我看这会儿还不晚,要不咱们这就去?”

“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卢星浩是存心的,他一眼就看透得得是饿了。

“不行!”得得掌心一握,“要是给女魔头知道了,会生吞活剥了我。停车,这会儿就请。”

卢星浩戏谑的一叹。

这女人!跟他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非要绕个大圈子,让他说她什么好!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他就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那也不行!”得得抚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说,“我派的第一条门规就是,今日事今日毕。”

“这条门规不会是刚定的吧?”

得得技穷,剐了卢星浩一眼。“停车啦!我要吃饭!”

前方只有一个名为“随性小吃”的餐馆还未打烊,得得表示可以将就,卢星浩便靠边停了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了店里,得得才体验到“随性”二字的真实含义。

从门口走到柜台,她被随性摆放的桌椅磕了好几下。

“老板,两碗青菜肉丝面。”她速战速决地点了菜。

“就剩一碗了,我给你回锅热热。我们家量大,足够你们小两口吃的。”

男老板还任性地强卖了碗剩面给她。

言毕,男老板便撇下他们钻进厨房,完全没给他们换家店的机会。

得得满肚子的火,卢星浩却乐呵呵地夸着老板眼力好。

虽已是春日,但夜里难免清冷。

卢星浩脱掉衣服,叠成垫子,铺到得得的凳子上。“娘子,请落座。”

“请把‘子’去掉。”叫她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我娘子脾气还不小。”卢星浩有意再忍她一回。

依照国内惯例,青菜肉丝面不要期待有什么肉丝。可老板上菜的力度宛如在昭示,也别期待有什么青菜,爱吃不吃。

得得一脸假客气地说:“谢谢老板,麻烦您再给我们加一副碗筷。”

“不用。”卢星浩向老板摆了摆手,然后把筷子递给她,“你先吃,我吃你剩的,我不嫌弃你,何苦让老板再多洗一个碗。”

老板听到后,那是相当认同卢星浩的好心,将开到半道的消毒柜又合上了。“碗都没洗那,没碗了。”

卢星浩借机低头闷咳了两声。

老板听懂其中的意思后,以报恩的心态,独留下客人,亲自去后厨洗碗。

夜深人静的,还被卢星浩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感觉连面条都暧昧地往一起黏。

得得赶快端着面,换了张桌子。

见得得像防贼一样的躲着他,卢星浩一下子被挫败感喂饱了,半点食欲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太不符合常规了!

以往他带去孤儿院的女孩,早该芳心暗许了呀!

怎么到得得这儿,一点效果都没有?

但卢星浩并未气馁,起身再去与得得同桌。

不过,他已分不清自己是想延续恶作剧,还是对得得已心生爱慕,竟如此急迫地追逐她的热枕。

他威胁她说:“赵得得,我这人的脾气就像鼻涕,你越冷,它越是往外流。你最好多给我点热情,不然我就……”

“就送我去医院?”

她才不怕那,反正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得得端起一口未动的面条,又换了张桌子。

“你别再乱走了,赶紧吃面。我就坐你对面,不打扰你。”卢星浩首次非出自自愿的,且毫无预谋的再忍了她一回。

“吃就吃。”得得捞了一筷子面,尝了半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回锅肉好吃,可回锅面简直不能吃!

翻着碗里被泡发的面条,她仔细一看,黏糊糊的,呈半透明的果冻状,像极了卢星浩适才说的鼻涕。

既然是他鼻子里流出来的东西,那给他自己吃吧,就别跟她分享了。

得得把面条向卢星浩推了推:“你先吃。”

“怎么了?红鸾星动了?知道要对我好了?”卢星浩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你呀,就是假正经。”

得得欠了个身,僵硬的笑了笑,由着卢星浩去乱想。

见橱窗里的葱饼油光光的,还撒着芝麻,好似很不错,她准备来一个。

可一离近,饼上的芝麻像受了惊吓,化身幼年果蝇飞散而去。

她突然感觉喉咙里似有异物在搅动,酒后催吐般的难受。

她猛地回身,看见卢星浩还在吃着那碗来历不明的面条。仓猝地在柜台上留下了些钱,然后拉起卢星浩就向外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怎么了?”卢星浩问她。

“徒弟,太上老君送你的火眼金睛那?”她在卢星浩眼前挥了挥手,“你真看不出店里的食物是蛇虫鼠蚁变的吗?”

“你这《西游记》的烂梗儿还要玩多久?你在拿我当猴耍吗?到底怎么了?”

“走啦!”

得得抓起卢星浩的手腕,领着他向车里逃。

腕上被她绵绵的小掌这么一握,卢星浩脚下似踩了棉花,感觉不用筋斗云就在腾云驾雾,甚至连油门都踩不下去。

直到那只小手滑离他,他脚下才硬实起来,踩下了油门。

“得得,半夜开车容易犯困,你跟我说说话吧。”

“那我跟你讲一下今后的工作。”

“那还是算了,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卢星浩不怀好意的笑笑,“得得,这是一件真人真事。我小时候上国标舞课时,同班有个小胖子,他很努力,但就是学不会。有一次,他突然跳得特别好,连老师都震惊到目瞪口呆。跳完以后,他指着天花板说,走吧,咱们去吃红烧肉。他妈妈赶紧跑过来问他在跟谁说话。这时,小胖子突然笑了,神情非常诡异,手指着天花板来回乱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干嘛讲鬼故事呀!”得得大叫完,连忙爬到车子的后排,揉了两坨面巾,塞到耳朵里,然后仰天长拜:“菩萨,你赐我的紧箍咒发货没?记得要发顺丰,货到付款也行,重点是要快。”

卢星浩看着后视镜里得得的窘态,困意全消,美滋滋地继续开车。

到了她家,得得下了车。走到单元门前,掏门禁卡时,背后传来了卢星浩的声音。

“得得,再陪陪我,我还不想回家。”

“不了,太晚了。”

“就去吃个夜宵。”

得得翻到包里有一小袋面包,回身走到车前,拿给卢星浩。

可当她注视到卢星浩如黑曜石般浑然一体的双瞳,及其中映着的自己时,猝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个与性别无缘的单亲母亲,而确确凿凿的是个女人,被一个男人需要着。

递过面包的霎那,她改变了主意:“那你等我一下。”

回到家,到房中给儿子盖好被子,又去厨房牛饮了一整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水时,眼睛骨碌碌地贼到了儿子的奶粉罐上。

“面包太干,我调了杯牛奶给你。”得得端着杯子,对大孩子卢星浩说,“我这个听众还算合格吧,又送吃的又送喝的。”

“你又看出我有话要说?”

“嗯那。”

“果然还是老女人善解人意。”卢星浩喝了口牛奶,抿抿嘴,“什么味儿?”

“哼,老女人泡的奶自然更膻些。快喝啦。”托住杯底,嬉笑着帮卢星浩一饮而尽,然后拧开矿泉水说:“我再帮你对点水,你把它喝干净。这牛奶成本很贵的,是我爸从欧洲人肉回来的。”

欧洲的奶粉?“你有孩子了?”

“我哪有孩子,怎么会有孩子,我没有小孩,你别乱说,没有!”得得差点喊了起来。

嗯,她有孩子了!

但卢星浩并未追问,而是静待时机,打算过会儿一举攻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后靠了靠,“我家从我外公那时起就开始经商,生意也越做越大。但外公子孙多,矛盾自然也多。今天打电话的是我姐。她说我爸妈催我回去帮忙。可我一点不想回去趟浑水。得得,你听过富不过三代吗?”

“可你不像败家子呀。”

“我当然不是,别拿我跟那些蛀虫比。”坐在豪车里的卢星浩,此刻心虚突如其来,“其实跑车、手表、书包……都是我爸妈硬塞我的,他们觉得这些是补偿。再说,与其让我的表兄弟们败光,不如我先对自己好点。”

揣度着得得已放松警惕,他趁机攻其不备:“你孩子多大了?”

“四岁。”

等得得反应过来,卢星浩拍着大腿,笑得直抽抽。

“得得,你怎么这么好玩?”他似乎愈发醉心于看到得得被他逗弄到束手无策,愁着脸有力却没处使的表情了。

“得得,我再跟你说个事,其实我就是刚刚故事里的那个小胖子。我现在又看见那只鬼了,他就站在你家门前,正等着邀请过去的人跟他跳舞那。”

听卢星浩阴森森地说完,得得抢过牛奶杯,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可一看到单元门下黑漆漆的,想着又要自己坐电梯,她的脚步迟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走别走,我心里烦才逗逗你的。”卢星浩自罚了两个嘴巴子,“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帮忙嘛?”

得得怒怒的白了卢星浩一眼,接着望向月亮,像是在发牢骚:

“我儿子叫翰翰,很聪明,也很调皮。班上的孩子都学钢琴,我也想让他学。可他每次都乱弹,还问我,钢琴为什么一定要按琴谱弹?他说他觉得好听不就行了。我好想胖揍他一顿,可又下不去手。我只好问他,他想要学什么?他拿腔拿调地跟我说,他要想想。过了几天,他说他要学造汽车!无奈,我只好带他去上了模型班。结果他学得特别好,而且做模型真的比按照乐谱弹琴更适合他天马行空的行事风格。我想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一定会支持孩子做他真正想做又擅长的事。”

其实,这些道理卢星浩不比谁懂得少,只是能讲通他的人,少之又少。

“我会试着跟我爸妈沟通的。”他真心地说。

“那……明天见。”说完,得得下了车,向黑乎乎的单元门走了两步,又扭回了头,“卢星浩,能劳烦你送我上楼吗?”

“当然不行。我也好怕站在门口的那个东西。送你上去了,我不敢自己下来呀。”

得得闭了闭眼睛,认栽。“你今天住我家吧。”

“这个可以。”卢星浩停完车,陶醉地吹了一声口哨,随得得上了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清晨,赶在老爸和梅子起床前,得得急匆匆地将卢星浩拽离她家。

两人在路边吃过早餐,便径直去了公司。

到了精致,得得连包都没放,直接去找了女魔头。

女魔头耸了耸眉,“上方指示:留不住你,就让我跟你共进退。说心里话,我也不同意你走。”

得得窝着肩,深吸一口气,奋力刚起身子,准备将离职坚持到底。

不想却被女魔头一掌按回。

女魔头拍拍她说:“如果你和上层领导是感情瓜葛,那我舍命陪君子,一份工作而已。”

女魔头家中有位一心忘我追求艺术,月月入不敷出的男人。父亲和老公只是个称呼上的存在,作用仅限于对外彰示家庭的健全。女魔头被动地过着单亲妈妈的生活。她的傲气凌人是她隐藏她含辛茹苦的护盾,用以弃离事业上缘于同情的特权。

因私事牵连女魔头丢掉养家的营生,得得确实做不出。

她弯下身,向女魔头致了个歉,抱着胸走回工位。

“得得,好看吗?”林德清抖开新衣裳跟她炫耀着。“中午陪我去相亲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卢星浩见她回来了,也指着屏保跟她说,“嗨,贞洁烈女,你就这么想管住我?”

他们的声音虽近在耳旁,却好似异常渺远,她听了个大概,便木纳地扬扬头,回了座位。

文档一页一页地滚动着,直到眼前被人架上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才回过神来。“拎不清,你干嘛?”

“还能干什么?”林德清急不可耐地说,“午饭时间到了,陪我去相亲。”

得得敲敲头,像刚从未知空间穿越回来一样,努力适应着当前的环境。“呃……卢星浩去哪儿了?他的issue处理完了吗?”

“他早溜了。但人家临走前跟你请假了。”

“啊?”她怎么一点没印象,难不成她又把上午的记忆弄丢了?“拎不清,上次的老外不错,你跟他定下吧。”

“ihatehim!”

“咦?拎不清,你这句英文说得好标准!”

“花两千块钱就学会这么一句,能不标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发生了什么?”

林德清劫持人质似的搀起得得,边走边说着她的遭遇。

得得休假前,陪林德清相过一位老外。

那个老外是美国人,头发特红,肤色盏白,皮很薄,毛细血管全透在外面,一眼看上去,像红色的头发爬进了肉里,是她们俩最怕的多毛人种之一。

这老外若不是某教育机构的大佬,林德清才不会“以身犯险”,去自己吓自己。

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林德清,在相亲前,求得得教她英语。

可林德清的词汇量自幼终结在字典的前几页,除了拟声词能发音正确外,其他的单词一概是按照汉语拼音乱念。

情急之下,得得只好因材施教,叫林德清多运用肢体语言,少说话。

借由得得教的“手语”,林德清与这位老外相谈甚欢。

但也正是因为手语坏了大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施展灵巧的手语,从老外失聪的儿子那里套出这位老外仅是一名普通外教。在美国混不下去了,才来中国招摇撞骗的。

分手时,老外依据美国联邦法律规定的每小时最低工资,与林德清结算了交往这几日的英文培训费。

“那也没两千块这么多呀?”得得同情地说。

“节假日工资双倍,五点半以后算加班,你再算算!”林德清丧着气说,“得得,多亏你教会了我‘手语’,让我看清了骗局。”

果然,每项技能都有它的用武之地!

但此事,得得可不敢居功。“其实你是自学成才。所以,你自己去相亲,完全可以应付。”

“陪我去,你是有任务的。要不我干嘛约在午休时间。”林德清还算识大体,不敢耽误得得晚上陪儿子的时间。

“你就不能买个录音笔吗?”

得得很费解,在饭桌上,林德清极少跟男嘉宾谈人生,说理想,而总是请教一些理财、投资、股票、期货等问题。相亲完,还让她梳理出男嘉宾的精彩语录。

“录音笔不用钱吗?”林德清小声叨咕着,“况且,录音笔怎么会把对话整理成文,还附上注解注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啥?”

“没啥。我记不住那些专业词汇,记住了也不懂。”

“我不去了。”

“废话真多。”林德清提脚踹得得进了餐厅。

“什么急事?”高文翔忙接起电话,辰安极少在白日里找他。

“通知你一下,我准备去当赵得得的诉讼代理人,起诉你诽谤。”

高文翔嘴刚张到一半,那头儿已挂线。

也不知道林德清从哪里收罗来这么多单身成功人士。每个都气度非凡,风趣幽默,还总能跟林德清聊得热火朝天。

得得一面低头猛吃,一面竖起耳朵记下男嘉宾的生意经。

蓦然,一个文档夹伸到她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正要抬头,耳边突然响起林德清的尖叫:“方辰安!”

文档夹不耐烦地在她眼前震了震,“你在做什么?”

辰安明明……或者应该是在问她,但回答辰安的却是林德清。“我在陪我闺蜜相亲。”

相亲?

她不是结婚了吗?

难道以前是骗人的,还是现在在骗人?

不解之余,辰安心中“嗡”地一下生出一种不曾体会过的,失而复得般的亢奋。

“我能坐下来观摩一下吗?”他不请自坐。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林德清起身,坐到辰安的对面。

与此同时,男嘉宾也站起身,并绅士地微微鞠了一躬:“看来您对我没兴趣了,先告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意思,赵得得今天有些反常,我们下次再约。”林德清嘴上说得客客气气的,但手势上却是在赶人,十足一位人声分离的精神病。

辰安收起文件夹,握住得得还在碗里猛挖饭的筷子,讥诮地说:“赵小姐,刚刚那位男士看上去非常优秀,不知道你哪里不满意?”

“不是我……”

话只说到一半,另一半就被林德清堵到她嘴上的面巾给吸收了。

“辰安哥哥,不不不,方先生,我叫林德清,德行出众,家事清白。你不要管赵得得。她不选那人是在救那人,她克夫。”

克夫?

果真另有隐情。

不过,他倒是运气!

辰安拉起木然无措的得得,走到车前,把她塞进车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坐进车里,得得低头抓住方向盘,试图阻止辰安启动车子。“你要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

他心劳计绌地编了个无聊透顶的理由,说服自己来为她伸张正义、抱打不平。

可惜,世事多变呀……辰安把那份狗屁代理协议扔到后座,愤而急地问她:“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不对,她应该先问:“你要我身份证干什么?”

“登记结婚!”辰安扒掉那只僵在方向盘上的手,然后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停车,放我下去。”

得得也没想到,在梦寐以求的结局到来之际,她潜意识里竟是回绝。

辰安周身不由自控的一紧,他真想一手掐死正在摇晃车门的她!

可怒气却不争气,缓缓地从表层散走,渐渐突露出心中埋藏已久的死告活央:“赵得得!你不是喜欢随便找个人结婚吗?这回选我,行吗?”

这是什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场婚姻是她在立锥之土上的无二选择。

“不嫁给你就是随便吗?我克夫,我不想克死你,请放我走!”

“赵得得!”辰安握紧拳头,一怒之下捶得气笛震耳欲聋。“我对死亡感到唯一的痛苦就是没能为爱你而死。请别用这种理由搪塞我。”

得得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仍不顾一切地摇晃着车门……

辰安,我们别再重蹈覆辙了,世间根本没有仅为我们两人而筑的领地。

你母亲闯进来时,真的好气派!

“请叫我王女士或者方夫人。”

王隽美连让她叫一声“伯母”的缘分都没给她,推开她走进房间,字字似定罪锤音:“把辰安的东西都交出来。”

得得踽踽地走进卧室,搜罗起该归还的东西。

手中的东西越集越多,也越集越重,一不留神,哗啦啦地掉了满地。

她弯身去拾时,腹前有个小小的疙瘩鼓了出来,像是要阻止她蹲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行卡、项链、钥匙……”得得护住肚子,将东西一一上缴。

“这些是全部了吗?”王隽美吝啬地说。

得得拢了拢腹上的衣襟,没敢正面回答:“我会写份授权书。您拿着我的身份证和授权书去给房子过户吧。两个月后,我会把身份证挂失重办。这样,您和辰安就不用再见到我了。”

“你倒是识趣。”

“辰安他还好吗?”

“忙着订婚的男人,能有啥不好?!”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你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喜欢我儿子?”王隽美略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既有钱又优秀。”

得得无从否认。

“那如果出现一个比辰安更有钱,更优秀的男人,你确定不会移情别恋吗?”

她会吗?得得想不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贱胚子生的永远都是贱胚子!想霍乱我们家,你和你爸还嫩了点……”

身为人子女,此时本该维护一下生养她的父母。可看着与辰安相似的那张脸,她任何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她并不懦弱,但仍不敢和面前的人撕破脸,是因为她还或多或少地怀揣着一个能嫁于辰安的“理想”。

得得瑟缩在副驾里,无比憎恨自己当时没能为父母申辩。

她咬着手背,贝齿一寸一寸地没入肉中。

辰安实在不忍看着她自残,便泊了车,给车门解了锁。

得得夺步下了车。

在车门被关上的那一瞬,他们再次被分隔成两个世界。

得得腿似灌了铅,步子沉重,但方向明确。

站在幼儿园的栅栏外,看着儿子被一众小女孩尾随着,小脸有点骄傲,有点冷俊,很像……

呵!又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翰翰飞奔过来,得得蹲下接住儿子,打趣说:“那么多小女孩儿围着翰翰,翰翰最喜欢哪个?”

“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妈妈。”

依旧是她百听不厌的答案,语气依旧很像他……

翰翰抬起圆圆的手指,在她脸上点兵点将,像是在查阅什么。

得得含住儿子的手指,嘴角淡淡扬起。

翰翰也乐了,还对她说,“妈妈什么也没缺。”

是呢,丢失的笑容也回归了,是什么也不缺了。

电话突然响起,陌生的号码。

她把儿子送回园区,接通了电话。“赵得得,你怎么这么混蛋,你凭什么连我也不联系……”

即使再激愤的言语,也掩盖不住钟明秋对她的担心。得得亏欠这位朋友太多,她无话可说,唯能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秋秋。”

时隔五年,得得仍能第一时间辨出是她,可见她是有念着她的,同时也证明得得这些年过的有多单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钟明秋准备好的一车脏话,一句也骂不下去了。“得得,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那?”

“我也挺好。除了上班,就琢磨怎么把高文翔的信用卡刷成我的会员卡。我只管千金散去,他只管还复来。”

“真好。”

“明天带你老公去福庆,咱们聚一聚。”

“他……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时候的事儿呢?得得无从说起,那个故事太长,太乱。

她允诺说:“秋秋,咱们过几天再聚吧,到时候我再慢慢讲给你听。我现在想出去散散心,回来再联系你。”

“为什么要去散心?去哪里呀?我陪你去。”

“秋秋,你成家了,要出门出差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得得说,“我走的急,没办法等你。再说,你还有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想躲起来?”

“我以后不用躲了。”她已经把辰安伤透了,要躲也是辰安躲她。

挂掉电话后,钟明秋坐立不安,也没请假,直接奔去了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

她刚到,方辰安就拎了瓶酒也进来了。

高文翔抢过酒瓶,问辰安:“协议没签成?准备用酒灌死我,为你女人报仇。”

“我女人?”辰安冷眼向右一瞟,思忖良久,恻恻地说:“我真是犯贱!”

“方辰安,别执拗了。得得要去大理,你赶紧去定机票。上了飞机你们再好好谈谈。”钟明秋性急地说,“幸好明天去大理只有一班飞机,你快去订票吧。”

辰安抢回酒瓶,拔掉瓶盖,狂饮了一口。“她去哪儿,与我何干?”

见辰安无动于衷,钟明秋急得直原地打转,可她又不擅长以理服人,唯能拿出女人的表演才能了。

她挽起袖子,以极富戏剧冲突的舞台腔说:“方辰安,瞧你这点出息,枉费我喜欢你那么久!”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的两个男人同时木住。

高文翔忙问:“老婆,什么情况?”

“你本来就是我的退而求其次。”这话钟明秋脱口而出。

“不是不是……我一直是备胎?”高文翔怒火攻心,寻摸着屋里的锐器,准备刺向情敌,“方辰安,我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高文翔,你还有脾气?”钟明秋顿了顿足,愈加硬气地说:“我给你转正,你不乐意是吧?”

“乐意!乐意!”敌我实力悬殊,高文翔割肉赔款,“老婆,对不起。给老公抱抱,老公给买包包。”

“起开!”钟明秋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高文翔,我问你,如果我跟你提离婚,你会怎么办?”

“肯定死缠烂打到底,坚决不同意。”

辰安放下酒杯,“不叨扰你们了,先走一步。”

“方辰安,等我说完你再走。”钟明秋吼说:“你什么都比高文翔好,就是死皮赖脸这点照高文翔差远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像高文翔爱我一样爱得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心口猛的一空。

是呀,凭什么他说要结婚,得得就必须答应。

他是不是把得得的爱看得太理所应当了?

在这段感情中,莫非被惯坏的是他?

他转过身,对高氏夫妻说:“酒,今天是喝不成了。你们去帮我定个头等舱吧。”

“你可真是大少爷!”钟明秋看了看左右,只有酒杯还算顺手,就拿起酒杯砸向辰安,“你就不能坐个经济舱,然后跟别人换个位置,坐到得得旁边吗?追人也不放低姿态,我祝你一辈子单身!”

辰安走后,高文翔撇嘴笑了笑:“老婆老婆,今晚你要是表现好,我就告诉你方辰安为什么要订头等舱。”

“你还敢和我谈条件?”钟明秋说。

“不敢不敢。”高文翔嘴上认怂,但手上已不安分。“方辰安他是想求个万无一失。你想呀,用经济舱换经济舱,万一对方是一家人,不肯分开坐怎么办?但用头等舱换经济舱就保险多了。就算是一家人,也愿意分配个人去享福,你说对不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得将儿子和老爸凑成统一战线,并举办民主投票,威逼梅子放行翰翰跟她去大理。

三票对一票,赵氏祖孙三代完胜。

“老赵头,你也不想去是两个人,回来是一个人吧?得得什么时候把东西带全回来过?”

梅子一语点醒赵征平,他女儿的这项缺陷确实已严重到无药可救。

老爸临时倒戈,得得唯能“以不变应万变”,拉着苦脸,独自登上飞机。

运气不错,位置靠窗。

飞机缓缓穿过云层,得得头靠在窗上,仰张开嘴。胖胖的云像棉花糖一样,在她一开一翕的唇间,一团一团地被吞下。

闹着辰安给她买棉花糖吃的日子是甜的,却没能品出棉花糖的滋味。

而今,日子淡下来,又想念起棉花糖,却已为人母,要以身作则,便弃了吃糖的习俗。

柳城,一座与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城市,但越远离这座城市,她越有胆量行思坐忆的探底昔日。

因为,无论是沉溺于甜蜜,或是缅惦忧伤,全由自己做主,不会因熟悉的人和物所搅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许,这就是她执意旅行的缘由吧……

“你是……偷我东西的女孩儿?”

得得转头看向和她同排的老者,赧然地承认道:“大师?是我是我。”

确切的说,偷臧大师作品的是辰安。

他们装修房子时,去看了臧大师的艺术展。展览上,得得被一盏意境为霞云璧月的吊灯给迷住了。

可惜,不管怎样哀求,这位穿着近似古代圣贤,头上梳着灰白发束的大师都一口回绝,不卖。

年轻无畏的辰安跟大师挑明说,他要硬偷。但每次行动都被臧大师抓个正着。

辰安信誓旦旦地告诉大师,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只要灯还在,他将一直偷下去。

臧大师何等聪明,看出辰安是苦肉计,便毫不手软地加强了戒备。

辰安被抓一次,得得就要提着礼品去给臧大师赔一次罪。

她一直以为,辰安肯定是被大师的作品给迷昏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然,在正常情况下,这么无赖的行为,高冷的辰安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

到了这场对峙的最后,看准臧大师是位性情中人的辰安,略胜一筹,喜获佳品。

展览结束的那日,臧大师把得得叫了来:“你给方先生笑一个,我就把这盏灯赠予你。”

“呃……我笑有什么难的?”她指着辰安埋怨说,“大师,你能说动这个僵尸脸给我笑一个吗?”

大师憨笑,“老虎和猫虽属同科,但只有花猫会献媚的笑,你何时瞧过老虎笑。方先生,快领着你家的小花猫回窝吧,我怕她再看上我什么。”

得得咧嘴顽皮地“喵”了一声,然后被辰安牵走了。

“你也去大理?他那?”臧大师余光中瞥见辰安走了过来,“哦,在后面。”

噫?辰安怎会在飞机上?是冤家路窄吗?得得瞿然失措,曲起肩,将头缩到脖子里,藏了起来。

“用头等舱换你的座位。”

“你当真?”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臧大师和得得中间的男子,夺过辰安手中的机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头等舱。

辰安与臧大师点头问了个好后,威风地跨步入座。

见得得佯装没看见他,他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拧过她,逼她与他正视:“小姐,听说……你丧偶?”

原以为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接触,通过视觉、听觉、触觉而起的感情,几年后,会淡,会散。

可谁知,感情是条不归路,从来无法原路而返,也从来回不去原点。

而且,还总会在不时的一刻,瞬间归位。

得得拼力睁大眼睛,防止眼睫越积越重的泪聚集成河。

接着,她怯懦懦地点了点头。

“恭喜!”辰安好整以暇地说,“恭喜啊!”

“恭喜恭喜。”臧大师忽地粲然大笑,与辰安握手庆祝。

呃,哪有他们两个这样直戳人家痛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居然还感恩地回说,知他者,莫若大师。

得得眼中的液体顿时被怒火蒸发殆尽,伸出手刀切开两人。

臧大师揉着手,笑说:“方先生又可趁虚而入,讨‘贵妃’一笑,难道我不应恭喜他吗?”

“大师,让您见笑了。”辰安谦逊地说,“若是您再开展,切勿忘记通知我。我要再去偷件珍宝,来哄哄我家那只正弓着身子生气的小花猫。”

“……”

得得腹诽了他们半晌,方憋出一句:“我才懒得和你生气。”

“这位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一定是你?”辰安说,“请你勿乱对号入座。”

“那你给多少女生偷过东西?”

“那你给我多少折磨才算结束!”辰安猛然起身,走出客舱。

随着辰安的离位,得得左边一下子空了。她能直观地感受到,辰安位子上的温度在直线下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无人的舱门处,辰安奋力朝门楣捶了上去,拳上很快见了红。

响声惊动了空姐,他被请回了座位。

他从行李箱里摸出手机电源线和面纸,随意绑了一下伤口。

见辰安带伤回来,得得急切地拉过他的手,拆开电源线,帮他检查伤口。

“小姐,请您自重!”

一声刺耳的警告袭来。得得甩下辰安的手,也玩了把突然消失。

“叫了我这么多声‘小姐’,就应该知道,小姐要是自重,是招揽不到生意的。”得得提着药箱从飞机头部走了回来,一脚踹开辰安挡住她路的长腿,“手伸过来!”

辰安稳住手,搁在腹前,岿然不动。

得得忿忿地扫了他一眼,随后索性豪放地拉过他的手,吹一口,点一下,直至将药涂满伤口。

缠纱布时,得得见辰安虽坐得笔直,但膝盖仍陷进前面椅背里很深,看着都让人觉得顶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经济舱是给他们普通人设计的,全然没把辰安这样身高的人考虑在列。

得得拉起她与辰安间的扶手,说:“先生,我想跟臧大师探讨一下艺术,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

交换过座位,得得给辰安腰后垫了个毯子,然后双手搭在辰安的肩上,帮辰安摆好角度,使他刚好能侧卧在机舱壁上。

得得坐起身,直了直腰,接着又弯下,低头要去扶辰安的腿。

而此时,辰安突然抽出毯子,挡到胯间。“赵得得,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你还是那个会脸红,懂廉耻的赵小姐吗?”

她怎么了嘛?!“哼!我不仅不会脸红了,还学会了做生意。”指着辰安包扎好的手说,“先生,诊疗费你是现金还是微信?”

辰安拿开毯子,“等你全套服务完,咱们一起算。”

什么全套服务?辰安的表情怎么这么邪恶,还眯起了眼睛?

啊——

她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太不雅观!

但先不管啦……得得快刀斩乱麻,并拢双腿,将细腿收到椅子下,给辰安腾出更多空间。然后,扶住辰安的双膝,将辰安的长腿掰到她的座位前。

“方辰安!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

“我知道!向来很舒服!”

“……”这下子她脸没法不红了,“辰安,你严肃点。”

辰安摊平精致的手,说:“打吧。”

得得没有打他,而是收起双手,压在腿下。

她无权再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地打他了,因为他们的关系如此模糊,近乎空无。

“我不欺负伤员。”她有气无力地说。

不过,辰安好像并未打算接受她的善意,而是乘胜追击,夹出她曲在座椅下的腿,然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姐,以你跟我从前‘独处’的经验来判断,我相信你深知我一贯不是一个只图自己舒服的人。把腿伸直吧,你也会很舒服!”

“……方辰安!”得得鼓起双腮,怒瞪向辰安。

接着,她从口袋中掏出剩下的两条创可贴,在他胸前黏成了一个十字架,随后双手合十,做起祷告:“万能的主呀,请宽恕这位先生对我造的口业,也请您保佑他的手伤快些康复。”

好让她毫无顾虑地打折它!

看着自己霸占了两个座位的腿和胸口贴歪了的十字架,辰安啼笑皆非。

他钩了钩得得的腿,遥望向越来越近的目的地。

心头悬着的东西,跟着飞机慢慢着陆。

他没有再和她说话,但彼此交叠着的腿却并未闲着。

它们时而打闹;时而和好;时而动粗;时而呢喃,像是要补齐这些年两人丢失的互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至抵达她的宾馆,两人才重获语言能力。得得问他,“辰安,你的宾馆离这里远吗?”

“出门急,没来的及定。”

严重怀疑他根本没打算定!

不然,他逐渐蓄力的眉头,怎会有种在警示她不容有疑义的紧张那?得得抬了抬眉,亮出一派彼此心照不宣的神情:“是这样的呀。”

辰安猛的板起脸,瞪了她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你!给我上楼去!休息到六点,再下来吃饭!”

被辰安这么一凶,她也有点紧张了:“哦、哦、哦,那你不休息吗?”

说完,就后悔!

果然,辰安凑到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我去你房中休息,那你可能就没办法休息了。舟车劳顿,实在是怕你累到,你还是自己上去吧。”

唔……她就不该自作多情的关心他!“谁想让你去我房里休息了。你赶紧订房去。”

“你再说一遍你没想!”辰安突然拔高声线恐吓她。

她那个心虚呀,连忙甩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拉起行李跑去前台che,接着听话地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浴室镜子前,她晕乎乎的静观着自己……

欸?她干嘛要敷脸,还沐浴熏香,像是被翻了牌子,在等凤鸾春恩车……

不过,再一想,她贴个面膜,洗个澡怎么了?既然老天给她分配了性别,那她就应该尽职尽责地在做女人这项事业上好好打拼。

而皮肤是她们女人的工作服,打理好工作服是应有的职业素养,不是为了男人。

对,她洗澡和保养皮肤跟辰安一点关系也没有!

得得压了压面膜,坐回到浴缸里。

六点钟准时下了楼,辰安在前台沙发里开着电脑办公,行李原封不动的摆在身边。

奇怪!他这是闹哪样?!“辰安,你没找到住的地方吗?”

明知故问!辰安连眼睛都懒得抬,直接跳过这个傻问题。“你等我一下,我回封邮件。”

“哦。”

得得逛到门前,拨弄着风铃,铃声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喂喂”地叫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循着声音看去,是女老板在招唤她。

她一头雾水地走了过去。女老板一把抓住她,将她拉进了隔间,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那位先生根本没出去找宾馆,在我这里蹭了一下午的网,还骗了我好几杯热水。有人退房,我问他要不要住,他却跟我说什么请君入瓮,什么全套服务。我看你是个好姑娘,多嘴提醒你一句,别光看男人的外表,衣冠楚楚的一般全是败类。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她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得得抠抠头,绞尽脑汁为他们拼凑出了个还说得过去的身份:“我们是驴友,结伴旅游的。”

“那你可要多注意了,女孩子在外面别吃了亏,有事儿找姐。”

女老板过于热心的举动,给得得一种将要坏她好事的预感,她干笑了两声,“谢谢老板。”

辰安收起电脑,摸着行李箱对她说:“赵小姐,吃饭不方便带行李,能否帮忙安置一下?”

“要不你放我......”

没等她吞吞吐吐地说完,女老板急吼吼的跳了出来:“先生,你要出去,可以把行李寄存在我这儿,放人家姑娘房里,不合适吧?”女老板眼明手快,搬起辰安的箱子摔进了杂货间。

瞧吧……她的预感成真了。

愁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

怎么有人比她还愁?

“她是我女友。”辰安急忙澄清。

“防的就是你这种驴友!”女老板耳朵好似不太灵光。

被一口方言的女老板绕了半天,辰安有些不耐烦了,扯过在一旁偷笑的得得,蹙紧眉心说:“赵得得,你来跟老板说明一下我们的关系。”

切!

凭什么把难题抛给她?

可小臂好痛,再不说些什么,定会被辰安拧断。“我是他前驴友!”

得得自创的新名词弄得女老板和辰安晕头转向的,但辰安无心再费神与她们绕弯子,掏出皮夹说:“老板,房间一个人住,交一份钱。两个人住,就该交两份钱。是这个道理吧?”

听辰安说完,女老板双眼登时亮晶晶的。她接过辰安的钱,恭敬地说:“我一个粗人,不懂什么道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看出来了,她是你前女友,你们是到我这里再续前缘的。先生,你们去用餐吧,我来帮您安排行李。”女老板乍然回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她说:“姑娘,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一看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晚上回来要用心替人家服务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

你……绝对是社会大学的资优生,虽然你词汇量少的惊人,说来说去就衣冠楚楚这一个成语,但是你这种借由金钱激发脑部潜能的技艺,着实令小女子佩服!

得得一脸求死的表情,拽紧包向外逃去。

辰安追上她,搂住了她:“赵小姐,你前男友想请他自认为是现女友而她不承认他是她现男友的前女友吃个饭。”

以得得浅薄的文学修养,是无法理清这么复杂的句子的。但作为理工科学霸的她,还是能抓住重点的。“咱们去吃什么?”

唉!她又没听出重点!但一向如此,何必动气。

可他甘心就这样让她蒙混过去,然后稀里糊涂地跟他相处下去吗?他是不是应该直接将一切摊牌,让两人可以清清楚楚的交往。

但那样,往事又将横隔在他们之间。

辰安一时无法抉择,匆匆牵过得得,穿梭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越走越急。

“辰安,我们还要走多久?”她快要跟不上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得得,我不知道。”但希望一直走下去。

得得告饶,“可我走不动了。”

辰安猝然停住,她自然地撞了上去。

“辰安。”她敲了敲如一堵墙矗在那的辰安,“嗨,辰安。”

“喂,辰安。”

“辰安。”

......

漫长的等待过后,辰安忽地回过头,眼中充斥着经过激烈思想抗争后最终无果的空落。“什么?”

“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反应。”得得声音小小的。

“你想要什么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也没什么。”得得仓皇闪开辰安灼灼的视线,垂下双目,跺了跺鞋尖上的泥。

倏忽,一阵富有侵略性的吻攻上了她的唇,带着欲求不满的蛮力反复蹂躏,疯狂索取,而后又猛然止住。

“这样的反应,赵小姐满意吗?”说完,辰安粗野的唇舌灵巧地转战到她的后颈。

“辰安,别……”

唇再次被堵住,口鼻间的空气悉数被辰安掠去。

在辰安密不透风的攻势下,得得终于找到了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喘息。“辰安,不……”

“不什么?不满意?”辰安咬住她的下唇,囫囵地说。

“不是啦。”她只能用上唇艰难地回说,“我只是觉得,大理的空气质量特好,想建议你多吸些。”别可劲儿吸她肚子里的浊气了,“这样好的空气回了柳城就吸不到了,不多吸点就白来了。”

回了柳城……辰安不敢再想下去。“经你滤过的空气更好,不吸个够,那才叫白来一趟。”他回扑上她的唇,给她换了种高原吸氧式的吻法。

“辰安,别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理由拒绝我!”

“可我快窒息了。”

窒息?!

强行萦绕在他身边,又半途而废,一夕之间将他周遭抽成真空的她,跟他谈窒息?那种在密闭空间里,每挣扎一次,仅仅证实自己仍还活着等她的窒息感,她懂才怪!

她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吗?

不敢想念她,又赖着不肯忘记,充斥着绝望的心酸和恐畏从梦里延续到醒来,日复一日,却无力摆脱。

而那时她在做什么?

不外乎在另一个人的呵护下,渐渐将他替换掉。

辰安愈发加重了他的吻。

得得腹腔忽隐忽现的阵痛起来,横隔膜像是被卡住了。“辰安,不行了,我肚子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并未打住,揉揉她的胸侧说:“久未这么运动,又在高原,是会岔气。”

呃……辰安是在羞辱她,没了他,她就荒废了接吻这项运动吗?

可他却好似精进了不少呢!

“我是五年没这么‘运动’啦!请问方先生,您这五年都是跟谁练习的?”

“跟你,在梦里。”等等!什么五年?“赵得得,你给我说清楚!”

“呃……我算算。”得得顾左右而言他,“嗯,我五年多没去练瑜伽了。”

“别给我装傻,我问的是这项‘运动’!”

“给我买到棉花糖,我就告诉你,要现做的那种。”得得捂着肚子,笑着跑远。

古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就没个卖棉花糖的地方。但买到又如何,他还有什么可不信赖她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过晚饭,得得不是钻进这个巷子里拍照,就是走到那个店铺里参观,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肯回宾馆。

大理的夜生活再诱人,也不及跟她回房“夜生活”诱人啊!辰安意兴阑珊地说:“看完没?要旅游,明日也可。”

“辰安,在大理的这几日,我不打算休息了,要天天玩通宵。回了家我全是时间休息。”即将成为无业青年的她,这话说的格外有底气。“你累,你先回吧。”

“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你累到呀!今日舟车劳顿!”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竟然还在记他的仇!

他单手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无妨,条条大道通罗马,我自有累不到自己的方法。”

说完,他扼住她的脖子,半提着她,回到了宾馆门前。

掏门卡时,得得支支吾吾的说:“辰安那,既然交了双份的钱,要不你再去另开个房间吧?”

辰安不屑与她纠缠,夺过门卡,又倏地顿住。“今天我是不住这里。”

“啊?”她是该喜那,还是该悲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转过她看向走廊深处。

女老板正摇曳着丰臀,招手朝他们走来,“客官,你们回来啦!我刚才没在柜台,伙计一告诉我你们回来了,我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标间你们是住不得了,我给你们换个大床房。”女老板将“大”字拉得特长,而后又似非常急的催促道:“愣着干嘛,跟我来呀。行李我差人帮你们搬。”

跟在女老板后面的两个伙计,进屋帮他们推出了行李。

与她插肩而过时,两个伙计偷瞄了她两眼,然后一路窃笑着将行李搬到了他们的“新房”。

搬完行李,女老板没急着走,而是在房门前跟辰安没羞没臊地寒暄了会儿。

两男伙计也没走,站在门口,津津有味地听着女老板露骨的调侃。

“行啦,不耽误你们了。”

女老板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得得转身想要出去,却给站在门口的两个伙计堵了回来。

嘿,你们是黑店吗?

明目张胆的逼良为娼呀……

辰安,跟你同个房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羞得全身呈煮熟的螃蟹色,匆匆关上门,躲进了浴室。

在马桶上呆了一会儿后,她渐渐平静下来。

可刚静下来,心中无数的不确定又涌了出来。

幸福来得如此蓦然,太不真切了。

关掉水龙头,听见辰安正在外面与高文翔通电话,她心口忽地生出一种“梦中一脚踩空”的慌悚。

“快说,不说我挂了。过两天我就带得得回去。”接通电话后,高文翔却嘿然不语,辰安有些急躁了。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律师本应对如何不生谬误的宣读证据和证词驾轻就熟,可在这个节骨眼上,高文翔竟词穷了。

“快说!”

“方辰安,你也不用太介意。赵得得的前夫在与她结婚前就患了重病,大体上……应该没有生育能力了。但赵得得有个儿子,是她婚前怀上的。我媳妇儿演算过,哪怕预产期推迟几周,那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要不你先回来看看再说?”

“谢谢!”

辰安挂掉电话,周身发出来自地狱般的骇人寒气,提起行李就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冲出浴室,惊慌的问:“你要去哪儿?”

“赵得得,我认输,你给的折磨,我受不起。我不会再犯傻来找你。”辰安面色苍白如浮尸,步履艰难地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赵得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得得猛的怔住。

等回过神来想起要追回辰安时,长廊上已空无一人。

她昏昏噩噩地走回房间,跑到窗前,望着拖着行李走在溟蒙小雨中的辰安,双眼烧得巨痛。

她掏出手机才发现,连最直接、最方便、最快捷的现代通讯工具都无法再连通他们。

电话中的忙音幺弦孤韵,却奏得伤感极至。

片刻后,电话突然响起,她以为是他,接的飞快。

“得得,对不起。高文翔那个王八蛋把你有孩子的事告诉了方辰安。得得你……怎么回事?”

钟明秋的声音中透着不言而喻的震惊。

毕竟不管是冷战期,还是分手后,那么快怀上别人的孩子,着实……于理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秋,他早晚会知道。”得得深吸一口气,收起了眼泪。

“你没事吧?”

“没事。”她不能有事,她还有翰翰要顾。“我再玩几天就回去。”

“你心可真大!”

虽然嘴上气,但钟明秋终不是个结婚后就让闺蜜下岗的人。“那你玩吧,方辰安那边交给我。”挂掉电话后,她抡起枕头扔向高文翔,“轮到你多嘴了吗?我回娘家了,你什么时候把他们劝复合了,再去接我。”

说时迟那时快,“噗通”一声,高大律师高举双手,弯下膝盖,熟练地跪倒在地。“老婆,我有罪,请给个上诉减刑的机会呗?”

此事确实不应全怪高文翔,但总可慢慢讲呀。钟明秋没好气地说:“跪着说。”

“老婆——我腿疼。”高文翔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

“那坐着说吧。”

“躺着说吧。”高文翔给脸上鼻梁,捋着钟明秋细细软软的长发,将她按倒在床上。“老婆,继子也有同等继承权。就这一点,你觉得方伯母会愿意他们复合吗?”

钟明秋仔细一想,更加忧心了。“那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之所以一查到就告之方辰安,不仅仅是因为他有感情洁癖,还是想让他早做准备,提醒他,他父母那关也不容小觑。”

高文翔与方辰安两家是世交。

高文翔父母意外双亡后,一直被抚养在方家。

方伯父视他如己出,方伯母虽待他平平,但也供他衣食不愁。

晨启刚起步时,方成军与王隽美极少在家,两个孩子不得照顾,自幼患难与共,不分彼此,感情胜似亲兄弟。

辰安也想高文翔能与他一同打理晨启,可高文翔心不在经商,选择了子承父业,辰安就帮他盘下了高父生前的律师事务所。

高文翔每天去事务所都会擦拭一遍父母曾用过的早古榆木桌,然后看看相框里带着花边的黑白照片,他把这些当作一种天人永隔的陪伴。

钟明秋清楚,调停此事的最佳人选是高文翔。

她收敛起脾气,对高文翔说:“老公,方辰安待你好,那他的终身大事你就更该多费心。”

辰安的事,他自然会上心,可方向却与妻子相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是一气之下才结的婚吗?她不是没办法和别人做那件事吗?可为何那孩子来的如此之快?她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难道她是为了报复他?或者说,她仅仅是船小好掉头,情薄好转身……满腹的困惑像衣物上摘不净的丝絮棉屑,紧黏着辰安不放。

他也巴望着自己能漠视这一切,可心底的那道坎,总是过不去。

刚刚过去的冬日,寒冷是可见的。积雪,狂风,眼中景象有多萧条,就有多寒冷。而春日则不然,柳绿,花开,仅是视觉上的诱惑,回温的欺骗,实则依旧冷的透骨。

辰安回到车里,摇上车窗,打开暖风,不知不觉中驶入了一条小巷。

车窗外,刚结束掉最后一个寒假的大学生们,穿着不甚合身的正装,攥着严肃的简历,正匆匆奔走于各场招聘会之间。

曾几何时,这条冗忙的小径也载过一位即将步入社会的花信少女走往他。

那少女穿着一件雪青泛蓝的衬衫,很文青的那种,马尾梳的高高的,绷绷的,额前不留一丝碎发。

那时,他的车也停在这里。

不同的是,当时的车窗是摇下的,外面的一举一动,他了然于目。

“虽说我请老班帮咱俩占了座儿,但为了保险起见,赵得得,你给我麻利点!”急着去面试的钟明秋,揪着得得的辫子催促道。

得得抱紧文件夹,对好友的话完全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又静思了片刻。

“秋秋,咱们要去晨启挣大钱了,那就不能为富不仁。”她狠咬了下唇,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从钱包里拿出周末两日的伙食费,果敢的送给了面前望她布施的乞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接过钱,趴回滑板,用绑着烂鞋的手轻巧的一滑,冲往下一个目标。那乞丐的整套动作连贯且纯熟,看上去完全不输极限运动员,甚至还颇具时尚感。

钟明秋随眼一瞧,便知其中有诈。“赵得得!那人把‘骗子’两字都写到脸上了,你是不是傻?”

“诶——”得得故作老成的说,“秋秋,你要逆向思维,越是像骗子的乞讨者,越可能不是骗子,而是真的需要帮助的人。”

乞丐闻言连忙停下滑板,飞速的把钱藏进了裤裆。

瞥见乞丐的举动后,钟明秋大步追了上去,踩住乞丐的滑板,报上了一串数字:“你给我记好了,这就是资助你的那位金主的电话。你这么会骗,干脆把她的心也骗走吧,顺便帮她结束一下处女生涯。”钟明秋回过身,恨铁不成钢地说:“赵得得,你爸和梅子出国访问了,下周一才回来。你把生活费给了他,我看你周末两天只能喝水充饥了!”

“对噢!”得得一拍大腿,向尚未走远的乞丐奔去。

收了八十元巨款的乞丐见形势有变,残腿瞬间痊愈,拎起赖以生存的家伙事儿拔腿就跑。得得见状呆住了,一手指着已跑远的乞丐,一手够向钟明秋,腿下还密集地跺着脚:“秋秋,我只是想把打印简历的钱也给他,他为什么不要,还跑?”

“他不是不想要你的钱,是不想要你的人。你这种倾囊相授的举措,是个男人都怕。”

“呃……没想到他真是骗子。”得得拱了拱鼻子,“秋秋,老班又托我拿‘饲料’豢养你了。不过,我准备私吞了他的爱心,也就是说,周末我有吃的啦。”

钟明秋戳戳下巴,三思后说:“得得,你把东西还给他。快毕业了,是时候给他绝情断爱了。”

“啊?”

“得得,上学期间,追我的,对我好的,我一概不拒绝,并百分百享受。但快毕业了,我就不能让别人因我错了主意。假如他们非要跟我留在同一个城市,或者进同一家公司,而放弃更好的前途,那我罪过不大了。所以,必须跟他们分干净,这是我的原则,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这种卸磨杀驴版的“以德报德”也能称为原则!得得好学的问:“老班供养你六年,你为何不把他变成长期饭票?”

“长期饭票也分家常小炒和法国大餐。你拼命想挤进晨启,不是和我一样,就想弄张像方辰安这种超豪华版的长期饭票吗?”钟明秋兜过得得的手说,“哎,你刚刚说要把打印简历的钱也给乞丐,那万一你进不去晨启,不去其他公司面试啦?”

得得抚掌大笑,“我进晨启是小菜一碟。”

其实,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辰安,听到这话后好生好奇:一个连如此明显的骗子都分辨不出的傻丫头,哪来的自信,敢笃定能进他的公司?晨启对应聘者的智商还是设了下限的。

“瞅什么那?”从柳大借书归来的高文翔,上车后顺着辰安的视线看过去,不解的问道。

辰安冷冷一笑,“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面试’了两个人。”

“她们吗?”高文翔指着与他们一树相隔的两个女孩说,“那通过了吗?”

“一个通过,一个没通过。”

“哪个通过了?”高文翔一眼就相中了较为丰满的钟明秋,手上画绘着女孩的身型说,“一定是那个!你我兄弟二人是肉食动物,对‘排骨精’都吸收不良。”

“我?向来与你口味不和!”目光被“排骨精”勾远的辰安,心跳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柳城,晨启集团每年的宣讲会,对男毕业生来说重如科举,对女毕业生来说犹如选妃,皆是平步青云的必经之路。

妄图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女同学们,早早的霸占了会场里的座位,男同学们只能凑合凑合挤在过道上。

老班给她们占的是头排c位,得得坐定后,感动到痛哭流涕:“秋秋,老班可是带着铺盖卷儿来给你占座的!你还要给他绝情断爱吗?”

“当然!”钟明秋干脆俐落的回答完,想了想又说:“不过……看在他为我花了一个晚上占座的情份上,我也会补偿他一晚的。”

“……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秋秋,你太‘仗义’了!”

“想什么那,我是说陪他去通宵唱k。只有你这种常年干旱又贫瘠的土壤,才会给点甘霖就着急长草。”钟明秋瞟了得得一眼,“别呱噪了,宣讲会开始啦。”

主持人介绍完本次宣讲会的流程后,请出了晨启的ceo。

方辰安气宇轩昂地走上了台,站定于讲台前。

瞬间,全部女生的目光齐刷刷地锁定了他,随后两颊慢慢浮现潮红。得得也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才将自己的目光拔离了方辰安,然后取出纸笔。

“秋秋,我觉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是个伪命题。”怎么会有人把一套极简的银蓝色西服衬得这么好看那!惹得她直想伸咸猪手!

“我懂你,得得……可是,难得离方辰安这么近,你记个哪门子笔记呀?”钟明秋对得得愚蠢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暗暗一笑,接着对钟明秋目光短浅的质疑给予了鄙视:“你果然没远见!方辰安现在讲的,没准儿下午面试就能用到。再说,等我进了晨启,搞定了他,还怕没时间仔细看吗?”

辰安定目一顿。

是她!

她怎么又在大言不惭,大吹法螺,说个悄悄话,也搞得人尽皆知!

察觉到周遭带着敌意的睥睨后,得得把头埋入了本子。但她的话,却令在场的学生们有所顿悟,纷纷掏出纸笔做起记录。

辰安将激光笔挪回到幻灯片,又讲了半晌。

“在qa环节前,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辰安请礼仪小姐准备好话筒,特意在本子里选了一个简单的开放性问题:“请坐在最前排的这位女同学回答一下,入职晨启后,你能给晨启带来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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