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求藤条(1 / 2)
('希婉颜顺着声音,从房间走出去,看向大门处。
入眼处,自家门前,村民李柱弯腰抚着膝盖,面上呈现出龇牙咧嘴的神态,地上倒着一个勤玉兰没来记得放好的木盆。
希婉颜一下便明白了刚才那一声“哐当”的由来,抽抽嘴角,正打算走上前,李柱倒是先看见她。
“颜儿,你爸呢?”
李柱一看出来的人只有希婉颜一个,便急急开口道。
希婉颜回身狐疑地瞅了一下自家,暗自奇怪,原本在屋内的父母不知到哪儿去了。看来人神态焦急,不似作为,便暗自运起天夬功法,再往自家屋里屋外扫视,不过半分钟,便抬手让李柱进门,引人入座,才答道。
“柱子叔,我爸在后院呢,您先坐着,我去喊他。”说着拿起茶杯,打算先给他倒杯茶。
“快去快去,叔有急事找你爸呢。”
李柱摆摆手,止住她倒茶的动作中,催着她快去喊人。
希婉颜便在他的灼灼注视下,往后院快步走去。
离后院越近,自家猪圈传来的猪叫声越来越明显,希婉颜心下了然,难怪他们刚才没听见门外李柱发出的动静,原来是被猪叫声给盖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院猪圈里,希士良夫妇正陪着一个陌生男子在忙着将已经长大不小、吱吱乱叫、挣扎不休的小猪仔放进篮子里。
希婉颜一看,便明白,应是到了小猪仔出栏的时候了。
希婉颜看着父母眉眼间的喜色,心中也不由得跟着舒畅起来。如今年关将至,家里要置办的东西不少,需要的花费自然也省不了,这会儿能有个进项,确实不错!
这些思绪在希婉颜脑海中不过一会儿便过去了,她走进前,将李柱到访的事情告知希士良。
等到希士良快步往前院而去,希婉颜陪着勤氏看了一会儿捉小猪仔的
直到小十一的“同胞兄弟”被全部放进数个篮子里,放到运送的车拉走,才跟着勤氏回到前屋。
客厅里,李柱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有希士良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眉头微皱,沉思着什么。
“当家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勤玉兰原本打算将小猪仔结算的钱放回屋里,看到希士良的状态,不由得问出声,希婉颜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家父亲。
希士良似乎此刻才发现已经近前的母女,抬头,将目光投向妻女。
“李三婶腿疾发作,已经下不来床,原本吃喝等照料都有柱子在照顾,但是今天接到电报,成子摔断腿了,人在外省,已经住院了,同行的拍电报回来,说家里人去照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柱母亲由于早年受寒,患了风湿之症,且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病症越来越严重,这次更是直接下不来床了。希士良口中的成子,是李柱的弟弟,还未成家,而李柱虽已成家,但媳妇农氏与婆婆的关系不好,这是村里都闻名的,所以,并不能指望她能照顾好婆婆。
希婉颜还曾听说,早些年李柱的母亲也生过一次重病,彼时,婆媳的关系还没那么糟,病榻前起先是由农氏照料的,但时间一久,农氏便不着调了,竟然给病得迷糊不清的李三奶奶喂起了那简直不忍直视的五谷轮回之物。
这一幕,恰巧被前来探望的族嫂给看到了,霎时被惊吓得连连呕了好一段时间。
农氏侍疾之时的“壮举”一时便传得沸沸扬扬,农氏的“威名”一时也被当成了恶妇的代名词。
“颜儿,你柱子叔刚才是来问那藤条的事情,希望我们能给他一些……”
希婉颜正在想着农氏其人,冷不防听见希士良的轻唤,虽回过神来,仔细聆听。
原来,自从前段时间那神奇的红薯藤条自家传出,并产生了那些个惊人的神效之后,关于红薯藤条的传说便一直在村里村外传得一发不可收拾,乃至传遍方圆百里。
也曾有本村、外地的人,循着各种借口、各种理由找上门来,明里暗里地想要得到哪怕一支半节的藤条,但都被自家以及曾经受惠于藤条的哪几家人给回绝了。
对于那几家受惠的人而言,当初希士良家将藤条拿出来时,便说那是绝无仅有的几根,那会儿便全数分给了自个儿几家,这世上便真的没了。
而对于希婉颜自家人来说,当初之所以将这所谓的“神奇藤条”拿出来,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家人因食用巨蛋之后产生巨变的一道由头而已,当时已经说出,“神奇藤条”是绝无仅有的几根之后,便没打算再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面世。
所以,不管是希婉颜一家,还是受惠的那几家,回绝的理由都是一样的——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便是没了,外人再怎么问,也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几家人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是一致的,所以,这一道因“神奇藤条”而产生的狂风便便慢慢消散了,哪怕这个话题不时被人提起,也不过似一颗扔进深潭里的石子,激不起多大的水花。
如今,李柱找上门来,也是冲着这藤条来的……
“当家的,那你怎么回的?”
希士良沉吟着,没有继续讲述,勤玉兰便急着问道,她心中既同情李柱一家的遭遇,暗暗唾弃李媳妇的不着调,又不知该不该动用家中的“藤条存货”,这么想着,她有些为难地看着身边的女儿。
希婉颜看出母亲眼中的为难和父亲眼中的欲言又止,没有说话,而是等希士良讲完接下来的话。
希士良看了对面的妻女一眼,一脸肃容。
“我当然是跟之前一样,回绝了,我们之前已经说过,那东西没了,如果现在再拿出来,打我们自己的脸也就罢了,更严重的是,可能会给咱家带来无穷的祸患,你们想想,如果现在把东西给李柱,以后东西真的没了,谁还会信,心中不信也就罢了,就怕有些人生出歹念,到时候,真干出什么事来,就不是咱们能预料的了。”
听着丈夫那么一讲解,勤玉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她本来还打算劝说丈夫和女儿,将巨蛋拿出来帮上一帮李奶奶,至于那些打脸的话,打就打吧,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听到希士良的话,赶忙将要脱口的劝说压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没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妈,那巨蛋确实没有了。”
眼看父母都没再说话,希婉颜沉吟片刻,开口道。
巨蛋如果一直存在,以后再碰到这种能帮而不帮的情况不会少,这对自己良善的家人而言,绝对是妥妥的煎熬。
为了以绝后患,与其让家人担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心理负担,胆颤心惊地应对每一个前来求助的人,还不如让家人打从心底认定这东西确实没了吧。
至于李家奶奶的事情,希婉颜想了想,便道。
“颜儿,那巨蛋怎么没了?”
“爸、妈,要不这样吧。”
“吱呀~”
希士良夫妇的询问、希婉颜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开门的声音,屋内的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门口处。
“爸、妈、妹妹,你们都在呢。”
希逸文手中拿着的外套,不知包裹着什么,他对屋内三人脸上,还没来记得及完全消散的凝重神情有些疑惑,不过没有过多关注,而是径直走进堂屋,将包裹放在桌上摊开,咧嘴看着希婉颜。
前段时间,因为自己的鲁莽,让抓来的小麻雀吓着了妹妹,他一直十分愧疚,总想着找机会补偿回来。今天跟着肖二牛等一干小伙伴上山,看到妹妹以往最喜欢吃的红捻子已经熟了,欣喜之下,摘了一大把,又豪爽地脱掉外套将果子包着,随后抛下一旁目瞪口呆的小伙伴,乐颠颠地跑回家去。
希婉颜三人将目光看向桌面,一大把红珠子似的野果子映入眼帘。
“哟,这红捻子都熟了,看着怪甜的,颜儿,快尝尝……”
勤玉兰率先回过神来,看向桌上被称作红捻子的果子,开口对希婉颜道。
希逸文这么一打岔,把刚才屋内严肃的氛围打散了。
希婉颜也看着桌上的野果子,唇角微翘,在家人暖暖的注视下,拿起一颗已经熟透的红捻子放进嘴里。果子一入口,薄薄的果皮被咬破,浓浓的汁液自果子渗出,让她觉得整个胃部,乃至全身,都被一股甘甜的气息环绕着,甜滋滋的……她把果子往面前三人推了推,道:
“爸、妈、哥,这果子熟透了,好甜,你们都尝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的话落下,几人表现各不相同。
希逸文摆起一副全国模范孝子和哥哥的样儿,连连摆摆手,说自己已经在山上吃过瘾了,桌上这些都留给爸妈和妹妹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本来就不怎么爱吃野果,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娃而言,河里的虾蟹、树上的鸟窝可比这果子诱人多了。不过今天这红捻子确实不错,他摘的时候,先尝了尝,觉得味道似乎比以往好些,就顺手把那些不是很熟的都吃了,拿回家的这些,都比他吃下肚子的要成熟些。
不过,这些事儿他是不会告诉家人的,只是嘿嘿笑着,让家人不用管他。
希士良则是拿起一颗果子尝了尝味道,砸吧砸吧下嘴巴之后,点点头,就没有再吃了。
他本就不喜欢吃甜食,哪怕是水果,也很少碰,今天之所以吃了一颗,主要是不想驳了儿女的一份孝心。
勤玉兰倒是连着吃了好几个,说来也怪,她以前吃过的红捻子,不管熟得多通透,但吃起来总有一股难以掩去的涩味,所以她很少碰这东西。今天难得给儿子一个面子,尝了几颗,没想到,味道倒是出奇的好,不管是那些完全熟透了的,就连那些红中带青,尚未完全成熟的红捻子,都没有以往的涩味,反而有一股纯纯的甘甜,因而忍不住多吃了几颗,看向儿子的眼神带着满满的笑意。
“儿子,好样的!这果子真是甜到妈心坎里了!”心之所向,勤玉兰忍不住表扬起儿子。
希婉颜看着母亲温柔的表情和只会嘿嘿傻笑挠头的哥哥,眉头也跟着一翘,心中顿生一计。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希士良往希婉颜看了一眼,父女眼神对上,希婉颜暗暗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明白,老爸这是想起刚才柱子叔的事情了,罢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爸、妈,那巨蛋,已经被小十一给处理了,以后不管是谁来问,咱们都像以往那般回答就行了。时间一久,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应该就不会再登门了。”
希婉颜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小十一推了出来,她心底十分清楚。如今,家人对小十一的身份已经完全认同,对它好上加好,希士良夫妇变着花样满足小十一的菜谱需求,要鸡肉不给肉饼,要肉饼不给青菜的,在这个物资资源相对匮乏的年代,可谓是操碎了心。希逸文更是三天两头地琢磨出各种小玩意去哄逗小家伙,简直称得上“供祖宗”了。
“怎么,又有人上门了?”
希婉颜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希逸文原本傻笑的脸庞顿时一凛,这变脸的速度简直了!
因为回来得晚,希逸文对李柱家的事情不清楚,但他也知道,这是又有人上门来找那什么“神奇的救命藤条”了!难怪刚刚进门的时候,自己家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感情就是这件事吧。
他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真是有得烦啊!他忍不住又伸手挠了挠原本也已经十分鸡窝状的头发,猛地又响起妹妹刚刚还说了什么来着?
“诶~妹妹,你说巨蛋被小十一给处理了,是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也恰恰问出希士良夫妇的疑问,所以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希婉颜。
希婉颜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淡淡地露出一抹苦笑,随后又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十一怎么“处理”巨蛋,希婉颜认为,不明说的效果会更好,这又不得不说是她心中一个小小的计谋。
看到希婉颜的动作和表情,希士良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简直就明白得透透的!
作为小十一的“衣食父母”,他们深知小家伙身为吃货的本性,希婉颜口中的“处理”,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大气凛然,可听在三人的心中,所谓的“处理”,可不就是说——那神奇、宝贝、无价的巨蛋被小十一给霍霍到肚子去了嘛!
想到这点,几人心里都觉心、肝、肾的每一块肉都在疼,那简直就是……就是!唉!
在屋中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小十一的踪迹,三人只能将心中想要告诫小十一,下不为例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不过,他们都是明白人,更将小十一当成家中的一份子,虽然对这家伙的行径表示相当的……相当的“无法容忍”!但终究还是接受了这惊天霹雳般的事实。
罢了罢了,那东西本来就是小十一给找来的,他们已经因此而沾了天大的福气,应该知足了。其他的,它要霍霍,就霍霍去吧。
这么一想,心中那股难平之气顿时消散了。
“唉!你们李家奶奶的事情,咱家真的是没法子了!”
勤玉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既感叹于自家不用再为到底帮不帮李家而纠结,又暗自对李家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什么李家奶奶的事情,他们家怎么了?”
对于自家老妈的感叹,希逸文这回是真的猜不透了。
勤玉兰对上自家儿子迷茫又充满求知欲方眼神,便三下两下地将之前李柱到访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原来李家奶奶又病了,真可怜!怪不得这几天李家门前乱糟糟的,前几天,二娃子还被他们家门前的木头给绊倒了,门牙都磕出血了咧!”
想到那个往日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玩耍,还不时给他们分些炒豆子的慈祥老人,希逸文听到老人眼下的遭遇,心中也很不舒服。
希士良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
“其实,李家奶奶的病,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希婉颜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片宁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婉颜的这句话,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颜儿,你刚才不是说,巨蛋已经没了吗?”
勤玉兰抢先问出口,希士良父子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希婉颜。
在他们心目中,家里最神奇的、也是目前最有望治愈李家奶奶疾症的,就是巨蛋液,也就是外人眼中的“神奇藤条”了!毕竟,村长的疾症就是这么治好的。
所以,此刻听到希婉颜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他们十分不解。
莫非?!
希士良突然心中一动,想起女儿在卫生院时,给侄女希婉清治疗的手段,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牢牢地将目光锁定在希婉颜身上。
“颜儿,你的意思是不是?”希士良没有把讲话说完,不过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了猜测,不过是不敢肯定罢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希婉颜对着老爸灼灼的目光,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她的一番动作,不仅让原本就对这对父女间的互动相当不解的勤玉兰和希逸文更加摸不着头脑,就连原本认定自己可能猜测到女儿想法的希士良也迷惘了起来。
“妹妹,你这是啥意思啊?老爸说的是啥意思,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又是啥意思?”
性子本来就比较急的希逸文实在看不懂自家老爸和妹妹到底上演着什么哑剧,遂开口急急地道。
勤玉兰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也将目光投向自家女儿,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士良倒还算镇定,不过看得出来,他也在等着希婉颜的解释。
“爸、妈、哥哥,你们忘了吗,除了之前的巨蛋之外,咱家不是还有一个强者天夬真人的徒弟吗?”说到这里,希婉颜忍不住笑着用手指着自己,那双明眸中透出一股自豪的神色。
“我师父,那可是绝对的至尊强者,除了功法奇高之外,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我目前虽不及师父半分,但对于咱这个世界而言,治疗很多病症都是手到擒来的,李家奶奶那个病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说完这些,希婉颜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等着家人的反应。
没让她等太久,约莫半分钟之后,勤玉兰率先发问。
“颜儿,你说的是不是上次那株叫……叫什么珠的植物?”勤玉兰记得女儿前几天在他们面前展现的那株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来去无影的植物,不过一时记不起它叫什么名字。
“对对对!妹妹,是不是那株海蚌含珠?它能治好李家奶奶的病?”勤玉兰话落,希逸文马上接着道,由于当时的场面太过神奇,自己的猎奇之心本就很重,所以希逸文牢牢记住了海蚌含珠的名字,他甚至还记得那植叶的大致形状。
“颜儿,你上次是不是用那海……海蚌含珠把清儿给治好的?”眼前的三人情绪都十分激动,就连原本还算镇定的希士良也忍不住地,紧跟在希逸文后边发出疑问。
对于自家人的猜测,希婉颜有些啼笑皆非,她先对希士良点了点头,又对着勤玉兰和希逸文摇了摇头。随后,在希逸文再次催促之前,赶紧道:
“爸猜得对,清儿是用海蚌含珠治好的,因为海蚌含珠的功效恰好与清儿的伤势对症,所以可以治好清儿身上的伤,但是李家奶奶的病症却是不适用海蚌含珠的,在师父传授给我的医术里,除了海蚌含珠之外,还有其他的呢,比如李家奶奶这种腿疾的症状,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希婉颜气定神闲地说着,世上的诸多疾病,诸如风湿之类的病因,说到底是自身免疫系统过于脆弱,有的甚至不堪一击,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抵制病菌的入侵所导致的。也就是说,双方在对战时,因为自身力量不足,自身免疫系统打了败仗。
此时,如果要反败为胜,唯有提升自身实力,也就是提高免疫力一条途径。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重点来了:如何提升自身实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说,不管面对何种病症,采取何种治疗手段,所有医者的最终目的都是为提升病人的抗病能力,也就是提升自身免疫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世间百态千变万化,病症自然也是千千万万,在医学发展的道路上,仍有诸多病症,让医者措手不及、无能为力。这就是现实,人们无法打破的现实!
就如这风湿之症,医者们虽明白其因,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提升患者的免疫力以治愈该顽疾,这就是风湿治疗上的现实。
不过,这个现实,在接受了天夬真人功法,得知了相关信息的希婉颜跟前,便不攻自破了!
如今的希婉颜,虽修习天夬功法的时间尚短,还不能达到所谓的“活死人肉白骨”的水平,但治疗区区一个风湿所导致的腿疾之症,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她只需往李家奶奶体内注入一丝元气,便能将其原本偃旗息鼓的免疫力激活,同时固本培元,重塑自身免疫系统,使其激发更强劲的力量,从而打败病菌的滋生、入侵,从根本上提升自身免疫力。如此一来,李家奶奶的病症,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这个方法说起来,那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不过一丝元气而已,给出去了,还可以再练回来,但元气这东西,却是这世间人无我有、绝无仅有的存在,又不是人人都有希婉颜这般的奇遇,所以,在她看来不过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外人眼中,却是不可思议的。
所以,在外人眼中重若大山压顶的症状,她都会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希婉颜要面诊之后,才能确定最终的治疗方案。别问她为啥没用齐中医理论中的望闻问切,笑话!以她现在这身异于常人的修为,只要她愿意,一眼望去,她能一眼望透人体所有的细胞组织,之所以要事先瞧瞧,不过是要确认一遍罢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希婉颜那是相当清楚,且有深刻认知的。所以,她目前并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的本事。
所以,在向家人阐明自己有把握治好李家奶奶之后,她还是让勤玉兰以探望的名义,带她到李家去走一遭。
于是,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勤玉兰左手挎着一篮子鸡蛋,右手牵着希婉颜往李柱家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好奇欲十分强烈的希逸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婉颜三人走到李家跟前,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不由得眼角一抽。
李家的房子是个独栋,坐落在村子北部吊村尾的位置,平日往来的人不多,勤玉兰他们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到这边来了。
不过,在他们印象里,这李家前面的空地总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李家奶奶还在空地上搭上一些竹架,在上面晒些衣物被褥或者干货之类的物件。
可是,这会儿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与以往看到的景象简直大相径庭。
只见空地上,几张撕碎的、不知沾着什么污渍的学生作业纸在冬日的狂风中漫天飞舞;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根不知是从河里捞出来的,还是从屋梁上换下来的腐木,许多细碎的瓦屑东一堆、西一块,就连原本用来晾晒物件的架子也歪歪扭扭,不堪风吹,临近的地面上还有几件不知有没有洗过的衣物……
“吱呀~”
正当勤玉兰三人震慑于眼前的情景中时,李家的大门打开了,身着军绿色旧棉衣的李柱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勤玉兰三人。
李柱一愣,接着又是狂喜,忙道:
“嫂子,你们这是?”
他一脸惊喜地盯着勤玉兰手中的挎篮,脑中飞快转动。
莫非嫂子给妈送“神药”来了?村中多数人喜欢称那些从希士良家传出来的宝物为“神奇的藤条”,但李柱和几个关系较为亲近的哥们儿更喜欢称之为“神药”,在他们看来,那“神奇的藤条”可不就是“神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柱子,今日空闲,我们娘三个来看看老婶子。”勤玉兰直言来意。
“快!嫂子、逸文、颜儿快进来!”
李柱一听,忙转身敞开大门,之后犹觉不够有礼,又快步走向三人,打算亲自把人引进屋,只是太过心急,忽略了脚下的情形,被横在路上的木头绊得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意识到自己的囧样,再看看自家门前空地的情景,李柱老脸一红,对着前面的三人尬笑。
这几天他忙着伺候病床上的老母亲,又为在外省住院的自家兄弟操心,实在无暇顾及这些家事,自家婆娘……。
从自家老母亲发病后,他家那懒婆娘就推说娘家弟弟要相亲,便以相看弟媳的幌子回娘家去了,这一去好多天,就没了音讯。
罢了罢了,就算那婆娘在家,也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他可不想原本就孱弱的老母亲再被那婆娘伺候出什么好歹来。当年她给老母亲喂那腌臜之物的事情,至今还不时被人拿来说道,李柱现在想来都觉得脊梁骨在疼。
“阿柱,是谁来了?”
几人刚走进堂屋,隔壁东屋内便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语气孱弱。
“妈,是希家二嫂和孩子们来看您了。”
李柱一边嘴上回应着,一边将几人引入堂屋,待几人坐下后,才转身走进隔壁屋。没办法,他一个糙老爷们,平时伺候病中的母亲,也不过是不让老人家饿着、冻着罢了,谈不上有多干净妥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有外人来探视,自然得先给母亲收拾妥当了,才好让外人进去探视。
李柱在母亲屋里屋外进出了好几趟,搬出了些东西,又将屋檐下挂着的衣服收进屋,才将三人引入屋内。
希婉颜跟在勤玉兰身后往东屋走,刚到门前,还没进屋,便闻到一股酸腐气息,踏进屋内,那股压抑的气息更是毫无顾忌地扑面而来,险些让人窒息。
希婉颜看着前面明显一愣,但很快又镇定自若地走着的勤玉兰,再看看身边一脸便秘之色的希逸文,暗自运起天夬功法,一层常人无法看到的屏障便将母子三人牢牢笼罩其中,她明显感知到母亲和哥哥的呼吸顿时一松,随后母亲的步伐更自然了,自家哥哥的面部表情也恢复了常态,希逸文还暗暗给他竖起大拇指。
已经照顾母亲好一段时间的李柱自然知道屋内的气息不好闻,他婆娘还没回娘家的时候,便整天嚷嚷着这屋内的气息能熏死人。
如今看到勤玉兰三人没有嫌弃的意思,脸上还露出关切的表情,心中感动不已,连自家人都嫌弃的气息,他们却能镇定自若地面对,看来大富运找上这样的一家,是有道理的。
“婶子,我是士良家的,我和孩子们来看您了,您老身子骨可还好?”
待到李家奶奶的床前,勤玉兰关切地问候半坐在病床上的老人,希婉颜和希逸文也先后向前问好。
“原来是阿兰啊,烦你们走一遭了,我这是老毛病了,这腿啊,唉!……”
李家奶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屋了,李柱又每天忙里忙外的,所以只能一个人在屋里闷着,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来探视,精神头比往日好了几分,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李成的事情,李家奶奶并不知晓,他思量着,待自己安排清楚了再跟母亲交代,也省得老母亲操太长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站在母亲身后,默默地看着对面的老太太,心中暗自思量。
床上的老妇面容憔悴,褶皱成堆,头上白发苍苍,和村中其他老妇一样,盘成一个发髻,也许是一直躺在床上,久未梳理,如今已经散乱了,勤玉兰拿起床前木柜上一把老旧的木梳,帮老人挽好发髻。
伸手入兜,希婉颜抓起昨日特意攒下的一把红捻子,待跟前谈话停歇的间隙,走上前,递给床上的老人。
“李奶奶,山上的捻子已经熟了,这是我哥摘回来的,可甜了,您尝尝。”
老人家闻言,看向希婉颜小手中那几颗胖嘟嘟的小果子,眼中闪过一抹情绪。勤玉兰正本打算制止,这果子吃多了,可是会便秘的,老人家如今又不能下床,要是真便秘了,那可真是遭大罪了。
不过她转瞬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家女儿的表现并无不妥,所以便没有制止。
老人家伸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红捻子,一边把其中一颗往嘴边送,一边叹道。
“诶,孩子们真是有心了。”
她原本只打算尝一颗,以算回应孩子们的一片尊老之心,但不知何时,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果子已经尽数入腹了。她一愣神,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无奈地放了下来。
罢了,不过几个果子,应该没啥大碍,等会儿让柱子给自己多端几杯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儿,你李家奶奶的病情如何,你有把握吗?实在不行,妈帮着去他家照看几天。妈看着老人家的精气神还不错,不过是腿上的毛病,不能下床罢了”
刚到家,勤玉兰迫不及待地将憋了一路的疑问道出。希逸文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希婉颜,眼中的疑问不言而喻。
回家路上,她几次欲言又止,不过路上不时有人经过,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忍住没说。
她也怕自家女儿实力不够却要逞强,便提出自己的办法。李家除了那个不像话的儿媳妇,其他的都是老实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帮着照顾几天也是应该的。
“妈,您放心吧,李奶奶的腿已经没有大碍了,最迟后天就能站起来了。”知道母亲的担忧,希婉颜没有隐瞒,把自己的在李家的所为一一道来。
事实上,在看到李家奶奶的那一刻,希婉颜便将她身上的病症看了个透彻,老人家除了目前已露出狰狞面目的风湿之外,还有老年人常患的高血压之类的症状。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在明确病症之后,她便将一小股自天夬功法中习得的药元真气注入一颗红捻子中,最后,这颗带有奇效的果子,自然是混在希婉颜送给老人家的一把捻子中,进入老人家的肚子。
勤玉兰和希逸文听罢,都不由得咋舌,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女儿妹妹已经那么厉害了吗?但又不得不相信,女儿妹妹已经如此厉害了!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中午希士良回家吃饭的时候,便得知了李家的状况,他琢磨了片刻,便道:
“逸文,你晚点找机会去探探李家的情况,记住,不要让人发现,探明之后,就回家来。如果已经好转,兰儿,这几天,咱家就先帮着照看老李婶,成子那边也急需要人,让柱子早日出发吧。”
安排完毕,希士良便看向自家人,等待如往常一般的全票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他的妻子和儿子也很给面子,毫不犹豫地投了赞成票,而自己乖巧的女儿却没有如往般乖巧地点头。
“颜儿,你觉得这样安排不好?”希士良忍不住问出口。勤玉兰和希逸文也将目光投向希婉颜。
“爸,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不进李家的屋子,怎么能探知李家奶奶状况,进去了,就很难不被发现的。”不怪她看不起自家哥哥,实在是这件事对于希逸文而言,确实有些难度。
早上进李家的时候,她看得清楚,李家屋内养了一条大狗,他们进门的时候,是因为家主带进去的,所以那只狗只是懒洋洋地趴在自家温暖的窝中,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恐怕勤玉兰和希逸文都没注意到门后的那只大狗吧。
如果是偷偷进去而不被大狗发现,那是不太可能的。
希婉颜将大狗的事情说出之后,轻轻拍了拍在自己脚下,就着自己专属的餐盘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十一,笑得继续说道。
“探知李家的情况,让小十一出马就行了。”
自从经历了家人对小十一身份的质疑,哪怕是善意的质疑之后,希婉颜便将小十一的真实身世大部分告诉了家里人,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它的本事了。
“小十一?”希士良几人将目光投向撅着屁股扫盘的小十一,实在搞不懂这小家伙怎么出马,难道这家伙能隐身不成。
“妹妹,你大狗看不到小十一?”希逸文率先将疑问道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笑笑,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拍拍小十一的身子,道。
“小十一,现在李家奶奶现在在干嘛?”
“唔~嗝~”受到主人召唤的小十一进食的动作一顿,打了一个饱嗝,奶声奶气的声音便在希婉颜的脑中响起。
“报告主人,李家奶奶扶着床在挪步,李家那个大个柱子在炒菜,还烧焦了。那只傻啦吧唧的笨狗在追着院子的鸡跑,啧啧……”隔空探视对于小十一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它臭屁地显摆自己在李家看到的一切,还想继续发表言论的时候,便被自己无良主子的巴掌下截断了话头,只能将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以其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
希婉颜没有理会小十一,而是将小十一传达的情况告知了家人。对于小十一本事的信任,她是完全信任的,也希望家人通过这件事以后,能不打折扣地信任小十一。
“爸,妈,哥,你们要是不信,晚点找个人到李家去看看吧。”现在的情况,他们家人实在不方便再出现在李家,至少今天是不方便的,总不能一天两次上门探病吧,其他人的话,就无大碍了。
希士良三人闻言,沉默了下来,事实上,他们心底已经相信了小十一的本领,对希婉颜也是完全信任的,但是如果不亲眼看到李家奶奶下床走动,他们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一个被风湿病痛折磨了那么久、又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的人,能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便下床走动了。
罢了,晚点找个人去看看吧,看到了才心安。
不过,他们暗自下决心,这件事情确认之后,他们便不再怀疑希婉颜和小十一的任何一句话。
冬日的午后,天气阴沉沉的,希士良走在往村委会的道路上,心中正琢磨着该找哪个人到李家走一遭呢,迎面便迎来了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士良哥,你这是上哪呢?”
希士良抬眼看过去,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和家人讨论的话题人物之一——李柱。
“哦,是柱子啊,我到村委会看看,你这是?”
眼前的李柱不复昨日的苦楚,脸上的忧虑少了些,最明显的是那一脸毫无掩饰的激动。
“士良哥,我正要去你家,还好看到你了,你晚点再去村委会那边没事儿吧,嫂子他们在家吗,咱们家去吧。”
李柱说着,一把将希士良的身子掰过来,拖着往家里走。
“诶诶~柱子,你这是有啥事啊?”面对如此激动的李柱,希士良虽然心底下已经有了些许把握,还是有点吃不消。
没等他回过神,人便以坐在自家堂屋中。他往四周一看,得!自家人都在这里了。
不过李柱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士良环顾整个堂屋,却发现除了自家人之外,再无他人。
就在他自我怀疑的时候,“嘭!”的一声,一道黑影将自家大门给合上,还上了栓,接着大踏步走进堂屋,再“噗通”一下,在一家人跟前跪了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柱。
只见李柱满脸激动地看着希士良和勤玉兰,
“哎呀,柱子!你这是咋回事啊?当家的,你看这……”
一家人被李柱的举动吓懵了,希士良转过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勤玉兰便率先急了,问道。
“士良哥,嫂子,我妈她真的……她走路……她是真的好了……”
激动中的李柱没注意希士良将他搀扶起来的举动,语无伦次地说道。早起那会儿,母亲还是跟往日一样,病恹恹的下不来床,更是因为天气阴沉的缘故,腿部较往日更难受些。不过,自打接待了勤玉兰娘三儿之后,老母亲便感觉身子好受些了,腿部上的疼痛似乎也减少了些。
刚开始的时候,李柱也没太把老母亲的话当回事,当这又是她宽慰自己的话罢了,毕竟,这段时间,母亲没少在自己这个当儿子的面前表示身子比往日好受多了,但母亲那隐忍的面容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知子莫若母。李家奶奶多少知道儿子的心思,索性不再说什么,而是趁着儿子在厨房煮饭的功夫,轻轻活动那双先前还疼痛不堪,如今已轻省好多,甚至感觉不出疼痛的双腿,双脚触地,她扶着床沿试探性地战略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动作很轻,以便在出现意外的时候,及时坐回床上。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双脚在触地之后,除了初时的些许麻木不适之外,由脚心至腿部便传来舒适的感觉,那些不适的感觉完全消失的同时,双腿似乎被注满了活力,那种站在平底上的感觉,就如年轻那会儿满满的力量一样,老人家震惊之余,索性放开搀扶着床沿的双手,迈开双脚,走了出去。
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李柱依旧记得满脸笑意的老母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自己眼前的情景,当时的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铲子“哐当”一声落入大锅中发出的巨响也没有把他惊醒,直到大锅中传来菜焦的糊味,他才在老母亲的惊呼声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收拾残局。
事后,母子俩就李家奶奶身上发生的变化进行了一番畅谈,均认为这一改变来自于希婉颜给的那几颗野捻子。虽然他们猜不出其中的关窍,为何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奇藤条”变成了那几颗毫不起眼的小果子。母子都是老实人,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多想。
李家奶奶沉吟半响儿,道:
“柱子,希家对咱有大恩啊。士良娘三儿今天来明着来探望老婆子,实际上做了什么,咱都知道,不过,他们没有明说,想来是不想太显眼,咱娘两儿也要知好歹,把这恩情放心底,莫往外说,免得给你希二哥家惹麻烦。至于往后,你和你兄弟多跟希二哥走动走动,老婆子也常往那边走走,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咱也要有个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柱听着老母亲的谆谆教导,点头如捣蒜。打量老母亲面色不错,脚步也走得利索,他思量片刻,便将弟弟成子在外工伤住院的事情告知了李家奶奶,这也是自己前往希士良家求药的原由之一。
李家奶奶一听,小儿子受伤了,心中自是焦急,细问之后,便催着大儿子尽快上路,前往外省照顾就医的成子。她先打发李柱到希家感谢一番,自己则在家给李柱收拾出门的包裹。
没办法,这段时间,她一直躺在床上,李柱忙里忙外的,又是个糙爷门儿,家中实在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只能暂时打发李柱空手上门,无礼也有心吧。
想了想,她掀开自家米缸盖子,发现还有大半缸的大米,拿着量筒舀出两筒,想了想,又倒出好几筒,将装米的木盘拿到厨房,再将灶台上烧好的水倒进去,想着,用开水泡的能省好多时间,明天给柱子带着出门,应该来得及。这么想着,老人将锅盖盖住整个木盘,才去忙其他的事情。
老人在家忙着收拾东西,希婉颜一家人也在忙着听李柱的讲述。
“……二哥,二婶,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到我李柱或我们李家人的地方,你们说一声,我们一定照办!也请你们放心,我母亲和我商量了,这件事情不会外传,就连我媳妇和成子都不会知道您们家的事情,我李柱说道做到!咕咚咕咚~”李柱终于将一大把的话说完,抓起手边的茶盅咕咚咕咚地喝水。
希家人本已从希婉颜口中得知李家奶奶的情况,不过当时不敢确定罢了,此时听了李柱的话之后,自然是深信不疑,他们欣慰于李家奶奶病情好转的同时,对希婉颜的本事更加确信了。
与希士良夫再絮叨了几句,李柱便在希家人的送别下回了家。
当天傍晚,村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久病不能下床的李家老奶奶,在自家老大李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往村口走去,李柱左手搀扶着老母亲,右手提着一只桶,一脸的焦急和心疼。
过往行人上前询问,这才得知,母子二人这是往村口磨盘而去。
路人婶子a:“李家婶子,您身子不爽利,怎么不在家歇着,磨浆这些事儿,让柱子去就行了,这大冷天的,您老这是多受罪啊!”
路人婆婆b:“是啊,柱子,你看你这孩子,怎不知道心疼你老娘,这病还没好了,就往外走,今儿这风那么大,你娘身子骨可受不得啊!李家姐姐,回家去吧,这些事情,让年轻人去忙吧,咱不要操这些心了。”
其他各路路人:“是啊是啊,回去吧,李柱快扶你娘家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路人或谴责或关心的询问,李柱没有说话,李家奶奶则停住脚步,露出些许强撑式的笑容,叹道:
“唉!可怜我家成子,在外省工地摔伤了,好心的同伴把他送到医院,可没个家人在身边照顾,也不知道咋样了,这都好几天了,之前柱子一直没敢跟我说,我这身子骨太差了,好在这些天吃了好些药,终于有点气色,能下床了,这才知道成子遭大罪了……我这心焦啊!这不,磨点米浆,做几个馍馍,给柱子带路上吃,让他去照顾成子……”
现在的欸乃村,信息闭塞,与外地最直接、最快速的联系便是拍电报了,李柱接了电报之后,除了回家跟婆娘农氏说了之后,便没再往外说,没想到农氏第二天便找借口回娘家了。一回去好几天,都不见归来的人影。所以,村里很少人知道李成的事情。
听到李家奶奶的絮叨,村里人才知道李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婶子a:“哎呀,柱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咋不跟大家说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兄弟姐妹,能帮的大家都不会推辞的。”
小伙b:“是啊,柱子兄弟,昨儿还看见你了,你咋不跟咱说说,莫不是看不起兄弟?”
听到消息后赶来的村长王容章:“这样,李家婶子,咱先回去,磨米浆这事儿,那个老三家的,你去帮婶子磨一下,磨完送到柱子家。柱子,扶好你娘,咱去你家,大家一起好好商量,拿个章程出来……”
于是,李家母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回到家里。路上,不仅是李柱,就连李家奶奶也有点懵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李家奶奶装作病体有所恢复的姿态,在李柱的搀扶下去磨浆米,碰见村人便说李成的事情,由此,李柱出门后,李家奶奶照料自己,之后又在在村中走动,便不会引起太多人讶异。
那时,村里人自然认为,这便是老话说的为母则强了。为了让大儿子放心去照顾小儿子,李家奶奶便从病床上走了下来,能照顾自己了。难怪常听老人说,有些病,吓一吓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但没有人敢去轻易尝试,万一没吓好,反而更坏就遭了。只能说,李家奶奶这一次算是走运了。
李柱母子虽然揭开了这个计划,却没能执行到底,他们错估了村人的热情。一群人在李柱家商量一番之后,便有章程。
给李柱走前李柱按原计划,明早出门,虽然听说李成是工伤,医药费不用本人负责,但李家的堂亲和村长还是给李柱凑了五百块钱,以防不时之需。李家奶奶则由李柱堂叔家的几个儿媳帮着照看。
说到照看的时候,李柱母子连连拒绝。笑话!自己自家娘自从吃下希家给的神药之后,不仅腿脚恢复到了年轻时的状态,就连缠在身上多年的其他不适都一并消失,身上有使不完的劲,自然不需外人照顾。不过,希家的事情是不能说的秘密,只得干巴巴地表示自己自家娘身子已经好多了,能照顾好自己。
最后,受不住其他人的连番劝说,母子俩终于答应,前几天由小辈来照料老人,待确认老人家身子无碍后,再由老人照顾自己。
期间,也有人提议将农氏从娘家叫回来,婆母生病,儿媳自然得在跟前照料。不过,这个提议,最终被否决了。农氏的为人处世,大伙儿都知道,恶媳妇一个,是不能指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之后,大伙儿不顾李柱母子的留饭挽留,很快散去。母子俩看着好好安置在橱柜边上的浆米桶,心下自是感慨不已。
李柱的父亲排行老三,不过这个排序位是跟堂家的人一起的,其上还有两位堂哥,大堂哥身子骨也不好,好在膝下子孙繁盛,育有三子二女,孩子们也还算孝顺,常年在旁照料。二堂哥只得一子,不过儿媳陈氏会做人,也表示会跟几个堂嫂轮流照看三婶。
按理说,李成出事,李柱最先上门求援的是自家两个堂叔,但他没有,只因李老三在世时,时常与两个堂哥闹矛盾,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但矛盾攒得多了,三家的关系越来越僵,以至于李老三去世后,母子三人便很少与两个堂兄联系。
“柱子,以前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吧,这次,你两个堂叔出力不少,也全是一番好意。咱三家以后好好过,多走动吧。”李三婶叹了一口气之后,对李柱道。
李柱自然点头。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本就年幼,对于三家的关系知之甚少,往日也只是听话地没往堂叔家跑罢了。其实,私下里,他跟几个堂兄弟姐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长辈不知道而已。
李柱出门需要带的没啥东西,李三奶奶早就收拾好了,所以,整个下午,李柱便在家劈了柴,挑了满满三大缸的水,又往自家菜地浇了一遍水,摘了满满一筐青菜,好在这会儿是冬天,这些东西坏得慢,能放好长时间。
傍晚,母子俩就这昏黄的灯光用了晚餐,便早早睡了。
希家这边,自送李柱离开后,除了希士良往村委会走了一趟,其他人都没再往李家这边走,自然不知这个下午李柱家的动静。
早晨,连着吹了一夜的风终于停了,天气暖和了些,久违的太阳穿透云层,露出了真容,一缕阳光自打开的门照进来,将赖床中希婉颜照了个通透。
她一边举起手遮盖住半眯的双眼,一边没好气地道。
“哥,大早上的,你干嘛呢?”
希逸文靠近房间的时候,希婉颜便知道来者何人,此时不用看,也能知道进来的是往日比自己还能赖床的哥哥,暗悔昨晚没锁门的同时,她猜想着这家伙这一大早上又在闹什么。不过,还没等她相处个所以然,希逸文已经大步走到床前,一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一边夸张地叫到。
“我的好妹妹!你咋还不起床?你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边说着,一边将希婉颜昨晚放在床边架子上的衣服塞给床上的人,一边催促,没留意塞过去的衣服最终放在了什么地方。
“哥!”希婉颜一把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扯下来,瞪着眼睛,气鼓鼓地道。如果这家伙不是自己的便宜哥哥,她一点都不介意给对方一顿胖揍。
“诶诶~对不起,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急了,你快点,我在外边等你,快点哦。”希逸文也知道自己把妹妹惹毛了,忙不迭地道歉,说完,踏步往外走去。
“等等!你到底有啥事?”希婉颜喊住往外走的身影,问出心中想不透的疑惑,她实在想不出今天有啥需要一大早就出门的重大事情。
“妹妹,你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忘了呢?今天可是发期末试卷的日子啊,上次放假之前,你们班主任没跟你说不能迟到吗?”希逸文仿佛见鬼般地看着自家妹妹,很想上去挠一把那可与鸡窝相媲美的头,暗道,莫不是失忆了吧。
希婉颜这才想起,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距离期末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她隐约记得,开考前一天,班主任梁老师好像说过,考试后一周到校领试卷,并参加期末总结,考试的时候,她提前交卷,回家后,便没再去学校了。
好吧,她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虽然对上学这件事,特别是上小学这件事不上心,但多少也要给学校和父母辛苦攒来的学费一个交代,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在希逸文的连反催促下,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期间,希逸文给她塞了一块温热的青馍馍,说是柱子叔一大早上送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希婉颜有些诧异,问道。
“柱子叔今天不是要出远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逸文砸吧着嘴里的馍馍,吞下去后,才道。
“是啊,昨天李三奶奶和李二爷家的陈婶子连夜做的青馍馍,给柱子叔带路上吃的,有多的,柱子叔先给咱家送了半篮子,这才出的远门。听说,这段时间李三奶奶又堂家的几个嫂子轮流照顾着,咱妈就不用过去照看了。”
听到这里,希婉颜默默地咬了一口卖相极佳的馍馍,入口软糯香甜,既不寡淡,也不甜腻,对一分则硬实,少一分则软塌,一切都是刚刚好,就连希婉颜这个在后世吃过无数美味的人,也在不由得在心底默默地给将这美食做出来的手艺人点赞。
正思量着,便听身边的便宜哥哥含糊不清地道。
“唔~李三奶奶~唔~吧唧~做的青馍馍就是好吃,整个村里,只有他们家做的馍馍最好吃……吧唧吧唧,太好吃了!”
看着身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吃货,希婉颜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表现得太过了吧。
“\ue1d5!\ue1d5!\ue1d5!”
兄妹俩紧赶慢赶,终于在上课的铃声响的时候,走进了校园。这个时候的学校,还没有安装后世的电子铃,只能用一个铁铸的大钟作为上下课的铃声,敲几下便是上课,再敲几下,便是下课了。
希婉颜是整个班级中最晚进教室的一位,就连平日经常迟到的那几个调皮同学都已经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在等她在自己位置坐好,又跟自己的同桌王美美及周边的同学寒暄了几句,班主任梁老师才在众人的瞩目中,抱着两叠试卷走进教室。她手中拿着的,自然是同学们的试卷。
这个时候的小学,只设有语文和数学两门主课,其他的自然科学、思想品德、美术、音乐之类的,并不在考核范围之内,英语这门外来学科,自然仍徘徊在小学的课程之外。
毫无疑问,真的是毫无疑问,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还是希婉颜本人,都认定希婉颜应该是本次考试的第一名,实际上,也正式如此。希婉颜在学习的妖孽表现已经深深地折服了全班师生,希婉颜对自己也有绝对的信息。笑话,除非她本人愿意,双科双百的成绩,那是绝对跑不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到自己的试卷,又接受了梁老师的一番表扬及同学们的再次仰慕之后,希婉颜和同学们一道,在梁老师的带领下,来到操场集合。
这次是全校集合,按照惯例,学生将试卷拿到手后,便得集中到一起,召开全校大会,这个集会,由校长主持,对本学期表现良好,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学进行表扬,并颁发奖状。同时,对寒假期间的注意事项,特别是安全工作进行安排。
颁发奖状的时候,希婉颜与其它年级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学排排站,在几张桌子拼凑而成的主席台上接受了奖状,令她震惊的时,自家便宜哥哥希逸文竟然也在授奖的行列之中,这家伙,接到奖状的时候,嘴巴都快笑歪了,小小的少年人,仿佛要笑成两百斤的大胖子。
回家路上,希逸文还没止住那满脸的傻笑,手中的奖状,更是没塞进身后的书包,而是得意洋洋地拿在手上,展开着,好像拿着的是一个装裱好的奖牌。
希婉颜翻了翻白眼,实在不能理解,不就一个二等奖嘛,看他笑成那样,唉!简直掉分啊!
她不可能理解,一个向来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差等生,也曾自暴自弃到“立志”将差等生做到天荒地老底的苦心人,突然在某一天,站在那至高无上的颁奖台上,亲手从校长手中接过黄橙橙的奖状,那种飘飘然的感觉,那种被人羡慕,受人尊重的感觉,希逸文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
所以,他不顾自家妹妹那走得越来越慢,仿佛要跟自家保持距离的身影,一路颠颠地“搬”
着他有生以来的无上荣誉,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希逸文接受了过往行人或真诚或揶揄的赞叹,回到家中,更是受到了来自母亲勤玉兰的深情拥抱。希婉颜在希逸文的催促下,将书包中的奖状拿给勤玉兰之后,同样得到了到母亲的深拥认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勤玉兰是真的高兴,自家女儿就不必说了,以前的学习成绩,虽算不得十分出挑,但多少也能在班级拿个名词,这次拿了第一名,实在是意外惊喜。至于自家儿子,在勤玉兰看来,他只要不调皮捣蛋,被老师叫家长的次数少一些,那就是极好的了,没想到,这次竟然破天荒地拿了奖状,还是二等奖啊,还是二等奖的头名,那可不就是妥妥的第二名嘛。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勤玉兰越想越乐,一边想着等丈夫回来之后,她得跟着商量,是不是给祖宗上个香,感谢祖宗保佑!一边思量着,给自家争气的儿女发个奖励。
吃午饭时,希士良得知儿女如此给力之后,也大为欣慰,想了想,他干脆大方地给两人一人颁发了十块钱的奖金,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将十块钱拿在手中,希逸文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们家的家境在村中虽说不错,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钱,要知道,平时爸妈给的零花钱不过是两毛、五毛罢了,最多不会超过两块,这次那么大手笔的奖金,真是让人美滋滋!嗯!他一定再接再厉,下回拿个一等奖,说不定奖金会更多,他就再也不用遐想镇上的大水枪和各种美食了,哈哈……
希逸文畅想辉煌未来的同时,希婉颜默默将钱放到自己的衣兜,趁着父母心情不错,说出了自己考虑良久的想法。
“爸、妈,我不想上学了……”
“噗呲~”
希婉颜的话,仿佛在滚烫的开水中注入了一大瓢冰水,希士良夫妻原本滚烫的心突地凉了半截。希逸文惊得不敢说话,勤玉兰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最适合发言的只有一家之主希士良。
希士良将嘴角喷出的酒水抹净,面容变得严肃,道:“颜儿,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女儿优异的成绩摆在眼前,希士良想不出女儿提出退学的其他原因。
希婉颜摇摇头,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在学校的时间不长,但老师和同学对她都是很好的,特别是发现她的“学神”本性后,同学们对她简直是要顶礼膜拜了,老师们更是对她宝贝有佳。
“那是为什么?颜儿,你才上四年级,很多知识还要从书本和老师那里获取,如果退学,那就只能止步在这里了。只有学习,才能进步,让你懂得更多做人的道理,这些,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希士良语重心长地说道。
希婉颜仍旧摇头。她这举动,把勤玉兰也惹急了,她以为希婉颜这是累的,干脆插话道。
“颜儿,是不是学习太累了?乖女儿,咱用不着这么努力啊,你好好去上学就行了,爸妈不用你每次都拿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妹妹,不上学可不就成文盲了,咱不当文盲啊!”原本在旁边干看着的希逸文也赶忙插口,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变成被人看不起的文盲。
勤玉兰想想,又道:“当家的,孩子估计是上学累了,今天是集日,要不咱赶个集,多买几斤猪肉,给孩子们好好补补,看颜儿这小脸瘦的。立秋那会儿孵的小鸡也长大了,大年时,多宰几只,让孩子们好好吃。”
“嗯,吃过午饭,全家人一起去赶集,给孩子们添些新衣,孩子他妈,你看着,给颜儿买双新皮鞋,我看王村长侄女穿得不错。”希士良自然赞同,点点头,毫无避讳地在儿子跟前偏袒闺女。
“对对,还要买个帽子,那种有两个兔耳朵的,肖二牛他姐说,镇上百货店那里有卖的,妹妹戴上肯定好看。”希逸文毫无被父亲“遗弃”的自觉,兴匆匆地建议道。
看着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引起的全家温情轰动,希婉颜有些庆幸,更多的是感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前世她见多了那种哪怕是血缘至亲,也能因为些蝇头小利而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如今,自己何德何能,竟能收获如此沉甸甸的亲情。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打断家人的话。
“爸、妈、哥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人欺负我,学习也不累,我就是……就是觉得没必要去上学,自从学了我师父教授的功夫之后,老师讲的那些知识,我一学便知,刚翻过哥今天拿回来的试卷,那些题目我都能做。前几天,在大伯家翻看了逸才家的寒假作业,那些题目我也不觉得有多难……”希婉颜打着师父他老人家所传授功法的幌子,尽量说得诚恳些,希望家人能满足她不去读书的愿望。
这段时间以来,家人已对希婉颜所掌握的本事已经深为信服,此刻听她那么一讲,也不由得信了九分,勤玉兰和希逸文便没再劝说,希逸文更是满脸幽怨地看着自家妹妹,心中的羡慕嫉妒到底涨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希婉颜的退学提议全票通过的时候,希士良却投了反对票。他看着不解的三人,道。
“咳咳~咱家这段时间所闹的动静已经不少了,村里村外好多人都盯着呢,如果突然让颜儿退学,刚开始,也许大家也就说一说,毕竟咱村辍学的儿童不少,等时间久了,颜儿却比常年在校的学生表现得更加优秀,那时可就不好解释了。虽然咱家不怕麻烦,但凡事低调点也总是好的。”
此话一出,希婉颜原本已经有所放松的心神又提了起来,是啊,自己考虑得还是太简单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可是,自己真的要按部就班地去回炉重造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再走一遭吗?这也太折腾人了!
“要不,让妹妹跳级吧?隔壁村的林大妮不就是连学前班都没上,就直接跳读三年级吗?”看不得妹妹失望,希逸文忙把满脑的羡慕嫉妒抛之脑后,想方设法为妹妹排忧解难。说这话时,心中暗暗将妹妹与林大妮做了比较,这么一比较,他撇撇嘴,完全没有可比性,听跟林大妮同一个村的表哥说,林大妮的成绩到是连自己当初那班级不上不下的成绩还不如呢,也不知道她的爸妈母是怎么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跳级?”
“跳级……”
“跳级!”
屋内的其余三人听到这么一个提议,都不由得沉思,希婉颜虽不太满意,但跳级总比按部就班地就读更能让人接受。
最后,一家人经过充分商量,最终驳回希婉颜退学的提议,由退学改为跳级。考虑到希婉颜已经上了一个学期的四年级,下学期就跳级的话,太过突兀,所以读完整个四年级之后,再进行跳级更为妥当。
当然,不可能直接由小学四年级跳读到初中,如果这样,学校那里也不会通过的,怎么说也得拿到小学毕业证之后,才能跳读初中。至于跳读到初中的哪个年级,读几年初中,只能等到时候再具体思量了。
至于四年级的下学期,希婉颜可以通过自己的表现来缓冲未来跳级可能会给其他师生带来的冲击,这样一来,在他人眼里,希婉颜跳级读书,就变成了能够接受、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顿午饭吃完,希婉颜的跳级计划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
中午,一家人收拾妥当,希士良骑着二八杠自行车,载着不愿跟勤玉兰等人技拖拉机的希逸文,勤玉兰则带着蹭不上自行车的希婉颜到村口处坐村支书家的拖拉机,全家出动赶集去。
勤玉兰母女来到拖拉机跟前的时候,车上已经站了好些人,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嘴地聊得不亦乐乎。
“士良家的,你也赶集啊,瞧你哟,日子过得比老婆子滋润多了,瞧瞧这脸蛋这身段,简直就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怪水灵的,快来快来,大家一起坐车去赶集!哟,颜儿也来了,快到堂奶奶这边来,你可是好久没到家里来玩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扶着拖拉机的护栏,满面笑容,车上的其他人也吆喝着,让勤玉兰母女快上车。
这位老人是希婉颜的堂奶奶,堂爷爷已去世多年,那会儿原主希婉颜还未记事,所以现在的希婉颜自然对堂爷爷没啥印象,倒是跟这位头发花白的堂奶奶有些接触,这位老人这会儿笑眯眯的,给人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平日里见到希婉颜兄妹及婉颜叔伯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一脸慈祥。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希婉颜还曾一度想要跟她亲近来着,但被家人给拦住了。
后来,她才从家人口中得知,这位堂奶奶与自家的关系颇为复杂。当年,希婉颜的曾祖父先后娶了三房媳妇,当然,不是同时娶的,也没同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是在前头的去世之后,才迎娶后边的进门。
希婉颜的爷爷是曾祖父的原配所生,一母同胞的还有两位姐姐,后来,曾祖母因病去世,曾祖父为了照顾年幼的儿女,又娶进了一房媳妇,然而,好景不长,这个媳妇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而亡,只留下襁褓中的女儿。此后,曾祖父又在媒人的牵线之下,迎娶了第三房媳妇,这个媳妇,便是堂爷爷的生母,与之同胞的还有一姐二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个后娘九个坏,自从继母进门并先后生下其他子女后,爷爷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好在,亲娘在世的时候,给他定与同村王家定了娃娃亲,这个娃娃亲的对象便是希婉颜的奶奶。在那段难熬的岁月里,王家对爷爷多有照料,这才让他囫囵长到18岁。
那年,奶奶15岁,经过两家商定,为二人办了婚席,王家以亲家的名义给曾祖父施加压力,并“割让”了多方条款之后,才成功的让爷爷从继曾祖母所把持的大家庭中分了出,立户而居。此后,爷爷和奶奶自己的辛劳和娘家的帮扶下,白手起家,生活渐渐有了起色,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与之相反的是,曾祖父家的日子却渐渐没落了,继曾祖母多次要求曾祖父向爷爷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希望爷爷承担赡养父母责任的同时,还要不时贴补弟妹,曾祖父也跟爷爷提过几次,刚开始的时候,爷爷还管了几分,但次数多了之后,他便没了心思,只按当初分家时所说的将赡养长辈的那一份给了,其余的便不再管了。气得继曾祖母跑到他家门前痛骂了好机会,各种撒泼打滚、哀怨咒骂,层出不穷。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曾爷爷去世,都没得到改善。待曾爷爷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继曾祖母本来想用孝道来压制奶奶,要求她会老宅伺候自己,照顾小叔子、小姑子,否则就是不孝不悌。
爷爷一气之下,便在村干部的公证下,一次性给足了一笔赡养费,又指着那三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妹,让他们赡养好自己的亲娘,便没再管了。
没有曾爷爷当靠山后,继曾祖母的腰杆也不敢挺得太直,一家也不敢在爷爷面前耍横,此时他家的日子,落魄的势头已成定局,两个弟弟,空长得五大三粗,却身无一技之长,啥事都只听母亲的安排。长女也把自己当成一盆水,泼出家门之后,便不再管娘家的事情了。
后来某日,兄弟中性子更冲的老二与人打群架,被人摔在石块上,脑袋磕破了好大一个窟窿,鲜血直流,熬了一个晚上,便去了。因为是群架,无法确定是谁下的手,所以,他这么一条命,也就这样轻飘飘地交代了。
再后来,老大娶了现在他姨婆家的侄孙女,也就是现在的堂奶奶,这两人,都不是爽利之人,干活的时候能躲懒时,绝不多干,凑合在一起,日子磕磕碰碰,倒也过了好些年,二人共育有一女二子。
大生产时期,继曾祖母意外去世,家中没有了发号施令的人,夫妻俩相互间都不服对方否管束,堂爷爷家的日子越发难过。
土地改革后,田产分发到户,所有人都站在同一其起跑线上,两口子痛定思痛,一改集体劳动时期的慵懒姿态,风风火火地决定带着子女为美好生活拼一把。
只是这股劲头并没能持续多久,自从家里的粮食较为充足之后,堂爷爷便染上了极重的酒瘾,大有一番当酒仙的劲头,但空有满腔的劲头,却没有一副好肝,不过几年功夫,便被酒气掏干了身子,重度酒精肝不请自来。
自此,他被家人严格限制饮酒,可很多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还偏偏就惦记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女儿希芸儿出嫁的前夕,堂爷爷趁着家人睡熟之际,偷偷将准备用于嫁女宴上待客的酒搬出好几坛,自己关在柴房里大口畅饮,这下子,酒瘾是解了,却把生命代价了出去。等到家人第二天发现他时,堂爷爷的整个身子都僵了。
希芸儿的婚宴也因此被推迟了三个月后,趁着热孝出了门。本地的习俗讲究的是,家中亲人病故,如果不趁着处于热孝的当年操办嫁娶事宜,那么,这些事情变得延迟至三年脱孝之后。
从这个时候开始,堂奶奶就被冠上了寡妇之名,这个身份,在多数人眼里,都是不祥的代名词,但在堂奶奶身上,这一身份成了她博取同情、获取利益的有力武器。
大女儿出嫁后,堂奶奶便跟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希士奎、希士来一起生活。老话说的不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希士奎兄弟俩正处于“吃穷老子”的时候,他们老子不在了,跟着老娘一起过活,粮食不够,两人也是四体不勤的,受够了那种饱了上顿愁下顿的感觉。
于是,两人便打起了别人家的主意,刚开始,是从隔壁家顺走几个瓜、一把菜,或许是这些东西不起眼,也或许是明眼人同情他们家的遭遇,没有说破,反正自从上手以来,他们的行为并没有被人道破。
可是,时间一久,甜头尝得越多,两人便不再满足于现状,看不起这些掉价又不好吃的食物,转而盯上了更有价值的东西,把手伸向了村里人养的鸡鸭猪牛之类的家禽家畜身上。这些东西,不仅可以拿来饱口福,还能用来卖钱,鸡鸭也许没几个钱,但猪呢?牛呢?那可值老大钱了!而且这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傻子才不干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哥俩精心策划了几次偷本村鸡鸭的事件,每次都顺利得手了,后来,在隔壁村成功偷卖了一头壮牛,让他们乐呵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下子,他们信心大增,更加乐于从事这一手勾当了。
不过,他们的好运显然到了头,某天半夜,就在他们联手从牛棚中将牛牵出,准备悄咪咪地将其带离村子,并藏起来的时候,被因邻村丢牛事件而警惕地坚守在牛棚附近的牛主人给抓个了正着,这下子,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半夜爆发的偷牛事件直接引爆了整个村庄,村干部赶来了,附近的村民赶来了,近段时间丢失家禽家畜的村民也赶来了,一时之间,各种讨伐声不断,纷纷要求村干部秉公执法,让公安抓他们去坐牢,并赔偿自家的损失。
看到这一幕,两个偷牛贼涨得满脸通红,不敢置一言。这次被抓了现行,而且偷盗的还是牛这样一个大家伙,他们无从辩驳啊。正当这时,披头散发的堂奶奶拨开人群,往地上一坐,嗓子一嚎,挥舞着手臂指着老天,开始念起她那无往不利的“孤儿寡母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老天爷啊!我命好苦啊!希大军你个死鬼、短命鬼!年纪轻轻就抛下我们娘几个,孤儿寡母的,吃不饱,穿不暖,活着就是受罪啊!你个没良心的,咋不把你家这些个苦命的人都带走?你这一走,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看着别人家的娃儿吃香喝辣,你家的娃儿却连碗稀粥都喝不着哇,我苦命的娃呀,别人都有当爸的疼,有当妈的爱,你们却只能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妈吃苦,如今还被别人扯着鼻子骂,还要让你们去坐牢……老天爷,你开开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堂奶奶一顿哭嚎下来,句句不离自己命苦,自家孩子可怜的事实,却只字不提她俩孩子偷盗别人家东西的事实,搞得在场的人,一下不知该做何表示。有的心肠软的人,还被她一番话给带到沟里,觉得这家人确实太不容易了,刚刚说要把这俩孩子送进牢里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这些人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绷紧了理智的那根弦,堂大军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两个儿子小的都已经16岁,大的18岁,这岁数在农村,都成年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净干些偷鸡摸狗,为害乡邻的事情,算什么话!
就事论事,你家境清贫,这是事实,但是你家孩子侵犯了乡邻的利益,而且是大大的利益,这更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说,你穷你有理,你是寡妇,你就有理啊?这不明显是胡闹嘛!所以,村干部秉公执法,将二人扭送派出所,过啥分了?
达成统一意见后,村干部由一人站出来,向堂奶奶宣布了这一决定。而站出来的这位村干部,正是希婉颜的老爸希士良。
堂奶奶一听这个处置结果,瞬间一改原本哀怨可怜的姿态,跳起身子,指着希士良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希士良,好歹都是同根同族的,你和大奎兄弟俩都是同一个爷爷生的,往日里你不帮着照顾着我们孤儿寡母就罢了,如今还跟外人一道欺负我们娘三儿,简直跟你那死鬼爸妈一样,该死!希士良,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让他们抓走我的娃儿,我跟你没完!”
说这话时,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菜刀,顶着自己的脖子,语气强硬地道:“今天,你要是让他们将我的娃儿们送去坐牢,我就死给你看,就死给你们看,等到阴曹地府,我就说,我是被你们给活活逼死的!我看到时候谁能好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希士良开始,绕着人群指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子在希士良身上,瞪红的一双眼睛,仿佛将要化作一把把实质的刀刃,将对面的人片成肉片。儿子肖母,堂奶奶做出这番举动时,希士奎兄弟也跟自家母亲一样,目光恨恨地瞪着周围的人。
这样一来,场面就有些僵了。原本闹哄中的村民都噤了生,将目光投向支持大局的村干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如此状况,堂奶奶母子相互对了个眼神,眼中都闪过得意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母子三人沉浸在好事将成的喜悦中时,曾在民兵连担任过副连长一职的希士良给母子三人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神,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夺下制住堂奶奶手中的菜刀,身后的两人也有了动作,快步上前,电光石火间,便制止了堂奶奶的疯狂扑叫。其他人也及时将欲扑而上希士奎兄弟俩给制止住了。
场面一下得到了控制。这时,希士来才一脸严肃地站到母子三人跟前,对着满脸不甘的堂奶奶道。
“堂婶,我叫您一声堂婶,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说这么几句,国家法律有规定,偷盗是重罪,每次召开村民大会时,村长和支书都一再强调了,这条法律,大伙儿都知晓。士奎、士来知法犯法,偷盗被抓了现行,罪证确凿,送去劳教,是必然的。在今夜事发之前,村里好多人反映,自家的财产被人偷盗,损失的也不算少,如果最终查明东西都是被他们两人偷去的,那么国家对于他们的处罚不会轻判。”
看着对面的女人还要辩驳,希士良又道。
“你们不要以为像刚才那样胡闹,以死相逼,就能免去处罚,我可以很明确地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士奎兄弟俩反而可能会因为您的这种行为,被加重处罚的力度。如果不信,你大可以一试,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如果弄假成真,你三人都不会好过。”
“不!我不相信,国家不会这样对待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对每一个人都是仁慈的!你休想骗我!”
希士良的一番说辞,不但没能打消堂奶奶要搅混这锅浑水的念头,反而激起了她更强大的反抗,她挥舞着社会主义国家的大旗,嘶声呐喊。
“对!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对拥护国家的人民定然是仁慈的,但对于那些破坏国家法律的人,必定不会姑息。**同志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现在,您的儿子破坏了国家的法律,损害了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现在的他们,站在了国家的对立面,就是国家的敌人,所以要接受国家公安机关的处罚……”
希士良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连周围的人都跟着点头。
堂奶奶不想就此屈服,还想再扯几面大旗,呼喝几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众怒之下,她其实也怂了。
连她都认了,她的两个儿子自然也只能灰溜溜地被人绑住,关在村委会的一个房间里,只等天亮,便报警由公安带走。
这件事情,后来以希士奎作为主犯,被判有期徒刑5年,并赔偿受害人损失共计1500元;希士来因还差两个月才满16岁,不承担刑事责任,但需接受治安管理处罚,被拘留了15日,同时责成其监护人赔偿受害人损失,共计人民币500元。
这么一判决下来,堂奶奶家除了承受大儿子被劳教,小儿子被拘留的处罚,同时还担上2000元的债务。九十年代的2000元,本就不是个小数目,对拖着儿子过活的寡妇家而言,更是难以承受。希士奎兄弟俩以前偷盗别人财物而获得的那些钱,早就被他们花光了。对相关部门及多名被偷窃财务受害人的频频上门要债,堂奶奶哭天抢地,反正就是拿不出一分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院也想对这个家庭采用强制手段,或变卖家中的物件以抵消部分罚金,但堂奶奶家的家境就摆在那里,实在没啥可以抵消的,只能寄希望于等俩兄弟将来挣钱之后,再将罚金补上。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希婉颜家与堂奶奶家的关系在原本就不甚牢固的基础上,更添新裂痕。
除了希婉颜家之外,二叔希士发也与这个堂奶奶家关系不睦。据说,二叔年轻那会儿,堂奶奶曾经唆使他人使坏,差点毁了二叔和二婶的姻缘,所以,希士发是不待见这位老太太的,后来,在土地分配的时候,堂奶奶偷偷将刚拉好的分割线往希士发家移动了量尺,扩大了自家的土地面积,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举动,被希士发夫妇和在场的村干部看了个正着,自此,两家彻底闹掰。
至于三叔希士皮,希婉颜倒是没听说这两家有啥矛盾,大致是这位堂奶奶刚好对了三婶香氏的胃口,总能挑着香氏爱听的话说,也总能从香氏这里拿到不少好处。相比于自家亲妯娌,香氏与这个堂婶的关系更亲。希士皮有惯是个听老婆话的,所以,自然而然,这对夫妇就成了堂奶奶眼里的善人。
而希婉颜及二叔一家,自然是大大的恶人了。
不过,这个堂奶奶也是“妙人”,总能想出一些膈应人的做法。尽管她对希士良和希士发俩兄弟不满,但每当面对希婉颜这帮小辈时,总能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和蔼地对待他们,有些时候,还能给点小恩小惠。
更小的时候,希婉颜兄妹及堂哥堂姐都喜欢亲近她,只是不明白自家父母为何每次都皱着眉头,不让他们过于亲近这个堂奶奶。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渐渐懂事,才明白堂奶奶的笑脸,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一种在看别人笑话的笑,因为,每次从她那里离开时,他们总带着一股自家父母有千般不是的想法。
自然地,抱着这股想法的他们,要么到家后找父母理论一番,要么把这些情绪放在心底,等到某一天爆发时,把真个家庭弄得鸡飞狗跳,总而言之,就是让人看笑话了。
唔~以后还是离这位老太太远些吧。
越想着这位堂奶奶,希婉颜越觉得这个老太太确实够阴险。
“颜儿,你咋啦?快伸手,妈拉你上来。”已经先一步爬上车的勤玉兰,看着站在车子下边,一脸呆愣的希婉颜,有些不解地问道。
希婉颜赶忙回过神,收回关于这位面慈心不慈的堂奶奶的想法,就这勤玉兰的拉扯,爬上来拖拉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拖拉机本就不大,等勤玉兰带着希婉颜往上一站,也就挤的差不多了。老村支书发动车子,拖拉机便载着一村人往集镇而去。
车子在石子路上下坡,希婉颜站在人群中,既拥挤,又颠簸,看着勤玉兰好很自然地将希婉颜护在身前的同时,不忘跟旁边的人唠家常。被人群挤、道路颠得七荤八素的希婉颜简直对自家老娘及车上的其他人的耐颠耐挤性深深拜服,她暗暗运起天夬功法,这才把身上的那股压抑不适给压下去。
欸乃村距离集镇也就八九公里,所以拖拉机慢吞吞地开着,也不过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变到了集镇。
下车后,勤玉兰掏出五毛钱的车费,交给老村支书。不过,才转头,便对堂婶那双带着莫名情绪的眼睛。
她不是没注意这位堂婶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她,明明比自己母女下车早,却偏偏站一旁,干等着没付车费,勤玉兰明白她的意思,总不过是让自己给她这个长辈垫付罢了。
不过,勤玉兰并没有如她所愿,付了母女俩一人一童的车费后,便打算带着希婉颜到旁边百货店等希士良和希逸文父子,拖拉机快开到镇上的时候,她看到这对父子也快到镇上了。哪知,她们才走一步,身后的人也跟着走一步。
勤玉兰只能无奈地转身:“堂婶,您老这趟赶集准备买啥东西?”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这位老太太多次想找勤玉兰母女说话,但勤玉兰一直在跟旁边的媳妇婆子聊着,颜儿丫头更是靠在勤玉兰怀里,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所以她一直找不上机会说话。
这会儿到镇上了,本想等勤玉兰给自己付了车费之后,自己再跟她谈的,结果没想到这个勤氏,一点都没有身为小辈的自觉,只付了她们的车费,便转身要走了。
老太太郁闷得只能赶紧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三毛钱交给了等在旁边,面露不愉的老村支书,自己跟上勤玉兰母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侄媳妇,唉!老婆子今儿不是来买东西的,是虎子那娃儿生病了,她妈带着在卫生院打针,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娃儿咋样了……老婆子要去看看啊,你说是不是,这来都来了,老婆子要去看看啊……”听到前边的话,勤玉兰有些了然,原来是虎子那孩子病了,但是听到后半段,便无语地撇撇嘴,总算搞清楚了这位堂婶一直黏着自己的目的。
其实,老太太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勤玉兰去探看自家孙子,因为按照习俗,去探望病人时,是不能空手的,怎么着,也得买点补品,给个慰问金什么的。所以,她就是打算让勤玉兰破破财了。
勤玉兰无奈,既然听说了这事,她也不能无动于衷,起码基本的人情礼仪还是懂得。所以,她也不等希士良父子了,在街上水果摊买了两斤苹果、两斤橘子,又在杂货店称了些糖果饼干,便跟着笑眯眯的堂婶一起去了卫生院。
三人到卫生院时,病房里,医生刚给小家伙挂完点滴,虎子妈,也就是希婉颜的堂婶林氏正抱着半睡半醒的小虎子,低声哄着。
“虎子,奶奶的大孙子咧,看看谁来看你了?”走进病房的时候,堂奶奶人到声到,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虎子吓得一个激灵,半眯的双眼一下睁大,接着,也没看向走进来的人,张大嘴巴,哇哇大哭,嗓音中带着明显的嘶哑。
“宝宝乖,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乖哦……”林氏皱眉瞥了一眼婆婆,又看了一眼手上提满东西勤玉兰和侄女,才面色微缓,低头哄着儿子,好一会儿,才把孩子哄好。
“这……大儿媳妇,虎子咋了?”老太太有些讪讪,看向林氏。
“孩子刚要睡着,被惊醒了。”林氏心中暗骂,这还用问吗,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是您老这个大嗓门惹的祸,她想直言,但考虑到婆婆的性子,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引起婆婆疯狂的秋后算账。
“唉!这卫生院是咋回事,咋让孩子受惊了?你可得注意着点,别让虎子再受罪了。”老太太嘀嘀咕咕,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而对儿媳说教。
林氏淡淡地应和,没有跟她继续讨论为何卫生院会让孩子被吓着的原因,而是转头对着勤玉兰母女点了点头,看了看被自家婆婆占着的凳子,才指着自己坐着的小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堂嫂,颜儿,你们咋来了?快过来坐。”
勤玉兰依言坐了下来,顺手将手上的东西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希婉颜没有急着坐,而是将目光投向林氏怀里咿呀咿呀叫着,脸上犹带泪痕的希士虎。
这是希婉颜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堂弟,才七个月大的小家伙,小小的一团,窝在母亲的怀里,可能是因为刚哭过一场,脸上还有些微红,此刻,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眉形淡淡,睫毛长如小扇,萌萌哒地打量着希婉颜。
尽管,整体上希婉颜对堂奶奶一家不太感冒,但此时被小虎子这么一看,也不由得被萌到了,忍不住逗弄了几下,惹得小家伙连续露出了好几次无齿的笑容。
期间,希婉颜用天夬功法给小家伙扫了一下,发现只是常见的小儿肺炎,基本上已经痊愈了,所以也就没有多事,给他治疗。
其后,勤玉兰又跟着婆媳量聊了几句,逗了会儿小虎子,又给林氏塞了10块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拉着希婉颜回到大街上。
到卫生院看望小虎子本就是个意外插曲,所以母女在卫生院待的时间也不长,回到之前下车的地方,便看到街边自行车看管处,希士良正在放车。
一家四口集中在一起,开始“浩浩荡荡”地扫街购物。
尽管改革开放已经十几年了,但九十年代的集镇,各种设施还相当老旧,不过街上卖货的摊子不少,有农家自产的土货、山货,有让人垂涎的水果、小吃,有新年气息满满的对联、贴画,有吸引孩童眼球的各类玩具,还有诸多杂七杂八的物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士良夫妇先带着兄妹俩去落实午餐上的承诺——给孩子们添置新衣物。售卖衣服鞋帽地方没有在大街上摆摊,而是集中在镇子东南角的一间大棚。希婉颜跟着家人走进大棚,入眼,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各色衣服中,最显眼的不是那些颜色款式低调的男装,而是那些印着花花绿绿图案的女装。
希婉颜看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评,便被兴匆匆的父母给拉扯着试新衣新鞋,这件试一下,那双比划比划。尽管心中有万般无奈,但抵不住父母兄长的满腔热情,希婉颜只得在矮子里面找高个,买了一套相对素雅的新衣,外加一双白底红杠的回力牌运动鞋。
希逸文则喜滋滋地添了一套垂涎已久的军绿色套装,一双同色系的布鞋。希婉颜看着便宜哥哥那双经典款的解放牌布鞋,心中好笑不已,不过更多的是感动。
这家伙本来可以买一双与希婉颜同款的运动鞋,不过在听勤玉兰说给希逸虎小堂弟买了不少东西,又送了钱之后,他便大咧咧地摆摆手。
“爸、妈,我穿鞋坏得快,解放鞋不仅耐穿,也耐脏,颜色也和我这套新衣服相称,这大冷天的,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三天两头得给我洗刷脏鞋了,等我再配上一双厚棉袜,就是班里最帅气的大佬了,咱就选这双吧。”
听见儿子乖巧的话,希士良夫妻欣慰地对视一眼,爽快地付了买鞋钱。
至于之前提到要给希婉颜买的帽子,早在希婉颜在百货店看到实物时,便当场否决了。笑话,戴上这顶帽子,她就可以直接改名,叫移动着的大红花得了,帽子上的那朵红花,整整占了帽子的三分之二还多几分,除了红花之外,帽子的底色是绿色的,红绿两色凑在一块,绿的那叫一个绿,红的那叫一个红啊,嗯~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
买好新衣后,一家人就准备干正事——置办年货了,主要是买些油盐、干货、肉菜、瓜果饼干、年糕、对联贴画之类的物品。因为是大年前的最后一个集日,所以今天赶集的人特别多,从十里八村的人把集镇本就不大的几条街给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程度一点都不比希婉颜在拖拉机上的“享受”的待遇差。
“二叔、二婶,逸文、颜儿,你们也来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挤过最拥挤的地段,来到人流较为稀少的杂货摊,希逸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身旁还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大概是同学吧,几人都没有打招呼,只是笑着站在希逸才身后。
希士良夫妇笑着跟侄子打了个招呼,又关切了问了几句。
“逸才哥,你也来赶集啊。”希逸文一蹦上前,满脸兴奋。希婉颜也跟着叫了一声“逸才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逸才拍了拍希逸文的肩膀,又顺着希婉颜扎在脑后的马尾绕了几圈,转身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人,眸中带笑,对着希婉颜兄妹道。
“逸文、颜儿,要不要跟哥几个一起逛,咱们一会儿去吃烧烤。”希逸文一听有烧烤吃,眼睛都亮了几分,转身自父母那得到许可后,便忙不迭地跟点头。
希婉颜想想,婉拒了希逸才的提议,跟在父母身边,再次挤进人群中。
一直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三人才将货品买齐了,考虑到希逸文今天应该是跟着希逸才一路回去了,希士良便将原本留给希逸文的后座给放满的货物,勤玉兰母女也往村里接人的拖拉机放了好些东西,这才把东西安置好了。
因为拖拉机刚将一批人送回村,此时返回到集镇不到十分钟,因而这会儿车上除了勤玉兰母女之外,只有寥寥几人,因而车子还继续等着其他的乘客。
这么一等,还没等到凑满一车的人,倒是等到朝他们跑来的希逸才和希逸文,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不是之前跟在希逸才的同学,而是一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
不待几人走进,希婉颜便暗暗仔细打量对方,发现这人很脸生,想来并不是他们村的人,莫不是逸才哥的老师?
她隐隐猜测着,他们村中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恐怕就连整个龙马集镇也没有。这里有的,大多是穿着或朴素、或大俗的人们,就连镇上的干部,也鲜少有人传正装,更不会有人能将正装穿出此人所显示的气势。
所以,此人应该也不是堂哥的老师,如此一来,这人到底是谁呢?
“妈,我爸呢,回去了吗?”
没等希婉颜想出个所以然,耳边便传来希逸文急哄哄的大嗓门,几人已经来到拖拉机旁,希逸文正仰着头,对车上的勤玉兰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子,出啥事了?看你急的,找你爸干啥?”
勤玉兰心疼地看着额头已经跑出汗的儿子,往自己口袋了掏了掏,扯出一条手绢递过去。
“妈,我爸是不是回去了?这位大叔是从省城来的,找我爸,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希逸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拒绝了母亲的手绢,还是一脸急切。
听到儿子的话,勤玉兰这才将目光投向站在儿子和侄子身边的男子。她眼睛不瞎,早就看到这名与男子了,只是没有希婉颜的敏锐度,发现这人是与自家孩子想到一伙的罢了。毕竟今天赶集的人实在不少,每个人身边都有无数路人。
“同志,您这是……找我当家的?”
勤玉兰有些犹疑地看着这个气势不凡男子,自家丈夫是一名村干部,平日里来找他的人不少,但大多是村民或同事之类的,向眼前男子这种的很少碰到,不,根本就没碰到过。
“妹子,你好!我姓秦,你可以称呼我秦先生,如果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说几句话。”
男子开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这……可是……我们的车,马上就开了……”勤玉兰转头看了看已经快挤满的一车人,有些犹豫,这可是回村的最后一趟车了,他们要是错过,可就得徒步回去了。
男子看了看她的神态,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伸手掏出一个皮夹,拿出一个证件,不过,他没将证件交给勤玉兰,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勤玉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咬咬牙,跟希婉颜交代几句后,爬下了拖拉机。
下车后,男子带着勤玉兰往街边走,希逸才哥俩也想跟过去,不过男子转身,一个眼神,两人便站着不敢动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男子将勤玉兰带到一个无人往来的角落,他们看到两人嘴巴张合,明显在交谈,却听不清任何一句。
希婉颜琢磨片刻,暗暗运起功法,远在十几米之外两人的动静,被她掌握得一清二楚。
男子把封面上印着“jun官证”的证件交给勤玉兰。
“妹子,我全名秦时全,是当兵的,目前在南部jun区服役,这次是有重要事情找你家帮忙,因为情况特殊,现在只能低调行事,所以不便在群众面前表明身份,还请你体谅,这是我的证件,你若不放心,现在可以查验。”
“不,不是……同志,解放jun同志,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有啥事需要我家帮忙?如果能帮,我们一定帮!可是,我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能帮您什么呢?”
这个年代的人,对jun人是十分敬重的,这种敬重直接提升了人们对jun人的信任度,且勤玉兰归根结底只是个淳朴的农村妇女,听到男子的自我介绍之后,她连证件都没翻看,便完全相信了对方的话。
希婉颜撇撇嘴,暗叹自家老妈太实在了,如果对方是那种巧言令色的骗子,可不就遭了。好在,就目前的观察来看,此人身上带着一股凛然之气,举止和谈吐间更显沉稳端正,应该是个正人君子。想必,真如其所言,是一名jun人,而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看,其在jun中所处的职位应当不低。
“解放jun同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懂的东西不多,要不这样,您到我家,跟我当家的聊吧?”看着对方没有回话,勤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建议。
闻言,秦时全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表,点了点头。转身,指了指不远处。
“如此,便叨扰了。你们也要回家吧,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车。”
“这……不太好吧,太麻烦您了!我们坐拖拉机就行。”
勤玉兰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一辆吉普车停靠在距离拖拉机不远的地方,吃惊之余,忙要拒绝。
“不麻烦,我没去过你家,不知道路怎么走,自然得有人带路,再说,我今天还得回城,如果跟在你们的拖拉机后边去你家,怕是有些晚了。”
秦时全只是摆事实,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勤玉兰听罢,只能点点头,走到拖拉机边上,将希婉颜唤下来,又将自家的货物卸了下来,在车上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带着儿女和侄子,坐进了那辆高档的吉普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逸才本是骑自行车来的,不可能丢下自行车跟着希婉颜等人上吉普,只能干站在一旁,跟他们道别。秦时全了解情况后,让司机直接将自行车绑在吉普车顶的行李架上,一伙儿便在吉普车的疾驰中驶向欸乃村。
毫无意外地,半路上,他们遇到了推着满载年货的自行车,正哼哧哼哧地爬坡的希士良。得知此人便是希士良后,秦时全下车,作简单介绍,便让司机将希士良车上的货物一股脑儿全塞进后座,至于自行车,则跟着希逸才的那辆作伴去了。
汽车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估计村里的那台拖拉机刚出镇子不久,也许就五六分钟的时候,吉普车便稳稳地停在希婉颜家门前的晒谷平上。
几人忙乎几下,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之后,希士良便将秦时全引进自家,希婉颜等人也跟着进去,推着自行车的希逸才想了想,到底没有打搅二叔家接待客人,便自顾地回家去了。
“希士良同志,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托。前阵子,听一位医者说,你这里有一种神奇的药草,好像叫什么藤条的,那东西是否真如传闻所言,能治好血友病、早产儿先天不足症、顽固性风湿,还能让人力气大增、寒暑不惧、容颜返青……”
说到这时,秦时全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勤玉兰,在街上的时候,勤玉兰头上裹着头巾,脖子上又围着很厚的围脖,只露出一部分脸颊,当然,当时他也没仔细打量,此刻,进屋后的勤玉兰把赶集的“装备”都卸了下来,秦时全才看清了她的全貌。
果然是人如其名,美人如玉,如玉般静美,如兰般悠然。尽管他秦时全出身名门,见到的女子不少,但区区一个村妇勤玉兰,这么一展露真容,竟然丝毫不亚于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高门雅女,此刻,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传说中的“容颜返青”,指的莫不就是这位吧。
不过,自己并没有见过勤玉兰之前的容貌,所以不敢妄下定论,只得将目光再次转回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希士良身上。
希士良等人听到秦时全的这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得了,又是一个上门求药的。可是,自家人明明很早就对外声明,那东西早就没了呀,怎么这些人总是没完没了地找上门呢?
只能说,他们错估了那巨蛋液对其他人的影响了,还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上门求药的人败兴而归之后,大家都认可了“此药已无,绝无再有”的说法,然后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事实上,希家人认为的已经过去好长时间,其实不到半个月,而且,他们也以为,这件事情,最远也只能在乡下集镇范围内的十里八村发酵罢了,应该没有再往上发展的可能。
然而,事实就是专门用来打脸的,人家偏偏就又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远在四五百公里外的省城,这不能不说,是个意外。
不过,这个时候,希家人是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他们这么想着,莫不是李柱那小子给透露了风声?他这次去外省照顾李成,说不定在路过省城的时候,把自家治好李柱老母亲顽固性风湿的事情跟对面这个人说了,然后对方就这么找上门?可是,秦时全刚才命名说是听一名医者说的,难道李柱跟这名医者说了之后,医者又去跟秦时全说?等等,这好像也不对,李柱前次上门时,发誓说不会说出去,否则天打五雷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中人多少有些迷信,不得好死的誓言都发了,应该不会以身犯险,且李柱这人吧,虽然话不多,但也是很重诺言的,想来不会是他。那么,这个出卖他们的人,或者说是将这个消息散步到集镇之外的人,到底是谁?还传得那么远,居然都传到省城去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前段时间,希婉清被香氏打打重伤,被送到镇卫生院救治时,县人民医院刚好有检查组下来指导工作,当时他们听说了希婉清的伤情之后,也以为家属会将其送往县医院,因而没有插手救治工作,反正这孩子,最终十有八九是要送到他们那里的,因为,集镇卫生院的医疗水平摆在那里,如果留在这里治疗,那么只有落下终身残疾的可能。
没想到的是,患者家属竟然没有听取医生的建议,而是坚持将孩子留在最基层的医疗单位进行救治,得知消息后,带队的陈姓主任医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世间百态,多的是为母则刚的正面经典,也少不了那种枉为人母的反面案例。纵使怀着一颗为人医者的父母心,他也仅仅是一个局外人,这种事情虽然见得不多,但也不算少,自然也就麻木了,没办法,当下社会,乡下重男轻女的情况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乡下,十户当中,至少有七八户是这样的。
陈主任一边为希婉清这个可怜的孩子惋惜,一边想着该怎么利用县城医院所具备的条件,尽可能地帮助这个孩子,没想到,不过才短短不到两天的功夫,从龙马镇卫生院竟然传出,希婉清病愈出院的消息。
这个病愈,是指完完全全的病愈,并不是瘸腿、毁容、缺胳膊,希婉清身上的各个“零部件”都好好地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且整个治疗过程,短到不可思议,简直堪称神迹了。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要知道,就算是他们医院,也不可能让一个身上多处刮伤、骨折,或兼有多处器藏受损的孩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须全尾地康复出院,而且,他们也相信,就算是更高级的省、市医院,也不太可能有那么神的速度。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往往当局者不当回事,或者说是不太当那么一回事的事情,这个事情放在一些局外人的眼中,便不仅仅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很重要,需要引起十分关注的重大事件。
所以,在龙马镇卫生院的医生对希婉清自身体能过硬、省里提供的加强针剂功效够强悍的一番感叹,然后将病历本束之高阁之后,陈主任对该病例起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当然,在此之前,县人民医院也差点引发一起也许不会太小的医疗风波。起因就在于那个被龙马镇卫生院医生吹得神乎其神的加强针剂上。据他们说,希婉清其实只接受了最基本的药物和手段治疗,因为镇卫生院能提供的也就是那些药和治疗手段,要不然他们之前不会千百提议让家长给希婉清转上级医院。
纵观整个治疗过程,在对于希婉清的救治工作上,最出格的就是那支加强针剂。所以,当希婉清几乎以“神速”般痊愈出院后,镇卫生院的医生便将本次救治重症患者成功的大功记在加强针剂上。
这个结论,很快传到县人民医院。医院得到消息后,各科医生们都十分振奋,如果真如龙马镇的那帮家伙所言,那绝对是医学界中的一大幸事。因为,那支加强剂不仅能用在希婉清那种病症当中,还能用在诸多科室的治疗当中,这样,无形中,既为医生的救治工作提供了强大的助力,又为患者的康复提供强大保障,完全是妥妥的、皆大欢喜的大喜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开心、很欢乐,很想普天同庆有木有?!
然而,这惊喜来得太突然,这随之而来的巴掌更突然、更响亮。
一段不长的时间内,也就那么个把周吧,县卫生院经过充分讨论,合理分析,引进并将这一类型的加强针运用在与希婉清同程度伤情的五位患者身上,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没办法,只能草草收手了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地结束。因为诚如此前所言,这支针剂并不便宜,患者及家属是在听医生的基本肯定后,才决定使用的,然而,事实的巴掌打得那么响,那么亮。患者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因此耽搁的,有两例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而且,不是每个患者的家庭条件都很好,事实上,县医院接收的病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底下集镇的,就算是有点钱的城里人,也不想花那冤枉钱啊,花钱也就罢了,还耽搁了病情,简直得不偿失啊。
因此,那段时间,往来县人民医院的人,常看到患者家主举着黑底白字的白布条,站在医院大门前抗议“庸医乱用药,导致患者病情不轻反重”等各种事件。
好在医院的应急举措比较到位,在事件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的时候,经过与患者家属及患者多方交涉,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优先治疗,又是减免部分医药费的,总算将这股隐隐形成一股势头的医患纠纷给压了下去。
这么一来,等医院从这件未成型的医患纠纷缓过劲来的时候,其中的某些人便想到了希婉清病情的蹊跷之处。首要之人,便是这位当初带队下龙马镇卫生院工作的主任陈医生。
他利用职务之便以及休假的时候,多次到龙马镇卫生院调查希婉清的病例,又对希婉清所在家庭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梳理,最终,在希婉清的亲爹妈及弟妹身上没发现什么异样,倒是听说了不少希婉清二伯父家的不少奇异事件。
后来,又打听到欸乃村不久前才传出“神奇藤条”、“神药”的事件,他便由此计上心头。也对从希士良家传出的能够治疗医学上难以攻克的疾症,轻者如风湿、早产儿体弱之症,重重如败血症,他咬咬牙,多少还能接受一部分,但说什么让人力气大增、寒暑不侵,返老还童,哦,不,是青春永驻,也不对,应该叫容颜返青,传说中的那位农村妇女不过三四十来岁,所以用不上“返老”一词,目前也还不能明确称为“青春永驻”,这个要经过时间的检验的,所以,明摆着的事实嘛,那位妇女据说之前也有了沧桑之色,后来变得向青年人一样的年轻了,目前就且称“容颜返青”吧。
然而,这些事情,真是是发生在现实当中吗?他忍不住对这些消息的可靠性产生深深的怀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主任将查探到的消息进行多次梳理,却始终得不到一个比较准确的结论。他也曾以求药人的身份低调到欸乃村希家求过药,但毫无疑问地,与其他人一样,都空手而归,连被拒绝的理由都一样——所谓的“神药”已经没了。
作为医院的骨干主任医师,陈主任平时工作很忙,这段时间,为了解开希婉清病愈之谜,他已经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了不少时间,但始终无果,医院里积压的一大堆工作,不可能再继续耽搁了,他只能将这件事放在心底,重新全副心思投入工作,没再继续关注希婉清之事。
只是在百忙之余,偶尔感叹一声,也许当初不过是个巧合,希家那病患伤得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所以才会早早治愈出院了。想到这时,他暗暗心虚,想他陈某人,行医将近二十载,在坂水县人民医院也干了将近十年,虽然只是县级医院的主任医师,但多少也有些医术,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难怪古人行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者齐备,而不是只重其中一科呢,现代医学更是以医疗器械的检查结果为准,医生想要仅凭肉眼来判断病情,简直是不可能的。罢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么想着,他渐渐将这事儿放下了。某次,到省里参加研讨会,会餐的时候,他将这件事当作一件奇闻跟自己同行分享。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的话被有心人记了下来。这位有心人便是省中心医院的实习医生腾勇亮。
要说腾勇亮其人,不过是个实习生,今年大学毕业分配到中心医院,目前还没确定分配在哪个科室,只是按惯例,先在各科室进行轮岗,这会儿刚好安排在干部保健科。
腾勇亮在校表现平常,与班上众多优秀的同学相比,并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可他偏偏能越过那些比自己优秀的同学,跻身到全省最好的中心医院,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在省中心医院当副院长的叔叔。
在腾副院长的关照之下,腾勇亮在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光荣地成为了中心医院的一名职工,虽然目前仍在实习期,但只要腾副院长不倒,转正那是迟早的事情。好在,这个腾勇亮也不孬,虽然在校成绩平平,但在人际关系上却有那么一手,再加上头顶着副院长亲侄子的光环,可以说,在中心医院工作的日子,他混得风生水起,简直不要太顺心。
这不,那次研讨会,原本他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但干部保健科的孙科长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以科室的名义,跟着保健科的一名主任医师和两名副主任医师前去参会,美其名说是为几位主任跑跑腿,端杯茶、递份资料什么的,但是哪个主任真的把这句话当回事,还不是“小腾、小腾”地叫着,让他不用客气,只管好好坐着,听各位专家、学者的发言讨论就行了。
腾勇亮也识趣,到达会场后,真的去给三位主任重新泡了杯热茶,又谦虚地请教几句之后,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坐在一旁听大家研讨各种医学课题。
等到会餐的时候,他识趣地也没有跟着几位主任坐到名医汇翠的那一桌,而是低调地加入基层同事的队伍,和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吃吃喝喝间,大家的话题也放开了好多,不再一板一眼地讨论刚才研讨会的课题,而是多了一些平日生活中的话题,这才有了后来坂水县人民医院陈主任分享的“重症女童乡下就医,两天痊愈”的奇闻。
听到这个奇闻,众人反应不一,有的跟陈主任之前一样,对该病例的治疗手段大感兴趣,不过在听说陈主任后续追踪无果之后,就不再说话;有的则是对女童“重症”的程度产生会怀疑,说不定其实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而是受制于乡下落后的医疗水平,被误认为是重症罢了;还有一些人则干脆对整个事件的真实度执怀疑姿态。众说纷纭之后,这件事情很快被别的话题给取代。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这件事情让同坐一桌的腾勇亮眼前一亮。他记得自家叔叔说过,医院不久前接手了一位来头不小的病人,这个病人所患的不是什么绝症,但却相当棘手,病人患有相当严重的便秘,各种检查都做了好几遍,治疗手段也换了好几种,中西医都看了遍,就是没有缓解,距离上次排便,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排泄了。目前,病人不仅身体不适,情绪还相当糟糕,身边的医护人员都得小心翼翼地陪护。
有人建议,对病人给予强力肠动力药,通过加强肠胃自身的肌运动速度和能力,将宿便排出。这不失为一个方法,但患者年龄已逾80,身上各器官都有老化迹象,如此强劲的药力,病患有极大可能承受不住药效起作用之后的后果,到时候,腹泻不止、各器官联合衰竭就麻烦大了。
还有人建议采取手术方式,将排泄物取出,但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且手术不可避免地会造成创伤,不适合当前的情况。
也有人说,采用中医手段,通过针灸加服用中药的手段,内服外灸,双管齐下,为此,医院安排了国手级别的老中医为其治疗,但收效甚微,根本缓解不了病人当前的症状。
众人思来想去,抓破脑袋,也没想出有效的办法。医院为该病患成立的专门医疗小组为此真是愁得想哭,而这个医疗小组的组长正是腾勇亮的叔叔腾福远,更是鸭梨山大!
腾勇亮不止一次在叔叔的办公室看见这位平时不怎么抽烟的叔叔,烟气弥漫,想来是抽了不少烟。作为一个合格的侄子,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一帮叔叔,但他只是医学界的小萌新一枚,连优秀也算不上,也只能干看着,爱莫能助。
只是没想到,这次来蹭个会,竟听说了这么一件事。他深信,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坂水县医院的这位陈主任既然说他亲自见过这一病例,且有后续的调查,这件事的真实性应该是有把握的,那么,接下来,该考虑的就应该是“女孩是否重症,且是否短时间痊愈”的事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这个可能存在的状况,尽管陈主任说曾调查无果,但腾勇亮觉得自己可以从别的角度试试。不过,时间得抓紧一些,毕竟病情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所以,当其他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别的话题,而陈主任好似又插不进嘴的时候,他靠近陈主任,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实习医生身份及工作情况后,便直入主题,从陈主任口中获取更多关于“重症女童,短期痊愈”的信息。
面对这么一名实习医生,陈主任没有拿乔,很大方地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分享给了对方。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拿乔的,尽管腾勇亮只是个实习医生,在职称上与自己这个主任医师差了好几级,但他所在的医院比自己所在的基层县级医院级别牛气多了,妥妥的是全省的no.1,其实力不言而喻。不管这个小伙子将来如何发展,仅凭这声名赫赫的就职单位,就足以让自己这个来自基层的同行望尘莫及。
关于这一点,陈主任不得不相信,眼前的情形便是明证之一,自己这个参会名额是从县里的多名医生中筛选出来,而且是县里唯一的参会名额,可以说是相当难得的了,可是在省中心医院,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没看见连实习医生都来参会了吗?
其实,这一点是他误会了,事实上,本次研讨会的级别较高,能参会的大都是副主任级别以上的医生,腾勇亮得益于中心医院副院长侄子的光环才得以破例参会的。不过,对于这层带有光环的身份,腾勇亮并没有在介绍的时候跟他言明,所以陈主任自然不可能了解。
不过,就算不知道这层身份,陈主任也有意与眼前这个小伙子交好。两者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聊得相当畅快。一顿会餐之后,腾勇亮已经了解了希婉清家及其二伯希士良家的基本情况,散席时,两人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研讨会结束当晚,腾勇亮便来到了叔叔家,一起用过晚饭后,叔侄俩进了书房,腾勇亮将希婉清的病例情况及发生在希士良家的奇异事件告知腾副院长腾福远,叔侄在书房里谈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快十点钟时,腾勇亮才告辞离开。
第二天,腾福远如往常一般,带着专项治疗小组查房,病人的状况并无起色,且情绪越发萎靡,情绪更加暴躁。温言安慰病人几句之后,他给一旁陪护的中年妇女打了个眼色,率先走出房间,直到走到外间的会客厅才停下来,挥手让随行的其他医护人员先行离开,才与中年妇人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孙夫人,情况是这样的,之前我们给老爷子采用了常规治疗便秘的治疗方法,但很遗憾,收效甚微,如果是年轻些的病人,我们可以通过加大药剂量来作进一步的治疗,那样可能很快就会有效果,但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患有一些基础病,所以我们在治疗和用药的时候,都需要比较谨慎。”
中年妇人听着腾福远的话,眉头微皱。这些话,从自家公公住到这家医院起,她就听了不下10遍,今天看这个副院长这么郑重其事地把自己叫出来,她还以为有新进展呢,没想到还是老话,她一时有些气恼。
“腾院长,你说的这些,我和老孙都清楚,只是我公公的病已经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这眼看着整个人都快不成样了,你们那么多专家,难道还想不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法吗?”
“孙夫人,你先别急,我这里还有一个情况……”
“孙书记来了!”腾福远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护士长带着两人走了进来。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方脸挺鼻,面容刚毅,个子中等,行走间自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过此时他的眉宇间带着些许担忧。走在后边的是一个圆脸的年轻小伙子,手上还拎着公文包,应该是前边这位的下属。
客厅内的两人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此时见到来人,腾副院长更是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伸出双手,热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书记,您来了,我正在跟夫人讨论孙老的病情呢,您来的正好。”
一边说着话,特一边将人往沙发上引。
进来的这两人正是本省南域省的省委一号孙志沉和他的秘书吴展鹏,病房内躺着的老人是孙志沉的父亲孙康为,老人退休前是国内知名高校的校长,所以腾副院长称呼其为“先生”,一点也不为过。至于中年妇人,自然是孙志沉的妻子王芳。
孙志沉原本想先看过父亲之后,才跟医院讨论父亲的病情,此时看腾福远的架势,便停住了走向病房的脚步,转向客厅沙发。
“腾院长,这段时间省委事情比较多,我不能长期在旁照料,所以我父亲的病还得你们多多关照,辛苦医院的诸位同志了。”
“哪里哪里,孙书记您客气了,这是我们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倒是孙书记您日理万机,为我们全省千千万万的百姓操心,可得注意保重身体!”
听到省委一号开口就认出自己,还说了那么恳切的一番言辞,腾副院长赶忙点头哈腰地回应,要说他平时也不是没见过孙志沉,但都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机会面对面地交谈,所以,眼下的他,还是很激动的。
孙志沉在王芳身边做了下来,将刚刚两人在屋内交谈的情况了解一番后,也问道。
“腾院长,关于我父亲的病情,医院目前的治疗方案是什么?”他虽然没有像王芳一样直言让医院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法,但其实两者都是一样的,都希望医院尽快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法,免去父亲的病痛。
都是老油条,这句话中隐含的深意,腾副院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轻咳一下,从激动中缓过劲来,面色也严肃了些。
“孙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我刚才正准备刚夫人说的,没想到您百忙中抽空来了,那我就把情况跟您二位汇报一下……”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屋内的声音顿时停下,随行的秘书走过去,将门打开,来人是中心医院的院长严平,一个五、六十来岁左右,头发有点微秃的中个子男子。他是听说省委一号到医院之后匆匆赶来的,虽然是冬天,但此时脑门上还是冒出了微汗。
简单地介绍之后,吴秘书将人引了进来。见到孙志沉,严平又是一番热情的嘘寒问暖,连道未能及时迎接,还请书记见谅之类的话,不过当孙志沉问及其父亲的治疗方案时,他就卡顿了,一时答不上来。
不是严平不关注孙老的病情,事实上,他几乎每天都到孙老病房探望一次,也几次三番地催促治疗小组赶紧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但很无奈,截至目前,他们并未取得任何进展。
“腾院长,请继续你刚才的话吧。”
从对方尴尬的表情中,孙志沉便明白严平的窘境,于是把话题从他身上绕开,转向腾福远。
听到书记的话,严平看向作为自己副手之一的腾福远,心中疑惑,莫不是姓腾的家伙捣鼓出什么治疗良方了?只是,这事情自己这个一院之长怎么事先没有得到消息?
腾福远也有些尴尬,按理来说,他是这次治疗小组的组长,可以全权决定治疗的相关事宜,并不需要向院长汇报什么,但因为孙老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严平事先有过交代,如果想出治疗方法,可先向其汇报。腾福远查房之前也找过严平,但是那时候严平并不在办公室,连他的助手不知他的去向,所以,只能采取先告知家属,再汇报上级的策略。毕竟,每次查房的时候,看到孙老及陪护家属那失望的眼神,他的压力也很大。
而且,退一步来说,自己现在要反应的情况还未经过调查,真实性这点不敢保证,所以,他打算先将听到的情况跟孙老这边反映一下,再由他们决定是否着手调查这一事件的真实性。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将这种真假未知的消息拿到这种场合、面对如此身份的人说,但实在没办法,一方面,孙老的病情实在耽搁得有点久了,而他们目前还在治疗的道路上束手无策;另一方面,如果他将事情调查清楚,确定事情的真实性之后,再跟孙老这边反应,可能时间就要耽搁得更久,因为,他明白,如果由自己或者医院这边去着手调查,要花费的时间肯定比孙书记这边要长得多。
疾病面前,时间就是生命,所以,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去挖掘治病良方,刻不容缓。
想明白了这一点,腾福远把之前准备好的话跟在场的几人一一交代。当然,他交代的版本是经过自己改造升级过后的版本,不过改造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部分,事件的还原度把握在九成以上。
“事情是这样的,书记、夫人、严院长,我侄儿从坂水县一名主任医师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前段时间,在我省安岚市坂水县龙马镇发生了一件医学奇闻。据说当时龙马镇卫生院收治了一名被殴的女童,这名女童的伤势极重,据卫生院医生及刚好在场的县医院医生断言,如不尽快将此女送往更高级的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那么孩子很可能重伤不治,就算救过来,也必定会落下终身残疾的后果。”
这么说着,腾福远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看大家听得都很认真,连书记都把原本端着的水杯给放下了,他才继续道。
“但女童的家属拒绝将其转移到更高级的医院,坚持将女童留在卫生院治疗。医生们劝告无效,只能将女童留下,在没有ct扫描等仪器检定及更适合药材的情况下,辅以最基本的医治,原本大家对该病例治愈的可能性已不抱太大希望,但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那个女童,从重伤昏迷入院,到彻底痊愈出院所花费的时间,不是一个月,不是半个月,也不是一周,而是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时间。”腾福远说着,自己都激动了,嗓音不由得变大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你们相信吗?你们能相信吗?不到两天啊!”
“老藤,瞧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事情说得,你自己信吗?世上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药,那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
其余几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严平。他现在虽然已经很少直接接手治疗病人了,但医学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正因如此,当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他便觉得这事情太扯,简直荒谬。看来孙老这病确实棘手,把治疗组的组长都急得说胡话了。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腾福远这名副手给逼得有些急了。难道要临时换人当组长?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得在孙书记跟前,赶紧把话给圆过来,要不然他们医院在孙书记心中的印象肯定会对大打折扣的。正寻思这怎么力挽狂澜,原本一直沉默的孙志沉先开了口。
“腾院长,说说你反应这件医学奇闻的用意吧。事件的真实性有没有把握?”
“呃~孙书记,是这样的,关于孙老的病症,我们医疗小组一直在努力攻克,力求在不会对孙老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的基础上,拿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而且,如果再给我们更多的时间,我相信,问题一定能解决的。”感觉到对面孙书记的眼神越来越冷,腾福远的声音慢慢变小,同时也加快了语速。
“我的意思是,治好孙老的病症刻不容缓,我们应该尽可以地以最快的速度,用做有效的方法来为孙老缓解病痛。”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眼神的温度有所回声之后,腾福远默默松了一口气,咬咬牙,说出自己最终的目的。
“孙书记,您看可不可以这样,一方面,医院这边,我们依然安排专家继续研究治疗孙老的良方;另一方面,也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如果确有其事,那就想办法拿到当初治好那重症女童的’神药’,说不定,那东西对孙老的病症也有奇效呢。”
腾福远一番话说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严平想了想,没再反驳,反正医院这边也没停止研究治疗的方法,那边如果着手调查这个“医学奇闻”,也不会耽搁医院这边的研究进程。
“这样吧,福远同志,你把关于女童的资料交一份给吴秘书,我来安排调查事宜,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不管是那一边先有所突破,我都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
孙志沉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循着自病房中传来的轻咳声,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爷子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萎靡中带着焦躁,看见儿子后,情绪稍微平和了些,但脸上的病容怎样也掩不下去,眼窝深陷,眉头也皱着。看着老父忍受病痛,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孙志沉,心中实在不好受,忍不住又交代了随行的严平、腾福远等人尽快拿出治疗方案,后者唯有连连点头。
孙志沉没有在医院待太久,他原本就是趁着上午未开会的空档赶过来的,刚才在客厅讨论病情花了些时间,又在病房中陪了父亲一会儿,吴秘书便上前,悄悄提醒他,开会的时间快到了。他只能温言劝慰父亲几句后,就像来时那般,匆匆离去。
腾福远的速度很快,下午刚上班,吴秘书便收到了关于女童希婉清的病例及其家庭的基本资料。不过,等孙志沉有时间去看这份资料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九点多了。
他让吴秘书把资料放进公文包,随后坐上车,往县委住宅区的一号楼驶去。
回到家时,妻子王芳也刚从从医院回来,医院那边晚间都安排了专业的陪护,不用家属留夜,因此,她每天都是等公公入睡后,就回家来,第二天一早再赶过去。
看见丈夫进门,她微笑着帮对方把公文包放好,又到厨房去沏了一杯热茶端。出来的时候,孙志沉已经坐在沙发上,面色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王芳看着这样的丈夫有些心疼,走过去,将茶杯放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又走到沙发背面,娴熟地帮孙志沉揉着太阳穴,一边揉着,一边开口。
“老孙,爸那边先由我照看着,你也不用太担心。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明白事情总是做不完的,你可得多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还有,中午那会儿,美樱把电话打到医院,当时爸爸在休息,所以没接到,是我接的电话,她说在米国那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暂时回不来,秦时全前段时间刚完成了趟任务,眼下他已跟基地申请休长假,这段时间,就跟我们一起照顾爸爸。”
王芳口中的美樱是孙志沉的妹妹孙美樱,秦时全是他的丈夫,两口子一个在基地工作,一个与人合伙开了家外贸公司。两人的工作都很忙,孙康为刚住院那会儿,孙美樱恰好在国外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秦时全也碰巧在外地出任务,连人都联系不上,所以两人都没能带医院来。
秦时全回到基地,跟自家媳妇联系之后,才得知岳父生病住院的事情,于是,他二话不说,果断地把今年的年假都休了,随后匆匆往南域省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时全要过来?美樱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到?”
听妻子这么说,原本闭目享受的孙志沉睁开了眼睛。
“这个,美樱倒是没说,不过从他们基地到南域省,坐飞机两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现在还没见到人,估计是赶火车或汽车了,想来最迟,明天应该能到了。”
“叮铃铃……”仿佛为了迎合两人的谈话般,客厅边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王芳停下按摩的动作,走到边上拿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哦,是时全啊,你到了?现在到哪里了……那你等等……”王芳说着,转过头,对孙志沉道。
“老孙,是时全的电话,他到医院了,要跟你说几句话。”
秦时全早在听出这个电话是秦时全打来之后,便站了起来,此时听到妻子的叫唤,便快步走了过去。
“时全,是我……”两人简单地寒暄几句之后,孙志沉又问老爷子目前的状况,得知他正睡着,便道。
“时全,现在是九点半,要不你今晚先到家里来,我也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秦时全,原本是打算跟大舅哥两口子报到之后,直接在医院这边住下了,毕竟医院给老爷子安排的是套间,目前是陪护在住着,他来了,自然就用不上什么陪护了。不过在听到大舅哥说有事相商之后,就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往老爷子的房间瞅了一眼,发现一切无恙之后,就带上自己的随身物品,下楼打车。
秦时全本想赶在天黑之前落地南域省,但是很不凑巧地,送他前往机场的车半路抛锚了,司机和他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修好,这样一来,他就错过了最近一趟前往南域省的航班,只能等间隔了几个小时后的下一趟,所以人落地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因为是夜间,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所以路况很好,秦时全赶到孙志沉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钟。进门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王芳又从厨房了给他端了碗热腾腾的鸡蛋肉丝面。秦时全一边感谢嫂子想得周全,一边痛快地吃下这顿迟来的晚餐。
是的,他还没来得及吃晚餐,原本是打算见过岳父、跟大舅哥两口子报过到之后,再简单对付点就行了,没想到临时受到大舅哥的召唤,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的晚餐问题,刚进门就让嫂子给解决了。
“你看你,饿坏了吧,又没人跟你抢,吃慢点,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你说一声,嫂子给你盛。”王芳有点不习惯秦时全这基地作风的吃饭速度,以为他是饿坏了,赶忙劝阻道。
“嫂子,别忙活了,这一大碗就管饱了。”喝完最后一口汤,秦时全满足地笑道,这一大海碗,怎么着也有个两斤吧,他又不是饿了几天没吃饭,这碗绝对够了。
一直陪在一旁,喝着茶水的孙志沉看他已经吃饱,便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公文包,示意秦时全跟上。
郎舅俩在房间谈了将近两个小时,书房的门才打开。出来时,秦时全的面色有些凝重,手中拿着孙志沉带回家的一份档案袋回到王芳为他收拾好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用过早餐后,孙志沉照常上班,秦时全则跟着王芳一道,到医院照看老爷子。见到女婿后,老爷子的情绪缓和了些,拉着秦时全的手聊了好一会儿,只是到底病痛太折腾人,不到半个钟头,他的精神就萎靡了下去,情绪再度焦躁,医生只得一次次地为他做各种暂时性的缓解治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往日精神矍铄,老而弥坚的岳父被病痛折磨成这个样子,秦时全心下微沉,想到昨天听大舅哥说的那件事,又看了看岳父这边用不上自己,他转身走出病房,借用医院的电话往外拨了几个号码,简单地交代几句之后,又回到病房。
整个上午,他都陪在孙康为身边,老人精神好的时候,翁婿两人就聊聊天,老人病痛发作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陪着,看医生给岳父缓解病痛。这个上午,让他明白,医生目前所采取的那种缓解病痛的手段只是暂时性的,治标不治本,间隔几个小时或个把小时就发作一次,太折腾人了。
中午的时候,医生给孙康为吊了点滴,药剂里放入了定量的安眠药,老人总算能够缓过劲来,沉沉睡去。这便是这段时间以来,医院为了让老人得以安睡所采取的日常助眠疗法。
一直陪在病房的秦时全抬手看了看腕表,轻轻走出房间,跟客厅里的王芳打了个招呼之后,走出了医院。
此时,距离医院不远的茶餐厅包间里,酒席已经撤了下去,酒足饭饱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去,只有一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静静地地抽着烟。秦时全推门进去的时候,里边的人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老大,您来了!”
“嗯,坐着吧,咱们坐下聊。”秦时全大步向前,与对方握拳碰了一下,才在那人身边坐了下来。
这人是秦时全的老部下葛宾,十几年前从基地退下来后,他按照政策转业回家乡,如今在南域省域城东片区的派出所当所长,混得还算不错。
十几年不见,秦时全看着当年才十几、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下也步入了中年大叔的行列,不由得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过,他能感觉得出,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隔阂,他们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老大,您啥时候到域城的,咋不事先通知我,我好去接您,咱们从基地分别后,都好些年没见面了。上午接到电话,我就想过来了,后来听您说,让我中午再来,碰巧今天我在这个餐厅有个饭局,所以就安排在这见面了。”
葛宾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门口,对着外边喊道。
“服务员,来两瓶68度的五粮液,再炒几个好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他的话,门外的服务员还没回应,秦时全率先把他扯了回来,跟外边的人说不用忙活之后,关上了包间的门。
“行了,酒留着下次喝,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托。”
“老大,有啥事您说一声,只要我老葛能办到,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暂时办不了的,想法子也给您办到!”葛宾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脸豪气地打着包票。
“不是我吹牛,老大,您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但在整个南域省,还没多少事情是我老葛办不到的!”
看着一如当年般臭屁的葛宾,秦时全笑了笑,才道。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请你帮我查个人,确切的说,是查一件事……”秦时全将岳父住院,目前暂无救治之法及关于希婉清的事情一一跟葛宾交代之后,又郑重地道:
“这件事,只是我家里的私事,所以最好不要影响到你们的正常工作,也务必不要让对方知道你们在查这件事,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葛宾一听,不过是让他们调查一件事情而已,这种事情,对他们这种专门机构而言,早就轻车熟路了,他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下来。
因为听秦时全说,事情比较紧急,于是两人也不再耽搁,秦时全原路返回医院的时候,葛宾已经在琢磨安排调查的相关事宜了。
关于调查这件事,孙志沉本来也可以安排底下的人去做,但基地出来的人,无论从手段还是速度上来说,都比他们处理得更好更快,因此,在得知秦时全要来南域侍疾的时候,孙志沉便把调查希婉清的事情交个了秦时全。所以,才有了茶餐厅秦时全与老部下碰面这一幕。
葛宾的速度也是够快,当天晚上不到九点钟,秦时全看着岳父在药物的辅助下睡过去之后,才刚走出病房,便有护士过来,轻声跟他说,走廊外有人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时全带着疑惑走出门去,就看见葛宾站在走廊通道上,对上秦时全的眼睛,他搓着手,有些尴尬。
“老大,真是对不住,我本想着给你老丈人带个花篮水果以及补品之类的,结果跟我家那口子一说,她便狠批了我一顿,说是晚上不宜探病,对病人不好,我明天一定补上。”
听他这么一说,秦时全摆摆手,表示理解。他自己也是个糙老爷们,很少关注礼节性的东西,如果不是妻子提醒,他也会是空手来探病的一员。
他把葛宾领进会客厅,双方坐下后,直入主题。
“阿宾,这么晚了,你这是有结果了?”
“对,老大,您交代的事情,我这边有眉目了,确有其事。”葛宾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资料。他一边递给秦时全,一边接着道:
“希婉清的二伯家确实曾经出现过一种能够短时间内改造体质的药材,据说,那种东西长得像乡下薯科植物的藤条,村民称之为’神奇的藤条’或’神药’。这种神药不仅能让身患败血症、早产儿先天体弱症、老腿寒的人康复,还能让人力气大增、寒暑不惧、容颜返青……”葛宾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些资料不是通过最可靠的渠道传来的,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们的人,通过多种渠道,先后调查了那些服用过那种药材的人的现状及过去,发现他们服用过药材的前后差别真的如前所说的一样,体质上,有的甚至是其他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所以,我们基本能断定,确实存在这样一种药材。”
“至于患者希婉清的伤势,我们也从医院和欸乃村的知情人士得到证实,此前她的伤势确实很重,按常规治疗手段,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康复出院。我们还由此查出,希婉清在被殴打重伤之前,曾服用过那种药材。结合其他服用过药材之人的前后变化,我们有理由相信,希婉清得以迅速康复的最大原因来源于那种药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到这里,葛宾顿了顿,才继续道。
“老大,其实希老二家有神药的事情,在欸乃村不算什么隐秘的事情,整个村子甚至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在调查的时候才会如此顺利。”
“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希老二家里真的那么神奇的药材,那……”听到这句话,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时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葛宾截断了。
“老大,这消息是经过我们专门的渠道传送上来的,确定可靠,只是咱们能够确定的仅是希老二家曾经出现过那种药材,但他家目前还有没有,我们还没查到。据传,消息传出来后,曾经有很多人上门求药,但是不管这些人开出什么条件,希老二家都回复药材已经没有了,所以,大家也都基本认定了“神药已无”的说法。
听到这里,秦时全原本已经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葛宾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揪着的心缓了缓,他忍不住瞪了眼这个说话喘大气的老部下,这都什么毛病,当年在基地时,要是让他发现这家伙有这个说话爱留半截的毛病,他早给他安排一天早中晚,外加宵夜式的五十公里越野操练,到时候,就让他喘大气喘个够。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眼下人家已经不是自己管辖下的崽子,他再气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只听葛宾接着又道。
“我们的人在调查的时候,本来也基本认定了大多数人的看法,不过,后来偶然听说了一件事,就琢磨着,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希老二家未必没有那种药材。那东西确实太神奇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连小学生都懂,更何况,希老二本人还是村里的干部,这点见识,他还是有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测,之前他们之所以声称药材已无,或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事实上,他家里还有这种药材。”
“你们认定希老二家还有那种药材的理由是什么,是什么事情让调查的人改变了之前的看法?”此时,秦时全的精神已经有些亢奋了,眼神中的期待之色愈发明显。
“老大,我们在欸乃村查访的人准备离开时,在村道上见到一位跑得飞快的村民,刚开始,我们的人没太在意,直到那人拉扯着离他们不远的希家老二,也就是希士良,满脸激动地往一处地方走,我们的人觉得有点蹊跷,便悄悄跟了上去。
随后,我们发现二人所去的方向正是希士良的家,两人进门后,希家的大门立马被关上。为保险起见,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清楚。过了半响儿,那人才从希家出来,虽然表情已经镇定了好多,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端倪。
后来,我们的人悄然跟到他家,发现家中还有一个老太太,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老太太应该是那人的母亲,而我们所调查事情的转机恰恰就出现在这位老太太身上。
原来,直到上午那会儿,这位老太太还是个因老腿寒而卧床多日的病号,但只过了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位老人竟然就能下地自如行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他们母子的对话中,我们得知,就在今天上午,希老二家的媳妇勤氏和孩子曾来探过病,期间,他们似乎给老人吃了什么东西,老人吃下那东西后,病情迅速好转,中午的时候,就能扶着床下地,我们的人见到她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她不久之前还是个被病痛折磨得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而之前那名男子之所以急匆匆地跑去希老二家,纯粹是为了道声感谢的。
所以,老大,我们认为希士良家中还有神药的可能性很高,至于这个可能性能不能变成确定性,还要做进一步调查。以上的信息也是不久之前才传上来的,我得到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到向您汇报了。”
知道秦时全对这件事情的看重,葛宾也不敢再喘什么大气,一口气便把这大半个下午的调查结果全部告知。
“嗯,一个下午就能拿出样的结果,看来你们的工作确实干得不错!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们忙活了,我来安排。现在时机不对,你跟兄弟们说一声,酒先欠着,有机会我请大家喝个够。”
秦时全沉沉吟了片刻,随后拍了拍葛宾的肩膀,面露欣赏和感激。
“诶~老大,您这说的哪里话,我是您带出来的,若没有您当年的教导,就不会有现在的葛宾!咱也别说什么客套的话了,有啥需要,您尽管找我,我保证完成任务。”说着,葛宾还给秦时全敬了个礼。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时全便将葛宾送了出来,看他进电梯后,才转身回病房。今晚他就在医院陪护,原先的护工已经被他打发回家了。他走进孙康为的房间看了看,发现老爷子睡得还算安稳,便轻轻退了出来,走进一旁的陪护间。
第二天早上,秦时全吃过王芳从家里带来的早餐,又等着医生查过房,确定老爷子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之后,才跟王芳交待了几句,就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之后,他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他大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是他昨晚跟葛宾要的,考虑到单位的公车过于显眼,葛宾很痛快地把自家的爱车给派了出来,还给配了一个熟悉路况的司机。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汽车还没有安装先进的导航设备,所以,尽管秦时全更乐意自己开车,但无奈的是,他对南域省不熟,如果看地图或一路问过去,无形中会耗费很多时间。因此,他只能坐上这辆专门为自己配备的临时“专车”。
被派来的司机是葛宾所辖派出所的一名老司机,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来之前,他已被自家老板告诫过,此行要少说多做,务必遵从秦时全的安排。因此,秦时全上车后,双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待秦时全说出此行的目的地之后,车子便一路往青云市坂水县下辖的欸乃村驶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是没想到,车子还没开到欸乃村,刚到龙马镇集镇,就碰上了群众赶集,年前的最后一个集日,就是一场大规模的乡亲购物大会,乌压压的人群堵在唯一通往欸乃村的大街上,之间行人走,不容车辆行。秦时全只能耐着性子,等着司机几乎以寸进的速度慢慢往前挪动。
车子不知挪动了多久,窗外的几道声音引起了秦时全的注意。
此时的窗外,一群少年正围着一个临时搭建的烧烤架子一边吃烧烤,一边聊着天。
“希逸文,你是逸才的堂弟啊?今年上几年级了?要我说,你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像,你看你堂哥长得黑黝黝的,好像从非洲逃难过来似的,而你,却长得跟那边摊子上刚出炉的包子一样,白白嫩嫩的……”一名少年调侃着旁边肤色白皙的小个子男生。
“对啊,希逸才,暑假那会儿我们去家,也没见你说,家里有那么娘……啊呸!那么白面的一位兄弟!话说,你这兄弟是怎么养的呀,是不是像那些娇滴滴的女生一样,都躲在家里不出门?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白,你们两兄弟,确实不像是同一个爷爷奶奶生的。”另一个少年也轻笑着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哄。
被人调侃的两个男生并没有生气,大的面色较黑的那一个先怼回了一句:
“谁规定堂兄弟就一定要长得像,亲兄弟都不一定会长得像呢。还有,王大头,你倒是跟我说说,谁是爷爷奶奶生的,你是?还是你弟弟妹妹是?我就不信,有谁是爷爷奶奶生的,能生你的,那叫你爸爸妈妈,更确切地说,叫你妈妈,你个傻子文盲!”
小的长得比较白嫩的那个一边快速地解决手中的烧烤,一边嘿嘿地笑道:“各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就别拿我们哥俩儿开涮了,我跟我逸才哥是如假包换的堂兄弟,我们的爸爸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这个肤色不一样也不能怪到我们身上啊,再说,我们也不是一个妈生的……”
其他人听着,都哄堂大笑。
后边的话,秦时全没有再听下去,他下车往希逸文兄弟俩走去。这才有了后边兄弟俩带着秦时全来找勤玉兰的事。
这便是秦时全今日登门求药的前因。当然,他没有傻到将自己找人调查希家的事情告知这家人,而是将自己岳父身患奇症,就连大医院的医生也束手无策的情况跟希士良等人说了一遍;随后,又借口无意中得知希家有一种药材,对许多病症有奇效,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门求药,希望希家能伸出援手。除此之外,他简单介绍了孙家及自己的大致情况,还以自己的jun籍及dang性起誓,如果希家能提供帮助,他们肯定守口如瓶,绝对不将消息外传。
秦时全说完这段话,便等待着希家人的回复。说实话,此刻的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他懂。毕竟,在此之前,并没有人从这个家里拿到所求之物。
而事实上,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希士良夫妇没有考虑多久,几乎在秦时全刚说完话,便拒绝了秦时全的请求,且拒绝得毫无牵强之色。虽然他们也为秦时全的孝心所感动,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那东西确实没有了。
给李柱的母亲治疗老寒腿的时候,自家女儿已经明明白白地说:真正的神药巨蛋液已经没有了。至于为啥没了,女儿没说,爱女心切的他们也没有多问。如今,秦时全上门求的便是那巨蛋液,他们想当然地拒绝了,不带含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的他们,也没有将希婉颜的医术与治好秦时全岳父的可能性联系在一起。在他们看来,此前希婉颜之所以在没有巨蛋液的情况下,治好了李三婶的老寒腿,可能是凑巧这病症不重的原因,而秦时全岳父的病情连大医院的医生都没办法,肯定是相当严重的,自家女儿所习的医术再怎么逆天,也没学多久,又怎么可能比大医院的医生还厉害。
总之,希士良夫妇并不认为自家女儿的医术能够和大医院的医生相抗衡,他们担心万一女儿出手,不仅没治好对方的病,反而弄得更糟糕,那岂不是害了别人,还把女儿推到风口浪尖上。所以,两口子绝口不提希婉颜懂医的事情。
得到对方这几乎不带考虑的拒绝和拒绝的理由,秦时全微愣,他虽然想到过这个可能,但没想到对方拒绝得那么干脆。他有些失望,但也不敢拿从李柱家调查到的消息来质问这一家子,为何李柱的母亲能恢复得那么迅速;也不敢拿身份来要求这一家人满足他的需求。因为,他知道,如此一来,事态的发展绝对不是他们任何一人想见到的。
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他坐着沉吟了半响儿,把桌上的茶碗端起来,将里边的水喝光,原本刚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落寞与孤寂,言语中更是如此。
“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是太急了,见不得老人家受罪,您二位不知道,我那岳父……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绝对不会放弃!也请士良兄弟和嫂子,如果……如果有一线可能,还请告知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随时静候佳音。”
说着,秦时全递过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上边写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他没有明说这“一线可能”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里边的意思大伙儿都清楚。希士良夫妇只能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也不是绝情之人,要不之前也不会偷偷地治好李三婶的病了,可是现在,他们是真的爱莫能助啊。
“秦……秦总长,对于您岳父的病情,我们也深表遗憾,只是您所说的那东西,我们是真的没有了,要不然不会看着老人家受罪的,还让您白跑了一趟,您要是早点来,说不定……唉!”
希士良想上去拍拍秦时全的肩膀,表示安慰,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放弃了,只得干巴巴地说了这么几句。
秦时全理解般地点点头,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士良兄弟、嫂子,今天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说着,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就在他准备踏出堂屋门槛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嗓子喊住了他。
“叔叔,请等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时全闻声而视,原来是这家的女儿,资料上有记载,好像叫希婉颜。他疑惑地看着这个把自己叫住的小女孩。
“小姑娘,你有事吗?”
“颜儿,别胡闹!”希士良夫妇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住希婉颜,二人表情严肃,他们心中都有一股不太好的、名叫“怕什么来什么”的预感。
只有希逸文还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爸妈,相信我,没事儿的。”
希婉颜知道父母的担忧,但她有自己的打算。当她听到秦时全的介绍时,便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盘。据她观察及分析,秦时全应该是一个正人君子,且在基地有较强的关系,手中掌握的权力应该不小,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岳家的身份应该也不低。她一直都明白,有些事情,有钱不一定能做到,但有权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尽管他老爸是村里的一名干部,家里也算自给自足,但是在社会大背景面前,他们还是无权无势一族,起码,他们就没有能力制止那一波又一波前来求药的人。
这些日子,她早就烦透了那些没完没了、不厌其烦上门求药的人,她真搞不懂,明明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拿到所求之物,当然,李柱除外,这个是他们家自愿救治,而且是偷偷进行的,并没有人知道。
可为何这些人就是不死心,一个接一个地来呢?虽然随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人比刚开始那会儿少了很多,不会再出现最初那种蜂拥而至的现象,但每隔上几天,总会有人再来。这又马上过年了,她真担心那些人又借着春节过年送礼的名义再次掀起上门求药的狂潮。
她实在不愿家人及自己再次面对那样的画面。所以,她决定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而秦时全,便是她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
“叔叔,您方便把您家人的病情再具体地说一下吗?”面对不解的秦时全,希婉颜没有作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开问。
“小姑娘,你这是?”
秦时全问希婉颜的同时,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面色一下变得凝重的希士良夫妇。因为调查的时间很短,所以,在秦时全所拿到的资料中,并没有重点谈及希婉颜这个人,只提到她是希士良夫妇的女儿,上边还有一个哥哥希逸文,就是他在龙马镇集镇中见到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士良夫妇双双走到希婉颜身旁,对着秦时全笑得有些力不从心。
“秦总长,小孩不懂事,乱喊的,您别介意,时候不早了,我看您的司机往这里瞅了好几眼呢。”
“是啊,秦总长,如果有好消息,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您的,您放心回去吧,夜路可不好走呢。”
如果不是希婉颜临时插话,希士良原本是想让秦时全留下吃过晚饭再赶回省城的,但此刻的他,以及勤玉兰,都希望秦时全越早离开越好。
“呃~爸、妈,你们先让我说几句,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我好不好,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秦时全还没对希士良夫妇的话做出表示,希婉颜便一脸诚恳的努力说服自己的父母。
“颜儿……”希士良夫妇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中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眸,心中不由得定住,想想她这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确实足够优秀,所做的事情都没让他们失望,这其中的很多事还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那么,他们何妨再信她一回?!就算真的不如意,大不了他们一家人一起扛着!
相通之后,夫妻俩便没再制止女儿和秦时全的对话。
秦时全是何许人也,很快便看出事有蹊跷,也许他所求的事情有转机了,而这个转机就出现在希婉颜身上。
所以,在希婉颜再次将目光投向他的时候,秦时全便将包括医生此前的用药及孙康为的各阶段的病情报告在内的各项信息一五一十、详细地告诉了希婉颜。
希婉颜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听着秦时全的讲述。罢了,灿然一笑,道:
“叔叔,您家人的病,我能治!”
“什么?!小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孩子不能撒谎的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秦时全此前已经抱着能通过希婉颜打破求药僵局,进而迎来转机的想法,但是此刻他听到、并领会到的意思竟然是小姑娘亲自出手,并打了包票说能治好岳父!
他抱着深深的怀疑,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估计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姑娘,这么小,怎么可能懂医,就算再神童,这个年纪,最多也就懂些皮毛而已,她怎么就能张口就打包票说能治好让大医院的医生都没法治的病症?!而且,她这连病人都没见着呢。
他不由得看了看此前还一脸严肃地制止希婉颜的希士良夫妇,发现这两口子竟然面色淡淡的,一点也没有没被自己女儿的信口开河吓着的意思。
秦时全的头脑好似刮起了一场风暴,是他自己玄幻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为什么他人对小姑娘的话一点也无感?恕他孤陋寡闻,纵使已过不惑之年,经历的事情不少,但也没见识过当下这般怪异的情形啊。
“叔叔,您不必大惊小怪,我妹妹说的是真的,她可厉害了,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好!”
看到秦时全的面色一会儿变一个样,一直没机会说上话的希逸文基本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当初自己发现妹妹身上有那种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出现的神通时,他也消化了好久,后来,经历得多了,诸多匪夷所思的一件件在自己身边发生之后,他就完全接受了自己有个无所不能妹妹的事实。所以,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忍不住站出来,为自己的妹妹证言。
“秦总长,请您相信我家颜儿,她不会说谎的。”
“是啊,是啊,秦总长,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人,,不会说谎的。”
希士良夫妇一反此前反对的态度,积极地为自家女儿的信誉及实力摇旗助威。
几人的话,将秦时全从头脑风暴和自我怀疑中拉回来,镇定下来之后,他也想明白了,世间之大无奇不用,也许,这个小姑娘是个奇人呢?
接受了这一点,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咳~抱歉,刚刚我有些失态了,听几位这么一说,我也明白是自己看走眼。不过,小姑娘,凡事呢,咱们都得有个依据,有句话叫眼见为实,所以,你能不能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叔叔开一开眼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这药怕是要逆天吧?!希婉颜才松手不久,秦时全就算没有计时,也知道过去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可……那原本还让人深以为命不久矣的小麻雀竟然动了,它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先是在桌子上绕了几圈,等走得基本利索了,便扑腾着翅膀,仿佛就要飞起来了!整只鸟儿的生命力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都回来了。秦时全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不是翅膀上绑着的那块布碍着,这小麻雀可能就真的展翅飞走了。
他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希婉颜之前用过的药,暗道:
“难道这药……?!”
这么一想着,他内心掀起一阵狂喜,这就是传说中的特效奇药吗?
希婉颜一看秦时全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拿起那瓶药粉,递给秦时全,道。
“叔叔,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粉,对脱臼、骨折等症有效,里边有当归尾、桃仁、红花、苏木、生地黄等十几种药材,这些药材是是从山上采摘的,我们这里懂医的人都可以研制,只是成分和剂量有所不同,所以每个人所研制出的药粉功效也不同。我研制出来的这种,可能比其他人的略胜一筹。”
秦时全一愣,接过药瓶,看了看,又凑近鼻子闻了闻,作为一个门外汉,他除了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其他的什么也闻不出来。
“呃~小姑娘,这不是那种特效奇药?”
“叔叔,我们家人不会骗人的,说了之前的那种药没了就是没了,不会再有,所以,您就别再想了。但是,那种药没了,我可以自己研制啊。您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拜了个很厉害的师父,一直偷偷地跟着他学医,这些连我家人都不知道。直到不久之前,师父他老人家离开时,才正式宣布我可以出师了。你也看到了,刚刚这只小麻雀,如果我不出手的话,肯定就死翘翘了,别人肯定没有我这么厉害吧。”
希婉颜仿佛化身王婆,开始卖弄起自己的医术。没办法,她可不想再经历之前众人蜂拥上门的事件,所以,只能当着家人的面扯谎了。
事实上,那瓶药的成分,真的只是几种常见药材研磨而成,药材虽然对症,对症状较轻微的脱臼、骨折等有点用,但毕竟是侧重温养的中药,那疗程必然不会短,村里的老中医也是用的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何希婉颜用同样的药方配置出来的药,能那么快的见效,完全能称得上是药到病除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用了幻医之术,在给小麻雀涂抹药粉时,暗暗将一丝药元真气渡进小麻雀体
个药方,但因见效特别慢,所以村民受到这种程度的伤时,往往选择到卫生院接受西医的治疗。内,别看只是一丝,但效果绝对不是盖的,就算那只麻雀马上要死了,只要还吊着一口气,也能全须全尾的活过来。
当然,这个过程,其他人看不见。小麻雀所受的伤,如果是发生在人身上,那绝对算得上极为严重的了,可是希婉颜之简单地给小麻雀敷了药粉,做了包扎,连连牵引之列的基础治疗手段都没用上,奄奄一息的伤患便以肉眼可见的超速度痊愈了。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跟秦时全说,有这么一件事,那他绝对要把那人的脑袋摇一摇,看看是否能听见大海的声音,这妥妥的是脑袋进水的节奏啊!
可是,这一幕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铁一般的事实连老天也不能反驳,由不得他不信。
秦时全扯着嘴角,努力地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小姑娘,呃~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刚才你爸妈叫你颜儿,叔叔也这么叫你,好不好?你的本事,叔叔算是见识了,很厉害!”
秦时全可不敢说,他已经事先调查了希婉颜一家,知道他们及希家其他两位弟弟家所有人的名字。能叫出希士良的名字,还好解释,毕竟,“神药”一事传出去的时候,大家都会说那是从希士良家传出去的,但如果连其他人的名字都知道,那就不好解释了,所以,他只能装傻地问出这一句,罢了,还给希婉颜伸出一个拇指,赞赏道。
“我妹妹叫希婉颜,今年八岁;我是她哥哥,叫希逸文,过了年就十一岁了。”希逸文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之前的一些话,他答不上来,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现在秦时全问的话,完全在他能回答的范围之内啊,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作了抢答。
自家哥哥的性子,希婉颜早就了解,所以一点也没有怪他抢话的意思,希士良夫妇则瞪了自家不懂事的儿子一眼,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这般没礼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希逸文,我知道,还有一个堂哥叫希逸才吧,刚才在集镇的时候,我听见别人是你们这么叫你们的,小伙子不错!你们兄妹都不错!”
秦时全笑着一脸深意,拍了拍希逸文的肩膀,意外地发现这小伙子的身子骨倒是蛮结实的,别的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被他这么一拍,怎么的也会有点受不住,没想到这个希逸文倒是一脸轻松、毫无反应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出这家伙是个直性子,被他夸了这么几句,就乐呵得小脸红扑扑,笑容傻兮兮的,他都以为对方是强撑的。
秦时全默默地将某事记在心头,不过,此事还不着急。他笑着又把希翼的目光转向希婉颜。
“颜儿,你的医术很厉害,叔叔非常相信你,叔叔今天来呢,就是想找一个治疗我家人的良方,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叔叔这个忙呢?你放心,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在政策允许范围内,叔叔都会满足。”
希婉颜点点头。
“嗯,可以的,秦叔叔。”既然人家已经这么亲昵地称呼自己了,希婉颜自然也得叫得亲近些,就在叔叔跟前冠个姓吧。
听到希婉颜那么肯定的答复,秦时全心下一松,吊着的那颗心总算有了着落。不过,他还是转头又对着希士良夫妇道:
“士良老哥、嫂子,请恕我眼拙,刚刚没看出令爱和令郎竟然有如此本事。令爱颜儿的医术,实在是高超,我打心底里服了。不知道今天家里是否方便,让颜儿跟我回去见见老爷子?”
“这……秦总长,今天恐怕不太方便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话的是希士良,他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看面露恳切之色的秦时全,一脸为难。虽然说治病如救火,越快越好。可自家闺女还这么小,他们夫妇肯定不放心让她一人去那么远的陌生之地,闺女出远门,他这个家长,肯定是要跟着去的。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一天一家人肯定要团团圆圆的,如果他们今晚跟着秦时全赶到省城医院,明天就不一定能回来了。
这一点,勤玉兰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夫妻俩很是为难。也就希逸文还是一副你们在说什么,这句我听不懂的懵逼状。
秦时全有些不解,因为常年在基地工作,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跟家人一起过大年了,再加上此刻心系着岳父的病情,从基地离开后,他直接飞到域城,此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并没有感受到即将要过年的气息,所以,一时没想到希士良夫妇的顾虑。
“士良老哥、嫂子,可是有什么难处?”他试探性地问道,想想如果可以,自己立马就给他们解决了,救治岳父的病要紧。
“秦总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时候,希士良不好说话,还是勤玉兰这个当妈的先说出口,她也没多说什么,点到即止。
“大年三十?诶,瞧我这脑袋!士良老哥、嫂子,你们看这……真是抱歉,还请莫怪!”
秦时全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抱着双拳歉意地道。他怎么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一直不在线呢,所说所做净跟缺根弦的傻缺靠拢,难怪他媳妇前段时间还说他老糊涂了。唉!果然是上了年纪吗,可他还不到五十啊!
不过,此刻不是秦时全哀叹的时候,他想了想,又争取道。
“士良大哥、嫂子,你们看能不能这样,今晚我先带颜儿回省城,当然,您二位如果有时间,可以跟着一起去,明早先让颜儿给我岳父看一看,也让她心里有个底,然后再回家过年,过年期间可以研制药方之类的,我保证明天,明天中午一定将她送回来,你们看,如何?”
他是真的想赶紧把希婉颜接走,马上给岳父治疗,也好让老人少受点罪。但他也知道眼下的情形,急不来,所以只能退一步,先让希婉颜面诊病人,待过年后再安排治疗事宜。
希士良夫妇对视一眼,心中默默合计,希士良考虑得比较充分,正打算答应下来,没想到希婉颜先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叔叔,不用了,我过完年再去给老爷爷看病。”
希婉清清脆的嗓音响起,秦时全及希士良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原本答应得那么干脆的希婉颜竟然不同意在年前先看病人。
“颜儿,咱也不是说马上治,看一眼就回来,待会儿爸陪你去,明天就一起回来,你别担心。”
希士良以为自家闺女是害怕独自出远门,所以出言安慰道。
“是啊,颜儿,你放心,叔叔明天中午肯定送你们回来,还给你送一个过年礼物,好不好?”秦时全也赶忙劝道。
勤玉兰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倒是希逸文眼中跃跃欲试,他也想去省城玩一玩,长这么大,他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更何况说省城呢。所以,他踏步向前,打算加入劝说妹妹的队伍。没想打,脚才刚转过来,便被身边的母亲大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希逸文很无语,也很无辜,他做什么了?真是的!老爸不也是在劝着妹妹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大人虽说识大体懂礼数,是村里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但怎么的也是见识有限,此刻,她并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大过年前夕还往外跑。
要知道,他们村的习俗,大年三十这一天,过午就要开始祭祀了,各家各户都抢着去祠堂、宗庙上第一柱香,可以这么说,大年三十这一天,只要中午十二点一过,村民们立马就会拎着提前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及各色供品等前往祭祀之地供奉。
就算希士良他们明天中午能赶回来,那也是来不及准备的,因为要上供的好多物品都是得由一家之主准备的,比如说杀鸡宰鸭、炸扣肉之类的,她和希逸文可干不来,到时候他们家的供奉肯定要远远落在其他村民之后了,这样可不好,说不定会影响他们家一整年的运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尽管勤玉兰知道秦时全岳父的病情比较急,可不也已经拖了那么久嘛,再拖几天,等过年了再去看,不就行了嘛,也不必急着这一天两天的。当希婉颜拒绝秦时全的请求时,她松了一口气。
勤玉兰不敢上前去劝阻希士良这个一家之主,但自己的儿子,她可没有什么顾忌的,所以,希逸文童鞋很悲催地遭受了池鱼之殃。
“秦叔叔,你不用担心,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点东西,这几天你就先把我给你的药兑水给老爷爷服用,我过了年再去给他看病,不会有问题的。”
希婉颜说罢,没等秦时全回话,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勤玉兰母子身边的时候,一把将面有郁色的希逸文拉走了,小十一自知被无良主人骗了一回,眼瞅着堂屋里也没啥好吃的,想想还不如回屋继续睡觉呢,所以,也摇头晃脑地扭着小身子跟在两人身后。
两人一猪那么一走,堂屋里就只剩下三个大人,原本这才是最正常的,一般家里来客,都是由大人陪同的,但在希士良家不一样,希婉颜和希逸文,甚至是小奶猪希十一都有发言权,所以,此时少了这么几号人及猪,屋里顿时显得有些冷清。
“秦总长,您先坐,颜儿去拿药了,您等一会儿。玉兰,再去倒杯茶来。”希士良端起主家的身份,客气地招呼秦时全坐下。
秦时全也回以客气的一笑,心中虽对希婉颜不愿前去给老爷子看病有些不快,但很快又琢磨起这个小姑娘到底要给他拿什么东西。
几人就这么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待希婉颜把药拿出来。
不久,房间的门开了,希逸文急匆匆地走出来,也没往堂屋这边看,而是走进旁边的房间,很快又跑回希婉颜所在的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间内:希逸文肉疼地将自己珍藏的小瓷瓶递给希婉颜,这可是他和肖二牛谋划了好久,才请动肖二牛那开瓷窑的舅舅,仿照武侠剧中的丹药瓶而特意烧制的,瓷瓶做工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在他们看来,都是万分珍贵,平时都不敢拿出来玩,只把这些宝贝藏在家里,偶尔拿出来过过眼瘾。两人一人只分得六个,如今给妹妹两个,自己就只剩四个了,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炸裂、在滴血。
作为二十四孝好哥,他可以把自己的任何东西都跟妹妹一起分享,但眼下妹妹是要把东西送出去,他自然十分不舍。希婉颜看他一脸舍不得又英勇就义般的模样,不由得一笑,道。
“哥,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相信我,你的付出,很快就会有回报的。”
希逸文便秘般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妹妹这是在安慰他呢。
希婉颜接过那两个三、四寸长,圆肚长形的小瓷瓶,把事先准备好的水到了进去,摇晃几下,塞上瓶塞,然后用拇指按压几下。
对于自家妹妹,希逸文那是绝对信任的,所以这个过程中,他什么也没问,就在一旁看着,哪怕看见希婉颜往瓷瓶中倒凉白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之色。在他看来,就算是普通的凉白开,只要到希婉颜手中转一圈,那肯定就不是凡水了。
一切准备妥当,希婉颜满意地看着手中那两个憨态可掬的小瓷瓶,满意地点点头。其实,她可以随便找个瓶子,把自己的药水放进去,然后拿给秦时全即可。但是作为有一定生活阅历和经验的人,希婉颜深刻明白外包装的重要性,国人爱颜面,送东西也讲究档次,而档次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或者说大多数时候,还是要通过外包装来体现的。
如果她今天将药水装在两个普通的矿泉水瓶或者其他普通的瓶子里送给秦时全,那她基本可以肯定,被轻慢对待,是这个药水在发挥效用之前的唯一命运。也许还有更悲催的,便是这药水还没见到病人正主呢,便被无情丢弃了。
料事如神如希婉颜,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所以她才打起了希逸文珍藏宝贝的主意,打算从根本上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将自己的药水稳固地高档次药液的位置上。
至于为什么是两瓶,而不是一瓶呢?答案很简单。
两人开门走出去,希婉颜便将手中的两个瓷瓶递给了秦时全,道。
“秦叔叔,这是两瓶药水,印有猴字的那瓶,您每次取5g左右的量,按照1:10的比例兑温水给老爷爷喝,一日三次,饭前喝,这瓶是10天的量,这药,虽然不能根治老爷爷的病,但对他现在的症状有缓解之效。”
说罢,希婉颜又指着另一个瓷瓶道。
“至于这一瓶,您自己留着,等你下次旧疾发作的时候,每次取10g的量,按照同样的方法服用,相信过不了多久,您就不用再受疼痛及寒疾之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淡淡地说着,她表情淡然,但秦时全却一定都不淡定,如果说,在希婉颜说出第一个瓷瓶对老爷子病症的疗效时,他有些许的激动;那当希婉颜提到另一瓶药是给自己的,并指出自己常年所遭受的寒疾之苦时,他就万分震惊了!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那自己应该没有跟这家人说过自己的老毛病,那这个小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呢?难道,仅凭看,她就看出自己的旧疾吗?如果真都是这样,那这个希婉颜绝对不简单啊!
要知道,他的这个毛病,除了自家人和最亲近的几名属下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毛病,是他年轻那会儿,在执行某次秘密任务时遗留下来的。当时,他肩胛骨处同时被两枚流弹射中,其中一枚子弹没有贯穿,卡在肩胛骨缝中,经过救治后,子弹是取出来了,但由于但是条件有限且战况紧急,他还没休养好,又提枪冲上了战场。那场对战,打得尤为艰难,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他跟着人员锐减的队伍与敌方在野外耗了将近一个月,才取得最终胜利。等到那时,他的伤口已经感染得严重发炎了,整个人烧得不省人事,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才算脱离危险。
他虽然在那次任务中活了下来,但还是落下了病根,每当碰到阴雨天气,旧伤口处就会疼痛,开始时他还能坚持着,忍忍就扛过去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这毛病发作得越发频繁,不再只挑阴雨天气发作了,且疼痛也不断加剧,还伴有浑身发冷,一旦发作,就连他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字都想咬碎钢牙。
他也不是没去看过医生,但都没啥效果。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恐怕是摆脱不了这个老毛病的时候,希婉颜竟然跟他说,只要按照她说的,服用瓷瓶里的药水,就可以不用再怕什么旧疾发作之苦了。
这实在是让他太震惊了!秦时全将瓷瓶紧紧握在手里,郑重地对希婉颜道。
“颜儿,谢谢你!”
他没问希婉颜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老毛病的,既然她不说,自己便不问,只要记得对方的恩情就可以了。
随后,秦时全跟希士良夫妇及希婉颜约好时间,大年初四来接人去省城之后,便带着那两个瓷瓶匆匆赶回省城。
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大年三十这天的凌晨,公鸡刚叫了一遍,离天亮还有好长时间呢,欸乃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大家都忙着杀鸡宰鸭、焖扣肉、榨粉条、做甜饼……忙的不亦乐乎,等天亮了,又筹备香烛供品、挂灯笼、贴对联……整个村子到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年味。
晌午十二点刚过,便有村民提着自家准备好的香烛、供品等物品哧溜地往祠堂、宗庙跑,大家都想争上头一炷香,所以,谁也不甘落后。希婉颜及希逸文跟在希士良的身后,最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先后到祠堂和宗庙中给本族、本村的先祖们供上香火和祭品,随后燃放爆竹。
震天响的各色炮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炸开一朵朵耀眼的火花,仿佛预示着农家来年的日子红火,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宗庙、祠堂回来之后,一家人就开始忙活着准备年夜饭。当然,主力军是希士良夫妇,希婉颜和希逸文两个小萝卜头只能算是个添头的。不是说他们不会做,则是两个大人都把活儿包圆了,两个小的只有帮忙干点边角的活。
年夜饭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一顿饭,也叫团年饭,一家人不管多忙,都要坐在一起吃,寓意着团团圆圆,幸福和美。按照欸乃村的习俗,如果家有长辈,就算儿子们已各自分家,年夜饭也必须是一大家子一起吃的;没有长辈的,就在自己的小家过。希婉颜的爷爷奶奶早已故去,所以,这些年来,希士良三兄弟都各过各的日子,过年的各类事务也是各自操持。
下午五点左右,希婉颜家的年夜饭就准备好了,干锅鸡、红焖鸭、软芋蒸扣肉、糖醋鱼、干煸鱿鱼须、年糕炒瘦肉、清炒白菜心和冬菇莲藕排骨摆满了整整一桌,主食备有米饭、米粉和肉粽,喝的有希士良的米酒和希婉颜等人的柠檬香槟饮料。显然,这么大一桌美食,一家四口是不可能消化得了的,肯定会余下不少,但这就是村里的习俗,所谓年年有余,这一年的年夜饭余下的越多,来年所得就会越丰盛。所以,不管家境如何,各家各户都可劲地把自家的年夜饭准备得更丰盛些。
开动之前,一家之主希士良同志首先发表重要讲话,他总结了今年家里所取得的成绩,认为本年度自家可谓是仓廪实而衣食足,更有喜事盈门,人财两旺,在此,他充分肯定了以勤玉兰同志为首的家庭后勤团队所做出的贡献,同时,高度赞扬了希逸文和希婉颜两位小同学在学习和生活中的进步,另外,还特别提到了今年新加入这个家庭的小成员希十一小盆友,充分认可了小家伙为这个家带来的各种欢乐和有爱,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在来年的生活中,朝着更美好的方向奋进。
接着,勤玉兰、希逸文及希婉颜也分别发言,表示将从我做起,不负所托,为实现更高层次幸福美满的家庭奋斗目标而不懈努力!就连小十一也跟着“哼哼”地“表态”了几句。最后,一家人举杯、举爪欢庆,圆满揭开辞旧迎新大幕。
酒足饭饱之后,桌上的食材还剩下一大半,当然,这是在希婉颜事先告诫小十一不得贪嘴的前提之下的结果。勤玉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端上提前准备的瓜子糖果等零嘴,乐得小十一有哼哧哼哧地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一家人一边开电视,一边守岁。
年夜饭吃得早,这会儿没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一家人就围在电视机跟前聊天。刚开始的时候,希婉颜不太明白为啥要开着电视聊天,以往看电视的时候,希士良可是不准人说话的,直到黑白电视机灰色的电视屏幕中出现《春晚》两个字,希婉颜才知道明白其中的原由。
原来是春晚啊!在曾经那个全民皆网友的时代,希婉颜早就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看过春晚了,这会儿看到自家人表现得如此热情,希婉颜也不由得将精力投入当电视中。事实证明,这会儿的春晚还是很值得一看的,至少没有她当初看过的那么乏善可陈。
时间就在《春晚》的带动下慢慢过去了,等到节目中倒计时结束的时候,电视里和现实中,都响起了霹雳巴拉的炮竹声,半空中也亮起绚烂的烟花,新的一年就这么来了!
希士良夫妇给灶君神位和自家先祖灵台上了香烛,又将事先准备好的供品一一摆上。希婉颜兄妹俩笑嘻嘻地给爸妈拜了年,分别接过期待已久的压岁钱。勤玉兰还凑趣地给还沉浸在新年零嘴美食中不可自拔的小十一脖子上挂了个红绳,红绳上串着一个红包,权当给小家伙的压岁钱了。
压岁钱派发结束,希逸文兴匆匆地跑进屋里,拿出年前买好的烟花,递给希婉颜两支。
“妹妹,快来!咱们也要放烟花了……”丢下这么一句话,人已经跑出门外,没了影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希婉颜等人走出门的时候,希逸文已经将烟花点燃,一朵朵光彩夺目的烟花自希逸文高高举起的长型烟花管中蹦出,光影直冲云霄,照亮了自家所在的这片天。
等到希逸文的烟花放完之后,希婉颜也难得孩子气一回,一脸兴奋地走上前,亲自点燃烟花。感受着烟花种蹦出管时的震颤,看着天空中炸开的亮光,希婉颜心里也暖烘烘、亮堂堂的!她相信,老天把她送回来,必然不是让她来受罪的,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会好好地过,也会让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都能好好地过。
等到自家的的烟花都放完,一家人欣赏了一会儿村里其他人燃放的烟花,等到这些动静变得稀疏之后,才回屋休息,守岁活动算是结束了。
希婉颜感觉自己闭上眼睛没多久,屋外便响起了说话的声音,听声音好像不是自家人,而且人数应该还不少。希婉颜睁开眼睛,就着屋里的灯光感受了一下,发现天还没亮呢。除夕夜不关灯,这又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希婉颜心中正疑惑着,房间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希逸文的脑袋露了出来,兄妹俩的眼睛一下就对上了。
“妹妹,你醒了,快起来,咱们要出发了。”
发现希婉颜已经醒了,希逸文赶忙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穿好衣服就快点出来,大家都等着呢,咱们今年争取让自己变得更聪明、更会算!”
说着,他的脑袋撤了出去,门也给掩上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大半夜的,什么更聪明、更会算啊!”希婉颜摸摸脑袋,嘀咕着,正想把希逸文喊回来问个清楚,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等等,更聪明、更会算……不就是更葱明、更会蒜吗?”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意识到这又是村里的一大习俗。在村里人看来,“葱”就是“聪”,“蒜”即为“算”,所以,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村里的小孩都会进行一场暗地里的比赛,即偷葱、偷蒜比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错!就是偷葱和蒜!这个偷,既是字面上的偷,又是意思上的偷。直译就是一群孩子到别人家的菜地偷葱和蒜这两种食材。
至于说是暗地里举行的,则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个比赛选择的时段是在天亮之前的这段时间,所以是暗地;另一层意思则是说,这个比赛的整个过程,从谋划、举行到结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不会让大人发现和参与,如果不幸被人发现了,那么很遗憾,这个比赛,你们失败了,这一年,你这只小队就与聪明、会算无缘。
事实上,大人们对孩子们的这场比赛心知肚明,毕竟他们的孩童时代也是这么过来的,自家孩子也多是参赛人员之一,他们拿不准只是比赛的目的地及具体行动方案罢了。
每年大年大年初一这一天,菜地里种着葱、蒜的人家都会发现,自己的菜地被人关顾过了,丢失的往往都是葱和蒜。当然孩子们也不会太过分,只是拔了菜地里的部分葱蒜,不会实行拔光政策,对此,大家都心下了然,一笑置之。
希婉颜穿好衣服,跟着小伙伴们一道,在夜黑风高中,连续光顾了三家菜地,收获葱、葱数根,大家心下激动,但都很有默契地没说话,就连某胖娃被过河的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都没有呼出声,直到回到村里,大伙儿也都只是低声打了个招呼,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回到家后,天才微亮。希婉颜和希逸文在父母欣慰和赞赏的眼神中,“上缴”了所有“战利品”,这才回到各自的房间,将勤玉兰提前帮他们准备好的新衣服换上。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两人又到厨房喝了水,才完成了新年第一天的所有前期工作。
村民们平时的饮水都是用入户的自来水烧开的,但新年这一天,万事都有讲究,新年喝的第一口水,必须是新水。
所谓新水,其实就是井水,在当地的方言中,“井”与“新”同音,因此,“井水”意为“新水”,新年喝新水,就如同新年穿新衣一样,都是对新的一年万象更新的美好展望。
这一天,希婉颜又跟在希逸文身后,到二叔、三叔及其他平日里相往来的人家拜年,收获了压岁红包数枚,各类零嘴自然也少不了,李三奶奶除了给兄妹俩一人一个大红包之外,还给塞了一双手工棉鞋,两人回家拿给希士良夫妇看,一家人自是对李三奶奶的好意感慨不已。有所付出,果然是有所回报的。
下午跟着小伙伴经过堂奶奶家的时候,兄妹俩本来不想进去,但无奈被随行的小伙伴给簇拥着一道进去了。堂奶奶还是跟以往见到的一样,笑眯眯地跟他们说着话,给他们一人抓了一把瓜子和两颗糖果,其他的,就没啥东西了,希婉颜和希逸文也没多做停留,给她拜过年后就出来了。
初一这一天,最忙的是小孩子,天未亮时忙着光顾别人家的菜地,到了白天又奔波于各家各户,给长辈拜年,当然啦,这都是他们乐在其中的,因为拜年可以得到好些平日吃不到或吃不够的零嘴,简直再好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们则相对比较清闲,因为这一天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允许动工劳作,也不允许走门窜户的,所以他们一般在家里呆着,如果有小孩上门拜年,就给发个红包,抓点零嘴什么的。
过了初一,这种现象就反过来了,从初二起,走亲访友的事儿就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初二,希婉颜家接待了外嫁的两位姑姑和姑妈及其家眷,希士成和希士皮两家人也都赶来集中在一处,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地吃喝玩了一天。
初三这天,天空下起了雨,冷冷的冰雨让原本就冷的天气变得严寒,但是希婉颜一家的行程没有改变,兄妹俩跟着希士良夫妇回勤玉兰的娘家拜年。希婉颜的外婆早年就去世了,外公倒还硬朗着,整日里忙里忙外,不仅照顾孙儿,地里的活儿也没少干。
回到外公家,希婉颜和希逸文跟着表亲们待在外公的小厨房里,一边烤着火吃着零嘴,一边胡天海侃地聊着村里新近发生的事情。希婉颜共有一个表姐,两个表哥,表弟妹各一个,其中,三个表哥、表姐是大舅舅家的,表弟妹是二舅舅家的,表妹的身份比较特殊,是二舅妈跟前夫生的。
几个人,最大的表哥已经14岁了,最小的表弟才6岁,凑在一块却有有聊不完的话题,直到大人把午饭准备好,几人才挪窝。又是一天的吃吃喝喝,直到快天黑的时候,几人才回到家,希婉颜和希逸文自然收获了不少来自外公和舅舅舅妈的红包爱。
大年初四这一天,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总算停了。希婉颜等人正吃着早餐,自家门前便走来了四个人,几人手上都提着不少东西,打头的正是秦时全。透过敞开的大门往里看,秦时全顿时笑了。
“士良老哥、嫂子,新年好啊!”
看见来人,屋内的几人吓了一跳,知道秦时全今天回来,按没想到他全来得那么早,要知道,从省城到欸乃村这段路程可不短,村里人赶早去省城的话,也得快中午才能到达,虽然自家开车会快些,但也不会到得那么早,看秦时全这个架势,恐怕天还没亮就往这里赶了。
希士良夫妇赶忙迎了出去,一边热络地打着招呼,一边将人往屋里请。
“秦总长,您来了,新年好!几位快请进!”希士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时全也不扭捏,带着人踏步走进屋中。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希士良和勤玉兰,道:
“士良老哥、嫂子,新年新气象,我在这里给你们拜年了!这些东西都是从自家拿来的,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还请你们收下。”
说着,又示意身后的人将手上的礼品就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希士良夫妇连连摆手,但没能制止这些人的动作。
秦时全又朝着希婉颜兄妹道:
“颜儿、逸文,过年好啊!还记得秦叔叔吧,恭喜你俩又长大一岁!喏,这是叔叔给你们的红包,希望你们新的一年健康快乐、学业有成、快长快大!”
他伸手从外衣口袋中掏出两个大红包,一把塞进希婉颜和希逸文手中,二人也笑着给秦时全拜了年,才将红包收下。
相比于希婉颜的淡定,希逸文心下则是激动非常,这是他今年收到的最大一个红包……壳,咳……虽然现在不知道里边装的到底有多少,但肯定不少太少!太兴奋了,有木有!
“颜儿妹妹,逸文弟弟,你们好!这是我们给你们的红包,谢谢你们能去给我爷爷治病。”
希逸文还没从获得大红包的喜悦中缓过劲来,又被一个亮闪闪的红包给“砸中”了,他有点懵,希婉颜也愣然地看着手上又多出来的一个红包,兄妹俩同时看向派发红包的人,就连听到动静的希士良和勤玉兰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时全一看眼下的情形,指着那个给希婉颜兄妹派发红包的青年男子,笑着解释道。
“哦,士良老哥、嫂子,这是我侄子孙奕呈,在常省理工大学念书,寒假一直在跟教授搞项目,忙到大年夜才回到家,到家后才得知老爷子生病住院的事情,听说我今天要来接你们,就也跟着一道来了。”
秦时全随后又介绍了随行的两名司机,希士良夫妇心下了然,忙招呼着人坐下吃早餐,希婉颜兄妹俩自是痛痛快快地“笑纳”了那两个红包不提。希逸文还坐到孙奕呈身边,换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童鞋,一脸兴趣地道:
“奕呈哥,你好厉害啊,你真的是大学生吗,大学是不是要读好多书才能考上,是不是只有聪明的人才能上大学,你是不是特别聪明,所以才能上大学,大学好不好玩呢?”
孙奕呈一边优雅地咬了一口希家自制的米糕,满足地眯了眯眼,一边温和地回道。
“是啊,逸文弟弟,大学可好玩了,你还在上小学吧,等你上了初中和高中,也能上大学了,我一看你就是个聪明的,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说着,又转身对着坐在勤玉兰身边的希婉颜道。
“婉颜妹妹,你哥哥那么机灵,你肯定也是个聪明的,等你将来考大学的时候,奕呈哥哥帮你好好参谋,包你能上最好的大学。你们这次去省城,我带你们到好玩的地方去转转,保准让你们吃好玩好。”
希婉颜抿嘴一笑,心中暗道,这人虽然有点自来熟,但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姑且给他点面子吧,于是,她点了点头,道。
“谢谢,奕呈哥,等给老爷爷看过病,你就带我们去好玩的地方吧,我们家,好多人都没去过省城呢。”
“是啊,是啊,奕呈哥,你先说说,省城有什么好玩的,到时候你就带我们去好好玩,我那些小伙伴,要是知道我能去省城玩,肯定羡慕死了,哈哈……”
希逸文想到小伙伴们到时候看他那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心里得意坏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不过他的美好心情很快被他父亲大人的一句话给噎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秦时全对希士良夫妇道:
“士良老哥、嫂子,我今天的来意想必您二位都知道了,家里这两天都安排好了吧,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尽快出发吧。”
“秦总长,您的来意我们自然是知道的,这样,等会儿我跟颜儿陪着几位走一趟,不过,我家颜儿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有些话可能说得有点过了,如果,我是说如果……颜儿也对您岳父的病情爱莫能助,到时候还请总长您及家人多多见谅。”
希士良把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他对自家闺女有信心,但谁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呢,“万一”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概率的。
“士良老哥,这点您放心,不管能不能治好我家老爷子的病,我们都承您家的情,绝不敢有所怨怼,况且,您不知道,我家老爷子现在……算了,等到家里,您就知道了。”
秦时全本想将老爷子服用希婉颜给的那些药液之后的情况说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等他们见到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就不用他废话了。想到希士良前半段的话,秦时全又忙道。
“怎么,老哥,只有您跟颜儿一起去吗?嫂子和逸文不去?可是家里还有走不开的事情?”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走到希士良身边的希逸文扯了扯自家老爸的袖子,眼中中带着慢慢的渴望,弱弱地道。
“爸,我也想去,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省城呢……”
希士良瞪了自家不懂事的倒霉儿子一眼,不悦地道。
“别胡闹,我和你妹妹去省城是有正事,你以为我们闹着玩的啊。”
说罢,又面向秦时全,有些为难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总长,咱们这一趟是去给您岳父看病的,哪能带上这么多人,而且,虽说这段时间地里没啥活计,但家里还养了些家禽、家畜,需要定时喂养,这总是离不得人的。”
秦时全和家里其他人原本的打算是把这家人接到省城,再好好招待一番的,所以这次特意开来了两辆车,还为了表示重视,特意将孙奕呈安排在其中的一辆车上,也好陪着说说话,免得他们途中无聊。
但是没考虑到农家的实际情况,看来这次只能带着希士良父女回去了。他正打算点头,没想到希婉颜倒先开了口。
“爸,前天我碰见李及旭的时候,听他说他们家的猪过年时全卖完了,他爸妈正打算元宵节之后去买小猪仔呢,要不请王四婶先帮忙喂几天咱家的猪和鸡、鸭吧。”
希婉颜口中的王四姨正是勤玉兰在村里交好的媳妇王四娘,两人平日里本来就处得好,再加上希婉颜家分出去的“神奇藤条”也给了他们家一份,王四娘对他们家更是亲近,平时有什么好吃好用的都给希婉颜家带一份。所以,希婉颜才想着自家人外出这段时间请她帮忙照看,王四娘的人品他们都是信得过的。
至于希士良的担忧,她是很清楚,总不过是怕到时候病没给人家治好,还麻烦了对方。但希婉颜有信心,自己肯定能将老爷子的病症治好,所以,她是真的有意带自家人到外头去长长见识。
“颜儿,这不好吧,妈就不去了,要不,你和你爸,再带上你哥,你们爷三儿一起去,妈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妈在家看家,喂猪、喂鸡、喂鸭,还有小十一……”
希士良还没有说话,勤玉兰倒先拒绝了。说实话,勤玉兰可不想去什么省城,她活了半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更何况说省城呢。她不是怕麻烦王四娘,而是自觉自己就是一个乡野村妇,没见过啥大世面,也没有啥见识,去了省城,说不定也只可能给自家闺女丢脸罢了,她还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呆着舒坦。
“妈,咱家其他人都去了,你不去那咋整?要去就一起去,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希逸文的心情从刚才起,就像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原本他满怀期待地想跟着妹妹到省城畅游一番,但老爸显然不打算带他去,好不容易妹妹开口劝说了让一家子都去,老妈又来“拆台”,他心里清楚,老妈如果不去,老爸肯定不会带他的,索性,他破罐子破摔,不去就不去吧!唉!做人,太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嫂子,您看,今天家里开来了两辆车,是特意接您一家人的,我家老爷子和大哥大嫂可都在家等着,都想见见您、士良老哥,还有孩子们呢。您就当赏个脸,去见一见家里人吧。”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秦时全,多少也看出了些门道,也加入劝说勤玉兰的队伍。
“是啊,婶婶,昨儿晚上,我爷爷和爸妈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您全家人一起带到家里,您若不来,那我肯定要被骂惨的!您就当可怜我这个侄儿,和希叔叔带着婉颜妹妹和逸文弟弟到我家走走吧。”
自家姑父都这么可劲地说了,孙奕呈自然也不能落后,赶忙说道。
夫妻多年,希士良自然知道妻子的顾虑,他想了又想,道。
“玉兰,你看,秦总长一家都这么热情邀请了,咱不去有点说不过去,要不咱一家到省城走一趟?自从结婚,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也没能带你和孩子们去过省城,这次就借秦总长一家的福,咱们好好去省城转一转吧?你只管一起去,其他的不用担心,有我呢。”
……
在几人的轮番劝说之下,勤玉兰总算点了头。一家人便开始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找人托付照看家里的找人托付。
就在秦时全以为万事俱备,只待这家人上车的时候,希婉颜走到他跟前,用小女孩特有的清脆音调,一脸郑重地说了一句。
“秦叔叔,我答应去给您家人看病,是有条件的,你答应了,我才能去,要不然,我是不会去的,我家人也不会去。”
对于过年之前给秦时全的那瓶药液的疗效,希婉颜是很有信心的,而且秦时全今日的神情,并没有之前的焦躁,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秦时全会拒绝她的条件,所以,希婉颜说得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时全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临阵耍赖的小姑娘,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他有心想逗一逗这个分明就是个小孩子,偏偏装出一副大人样的小姑娘,但又想起这小姑娘的那身本事,可是连大人都望尘莫及的,这么一想,便歇了心思,也一脸郑重地道:
“当然,颜儿,什么条件你跟叔叔说,叔叔之前也说过了,只要能做到,一定满足。”
于是,希婉颜将自家因“神奇藤条”事件而带来的各种麻烦告诉了秦时全,希望他能够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杜绝再次上门求药的人。
秦时全一听,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正如希婉颜之前想的那样,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希婉颜一看他答应得那么利索,心下不由得暗道,这条件莫不是太简单了?她暗戳戳地想了又想,于是凑上前,又提了一个条件。
所以,待希士良等人准备妥当,在堂屋汇集的时候,就看到希婉颜跟秦时全叔侄聊着天,双方有说有笑的,场面气氛还相当不错。
因为秦时全特意安排了两辆车,所以几人都坐得很宽松,希士良父子跟着秦时全坐一车,勤玉兰母女和小十一跟着孙奕呈坐一车。
孙奕呈之前听姑父说过希婉颜家有一只机灵的宠物猪,但没见着实物,他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希婉颜将小家伙抱上车后,小家伙那洁白如玉,甚至泛着荧光的样貌及表现出的那如人般的智慧,他才大为惊奇地关注起这只小奶猪。
这一关注,便对小十一表示出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一路上,他一边不停地逗弄小家伙,一边跟勤玉兰母女谈论着各种话题,车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不时传出笑声,等到省城的时候,几人的关系已经极为亲近,一点也不像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要不是小十一不乐意,孙奕呈都想将小十一抱在自己怀里了。
而希士良那边,几人也聊得挺嗨,希士良已经不再生疏地称呼秦时全为“总长”了,而是热络地称他为“时全老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进入省城后,沿着主干道开了半个多小时,拐进一个有岗哨值班的小区,又往里开了几分钟,最后在一座二层小楼面前停下。
希婉颜看着这栋小楼的装饰和周边的建筑环境,心中疑惑,这里应该不是医院吧。正纳闷着呢,勤玉兰拉了她一把,让她赶紧下车,希婉颜只能跟在勤玉兰身后走下车。
与此同时,屋内走出一对中年男女,只看两人的穿着及气度,希婉颜便认定两人应该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那个男的,尽管是居家打扮,但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只有久居上位者才具备,那个女的虽没有这样的气势,但她面色温婉、气质上佳,应该就是所谓的名媛贵妇吧。
两人走到跟前,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秦时全笑着跟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希士良等人才得知对面站着的两人竟然是省里最大的高关音及其夫人,也就是秦时全口中的哥嫂,孙奕呈的爸妈,更是希婉颜将要诊治患者的儿子和儿媳。
这一下,希士良夫妇都吓着了,他们虽然猜测到秦时全本人及岳父的家里有点地位,但也没想到会那么高,不说勤玉兰一下僵住的身子,就连希士良都有些局促地不敢上前,他虽然大小也算是个干不音,但与省尾舒记音相比,自己这个村级的干不音简直连颗黄豆都算不上,估计也就是一粒芝麻吧。
与父母相比,希婉颜兄妹就淡定多了。希婉颜淡定,是因为前世的她,见过不少世面,而且此生的她,身怀奇技,对方是有求于自己的一方,自己干啥要怕对方?至于希逸文的淡定,那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省尾舒记音代表的是什么样的关音,只知道这家人的来头不小罢了,而且,看着走来的两人,都是一副亲切的模样,所以没啥好慌张的。
“士良老弟、弟妹,孩子们,一路辛苦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大家快进屋吧。”
坐在这个位置上,孙志沉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一看希士良夫妇的表情,便明白了二人此刻的状态。他不便做什么表示,只是给身边的妻子递了一个眼神,王芳会意地走过去,笑着挽起勤玉兰的手,热情地把一家人请进去。
希士良夫妇还没从被省尾舒记音夫妇迎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人就被带进温暖如春的屋里。这才刚走过门槛,屋内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怎么还没进来?这天冷的,也不怕冻坏孩子!小章啊,你去看看,让他们赶快进屋,有啥话进屋再谈。还有,那个小罗啊,你厨房那边准备得怎样了,能不能上菜?”
希婉颜等人闻言看过去,只见宽敞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套造型雅致的红木家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铺着坐垫的沙发上,一边吩咐身边的保姆出门瞧瞧,一边扭头对厨房那边的人嘱托几句。
“老爷子,人来了,你看!”站在老人旁边的保姆阿姨笑着道。
老爷子转过头来一看,果然看见了刚进门的希士良等人。
这时,对希婉颜一家比较熟悉的秦时全也对着老爷子道:
“爸,我们回来了。”
老爷子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指着自己对面的沙发对着希婉颜一家人道:
“好!好!好!回来了就好,快坐快坐!”
等到希婉颜等人依言坐下之后,秦时全给老爷子及希婉颜等人做了介绍。
希婉颜等人这会儿才知道,这个看着精神头还不错的老人竟然就是希婉颜所要看诊的病人——秦时全的岳父、孙志沉的父亲孙康为。
这样一来,希士良夫妇以及向来都很少在状态的希逸文就有些不解了,不是说这老爷子病得很严重,医生都拿他没办法吗?可如今这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忍不住怀疑,难道城里人说话方式与乡下人的有很大区别?
只有希婉颜清楚,老爷子如果不这样,那才怪呢,她给秦时全带回来的那瓶药液可不是给着玩的。听到秦时全介绍老爷子身份的时候,她就把老爷子的身子上下扫了一遍,知道对方之前确实患有很严重的便秘,这个严重的程度可以说,如果不及时治疗,就有极大可能会危及生命了。
不过,现在从他的肠胃蠕动及肠内细胞的活跃度来看,那便秘的老毛病在近期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短时间内,老爷子的身体都与常人无异。但如果不作进一步的治疗,那病情还是要回到原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有希婉颜来省城为老爷子看病这一遭。其实,希婉颜完全有本事让老爷子一剂而愈,但她没有这么做。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她已经深切体会到了,就他们家之前的那个“神奇藤条”事件,恐怕险些或者已经被人认为是反常之举,所以才有了后边不管他们家人怎么解释,别人还是不断上门求药的情形。
痛定思痛之下,她觉得低调行事很有必要。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有另一个目的,希望能通过再次接触,来获得这一家人的认可,进而尽可能地改善自己及自家人境况。背靠大树好乘凉,在大背景上,他们家是无权无势的,而孙家和秦家则不然,他们家的本事肯定大着呢。所以,希婉颜决定好好好抱紧这棵大树。
正想着呢,就听希士良用微颤且不确定的语气道。
“孙老,您……您就是我家颜儿要看诊的病人?”
得到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回应之后,又听希士良道:
“可是……秦老……秦总长说您的病情不是……不是有点不是很好吗?”
希士良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也不敢称呼秦时全为“老弟”了,正月里头,还是大过年的,他也不敢直接说“孙老,您之前明明病得很严重、快死了”之类的话,索性用“不是很好”来代替了。
被希士良这句拗口的话说得一愣,孙家几口人,包括秦时全在内都地笑出声,老爷子甚至还“哈哈”笑了好几声,直到把希士良一干人笑得有些尴尬了,才止住。
孙康为满意地看着希士良,眼中都是笑意。
“小希同志,你听说的没错,我之前确实是‘不是很好’了,就在时全这小子去你家的那天,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着医生研究出治疗的方案呢。后来,时全把药拿回来了,我按你家丫头说的方法兑水服用,当天夜里就有效果了,那种感觉啊,我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那么舒服了……小希啊,多亏有你,养了这么个有本事的闺女,你有福气啊!”
老爷子说着,还不忘看向坐在勤玉兰身边,怀里抱着小十一的希婉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第一次服药,老爷子这几天的药水都是由王芳亲手做的,所以内心的震撼也是很大的,这个时候,她也忍不住说道。
“是啊,士良老弟,我就托大,跟我家老孙叫你‘老弟’吧,你是不知道,我公公自从服用了颜儿给配的药水,第二天精神就好多了,中午的时候,他就张罗着要出院了,说大年三十必须回家过,可把那些医生给吓得,险些以为老爷子脑海也烧坏了,结果一检查,你们猜怎么着,各项指标都回升了!所以,大年夜我们都是在家一起过的。士良老弟、弟妹,你们真的是有福气啊,颜儿真的很不错!”
王芳这么一解释,希士良等人总算明白了为啥会在家里见到精神这么好的老爷子,心下明了的同时,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自家的闺女妹妹真是好样的!随后又想到,老爷子的病已经好了,所以,孙家这次把他们接来,是打算道谢的?
仿佛为了回应他们一般,秦时全随后作了进一步的补充。
“颜儿给的药,昨天就全部喝完了,我岳父也觉得身子是前所未有的好,但之前颜儿把药给我的时候说过,那个药只能作缓解之用,所以,我们也不敢大意,让颜儿再来看看,是否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治疗。”
秦时全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希婉颜,就连一直在旁坐着,不怎么开口的孙志沉都开了口,用温和的语调对希婉颜道。
“小颜子,你是个有本事的好孩子,以后,你孙爷爷的老毛病就拜托你了。”
希婉颜嘴角抽出了两下,僵着那张乖巧的脸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吐槽孙志沉,马得音!“小颜子”是什么鬼,当她是宫廷剧里服侍贵人的公公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省尾舒记音!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个称呼还是孙志沉为表亲切才特意这么叫的呢,身居高位那么多年,他除了对自己的家人之外,很少对外人表现得这么亲切,这次要不是希婉颜解了父亲的疾症,缓了他公私连轴转也转不过来的燃眉之急,且小姑娘一家看着都是老实人,他才不会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要知道,他的那帮属下,都暗戳戳地称呼他为“冷面舒记音”呢。
希婉颜可不知道孙志沉的良苦用心,她还沉浸在要不要让对面的大叔把对自己的称呼改过来的纠结中。
“老爷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要端上来?”这时,从厨房里走来一名腰上系着围裙的保姆,轻声询问孙康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都端上来吧,小希一家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肚子肯定饿了。小章,你去厨房给小罗搭把手,先把给小希他们熬的鸡汤端上来,让他们先暖暖胃,咱们边吃边聊。”老爷子一句话吩咐下去,让保姆上菜,根本没有顾及到他的好女婿和大孙子才是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去接人的人,才是真的不容易。
对于老爷子的偏袒,秦时全没什么反应,干脆利索地坐到餐桌跟前,准备开饭。倒是孙奕呈佯装委屈地道。
“爷爷,您的意思是颜儿妹妹一家辛苦,得喝鸡汤补一补,您就没看见您大孙子一大早就出门,回来一口热的也没吃上,也很不容易吗?”
他这一句话,把其他人都给都笑了。
孙康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这臭小子,知道辛苦,你还一直等到大年三十才回家啊,我看你比你爸还忙,你怎么不等吃过年夜饭了才回来呢?”
老爷子对大孙子大年三十下午才赶到家的行为非常不满,他就这么一个大孙子,又常年在外读书,好不容易有个寒假吧,这小子还非要凑到教授跟前,搞什么项目研究,也不知道早点回来陪陪他这个老头子,简直太不像话了。
老爷子此言一出,孙奕呈暗道一声“不好”,引火烧身了!他看了看四周,指着对面的希婉颜兄妹,转移火力。
“爷爷,您瞧,颜儿妹妹和逸文弟弟,我看都不错,您可以当孙子孙女看待,他们比愠家那一对阿谀奉承的好多了,我平时不在家,回来一趟还得坐两个小时的飞机,你要是想孙子孙女了,可以接颜儿和逸文来陪您,他们课业还不重,您老要是想,每周见一面还是很有保障的。”
孙奕呈原本是想借希婉颜兄妹俩转移爷爷的火力,突地又想到愠家那对经常往他们家跑的姐弟,便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如果能让爷爷把希婉颜和希逸文认作干孙,就可以把愠家那对姐弟从爷爷身边扯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臭小子,这还不是你闹的,要不是你跑得离我那么远,我还用稀罕别人家的孙子孙女吗?什么‘阿谀奉承’的话,也是你该说的?!佳佳和佳辉那俩孩子不挺好的吗,你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俩来陪我这个老人家。”
孙康为知道自家孙儿不喜欢愠家那对兄妹,但不明白他为何不喜欢。愠家姐弟是他老同事的孙辈,他和愠家老爷子在一个单位共事了几十年,关系还算不错,两家都是本地人,住的地方离得也不远,如今两人都退休了,闲暇之余,常凑在一块儿喝茶、下棋,两家的孩子也常聚在一块玩。
老爷子记得,自家孙子上初中那会儿,对愠家姐弟还算不错的,尽管孙奕呈比姐弟中年纪最大的愠佳佳大了将近五岁,但几人总能玩到一块去。确切地说,是自家大孙子总护着愠家俩姐弟。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状态就改变了,孙子对愠家姐弟的态度变了好多,不再跟他们一起玩,更不会处处维护着他们,反而一反常态地避开那姐弟俩,实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也都冷着一张脸,尽量不搭理那姐弟俩。
老爷子有时候还在像想,他们南域省可是教育大省,可自家大孙子非要跑都省外那么远去读大学,莫不是为了避开愠家这俩娃儿吧。在老爷子看来,佳佳那小姑娘乖巧懂事,又可爱,每次来都能让他开怀大笑,佳辉那小子皮是皮了点,但男孩子嘛,哪有不皮的。
所以,孙康为实在搞不懂自家孙儿是怎么想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看自家爷爷这么维护那俩姐弟,孙奕呈不干了,他的生理年龄虽然已经18岁了,学习成绩也不错,同龄人都还在苦逼地奋战高考呢,他已经是国内知名高校的大二学长了,是家长眼里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代表,但孙奕呈本质上就是个跳脱的、长不大的熊孩子,
之前在希婉颜一家人面前表现出的形象,完全是他事先对着镜子努力了好久之后,才做出的最最完美的成熟表象。
如今,大家都这么熟悉了,又是在自己家,所以他就完全解放自我本性了。
“爷爷,他俩有什么好的,虚伪狡诈、贪慕虚荣、见风使舵、心性差,以前您不是常教育我,看人看事,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吗,您看看您现在,都啥样了,我看您这是上了年纪,脑袋不清醒了,随便轻易地就被敌人的迷魂汤给灌醉了。您就不能听一听您大孙子的话,离那俩货远一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康为抬手给孙奕呈一个爆栗,瞪着双眼,怒道:
“臭小子!我现在咋样了?我看你就是找打,信不信您再说这些无中生有的话,我现在就能打断你的腿!”
说着,作势要拿过搁在一旁的拐杖,真的给孙奕呈来一个“杖刑伺候”。
看到自家爷爷似乎真被自己气着了,孙奕呈忙退出三步之外,不敢再回嘴。
孙康为也懒得再理会他,转头对着希婉颜兄妹俩,脸上的神情就像变脸似的,又变成了初见时的那副温和慈爱的模样。
“颜儿丫头、逸文小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别学你们奕呈哥哥,他是坏孩子,我这病啊,估计就是被这臭小子给气的。孙爷爷今天看见你们就觉得很高兴,等颜儿给我这个老头子看了病,你们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陪陪我这个孤独的老人好不好?”
面对如此诚恳的请求,希婉颜和希逸文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稍后,希婉颜才回过神来,她刚刚完全被孙康为的演技给折服了,要不是刚看过这对祖孙的互动,她都以为老爷子是一个温和儒雅,却又孤独的老学者呢,果然表象误人啊。
“孙爷爷,您的病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这次我们全家都来了,家里估计不能离开太久呢。”
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希婉颜虽然有恩于孙家,两家人目前都处得挺好,但她给老爷子治病是有条件的,而且双方毕竟认识的时间不长,关系还算不上太熟悉,如果初次登门就留住那么长时间,委实不太合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愠佳佳呆呆地看着这个小时候就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奕呈哥哥,有些反应不过来,奕呈哥哥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之前是有感觉,这几年来奕呈哥哥似乎对自己不一样了的,但她只以为是因为他们都长大了,奕呈哥哥注重男女之防,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客气的。可是眼前这一幕,彻底打破了她一贯的自以为是。
事实上,愠佳佳不知道,孙奕呈早就想来这么一场了,之前之所以没有跟她扯破脸皮,一是因为没碰到合适的契机,他不好直接冲到她面前开战;二是觉得他们姐弟俩再怎么虚伪,只要自己避开他们,就不会扯到自己身上。
可是,今天愠佳佳闹了这么一出,孙奕呈就毛了。
这肯定影响到了自家人在希家人心中的印象,要知道,他家老爷子还得指望婉颜妹妹帮着治病呢。而且,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觉得这家人挺合自己眼缘的,所以已经把希婉颜兄妹,连带着小十一当作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待,自己的人自己不罩着,谁来罩着?
眼看着这情形是不吵不休了,王芳赶忙当起了和事佬,她轻轻拍了一把孙奕呈,语气中带着责备,道:
“好了,小呈,你少说两句,看把这事闹得!”
说完这句话,立马转过头,对愠佳佳道。
“佳佳啊,小十一是我家客人养的小宠物猪,不是什么畸形或怪物之类的,你可能之前没见过,所以才闹出这这么一个乌龙,不过,你刚才说的话,确实是有点过了,要不这样吧,你给小十一道个歉,小十一原谅你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大家以后都不再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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