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什么是喜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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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楼客厅吗?他不是熟练的小偷,探测屋主的动态太过为难弗洛姆。他用面巾挡住脸,利落地贴着墙走到房屋后面,翻过低矮的围栏,贴在墙垣试图听到一些声音,可是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找到厨房窗户位置,向下用力按压窗户,将扣紧的螺丝震松。这声音并不响亮,尤其在前屋院子树上的云雀叫声,与草地里蚂蚱的吵闹声中,便更不明显了。

窗户被轻轻抬起,弗洛姆手臂撑住窗台,一脚点地,翻身几乎无声地进入厨房。他又贴在墙边,听着客厅的声音,不敢贸然探出头,只能轻声拿起一把叉子,小心反射客厅的场景。

万幸!拉索尔斯子爵正靠在楼梯拐角处,斜对面四方小窗户旁的椅子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

弗洛姆屈伸有些僵硬麻木的手指,他弯下腰,踏出厨房后,一连在地毯上滚动起来,停在中央的布艺长沙发后面。

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趴在地毯上面,等待心跳平复。这需要将子爵悄然打晕,转移到屋内密闭的地方去,比如储物间。

弗洛姆快速眨动眼睛,蓬乱的发在眼前翘着,深深吸一口气屏住。他立刻不再犹豫,翻身奔了出去,在拉索尔斯缓慢抬起头,转过头,沉迷的眼神一点点转换为疑惑和惊恐时。

弗洛姆伸出宽大的手掌,掐住拉索尔斯的后脖颈,向上一提,另一只手用力重击,子爵便如他所愿一般晕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托住拉索尔斯瘫软的身躯,弗洛姆仿佛也被这股无力传染,脊背一阵阵的酸麻。双手也使不出力气,就那么托了一会儿,他才用刚找回来一般的手臂,挟起拉索尔斯的身体,眼睛向四周搜查。楼梯下方悬空的地方,有一扇不惹眼的小门,木制的挂着一把没上锁的门锁。

他把子爵拖到小门旁,斜放倒锁抽出,挂在锁扣上,拉开门向里望去。并不大的空间,堆放一些木箱,靠墙的木架上,摆放许多落满灰尘的物件。弗洛姆不分心查勘那些东西,将子爵拖进去,门没有关上,他需要聆听外面的声音,避免有人来找子爵,或者进到屋里,把他堵在屋内。

弗洛姆脱下拉索尔斯外套,蒙在他头上,用袖子系紧。反剪子爵双手,压住他身体弯折下去,用力掐住人中,拉索尔斯呓语着醒来。

身体猛地一震,哆哆嗦嗦战栗着,连话都说不清了。“…谁?…不…您要什么?…别伤害我。”

蒙着的衣服下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很快带上抽泣声。

弗洛姆压低声音,让嗓子听上去嘶哑难听。“子爵,我无心害你,告诉我一些你知道的事吧!”

“我知道的事?”他惊讶地扭转过头,尽管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呀!行行好吧,我哪里知道什么?我连钱都没有几个子呢!”

“听我说。”弗洛姆急声询问。“你参加了美食节,对吧!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美食节。”

拉索尔斯不说话了,颤抖也止住了,长久沉默,也许是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挺起上半身,支吾着说:“您在说什么,什么呢!那天真是糟透了,舞会上死了人,美食节没有办下去。”

“子爵,请诚实一些,我不愿伤害您。”弗洛姆手上用力,疼得拉索尔斯哎呦哎呦地叫喊。

“我知道您去了哪里,我看着您呢。”弗洛姆诈他。“你进去了那里,真正的美食节,告诉我吧。您去里面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索尔斯晃了晃自己没多少肉的身体,外套里脸庞有汗水流淌到下颌,被布料吸收。

他怎么被人注意到了,他不能说,不能叫别人知道去。

他吸着气,牙齿磕磕绊绊撞击。“你这糊涂的人,怎么敢来问这件事!天啊,你左右都是在要我的命。”

弗洛姆向外瞧了两眼,不比子爵好多少,额头也浮现汗珠。“说吧,谁又会知道这些事呢?没人知道您说了什么,我也不会再打扰您。就让我们都忘了,可是您若不说,现在一定是好不了了。”弗洛姆试图把自己代入穷凶极恶的绑匪,言语却没有威慑力。

好在拉索尔斯是个胆小的,立刻颤抖起来,哀叫着求饶,又哭起来。“您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呢?再侥幸去想,我也只不过是晚死几日。”

“糟透了,您知道吗?我得到过贵人的耳提面命,是万万不敢向别人透露半句的,谁敢说呢?我一定会死的。”他喋喋不休地哭着,打起嗝来。

“那是大贵族的事,是皇城的事,天啊!天!”子爵像只聒噪的乌鸦一般呱呱叫起来,胳膊挣扎,想要忽闪着从储物间飞出去似的。

皇城…。弗洛姆手松了些,又下意识用力攥紧,上嘴唇抽搐抬起,复而抿成沉默的缝隙。从鼻洞里呼出沉闷的气息。

他的脑海里,瞬息之间便掠过大量繁杂的思绪,一时让弗洛姆额角刺痛。他来不及多想,心口的跳动在提醒他,算了吧。算了吧。

弗洛姆靠向拉索尔斯,声音不再稳妥。“说吧,说出来。”不停眨动眼睛,眼睑红了,血丝蔓延向瞳孔。他眼前闪过一具具尸体,失去内脏,犹如餐盘中的食物,被摆放成各种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他语气凶狠,更像是在为自己鼓劲。他猜到了一些,麦吉罗不愿告诉他,专门有人为开膛手处理现场,一定是有一位大人物在背后,会是谁呢?应该是哪一位,他稍加能斗一斗的贵族?

“你这可怕的求死的魔鬼。”恐惧让子爵愤怒,他边咒骂边说:“你为什么要找死,还要连累我这可怜的人。”

“哦,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位贵人的赏识。”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美食节…在下面,宴会…我们在品尝…女…”

话就说到这,也许是本能,即使四周依旧无声,只有拉索尔斯因恐惧而哆嗦抽噎的呼吸声。弗洛姆却突然向一旁的箱子扑去,推倒箱子躲到后面。

几乎同一时间,一只手从敞开的门缝里探入,握着一把手枪,向弗洛姆原本蹲着的位置开了一枪。而后露出半张脸,戴着面具,唯有绿色的眼睛,被弗洛姆记住。

他快速解下怀里的手枪,然而还是晚了。失手后,枪口下降,对上了拉索尔斯,在他本能的尖叫声中,一枪打中他的脑袋。从外套后面溅出点血雨,子爵后仰身体,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抬起手枪摇晃,向弗洛姆打招呼,脸庞抽回,这次能听见奔跑声。

弗洛姆举着枪,到拉索尔斯身旁抬起衣服,看了眼便别过头去。眼睛沉痛地眯拢起来,站起身,身体向前冲去,脚步却顿住了。弗洛姆弓下身,用袖子擦拭地板上残留的脚印,一路出去储物间,干脆把外套脱下来,踩踏移动到厨房,把厨房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后。

弗洛姆立刻从窗户翻出去,循着原路离开了。再想去追踪凶手已经来不及了,枪声一定会惊动附近的人。死去的是贵族,有专门的守卫来调查,凶手是替开膛手处理现场的人。

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进入内街区?在哪里被注意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弗洛姆游走在树荫下,沿着墙边,钻进后巷子里。他也许在舞会上,被他们注意到之后,毒杀失败,便被盯上了。

他们下定决心要杀他了,只不过他走进了内街区,不!这样的话,外街区他去找麦吉罗之前杀掉他,不是更稳妥吗?

是因为他找上了拉索尔斯子爵,接近真相,所以要被处决。这么想来,参加舞会就已经代表他不肯放弃追查,所以毒杀,如今枪杀。

雄壮的身躯奔跑,风在耳畔吹拂,猎猎作响。胸口滚烫,气管也逐渐火辣辣地热起来。

弗洛姆跑回原本存放衣服的位置,更换好衣物,扯下面巾。脱下的衣服也一起带走,小跑着,尽量不显出慌张地出了内街区。来到车子停留的位置,驱车喷着大股的尾气,在车子因速度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终于停在家门前。

在拉索尔斯子爵家中,只来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呢!

阿契恩,我的阿契恩。

臂膀里夹着脱下的衣服,姿势僵硬地推开门,奔进屋中,弗洛姆小声呼喊了几句,之后一声就比一声大了。

他不敢去敲阿契恩的房门。

“警长?”屋内传来阿契恩疑惑声,他穿着松垮的晨衣,原谅他被勒令在家后便过于放松。正在床边喝着咖啡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开门,他看见脸庞涨红的弗洛姆,脖颈处有青筋浮动,随着他的呼吸,整个人像是落水窒息刚刚被捞出来一样。

“您这是怎么了?”阿契恩连忙扶住弗洛姆的手臂,发现他的身体硬得厉害。臂弯里还夹着褪色的旧衣服。

头发也没有打理,黏在额头,耳朵边,一些汗珠此刻流到胡乱散开的粗眉毛上,静止不动了。褐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眼下肌肉时不时抽搐一下。

这…简直像是在外被揍了一顿。

阿契恩担忧地追问:“警长你去了哪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瞳孔不安地缩紧,他是个敏感多疑的性格,眼眶是能立即就红起来的。

脸上长着女孩才有的娇俏可爱的雀斑,眉毛颜色偏淡,他是个瘦弱不起眼的青年,总是低着头,现在仰起脑袋露出完整的脸。

“我没事。”弗洛姆重复说。缓缓吐着气,身体开始放松。“我走后有谁来找过我吗?”

阿契恩摇头。

弗洛姆走向壁炉,将旧衣服丢进去,寻来火苗点燃。

阿契恩默默看着,忍不住问:“您去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弗洛姆没有回头。“去见了朋友,真是的,你简直不能想他有多么唠叨,若不是要回来和阿契恩吃午饭,他还不要放我走呢。”

阿契恩看着弗洛姆宽厚的背影,他站在壁炉前,火焰在他脚边吱吱地响着。他用炉钩拨弄已经彻底燃烧的衣服,从左面拨到右面,再将它们折叠,像是在逗弄火焰。

其实,只是不肯转过身,面对他的眼睛。

阿契恩露出一点倔强的表情,把嘴唇咬住,用力地咬出牙印,手指扣着指甲边缘。

“您骗我,警长,你是不是去做危险的事了?”

弗洛姆把炉钩挂在壁炉旁,慢悠悠地转过身,让圆圆的牙齿面对阿契恩。“我回来得晚了。下次让你也见见我的老友。”

“你生我的气了。”弗洛姆走到阿契恩身前,用手掌抚摸他的脑袋,把那本就乱糟糟又蓬松卷曲的头发,揉得更乱。

阿契恩低下头,弗洛姆看得见他鼻梁下,拱成桥的嘴巴。

“我不会骗你,好孩子,阿契恩,我们去吃饭吧。”他去拍阿契恩的肩膀。“下午不去警局,就在家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弗洛姆回家的又一天。

踏着铅色带着潮气,氤氲一层层雾气,仿佛流动着的破晓黎明前的天空。一辆架着三匹马的马车,携带泥泞与一路疾驰的疲惫,驶进塔利亚城。棕色的马匹打着响鼻,停在了三街区。

这是一个宁静的早晨,云雀不在树梢发出鸣叫;草丛里喜爱摩擦翅膀的虫子也少了,只有那些挂满水珠的叶片,闪耀如绿色水晶一样的光彩;那些水汽顺着脉络流下,钻进泥土中,这清晨便一个劲地散发泥土气,湿润的总想让人打上几个喷嚏。

当阳光终于照亮云层,把一切装点成可爱的橙黄色;不张扬的日光,也就落进了窗户内,在地板上滑出一段距离。不过也有例外,克罗诺医生的卧室窗户,清晨是永远也照不进去的。

橙黄色的云消失,天空呈现泛着白的淡蓝色,像是颜料没有调匀。

卧室厚重的黑压压的窗帘被拉开一半,他醒了。克罗诺穿着晨衣,五官舒展,平静而又安宁。

床铺被整理平整,他走出去锁上门。便下到一楼去洗漱,自美食节上有贵族中毒而亡,虽然对外声称误吃了使其过敏的食物。

可是克罗诺是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他得了大把空闲时间,几日来除了弗洛姆警长来过一次后,再也无人打扰。

本来在美食节后,排了满满一排日期的预约也通通取消了。

克罗诺在镜子前打理头发,发尾有些长了,垂到肩膀。额头碎发也与眼睫打架,他用发蜡把头发拢到后脑,扎起来,洗净手,冲泡一杯咖啡,就走到客厅窗户前,沉默地喝着咖啡。

人若是一直安静,不被任何人、事打扰,那可算是大好事。

只要有了一点点波澜,就再也难以平静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思绪一直被拉回到舞会那晚,他早早地被蒙丁缠住,甚至没有精力察觉舞会多出来的人。

除了蒙丁,还有其他人。那个被拦下的侍从,是之前奇怪的病人吗?

蒙丁为什么会出现在暗场?

弗洛姆警长找到他,是感觉到了危险。他也被奇怪的上盯上了。

这之间有什么相连的关系吗?

谁是…那个给女皇呈上美食的人?说来,他从未见过。只是在小时候听过第一位被女皇册封的皇家御厨,塔利亚城的名字,就是因为他而被赐下的。

但是克罗诺记得,那位皇家御厨,很快就消失不见。被另一位厨师顶替。

他揉捏鼻梁,发觉思绪飘远,转过身,茶杯放在茶几。进到书房,想找来一本书看一看,分散纷杂的心神。

克罗诺翻出一本关于冒险家的书,在躺椅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一直持续到眼睛干涩,他想去花园望一望风时,克罗诺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仿佛有人点着脚,夹着手臂,沉下脑袋和腰,慢慢在地毯上挪动。

一瞬间,克罗诺的心脏便被不知名的恐惧攫取。身上突然冷得僵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论自己是否听错,撑起身到门口关上木门,把门锁上。

嘭的一声重响。

这是门关上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那阵轻微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克罗诺感觉到,就在门外不远处,有什么在观察他的这扇门,似乎在懊恼自己怎么被发现了。

脑海闪过几个猜想,他不认为是蒙丁。莫名觉得那个家伙不会无聊地来吓他,一定会是假装彬彬有礼地一声一声按着门铃。

那么,只会是那个长着一双猫头鹰似的眼睛的病人。

侧耳聆听,门外一点声音也没有,胸膛里的心脏倒是吵闹。克罗诺后退几步,他看看高大的书柜,又看向盖着蕾丝花布的长方形书桌,用力推过桌子将门顶住。

他想起来,蒙丁和弗洛姆警长都曾提醒过他,需要小心。

他怎么会被奇怪的病人盯上。

真糟糕,克罗诺想着。书房在一楼,从窗户离开吧,然后从花园石子路离开,只要到三街区侍从那里就安全了。

克罗诺迟疑地迈动脚步,面对危机机警迅速处理的能力他是不具备的。只是尽可能为自己找到安全的地方,手已经抬起,距离玻璃近在咫尺。一张脸突兀地闪现在窗后,涂抹惨白的铅粉,脸颊红润润的。

他弯曲手指,敲击玻璃。像情人间撒娇似的抱怨。“真是的,克罗诺医生,您怎么能将病人拒之门外?”

克罗诺一时被震慑地僵住,后退几步,后腰撞在书桌边缘,疼痛让他稍稍回神。

“抱歉。”手掌握住桌子边缘,克罗诺呼吸急促。“今天不接待病患。”他想把书桌移开,可是心里衡量过后,他发现挪动桌子,开门跑出去的过程中,那个人早就可以破窗闯进来。

于是,他回忆刚才书里过的情节,让自己冷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纠缠我?”他问。

“说得真难听。”桃三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双臂叠加平放在窗台。“您太引人注目了,我没有时间向您形容我们伟大的教会,神的真言。”

移动手臂,伸入怀中,掏出一把短刃,插进窗户的缝隙。

“和我走吧,神子。”桃三眼睛越发明亮,瞪得圆圆的,几乎看不见眼白。

忽地,克罗诺转过身,调动全身的力气,将书桌掀翻,桌面的书籍和钢笔掉落地面,钢笔弹跳崩飞。

在倒塌声中,克罗诺用颤抖脱力的手打开门锁,跑了出去。

桃三动作停住,露出痴迷快慰地笑。“您怎么把我抛下了呢?”拔出匕首,哼着歌。桃三轻快地跳跃着,向房门赶去,犹如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麻雀。

说出这样奇怪莫名的话,只能是邪教的人。去检查那具画满诡异符号的尸体时,被他注意到的吗?

神子…,真是疯了。

他与任何神圣的字眼都无关。身为…家族的后裔,这是早已注定好的。

克罗诺踏入客厅时,脚步略微停留,他看向二楼房间。犹疑一瞬还是向门口冲去,桃三总是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挡住了玄关,向克罗诺招手。“别闹了。”他用诱哄的语气。“和我走吧,我不想弄疼您,真理等待着你我去见证呢!”

桃三脸颊因激动,更加红艳,眼珠完全露出,诡异恐怖。

克罗诺轻轻摇头:“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神子。”向后退去,他继续说:“世界没有真理,文明是流动的,不存在任何永恒不变的唯一答案。”

桃三咧开的嘴唇合上,脸色灰暗下去,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皮。“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原谅您,您此时还不知道我们的教义,但很快您会与我一起追寻世界最终的真相。”

张开双臂,仰起脑袋,桃三仿佛虚拟地搂抱住一个人。他将脑袋靠在“那个人”的肩膀。

“那将是一个没有痛苦,没有贫穷和疾病的世界。神已经把钥匙,也就是神子你丢入这个世界,来吧,和我一起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克罗诺依旧向后退去,他不敢加大动作,以便激怒桃三。

“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尽殴打而死。清醒一些吧!人类不需要神。”克罗诺安抚他,余光瞥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桃三还是被激怒了,大步走进屋内,他想不明白,神子怎么会不认可他的话。一定是因为还没有受过洗礼,没有觉醒。

“那么需要谁?那些无能的贵族?还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桃三声音沙哑地大笑。“您真该去旧街区看看,那些穷人,贫民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桃三撩起发丝,露出额头,一些汗水冲刷铅粉,让他的面孔变得斑驳。手中匕首随意摇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伟大的女皇陛下,早就不再关心贫民的死活了。她…已经疯了。”桃三喃喃自语:“你们这些贵族谁又在乎每座城池的旧街区里人们的死活。他们对于你们而言,不过是美好繁华的世界里,流窜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神子,与我们开启新时代吧!一个贵族,富商,贫民都能活下去的世界。”

克罗诺嘴唇颤抖,露出一个惨然地笑。金瞳明亮而温柔,让桃三痴迷地跌进去。

然而话语,却总是刺破桃三的妄想。

“女皇的决策不会有错。也没有那样的世界存在。”克罗诺说:“即使有一天,贵族消失了,人人看似平等,也会有新的等级用来区分。”

他沉声平静地说:“一切都不会改变!”

“够了!”桃三大叫。“我可不想听您说这些令我心痛的话。您只需要当我的神子就好了,我会扶持您走向新世界。”

桃三向克罗诺伸出手。“和我走!不然,我会弄痛您的。”

他步步紧逼,反手持刀。一个新的世界已经呈现在眼前,呼吸因此急促。桃三向克罗诺扑了过去。

也就在这一刻,克罗诺扭转腰身,扯过身后沙发背上铺着的沙发布,盖住头和上身,双臂挡在身前,不顾一切向窗户冲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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