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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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宗门弟子齐聚在东海边一处平坦宽阔的空地上。

这里已经被结界笼罩,等闲人无法察觉,更不能靠近。

各门各派中,以仙羽派最受人瞩目。

“看,那就是仙羽派的弟子。”

“听说他们的乐音伤人已至化境,即便有护体灵力也难以防备。”

“我倒是听说过,可是总不至于每个仙羽派的弟子都有此实力,应当是他们之中拥有这般强横的人。”

“仙羽派站在前列的那几位师兄我看就挺像。”

议论的话语在弟子间流传,其中不乏有三言两语落进了仙羽派弟子的耳朵里。

仙羽派的领队师兄铁青着脸,气得浑身发抖:“阴谋!这是专门针对我们仙羽派的阴谋!”

有弟子不懂,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此话从何说起啊?”

领队师兄愤愤不平地道:“在蜃楼开启前放出这种不实的消息,使其他各宗门对我派忌惮无比,说不得待会儿一开始你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放出去这消息的人是何等居心不良,心思狠毒,可以想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说,是寻华宗的温衍放出的消息么?”

领队师兄神情严肃地摆了摆手:“我与温衍交手数次,对寻华宗的弟子也颇为熟悉,他们都是品行高洁的正直之人,不会做出这等下作无耻的事。温衍来和我谈过,我料想他大约也是被人骗了,但他却遵守道义,不肯说出那告知的人姓甚名谁。”

“此去蜃楼,除了寻华宗的弟子,其他的宗门你们都要小心些。”

“是!”

仙羽派的弟子皆暗自思忖,谨慎防备地打量着其他宗门,只有在看到寻华宗时才稍稍放下戒心。

寻华宗的队伍中。

谢岍看阮枝的视线不住地左右逡巡,便问道:“阮师姐,你这是在找什么?”

阮枝抿了抿唇,不大自在地道:“我这两天总觉得,有谁在看我。”

那种微妙地被人窥视的感觉难以言喻,连自己猜测着或许是错觉,故而更难以启齿,却又挥之不去,胆子小点的估计都得神经衰弱了。

谢岍精神一振:“是阮师姐的爱慕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枝:“……”

谢岍见她突然沉默,不明所以地问:“怎、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没有。”

阮枝心情复杂地道,“只是觉得,你很甜。”

傻白甜的甜。

谢岍倏地红了脸:

“阮、阮师姐,不必如此夸赞我。”

阮枝:“……”

会同你述说,这是我的错。

阮枝放眼看向无垠的大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人因她这举动同时看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萧约和孔馨月。

自前夜院中深谈,前者不自觉地会关注阮枝,等意识到了要收回目光,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后者则是怀揣着无限的懊悔情绪,不住地打量着阮枝的情况。

孔馨月怕阮枝处在爱恨交织的泥沼里,又不发泄出来,迟早是反噬自己。

可惜那晚的交谈她答应了阮枝不会外传,否则让更多的人知道阮枝真正的心意,大约境况会好上许多。

众人心思各异,平静的海面上逐渐泛起波澜,水流飞速,划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浪声滔天阵阵,在漩涡的正上方,有一道隐约藏在白雾后的门。

玄缘派的明心真人甩了甩拂尘,声音并未放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海上蜃楼已开,诸位道友莫要停留,速速进去吧!”

蜃楼秘境开启时限仅有三日,规矩也只有一条:不得有任何恶意残杀的举动,所有交手必须点到为止。

最终评判胜者的标准同样简单粗暴:或境界提升最大者,或得到的物品更珍贵者。

阮枝御剑而起,回首看了眼谢岍,见他这方面倒是做的不错,没亏了萧约几天来的“临时补习”,便收回视线随寻华宗的队伍一同进入秘境大门,只感觉到有什么薄而清透的事物轻轻从身边掠过,眼前的景象顿时改天换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入蜃楼秘境时,人会被随机打乱传送。

阮枝刚站稳脚跟便往身旁看去,试图找到同宗队友,看清了周围形势后,脑海中顿时冒出了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此处十几个人,除她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寻华宗弟子。

不仅如此,传说中最可怕的仙羽派弟子还足有八人之多,整整齐齐天青色长袍弟子服,想认错都没可能。

好家伙,这运气是打着伞出门天上都会下刀子的程度。

阮枝浑身紧绷,降低存在感寻找遮蔽物的同时,手指已经握紧了相思剑,随时正准备应战。

一位仙羽派女弟子蓦地回首,看见了她,眼前一亮:

“你是寻华宗的弟子?”

其余人的目光纷纷望过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命啊!

眼看着仙羽派的弟子不约而同地围拢上来,阮枝强行稳住哆嗦的手指,脑中天人交战是该先装逼吓跑他们,还是该当机立断地求饶换去一线生路。

相思剑出鞘寸许。

仙羽派的弟子到了她身边,整齐划一地转身朝外,将她保护在了包围圈内。

阮枝:“呃?”

“这位寻华宗的道友,你莫怕。”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女修朝她友好地笑了笑,“我们领队师兄先前都对我们交代了,寻华宗便是我们的盟友,你如今落单,跟着我们就是。”

站在她身侧的青年手持一支洞箫,低声提醒:“不要掉以轻心,对方随时会攻过来。”

在仙羽派弟子朝阮枝靠近的这点时间里,其余十几人无端默契地聚拢,对着仙羽派隐隐露出攻击的姿态。

女修脸色难看:“果然,这群人中定有散播不实谣言的源头,他们的目标就是要令我们仙羽派在此次蜃楼秘境遭受围攻,以至于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枝听得云里雾里,却大概懂了,握着剑确认道:“那个消息竟然是假的,是有人为了陷害你们仙羽派,才故意传出来的么?”

女修沉重点头:“是。你看,这才刚开始,我们便被其余几派自发联手攻击了。”

阮枝义愤填膺:“这也太不要脸了!同为修士,到蜃楼本是为了历练切磋、互相促进,怎么竟然有人能想出这样的阴损法子,实在是枉为人!”

仙羽派弟子皆面露愤慨忧色:

“是啊!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知道是玄缘派还是无极门,这两家都与我们曾有过节的。”

“卑鄙无耻小人!”

两方无形划出的阵营就此打了起来。

阮枝本来还想苟,没想到仙羽派这么惨,更何况他们还主动对她表示了善意,提着剑就杀过去了,打得分外卖力。

女修名叫冉玉晴,见着阮枝这番举动,颇为感怀:“阮道友,我们师兄说的没错,寻华宗的弟子果然品行高洁,为人正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枝反手格挡,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们仙羽派才是真正的侠义之士!那等龌龊之人,在你们面前都该自惭形愧,羞愧而死!”

冉玉晴神色触动,收了手中的小鼓,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七弦琴:

“今日喜逢佳音,相见恨晚,便以‘凤舞调’赠友。”

青年见状,手中洞箫一转,当即换了把与之匹配的琴箫。

“铮——”

琴弦拨动,箫声顿起。

琴箫合奏,靡靡之音令人若置身华美宫殿,其间流光璀璨、金玉生辉,赤色火凤冉冉升起,盘旋于璀璨光华间,轻盈舞动,婉转迤逦。

随着琴箫声渐入佳境、愈来愈快,悠然美艳的气氛陡转直下,悠扬的曲调间蓦地迸发出些许凛冽的杀意。

曲声行至此处,又多了其他并不扰乱的乐器声,一同融入了进来——在此处的仙羽派弟子不知何时纷纷改换了各自的本来方式,不乏有同样用七弦琴和琴箫的人,共奏这一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枝本以为这是个二人合奏,没想到原来是个合奏团。

勾勒出轮廓的火凤自上方压下,携裹灼人的热度冲向对面,所经之处带出细碎的火星,却又不是等闲的火,不烧灼树木植被,落在人身上才如火烧。

“啊——!”

对面已经有好几个人被这火星沾上,痛得大叫起来。

这支自发组起来的队伍,此刻也自发地散乱了,不消片刻便狼狈离开。

“啪啪啪!”

阮枝收了剑,真心诚意地鼓起掌来,“此曲只应天上有,前半段让人如入奢靡之境,后半段杀意渐成实质,前后毫不突兀,单论曲调也足够摄人心魄。今日得闻,是我大幸。”

冉玉晴笑的更开心了,收了七弦琴,便挽了阮枝的手,道:“好曲当赠好友,若遇知音,更是人间幸事。”

这些仙羽派的弟子自然想着能和其他同门汇合,阮枝未免落单,就暂时跟着他们一起走。

稍微混得熟些了,阮枝才知道,这群人真正的主导应该是冉玉晴——她的凤舞调最为纯属精进,演奏时她是主心骨,且资历最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方才看似沉稳的青年却是她的师弟,名叫郁子墨。

阮枝正和冉玉晴说着话。

郁子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提醒道:

“阮姑娘,你的左手要处理一下么?”

“嗯?”

阮枝抬起左手,果真看见小臂外侧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留下了浅浅的血痕,并不严重的伤口,她都没有注意到。

郁子墨的意思大概是问她要不要把破损的衣服换了。

仙羽派的乐修最讲礼仪,这点小事也是讲究的。

“哎呀,怪我粗心,竟没注意到这点。”

冉玉晴一拍脑门,问,“你带了备用的衣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枝摇头。

她早已习得了辟尘术,没想着多带件衣裳做累赘。

冉玉晴思索了下,道:“我的衣服你穿不大合适,倒是可以替你暂且缝起来,只是不太雅观,你觉得呢?”

阮枝听得都头大,怎么还要动针线,摆手道:“不必了,我随手缠一下就是了,手帕我还是带了的。”

“那怎么行!”

冉玉晴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跑。

两人拉扯之下,阮枝无可奈何地将要妥协,一道剑光飞掠而至,剑锋凌厉,曳出轻忽的淡金色光芒。

阮枝眼前一花,萧约便站到了她身前,她手腕上的桎梏松开,随即便被萧约握住手臂,近乎强硬地藏到身后。

“你想做什么?”

萧约的剑锋直指冉玉晴,嗓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冉玉晴下意识地要去拿武器,看清了萧约身上和阮枝如出一辙的弟子服饰后,她停住动作,“寻华宗的弟子?”

阮枝已经反应过来,急急地挣脱萧约的手,跑到中间去隔开两人,生怕他们打起来。

离得近了,她都险些被断水剑上散发出可怖杀意吓到,连忙道:“萧师兄,你干嘛啊?快把剑收起来!”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听得出后怕的情绪。

冉玉晴自然是心中感动,可即便是同门,这位“萧师兄”一瞬间爆发的强烈杀气令她都不寒而栗,生怕阮枝如此说话,也要被他冷剑相对。

不料。

萧约闻言愣了愣,眼睛一眨,慢慢地应了一声:“……哦。”

竟真的乖乖将剑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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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约归剑入鞘。

他方才远远地看见阮枝被冉玉晴拉扯着不让走,旁边的郁子墨还隐隐有拦路的架势,让他误以为他们是在为难阮枝,还意欲不轨;加之这群人还是仙羽派的弟子,更是——

等等。

萧约的思绪突然顿住:既然这群人是仙羽派的弟子,那他们不更应该和寻华宗有仇吗?

温衍随口胡扯的话已经传播甚广,原本只是小打小闹,到了如今已经演变为其他几个宗门对仙羽派的忌惮。仙羽派无端成为众矢之的,怎么还会对身为源头的温衍、乃至温衍所处的寻华宗有什么好脸色呢?

思及此,萧约方才放下了戒心,又暗自戒备起来,他看了眼身前两步远的阮枝,发觉她还有朝着仙羽派那方靠近的趋势,蹙了蹙眉,主动朝她走近一步,隔开了阮枝和郁子墨,才低声道:“你的玉牌呢?我同你传信,你怎么没有回应?”

阮枝的眼神略有迷茫,将玉牌从储物袋里拿出来,见它还是原来的样子:“你何时同我传信了?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传信时自然不会有声音。”

萧约不可思议地道,“你根本就不会用传信玉牌是不是?”

阮枝:“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萧约的反应来看,她好像确实不太会用。

或者说,受了现代科技的影响,下意识以为有人传信过来就会有提示音。

萧约觉得荒谬,生生气笑了,带着些许讽刺的冷意与说不清的焦躁:“你却也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进了秘境,真要是出事了——”

“我会捏碎玉牌的。”

阮枝警觉地答。

“……”

萧约自觉失言,陡然噤了声,稍许,另换了话头,“你怎么会同仙羽派的人在一处?”

“我进入秘境后就落单了,所幸遇见了这几位仙羽派的道友,否则在入口处我就要遭殃了。”

阮枝说着,想起那个所谓的传言,便和萧约多说了一句,“对了,萧师兄,原来说仙羽派能够以乐音对付人旧伤的传言,都是假的!”

萧约:“……哦。”

你终于知道是假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阮枝奇怪地抬首看他,觉得今天的萧约仿佛格外的瓜兮兮,说话一愣一愣的。

萧约被她看得颇为心虚,干咳了一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日遇见了仙羽派的各位道友,我才知道的。”

阮枝据实以告,眉心微蹙着,神色间有隐忧,“不知道是谁传出如此居心叵测的言论,将仙羽派置于各宗门忌惮的危险境地,可见此人用心险恶。不知温师兄是否知道那人是谁,回去后定要告知他这件事,让他小心提防些。”

萧约脸上的表情缓缓凝固:“你、你说什么?”

冉玉晴显然心中的郁气无法疏解,想让他人都知道这是针对仙羽派的阴谋,紧接着道:“此人不仅用心险恶,而且狠毒无耻。若有仇怨需解,我们仙羽派自然是不怕,可偏偏要在背后使阴招,借他人之手坑害我派,实在是阴暗龌龊的小人!”

阮枝点头附和:“卑鄙下作!”

冉玉晴怒火中烧:“寡廉鲜耻!”

“诡计多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蝇营狗苟!”

萧约:“…………”

幸亏,温师兄不在此处。

也不知温衍的运气算是好还是不好,胡扯竟扯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又偏偏能在整个仙羽派的义愤填膺下,莫名其妙地置身事外,以至于谁都不怀疑那个“小人”正是温衍,反而还认为他同样被蒙蔽了。

萧约认真思索片刻,觉得:这应该和温衍本身的运气没多少关系,和仙羽派弟子的脑袋比较有关系。

两边互相见了礼。

冉玉晴了然,话中带了些许恭维的意思:“原是萧道友。”

萧约正要说话,身后远远地传来了一声“萧师兄”!

谢岍从矮丘后跑来,身后还跟了一队人马,皆是寻华宗的弟子,人数比这仙羽派的还要多。

“阮师姐,果然找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岍到了近前,却是对着阮枝道,“方才发现你不见了,我们都担心你,萧师兄立马便出来找你,不想竟这么快就找到了。”

阮枝没想到萧约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她侧首望去,两人视线相撞,萧约便像是见着了什么扎眼的东西,很快别开目光,语调冷淡地道:“同门相助,分内之事罢了。”

阮枝道了句:“多谢。”

心中觉得萧约古怪更甚,便也未同他多说什么。

寻华宗和仙羽派的弟子聚了大半,队伍身为壮观。

冉玉晴提议道:“不如我们两队一起行动,要是遇到其他宗派,不至于孤立无援;倘若有物品争端,我们也全凭本事正大光明来夺,绝不违背道义。”

这番话倒是说的无错,即便再蜃楼秘境中大多是同宗队伍,可在队伍间,这些弟子也会互有争夺,以期在保证宗门的胜利下,自己取得更夺目的成就。

每当这种情况,自然是凭本事说话。

萧约没这么犹豫,便答应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岍和他学了几天,已然熟了不少,当下凑过去请教萧约,为什么偏偏选了仙羽派作为同盟。

萧约沉默了一小会儿,道:“大概是为了良心吧。”

谢岍:“?”

他更为不解:“师兄就不怕仙羽派的强横乐音吗?那可是能够破开人的护体灵力。”

“……”

萧约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以一种非常飘忽不实的语气道,“有时候,即便人的实力足够,假使脑子不好,实则也没有多少威胁。”

谢岍恍然大悟,悄悄地震惊了:“原来,师兄是觉得仙羽派的人脑子不太好,不足为惧。”

萧约冷酷地想:其实我觉得大家的脑子都不怎么好。

蜃楼秘境中天材地宝多的不可胜数,凶险异兽的数量与此成正比。

他们走了不过一个时辰,就遇到了两只异兽、一处幻境、一片毒雾。若是单打独斗,只怕大多数人都凶多吉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知道“仙羽派的乐音可破护体灵气”这件事是谣传,又一同对抗了困难险阻,寻华宗的弟子皆同情仙羽派的遭遇,不免对他们多有夸赞,以示友好。

诸如:

“和仙羽派的弟子一同退敌,还能听得人间少有的美妙乐曲,正是人生一大乐事!”

“贵派弟子不仅实力强劲,还精通各类乐器,这便是才貌双全。”

“当世神曲,尽出仙羽派!”

仙羽派的弟子被夸得不好意思,一句句地跟着回:

“能与寻华宗弟子并肩作战,欣赏这般精妙绝伦的高深剑法,实在是获益匪浅。”

“贵宗弟子心性纯然,高情远致,高风亮节,令人折服。”

“当世好剑,全在寻华宗!”

阮枝:“……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太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玉晴走在她左手侧,闻言再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阮枝循声望来。

冉玉晴便同她再走近了些,趁机问道:“枝枝,你同萧道友之间,关系似乎有些不寻常?”

“嗯。”

阮枝毫不犹豫地道,“我视他为一生之敌。”

冉玉晴猝不及防地愣住:“什……么?”

难道不是恋人或是道侣的关系吗?

阮枝是最近才发现这个说法很好用,能够时刻昭示出自己作为女配的固有目标——这点同样是在孔馨月身上得到的启发。

自从上次和孔馨月瞎扯之后,这理由是越说越溜了:“我和萧师兄同拜入青霄长老门下,他虽比我进门早,然而事事优秀,给了我很大压力。如今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超越他、打败他、将他踩在脚下!”

冉玉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完全石化了。

阮枝还很是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一般人都不能接受我的想法,没事的。”

说完,她便顶着恶毒女配的光辉自觉走远,深藏功与名。

郁子墨看到冉玉晴动作有些僵硬,两步上前来:“师姐,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这情爱之事果真复杂曲折,令人难以捉摸。”

冉玉晴神情恍惚地将这件事大致同他讲了,末了,哀叹一声,“萧道友,很可怜啊!”

郁子墨沉默地点了点头。

喜欢了一个视自己为敌的人,确实很可怜。

再面对萧约时,即便萧约在说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和遇险对策,冉玉晴和郁子墨想着要严肃以对,也还是从眼神表情中显露出些许情绪。

——可怜,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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