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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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的反常让夜无书皱起眉头,他不禁疑惑地向后看了一眼,不解地说:一个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武帝勾起唇角,一个普通百姓,会中蛊毒?你见过何垂衣的画像吗?

夜无书怔了怔,什么意思?

夜无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天真。武帝大步越过他,站到门前,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脚踹开。只听一声巨响,房门从中裂开,向后倒去,扑起一地尘灰。

房门正对过去,是一张乌黑的桌子,一身赤红的男人正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外两人。

四目相对,何垂衣看到男人眼中瞬间燃起的火焰,他不禁付之一笑,懒洋洋地说:皇帝,你还是追来了?我已经说过,再见面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何垂衣,他身后的夜无书却震惊得无以复加,你,是

何垂衣歉疚地笑了笑,道:夜将军,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叫何垂衣,还有,他将视线转移到武帝身上,你今夜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为何会和无书在一起?武帝问道。

何垂衣放下茶杯,将沧海笛把玩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说:你怕我伤害他?

武帝抿紧唇瓣,眼神像被定格在了何垂衣身上。

放心,我对他的命不感兴趣,我既不恨你,又怎会迁怒到他身上。

跟朕回去。

回去?皇帝,你这回追来是抱着什么目的?是要诛灭巫蛊族,还是像以前一样,想宣泄主权而已?

只要你跟朕回去,朕不会伤你。

他自以为是的退步,让何垂衣嗤之以鼻。

皇帝,在夜将军面前,你想做什么?难怪夜将军不相信你,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别人所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瞳孔一深,颤抖不已的双手攥成拳头,你说什么?

何垂衣双手环胸,起身走到窗边,望了一眼窗外,回头问:皇帝,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爱不爱我?

不、爱。

何垂衣早有预料,轻笑一声,用玉笛指了指夜无书,笑道:那你爱他吗?

武帝绷着脸,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重复道:跟朕回去。

何垂衣置若罔闻,扬了扬手中的沧海地笛,道:多谢你帮我找到沧海玉笛,我会当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了。这回我们算是真正的两不相欠了。

他神情越发阴沉,何垂衣却浑不在意,继续说:要我和你回去,可以。我要你带我立刻启程,并且,将城里所有的手下都带回京城。

如何?

武帝咬了咬牙,冷笑道:何垂衣,你还真是有情有义,为了他,你真的连自由都可以不要。

何垂衣勾唇,不止是为他。皇帝,那时候的何垂衣不也是为了你,连自由都不要了吗?只是现在,爱的人不同罢了。皇帝,我爱他。

武帝如遭雷击,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何垂衣相知相识的三年中,他知道自己对何垂衣来说是不可取代的存在。可是,他从未听到何垂衣亲口提起爱你这几个字眼。他平息半月之久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眼中顿时布满了血丝,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耳边传来了嗡鸣声,身体也有些站不住,他将手撑在门上,僵硬地扯起一边唇角,狞笑道:那又如何?朕可以困你一辈子!朕可以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他!

何垂衣怜悯地看着他,但愿,你困得住。

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展开看了看,又将纸扔向窗外,薄薄的纸张被风吹起,不知会飘向何方。

你看,你困不住。

你不是常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吗?武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拂袖转身,道:启程,回京。

夜无书怔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抱拳道:是。

不多时,武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往京城。

繁星缀满的夜空下,一个人坐在城头上方,一只腿悬挂在城头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宣纸,正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漠小阡凑近时,发现他攥着薄纸的指尖已经泛青,神情格外地凝重。

大哥,不追吗?

漠竹抬起头,看向漫漫长路,追?要去自投罗网吗?何垂衣为了让我们脱身,才和狗皇帝回京城,我要让他的苦心白白浪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老子需要他这么煞费苦心地牺牲自己吗?

那现在怎么办?

先和阴风寨其他人会合,这窝囊气,老子也一次讨回来。

他松开手指,薄纸被夜风一吹,飘飘而落,隐约能看清上面有一排小字:把伤养好,我等你来。

赶路这几日,何垂衣没见过武帝几面,倒是夜无书来过一次。

他手持破云枪推开马车的门,神情肃穆凌厉,用枪尖指向何垂衣,道;你不该活在这世上。

何垂衣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可以不活在你的视线里,前提是,你要说动皇帝放了我。

就这样没过几日便到了京城,进入皇宫,众人弃了马车徒步而行。

钟公公穿着一身赤色太监服,领着一众太监宫女站在一旁,让何垂衣惊讶的是,善业方丈也在其中。

武帝让夜无书等人回府休息,接着便带何垂衣进了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公公手里捧着衣物跟在两人身后,对何垂衣道:何公公,自今日起,你就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负责照顾皇上的起居。这是你的衣服,换洗衣物已经放在你房里,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皇上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其他东西。

何垂衣没应声,眼神冷漠地瞥了钟公公一眼,慢悠悠地说:谁说我要当太监?

钟公公为难地看向武帝,武帝驻足,用余光看着何垂衣,语气平淡地说:当太监,或者当朕的床伴,你自己选择。

何垂衣暗咬银牙,接过了钟公公手里的衣物。

钟公公暗中松了口气,上前为武帝推开面前的门。

门内,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子。小院子很幽静,不大,东西却很齐全,有一个池塘、一座凉亭,还有一棵茂密的大树,在庄严肃穆的皇宫里,这个小院子,就像脱离在世俗之外,难得的可以让人放松的地方。

喜欢吗?武帝问道。

何垂衣神情呆滞,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回过神来。

他好像回到了幼年时,师父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慈爱地看着自己。

眼眶,忽然一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他如何去说喜不喜欢?

没得到回答,武帝回过头来,看到何垂衣动容的神色,嘴角愉悦地翘起。

你先休息,明日一早侍候朕上早朝。

说完,他便带钟公公离开了此地。

何垂衣走进大门,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兀自说道:为何要将所有事都告诉他?

叹息一般的话,如微凉的池水,浅浅回荡,很快又消声灭迹。

翌日,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何垂衣浑身一个激灵,从榻上翻身而下。

钟公公拿着拂尘站在门外,瞧了瞧何垂衣,道:快上早朝了,还不快去侍候皇上更衣?

他抓了钟小石,你就不恨他?

钟公公道:小石罪有应得。何公公,倒是你,为了让漠公子脱身,你答应皇上回京,可回京途中你应该有机会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又如何?我那时离开,日后他就不会纠缠不休了?

那你

你放心,我不会取他的性命,我从始至终都是想让他死心而已。好了,别废话了,带我去吧。

等何垂衣到了藏龙殿,藏龙殿早已是人去楼空。

何垂衣百无聊赖地离开大殿,行过石阶,到了殿下,他看见了一个粉衣女童在坐在树上玩耍。

女童天真无邪的笑脸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凝固,甚至还带上了些恐惧。何垂衣不由兴起,走到树下,抬头看着女童,问道:你下不来了?

女童身子往后缩了缩,你怎么还没死?

你认识我?何垂衣好奇地问。

粉衣女童狐疑地看着,在确定何垂衣不记得自己之后,她趾高气昂地喊道:狗奴才,你给本郡主趴着,我要跳到你背上来!

何垂衣笑容不改,向女童伸出双手,笑容和煦地说:这样你站不稳。乖,跳下来,我接着你,然后我再让骑着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女童笑开了花,小手撑在树枝上,往下一跳,然而何垂衣伸出的那双手又收了回去,也没管屁.股着地,疼得哇哇大哭的女童,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

此事之后,何垂衣本以为那孩子自称郡主,武帝知道后会找自己麻烦,谁知武帝根本没提起过此事,让何垂衣留在皇宫似乎也没有其他目的,除了照顾他的起居,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何垂衣不明白他为何要将自己困在皇宫,难道真的像以前所说的那般,武帝没有自由,所以也想剥夺自己的自由?

既然武帝不刁难他,他便有恃无恐,接连几日不去藏龙殿。

那一日,他实在无聊,便一个人躺在树梢粗壮的树枝上,钟公公来来回回几次都没找到他,何垂衣懒懒地向下看了几眼,并未放在心上。

不多时,武帝赶了过来。

何垂衣!何垂衣呢?他派人将院子掘地三尺,仍然没找到何垂衣的身影,附近的守卫却说何垂衣根本没有离开过。

他的声音吸引了何垂衣的注意,何垂衣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武帝,像极了那日,何垂衣要离开京城,御马赶来的武帝坐在马背上时的模样。

但何垂衣并未出声,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武帝急得团团乱转的表情。

那样的武帝,除了颓唐,似乎还显得很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看在何垂衣眼里,只觉得讽刺极了。

武帝勃然大怒,将院中东西尽数打翻在地,不消片刻,院里已如大风过境一般,遍地狼藉。

皇上,最近阴风寨已经有了动静,会不会是他们潜入皇宫带走了何公公?

武帝猛然一震,大喊道:追!给朕去追!

何垂衣朕的何垂衣

何垂衣还是何垂衣,只是不再是你的,

失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失而复得的。

那么卑微的话,怎么可以从你的口里冒出来呢。

何垂衣叹息地笑了笑,从树上跃了下来。

眼前蓦然多了一个人,武帝身体不禁一僵,继而将何垂衣扑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要躲起来?

尽管他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何垂衣仍能察觉出他话里低低的哽咽。

只是,何垂衣心里除了可笑,竟然没有其他情绪。他也不挣扎,仿佛武帝所做的一切,都勾不起他的情绪。

皇帝,太晚了。如果我没有死过那一次,或许,我会原谅你,会相信你也不是那么绝情。

如果现在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武帝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深深地呼吸着属于何垂衣的气息。

不、爱。

是吗?我早就知道了。何垂衣低笑道。

之后不久,武帝回到藏龙殿,召集夜无书以及一众将军,命令他们在三日之内剿灭阴风寨,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可是他不知道,阴风寨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一切都快走向终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肥了有没有!!

下章就是文案上的剧情啦,开心。

第47章最终结局

在围剿阴风寨第三日,夜无书遭阴风寨大当家生擒。

武帝得知消息后不久,勃然大怒,本以为阴风寨会以此要挟换回何垂衣,但接连两日都没有动静。

他派重兵把守在何垂衣门外,四处搜捕阴风寨的身影,但阴风寨刺客出身十分擅长隐匿,在晋朝宁错杀不放过的搜捕里,居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夜子时,阴风寨全寨上下,一百三十七位刺客终于聚齐。他们穿着宽大的道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脸上戴着露出獠牙的鬼面具,押着夜无书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座匍匐在大地上的皇宫,

他们的身形掠过地面,只如一道残影,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宫门前镇守的数十名侍卫,在一瞬间被齐齐扭断了脖子。

废物。戴着青鬼面具的男人嫌恶地将尸体扔到一旁,清浅的月光打在他身上,为他周身描了一层层淡淡的光晕,神圣得像世间独一无二的武神。

松散束起的墨发被风肆意扬起,拂在青鬼面具上非但不让人觉得恐惧,反而威武得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大哥,你的伤?白鬼面具人肩上搭着昏迷不醒的夜无书,靠近漠竹问道。

无碍。漠竹扬起头,看向上方宏伟的宫门,缓缓地说:久等了。

走!一声令下,阴风寨一百三十七位刺客齐齐动身。

他们就像一片席地的乌云,势不可挡地向那座宫殿靠近。

这几日为夜无书被擒一事焦头烂额,夜间根本无法休息,武帝收到阴风寨入侵皇宫的消失,立刻赶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武帝赶到时,阴风寨一众已经停止了行动。

他们或站或卧随心所欲地盘踞在一面高墙之上,他们动作太随意,就像面临不是整个皇宫的兵力,而是一群不足挂齿的蝼蚁。

漠竹等的就是武帝现身,他从一旁揪起昏睡的夜无书,用手指挑起夜无书的下巴,抬起眼睛懒洋洋地瞥向武帝,道:我正愁抓不到你心尖尖儿上的人,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了。

他莞尔一笑,放心尖尖儿的人被抓了,滋味儿不好受吧?

火把照亮天空,将武帝铁青的脸色也照亮。

知道了不好受?漠竹坐起身体,一手掐住夜无书的脖子,眼神逐渐阴冷起来,那还不把何垂衣还给我?

夜无书与武帝关系,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夜无书沦为人质,皇宫里自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阴风寨刺客动手。

放开他。武帝声色沙哑得像喉咙裂开了一般。

带我去见何垂衣,我和他走了,就将你心尖尖儿上的人还给你。

武帝牙关紧咬,嘶哑地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竹满意地笑了笑,对众人道:弟兄们,跟我走。如果有人敢伤你们一根汗毛,我就削下夜无书的一片肉来。

彼时小院中,何垂衣感觉到本命蛊的躁动,知道漠竹已经靠近。

他温了一壶茶,坐在繁星遍布的夜空下,取下沧海笛,奏响。

两只蛊虫从长辫一路爬到他的掌心,何垂衣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终于,能做个了断了。

一只较大的母虫像得到什么指令,顺着他的掌心爬到手腕、肩膀、下巴,最终钻进口中。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何垂衣饮茶的动作一顿,唇边划开一抹漂亮的弧度,将石桌对面空无一物的杯中斟满温茶。

就是这儿?门外传来了漠竹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巨大的踹门声响起,何垂衣,我来接你了!

漠竹取下了面具,松松垮垮地垂在脖子上,手里还提拉着紧闭双眼的夜无书。

何垂衣神情忽然亮了起来,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累了吗?喝杯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不是笑得太过头,他的眼里瞬间堆积起了蓄势待发的水雾。

别哭,没事。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

我相信你。

隐在阴影中的武帝拳头紧紧攥起,不知道是不是他牙齿咬得太用力,鲜血从口中流出,染红了苍白的唇瓣。

何垂衣站起身,走到漠竹身边,笑了笑,对他道:等我一下。

好。

他越过漠竹,走向武帝,最终在武帝面前驻足。

你爱我吗?

不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料之中的回答,何垂衣轻松地笑了笑,摊开掌心,里面是一只幼小的蛊虫。

吃下这只蛊虫,你爱我一分,他便靠近你心脏一分。

武帝身体一震,瞳孔放大,牵强地扬起唇,露出一抹浅笑,不吃行不行?

何垂衣回过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夜无书,笑道:你没有选择。

皇上,不可!人群后的钟公公大喊一声。

武帝静静地凝视着何垂衣,许久没有动作。

直到,何垂衣要将掌心合拢的时候,他才笑了一声,声色轻轻地说:好、好。

蛊虫得到指令,迅速爬进武帝的口中,确定武帝已经咽下蛊虫,何垂衣伸手指了指他的心脏处,问道:疼吗?

武帝怔愣地看着他,火光下,脸颊上似乎多了两道泪痕。

若你不爱我,靠近我一丈之内,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皇帝,你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用手捂着心脏,泪水瞬间朦胧了视线。

那一刻,他的神情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他像是恐惧着什么,逃离了何垂衣身边一丈之内,捂住心脏的位置,半跪在了地面。

皇上!皇上!钟公公拔开人群,搀扶着武帝。

皇上!你怎么这么傻!

住、住嘴。喉间有一股腥甜蹿出,武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隐忍着什么,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对何垂衣道:放下夜无书,朕让你们离开。

何垂衣向他拱了拱手,意气风发地笑道:多谢成全。

漠竹,放人。

漠竹一掌拍在夜无书后颈,一根几寸长的银针从他体内飞出,深深钉入树身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因疼痛醒来的夜无书扔到一旁,漠竹与何垂衣并肩而立,揽住他的胳膊,朝阴风寨一众道:弟兄们,走了。

对于何垂衣来说,武帝兴许就遵守诺言了这一次。

他们风风火火地闯入皇宫,又畅通无阻地离开皇宫。

约莫半个时辰后,漠竹不知从哪儿牵来一辆牛车,自己和何垂衣坐了上去,漠小阡在赶牛,其余人全部御着轻功跟在一旁。

漠竹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惬意地靠在何垂衣肩上,似乎心情不错。

京城附近是待不下去了,要不要回你老家看看?

何垂衣点点头,道:好啊,正好回去祭拜师父。

跟我讲讲你师父,怎么才能教出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徒弟。

何垂衣抿嘴一笑,娓娓道:我师父,是最后一任巫蛊族族长。他说,我父母生下我就死了,他见我可怜就将我抱回了家。他告诉我,巫蛊族

突然!何垂衣声音猛地一停,漠竹疑惑地起身,看向他,继续说啊!巫蛊族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脸色苍白至极,充满了难以置信,似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他又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可是,那个东西十分倔强,牵连着肺腑里的鲜血,不停地冲撞他紧咬的牙关。

怎么了?何垂衣你说话!

逐渐有鲜血从齿缝中溢出,何垂衣拼尽全力,将口中的腥甜一次又一次地咽回去。

漠竹神情紧绷,抬起一掌打在何垂衣后背,将他口中的东西击了出来。

原来,是一口腥红的鲜血。

月光洒在车板上,隐约能看见鲜血上蠕动一只虫子,然而没过片刻,母虫停止了挣扎,在血泊中蜷缩起了身体。

蛊虫,死了。

母子两虫本生一体一心,一方身死,另一方必死无疑。

而要蛊虫死,无非是他的宿主身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何垂衣全身不寒而栗。

漠竹似乎猜到了,他死了?

何垂衣抬头看向他,似乎在解释:我没想过取他的性命,从始至终,我都没信过,他会爱我。

何垂衣像想起了什么,慌乱地吹起玉笛,从发冠中取出两只蛊虫来。

这是情蛊。你吃下母虫,我吃下子虫,在我的眼里,你就会变成我记忆里最爱的那个人的样子。我想知道,我不记得的三年里,我有多爱他,我对他的爱,会超过师父、超过自己吗。

漠竹脸色一冷,那之后呢?我在你眼里,就是他的模样?

引诱我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若引不出来呢?

不可能,我会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你不听呢?

我唔!何垂衣一张口,就叫漠竹用嘴堵了起来。

趁现在,让我吃下去。

蛊虫通过两人相交的口唇爬了进去,漠竹咽下蛊虫,扶着何垂衣的双肩,紧张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垂衣紧紧皱起眉头,脑袋里像突然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漠竹的脸,又茫然地看了看周围,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漠竹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这么好记得名字我能忘记?何垂衣忍俊不禁地说。

那你说说看。

小石头啊,命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石头?是钟小石那厮?

漠竹脸色顿时一黑,你先把我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你中蛊了?

你少废话,给我引出来。

片刻之后,吐出蛊虫的何垂衣问道:是谁?

漠竹没好气地说:你看到的,我哪儿是谁。

何垂衣沉默一瞬,那再试一次。

是我!不用试了。

不可能,和你比起来,我肯定更爱我师父。

何垂衣,你找死?漠竹咬牙切齿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没办法,谁叫我们认识得那么晚。

我又不是故意的。

现在不试了,三年之后再来,如果还不是我,我就活吃了你!

何垂衣失笑,那到底是谁?

钟小石。

何垂衣一愣,呢喃道:怎么可能是他?

离开京城不久,皇宫就传来武帝驾崩的消息。

死因是心脉尽碎,咳血而亡。

没过几日,因武帝身后没有子嗣,皇位由贵京王继承。

何垂衣等人离开京城,径直前往南方,在路过嵇南时,何垂衣鬼使神差地进入一家客栈,发现客栈里挂着一张自己的画像,漠竹打趣道:没想到你在这里还算是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扣紧帷帽,上前问道:小二,这画上的人是谁啊?

店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这画上的人啊,是咱们嵇南的灾星。三年前,他一个人引起了全城的骚乱,这不,听说城里最近闹鬼,各家各户都领了他的画像辟邪。

噗!名人!名人!果真是名人!

何垂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有鬼在追似的离开了客栈。

他们走后不久,客栈里又走进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

他的眼神,久久停留在何垂衣的画像上,店小二问了他几次,都不说话。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问了无数次,依然不说话。店小二骂了一句聋子,就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男人看了很久,转身离开。

出了客栈,一道身影从屋檐掠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打算跟到何时?

沙哑的声音顷刻从面具下传了出来:我死为止。

再过不久,你的听觉、视觉包括味觉,都会丧失,又有什么意义。

那我等死,又有什么意义。

和尚的凤眼轻轻眯起,嗟叹道:何垂衣可以救你,你为何不告诉他?

他会以为,我又想这种方式困住他,何必如此。

你啊善业叹息一声,说起来漠竹也算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他打醒夜无书,又怎么解得了你的蛊毒呢。

他揭下面具,露出那张憔悴苍白的脸。

还能,活几日呢。

全文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完结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问问你们,想看武帝视角的番外

明天早上九点就开新文《少爷你该掉马了[娱乐圈]》啦!

敲皮的受和粗暴治皮的攻

但其实攻是很奶的!生气就是大狼狗,喂饱就是大奶狗!

第48章武帝番外

他讨厌极了自己的名字。

被那个人亲昵地喊出来,居然也会觉得顺耳。

那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善业带着他去见了何垂衣最后一面。他站在客栈房间的窗外,里面不时地传来何垂衣的声音,武帝猜到了他们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听到何垂衣说:漠竹,轻点,疼。

好像以前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何垂衣从不会告诉自己他有多疼,只是在默默背负自己给予他的疼痛。

眼泪瞬间决堤,一种剜心之痛摧残着他的神智,他将手背伸进嘴里,死死地咬住,才能让喉咙里的哽咽发不出声音来。

武弟,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看不见善业的脸,甚至无法去辩驳昼夜。

他已经着了魔,他再也看不见何垂衣的样子,至少趁现在能再多听一些何垂衣的声音。

事情为何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呢?

那之后,过了许久,他的耳边只能轻微听到一点声音的时候,何垂衣来了。

你找我做什么?

武帝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到,何垂衣站在暖黄的阳光下,神情淡淡,身边还有一位穿着道袍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追随何垂衣这么久,好像从未见过漠竹离开何垂衣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善业的声音太轻,亦或者他耳朵里只能再装下何垂衣的声音,他并不知道善业对何垂衣说了什么。

炎炎夏日,武帝眼睛上缠着白布,呆呆地坐在榻边。

我为何要救他?他听到了何垂衣说。

是啊,何垂衣恨不得让自己去死,又为何要救自己呢。

一道阴影笼罩在脸上,武帝伸出双手,摸到一只手。

片刻后,他松开,将头转向一遍,不是他。

何垂衣你害人不浅啊,瞎了都能摸出不是你。这是漠竹的声音,武帝一点也不想听见。

他当然知道那不是何垂衣,何垂衣身上的每个角落他都知道。

何垂衣没说话,似乎在低声和善业交谈着什么。

漠竹搭着他肩坐到榻边,惬意地说:你命真硬,夜无书运气也不错,居然真的找到了解蛊毒的法子。

武帝不想同他说话,也没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是耻辱,他告诉了漠竹。

漠竹似乎顿了片刻,搭在他肩上的手重了两分。

那天,我和他欢.爱,你就在窗外吧?他仿佛想故意羞辱自己,口气很暧昧。武帝倒是忘了,漠竹是刺客出身,擅长隐匿气息,又怎会察觉不到自己的气息呢。

不知道善业和何垂衣说了什么,何垂衣似乎答应了救他,过来与漠竹说了几句话,漠竹虽然口气不好,却并没有干涉何垂衣的决定。

他想,何垂衣就是爱漠竹的这一点吧。

而自己呢?

最后将何垂衣带回皇宫那次,他的心早已溃不成军,他只想将何垂衣留在皇宫,只想他和以前一样,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其他事,他不管。

无论晋朝与巫蛊族有多大的仇,无论何垂衣爱不爱他,恨不恨他。

在雪竹镇,何垂衣带漠竹和钟小石离开的时候,他想过告诉何垂衣,自己中的毒,可是他仍抱有一丝希望,他以为何垂衣至少还会恨他,他不想沦落到用性命去拴住何垂衣的地步。

可是,如果知道最后的结局,他一定,一定,会告诉何垂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爱我?

不爱。

爱,很爱,他很爱何垂衣。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这个人他一定要得到。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何垂衣对自己的爱是建立在自己对他的爱之上,所以他恨何垂衣。

他爱何垂衣,也恨何垂衣,更加嫉妒何垂衣。

嫉妒他,有人这么爱他,但没人这么爱自己。

从始至终,他都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爱夜无书的时候,满足夜无书的一切要求,不做任何一点与他意愿相悖的事情。夜无书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玩伴,他知道,只有夜无书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他爱何垂衣的时候,将何垂衣视为自己的领地,自己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一眼,多碰一下。他想关着何垂衣,让他只是自己身边的一件物品,永远只属于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初见时,这种想法就异常强烈。

说是亲自捉拿巫蛊族后人,其实只是他想暂时逃出皇宫那个苦闷之地。

父皇和母后将他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向他灌输了太多权力至上的话,导致他一直以为,他可以不提感情,用权力就将何垂衣绑在皇宫。

到嵇南那一日,城里热闹极了。

全城百姓都在追赶一道赤色的身影,他混在其中不由觉得好奇,惊鸿一瞥间,赤衣男子脸上的潇洒与肆意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这是他想要的,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得到过的东西。

他渴望自由,十分地渴望。

那样自由肆意的何垂衣成了他心头一根刺,他想把那根刺拔掉,他想没收何垂衣的自由,他以为和自由离得近了,他也会变得自由。

可一生到头,他被父母束缚、被皇位束缚,到最后甘愿被何垂衣所束缚,他从未得到过自由。

他得到不是自由的何垂衣,而是像自己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的何垂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日后还怎么在嵇南生活?

赤衣男子挑眉笑了一声,我没说要在这里生活。

他是自由的!

武帝要剥夺他的自由!

何垂衣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人,武帝抓到了他的软肋。

这个人啊,不擅长接受别人对他的好,别人对他好,他会用一倍、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他把何垂衣带回京城,一路游历到罗州城时,何垂衣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

那一日,晋江涨潮,江水淹了罗州城,匆忙间自己和他走散了。他救起被百姓抛弃的钟小石找他自己的时候,武帝发现他的眼眶红了,他一个箭步抱住自己,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那个让他觉得耻辱的名字,竟然别样的动听。

我还以为你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那么简单,只要不断不断地对他好,他就会对所有事都甘之如饴。

可是,他不甘心。

凭什么,何垂衣生来不是自己的?

凭什么要自己去打动他的心?

凭什么自己那么想得到他,他却只是回应?

武帝不想要何垂衣被动的回应,他想被爱,被人主动的爱。

他想亲耳听到何垂衣说我爱你,而不是问你爱不爱我,这样这样就好像,裁决的人是他,自己把性命放到他手里,任他处置。

不行,这样绝不可能,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不想承认,在何垂衣陪伴他的两年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对夜无书的感情,他曾经以为,不会有任何人能取代夜无书在他心里的位置,可何垂衣猝不及防地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让武帝意识到了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无书回京当日,他不顾何垂衣的请求,去迎接夜无书。即使他知道,那是相识几年里,何垂衣第一次那么卑微,拒绝何垂衣,看着他受伤、没落,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迷失了方向,他渴望再次得到这种感觉。

只是,他没料到。何垂衣知道了夜无书的事,夜无书同样也知道了自己将巫蛊族后裔养在身边的消息。

那一夜,不止是何垂衣与他大吵一架,夜无书也是。

他站在藏龙殿的大门前,负手而立。门外簌簌的落雪声安抚着他惴惴不安的心,那晚他和夜无书僵持了很久,直到他将此事延后,夜无书才愤怒地离开了皇宫。

等他想去找何垂衣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何垂衣走了。

走了?他能去何处?

何垂衣那么爱自己,他怎么舍得走呢?

可事实上,何垂衣走了,没有任何犹豫,就因为这三年来,自己唯一一次与他争吵。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那么轻易就放弃自己?

然后他说:不是因为你爱夜无书,只是不爱一个人没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爱?何垂衣不爱自己?

他怎么可能不爱自己?

他只是嫉妒,嫉妒自己说爱的是夜无书。

是不是,这件事之后,何垂衣能够妥协,才能够证明,何垂衣爱他、在意他。

生死不论。多么冰冷无情的话语,他以为何垂衣听到之后会回头,可惜他没有。哪怕在晋江边上,自己妥协了,他仍旧不肯回头。

这就是何垂衣,倔强自由的何垂衣。

他以为何垂衣死了,但何垂衣没死,他只是忘记了自己。他记得那个仅仅一面之缘的钟小石,不记得日日同他睡在一张床的自己。

在回京途中,放何垂衣离开的那一次,他是想杀了何垂衣。

他知道何垂衣认路不清就一直跟踪他,见他累了,靠在岩石上睡着了。

武帝慢慢走到熟睡中的何垂衣面前,半蹲身子,将双手伸向何垂衣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了他!得不到他,就杀了他。

就像父皇拿走他喜爱的幼犬的时候说的话:当你得不到、保护不了一个东西的时候,你要自己亲手了结他,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弱点和软肋。

那好,就这样杀了何垂衣,

他的手还没碰到何垂衣的脖子,天空却忽然飘起了细雨,他看见毛毛细雨落在何垂衣脸上,冷得皱起了眉头。何垂衣皱起的眉头像在武帝心里拉开了一条口子,他脱下披风罩在何垂衣头顶上,何垂衣的双眼就在这时睁开了,他眼里不加掩饰陌生与防备将那条口子撕成裂缝。

还好吗?还能站起来吗?

第二次想杀死何垂衣是在看见他和漠竹亲热之后。

武帝无法相信,不过短短一月的时间,何垂衣就能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爱自己的何垂衣本该葬身晋江,却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莫名其妙地忘记自己,与其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他留在世上,不如死了好。

他本该死在晋江,那就让他再一次死在晋江吧。

放生那只小黄雀时,武帝忽然联想到了何垂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翅膀受伤的黄雀跌入江面,像极了何垂衣,他突然之间明白了钟公公的用意。

在那日没有亲手掐死何垂衣之后,他就再也做不到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在他自以为是的感情博弈当中,自始至终何垂衣都不曾参与过,只有他自己在苦苦挣扎。

他明白了,可一切都太晚了。

何垂衣爱上了别人,自己再也不能困住他。

他为自己留的最后的尊严,或许就是没有将和善业做的交易告诉何垂衣。

一切都结束了。

何垂衣为了替武帝解毒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留下的还有漠竹。

但武帝并不在乎这些,他默许善业将何垂衣找来,并不是想再多活几天。

只是,能稍微靠近一点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他爱谁,无论他是谁。

可治疗似乎已经没用了,武帝接连丧失了听觉与味觉。

那天,何垂衣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他顿了一下,没有甩开。

他知道,那不是何垂衣的手,何垂衣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是谁,又成为了何垂衣的影子。

三年前的那天,罗州城下大雨,赤衣男子从大雨中朝他奔来,微红的眼眶里坠着晶莹的水珠,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小石头,我还以为你死了。

这个对武帝来说,从一出生就是耻辱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怎么那么好听呢。

何垂衣,能不能再念几遍我的名字?

你这么好记的名字我能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石头啊,命硬。

不是钟小石,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写一波感想:

让我意识到写是一件孤独的事,是有一回卡文。

真的卡到哭,那段时间又特别迷王者荣耀,我晚上做梦,梦见我和四个队友并肩作战。

我当时想的是,只要我把这条线捋清了就是我发育起来,其他几个方面队友就能自己跟上来了,然后我捋清了一条,回头看我队友,发现压根儿没有人,当时就给我急哭了,然后恍然大悟,写和打游戏不一样,写真的只能是一个人的事儿。

完结大吉!谢谢跟到这里读者!你们真是可爱到爆炸了!

我新文已经开啦,有兴趣的朋友咱们下一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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