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丛林野兽(2 / 2)
那眼神,鸭公嗓好熟悉,就像……北王那般的冷冽,让他的心又不由的颤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王府离皇宫不算远,坐着马车里很快就到了。
那两个随从太监在外面赶车,鸭公嗓跟苏染画坐在车厢里。苏染画一脸坦然,偶尔还掀起帘子看看这个时代的街道,京城很繁华,颇有清明上河图里的那番意境。
“哼,别这么悠闲了,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鸭公嗓恨恨的道。他可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宫里哪个妃嫔见了自己不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朝不保夕的王妃竟然如此无视自己,真是瞎眼了。
“担心有用吗?”苏染画瞥了眼鸭公嗓。
这样淡漠的语气,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屑。鸭公嗓狠狠的瞪了苏染画一眼,就等着皇后去教训她吧,越狠越好。
马车径直驶入宫门,在一所宫苑前停下。能享受到如此级别的待遇,看来皇后是很急着见她的。苏染画下了马车,扫了眼宫苑门口上方悬挂的三个烫金大字——锦华苑,想必就是皇后的寝宫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皇后娘娘已经等久了。”鸭公嗓催促道。
苏染画走进宫苑,一道冷风猝不及防的从侧面袭来。前世的潜能带着这具瘦弱的身子嗖的闪开,灵敏度虽然不高,但也完好的避开了这突然的袭击,回头警惕着查看着敌手的所在。
那个手持杖棍,想要打苏染画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闪躲,一时呆住了。
“好啊,来到本宫的锦华苑,还敢做出违逆的举动,给本宫好好的教训,打!”
一道阴狠的声音在正前方高高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循声望去,一个衣着华贵,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子站在苑中,她的容貌让苏染画很快想到了白依依,二人很像,只是白依依是高贵而温柔的,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则透着一股强硬的气势,一双狠绝的眼睛正瞪向自己。
这一定就是皇后了。苏染画了然,同时也似乎明白了白依依与皇后定然有着血缘上的关系,也难怪她在西门昊跟前不一般了。
就在苏染画晃神之间,棍子又朝她的后下方袭来。
苏染画一回身,照她以前的水准,肯定轻而易举的就捉住棍棒了,然后就会回手朝那个出手的人倒打回去。
可是,如今操控的是一具陌生又瘦弱的身子,纵使她的脑子反应灵光,可身子却达不到配合,失手了。
于是,那根棍子扫过苏染画的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臀部,整个人不由的重重趴在了地上。
鸭公嗓终于露出解恨的笑容。
“皇后凭什么打人?”苏染画忍痛站起身,面朝皇后高声质问。就算要刁难人,也总得先说出个理由吧。
“凭什么?”皇后冷笑道,“就凭你所做的事,挨打还是轻的。本宫现在打你,是先教训你的无礼,等了这么久,你向本宫请安了吗?还敢张狂的质问本宫,简直目无尊上。给本宫接着打!”
于是,又一棍子朝苏染画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苏染画没有迎击,而是选择了避让。身子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别说她一时不适应这宫廷的礼数,就算她要做戏,这个恶皇后给她机会了吗?一进宫门就是一棒子袭来,自然是躲命要紧,哪儿有机会向她施礼?问一下缘由,还没扣上了张狂目无尊上的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染画很是恼怒,寒光在眸中一闪而过,毕竟她此时弱不禁风手无寸铁,懂得审时度势的她将那股恼怒压在了心底,默不作声的迎向皇后。
但这对于皇后来说也是大不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哪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抗拒她下的命令?哪个不是纵然有千般委屈,只要说罚,就得一声不响的挨过?
这个苏染画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说她杀了小柔,定然不会冤枉了她。皇后怒目瞪向苏染画,“好大的胆子!莫非你还想在本宫面前杀人不成?”
杀人?苏染画一下明白了,皇后此番不由分说的要打她,一定跟小柔的死有关。
“我没杀人。”苏染画迎着皇后的目光,平静的道。
“没杀人?难道小柔是自杀的?”皇后冷笑,“你以为北王府将你做的丑事严密封锁,本宫就不知道了吗?本宫不管北王有什么样的想法,定要亲自替依依做主,为死去的丫头讨个公道。”
“此事北王都还没有定论,皇后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苏染画反问,“就凭那支发钗?莫非皇后也是如此的武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肆!”皇后怒目生威,手指着苏染画,“就凭你对本宫如此无礼,一个小丫头怎能逃的了你的狠手?按住她,给本宫狠狠的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由分说的,苏染画被两个太监扳住了臂膀,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棍棒一下下打在了她的身上,扇着一道道凌厉的风。
“皇后姑姑!”白依依从宫外跑来,匆匆的奔向皇后,“原来您让公主陪着依依去御花园散心,是不想让依依看到王妃受责罚。可是,昊还没有确认凶手,您还不能如此惩罚王妃,万一冤枉了人——”
“依依,”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侄女,“本宫就怕你阻挠,才让你去御花园。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苏染画,还有谁会对小柔下手?小柔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对她清楚的很,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还不是替你在苏染画面前多说了几句话。”
“姑姑?”白依依诧异的望着皇后,“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昨晚你连夜进宫找本宫说话,这张受伤的脸怎能瞒的了本宫?”皇后摸摸白依依的脸,神情黯然,“之后本宫与你吃酒,便把你灌醉了,你不断的哭着说小柔的事,本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本宫会替你做主。”
“可是,昊——”白依依道。
“昊儿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这次本宫不理会他了。”皇后打断了白依依的话,口吻很坚决,“你起初不是也认定苏染画是凶手吗?本宫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苏染画,你招不招??”皇后转向苏染画,厉声问。此时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紧绷着唇,双拳紧握,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没想到皇后也只会做这等屈打成招的事。”苏染画趴在地上,抬起头,冷笑道,声音很低很弱,但依旧一字不落的传进皇后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的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凄惨绝美。
“姑姑,”白依依哀求的眼神望着皇后。
“你替她求情?你不恨她吗?”皇后问。
“恨,但是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依依不想让人将姑姑看做是擅用酷刑的人。”白依依道。
擅用酷刑,这也是一种权力。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污染了白依依干净的心灵,挥手示意压制苏染画的人退下,道,“好,本宫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暂且将苏染画带到刑事房的牢中,案子不破就别想出来。”
若是破了,也照样出不来,因为结论就是苏染画是杀人凶手。
苏染画被人架走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的力气,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好狠毒的皇后,难怪会有西门昊那样阴狠的儿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染画恨恨的心想。
白依依望着如同一堆烂泥,软弱不堪的苏染画,唇角藏着一抹莫测的笑意,隐没在阳光的阴影里,没有人发现。
“陈公公,”皇后吩咐那个鸭公嗓,“让刑事房的人抓紧查办此事,不要宽纵了苏染画。”
“是,奴才明白。”鸭公嗓陈公公欣然领命,心中暗喜,苏染画啊,没有料到风水这么快的转,眨眼间就掉进了杂家的掌中,就连死前的几天也别想好过了,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但是装潢的风格偏向典雅,与酒肉的奢靡大相径庭。
林管家走进明月楼,径直朝二楼尽头的一个雅间而去。
“什么事?”西门昊正坐在房内临窗的位置,把着茶盏,随意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王爷,皇后娘娘请王妃进宫了。”林管家垂手道。
“请?”西门昊对这个词表示怀疑,否则林管家就不会特意赶到明月楼来找他了。
“陈公公是这么说的。”林管家道,“但是看情形并非那么简单。”
“依依是昨夜进的宫。”西门昊呷了口茶,淡淡的道。
昨夜,白依依说不忍面对小柔的惨死,便连夜离开王府进了宫。当时西门昊并不在王府,还是之后得到的消息。
“老奴也这么认为,所以特来通报王爷。”林管家道,语意未了的意思当然就是苏染画被皇后叫走跟昨天的凶案有关了。
“知道了。”西门昊淡淡的道,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随意的远眺窗外,不知哪里是他眸中的目标。
“王爷不打算去看看?”林管家顿了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向来不喜欢人多嘴,但是林管家是个例外,这个被他称为一声叔的老奴与他的关系比一般的主仆之间要多一些东西,这是他们主仆相处了二十几年的浓厚的积累。
“既然进了宫,就不用急着离开了。”西门昊旁若无事的道。
林管家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把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双眼微眯,扫向楼下络绎不绝的路人,“注意着宫里的消息,随时禀报给本王。”
“是。”林管家告退。一抹担忧之色在眼底掠过,那个苏染画确实令他记忆深刻,也难怪王爷暂且不找理由废她了。但是落在了皇后的手中怕是就又惨了。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跟着苏洛城一起生事,真是可惜了。
没过多久,西门昊又收到宫里的消息。苏染画在皇后的锦华苑受了杖责,被收押到了刑事房大牢,苏染画杀人的消息已经在宫里传开,相信很快就会传到苏洛城的耳中。
西门昊听到杖责二字时,心竟然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掩下诧异的眸,西门昊紧捏着已经空了的茶盏,啪的一声裂成了碎片,揉攥在掌心,强大的内功将其化成了粉末,顺指流淌。
他一定是极恨她的,那个胆敢与人合谋,将自己狠狠的算计了一把的女人,受到母后的杖责之后,是否还有一双倔傲的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刑事房是专门负责审理处置有关皇家儿孙案件的地方,它的大牢也只关押皇家的儿孙。那些嫁给了皇上与王爷的女子是皇家的媳妇,自然也在儿孙之列,归刑事房审理。
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只是这不是地牢,没有森冷的寒意。
苏染画被打的实在惨重,趴在僵硬的地上,没有动弹的力气,后身那火辣辣的疼席卷全身,被牢中的阴风吹过,如同在一刀刀割她的肉。虚汗再次将她的衣衫浸透,发梢上还不断的滴着汗珠,仿若刚从水中捞出一样,湿漉漉的,让那满身被荆棘刺到还没来得及完好愈合的伤痕也跟着像针扎一般的痛起来。
“苏染画,想不想吃东西?”牢房外响起了陈公公的鸭公嗓,尖刻的,很刺耳。
苏染画懒得理他,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呦,想绝食吗?这可不成,你要这么死了,岂不是要让皇后娘娘担上了误杀疑凶的罪名吗?”陈公公奸笑着,命人打开了牢门,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为了皇后娘娘,杂家也得关心你。”陈公公弯腰蹲在苏染画面前,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
登时,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弥散开来。
“快吃吧,多好的美食啊,杂家还舍不得给别人吃呢!”陈公公将碗推到了苏染画跟前。
苏染画被酸臭的气味熏的恶心,皱了皱眉,偏转过头,捂住了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呦,这不吃可不行。”陈公公夸张的嗔怪道。一手扳过苏染画的脸,一手用筷子夹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朝苏染画的嘴戳去。
“放开我!”苏染画用力的一挥手,打掉了那块东西。
“原来还有这么的大的气力。”陈公公阴阴的笑着,端起碗就朝苏染画的脸扣去。
苏染画艰难翻了半个圈,由趴着变成仰面躺着,避开了陈公公的出手,但是碗中的秽物悉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刺鼻的酸臭味紧贴着她的身,而触碰挤压到身后的伤处则令她的身体如被突然的电到,一阵痉挛。
“哼,有能耐就继续保持悠闲啊?”陈公公站起身,瞧着狼狈不堪的苏染画,嘲笑道。他可不怕一个在皇后与北王眼中什么都不是的挂名王妃。
苏染画换成了侧卧的姿势,眼睑上挑,一记凌冽的眼神射向陈公公。
陈公公不由的一怔,一脚踢翻食盒,大步走出了牢房。那食盒带来的熏臭的气味,也令他难以忍受,而苏染画的那记眼神则让他有种惊慌想逃的心。
“刘执事,”陈公公离开刑事房之前,对执事刘公公道,“一定要让苏染画尽早招供画押,好给白小姐一个交代。白小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现在她的人出了事,可得给她一个公道,不能让受了委屈。”
“请皇后放心,请陈公公放心。”刘执事接连拱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躺在刑事房的大牢里,那弥漫不去的酸臭味,让她接连的反胃,紧紧的捂着鼻子,思畴着该怎样求生。
“执事大人,我们是不是该问讯了?”刑事房里的一个小太监问。
“难得陈公公看了她一回,先熏上一会儿。”刘执事站在大牢的不远处,扫了眼纹丝不动的苏染画,此时,那间牢房中的臭味已经弥散到了四面八方,虽然散到了刘执事跟前已经很淡了,但还是令他一阵作呕。
皇宫里的另一处,云霄苑里,淑妃靠在软榻上,妖娆的翘着丹蔻指,喝着媳妇奉上的茶,神情惬意而慵懒。
“皇后这是要替西门昊向苏洛城示威呢。”许久,从淑妃口中飘出淡淡的幽香。
“被人逼婚,换做是儿臣,也是不甘的。美人,玩一玩也就罢了,若是想用来捆绑就变了味儿,何况那个苏染画也称不上是什么美人。”
一侧,正坐着淑妃的儿子,三皇子南王西门易,一个时时挂着魅惑人心的妖魅笑意的男子。
苏染情根本不在意他们母子的对话,只是不停的凝望着自己的夫君,能守在他的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而待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就是她最大的成功。
她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也十分的感谢自己的爹爹苏洛城,自小将她捧在掌心,顺着她的心愿,给她最好的东西,包括嫁人,都替她做出最合心意的选择。
“本宫以为苏洛城不仅仅是在执意逼婚,既然西门昊酒后乱性染指了他的女儿,他就让他的女儿坐上北王妃,为他所用。只是看来西门昊要有废妃的理由了,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淑妃端详着手中的茶盏,妩媚的唇角勾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后乱性,是苏洛城在皇上面前的说辞,中了极品魅香是西门昊自己的秘密,若是他知道了岂不是正好证明他对这件事是清楚明白的?更印证了西门昊认为他是在暗中施黑手的人。
“不如我们帮苏染画一把,让她回到北王府?”西门易问,毕竟宰相府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条线的,苏洛城布的棋子对他们也有用。
“等着看吧。”淑妃将茶盏递给苏染情,弹了弹华衣袖,“新婚第二天就惹上了祸事,第三天就被下到了刑事房的大牢,连回门都赶不上,依本宫看对她也别有太多的指望,就不要为她趟这遭浑水了。你说呢,染情?”
“呃?”苏染情没有料到淑妃会问她,微愣,笑了笑道,“母妃说的是,凡事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她可不会在意苏染画的生死,自小在相府时,她就对那个卑贱的庶女刻薄到极致,如今苏染画嫁给了北王西门昊,更视她为势不两立的敌人。
苏染画杀人的消息虽然传出,但似乎各路都很安静。宰相府里的人像是不知道一般的毫无动静,而西门昊则在明月楼里处理着他手中的事务。其实,明月楼是他设在京城的一个秘密据点,无数的情报都在这里汇总。是他在王府外的办公场所。
但是,安静的同时,还是有一个人进入了刑事房的大牢,不顾酸臭的气息,站在了关押苏染画的牢门外,当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到身朝里侧横躺着的苏染画时,眸光瞬间黯淡,苏染画后身被杖责后的斑斑血迹令他看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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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牢门外伫立了良久,才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艰难而轻柔的叫出了苏染画的名字。
苏染画微愣,她早已觉察到身旁有人,以为又不知是哪个看好戏的人,懒得理会,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带着疼痛又柔和的声音。
疑惑的回头之间,那人已经打开了牢门,疾步走到苏染画身边,小心的托着她的身体,翻转着趴下,又朝自己的方向侧身躺住。
目光触碰到苏染画身后穿透衣衫的血渍,更清楚的显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颤抖不已。
苏染画打量着这个对自己伸出关心之手的人,他是一个略显青涩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很清秀,凭他的衣着也能断定这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他是谁?怎么会来到牢房看自己?
他的眼睛本是清澈明亮的,不像西门昊那般的深邃,但是却染着一层痛意。
沾到秽物的身上,酸臭味很浓,令苏染画也是在强忍着,但是从这个少年的神情中,根本看不到对这种熏鼻气味的在意,有的只是一脸的不忍。
“染画,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那少年的声音是颤抖的,抬手轻轻的为苏染画拂去挡在脸上的乱发。
“我……”苏染画不知该跟这个少年用怎样的方式对话,他们很熟吗?
苏染画神情中的陌生之感被少年尽收眼底,眸光黯淡,又故作放松的呵呵一笑,“难怪你不记得我了,几年前我们见面的那一次,我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现在我可是长成大人了。”
苏染画看着这个少年,不由的笑了,十六七岁的小鬼也敢说自己成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笑什么?”少年见苏染画笑了,颤抖的心放松了下来,沉下脸带着几分揶揄,“你还是这样,以为自己很大,可你也不过才比我才大两岁而已。”
苏染画一愣,想到曾在镜中看到的自己此时这张陌生的脸,确实很年轻,而不是她穿越之前的二十大几的年纪。白白的换来几年的青春,是这场因被杀而来到这里的最大收获吧。
见苏染画无奈的轻笑,那少年根本不会知道她笑的真正的原因,只是觉得她的笑还跟多年前一样的美,那是留在记忆深处最美丽的笑容。
被人直直的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苏染画将目光偏转,逃避开少年的眼神。
“看来你是真的想不起我了。”少年叹了口气,很是失落。
“你是?”苏染画好奇的问,既然他自己都说好几年没见了,那么不认识也很平常了。但是他又能来到牢房看自己,为自己的处境难过,想必与苏染画的关系也不一般。
“西门哲。”少年直视着苏染画,执着的目光似要唤回苏染画的记忆。
而当苏染画听到这个名字时,确实被深深的震到了。
西门哲,皇上的第四子,西王。在小柔的口中曾听到的一个名号。
天啊,西王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美少年!苏染画怔怔的看着西门哲,稍显青涩的脸确实与西门昊有几分相像,但是尊贵的外表下,透出的气质比西门昊柔和多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这般跟自己面对面的说话。
照西门哲的说法,苏染画与他并不熟,可是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竟可以看到对自己的那份强烈的在意?
不可否认,他眼底的疼痛,脸上的不忍都是因自己此时的狼狈处境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西王?”纵然是受过特训的杀手,苏染画此时也不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的,只能本能的反问。
“呵呵,你还是这么笨。”西门哲展开清澈的眸光,忍着心中的痛意,笑道,“难怪二皇兄不喜欢你,他喜欢的也只有白依依那样聪明的女人了。”
苏染画皱皱眉,竟然被一个毛小子嘲笑笨?至于白依依,不过是做起事来存有一副菩萨心肠,倒还没看出哪里聪明。
西门哲隐下那故意的笑,凝望着苏染画,神情里又是无法掩饰的伤痛,“你现在成了杀人凶手,该怎样替你洗清嫌疑呢?”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苏染画问。
“嗯。”西门哲点点头,“纵然全天下的人都会杀人,可你是绝不会的。”
苏染画诧异的望着西门哲,他为何会如此的信任自己?
在他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不明的情绪,难不成苏染画多年前就与这个西王产生了姐弟恋的苗头?
“实在可恨,他们竟然如此对你!”西门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染画的衣衫上,显出几分恼意,“我先帮你换掉。”
说着,西门哲不由分说的替苏染画解开外衣,虽然是暧昧的举动,但却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咝——”伤处的血水连外衫也黏住了,轻轻的撕扯也会牵动起更重的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哲的眸光一紧,更轻更小心的将苏染画的外衫好不容易的从粘稠的血迹上剥落下来。
接着,脱下自己的衣衫,套在了苏染画的身上。
“你的伤很重,必须得上药了。”西门哲根本不敢去想他看到的那粘稠的血水是呈怎样的惨状布满苏染画的后身。
苏染画没有吭声,自己的伤势她自然清楚的很。杖责十下,一般的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是她这副病弱又刚小产的身子,被杖责的又何止是十下?若不是她有着极强的意志,怕是很难支撑的住的。
“来,先吃点东西吧。”西门哲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点心。
西门哲取出一块,送到苏染画的嘴边,“记得你爱吃莲子糕,我特意给你带来的,还怕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改变了口味。”
苏染画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咀嚼着。她是杀手,有一颗面对万事万物,不轻易颤动的心,可是西门哲贴心的举动,让她有丝动容。
前世,只有那个时时带给自己温馨笑意的男子,通过种种的举动感化了自己冰冷的心,将她带入了爱河,结果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亲手要了自己的命。
这一世,苏染画第一次见到了一张为她而布满伤痛的脸,他为她而赋予贴心的举动,让她在暗无天日的处境里,看到一抹灿烂的阳光。但是,她却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前世的教训太惨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咳咳!”点心有些干,呛在喉咙里,让苏染画忍不住的咳嗽。
“慢点儿。”西门哲替她拍拍后背,说出这句话,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疼。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虽然日子过的不如她是宰相家的女儿那般应有的奢华,但是却拥有平静的生活,不公的待遇下依旧带着无忧无虑般甜美的笑容。而多年过去,已经成了自己皇嫂的女人,虽然笑容依旧那样的美丽,可是多了份风霜的感觉。尤其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竟然是在牢狱,竟然是这样的一副情境,让人心生犹怜,心生百般的滋味。
苏染画杀人入狱的消息传遍皇宫,西门哲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还不忘带上她爱吃的莲子糕。他知道但凡进了刑事房的大牢,挨饿是要面对的最基本的责罚。他也听说苏染画在锦华苑挨了打,却没想到被打的竟然如此惨重!而且,竟然还有人敢向她的身上泼污秽!
西门哲看着苏染画,心在疼。她不是自己的皇嫂,而是一个需要自己去帮助的女人。
“染画。”西门哲神情黯淡,眸光里闪烁着压抑的火光,“如果知道你今日如此的光景,我一定会恳求母妃,早些向父皇请旨,让你嫁给我,而不会让你落在了二皇兄的手里。”
“王爷!”苏染画抬眸望向西门哲,用眼神制止住了西门哲的话。在时时都面临着狂风暴雨的深宫里,话不可以乱说的。
“不要怕,我知道分寸。”西门哲笑笑,他不想让苏染画害怕,但是他那波涛汹涌的心却是无法平静的。他是瑶妃的儿子,没有皇后的地位,也没有淑妃受宠,更是最小的皇子,在母妃的教导下,他与世无争般的生活在皇宫里,做着逍遥的西王。他没有与皇兄们争夺的资本,但是,他并不想把任何想要的东西都放弃。可是,没有权势就没有一切,他不去争夺江山,同时,他也只能任凭一道圣旨,让苏染画成了北王妃。
原以为是二皇兄西门昊有辱苏染画在先,加上阴差阳错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多少对苏染画得有点情分吧。可是现在看来,出自北王府的杀人案定然是二皇兄要抛弃苏染画而做出的理由,杀一个卑微的丫鬟,对于生性残冷的西门昊来说,不过是举手之间。
此时,西门哲面对着伤痕累累的苏染画,只有对她未来的担忧,与对自己束手无策的恼恨。
“西王爷,时候不早了,您快走吧!”
看守大牢的守卫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心的催促道。
“先让她吃了东西。”西门哲横了那守卫一眼,将糕点再次送到苏染画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王爷,请您替卑职着想。您夺了卑职的钥匙,闯入大牢,卑职已经面临失职的责罚。还请您尽快离去,给卑职留一条生路吧。”
说着,那名守卫扑通的跪下,不断的磕着响头。
“你快走吧,我自己可以吃。”苏染画瞟了眼那可怜兮兮的护卫,原来西门哲是硬闯入牢房的,原来一个王爷来看她也是不容易的事。
“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西门哲将莲子糕轻轻的放在苏染画跟前,直视着苏染画,目光坚定的道。遂卷起一旁从苏染画身上脱下了的脏衣衫,起身,大步的走出了牢房。
随手抛出的钥匙,丢在那名守卫的脚边,阴沉的牢房里响起一道清脆又慎人的当啷声。
带西门哲走后,守卫才悄悄的拭了把汗站起身,走出牢房,将大门锁好。
即使西门哲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但他拥有着尊贵的身份,是他这样的小守卫不敢冒犯的,何况刚才阻止他闯入大牢的时候,这个小王爷并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软弱,带着一种非要见到人的强硬,不由分说的就夺了他腰间的钥匙。
看来,王爷就是王爷,毕竟人家有皇帝老子做靠山。
守卫摇头叹息的走到大牢外,一边恪守职责,一边担心着消息外泄后,自己要面临的处罚。
苏染画没有想到,西门哲一离开牢房就出宫去了北王府。
“西王?”林管家见到西门哲有些意外,这个小王爷向来独居宫中,被他的母妃严加看守在身边,怎么会突然来到北王府?
“林管家,我要见小柔的尸首。”西门哲听说西门昊不在府上,便直接的对林管家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王爷给一个丫鬟送行,这礼也太重了。王爷还是回宫吧,有此番心意,就是小柔莫大的福分。”林管家对于西门哲提出的要求,心知肚明,但是故意扭曲了他的本意。
“我不是来送行,是来验尸的!”西门哲字字清晰的说道,掌手一挥,就要朝府内走。
“验尸?本王的府里出了命案,还要劳烦西王来验尸?”西门昊突兀的声音在西门哲身后响起。
“二皇兄,”西门哲回身,见西门昊刚刚立足于王府门外,便疾步朝他走去,急道,“我不相信北王妃会杀人,请二皇兄尽快查明真相,接王妃回府,不要再在牢里受委屈了。”
“你来北王府就是为了替苏染画求情?”西门昊双眸微眯,瞧着由于急着赶路而出了一头汗的西门哲。
“二皇兄,北王妃不会杀人的!”西门哲很坚定的道。
“杀没杀人,都不是空口一句话,何况,苏染画是本王的王妃,四弟为何如此着急?”西门昊的眸光瞬间精锐,盯着西门哲,一向清澈无波的眼底带着紧张,还带着一抹浅浅的跳动着的东西。
“因为她……是我的皇嫂,”西门哲一怔,掩下眸中不经意现出的失落,道。
“原来四弟对皇嫂是如此的关心。”西门昊的唇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觉的弯弧。
“二皇兄,”西门哲看着西门昊,带着几分恳求,“不管怎样,你先把皇嫂接出宫吧,我相信只要你出手,一定可以把皇嫂带离大牢的。”
“她犯了命案,理应呆在刑事房等着审判,本王为何要为她破规?”西门昊无动于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皇兄,你没有见到,如果她留在牢里,等不到最终的审判,怕就已经熬不过去了。”西门哲见西门昊无动于衷,很想一拳砸去,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样只是以卵击石,不仅帮不了苏染画,还会让母妃受难,所以,他只能隐忍着。
“这么说你见到了?”西门昊反问,他没想到第一个去看苏染画的人会是自己的四皇弟,这个无权无势的闲散西王。
“是,我见到了。”西门哲扬起手中紧攥的东西,一把抖开,“二皇兄瞧瞧,这就是她此时的境况。身为你的北王妃,你就可以旁若无事的允许别人对她如此的作践么?”
一股熏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西门昊清楚的看到,西门哲手中拿的是一件肮脏的衣衫,上面沾满了污秽,也沾满了血迹。
“看到了吗?二皇兄!”西门哲向西门昊抖着那件衣衫,声音略显颤抖。
西门昊面无表情,但是眸光却变的幽深,他知道这件衣衫是苏染画的,也明白了为何西门哲此时穿着一件下人的衣衫,视线在西门哲与他手中的衣衫上徘徊,最后定格在那斑驳的血迹上,急剧凝缩。
“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若是真被打重了,只怕——”林管家在一旁,小声的道。
小产?西门哲不由的震惊,刚刚新婚,苏染画就小产了?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即使不是提前小产,挨了那么重的打之后,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真不知道苏染画刚嫁进北王府就都经历了些什么?!西门哲只觉得自己突然想要大口的呼吸,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令他窒息的感觉,憋的他喘不过气来。
西门昊敏锐的目光扫过西门哲脸上微妙的变化,未发言语,蓦地转身,一把拽过停在一旁的红鬃烈马的缰绳,策马而去。
“卑职参见北王!”刑事房大牢的守卫见西门昊来了,连忙施礼。
西门昊旁若无人,径直走进大牢。那守卫只能为自己擦了把汗,对于西王,他还是敢多说几句阻挡的话的,可是对于北王,他是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刑事房的大牢关押的是没有危险的犯人,不同于天牢,所以,除了大门处有人把守之外,没有布置兵卫,但凡能进的了门,就是畅通无阻的,这也就是西门哲也可以顺利闯入大牢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很快就来到了关押苏染画的那间牢房。此时已值黄昏,牢房里的光线更加阴暗,仿佛已进入深夜。
趴在地上的苏染画听到了脚步声,轻轻的转过了头。但看到牢门外那具高大颀长的身影时,眸光阴暗了下来。
“打开门。”西门昊冷冷的对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守卫命道。
“是。”守卫乖乖的打开了牢门。
西门昊走进牢房,弯腰之间,便将苏染画提起,单手扣着她的脊背,强硬的令她站在自己的面前。
“很有本事么?”西门昊的目光在苏染画的身上一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让西王竟对你如此的在意。”
“如果……我还穿着自己的……衣衫,王爷就不会……如此的对我了。”苏染画强打着力气,断断续续的道。抬眸瞧了眼西门昊,毫不掩饰眸中的那丝冷笑。
那件肮脏的衣衫,熏鼻的臭味,一定可以将西门昊阻拦在牢门外。
此时,她还真想着穿着那件脏衣衫,那样就不会被西门昊如此强硬而霸道的揪起,如一根即将要被折断的小树,摇摇摆摆的站立着,忍着浑身剧烈的伤痛。
“是谁干的?”西门昊扫向一旁翻倒在地的食盒,冷冷的问。
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目光,垂眸,轻轻的扫了一眼,淡淡的一笑,“陈公公。”
她清楚的听到皇后这样叫那个花公鸡,她也肯定,虽然姓陈的公公可能有很多,但是西门昊知道自己指的是哪一位。但是,他问这个又有何干?让自己受难,岂不是他的心意么?谁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他不知道?
“走!”西门昊二话不说将苏染画拦腰抱起,朝大牢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守卫追了出来,不知所措,人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命刑事房审讯的疑犯,就这么被北王带走了,他可怎么跟上面交代?
“本王会去见皇后。”西门昊径直前行,向身后的守卫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任凭守卫僵硬的杵在原地,不敢多言。
西门昊抱着苏染画,手臂支撑着她的后身,触碰到她的伤处,痛到了骨头里,苏染画宁可西门昊放下自己,让她独自蹒跚的行走。
“王爷,”苏染画叫道。
“闭嘴!”西门昊根本不给苏染画说话的机会,冷冷的挡回了她的话。
出了刑事房,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到马背上,策马向锦华苑奔去。在宫中策马而行,畅通无阻,是皇上赐予北王独特的权力。
“昊?”正在锦华苑里修剪金菊的白依依看到西门昊抱着苏染画走进来时,执剪的手略略一沉,差点伤到自己的手,柔美的笑容瞬间挂在脸上,美丽的丹凤眼轻轻的眨着,“太好了,你要带王妃回府吗?”
“依依,你忘了林管家在府里交代的事吗?”西门昊放下苏染画,站在白依依面前,虽然是平静询问的一句话,却让白依依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命案发现的当时,林管家就下命任何人不得谈论,也就是不得外传。林管家在王府里的决断很多时候都可以代表了西门昊的本意,何况之后西门昊又明确的告诉她这件事要先搁下。可是就在自己进宫之后,苏染画就被皇后放到了大牢,杀人之事传遍皇宫。
白依依见西门昊如此询问她便知道他是责怪她的,可是,他怎能在苏染画面前质问自己?而且,苏染画是被他一路抱来的。
盈盈的泪水在白依依的眼眶中打着转,紧抿着唇不吭声,剪刀茫然的剪动着,失神之间,夹到自己的指尖。
“小心!”西门昊一把握住了剪刀,从白依依手中夺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昊儿,你误会依依了。”皇后早已见到园内发生的事,款款走来,“是本宫见依依不开心,又什么都不肯说,便将她灌醉了,套出你府内的实情的。若论对你实诚的心,没有谁能比得过依依了。”
说着,皇后的目光在苏染画身上凌厉的一扫。
苏染画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由于惧怕皇后,而是由于被西门昊抱着按压的更重的伤痛,那股强烈的疼意接连不断的席卷着全身。
“我自然相信依依。”西门昊将剪刀旋出一个漂亮的花环,直刺入一旁的树干,“不过,母后,这是儿臣府里的事,应该由儿臣解决。”
“昊儿,你是在责怪母后吗?”皇后凤目一凛,“苏染画杀了人,身为北王妃,自然该由刑事房查处,你身为北王难道不懂吗?”
“既然此事已经闹进了宫里,自然该有刑事房负责,”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但是,在案子没有定论之前,北王妃只是疑犯,却在刑事房里受辱,这就有关儿臣的颜面,儿臣不得不出手。”
“颜面?你何时将颜面看的如此之重?”皇后瞟向苏染画,笑问,“若真论颜面,本宫可倒要问问北王妃为何去了一遭刑事房,怎么换成了男人的衣衫?看那大小应该不是北王的。”
“儿臣来锦华苑正为了此事。”西门昊单手暗扣住苏染画的后腰,支撑住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但是,却又加重了苏染画伤处的痛意。
白依依拢在袖中的十指不由的紧紧绞在一起,在她的眼中西门昊对苏染画竟然是亲密的,这绝对不应该,也绝对的不可以!
“哦?”皇后秀眉微挑。
“儿臣要带苏染画回府,请母后稍后让陈公公过去一趟。”西门昊并没有说明缘由,他要做的事向来不做过多的解释,哪怕是对皇后。
“昊儿,苏染画的案子已经在刑事房备案,纵然你的父皇器重你,但你要将苏染画带走,也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你要知道苏染画面对的可是要被废弃的处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不得不提醒西门昊,这可是废掉这个被宰相逼迫着迎娶的王妃的绝好机会,而且新婚第三天就被废了,也是对苏洛城绝佳的反击。他怎能放过?
“儿臣自然知道。”西门昊瞟了眼苏染画,微微一笑,“不过,就算要死她也已是北王府的人,若只是被废,她也还得留在北王府。这是她既定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改变。”
明明是平淡含笑的话语,可是听在苏染画耳中竟是直达心底的冰凉,不论是人是鬼,这个强霸的王爷都要将她桎梏在自己身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是十分的恨自己的,他要报复。
“昊儿,你为何如此固执?”皇后凤目一凛,厉声道。
“就因为她是带着儿臣的孩子嫁进北王府的。”西门昊的唇畔微勾,带着些许笑意,搭在苏染画腰间的手暗中的紧了紧。
“听柳太医说,不是已经掉了吗?”皇后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染画的小腹,即使真的还在,她也不会让她产下的。她不允许拥有敌人血脉的孩子成为自己的皇孙。
一丝冷笑在白依依的心底划过,抬眸,望向西门昊,只要有关到孩子,那么上演的就会是场好戏。
西门昊似乎无意间瞥到白依依,深邃的眸光穿进她的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
白依依轻轻的眨了下眼,算是给西门昊的回应,那个有关二十天的秘密,她是不会说的,当然二十天的出处也是最大的秘密,她更不会告诉西门昊,那可是令苏染画难以翻身的杀手锏。纵然西门昊对她有如何亲密的举动,那个二十天就像一条沟壑,是二人之间永远的隔阂。
苏染画是带着别人的种嫁进北王府的,这是西门昊独自要去面对的侮辱。
“是掉了。”西门昊的眸光瞬间阴沉,“她没保住的是儿臣的孩儿,儿臣怎能轻易的放过她!”
“咝——”苏染画暗咬着牙关,忍着腰间以下剧烈的疼痛,她明显的感觉到,西门昊在说话间,五指仿佛五枚钢针般扎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嵌进了骨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记得,西门昊突然之间不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她记得当时西门昊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对外,西门昊为了他,甚至为了整个皇家的颜面,承认孩子是他的。对内,他要狠狠的惩罚苏染画对他无耻的算计。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知与多少人苟合了多少次,才达到了目的,怀上了那个野种,拿来成了要挟他的把柄,成了逼迫皇上降旨的王牌!西门昊一想到这些,满腹的火气就在剧烈的燃烧,而他的脸上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母后,儿臣这就带她回府,还请母后帮着收拾刑事房的残局。儿臣自会对小柔之死给出一个说法,以堵众口。”西门昊说着,揽着苏染画的腰,转身离开锦华苑。
“昊儿!”皇后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无奈,自从他羽翼渐丰,有了自己的做事准则之后,就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掌控。只要他去做的,就没人能阻挡的了。
“皇后姑姑,您且由着昊吧。我们都该相信昊。”白依依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
“依依啊,本宫是相信昊儿的,只是委屈你了。”皇后叹了口气,“本宫不管昊儿到底有什么打算,就想让苏染画趁此机会被废掉的。北王妃的位子本就是你的,本宫不许任何人染指,哪怕只是多呆几天,也不乐意。”
“姑姑,”白依依俏脸微红,微微笑道,“依依不在意王妃之位,只是把姑姑与昊当做最亲的人。瞧那王妃之位上的人,有多少是坐卧难安的,而亲人之间却是永远割不断的感情。只要永远守着这份亲情,依依就知足了。”
“这么说,你还要嫁给别人?”皇后笑道。
“才不呢!”依依猛的摇头,“依依是要永远陪在姑姑身边。不要嫁给别人。”
“那么,当老姑娘是不行的,本宫也对不起你的爷爷与爹爹。”皇后将白依依拢在身边,一脸的疼爱,“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做昊儿的北王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染画对路线的记忆是很强的,她确信西门昊带她去的并不是离宫的路,当然也不会是刑事房。现在她感到自己就像别人手中的蚂蚁,任由蹂躏,毫无反击,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想她前世身为一名顶级杀手,除了被组织的老大控制之外,在荒岛经历了多年的磨炼,何时被人如此的践踏过?
权且就当是又回荒岛经历魔鬼训练吧。苏染画如此告诫自己。
春林苑三个字呈现在苏染画眼前,不待停顿,西门昊便带着她走进苑内。
这个宫苑不像皇后那里的奢华,很简洁,没有过多名贵花草,只有两株高大的梧桐树很是夺目,靠院墙处有一大片碧绿的菜地,显的这里更像是一座农家的院子,透着一股质朴宁静的气息。
“北王?”瑶妃正在园中拾捡着飘落下的梧桐花,刚听到宫女的禀报,便见西门昊带着一个女子站在面前,错愕的直起身。
“本王带着王妃来跟瑶妃娘娘请安。”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
“北王妃?”瑶妃这才仔细的去打量西门昊身旁的女子,这就是曾被儿子西门哲提过的苏染画?
瑶妃的眸光掠过她的衣衫,登时凝固了。她清楚的认得,苏染画身上的那件男装是她的儿子西门哲的!
哲儿!瑶妃暗叫。
北王妃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她的春林苑,当时她只是看到西门哲听到之后的神情有些担忧,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去见北王妃,更没想到北王妃竟会穿着他的衣衫。
瑶妃是个性格宁静的人,与人不争不抢,独守着一片天,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搅宫廷里的浑水,只求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她知道北王妃与北王之间是存在问题的,可是她的儿子怎能去插上一手呢?这与他何干!
难道,多年前他们无意中见到的那一面已经在哲儿心中烙下了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妃越想越怕,宁静的脸色也渐渐发白。她将西门哲带在她的身边成长,严加看管着,为的就是不让他与宫中的琐事有任何瓜葛,因为她明白,即使是稍稍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也可能酿成大祸。
可是终于,她的哲儿还是闯出了事来。
“看来瑶妃娘娘对本王的新王妃不陌生。”西门昊淡淡的道。
“是曾经听说过。”瑶妃点点头,她知道在西门昊面前是藏不住事的。
“是从四弟的口中听到的吧。”西门昊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隐含着咄咄逼人的凌厉。
“是的,那还是五年前了。”瑶妃轻轻的点点头,望向默不作声的苏染画,眼底除了惊骇就是深深的担忧。她知道西门昊带着苏染画来见她就一定与西门哲有关,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要替儿子说话,帮他拔去还未发芽的危机。
“当年哲儿跟随皇上出宫去万安寺进香祈福,无意中碰到了苏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本来已经淡忘的事,听说她成了北王妃,才又想起,随口的说了一下而已。”瑶妃的声音淡雅,娓娓动听。
“只是随口说了一下?”西门昊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在苏染画身上扫过,唇角微勾,“你可知道四弟可是很念旧的,为了这个五年前见过的苏二小姐不惜闯入刑事房,而且还要去北王府验尸呢!”
“北王,”瑶妃隐起满心的惊诧,急急的道,“哲儿年幼,行事莽撞,还请北王不要计较。他也是心存善意,不想错冤了北王妃,让北王蒙羞。”
“这么说,四弟比本王还要信任北王妃?真是难得。”西门昊淡笑道。
“王爷,”苏染画已经清楚了西门昊带她来春林苑的目的,纯粹是为了针对西门哲对自己的举动,说白了,也就是自己连累了那个善良的少年。想着那个少年带给自己的点点暖意,纵然苏染画再不相信世间的真情,也要替西门哲说句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妃,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西门昊转向苏染画,明明带着笑意,却让苏染画只能看到阴寒,一声爱妃,如枚芒刺扎进她的心窝。
“西王是怕王爷见了我,被那肮脏的衣物熏到,才提前替我换了衣衫,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存着好奇心去探视一下新进门的嫂子,并无他意。”苏染画强忍着身上的痛意,镇定的道。
“你信自己的话吗?”西门昊反问,瞧着苏染画那张惨白的脸,冷笑,“他都已经十六岁,你还认为只是个孩童吗?还是你看低了本王的判断能力?”
“没有,这只是我对西王的印象。”苏染画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十来岁的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学生,谈个恋爱也要被冠以早恋的评价,而古代,十六岁,正如西门哲自己所说,已经成人了。像苏染画这样十八岁才出嫁的女子,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而像西门昊,二十出头的年纪,则应该算是壮年时期了吧?
“四弟不怕你脏,给你换了衣衫,本王就怕了吗?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人,本王必然要容忍你许多。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说四弟的好,小瞧了本王?嗯?我的爱妃。”西门昊俊冷的脸逼近苏染画,手搭在她的后腰,不动声色的又用了一道力。
苏染画的脸瞬间更加惨白,毫无血色。但是一双明亮的眸挑衅的望着西门昊,带着不屑与绝傲的冷笑。你是不怕,你只会更加的嫌弃,你的所作所为只能让人小瞧!
西门昊读懂了苏染画眸中嘲讽的意味,大掌在她的背后不断的用力。
凌冽的眸光阴沉的凝视着苏染画,西门昊就是要看看这张惨白的脸还能坚持多久,她那紧咬的牙关还能隐忍多久的剧痛!
苏染画依旧用绝傲的冷笑回击,迎视着西门昊,他可以击垮她的身体,但是击不破她那无比坚硬的心。
瑶妃在一旁看着二人针锋相对,意外又惊骇,她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苏染画竟然敢如此正面的与西门昊对峙,她的身上有股天然的极强的力度,甚至强过母仪天下的皇后与后台强硬侍宠傲娇的淑妃。这样的女人会时时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她的哲儿是万万不能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皇兄!”
西门哲刚踏入春林苑,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在外人看来西门昊正揽着苏染画的腰,虽然神情凌厉,但是举止暧昧。而西门哲看到的只有惊心,因为他知道苏染画受过杖责的身子伤势有多重!
“四弟回来的倒挺快。”西门昊微微斜眸,漫不经心的瞟了眼西门哲。而那狠扣着苏染画的手并无松开。
“哲儿!”瑶妃用低沉的声音唤道,圆瞪着的眸子里带着担忧与浅浅的恼怒。西门哲身上那件不知从哪个宫人身上取下的外衣与苏染画所穿的他的衣衫是那么的碍眼夺目,就像一点星火溅在了干枯的草原上,她必须尽早扑灭,以防燎原。
“二皇兄,你知不知道皇嫂的伤有多重!你竟还如此的用力对待她!”西门哲没有理会瑶妃,径直冲在了西门昊的面前,一向快乐无忧的少年发怒了,原本清澈的眸子里分明燃烧起火焰。
“四弟,你竟然生气了?”西门昊微眯起狭长的双眼,转向西门哲,“为了这个罪妃,你所谓的皇嫂?”
“哲儿!”瑶妃连忙拉住西门哲,想要将他拽走。他的举动从来没有如此大胆过,可是大胆也就担上了风险。
“母妃!”西门哲一把甩开瑶妃,“我不会看着北王妃受难不闻不问的,必须要跟二皇兄说个清楚!”
“这是北王府的家事,北王妃该怎样北王自有定夺,与你何干?你不要管了!”瑶妃怒道,她气自己的儿子多事,为了一个苏染画竟然将她多年的训导尽弃脑后,枉费她多年对他的细细呵护,都经不起这一次的招惹是非。
“瑶妃,看来四弟真的长大了,连你这个做母妃的话也开始不听了。”西门昊虽然是在对瑶妃讲话,但是那带着邪佞的微眯着的眸子却是望着西门哲。
蓦地,眸光一闪,西门昊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苏染画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强硬坚持站立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随着一声低低的呻吟,就要软软的倒下。
“染画!”西门哲心头一紧,就要去救人。
西门昊一个侧身,挡住了西门哲,随手一揪,将他的衣衫从苏染画的身上扯了下来,而苏染画则循着一道旋转的力度,晕眩的摔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弟,刚才叫什么?”西门昊攥着那件青色衣衫,冷冷的问。
“是……皇嫂。”西门哲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失态了,不得不改口说出那最难说出口的称谓,瞬间黯然的眸子看着倒在西门昊身后的人,带着难掩的紧张与关切。
“四弟,你要记着,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子,你生性单纯,不要一时迷失了眼睛。”西门昊将衣衫塞给了西门哲,回头瞟了眼苏染画,“她的一切只有让本王来掌控,任何人不得干涉!”
“她……”西门哲拿着自己的衣衫,越过西门昊高大的身躯,望着匍匐倒地的苏染画,记忆中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孩,如今又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怎会如二皇兄所说的诡计多端?他不信!
他很想越过西门昊去扶苏染画一把,可是,西门昊高大又带着强霸气息的身躯就像一座坚硬的屏障,隔断他的路。
西门哲的五指紧紧的掐着衣衫,薄薄的布料要被他掐破了。
“四弟,你还想着帮她?”西门哲犀利的眸光直视着西门哲,那隐忍的不甘逃不过他的眼。
漠然回身,毫无征兆的,西门昊一脚踏在了苏染画被挨过杖责的臀部,脱去西门哲外衣的掩盖,那里是腥红一片。
“啊!”苏染画再也忍不住的低叫,只觉得天玄地暗,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她又偏偏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
“二皇兄!”那一脚仿佛踏在了西门哲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又不敢前进一步,生怕西门昊再加重了力道。
“哲儿,快退下!”瑶妃急道,她好怕她的儿子疯了一般的冲上去,与西门昊作对,他怎能对付的了强势冷霸的西门昊!
西门昊冷冽的眸光挑衅的盯着西门哲,他的愤怒,他的忧心,他的无奈尽收眼底。
西门哲的五指已经将衣衫掐烂了,但是伫立在原地,一丝不动,他不想后退的,可是又无法前进,他冲不破西门昊的铁栏,更没有把握能救下苏染画。这么多年深居宫中,他跟着他的母妃只学会了隐忍,不惹是非,根本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妃曾教导他,放弃所有,安静的生活,不做任何人的敌人,才能平安,这也是母妃唯一的心愿。西门哲一直都谨遵教诲,做一个快乐的闲散王爷。
可是当他时隔五年后,见到了那个早已深深刻在记忆中的女子时,看到她受到的磨难,他的内心有股翻腾的沸水,不想继续安静,可是若想打破,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不动就是还有抵抗。
西门昊眸中闪过阴厉,踏在苏染画身上的脚加重了力度。
“啊!”凄惨的叫声从苏染画口中不由的喷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一阵秋风吹过,几朵梧桐花飘落在了苏染画的发上,如同给简单的发髻插了几朵淡雅的小花儿,给趴在地上的人儿增添了几分凄美。
“西王……你的好意我领了,……请你退下吧。”苏染画盈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出,柔软无力,多了几分哀求。
在没有能力回击的时候,就只能隐忍,留下一条命,自有讨债的机会。苏染画懂得,她机缘巧合的获得了新生,就必须好好的保住这条命,她不要这么悲催的死去。
苏染画的神情让瑶妃心中一震,看似柔弱的骨子带着隐忍的倔强,这与她多年的隐忍个性不一样,她的隐忍是与世无争的淡漠,而苏染画的隐忍里却透出不得已的屈服,若是有机会定然会将所有的隐忍爆发。
能屈能伸是最好的秉性,可是在这个深宫里,能伸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她宁可自己的儿子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而不去触碰任何风口浪尖。
不管在西门哲的心中,对苏染画是怎样的看待,瑶妃都不许他再去招惹。西门昊的东西,他沾不起,哪怕是仅存的怜悯也绝不能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门哲被苏染画的哀求怔住了。此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同样身为王爷,却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任何能力,在高高在上的西门昊面前,他分文不值,被肆意践踏。
第一次,俊美的少年脸上闪现出沧桑般的忧郁,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染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邃。
瑶妃一心都在西门哲身上,没想到就因苏染画的一句话,他那蓄势待发的冲撞气势减弱了,舒出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到西门哲的沉默,更加担忧了。
“哲儿。”瑶妃轻声唤道,小心的将手伸向西门哲。
西门哲回头,看着自己的母妃,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哪怕一点的风浪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不是担心她自己的安危,唯一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
西门哲知道,今天他让母妃担心了。他帮不了苏染画,也不能让母妃有安全感,他是那么的没用!
蓦地,如一阵风,西门哲挥开瑶妃的手,跑向了房内,随手紧闭了屋门。
当啷!
是瓷器摔碎的声音,这是西门哲仅能做出的宣泄。
瑶妃怔怔的望着紧闭的门,回头,不经意的与西门昊四目相对,马上移开。
苏染画终于晕过去了。
瑶妃又将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久久移动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收回脚,冷冽的目光渐渐缓和。
苏染画又一次带给他意外的惊讶。他向来佩服绝傲不屈的人,但是苏染画的倔强对他来说则是要想方设法的吸引他,想要深入他的内心,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瑶妃娘娘,打扰了。”西门昊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到苏染画身边,如同拎起一团烂泥一般,将苏染画拎了起来,离开了春林苑。
是夜,北王府里,隐在角落里最偏僻的那间房内,柳太就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的替苏染画清理着伤口,时时的摇头叹息,又不免有些紧张。北王府里发生的具体的事他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其中一定与他判定的那个二十天的日期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如今想要改口已经晚了,不要说北王之后派人警告他不得多言,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这件事。只盼着过些时日,苏染画的脉象恢复正常,就算神医在世,也无法查出她曾受孕时的情形了,那么,那个怀孕的天数就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秘密,只要知情的人不说,就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安全了,可是对于这个北王妃呢?
柳太医时时的叹息,他不管什么北王府与宰相府的恩怨,本着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的精神,他实在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柳太医,”有人悄然走进了屋子,黑色的身影映在了被烛光铺满的墙上。
柳太医的手不由的一抖,不用回身,他都知道来者正是白依依。
“王妃的伤怎么样?”白依依仿佛没有看到柳太医的失常,关切的问。
“虽是皮肉伤,但伤势很重,肉溃烂不少,要想痊愈,得月余之久了。而且王妃小产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身虚的很,怕要留下后遗之症。”柳太医道。
“唉,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白依依叹了口气,“事情就不能平和的解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依依的语气总能让柳太医觉察到无奈,守在一个行事冷酷的王爷身边,如此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也得担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柳太医叹了口气,继续替苏染画清理伤口。
“嗯……”苏染画低吟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看看屋内的情形,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别动,微臣正在替王妃上药。”柳太医道。
苏染画没动,就算让她动,她的四肢也是僵硬无力的。
微微侧头,苏染画不仅看到了柳太医,也看到了白依依,不由的颦眉,这个白依依死了贴身丫鬟,先前还质问自己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来关心她的伤势?未免心眼太好了吧?有些过头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我是来看你的。”白依依走到了苏染画跟前,声音颤抖,带着委屈,“虽然昊不让把小柔的死张扬出去,我也是无意中在皇后姑姑跟前说漏了嘴,才让你挨了打,关在了刑事房大牢。可是,说真的,看到你被罚,我真的好开心,替小柔开心!”
说着,白依依动情的哭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证据摆在那里,昊为什么不确认你是凶手!不过,我知道昊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阻止的。但是,我看到你这个模样,就是很开心,我来就是要看看你的惨样,相比小柔的一条命,你真是太走运了!”
好直爽啊!
苏染画打量着白依依,昏暗的烛光下,满脸凄容,楚楚动人,带着对丫鬟的眷念,毫不掩饰心中的恨,就像有冤得不到申诉般的委屈,全然没有刻意的伪装,强颜欢笑。
她虽然口口声声直呼西门昊的名字,但是自然而然,根本没有拿自己的身份跟她示威般的娇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应该是北王府里除去西门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个人,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了,王妃。”柳太医上好了药,站起身,“稍后,微臣会将之后的用药配好送来,另外还要开些好的补药,王妃的身子不能再耽搁了。”
“谢太医。”苏染画礼貌的道。
柳太医告退,白依依恼恨的瞪了苏染画一眼,也走了。
走出屋子,白依依对着皎洁的月空,露出一抹娇娆的笑容。她可不是傻子,要一贯的装作对人好,该恼的时候还是会恼的,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小柔的死了?那样的演技也太差了。
烛光摇曳,一道阴风吹过,满室陷入黑暗。
“谁?”苏染画明显的感到了外人的潜入,绝不会是西门昊,他在他的地盘没必要故作神秘。
“没想到北王妃身子受了重伤,耳朵还是挺灵。”暗中,有道戏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略带沙哑。
这个声音……
苏染画很快想到了在丛林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来王妃还是记着我的。”黑衣人从窗口处闪到了苏染画的床前,黑色的身影盖过了夜色,如同黑色的剪纸,清晰的压在苏染画的上方。
包裹的严实的身躯,只留有一双冰冷明亮的眸子,闪着袭人的寒光。
苏染画想要翻身,无奈身上的伤痛只能让她保持着趴姿,扭着头在黑暗的光线下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
“你的眼神很平静,”黑衣人弯身,贴近苏染画的脸,注视一番那双同样明亮的眸,“不过,仔细看来,警觉性很高,像猎豹,竟然还带着杀机,有趣。”
不错,如果苏染画此时还拥有前世的身手,她一定会迅速反击,锁住这个胆敢冒犯她的人的喉咙,让他频临死亡的窒息。
可是,她现在是个伤者,只能收起身上的锋芒。
但是,在她刻意的收敛之下,这个黑衣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心境,真是不简单。
苏染画的眸光越发的明亮,散出的光芒就像寒冰制成的利剑,仿若随时可以给人致命的袭击。
“知道你此时像什么吗?”黑衣人沙哑的嗓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贴着苏染画,近在鼻前的脸并没有移开,黑巾虽然遮挡了他鼻唇间呼出的热气,但还有几分袭在了苏染画的脸上,化成一层冰霜,透着彻骨的凉意。
苏染画没有回答,寒剑般的眸光渐渐冷漠,她知道她的生命是没有危险的,不管这个黑衣人什么来历,他是不会要自己命的,但她又不想被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左右。
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好像苏染画在前世里保持跟她联络的杀手组织里的信使,随时掌控着她的行踪。有多少次,苏染画都想将那个人干掉,但是她知道,在她没有能力摆脱阻止的控制时,干掉那个联络者只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苏染画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跟他保持绝对的距离。
“你像一个杀手。”黑衣人直起身,低沉有力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宣布苏染画的身份,果断又确定。
但他也只是说像,对于这个相府二小姐,他算是了如指掌的,不过那日在丛林里,他们算是第一次接近,这不过是第二次,但是他明显的感到,苏染画与他掌握的境况是不一样的,通过仔细的审视,他从苏染画的身上觉察到了杀手的气息,这种气息与他这种神秘的人有极大的相似,所以他可以更敏锐的捕捉到。
如当头棒喝,令苏染画的心一震,双手托腮,默不作声的趴在枕头上。这个黑衣人的眼睛太亮了,她必须尽快调节自己的神情,不能让他觉察出太多的东西。
黑衣人看不到苏染画的脸,误以为她不想理会自己,不动声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扔到了苏染画的枕边。
苏染画捏住瓷瓶,带着沁人心扉的凉意,但她并不打算亲自开口询问。
“你用加了它的温水沐浴,不仅有利你小产身虚的调养,且可以令伤势尽快痊愈,不留疤痕。”黑衣人用淡漠的语气解释道。
原来,这就是他来见她的用意。苏染画当即明了,但却不动声色。
这个黑衣人让她沐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知道在任何人看来,她小产,加上伤痕累累,是断然不可浸水的,可是这个人却要让她沐浴,无疑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力。
“怎么?坚韧倔傲的北王妃怕了?不肯相信?”黑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僵硬的调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帮我?”苏染画握紧了瓷瓶,她相信,要是想让自己受折磨,一个西门昊下手就够了,这个人不必冒险潜进北王府丢给她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她相信这个黑衣人的话,他是要让自己尽快好的。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黑衣人说的很直接,眼底掠过对苏染画判断结果的赞许,果然不枉他好心一回。
“你跟北王有仇?”苏染画回头问,经过调节,她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相接的每一句话都是跳跃的,但是双方有都能听得懂对方的含义。就像苏染画上一句用“为什么要帮我?”的疑问,代替了她相信黑衣人的话,而这一句,她已经隐晦了那句很俗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名言”。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一定会很好的完成宰相大人布置的任务的。”黑衣人这次吝啬的没有回答苏染画的问题。
“你是相府的人?”苏染画问,但刚问出口她就否定了。这个黑衣人顶多算是跟相府有关联,但应该是自成一派的,否则他就不会在丛林中明目张胆的差点欺凌了自己。
“尽快养好身体,我还要等着看好戏呢!”黑衣人是存心不再回答苏染画的任何问题,转身离开。
“等等!”苏染画叫道。
“怎么?舍不得我走吗?”黑衣人止住脚步,回望向苏染画,虽然语气里带着调情般的暧昧,但是眸子里却是冰凉漠然的。
“你把蜡烛给我弄灭了,麻烦你临走前再替我点燃,黑漆漆的,太不方便了。”苏染画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微愣,他以为苏染画还想追问自己,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稍驻足,折身回到了苏染画床榻边。
烛台就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就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一块火石。
黑衣人拿起火石,蹭蹭的打了几下,点燃了蜡烛。
“救命啊!”
屋内烛光亮起的刹那,苏染画突然放声大喊。虽然底气不足,但是齐聚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在宁静的夜色中,也是格外响亮的。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全然没有料到苏染画会大叫出声,沉声怒道。
“有刺客啊,救命啊!”苏染画继续大叫,两声下来,累的她气喘吁吁,但是她相信堂堂北王府里一定有巡逻的护卫,应该是听到她的喊声了。
“你找死?”黑衣人一把扣住苏染画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双眸突出带着怒意。
“我不是找死,是要活。”苏染画笑道,带着得意的算计,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被人利用,想看她的好戏,就得为她出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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