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杖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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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皇后怒目生威,手指着苏染画,“就凭你对本宫如此无礼,一个小丫头怎能逃的了你的狠手?按住她,给本宫狠狠的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由分说的,苏染画被两个太监扳住了臂膀,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棍棒一下下打在了她的身上,扇着一道道凌厉的风。

“皇后姑姑!”白依依从宫外跑来,匆匆的奔向皇后,“原来您让公主陪着依依去御花园散心,是不想让依依看到王妃受责罚。可是,昊还没有确认凶手,您还不能如此惩罚王妃,万一冤枉了人——”

“依依,”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侄女,“本宫就怕你阻挠,才让你去御花园。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苏染画,还有谁会对小柔下手?小柔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对她清楚的很,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还不是替你在苏染画面前多说了几句话。”

“姑姑?”白依依诧异的望着皇后,“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昨晚你连夜进宫找本宫说话,这张受伤的脸怎能瞒的了本宫?”皇后摸摸白依依的脸,神情黯然,“之后本宫与你吃酒,便把你灌醉了,你不断的哭着说小柔的事,本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本宫会替你做主。”

“可是,昊——”白依依道。

“昊儿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这次本宫不理会他了。”皇后打断了白依依的话,口吻很坚决,“你起初不是也认定苏染画是凶手吗?本宫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苏染画,你招不招??”皇后转向苏染画,厉声问。此时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紧绷着唇,双拳紧握,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没想到皇后也只会做这等屈打成招的事。”苏染画趴在地上,抬起头,冷笑道,声音很低很弱,但依旧一字不落的传进皇后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的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凄惨绝美。

“姑姑,”白依依哀求的眼神望着皇后。

“你替她求情?你不恨她吗?”皇后问。

“恨,但是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依依不想让人将姑姑看做是擅用酷刑的人。”白依依道。

擅用酷刑,这也是一种权力。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污染了白依依干净的心灵,挥手示意压制苏染画的人退下,道,“好,本宫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暂且将苏染画带到刑事房的牢中,案子不破就别想出来。”

若是破了,也照样出不来,因为结论就是苏染画是杀人凶手。

苏染画被人架走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的力气,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好狠毒的皇后,难怪会有西门昊那样阴狠的儿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染画恨恨的心想。

白依依望着如同一堆烂泥,软弱不堪的苏染画,唇角藏着一抹莫测的笑意,隐没在阳光的阴影里,没有人发现。

“陈公公,”皇后吩咐那个鸭公嗓,“让刑事房的人抓紧查办此事,不要宽纵了苏染画。”

“是,奴才明白。”鸭公嗓陈公公欣然领命,心中暗喜,苏染画啊,没有料到风水这么快的转,眨眼间就掉进了杂家的掌中,就连死前的几天也别想好过了,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但是装潢的风格偏向典雅,与酒肉的奢靡大相径庭。

林管家走进明月楼,径直朝二楼尽头的一个雅间而去。

“什么事?”西门昊正坐在房内临窗的位置,把着茶盏,随意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王爷,皇后娘娘请王妃进宫了。”林管家垂手道。

“请?”西门昊对这个词表示怀疑,否则林管家就不会特意赶到明月楼来找他了。

“陈公公是这么说的。”林管家道,“但是看情形并非那么简单。”

“依依是昨夜进的宫。”西门昊呷了口茶,淡淡的道。

昨夜,白依依说不忍面对小柔的惨死,便连夜离开王府进了宫。当时西门昊并不在王府,还是之后得到的消息。

“老奴也这么认为,所以特来通报王爷。”林管家道,语意未了的意思当然就是苏染画被皇后叫走跟昨天的凶案有关了。

“知道了。”西门昊淡淡的道,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随意的远眺窗外,不知哪里是他眸中的目标。

“王爷不打算去看看?”林管家顿了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向来不喜欢人多嘴,但是林管家是个例外,这个被他称为一声叔的老奴与他的关系比一般的主仆之间要多一些东西,这是他们主仆相处了二十几年的浓厚的积累。

“既然进了宫,就不用急着离开了。”西门昊旁若无事的道。

林管家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把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双眼微眯,扫向楼下络绎不绝的路人,“注意着宫里的消息,随时禀报给本王。”

“是。”林管家告退。一抹担忧之色在眼底掠过,那个苏染画确实令他记忆深刻,也难怪王爷暂且不找理由废她了。但是落在了皇后的手中怕是就又惨了。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跟着苏洛城一起生事,真是可惜了。

没过多久,西门昊又收到宫里的消息。苏染画在皇后的锦华苑受了杖责,被收押到了刑事房大牢,苏染画杀人的消息已经在宫里传开,相信很快就会传到苏洛城的耳中。

西门昊听到杖责二字时,心竟然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掩下诧异的眸,西门昊紧捏着已经空了的茶盏,啪的一声裂成了碎片,揉攥在掌心,强大的内功将其化成了粉末,顺指流淌。

他一定是极恨她的,那个胆敢与人合谋,将自己狠狠的算计了一把的女人,受到母后的杖责之后,是否还有一双倔傲的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刑事房是专门负责审理处置有关皇家儿孙案件的地方,它的大牢也只关押皇家的儿孙。那些嫁给了皇上与王爷的女子是皇家的媳妇,自然也在儿孙之列,归刑事房审理。

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只是这不是地牢,没有森冷的寒意。

苏染画被打的实在惨重,趴在僵硬的地上,没有动弹的力气,后身那火辣辣的疼席卷全身,被牢中的阴风吹过,如同在一刀刀割她的肉。虚汗再次将她的衣衫浸透,发梢上还不断的滴着汗珠,仿若刚从水中捞出一样,湿漉漉的,让那满身被荆棘刺到还没来得及完好愈合的伤痕也跟着像针扎一般的痛起来。

“苏染画,想不想吃东西?”牢房外响起了陈公公的鸭公嗓,尖刻的,很刺耳。

苏染画懒得理他,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呦,想绝食吗?这可不成,你要这么死了,岂不是要让皇后娘娘担上了误杀疑凶的罪名吗?”陈公公奸笑着,命人打开了牢门,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为了皇后娘娘,杂家也得关心你。”陈公公弯腰蹲在苏染画面前,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

登时,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弥散开来。

“快吃吧,多好的美食啊,杂家还舍不得给别人吃呢!”陈公公将碗推到了苏染画跟前。

苏染画被酸臭的气味熏的恶心,皱了皱眉,偏转过头,捂住了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呦,这不吃可不行。”陈公公夸张的嗔怪道。一手扳过苏染画的脸,一手用筷子夹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朝苏染画的嘴戳去。

“放开我!”苏染画用力的一挥手,打掉了那块东西。

“原来还有这么的大的气力。”陈公公阴阴的笑着,端起碗就朝苏染画的脸扣去。

苏染画艰难翻了半个圈,由趴着变成仰面躺着,避开了陈公公的出手,但是碗中的秽物悉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刺鼻的酸臭味紧贴着她的身,而触碰挤压到身后的伤处则令她的身体如被突然的电到,一阵痉挛。

“哼,有能耐就继续保持悠闲啊?”陈公公站起身,瞧着狼狈不堪的苏染画,嘲笑道。他可不怕一个在皇后与北王眼中什么都不是的挂名王妃。

苏染画换成了侧卧的姿势,眼睑上挑,一记凌冽的眼神射向陈公公。

陈公公不由的一怔,一脚踢翻食盒,大步走出了牢房。那食盒带来的熏臭的气味,也令他难以忍受,而苏染画的那记眼神则让他有种惊慌想逃的心。

“刘执事,”陈公公离开刑事房之前,对执事刘公公道,“一定要让苏染画尽早招供画押,好给白小姐一个交代。白小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现在她的人出了事,可得给她一个公道,不能让受了委屈。”

“请皇后放心,请陈公公放心。”刘执事接连拱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躺在刑事房的大牢里,那弥漫不去的酸臭味,让她接连的反胃,紧紧的捂着鼻子,思畴着该怎样求生。

“执事大人,我们是不是该问讯了?”刑事房里的一个小太监问。

“难得陈公公看了她一回,先熏上一会儿。”刘执事站在大牢的不远处,扫了眼纹丝不动的苏染画,此时,那间牢房中的臭味已经弥散到了四面八方,虽然散到了刘执事跟前已经很淡了,但还是令他一阵作呕。

皇宫里的另一处,云霄苑里,淑妃靠在软榻上,妖娆的翘着丹蔻指,喝着媳妇奉上的茶,神情惬意而慵懒。

“皇后这是要替西门昊向苏洛城示威呢。”许久,从淑妃口中飘出淡淡的幽香。

“被人逼婚,换做是儿臣,也是不甘的。美人,玩一玩也就罢了,若是想用来捆绑就变了味儿,何况那个苏染画也称不上是什么美人。”

一侧,正坐着淑妃的儿子,三皇子南王西门易,一个时时挂着魅惑人心的妖魅笑意的男子。

苏染情根本不在意他们母子的对话,只是不停的凝望着自己的夫君,能守在他的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而待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就是她最大的成功。

她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也十分的感谢自己的爹爹苏洛城,自小将她捧在掌心,顺着她的心愿,给她最好的东西,包括嫁人,都替她做出最合心意的选择。

“本宫以为苏洛城不仅仅是在执意逼婚,既然西门昊酒后乱性染指了他的女儿,他就让他的女儿坐上北王妃,为他所用。只是看来西门昊要有废妃的理由了,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淑妃端详着手中的茶盏,妩媚的唇角勾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后乱性,是苏洛城在皇上面前的说辞,中了极品魅香是西门昊自己的秘密,若是他知道了岂不是正好证明他对这件事是清楚明白的?更印证了西门昊认为他是在暗中施黑手的人。

“不如我们帮苏染画一把,让她回到北王府?”西门易问,毕竟宰相府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条线的,苏洛城布的棋子对他们也有用。

“等着看吧。”淑妃将茶盏递给苏染情,弹了弹华衣袖,“新婚第二天就惹上了祸事,第三天就被下到了刑事房的大牢,连回门都赶不上,依本宫看对她也别有太多的指望,就不要为她趟这遭浑水了。你说呢,染情?”

“呃?”苏染情没有料到淑妃会问她,微愣,笑了笑道,“母妃说的是,凡事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她可不会在意苏染画的生死,自小在相府时,她就对那个卑贱的庶女刻薄到极致,如今苏染画嫁给了北王西门昊,更视她为势不两立的敌人。

苏染画杀人的消息虽然传出,但似乎各路都很安静。宰相府里的人像是不知道一般的毫无动静,而西门昊则在明月楼里处理着他手中的事务。其实,明月楼是他设在京城的一个秘密据点,无数的情报都在这里汇总。是他在王府外的办公场所。

但是,安静的同时,还是有一个人进入了刑事房的大牢,不顾酸臭的气息,站在了关押苏染画的牢门外,当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到身朝里侧横躺着的苏染画时,眸光瞬间黯淡,苏染画后身被杖责后的斑斑血迹令他看的心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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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染画。”

那人在牢门外伫立了良久,才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艰难而轻柔的叫出了苏染画的名字。

苏染画微愣,她早已觉察到身旁有人,以为又不知是哪个看好戏的人,懒得理会,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带着疼痛又柔和的声音。

疑惑的回头之间,那人已经打开了牢门,疾步走到苏染画身边,小心的托着她的身体,翻转着趴下,又朝自己的方向侧身躺住。

目光触碰到苏染画身后穿透衣衫的血渍,更清楚的显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颤抖不已。

苏染画打量着这个对自己伸出关心之手的人,他是一个略显青涩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很清秀,凭他的衣着也能断定这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他是谁?怎么会来到牢房看自己?

他的眼睛本是清澈明亮的,不像西门昊那般的深邃,但是却染着一层痛意。

沾到秽物的身上,酸臭味很浓,令苏染画也是在强忍着,但是从这个少年的神情中,根本看不到对这种熏鼻气味的在意,有的只是一脸的不忍。

“染画,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那少年的声音是颤抖的,抬手轻轻的为苏染画拂去挡在脸上的乱发。

“我……”苏染画不知该跟这个少年用怎样的方式对话,他们很熟吗?

苏染画神情中的陌生之感被少年尽收眼底,眸光黯淡,又故作放松的呵呵一笑,“难怪你不记得我了,几年前我们见面的那一次,我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现在我可是长成大人了。”

苏染画看着这个少年,不由的笑了,十六七岁的小鬼也敢说自己成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笑什么?”少年见苏染画笑了,颤抖的心放松了下来,沉下脸带着几分揶揄,“你还是这样,以为自己很大,可你也不过才比我才大两岁而已。”

苏染画一愣,想到曾在镜中看到的自己此时这张陌生的脸,确实很年轻,而不是她穿越之前的二十大几的年纪。白白的换来几年的青春,是这场因被杀而来到这里的最大收获吧。

见苏染画无奈的轻笑,那少年根本不会知道她笑的真正的原因,只是觉得她的笑还跟多年前一样的美,那是留在记忆深处最美丽的笑容。

被人直直的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苏染画将目光偏转,逃避开少年的眼神。

“看来你是真的想不起我了。”少年叹了口气,很是失落。

“你是?”苏染画好奇的问,既然他自己都说好几年没见了,那么不认识也很平常了。但是他又能来到牢房看自己,为自己的处境难过,想必与苏染画的关系也不一般。

“西门哲。”少年直视着苏染画,执着的目光似要唤回苏染画的记忆。

而当苏染画听到这个名字时,确实被深深的震到了。

西门哲,皇上的第四子,西王。在小柔的口中曾听到的一个名号。

天啊,西王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美少年!苏染画怔怔的看着西门哲,稍显青涩的脸确实与西门昊有几分相像,但是尊贵的外表下,透出的气质比西门昊柔和多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这般跟自己面对面的说话。

照西门哲的说法,苏染画与他并不熟,可是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竟可以看到对自己的那份强烈的在意?

不可否认,他眼底的疼痛,脸上的不忍都是因自己此时的狼狈处境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西王?”纵然是受过特训的杀手,苏染画此时也不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的,只能本能的反问。

“呵呵,你还是这么笨。”西门哲展开清澈的眸光,忍着心中的痛意,笑道,“难怪二皇兄不喜欢你,他喜欢的也只有白依依那样聪明的女人了。”

苏染画皱皱眉,竟然被一个毛小子嘲笑笨?至于白依依,不过是做起事来存有一副菩萨心肠,倒还没看出哪里聪明。

西门哲隐下那故意的笑,凝望着苏染画,神情里又是无法掩饰的伤痛,“你现在成了杀人凶手,该怎样替你洗清嫌疑呢?”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苏染画问。

“嗯。”西门哲点点头,“纵然全天下的人都会杀人,可你是绝不会的。”

苏染画诧异的望着西门哲,他为何会如此的信任自己?

在他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不明的情绪,难不成苏染画多年前就与这个西王产生了姐弟恋的苗头?

“实在可恨,他们竟然如此对你!”西门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染画的衣衫上,显出几分恼意,“我先帮你换掉。”

说着,西门哲不由分说的替苏染画解开外衣,虽然是暧昧的举动,但却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咝——”伤处的血水连外衫也黏住了,轻轻的撕扯也会牵动起更重的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哲的眸光一紧,更轻更小心的将苏染画的外衫好不容易的从粘稠的血迹上剥落下来。

接着,脱下自己的衣衫,套在了苏染画的身上。

“你的伤很重,必须得上药了。”西门哲根本不敢去想他看到的那粘稠的血水是呈怎样的惨状布满苏染画的后身。

苏染画没有吭声,自己的伤势她自然清楚的很。杖责十下,一般的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是她这副病弱又刚小产的身子,被杖责的又何止是十下?若不是她有着极强的意志,怕是很难支撑的住的。

“来,先吃点东西吧。”西门哲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点心。

西门哲取出一块,送到苏染画的嘴边,“记得你爱吃莲子糕,我特意给你带来的,还怕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改变了口味。”

苏染画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咀嚼着。她是杀手,有一颗面对万事万物,不轻易颤动的心,可是西门哲贴心的举动,让她有丝动容。

前世,只有那个时时带给自己温馨笑意的男子,通过种种的举动感化了自己冰冷的心,将她带入了爱河,结果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亲手要了自己的命。

这一世,苏染画第一次见到了一张为她而布满伤痛的脸,他为她而赋予贴心的举动,让她在暗无天日的处境里,看到一抹灿烂的阳光。但是,她却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前世的教训太惨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咳咳!”点心有些干,呛在喉咙里,让苏染画忍不住的咳嗽。

“慢点儿。”西门哲替她拍拍后背,说出这句话,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疼。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虽然日子过的不如她是宰相家的女儿那般应有的奢华,但是却拥有平静的生活,不公的待遇下依旧带着无忧无虑般甜美的笑容。而多年过去,已经成了自己皇嫂的女人,虽然笑容依旧那样的美丽,可是多了份风霜的感觉。尤其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竟然是在牢狱,竟然是这样的一副情境,让人心生犹怜,心生百般的滋味。

苏染画杀人入狱的消息传遍皇宫,西门哲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还不忘带上她爱吃的莲子糕。他知道但凡进了刑事房的大牢,挨饿是要面对的最基本的责罚。他也听说苏染画在锦华苑挨了打,却没想到被打的竟然如此惨重!而且,竟然还有人敢向她的身上泼污秽!

西门哲看着苏染画,心在疼。她不是自己的皇嫂,而是一个需要自己去帮助的女人。

“染画。”西门哲神情黯淡,眸光里闪烁着压抑的火光,“如果知道你今日如此的光景,我一定会恳求母妃,早些向父皇请旨,让你嫁给我,而不会让你落在了二皇兄的手里。”

“王爷!”苏染画抬眸望向西门哲,用眼神制止住了西门哲的话。在时时都面临着狂风暴雨的深宫里,话不可以乱说的。

“不要怕,我知道分寸。”西门哲笑笑,他不想让苏染画害怕,但是他那波涛汹涌的心却是无法平静的。他是瑶妃的儿子,没有皇后的地位,也没有淑妃受宠,更是最小的皇子,在母妃的教导下,他与世无争般的生活在皇宫里,做着逍遥的西王。他没有与皇兄们争夺的资本,但是,他并不想把任何想要的东西都放弃。可是,没有权势就没有一切,他不去争夺江山,同时,他也只能任凭一道圣旨,让苏染画成了北王妃。

原以为是二皇兄西门昊有辱苏染画在先,加上阴差阳错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多少对苏染画得有点情分吧。可是现在看来,出自北王府的杀人案定然是二皇兄要抛弃苏染画而做出的理由,杀一个卑微的丫鬟,对于生性残冷的西门昊来说,不过是举手之间。

此时,西门哲面对着伤痕累累的苏染画,只有对她未来的担忧,与对自己束手无策的恼恨。

“西王爷,时候不早了,您快走吧!”

看守大牢的守卫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心的催促道。

“先让她吃了东西。”西门哲横了那守卫一眼,将糕点再次送到苏染画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王爷,请您替卑职着想。您夺了卑职的钥匙,闯入大牢,卑职已经面临失职的责罚。还请您尽快离去,给卑职留一条生路吧。”

说着,那名守卫扑通的跪下,不断的磕着响头。

“你快走吧,我自己可以吃。”苏染画瞟了眼那可怜兮兮的护卫,原来西门哲是硬闯入牢房的,原来一个王爷来看她也是不容易的事。

“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西门哲将莲子糕轻轻的放在苏染画跟前,直视着苏染画,目光坚定的道。遂卷起一旁从苏染画身上脱下了的脏衣衫,起身,大步的走出了牢房。

随手抛出的钥匙,丢在那名守卫的脚边,阴沉的牢房里响起一道清脆又慎人的当啷声。

带西门哲走后,守卫才悄悄的拭了把汗站起身,走出牢房,将大门锁好。

即使西门哲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但他拥有着尊贵的身份,是他这样的小守卫不敢冒犯的,何况刚才阻止他闯入大牢的时候,这个小王爷并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软弱,带着一种非要见到人的强硬,不由分说的就夺了他腰间的钥匙。

看来,王爷就是王爷,毕竟人家有皇帝老子做靠山。

守卫摇头叹息的走到大牢外,一边恪守职责,一边担心着消息外泄后,自己要面临的处罚。

苏染画没有想到,西门哲一离开牢房就出宫去了北王府。

“西王?”林管家见到西门哲有些意外,这个小王爷向来独居宫中,被他的母妃严加看守在身边,怎么会突然来到北王府?

“林管家,我要见小柔的尸首。”西门哲听说西门昊不在府上,便直接的对林管家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王爷给一个丫鬟送行,这礼也太重了。王爷还是回宫吧,有此番心意,就是小柔莫大的福分。”林管家对于西门哲提出的要求,心知肚明,但是故意扭曲了他的本意。

“我不是来送行,是来验尸的!”西门哲字字清晰的说道,掌手一挥,就要朝府内走。

“验尸?本王的府里出了命案,还要劳烦西王来验尸?”西门昊突兀的声音在西门哲身后响起。

“二皇兄,”西门哲回身,见西门昊刚刚立足于王府门外,便疾步朝他走去,急道,“我不相信北王妃会杀人,请二皇兄尽快查明真相,接王妃回府,不要再在牢里受委屈了。”

“你来北王府就是为了替苏染画求情?”西门昊双眸微眯,瞧着由于急着赶路而出了一头汗的西门哲。

“二皇兄,北王妃不会杀人的!”西门哲很坚定的道。

“杀没杀人,都不是空口一句话,何况,苏染画是本王的王妃,四弟为何如此着急?”西门昊的眸光瞬间精锐,盯着西门哲,一向清澈无波的眼底带着紧张,还带着一抹浅浅的跳动着的东西。

“因为她……是我的皇嫂,”西门哲一怔,掩下眸中不经意现出的失落,道。

“原来四弟对皇嫂是如此的关心。”西门昊的唇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觉的弯弧。

“二皇兄,”西门哲看着西门昊,带着几分恳求,“不管怎样,你先把皇嫂接出宫吧,我相信只要你出手,一定可以把皇嫂带离大牢的。”

“她犯了命案,理应呆在刑事房等着审判,本王为何要为她破规?”西门昊无动于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皇兄,你没有见到,如果她留在牢里,等不到最终的审判,怕就已经熬不过去了。”西门哲见西门昊无动于衷,很想一拳砸去,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样只是以卵击石,不仅帮不了苏染画,还会让母妃受难,所以,他只能隐忍着。

“这么说你见到了?”西门昊反问,他没想到第一个去看苏染画的人会是自己的四皇弟,这个无权无势的闲散西王。

“是,我见到了。”西门哲扬起手中紧攥的东西,一把抖开,“二皇兄瞧瞧,这就是她此时的境况。身为你的北王妃,你就可以旁若无事的允许别人对她如此的作践么?”

一股熏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西门昊清楚的看到,西门哲手中拿的是一件肮脏的衣衫,上面沾满了污秽,也沾满了血迹。

“看到了吗?二皇兄!”西门哲向西门昊抖着那件衣衫,声音略显颤抖。

西门昊面无表情,但是眸光却变的幽深,他知道这件衣衫是苏染画的,也明白了为何西门哲此时穿着一件下人的衣衫,视线在西门哲与他手中的衣衫上徘徊,最后定格在那斑驳的血迹上,急剧凝缩。

“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若是真被打重了,只怕——”林管家在一旁,小声的道。

小产?西门哲不由的震惊,刚刚新婚,苏染画就小产了?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即使不是提前小产,挨了那么重的打之后,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真不知道苏染画刚嫁进北王府就都经历了些什么?!西门哲只觉得自己突然想要大口的呼吸,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令他窒息的感觉,憋的他喘不过气来。

西门昊敏锐的目光扫过西门哲脸上微妙的变化,未发言语,蓦地转身,一把拽过停在一旁的红鬃烈马的缰绳,策马而去。

“卑职参见北王!”刑事房大牢的守卫见西门昊来了,连忙施礼。

西门昊旁若无人,径直走进大牢。那守卫只能为自己擦了把汗,对于西王,他还是敢多说几句阻挡的话的,可是对于北王,他是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刑事房的大牢关押的是没有危险的犯人,不同于天牢,所以,除了大门处有人把守之外,没有布置兵卫,但凡能进的了门,就是畅通无阻的,这也就是西门哲也可以顺利闯入大牢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很快就来到了关押苏染画的那间牢房。此时已值黄昏,牢房里的光线更加阴暗,仿佛已进入深夜。

趴在地上的苏染画听到了脚步声,轻轻的转过了头。但看到牢门外那具高大颀长的身影时,眸光阴暗了下来。

“打开门。”西门昊冷冷的对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守卫命道。

“是。”守卫乖乖的打开了牢门。

西门昊走进牢房,弯腰之间,便将苏染画提起,单手扣着她的脊背,强硬的令她站在自己的面前。

“很有本事么?”西门昊的目光在苏染画的身上一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让西王竟对你如此的在意。”

“如果……我还穿着自己的……衣衫,王爷就不会……如此的对我了。”苏染画强打着力气,断断续续的道。抬眸瞧了眼西门昊,毫不掩饰眸中的那丝冷笑。

那件肮脏的衣衫,熏鼻的臭味,一定可以将西门昊阻拦在牢门外。

此时,她还真想着穿着那件脏衣衫,那样就不会被西门昊如此强硬而霸道的揪起,如一根即将要被折断的小树,摇摇摆摆的站立着,忍着浑身剧烈的伤痛。

“是谁干的?”西门昊扫向一旁翻倒在地的食盒,冷冷的问。

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目光,垂眸,轻轻的扫了一眼,淡淡的一笑,“陈公公。”

她清楚的听到皇后这样叫那个花公鸡,她也肯定,虽然姓陈的公公可能有很多,但是西门昊知道自己指的是哪一位。但是,他问这个又有何干?让自己受难,岂不是他的心意么?谁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他不知道?

“走!”西门昊二话不说将苏染画拦腰抱起,朝大牢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守卫追了出来,不知所措,人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命刑事房审讯的疑犯,就这么被北王带走了,他可怎么跟上面交代?

“本王会去见皇后。”西门昊径直前行,向身后的守卫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任凭守卫僵硬的杵在原地,不敢多言。

西门昊抱着苏染画,手臂支撑着她的后身,触碰到她的伤处,痛到了骨头里,苏染画宁可西门昊放下自己,让她独自蹒跚的行走。

“王爷,”苏染画叫道。

“闭嘴!”西门昊根本不给苏染画说话的机会,冷冷的挡回了她的话。

出了刑事房,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到马背上,策马向锦华苑奔去。在宫中策马而行,畅通无阻,是皇上赐予北王独特的权力。

“昊?”正在锦华苑里修剪金菊的白依依看到西门昊抱着苏染画走进来时,执剪的手略略一沉,差点伤到自己的手,柔美的笑容瞬间挂在脸上,美丽的丹凤眼轻轻的眨着,“太好了,你要带王妃回府吗?”

“依依,你忘了林管家在府里交代的事吗?”西门昊放下苏染画,站在白依依面前,虽然是平静询问的一句话,却让白依依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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