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杖责(2 / 2)
命案发现的当时,林管家就下命任何人不得谈论,也就是不得外传。林管家在王府里的决断很多时候都可以代表了西门昊的本意,何况之后西门昊又明确的告诉她这件事要先搁下。可是就在自己进宫之后,苏染画就被皇后放到了大牢,杀人之事传遍皇宫。
白依依见西门昊如此询问她便知道他是责怪她的,可是,他怎能在苏染画面前质问自己?而且,苏染画是被他一路抱来的。
盈盈的泪水在白依依的眼眶中打着转,紧抿着唇不吭声,剪刀茫然的剪动着,失神之间,夹到自己的指尖。
“小心!”西门昊一把握住了剪刀,从白依依手中夺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昊儿,你误会依依了。”皇后早已见到园内发生的事,款款走来,“是本宫见依依不开心,又什么都不肯说,便将她灌醉了,套出你府内的实情的。若论对你实诚的心,没有谁能比得过依依了。”
说着,皇后的目光在苏染画身上凌厉的一扫。
苏染画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由于惧怕皇后,而是由于被西门昊抱着按压的更重的伤痛,那股强烈的疼意接连不断的席卷着全身。
“我自然相信依依。”西门昊将剪刀旋出一个漂亮的花环,直刺入一旁的树干,“不过,母后,这是儿臣府里的事,应该由儿臣解决。”
“昊儿,你是在责怪母后吗?”皇后凤目一凛,“苏染画杀了人,身为北王妃,自然该由刑事房查处,你身为北王难道不懂吗?”
“既然此事已经闹进了宫里,自然该有刑事房负责,”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但是,在案子没有定论之前,北王妃只是疑犯,却在刑事房里受辱,这就有关儿臣的颜面,儿臣不得不出手。”
“颜面?你何时将颜面看的如此之重?”皇后瞟向苏染画,笑问,“若真论颜面,本宫可倒要问问北王妃为何去了一遭刑事房,怎么换成了男人的衣衫?看那大小应该不是北王的。”
“儿臣来锦华苑正为了此事。”西门昊单手暗扣住苏染画的后腰,支撑住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但是,却又加重了苏染画伤处的痛意。
白依依拢在袖中的十指不由的紧紧绞在一起,在她的眼中西门昊对苏染画竟然是亲密的,这绝对不应该,也绝对的不可以!
“哦?”皇后秀眉微挑。
“儿臣要带苏染画回府,请母后稍后让陈公公过去一趟。”西门昊并没有说明缘由,他要做的事向来不做过多的解释,哪怕是对皇后。
“昊儿,苏染画的案子已经在刑事房备案,纵然你的父皇器重你,但你要将苏染画带走,也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你要知道苏染画面对的可是要被废弃的处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不得不提醒西门昊,这可是废掉这个被宰相逼迫着迎娶的王妃的绝好机会,而且新婚第三天就被废了,也是对苏洛城绝佳的反击。他怎能放过?
“儿臣自然知道。”西门昊瞟了眼苏染画,微微一笑,“不过,就算要死她也已是北王府的人,若只是被废,她也还得留在北王府。这是她既定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改变。”
明明是平淡含笑的话语,可是听在苏染画耳中竟是直达心底的冰凉,不论是人是鬼,这个强霸的王爷都要将她桎梏在自己身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是十分的恨自己的,他要报复。
“昊儿,你为何如此固执?”皇后凤目一凛,厉声道。
“就因为她是带着儿臣的孩子嫁进北王府的。”西门昊的唇畔微勾,带着些许笑意,搭在苏染画腰间的手暗中的紧了紧。
“听柳太医说,不是已经掉了吗?”皇后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染画的小腹,即使真的还在,她也不会让她产下的。她不允许拥有敌人血脉的孩子成为自己的皇孙。
一丝冷笑在白依依的心底划过,抬眸,望向西门昊,只要有关到孩子,那么上演的就会是场好戏。
西门昊似乎无意间瞥到白依依,深邃的眸光穿进她的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
白依依轻轻的眨了下眼,算是给西门昊的回应,那个有关二十天的秘密,她是不会说的,当然二十天的出处也是最大的秘密,她更不会告诉西门昊,那可是令苏染画难以翻身的杀手锏。纵然西门昊对她有如何亲密的举动,那个二十天就像一条沟壑,是二人之间永远的隔阂。
苏染画是带着别人的种嫁进北王府的,这是西门昊独自要去面对的侮辱。
“是掉了。”西门昊的眸光瞬间阴沉,“她没保住的是儿臣的孩儿,儿臣怎能轻易的放过她!”
“咝——”苏染画暗咬着牙关,忍着腰间以下剧烈的疼痛,她明显的感觉到,西门昊在说话间,五指仿佛五枚钢针般扎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嵌进了骨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记得,西门昊突然之间不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她记得当时西门昊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对外,西门昊为了他,甚至为了整个皇家的颜面,承认孩子是他的。对内,他要狠狠的惩罚苏染画对他无耻的算计。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知与多少人苟合了多少次,才达到了目的,怀上了那个野种,拿来成了要挟他的把柄,成了逼迫皇上降旨的王牌!西门昊一想到这些,满腹的火气就在剧烈的燃烧,而他的脸上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母后,儿臣这就带她回府,还请母后帮着收拾刑事房的残局。儿臣自会对小柔之死给出一个说法,以堵众口。”西门昊说着,揽着苏染画的腰,转身离开锦华苑。
“昊儿!”皇后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无奈,自从他羽翼渐丰,有了自己的做事准则之后,就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掌控。只要他去做的,就没人能阻挡的了。
“皇后姑姑,您且由着昊吧。我们都该相信昊。”白依依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
“依依啊,本宫是相信昊儿的,只是委屈你了。”皇后叹了口气,“本宫不管昊儿到底有什么打算,就想让苏染画趁此机会被废掉的。北王妃的位子本就是你的,本宫不许任何人染指,哪怕只是多呆几天,也不乐意。”
“姑姑,”白依依俏脸微红,微微笑道,“依依不在意王妃之位,只是把姑姑与昊当做最亲的人。瞧那王妃之位上的人,有多少是坐卧难安的,而亲人之间却是永远割不断的感情。只要永远守着这份亲情,依依就知足了。”
“这么说,你还要嫁给别人?”皇后笑道。
“才不呢!”依依猛的摇头,“依依是要永远陪在姑姑身边。不要嫁给别人。”
“那么,当老姑娘是不行的,本宫也对不起你的爷爷与爹爹。”皇后将白依依拢在身边,一脸的疼爱,“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做昊儿的北王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染画对路线的记忆是很强的,她确信西门昊带她去的并不是离宫的路,当然也不会是刑事房。现在她感到自己就像别人手中的蚂蚁,任由蹂躏,毫无反击,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想她前世身为一名顶级杀手,除了被组织的老大控制之外,在荒岛经历了多年的磨炼,何时被人如此的践踏过?
权且就当是又回荒岛经历魔鬼训练吧。苏染画如此告诫自己。
春林苑三个字呈现在苏染画眼前,不待停顿,西门昊便带着她走进苑内。
这个宫苑不像皇后那里的奢华,很简洁,没有过多名贵花草,只有两株高大的梧桐树很是夺目,靠院墙处有一大片碧绿的菜地,显的这里更像是一座农家的院子,透着一股质朴宁静的气息。
“北王?”瑶妃正在园中拾捡着飘落下的梧桐花,刚听到宫女的禀报,便见西门昊带着一个女子站在面前,错愕的直起身。
“本王带着王妃来跟瑶妃娘娘请安。”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
“北王妃?”瑶妃这才仔细的去打量西门昊身旁的女子,这就是曾被儿子西门哲提过的苏染画?
瑶妃的眸光掠过她的衣衫,登时凝固了。她清楚的认得,苏染画身上的那件男装是她的儿子西门哲的!
哲儿!瑶妃暗叫。
北王妃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她的春林苑,当时她只是看到西门哲听到之后的神情有些担忧,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去见北王妃,更没想到北王妃竟会穿着他的衣衫。
瑶妃是个性格宁静的人,与人不争不抢,独守着一片天,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搅宫廷里的浑水,只求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她知道北王妃与北王之间是存在问题的,可是她的儿子怎能去插上一手呢?这与他何干!
难道,多年前他们无意中见到的那一面已经在哲儿心中烙下了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妃越想越怕,宁静的脸色也渐渐发白。她将西门哲带在她的身边成长,严加看管着,为的就是不让他与宫中的琐事有任何瓜葛,因为她明白,即使是稍稍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也可能酿成大祸。
可是终于,她的哲儿还是闯出了事来。
“看来瑶妃娘娘对本王的新王妃不陌生。”西门昊淡淡的道。
“是曾经听说过。”瑶妃点点头,她知道在西门昊面前是藏不住事的。
“是从四弟的口中听到的吧。”西门昊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隐含着咄咄逼人的凌厉。
“是的,那还是五年前了。”瑶妃轻轻的点点头,望向默不作声的苏染画,眼底除了惊骇就是深深的担忧。她知道西门昊带着苏染画来见她就一定与西门哲有关,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要替儿子说话,帮他拔去还未发芽的危机。
“当年哲儿跟随皇上出宫去万安寺进香祈福,无意中碰到了苏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本来已经淡忘的事,听说她成了北王妃,才又想起,随口的说了一下而已。”瑶妃的声音淡雅,娓娓动听。
“只是随口说了一下?”西门昊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在苏染画身上扫过,唇角微勾,“你可知道四弟可是很念旧的,为了这个五年前见过的苏二小姐不惜闯入刑事房,而且还要去北王府验尸呢!”
“北王,”瑶妃隐起满心的惊诧,急急的道,“哲儿年幼,行事莽撞,还请北王不要计较。他也是心存善意,不想错冤了北王妃,让北王蒙羞。”
“这么说,四弟比本王还要信任北王妃?真是难得。”西门昊淡笑道。
“王爷,”苏染画已经清楚了西门昊带她来春林苑的目的,纯粹是为了针对西门哲对自己的举动,说白了,也就是自己连累了那个善良的少年。想着那个少年带给自己的点点暖意,纵然苏染画再不相信世间的真情,也要替西门哲说句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妃,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西门昊转向苏染画,明明带着笑意,却让苏染画只能看到阴寒,一声爱妃,如枚芒刺扎进她的心窝。
“西王是怕王爷见了我,被那肮脏的衣物熏到,才提前替我换了衣衫,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存着好奇心去探视一下新进门的嫂子,并无他意。”苏染画强忍着身上的痛意,镇定的道。
“你信自己的话吗?”西门昊反问,瞧着苏染画那张惨白的脸,冷笑,“他都已经十六岁,你还认为只是个孩童吗?还是你看低了本王的判断能力?”
“没有,这只是我对西王的印象。”苏染画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十来岁的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学生,谈个恋爱也要被冠以早恋的评价,而古代,十六岁,正如西门哲自己所说,已经成人了。像苏染画这样十八岁才出嫁的女子,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而像西门昊,二十出头的年纪,则应该算是壮年时期了吧?
“四弟不怕你脏,给你换了衣衫,本王就怕了吗?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人,本王必然要容忍你许多。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说四弟的好,小瞧了本王?嗯?我的爱妃。”西门昊俊冷的脸逼近苏染画,手搭在她的后腰,不动声色的又用了一道力。
苏染画的脸瞬间更加惨白,毫无血色。但是一双明亮的眸挑衅的望着西门昊,带着不屑与绝傲的冷笑。你是不怕,你只会更加的嫌弃,你的所作所为只能让人小瞧!
西门昊读懂了苏染画眸中嘲讽的意味,大掌在她的背后不断的用力。
凌冽的眸光阴沉的凝视着苏染画,西门昊就是要看看这张惨白的脸还能坚持多久,她那紧咬的牙关还能隐忍多久的剧痛!
苏染画依旧用绝傲的冷笑回击,迎视着西门昊,他可以击垮她的身体,但是击不破她那无比坚硬的心。
瑶妃在一旁看着二人针锋相对,意外又惊骇,她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苏染画竟然敢如此正面的与西门昊对峙,她的身上有股天然的极强的力度,甚至强过母仪天下的皇后与后台强硬侍宠傲娇的淑妃。这样的女人会时时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她的哲儿是万万不能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皇兄!”
西门哲刚踏入春林苑,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在外人看来西门昊正揽着苏染画的腰,虽然神情凌厉,但是举止暧昧。而西门哲看到的只有惊心,因为他知道苏染画受过杖责的身子伤势有多重!
“四弟回来的倒挺快。”西门昊微微斜眸,漫不经心的瞟了眼西门哲。而那狠扣着苏染画的手并无松开。
“哲儿!”瑶妃用低沉的声音唤道,圆瞪着的眸子里带着担忧与浅浅的恼怒。西门哲身上那件不知从哪个宫人身上取下的外衣与苏染画所穿的他的衣衫是那么的碍眼夺目,就像一点星火溅在了干枯的草原上,她必须尽早扑灭,以防燎原。
“二皇兄,你知不知道皇嫂的伤有多重!你竟还如此的用力对待她!”西门哲没有理会瑶妃,径直冲在了西门昊的面前,一向快乐无忧的少年发怒了,原本清澈的眸子里分明燃烧起火焰。
“四弟,你竟然生气了?”西门昊微眯起狭长的双眼,转向西门哲,“为了这个罪妃,你所谓的皇嫂?”
“哲儿!”瑶妃连忙拉住西门哲,想要将他拽走。他的举动从来没有如此大胆过,可是大胆也就担上了风险。
“母妃!”西门哲一把甩开瑶妃,“我不会看着北王妃受难不闻不问的,必须要跟二皇兄说个清楚!”
“这是北王府的家事,北王妃该怎样北王自有定夺,与你何干?你不要管了!”瑶妃怒道,她气自己的儿子多事,为了一个苏染画竟然将她多年的训导尽弃脑后,枉费她多年对他的细细呵护,都经不起这一次的招惹是非。
“瑶妃,看来四弟真的长大了,连你这个做母妃的话也开始不听了。”西门昊虽然是在对瑶妃讲话,但是那带着邪佞的微眯着的眸子却是望着西门哲。
蓦地,眸光一闪,西门昊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苏染画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强硬坚持站立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随着一声低低的呻吟,就要软软的倒下。
“染画!”西门哲心头一紧,就要去救人。
西门昊一个侧身,挡住了西门哲,随手一揪,将他的衣衫从苏染画的身上扯了下来,而苏染画则循着一道旋转的力度,晕眩的摔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弟,刚才叫什么?”西门昊攥着那件青色衣衫,冷冷的问。
“是……皇嫂。”西门哲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失态了,不得不改口说出那最难说出口的称谓,瞬间黯然的眸子看着倒在西门昊身后的人,带着难掩的紧张与关切。
“四弟,你要记着,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子,你生性单纯,不要一时迷失了眼睛。”西门昊将衣衫塞给了西门哲,回头瞟了眼苏染画,“她的一切只有让本王来掌控,任何人不得干涉!”
“她……”西门哲拿着自己的衣衫,越过西门昊高大的身躯,望着匍匐倒地的苏染画,记忆中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孩,如今又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怎会如二皇兄所说的诡计多端?他不信!
他很想越过西门昊去扶苏染画一把,可是,西门昊高大又带着强霸气息的身躯就像一座坚硬的屏障,隔断他的路。
西门哲的五指紧紧的掐着衣衫,薄薄的布料要被他掐破了。
“四弟,你还想着帮她?”西门哲犀利的眸光直视着西门哲,那隐忍的不甘逃不过他的眼。
漠然回身,毫无征兆的,西门昊一脚踏在了苏染画被挨过杖责的臀部,脱去西门哲外衣的掩盖,那里是腥红一片。
“啊!”苏染画再也忍不住的低叫,只觉得天玄地暗,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她又偏偏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
“二皇兄!”那一脚仿佛踏在了西门哲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又不敢前进一步,生怕西门昊再加重了力道。
“哲儿,快退下!”瑶妃急道,她好怕她的儿子疯了一般的冲上去,与西门昊作对,他怎能对付的了强势冷霸的西门昊!
西门昊冷冽的眸光挑衅的盯着西门哲,他的愤怒,他的忧心,他的无奈尽收眼底。
西门哲的五指已经将衣衫掐烂了,但是伫立在原地,一丝不动,他不想后退的,可是又无法前进,他冲不破西门昊的铁栏,更没有把握能救下苏染画。这么多年深居宫中,他跟着他的母妃只学会了隐忍,不惹是非,根本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妃曾教导他,放弃所有,安静的生活,不做任何人的敌人,才能平安,这也是母妃唯一的心愿。西门哲一直都谨遵教诲,做一个快乐的闲散王爷。
可是当他时隔五年后,见到了那个早已深深刻在记忆中的女子时,看到她受到的磨难,他的内心有股翻腾的沸水,不想继续安静,可是若想打破,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不动就是还有抵抗。
西门昊眸中闪过阴厉,踏在苏染画身上的脚加重了力度。
“啊!”凄惨的叫声从苏染画口中不由的喷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一阵秋风吹过,几朵梧桐花飘落在了苏染画的发上,如同给简单的发髻插了几朵淡雅的小花儿,给趴在地上的人儿增添了几分凄美。
“西王……你的好意我领了,……请你退下吧。”苏染画盈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出,柔软无力,多了几分哀求。
在没有能力回击的时候,就只能隐忍,留下一条命,自有讨债的机会。苏染画懂得,她机缘巧合的获得了新生,就必须好好的保住这条命,她不要这么悲催的死去。
苏染画的神情让瑶妃心中一震,看似柔弱的骨子带着隐忍的倔强,这与她多年的隐忍个性不一样,她的隐忍是与世无争的淡漠,而苏染画的隐忍里却透出不得已的屈服,若是有机会定然会将所有的隐忍爆发。
能屈能伸是最好的秉性,可是在这个深宫里,能伸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她宁可自己的儿子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而不去触碰任何风口浪尖。
不管在西门哲的心中,对苏染画是怎样的看待,瑶妃都不许他再去招惹。西门昊的东西,他沾不起,哪怕是仅存的怜悯也绝不能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门哲被苏染画的哀求怔住了。此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同样身为王爷,却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任何能力,在高高在上的西门昊面前,他分文不值,被肆意践踏。
第一次,俊美的少年脸上闪现出沧桑般的忧郁,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染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邃。
瑶妃一心都在西门哲身上,没想到就因苏染画的一句话,他那蓄势待发的冲撞气势减弱了,舒出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到西门哲的沉默,更加担忧了。
“哲儿。”瑶妃轻声唤道,小心的将手伸向西门哲。
西门哲回头,看着自己的母妃,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哪怕一点的风浪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不是担心她自己的安危,唯一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
西门哲知道,今天他让母妃担心了。他帮不了苏染画,也不能让母妃有安全感,他是那么的没用!
蓦地,如一阵风,西门哲挥开瑶妃的手,跑向了房内,随手紧闭了屋门。
当啷!
是瓷器摔碎的声音,这是西门哲仅能做出的宣泄。
瑶妃怔怔的望着紧闭的门,回头,不经意的与西门昊四目相对,马上移开。
苏染画终于晕过去了。
瑶妃又将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久久移动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收回脚,冷冽的目光渐渐缓和。
苏染画又一次带给他意外的惊讶。他向来佩服绝傲不屈的人,但是苏染画的倔强对他来说则是要想方设法的吸引他,想要深入他的内心,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瑶妃娘娘,打扰了。”西门昊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到苏染画身边,如同拎起一团烂泥一般,将苏染画拎了起来,离开了春林苑。
是夜,北王府里,隐在角落里最偏僻的那间房内,柳太就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的替苏染画清理着伤口,时时的摇头叹息,又不免有些紧张。北王府里发生的具体的事他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其中一定与他判定的那个二十天的日期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如今想要改口已经晚了,不要说北王之后派人警告他不得多言,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这件事。只盼着过些时日,苏染画的脉象恢复正常,就算神医在世,也无法查出她曾受孕时的情形了,那么,那个怀孕的天数就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秘密,只要知情的人不说,就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安全了,可是对于这个北王妃呢?
柳太医时时的叹息,他不管什么北王府与宰相府的恩怨,本着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的精神,他实在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柳太医,”有人悄然走进了屋子,黑色的身影映在了被烛光铺满的墙上。
柳太医的手不由的一抖,不用回身,他都知道来者正是白依依。
“王妃的伤怎么样?”白依依仿佛没有看到柳太医的失常,关切的问。
“虽是皮肉伤,但伤势很重,肉溃烂不少,要想痊愈,得月余之久了。而且王妃小产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身虚的很,怕要留下后遗之症。”柳太医道。
“唉,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白依依叹了口气,“事情就不能平和的解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依依的语气总能让柳太医觉察到无奈,守在一个行事冷酷的王爷身边,如此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也得担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柳太医叹了口气,继续替苏染画清理伤口。
“嗯……”苏染画低吟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看看屋内的情形,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别动,微臣正在替王妃上药。”柳太医道。
苏染画没动,就算让她动,她的四肢也是僵硬无力的。
微微侧头,苏染画不仅看到了柳太医,也看到了白依依,不由的颦眉,这个白依依死了贴身丫鬟,先前还质问自己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来关心她的伤势?未免心眼太好了吧?有些过头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我是来看你的。”白依依走到了苏染画跟前,声音颤抖,带着委屈,“虽然昊不让把小柔的死张扬出去,我也是无意中在皇后姑姑跟前说漏了嘴,才让你挨了打,关在了刑事房大牢。可是,说真的,看到你被罚,我真的好开心,替小柔开心!”
说着,白依依动情的哭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证据摆在那里,昊为什么不确认你是凶手!不过,我知道昊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阻止的。但是,我看到你这个模样,就是很开心,我来就是要看看你的惨样,相比小柔的一条命,你真是太走运了!”
好直爽啊!
苏染画打量着白依依,昏暗的烛光下,满脸凄容,楚楚动人,带着对丫鬟的眷念,毫不掩饰心中的恨,就像有冤得不到申诉般的委屈,全然没有刻意的伪装,强颜欢笑。
她虽然口口声声直呼西门昊的名字,但是自然而然,根本没有拿自己的身份跟她示威般的娇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应该是北王府里除去西门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个人,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了,王妃。”柳太医上好了药,站起身,“稍后,微臣会将之后的用药配好送来,另外还要开些好的补药,王妃的身子不能再耽搁了。”
“谢太医。”苏染画礼貌的道。
柳太医告退,白依依恼恨的瞪了苏染画一眼,也走了。
走出屋子,白依依对着皎洁的月空,露出一抹娇娆的笑容。她可不是傻子,要一贯的装作对人好,该恼的时候还是会恼的,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小柔的死了?那样的演技也太差了。
烛光摇曳,一道阴风吹过,满室陷入黑暗。
“谁?”苏染画明显的感到了外人的潜入,绝不会是西门昊,他在他的地盘没必要故作神秘。
“没想到北王妃身子受了重伤,耳朵还是挺灵。”暗中,有道戏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略带沙哑。
这个声音……
苏染画很快想到了在丛林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来王妃还是记着我的。”黑衣人从窗口处闪到了苏染画的床前,黑色的身影盖过了夜色,如同黑色的剪纸,清晰的压在苏染画的上方。
包裹的严实的身躯,只留有一双冰冷明亮的眸子,闪着袭人的寒光。
苏染画想要翻身,无奈身上的伤痛只能让她保持着趴姿,扭着头在黑暗的光线下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
“你的眼神很平静,”黑衣人弯身,贴近苏染画的脸,注视一番那双同样明亮的眸,“不过,仔细看来,警觉性很高,像猎豹,竟然还带着杀机,有趣。”
不错,如果苏染画此时还拥有前世的身手,她一定会迅速反击,锁住这个胆敢冒犯她的人的喉咙,让他频临死亡的窒息。
可是,她现在是个伤者,只能收起身上的锋芒。
但是,在她刻意的收敛之下,这个黑衣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心境,真是不简单。
苏染画的眸光越发的明亮,散出的光芒就像寒冰制成的利剑,仿若随时可以给人致命的袭击。
“知道你此时像什么吗?”黑衣人沙哑的嗓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贴着苏染画,近在鼻前的脸并没有移开,黑巾虽然遮挡了他鼻唇间呼出的热气,但还有几分袭在了苏染画的脸上,化成一层冰霜,透着彻骨的凉意。
苏染画没有回答,寒剑般的眸光渐渐冷漠,她知道她的生命是没有危险的,不管这个黑衣人什么来历,他是不会要自己命的,但她又不想被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左右。
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好像苏染画在前世里保持跟她联络的杀手组织里的信使,随时掌控着她的行踪。有多少次,苏染画都想将那个人干掉,但是她知道,在她没有能力摆脱阻止的控制时,干掉那个联络者只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苏染画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跟他保持绝对的距离。
“你像一个杀手。”黑衣人直起身,低沉有力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宣布苏染画的身份,果断又确定。
但他也只是说像,对于这个相府二小姐,他算是了如指掌的,不过那日在丛林里,他们算是第一次接近,这不过是第二次,但是他明显的感到,苏染画与他掌握的境况是不一样的,通过仔细的审视,他从苏染画的身上觉察到了杀手的气息,这种气息与他这种神秘的人有极大的相似,所以他可以更敏锐的捕捉到。
如当头棒喝,令苏染画的心一震,双手托腮,默不作声的趴在枕头上。这个黑衣人的眼睛太亮了,她必须尽快调节自己的神情,不能让他觉察出太多的东西。
黑衣人看不到苏染画的脸,误以为她不想理会自己,不动声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扔到了苏染画的枕边。
苏染画捏住瓷瓶,带着沁人心扉的凉意,但她并不打算亲自开口询问。
“你用加了它的温水沐浴,不仅有利你小产身虚的调养,且可以令伤势尽快痊愈,不留疤痕。”黑衣人用淡漠的语气解释道。
原来,这就是他来见她的用意。苏染画当即明了,但却不动声色。
这个黑衣人让她沐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知道在任何人看来,她小产,加上伤痕累累,是断然不可浸水的,可是这个人却要让她沐浴,无疑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力。
“怎么?坚韧倔傲的北王妃怕了?不肯相信?”黑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僵硬的调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帮我?”苏染画握紧了瓷瓶,她相信,要是想让自己受折磨,一个西门昊下手就够了,这个人不必冒险潜进北王府丢给她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她相信这个黑衣人的话,他是要让自己尽快好的。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黑衣人说的很直接,眼底掠过对苏染画判断结果的赞许,果然不枉他好心一回。
“你跟北王有仇?”苏染画回头问,经过调节,她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相接的每一句话都是跳跃的,但是双方有都能听得懂对方的含义。就像苏染画上一句用“为什么要帮我?”的疑问,代替了她相信黑衣人的话,而这一句,她已经隐晦了那句很俗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名言”。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一定会很好的完成宰相大人布置的任务的。”黑衣人这次吝啬的没有回答苏染画的问题。
“你是相府的人?”苏染画问,但刚问出口她就否定了。这个黑衣人顶多算是跟相府有关联,但应该是自成一派的,否则他就不会在丛林中明目张胆的差点欺凌了自己。
“尽快养好身体,我还要等着看好戏呢!”黑衣人是存心不再回答苏染画的任何问题,转身离开。
“等等!”苏染画叫道。
“怎么?舍不得我走吗?”黑衣人止住脚步,回望向苏染画,虽然语气里带着调情般的暧昧,但是眸子里却是冰凉漠然的。
“你把蜡烛给我弄灭了,麻烦你临走前再替我点燃,黑漆漆的,太不方便了。”苏染画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微愣,他以为苏染画还想追问自己,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稍驻足,折身回到了苏染画床榻边。
烛台就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就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一块火石。
黑衣人拿起火石,蹭蹭的打了几下,点燃了蜡烛。
“救命啊!”
屋内烛光亮起的刹那,苏染画突然放声大喊。虽然底气不足,但是齐聚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在宁静的夜色中,也是格外响亮的。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全然没有料到苏染画会大叫出声,沉声怒道。
“有刺客啊,救命啊!”苏染画继续大叫,两声下来,累的她气喘吁吁,但是她相信堂堂北王府里一定有巡逻的护卫,应该是听到她的喊声了。
“你找死?”黑衣人一把扣住苏染画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双眸突出带着怒意。
“我不是找死,是要活。”苏染画笑道,带着得意的算计,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被人利用,想看她的好戏,就得为她出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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