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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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为阶下囚,越星河也没有想过再会有任何自由。

他只是不太明白生下陆逸云的骨肉之后,自己已是毫无用处,为何风华谷的人还要留自己一命?

好在,这一次,风华谷中的人并没有再为难自己,他还是被准许居住在陆逸云的逍遥宫内,不过依旧是不能随便走动,要去哪里都会有人跟着。

而他每天要做的则是吃饭睡觉,以及逗弄逗弄孩子。

这样的生活,宁静得让他几乎都不敢相信。

直到孩子满月后的一天,许十三一脸严肃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越星河正在小心地给孩子换尿布,虽然许十三专门派了两名奶娘轮流照顾孩子,可越星河毕竟是孩子的生父,自然想要亲力亲为。

虽然因为锁骨断裂的原因,他的双手还不稳,但是现在他至少还是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而在被救回来之后,越星河也不再追问陆逸云的下落,如果对方真地要见他们父子,自然会出现。

“你不是想见谷主吗?”许十三看着正在笨拙地给孩子换上尿布的越星河,目光里也有一些复杂。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当初脾性古怪暴戾的魔头似乎真地变了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星河头也没回地说道,“怎么,他愿意见我了?”

“不,是我觉得应该让你见见他。”

许十三摇了下头,尽管陆逸云不希望越星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可是许十三却不愿让他继续承受越星河的误会。

如今,越星河看上去已经变了很多,或许,他对谷主的感情也会有所变化。

辜负了谷主那么多,伤害了谷主那么深,就算越星河的心似硬铁,他也应该好好忏悔一下了。

不知是不是从许十三的神色上察觉出了什么,越星河的表情一下就变了,而他拿着孩子刚换下的尿布的手抖动得也更加厉害。

“我可不可以不见他?”

越星河低下头,碧色的眼里压抑着一股悲痛之色。

这些日子,他已经渐渐想明白了,陆逸云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孩子出世后一眼都不过来看看自己的,除非对方……

“怎么,你不敢见谷主?”许十三气极反笑,他真没想到越星河居然会这么怂,连见一见陆逸云的胆量也没有。

“小兄弟,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地底石牢一身硬气的越星河了,我现在的确没胆量去见你家谷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星河一边颤抖着双手替孩子换上尿布,一边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他这些年来对我的庇护。”

“你知道就好!”

许十三多希望听到这句话的是陆逸云啊,他眼睁睁看着陆逸云为了越星河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到头来,却只换得对方的忘恩负义!

“我没脸见他。”

越星河苦笑了一声,将孩子交给守候在一旁的奶妈之后,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台边,目光恍然地望了出去。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会这么说。当初你一心为了重回墨衣教的时候,可曾有想过一点谷主为你的付出?!”

许十三怒道。

岂料,越星河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才会想到他的好。你骂我自私也好,无耻也罢,我都认了。只是我觉得到了这个地步,若我还要争一口气和你家谷主作对到底,那我越星河也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这王八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十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攥住越星河的衣襟,将对方推到了墙上。

“我告诉你!为了从那狗皇帝手上保住你的命,谷主不惜身犯险境,征伐叛贼。”

越星河已想过陆逸云会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做出牺牲,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到那一步。

依照陆逸云的聪明,想必不会想不出这只是霍朗那厮铲除异己的一个手段而已吧。

“他……他是不是……”后面的事情越星河不敢多想,他怕一想,就会噩梦成真。

许十三看着越星河终于开始慌张的神色,悲恸地苦笑了起来,“谷主命大,总算活着回了风华谷!你知道吗,他回来的时候,一根布满倒刺的长箭就那么穿过了他的胸口,他的衣服上全都是血!在他陷入昏迷之前,他仍是千叮万嘱我们留一条生路给你,更令我们不要叫他受重伤之事告诉你?他总是想着你,顾着你,可你呢?!除了恨他,误会他,伤害他,你还会做些什么?!到了现在,你竟是连见都不敢见他,只怕你根本就是不想见他吧!”

“不是……不是!我……我害怕……”

越星河颤抖着双唇推开了十三,他抱着自己的双肩,身子靠着墙慢慢滑落了下去。

就在许十三还想好好怒斥对方一通之时,他竟看到那双冷鸷过人的碧眼中竟有泪水流出。

“我不去见他,就可以假装是他不肯来见我。我只怕看到的是他的灵位,到时候叫我如何还能继续苟活于世……我们的孩子才出世啊,我……我总不能让那孩子从小就无父无母,孤苦一人啊。”

“谷主没死,他只是暂时昏睡不醒,你别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十三愕然了片刻,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打从心底里鄙夷越星河此时露出的胆怯与懦弱,却又忍不住有些同情对方的无助与无望。

越星河闷咳着又站了起来,他双手抚面狠狠地擦去了少有流出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恢复了平静。

“他没死就好。带我和孩子都去看看他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许十三抱着孩子和越星河一同来到了陆逸云现在暂居在霍青曾住过的华颜殿。

这里乃是风华谷最为幽静别致的一处宫殿,最适合让病人休养。

躺在床上的陆逸云比之以前更显清瘦,对方紧闭着双眼,眉梢微拧,即便在昏睡之中,神色却也不见得十分轻松。

而他昔日黑亮的发丝也已掺杂了丝丝白发,更添岁月沧桑。

越星河蹑足上前,双唇颤抖着翕动,轻轻对床上那人唤了一声:“逸云……”

许十三面色忧郁地看着昏睡的陆逸云,将怀中熟睡的婴孩抱了过去。

“谷主,越星河带您的孩子来看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星河扭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孩子,忽然轻轻抓起了陆逸云的手,看到对方手上昔日在刑台上为放走自己所受的累累伤痕,越星河心中亦是一紧。

也正是在那刑台上,他毫不留情地将十三根铁针刺入了对方的身体,也刺入了对方的心。

他咬住牙关,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与愧疚,只是把陆逸云的手放到了孩子柔嫩的小脸边。

“逸云,你摸摸咱们的孩子,他多可爱。我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就等你亲自替他取了。”

等了半晌,陆逸云仍只是安静地躺着,越星河的神色也越见凄惶。

是不是这个人这一生再不想见自己,所以才……宁可长睡不醒。

没多久便有下人送来饭食,许十三坐到床头,一手扶起陆逸云的头,一手端起了稀薄的粥碗。

现在陆逸云只能靠每日数次的粥水维持生命,而每一次的喂食也要颇为麻烦,需得极小口小口地灌喂,以免呛到他。

越星河抱住孩子,眼睁睁地看着陆逸云下意识地一点点地咽下十三喂的粥水,对方不时会因为吞咽不及而有些轻微的呛喘。

“他会醒过来的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够自己有意识地吃东西,说明陆逸云还未陷入活死人的状态,越星河的碧眼里有了一丝期待。

许十三没有搭理他,只是将粥水仔细地灌喂完毕之后,这才将粥碗放到一旁,抬头看了那个满怀期待的男人一眼。

“狄堂主和邪医说了,谷主什么时候会醒来,他们也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还是不醒来的好,他实在背负了太多,也太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也无妨。”

十三的话中有话,越星河并非听不出,他沉默地低下了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让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呵……你觉得你有资格吗?”许十三反问道。

越星河脸色一变,显得极为尴尬,他把孩子放到了床上,自己则缓缓屈膝跪了下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所以,我想赎罪。”

“赎罪?你赎罪的地方应该是去甲字监,享受无穷无尽的囚禁之苦。”

许十三轻笑了一声,他如今也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只有这一腔血性热切,傻得纯真的年轻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间,总有人为恶不止,那么对他们的惩罚再怎么严厉也不为过。

想到那个记忆中让自己无比痛恨而恐惧的地方,越星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他曾对陆逸云说过,他宁可死也不要再回到那个人间地狱。

可现在,另一种煎熬竟是胜过了在那地牢之中活受罪。

“让我照顾他一年……一年之后,若他还是不醒,我愿终身在甲字监中为他诵经祈福,永不与他相见,死后亦埋骨牢中永世受囚!至于孩子……”

越星海有些不舍地看了眼还对这个世界蒙昧无知的婴孩。

“我相信他也不会希望有我这个出身魔教恣意妄为的爹,他有陆逸云这样堪为正道魁首的父亲便够了。你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吧。”

去过甲字监的人才会知道越星河这番话是一个怎样残酷绝望的承诺。

许十三看着这个昔日宁可被人打断腿骨也不肯跪下的男人,沉默了下来。

“好。我就代谷主答应你,一年之后若谷主毫无起色,说明你对他来说实在不值得挂念,那么将你关入甲字监受终身囚禁之苦想必他也不会介意。

“多谢小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星河惨然一笑,有些无力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但是当他完全站直身子,碧眼温和的目光落到沉睡的陆逸云身上时,他脸上的神采也终于渐变得宁静。

因为越星河要着手照顾陆逸云,许十三则干脆将孩子安置了在了隔壁的房间,令两名奶妈精心照料。

大多数时候,越星河总是坐在床头,抓住陆逸云的手,喃喃自语,不时还笑出声来。

这让许十三不禁觉得那魔头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笑容所吸引。你笑起来可真温柔,看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越星河这些日子都在把十多年前与陆逸云初见相识的故事讲给昏睡中的他听,每每回忆起那些自己生命中短暂的温馨时光,越星河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其实我可是老大不愿意在你下面的,我也是男人啊。可是看到你居然会露出那种胆怯的神色,我的心就软了。谁叫那时候我爱你爱得紧呢。”

越星河嘿嘿一笑,目光有些恍然。

当年,两人酒后起性,武功相当,互不相让,只差没把那间客房给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还是陆逸云不愿事情闹大,只好服软对自己坦白他身体对疼痛敏感得很,他怕第一次会很痛,而且他看自己体格魁梧只怕那物更巨,由是扭捏恐惧不肯乖乖躺平。

想到陆逸云平素那张一本正经的面容上竟出现了如此害羞的神色,越星河也是觉得妙不可言,更感两人之间爱意澎湃。

他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怎么走了过去,又怎么轻轻捏住陆逸云的下颌,努力作出一副霸道逼人的模样。

——叫我一声夫君,我便在下面让你上。

而那样一句充满了戏谑的调戏话语,也只有不羁张狂的自己才能说出了。

越星河笑意更浓,他抚摸着陆逸云那张不再年轻的面容,手指轻轻停在了对方更为冷硬的下巴上。

看着对方抿紧的薄唇,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出了这副唇当年是怎样羞怯地对自己叫出了一句夫君。

之后的这十多年,自己再也没听过那样一句暖人心脾的话语。

那时候的他们皆是年少轻狂,义无反顾只为所爱,任这世间白云苍老,沧海桑田,皆与那一夜的他们无关。

“逸云,那个晚上我们彼此把身体给了对方,只可惜……”越星河抚额一笑,声音自然是充满了苦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弑父夺位,好不容易成为墨衣教之中,又叫他如何甘心为了陆逸云放弃一切。

他到底是没能放弃,所以才会让自己和陆逸云陷入十余年来的痛苦折磨之中。

但是若有朝一日他能预料到今日自己和陆逸云之间那始终割不断的纠缠,或许当年他的选择便会不同。

只可惜,人不言当年,只缘当年不可追。

手缓缓地钻进被子抚摸着陆逸云瘦削的胸膛,一路往下来到对方平坦的小腹上,最后停留了在了那个敏感的地方。

说起来,他们已是很久没有像样地做过一次爱了。

带着几分激动揉弄着陆逸云被褥下面,亵裤之下那团软绵绵的东西也跟着硬了起来,越星河自己也已是兴奋不已,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便握住了自己那根。

“逸云……”

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热切的呼唤,越星河眨动着自己睫毛漂亮的碧眼,那碧玉一样的色彩竟像是被火焰点燃。

或许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躺在床上的陆逸云眉头竟是微微紧皱,抿紧的唇也轻轻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十三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越星河坐在床头一手抚弄着他自己衣袍下面那处,而另一只手竟是伸到了陆逸云的被褥里。

这还是半年来,许十三第一次撞到这样的景象,而之前在他没来的时候,只不知这魔头已对谷主做过多少次如此不堪的龌龊行为。

“越星河,你住手!”

许十三想也没想地上前便拽出了越星河的手,看到对方一脸的意犹未尽,许十三无名火起,竟是拽住越星河将他摔在了地上。

“你这畜牲!谷主都这样了,你还对他!我要宰了你的手!”

功力早已全失,且旧疾缠身的越星河身体一直不比躺在床上的陆逸云好多少,他被许十三这么狠狠一摔,竟是半晌也爬不起来。

没一会儿便有紫衣卫们冲了进来。

“将他即刻押往甲字监!”

越星河勉强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碧眼里却是无畏。

“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还有半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还有半年?!好……你不去甲字监也行,你对谷主犯下如此大不敬之事,怎能不受一点惩戒?!来啊,挑断他的手筋!”

越星河双目一瞪,虽然此时的他已再无当初那令众人心生敬畏的绝世武功,可墨衣教教主那悍然孤傲的气度却不曾削减。

“我是陆逸云的爱人,我对他做的不过是爱人之间做的事情,你没有理由这样对我。”

“你也配自称谷主的爱人?!谷主现在落到这地步,哪一点不是被你逼害的!”许十三怒吼了一声,起脚就踢向了越星河。

越星河也不躲开,硬接下了对方这一脚,他知道这孩子对自己其实一直是心里有恨的,只不过对方一直压抑着,忍耐着,虽然越星河不明白许十三为何不像风华谷中其他人那样直接对付自己,可他也知道必定是陆逸云的叮嘱让他们有所忌惮。

“若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旧恨,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我越星河认账,也甘愿受你惩处。但是你不能以我对你们谷主做的事情为由处罚我,我再说一遍,你们也都听清楚了,陆逸云是我的爱人,不管我曾经怎样背叛他,伤害他,可我越星河这一生除了他之外,却不会有第二个所爱之人。”越星河捂着被踢得骨头开裂的胸口,嘴角缓缓溢出了一道血迹,但是那双望着许十三的碧眼却仍是那么坚定,不容一丝动摇。

华颜殿的吵闹,让守卫的侍从感到不安而偷偷去通知了代替陆逸云掌管风华谷的谈天音。

本来每个月都要来探望陆逸云一次的谈天音听到越星河与十三起了冲突,想到陆逸云昏睡前对自己的交待,赶紧赶了过来。

他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几名紫衣卫紧紧地压着跪在地上的越星河,一人用手捂紧了对方想要说什么的嘴,而另有一人则用刀子在对方被牢牢钳制住左手腕里仔细地挑起筋脉准备慢慢割断。

越星河的脸色涨得通红,碧眼里也充满了痛楚与愤怒,而许十三则面色发白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越星河的筋脉被一根根挑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一切竟是在陆逸云的面前发生,这叫他如何对得起对陆逸云的承诺!

“都给我住手!”谈天音大喝了一声,吓得压住越星河的紫衣卫也放开了他。

“见过右护法。”而许十三则快步上前半跪了下来向他行礼。

谈天音不理会他,只是俯身扶起了脸色惨痛的越星河,出手替他点穴止血,然后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贴身侍卫吩咐道,“去请狄堂主过来,让他拿好药和工具,就说越星河筋脉断了,要劳烦他治疗一下。”

“许十三,你在做什么?!”处理完越星河,谈天音随即起身严厉地看了许十三一眼。

许十三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愿地回答道,“右护法,越星河他侮辱谷主,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

“侮辱谷主?”谈天音看了看床上平静躺着的陆逸云,又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越星河。

“他……”

许十三正要说话,越星河却笑着说道,“右护法,他是说我刚才替你家谷主自渎。”

“越星河,这里不是你的墨衣教,你那些龌龊心思还是给我收一收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竟是为了这样的事,谈天音不由面上微微一红,身为男子,且一直未曾婚娶的他倒也时常在房中自渎,以泄去积累的欲火。

“为这事你就要非要当着谷主的面将他手筋弄断吗?”转过身,谈天音无可奈何地责备起了许十三。

“右护法,越星河这厮双手沾满血腥,我们怎可看他用如此一双手玷污谷主的身体!”

许十三恨恨地皱着眉,他没忘记当初在甲监带自己的吴老是死在谁的手上,他也没忘记十八最后为什么没有和谷主一起回来……

这个满手血腥的恶魔,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地用那样一双手侮辱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谷主!

“你们谷主也是男人,就算在昏睡中,他也会有那方面的需要。不管你们承认与否,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都无法改变。我越星河是他的爱人,自然有责任,有义务各个方面对他照顾俱到!呵,难不成,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想越俎代庖?!”

越星河握着自己被割开了肌肉的左腕,固执地说道。

“你!”许十三被越星河这番大言不惭气到一时无话可说。

谈天音叹了口气,陆逸云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可以说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在对方心里不重要,他又怎会甘愿受此等无间地狱之苦。就像越星河说的那样,不管他们承认与否,或是他们愿意承认与否,陆逸云与他之间,的确是爱人关系。

“十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谷主的面这么折磨越星河。”谈天音伸手扶起了许十三,他知道对方心里有委屈有怨恨,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主会伤心的。”谈天音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许十三的肩膀。

“十三知错。”

许十三长叹了一声,慢慢地开始恼恨自己的冲动,是啊,他在越星河和陆逸云身边都待过一阵时日,陆逸云对越星河是什么感情,他岂会不明白。这一次,他真的只是被自己内心压抑的憎恨迷了双眼。

这时候狄兰生也赶了过来,他看到手腕被割开的越星河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先好好替越星河疗伤。”

谈天音斥退了贸然闯入的紫衣卫,更下令今后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再动越星河一根汗毛。

“多谢右护法。”

越星河低低地道了一声谢,被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他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仍是毫无动静的陆逸云,有些抱歉地冲对方笑了一下。

“一年之约只剩下一半了,你好好珍惜与谷主相处的时日吧。”

谈天音离开之间,冷冷地提醒了越星河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里是风华谷,没有人愿意看到越星河这个满身是罪的人活得这么舒服,既然对方自愿提出去甲字监受囚禁之刑,那么就算自己为了那些死难的兄弟和长睡不醒的陆逸云,也该成全他。

越星河闻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他的那双碧眼里戾气已尽褪,如今只剩暖暖爱意与沉沉悔恨。

陆逸云其实什么都知道,虽然他没有法子睁开双眼,也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但是他什么都知道。

他听到了越星河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怀念着过往情事,也听到了对方无意间透露出的自己以前从未知道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却似是不属于他自己,就连一抹微笑也难以给予。

“陆逸云,你或许也曾怪我不识好歹,为什么你都尽力保我一命了,我还是那么恨你。呵,你看看啊,你的手下都是怎么对我的……”

越星河有些失落地坐在床边,他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左手腕,无不沮丧地轻叹了一声。

陆逸云默默地听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全部听在了耳里,他也想出声阻止十三伤害越星河,可惜他却只听到了越星河压抑的声音,以及紫衣卫们强行压制对方的叱骂声。

还好谈天音在关键时刻赶了进来,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越星河还会被伤害到什么地步。

“不过,也没什么了。我本是你们风华谷的仇敌,他们的亲朋好友不知多少直接或是间接死在我手上。他们这样对我,我也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星河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陆逸云的脸,俯身在对方微张的双唇上亲了一口。

“我现在也没什么资格说什么恨你。我只是不希望再欠你更多,你好歹给我个回报你的机会吧。”

越星河碧眼直直地凝视着陆逸云平静的睡颜,言语之中已是愈发哀伤。

经历了这么多,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是这么怕失去对方,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陆逸云假死想逃离墨衣教时竟癫狂地去扒坟了。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越星河与陆逸云的孩子也已快满周岁。

看着健康活泼尚在牙牙学语的儿子,越星河心中既是爱怜又是不舍,自己与风华谷中人的一年约定已经到了,可陆逸云却不见醒过来的迹象。

那么这也意味着自己将要再次回到那个阴沉黝黑的地牢,抛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儿子,原谅爹爹没给你取名字,爹爹实在没资格。以后总有人会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的。”

越星河逗弄着儿子,他爱怜地抚摸着孩子圆圆的脑袋,捏了捏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沧桑的面容上沉淀着浓浓的父爱。

“以后……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还记得我。不记得我了倒是最好。想必他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完美的身世,你有陆逸云这个父亲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话,他把孩子放到了陆逸云的身边,然后抓起陆逸云的手让对方轻轻抚了抚孩子水嫩的脸蛋。

“喂,你快点醒过来,孩子总需要亲人的。我走了……再见。”

越星河俯身在陆逸云的耳边轻轻说道,再一次露出了有些无奈的微笑。

准备带他下地牢的紫衣卫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许十三则站在门口默看着越星河和陆逸云道别。

毕竟,这个男人好歹是谷主的所爱之人,这最后的一点自由他们还不能剥夺。

正当许十三神色复杂地盯着越星河的背影之时,对方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走,下去吧。”越星河决然地转过了身,大步朝门口走了过来。甚至,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就像第一次见到越星河那般,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挺拔魁梧,气势逼人。

许十三的心里不知为何轻轻一颤。

虽然越星河武功已废,但是风华谷地底石牢森严的制度却不曾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紫衣卫们仔细地用绳子将越星河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替他的双脚挂上了脚镣。

正当他们准备彻底剥夺越星河说话的能力,以及听力和视力之时,许十三抬手叫住了他们。

“算了,他都是废人一个了,就不要再做其他了,这就带他下去吧。”

“多谢。”

越星河并不喜欢被人当做畜牲那般禁声封耳蒙眼,他看向了或许狠狠恨过自己的许十三,不失骄傲地冲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许十三却转开了脸,只是挥手让人将他押走。

越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肩头被人轻轻一推,双臂立即被紧紧地挟住。

他缓步拖着脚镣走了出去,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从此之后,他或许是要死在那令他痛苦非常,亦恐惧非常的黑暗里了,再没机会看一眼这明亮的天空,呼吸一口这沁人心脾的芳草清香。

所有人都以为他越星河胆识过人,硬气十足,甚至是冥顽不灵。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地牢那些日子里,他有多么无助,多么痛苦,多么脆弱,仅仅一只大猫都能安慰他内心的孤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阿傻早已死了,陆逸云也不会醒来了,他自己所选择的余生终于只剩下寂寞。

一路走过逍遥宫的花园,地底石牢的入口暗门也早就打开,负责接应的金衣卫站在门口,冷酷地打量着这个久违的故人。

“呵,诸位可好?”越星河笑着对这两个面熟的金衣卫问候道。

“托越教主的福,我们好得很。只是怕你要不好了。地牢里新定了规矩,凡是新下去的囚徒都要先躺十日匣床才入监室。不知越教主可怀念匣床滋味?”

一名金衣卫上前便狠狠扣住了越星河的肩膀,看到这个碧眼魔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斜且面露痛苦之色之后,他才确定对方的锁骨是真的再也不能恢复了。

“怀念,怀念得很。只不过可否轻点押着我,我的武功已废,双肩委实难以受力。”

片刻越星河便已是痛得满头大汗,他低着头,并不想再如当初那般自找苦吃。

毕竟,就算他要死在这地牢里,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还是能听到陆逸云醒来的消息。

另一名押住越星河的金衣卫看了同伴一眼,轻轻摇了下头,两人同时卸了力道,算是放了越星河一马。

毕竟,他们也曾是真心佩服这个魔头的本事和硬气,太过折辱对方终究是小人之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石牢的大门关上,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追了上来。

“等等,把他带回去,谷主醒过来了!”

追来的人是许十三,越星河被押走没一会儿,他正准备将小公子抱走的时候,却赫然发现陆逸云缓缓睁开了双眼。

对方昏睡了这么久,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但是那双淡墨色的眼却只是痴痴地望着门口,似乎陆逸云已知晓了越星河的去向。

无论如何,许十三始终将陆逸云看作自己心中不可撼动的主人,他恨越星河,却不希望陆逸云为之痛苦。

越星河在听到许十三的喊声后,双目猛然圆睁,他没有笑,神色只有不可思议的震惊,而那双碧眼里再次氤氲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你终于醒过来了。”

越星河被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他看着躺在床上,努力睁眼看着自己的陆逸云,嗓音里不由自主地便带了几分哭腔。

陆逸云似乎十分疲惫,他眨了眨眼,轻轻地点了下头,双唇轻轻动了动,却仍是难以吐出一个清楚的字眼。

很快,谈天音和狄兰生他们也赶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主!”谈天音惊喜交加,他简直以为这是一个奇迹。

狄兰生身为医者,并没有特别激动,他现在担心的是刚醒过来的陆逸云身子是否一切正常。

推开了挡在床前的越星河,狄兰生替陆逸云把起了脉,然后急忙吩咐药童快去熬参汤过来。

一屋子的人都忙忙碌碌,陆逸云被喂了一大碗参汤之后,苍白的面色这才稍微红晕了一些。

狄兰生建议大家先出去,让陆逸云好好休息一下,慢慢恢复精神。

越星河自然不敢在此时冒昧行事,他依依不舍地和众人一起退了出去,却冷不防看到陆逸云那双看向自己的眼里满是酸涩。

狄兰生坐在床边看见神色哀戚的陆逸云,急忙问道,“谷主,你怎么了?可是心里难受?”

陆逸云摇了摇头,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了越星河。

狄兰生回头看了眼一脸期待的越星河,又问道,“可是要他进来?”

陆逸云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狄兰生皱了下眉,却不愿拂了陆逸云的意思,只好起身对越星河招手道,“越星河,你过来,谷主想要你陪他。”

众人顿时一阵哗然,可没有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忍心阻止。

“逸云……”

越星河有些不知所措,看到陆逸云勉力地对自己露出了一抹微笑之后,他一直绷得紧紧的思绪也终于全然放开,当即便快步走了上去。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越星河握着陆逸云有些僵硬的手低声说道。

陆逸云目光缓缓移到自己手上,一滴滚烫的水滴刚刚落在了上面,灼得他的左胸一阵疼痛。

他竭力动了动手指,轻轻握住了越星河粗糙的大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逸云的身体在狄兰生以及邪医的共同调理之下,恢复迅速。

越星河看在眼里,也颇觉欣慰,他原以为自己这生或许真要与陆逸云两不相见了呢。

而陆逸云康复了些许之后,便开始迫不及待地与谈天音共商风华谷事务,处理之前由于他的昏迷而并未能完全解决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哥到底是我师兄,他虽然对我有不轨之意,但是却也曾竭力维护风华谷利益,这一年多的囚禁对他来说已算是个教训。待事情了结之后,便放他出来吧。他若愿意留在风华谷,便由他,他若不愿,便赐重金予他,让他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吧。”

陆逸云并没有忘记了那个对自己处处相逼的余九信,对方因为反对严墨勾结霍风而被重伤,尔后严墨受擒之后,又因为他之前假公济私伤害陆逸云一事暴露以及误信严墨助其窃取风华谷谷主之位等事由,而被关入地牢乙字监着令其反省悔悟。

虽然这也算得上是余九信自作孽的后果,但是对方毕竟忠心风华谷多年,更是在察觉严墨不轨野心之后能与之断然决裂,也算不失气节。

“放心吧,谷主,左护法这些日子在地牢据说极为平静,想来他也是对当初所为有所悔悟,日后必能重新做人。”

谈天音点点头,他与余九信共事多年,自是知道对方那偏激的性子,只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余九信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倾心陆逸云,以至于才会铸成今日之错。

“那严墨怎么办呢?他如今还被关在甲监二中。这孩子年轻尚轻,满心都被仇恨蒙蔽,竟不惜勾结叛贼妄图毁掉风华谷。至今在甲字监仍是不肯反省悔过,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他总会毁掉自己,唉,只可惜严大哥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对他的遗孤,实在是令人不忍啊。”

“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未能替他父亲报仇,甚至还……保全了越星河一命,他怎会偏愤至此。只是,他委实不该因私仇而牵扯天下安危。”

陆逸云叹了口气,不仅又自责起来。

而在外屋逗弄着儿子的越星河偷听到对方这番言语,心下也是一阵难受。

陆逸云当年为保全自己,不惜与天下为敌,不惜与亲人好友为敌,可自己对他却只有恨意,毫无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是因为他被恨意蒙蔽了双眼,这才将两人逼到今日这般绝境,好在,事情并非无可挽回。

如今他虽然武功尽失,可好歹算是得到了自己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宁静时光。

没一会儿,谈天音就走了出来,陆逸云撑着病体也来到了外面。

越星河见状,急忙将孩子放回摇篮之中,上前扶住了身体还很虚弱的陆逸云。

“不是叫你不要轻易下床吗?”越星河轻轻责怪了一句。

谈天音看到这昔日恨不得将自家谷主扒皮食肉的大魔头如今竟会如此温柔关切陆逸云,心中总算有些欣慰。

陆逸云转头对越星河一笑,淡墨色的温柔目光随即望向了摇篮里的孩子。

“我出来看看阿宝,刚才我听到他在咯咯发笑了。”

“谷主,那我就先告退了。”

谈天音不愿搅扰了陆逸云难得的天伦之乐,这便拱手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这位风华谷右护法离去之后,越星河想起自己方才听到的谈话,内心里有了几分忐忑思绪。

他清楚依照陆逸云的性子,定然不会不妥善处理严墨之事,只是那小子与自己之间仇恨深重,若想化解对方的仇怨,只怕着实会让陆逸云为难。

“逸云啊……”

看着正俯身逗弄着儿子的陆逸云,越星河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何事?”陆逸云头也没抬,只是探手抱起了摇篮里的儿子,他醒来之后尚未给这孩子取名,只是随了越星河叫他阿宝。

“我方才听到你们提到你昔日结拜大哥之子严墨。不管怎样,他爹到底是死在我墨衣教手上,我满身罪孽难赎。我知道你平生为人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亏欠他人。要不让他捅我几刀泄恨吧……也好过你难做。”

“你说什么呢?捅你几刀,严大哥就能活过来了吗?捅你几刀,那孩子心中的仇恨便能完全消解了吗?”

陆逸云面色一沉,似是极为反感越星河的这番说话。

“可是这样下去,你始终有心事放不下,这也不是一个办法。我实在不愿再见你因我的罪孽而为难了。”

越星河苦笑了一声,如今陆逸云已然清醒,阿宝也在健康成长,他虽然舍不得如今这难得的和睦相处,可他也知道人生在世,堂堂男儿,终应为自己所作所为有所担当。岂能让爱人再为自己受到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岂料陆逸云只是轻声一笑,他目光灼然地望着越星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愿意为你所做之事赎罪?”

“我越星河任凭你处置,绝无怨言。”

越星河微微扬起下巴,神色极显坚毅,就如他当初发誓愿为陆逸云在地牢礼佛诵经只求对方能康复一样,这一次,他亦是决然无悔。

“星河,你早些年若能有此觉悟,那该多好啊。此事我已有定夺。只是到时……要委屈你了。”

陆逸云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上前轻轻拍了拍越星河的肩,看到对方的神色有些苦涩之后,又出声说道,“放心,不管怎样,我总不会弃你不顾的。”

“说那些做什么,这些都是我该受的。在你没处置我之前,我还是你的爱人吧?”

越星河突然朗声一笑,他端详着陆逸云依旧俊美不凡的容颜,即便对方的眼角已有些许细纹,可这张脸仍是他心中的挚爱容颜。

“傻瓜,你一直都是我所爱之人。要不然,你我今日也不会再见。”

陆逸云轻叹了一声,主动地凑过唇去亲了亲对方脸上那道被余九信抽出的鞭痕。

“既是如此,那么今日便来让我们做一做爱人应该做的事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是对自己茫然的未来感到不安,越星河愈发想趁现在有机会有时间多和陆逸云之间留下一些永难忘怀的片段。

陆逸云捂住胸口轻轻咳了一声,漂亮的眉眼少有地露出了一抹狡黠之色。

“呵,我如今身子尚未痊愈,只恐要你主动些咯。”

“又有何妨?”越星河一笑,随即便搀着陆逸云进了里屋。

脱去陆逸云的衣衫之后,越星河也除掉了自己的衣物。

他看着躺在床上静静凝望着自己的陆逸云,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极为温暖的笑意,随后便主动分开了自己的大腿坐到了对方身上。

“唔……”

越星河仰头轻轻呻吟了一声,身体深处已被陆逸云所填满。

陆逸云挺了下腰,自己也逐渐兴奋起来。

“星河,你有些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随着陆逸云的身体康复,越星河整个人也精神多了,食量大增,又加之他武功被废,平素也不再强身习武,不知不觉竟是生出了些许赘肉在腰腹。

越星河尴尬地勾了勾嘴,身子也跟着慢慢动了起来。

他摇动着自己的双臀,把后面那根东西咬得紧紧的,逞强说道,“若这点重量你也承受不起,那以后还是别叫我主动得好。”

“哎哎,你可真小气。”陆逸云戏谑地笑了一声,淡墨色的眼微微闭了起来,舒服地享受起了越星河的主动。

看到陆逸云双眼闭上之后,方才还面带的越星河这才渐渐露出了几分哀戚。

说到底,他与陆逸云终究是立场不同的两人,对方能让自己舒舒服服地过了这么段时间已是上天的厚赐,最终,他仍需为自己昔日的胡作非为忏悔赎罪,可他却不愿陆逸云再为此难过。

但愿这一次陆逸云能真地下定决心处置自己,不管是生是死,他越星河都只想感谢上天赐予自己这段最后的幸福时光。

没过多久,越星河一直恐惧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虽然那天陆逸云隐约透露出了还是会给他必要的处罚,以向天下人交待,可是自那天之后,陆逸云却又对此事只字不提。

只是每日依旧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则与他缠绵悱恻,尽享与阿宝的天伦之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一天一大早,陆逸云便提前起了床,越星河懒懒醒过来之后,只见对方神色严肃地坐在床头望着自己。

“逸云,你怎么了?”越星河下意识地笑了笑,侧肘撑起了身子。

“星河,我没有告诉你,今日乃是对你处刑之日。”

“处刑?可是要杀我?”越星河沉溺在两人的情爱之中一时回不过神,向来无所畏惧的他竟禁不住有一丝惶恐。

他与陆逸云之间的幸福时光,实在太短,他还没有过够呢……

陆逸云摇了摇头,并不多说,只是催促,“你快穿衣起来吧,吃饭后,随我去光明宫,到时我自有安排。”

越星河满面恍然地在陆逸云的帮助下起床洗漱了一番,早饭早已摆在桌上,可此时他哪有心情下咽。

“不管我是怎样的人,风华谷里的人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孩子吧?”

越星河不舍地看着摇篮里的儿子,这孩子还这么小,连句爹爹都不会叫。

陆逸云握住了越星河情不自禁颤抖起来的手,他诧异地发现越星河在此时居然会感到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阿宝会被照顾得好好的。他一定会过上和我们不同的幸福生活。”

陆逸云柔声安抚着越星河不安的心灵,对方引以为傲的武功被废,同样身为武人,他自然明白这对越星河是如何的伤害与打击。

也自然理解越星河此刻的无助与悲伤。毕竟,这一次,说着爱他的自己又选择了伤害对方这条路呢。

“那就好。带我去吧,现在的我,死也无憾了。”

越星河转过头,对陆逸云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他竭力想保持镇静,可是内心却始终难以自抑地难受。

光明宫中,风华谷的要员们已然林立两侧。

越星河跟在陆逸云身后,目送对方走上正中的台阶,然后坐在了那把盘龙附凤的大椅上。

陆逸云坐上风华谷谷主的位置之后,整个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神色严肃,淡墨色的眼里透露出不容亵渎的威严。

“罪人越星河,跪下。”

越星河愣了愣,他大抵是没想到陆逸云会这般对待自己,那双碧眼左右张望了一下,周遭众人的目光里依旧是自己熟识的憎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膝一软,越星河有些脱力地跪了下去。他不能再让陆逸云替自己为难,这是他承诺过的。

“谈护法,替我宣布对越星河的最终处罚。”陆逸云深吸了一口气,端坐上方,他的目光落到谈天音身上,冲对方点了点头。

谈天音领命,快步走出人群,然后站到越星河面前,取出了一副罗列了他种种罪行的卷轴,就此展开,朗声读予了众人听闻。

“墨衣教教主越星河,昔日为满足一己野心,不惜滥杀无辜,挑起江湖纷争……尔后,墨衣教勾结叛贼霍风,陷苍生百姓于水火……念在他最后关头不再附逆霍风,且如今其武功已废,颇举悔恨之意,吾等秉持上天好生之德,当今圣上也曾口谕饶其不死,故而判令将其终身囚禁于甲字监一,令其终身悔过反省,为亡者礼佛超度,以赎罪孽!”

越星河跪在下首,当他听到自己最后居然再次被判终身囚禁于那地底石牢之后,顿时面容死灰。

他抬头看了眼神色不改的陆逸云,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这样的处刑比之将他凌迟处死,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说死亡是一劳永逸的处刑,那么终身囚禁则是漫长到死的折磨。

他宁可陆逸云将他酷刑处死,也不愿再受那暗无天日的囚禁,只是他早已答应对方,再不反悔,听凭处置,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叩头谢罪。

“多谢谷主不杀之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星河沙哑的嗓音里透露着浓浓的哀戚之意,而周遭众人也知晓这魔头许是没想到陆逸云会如此狠心,不由窃窃暗笑。

“即可将其押入地牢。”谈天音收了卷轴,对早已候命的金衣卫吩咐道。

“慢,让我来送他一程。”

这时候,高坐上方的陆逸云终于站起了身,他神色沉凝,却不见一丝怜悯。

越星河痴痴地望着他,直到对方走到自己身边时,这才低声抱怨了一句。

“我宁可你杀了我。”

陆逸云接过金衣卫们准备好的镣铐,亲自替越星河锁到手腕脚腕上,然后又用绳索将对方牢牢捆了一圈。

“星河,一死怎能赎你我一身罪孽?”

陆逸云轻声反问道,在他看到那双碧眼里露出疑惑的色彩后,随即掐开对方的下颌往越星河嘴里塞入了一团白布。

沉闷的狮头面具被扣上之后,越星河的世界彻底陷入了死寂之中,他被人架起双臂,然后有些不太甘愿地缓步被押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越星河被押走之后,陆逸云微微一笑,突然转身对着那把空荡荡的盘龙附凤椅跪下,然后抬头看了眼神色复杂纠结的谈天音。

“轮到我了。”

“谷主……”

“谷主您这是做什么?”众人不解陆逸云这是何意,纷纷追问。

谈天音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到大殿正中,又拉开了那副卷轴,低声宣布道,“风华谷谷主陆逸云身为谷主,却于越星河一事上屡次徇私包庇,甚至做出将其放走之举……念其为风华谷操持多年,功高劳苦,且为天下安宁力克霍风叛军,功勋卓着。然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陆逸云心念越星河,不肯与之断绝关系,始终存包庇之意,有违风华谷谷规,屡教不改,乃至做出对天子不敬之事。故而依律将其终身囚禁于甲字监一,令其终身反省悔过,以彰我风华谷公平正义之风!”

陆逸云听到谈天音口中的最后一句,这才轻叹了一声,他对着历届谷主曾端坐过的盘龙附凤椅再拜叩首,表达出了身为风华谷中唯一一任为了邪魔外道而不惜背弃风华谷的忤逆之徒的最后歉意。

“这,这怎么行!”

狄兰生也是没想到今日会有这出戏,他原以为陆逸云终于想清楚,要彻底惩处越星河,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布下这样一个连环局。

“是啊,谷主,当初的事您已经赎罪了,何必再……唉,为了那人值得吗?!”

谈天音环顾了众人一眼,断然喝道,“此事已呈四大长老点头应允,更是为了给陛下一个交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话,目光随即落到了坐在角落里白面无须的钟阿奴身上。

陆逸云知晓霍朗心胸狭隘,自己若不给他一个交待,这风华谷只怕日后会处处受到刁难,故而在陆逸云醒来之后,实际上已在考虑该如何了结此事。

“诸位无需替我伤怀,陆逸云担任风华谷这些年,身为谷主一味仁慈,优柔寡断,更为私心蒙蔽,使风华谷声誉受损。我实在没有颜面再领导大家,更不愿风华谷因为我再受外人诟病攻讦,况且我对越星河始终情意难断,还请诸位成全。”

将越星河和自己囚禁在一处,这乃是陆逸云最后的私心,到了此时,他也不再隐瞒,当即起身向众人作揖道谢。

谈天音皱了皱眉,深知陆逸云决心已定,当即便上前说道,“谷主,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替你们将公子好好养育成人,日后令他可传承这谷主之位!”

“谈兄,我只愿那孩子健康快乐便好,这风华谷谷主之位实在太过沉重,还是放过我那孩儿吧。”

陆逸云笑着摇了摇头,谈天音答应将阿宝养育成才已是令他再无后顾之忧,只是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如自己这般身在高位,身不由己。

“也罢……来啊,立刻将谷主押往地牢!”

要交待的东西,陆逸云早已交待清楚,谈天音也明白对方迫切与越星河相聚的心情,当即便挥手令金衣卫上前捆缚了陆逸云。

凡是押往地牢的人都要受到严厉的束缚,这并非为了折磨谁,只不过关乎刑法的尊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陆逸云甘愿领罪,那么他也不能擅自更改风华谷的固有法度。

不过陆逸云毕竟是风华谷多年的谷主,金衣卫们倒也不愿折辱于他,故而省去了头面的束缚,只是用镣铐和绳子捆绑了他的手足。

待到陆逸云就要迈出光明宫之时,谈天音这才想起还有一件要事,赶紧追了上去。

“谷主!公子还未取名字,叫什么的好?”

陆逸云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竟是忘了给那孩子取名字,阿宝阿宝的叫习惯了,他还真当那孩子与阿傻一般就叫这样个小名儿了。

想到越星河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陆逸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说道,“越宝,便叫他越宝吧。”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直到今时今日,他们终于是明白了自家谷主对那魔头的一腔深情,既是如此,也难怪对方宁可陪伴那魔头终身囚禁于地牢之内,也不愿继续做这号令江湖的风华谷谷主。人生在世,功名权势竟是抵不过一厢情爱,这一点,都值得他们好好反思一番。

许十三一早便在地牢的入口守候了,他是除了谈天音之外知晓今日光明宫审判的少数人之一。

看见陆逸云终于被押送了过来,他立即跪了下来。

“十三深受谷主大恩大德,难以为报!十三愿意辞去逍遥宫主管一职,充作甲字监杂役,伺候谷主终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逸云低头看了这个傻乎乎的孩子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十三啊,你若真想做点什么回报我,就替我好好照顾我与越星河的儿子。这样的话,我在下面也安心了。”

“谷主……”

许十三未曾料想陆逸云竟会将如此重托交付自己,想起对方当初对自己信任非常,可自己却当了陆逸云的面伤害越星河,狠狠伤了对方的心。

眼见许十三那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陆逸云赶紧安慰道,“好了,不多说了。就此再见吧。”

许十三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地牢入口的石门缓缓关闭,陆逸云那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了阴暗的甬道深处。

严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在这阴暗的地底石牢之中,他早已忘了时间的概念。

等到他被戴上手铐脚镣押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铁门打开,几名金衣卫搀着一个头戴狮头面具浑身受缚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待他们走到石牢中间时,金衣卫们这就打开了面具,取下了那男人面上的束缚。

“越星河!”看到那男人缓缓睁开了一双碧眼,严墨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狠狠念出了仇人的名字。

越星河神情郁卒,他虽然答应了陆逸云甘愿受任何责罚,但是这终身囚禁之苦却是他最不愿意承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之前陆逸云提过的严盛之子也被关押在甲字监房,越星河倒有些吃惊,看来这小子还真是犯下了不小的罪过。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越星河戏谑地笑了一下,他身上的束缚也被人所解开。现在的他武功尽失,金衣卫们也不再忌惮。

“没想到你还活着!”严墨总以为越星河逃不过一死,他满心恼恨,若非他被人紧紧抓住,只怕此时便要上前与这仇人拼个你死我活。

越星河知道这小子对自己的始终耿耿于怀,而陆逸云也正是因为愧对这个小子所以才会下定决心让自己“罪有应得”。

“年轻人,莫气恼。我的武功已废,且又被你们谷主判了终身囚禁之刑,此生注定要死在这地牢里了。呵呵……看到我如今这个样子,你还觉得我活着会比死了好吗?”

越星河苦涩地笑了笑,他之所以会破天荒地对严墨说这些,也不过是想帮陆逸云一点小忙,既然这个人这么恨自己,那么让他知道自己的惨状,说不定也能平复些许那颗仇恨的心。

果然,严墨原先愤恨的眼变得渐渐有了笑意。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只是没能亲手折磨你,委实有些可惜呢!是啊,让你一死岂不便宜了你,你这种恶贼就该活着受罪!”

越星河听了严墨这般讥嘲,倒也不气恼。

他只是淡淡一笑,转过了头,对金衣卫说道,“快押我进去吧。也是时候让我好好赎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墨冷冷地盯着越星河被带入了最为隐秘的甲字监一,眼看着大仇人再次被永禁其中,他的心里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陆逸云那么爱越星河,却仍是将对方废了武功关进此处,不知他该是怎样的难受。

金衣卫们将越星河关入甲字监之后,随即又上前架起了严墨,对他说道,“我等奉谷主之命,将你释放。”

什么?!陆逸云居然要放了自己?!

严墨吃惊了一下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也是……那人最是忍让心软,即便自己几乎毁了他,几乎毁了风华谷,但是一旦念及自己乃是他结拜大哥之子,也是难以下手。

他神色恍然地往前走去,回想起自己为了报复而对陆逸云百般陷害折磨,眼睁睁看着那个身为自己义父的男人被酷刑逼虐,却不曾维护过他丝毫,反倒是对方百般维护自己,到现在更是放过自己。

正在他思绪纠结之时,梯道前面一阵镣铐的声音让他不由抬起了头。

他竟看到陆逸云被捆绑着押了下来。

“墨儿。”陆逸云看到严墨,不由停了脚步。

严墨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倔强的性情却让他嘴里无法对这个曾被他狠狠伤害的长辈说出一声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越星河都对不起你父亲,我们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只不过,现在我和越星河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望你放下心中仇怨,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做出辜负你父亲声誉的事情。”

“你没资格教训我!你这样的苦肉计又是做给谁看?”严墨猜不出为何夺回了风华谷谷主之位的陆逸云会像个犯人一般被押到这石牢之中,再联想刚才越星河那番,他几乎笃定这是对方的苦肉计。

“我是真心向你道歉。以后,义父便不能再见到你了,曾经答应大哥要好好照顾你,却未能做到,这实在是我平生最为遗憾之事。出去石牢之后,你可以选择留在风华谷,也可以选择离开,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希望你可以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为天下正道出一份力,我相信,这也是你过世的父亲最大的愿望。”

“你,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说再不能见到我了?”

看着陆逸云又开始迈开步子,拖动起铁链哗啦啦作响,严墨终于忍不住问道。

陆逸云从他身边缓缓走过,并不回头,嘶哑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我身上背负的罪孽,不比越星河少。我既然判了他终身囚禁,自己却也不能逃过同样的惩罚。从今以后,除非我们死,否则这世间的阳光再不会照到我们这两个罪人身上。你且放心,你所恨的人,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了。”

严墨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他没想到陆逸云为了赎罪竟会做到这一步。

耳听着陆逸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严墨终于忍不住回头轻轻唤了一声义父,只是那人回应他的只有沙哑的一笑以及决然的背影。

越星河倒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给自己送吃的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陆逸云竟真地对自己这么残忍,他的心里便有一些烦闷,莫非对方真地不知道终身囚禁乃是比死还残忍的惩罚吗?

大概是因为他武功已废的缘故,送饭人也不像以前那般只敢打开小门送入,而是直接打开了牢门进来。

“放在桌上吧。”越星河躺在床上,闷闷地说道。现在就算送山珍海味进来,他也没有胃口。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牢门很快关了起来,而之前进来那人似乎也没有离去。

武功被废之后便连五感也逐渐减弱了吗?越星河自嘲地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突然,他的碧眼猛然圆睁。

一个熟悉的身形就那么斜斜地被夜明珠投影在地面。

“床有些小,不知道睡我们两个会不会太挤。”

嘶哑的声音里仍是满满的温柔,越星河激动得不敢转身,却只感到身后那人慢慢逼近,然后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自己。

“你……莫非不做谷主,来做杂役了?”

陆逸云亲了亲越星河因为激动而有些僵硬的面颊,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我爱上你这样的罪人,自己也难免沾染一身罪孽。所以,我来陪你终身囚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混账!”

越星河急促地喘了口气,身体微微一颤,原来陆逸云的手已悄然滑入了他的裤子里。

他身子一软,一下就被对方压在了床上。

看着陆逸云那张温柔的笑脸,越星河反倒是心生酸涩,他实在不舍得让陆逸云也陪自己受这样的苦。

“你这个傻瓜。”

陆逸云凝注着越星河褪去狠戾的面容,像是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与自己真情相交的年轻男人,他微微眯了眯眼,低头便深吻了下去。

越星河顺势搂住陆逸云的腰,两人的身体随即翻滚在了一起。

有生以来,这是越星河第一次发自内心地不愿离开这间石牢。

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被终身囚禁到死,他也再无畏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宫之中,已过三更,当朝天子的寝殿之中仍是灯火通明。

霍朗的面前摆放着从北地前线由龙跃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的一封密信,据说这是霍风死前特地令人送出,说是只能交给自己看的信。

信的内容霍朗已经看过了,霍风在信里面详尽地叙述了霍青是并未真正背叛的来来去去,而他又是怎样为了激怒霍朗亲手处死霍青散布出了怎样的流言蜚语。霍风自知将败,自然不会放过有意背叛故意消耗北地军实力的霍青,所幸,他拿卑劣的阴谋在与霍青本就有间隙的霍朗手中终被成全。

钟阿奴小心翼翼地看着霍朗布满血丝的双眼,自从对方听他读了信之后,便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坐了足足四个时辰。

他真是怕对方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会突然崩溃也说不定。

虽然这些年来,他奉霍朗之命对霍青多有折磨凌辱,可他也看得出,霍朗的眼底对那位淮南王并非只有仇恨。

只是两人之间既已势成水火,而霍青的母妃又确实欠了霍朗一条人命,这又怎么叫霍朗放弃生母之恨,与仇人之子再如以往那般平静相处呢。

看着桌上的大红袍又冷了一杯,钟阿奴壮起胆子,欠身说道,“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呢,您要不要先去歇会儿?”

霍朗紧绷的神色微微一怔,满脸露出茫然,他低头又看向了那封布满了霍风恶毒字眼的信笺,轻轻地闭上了眼。

如今,自己身为一国之主,担负着天下大业,岂能因为区区一封叛匪的逆信而自乱阵脚。

他不除掉霍青,难保有一日霍青会伤害自己,皇室之中兄友弟恭终究是一场戏,这个世上只有母妃值得自己信任,可惜她却被霍青的母妃夺去了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管霍青是否真地背叛,自己总能找到处死他的理由。母债子偿,也算天经地义!

而这封或可洗清霍青罪行的信就算是真的,他也绝不会替被自己下令处死的叛贼洗刷冤屈,一旦为霍青洗冤,只会徒然让淮南王这三个字在百姓心中更为崇高,自己的声威必然严重受损。说不定霍青旧部甚至会因此再掀叛旗,刚刚从战乱中稳定下来的国家,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必须被遏止!

霍朗睁开眼,之前目光里的脆弱与茫然已尽数消失。

他拿着霍风的密信,起身走到了香炉边,将密信的一角点燃,然后扔进香炉里任它燃烧殆尽。

钟阿奴吃惊地看着这一切,一时也不知霍朗的举动为何。

“淮南王霍青谋反一事坐实,死有余辜。霍风故意散布谣言,蛊惑人心,不足取信。你且替朕传出话去,从今以后,朕不想听到任何替淮南王喊冤的只字片语!”霍朗烧掉了密信,转过身去面向了放在自己坐榻边的修罗跪像,紧皱的眉宇之间似是在强忍着某种异样的情愫。

“奴婢遵命!”

钟阿奴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他已明白了霍朗的决断有着怎样的深意,而他也明白了当初本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霍青为何会败在这个弟弟手上。

人死了,听说都会去黄泉,可霍青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那日便鞭刑处死之后,幽魂在自己被霍青下令曝尸的尸体旁待了三日,他看见路过的行人,有的会朝自己的尸体投来恐惧的神色,也有的会投来幸灾乐祸的冷蔑的神色,亦有人会隐忍地对自己露出一丝同情。

霍青麻木地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身影,直到他的尸体被解下来之后,他的幽魂才终于慢慢移开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时候离开了,他短暂的一生已经历了太多的挫折与磨难,受过了太多的屈辱与痛楚,这个人世已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人和事。

一条黑暗的路,霍青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甚至他心里开始纳闷为什么没有牛头马面来接引自己,莫非自己这样的罪人,便连地狱也不愿接纳吗?突然,前头出现了一个隐约的光点,霍青微微地笑了笑,想必前方就是地府黄泉了吧,去了那里,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永远忘却今生的痛苦,来世远远地那个离开心狠手辣的弟弟。对方虽然把自己的尸体制成了镇墓陶俑,但是却无法拘束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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