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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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总归转暖了些,言莺语如往常一样在画室中享受着这难得独属于她的时间。只有这一刻,她才相信自己是真正的言莺语。

画板上的线条有些密集而仓促,无声却又振聋发聩的展示着言莺语此时内心的烦闷。最后她把笔轻轻放回收好,将那还未完成的画放到原处关上了画室门。

这几日言莺语减少了对柳澈煦的骚扰,反而换来了柳澈煦频繁的消息。“嘁,真贱。”言莺语看着手机里弹出的消息,不禁嗤笑一声。

突然白芷钗的电话打来,接通后充满活力的声音,仿佛有穿透力一样从话筒里传出:“莺姐姐,我这里收到通知姜家会举办画展!你要去看吗?”单听声音言莺语就能想象到她此刻必定是盛满笑意的,向太阳下晒的暖暖的向日葵,散发着被阳光炙烤的香气。“他们给各大家族发了门票,你一定要记得拿票才能入场哦!”

言莺语坐在书桌前,手指缓慢地轻叩了几下,最后答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去。”白芷钗虽然疑惑怎样算可以,但也没多问,只兴奋的答:“那我期待你来哦!”

挂断后言莺语略带犹豫的输入了一个号码,不知是发呆还是怎的,手悬停在拨号键上许久,才按下了拨号键。

“喂?啊,莺语啊?是和阿澈有进展了?他们同意你入门了吗?”

“……妈,不是,我是想去参加姜家办的画展。柳澈煦那边应该有点悬,但也能捞到不少好处了。”

“什么?什么画展,不务正业,我不允许!”话筒里传来的是男性的怒吼。“哎呀,莺语呀,你也清楚家里的事吧?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同柳澈煦订下婚约。再不济也要拉到几个投资方吧?妈妈知道莺语辛苦啦,但莺语还要更加努力呀,妈妈爱你。”

还未等言莺语应答,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否决了,并且不留余地。最后他望着那条显示通话时长一分半的消息栏许久,又再次向下滑找新的电话号码。

这个不可能被邀请,pass,这个太轻浮,pass,这个太低俗,pass。挑来挑去,他还是拨通了柳澈煦的电话号码:“阿澈…不会打扰到你吧?”

柳澈煦的声音仍旧温柔,只是不知为何带上了些沙哑:“莺语怎么了?不会,只要莺语需要我我一直都会有空的。”

虽然知道这只是他随口一句情话,但说到底言莺语心中那颗枯木仍存新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澈,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姜家举办了画展,可我的父母…阿澈,你可以帮帮我吗?”言莺语竭力让声音更加可怜兮兮。

“姜家?”言莺语听出了他语气略微的变化:“莺语…这我恐怕真帮不到你,你也清楚,柳家和姜家一直不对付。”

言莺语遗憾的同柳澈煦表示理解,又说了几句甜的腻人的情话便不耐地按下了挂断。“嘁,姜家再蠢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同柳家在大庭广众下互相针对,在这哄谁呢?”

她又找了几家相熟的小姐询问得知每家最多一张,而手上有企业且企业有一定能力的少爷或小姐则单独拥有两章,所以他们也实在没有多余。

终于她还是决定收拾一番,再次去柳澈煦那里尝试。大不了再找其他办法,总之她一定要去的。

————

柳澈煦开门见到言莺语时并不意外,他清楚言莺语并不蠢。但他有另外的打算,所以早已想好了拒绝的措辞

“莺语,你来啦?”柳澈煦轻轻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屋中,“我知道你是来找我要什么的莺语,但我相信你也明白,我不会无故拒绝你。”他的手抚了抚言莺语的脸颊,似有无限遗憾。

言莺语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即使心有不甘,也明白这条路走不通。

“对了,柳灯说为了向你赔礼,找我问了你的联系方式,我觉得你不会拒绝就给了。”

不会拒绝?确实,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言莺语深谙其道。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柳澈煦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不经他她同意而替她做决定。即使结果一定,她也希望自己的过程是受尊重的。

她尽力压下心理上的不适,含着泪说:“阿澈,每次都打扰你,麻烦你,虽然没能去画展,但你还是坚定的告诉我,你一直都在。我都不敢想,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说出这番话时言莺语内心平淡的出奇,她的肉体早已不隶属于她的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澈煦见他这般可怜,给言莺语开了张支票,算作安慰。后又无限温柔地拭去她的的眼泪。

去言家的路上,言莺语默默数着支票上的零。7个,5,000万,也还行。转头便把支票给了言父。言父看到支票后甩了甩:“你总算还有点用,也算没白养你20多年。”

言母则煨了一碗燕窝银耳粥给言莺语:“莺语很棒啊,不过这还不够呢。这点钱远远比不上柳家资产呢。”接着摸了摸言莺语的头发,给了她一个拥抱。

言莺语默不作声的吃着那碗粥。

好苦,应该是加了灵芝。

她走时桌上的粥还剩了半碗,早已凉透,几颗枸杞被泡的发烂。

言家到言莺语自己的公寓要三个小时,她硬生生走了三个小时。风吹的她有些麻木,冬季仍未完全过去,残存的寒冷成为它存在的证明。

中途言莺语点开过手机,看到了柳灯的好友申请。通过后她便熄屏,再没看过。言莺语在这三个小时的路程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拿到画展门票。

“低俗就低俗,轻浮就轻浮吧,拿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选择了自己最反感的道路。

进入画室后言莺语才重新打开手机,看到柳灯在她一通过后就发来的消息。

“你很喜欢铃兰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言莺语的头像,背景封面都是铃兰。是她自己画的水彩,她的微信签名是铃兰的花语:愿幸福永驻。

言莺语想了想,回答道:“嗯,对。”

柳灯从发消息到现在已经把消息界面刷新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直接切了流量。当消息弹出时,柳灯深吸了一口气,微颤着手点开聊天框。然后呢?柳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结果删删改改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只能点开言莺语的朋友圈,入目皆是她的画,画的最多的便是铃兰。她喜欢画画,柳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如在沙漠遇见泉水的将死之人。

问她喜不喜欢画画?不行,好蠢,万一堂嫂觉得他问这问题很傻就不回了怎么办?

几分钟后,柳灯想到了姜俞阳办的画展,试探性的询问:“堂嫂,你要去画展吗?”

言莺语在画画时将手机开了静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抛下了那些试图压垮她的琐事。清冷的月光化作了孤灯,陪着寂静的湖水坠入了孤独的长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灯的日记上多了一页:

3月16日堂嫂不理我。是她讨厌我吗?堂嫂理理我好不好?还是她太困,所以睡觉了?又或者是她忘看消息了?一定是这样。要是我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笔墨到这里戛然而止,柳灯早已拿起手机查看,他听到了消息通知的声音。

“对呀,可惜我没有画展门票。”言莺语似乎看到了新的机会:“你有门票吗?”

柳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两张门票,姜俞阳给他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有了些作用。“有的,堂嫂如果你要的话,明天来找我。”接着报了个地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要睡了。”

“堂嫂,晚安。”

日记上又添了新的笔墨:她回我了。有机会跟她相处了。她没有讨厌我。堂嫂这算不算注意到我了?堂嫂喜欢铃兰,跟她的名字一样美。莺语,若我也能光明正大唤她莺语。

————

翌日,言莺语敲开柳灯家门时,柳灯早已洗漱好了。他搭了一早上的才挑选出看起来最显身材的衣物。墨色碎发略微遮住眼睛,眼镜戴的板正。他穿了一件椰灰色贴身高领毛衣,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小臂。

“堂嫂,欢迎。”

柳灯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还有很清浅的药材香。柳家少爷住出租屋,言莺语还是有些意外的。

柳灯拿出门票,递了一张给言莺语。

她今天把碎发挽到了耳后,青丝散落在肩上,后面取了一股,用红丝带绑了起来。打了个蝴蝶结,像是落在她发梢上振翅的蝴蝶。言莺语抹了唇膏,唇有些水润,透着淡淡的红。

“你要什么来交换?”无功不受禄,言莺语相信他不会这么好人白白给自己。

很直接,完全没有在柳澈煦面前的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灯在宴会时就发现了,言莺语事实上并不是她表现在柳澈煦面前的那般模样。

他看着言莺语思索了一会儿。言莺语又再次生出了不久前那种仿佛被蛇爬过的悚然感。突然柳灯向她逼近,进到言莺语感受到了他温热的鼻息。

“我可以吻你吗?”言莺语愣住了,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少年。柳灯的眼镜还没摘,看起来有些木讷,又透出一股色气。他看起来比言莺语大了一岁,有着一股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气质。

对于言莺语来说,这个交换其实很划算。总比那些仗着有所求就提一些不知道什么要求的人好得多。所以言莺语很快点了头,但于她而言还是有些羞耻,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男友的堂弟。

柳灯原本没想过她会同意,看到她点头时心沉了一下,世界都静止了。后又剧烈跳动,身体里的血液近乎沸腾。

言莺语看到他眼镜后的瞳孔收缩了一瞬,打在她脸上的鼻息开始不稳,最后他棕褐色的眼睛在言莺语眼中越来越清晰,唇上感受到一片温热。

柳灯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扶住了她。手原本试探的虚搂,看她没反感后紧紧扣住了她的腰。一开始他只是有些呆板的轻啄她的唇,后来得寸进尺地撬开她的贝齿,勾起她的舌缠绵。涎液混着唇膏带到了柳灯唇上。

言莺语为了配合柳灯极力仰起头,他的身体随着动作从一开始的尚有距离到紧紧贴近,近到言莺语搁着衣物仍能感觉到他肉体的摩挲。渐渐的这个吻带上了情欲色彩,屋中充斥着黏腻的被搅动的水声和喘息。言莺语的衣襟早已被柳灯弄的凌乱。

柳灯原本扣在言莺语腰间的手向上摸索着,摸到了她的脖颈,拇指轻柔又珍重的放在了她的脉搏处,感受着它的鲜活。言莺语的眼中盈了泪,面上泛着潮红,手扯住了柳灯的毛衣才堪堪站稳。

“够,够了。”言莺语的声音带上了真实的哭腔,一汪平静的春水被搅得七零八落。她第一次失态,情绪不受控制,一切都被面前的人所支配,无论是身体还是思绪。

柳灯依言分开后又在言莺语的唇角落下了最后一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搂住言莺语的腰身防止她往下滑落,静静欣赏着言莺语此刻在他怀中乱七八糟的模样,即使他此刻也并不好受。

她这幅模样都是因他而起的。只要这么想柳灯就克制不住地兴奋,身下的肿胀更甚,又微微拉开距离只为不顶到她。

他发觉自己的想法卑劣得像角落泥泞的潮湿。

待言莺语站稳后他才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虚虚地护在她身后防止她一不小心摔倒。

言莺语没有过多的停留,听到柳灯说完到时候去接你后,就提包匆匆离开了,背影带了些落荒而逃。

柳灯靠着门框,左手搭在胸前。他看着言莺语离开的同时,不受控制地将手心放在鼻尖,感受着言莺语身体留下的余温,嗅着她留下的香气。他辨认了一下,似乎是铃兰的气味。

————

这是言莺语第一次在画室静不下心,她的手执着笔却迟迟落不下去。心里仿佛有一团想理顺却又处处是死结的毛线团,顺着血流堵塞了她的血管,让她呼吸不畅。

浴室里的水盆里泡着的是她沾满汗渍的衣物和湿透了的内裤。当她被柳灯吻得下身开始感到空虚酸涩,流出一股温热粘腻的水时,她就知道自己当时溃不成军。

画板上一笔未落,画室门也早已关上,言莺语给柳澈煦发了句想你后便拨通了白芷钗的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喂喂?莺姐姐怎么啦?”

“这次的画展我会去参加。”言莺语想了想,又说道:“很期待到时候能见到你。”

白芷钗也是第一次听别人用这么弹幕的语气诉说期待,没忍住笑出了声:“莺姐姐你好有喜感啊。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有机会碰面啦!”

两人闲聊几句后,言莺语切入正题:“你对今年的择栖赛意下如何?”

择栖赛,三年一度的艺术比赛。其中分为多个模块:舞蹈,绘画,音乐以及雕塑等。而言莺语说的自然是绘画。其会从全国征集作品,层层选拔后择出100份,先进行长达一个星期的展览,再送往拍卖会拍卖。作品入选的选手会得到比赛五万块钱的奖金以及拍卖会拍出价格的六成。而拍卖价格最高的十名画家则会获得无数资源。

“哎呀~莺姐姐,我只是对画画有兴趣而已啦。我最大的梦想还是推翻我哥,成立独属于我的知名企业哦!”语气中透出了一点骄傲:“我并没有想过以画为生哦!”

言莺语听她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同她随意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择栖赛,以前想参加都被言父发现,最后每一幅画都逃不过被撕碎的命运。现在她离开言家后自然要参加,她原想同白芷钗讨论这次的比赛,现在也就歇了这个想法。她收拾收拾后将早已准备好的作品密封,打包,寄给了主办方。

————

阳光很好,晒的言莺语身体发暖。画被主办方收录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准备去看画展,柳澈煦上次给的那笔钱在这几天很好的缓和了言家的窘境。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像那严寒的冬,走的义无反顾。

她略显懒散的给柳灯打了个电话:“喂?我已经准备好了。”柳灯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手机差点砸到脸上。

这几天过得好慢好慢,慢到柳灯已经不知道在梦里拥抱了,亲吻了,意淫了她多少回,醒来一看日期也只能焦急的祈盼时间再快一些。他好想言莺语,好想好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一个小时后去接你,堂嫂。”柳灯等她挂电话后,从柜子隔层里翻出好几瓶香水。姜俞阳说用了她包喜欢的,柳灯不是很信,但他还是想试试。查看了一下气味,挑来挑去,选了铃兰乌木。跟她身上味道相似的话,她会喜欢吗?

言莺语从公寓门口出来后立马就看到了柳灯在那等着,他穿了一件米白色低领毛衣,白衬衫领子折的整齐,咖色西服外套没有扣起。

“堂嫂,走吧?”柳灯耳根通红,他感受到言莺语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主动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一个小时的车程让言莺语昏昏欲睡,直到肩上被轻轻碰了碰才清醒过来。言莺语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铃兰香,混着柳灯身上的药材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难闻,只是有些奇怪。

柳灯带着言莺语从后门直接进去了,连票都没给。

言莺语有些发愣。柳灯偏头掩了掩脸上的笑意。

其实这是姜俞阳听他说要带喜欢的人来才给走的后门。不过他很喜欢言莺语的反应。

画展采用的是长廊式,一条道像无边际一样往前蔓延。一如每个画家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一条路走到黑,直至生命尽头。用于铭记他们的不是墓碑,是他们笔下生灵的每一个呼吸。

言莺语在一幅画前驻足,它整体是暗色调,有着几笔对比鲜明的亮黄高光,落在一个跪坐在地祈求的神女身上。旁边躺着的,是无数仍做祈求状的白骨。

该如何讲呢?言莺语无法描述看到这幅画时内心的波涛情感,像在黑暗孤寂的海面上下沉浮的孤舟,在早已既定死亡的命运里,遇到了同它一样漂泊的舟。

柳灯注意到她的失神,悄悄看了一眼画的名字:《诉生》

他暗暗向她凑近,外套的一角轻轻贴着言莺语的衬衫,仿佛他在拥抱她一样。他静静站在她身后,等待她从独属于她的精神世界里缓慢抽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言莺语最后深深看了画一眼,带着柳灯继续往前走。

接近出口时,言莺语顿住了。她看到柳澈煦牵着何笙笙有说有笑。柳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再次看向言莺语的脸。她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从不骗人。柳灯看到她眼中的平静湖面上笼罩了一层名为悲哀的雾,细细密密的沁入湖底。

为什么要为这种人悲伤?能不能别看他?

柳灯低下头,贴近言莺语的耳畔:“可不可以?”言莺语还未开口,一只手已经轻轻罩上她的眼睛,遮住了眼前的一切。“跟我走好吗?”她没说话,点了点头。柳灯感受到了手心湿润的触觉,心脏像未熟的青柿,泛着密密的酸涩。

言莺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思绪神游天外,只记得鼻尖萦绕着的铃兰混着药材味。柳灯坐在她身侧,沉默的替她擦干眼泪。终于柳灯开了口:“你很喜欢他吗?”

“算不上,只是我自己放不下曾经对他的喜欢,我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是为曾经的喜欢感到不值。”

柳灯想问他究竟有什么值得喜欢,又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柳澈煦能给她的,他能给,柳澈煦不能给她的,他依旧能。但他没问,他知道如果问了,也只是在唱独角戏。

最后柳灯吻上了她的唇:“别喜欢他了,好不好?”言莺语没有动,任由他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你喜欢我?”言莺语盯着柳灯的眼睛。她看到在这黑色圆框眼镜后的琥珀透出了慌张,想一面透亮的镜子,反射出柳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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