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命犯桃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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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晚城瞪大眼睛看着对面人,从他单薄的胸膛一路扫视到略有些鼓起的内裤裆部,不可置信地确认了廖函函的确是男人的事实。

“你……你……”脑袋里想问的问题太多,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先问什么才好,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话。

廖函函见他惊成这样,忍不住歪倒在床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才擦着笑出来的泪花对他说:“城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傻得可爱啊!”

“……你先让我缓一会儿,我脑子里有点乱。”

“嗯,你缓吧,我先来解答你的几个疑惑。”廖函函直起身子,用手指勾住一小段发梢,眼含笑意地说:“首先,你肯定特别想问我,为什么要穿女装假扮成女人?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总结起来就三个字:我喜欢。我从小就喜欢留长头发穿女生的衣服,家里的各种小装饰小摆件也都是我的个人喜好。至于假扮成女人嘛,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去假装,我的嗓音和身材本来就是这样的,喉结也是天生就没长,别人看不出来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肖晚城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但感觉他说得好像也没错。

“然后,你应该比较好奇我的自我认知还有性取向吧?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我不是跨性别,也不想变性,性取向就两个字:帅哥。”

“再然后呢,你是不是有点想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来我家住,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这个我也可以坦白的告诉你,确实是有,就是你想的那样。”

“嗯……让我想想,你还会有什么问题呢?哦,你可能会想知道我平时出门上男厕所还是女厕所?要不你自己先猜猜看?”

肖晚城扶额,“我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廖函函嘻嘻一笑,伸出一只脚踩在对面人的大腿上,自行给出答案:“一般来说我会尽量避免在外面上厕所,如果实在没办法,我肯定还是会去男厕。毕竟我是男人啊,穿得再像女人,也不能真去女性的私密场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细白的脚趾在棉麻布料上暧昧地滑动,肖晚城被他撩拨得身子一抖,赶紧拿开他的脚,沉默片刻道:“你想跟我上床?”

“想啊。”廖函函大大方方地回,手指头缠着发梢卷来卷去。“美色当前,没点欲望还算是人么?”

他的态度这么自然,倒是让肖晚城稍稍放松了点,想了想又低声道:“上床可以,但是我可能……不太擅长做1号。”

廖函函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向上翘起。“哦?那正好啊,不撞位置,省得麻烦。”

“呃……”肖晚城有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个纯1,不过这样的话倒确实是省去不少麻烦。“那你……现在就做吗?”

“噗……我看起来有那么急色吗?”

“……不做我睡了。”

见肖晚城真要往被子里钻,廖函函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捞回来,跳下床扬声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拿润滑剂!”

肖晚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默默把睡衣睡裤脱掉,只留一条内裤趴倒在床上。

不多会儿,廖函函带着润滑剂和安全套回来,看到他几乎赤裸的模样,立刻夸张地哇哦了一声,不客气地摸上他的大腿。

“啧啧啧……这身材,这肌肉,平时直播的时候不露出来秀一下也太浪费了吧?你不觉得你的姿色比你的技术要更有看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在讽刺我游戏打得烂吗?”

廖函函捂嘴笑,手指顺着内裤边潜进去,轻轻抓了一把饱满的臀肉。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不过反过来想,这身好肉别人连看都看不到,我却可以美美吃进嘴,也不失为一种奢侈啊。”

内裤也被脱掉,肖晚城顺着身上人的动作分开双腿,塌腰耸臀,并把脸埋进臂弯。距离上一次做爱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距离上一次跟金致礼以外的人做爱则是有……八九年了吧。其实他的性经验并不太多,满打满算也就跟金致礼和鹿子清两个人做过全套,当年刚接触圈子没多久就被金致礼截胡,如今想来似乎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廖函函说自己不急色,但动作却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一边用手指做润滑,一边在肖晚城身上摸来摸去,还要他侧过身子把胸也露出来。

肖晚城无奈地由着他猥亵,一手抱住大腿,一手搭在眼睛上,只露出微张的唇和轮廓硬朗的下巴。

“城哥,我觉得你有一点奇怪。”廖函函看着他,边动作边不紧不慢地发言:“你说你不擅长做1,但我感觉你做0好像也不是很来劲嘛,这东西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是对我没感觉?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肖晚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说嘛,既然做爱,肯定还是两个人都舒服最好啊。难不成你是想着用身体报答我的收留之情?”

“……别说了,赶紧做吧,你再唠叨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廖函函抽出手指,把肖晚城的身体扳正,盯着他被迫露出来的正脸,表情微妙的低声说:“城哥,我有一种直觉……你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吧?你很熟悉用身体做交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的声音很柔美,可是话里的内容却有些尖刻。肖晚城不想与他对视,偏过脸闭上眼睛,闷闷地回:“嗯,算是吧。你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就走。”

廖函函微微一笑,撩起一边长发掖到耳后,然后抬起身下人的双腿,扶着自己昂扬的小兄弟慢慢进入湿滑的肉穴。

“也没有不喜欢……我当然是百无禁忌的,只要能吃到肉就好。我只是觉得……”

前戏做得稍微有些潦草,硬烫的性器撑开肛门时,肖晚城不自觉地抓紧床单,皱着眉头忍过那阵括约肌被撕扯的钝痛。

等到阴茎完全插入进肉穴,廖函函舒爽地呼出一口气,双臂撑在身下人头两侧,低头说完后半句话:“你其实并不喜欢这样,是吗?”

肖晚城发出一声呻吟,片刻后微微睁开眼睛,收缩肛门用力一夹:“别问那么多了,喜不喜欢没那么重要。”

“嘶……”廖函函被他夹得差点把持不住,抬手拍了他的屁股一下,低哑的说:“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先把你干到没力气夹我再说。”

廖函函言出必行,一晚上用掉三个套子,把肖晚城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干,刚换上没几天的碎花床单被弄得一团糟污,最后只得揭下来扔在地上等待清洗。

第二天上午,肖晚城先一步醒来,睁眼看到趴在自己怀里的长发脑袋,下意识地浑身一激灵,身子向后一窜,后脑勺梆地撞上床头。

“我草……”倒吸一口冷气捂住脑袋,肖晚城在疼痛中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种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荒诞。

廖函函是个男人,是个女装癖,而且还跟他发生了性关系。昨晚顺着气氛稀里糊涂的做完,因为太累没怎么多想就睡了,现在清醒过来,脑中却不由得升起疑问——他俩这样到底算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廖函函也不像是想跟他交往的样子。那炮友?可他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找炮友,他还没饥渴到不做爱就活不下去。非要说的话,大概算是吃软饭吧,虽然廖函函不是女人,但他一分钱不出还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除了“小白脸”以外也没别的词可以拿来形容了。如果再堕落一点,厚着脸皮反过来问对方要钱的话,那就算是彻底回归老本行了。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怀里人也悠悠醒转,手捂在嘴上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抱住他的腰,猫似的在肚皮上一阵猛蹭。

“早啊,城哥。你的腹肌好硬啊……”

肖晚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腹肌难道还有软的?”

起来吃过饭,肖晚城表示要出门去找工作。廖函函有些不解,问他怎么不继续做直播?如果勤奋一点,多多参与公会活动的话,一个月怎么也比打工挣得多吧?

肖晚城摇摇头,其实他本来也没有多喜欢做游戏直播,只是以前没什么别的可干的,又没有赚钱的压力,所以才无可无不可的一直做着。而且他怕麻烦,不喜欢四处社交经营,这些年也没少驳公会的面子,现在落魄了又回头上赶着去求资源,未免显得太不堪了点,还不如老老实实出去打工省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觉得他最近已经够倒霉了所以网开一面,肖晚城刚出小区没多远,便看到一家新开的连锁蛋糕店在招店员。这家蛋糕店走的是中高端路线,装修简约雅致,餐点价格不菲,对店员也有相对比较高的要求,不仅要服务态度好,外貌也得过关,不能看着不体面。

肖晚城虽然没干过这类工作,不过外表气质确实合适,面试的时候表现得也还不错,于是店长当场拍板,要他下午就来店里签合同培训,试用期一个月,表现好的话可以提前转正。

又一桩大事顺利解决,肖晚城回去算了算,这份工作虽然不能包吃包住,但是负担一半的房费和生活费还是足够的,之后省吃俭用一点,每个月小攒下一笔,估计不用太久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了。

对于廖函函,他虽然不讨厌,也感激对方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可是心里总觉得这种不明不白的肉体关系怪别扭的。现在是寄人篱下没有办法,如果有的选的话,他还是比较希望自己一个人过简单的生活,不跟任何人发展亲密关系,从根本上杜绝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店员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入职刚刚半个多月,肖晚城便升为正式员工。店长对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很满意,觉得他虽然有点不够开朗,但是胜在性格踏实不浮躁,从来不偷奸耍滑,很值得培养。

私下里,他也跟对方悄悄透露过,说总公司那边在大力培养年轻人才,表现出色的话,即使学历差点,晋升空间也非常大。如果能够进入到总部,还会有不少免费外出学习培训的机会。总之只要好好努力,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二十大几还在打工算是完蛋了,人生还长着呢!

听完店长这一席慷慨激昂的鼓励,肖晚城啼笑皆非地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得重重点头表示完全领会。

第一个月拿到工资以后,肖晚城给廖函函买了一束粉色的郁金香做礼物,顺便把房费和生活费也转给了他。

廖函函抱着花表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似笑非笑地说:“城哥,你都让我睡了,还要付给我房费?这到底算谁占谁的便宜呀?”

这一个月里,两个人陆陆续续地也做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廖函函主动发起邀请,肖晚城被动地接受和配合,虽然不积极,但也没有表现得很抗拒。

肖晚城笑笑,“当然是我占你的便宜。”

廖函函耸了耸肩,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去柜子里找来花瓶把郁金香插进去,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肖晚城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挺担心廖函函会不接受他的转账,或者点破他的想法强留他继续住下来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对方远比他以为的要更聪明识趣,想必将来应该可以好聚好散。

蛋糕店的经营状况非常不错,每天都有不少附近的白领或是年轻主妇们前来光顾。跟肖晚城经常搭班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短发女生,一开始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聊天所以也没特别交流过,后面渐渐熟悉起来他才知道对方原来结婚了,还有一个不到4岁的儿子,但因为丈夫性格暴躁控制欲极强,总怀疑她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所以最近正在闹离婚,打算以后带着儿子自己一个人过。

那小孩肖晚城见过几次,每次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妈妈下班,不吵也不闹,特别懂事,店里所有人都很喜欢他,店长还经常拿小蛋糕给他吃。

晚上临近关门,店里的新鲜糕点基本已经卖空,剩下的一些做完统计后店长便打包成两份让肖晚城和那位女同事带走回家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接过食品袋,刚要说谢谢,大门忽然一响,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走进来,斜着眼面色不善地打量了店内三人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女同事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你,赵小玫,一下子钓到两个帅哥围着你打转,怪不得最近这么不爱回家呢。”

话一出口,几人均是一皱眉。店长和肖晚城虽然没见过这男人,但一听他的口气便明白这人多半就是赵小玫的那个神经病丈夫,故而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有病吧你,我就正常上个班,身边有几个男同事都不行?”赵小玫率先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气咻咻地骂道:“你来这干什么?小宝呢?你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那男人双手揣在裤兜里,二流子似的斜肩抖腿在店里转了一圈,末了在赵小玫面前站定,歪着脑袋对她说:“你问小宝啊,我下午让我爸妈把他接回老家去了。”

赵小玫懵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接回老家?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男人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语气里带着警告:“你以后好好跟我回家过日子,别他妈一天到晚出去搔首弄姿,我就把儿子给带回来;否则的话,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他了,懂?”

“你有病吧!!”赵小玫挥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往他胸口一搡。“你拿儿子威胁我?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被推得一趔趄,眼睛瞬间阴冷下来,抬手就要往女人脸上扇。

肖晚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小臂,挡在二人中间,沉着脸道:“你想干什么?再闹事我们报警了。”

店长趁机跑过来把赵小玫拉到柜台后面,掏出手机附和道:“请你快点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别逼我们叫警察来。”

男人呵呵一笑,用力甩开肖晚城的钳制,转着手腕阴沉地说:“报警又怎么样?我们还没离婚呢,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肖晚城看到他那副肆无忌惮的蛮横模样,脑袋里立刻蹦出自己那个死鬼爹的影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抄起手,他用蔑视的目光盯住对面人,语带嘲讽的说:“警察管不到的事情,阎王爷最爱管了,我身边就有好几个例子,你想听听么?”

“我操你妈的!你敢咒老子?!”

男人登时双眼怒睁,挥起拳头便向他打过来。肖晚城险险避开,一边心说这么多年没打过架,还真是手脚不利索了,一边双手猛力在对方肩膀上一推,把他推得踉跄两步歪倒在冰柜上。

男人见一击不成反被制裁,脸上怒火更甚,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猛地扑上来与肖晚城厮打成一团。赵小玫见状从柜台后面蹿出来,抓着木制托盘在男人头上背上乱敲,嘴里一通尖叫哭骂。

店长眼看拉不住他们,只好一边劝架一边迅速拨通110,生怕一会儿真的闹大发起来不好收场。

“妈的,你个臭婊子!”那男人被两头夹击,防不胜防,身上乱七八糟的挨了好几下,气得破口大骂起来。“这小子是你姘头?!我就知道你没少在外面发骚!他妈的奸夫淫妇!放古代就该抓起来浸猪笼知道吗?!操你妈的……”

“嘴巴放干净点,这不是你家,少他妈在这撒野!”

肖晚城死死抓住男人的两只手不让他反击。他看到店长报警了,真打得太厉害一会儿警察来了更是麻烦,当下还是尽量把人控制住为好。

不过受到刺激的赵小玫显然就没有他这么冷静了,女人一边挥拳在那男人身上乱捶乱打,一边泣声嘶嚎:“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结婚前装得像条哈巴狗一样,生完小孩就原形毕露了是吧!你有什么资格管着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我他妈看见你都犯恶心!你赶紧去死!去死!”

闻言,男人一声怒吼,猛地用力挣开钳制,回身一脚将女人踹倒,拎起拳头劈头盖脸就要打下去。肖晚城见状心里一紧,赶紧冲过去挡在二人中间,把赵小玫牢牢护在身下。

那人看到这幅场景,气得眼珠都充血了,更加确信面前两人是狗男女故意来挑衅他,于是疯了一样抓过摆在旁边的花瓶,冲着肖晚城的脑袋猛砸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一瞬间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瓶身嘭地一声撞上颅骨,然后四分五裂地炸成碎片,赵小玫才惊恐地发出尖叫。

“你疯了吧!你要杀人啊?!”

店长也吓了一大跳,扔下手机冲过来,扶住肖晚城急切地问:“小肖!你没事吧?能听到我说话吗?小肖!”

肖晚城眨眨眼,感觉脑袋里又木又晕,眼前的东西全都带着虚影,耳朵里也嗡嗡作响,伤处的痛感相比之下反倒不是那么严重。

他想跟店长说没事别担心,可是嘴巴张开却只发出几声含混的气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头皮流到面颊,醒目的颜色以及女人尖利的质问让施暴者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僵直数秒后转身夺门而出。

没过多久,警车与救护车先后赶到,肖晚城被送去急诊缝针,店长和赵小玫则是去警局协助做笔录,再三拜托警察一定要把犯人捉拿归案,千万别让那孙子逃了!

缝完针已经快下半夜,虽然所幸没有造成骨折或内出血,但毕竟伤在头部,而且出现了一些脑震荡的症状,医生要求肖晚城留院观察几天,确认无碍再出院回家。肖晚城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也不想麻烦廖函函,所以忍着不适在护士的协助下一个人办理了住院手续,生平第一次躺进医院病房。

赵小玫的丈夫很快就被警察从火车站抓了回来。第二天下午,警察见肖晚城状态好了一点,便来医院找他询问昨晚的状况,做了些简单的笔录,并告诉他好好休息,这件事店长已经上报总部,应该会按工伤处理,不管打人者最后会被判赔偿多少,反正至少治疗费这块不必担心。

肖晚城点头应了。麻药劲儿一过,伤口又麻又胀疼得厉害,叫他没力气想东想西,警察离开后便想缩进被子里再闭眼休息一会儿。

还没等他合上眼,病房门又被敲响,店长带着一脸说不上来的奇妙表情走到床边,低声对肖晚城说:“小肖,总部那边的鹿总知道这事之后,主动提出来医院慰问,现在已经到楼下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见吗?要是实在难受的话我去帮你说一下,让他改天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肖晚城扶着脑袋坐起身子,店长赶紧帮他把枕头立起来垫在后腰,好让他靠得舒服点。“是有点难受。不过人家来都来了,再打发走也不太好吧。没想到咱公司对员工还挺上心。”

“那是,早跟你说了咱公司是良心企业嘛。”店长拍拍他的胳膊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总裁竟然会亲自过来慰问,你到时候可以跟他卖个惨,多争取一点补偿,也算没白挨这一下。”

“啊?总裁都来了?那我是不是装得再虚弱点比较好啊?”

店长笑着转身往外走:“那你试试呗,我记得都说鹿总人不错,说不定一会儿大手一挥直接给你安排个半年的带薪假在家休息呢。那我去叫他过来了啊。”

“嗯。”

虽说刚才开玩笑表示要装虚弱博同情,不过毕竟来者是客,而且还是公司总裁这么大的人物,蓬头垢面见人总归是不太好。肖晚城忍着眩晕感下床去小洗手间洗了把脸,又耙了耙因为绑了绷带而愈发凌乱的头发,努力振作起精神来。

刚回到病床上坐好,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店长率先走进来,向肖晚城打了个招呼并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公司的鹿总,听说你见义勇为,为保护女同事受伤,特意带了些营养品过来慰问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鹿总,这位就是小肖,他有点脑震荡,现在还在留院观察中,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出院。”

跟在店长后面走进来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容俊秀,穿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领带均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精英味,连手里提着的几只普普通通的礼品袋都显得十分高档。

两人甫一对视,还没等男人开口,肖晚城便瞪大了眼睛,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身体都瞬间僵住了。

尽管对方个子高了,气质也变了,看起来跟记忆里的样子相去甚远,可是肖晚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以分手而告终的恋人鹿子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内扩散。店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肖晚城,用眼神示意他快说些什么,见他不动又转头去看鹿子清,发现对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呃……鹿总我给您搬个椅子吧,袋子就……放这边?”受不了房间里的古怪气氛,店长主动去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找话题:“他这正好赶上旁边几个床位都没人,花普通病房的钱享受单人房的待遇,还挺幸运的哈……哈哈……”

鹿子清率先从沉默中脱出,点点头走到床边椅子上坐下,把礼品袋递给店长,微笑道:“麻烦你了。其实……呵呵,我跟小肖是高中同学来着,但是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所以刚才突然一见面有点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不是给你吓一跳?”

“啊?嚯……这……”店长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显然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感到十分惊奇,半晌才摇头笑道:“您早跟我说啊,刚才我看您俩大眼瞪小眼的那架势,还以为是以前有什么过节呢。”

“没有。我之前一直不确定,想着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么,刚才见面了才确定下来。”

“哦,这样。”店长接过礼品袋放到柜子里,看看旁边俩人,总感觉气氛还是有些古怪,遂瞄了肖晚城一眼,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俩先聊着,我出去给小赵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鹿子清点点头,抬眼看向肖晚城。肖晚城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唰地转开视线,含糊不清地答:“嗯,好……行。”

随着吱嘎吱嘎的声响,病房门拉开又关闭。肖晚城眼睛盯着被面,耳朵听着店长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忽然后悔起来:他刚才干嘛要说好呢?店长走了,他不就得一个人面对鹿子清了?

相比之下,对面的男人似乎从容许多,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打量了周围一圈,视线又回到肖晚城身上,声调平稳地开口问:“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肖晚城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摸了摸贴着纱布的患处,讷讷地回:“还行……不怎么疼了。”

鹿子清点了点头,眼睛垂下来,盯着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说:“医药费不用担心,公司会全额报销,然后再给你开三个月的带薪假,你可以等身体全恢复好了再回去上班。”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施暴者那边,你要是想起诉他,我……公司这边可以给你提供法律援助,私了拿赔偿金或者是把他送进去蹲个一年半载都没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非常公式化的对话,就好像屋内二人真的只是公司领导和受了工伤的员工一样。

说完这些话,鹿子清也沉默下来,搭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晚城有些紧张地攥住被单,有心想开口说两句什么打发对面人快走,免得一会儿提起些敏感的话题叫他无言以对。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气质形象与过去全然不同的鹿子清,他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胆怯。

又过了半晌,鹿子清重新抬起头,端详着床上人默然不语的脸,试探性地开口道:“你现在……”

肖晚城心里一紧,正担心他要说出些不好回答的话时,病房门忽然又被人敲响,廖函函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城哥,你在休息吗?我进来啦?”

肖晚城立刻回了一声好。于是房门再次被推开,廖函函穿着件碎花连衣裙边往病房里走边抱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这时候才通知我?昨天晚上我……嗯?这位是……你朋友?”

“啊,嗯。”肖晚城潦草地点点头,之后马上又摇了摇头。“呃,不是,是我们公司总裁,过来探病和慰问的。”

廖函函做了个半了然半惊讶的表情,眼珠子骨碌碌地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笑意盈盈地说:“哇,这么年轻的总裁,还这么关心员工,贵公司前途无量呀。”

鹿子清谦虚地低头笑了笑,手掌握住膝盖,目光有些迟疑地看向肖晚城:“这位是你女朋友?”

肖晚城顿了一下,飞快地与廖函函交换过一个眼神,点头道:“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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