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猝不及防(1 / 2)
('店员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入职刚刚半个多月,肖晚城便升为正式员工。店长对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很满意,觉得他虽然有点不够开朗,但是胜在性格踏实不浮躁,从来不偷奸耍滑,很值得培养。
私下里,他也跟对方悄悄透露过,说总公司那边在大力培养年轻人才,表现出色的话,即使学历差点,晋升空间也非常大。如果能够进入到总部,还会有不少免费外出学习培训的机会。总之只要好好努力,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二十大几还在打工算是完蛋了,人生还长着呢!
听完店长这一席慷慨激昂的鼓励,肖晚城啼笑皆非地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得重重点头表示完全领会。
第一个月拿到工资以后,肖晚城给廖函函买了一束粉色的郁金香做礼物,顺便把房费和生活费也转给了他。
廖函函抱着花表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似笑非笑地说:“城哥,你都让我睡了,还要付给我房费?这到底算谁占谁的便宜呀?”
这一个月里,两个人陆陆续续地也做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廖函函主动发起邀请,肖晚城被动地接受和配合,虽然不积极,但也没有表现得很抗拒。
肖晚城笑笑,“当然是我占你的便宜。”
廖函函耸了耸肩,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去柜子里找来花瓶把郁金香插进去,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肖晚城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挺担心廖函函会不接受他的转账,或者点破他的想法强留他继续住下来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对方远比他以为的要更聪明识趣,想必将来应该可以好聚好散。
蛋糕店的经营状况非常不错,每天都有不少附近的白领或是年轻主妇们前来光顾。跟肖晚城经常搭班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短发女生,一开始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聊天所以也没特别交流过,后面渐渐熟悉起来他才知道对方原来结婚了,还有一个不到4岁的儿子,但因为丈夫性格暴躁控制欲极强,总怀疑她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所以最近正在闹离婚,打算以后带着儿子自己一个人过。
那小孩肖晚城见过几次,每次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妈妈下班,不吵也不闹,特别懂事,店里所有人都很喜欢他,店长还经常拿小蛋糕给他吃。
晚上临近关门,店里的新鲜糕点基本已经卖空,剩下的一些做完统计后店长便打包成两份让肖晚城和那位女同事带走回家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接过食品袋,刚要说谢谢,大门忽然一响,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走进来,斜着眼面色不善地打量了店内三人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女同事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你,赵小玫,一下子钓到两个帅哥围着你打转,怪不得最近这么不爱回家呢。”
话一出口,几人均是一皱眉。店长和肖晚城虽然没见过这男人,但一听他的口气便明白这人多半就是赵小玫的那个神经病丈夫,故而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有病吧你,我就正常上个班,身边有几个男同事都不行?”赵小玫率先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气咻咻地骂道:“你来这干什么?小宝呢?你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那男人双手揣在裤兜里,二流子似的斜肩抖腿在店里转了一圈,末了在赵小玫面前站定,歪着脑袋对她说:“你问小宝啊,我下午让我爸妈把他接回老家去了。”
赵小玫懵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接回老家?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男人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语气里带着警告:“你以后好好跟我回家过日子,别他妈一天到晚出去搔首弄姿,我就把儿子给带回来;否则的话,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他了,懂?”
“你有病吧!!”赵小玫挥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往他胸口一搡。“你拿儿子威胁我?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被推得一趔趄,眼睛瞬间阴冷下来,抬手就要往女人脸上扇。
肖晚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小臂,挡在二人中间,沉着脸道:“你想干什么?再闹事我们报警了。”
店长趁机跑过来把赵小玫拉到柜台后面,掏出手机附和道:“请你快点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别逼我们叫警察来。”
男人呵呵一笑,用力甩开肖晚城的钳制,转着手腕阴沉地说:“报警又怎么样?我们还没离婚呢,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肖晚城看到他那副肆无忌惮的蛮横模样,脑袋里立刻蹦出自己那个死鬼爹的影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抄起手,他用蔑视的目光盯住对面人,语带嘲讽的说:“警察管不到的事情,阎王爷最爱管了,我身边就有好几个例子,你想听听么?”
“我操你妈的!你敢咒老子?!”
男人登时双眼怒睁,挥起拳头便向他打过来。肖晚城险险避开,一边心说这么多年没打过架,还真是手脚不利索了,一边双手猛力在对方肩膀上一推,把他推得踉跄两步歪倒在冰柜上。
男人见一击不成反被制裁,脸上怒火更甚,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猛地扑上来与肖晚城厮打成一团。赵小玫见状从柜台后面蹿出来,抓着木制托盘在男人头上背上乱敲,嘴里一通尖叫哭骂。
店长眼看拉不住他们,只好一边劝架一边迅速拨通110,生怕一会儿真的闹大发起来不好收场。
“妈的,你个臭婊子!”那男人被两头夹击,防不胜防,身上乱七八糟的挨了好几下,气得破口大骂起来。“这小子是你姘头?!我就知道你没少在外面发骚!他妈的奸夫淫妇!放古代就该抓起来浸猪笼知道吗?!操你妈的……”
“嘴巴放干净点,这不是你家,少他妈在这撒野!”
肖晚城死死抓住男人的两只手不让他反击。他看到店长报警了,真打得太厉害一会儿警察来了更是麻烦,当下还是尽量把人控制住为好。
不过受到刺激的赵小玫显然就没有他这么冷静了,女人一边挥拳在那男人身上乱捶乱打,一边泣声嘶嚎:“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结婚前装得像条哈巴狗一样,生完小孩就原形毕露了是吧!你有什么资格管着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我他妈看见你都犯恶心!你赶紧去死!去死!”
闻言,男人一声怒吼,猛地用力挣开钳制,回身一脚将女人踹倒,拎起拳头劈头盖脸就要打下去。肖晚城见状心里一紧,赶紧冲过去挡在二人中间,把赵小玫牢牢护在身下。
那人看到这幅场景,气得眼珠都充血了,更加确信面前两人是狗男女故意来挑衅他,于是疯了一样抓过摆在旁边的花瓶,冲着肖晚城的脑袋猛砸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一瞬间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瓶身嘭地一声撞上颅骨,然后四分五裂地炸成碎片,赵小玫才惊恐地发出尖叫。
“你疯了吧!你要杀人啊?!”
店长也吓了一大跳,扔下手机冲过来,扶住肖晚城急切地问:“小肖!你没事吧?能听到我说话吗?小肖!”
肖晚城眨眨眼,感觉脑袋里又木又晕,眼前的东西全都带着虚影,耳朵里也嗡嗡作响,伤处的痛感相比之下反倒不是那么严重。
他想跟店长说没事别担心,可是嘴巴张开却只发出几声含混的气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头皮流到面颊,醒目的颜色以及女人尖利的质问让施暴者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僵直数秒后转身夺门而出。
没过多久,警车与救护车先后赶到,肖晚城被送去急诊缝针,店长和赵小玫则是去警局协助做笔录,再三拜托警察一定要把犯人捉拿归案,千万别让那孙子逃了!
缝完针已经快下半夜,虽然所幸没有造成骨折或内出血,但毕竟伤在头部,而且出现了一些脑震荡的症状,医生要求肖晚城留院观察几天,确认无碍再出院回家。肖晚城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也不想麻烦廖函函,所以忍着不适在护士的协助下一个人办理了住院手续,生平第一次躺进医院病房。
赵小玫的丈夫很快就被警察从火车站抓了回来。第二天下午,警察见肖晚城状态好了一点,便来医院找他询问昨晚的状况,做了些简单的笔录,并告诉他好好休息,这件事店长已经上报总部,应该会按工伤处理,不管打人者最后会被判赔偿多少,反正至少治疗费这块不必担心。
肖晚城点头应了。麻药劲儿一过,伤口又麻又胀疼得厉害,叫他没力气想东想西,警察离开后便想缩进被子里再闭眼休息一会儿。
还没等他合上眼,病房门又被敲响,店长带着一脸说不上来的奇妙表情走到床边,低声对肖晚城说:“小肖,总部那边的鹿总知道这事之后,主动提出来医院慰问,现在已经到楼下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见吗?要是实在难受的话我去帮你说一下,让他改天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肖晚城扶着脑袋坐起身子,店长赶紧帮他把枕头立起来垫在后腰,好让他靠得舒服点。“是有点难受。不过人家来都来了,再打发走也不太好吧。没想到咱公司对员工还挺上心。”
“那是,早跟你说了咱公司是良心企业嘛。”店长拍拍他的胳膊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总裁竟然会亲自过来慰问,你到时候可以跟他卖个惨,多争取一点补偿,也算没白挨这一下。”
“啊?总裁都来了?那我是不是装得再虚弱点比较好啊?”
店长笑着转身往外走:“那你试试呗,我记得都说鹿总人不错,说不定一会儿大手一挥直接给你安排个半年的带薪假在家休息呢。那我去叫他过来了啊。”
“嗯。”
虽说刚才开玩笑表示要装虚弱博同情,不过毕竟来者是客,而且还是公司总裁这么大的人物,蓬头垢面见人总归是不太好。肖晚城忍着眩晕感下床去小洗手间洗了把脸,又耙了耙因为绑了绷带而愈发凌乱的头发,努力振作起精神来。
刚回到病床上坐好,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店长率先走进来,向肖晚城打了个招呼并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公司的鹿总,听说你见义勇为,为保护女同事受伤,特意带了些营养品过来慰问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鹿总,这位就是小肖,他有点脑震荡,现在还在留院观察中,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出院。”
跟在店长后面走进来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容俊秀,穿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领带均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精英味,连手里提着的几只普普通通的礼品袋都显得十分高档。
两人甫一对视,还没等男人开口,肖晚城便瞪大了眼睛,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身体都瞬间僵住了。
尽管对方个子高了,气质也变了,看起来跟记忆里的样子相去甚远,可是肖晚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以分手而告终的恋人鹿子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内扩散。店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肖晚城,用眼神示意他快说些什么,见他不动又转头去看鹿子清,发现对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呃……鹿总我给您搬个椅子吧,袋子就……放这边?”受不了房间里的古怪气氛,店长主动去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找话题:“他这正好赶上旁边几个床位都没人,花普通病房的钱享受单人房的待遇,还挺幸运的哈……哈哈……”
鹿子清率先从沉默中脱出,点点头走到床边椅子上坐下,把礼品袋递给店长,微笑道:“麻烦你了。其实……呵呵,我跟小肖是高中同学来着,但是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所以刚才突然一见面有点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不是给你吓一跳?”
“啊?嚯……这……”店长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显然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感到十分惊奇,半晌才摇头笑道:“您早跟我说啊,刚才我看您俩大眼瞪小眼的那架势,还以为是以前有什么过节呢。”
“没有。我之前一直不确定,想着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么,刚才见面了才确定下来。”
“哦,这样。”店长接过礼品袋放到柜子里,看看旁边俩人,总感觉气氛还是有些古怪,遂瞄了肖晚城一眼,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俩先聊着,我出去给小赵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鹿子清点点头,抬眼看向肖晚城。肖晚城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唰地转开视线,含糊不清地答:“嗯,好……行。”
随着吱嘎吱嘎的声响,病房门拉开又关闭。肖晚城眼睛盯着被面,耳朵听着店长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忽然后悔起来:他刚才干嘛要说好呢?店长走了,他不就得一个人面对鹿子清了?
相比之下,对面的男人似乎从容许多,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打量了周围一圈,视线又回到肖晚城身上,声调平稳地开口问:“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肖晚城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摸了摸贴着纱布的患处,讷讷地回:“还行……不怎么疼了。”
鹿子清点了点头,眼睛垂下来,盯着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说:“医药费不用担心,公司会全额报销,然后再给你开三个月的带薪假,你可以等身体全恢复好了再回去上班。”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施暴者那边,你要是想起诉他,我……公司这边可以给你提供法律援助,私了拿赔偿金或者是把他送进去蹲个一年半载都没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非常公式化的对话,就好像屋内二人真的只是公司领导和受了工伤的员工一样。
说完这些话,鹿子清也沉默下来,搭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晚城有些紧张地攥住被单,有心想开口说两句什么打发对面人快走,免得一会儿提起些敏感的话题叫他无言以对。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气质形象与过去全然不同的鹿子清,他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胆怯。
又过了半晌,鹿子清重新抬起头,端详着床上人默然不语的脸,试探性地开口道:“你现在……”
肖晚城心里一紧,正担心他要说出些不好回答的话时,病房门忽然又被人敲响,廖函函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城哥,你在休息吗?我进来啦?”
肖晚城立刻回了一声好。于是房门再次被推开,廖函函穿着件碎花连衣裙边往病房里走边抱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这时候才通知我?昨天晚上我……嗯?这位是……你朋友?”
“啊,嗯。”肖晚城潦草地点点头,之后马上又摇了摇头。“呃,不是,是我们公司总裁,过来探病和慰问的。”
廖函函做了个半了然半惊讶的表情,眼珠子骨碌碌地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笑意盈盈地说:“哇,这么年轻的总裁,还这么关心员工,贵公司前途无量呀。”
鹿子清谦虚地低头笑了笑,手掌握住膝盖,目光有些迟疑地看向肖晚城:“这位是你女朋友?”
肖晚城顿了一下,飞快地与廖函函交换过一个眼神,点头道:“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鹿子清缓缓点头,面上神色有些微妙,但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很快站起身来道:“那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之后还有什么问题或需要的话你可以跟刘店长说,我这边会派人跟他对接,你专心休养就好。”
“好的,谢谢……鹿总。”
鹿子清又看了肖晚城一眼,随后朝廖函函客套的一点头,径自拉开病房门离开了。
廖函函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肖晚城,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你跟他认识?”
“嗯?”肖晚城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我不是说了他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么。”
“不止这点关系吧?”廖函函凑到床边,半弯下腰扬起脸与他对视:“我怎么感觉你俩以前就认识?而且一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肖晚城被他盯得后背又有些出汗。廖函函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敏锐,一双猫眼跟X光似的,不管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在他面前都得显形。每次被他这样一盯着,肖晚城都觉得自己好像连骨头缝都被对方给看穿了。
“难道他就是你以前的金主?你跟他是不是有一腿啊?”
“……没有,你想多了。”肖晚城飞快地回了一句,把垫在腰后的枕头放平,向下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道:“高中同学而已,以前有过一点过节,现在早无所谓了,就是突然一见面有点尴尬。你没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脑袋疼。”
“真没良心,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廖函函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嘴里虽是抱怨,但脸上并不见愠色。
肖晚城知道他只是打趣,所以也不说话,单是闭着眼睛装睡。其实他说脑袋疼想休息并不是假,从刚才到现在,他都见了几波人了?脑袋里本来就发晕,再加上骤然与鹿子清重逢所带来的精神压力,他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是顶着一颗灌了沸水的铅球,又沉又闷又痛,什么都不想还好,一思考起来就更是难受得厉害。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床头柜上摆着一只保温桶,上面有一张廖函函留下的字条,说里面是红豆粥加鸡蛋小菜,自己先回家工作去了,晚上需要陪床的话再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从病床上坐起来,感觉精神稍稍好了一点,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便打开保温桶慢慢喝起里面还温热的红豆粥。
廖函函确实不是他的“女朋友”——当然也不是他的男朋友。不过在外人看来,或许他俩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小情侣,鹿子清会错认也不稀奇。
只是他不知道,鹿子清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代入对方的角度,一个被男人包养过的满嘴谎话的鸭子,多年之后竟堂而皇之的跟女孩子做起情侣,哪怕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件事,思考起来也总归是有些异样的吧。
想着想着,脑袋又开始痛起来。肖晚城咬牙抽了一口冷气,放下保温桶,重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再瞎想了,想那么多有意思吗?反正他跟鹿子清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照样是各过各的日子,对方怎么看他怎么想他,都跟他没有关系。
如他所料,自那天以后,鹿子清再没有来过医院,也没有表现出对他的特别关心,一切后续事项均由刘店长及公司那边派来的负责人处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包括肖晚城自己。毕竟鹿子清是公司总裁,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处于上升期的企业,平时需要他处理的重要事务都还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去顾及底下的小员工。能抽出时间来亲自探望一回,已经算给足老同学面子了。
在医院住了一周左右,肖晚城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没几天又被赵小玫叫去商量案子方面的事情。赵小玫的丈夫目前已被警方拘留,他父母心知自家儿子如果被起诉肯定得被关进去至少一年半载,遂带着小孙子从老家赶过来,跪在赵小玫面前求她帮帮忙放过自家儿子,不管是离婚还是抚养权全都可以照她的意思办。
赵小玫有些为难,从本心上来讲,她肯定是希望能借此机会摆脱混蛋丈夫,带着儿子远走高飞的;可是毕竟脑袋被开瓢的是肖晚城,肖晚城那天主动站出来帮她挡拳脚已经是很仗义了,她不好再拿自己的利益去左右对方的选择。
肖晚城听完她的叙述,不假思索地表示可以不起诉,跟对方谈判和解就好。赵小玫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考虑,更不好意思了,反复跟他说自己这边没关系的,她会想办法解决,让他不用多顾忌。
其实肖晚城决定不起诉还真不全是为了赵小玫考虑。他本来就觉得这事挺麻烦的,又要找律师,又要上法院,各种材料流程乱七八糟一大堆,费心又费力,如果能不走那些程序私下里解决掉自然是更好,反正他也没有特别强烈的要把施暴者送进去蹲大牢的愿望。
于是后续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这起事件最后以打人者赔偿肖晚城十五万元,外加与赵小玫办理离婚手续并让出抚养权而告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晚上下班出来,刚往车站方向走了没几步,肖晚城就看见裴骆靠在一辆大G上冲他招手。心里微微一沉,他想着左右今天也是躲不过,干脆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问:“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裴骆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他上去,微微一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给我个面子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