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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女人,值得?”
陈满并不理解上边的做法,张异却补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反正也没用吧……”
陈珂:……
陈满:……
扎心了,老铁。
张异的毒舌,在哪里都能发挥作用。
陈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也认为张异说得有道理。
他们这些人的作用,确实不多了。
看似大明民间有许多人还心怀前朝,但大多数的老鼠,平时过的也是百姓的生活。
感受着天下越变越好,这些人会不会继续心向前朝,谁都不敢说。
就如他陈珂,不也早就明白大势已去,前朝不可能再南下,统治中原。
那些还不如陈珂的老鼠,又有多少人在平淡的日子中,还能坚守对前元的忠诚?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能守住对北方的忠诚,他们又能做什么?
朱元璋父子在应天府溜达了两年,也是靠着大移民的巧合,这些人才获得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而这些民间的老鼠,究竟还能发挥什么作用?
打探情报?
没用!
刺杀官员,先不说有没有机会,朱元璋杀害官的速度,大概都比他们快得多。
陈珂突然意兴阑珊。
张异这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为什么随着观音奴的到来,这些老鼠们开始动起来。
原因很简单……
哪怕是上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整个潜藏在大明的情报系统,压根就没有价值。
尤其是朱元璋在三年前血洗过一遍,朝廷中潜伏的官吏被清扫一空之后。
所以与其留着这个鸡肋,
那还不如,献祭掉大部分的老鼠,换取观音奴。
观音奴是王保保的妹妹。
而他,才刚刚因为大败明军,成为北元的中流砥柱。
“也是呀!”
陈珂吁了一口气,主动承认下来。
“那咱们也要准备好后路才行?”
“可是,咱们往哪跑呢?”
张异又提出一个灵魂问题?
他们不是蒙古人,逃回漠北是个问题。
可诺大的中原,有他们容身之地?
要么逃到海外,从此杳无音信,要么去往云南等边陲之地,隐姓埋名。
张异看似无心的一句话,让陈珂脸色非常难看。
他带着陈满走出去,留张异一个人在原地。
张异似笑非笑,他是故意刺激陈珂的……
陈珂也许是他布局这件事的关键……
但是,这个死胖子还不够绝望,等回头他更加难受的时候,再说!
陈珂过了一会才回来,让张异先回去。
张异无声点头,出了拍卖行。
不多时,陈珂让陈满带着他出门,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监视之中。
“找到陈珂的家人了?”
秦王府,张异无聊之下,跑去跟朱樉喝茶。
没过多久,锦衣卫回报。
已经找到了陈珂的亲人,对方给儿子和孙女安排后路……
朱樉拿起这份情报一看,朝着张异说:
“你猜得果然没错,茶山那对父女,并不是陈珂真正的儿子和孙女!
但他也有一个孙女,他还有一个没有出世的孙子……”
张异心道一声果然,陈珂在茶山的安排,就是故意在误导他。
第五十六章 仇人见面杀心起,故意拉仇恨
张异倒不是觉得陈珂故意怀疑他,而是陈珂已经将误导别人这件事当成本能。
陈珂是个优秀的情报者,他除了陈满之外,大概谁都不信。
也许是因为洗白之后,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
所以才努力往上爬,期望能攀附到权贵,获得更好的社会地位。
“他儿子,是洪武三年的落第秀才,表面上跟陈珂并无关系……
但陈珂平时会对他多有资助,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
只是此人读书确实不行,应该是功名无望!
他还不服气,陈珂此时,正劝说他离开应天府!”
朱樉读到这里,呵呵笑:
“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妙人,陈珂明面上还有一对儿女,但似乎也被他放弃了……
这家伙是天生的间谍……,至少他的格局,高于锦衣卫的多数人!”
朱樉说到此处,都不免对陈珂生出几分爱才之心。
锦衣卫的前身,有一部分是检校出身。
检校和蒙古人人的老鼠争斗,自然也有不少老情报人员。
这些人在搜集情报上,并不会比陈珂弱多少。
可是类似陈珂这种情报分析的天才,加上能数十年如一日的贯彻自己的行为的做法,只能说大部分人,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朱樉有爱才之心,也不奇怪。
“陈掌柜这个人还不错,咱们收网的时候,顺便把他捞上来就是……”
朱樉道:
“你也认为他可用?”
张异回答:
“可用不可用不知道,但贫道觉得,如果想要将这件事利用到最大化,陈掌柜的帮助是必须条件!”
“好,本王会跟父皇说的!”
朱樉当着张异的面,亲自写了一份奏疏,这是呈送给皇帝的奏报。
他掌管锦衣卫的事情,张异也从别处知道。‘
秦王掌控锦衣卫,朱樉的名声逐渐在民间流传。
锦衣卫的性质,让朱樉的名声非常差,尤其是张异听说,他最近也办了不少官员!
锦衣卫是一把双刃剑,拿在手里,大权在握。
朱樉体会到了权力带来的痛快,也斩断了他当皇帝的可能……
张异心里嘀咕着,朱元璋将他安排到这个位置,绝对是神来之笔。
“以后老朱不会让儿子轮流掌握锦衣卫吧?”
张异不着痕迹地看了朱樉一眼,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有没有明白皇帝安排的深意。
不过想起朱樉在海南的那一番推心置腹,他也明白朱樉彻底放下了。
既然矛盾不能调和,那就转移出去!
大明王朝。也许可以改变华夏王朝千百年来固守一地的传统,成为一个扩张性的王朝。
而大明扩张的第一步,就从他亲王朱樉开始。
“殿下,若是没有事的话,属下先走了!”
“好,我派人送你!
你准备去哪?”
“回道观!”
他来的时候穿的是俗服,但身上道袍一批,又变成了真人张异。
朱樉莞尔一笑,挥手让他自便。
张异在王府侍卫的引导下,上了秦王的马车。
他上车之时,却有一座车子经过。
张异随便看了一眼,那车子里的人,也刚好掀开帘子。
“胡惟庸!”
张异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胡惟庸,而胡惟庸也料想不到张异会在这里。
两个人的新仇旧恨,仿佛再上心头。
但胡惟庸却示弱了,他放下帘子不去看张异。
张异深深看了这老家伙一眼,别人不知道胡惟庸,他还不知道吗?
这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胡惟庸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胡惟庸很明显是来找朱樉的,他也没有要跟对方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坐上马车走了。
胡惟庸下车子,看着车子扬长而去,脸上更有一丝不愉快。
胡惟庸当宰相,也有一段日子了。
身为宰相,他体会到了以前完全不同的权力,但有李善长提醒,加上杨宪的前车之鉴在前,他并没有太过高调。
反而,因为虚心,勤勉,他这阵子还得到了皇帝的嘉奖。
关于目送的张异,他其实知道这孩子来京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但是他强忍着冲动,对张异的消息是不闻不问。
过问了,他怕忍不住会去关注张异,会动手……
深吸了一口气,胡惟庸收回目光,转身走向王府:
“请转告秦王殿下,胡惟庸求见……”
胡惟庸站在门口,将拜帖送上去。
收了帖子,秦王府的仆人送进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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