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页(1 / 1)
('
毕竟,他们之前就是这么干的。如此一想,诸王总算是有了些许安慰,重新打起了精神,宁王道。“话是如此,可到底该怎么做呢?难不成,就这么闹到陛这话显然是反问,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朱音埑听了这话,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有何不可呢?”剗这……宁王一阵无语,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是你自己说的,闹到陛怎么这会,又义正言辞的说有何不可,这正话反话全让你说了呗?宁王这边一阵郁闷,一旁的鲁王却是皱眉思索了片刻,道。“说得好,为什么不呢?”“明日我等便进宫求见,将这朝中官员上下藐视尊卑,犯上无状的罪行诉与陛下,且看陛下,是否为我等做主。”剗说着话,鲁王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周王身上,问道。“你觉得呢?”“听王兄的!”周王沉吟片刻,随即便点了点头,说罢,他侧身望向一旁的朱音埑,道。“回头,本王写一份奏疏,你带回去让你父王瞧瞧,按例,我等上奏,总是要经过宗人府的。”“明白……”朱音埑点了点头,目光闪动,不过到底却没说什么。剗…………岷王府。朱徽煣斜卧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份奏疏,皱着眉头一行行的扫着,在他的对面,朱音埑规规矩矩的坐着。片刻之后,眼瞧着朱徽煣将奏疏撂下,朱音埑问道。“父王,这份奏疏,您可要附奏?”“自然是要的。”朱徽煣抬头看着朱音埑,淡淡的道。剗“周王那个老家伙,他把你叫过去,想的不就是这个吗?”说着话,朱徽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所以说,跟周王比起来,伊王这几个人简直是草包一个,还想着把我和代王排除在外。”“他们也不想想,藩王进京,朝野上下瞩目,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聚在一起密议,传了出去,会是什么后果……”今天的这场诸王议事,朱徽煣知道这些人不想让他去,他本来也就不想去。但是没奈何,周王上了门,将朱音埑讨了去,以周王的身份,既开了口,他也没法子。这朝野上下,谁都不是傻子,单凭一个宗学探亲的由头,让这么多藩王齐聚京师,鬼都不信。剗所以,他们到底为何而来,稍稍动动脑子,就想得到。这种情况下,他们遮遮掩掩的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让人看笑话。反倒是周王的做法,才是最聪明的。朱徽煣是宗人令,按理来说,宗室们受了委屈,他来出面主持公道,跟天子交涉,是名正言顺的。这帮人忌惮他和代王当初主动将府中田土献了出来,害怕他会向着天子说话,所以故意选了这么个时间,看似巧妙,可实际上,这点手段,又能瞒得过谁呢?甚至于,就像朱徽煣说的,他们刻意低调,把朱徽煣排除在外,反而会给人机会,让别有用心之辈用来做文章。藩王的身份本就敏感,按照祖制,现在他们这些人一同进京,其实都属违制,这种情况下,撇开宗人令,闭府密议,朱徽煣只能说,这帮人简直是舒服日子过久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剗见此状况,朱音埑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冷意,道。“怕又是那位襄王爷出的主意,此人当真是丢尽了我宗室的颜面,倒不知道,他如何鼓动了伊王,组起了这么一场局……”于是,朱徽煣慢慢坐直了身子,道。“他们两个,在十王府里被禁足了这么久,有些交情不足为奇,倒是周王,这个人不好对付,得小心些。”和伊王这个没脑子的比起来,明显周王才是考虑更周全的那个。其实这种聚会,对于朱徽煣来说,不请他反倒是好事。就算不提可能被人非议的风险,以他的身份,如果到了,态度会很难办。剗他这个宗人令,可不仅仅是管辖宗务这么简单的,宗室利益受损,他自然也要做出表态。这已经不是讲不讲理的范畴了,而是这些藩王心里都憋着火,他们需要宣泄。这种时候,朱徽煣作为宗人令,就得和他们站在一起,否则的话,这股火就会撒到他的身上。别以为藩王们没有话语权,当初襄王之所以下台,最重要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宗学的那帮学生天天闹腾,将各家的长辈都搬了出来。宗人令若不能服众,那么,自然是要换人的。众意难违!这压根就不是讲理的时候,现在这个当口,立场,远远比道理要重要。剗居中裁决,不偏不倚,那是陛下才有的特权,不是他的。所以,朱徽煣满指着他们从头到尾都将自己抛弃在外才好呢,等他们闹上了殿,出了事端,自己再出来收尾,又没风险,又得了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好糊弄的。至少周王就不是,他将朱音埑带过去,用意其实很明显。其一,表示自己等人坦坦荡荡,没有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于藩王来说,忠于朝廷,是一切的大前提。朱音埑在,就相当于朱徽煣在,朱徽煣在,就相当于朝廷在,就算是传了出去,或许会被人说是挑动朝廷是非,但是至少不会被人栽上其他的罪名。其二,就是拉上他一起闹事。剗对,闹事!于谦在官场多年,自有他的为官之道,就像朱音埑今天驳斥伊王等人的话一样。在各个封地当中,于谦看似大开大合,但是实则事事有依据,谋定而后动。他对藩王的每一步逼迫,都必然是手中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因此,想要靠讲理,这帮藩王一定是理亏的。所以,他们要做的,其实就是闹!虽然说,在朱音埑的建议下,他们改变了方向,将重点放在了地方官员对藩王不敬,越权抓捕王府中人,冲撞王驾,藐视宗室的罪名上。剗但是,也仅仅只是给他们的闹事,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站得住脚的借口而已。本质上,他们还是在报复,或者说,叫立威。既是如此,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从榻上坐起来,朱徽煣缓步来到一旁的书桌旁,朱音埑也随之跟在后头,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磨墨。趁着这会工夫,朱徽煣将奏疏摆在桌上,轻轻摊开,道。“襄王和伊王两个人,是被天子关的狠了,所以,失了胆气,做起事来,太过小家子气了。”“我等藩王,本是宗亲皇室,天子是国之君上,可也是宗室之长,自当维护我等。”剗“私底下的手段,别说咱们拼不过别人,就算是拼的过,除了平白让人笑话,又有何用?”“咱们藩王,靠的是藩屏社稷之功,靠的是身上流淌的朱家血脉,到了殿上,拼的是实力,没有实力,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理由要有,但是不能编得太好,有个看得过去的就行了,编的太好,反倒真像是伸冤去了……”第1019章 施压听了朱徽煣的话,朱音埑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过来。钾实际上,这些藩王们,想的是找场子。要是真的把证据找的足足的,显得自己有多委屈,那反倒像是说,这些地方官员都可以随便欺负他们,面子上挂不住。朱音埑给的理由正好,又可以当借口,又说服力不是那么强,刚好能够展示诸王的实力。当然,缺点就是……“父王,如此一来,朝野上下都会看得出来,咱们是在故意为难于谦,会不会有些冒险?”看着朱徽煣提笔起墨,准备在周王送过来的奏疏上附名,朱音埑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忧,开口道。“我之前在京中,也有听闻,于谦向来受陛下信重,前次伊王在城外为难他,什么事也没出,可到了京城,还是硬生生的被罚跪了许久。”钾“现如今,您跟着这些人弹劾他,会不会让陛下心生不悦?而且,就算是成了,这朝堂上下,只怕也会”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