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页(1 / 1)
('
饶是师师姑娘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男人居然愿意为了女人以外的东西,花这么多的财帛。
李妈妈的嘴皮子也有些哆嗦,过去这樊楼南楼一天下来,七七八八地除掉那些费用,到得手的,也才不数百贯。
而今日哪怕是拍卖会到此结束,光是抽成,就足有千贯之数,日进斗金,当真不是梦。
一思及此,李妈妈忍不住斜眼朝着一旁望过去,正巧看到高璋他们那个包间里的辽国人站起了身来,举起了牌子,开始加入了拍卖的战斗。
而此刻,座钟的拍卖价格,已经飙升至了七千余贯,却还在缓慢而又坚定地上涨着。
萧奉先每一次加价,表情都会有些哆嗦,等到那座钟的价格已经达到了八千五百贯,居然还有人在跟。
这下子,萧奉先的头皮都已经麻了,忍不住又朝着身边的高璋看去。
高璋则只是冲他丢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让萧奉先不禁想到了之前高璋之言。
这座钟原本就是一件难得的新奇珍物,倘若拍出来的价格越高,就越会显得它的价值的珍贵。
如此一来,你萧奉先自己掏腰包斥巨资将此珍物献给你们大辽天子,不把你们大辽天子激动得尿了才怪。
如此一来,他必定会更爱你,会更加地对你信任,对你很以重任,更利于后期工作的开展。
总而言之,拍出来的价格越高,那位原本就性喜奢靡的大辽天子,就越会喜欢。
……
萧奉先不再犹豫,勇敢地扬起了手臂。
有了萧奉先这位辽人加入,自然也激发起了一干大宋土豪的斗志,导致这原本七八千贯就应该结束战斗的拍卖,一路飙升。
最终,还是这位有了高璋托底的大辽使节,以一万一千五百贯的超高价格,一举拿下了这尊四金刚托举日轮座钟。
这明显带着佛教风格的座钟,必然会受到笃信佛教,又喜欢各种奢侈品的大辽天子喜爱。
而高璋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万一千五百贯卖价的一成佣金,以及那不到两百贯的成本。
另外就是,还与萧奉先这位异姓兄弟约定了,等到他回到了大辽之后,将会以一千三百贯的成本价,每个月采购十只座钟。
并且,萧奉先拥有独家销售权,对于,高璋自然不会坑自己的好兄弟,当即便与那萧奉先签定了独家销售协议。
不过,协议期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若是萧奉先还不能开拓南京以外的市场。
那么,他这位大辽独家代理,将会被降格为大辽南京地区代理商。
虽然萧奉先对于加进这么一条,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满意,可是在高璋很大气地又将每只座钟的成本价又降低了一百贯之后。
萧奉先顿时变得斗志满满,不管如何,一年之内,自己要是连拓展自己的经营范围和势力范围都做不到,还做什么生意?
随着当天,一只模仿那七八年才制作成功的水运仪象台而制作成功的计时座钟,在那樊楼南楼被辽国使节萧奉先,以一万一千五百贯的巨资,一举拍下。
瞬间,这个消息就成为了整个东京汴梁据那神女降世的八卦之后,最热门的话题。
毕竟自古以来,用于计时的器具可当真不少,圭表、日晷、漏刻、沙漏,还有那水运仪象台。
但问题是,这些都是依靠着自然现象,或者是物理特性用以计时的工具。
而那只计时座钟,将那足足有三丈来高的水运仪象台,缩小到不过半人高,而且还不需要用水。
只需要转动钥匙,扭紧里边的弹簧,就可以让这座钟不眠不休地走上一天一夜。
甚至每一个时辰,都会进行报时,而且,还可以设定闹钟。
总之,想想至今仍旧屹立在那金明池畔高达三丈的水运仪象台,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大宋的国之瑰宝。
令无数人流连忘返,哪怕是再馋,却也明白,那玩意,不是他们可以拥有的。
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拥有这件由大宋宰相监工督造,历时数载才得以成功的宝贝。
可是现如今,居然出现了脱胎于水运仪象台这样的国之瑰宝的计时器。
看看人家辽国大使,想必也是看中了这等宝贝那些神奇的功能,才会花巨资购下。
等到了第二天,樊楼南楼的拍卖行那些揣了大笔资财,准备今日大干一场的富商巨贾们。
再一次进行了十分激烈的交锋,最终则是一位来自于江南的豪商,以一万一千贯的巨资拍下此宝。
除了前三天每天都会有一座造型别致,又极具风格的奢华座钟都拍到了过万贯的价格。
之后的拍卖价都没再超过,但是,最低也没有低于过八千贯的价格。
仅仅数日光景,光是樊楼南楼抽成的佣金,就让李妈妈等人喜笑颜开。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另类的送别
辽国使节萧奉先终于在十月末,乘着初冬之末,踏上了归程。
只不过,来的时间,辽国使节团上上下下显得颇为彪悍精瘦。
可是回程之程,上至萧奉先,下至普通的一名护卫,全都胖了足足一圈。
不得不承认,大宋的膳食,就是比辽国的要更滋补,更养人。
而且一直负责与辽国使节团对接与沟通的神童状元高璋甚得人心。
一干辽国使节团队,上上下下,都对这位年纪轻轻,却总是彬彬有礼,笑脸迎人的状元公很有好感。
萧奉先打量着那前来相送的高璋让下人递过来的十柄装盛在木匣子里边的夏国剑,瞬间两眼一亮。
“小弟知道辽国尚武,而萧大哥您回到了辽国之后,为了咱们的生意,肯定少不了应酬交际。”
“这些,就算是作为合作方的小弟一份心意,助萧大哥早日升官发财,咱们合作的生意,也能够红红火火……”
听着这番暖心之言,萧奉先紧紧握住高璋的手,摇晃了老半天,这才言道。
“贤弟放心,为兄一定不负贤弟你的这片苦心。”
这对异姓兄弟站在原地一阵唏嘘感慨之后,高璋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萧大哥,小弟听闻,辽国似乎有意要与那西夏结成秦晋之好?”
“不可能,我大辽天子,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了那西夏国主。”
“现如今,西夏瞒着我大辽,私底下与你们宋国停战议和,以我们那位天子的脾气,怎么可能会答应。”
“这倒也是,不过小弟有些担忧,毕竟辽国的不少重臣,向来敌视我大宋,反倒是对于那曾经击败过辽国的西夏小国,颇为亲近。”
“而且小弟记得,当初西夏立国之初,昔日辽兴宗曾许妹下嫁西夏国主,却在西夏颇受冷遇。
后宫之中,不但常受那李元昊虐待,更是被后宫诸氏敌视,最终如花的年纪,就病亡于西夏……”
“……”
萧奉先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有些错愕与质疑,不过这也不怪他。
毕竟这些黑历史,都发生在数十年之前,怕是那时候萧奉先的亲爹怕是连挂屁帘的资格都还没拥有。
就在高璋与那萧奉先的交流接近了尾声之时,最重磅的货物,那只足足价值一万一千五百贯的座钟,终于被运抵了码头。
原本正在有序登上船只的辽国使节成员都顿住了脚步,让出了一条通道。
此刻,几位身强力壮的辽国士卒,抬着那个半人多高的木箱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船上行去。
直到抬上了船,又抬进了那船仓,萧奉先亲自动手打开了仓门。
确认这只座钟没有因为路途的影响而受到磕碰,而钟盘上的秒针,还有那清脆的咔哒声,证明着座钟的内部亦完好无损。
萧奉先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之所以回程选择走水路。
就是因为担心这只座钟受不得颠簸,要是走陆路,人都能够颠出腰椎间盘突出,何况于那座钟。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