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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设立三司使之事当可大成矣,厉害啊,果然只有师尊您,设计如此高妙,当如草蛇灰线,马迹蛛丝,隐于不言,细入无间。
这等深谋远虑,弟子远不及也……”
“???”赵佶与那身边的哮天犬,齐刷刷的四只眼睛,里边除了懵逼,就是迷茫。
完全不明白这位神童状元,衣钵弟子说的都是些什么鬼。
就在这一时刻,早就已经得过了高璋授意,看到了高璋投来的眼神。
杨戬咳嗽一声,站了出来,很配合地道。
“状元公何出此言,咱家为何半点也听不明白。”
很好,高璋一扭头,目光落在了杨戬那张痴蠢呆萌的脸上,让师尊觉得,自己那痴蠢呆萌的表情没有社死于人前。
“呵呵,我师尊的算计,杨中官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岂不闻,兵法有云,打草惊蛇,欲擒而故纵……”
……
被爱徒高璋的那番话给整的脑子乱作一团,明显CPU开始发烫的官家赵佶在听到了杨戬提出了疑问的那一刻。
总算是脑子一清,赶紧端起茶水,恨不得直接浇到脑子上降降温。
他也着实很想知道,这位足智多谋,总是能够从蛛丝马迹里边看透问题本质的爱徒到底已经联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
随后就看到了爱徒高璋对那同样一脸懵逼的杨戬开始讲述起了他的发现。
他认定,自己的师尊必定是觉得现如今那位蔡京,为了自己的私利还有权柄。
而罔顾了师尊对他的恩施与信赖,非要把那副相赵挺之赶出朝堂方才罢休。
所以,在这个时候,师尊怜那蔡京是自己之心腹宠臣,希望对方能够迷途知返。
奈何那蔡京就像是王八吃秤砣似的,铁了心就要搞赵挺之。
所以,师尊肯定是想着要警告一下蔡京,这才会把这份弹劾张商英的奏折摆放在这么醒目的地方。
听着高璋的那些骚出天际的分析,杨戬眼角的余光,亦已然注意到了原本同样一脸懵逼的官家……此刻若有所悟,面色也渐显振奋。
而同样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师尊神色变化的高璋,亦转过来头来,朝着师尊羞愧地一礼。
“弟子方才过于激动,居然泄露了师尊您的谋算,妄加猜测,还请师尊降罪。”
此刻,已经顺着高璋的引导,脑子已然灵光一闪,寻找到了破解如今症结所在的赵佶听到了这话。
赶紧上前,伸手将高璋给搀了起来,内心分外地激动,上天当真待朕不薄啊,让自己能够跟这个足智多谋,又对自己孝恭有加的爱徒结缘。
“哈哈哈哈……你呀,你我师徒,情同父子,你能够猜测到为师的谋划,为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要责罚于你?”
拍了拍高璋的肩膀,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官家赵佶理了理思路之后,指了指案几上的那份弹劾奏折。
“不错,为师之所以将这份奏折摆放在这里,就是为了引出话题。”
“让那蔡京知晓,为师有意将张商英从元祐党人之中剔除出来。”
“唯有如此,方才能够让那蔡京明白,朕,对他已经相当不满意。”
“倘若他再不遵从朕之意愿,尽快解决三司使之事,那么,就让张商英来办理。”
越说灵感越多的赵佶甚至还点出,干脆就把那将张商英从元祐党人中剔除的消息放出去。
“如此打草惊蛇之举,必定会令那蔡京及其同党惶惶不安,要知道,那张商英,可不像那赵挺之那么好说话。”
高璋满脸心悦诚服,朝着师尊恭敬一礼。
“师尊果然厉害,如此手段,当真可谓是举重若轻,那蔡京最是贪恋权柄。
如此一来,他必不敢过于逼迫赵挺之,转而顺从师尊的意志……”
马屁如潮,拍得那找到了解决问题方法的师尊赵佶眉舒眼弯,甚是快意。
恨不得整点什么来发泄发泄,目光所及,突然就看到了前几日刚刚一挥而就的过来一幅心血佳作《楼台梨花图》。
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来,抬手一指。
“杨戬,去把那幅楼台梨花图给朕取下来,朕今日正好有了灵感,当为其赋诗一首。”
“???”
第六百零九章 这一高兴,就来了艺术灵感
高璋脸上讨好的笑容瞬间一硬,缓缓地扭过了头。
就看到了杨戬屁颠颠地蹿了过去,招呼人将那幅上面绘制着亭台楼阁与一树梨花的画给取了下来,然后悬挂到了那书案跟前。
高璋则被师尊赵佶牵着,不得不跟上师尊的脚步,晃悠到了那幅画作跟前。
高璋亦不得不为之惊叹,这位昏君师尊在书画艺术方面的造诣,当自己的师尊甚至是绰绰有余。
不愧是能够名垂青史的书画艺术大家,不论是那亭台楼阁,还是那一树利花,都那么的惟妙惟肖。
特别是那楼阁的檐下,还挂着一个鸟笼,里边似乎是一只鹦鹉。
而楼阁窗户仿佛覆盖着轻纱又或者是珠帘,里边有个隐隐的仕女身影,仿佛正在张望着窗外的那一树梨花。
看到了高璋站在那里,两眼痴痴地看着这幅自己的心血佳作。
官家赵佶不禁面现得色,指着这幅大作朝着自己的爱徒显摆道。
“这是为师前两日,因为政务心情烦闷,就在宫中行走,正巧到了那龙德宫韦贤妃处,正值黄昏之际得见此景,当即灵感犹如泉涌……”
高璋听着师尊洋洋得意地显摆自己就在那阁楼外面,从天亮开始作画,一直画到了月华初升,继续秉烛夜战。
直到月上中天之时,这才将这幅大作大框架搞定。
之后就回到了御书房里边继续一气呵气,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这才完成这幅佳作。
“说起来,为师还得多谢小高你,你给为师提供的那种鲸油灯,的确要比其他的灯油更加的明亮。”
“不然,为师也难以夜以继日,绘制如此尽善尽美之佳作……”
高璋默默地转过了身来,朝着师尊一礼,真踏马服务,师尊你的确应该去当艺术家,应该去搞艺术,而非是当皇帝。
你要是署理政务,能够有你搞艺术这么一半用心,大宋又何致于此?
也不知道那位龙德宫的韦贤妃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想必,这位原本还以为官家是来分润雨露的韦贤妃肯定是一脸黑线。
心里边骂骂咧咧地看着官家在那野地里边挥毫泼墨搞艺术。
原本还以为官家在野地里边挑灯夜战浪完了就会兴冲冲地赶来依红偎绿,显摆自己的精妙画作。
结果没想到这位绘画已经入了魔的官家,居然将温香软玉弃若敝屣,屁股一扭,又径直回到御书房继续挥毫泼墨。
想必那夜,龙德宫的韦贤妃心情肯定很糟糕,也不知道她哭花了精致的妆容,还是恶狠狠地在那里低咒着扎小纸人。
……
作为一位很有同理心与同情心的高璋,硬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将那位龙德宫韦贤妃的心路历程剖析得相当的精准。
只可惜高璋没有那个胆量去询问韦贤妃自己剖析得精准不精准。
一扭头,就看到了师尊此刻业已经提起了笔来,站在那幅自己连美艳的妃子都抛在脑后的呕心泣血佳作跟前。
正在摇头晃脑,似乎正在酝酿斟酌,不大会的功夫,高璋就看到了师尊赵佶落笔于宣纸之上。
他那笔相当漂亮的字便显现在视线之中。
“楼台影里和风煖,弦管声中瑞日长……”
高璋看着那笔漂亮的字,再回首看那幅画作,不得不承认,写的相当的应景。
不愧是名垂青史的才艺天子,这本事,来当皇帝做甚?还不如美滋滋地继续搞艺术。
此刻,师尊赵佶的全部心神尽在画作之上,看了眼自己已经写下的那两句诗,意犹未尽。
可是又觉得灵感明显似乎有点堵塞,这个时候,需要一点新鲜的刺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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