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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隋灭陈之战,李子雄就在杨广帐下效力,也是那个时候,成了杨广的人,后来就任江州刺史,也就是现在的九江郡,离江都又近,所以时常与杨广来往。

到了杨广坐上皇帝,便封他为幽州总管,坐镇边疆。

卫玄接着道:“给李子雄传消息的,是太子左卫率的一名将官,这个人是在去年二月份的时候,派家中的一名亲信给李子雄送消息,但是传信的人离京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而李珉就是二月离京,四月抵达洛阳,五月返京,时间上完全对的上,臣甚至怀疑,李珉比李子雄更早知道消息。”

杨广十指交叉,端坐在椅子上,皱眉沉思。

半晌后,杨广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卫玄本来还想和皇帝多交流一下,奈何人家不给机会,只好悻悻然离开。

杨广当然不会和他交流,身为帝王,注定心事很重,而且很多都不能与人分享,只能他一个人独自承受。

他现在对老二,越来越不放心了,可暂时,他不会动老二,因为运河的事情,还得靠老二去做。

但是提防,肯定是得提防了。

他不是有求于杨约吗?你们俩一起给我滚蛋。

……

接下来几天的朝会议事,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开挖运河。

这一次的杨广因为太子的事情,正在火头上,御史台有一个反对开凿运河的官员,直接就在大殿上,被杨广鞭打至死。

算是杀鸡给猴看了。

这下子,反对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但也有,比如高颎。

于是高颎又被罢官了,当了没多久的太傅,也被杨广给撸了。

至此,开挖运河一事,从最初的八成反对,降到两成反对,最后全票通过。

齐王杨暕为河道总监,内史令杨约,尚书右丞皇甫议为副监,总工程师还是宇文恺。

杨广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准备,然后立即离京前往洛阳开工。

运河的起点,是在荥阳的板渚镇,所以杨暕的河道总监衙门,也会设在洛阳,因为洛阳有渭水,渭水与黄河之间,也要挖一条水道贯通。

也就是说,今后从洛阳城内坐船,就可以直达江都。

皇帝对自己的疏远,完全在杨约的意料之中,甚至此番监修河道,兄长杨素也已经提前一步猜到了。

没办法了,拿了齐王的钱,就很容易被归为齐王党,虽然杨约是内秦外齐。

不过借此机会与齐王多多接触,有利于他将来扳倒对方。

杨广也没有想到,杨约其实是个无间道。

最近的京师内,火气最大的,杨广下来,应该就是杨暕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的自己的钱,被瓜分了。

“狗日的,那是我的钱!”

杨暕在王府内乱摔东西,不管名贵与否,只要看见,就会抓起来往墙上砸。

大钱都没了,还在乎这些个小玩意?

他的那些心腹,都在苦苦相劝,但是劝不住,因为杨暕不仅摔东西,还打人,谁劝打谁。

这一次,他不是肉疼,是心肝疼,因为他知道,这钱要不回来了。

“好你个杨铭,你特么够阴,”杨暕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终于停止了砸东西。

因为都砸完了。

“你们快给本王出个注意,让我能出了这口恶气,”杨暕望着厅内众人,气喘道。

谁敢出?没人敢出,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这是皇后的旨意。

齐王这是把自己亲娘给得罪大发了。

半晌,没人吭声,杨暕顿时大怒:

“一群废物,本王怎么就这么倒霉,养了你们这么一群酒囊饭袋,你们都不说话是吧?好,本王自己想办法。”

“殿下不可,”长史柳謇之赶忙道:“为今之计,殿下首先要做的,还是修复与皇后的关系,其它都属次要,若是不能挽回皇后心意,咱们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杨暕道:“怎么挽回?母后现在都不肯见我,每次去永安宫,都被那几个狗奴婢给打发了。”

“心诚则灵,”柳謇之劝道:“皇后仁慈,殿下就去永安宫跪着,皇后不召见,您就别起来,只要见着面,就一切都好说了。”

杨暕皱眉道:“本王又不是没有跪过?母后直接就令人将我轰走了。”

“那您就磕头,把脑袋磕出血,”祭酒李玄道也出主意道:“总之离京之前,殿下务必要使皇后回心转意,否则秦王一旦回来,于殿下大不利。”

他可比你会来事,李玄道心中嘀咕道。

苦肉计?杨暕想了想道:“我自己下不去手啊,吃不了痛,要不,你们帮帮忙?”

众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放在以前,他们真不敢,但眼下形势不利,自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260章 八关都邑

齐王府的属官,对杨暕多少是有点失望的,都火烧屁股了,你竟然说你吃不得痛?

但失望归失望,不影响他们的忠心,因为贵族们奉行的儒家文化,讲究不事二主,所以他们只会卖力的帮杨暕出主意。

得罪自己的亲娘,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你娘是天底下权力最大的娘,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与秦王的争斗,可以暂且搁置,修复母子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杨暕的额头被打出了血,王世充下手有点狠,以至于血都没止住,还挨了杨暕一个大耳刮子。

本来杨暕打算止血了再进宫,但是柳謇之不同意,直接张罗人手,就把杨暕往宫里抬。

理由他们都想好了:齐王思念母亲,每日朝着永安宫方向叩拜,今日念及母子深情,悲悸痛哭,以至于磕坏了脑袋。

抵达永安宫外的台阶下时,他们又被拦住了,

一起进宫的,还有老管家褚季,他直接朝着宫门方向叩拜,痛哭流涕,也把脑袋给磕破了。

拦路的内侍,是认识褚季的,实际上跟褚季还是个亲戚,见状,他只好返回殿内通报。

萧皇后,是天生的心软,但是她的气可没有消,而且她知道,自己只要是见到老二,肯定会心软,见不到,反而没事。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打算去东宫,心里还挂念着自己的长子,根本没有心思在老二身上浪费时间。

于是她告诉内侍:“轰走。”

杨暕这一次的苦肉计,再次以失败告终,但是内侍告诉他们,皇后应该是有些心疼齐王,只是还有要事,近来不会见面。

柳謇之等人听闻之后,打定主意,以后每天都带着齐王来请罪,反正见不到皇后的面,绝不罢休。

杨昭的病情,所有知情人等,心里都明白,万不能让秦王和齐王知晓。

所以杨暕这些天,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大哥,父皇在朝会上给出的理由,是皇孙身体不适,太子需要照顾。

他几次以探视侄子的理由,前往东宫,希望大哥能帮他在母后那边求情,但是东宫根本不让进。

这让他有点怀疑了,我是二叔,见亲侄子都不行?

偏偏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府有人打探到,身在长平的大名医孙思邈,进宫了。

“父皇母后,都无碍,那么孙思邈是给谁看病?”王府密室,杨暕询问众人。

祭酒李玄道说道;“太子近来蹊跷,也许是给皇孙看病,也许,是给太子,臣比较倾向于太子,因为按理说,皇孙有病,不应该耽误朝政议事才对,可是太子近来,一直没有上朝。”

“臣也认为,应该是太子患疾,眼下朝廷正在商议开挖运河的事情,太子怎能因皇孙不适,而不出面主持大局呢?”柳謇之沉声道。

杨暕嘴角一勾,笑道:“看来老大真的病重了。”

说着,杨暕脸色一变,失声道:“不好,眼下情形,我若离京,杨铭必然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打紧的,”柳謇之道:“开挖运河,是陛下一力主张推行的国策,殿下一直都是全力支持,深得陛下欢心,如今领了这份重任,正应好好谋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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