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离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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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他眼里,秦封只有年龄的区别,没有身份的高低。

秦封也曾疑惑:“早就想问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秦先生’,你的同事们可都叫我‘封少’。”

虽然那个称呼,秦封从来不作回应。

阿远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秦封以为他不会作答时,他缓缓说道:“因为您,是您自己。”

——因为你就是你自己,所以对你的称呼,不应依附于任何人的身份。

秦斯玄身边、包括秦封在礼县的合作对象们,大多都觉得秦封是秦斯玄的附庸,他的成就来源于秦斯玄背后的支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阿远,他见过秦封奔波的身影,见过彻夜未熄的台灯,见过秦封与秦斯玄对峙时的毫不退让。

把他的一切归功于高位者随手施舍的宠爱、怜悯?未免太不公平。

秦封听懂了这个木讷之人未说出口的深意。

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在秦斯玄手下效力多年的人,对秦斯玄其实并没有十足的忠心。

一年前,因觉得纹身店过于冷清,秦封送了阿远一只银狐犬。白色的皮毛,乌黑的眼睛,短小的四肢,十分可爱。

选它的原因很简单,它是秦封记忆里小镇上那只萨摩耶的缩小版。

阿远很喜欢它,秦封也喜欢。

为这事,阿远告诉秦封,他多年前曾捡到一只小狗,一直带在身边,那小狗很是乖巧,从不乱叫。

后来因为行路不便,只能将它扔在了路边,甚至没有时间给它找个家。

等阿远安定下来再去寻找时,那只小狗早已变成了一张干枯的狗皮,被人踢下道旁的田埂,连原本的毛色都分辨不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封从阿远有所保留的讲述中,拼凑出一个在逃亡路上,难得的安宁被无情摧毁的故事。

也不难猜到,扔掉那只小狗的,会是什么人。

或许是因为曾经遭受过背叛,被迫踏上逃亡之路,秦斯玄这个人,掌控欲极强,防备心也重得很。

他或者他的手下做出任何事,秦封都不会感到意外。

进入纹身店后,秦封轻车熟路地先去洗手,随后坐到工作台前,将拎了一路装着饼干盒的手提袋放下,翻看着纹样图册,挑选自己心仪的图案。

阿远扫视一圈店外,伸手拉上了玻璃门前那薄如蝉翼的光学防窥帘。

秦封开口问道:“他派谁在首都盯着我?”

阿远言简意赅:“兰麒。”

“怎么是他?”秦封眉心微蹙,兰麒身为秦斯玄手下的科研专家,居然被派来监视他,未免大材小用。

不过转瞬之间,他便想通了其中缘由,“看来他是真的放心不下,难道还以为我会在公司和工厂搞什么小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远没有接话,只是拿出工具,准备调配颜料。

回想起前日与秦斯玄会面,秦封心中清楚,对方会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本就在情理之中。

秦斯玄这个人,不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会要他的命。

选择在首都扎根立足,这是在秦封有意引导下,他们共同做出的决定。一方面是为了追逐更为广阔的市场与机遇。另一方面,是秦封想要摆脱秦斯玄的掌控。

出于对秦斯玄多年的观察和试探,秦封大致摸清了秦斯玄的势力范围。

首都,绝对没有秦斯玄的势力范围,甚至秦斯玄在有意避开那里。

所以,秦斯玄会让一个外聘的科研专家来监视秦封,而不是用他麾下更专业的人手。

在结识孟诩宸之前,秦封也接触过其他人,无一例外,秦斯玄总能知晓那些人的绝大多数信息。

这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秦封当时所处的位置难以触及更高的阶层。

孟诩宸,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斯玄对秦封与孟诩宸之间关系的评价,让秦封敏锐地察觉到,秦斯玄的势力根本渗透不进天海市的核心圈层,至于首都,更是如铜墙铁壁一般,他只能看到些表面的东西。

然而秦斯玄又不愿在秦封面前显露自己的力不从心,所以依旧摆出一副掌控全局的高傲姿态。

秦封以往办事效率极高,以至于在面对孟诩宸时,秦斯玄也误以为秦封已经大功告成。

当秦斯玄发现秦封并没有借助孟诩宸获取更大利益时,才会说出那一句——“退步了”。

唔,秦斯玄,出身首都吗?又或者,是天海市?

那么……他的仇人也在那里?

暂时还不能确定,但不论怎样,都算是个好消息。

以秦斯玄的敏锐,既然察觉到了秦封的异心,必定已经有所行动。

不过转念一想——那又怎样?

秦封眸光平静如水。秦斯玄的手伸不到首都,也插不进天海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不敢轻易撕破脸皮。

——“别惹我生气。”

秦斯玄那既似警告,又隐含几分请求的话语在秦封脑海中响起。他指尖轻轻一动,合上纹样图册,心情颇好地说道:“不选了,画只小狗。”

“唔,就画银狐吧,哇哇在吗?”

“哇哇”是秦封送阿远的那只银狐犬,名字也是秦封取的。

佣兵隐于暗处伺机而动,像只乌鸦。

乌鸦的叫声,不就是“哇哇”吗?

纯白的小狗,名字是乌鸦叫声的拟声词。

太配了。

秦封露出左手手腕平放在阿远面前,右手点了点饼干盒,说:“我给它带了礼物,肉泥饼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远在秦封腕上一寸处勾线打底。

拿枪的手,拿上画笔,同样很稳。

是的,是画。秦封不做纹身,对待这位特殊客人,阿远已经习惯了为他做彩绘。

他给秦封画过花,画过树,现在,是画狗。

那只,算是他们一起养的狗。

冰凉的颜料在皮肤上勾勒出一个简易的小狗雏形,阿远回道:“在楼下睡觉。”

活灵活现的银狐犬很快出现在秦封腕上,也很快出现在秦封腿上。

纹身店地下一层,秦封坐在空旷的训练室地垫上,抱着嘤嘤叫唤的小狗,给它喂小狗饼干。

现在不是出蓝莓的季节,但只要想要,多的是高品质进口蓝莓任由挑选。

饱满的蓝莓点缀在饼干上,被小狗咬在嘴里嚼碎吞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哥。”小狗不宜多食蓝莓,秦封喂了两三个,便擦干净手上的饼干屑,对阿远说:“接下来我会让段绪跟着你一阵子,请你好好教他。”

“您想让我教他什么?”阿远问道。

秦封思索片刻,说道:“射击、辨位。”

阿远:“仅此而已?”

秦封回:“仅此而已。”

让佣兵出身的护卫、杀手教这么简单的东西,阿远也不觉得自己被低看,他没再多问,让秦封定好日子直接叫人过来。

秦封要阿远教段绪用枪,可让一个从未接触过枪支的人,短时间内成为神枪手、杀手,显然不太现实。

他让段绪学枪,并非是要他帮自己杀人。

而是要他学会分辨子弹是从何处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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