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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娶一人,那顾英一旦得知自己要走,岂不是会同前些日子一样软禁自己。

沈容栖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亲手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里,同时也毁了顾英的一生只娶一人。

毁人姻缘,下十八层地狱。

明知毁人姻缘还袖手旁观,下阿鼻地狱。

劝,必须要劝,还要苦口婆心的劝。

沈容栖深呼吸一口气,侧目望着顾英。

“顾英,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只娶一人的想法,多娶个侧夫人不好吗,我是个男子,你我注定不会有子嗣,我不能禽兽不如到让大人断了血脉啊,实在不行,纳妾如何。”

沈容栖现在特别想劝顾英再娶一个,不用多,再娶一个就够。

“我这种血脉,”顾英轻笑一声,不屑极了:“断了也好。”

沈容栖简直瞳孔地震。

要命了…………

要沈世子命了…………

沈容栖现在特别紧张且内疚,他感觉自己毁了顾英的一辈子,顾英一生只娶一人,结果娶了个男子。

沈容栖翻了个身重新躺回枕头上,暗暗决定哪天碰到个爱顾英又家世清白的女子,一定要弄来做侧夫人,等自己脱身之后再扶正。

若是碰不到那种姑娘,沈容栖就只能把假死脱身这个计划往后推。

为了能顺利离开总尉府,离开西畴,他需要从长计议。

对,就这么干。

沈容栖翻身背对着顾英,没有看见黑夜里,身后盯着他的那双眸子中,藏着多少复杂的情绪。

当晚,沈容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他穿了一身大红嫁衣,原本挺懵的,在看见顾英也穿了一身大红喜袍之后,更懵了。

最关键的是,顾英他手中还提着一柄长剑,沈容栖疑惑的看向他,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顾英——”

声音戛然而止,沈容栖看见顾英提着长剑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什么你害得我娶了男子,还想害我违背一生一世的誓言,如今你任务完成要离开了,那我呢,那我怎么办,沈容栖,你不许离开,你要留下来赎罪!

顾英说完,画面一转,沈容栖被锁住四肢禁锢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周围忽然变得很暗。

沈容栖吓坏了,连忙张口给顾英道歉,不知怎的,顾英忽然出现在了沈容栖身后,沈容栖只感觉身后很痛,他惊呼一声,睁开了双眼。

醒过来之后,沈容栖由于吓出了一身冷汗,趴在床上半天没敢动弹,脑袋里都是顾英提着剑追着他砍的情景,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顾英压在沈容栖背上,给他理理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安抚道:“做噩梦了?”

“嗯,”沈容栖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小奶音。

顾英勾唇,吻了吻沈容栖的耳垂,“别怕,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第二天晌午,沈容栖才悠悠转醒,感觉身子散架了一般酸痛难忍,尤其是后腰。

昨夜他被噩梦惊醒,趴在床上大汗淋漓,是顾英极其耐心的安抚他,后来沈容栖渐渐心安下来,快睡着的时候,顾英忽然就着他趴在床上的姿/势,毋庸置疑,强行攻略。

不顾沈容栖软声求饶,也不顾沈容栖哑了的嗓子,硬是快上早朝才放过他。

不用想,那地方肯定流血了。

第四十五章 昆山片玉

垂云进来给沈容栖梳妆。

“夫人,早些时候,东宫太子妃派人送来些名贵药材和大补之物,老夫人看您睡得熟,就没让人叫醒您,两箱子的东西,现在都在院子里放着呢。”

“太子妃?”

沈容栖一门心思都在身后差点裂开的伤口上面,听到这话猛的一转头,刚戴好的珠钗就刮散了长发,扯着他头皮疼。

沈容栖下意识的抬手去摘,怎料越摘越乱,流苏步摇都缠在了一起,沈容栖叹口气,这小姑娘家戴的东西他果然还是弄不明白。

垂云忙道:“夫人你别动,我来弄就好。”

沈容栖无奈之下只能端坐好。

当他梳妆完毕,在院子里见到那两箱子的补品时,立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垂云看了一眼沈容栖,又看了一眼两箱子的补品,压低声音道:“大人已经知晓了。”

“嗯。”

沈容栖淡淡应答,他望着院内的两个大箱子,有些想不通,这个贺妲湘干嘛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当初大漠分别之时,她打自己的那一巴掌是真疼。

如今这样,她是认出自己来了,还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姓沈,才对自己好,不过这没道理啊。

再或者,这么做是为了让旁人看见她关心臣妇,好在皇宫里落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可无论哪种猜测,都不像贺妲湘这个楼兰王最宠爱的小公主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容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打开箱子塞给垂云不少珍贵补品,剩下的直接叫人抬到灶房里去,吩咐每天给顾英和老夫人炖炖汤什么的,然后去陪顾老夫人吃早饭。

一天就这么打发过去了,晚上的时候,顾英派人回来传话,他今日歇在监察司。

沈容栖可巴不得顾英夜夜不回家呢,不仅能养伤口,还能趁着天黑去醉香楼找程妖妖玩。

今夜轮到程妖妖台上奏曲,沈容栖一身红衣,挑了个上上座一边喝酒一边听曲。

酒过三巡,隔壁桌两个男子的交谈声落入沈容栖耳中。

“诶,你知道吗,监察司的顾总尉,因为在宴会上谋害朝廷命官,早朝上弹劾他的可是一堆人啊。”

“听我家老爷子说了,早朝上那是一个激烈啊,宋大人称病告假,据说因为顾英病的不轻,陛下就下令打了他顾英板子,这还不够,下了早朝,顾英又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天,罚了半年俸禄。”

“哼,那点俸禄对于顾总尉来说,什么都算不上,还不够他塞牙缝的,总尉府老夫人可是长公主,陛下的阿姊,顾英算得上大半个皇亲国戚呢,他家大业大的,半年俸禄算什么。”

沈容栖愣了愣,捏着酒杯静静听了一会儿两人谈话,最后干脆端着酒壶坐了过去。

“两位兄弟,在下初次来盛京城,刚刚听两位说西畴阎王爷顾英被罚了,他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能被罚,”沈容栖给两人倒酒,露出一脸的天真疑惑。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兄弟俩也不清楚,大概就是他顾英目中无人惹来的祸吧,不过那一顿板子肯定也够他受的了。”

另一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

事到如今沈容栖终于明白过来,顾英他哪里是公务繁忙不回家,明显是受了伤不想让老夫人知道。

一时间,沈容栖说不清楚自己是内疚还是心疼,反正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顾英。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沈容栖翻墙进了监察司。

偌大的府衙除了门口守门的两个人,连一列巡逻的侍卫都没有,沈容栖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贴着房门走。

突然,背后撞上什么。

沈容栖一惊,暗自懊恼撞到人了,反手就要劈那人的脖颈,却被一招化解,下一秒,沈容栖只感觉脖颈处一紧,他整个人被推到了身侧房间内。

房门瞬间合上,沈容栖后背抵着门框,颈上五指收紧,他呼吸的越来越艰难。

顾英的声音自耳畔幽幽响起:“你想死?”

紧接着,掐在脖颈处的大掌松开,沈容栖捂着胸口,弯腰止不住的咳嗽。

顾英走到案桌前给他倒了杯水。

沈容栖解释道:“我,我不是贼,也不是刺客,我就是想来见见你。”

顾英沉默一瞬,重新端坐于案桌前,一身黑袍在烛火点映下格外沉寂威严,“就是想来见见我?”

沈容栖点头,走过去在顾英对面坐下,“对。”

“无人愿意来见我,谁都不愿踏进监察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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