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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啊,我愿意见你,我愿意踏进监察司,我还怕你赶我走呢。”

沈容栖身体前倾,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一身男装半夜翻墙吗,我就是怕你赶我走,才选了这么一个不正当的方法来见你,你要是给我个腰牌或者信物什么的,谁还翻墙,本世子教养很好的。”

两人对视着,沈容栖眼睛亮晶晶的,他的视线不自觉飘向顾英的衣服领子处,想看一下他身上的伤痕。

或许是目光太过于赤诚,顾英轻咳一声,道:“回去吧。”

末了补充一句:“走正门回去。”

沈容栖挑眉,眼里笑意更浓,顾英从腰带上解下来一块玉佩,白玉晶莹剔透,尾端坠着个青黛色的穗子。

“腰牌没有,你要的信物,给你。”

顾英抬手将玉佩递过来,沈容栖伸手去接,却绕过玉佩径直抓住了顾英的手腕,一扭再一推,越过案桌将顾英扑倒,干脆利落跨坐在他腿上,压制住顾英。

沈容栖听见顾英闷哼一声,心道不好,压到他伤口了,于是低头迅速解开顾英的腰带,然后将人翻过去,开始往下扯他的衣服。

顾英沉声道:“你做什么?”

此时他的衣服已经被沈容栖扯下来大半,肩头和宽阔背部上的斑驳红痕格外刺眼,伤口一看就是没经过处理,闷了一整天,有些惨不忍睹。

想到自己惹的事却要顾英来收拾烂摊子,沈容栖鼻头一酸,鬼使神差俯下身去,吻了吻顾英肩头上的伤痕,原本一肚子火,正打算推开沈容栖的顾英愣住了。

不过他还是推开了沈容栖,动作很轻很柔。

沈容栖坐在顾英身边,眼眶子和鼻尖红彤彤的,一语不发,直勾勾的看着顾英将外袍拉扯上来披在两肩。

顾英眉眼阴戾,抬手揉了揉眉心,“看够了就回去吧。”

“顾英对不起,”沈容栖恨不得挨打的是自己,将脑袋埋的很低,“是我冲动惹了那些人,害得你被弹劾。”

“弹劾,哼,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不痛不痒的,你伤心什么,再者,你是在替我出头,从前根本无人这么做过。”

沈容栖也说不上来自己在伤心什么,他就是感觉心里憋屈,犹豫一下,抬手捏住顾英肩膀上披着的外袍领口,顾英侧头垂眸看去。

下一秒,布满伤疤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衣袍一日之内第二次被沈容栖扯下,顾英一张脸有些微微发黑。

沈容栖拿出小白瓷瓶,在顾英阴郁的注视下,颤巍巍的放在案桌上,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药……很好的……很管用的药,你记得涂,受了伤涂药不丢人的。”

沈容栖说完起身想走,却被顾英死死握住手臂,咬牙切齿的说:“沈容栖,你大半夜翻墙来监察司,就为了送瓶药?”

“还为了见见你,”沈容栖觉得,顾英根本不理解自己听见他受伤时的低落心情,他也没打算对顾英说。

烛火摇曳,两人干巴巴的僵持了一会儿,顾英忽然将沈容栖扑倒。

他咽了口唾沫,沉声询问:“我要进去,可以么。”

第四十六章 昆山片玉

沈容栖蓦然瞪大眼睛。

顾英吻他的眉骨,侧脸,耳垂,竭尽所能的去安抚沈容栖,但沈容栖还是绷紧了身子不敢动。

第一次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以至于每一次他都会有恐惧感。

垂眸瞧着顾英的动作,沈容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是想拒绝的,可转念想到顾英满背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时间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内心实在是煎熬。

等红色衣袍被褪下,和黑袍缠绕在一起之后,沈容栖是想说,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英很急躁,很暴虐,到头来被迫承受痛苦的只有沈容栖一个。

他咬着牙忍痛,没推开顾英也没挣扎,很乖巧的受着,渐渐的,适应了之后,疼痛感逐渐消退了些,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漫上心头。

在顾英不经意间碰到哪一点时,沈容栖会无意识的张口出声,他抬手轻轻推着顾英的双肩,喘着气断断续续开口道:“别…别弄那里。”

顾英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沈容栖双颊通红,连耳朵尖尖都是红的,眼睛里更是水汽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在顾英无数次故意顶撞那个地方之后,沈容栖终于忍不住,缴械投降。

顾英沉沉笑着,不顾沈容栖正处于散懒期,比刚刚更加疯狂起来。

“顾!”

推也推不开,跑也跑不掉,沈容栖皱起眉头和顾英商量:“别这样,我……”他感觉自己快被订在顾英身上了,缴械投降了三次。

在沈容栖痛苦难挨的惨叫声中,顾英也终于投了降,他没动,低头继续埋在里面,将沈容栖抱得紧紧的,生怕他突然消失掉一样,导致沈容栖觉得顾英一度想勒死自己。

“先……松开我,要呼吸不过来了顾英。”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顾英松开手,倒了杯水喂给沈容栖喝,随后将人抱到了软塌上。

沈容栖松口气,被迫受了顾英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顾英给沈容栖擦擦额头上的汗,道:“你先休息,我去弄点水给你擦身子。”

“等等,”沈容栖抬手想拽住顾英的袖子,却没什么力气了,拽都拽不住,伸出去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被顾英接住,随后紧紧握住。

沈容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尾还泛着红,楚楚可怜的望着顾英。

“你坐上来,上来。”

顾英不解,但还是坐在了沈容栖身边,下一秒,膝盖就被沈容栖翻身按住。

“顾英,给我看看你的膝盖。”

顾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子,他抬手轻飘飘的搭在沈容栖手上,柔声道:“不用看,到底没什么好看的。”

跪了一整天,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沈容栖抬眸,在夜色里和顾英对视上,笑道:“就不看了,那我给你揉揉吧。”

说完,他就真的用手掌和拳头给顾英揉起了膝盖,手法很好,连带着小腿也趁机揉了揉。

“顾英。”

“嗯?”

顾英抬手揉着沈容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带着与他不符的肆意慵懒。

“你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名声那么不好,奸臣的名头都快传遍整个中原了,”沈容栖揉完,将脑袋躺在顾英的腿上,小声发问:“弑父,是真的吗?”

“你觉得是真是假。”

“我觉得,假的,即便是真的,你也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总之,通过这段时间对顾总尉你的了解,我是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做出那种逆天大事的。”

脑袋上揉来揉去的大掌一顿,随后下移到脖颈处轻轻握住,拇指摩挲着脆弱的喉结,这个动作对于沈容栖来说有些阴影,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却又在顾英温柔的安抚下渐渐放松。

顾英笑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奸臣也好,忠臣也罢,我现在只做你的裙下臣如何。”

沈容栖一愣,笑着抬手轻轻捶了顾英一下,“什么裙下臣,我可是个男子。”“男子又如何,你穿衣裙的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顾英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摄入人心。

第二日一早,顾英送沈容栖回了总尉府,一起用过早膳之后,一连七天,沈容栖都再也没见过顾英。

知道他在监察司忙,但没想到忙成这样。

所以在无数次去醉香楼都平安归来的时候,这一次,沈容栖直接在房内撞见了顾英。

好巧不巧,四目相对。

沈容栖一袭红衣立在门口不知所措,一只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动作,傻愣愣的看着顾英,他没想到顾英会回来,真的没想到。

只听顾英薄唇轻启,带着很重的压迫感:“去哪里了,玩得开心么。”

“……”

沈容栖表示他并不想回答。

长久的沉默将顾英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衬得更强,沈容栖下意识后退一小步,顾英的视线随后落在他的腿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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