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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英闭上了眼睛,解释道:“弯钩入腹,拔的匆忙,就成这样了。”
沈容栖沉默了,看着那块弯月似的疤痕,用指腹在上面轻轻的摩擦,这伤口形状,明显是被强行拔下弯钩,带下肉来造成的,顾英当时要多疼啊,沈容栖想想都觉得可怕。
同时觉得顾英更可怕了。
然后他不自觉的,用指腹将草药膏涂抹到了月牙似的疤痕上,一边涂抹着,一边轻轻的吹着气,明明都是很久之前留下的疤痕了,他偏偏要涂抹一次药,好像那样就能减轻顾英的疼痛一样。
沈容栖的指腹带着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透过皮肤渗进来,顾英握紧了拳,忍无可忍一般开口:“你涂好了么。”
沈容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嗯哦”两声,随后就要起来,不曾想一条腿跪麻了,沈容栖往旁边歪了一下,顾英下意识抬手去接。
两个人都愣住了。
沈容栖最先反应过来,他怕自己碰到顾英胸前的伤口,急忙站立好,同时前倾去查看顾英胸前的大口子。
“我刚刚没碰到这里吧,痛吗,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礼貌且生疏的语气让顾英微微蹙眉,但偏偏还说不出来什么。
沈容栖正打算帮顾英穿衣的时候,自己的腰带忽然被顾英扯开了,他一愣,抬眸看向顾英。
顾英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沈容栖,沈容栖被他看的有几分毛骨悚然。
“顾……英?”
“碍事,脱了吧。”
沈容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顾英猛的搂紧了腰身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沈容栖是真的怕碰到顾英身前的伤口,用胳膊抵着顾英的肩膀和他拉开距离。
“顾英你别,你伤口很深,太医说了稍有不慎会扯开的!”
“我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甚至带伤徒步穿越过极寒地界,我死不了的,”顾英话音刚落,沈容栖就感觉他的大掌从自己衣摆下伸了进来,然后褪去了他的裤。
沈容栖浑身战栗起来,不死心的推着顾英的肩膀。
“这伤真的严重,太医说——。”
“少废话,太医院的那群人巴不得我去死呢。”
沈容栖被迫跪在软塌上,腰身下和膝盖上的地方高高抬起,衣摆什么的都因为顾英嫌碍事而早就褪去,因此沈容栖觉得凉嗖嗖的。
“顾英,顾——”
沈容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觉顾英将指头探了进去,而且不止一根手指,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沈容栖心慌起来,想扭头去看顾英在干什么,但可惜什么也看不见,顾英的手指一直在动作,沈容栖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进来了。
他被凉的一哆嗦,下意识开口询问:“什么……顾英。”
“葡萄。”
“葡……什么?!”
沈容栖瞪大眼睛,扭动着腰身,“顾英你疯了,你拿出来,你拿出来!”“不想被帐篷外的人发现就乖乖闭嘴,”顾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虽然受了伤,但一点也不耽误他禁锢沈容栖。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或者你说了谎,就会继续多一颗葡萄,什么时候装不下去为止。”
沈容栖被顾英吓到了,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葡萄拿不出来。
顾英揉着那里,淡淡开口:“你和太子妃什么关系。”
“朋友……”沈容栖的声音都在发颤,在察觉到第二颗葡萄进去后,他有些崩溃,挣扎两下却被顾英轻松按住,不仅没能逃脱,葡萄反而越来越深。
“顾英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待我。”
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容栖咬牙道:“死也要让我死明白。”
头发被人从后面扯住,沈容栖被迫昂起头,顾英居高临下开口道:“死也要死个明白?好,很好,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曾经有过多少人。”
沈容栖沉默了,红着眼睛盯着顾英看,用倔强和顾英抗衡着。
但是他的沉默好似更加惹恼了顾英,葡萄一颗接着一颗的,沈容栖哽咽着被按在软塌上。
顾英带着怒气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我不管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遇到过什么,但是你既然跟了我,就不要再和其他人纠缠不清,尤其是提督府的那个,以及太子妃。”
顾英加重了太子妃三个字,沈容栖抽泣两声,感觉葡萄被人一颗颗弄了出来,随后进/入的是顾英。
他痛的皱起了眉头。
“嘶……”
顾英动作不知轻重,没有缓急,沈容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好在最后顾英收敛了不少,沈容栖才得以喘一口气。
……
沈容栖浑身疼痛难忍,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被顾英紧紧搂在怀里,疲惫的闭着眼睛休息。
半晌后,沈容栖听见顾英轻轻一声叹息,他睁开眼睛,对上顾英深不见底的黑眸。
“沈容栖,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你想怎么罚我都好。”
顾英把头埋在沈容栖颈窝,嗅着独属于沈容栖的气息。
沈容栖不仅累,嗓子还哑了,便没理会顾英,怎料过了一会儿,顾英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沈容栖,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你想怎么罚我都好。”
“……”
沈容栖仔细想了想,道:“你若是再有不信任我的事情,我希望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而并非像今日这般,把我甩在塌上折磨羞辱。”
第六十二章 琥珀拾芥
“依你,都依你。”
沈容栖疲惫的闭上眼睛,被顾英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被顾英紧紧抱着,沈容栖沉默一瞬,试着挣扎:“松开我,热……”
“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回去,太子殿下那里我已经禀报过了,明日是娘的生辰,一早就要去清露寺为娘祈福,”顾英抬手给沈容栖捋清额前发丝。
沈容栖应下来。
当天晚饭之前,两人就回了总尉府,沈容栖没吃晚饭,一遍遍的在房间里学习祈福礼仪。
垂云看着无数次忘记跪拜动作的沈容栖,扶额叹口气,开口道:“夫人,错了错了,这个手,要右手在上左手在下。”
沈容栖摆摆手,捶着膝盖站了起来,“不学了不学了,我这临时抱佛脚跟上花轿之前打耳洞有什么区别,总之学不会就对了,这要是给我把剑,或者给我个长枪,我还能耍一耍,让我学习礼仪,要命喽。”
沈容栖本来就浑身难受,被这么一折腾,更难受了。
垂云给沈容栖倒杯茶,一边给他揉捏着肩膀一边说:“那明日为老夫人祈福的时候出了岔子怎么办?”
“我回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之前老夫人生辰日,都是顾英一个人去祈福的,虽然他娶了我,不过我觉得多个我少个我都一样,大不了明日到了清露寺我装病呗。”
沈容栖想象的十分美好,可是等到第二日,坐了半天的马车到清露寺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薛灵这姑娘也在。
薛灵穿了一身粉白色衣裙,脸上略施粉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给人一种出水芙蓉我见犹怜的感觉,沈容栖自然也多看了两眼,“薛灵郡主这是,也来祈福?”
沈容栖自知自己问了个废话,但他就是想多和薛灵说说话,如果是个值得的人,好撮合她和顾英。
薛灵冲着沈容栖和顾英行礼。
“薛灵见过总尉大人,总尉夫人,夫人有所不知,前些年大人未曾娶妻,可西畴有父母过寿儿女前来祈福的习俗,薛灵也算是大人的表妹,就自作主张每一年老夫人生辰日这天,也来为老夫人祈福,保个平安。”
顿了一下,继续说:“本来今年大人娶了夫人就不用来了的,可是薛灵这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了,今日不来祈福,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听完薛灵的话,沈容栖打心底里觉得这姑娘不错,还没过门儿呢就惦记老夫人的寿辰,值得表扬,结果沈容栖夸奖的话还没说出口,顾英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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