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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必再来,你我非亲非故,不必这么做。”

薛灵垂下眼眸不说话,沈容栖怕她被顾英凶哭了,赶紧打圆场。

“多个人为老夫人祈福多好啊。”

顾英垂眸看向沈容栖,沈容栖装作看不见,继续说:“大人,我看时辰还早,我第一次来这清露寺为人祈福,有一些规矩什么的还没整明白,想请教一下薛灵妹妹。”

顾英皱眉,“你什么不明白,我可以教给你。”

“可你毕竟是男子,有些东西还是女子之间说比较好。”

沈容栖话音刚落,顾英就眯起了眼睛,看向沈容栖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沈容栖看着顾英的眼神,越说越心虚,最后承诺午膳之前肯定出现在他面前,顾英这才勉强点头。

沈容栖带着薛灵在清露寺后山遛弯,一边欣赏山水风景一边套她的话。

“薛灵妹妹可曾想过要嫁给什么样儿的人。”

薛灵一愣,笑道:“想过。”

“那人必定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吧,”沈容栖继续套话:“薛灵妹妹觉得总尉大人怎么样。”

薛灵没点头也没摇头,带着沈容栖过了吊桥往林子里走,如今快到午时,后山根本没有人。

薛灵还要往前走,沈容栖道:“薛灵妹妹,前面就要进林子了,咱们快折返回去吧,别让大人等急了。”

薛灵看了一眼林子深处,没再坚持。

下午祈福的时候,沈容栖绞尽脑汁回忆着昨天晚上垂云教给他的那些礼仪姿势,好歹是将整个过程顺下来了。

清露寺方丈将一枚平安符交到顾英手里,“心诚则灵,老夫人必定福寿安康,天色已晚,恐有雨,不如大人与夫人今夜留下,在寺里小住一夜。”

顾英:“多谢大师。”

沈容栖看着顾英手里那小小的一枚平安符,实在是不理解,耗费一下午的时间,就为了求得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符?

但是一下午都坚持过来了,沈容栖已经不在乎一顿斋饭了。

不过到最后清露寺的斋饭他还是没吃,沈容栖出去透风的功夫,被薛灵拉到了后山。

“夫人,您快看,我在后山发现了一窝小猫。”

清露寺后山有些复杂,穿过吊桥过来就是林子,只不过沈容栖还没见到薛灵口中的那一窝小猫,两个人就被几个黑衣人围住了。

沈容栖数了一下,一共九个人,个个带刀,看样子是早就埋伏在此,就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察觉到薛灵有些颤抖,沈容栖将她挡在身后,“不知几位兄台在此,我与小妹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实在抱歉,不打扰各位了,我这就带着小妹离开。”

天边传来几声闷雷,沈容栖在心里觉得这秋雨真烦人,说来就来,这次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他拉着薛灵的手往吊桥的方向挪,余光瞥见面前的人抽出了刀,沈容栖眼疾手快将袖箭射了出去,打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拉着薛灵就往反方向跑去。

吊桥那边肯定走不通了,只能先进林子躲起来。

山路崎岖,薛灵踉踉跄跄摔了好几下,摔的最后一下,沈容栖弯腰去扶她,两个人被黑衣人趁机围住了。

沈容栖看着围住自己明晃晃的刀,9哑然失笑,“各位,知道我们俩是谁吗,倘若今天我们俩其中任何一个人死在这儿,各位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毕竟,谋杀朝廷贵女和谋杀诰命夫人一样必死无疑。”

雷声滚滚,开始下雨了,带着秋风都萧瑟起来。

沈容栖瞥见第一个拔出刀冲过来的人,袖箭直接冲着人的心窝射出去,然后趁着他倒地的功夫伸手接住了那把刀,一手挥刀一手紧紧抓着薛灵。

大雨越下越大,模糊了沈容栖的双眼,他浑身都被浇透了。

“我是云岫丞相府嫡亲世子,今日敢伤我者,杀无赦。”

这一次他没再用女声开口,用了自己最真实的声音。

黑衣人们有一瞬间的犹豫,这一瞬间已经足够了,沈容栖一共五支袖箭,箭无虚发,然后他拉着薛灵往林子深处跑。

跑到山崖边的时候,薛灵一时间没停下来,沈容栖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两人换了位置,伴随着惯性,沈容栖向后昂去,松开了握着薛灵的手,跌下了山崖。

第六十三章 琥珀拾芥

“大人,一共九人,除却被袖箭射杀的七人,另外两人均已服毒自尽。”

“哦?服毒自尽?”

“属下怀疑——”

“好一个服毒自尽,以为让人闭嘴,我就什么都查不到了么,他还真是天真啊。”

沈容栖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顾英的声音,但是身体太累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沈容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睁不开双眼,忍不住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沈容栖躺在床上呆愣看着房梁,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猛的坐起来导致额头疼痛,刺激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替姐和亲来到西畴了。

趴在床边的垂云一见沈容栖醒了,立刻凑近,想碰却又怕弄疼沈容栖而不敢碰,“夫人,夫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疼痛。”

沈容栖疑惑的看了一眼垂云,摇了摇头。

顾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见状大步走过来,将沈容栖搂在怀里。

垂云退了出去。

顾英搂的很紧,沈容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拥抱,他拍了拍顾英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

“你要吓死我沈容栖,已经三天了,你若是再不醒,我真的不知如何办了。”

沈容栖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这次从山崖上掉下去,虽然知道清露寺后山的山崖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但昏迷这么多天,的确挺吓人。

“顾英,顾英不怕,我以后绝对惜命,”沈容栖勾起嘴角笑笑。

“那你不许说谎。”

“诶,沈世子说话童叟无欺,你看本世子哪次不是敢作敢当,”沈容栖笑着说:“顾英,快给我拿个铜镜过来,我额头好痛,是不是破相了。”

顾英松开沈容栖,看了一眼他用白布条缠起来的额头,道:“都摔破了脑袋,不痛就奇怪了。”

说着,顾英将铜镜递给了沈容栖,交到沈容栖手里之前,顾英开口特意嘱咐:“放心,你没破相,就算破了相也无关紧要。”

等到照了镜子之后,沈容栖看着自己被缠绕起来还往外渗血的额角,差点没拿稳镜子,赶紧举到面前仔细照照。

“我这鼻梁怎么样,脸蛋怎么样,嘴唇呢,除了额角以外,别的地方没破相吧,我还没娶媳妇呢!”

沈容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胳膊腿,“我的胳膊啊腿啊都还在吧,没断吧,断了的话别妨碍我上战场就行。”

下巴忽然被人抬起,沈容栖睁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盯着眼前人看。

顾英薄唇轻启:“都跟了我了,就不要再想娶妻生子的事了,至于上战场,我不会让你置身于那种危险地界的。”

“那不一样!”

沈容栖据理力争,“我是个舞刀弄枪的人,若是我身上留下战场上厮杀的痕迹,我肯定把那当做荣誉,但是你看看这。”

沈容栖抬手指了指额头,“这是失足跌落山崖摔出来的,说出去裴南策和姜文洲肯定笑话我十八年功夫白学了,救个人都能把自己救到山崖下面去,唉。”

沈容栖趴在床上,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观察自己的脸,一边观察一边寻思,是不是自己和亲来到西畴之后成天吃喝玩乐没怎么好好练习功夫,结果导致自己退步了?

那可不行!绝对不能退步!

寻思寻思,沈容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同时顾英伸进他衣服里的手也撤了出来,威胁似的捏着沈容栖的下巴晃晃他的脑袋,晃得沈容栖头昏脑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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