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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说好像是贪了赈灾的银两,还暗杀了流民,但这怎么可能,我爹和我兄长忠贞不二,为官多年兢兢业业,两袖清风,怎会那么做!”

萧笙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沈容栖安抚性的拍了拍萧笙的后背,“好了好了,你先别急,急也没有用,陛下下旨要将侯府萧姓男丁斩首,想必是动了大怒的,侯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放你出来,萧笙,一时半会儿你绝对不能出现在西畴。”

萧笙愣了愣,喃喃道:“我不回家,我应该去哪里。”

沈容栖沉思半晌,毅然决然道:“去云岫最北边,陛下若是派人追杀你,绝对不会想到云岫北部。”

说完,沈容栖就走到案桌前给裴南策写了封手书,结果萧笙不愿意走,红着眼眶问沈容栖:“侯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都在西畴,而我却要跑掉,沈兄,你明白我心里那种感受么,我宁愿留下来上刑场,我也不愿意做个缩头乌龟,踩在大兄肩膀上活下去,我家里人都在这里,我也不会走。”

闻言沈容栖轻轻叹口气,走到萧笙身边,拥抱住他。

“我何时不是这般想,我无时无刻都想回家,可我回不去,萧笙,你低头看看你这半身的血,那是你大兄为你杀出来的一条生路,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意气用事,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萧笙,侯府贪污一案是真是假,你我都不清楚,但你既然来寻我,那我就必须保证你的安全,倘若侯府是被诬陷的,到时候我会亲自接你回家,若并非诬陷,”沈容栖顿了顿,察觉到衣料被打湿。

他继续开口:“那你就是萧家最后的人,是你大兄拼尽全力也要护下来的弟弟。”

萧笙在沈容栖怀里点头,闷声道:“我知道,我明白,呜呜呜我走,我去云岫。”

沈容栖将手书给了萧笙,又给他简单收拾了行囊,“你去北疆大营,拿着我的手书找一个叫裴南策的人,他看了内容自然会明白,包袱里有银两和通关文牒,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你明日一早就启程,切记,路上一定要小心谨慎,别人还没到北疆大营,就被骗走了。”

“我都十七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萧笙嘟囔完,嘴就被沈容栖捂住了,沈容栖抬眸看了一眼萧笙,随后就听屋外齐刷刷的站立声响起。

沈容栖心道不好,果然接下来就听一道男声从屋外响起:“奉命捉拿萧家余党,违令者,杀无赦。”

这飞扬跋扈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和萧家有多大深仇大恨似的,沈容栖眉头皱的很紧,他将萧笙推到窗边,郑重嘱咐他:“此去万难,藏好自己的身份,躲着些西畴人,到了云岫之后也不要什么人都相信,你那些功夫也不要全部露出来,要学会自己藏两招,等到了北疆大营,一切就都好办了。”

屋外又响起垂云的声音,她分别给了外面的大人,老夫人以及将军行礼,沈容栖瞬间明白顾老夫人和顾英也来了,他莫名有了些底气,缓缓走到桌前,用手指点了一些胭脂涂抹在唇和眼尾。

外面的人不知怎的莫名争执起来,沈容栖侧耳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那个将军说整个钟灵寺都搜了一遍,唯独差了沈容栖这间房,非要进来查一查,但毕竟沈容栖在外是和亲公主总尉夫人,顾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让进来查。

独独顾英没说话。

沈容栖勾唇,立在房门前用女声开口:“各位大人可否再等等,待臣妇收拾妥当再打开门。”

“若是总尉夫人收拾妥当这功夫里,那罪臣之子跑了可怎么办,毕竟,本将军和顾总尉,谁也担待不起啊,”屋外的将军咄咄逼人,沈容栖轻笑两声,忽然打开了房门。

只见他披散着长发,里衣外只披着一件外袍,他本就皮肤白皙,泛红的眼尾和饱满的红唇格外勾人。

立在外面的士兵齐刷刷的低头,那位将军也开始眼神乱飘,有些顾虑的看了一眼顾英,却发现顾英满脸杀气。

垂云忙将沈容栖推回了屋内,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容栖拿了一件披风将自己围拢住,在垂云的注视下又打开了房门,然后顶着顾英的眼刀走了出去。

“将军去搜吧。”

第一百零五章 岁寒松柏

他这副将自己包裹起来的模样好似受到了多大的欺负一般,长发垂肩,瘦弱又妩媚,眼尾的那一抹红,格外勾人。

那个将军想看却又碍于顾英在场而不敢看,到底是年轻气盛,领着两个士兵就冲进了屋子。

沈容栖目送他进屋,微微勾唇,下一秒身上一沉,顾英将他的黑色披风披在了沈容栖身上,他的披风本来就大,这么一弄,沈容栖当真是从脖颈到脚跟都被捂得严严实实。

顾英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沈容栖微微抬头冲着顾英笑,就听顾英压低声音开口:“本就勾人,还在大半夜穿成这样子出门,特意做给我看?等我收拾了白寺那小子,下一个就是你。”

沈容栖脸上仍旧荡漾着笑容,在脑袋里搜索了白寺这个人,最后把他和那个莽撞又无知的将军联系到了一起。

“本就都歇息了,谁知发生了这等大事,顾英,这可不能怪我,我说了收拾好再出来的,但是那位白将军不允许啊……”沈容栖在顾英脖颈边吹了口气,笑道:“许久未见,有些想你了,要不要进来和我说话。”

顾英呼吸一滞。

“顾英,进来说话。”

顾英握紧拳头,双目发红看着沈容栖,沈容栖歪头道:“进来说话啊,还在犹豫什么,我诚心诚意——邀请你——进来。”

“沈容栖,这么多天没见,我怕我就这么进去说话,你接受不了。”

“是我勾的你,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沈容栖从黑色披风中伸出手来玩着顾英的发丝,一小节白皙的藕臂看的顾英呼吸都快乱了,咬牙道:“你自找的。”

“嗯嗯嗯对对对,我自找的——”

沈容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英抱起来大步往房间内走,他踏进房间第一句便是:“那么大个活人你找这么久?”

白寺这才带着人出来,面上带笑赔礼道歉:“这么晚打扰总尉夫人休息,真是过不去,他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哼,”顾英冷哼一声:“既然没有想找的人,还不滚出去。”

顾英一点儿也不给白寺面子,白寺那张脸果然沉了几分,但毕竟不能得罪顾英,还是乖乖退了出去。他这一走,沈容栖就被按在了床榻上。

顾英呼吸彻底乱了,粗鲁的扯开沈容栖身上的披风,手指在黑色姜花花纹上流连。

“你这副模样,只有我能看。”

沈容栖努力放松着身体,视线不自觉从窗户那边瞥了一眼,笑道:“我知道,但今天不是个意外么,谁知道萧家会出事,我又不是你,又不是那个萧宴。”

顾英动作很是急促,压低声音道:“不用套我的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你慢……”

沈容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比如萧家到底有没有犯错,比如陛下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右卫将军萧宴,他不也姓萧么,他不是萧氏的人么,为什么萧笙这个分家要被抄斩流放,他却没事。

但是顾英实在是太着急了,沈容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稍微能缓一会儿的时候,沈容栖已经被顾英抱到了屏风后面,双手被带子高高吊起,顾英从后面抱着他,问道:“不是你邀请我进来说话么,如今已经进来了,怎么又不说了,容栖啊,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

嗓子有些哑了。

沈容栖皱皱眉,哑着嗓子开口:“萧家——真的——”

“半真半假,若他萧家密不透风,谁也栽赃不得,只不过是有人特意将他们单拎出来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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