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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栖不去理会赵姒云,他直视着顾英,只想要顾英的答复。
顾英面无表情道:“昨夜为何出门。”
“为何出门,大人不知?”沈容栖笑了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失落感,但是他偏偏不显现在脸上,偏偏要在人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话我说过,昨夜我也的确出了门,还望大人好好查查彩棠究竟是不是死于非命,究竟死于谁手,顺便还我一个清白。”
“你们都出去,”顾英吩咐道:“自今日起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踏入偏院半步,大夫人也不许踏出半步,直到彩棠这件事水落石出为止。”
顾英说完低头看着赵姒云,“你今日受了惊吓就不要在外逗留了,快回去吧,彩棠的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赵姒云的眼泪又要落下来,“妾便多谢大人,谢大人肯为彩棠主持公道,没因她是婢女就……大人可否与妾一齐回去,平时都是彩棠在身边的,如今……”
赵姒云睫毛轻颤,眼泪便落了下来,我见犹怜。
“小祈,你送侧夫人回去,我有些事要办。”
小祈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顾英说完,他就连忙上前一步摆出手势请赵姒云出去,“侧夫人,请,小的送您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凡赵姒云有点脑子就不会再留下,最后看了顾英一眼,转过身走了。
屋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出去了,沈容栖坐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笑道:“美人梨花带雨,公子不解风情,顾大人不趁此把人送回去,然后做些什么吗?多好的机会啊,尤其是赵姒云这种从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又生的格外漂亮的姑娘家,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了,大人去安慰安慰,说不定就——呃——”
沈容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英掐着脖子按到在床榻上,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扯开,顾英眯起眼睛幽幽开口:“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如此揣摩人心,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对你芳心暗许,弄得我不仅防着男人,女人也得防。”
“这不叫揣摩人心,这叫聪明,那么多人对我芳心暗许,那顾大人呢,顾大人可对我芳心暗许?”沈容栖抬手摩挲着顾英的下巴,微凉的指尖从他的唇外点来点去。
两人的衣带纷纷落在床榻下面,沈容栖一声不吭努力放松着,今日的顾英有些暴躁,他承受起来格外艰难。
“你为什么软禁我,明明不是我的错。”
好不容易得了喘口气的机会,沈容栖赶忙问了出来,“都在冤枉我,赵姒云能跟你诉苦,我找谁诉苦去,一个彩棠也好两个彩棠也罢,来三个都无所谓,只要不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根本不会去理会,但是你看今天这阵仗,恨不得直接把我抓去监察司严刑拷打。”
沈容栖越说越委屈,“那日我打了彩棠,因为她羞辱垂云冒犯我阿姊,我正好趁着那两巴掌试了试,结果发现她根本就不会武功,顶多耍耍嘴皮子功夫,我跟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姑娘家计较什么,她如今死了,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顾英,你这个监察司总尉还是别当了,痛快点让给别人吧……啊……”
沈容栖不知何时被顾英弄到了他身上去,如今正好坐在顾英身上,那处非常深,直接/插/的他说不出话来。
顾英浓眉一挑,像是来了兴趣一般,看过来的眼神比刚刚幽暗了几分。
“行,监察司总尉我不做了,你来做,正好我一身轻松。”
沈容栖搂着顾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做不了做不了做不了一点也做不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就是觉得委屈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想跟你抱怨一下你别弄我疼疼疼疼。”
“我厉不厉害。”
“厉害你个头。”
“嗯?”
“厉害呜呜呜。”
这话一出,顾英眉目舒展开来,他让沈容栖平躺着,然后去揉沈容栖的脑袋,“好乖,”沈容栖难受极了,歪过头啊呜一口咬了顾英的手腕。
“别摸你祖宗的脑袋。”
“诶呦,夫人学会咬我了,来,张嘴让为夫看看牙齿。”
被莫名咬了一口,顾英反而更加开心了,完全不把沈容栖的请求听进耳朵里,“实不相瞒,你刚刚的那些话里,为夫就听进去一个字,那就是‘快’。”
第一百五十二章 琨玉秋霜
虽然被软禁起来了,但好歹顾英那个没良心的还算有点良心,差人送来不少话本子给沈容栖看,让他足不出户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但沈容栖就是觉得无聊,他被人栽赃陷害,如今还要被软禁,心里憋着一口气撒不出去,导致越想越气,沈容栖踹了装话本子的箱子一脚,然后去看垂云。
垂云还不能行走,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沈容栖,“劳烦公子了。”
“对不起啊垂云,真的很对不起你,”沈容栖一脸内疚的模样,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用太傅教给他给人赔礼道歉的方法,起身后退一步,直接给垂云鞠躬。
太傅说过,这个赔礼道歉的方法最有用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不能跪,那弯腰总是行得通的。
“对不起垂云,因为我害得你受苦,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垂云吓了一跳,赶忙扶着沈容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公子,您做什么啊,您怎能对不起我,我,我还在伤心没能帮到你!”
“垂云,这些都给你,”沈容栖拿出一个包袱塞给垂云,“不是因为你受伤了才给你的,而是这些东西是我本来就要给你的。”
垂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金叶子,珠宝,还有一些云岫的房契地契,这些东西若是变卖成财产,可够她三代衣食无忧。垂云微微瞪大眼睛,“公子给我这些做什么?”
云岫的房契地契都是沈容栖来西畴时特意带来的,云岫先帝说完垂云是他的人之后,沈容栖就想过如何给垂云这些东西了,总不能让人家一辈子跟着自己有家不能回。
“我曾想过,你若在西畴有了心爱之人,我便跟顾英商量商量,让你风光出嫁,再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可你若是在西畴没有心爱之人,那过些年,你就是要回家去的,你不能因为我一直待在西畴不能回家,但是最近吧,那个赵姒云总是对付我,明里暗里的烦人极了,她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这里面复杂着呢。”
沈容栖继续道:“你就收着吧,哪天我出了什么事,你就带着这些东西回云岫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公子,我说要陪着你,就一定要陪着你的,”垂云苦笑道:“东西我收下了,但我不会走的,无论公子说什么都不会走的,除非哪天,我自己想开了,我就带着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游山玩水去。”
沈容栖也就没再说些什么,不过东西算是送出去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一些给你送点话本子来,”沈容栖看了一眼床榻角落里的刺绣,道:“天黑了就别绣那些东西,对眼睛不好。”
垂云点头笑了笑,沈容栖转身走到门边,垂云忽然喊住他,“公子,您为何待我这般好,我身份再特殊也是个婢女,也是贱籍。”
沈容栖回眸笑道:“在我眼里哪有那么多的三六九等,没人愿意是贱籍,你以后也不要再说了,身份特殊又如何,我不在乎,在我眼里早就把你当妹妹了,我在西畴常常觉得自己孤苦无依,看见你,就知道还有个云岫人在默默陪着我。”
沈容栖出门后,床榻上的垂云不自觉落了泪,她用手擦拭掉脸颊上的眼泪,“是啊,哪有人愿意自己是贱籍,我以后也不会再说了,公子啊,您真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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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沈容栖挑着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抱了一堆话本子去找垂云,人还没进门,就看见大敞着的房门以及里面的三个小姑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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