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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沈容栖这个名字顺口,”张景意拉着沈容栖和子琉落座,穿深紫色纱裙的女子给两人倒了茶。

子琉不满道:“你居然都没拥抱我,我很伤心的嘞。”

张景意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再不好好说话,我就告诉他你回来了,让他收拾你。”

子琉乖乖闭上了嘴。

张景意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容栖,也可以叫他沈小飞,我在西畴结识的兄弟。”

女子对着沈容栖微微一笑,“初次见面,沈公子多多关照。”

张景意道:“这位是音巴酒楼的老板娘,你叫她音巴就好了。”

实在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音巴酒楼掌权者,居然是个女子,沈容栖不禁佩服了些。

四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饭,交谈间,沈容栖才知道音巴酒楼背后真正的掌权人其实是张景意,当年张景意误打误撞救下了音巴,还在楼兰给她开了间酒楼,如今酒楼越做越大,他就每年抽些时间过来看看。

今年恰巧碰见沈容栖。

酒足饭饱后,天也黑了下来,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酒楼是最忙的,子琉跟着音巴出去忙里忙外了,沈容栖就端着杯酒,立在酒楼最高层吹夜风,吹的他整个人清明了不少。

张景意拿着两壶酒也登了上来,递给沈容栖一壶,笑道:“我跟音巴打过招呼了,你就住在这里就好,没人会暴露你行踪的。”

“多谢了,当初你帮了我,如今又帮了我一次。”

“客气了,人在江湖走,总要多交点朋友的,何况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张景意跟沈容栖碰了个杯,昂头喝下半壶酒。

沈容栖道:“实不相瞒,我这次算是死里逃生,能活下来纯属意外,当时我是被活埋在地下,若非大雨冲刷了棺材盖子上的土,我恐怕不能轻易的爬出来。”

张景意的视线落在沈容栖的手上,曾经这人的手指很漂亮,如今居然变得如此斑驳,疤痕无数,果真世事无常。

沈容栖继续道:“后来我被山下猎户所救,看着乱葬岗上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我跟你说啊张兄,若非那场大雨,若非我及时爬了出来,若非我被猎户所救,恐怕就要在乱葬岗里烧成渣渣了,现在这个时候,大概那里的人都以为我被烧死了。”

张景意沉思一会儿,开口道:“沈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他们都以为你已经被烧死,干脆西畴那鬼地方咱不回去了,此后就在塞外安家落户好了,明日你跟着我出门一趟,我认识一个朋友,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

“那便多谢张兄了。”

沈容栖万万没想到,张景意口中的朋友居然是楼兰大王子贺清勒,如今见着了楼兰皇室的人,沈容栖当机立断询问了贺妲湘怎么样了。

贺清勒警惕的看了一眼沈容栖,沈容栖解释道:“大王子可曾记得我,几年前我曾与裴老将军一起面见过楼兰王,我就是老将军身旁的那个红衣少年,我是沈容栖啊,沈家嫡长子,沈容栖,我那个时候和迪弥玩的可好了。”

“你叫我妹妹迪弥,”贺清勒紧紧盯着沈容栖,就差给他脸上看出一个洞来了,“你就是当年害得我妹妹日日受相思之苦的沈容栖啊,除了你,可没人会叫她迪弥,也没人敢那么叫,正好今日碰见你了,走,跟我回去见我妹妹去。”

贺清勒真的想带沈容栖去见贺妲湘,张景意吓了一跳,赶忙拦住贺清勒,“诶诶诶,这是干什么,干什么,既然两位早就认识,那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三个曾经的恩怨放到改日再谈,今日咱们三个齐聚一堂,是要商量对策的。”

沈容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景意,张景意笑道:“沈兄,今日我是想带你入局,楼兰皇室如今是从内腐/败到外,我诚恳的邀请你,与我和贺清勒一起,共谋楼兰未来。”

这话傻子都能听出什么意思来,说好听点是共谋,说难听点就是造反,偏偏沈容栖选择装傻,张景意和贺清勒也没拆穿他。

沈容栖道:“我想知道迪弥如何了,希望大王子能如实相告,然后我再与二位…共谋大事。”

贺清勒冷哼一声:“我拦着,没再被那群人送去和亲。”

张景意在一旁打圆场:“知道沈兄什么也不想要,但就看在我这个面子上,还是非常希望沈兄能加入我们的,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倘若楼兰王垮了,继位的不是贺清勒,不管是贺清勒还是贺妲湘,还有我这个酒楼,都将不复存在。”

沈容栖敛眸,笑了一下。

“我也并非不能通情达理,只是有一件事我需要告知二位,如今我在中原地区相当于一个死人,无论是云岫还是西畴我都回不去,拉我入局也好,我替你们办事也罢,但若是有什么事发生,我肯定是先保护自己不暴露身份。”

张景意笑着给沈容栖倒了杯酒,“这不好说?这当然好说了,沈兄既然开口,那必然是答应的,来,我敬你们一杯。”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不亡我

沈容栖揣着明白装糊涂,上了张景意的贼船。

他别无选择,除非只身离开。

第二日沈容栖便乔装打扮跟着贺清勒去楼兰皇宫见了贺妲湘,贺妲湘见到沈容栖的时候愣了好久,一再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沈容栖冲着她笑,和当年的红衣少年一模一样,“是我,迪弥,我是沈容栖。”

贺妲湘恍惚,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贺清勒在一旁冷声警告:“不要再惹我妹妹伤心了,否则,哪怕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巴不得她日日开心,又怎会惹她伤心,”沈容栖皮笑肉不笑的回怼贺清勒:“许久未见,现在可是我们俩的叙旧时间,大王子不退出去吗,嗯?”

贺清勒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贺妲湘忙道:“那日,顾英他可曾对你做些什么?他可是伤害你了?”

不等沈容栖开口,贺妲湘就瞧见了沈容栖手上的伤痕,瞳孔一缩,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沈容栖的手指由于受伤变得非常难看,指甲也回不到当初那般了,贺妲湘道:“是他做的?”

“怎么可能,”沈容栖看着自己丑兮兮的双手满不在乎:“先别说我了,你快跟我讲讲,是如何回楼兰的。”

贺妲湘便给沈容栖讲了她是如何吞药假死,醒来之后发现满院子都是棺材和尸体,她吓了一大跳,悄悄跑了出去,这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叫义庄。

沈容栖也给贺妲湘讲了自己是如何从乱葬岗出来的,两个年少相知的人都长大了,彼此望着对方,从打打闹闹变成了如今的惺惺相惜。

贺妲湘问道:“你不会走了,对吗。”

“也许吧,只要我不暴露身份,只要这个地方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我便会一直住下去的。”

*

沈容栖住在了音巴酒楼里,和子琉一起帮音巴处理一些喝醉酒闹事的人,偶尔在夜间蒙面替贺清勒解决一下路上的障碍,久而久之,楼兰皇都出现了他的蒙面通缉令。

音巴将蒙面通缉令撕下来拿到沈容栖眼前给他看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公子,你好值钱啊,两个你都能买下我整个酒楼了。”

沈容栖就打趣音巴:“要试试将我交出去吗,赏金咱们俩对半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过去整整一年。

沈容栖亲自下厨给酒楼里的人做了饺子吃,这里大多都是楼兰人,没吃过饺子,有几个走投无路被音巴收留的中原人,见状纷纷和沈容栖一起包饺子。

沈容栖脸颊上蹭了些面粉,音巴拿出丝巾给他擦拭干净,随后一手杵着面板,一手捏着丝巾,微微歪头盯着沈容栖看,笑的风情万种,“我这地方,许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今年还真是托了公子的福,让这些姑娘们吃上了中原人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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