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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已经猜到辰安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只能用这种方法将辰安留下来,阻止他犯下更大的错,这将会让他们离得更远。

辰安回身握住南宫明赫的手,轻声说:“殿下等我,今日一过......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你等我,我很快回来。”辰安将南宫明赫的手从自己的袍角上拿下,而后倾身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殿下,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辰安说完又给南宫明赫掖了掖被角,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宫明赫的寝殿。

寝殿外是被五花大绑着的张游和一群誓死效忠南宫明赫的宫人,辰安挥了挥手,“带下去关起来。”

张游被人束缚着,但眼中的愤怒似乎能将辰安身上的甲胄灼穿,无奈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悲鸣。

辰安移开落在张游身上的视线,对着列队等候的禁卫军点头,“出发。”

禁军统领已成了辰安的剑下亡魂,如今整个禁卫军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

等辰安带着禁卫赶到宣德殿时,已是剑拔弩张,满地狼籍。显然南宫楚河占据了上风,而南宫皇帝及百官被逼退到殿外,殿外均是南宫楚河的人。

辰安带着禁军包围住了整个宣德殿,他一身甲胄威风凛凛,在如此境地下竟有气吞山河之势。

辰安走到南宫皇帝身前俯身下拜道:“属下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南宫皇帝眼看着辰安径直走到自己身前虔诚的下跪,满意的抬手拍了拍他沉下去的肩,“不晚,你来得正巧。”

“明赫呢?”南宫皇帝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便低声问道。

“殿下身体又有些不适,吃了药这会儿正歇着,属下并未打扰他......”

南宫皇帝不疑有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这点事不值当拿去扰他。”

“起身罢,去看看宿辛。”

辰安得了令这才起身往南宫皇帝身后走去,想来在他来之前双方已经酣战多时,宿辛身上的伤处多得数不清,只那一双眼还保持着苍龙卫应有的凌厉。

宿辛靠坐在盘龙柱子旁,手中的剑入石三分的立在身前,他的双手依旧紧握着剑柄没有半分松懈。

见辰安走来,宿辛眼神示意他蹲下,辰安在宿辛身侧单膝跪下,想要伸手却又因宿辛身上的伤而收回了想要触碰的手,“宿辛统领,您......”

宿辛笑了笑,“不过是身上破了几条口子,何须如此小心。”说这话时不小心扯动了他嘴角的伤口,他眉头略微皱了皱,言道:“看来今日是要折在这儿了,不过能看到你来我也就放心了。日后......”宿辛从怀中掏出一个镶嵌着猫眼石的铜制戒环递给辰安,“陛下的安危以及苍龙营就都交给你了——辰安统领。宿辛话语中的郑重让辰安有片刻的动摇。

“还有......”

话音未落,他已然长久的阖上了眼。

今日当值的所有苍龙卫皆已殒命,包括统领宿辛。

站在殿前的南宫皇帝见宿辛阖上眼后,仰天看了一眼,而后看向阶下的南宫楚河,“你现在让你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朕会考虑给你以及楚家一条生路。”

南宫楚河闻言,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狂笑了几声,“父皇,这句话似乎应由儿臣来说。”

“你说是吧,辰安。”

辰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南宫皇帝身后,待南宫皇帝偏头看去时,他的腰侧蓦然一凉,那冰冷的剑尖已深入腰腹,“辰安!”南宫皇帝抬手一掌将辰安击退,那剑身又随着辰安的挪动从南宫皇帝的身体里猛然滑落,溅起一地血花。

南宫皇帝捂着伤处退了几步被身后的群臣接住,“陛下......陛下......”

事情发展得太快,没有一个人预料到辰安早已叛变,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辰安会背叛南宫明赫,更没人能猜到辰安毫不犹豫刺向南宫皇帝的这一剑。

“辰安,你竟敢弑君?!”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句,立即激起了群臣的愤怒,然而愤起的群臣却被禁军轻而易举的镇压住。

何其可笑,本忠于帝王的禁军以及暗卫此时都已经站在了帝王的对立面,这背刺的一剑让人心生胆寒。

辰安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方才不妨南宫皇帝的那一掌让他伤得不轻。

待南宫楚河带着寒介一步步的走上玉阶,辰安默默地走到他身后站定。

南宫楚河满意地看着辰安,笑着说:“做的好,辰副......哦不对,辰统领。今日一过你便真正得偿所愿,孤会把明赫殿下......唔......不对,已经没有明赫殿下了,只有一个辰统领的男娈,一个卑贱的,没有名字得男娈罢了。孤会把他送给你......”

“唔......说起来,他那张脸......辰统领,你可真有福气,哈哈哈哈哈......”

辰安的身体僵了一僵,负在身后的手兀自捏紧。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杀意——男娈?竟敢如此说他的明儿,他的殿下。

南宫楚河的笑声戛然而止,并不是因为感受到辰安脸上的怒意,反而辰安一脸平静,似乎并未听到南宫楚河方才那一席话一般。

是南宫皇帝的怒容让他恍惚了半晌,然而只是片刻,南宫楚河的嘴角又重新泛起了残忍的笑意。只见他挥了挥手,便由寒介下令驱退了文武百官,而南宫楚河一步步的缓缓的靠近孤身一人靠坐在地上的南宫皇帝。

南宫皇帝如今虽说面色惨白,但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严重,方才还是辰安手下留情了。他——并没有性命之忧。

南宫楚河走到南宫皇帝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皇帝,仔细瞧了瞧伤处,似笑非笑的转头看了辰安一眼,“辰统领,孤告诉过你,有时候太过妇人之仁,害人又害己。”

“我说得对吗?父皇。”

南宫皇帝冷哼了一声,“这次,是朕棋差一招,识人不清。但......南宫楚河,你真以为没了朕和明赫,你就能稳坐龙椅?咳......还是太稚嫩了啊......这天下,这皇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南宫楚河冷笑道:“父皇您可能不知道您会落入今日这般境地都是因为太过小看儿臣,您——太过自负,自负这天下,这所有的一切皆在您的掌控之中。但是,父皇,您老了,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会蒙蔽您的双眼,遮住您的双耳。这一次,您输了,输给了您亲手教养长大的儿子。当然,这也不枉您这些年的辛劳。”

“儿臣在这儿谢过了......”南宫楚河说着拔出寒介挎在腰间的佩剑,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用尽全力往南宫皇帝身上一刺,“噗......”利剑贯穿整个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染红脚下白玉阶,“不过,成王败寇,输了便是输了。”

南宫皇帝几乎是顷刻便殒命,南宫楚河满脸血渍犹如地狱修罗,他看向辰安,“辰统领,杀人就应该一刀毙命,下次可别失手。”

说完接过寒介递来的手帕,擦掉手上沾染的血渍,但脸上却是一点没管。

“你们......”南宫楚河看向群臣,眼风凌厉,不怒自威。

“臣......恭迎陛下......”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直到最后众人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那么几个有风骨的大臣,最后没有意外的都成了寒介的剑下亡魂……

“平身。”

南宫楚河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引人向往的至尊之位,他在龙椅前站定,而后大手一挥撩袍坐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又跪。

只是片刻,方才被鲜血染红的宣德殿如今又恢复了往日的洁净与威严。至于南宫皇帝的尸体,最终也有他的归处,毕竟那处皇陵早已修好,也算他得偿所愿了。

然而百官方才起身,就见远处浓烟滚滚。南宫楚河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见辰安从殿中疾驰而出,这是——广阳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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