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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原来所求也不过“美好”二字而已。似乎,他从未体会过美好。想到此处,南宫明赫一时酸涩难忍,对傅栩宁扬了扬手,“退下罢,辰安的事,别对旁人说,尤其是傅家人。”最后一句,南宫明赫加重了语气,隐隐露出的威严,让傅栩宁闷声喘了口气,不敢不从。

傅栩宁走后,南宫明赫捂着酸胀发麻的胸口,想着辰安。此刻,他只想将他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

辰安拿着糕点回来时,大堂已没了南宫明赫几人的人影。他顿了顿步后,才楼上的厢房走去。他先去瞧了瞧南宫明赫的房门,无人应答。他只能拿着东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哪知刚一走进厢房,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来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辰安瞬间就卸下了所有防备,低唤了一声,“陛下?”

南宫明赫将头埋在辰安脖颈处,深深的吸了几口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辰安试着推了推南宫明赫,“陛下,您的糕点都要压坏了?”

南宫明赫此时哪顾得上糕点,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怀里的人。

南宫明赫自是岿然不动,辰安无奈,只能想法子将糕点从两人紧贴的身体间解救出来佝身费力的放到桌面上。

感受到怀里之人在乱动,南宫明赫忍了忍最终放开了辰安,没好气的道:“朕在心疼你,你却在心疼这糕点?!”

辰安收回的手顿了顿,低声道:“陛下都知道了?”

南宫明赫“嗯”了一声,“都知道了”。

“那陛下......”

南宫明赫又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低声道:“不论你是谁,在朕面前,你都只是朕的辰安。”

“嗯......”辰安抬手回抱住南宫明赫,在他怀里无声的红了眼眶。

其实在他步入阳江府这座城池起,所有他愿意回忆的,不愿回忆的记忆全都找上了门来。

他这些天痛苦的压抑着自己,不想让他的陛下察觉出异样,却不想他最后全都知道了。如此不堪的他,如何有幸能得到这般美好的人。

......

辰安依偎在南宫明赫身侧,南宫明赫揽着他把玩着他落在身侧的发丝,却也一点没有走神的听着辰安的讲诉。

“我在那天底下最腌臜的地方长大,每天听到的全都是污言秽语。但只要有她在,我都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即使她时常用针扎我……即使她对我期望很高,背不完书就不准吃饭不准睡觉,我也依旧爱她。”

“她说,只要我读书读得好,父亲就会来看我们,会将我们接回府。”

“我等到了父亲来接,但她却没有。她死了,死在我面前。”

“我知道她恨我,恨我为何抛下她。可是,赶我走的明明是她......”辰安罕见的在南宫明赫面前留下了泪,“她为什么要死在我面前,她还狠狠的瞪着我,恨着我......”

第九十八章 尾声(完结章)

南宫明赫搂着辰安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他低头不住的吻着辰安的发顶,温声说道:“不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有我陪着你...…你不再会是一个人......我会陪你,嗯?好吗?”

辰安往南宫明赫的怀里钻了钻,“陛下,带我走,好吗?”

“好——”

“曾今,我想过一把火烧了傅宅,但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不想与他们再有任何牵连......”

“好,朕带你走……”

南宫明赫这话并不是为了安慰辰安,已有消息证实,母亲早已离开了阳江府,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下一步往哪儿走。

不过,离开之前,还有些事得处理。

阳江府知府薛侃纵容包庇士族鱼肉百姓,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然而时间尚短,他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所以,南宫明赫将这州府的知州调派到了此处,已命他暗中收集证据。一旦证据确凿,捉贼拿脏,将人全都抓了。

他要动世家大族,那不如就从傅家开始。

至于那薛知府,不过是个溜须拍马的圆滑之人,将来自会与傅家一并处置。至于他买卖情报一事,情报在坊间流传,江湖的事自然也得让江湖人去解决。苍龙卫也闲了许久,也该在江湖上活动活动了。

只是,南宫明赫离开之前,还是去了一趟新上任的知州设下的宴席。许多事还得与他商讨一番,这一次,辰安没有与南宫明赫同行,怕会在宴上再遇上傅家之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反正自他改名那天起,他就不再当自己是傅家之人,当然他打心底里就不当自己是傅家人。

他恨傅家人,恨不得他们都去死。可他现在有了所爱之人,他要为他积福积德少造杀孽......

所以还是不要碰见得好,免得他怕自己忍不住动刀子。

……

然而,南宫明赫赴宴那夜,辰安在客栈中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回来。就连角木都没给他传口信,这让辰安有些坐不住了。他怕南宫明赫出事,这里到底不是永安城,再说南宫楚河麾下的那群余孽也不知有没有清理干净......辰安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拿了剑往知州府走去。

到了知州府后,辰安报了他的身份。便有人带着他见了知州,知州是个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但他见辰安进来时,面色却是一变。

辰安敏锐的捕捉到他面上的惧意,二话不说拔剑架到那知州脖颈间,厉声喝道:“说,陛下在何处?!”

知州不敢隐瞒,往后指了指,“陛下......陛下在后院......”

辰安皱了皱眉,这知州尚在宴上,怎的陛下一个人往后院去了。

但他一遇到南宫明赫的事就没办法多想,他现在只想快些见到人,以平他内心难言的焦躁。

辰安离去后,知州面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想,他今日是完了。

他在永安城待过几年,所以有些隐晦不宣的事他也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些的。所以,在看到辰安后,对于自己今日的安排,才会如此后怕。

有人问他,“知州,您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人又是谁?如何敢在知州府里拔剑?!”

知州闻言,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他不敢谁敢,就是陛下在,他今日要了本官的命,怕是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恐怕还会笑着说,杀得好......知州只觉自己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怎么就惹到了这个煞星......

知州有心想往后院去看看情况,但如今竟是腿软得一步也挪不动。

有不怕死的,又追问了一句,“那他是谁啊?”

知州闭了闭眼,喃声道:“他是谁?他是辰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大人,你我都得罪不起!”

傅家那侧坐着的人,除了傅栩宁淡定的喝了口茶,其余人皆神色各异,想来都认出了方才那人。尤其是五老爷和五夫人,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滑稽。

然而,即使认出了人,只要一想到从前种种,他们此时也不好腆着脸去认亲……

……

知州府后院。

辰安一人提着剑往后院走去,竟是没一个人敢拦他。他那周身的煞气,唬得人离他八丈远。

辰安寻了半晌,终于在一座绣楼前看到了守门的角木。

角木眼尖,看辰安走来,对着他行了行礼,“辰太尉——”

辰安可没空与他多说,只道:“陛下呢?”

角木看辰安提着剑,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在里面......”

辰安闻言,绕过角木直往里面走去。若是他没猜错,里面的景象会让他怒火翻涌,说不定还会大开杀戒。

因为早在他看到角木时,就听见那绣楼里传出的阵阵丝竹声以及女孩们银铃般的笑声。多问那一句,也只是心中任存侥幸,不敢相信罢了……

辰安站在门前,用力的吐了吐气。捏紧手中的剑柄,重重地推来了门——

果然,南宫明赫倚在那软榻之上。周围是几乎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地少男少女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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