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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日剿匪的详细安排只有几名主战将军知道,他一个前卫如何得知如此详细的作战计划。”韩永钏不明道。
“大家可还记得行军前一晚北大营失火,距北大营最近的主将大帐就是付霄将军的大帐,当日付霄将军整个营的人都去救火了,我猜想也就是此时,这名奸细潜入帐中盗取了作战军报。”
刚才质疑的那人顿时憋红了脸,粗声道:“胡说……哪来的失火。没有的事,梁副将可不要信口胡诌。”
付霄此人与梁郁尘同龄,但因行事粗心,头脑简单,除却一身武艺,再无其他长处,因此梁郁尘成了俞尚临的副卫,而他还只是一个校尉。
梁郁尘继续道:“因为失火地靠粮仓,此罪是重罪,付将军你,瞒而不报,终才酿成此祸患。”
付霄刚想反驳,俞尚临沉声道“我要听的是结果,不是看你们在此比划。”
再次看向俞尚临时,俞尚临也冷着脸盯着他,只得闭嘴。
梁郁尘继续陈述:“这火是谁放的,想必大家此时此刻已经知道了。”
他义愤填膺道:“此人从军时间有近十年之久,属下探查其底细可追究到十年前逐沙之战,他是州府大人当初救的难民之一,逐沙之战期间还立过军功,可没想到这样一个老将竟然是奸细!”
俞尚临单手支着头,颔首示意梁郁尘退到一旁。
“他可交代营中是否还有他的同伙?”
不管是韩永钏还是方才羞愧不敢争辩的付霄,此时皆骇然一惊。
韩永钏惊的是营中居然还有奸细!
而付霄则怕俞尚临在敲山震虎怀疑他。吓得他立马起身跪在了地上:“将军,不是我!”
俞尚临也起身来到他身前俯视打量着他:“哦?不是你,可你的嫌疑最大!”
付霄贵直起身子,急于解释导致他话都说不利索:“我……将军,真的不是我,那日是我疏忽导致粮仓失火,可……我为何要勾结土匪啊!我……”
俞尚临在他神色里寻找破绽,他确实怀疑付霄,战报是从他的帐子里泄露的,说去救火而让人潜入的理由总还是牵强了些。
可如果是主将里有人勾结,获取作战计划便轻松多了,何必再放把火将人引过去。那么付霄就是替罪羊,首先查到的就是他。
俞尚临不是一个肯怀疑自己下属的人,他对人向来真心交付,这件事今日本不必拿到大帐来审,但军营里出了勾结的事,他不得不质疑每一个人。
付霄对上俞尚临阴晴不定的神色,根本不知道将军怎么想,但这事还真不是他做的,要他跪着便跪着吧,他也泄了要抵抗的气。
俞尚临看付霄逐渐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便知道不是他了。既然主将是干净的,那就排查小兵。
但此刻军营内人数不全,这事也急不得。眼下最要紧的是对付柳叶群山的土匪。
俞尚临沉默片刻道:“先将奸细收押入狱看严实了。”
“此事之后再议,大哥已达柳叶群山,这次不可再有纰漏,今夜加强巡逻,以防漏网之鱼。”
这边话音刚落,刚拉到门口的奸细振聋发聩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今夜都会死,谁都逃不掉,全都……死。”
拉着他的侍卫立刻将他擒住,但那人仍不肯住口,继续咆哮:“防不住的,哈哈哈,就是今夜……哈哈哈。”
“拉下去,继续查。”俞尚临沉着声道,神色凝重。
侍卫刚要拉起那个奸细,只见那奸细挣扎一番,直面朝地面砸去,侍卫忙上去拉,摸到一手血“报告将军,犯人……服毒了。”
俞尚临起身去查看,“来人,快给大少将军传信,今日计划恐生变故,让他防范自己人。”
俞尚临让人将尸体抬出去,继续刚才的谈论。
很显然,今晚的作战计划已经被泄露了,此时即便快马加鞭抵达柳叶群山,也可能来不及。
俞尚恒已经部署好了兵力,各方也统一协作,现在只有随机应变。
“据上次作战来看,匪群至少已成千人规模,我与梁副将遭遇的伏击人数大约有七八百人,各位将军呢?”
付霄刚被查出错处,此时闭口不言,只有韩永钏道“我与昔明在西南方向也受到埋伏,退兵之时他们人数约莫有五六百之多。”
俞尚临神色凝重,众人面色也不好,“看来,之前勘察人数时就有人在作梗了。”
没曾想军中竟腐坏到如此地步,俞尚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思量片刻道:“老师您伤怎么样?”
“养这几日已经好了。”韩永钏信誓旦旦的回道。
“今晚韩老留三百人守城门。我和郁尘带六百人出城埋伏在官道附近。若有贼寇真到了这边,也好打个措手不及。”俞尚临安排着今晚的部署。
但愿俞尚恒能收到消息,无恙归来。
议完军事,几个领将退出大帐,趁着天色还早匆匆用完饭,等着出兵。
俞尚临在自己的帐中整理铠甲,梁郁尘端着药进来:“主子,伤还未痊愈,今晚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与人交手。”
俞尚临束好臂缚,轻笑一声:“怎么和那沈大夫一样,句句不离伤,你主子泥糊的,这么弱不禁风?”
梁郁尘无奈,“人家沈大夫是为你好,怎么也不见你这样说他。”
“少废话,药拿来。”
俞尚临饮了药,出帐望着苍穹,军营建在山脚,有大片的草地供马驱策。
这里不似中擎,中擎的军帐太密集,没有策马奔驰的地方。
军营临近边境,有着大片的草场,牛羊成群,又不全是游牧,出了军营的城池又全是中擎的格调。
俞尚临看着天色,第一片黑云飘上空中时,俞尚临领兵向城外出发。
第5章 战匪
沈白舒在俞尚临离开后,又搬回了自己的屋子,点燃安神香,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一本医书,天色渐渐暗下来,不再看得清书上的字迹时才进屋。
刚要关门就听见村里有嘈杂的人声,沈白舒驻足望了村头片刻,有些奇怪,但具体也听不清在吵些什么。
村里的犬吠得倒是厉害,可能又是哪两家的村民为了个什么东西吵起来了。
沈白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就关上了木门。
屋内并未熄灯,沈白舒刚服了药坐在床沿,就听见李盈的声音“白舒哥哥,快逃。”
沈白舒惊觉有异立即起身,打开木门,见刘婶和李盈正往这边跑。
沈白舒的竹屋地势略高些,往下看竟看见村头隐隐约约泛着火光,一些粗鄙之声传到了沈白舒耳朵里。
村子里霎时间被火光点燃,有人惊呼:“山匪来袭,快逃啊——”
这一声顿时戛然而止。
沈白舒转身进屋,提了剑,将抑制体内毒素的药瓶揣进怀里,刘婶带着李盈已经跑到竹屋边。
刘婶气喘吁吁道:“白舒,快跑啊,你这孩子还在干什么!”
刘婶把李盈抱在怀里,沈白舒很快出屋,见村头已火光弥漫,于是道:“刘婶,往后山跑,快。”
见刘婶抱着孩子费力,沈白舒一把将李盈接在怀里,往后山跑去,李盈到底还小,忍不住要哭出声,沈白舒边跑边安慰道:“盈盈别怕,不要出声,有白舒哥哥在。”
李盈小心翼翼地在肩头点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远处有贼寇在追寻,沈白舒只能继续往山里深处逃,很快刘婶的体力就跟不上了,大口大口的喘息。
“白舒,你带着盈儿快走,土匪还没追上来,我找个地方能藏起来。”
慌乱间她推搡着沈白舒离开,可沈白舒怎能放下她不管,“刘婶,不必多言,先走,只要还没追上就不要停下。”
沈白舒拉着刘婶,抱着李盈,一路往山里深处逃去。
逃命一事,沈白舒以前倒还轻车熟路。
后边土匪还举着火把追人,往山里跑的不仅有沈白舒他们,还有其他村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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