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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舒似是抓住了一个漏洞,沿着着这一思路思考下去。

研制此毒的人想要利用洞庭身做什么?此毒如同瘟疫,接触就会染上。第一批种子是在土匪身上发现的,那么是谁让土匪服下此毒的,那人就是幕后黑手。

可眼下对幕后之人毫无头绪,现在连毒都解不了,更别提去捉拿幕后黑手。

沈白舒越想越气赧,思绪重新回到解毒本身。

以血淬之,那解毒是否也需要血,这血又是何物的血呢?鸡血、黑狗血、人血?

思及此,沈白舒坐起了身子下了床,帐外昔明听着动静,忙问道:“沈大夫,何事?”

沈白舒动作一顿,仓促解释道:“哦……我有些口渴。”

昔明闻言就要进帐,沈白舒立马回道:“不用,我已经喝好了。”遂乖乖的又躺回去。

昔明掀帘的动作停下,又站直了立在帐边。

沈白舒轻叹口气,看来今晚是试不成了,终于闭上眼睡去。

俞尚临简单就着凉水冲洗沐浴后才回到帐子,拿着沈白舒之前配给他的药敷在伤口上。

此次云锦阁一趟,伤得倒不重,就浅浅的挨了几剑,跟之前打仗时所受的伤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俞尚临拿着细布缠伤口,因为梁郁尘未归,昔明守着沈白舒,伤口在背后左侧,有些够不着,索性将细布乱缠一通包扎得别扭。

但他没闲心去管这无关紧要的事,连日来的奔波,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他得好生休息一番,才能继续明日的事务。

需要解药已迫在眉睫,明日若不能研制出,西营隔墙外的第三批患者就会彻底爆发。届时整个军营将陷入危机之中。

他们可都是边关的战士,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降在这毒病之下。

俞尚临也是于心不忍,但若真到那地步,为顾全大局,只得亲自下令烧掉自己的部下。况且城内还有已经爆发的染病者,明日研制出解药来,看看还能不能挽救,若不能,也只有……

俞尚临扶额长叹,心力憔悴,沾着床板后不久便沉睡去,再无心力想其他。

是夜,城内爆发的第三批患者在卢宁公祠内咆哮,守卫公祠的士兵有些惊恐。

一人提议道:“还是给将军报信吧,今晚恐生变故!”

说紧迫还是这边已经爆发较为紧迫,遂付霄今夜安顿好普救坊的人之后,便在此查看,听着公祠内的汹涌狂扑,这批人已经彻底尸化,没得救了!

付霄脸色难看,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回营禀报,以作防备。

“我回营报告将军,你们守好,万不得已时,烧!”

付霄斩钉截铁吩咐完,跨马上去,调头奔向军营,此时已至五更天,天色灰蒙蒙的带着雾气,在那迷惘里,似要找到一条生路。

然而在付霄驾马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卢宁公柌内的凶尸咆哮得越发厉害,兽吼声震耳欲聋。卢宁公祠的木门被撞得吱吱作响。

守门的侍卫惊慌的咽口水,手中长戟紧握,眼睛死盯着门,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之激战。

息间,木门被撞开条裂缝,将士们举着火把上门前驱逐。那怪物似乎感受到危险,伸出门缝的手往后一缩,但火把一离开,又挣扎着破门。

一士兵慌乱道:“烧了吧,这些家伙杀不死的,一旦跑出来,我们想再围剿可来不及了。”

另外几名士兵面面相觑,皆瑟缩着不敢再前进。如果要烧,可就得连着卢宁公祠一并给烧了,卢宁公祠祭祀着聚风城内所有英雄的牌位,一旦烧了,就是对祖宗的不敬。

“可再犹豫下去,等这些怪物破门而出,我们可都要死了!”

这一句刚说完,一只凶尸竟然从墙头爬了出来,将士门举着火把向那怪物甩去,连仍几束,竟没烧中,很快大门也被破开,里面近二十具凶尸奔涌而出。

第29章 城内凶尸

一士兵恨极:“我就说,方才就该将他们烧了!现在怎么办,这么多,怎么烧?”

从凶尸破门而出那一刻,所有人都慌乱起来,校尉不在,将军也不在,无人下令该怎么做,又要做什么。

士兵们扔出去的火把烧到几具尸体,但那尸体并不是一碰就燃,尸体带着火星向士兵袭来,士兵拿长戟抵挡,可根本不管用,凶尸动作是不太灵活,但活人的气息却让他们为之沸腾。

凶尸不畏惧疼痛,长戟直接穿透胸膛,却仍挥着长甲,一把拍打在士兵身上,顿时,士兵脖颈鲜血直流。

鲜红的血液喷散向四周,撕开这朦胧的雾气,让其染上血腥。

火把都已经扔光,士兵们再也不是对手,一士兵怒喊道:“兄弟们,烧光他们,坚持住,将军就要来了!”

本来浴血中有些低迷的士气又被振奋高涨。

有人跟着附和:“烧光怪物,还我安宁!”

然而下一刻,抵御身前的凶尸时,背后突然被贯穿,原来是一名凶尸从他背后一爪穿过。

凶尸摸着血肉,在僵硬的脸上显出猖狂,随后一口吞下那士兵的内脏,凶尸满嘴鲜血,喉咙发出咯咕咯咕的声音。

另外几个士兵见状,怒吼:“兄弟!他妈的畜生,我杀光你们!”

凶尸一共二十具,士兵是其两倍,竟也不敌这群怪物,吃着血肉的凶尸更加狂妄,越发喜好血腥。

四十名士兵拼死作战,到最后竟没活下一个。

他们可以逃走,但卢宁公祠外,周遭全是百姓,一旦他们撤离,死伤只会更加惨重。

在突变发生前,他们刚通知附近的百姓离开此地,但却没有撤离完全,总还剩些老弱病残跑不动。

士兵倒下后,凶尸便纷纷散去,潜入了巷子。

昏暗的天幕,在边际处出现一缕白边,天将亮……

付霄终于抵达军营,守门的士兵见其神色匆匆,立马开门放行入内。

俞尚临睡意迷蒙,但天光已亮,今日是紧要关头,只得早早起来将日常事务安排妥当。

付霄疾奔大帐:“将军,大事不妙!”

看着案卷的俞尚临一听,神色紧张起来,但愿不是心中所想。

然而付霄开口禀报道:“将军,卢宁公祠内,异化的人要破门而出了,现下该如何处置?”

清晨的雾气凝结成小水珠粘附在付霄发丝上,一时分不清是汗还是露水。

俞尚临沉眸,心沉了沉。

这横竖都是一件为难的事,烧了异化的病人,那些家眷定闹腾得不死不休,可若不烧,一旦逃脱,不仅损失将士还会连累城内百姓,俞尚临难下决策。

但时间不多,与人命比起来,所有纠纷都不足重。

俞尚临终究还是下令:“烧了,卢宁公祠守不住,事后有人要追责,本将担着。”

付霄擦去满脸湿气,准备回去,俞尚临又嘱咐道:“多备些桐油,光靠火把一时烧不尽数量如此多的凶尸。记得护甲穿好,不要染上了。”

遂付霄接令,又从军营里调走一百士兵携上十桶桐油向城中卢宁公祠内狂奔去。

沈白舒听见军营内士兵集合的声响便起了床。

昔明穿戴好防护之物,进帐送进洗漱清水和白粥。

沈白舒知道昔明是俞尚临安排在身边监督着他的,但昨夜想出一个办法,这血可以先用自己的一试,但昔明在跟前看着,他不敢动作,得将他支走。

有了这个想法,沈白舒喝了粥后朝昔明正色说道:“咳……昔副将,将军他……”

昔明面色板正,一丝不苟。沉声回到:“将军在大帐,看时辰,应该还未起,沈大夫找将军得再等片刻。”

沈白舒计划被识破,转动眼珠又生一计,正色吩咐道:“可以将那三位大夫请过来了。”

昔明仍沉声回到:“将军已经吩咐过他们来的时辰,到了时辰他们自然会来。”

眼看这一计划又要失败,沈白舒有些气赧:“时辰紧迫,既然我已起了就让他们提前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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