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珠胎君上施雨露,怜春情臣下打金枝(2 / 2)

加入书签

按制,天子设六宫,有一后、三辅、九宾、二十七侍人,八十一御仆。如今六宫唯君后一人,朝野传为美谈,却与礼制不符。

礼部不愿触当政的楣头,一直装聋作哑。耐不住,总有人以为时移世易,色衰爱弛,想走一走简在帝心的捷径,进言采纳良家,以充六宫。

理由是现成的:帝后子息不足,至今膝下只有太子一人。

宫中之事,外人不曾得知,所以妄加推断。太医令很清楚,天子再无所出,虽与君后有关,却不是大家揣测的原因。

天子订婚前不通人事,修斋禁欲水到渠成,如今要高高在上、食髓知味的君王隐忍三个月……太医令虽不知禁中事,每旬请平安脉时却能推测,天子恐怕很难办到。

更何况,君后本人对天子初产心有余悸,既是心疼情人,也是担忧国君,对再育皇嗣一直兴趣缺缺。

天子把奏请充实六宫的折子递给意中人,笑道:“朝臣饶舌,不过因朕子息不足,怕有什么变故。先生神完气足,精力充沛,偏偏推说担忧御体,才招致这些流言蜚语。”

余至清柔声劝慰:“太子既立,国本已定。臣实在不忍再令陛下受苦。”

天子心底微热,仍想劝动意中人同意,半开玩笑地幽幽说道:“先生心疼朕,可皇嗣之事又该如何?总不能真如众臣所谏,采纳淑女吧?”

“群臣所言,或有私心,但确有道理。”余至清知道天子是玩笑,不过他生性厌倦这些于国于家无益的杂事,实在不想多言,阖眼淡然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意中人态度消极冷淡。天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生牵挂御体,不愿和朕生子。众臣关心国事,又要朕纳后宫。只因要做明君,朕就连家事都不能自主吗?”

天子言语里带了点火气。余至清当然明白,此前他几次婉拒与天子共拜地母求子,天子虽然勉强接受,却不会毫无芥蒂,只温声道:“天下事都由陛下做主,陛下欲如何?”

天子和爱人海誓山盟,矢志不渝,当然只想和一人抚育麟儿,虽不满爱侣刚才的冷淡,也只是语气不太高兴:“朕膝下只有太子,还是太单薄了,至少要凑齐一双佳儿才好。和安性情沉静,宽容谦逊,一定是很好的姐姐……最好再要一个男孩儿,生为男子,不需承担社稷之重,只要乖巧懂事,明白孝悌之道,小时候有双亲和姐姐疼爱,长大后与情投意合的人成婚,悠游天下,做一个自由自在的贤王……”

天子越说越悠然神往,与其说在畅想未来,不如说寄托了过去夭折的期望。

说来也是灯下黑,他俩心意相通时,姒璟已经登基为君,往前再推,姒璟给余至清留下的最初印象,也是昭怀太子看重的、似乎预备姊终弟及的储君之储君。无论如何臣下都想不到,天子小时候还有这样的愿望。

余至清没有同胞的姐妹兄弟,与族中姊娣不怎么熟悉,并不能敏锐察觉这种心情,只觉得绕来绕去总绕回同一个问题。

天子初产时受尽苦楚,景象十分惨烈,这还算男身临产中顺利的情况。余至清每每回忆,都心有余悸。他一直爱怜年轻的情人,连一点儿委屈都不愿让天子承受,实在不理解为何要自讨苦吃。

更重要的是,如今太子年幼聪颖,国事也已步入正轨,只需按部就班,自然天下太平,哪里都没有国君涉险的必要。生育从来有生死之险,天子体质稍弱,虽一直在调养,难说能否担起风险,如有万一,痛失明君,主少国疑,真是天大的惨剧和麻烦。

余至清不同意天子涉险再育,于公于私都把道理说尽了,天子一定要固执己见,他总说不动,也有点倦了。

他平时对天子百般温柔,可本性颇为直率要强,有不顺心的事一定会当面表现出来,既然劝慰不通,当即直言:“地母赐子,多女少男,未必尽如人意。陛下如要充备六宫,以求广嗣,推贤进能,但凭君命,臣不敢有半点异议怨言。只是当年下旨时,是以太子为正宫嫡脉,为储名正言顺,不知废后另立,太子要如何自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于公心,又要天子平安,又要兴国广嗣,他做不到两全其美,只能另请高明。出于私情,他断不可能与旁人分享爱侣。一旦想明白这两点,选择题就直接从充选六宫跳到了废后另立。旁人看来,非此即彼,竟隐隐有点威逼的情势。

姒璟本来半开玩笑半是试探,见意中人态度如此强硬,甚至认真思考起了和离后的杂事,大为恼怒。

“立后立贤,要德言工容俱佳,需择贤良方正,宽容大度,温柔和善,从不忮忌,不出怨言,青春美丽的良家少年。天下之大,美人如过江之鱼,俯拾即是,自应认真拣选,不因形势所迫,急于一时。”天子阴阳怪气,句句指桑骂槐,绵里藏针。

又道:“立储立贤,姊娣有序。太子聪颖贤德,又是长子,理应为储,朕自然要委以重任。其余皇子,不过有备无患,不可越过太子,只需寻一宫殿安置,自有宫人照料。”

毕竟太子是亲身所生,从小到大捧在手里的独子,姒璟就算一时恼怒,和爱侣意见再不合,故意要惹情人生气,也不会在言语上让女儿受委屈。

“后宫之事,任凭陛下做主,与外臣无关。”余至清被当面不冷不热刺了几句,强忍怒气,冷冷道。

他顿了顿,又说:“只是,太子为国之储副,固然位尊,其余皇子亦为陛下之子,父子之情,岂可断绝?皇子年长皆要出镇外藩,于地方举足轻重。子嗣不论多寡,都应多加关怀,善加教养,不宜轻佻处置。”

他一向以国事为重,再开口时就竭力压下不满,认真筹划,看起来,对切身相关之事漠不关心,对己身无干的事情考虑得倒长远。

天子深知他的心意,明白他不是冷酷无情,是深爱君王社稷,才会这样委曲求全。贤臣无意回击,天子却被不经意戳到了伤疤,扭过头压下心中酸苦,竭力平淡地说:“太子聪敏谦逊,灵秀可爱。珠玉在侧,岂有闲心关怀瓦砾砂石。教养自然有宫人学士尽责,与皇帝有什么干系……”

“陛下为天下主,家事亦国事,故臣不得不谏。欲治其国,先齐其家。母慈则子孝,君仁故民安,若待亲子尚且不慈,又谈何善待天下万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默然,望向窗外。

窗棂上挂了一块掐丝珐琅双鱼木牌,双鱼一阴一阳,比目偕游,风来流苏轻颤,在天子面前悠悠荡荡。

那是女儿亲手制作,送给父亲的礼物。小孩子的手工说不上精细,金丝掐得粗疏,线条僵硬,釉彩不匀,色彩混杂,络子也打得歪歪扭扭。余至清拿到以后却十分惊喜,连声夸赞,马上挂在了每天工作都能看见的地方,甚至特意作诗纪念。

天子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天子怔怔看着,想起跟母亲寄人篱下的惶恐小心,想起无论多么努力都没有得到过父皇的赞扬,想起他每年生辰父皇从来不闻不问,甚至想起——他曾经也绞尽脑汁,精挑细选,送给了父皇什么礼物,而父皇看都没看,随手一搁,不知所踪。

“先生……忽视其他皇子,是错的吗?”

“当然是错的。”

“被忽视的皇子,也许他非嫡非长,无德无才,性情乖僻,不能讨人欢心,难道就没有错吗?”

“孩童如素丝,皆由后天教化点染,当然没有错。”

天子很久没有开口,余至清也不说话,只是慢慢伸手,握住天子冰凉的指尖,又缓缓把天子双手拢在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接受了这点示好,轻轻靠进他怀里。

余至清对天子童年不甚了解,回答时全凭本心,答完才隐约觉察又是先帝造的孽,看姒璟依偎在怀里,登时心软了。连先帝这种人都有三个孩子,年轻的君王想要广求子嗣,又不是什么错事,何必咄咄相逼呢。

想到这里,余至清轻轻揽着他,柔声道:“陛下喜欢孩童,孩童眷恋双亲,都是人之常情。只是,也请陛下设身处地想一想,陛下是臣钟爱之人,臣也有一片关怀眷恋陛下之心,怎么忍心看陛下忍受苦楚,默默委屈呢?”

他不这样还好,一旦温柔体贴地哄劝,天子心中委屈顿时难以克制,泪水吧嗒滴在了手背上。

“先生……朕刚才、失言,不是出于本心……”姒璟强压着哽咽道,“朕这一生,有先生相伴,深感、三生有幸,能得和安一子承祧……心满意足……父皇错了,朕不能一错再错……”

他靠在意中人怀里,越说越是忍不住,说到最后终于抽噎着哭了起来。

“陛下受委屈了……”余至清轻轻一叹,不再多言,只静静抚摸着他柔软的长发,放纵他替过去无辜的孩童在年长者怀里大哭一场。

奏请选充六宫一事,就此不了了之。

废帝婚配的狄王在这一年辞世,他又一次上书乞求回到中原,言称只求为先帝守陵,决不过问世事。

其人年年如此,臣属们一多半都厌烦了这种虚伪的把戏,甚至有臣子在朝堂上直言不满:“他当初在太庙祖宗面前撒泼打滚地哀求,说只要保住性命愿意远嫁,也愿意按照北狄礼节给人收继婚,现在于情于理都应该改嫁,却又反悔了。从古到今和亲的男儿那么多,没有像他这样恬不知耻、反复无常、背信弃义、不守规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骂得太狠,连天子都替哥哥脸红。

余至清见状咳了一声,朝堂稍微安静下来。

太子年纪虽小,按照礼法,也坐在一旁听政,闻言便道:“孤有疑惑,父皇的哥哥要改嫁,那他从前的孩子怎么办呢?”

太子此前听政只听不说,即使有什么不懂,也只在散朝后询问双亲,这是第一次在朝上发言。孩童声音清亮,一时朝堂寂静,百官都默默倾听。

官员恭谨答道:“回殿下,其人此前有一男儿,年方五岁。北狄贵壮士轻老幼,新王又与旧王有宿怨,其父改嫁后,他多半要在继母家中为子为仆,恐怕日后生活不易。”

“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父皇的哥哥答应了别人,应该言而有信,不该反悔。不过,父皇哥哥的孩子比孤小两岁,就是孤的弟弟。‘原隰裒矣,兄弟求矣’,弟弟既然在外受苦,为什么不把他接回来呢?”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太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聪明的想到培养质子,仁善的想到亲亲之义,一时纷纷赞叹附和。

天子喜不自禁,碍于场合,只是简单夸奖了女儿几句,勉励她以后多听多问。

一直忍到下朝,他才私下对意中人笑道:“和乐且湛,安我社稷。抚宁军国,永保邦家。说的就是我儿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风骀荡,杨柳依依,昆明湖泛起微波,如宣纸上自然的褶皱,揉给半倾在水里的太湖石毛茸茸的绿意。

贤臣的身影从琅嬛台雕花镂空的窗框间次第穿过,停在了当中。缁衣出尘,身姿挺拔,比起湖边爬满青苔的怪异花石,更有适宜入画的仙风道骨。

太子一句《棠棣》就接回了无辜受苦的亲人,正是民间喜闻乐见的美谈。大家都受够了昏君的昏庸无道,不会也不敢借此大煞风景提什么废帝,于是顺带得到赞美的,是天子对姐姐一如既往的思念——

天子每年都要亲赴洛水悼念姐姐,这是中州百姓都看在眼里的。

棠棣之歌传遍街头巷尾,很快也到了昭怀太子的忌辰。今年天子照例临水祭祀后,忽然当着同行文武的面,提出要将姐姐的神位祔祭太庙。有许多朝臣并不赞成,碍于当时四面民声欢腾,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只得默许了。

朝臣不能反驳,却可以消极怠工。为了装饰这样悖逆礼法的行为,天子特意返聘了一位国老。老臣姓戴名晴,家族世修礼仪,其人年近七旬,历经四朝,官至三公,以佶屈聱牙的厚重礼典在朝上大获全胜。

天子半是真心,半是利用的筹谋,疾风骤雨一样压下朝堂的反对,进一步确定了君王权力所及,也带来了一点震荡的余波。

戴晴为旧主新主舌战群儒,不辱使命,本欲归去,天子爱惜人才,再三挽留。此前君后撤换了弘文馆一半的学士,天子借故,又请这位国老坐镇弘文馆。

戴晴在先帝时几次主掌科举,曾点余浄为探花,是君后的座师;废帝时谪去弘文馆为璟王授业,又是天子的业师,可谓德高望重。这等人物放在弘文馆中,便如一根定海神针,风气为之一正。

戴晴已是这样年纪,虽则老而弥坚,耳聪目明,也不会终日纠缠庶务,除了时常旁听年轻学士授课,更常借机入琅嬛台博览群书,大饱眼福。

“戴师……”余至清在书架间逡巡,看见旧日恩师,正欲行礼,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于是一边点头示意,一边连忙扶起即将屈身的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晴低声道:“若是要寻凉州地志,在那边的书架最上一层。”

余至清略一踮脚,从很高的书架上取下几本书,笑道:“戴师还是这样消息灵通。”

“北狄新王自诩高帝子孙,素来亲善中原,如今她得势,朝中又要接回宗室子——凉州边市自然要顺势重启。恐怕不出几日就要有人上书奏请了,不必听什么消息也能猜到。”戴晴和学生低声闲谈,对朝政洞若观火。

戴晴抱了几本书,与学生一前一后往外走,顺口解释:“你当时贬谪在外,所以不知——之前废帝要继先帝宏业,续编道藏佛藏,也不知拣选,收拢来的经书泥沙俱下,琅嬛台这部分的书架就有点乱了。近几年终于抽出时间来,正在整理,只是书海浩淼,人手不足,一直拖到现在。”

说到这里,她忽然疑惑:“我记得你少年随山君姊游学,谙熟南北地理,当年太子还要你给弘文馆整理一套地理图志的书目,想必这些书你都烂熟于心了,恐怕很久没到过这间书室吧?这时来取……哦——”

戴晴一瞬间猜到了答案,打趣一样看了学生一眼,含笑不语。

老师猜到这是给天子取的书,余至清也与有荣焉般笑起来,说:“执政者治大国如烹小鲜,处处小心留意,是故学无止境。”

天子素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为政宽和,施政谨慎。凡有政令,前后一定反复思考,处处留心,务必尽善尽美。他少时喜欢地理,对九州风土有所了解,如今朝中筹备边务,又觉从前所知太过简略,主动要求经筵进修此节。恰好此事又是余至清的专长,教材和课程自然都落在了他身上。

戴晴笑眯眯听了,道:“陛下好学不倦,君后也不逞多让。听闻君后有一次卯时就来琅嬛台借礼仪部,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少时对礼仪惫懒的人,侍奉明君以后,也被执政者感召。嗯……学无止境,说得真是不错。”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余至清仍记忆犹新。那次天子以祭祀为由,要修身祭斋,他只得以国事为重,冷冷清清独居宁德宫月余。某夜忽然无意得知祭祀之事本不存在,他不知陛下执意分居缘由为何,虽感觉天子依恋一如往常,仍是茫然不解。次日起身,天子尚沉沉安睡,他却心烦意乱,干脆一早来借书读,只想尽快找个答案。

他以为,这事从头到尾跟好学没半点关系,只能尴尬回应老师的称赞:“礼仪之道,博大精深……学生其实没看懂多少,最后多亏陛下答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晴稍有惊讶:“陛下在潜邸就好学,如今在宫中也能教学相长了,甚好,甚好!”

说话间已出了藏书室,戴晴道:“既然说消息灵通,老臣也不能白得这个赞誉。朝中先前奏请充实六宫,后来不了了之,很有一些人私下说君后忮忌偏私,意欲专宠于前。”

余至清摇摇头:“天子家事,又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小人诽谤,无足轻重,何足挂齿。”

戴晴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又是出于何等心思,当事人懒得追究,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说:“曾母投杼,流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陛下英明睿断,岂会轻信流俗之言。再说,天子宠信谁,也不由流言决定。”余至清语气十分笃定,既笃定天子的圣明,也笃定天子的爱重。

明明从前是个耿直坦率的贤臣,这话说得,真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思。

戴晴又看了他一眼,道:“陛下很重感情,心肠也软,总挂念着故交亲友。你是社稷功臣,又是原配正宫,不管有无君王宠信,境况总不会坏到哪里。只是……我先前以为旁人说你偏私是诽谤之言,现在看来,竟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戴师,”余至清以为这真是不白之冤,“这又是从何说起!”

“你且说来,宫中除了太子,再没有过婴啼,原因何在?”

“陛下身系家国,岂能弄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似乎言之有理。”戴晴道,“只是,莫非圣眷就只能顾念一人吗?”

余至清知道自己有私心,也不惮于明言,理直气壮道:“不过是和陛下曾有鸳盟,愿效王相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戴晴看着窗外倒在水里的太湖石。那是先帝引得民间怨声载道也要运进宫的奇物,哪怕后来先帝失势,也没忘记从这些东西里千挑万选,大费周章搬去别宫。一朝换了天子,这些奇石就失了宠爱,随意抛在各处。

石犹如此,人何以堪?

能遇到天子这样念旧的君王,毕竟是难得的幸事。

她叹了口气,道:“唉……你也说了王相,王相的处境,难道还不足为鉴吗?”

前朝宰相王舜与爱侣成婚时,海誓山盟,一时传为美谈,只因不幸丧子,爱侣因帝位需亲子继承,背约广充六宫,最后一对有情人闹得下场惨淡。人皆以为憾事。

阴阳造化,顺天应人。天下多以自然为美,不必强求子息繁盛,名士更多有不婚者。唯独皇室总以为多子多福,便是畏惧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死于非命。

“和安一向健康稳重……再说,为了规避一个风险去冒另一个风险,学生以为并不可取。”余至清明白老师的未尽之言,认真反驳。

天子子息不足,其实朝臣和天子都怕有什么变故。余至清心里知道,这种担忧不无道理,或者说,很有道理,但是,朝臣会担忧太子幼殇,君后也会担忧天子折寿。他以为,与其期待一个不知贤愚的孩童,不如先保证明君健康长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因天子身系家国,顾念情人身体胜过顾念国本稳定,也就变得合情合理。而出于私心坐视六宫空置……他知道不对,但和天子有言在先,史书的先例也多,言而有信也算不上错误。

学生如此固执,戴晴没有多言,顺势绕开了话题:

“王相起誓时,不会想到后来独子误饮毒酒罹难。太子去洛水时,大家也没想到她会一去不回。孝献太子,昭怀太子,都是聪明灵秀的人物啊,奈何人心难测,天不假年!我见如今太子这样聪敏,心里真是又高兴,又担忧……”

昭怀太子落水失踪,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至今众说纷纭。孝献太子却实实在在是因乱臣贼子的阴谋丧命,宫中讳莫如深。甚至,先帝的崩逝也极为蹊跷……

先帝与兄弟勾心斗角,先太子又与先帝明争暗斗,戴晴见了太多,担忧更隐秘的阴谋。学生虽然机敏,却极不擅长权术,她只好放弃圆滑暗示,言辞更直接了点。

“执政固然要清浊并用,更应该扬清激浊。你明知道如今暗流涌动,却不痛下决心整顿,总觉得清者自清。这样为臣可以,为君又怎么可以呢?”

“太子是你的独子,攻讦你与攻讦太子无异。你为了国家社稷委曲求全,不惜身名,对流言中伤无动于衷,毫无防微杜渐之意。这样为子可以,为父又怎么可以呢?”

余至清默然,沉思片刻,俯身一拜:“老师所虑甚是,学生受教。”

他出仕二十余年,婚后虽然进位君后,权同国君,执政时总还以国相自居,依旧将自己当成过去的臣属,一心只想辅佐圣主。天子知道他不习惯,也全然纵容他,并不逼迫他承担君后理应承担的一些事务。

只是,尽管老师指出了这些,他仍有些犹疑。若说这些人攻讦君后,与犯上同罪,他觉得似乎太严重了,也有因言获罪之嫌。刻意去寻这些人的错处,又有些担忧妄启争端,引出些冤假错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道:“你跟山君姊性情如出一辙,容不下错事,却容得下犯错的人,总能找出别人的错处,又总要给别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可是啊,小人畏威而不怀德,你这样能治君子,治不了小人。”

“我入京前,山君姊曾说,为社稷死则死矣,她不怕你不流于俗招来迫害,奈何如今你在朝执政,只怕你天性澄澈明净,或者违背本心自己受委屈,或者误了国家的大事来日痛悔。”

只有深知爱子的母亲才能说出这种话,担忧国事的安危胜过担忧孩子的性命,牵挂孩子的心情胜过牵挂孩子的事业。

余至清望向窗外碧波万顷,宫中湖水再清澈,也没有故乡那样的明净透亮。

“一人之私情爱欲,一己之德操名节,与社稷之存亡安危,孰轻孰重?”

答案不言而喻。

春风拂面,师生都没再说话。

余至清又拜了一拜,目送老师往弘文馆而去。

经筵已毕,在一片肃穆的寂静里,宣文殿众侍讲官员伏地行礼,恭送天子离去。宫人收起壁上悬挂的舆图,放回玉匣锁好。

天子款款步出宣文殿,先看见了对面树下长身玉立的意中人,不由欢欣一笑,加快脚步上前,握住了意中人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将怀里的书递给落后几步的内相,挽着天子沿御道漫步。

“朕从前在弘文馆就学,最喜欢散学以后跟母后一起回去。宫城以西有一家很好吃的青团,只用时令的野菜,姐姐曾经给朕带过,朕很喜欢。后来母后经常会买两个,我们就在散学路上,悄悄在马车里吃……”姒璟兴高采烈地闲聊。他跟意中人在一起时,即使聊到最艰难的过去,也常常只想到这些快乐的小事。

余至清默默听着,恍惚嗅到了艾蒿微苦的清香,含笑道:“圣母在宫中辟田,种了些时蔬野菜,原来是为了陛下……”

“母后最爱我。”姒璟得意回答,“宫里做的青团——野菜不够新鲜,味道平平,母后才有这样的心意,只是不知近来长势如何,能不能摘来吃掉……”

余至清从袖子里拎出一个纸袋,道:“臣今日去琅嬛台,岛上有许多野蒿,宫人们应季做了一些青团,闻起来味道不错,臣便买了一些,尝过了,没有毒。”

姒璟双眸晶亮,欢喜接过,一时懊悔没有乘舆不能避开众人早点享受美味,一时觉得跟意中人在春风中走一走也很是惬意,好像也忽然回到了过去,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看看心爱的人,一会儿又看看好吃的。

太子就学的弘文馆就在宣文殿一侧,一群年龄不一的孩童正好散学,乱糟糟地对帝后行礼。天子宽容一笑,勉励几句,令学童各自散去,牵起女儿的小手,领她一同回宫。

路上,天子问起太子在弘文馆的同学如何。

“弘文馆有群臣贤良的子娣,还有民间的神童,儿在她们之间,就像在桂宫玉树之侧,倍觉馥郁清新。至于勋贵宗室的子娣,就像蒹葭芝兰,也有些可爱芬芳。”

太子一向能发现旁人的长处,从来不直言别人的短处,玉树蒹葭已有高下,言辞虽含蓄,却暗藏褒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朝起于南北两国通婚,二圣临朝,各立后宫,广延后嗣,以宗亲出镇九州,鼓励通婚,才弥合出一个偌大的帝国。有权承国祚的只有二圣亲生的嫡支,其中又有一些外婚改姓,如今在世的屈指可数。宗室旁系人数众多,关系冗杂,又分散地方,良莠不齐,却是姒姓掌控天下不可缺少的助力。

天子道:“你性情和顺,想必能跟宗室关系友善。宗室之中贤才虽少,胜在血脉相连。礼仪之义在于亲亲,爱己之亲,故能爱人之亲。国朝统御南北,皆仰赖宗室出镇地方,日后她们都是你的臂助。皇室嫡支这一代,只有你和你还没回来的弟弟两个人,凋敝可怜,你更要友爱姊娣,勉励亲戚上进。”

太子应了一声,看不出她是否真心认同。

宗室不但要镇守地方,更是储位有变时的应急之备,只是如今嫡支凋敝,旁系也少见贤才。

余至清默然,知道天子隐而不露的意思。

晚间,寝宫刚熄了灯。姒璟躺在余至清臂弯,闻着那一点清爽的皂角香气,又有点蠢蠢欲动,悄悄拿足尖去蹭意中人的小腿,一点一点往大腿上挪。

余至清在一片昏暗里突然开口:“陛下今日说,皇室嫡支凋敝,还有什么深意吗?”

毕竟是经年爱侣,心有灵犀。姒璟笑道:“瞒不过先生。太医说,朕身体康健,而且再产不比初产,总会顺利些,必不会有事。钦天监卜算也是大吉。朕想,年华易逝,总该给和安留几个贤良的臂助,长保江山社稷。和安也很是赞同……”

天子这次再开口,已不是一时兴起,也不为弥补一人遗憾,而是为社稷考量,面面俱到,深思熟虑。

“唉……”余至清道,“只因臣一点私情,却要陛下为社稷受苦……臣于心何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私情的何止一人呢?先生为朕一人的苦痛,执意不肯再育。朕明知君王之责,心里却欢喜先生爱重朕如爱重社稷,顺从先生的愿望。先生有私情,朕也有私情呀!”姒璟仰脸,抱住了意中人的脖颈,很快乐地说。

“朕当日虽因感动答应了先生,后来左思右想,还是不妥。朕临产只是一时之痛,很快就全然忘怀,只有先生爱朕,将朕的一点小痛都铭记于心。朕不怕己身之痛,却怕先生心痛。可朕身为天子,若为社稷安稳,只得忍痛割舍私情,背弃诺言了……”

姒璟说着说着,仰头轻轻啄了啄意中人的唇角,温柔缱绻。

余至清低头吻了吻爱侣柔软的唇,道:“臣从前以为,若为社稷安危,至多舍生忘死而已。与陛下共结鸳盟,才知爱侣情深,竟比生死还要难以割舍。陛下为社稷一意坚持,又遣老师劝说,臣不能再顾念私心……皇嗣之事,但凭陛下吩咐。”

姒璟喜不自胜,双腿已不自觉缠上了意中人的腰,玉茎也微微勃起。

余至清抱住怀里年轻的情人,柔声道:“既然太医要陛下修身养性,陛下今夜也莫要再动情欲了。”

姒璟欲火正被意中人一番爱语挑得正旺,这下全落在了空处,再一想还要隐忍三个月,简直如坐针毡。

天子张了张嘴,想反驳不差一夜,却太知道意中人的性情,甚至都能猜到他会怎么劝谏,什么月攘一鸡啦,知其非义,何待来年啦……气氛正好,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明明是天子稳坐钓鱼台,努力推动此事,意中人也让步同意了,姒璟却忽然感觉,好像自己并没有赢……辗转反侧良久,在意中人怀里沉沉睡去时,仍没有想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花烛,红帐,举目一片热烈的朱色。

这是天子大婚时的寝宫布置,宫人们齐心协力复原后就沉默退去,只留下了重温鸳梦的帝后两人。

天子特地寻了大婚那天的礼服,郑重其事穿戴整齐,跟意中人端庄坐在婚床中间。

当年大婚时天子正是初孕,是夜依礼被侍奉到高潮数次,身下素帛都湿透了,几乎能拧出一汪水来。可任凭天子如何暗示,意中人始终不肯行险肏弄女穴,直到婚后一年才为女花开苞。如今时移世易……天子隐忍三个月,摆明要大快朵颐,臣下自然予取予求。

姒璟素手交叠,矜持覆在小腹,略一侧首,冕冠玉珠叮当轻响。

余至清修斋三月,也对情人想念得紧,接到暗示,含笑近前为君王解衣。

宽大的袍袖垂落圣前,微风带出一点酒气——这些贵重繁复的锦绣华服从来经不起水洗,只能喷洒烈酒维持清洁。

姒璟并不喜欢烈酒,此时闻到醉人的醇香,小腹却微微发热,子宫仿佛也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心中太过期待产生的错觉,还是身体已准备好了完全对意中人敞开,以填满深处无止境的欲求。

曾生育过的男子再求子时,得到的恩慈有所削减,在欢爱前就要转为双性自然受孕,成功与否,全仰赖天意人事——至死不孕的先例也是有的。

君后亲自求来朱笔,在天子小腹勾勒出子宫的形状,花瓣一样在白皙玉体上层层绽开,美不胜收。稍早更衣时,姒璟对镜自照,爱惜地摸了又摸,不觉看得入神。又想尽快为社稷绵延后嗣,又惦念情欲,想多和意中人缠绵几次,沉吟良久,思绪纷飞。

余至清捧着礼服进来为他更换,便见君王用纤长十指圈起朱纹正中,低声指示:“今夜,朕要先生进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半跪在地,吻了吻那即将盛开的艳丽朱纹。

这就是同意了。

想到这里,小腹又好像忆起了意中人轻盈如蝶的吻,几乎有些欲火难耐的痒意。

天子站起身,凝望着意中人,若无其事般亭亭立在床前,好像只是为了方便解衣。漆黑双眸中情意绵绵,只一望,就把千言万语都说尽了。

余至清并不擅长处理繁复的绳结,亲手一件件脱下华美的礼服,动作轻柔,神情专注,却实在太慢。

姒璟握住意中人的手,引着他解下象征苍天的玄衣,象征后土的黄裳,象征人道绵延的玉带,取下昭示天地盟约的玉组佩,代天地御万民的十二章纹绶带,祈请子孙绵延的织锦蔽膝。

最后,只留下了贴身的素纱单衣,以及,意中人眼中仅此一人的爱侣。

金玉环佩,锦绣绮罗,皇权独享的衮服,炫目悦耳的华美,举世无双的富贵,在臣子眼里一如寻常。不论为衣服赋予多少价值,不论衣服本身价值如何,衣服就是衣服,是人的手织出的蔽体之物,一样要解开,脱下,尽数回归旁边的木架。

比起衣服本身,顺利解开了复杂的绳结,没有损害织女们辛苦数年的杰作,这种成功更让余至清高兴。只是解下礼服,他却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望着面前的爱侣。

姒璟动手来解意中人的衣物,漫不经心问道:“先生可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意中人满意与否,天子是满意的:这身他亲手穿上的华服,也由他亲手脱下。

余至清含笑应了一声,知道天子的喜好,静静立在原地,等天子把礼物拆封。

落进床帷时,两个人都有点动情了。

姒璟还穿着那件纱衣,主动掰开双腿,将勃起的玉茎和柔软的女花全部展示在意中人面前。

余至清半跪在床上,埋在天子纱衣袍底,从微颤的大腿一路吻过去,在腿根上留下了花瓣一样的红痕。

“好痒……哈……”姒璟轻轻呻吟,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奇怪,两腿大开到腿根微酸,又被情欲煨得发烫。

余至清从腿根一路又舔又吻,直到臀腿之间落红斑斑点点,才含住了天子玉茎,小心避开两行白石般整齐的伶牙俐齿,只用灵巧善辩的舌头一点点舔着玉茎顶端。

玉茎的孔窍习惯了被坚硬玉针抽插,难得遇到这样柔软的示好,惊喜地颤抖着吐露淫露。敏锐的舌尖尝到一点轻微的腥甜,很淡,于是他试探着慢慢吞进去,一直吞到了底。

姒璟的要害完全被人掌握,被作弄得小腹紧绷,禁欲三月的玉茎勃勃跳动,不多时就低低呻吟:“哈啊……先生……要、要去了……呜啊……”

余至清抬头看了一眼,天子每次都极易泄身,这才刚刚开始,又要支撑不住了,这样下去,非但不利子嗣,也影响今夜的规划。于是卡在天子高潮的边缘,吐出玉茎,扣上了一枚悬玉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呃……想射……”天子双腿勾住意中人的脊背,撒娇一样磨蹭。

余至清背上一阵酥麻,像有羽毛轻轻拂过,连忙低头,吻住了那朵美丽的女花。

天子动情后,玄圃充血微红,绯红花瓣已有些外翻,轻轻吮吸还能品到一点动情后的花露,舌尖稍微一拨弄,急于受孕的御体就露出了幽深的阴道口,等待意中人故地重游。

余至清并不急切,先去啄吻肿胀的蒂珠,剥开花蕊来回舔弄,女穴翕张着潮吹了一次,他才就着滑腻的淫水一点点开拓甬道。

姒璟让欲火慢吞吞煎熬着,一开始还能呻吟着命令快点,后来就口干舌燥,只知道张口一个劲儿喘息了。

二人温存良久,等到纳入阳具,姒璟已浑身汗湿,素纱单衣像被淋漓浇透了,紧紧贴附在玉体上,竟是什么都遮不住。小腹朱红的神纹、锁骨绯红的小痣、情动时双乳硬挺的茱萸,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余至清隔着素纱衔住天子左乳,扶着麈柄先在穴口浅的地方戳刺几下。这里是穴内敏感之处,麈柄刚进入一点,就搅得层层叠叠的肉壁痉挛着贴到阳具上,紧得厉害,几乎叫人寸步难行。

余至清换了几次气,伸手捻弄蒂珠,又将乳尖都嘬得红肿了,才勉强让甬道放松下来。

桃源秘境初进极窄,入得深了,豁然开朗。像从狭长瓶颈进了蜜壶,麈柄浸在一腔柔情蜜意的热液之中,显然得到了热切的接待。

待客有道的主人家抱紧了意中人的脖颈,喃喃着请求:“先生……呜呃……继续……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客人更加深入,走过重峦叠嶂,穿过桃源仙乡,触到了一点光滑柔软的肉口。

虽然答应了君王,余至清却不敢贸然用力,只是轻轻耸腰,硬挺的麈柄顶端缓缓来回磨蹭。

“呜嗯……好酸……哈啊……”姒璟摸着小腹,腿根因激烈的快感颤抖着跌到床上,又努力勾回意中人腰间。

余至清看天子如此努力,握住他的脚踝,挺腰刺得更深,把姒璟完全摁在了床上。

“哈啊……呜……”高高在上的天子被强行制住肏弄,姒璟浑身轻颤,玉茎不能射精,内壁却激烈地痉挛起来,一下子高潮了。

柔嫩肉壁贴在麈柄上,热切地亲近贴附,几乎像在献媚讨好。宫口半信半疑地开了一个小口。余至清倚剑叩击几下,宫禁便认出了他,敞开大门,任他长驱直入。

子宫是孕育生命的珍宝,而非用来淫戏的玩器,自然不可能很敏感。阳具插进来时,柔软的肉壁并没有多少快意,只有一点点内脏被触摸的怪异感觉,好像很容易就能被利剑捅穿。

姒璟的双眸不受控制地上翻,望着头顶绯红罗帐,又好像什么也没望,几乎失了神智。微凉的掌心无意识摸着小腹的凸起,隔着薄薄一层皮肉,似乎仍能感觉阳具的坚硬和热气。

漆黑双眸几乎全翻落到了眼皮之下,天子浑身都在发软,是因为畏怖,更是因为情热。

意中人的身体被他完全吞下,就像意中人的一切全部归属于他……这种感觉令他深深眷恋,几乎成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部即将被刺穿的恐惧,期待占有意中人的贪婪,错乱矛盾的想象堆积在一起,姒璟眼前一片绯红,又好像魂魄出窍一样,甚至能听见心脏亢奋跳动的声音。

子宫被触碰的感觉太玄奇,天子好像一瞬间徘徊在生死情欲之间,恍惚中,理性在一瞬间思考了天地人生,感性只是一如既往,以饕餮之欲呼唤,渴求将意中人完全吞吃殆尽。

曾诞育皇嗣的子宫,一度充溢着温暖的羊水,像孕育万千生灵的广阔海洋,如今已复归柔软窄小,像退潮后湿润的滩涂。

阳具动作再柔和,还是将这个高贵的蜜壶撑得鼓胀起来,小腹的朱红纹路中间突兀凸起一块儿,几乎让人怀疑,腹中子宫是不是已被阳具捅得变形了。

对余至清来说,这是此前从未进入的可怕深度。

爱侣年轻、美丽、娇生惯养,他在床笫之间始终将天子当作柔软娇嫩的花瓣,连抚摸都不敢用力,生怕在玉体上留下淤青瘀痕——即使天子很喜欢得到这样的痕迹。

如今身娇体贵的君王完全敞开隐秘的圣花,任他捣开花瓣、深入花蕊授粉。他比往日更加小心翼翼,一点点探了进去。

紧致的甬道松开了关隘,湿润的宫口箪食壶浆迎接王师,长剑终于进入了柔软温暖的沃野。

柔软、温暖的子宫,像雨后湿润的土壤,夏日黄昏的水田,只要撒下种子就能见到秧苗蓬勃生长。

怀着炽热爱意的朝圣者被蜜壶紧紧抱住,不慎迷失在圣地,恍如游子归乡,落地生根,既脱不了身,也不想脱身,只想铸剑为犁,在肥沃的土地上播撒千千万万精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明的头脑被情欲冲击得有些迟钝,余至清努力从神圣的情欲里找回一点理性,想起这样的深度会不会伤害心爱的君主。

他凝神去看天子的神情。姒璟幽深的双眸失了神采,玻璃珠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上方,泪水珍珠一样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无声滚落。

余至清吓了一跳,想为他拭泪又不敢用力触碰,只得小心抚摸他的脸颊,掌心不能接住那些眼泪,只能任那些冰凉的水珠一点点滑落。

“陛下、陛下?疼吗,疼得厉害吗?臣这就退出来——”

为时已晚。

柔软的肉壁像捕猎的陷阱,完全吞掉了进入的一切。麈柄如泥足深陷,动弹不得,徒劳挣扎了几下,完全拔不出来,只是惹得天子发出了一点细碎的呻吟。

姒璟终于有了点意识,那双眼睛动了动,好像在看意中人,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神色茫然空白,却下意识努力抬腰让阳具进得更深,带着一点错乱的狂热沙哑唤道:“嗯啊……先生……好深、好厉害……不要走……全部、填满……呜嗯……要死了……”

纤细的窄腰好不容易养出了一点软肉,此时绷紧了迎合上来,在濒死的极乐里颤抖着,明知垂死,仍向往比死更深的欢乐。

姒璟喃喃着:“哈啊……想要……嗯……再插进来一点……要死了呜……”

鬓发汗湿的天子像深夜出没的水中艳鬼,无力地向着虚空伸手。余至清自愿握住了,十指相扣,深深吻他,和他一起沉沦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泛滥的爱欲足以致死,在挣扎在欲潮里的爱人面前,生死都已无谓,理智更毫无意义。

女穴已经不能叫潮吹,而像一个被捅破的水囊,失禁一样,长剑稍微一动,就从腔内淌出源源不断的淫水。

长剑,乃至长剑的主人本身,好像也在爱人的情欲中消融了,除了怀中热切的温暖,什么都没有想,一心一意地一起攀上海浪的潮头。

余至清伸手,咔哒一声,玉环从玉茎上跌落。天子在他怀里颤抖着,玉茎终于等到了高潮,却只能顺着顶弄,一点点流出浊白的精水。肉腔随着被延长的高潮一拥而上,榨取阳具的精华,于是贤臣攒了三个月的浓厚精浆,全部灌到了子宫中。

姒璟浑身出了一层薄汗,小腹被射得微微隆起,撑得朱红花纹如盛放一般,蒙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腿根以下水淋淋一片,湿透的锦衾紧紧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姒璟刚刚找回神智,一时懒得再动,静静依偎在意中人怀里小口小口喘气。余至清爱怜地亲吻他的发旋儿,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

意中人的精元灌进了子宫,却没有完全填满姒璟的欲求。姒璟喘了片刻,轻轻把指尖搭在意中人耳后抚弄,哑声道:“嗯……先生,后面也想要……”

余至清摸了摸他,抬腰要将阳具从紧窒的子宫里抽出来。姒璟双手一直覆在小腹上,立刻隔着皮肉去摸临阵脱逃的长剑,用力深呼吸,女穴肉壁登时抽搐紧缩。

余至清“嘶”了一声,骤然被箍得微疼,又被这样细微的痛苦点燃了情欲。

阳具又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不准出去……”

“陛下……”余至清无奈地唤了一声。

姒璟只用水光潋滟的眼睛望着他,知道他总会让步的。

两人抱在一起,臣下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插进天子的腿根,蘸着那些淫靡的水液,一弯指节,拐进了贪得无厌的谷道。

“嗯……哈啊……”姒璟呻吟着,嘉奖一样,仰脸吻了吻意中人的喉结。

稍一伸手,就能摸到床头的玉势。淫水早已淌得下体湿滑,蘸了一点香膏,就很顺利地将玉势插进了谷道。

这个姿势下,余至清看不见谷道的情况。天子的水又太多了,淌得手心和玉势滑腻腻的,几次差点脱手,也不知道戳弄到了什么地方。

阳具填得前穴满满当当,隐隐能感觉到,坚硬玉势隔着薄薄肉壁胡乱动作,谷道抽动的时候,又总是带动女穴也一阵阵痉挛,夹得阳具越来越硬、越来越热。

“嗯……好困,朕要睡一会儿,醒来要检查的,先生不准拔出来。”姒璟明明也还想要,却突然郑重其事地命令,环住意中人的脊背,埋在臂弯里闭眼欲睡。

被褥都湿透了,天子身上也乱七八糟,这样怎么能睡呢?余至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抱天子去沐浴,可是阳具还硬着,只要轻轻一挪,就好像带动了还死死咬着阳具的宫口,惹得天子不太舒服地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不要……好酸……呜啊……”

同房前斋戒沐浴,便是因子宫最为圣洁,必须诚心正意以求子孙绵延。为了尽快受孕,听从天子命令插进子宫,勉强算情有可原。如今阳精已入宫室,若在三日间得到阴元眷顾,随时可能成孕——胞胎尚未着床,阳具射精后就该功成身退,一直插在子宫里面,像什么样子……

再说,宫口很有弹性,就像天子的两处秘穴,一停止肏弄就很快恢复闭合,恐怕会越咬越紧,此时不抽,等明天就很难拔出来了……

余至清低声道:“陛下,请恕臣不奉诏。”

天子没有回答。

宫颈像一个天造地设的光滑肉鞘,严丝合缝地套在剑身上,恋恋裹缠着将离去的半身,紧到难舍难分。

“呜呃……要掉出来了……”姒璟捂着小腹,闭目蹙眉抱怨。

余至清将手覆在天子手背上,柔声劝慰:“臣轻一点,嗯?”

姒璟不太情愿,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长剑缓缓摇动,想让宫口放松一点,腹中精水隐隐作响,如搅动蜜壶中的甘露。肉鞘虽识趣些松软下来,麈柄却好像又触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天子浑身一酥,双腿软软从意中人腰上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扯开姒璟的衣襟,伸手拢起天子柔软的双乳,轻轻含弄之前受冷落的乳珠。又屈膝顶在谷道的小口,按着玉势动弹了几下。

姒璟反手抓着意中人的手腕,唇珠颤动,想说什么,只是快感来得太多,扬脸喘了几声,什么都没说出口。

小腹在急促的呼吸中阵阵起伏,内部胡乱地收紧放松。麈柄几乎不需要再动,已被软嫩的宫腔来回依偎着侍奉,送到了高潮。

软下来的长剑利落退出,玉势顺便也丢到了一旁。蜜壶的肉口重新闭锁,将精种尽数锁在胞宫之内。

子宫内充溢着精水,将娇嫩的肉腔灌得鼓胀犹如初孕。玉茎早已随之泄身,天子抚摸着微隆的小腹,倚在意中人怀里道:“先生……今夜朕心满意足了……”

余至清吻了吻他,抱他去沐浴更衣。

天子夹紧了双腿,不让精水外流,顺从靠在意中人肩上,眨了眨眼,笑道:“今夜仰仗先生……嗯……今后侍君,也请先生全力以赴,莫要藏私……”

余至清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被褥,和怀里刚喂饱又想吃下一次的爱侣——

想要挑剔的天子满意,还真是不容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仲秋时节,丹桂飘香。宫中夜宴,为天子庆祝圣寿。

酒阑人散,空旷厅堂只剩君臣二人。

臣属感慨了几句,不经意聊起之前所作诗文,颇有歆羡林泉之意。

天子怔怔良久,涩然问道:“先生……要走?若是朕德薄才浅,还请先生直言……”

“陛下圣明之君,德才兼备。朝中人才济济,皆栋梁之才。臣蒙陛下深恩,忝居高位,心常惴惴。家母亦候臣久矣,今乞陛下开恩,放归乡里,以全君臣之义、母子之情。”

这套说辞有理有据,非常正式,应该出现在公文而不是这里——或者,难道说,他已经写好公文,准备上表辞官了吗?

天子不说话了,只默默取出一壶琼浆,亲自为臣下斟满。

“先生在朕的宴上总不饮酒,日后再难相见,请满饮此杯。”

余至清谢恩,一饮而尽。

天子凝望着他,缓缓道:“朕一直想让先生满意……”

臣下柔声说:“臣等有幸得事明君,皆以为生平得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从前会为这样的话微笑,现在却没有,怅然低语:“朕却没有想过……如果想让先生满意,朕就永远不能称心如意呢?”

臣子看着他紧握杯盏的手,默然片刻,道:“臣不敢妄言。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若能行政顺遂,建功立业,已是历代少有的幸运,臣不敢奢望别事。”

“先生对朕,有敬爱,无私欲……朕明白强求不来,可是先生——”

他向前一步,紧紧将骤然倒下的重臣拥在怀里,喃喃道:“朕实在想强求一次……”

醉仙酿的后劲儿太足,醒来时眼前昏花,浑身燥热。

余至清眨了眨眼,缓缓呼吸几次,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玄青帷帐肃穆垂落,其上遍布金银刺绣的周天星宿。他自幼过目不忘,自然想起来了:这是景昭元年凯旋后见过的,天子寝宫的床帷。

一时贪杯,竟醉到留宿宫中,何其失礼。他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倒是绯红官袍衣袖抖落,显出白皙腕间戴了灿金镣铐,被锁链牢牢锁在床柱上。

姒璟坐在暗处,看他袍袖空自垂落,像被束缚的鹤徒然振翼,顿起爱怜,情不自禁喃喃:“先生……”

“陛下——?!”臣子霍然寻声望去,“……陛下,这是意欲何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平时鲜少见到意中人安然沉睡的样子,方才竟痴痴看了半晌,连衣服都忘了换。他并不理臣下的话,掀开床帷,骑坐在意中人大腿上,深深望着朝思暮想的人。

意中人平素目若朗星,眉如刀裁,仪容清俊,英姿凛然,不敢逼视,如今因醉酒染上一点暧昧酡红,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天子目光带了几分狎昵,缓缓解衣,轻柔低语:“先生如此姿容,朕欲何为,先生竟不知吗?”

天子平日临朝极守礼节,连暑天都衣冠端正,燕居着常服也规整雅致,此时一件件解开衣扣,就如山茶花瓣层层叠叠绽开,捧出内里柔嫩素净的花蕊,其意昭然,不必多言。

余至清闭上流露惊艳的眼睛,冷冷说:“陛下原来是见色起意——可臣实在不明白,臣有何美色可言。”

“先生拒绝朕,就只因为这个吗?”

“臣已有家室,岂能薄情寡义,另事旁人。”

“凭什么!他比朕更美貌,更年轻,更有才华,更有权力吗?!”天子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有些急切地追问。

“天威如何,臣不敢妄议。只是容貌声色,不过外物。只凭臣一心倾慕,私心所系,情之所钟,自然以为举世无双,于臣已足够了。”

天子知道,这是回应之前那句“无私欲”。意中人也太认真了点,连一句两句的戏言都婉转辩白。天子本来演得正起劲,猝不及防得到了表白,又好笑又甜蜜,噗嗤一下笑了出声,连忙掩唇,又嗔怪又调情似的飞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找回原来酝酿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非要现在说起这个,来让朕不痛快……”天子唇边还带着三分笑意,说到后面,语气已渐渐装出十分冷漠,“先生是忠贞良臣,朕倒要看看是如何忠贞不二。”

天子话放得狠,玩得也开。

余至清稍一低头,就能看见天子跪在自己两腿之间,单薄的胸脯因姿势如玉盏垂下。虽哺育过孩子,这对酥软娇乳至今如少年般单薄,只有这种姿势下才勉强能有一点弧线。

天子双手拢起小乳,硬挤出一道浅浅乳沟,把麈柄置于其间来回磨蹭。若非麈柄粗长,想被这样浅的乳沟夹住还真有些麻烦。

余至清缓缓呼吸,努力平复心中暗火。只是酒本就助兴,乳肉柔软滑腻,舒服极了,深色麈柄插入白皙双乳间,直直对着天子红润的檀口,场景实在过分情色。不管心里怎么想,熟悉情欲的身体很快就被挑起了欲火。

天子隔着双乳揉弄麈柄,把两团酥软素雪摩挲成糜艳绯红,都没能得到涓滴雨露。他也不急,微微启唇,艳红舌尖抵住精窍,转着圈舔舐挑逗。

蕈首剧烈地跳动几下,青筋暴起。天子一笑,将麈柄含得更深,柔软的口腔被填得满满当当,白皙面容当即浮起一层薄红。

天子垂眸,看意中人暗自忍耐,几乎要扯破绯红袍袖,心中更加得意,虽腾不出口舌调戏一二,低头认真品味时,心念百转,忽地伸出玉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阳具在脸颊顶出的凸起。玉手隔着脸颊缓缓按动抚弄,明显感觉那东西跳了跳。

天子仰脸,朝意中人眨了眨眼,睫毛如蝶翼颤动,调笑意味不言自明。

姒璟神采飞扬的样子实在可爱,余至清下意识想摸摸他,伸出手又想起当下的角色,中途改道,抓住锁链用力摇了摇,以展示内心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吐出阳具,故意曲解,笑道:“先生怎么催得这样急?”

他谙熟情事,大胆放浪,又从两枚饱满囊袋自下而上细细舔过,重新吞下阳具,把玩着留在外面的双丸,嘬到精孔难耐轻跳,才不急不慢将麈柄吞进了喉间。时机恰如其分,技艺妙到毫巅,正正好把精水完完全全吞进了肚里,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

天子慢条斯理咽下粘稠的白浆,又回味佳肴一样从容舔净了麈柄上残留的银丝,悠闲调戏道:“朕还以为先生是真的清心寡欲……”

臣属沉默不语,天子宽容大度,也不强要他回答,倾身吻他,来以德报怨。他却紧闭牙关,不肯受这样的好意。

于是天子轻咬他倔强的薄唇,没来得及咽干净的精水全抹在了上面,涂得亮晶晶一片淫猥水光。

天子尝过了开胃菜,一瞬的心满意足后,更觉饥饿,很不耐地扯开里衣,双腿大开,对臣下露出嫣红湿润的女穴,笑道:“礼尚往来的道理,先生应该知道吧!”

臣下冷淡看着,并不搭话。

“先生平时不是很会进谏吗?怎么现在一言不发了?唔……不说话也好,先生也太固执了,朕有时候真想——嗯……让先生不要说那些不好听的……口舌之利……还是放在其他地方合适……”

大权在握的天子没有必要在乎沉默的抗拒,即使是尊敬喜爱的臣属,此时在他面前也只是听凭摆布的玩具。臣属不主动侍奉,天子只好前去讨要了。

丰腴柔软的大腿撑在臣下脸侧,半悬着腰沉坐下去,将湿透了的花蕊对着意中人的唇覆下,红润的蒂珠正正压在臣属唇珠之上,淫乱摆腰就能激得花蕊发热出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余至清不说话,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生从不矫揉造作、虚与委蛇,若是真遇见不顺意的事,怎么忍都忍不住不抨击。反过来说,姒璟在床笫之间花样繁多,他觉得只要乐而有节都没什么,既然本心并不想拒绝,对他来说,哪怕空洞推辞都很难伪装,只好沉默以对。

不过,天子得意忘形下半真半假的抱怨,倒让他破天荒有了一点想说的。

臣属不太高兴地一侧脸,那淫媚红肉再起落时就贴在了修剪得干净整齐的短髭之上,痒得天子不断摆腰,却只是把水色抹得更开。

“陛下视臣属如玩物,将忠言作笑谈,岂是明君所为?”

天子察觉自己不慎失言,此时骑虎难下,明知自己不对,又不肯承认,绕开话题道:“朕都玩了这么久了,先生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陛下若只想淫辱臣下,姑且算作私情私怨,不过辜负一人的君臣恩义。但陛下对朝臣进谏如此不恭,视臣为犬马,难道是想仿效昏暴之君,辜负万民的期望吗?”

天子素来从善如流,虚心纳谏。贤臣虽耿直,因怜爱新君,敬慕同道,御前少有疾言厉色,即使进谏,也多温柔婉转,与前朝大不相同。他平时太温柔,天子这次玩弄凌逼,本来的确想看他悲愤恼怒、不情不愿……

只是依仗权势支配爱侣的滋味独特有趣,得意忘形之下不慎吐露心声,真惹来意中人符合角色的犯颜直谏,心中陡然升起的除了如愿以偿、新奇好玩,还有真正的、被冒犯的不悦。

“既然要归隐,还说什么处江湖之远还忧其君?弃国弃君的事情都做了,心中担忧又有什么用处?”天子刻意将湿滑肉花按在臣属唇上,不准他再多话,语带怨恨,“嗯……哈啊……朕不能亵玩重臣,还不能戏弄临阵脱逃的薄幸人吗?”

天子知道刚才的话不对,却不想承认,索性换了个方式,一通胡搅蛮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下头一次听见天子这样幽怨的语气,忽然也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陡然矮了一截,一时沉思,怎么也没想出天子这又是编造了什么前情。

蒂珠磨蹭着尖锐进言的柔软双唇,隔着软肉还能感觉到唇下坚硬如石的玉齿。唇齿再也不能嘴硬,只能任天子淫戏。

淫水淌得下颌亮晶晶一片。臣下舌尖好像尝到了花露的腥甜,有些艰难地寻到天子腰软无力的空隙,从贪婪的肉花下脱身,回道:“……臣属致仕,功成身退,古来如此,何来临阵脱逃一”

天子重新占据上风,暗暗得意,幽幽道:“是吗?朕的心意,先生一点都不知道吗?”

天可怜见。天子圣寿前,拿着话本执意要臣下演一出禁宫春深,臣下左看右看,除了昏君强迫臣属的污言秽语什么也没看见,勉强为了天子高兴答应了,却连个正经剧本都没有!淫词浪语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这时到底应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再沉默……

天子借机将失言翻篇,看他茫然,轻轻递了个台阶:“先生要当贤臣,也可以,先生今日如不肯屈从,朕就加征一次徭役,修一座举世无双的金宫来藏美人,慢慢等先生低头,如何?”

余至清看话本的时候就完全不能理解,现在听到也十分惊愕:“就算陛下不读《阿房宫赋》,也应该知道秦隋亡国之鉴。江山社稷,天下万民,皆是陛下所有,陛下天资聪颖,真要为一人而弃天下吗?”

天子含笑道:“朕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这样说了,先生不可能无动于衷。”

臣下不说话了。

博弈之中,不能真正或者假装舍弃道德的那个,总会被抓住软肋。更糟糕的是,他虽然有一串更尖锐的谏言,却忽然想起来今夜目的是演好角色哄天子高兴,一边反省以后要提前看内容再答应天子的要求,一边忍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奏答,默默把煞风景的话闷在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下说不出不好听的话,只好启唇含住那枚动情肿胀的蒂珠,舌头拨弄几下,像叼起樱桃一样,有点粗暴地轻轻放在齿间含弄磨蹭。

天子头一次被这样激烈的玩弄,登时拽着床帏呻吟起来:“呜啊……不要……嗯……好酸……要被咬掉了……”

嘴上说着不要,腰却扭得厉害,淫水从花瓣间淋漓垂落,怎么看都是想要极了。

臣下一手扣住窄腰,一手托住两瓣雪丘,像擎起一盏玉尊,含住绯红的玄圃,舌尖顺着翕张的孔窍探进去,吮吸花蕊,啜饮雨露。

明明是天子要强迫臣属,现在却被反客为主,挣扎都挣扎不开,硬是被舔得潮吹了一次。

恩露偏爱一人,喷得原本严肃冷淡的脸上亮晶晶一片水色,睫毛上都挂上了细碎的露珠,让人睁不开眼。

臣子下意识闭眼时,害怕失了轻重,将天子轻轻放在了胸口。

天子将这一番淫乱景象尽收眼底,腿软得几乎爬不起身,弯腰俯身,用舌尖一点一点将那些水珠舔干净。

臣下虽不能睁眼,却很精准地又摸到了天子的腰,警告一样紧紧握住。

天子让这一握,腰一下子酥软了,抓着哗啦作响的锁链平复了一下,忽然问道:“先生到现在都冥顽不灵,真不怕禁宫春深,囚锁一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问题既在虚构的故事里,也在君王的心里。

意中人原本如鲲如鹏,纵横四海,自从和天子结契,心甘情愿同困宫城,久在樊笼……

“若是心之所向,方寸之地亦自在从容。”臣下坦然回答,说完,又忽然想起现在的设定,继续道,“如要强留,臣别无他法,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姒璟随手将意中人的长发卷在小指上玩弄,努力压下唇角笑容,咳了一声才道:“先生当初废帝另立,可不是这样说的……君王犯下淫辱臣属的大错,不应该被废掉吗?”

“……”这问题问出来之前,臣下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他思索一番,认真回答,“如果陛下只是在私情上误入歧途,为政却无过失,臣虽不能曲意逢迎,也不能为一人之冤屈动摇社稷,只好要么玉碎要么退隐了。若是戕害社稷的暴君,臣纵镣铐加身,也当为天下除此民贼。”

意中人虽然回答了,但完全没有设想天子就是暴君的可能。姒璟听了,笑意更浓,幽幽道:“若是一位君王,尚未行什么暴政,却因深爱先生,将死于先生之手视为幸福,先生又该如何呢?”

臣下无比费解,实在好奇天子无聊的时候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冷淡地说:“将私情置于万民之上,已失君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既然不曾有过失,逊位也就罢了。至于其心意如何,与臣何干?如果臣未与爱侣成婚,也许会将所有的爱献给圣明天子和江山社稷,却绝不会给昏君半个眼神。”

他对这样的君王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冷漠和遗忘——至于这种君王对他如何,他不在乎。

夜已经深了,蜡烛的红泪滴下去,天子望向他,忽然发现,意中人的爱越热烈,不爱就越冷酷,他的道德让他忠诚,也让他不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的谏言,朕明白。”天子幽幽道。

因着意中人饮过酒,这一夜就不必深入了,以免妨害子嗣。

姒璟翻身睡在意中人一侧,抱着他柔声说:“夜深了,休息吧。”

紧贴着的两个心跳渐渐重合,天子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余至清无奈说:“陛下连锁都懒得为臣解吗?”

姒璟已阖上双眼,静默不语。

“陛下不解开,臣怎么休息呢?”

姒璟在意中人怀里蹭了蹭,仿佛困倦得厉害,迷迷糊糊答道:“这点小玩意……困不住先生吧……先生随意……”

天子明白自己的支配欲,也明白臣属放纵他、任他支配的爱,所以才隐晦表示不会真的支配心爱的人。

治大国如烹小鲜,天子谨慎地权衡天平上的砝码,平衡文武,称量士庶,在如履薄冰的危险之上,支撑他前行的是实现理想的憧憬,更是司掌天下的快乐。

不必讳言,皇帝大权在握,口含天宪,权力的美丽足以支配一切,的确令人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他就更加无法离开可敬可爱的意中人。

与意中人的欢爱,有时像巫山云雨相依相偎,有时像还剑入鞘天造地设,有时像骑士战马并驾齐驱,有时像土地拥抱良种柔情似水,有时……像君王在臣属之上确认自己的统治,深沉复杂到无以用言语表达。

只要不触及底线,意中人就如天下为天子倾倒一样,全然顺从姒璟的命令,温柔的,恭敬的,热爱的,体贴的,连天子不曾说出口的欲求也全然沉默地满足。

然而余至清又始终保留了那一点傲骨,一点偶尔令人如鲠在喉的气节。他绝不可能违逆本心、曲意逢迎,时常还要说一些天子不那么喜欢的话。他像这天下,像支撑这天下的所有贤臣一样,永远臣服贤明的君主,也随时可以抛弃失道的庸才——

他与她们可以被命令,却不能被支配,即使被毁灭,也不会被征服。

既是平起平坐的爱侣,又是尊卑分明的臣属,余至清偶尔的不顺服妆点上他对天子和社稷的一片热忱,在姒璟看来十分可口,也令王座上的人一次次从得意洋洋中醒悟:

姒璟越是爱他,越是感到他永远是他自己,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任何人——正如天下也从来只是天下,不属于任何君王一样。

八年执政,姒璟从怀疑自己的新君,成为了果敢自信的英主。而余至清依然没有变,还是天子最仰赖的贤臣,最清澈的镜鉴,照出天子享受权力的愉悦,也让天子不迷失在这过分的愉悦里。

余至清一抬手,挣断了那根细细的金锁链,抱起天子去了浴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明的君主善于使用镜鉴。

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鉴,可以知得失。

天子的镜鉴有很多,最心爱的人自然是枕边的直臣,最常用的物除了寝宫的水银镜,则是一部记录历代男君的史传。

晚间,天子倚在椅子里,又一次翻阅那本有些毛边的旧书,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余至清正低头看一本文集,循声揽着天子的肩头倾身扫了一眼:那页是前朝思帝的传记,说到他与正宫三年无子。登时猜到了天子叹气的缘由,扶着他的脊背柔声道:“思帝体弱多病,陛下一向精心调养,不会重蹈覆辙的。”

“哥哥在北狄又有了一个孩子……”姒璟怔怔望着书页,语气复杂。

“朕跟先生这一年来,按时耕耘,若在寻常人家,早该身怀六甲,可朕却迟迟不见孕信……岂非朕为君不明,以致天地不佑?”

姒璟双手覆在小腹上,恍惚错觉子宫内还存着曾被灌溉的精种,却一直没有新生的喜讯。

太医旬日问诊,次次都说帝后身体健康,只是时机未到。一想到良种不曾落地生根,天子就像春播后迟迟不见秧苗的农人,黯然神伤。

天子初次求子太顺利,心中一直隐隐得意,以为自己受命于天,必有天地眷顾,这次也应当很快就能称心如意。可是一晃一年过去,虽然常常满心欢喜大快朵颐,饱足后却再无后文,不禁犹疑。

余至清一直觉得求子应水到渠成,而且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不必着急。奈何,为了尽快受孕,天子简直千方百计,又是翻阅房中秘典,又是搜罗闺中宝器……

两人鱼水之欢一直颇为融洽,只是姒璟已很久不许意中人干犯谷道,几乎次次坚持要插进子宫。女穴的高潮没有间隙,这样做下来,总是潮吹到锦衾湿透,常常累得沐浴前就昏睡过去。天子睡着了也不安稳,总记挂着不能让子宫里的精水白白流失,每每半夜醒来,如果女穴没被阳具或玉势堵上,就要亲自捉来含好。御体偏偏又容易动情,夜里再饱足,晨起时就又饿了,非要再吃一次阳具不可。娇嫩秘处常常动情充血,一插进去就害天子酸疼麻痒得簌簌掉泪,不插进去天子又百般讨要……先前还好些,余至清只要坚持,总能哄得天子保重御体,节制欲念。等到废帝有子的消息传来,不论他怎么安慰,天子都有点焦虑,夜里更是抵死纠缠,秘境被作践得红肿胀痛,甚至这几日紧得连手指都难探进,只得含着细细的药玉保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怪,天子越想要,就越是怀不上,越是怀不上,就越想要。自从登基以后,天子几乎事事顺心,少有不如意,一下子遇到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怎样也看不开。

这事的症结不在子嗣上。余至清看得清楚,没有立刻安慰,而问道:“陛下说为君不明,何出此言?”

姒璟叹了口气:“先生明知故问……娓御史不是先生亲令调回东州查访的吗?她查出东州掳掠人口私采金矿,矿工险些持械暴动——罪魁祸首竟是东州宗室和朕的亲信,一州上下近半官吏、来往巡按御史收受贿赂,知情不报!朝野上下,谁不震惊,还有谁不知道吗?”

“宗室出镇地方,是国朝旧制。误用小人,更是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的。”

“先生也要像朝臣一样,为朕遮掩过错吗?”天子涩然道,“三年前就有御史奏报东州宗室不法,朕顾念亲亲之义,不顾劝阻,妄加宽宥。后来他们收买御史,奏报东州无事,朕也相信了,嘉奖他知错能改。事情发展成这样,难道没有朕的过错吗?朝臣抨击罪魁,却不提朕的过错,朕忧心忡忡……”

天子待人谦和宽容,对自己却求全责备,朝中众臣这些年都看在眼里。御史台进谏是要指出为政得失让君王改正,不是为了彰显自己不畏权贵逐利邀名。既然君王自己就会反省,宫中又有贤臣开导,实在没必要特意说些废话,不如关注其他事情。

自省本是好事,过度自省就成了内耗。姒璟这样的个性,余至清了若指掌,知道他一定又对施政的失误耿耿于怀,只靠言语是不能让他从牛角尖出来的,于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条细长竹板,再次仔仔细细摩挲一遍,确认没有半点刺手。

“陛下认为有错,”竹板在桌案上轻轻一敲,“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有错就应该有罚。”

这是惩罚学童的竹板,打在手心很疼,却不会伤身,姒璟儿时曾在学馆受过几次……如今,就连生下的太子都已入学……

意中人行事持重,偶尔会为了姒璟的喜好在床笫之间动一动拂尘,大多数时候别说责打,连点青紫吻痕都不忍留下,天子虽极享受这种关爱,有时也暗暗期望更用力些……

然而今日虽然好像要动竹板,却不是因为情趣,而是因为天子确实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贵为天子,甚至成年后生下的孩子都已那么大了,太子行事沉静,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责备,自个儿却因犯错,要像儿时一样受责打……

姒璟放下书,摊开左手放在桌上,羞愧得两颊通红,低声道:“先生所言甚是,请先生责罚。”

余至清语气一如既往平静,站在一旁随意敲了下桌子,道:“陛下说有错,那就说说,都有什么错?”

天子的心在竹板“啪”地一声里提起来,腰却情不自禁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朕不能知人善任,误信小人……”

余至清握住天子的指尖,如握住细腻白玉一样小心。竹板重重抽在了天子手掌旁边的桌上。

“啪——!”

姒璟让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下意识一颤一缩,又被意中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余至清精力充沛,体温稍高,抓住天子微凉的手,习惯地攥进手心来暖,才道:“陛下登基以后,提拔罢黜的官吏甚众,皆有理有据,朝中广进贤才,国力才能蒸蒸日上。如今只凭个例,就说陛下不能知人善任,置群臣于何地?误信小人……嗯,倒确有其事,且记下一笔。还有呢?”

天子望着那枚竹板,被意中人抓住的手不曾受伤,却隐隐又热又痒,嗓子都有些发干,哑声道:“朕……刚愎自用,乾纲独断。”

白皙纤长的五指莲瓣一样拢在意中人掌中,天子稍微用力,将掌心在年长者面前摊开,如莲花一瞬绽放,轻颤着吐蕊,却在即将来临的风雨面前努力端平等待惩戒。

余至清偏偏不肯这样轻易惩处,冷硬碧绿的竹板划过潮热绯红的手心,打磨得圆润的棱角沿着掌纹来回逡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发痒,直直盯着竹板,就是等不来一个痛快。

“陛下说刚愎自用,乾纲独断……可是,任命官员的诏书都经过鸾台六部审议,阁臣部臣署过职名,一一可察,陛下理识明瞻,决断如流,下旨前每每详加问询,算不上乾纲独断。如若陛下指的是宽宥宗室,臣等虽与陛下意见不一,可皇亲国戚本在八议之列,臣等不赞同此类成法,却也知陛下的决断合情合法。”

竹板轻轻敲了敲桌面,清脆哒哒几声,绕开话题。

“陛下还以为有什么过错?”

天子明明衣冠整齐坐在意中人面前,却好像赤裸裸跪在地上一样膝盖发酸,几乎要从椅子上软软滑落,右手死死抓住扶手上的木雕蟠龙,只是越想就越觉得浑浑噩噩,羞愧难当,抬眸望来,忽然什么都想不到了,悔恨不已:“朕实在想不起来……先生以为朕还有什么错,请不吝赐教,朕一定全部改了——!”

余至清本如青竹亭亭立在一旁,此时一撩衣袍,豁然半跪在天子座前,双手把竹板捧给君王,金声玉振,朗然道:“陛下所说之错,非陛下一人之错。”

“陛下涉案的亲信,本是昔年帝都动乱,臣奏请陛下法外开恩的罪臣。臣明知其人品性不佳,却爱惜他的才华,又因时局动荡,请陛下免罪重用。不能知人善任,误信小人,这是臣罪之一。

“臣为宰辅,统括群臣,本应广听群臣奏告,却误信地方之言,以为太平无事。不能明察秋毫,刚愎自用,这是臣罪之二。

“臣既为君后,当使陛下居内宫之中安乐闲适,善加修养以备国事。陛下近日郁郁寡欢,寝食难安,臣不能尽劝谏之责。这是臣罪之三。请陛下责罚。”

天子不肯拿,急道:“先生这是做什么!明明是朕错了,怎么是先生的错?!”

余至清凝望着他,见姒璟下不去手责罚,干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竹板用力抽在自己小臂上,白皙皮肉上顿生惨红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登时抢过竹板,狠狠折作两半,重重掷在地上:“先生何至于此!”

意中人对自己实在狠得下心,生生把细竹板给打断了。天子抓得太急,折得太用力,让断处的毛刺扎了一下。手心隐隐刺痛,都不如看着意中人把竹板打折了心疼——

天子倾身紧紧抓着意中人的手臂,几乎扑在了他怀里,一下子红了眼眶,摸着那伤痕斥责道:“即使有错,知错能改也就罢了,先生怎么如此不爱惜己身!作威作福,恩赦刑罚,难道不经朕允许就能随便施用吗?”

余至清伏地跪谢,琥珀一样的眼睛望过来,清澈如水:“臣知罪,请陛下息怒。只是,陛下既圣明烛照,睿哲洞见,为什么还要对自己求全责备?”

姒璟怔然。

余至清直起腰,握着天子的手认真检查,见掌心虽滚烫红润,却没有扎进什么断刺,才放下心来,开口道:“御史台不欲刻意针砭君王,却联名上书要求改革监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就是臣子们的看法。陛下虽有错,郁郁寡欢这些天,又受了惩戒,郁结内疚于事无补,反而无益国事。臣请陛下心和气平,莫要忧虑悔恨了。”

天子心头郁气稍解,颔首道:“先生所言甚是……”

姒璟半扑在意中人怀里,倚着肩头,仍有点恹恹:“先生快些去敷药吧……”

余至清抱着天子的脊背轻轻抚摸,慢慢想道,天子年轻,临朝后少有挫折,从前没遇到过亲信辜负圣恩,一时难受也情有可原,等罪臣押解入京,会审惩戒之后,或许会好一些。只是天子这几日都为了此事郁郁寡欢,曾经能借鱼水之欢让他轻松一些,可惜前些日子太过纵容,以致有损御体,现在想哄劝却有些麻烦……

他惯会一心多用,一边想着,一边回答:“一点皮肉伤,很快就好了,陛下不必在意。”

姒璟闻言不悦,扯着意中人的袖子,硬是把他推到椅子上,亲自取药,细细涂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一低头,就看见姒璟用别扭的姿势弯腰遮掩着伏在膝上。

只是敷药,好像不必这样……

青翠竹板像一把不见血的刀子,剖开了圣明天子的雍容,露出底下的凡俗血肉,乃至血肉包裹的羞愧悔恨和污浊情欲。

明明心里一直在为错误悔恨,天子不争气的身体却被刚刚几下根本没完成的责打轻而易举挑起了情欲,不合时宜地勃起了……

余至清对此略有觉察,抚摸着姒璟颤抖的脊背,柔声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先生刚才说暂且记下……要记到哪里……?”姒璟佯装若无其事,轻声开口,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只说了一句话,已是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

余至清何等了解君王的心意,淡淡看了蠢蠢欲动的情人一眼,信手摸起桌上的青玉镇纸,挑开君王的衣领,将光滑冰凉的碧玉压在了锁骨朱红的小痣上,行动无礼狎昵至极,语气依然谦和温柔:

“陛下想记在哪里?”

天子让这淡淡一眼扫过,难得有了几分羞涩,意欲起身,双腿一阵酸麻,玉茎却更加抖擞,竟软在意中人膝头动弹不得。勉强攀着意中人的肩膀,慢慢挪动到怀中,握住那枚做成竹节样式的青玉镇纸,抵在胸前,摩挲麈柄一样暧昧煽情地抚弄,一直摸到意中人持绿竹的手腕,哑声道:“朕……任凭先生……嗯……”

眸光流转,含情脉脉。白璧美质,忽生红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君王嘴上虽说任人摆布,臣子当然不能直接轻佻奉命。

椅子再宽大,两个人挤进来也有些局促。

骨肉匀停的青年像孩童一样坐在年长者膝上,勃起的玉茎和红肿的秘处隔着衣服,紧紧贴着蛰伏的麈柄。

余至清虽不曾动欲,却清晰感觉,姒璟一句话都没说完,已情不自禁扭腰磨蹭起身下阳具。

春末衣衫轻薄,柔软潮湿的花瓣贴附上来,触感奇特,让人心里好像落了片羽毛,略有痒意。

余至清知道姒璟的癖好,抱着他略一思忖:竹板已折断了,不能再用,环顾书房,倒是还有一柄拂尘插在瓶里——不过拂尘离得远,天子缠得有些紧,几乎脱不开身……如果用手……

天子的衣带已经磨蹭得散开,余至清低头望去:姒璟乖顺伏在怀里,手中握着玉镇纸放在胸口亵玩,衣襟大敞,露出两点酥乳平滑的弧线。

余至清托起娇贵柔软的两团白雪。这是从小到大没受过半点委屈的矜贵之物,婚后才在他手里慢慢学会情动的嫣红,数年来一直倍受珍视,从来只被轻柔啄吻吮弄……

“陛下端坐视朝,御笔批注,既不能暴露伤痕,又不能妨碍国事。臣以为,手足腰腿皆不妥。”余至清认真思考以后,捧着两点娇乳,低声问道,“陛下以为,这里可以吗?”

意中人理性判断,平淡询问,一如平日征询君王政见,此时更显色情。

适才要用竹板打手心,姒璟已心痒难耐,万万没想到意中人居然愿意责打双乳,听着听着,身下已经湿了,话也被情欲冲击得断断续续:“嗯……先生思虑周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一边说,一边直起身,跪坐在意中人膝上,主动捧起两点娇小乳肉,用力挤在胸前。还没有动手,已经两靥酡红。

“弘文馆惯例,学生犯错要打十下。陛下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如就打二十下,陛下以为呢?”

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因为犯错挨打。姒璟越羞愧,越觉腰膝酸软,欲火难耐,低低嗯了一声。

“若陛下实在受不住,还请唤臣之名。”余至清最后嘱咐了一句,“请陛下为臣计数。”

“哈啊——”

第一下扇在乳肉上又轻又快,连点红晕都没打出来,指掌不慎掠过乳珠,比起责打,更像调情。

姒璟下意识呻吟一声,这才想起来报数:“一。”

这一对娇乳从前颇为迟钝,成婚诞子后,虽然敏感许多,也没有变大多少,仍是单薄可怜的样子。天子曾想过,若是先生喜欢,不妨服药养得丰满一点,余至清却觉得顺其自然最好。于是双乳虽被翻来覆去吃了这么多年,还是小小瑟缩着,一如未婚前的少年,清纯可爱,倍受疼宠。

余至清真正想惩戒自己时,一用力就能打断戒尺,现在虽然也在惩戒天子,又狠不下心,生怕将矜贵御体打得太痛,极为收敛。

后面几下越扇越重,但也说不上用力。打完了十下,左乳从嫩白娇软慢慢过渡到浅淡晕红,乳珠越来越硬——也不是因为打得太厉害,是姒璟让这软绵绵几下打得羞涩动情了。

姒璟并不喜欢痛,但非常喜欢被年长情人管教的感觉,更喜欢意中人管教时放轻力气的珍爱。越是挨打越是动情,跪坐着偷偷夹紧腿根自慰,计数的声音都喑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十五……”

眼看二十下就要打完了,姒璟却还没完全尽兴,知道打足了数今夜也就结束了,于是骤然缩进意中人怀里,倚在意中人肩头撒娇:“不能、不能打了,胸口好烫……呜……要打坏了……”

余至清停下手,有些担忧地认真看过来,就见姒璟捧着一红一白两朵蓓蕾抖了抖,完全不是讨饶,而是刻意卖弄风情:“不能打坏了……呜呃……还要给先生和孩子吃的……”

姒璟一边捧着双乳揉捏摇晃,一边悄悄拿身下花瓣去蹭馋了很久的阳具,绝口不提意中人名讳,显然不是真心想结束。

红肿秘处含着的药玉极细,磨蹭了几下,穴肉噗地吐出一腔淫水,顺着药玉撑开的孔窍缝隙,湿漉漉流得身下一片狼藉。明明女花已经肿胀不堪,手指都插不进去了,还想着悄悄含弄阳具,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瘾头。

再这样下去,贪得无厌的天子又要去偷吃不该吃的东西了。余至清握住天子的肩,往旁边一推,将他翻了个身,像家长管教孩童一样,只将青年的两瓣臀丘抬起放在膝上,双腿双臂横过扶手,悬垂在椅子两侧。

姒璟被这样强硬地摆弄,整个人双膝绵软,足不沾地,手掌勉强能撑着地面,只靠横在意中人膝上的下体维持平衡,晃晃悠悠里更加动情。

“陛下,小惩大戒,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目的是为了让天子放松,但既然理由是惩戒,只要君王还能承受,他就一定会认真履行。

姒璟鬓发蓬乱,几缕乌发倒垂在面前。这个姿势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只听他语气严肃,知道这下肯定又要挨新的管教,极力压抑欢喜,带了一点羞愧可怜地回答:“朕知道了……”

“原本还剩下五下,这样胡闹,就再罚十下。既然说胸口受不住了,这次就打臀尖。陛下以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言深得帝心。要是多罚几下当然更好,不过姒璟知道,也不能太贪心了:“先生处事公正,朕以为可。”

长辈把孩子按在膝上责打,是民间最常用的管教方式。

余至清中岁才得了独子,爱如掌珠。太子一直养在太后膝下,又性情沉静,鲜少犯错,哪怕偶尔有什么不当,余至清都是温声细语劝导,别说动手,连高声斥责都不曾有。

……所以,在膝上受过他最多管教,也最会撒娇胡闹的,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是年轻的爱侣。

姒璟一想到这点,又是羞恼,又是动情,勃勃玉茎故意磨蹭着意中人的缁衣,女穴又吐出几口淫水。

红肿女穴太过湿滑,已夹不住那根细细的青碧药玉,吐蕊一样掉出来寸许,又被努力夹紧吮吸回去,时隐时现,无比色情。

天子伏在膝上挨打还要悄悄自慰,余至清洞若观火,不动声色稍微抬高一侧膝盖,将多情孔窍晾在半空。

再打下去,力道就比之前又重了些。

才打了七八下,姒璟就又哭叫道:“朕知错了……呜……好痛,别打了……先生别打了……”

余至清抚摸了一下两瓣雪丘,刚才打得稍重,但依旧连点皮都没蹭破,只是均匀抹上了薄薄一层晕红,甚至没有肿。天子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多少痛苦,显然又是在撒娇弄痴。

他握住天子窄腰,道:“受惩戒可以讨价还价吗?陛下是天子,应该言而有信。说好十五下,岂能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额间一层薄汗,吐着舌头喘气:“嗯……真的好痛、好烫……要打坏了……呜……后面都好痒……”

平日里,臀丘这样红热一定是被肏得熟透了,谷道一时错觉,久经情欲的剑鞘春水流溢,苦苦等着本该还鞘的剑器。

余至清看不见姒璟几如高潮的面容,却能看见嫩红穴眼翕张着动情的样子,下一巴掌就打在了这样淫荡的穴口。

“哈啊——”姒璟呻吟一声,竟就这样泄身了,喷在缁衣上一团精絮白浊。

穴眼第一次受这样的责备,茫然瑟缩一下,又不长记性地发起情热,惹来更多管教,委屈地汩汩流泪。

前茎后庭都得了趣味,女穴虽半点没受责怪,也因唇齿相依,更加情动。

打到第十三下时,姒璟身下一片濡湿,细细的药玉受不住这泛滥的春潮,吧嗒一下掉在了缁衣上。

天子已忘了计数,簌簌掉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玉白手掌按在绯红地毯上,一个劲儿往外爬,想逃开这样淫侮的刑罚,被余至清只手握住了窄腰,不能再动。

“呜……哈啊……”

余至清啪啪两下,轻拍左右雪丘,结束了惩戒,这才将天子重新抱起来,放在桌上。

姒璟鬓发蓬乱,脸色绯红,满是泪痕,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几乎不能蔽体,捂着小腹在冷硬木桌上蜷缩成一团,默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心细如发,却并不擅长待人接物、察言观色,因此每每侍君,更加刻意小心关照,见状,一边为天子擦拭水渍,一边柔声劝慰:

“陛下风华正茂,臣却年长陛下二十岁……当初,陛下为社稷委身臣下,方蒙地母之恩有子,如今国有储副,不必委曲求全,精种不受子宫青睐,迟迟不孕,那也情有可原……此事罪责在臣,陛下不要忧虑了……”

天子原本静静享受欢情余韵,略有些遗憾最终没能吃到意中人的精水,闻言豁然抬头,捉住意中人的手,怒道:

“先生今天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不准再说这些无稽之谈!太医既然说先生身体健康,那就没有问题!再说,先生那里……那样……朕喜欢都来不及,哪里受过半点委屈——”

天子虽只爱过意中人一个,毕竟阅文无数,深知情人天赋异禀,十分难得。更何况婚后欢爱总是蜜里调油,销魂蚀骨。这一年里,姒璟一想到要被内射,小腹朱纹都期待地微微发烫,何止喜欢,简直青睐有加,近乎沉迷……

……不过,如此说来,难道是太想多吃一段时间,所以才迟迟不能受孕吗……?

姒璟两靥绯红,整个儿埋进意中人怀里,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明明是为了诞育后嗣才求赐福,怎能贪图享乐,舍本逐末!为了宗庙社稷,就算怀孕的一年不能行房又怎么样……呜……”

趁着自己还未反悔,天子隔着衣袍,又去摸那麈柄,仰头道:“先生肏一肏朕……也许今夜就能有孕……”

漆黑的眼睛深深望着意中人,贪婪欲求与真挚爱意相伴而生,情意绵绵。

余至清将青玉擦拭干净,重新蘸药探进肿胀的花穴,顺手轻轻揉了揉两瓣轻红臀肉,淡淡道:“陛下既然说这里要打坏了,今夜还是好好休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夜春雨淅沥,满地深浅残红。

玉骨雪肌上轻柔的绯色,一如春末的落花,在爱侣的怀抱里悄然隐散。留下一点极淡极浅的青紫,不疼不痒,像昭示归属的钤印,烙在端庄华服的衣领之下,久久不曾褪去。

过了些天,便是太子的生辰。

清晨,太医令惯例前来请脉,沉吟良久,如释重负,向君王宣布了喜讯。

天子自然大悦,太子也很难得地笑了,显然很喜欢这份礼物。

姒璟随口玩笑:“和安喜欢娣娣还是弟弟?”

太子不想流露喜好,也不想说大家都想听的谎言,眨了眨眼睛,主动依偎在父皇怀里,轻轻道:“喜欢这孩子……”

姒璟跟女儿说笑几句,余至清捧着法服进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物披在女儿身上,两人牵着今天唯一的主角走出了宫门。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眨眼就到了夜里。

此夜太子要跟随老师谭渊修行。法不传六耳,贵为帝后也不能窥探。二人嘱托几句,携手回宫。

孕期的前三个月要小心谨慎,一点情欲都不敢动。余至清想分床而睡,姒璟很不满意地瞟他一眼,先是嫌弃玉枕硬,锦被冷,都不如意中人的怀抱舒服,抱怨夜里肯定会辗转反侧睡不着,然后又翻起陈年旧事,说起从前以国事为重,几次忍痛挥别爱侣,独守空房多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套唱念做打,余至清连辩解只想分床没想分居的间隙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宫人把内室的另一张窄榻抬走了。

到这时,余至清也反应过来了,抱着姒璟的脊背笑道:“陛下怎么这样粘人?”

姒璟仰头去吻情人的唇,发音含糊,回应直率:“人都说恩爱眷侣,鹣鲽情深,唔……可见,朕与先生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本就天经地义……嗯……”吻着吻着,就循着惯性去摸麈柄。

余至清攥住玉白手腕低喝:“陛下!”

漆黑双眸水光潋滟,幽幽望过来:“朕知道轻重,可是旬日不曾欢爱,先生也该喂饱朕吧?”

灵巧舌尖从嫣红唇瓣间一探,暧昧舔了舔唇角。

天子都这样说了,余至清心一软,松开了手,任他用唇舌细细品尝阳具,啜饮玉露一样从精窍榨取浊白精水,吃完还埋在胯下舔舐了良久。余至清花了一点儿功夫,哄劝着扯开恋恋不舍的情人,抱着他睡去了。

这一胎是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即使苦夏胃口不佳,姒璟也要勉强自己多喝一点滋补的汤汤水水,生怕孩子挨饿。四个月时,小腹已隆出圆润弧线。玉白的酮体像渐渐拉开的弓,莹亮紧绷,后腰和腿根常常酸痛,日日要涂抹药油香膏舒缓,也免得留下什么瘀痕。

国朝虔奉水德,御体也浑然如水,夜里几乎要融化在余至清怀里,最轻柔的按摩也会扰动春波,将整洁的床铺浇得淋漓湿透。

女穴虽生育过一次,且一年来屡屡被破开捣弄,灌得满满当当,可只守了三个月清静,就又羞怯合拢,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处子的紧致。天子隐晦询问一番,御医心领神会,建议君后用一点外力辅佐,只是不宜将阳精留在甬道之中。

此言正合圣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具插进来时,隆起的腹部上隐隐显出撑得变形的朱纹,秧苗生长的土地依然贪婪渴盼新的精种,即使拥挤的宫室委实不能再被播种,无止息的饥渴欲求依然烧灼——

余至清小心奉命,知道剑鞘太短,只用前端柔柔开垦出一团泥泞,等到沃土松软、春雨翻涌,就抽身离去,准备收工。

姒璟懒洋洋从意中人带来的高潮中回神,看了一眼尚灼热坚硬且水光淋漓的根器,拢了一下垂到脸颊的发丝,低头将阳具含了进去。

长剑不能扣入女穴的宫口,却被艳红的口穴一直咽到了喉口。余至清有些担忧:“陛下近来胃口不好,此物味道不佳……还是吐出来吧,不必勉强……”

天子充耳不闻。素手揉按被填满的喉咙,内外夹攻,更加努力地痉挛着服侍,直到浊白的精水落进空荡荡的胃,沉甸甸的饱足代替了难耐的饥饿,檀口这才松开禁锢。

吃饱喝足,天子才有闲心回应意中人的问话,眨了眨幽深的黑眸,忽然仰头去吻意中人无知的唇舌,将口中的精液淫水混着津液渡过去,迫他细细品味一番,轻轻嘬了一下舌尖,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味道如何?”天子语带调笑,像唇边刚刚被舔去的银丝,暧昧不清。

味觉敏锐的人能尝出更复杂的味道,余至清不知道天子心中这些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一番缠绵后自己唇齿间尽是爱侣甘美的气息,剩下的全想不起来了。

“唔……”余至清略一沉吟,倾身抱着白皙脊背,又跟爱侣交换了一吻,舌尖恍惚尝到微妙的甜味,便回复说,“……陛下以为?”

“滋味奇异,不过朕很喜欢,嗯……可惜现在只能这样吃……以后就请先生按时呈奉贡品……”

他双眸熠熠生辉,贴进怀里玩笑。余至清不忍大煞风景,打定主意要再询问几位御医,抱起他进了浴室,似乎默认了天子的一切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知道他的底线,御体虽然多欲,却很眷恋爱侣的温度,即使经常吃不得精水,只要能与意中人唇舌缠绵,也勉强可以忍耐。

只是,天子怀头胎时不过双十年华,初尝云雨,尚且青涩,虽因妊娠极易动情,勉强还能压住肆虐的爱欲。如今浸润在情丝欲海里足足八年,再度有喜时,胎儿越长大,越压迫体内敏感之处,几乎将御体养成了一枚熟透的粉桃,不经意轻触,就会源源不断流出甘美的蜜汁。

天子愈是在私下受情欲所苦,就愈是在人前摆出一副矜持不苟的姿态,冕旒齐整,端庄正坐。国相发言时,每每侧耳,浑然不觉已习惯性向意中人倾身了太多。

过了大半年,太医令诊完脉后委婉表示,天子骨盆较窄,之前又进补太多,不宜将孩子养得太久,需要早些催促降世。

姒璟捧着医嘱,如获至宝,总算得以一偿所愿。

刚过了春节,正月气候尚未回暖,暖阁里炭火烧得依然极旺,热得让人躁动。

姒璟只着一件单衣,素纱云雾一样笼在高耸如雪山的胎腹上。两条红绫从腿根穿过,在脊背上交叉,挽着双臂绕了几圈,紧紧勒过娇小嫩乳,系在了床柱上。

余至清倚在床头,很小心地托着天子孕后绵软的臀丘,像一副可靠的鞍,让女穴刚好稍微悬空,骑在被舔得勃起的麈柄上。

孕后绵软的臀肉像半融的白糖,从他的指缝溢出一点雪色。女穴馋嘴时的淫水沿着指间淌下来,让人错觉也应甘美如饴。

姒璟的骑射还不错,但孕后很久没有练习,腰肢无力,只能坐在阳具上慢蹭蹭地磨。细白手指避开高耸胎腹插进嫣红花蕊里扩张,姿势别别扭扭,还没怎么扩开玄圃,已弄得手腕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扶着他,任由君王慢慢主导,将欢爱拖成漫长而甜蜜的煎熬,等得太久了,一向坚忍的臣属也只能暗自咬唇忍耐,汗涔涔而下。

阳具太长太硬,姒璟虽心疼情人,仍不敢全坐下去,只能抓着红绫缓缓下落,努力呼吸放松,将自己紧紧套在了麈柄顶端,像一柄肉鞘,严丝合缝扣了进去。

温暖紧致的肉壁熟稔体贴地拥抱上来,余至清竭力遏制挺腰抽插的欲求,小腹因忍耐肌肉偾张,紧绷到发疼。

阳具渐渐深入,姒璟能感觉到,宫口正因渴求情欲沉沉下降。一升一落间,蕈首停在了柔软宫口之外,尚未动作,勃勃热气已勾得腹内一阵痉挛一样的酸涩。

子宫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浑圆腹部隐约浮现出朱色的神纹,宛然又是起了难言之欲。

麈柄还有一截不曾插入,现在也显然不能插入,姒璟已腰酸腿软,只好握剑一样握着在外的那截摇动,像握住须弥玉山搅拌乳海,逼迫蜜壶不断倾倒长生的甘露。

酸痛的手腕支撑不了太久,就松开了手。

“先生……嗯……想要……”姒璟的长发让情欲浸得湿淋淋贴在脊背上,在极乐的边缘半闭着眸子,梦呓一样呻吟请求。

余至清接过重任,将爱侣抱在怀里,慢慢磨蹭着宫口之下的位置,继续扰动收藏蜜露的宝壶。

隔着一层薄纱,能看见柔软的乳肉平坦单薄,让红绫系得紧紧的,硬生生勒出两团酥雪,像被束缚的白鸽,蜷缩在衣襟里,只在挨肏时可怜轻颤。乳尖因妊娠,转为一种糜艳的深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用唇托起雏鸟一样娇小青涩的雪乳,吮含艳红的乳尖。

“嗯……好舒服……哈啊……要、要出来了……呜嗯……”

初孕时还因淤塞苦恼的双乳,被亵玩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长进,只被吮了几下,就喷溢出点滴清甜,露水般缀在两点娇红。

臣属本是要为天子敬奉精水,却先蒙圣恩尝到了乳汁。

说不上是泌乳舒服,还是为意中人喂奶快乐,天子又潮吹了一次,将腿间红绫浸成湿漉漉的深色。

余至清不敢大意,也不敢盲信自己的耐性,哪怕红绫还紧紧扎在丰腴腿根,仍小心翼翼搂着姒璟的腰臀,将天子放在柔软的枕头上,侧抱着爱侣从后抽插湿润的秘处,磨蹭沉沉下坠的宫口。

这次欢爱本就为了催促早日分娩,快感潮涌一样几乎将天子淹没,但宫口被触碰的感觉还是有些太可怕了,姒璟在欲火和畏惧里浑浑噩噩,想去寻找援手,面前却空无一物。

这个姿势下,姒璟可以轻松卧在软枕锦衾里任人服侍,腰腿也不必费力,可他偏偏抱着白皙肚腹,拼命扭头去看,另一只手无力地向后乱抓,一边喘息一边呼唤,几乎要哭出声来:

“呜……先生、先生……不要这样……看不见你……呜嗯……过来……哈啊……先生近前来……让朕看一看……”

长发凌乱铺了一床,他躺在玄色的锦衾里沙哑呼唤着意中人,犹如沉沦溺亡之人呼唤救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没办法,连忙握住他的手,吻他的脸颊耳垂柔声安抚,抵住宫口将浊白精水尽数倾注给心爱的君主,又面对面抱着他安慰了许久,这才沐浴更衣一起睡下。

三更夜,天幕忽然滚起几声春雷。

余至清下意识搂紧姒璟的脊背,却听见了他略微紊乱的喘息。

夜明珠的光晕从枕边跃起,春雨将至,似乎也为帐中带来一丝湿润潮气。

“先生,朕似乎要……唔……”姒璟托着沉沉下坠的小腹,双腿无意识大开,腿间不受控地涌出温热水流,濡湿了锦衾。

漆黑双瞳惶然望过来,映出手执微光的意中人,抬手扯住他的衣袖,微不可察的慌乱就轻易散去了。

余至清回握住稍显冰凉的手,稳稳抱起他,放在了暖阁准备已久的床榻上。

医者侍者各司其职,来来往往。姒璟凝望着意中人,始终不曾松手,只要握住他,似乎连疼痛都可以忍受了。

几个时辰后,朝阳如约而至,在地平线上遥望了一眼静静下沉的月亮。崭新的一天伴着婴啼,倾落轻柔的雨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

天子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疲惫一扫而空。

皇位继统重阴贵女,帝室三代都不曾有女主,动荡不安。天子侥幸得了一位嫡长女,聪颖沉静,天命所归,国本稳固,已感念地母无比厚恩。姒昭帝系五代都不曾有双姝并蒂的喜庆,姒璟嘴上说想要一个男孩,其实也是不敢奢求能再得一个立户奠基的女儿。

幼子顺顺利利诞生,乃是一个灵秀可爱的女婴。恰遇天降甘霖,佳儿逢瑞兆,喜上加喜。姒璟喜不自胜,当即为女儿取了个乳名,唤作甘露,抱着哄着,一刻都不舍得撒手。

小女孩活泼可爱,眼睛还睁不太开,就频频胡乱摇动小手。余至清环住天子,为他喂了一碗药粥,放下碗,又俯身凑近去看幼嫩的婴孩,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姒璟见他眷恋不舍,连自个儿的早饭都忘了吃,嗤嗤取笑:“还好现在是春假,中枢没那么多文书要看,不然先生可怎么办呢?”

“陛下和孩子不是一直在这里吗?”余至清心情舒畅,笑着回应,“臣看完文书就能见到了。”说完,捡起旁边的粥,一仰头,咕咚顺下去一碗。

“慢点,慢点。”天子倚着熏笼,连忙吩咐,望着他笑道,“嗯,朕一直在这里。”

贤臣不能想象自己离开工作,也不会为了家庭放弃工作,没关系,天子爱的就是这样的他。

他不需要在小家和大家之间抉择,因为他的家国天下浑然一体,永远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日,太后携太子前来探望。

太子披了件石青斗篷,进了外间就在炉火旁脱掉外袍,边烤去身上的寒气,边频频往室内观望。

余至清也有好几天没见过女儿了,听到通禀,一刻都等不得,快步走了出去。他先向太后问安,又接过宫人手里的艾香,为女儿熏衣裳,见她期待的神情,心中一片温软。

太后不欲打扰这对父子,先进了内室。

“……和安之前就想过来,正月事情太多,拖到了现在。”关心完儿子,太后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

姒璟正要开口,就听得“叮——”一声。

裘帘低垂,四角金铃轻响,忽地睁开一道窄缝。

余至清为女儿掀开内室的帘子,手一拨,拢住浓黑裘帘。清透指甲和红润甲床按在蓬松的细毛间,越发衬得左手白皙修长,雍容闲雅。

恐怕渡进寒气,裘帘不敢大开。太子游鱼一样,倏忽从空隙挤进了内室,矩步方行,从容问安。

国朝尚水德,太子常服取金生水意,一袭云白。女儿围了一抹毛茸茸的风领,下拜时轻飘飘垂在颈间,活似小马的鬃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招手让长子近前,笑道:“白驹何所由?”

这几日都不见女儿前来探望,天子很是想念,有些嗔怪地一语双关,问她“何所”来,是笑太子一身白衣穿隙而过,也是问她来得为何这样晚。

太子应声对答:“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光明日月照耀四方,何处没有光芒昭显呢?过隙白驹乃是明亮日光,国朝以昭为名。太子没有直接回答,征引古诗,将这个隐喻双关的玩笑还了回去。

二人一问一答的游戏,略得濠梁之辩的乐趣。余至清听着两人说笑,默默将珐琅熏笼往孩子面前挪了挪。

天子欣然:“母后说你这几天忙,果然大有长进。只是要劳逸结合,既是春假,就别太累了。朕这里都安好,你不必担忧,多出去走走玩玩,嗯?”

太子应了一声。

皇帝将幼子往太子面前递了递,道:“这孩子生下来,连先生都还没抱过呢。和安,来,你来抱抱娣娣。”

太子很慎重:“好,也请父亲托一下。”

余至清知道,太子七岁已能开得四力的弓,力气决是有的,只是很谨慎,生怕摔着妹妹。于是虚扶着长子的手臂,看着她很小心地弯起臂膀,安稳抱住幼小的甘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甘露和姊姊似乎很投契,咿呀一声,摇起藕节一样的胳膊,伸手去抓。

太子一怔,难得轻轻笑了笑,将拇指放在了妹妹手里。

室内暖意融融,母亲坐在身边,面前是意中人认真护着两个女儿。眼见姊娣情深,天子暗暗放松下来,不由露出一个同样轻柔的微笑。

“满意了?”太后低声问。

天子满心欢喜,望着笑盈盈的意中人,应道:“满意、满意的——”

余至清心神虽系在两个女儿身上,觉察到目光,忽地回以一笑,又重新低头看着两个孩子。

每次看见意中人微笑,姒璟心里总要怦怦乱跳一瞬。这又是在母亲面前,意中人坦坦荡荡,他却做贼心虚,脸颊猛然滚烫嫣红。

儿子一副怀春的情态,当年禀明要求婚时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一如少年。太后司空见惯,也没什么想法,又聊了一会儿,带着太子安心离去。

春天蹁跹而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咚。

咚咚。

脚步声。

有人走近了。

步履缓慢沉重。

心跳似乎随之轰鸣。

长靴踏过地砖,臣子居高临下,淡淡打量着摆在猩红地衣上的天子。

天子扒光了衣服,浑身赤裸,双腿折叠着抱着胸前,由红绫牢牢扎起,门户大开,只露出嫩红双穴和嫣红檀口,像一件等待使用的白玉精盆。

臣下俯身,捏起天子的下颌,逼迫他对视。

天子两靥泛着病态的潮红,心跳急促,喘息粗重,双目看过来时却毫无温度,冷硬如冰。

臣下甲胄在身,凤翅盔下以铁覆面,容貌全隐在阴影后,只听得北音问候,流利清脆:“陛下夜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被摆弄成这样的姿态,神情仍与往日临朝一般端庄,目光冷淡滑过,既非审视,又非睥睨,如同一尊白玉神像,矜持不发一言。

于是来人倾身半跪,用手指拨弄一下大敞的花穴,狠狠拧了一把红润的蒂珠。

“唔啊——!”天子不曾设防,猝然呻吟出声,连忙咬紧牙关。

花蕊热烫刺痛,怯生生吐出几滴淫露。

“陛下沦落至此,还想仪态闲雅……可惜,身不由己。”

天子久受疼宠,谙熟情事,在意中人怀里素来大胆放浪。本以为会遭到淫侮辱骂,没想到居然得了这样文绉绉的一句话,冷冷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多言?”

臣下的手停了下来。

天子看不见铁甲后的面容,却知道他心里一定暗暗在想,原也不是他情愿多言,是天子强要他说的。当即宕开一笔:“朕与先生,情深无二,之死靡它。只要他知道朕有危险,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来救驾。”

“……”

臣子正伸指探进柔软湿润的谷道,熟稔挑逗敏感处。闻言心事重重,眉峰微皱,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他知道天子想听什么样的话……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瞟了一眼,没有开口,但轻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做都做了,又犹豫什么?”

臣子顿了顿,说:“陛下不担心,他看见陛下在这里受旁人侮辱,会作何感想?”

“朕只望、他,不要愧疚。”天子死死咬唇忍住呻吟,腰绷得太紧,酸痛得厉害,“朕有此祸,是朕一人之过……”

臣子并不赞同,道:“臣属不能以死奉君,陷主于危难——陛下竟以为他没有过错?”

天子张口欲辩,来人无意纠缠这些琐碎之事,也实在不想继续这样的无效对话,随便在肉腔抽插几下,就叩到了关窍,逼得天子重新咬唇忍耐呻吟。

嫩红穴肉汁水淋漓,柔顺纳入半只手掌。

“陛下倒准备妥帖。”

臣子淡淡评价,整了整凤翅盔,也不卸甲,只解了腰下的鱼形鹘尾,从甲胄袍底扶出一柄深色阳具。

阳具直挺挺上翘,虽只半勃,已长度骇人。更可怕的是,其上套了几枚羊眼圈,遍布浓黑纤长的柔软羊睫,随风微动,望之狰狞。

天子周身上下,自发至足,从乳到穴,处处都曾为意中人殷勤服侍。身心爱了足足九年,阳具虽加以矫饰,只看一眼仍认了出来。

小腹深处想到意中人的滋味,几乎期待到痉挛。天子强撑着不肯露怯,放平呼吸,缓慢说道:“卿殷勤准备外物,这么愿意侍君,不妨弃暗投明,也不失名禄爵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子俯身捧起天子下颌。盔甲寒光一闪,光亮镜面映出御体潮红。

“功名利禄,唾手可得,有什么意思。倒是陛下绮年玉貌,正是名花倾国难再得,不知谁能有幸攀折?”

君后雅好花木,寝宫中从来不缺当季的鲜花,帝后私下常常以花行令唱和。天子豁然仰脸,只见甲胄寒光泠泠,黑沉沉的覆面下,怎么也寻不到意中人温柔的眼睛,登时心里一空,别过头去,沉默望着丢在旁边的鱼形鹘尾。

臣子等了又等,还是没听见他回答,有些无奈地继续说:

“陛下既不肯委身,只好请受此淫辱了。”

他握着半勃起的阳具,猛然抽了一下天子的脸颊。天子难以置信地瞪过来,胸膛剧烈起伏。

臣子无视阶下囚大睁的明亮双目,竟将狰狞粗长的麈柄当作肉鞭,来回抽打秀美细腻的君容。

白皙御容当即滚烫绯红,不知是羞是怒。漉漉前液染得高洁天子脸上一片淫靡水光,不疼不痒,却无比淫秽侮辱。

天子内心一如两颊滚烫:甲胄之下施加淫辱的,乃是一向端方的意中人。

余至清敬爱君王,珍爱情人,越是处处体贴不忍心爱侣疼痛,越惹得青年想要他放下原则失控索取。忠君敬上的爱臣,破例在床笫之间亵玩至尊,犹如证明爱意胜过他的原则——尽管天子明知这份爱永远要对家国社稷让步,但想到这样难得的小小偏爱,心跳仍砰砰作响,居然更加动情。

臣下瞥见君王小腹玉茎勃勃挺立,轻描淡写,乘胜追击:“礼尚往来,陛下应该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色蕈首抵住天子嫣红的唇瓣,示意他口侍。

天子紧紧抿唇,任唇瓣被前液抹得水光潋滟,也不肯屈从。

这样倔强的天子有些新鲜,臣子言语带了点笑意:“陛下怎么不张嘴,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

尽管是同样的东西,但少了意中人温柔双眸,欲望也好像失去了吸引力。

意中人生性喜洁,日日沐浴,姿容清丽,麈柄洁净。天子爱屋及乌,为他含弄阳具时,总舍不得闭眼,一定要细细凝望。

新婚燕尔的天子曾为意中人口交,彼时爱臣总双眸发飘,不太自在受到这样的恩眷。婚后多年,坚贞清苦的臣下心甘情愿让君王拖入爱欲,琥珀眸光渐如蜜酒甜美醉人,引得天子再三品鉴,以为滋味绝妙,总想多吃几次。

面前阳具粗长狰狞,带着些微腥咸的麝香气息,一看便知捅到喉口还绰绰有余。顶在唇上烫得吓人。

想到爱人,阳具的热气也好像顺着缝隙玷污了意中人亲昵含弄过的朱唇,蒸得腿根泌出湿漉漉一片淫水。

天子下意识去寻意中人的眼睛,却什么都没看见,忽觉索然无味,紧紧抿唇。

虽在欲望面前摇摆不定,却因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谄媚。

臣子有些诧异:天子执意想来点新花样,费尽口舌说动了自己,等硬着头皮真营造出了氛围,天子好像又不太想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不愿张口配合,又不愿出言结束,臣子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也不强求,沉吟片刻,索性速战速决。

当即轻松抱起君王,拿起捆扎好的礼物、任人摆布的玩具,径自套在了阳具上。

天子刚成年就和初恋情人欢爱婚配,青涩御体由温柔爱侣精心呵护,鱼水偕欢,开凿得软烂熟透。这次试了羊眼圈,竟有些方枘圆凿的滞涩。

原来,剑与鞘严丝合缝,两心相印。意中人本身剑术卓绝,天子心满意足,并不热衷奇技淫巧,鲜少用什么道具。谷道在意中人怀里是湿润温顺的肉鞘,习惯了也只能接受意中人的形状。

戴着羊眼圈的阳具对天子来说十分陌生,一插进来就被穴肉觉察到了不同,用力推挤着不速之客,不愿让生人登门。

天子身形修长,骨肉匀停,四肢受捆,只凭插在谷道的阳具保持平衡,努力不去倚靠旁人,却被几下顶弄肏得腰酸背痛,左右摇摆几下,差点跌到对方臂间。

天子看不见意中人的眼睛,触不到柔软的怀抱,在有些陌生的阳具上摇摇欲坠,强撑着矜持仪态,竟比初夜还要生涩。勉强忍着呻吟,硬是一言不发。

御体浑身僵硬,小腹紧绷,君王抿唇不语,十分抗拒,完全没有往日柔情似水、游刃有余的姿态。

臣子见他仿佛不情不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肉腔都比从前干涩了,想摩挲脊背教他放松,刚刚拂去一缕青丝,就见天子偏头避开,动作登时一顿。

两人初夜,天子虽是年少处子,却一直努力主动迎合;婚后九年,床笫之间君恩不请已予,痴缠眷恋,不消再说;哪怕二人偶有意见不合,交欢时照样激情热烈。臣下从来没想过,天子还有这样寡淡节制的时候。

他不禁脱口而出:“陛下怎么这样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移开目光,不去看冷冰冰的铁器,低声道:“朕只看中了一个,也只想要那一个。”

天子的轻佻放浪,只在一个人面前展示。

想看见意中人温柔的目光,想依偎在温暖的怀抱,不然,就没办法舒展恣意、放纵情欲。

臣下心中一软,道:“臣也希望陛下能得偿所愿,只是……”

如果天子只想要意中人,又为何一定要臣子做这么出格的装扮呢?

臣子明白了,君王想要的其实不是淫乱和强制,是想看见意中人向他索求爱欲。

他可以给,但不能以这个身份,在这个时候。

臣子并非纵欲好色之徒,一直以为欢爱当两厢爱慕,宾主尽欢,本来就做不出强迫别人的事,奉君命勉力演绎,简直处处拘谨。

天子演的不情不愿出神入化,天子演得越好,他越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按计划应该更强硬些,但他就是说不出也做不到。

他久久不动作,天子抬眼一望,半是疑惑半是催促。

臣子暗暗下定决心:既然答应了陛下,至少也应结束一轮,说不出口就用行动代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向雷厉风行,做什么事都认认真真,全心全意。阳具当即轻车熟路,深浅抽插,用力肏弄肉壁敏感处。

阳具越用力,谷道越推挤收紧,天子越能体会到那些软毛的可怕。纤长软毛像要深深扎进柔软肉壁,活物一样游动搔刮,酥麻酸痒,引得水声啪啪,在室内无比清晰。

天子听着淫靡水声,更不肯呻吟,又不肯主动搂抱铁甲,死死握紧双手,咬得唇上斑斑血色。

臣子伸手撬开两行洁白玉齿,抵住上颚,不许君王再闭口咬牙,很不高兴:“陛下若不愿意,说一下就算了,怎么值得自伤御体!”

他暗示天子出言拒绝,天子却来了左性,想到好不容易说动意中人,不肯这样半途而废。

臣子有点不悦,解开束缚的红绫,虚扶着君王,握住御体腰肢,像把矜贵天子当成了个肉玩具,摁在阳物上来回套弄。

阳具退出几寸,故意反复蹭过谷道浅浅的敏感处。软毛层层刷过重峦叠嶂的肉壁,逼得谷道春水流溢,又顺着顶弄搔过敏感处,勾得肉腔激烈吞吐。

平素帝后欢爱,总是有来有往,含情脉脉,哪里有过这么粗暴的时候。腰肢拘在掌心,箍得发疼。

被强迫的微痛成了助兴的良药,将欲火燃得更高。

天子不肯失态,舌尖死死抵住上颚止住声音,一想到现在这样粗暴索取的人,正是温柔体贴的爱人,愈发按捺不住身中欲火,喘息越来越潮热粗重,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呻吟,好不容易泄了一次。

君主冷若冰霜的面容渐渐恢复旧日动情的冶艳,臣子小小松了口气,掐着窄腰猛地冲刺几下,将精水全灌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乱长发铺在猩红地毯上,天子被内射时下意识用小腿去勾对方的腰,触到冰冷铠甲才黯然醒悟,双腿无力垂落,失魂落魄从欲海上浮,急促大口喘息。

臣子抽出麈柄,预备结束。不成想,柔嫩谷道让拔出的软毛一刷,天子又起了兴致,双手捂着小腹,指尖点着子宫的位置,哑声喃喃:“不准、不准进来……”

禁止是邀请的暗示。

天子费尽口舌要玩的游戏,即使不如想象中美好,也不舍得轻易出局。

臣下沉默片刻,抚上天子腰腹,绕着圈儿揉弄妊娠留下的丰腴柔软,亵玩出大片红痕。

天子捂着敏感的小腹,两腿颤抖,用力蹬踹。臣子一把抓住脚踝,顺势将小腿搭在肩上,稍一试探,就凿进了女穴。

女穴内湿滑柔软,似乎早有准备。阳具长驱直入,抽插几下就触到了那枚圆润娇贵的肉环。

两经分娩,宫口恢复再好,也永远留下了一道松动缝隙。阳具轻蹭闭锁的宫门,强行顶着缝隙撬动。

天子小腹一抽,因难耐的酸痛麻痒猝然向上弓腰,像让人用阳具挑在了半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具上套着的软毛扫过宫口,痒得坚强冷淡的天子几乎魄散魂飞,失了神智地簌簌掉泪,全然忘了今夕何夕,在恍惚的极乐里大张着檀口,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肉壁伴着抽插源源不断淌水,似乎馋得厉害。天子几乎喘不上气来,半开檀口急促呼吸,既不说想要,也不说不想,只是双腿软软大张,露出身下糜艳肉穴。

谷道半含精浆,如花泣露。女花也有些蠢蠢欲动,翕张着渴盼阳具。

此时应该狠狠肏穿这朵虚伪放浪的肉花,不过臣子不着急,只用阳具来来回回地磨着宫口,磨到天子不自觉把腿缠了上来,情热御体暖得冰凉铠甲上一片淡淡水痕。

子宫被爱侣的阳具播种浇灌了太多次,还记得心爱之物的形状。蕈首轻轻蹭了几下,宫口就欣然大敞。等迎进了阳具,才发现叩开宫门的长剑居然带了细长软毛,与从前判若两人。

子宫受了欺骗,忿忿不平含住了入侵者。宫腔柔软紧实,裹着阳具推挤作弄。

触感销魂蚀骨,臣子下意识挺腰,天子整个人都跟着一颤。

子宫并不敏感,触碰也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天子痴痴想到:意中人百般珍惜呵护、只有受孕时才舍得侵入的娇嫩子宫,高高在上的皇帝孕育子嗣的珍贵宝器,今天居然要被意中人强行肏进去一寸寸狠狠亵玩……

这样想着,天子只觉宫口又酸又痛,隐隐又有一种奇异的痒意。

臣子貌似粗暴,却很细致轻柔,肏进子宫后并不着急挑弄,慢慢用龟头剐蹭着宫壁,就着前液淫水啪啪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呃……先生、先生……”天子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索性闭上眼睛,一声声哀哀唤着爱人。

臣子忍着不曾回应,埋头苦干,等阳具大半退出子宫,才在君王一片深情喃喃里将精水射进女穴。

天子几乎尖叫一样,唤出一声先生,最深处灌得满满当当,心里却空空荡荡。情不自禁并拢双腿,蜷缩成一团,阖目时眼睫抖如蝶翼,唇珠颤动,默念深爱的人。

臣子心中一片温软,望着君王嫣红唇珠,几乎要俯身吻他。

铁甲轻响,臣下想起今夜始末,按捺下来,静静等天子渡过高潮的余韵。

天子没等到以往都有的缠绵安抚,只有夜风吹得燥热御体冷淡下来,一时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动,什么都不想说了。

臣子又等了等,仍没有等到君王结束的命令。只能照安排拿起红绫,啪地抽在紧紧含着精水的红嫩穴口。他的动作不重,花心却噗地吐出一点浊白阳精。

红白相间,妖冶艳丽。

臣子移开目光,不再多看,拽着君王细白手腕,硬生生拉着瘫软的天子起身,拖到了一旁的木马边。

天子看见木马上两个狰狞坚硬的木阳具,腿都软了,面色苍白,嘴唇直抖:“不行、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终于有些害怕了,双穴已经被捣得充血,这样可怕的东西插进去,一定会肏烂的。

臣子也觉得天子应该受不住了,只是天子不说结束就不能停,所以故意将这东西搬出来吓唬一下胡闹的青年。

他一边留意姒璟面色,一边把赤裸御体高高抱起,作势要直接插到木马背上。

姒璟在怀里惊慌失措,扑腾着在盔甲上乱抓,留下几道湿漉漉的指痕,终于受不了了,叫道:“余卿救命!”

天子敬爱重臣,初见就以先生称之。这样生疏的称呼就成了两人结束玩闹的暗语。

——可算是结束了。

余至清大松一口气,将沉重盔甲丢到一边,扶着急切攀上来索吻的天子亲得难舍难分,才拥着君王同浴,又抱回床帷。

重入罗帷,姒璟倚在怀里仰首望了意中人一眼,默默低头不语,似乎颇觉委屈。

余至清顿时忘了今夜这一套全是天子自作自受,搂着他哄道:“陛下怎么了,是不是臣用力太过,哪里还疼?”

姒璟靠在意中人胸口,郁郁不乐:“不怪先生,只是这次好没意思!不能抱,不能接吻,先生这次……都不说喜欢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往两人耳鬓厮磨,总要再三温存,哪怕演绎玩闹,意中人也会婉转表白心意。天子这次一定要亲自尝试眼热很久的游戏,没想到离了意中人的爱意,天子险些硬不起来,一点都没意思……

看来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麻烦了。余至清舒了一口气,笑道:“臣以为,真心倾慕当澄明无私,若强行摧折,只图淫欲,怎么配妄诉衷情呢?”

他的爱正如他本身一样清澈。若君王移情别恋,他一定会黯然隐退,无私祝福爱人另结良缘,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横刀夺爱,更别说暴虐病态的其他事了。

姒璟这才展颜,指尖摩挲着意中人的喉结,轻轻道:“嗯……可是……”

意中人的爱如山巅雪,云上月,澄净高洁。姒璟深深沉醉在这样的爱里,流连忘返,在心中捧起明月高悬,不愿他沾染半点尘埃,又欲壑难填,暗自渴望月光照见沟渠中泥泞色欲。

姒璟这样幽微的心意,连他自己都想不通,说不明白。余至清当然更不能懂。

只是,他到底年长,感念年轻爱侣情深如海,虽然不懂,也愿意尽量包容。

姒璟怔怔发愣,指尖无意识在意中人身上逡巡。余至清伸手攥住乱摸的指尖,放在唇上啄吻,又悄声道:“陛下想臣强硬主动索取,也不是不可以……”

漆黑眸光骤然闪烁欣悦,终于绽放了今夜第一个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月初是君后生辰,国朝称千秋节。

余至清前半辈子从未在生辰设宴,可惜,位尊不自由。以节礼赏赐维持君臣之分,乃君后应尽之义。他也就当成公务,一板一眼完成。自从他入主中宫,从未大肆操办生辰,也算以身作则,厉行节俭。

天子明白他的性情,主动揽过大半应酬,只需他出场略坐一坐,纵容他安享恬静闲暇。

月色朦胧,酒阑人散。百官告退。两个女儿年纪尚小,也由太后一牵一抱带了回去。

天子一袭玄青燕居服,笑吟吟举杯坐到意中人怀里,为他庆贺。

余至清在这天仍滴酒不沾,以茶相代。但见天子笑靥如花,也不愿扫兴,就着姒璟手中玉盏,略润了润双唇,不曾入口。

姒璟和他成婚十年,知道他原本极爱杯中物,只是为了剑道守戒禁酒,有意令他舒展襟怀,劝道:“如今四方安定,不必出生入死,再动刀兵。春深月明,良辰佳期,先生就不能放纵一下吗?”

余至清笑道:“臣陪侍君侧,当尽戍卫之责,一日不敢懈怠。习练剑术,定要听从师命。师犹母也,科戒训律,实不敢违。”

姒璟想起二人新婚宴饮,玩笑说:“天地君亲师,君在师前。先前朕强要先生饮酒,先生也只能听从。如今朕要先生满饮此杯,先生欲如何?”

余至清明白爱侣一片心意,可他性情执拗,虽想念醇美佳酿,更不愿为私欲悖逆师命。当即抱紧天子,曼声道:“若是君命,臣不敢违——”

姒璟乌眸灵动,与意中人含笑对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眷侣,请察臣意。”

余至清摩挲着怀里柔软腰肢,望着君王双眸,不紧不慢笑道:“如今在臣怀中的,是什么人呢?”

姒璟让他一摸,腰都酥了,软在他怀里,揽着他颈子,言语却毫不柔媚:“朕自然是天下之主,先生之君,自然——”

“——也是先生之爱侣。”

先后顺序象征上下等级。

姒璟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天子的权威之上。

即使他在床笫之间摘下君王的冕旒,藏进只属于自己的欲海情天,暂时放下身段松快松快,也绝不会在神智清明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朝政也好,房事也好,爱臣优容退让,天子才愿意折节。颐指气使和小意逢迎只是手段,归根到底,君王秉性刚强,欲壑难填,就连床笫之欢都要想方设法纳入掌控。

在余至清心里,这是个很好的答案。

余至清固然将姒璟视为深爱眷侣,但绝不会忘记君臣之分。天子首先是,也永远是他一心培养辅佐的明主。他本虚长几岁,空负盛名,以臣凌君,鲜花着锦,危若累卵;又见君王痴心倾慕,总将己身放得太低,不免隐忧:圣明应无私,君王若在意乱情迷下抛却身份,来日是否会为此惹出更大的祸患?好在,天子依旧圣明睿断。

余至清当即端起酒杯,欣然笑道:“臣敬奉命。”

“先生……”姒璟伸手捉回玉盏,眼波跃入爱侣清澈眸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恩从上流,朕秉水德,兼清浊,纳百川。恩泽江海,也施江海之鱼。”

余至清刚才用二人名字的谐音说笑,姒璟也如法炮制,同样拿意中人的名字玩闹。

余至清低头:漆黑眸子痴痴凝望,明照天下的瞳孔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耳边是君王声音清朗:“君当视臣如心腹,人当视伴侣如己身。若先生愿托身清流,不喜浊酒,朕何苦相逼呢?”

玉盏在掌心转了一圈,姒璟寻到意中人饮过的唇印,柔情万种,道:“便让先生爱侣代先生消受君恩吧!”

红润双唇吻着印痕,轻轻一抿,就要倾杯饮尽。

“陛下——!”

余至清心头温软,仍记得天子酒量实在太浅,忙扶着玉盏劝道:“陛下深恩厚爱,臣铭记于心。陛下今夜不曾多饮,恐怕贪杯伤身,就不要再用了。”

只听天子语调平和,暗藏缠绵:

“朕方才不敢多饮,正为今夜任先生施用,先生今夜只管凭心率性,恣意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准了。”

至尊折节下士,情深如许。余至清心中一热,扶着君王线条流畅的脊背按在怀里,深深吻了下去。

玉盏自天子手中跌落,臣下不动声色接住,远远放到一旁。

月光如水,洒在中庭一片银白。

适才百官拜服的天子,渊渟岳峙,威仪煊赫。如今小儿一样坐在臣仆怀里,抱着意中人脖颈,热切扭腰伸舌勾缠。玉山在情潮前倾塌,再也没了什么祲威盛容。

余至清气息绵长,吻了太深太久,不时留意,放缓攻势,给姒璟留下喘息的时机,旋即又更激烈地索取,一如昔年率军御敌,时而乘胜追击,时而诱敌深入,酣战多时。鸣金收兵后,双唇之间仍藕断丝连,牵出脉脉含情的缕缕银线。

“嗯……唔嗯……呼……”

姒璟心迷骨醉,起先还能热切迎合,后来软红舌尖被嘬吸到酥麻,渐渐连呼吸都不能自主,全靠意中人不时渡气才勉强维持着不昏过去。

君临天下的帝王紧紧攀附在意中人怀里,心甘情愿受制于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落迟迟,晚风心事重重,缓缓踱过巍峨宫阙。

轻罗帷幕低低垂落,全然没有往日灵动飘逸。

余至清习武多年,寒暑不辍,虽在暑天也不觉燥热,沐浴后盘坐在床上静候。这么多年来,天子欢爱前沐浴更衣,调弄妥帖,素来亲力亲为,不令臣属插手。这次准备得有些久了,不晓得又要玩什么。

床帷是素白冷色,在盛夏黄昏依旧亮堂堂刺眼。

臣属无意望见,心湖忽起波澜:

前些天,君王跪伏在锦衾上,两靥绯红,几乎不堪承受雨露,全靠拽着白纱帐才勉强支撑,当时御手素纱几乎同色——

只是,纱帐上的洒金过于繁复华丽,而指点江山的手未经修饰,毫无瑕疵。

杂念一起,周身平白有了些燥热之意。

余至清闭目,想起君王乌眸如夜,日日得见,心绪渐平,凝神静气,不再多思。

天子成婚十余年,也临朝十余年,容貌不改俊秀,却比少年时更具威仪,衮衣绣绂,佩玉鸣珰,天威煌煌。

君王沐浴洁净,懒懒侧卧在白玉榻,目光落在一旁明亮的水银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下冕旒朝服,解开玉带金缕,才发现,御体固然端雅,也再回不到旧日的清纯青涩。正如果实熟透,不摘自落,在意中人掌中唇间流溢蜜液,汁水淋漓。

姒璟望着镜中成熟胴体,随意抓起单薄胸乳揉弄。

乳肉白皙细嫩,堪称贫瘠,只手可握,聊胜于无,却缀了两枚红肿艳丽的饱满朱果,一看就是常常哺乳,被生生吸大了。有时意中人忙起来忘了吃,天子甚至会狼狈溢奶,又不敢去鸾台寻他,生怕在群臣面前失仪,只能用丝帛暂时束起,在肃穆宫殿藏入一丝清甜乳香。等意中人回宫,只用唇舌吮弄双乳就能把天子送上高潮。

“唔嗯……”

姒璟模仿着意中人的力道,轻柔揪弄乳珠,催得两点樱红动情硬挺,星星点点溢乳,身下也起了兴致。

玉势蘸了香膏,轻车熟路,在身体动情后缓缓插入谷道。

谷道早已被肉杵肏透了,看似含苞待放、宫门紧闭,手指一插进去,湿润甬道就迫不及待地绞紧了,稍一捣弄就催动花苞完全绽放,直至碾成泥泞狼藉。每每高潮,总痉挛着自花心喷出清澈淫水,甚至比从前潮吹都容易得多。

玉势很快将谷道插得松软,勾得君王玉茎高高挺立,却总是隔靴搔痒,不能尽兴。

君王贪欢纵乐,几乎把玉茎玩坏了,有时只受意中人拥吻就会溢出前液,欢爱时又总是不被长剑抽插谷道就不能泄身,一被真刀真枪肏弄很快就射空了,只能靠悬玉环延时,一边挨肏一边失禁似的小股流精。

“嗯……”

天子边闭目回忆房事,边爱抚敏感双乳,好将玉势幻想为意中人的长剑,让肉鞘深处柔媚松软,来尽早迎接今夜的欢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先生……”

天子长于书画,记性颇佳,完全仿照意中人的尺寸打造了这柄玉势,连每根青筋的位置都丝毫不差。冷硬死物能很快为意中人准备好湿热肉鞘,却终归不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能带上高潮,反而抛到了空落落的绝处,令天子欲火中烧,不断夹着双腿呢喃。

床笫之间,天子将爱臣当作予取予求的伴侣,却不知不觉将自己先变作予取予求的尤物:御极天下的至尊君王,从乌黑长发到嫩白足心,从挺翘乳珠到幽深秘穴,没有一处不曾殷勤款待恩爱眷侣……

于是,每寸御体都浸透了情欲,在意中人面前酥软迷乱,一触即溃。

“……嗯……好难受……不行、不是先生就不行……呜呃……想要、先生……好想要……”

谷道湿润,只空自翕张。

玉茎勃起,却不得释放。

君王双目失神,呢喃像高潮的呓语,垂死的哀叹,徘徊在欲望临界,满溢出深邃的眷恋。

御体不在年长者怀里就不能高潮,意中人不在身边,撒娇也无人回应。意识到这点,呼唤戛然而止。

天子草草将玉势捅到底,抓起一旁玉珠,混着明胶卵灌入玉势的空腔。

推动机关,玉势射精一样将卵泵进了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呃……先生……嗯……要、要进去了……哈啊……”

明镜映出君王迷乱神情,檀口不涂自朱,唇珠微翘,香舌半吐,如红润花瓣间细蕊颤动,期待有人来吻,奈何久等不至,只有冷冰冰的淫器填满身下小口。

七八枚异卵顺着空心玉势张开的孔窍硬生生挤进谷道,撑得姒璟小腹微隆,在纤细腰肢上膨出一道突兀弧线。

这是天子不能让臣属看见的一面。

所谓大道无私,圣人无情。承继道统、君临天下的天子应将己身完全奉献给天下,不该明晃晃偏爱一人。

可姒璟的私欲偏爱,深入骨髓,痴绝成瘾,难以戒除。

君王爱欲如水满溢,不动声色将爱臣全部淹没:意中人的饮食起居,一应由天子过目准备;言谈举止,全部由内卫记录呈奉御览;就连穿用破损的旧物、诗文的草稿,天子也如获至宝,全部收藏起来赏玩……

天子润物细无声的控制欲,与不知满足的饕餮爱欲,有时甚至堪称病态恐怖,却有人处之泰然,游刃有余。

余至清心境澄明,情意真挚,随君涉足欲海爱河,依旧安之若素,甚至还有余力引浪弄潮,牵着年轻君王疏解洪潮而不放纵泛滥,不至跌堕溺亡。

天子享受在床下照顾意中人的生活,也享受彼此在床上的妥帖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意中人澄澈明净,真挚诚恳,爱与欲都分寸合宜,连假模假样的淫辱都演不出来。天子就更不肯让敬爱的先生看见自己泥泞肮脏的污浊色欲,生怕玷污了高洁明月。

浴室水汽弥散,君王缓缓起身,对镜自照。

初次尝试这样的玩法,不免耽延良久。姣好面容渐渐褪去迷乱,重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雅仪态。只是身形稍变,乳低腹高,甚至有了点妊娠时期的神圣美感。

一想到将要以这样圣洁的姿态去吞吃意中人的阳具,小腹深处好像绞紧了,几乎期待得潮热发疼。

姒璟轻柔抚摸隆起的光洁小腹,安慰贪婪渴求情欲的御体,掌心隐约能触摸到腹底微硬的异物。

姒璟最后看了一眼挂在一旁的华服,难得有些忐忑地想:这样出格的事情,先生会喜欢吗?

想到意中人,小腹又是一抽,腿根都让泌出的淫水沁湿了。

姒璟不敢用这样淫乱的躯壳亵渎礼服,只披了一袭素纱单衣踏出了浴室。

华服盛装,是天子端庄威仪;宽衣解带,衣不蔽体,又是何人汁水淋漓?

余至清侍君堪称体贴备至,他生性豁达,既然君王迟早要来临幸,是早是晚都一样恭敬,等待许久,也不觉枯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听两道轻响,他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姒璟刚走到门外,就看见意中人端坐床上,闭目养神,意态恬然,说不出的神清风高。

色令智昏,君王一颗思慕之心半浸在如水柔情,半让欲火炙烤,只觉头脑发热,下腹湿润,躁动难安,两下踢掉了脚上的木屐。

吧嗒——

木屐落地的轻响,像投下小小石子,打破了心湖的平静,也在臣子唇边漾起微笑的涟漪。

姒璟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悄悄沉在意中人的微笑里,再也找不见了。

白皙御体让热气熏得红润,似乎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赤裸足尖踏在猩红地衣上,水珠自足弓滚落,洇开半个深色足印。

琥珀双眸如落满余晖的宁静水潭,映出青年仪态万方,款款近前。

其实,余至清见君王赤着双足,小腹微隆,很有些惊讶疑惑。只是,名将纵心有波澜,亦面如平湖。再者,他细看君王动作流畅,神情舒展,想来于贵体无害,就没有多言,含笑看君王款款而来。

姒璟沐浴着爱人带笑的眸光,尽情享受年长者无声的纵容。纤细玉手十足放荡,边走边随意扯下衣裳丢在脚边。神色却越发从容,像身着盛装一般,肃穆缓步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着寸缕的身躯,以端庄雅致的姿态,走进了今夜的情天欲海。

姒璟在帷帐外故作矜持,停步不前,望了一眼。

君王眼波流转,余至清明白他的意思,在御体之前恭敬下拜,起身时自然而然拥住了赤裸的青年,只觉触手温润,细腻如玉。

天子眼波似水,流转间脉脉含情,御体也似水,柔柔顺着臣子的力道滑到意中人怀里,毫无抵抗之意,更显出投怀送抱的意味。

余至清一低头,便看姒璟扮出一副初孕时的羞怯,两靥绯红,乖顺坐在膝上。

臣下想到新婚燕尔的往事,顿生柔情,伸臂环抱,让青年依偎在肩头。

秀丽面容自乌黑长发间仰起,贴在臣子颈侧,青年玩闹一样轻轻吐息,吹得余至清颈上心里情丝万缕,纷纷落落,如杨柳游絮。

“陛下今日准备了好久,怎么不让臣帮忙?”臣下柔声问着,吻去一双椒乳情动溢出的白浆。

“若要先生援手,恐怕今夜还不到榻上,朕就里外全湿透了,想再做什么也做不成。”姒璟仰脸一笑,浑然不觉刚才暗示了什么下流的东西。

二人初次交欢,便是余至清调弄谷道——他很少回忆往昔,至今不知当初天子早预先准备好了。婚后二人欢爱,除非突然起兴,不然,多半是姒璟自个儿事先殷勤准备。贤臣体贴入微,当然想过尽绵薄之力,为君分忧。天子给的理由却很充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臣行事太体贴,拥着蘸膏开拓时仔细得太过,生怕捣坏了娇嫩御体,恨不得把肉腔每道褶皱都揉得湿润出水,每每在润滑时只用手指就奸弄得姒璟堕入情潮,魄散魂销。等真入港,御体骨酥肉软,支撑不了几刻就险些昏死过去,委实不堪受用。

天子赤裸着坐在男人怀里,表现落落大方,像端坐御座一样坦然吩咐:“先生现在帮忙是一样的,朕已准备好了,先生进来吧……”

温香软玉在怀,蓄势待发,余至清还不太放心:“陛下小腹鼓胀……没事吗?”

“特意选的明胶卵,遇热即融,先生尽管肏进来……”姒璟语气轻柔暧昧,气息柔柔打在余至清颈间,暖洋洋像晒了一天的溪水。

余至清不敢用力,虚虚扶着天子的腰。掌中纤腰一转,白皙小腹忽地贴着深色麈柄一蹭。

阳具隔着撑得薄薄的皮肉,青筋勃发,滚烫熨帖。姒璟小腹受这热气激荡,深处又是一抽,险些从意中人膝上跌下来,瘫软着靠在肩头,捂着小腹痴痴低吟:“唔嗯、先生……要化了……”

是卵要化了,还是水一样的天子要化了?

余至清望了一眼:天子面色潮红,舌尖搭在唇间吐气,胸脯起伏,嫣红乳珠愈发挺翘,微隆小腹柔软素白。就如开得极盛的红蕊白花,微微颤动,诱人采撷。

御体无处不惹人怜爱,他小心避开鼓胀小腹,一面屈指试探花径深浅,一面揽着天子脊背吻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发现微博有好多盗文偷了这篇进文包,重申一遍:

1.本文是非盈利创作,全文免费,仅发在海/棠线/上文/学城和废/文/网。在废/文更新快一点,在海/棠随时准备跑路。

2.很高兴一些读者喜欢,但是真的不用送什么礼物,能有一点评论我就很高兴了。作者写这篇完全是自割腿肉,更新随缘,读者评论能激发我的写作热情,有人讨论剧情和角色我大概率会更新快一点。

3.很喜欢大家的评论,全部截图保存了~截图长度有限,我会删掉q/敲/1这种没有实际意思的字符——如果这文无聊到让人读完没有一点想说的话,真没必要敲更无聊的彩蛋。

4.作者反对把这篇传播在其他无分级的公开网络平台,非法擅自传播引发的问题本人概不负责。

余至清前半生守真寡欲,主政地方时虽移风易俗,见识种种淫猥乱相,却直到由姒璟拖入欲海情天,才领悟阴阳调和的乐趣。

贤臣婚后倒是认真修读过不少房中秘仪,但始终把青年君王当作天中明日,捧在心上敬重爱慕。

姒璟深居帝京,因前朝宫廷多奢靡享乐,见多了、听多了种种冶艳传闻——不通人事时就如耳旁风,一旦真尝过灵肉合一的极乐,骀荡春风就吹到了心坎里。

天子爱恋意中人几乎如痴如瘾。他心里将意中人奉为高天皓月,暗暗得意年长者床笫间的剔透纯净,除了玩闹一般的同参双修,刻意不让他了解坊间的淫乱游戏。

臣下既想不到什么出格的玩法,又对天子幽微的癖好一知半解,侍君全凭衷心诚意和天赋异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是他在床上侍奉君王,倒不如说,是天子始终在折腰侍奉他。

青年天子教年长贤臣慢慢放纵,如鱼入水,渐渐沉迷于湿滑黏腻的温柔乡;教他无知无觉中,把钟情一人的至尊御体生生调弄成了坊间追捧的名器尤物。

余至清坦坦荡荡和爱侣接吻,吻下来时没有闭眼。距离太近了,姒璟看不见意中人的神情,只觉眸光脉脉,几乎要在清透的柔情里蜷缩成一团,永远依偎在年长爱人的怀中。

余至清揽住年轻爱侣,入目大片白皙玉色,微微湿润的面庞带着点儿情动的潮红,光彩夺目。

容光交摄,二人竟全然不曾觉察,夜色悄然临近。

“呜嗯……”

不知不觉,情不自禁贴得太紧。坚实腹肌靠着微隆小腹,像食客手捧松软糕点,再小心也还是压出了一点圆润凹痕,既惹人怜惜,也令人食指大动。

余至清伸指试探,触到了腹内异卵,谷道登时贪吃似的又吸又嘬,不一会儿就吞进四根手指,显然足够温暖湿润了。

青年身形犹如怀珠有孕,却并非必须克制的妊娠之时。天子费尽心机引诱,余至清也上了钩,何况心里本就想要得紧,于是捏着青年脚踝,把修长双腿折在胸前,抱剑一样紧紧扣在怀里,直接插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御体下腹盛满精浆,雪丘微隆,宛然三四个月的孕态。

魄门险些被肏得不能合拢,阳具拔出时,“啵”一声轻响,幽深小口失了节制,肉壶中的淫乱水液满溢而出,肆意横流,在腿间吹出大股淫水。

阳精从深红肉花浇到嫣红乳尖,射得太多,连花瓣儿一样的朱唇都溅上了珍珠大小的浊白。

更不必说,御体白皙的皮肉,不管是纤细柳腰还是隆起小腹,全都浸透了浓厚的麝香。

今夜气氛太好,臣下稍一纵情,竟把沐浴洁净的天子弄成了这个样子。余至清赧然低头,躬身将瘫软的爱侣圈在怀里,细细擦拭溅在无瑕美玉上的淫秽污物。

姒璟高潮了太多次,御体已被欲火煨得烂熟,随着意中人温柔触碰,瑟缩着捂住胎肚般隆起的小腹,极轻微地颤抖。

似是畏怖过量的快感,想保护脆弱敏感的隆起小腹,又好像还对挨肏的滋味意犹未尽,怀念长剑填满肉鞘几欲顶破的触感。

“好了、好了、没事了……”余至清拥着身子沉重的青年,劝哄孩子似的柔声安慰。

温暖手掌覆住温凉十指,缓缓揉弄隆起的小腹。

意中人声音低沉悦耳,听得姒璟双耳也好像被钻进孔窍蹂躏了个彻底,耳根通红,神智昏冥。

“嗯……不要、不要走……”姒璟勉强提起力气,双腿夹住意中人精干的腰背,挺腰抬臀,试图将长剑重新纳回肉鞘,“先生、还要……”

年长者尚有余裕,却懂得爱侣深浅,抱着贪欢纵乐的青年,真不知如何是好:“陛下不是吃不下了吗?”

“嗯唔……吃得下、吃得下的……想要先生……”姒璟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胡乱急切回答,“先生进来,嗯……要先生肏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一面说,一面记起适才浪费了的大半精元,连忙伸出细白指尖,一下下刮取溅在小腹上的精浆,吞吃阳具一样吮吸手指,连指缝里的粘稠阳精都要放荡伸舌舔弄。

行胜于言。余至清见到青年这样耽溺情爱的痴态,心头一热,但他习惯了持重,知道年轻人贪吃起来就不知节制,也不多言,当即用掌心轻压天子凸起的小腹,轻轻试探。

“呜啊——”天子哭叫一声,双腿无力弹动。

浑圆小腹本撑得鼓胀如初孕,更像个柔软饱满的水囊,一压就噗地吐出一腔热液,全喷到二人腰腹间,缓缓从玉白躯体滑落到月白锦衾。

锦衾早就湿透了,将贵体捧在一片水汪汪、蓝幽幽的湖泊里。

湿痕上隐隐约约有几枚半透明的异物。余至清小心捡起来,异物比曾捉过的银鱼还小,一捻就碎成点点波光,原是尚未完全融化的明胶卵。

“这些都溢出来了,哪里还吃得下?”

“先生、朕适才只是……嗯……预备的明胶卵太滑了……”姒璟想不到理由,只好避重就轻,“娩出卵来就好些了,朕还能继续……”

天子说着,学着狸奴动情撒娇的样子,主动扭腰摆臀,磨蹭意中人稳如山岳的身躯。

至尊伸手将臣子的臂膀夹抱在胸前,好让娇嫩双乳化作丝帛,轻柔擦拭臣下辛劳持笔的手、支撑社稷的肩。

腰肢一摆,更凸显天子小腹浑圆鼓胀,意态冶艳,已完全失去了模仿妊娠的圣洁,倒像被灌满的淫猥肉壶。腹内精浆甚至摇晃出了水声,恐怕比娇小乳房里蓄的奶水还多还满。

余至清满怀怜爱,轻柔抚摸天子突兀隆起的小腹。他毕竟老成持重,虽感念君王盛情,自个儿也有些意动,仍恐怕有损御体,预备再温存一会儿,就抱君王洁净御体,更衣入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子怀胎之末,频繁宫缩,等胎儿入盆,子宫沉得更下,本是为了预备分娩,可膨隆子宫坠坠压迫腹腔敏感处,激得本就重欲的青年夜夜欲火难耐,锦衾湿透。

隆冬时节,寝宫暖意融融。

姒璟怀胎八月有余,胎儿入盆后抵得耻骨隐隐作痛,只能侧卧在床上休憩。

余至清扶着阳具慢慢探进阴道,就听姒璟曼声呻吟:“嗯……先生,进来了……好热、好酸……呜……又、又要去了……哈啊……”

姒璟仰面倚在意中人怀里,抱着圆润胎腹,双腿努力绞紧却始终不能合拢,半遮半掩露出嫣红女花和修长玉茎,女穴刚刚吞进龟头就欢喜得潮吹了。

小腹高耸圆润,耻骨处一片光洁,流畅白皙如新雪覆盖山脉起伏的大地。玄圃似冬日御苑温泉,热腾腾蒸出淋漓淫露,湿漉漉玷染身下锦衾。

“怎么了,是这里酸吗?”余至清小心触碰高耸胎肚,柔声问询。

“嗯、哈啊……是、是……子宫、子宫沉下去了呜……先生、先生……”姒璟看不见身下,只觉小腹深处沉沉下坠,含着的阳具烫得吓人,瑟缩着蜷在意中人怀里,又渴求阳具,又害怕被肏进子宫,呻吟声难免带了点儿犹疑惊惶。

天子这次有孕,多靠意中人协助开拓产道,好方便来日分娩。余至清受命侍君,唯恐惊扰爱侣腹内幼子,于是不忙深入,柔柔拥着青年温言抚慰:“臣知道陛下心里害怕,臣才刚刚进去呢,这次一定更轻一点,好吗?”

“嗯、朕从先生所欲……”姒璟乖顺应道。

天子一往情深,亦深感意中人爱重,每每在床上热切痴缠,若非被肏得丢了魂儿,即使再受不住,也绝不出言扫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信任意中人的分寸,生理上却且馋且怕,强撑着压下心中恐惧,将绞紧的双腿分得大开,又忍不住说:“先生、朕还怀着先生的孩子……”

余至清扶着青年的腰,关切望向动人黑眸。就听天子嗫嚅片刻,仍是不拒绝,只轻轻说道:“先生疼疼朕……”

怀里的人是敬重的君王,恩爱的眷侣,腹中孕育着二人的幼子,金枝玉叶迫不及待来折节委身,分明金尊玉贵,却如少年一般仰望着,将年长者当作床笫之间喜乐祸福的主宰。

余至清心中柔软滚烫,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疼爱他才好,捧着青年脸颊轻轻啄吻,低声道:“好,好,陛下想要什么,臣惟命是听,在所不辞——”

他这样说的时候,已做好打算,若天子仍害怕,今夜就只用唇舌和玉器服侍,来日助天子骑乘临幸——至于自己勃发的阳具如何处理,他全然没放在心上。

姒璟依恋在意中人怀里,享受片刻温存,只为了他的吻就勇敢起来,道:“先生……再进来些,朕想要先生……”

余至清抱着爱侣,不急不慢,先挺腰进了半寸,不摇不动,徐出更入,间或几次三番擦过穴口蒂珠,却不用力肏干,逼得天子抓着意中人宽阔脊背,似哭似叹:“嗯啊……朕要、朕要先生……要先生再深一点……哈啊……先生、重一点嗯……”

御体柔顺依偎在怀中,潮红微颤,腰肢动摇,颤如滚珠,一看就受尽了情欲煎熬。余至清轻轻啄吻君王面颊,阳具浅浅戳弄幽谷,退到玄圃才敢用一点力气捣弄花蒂珠蕊,九浅一深,徐徐探入,良久才肏进三寸。

臣仆温吞,贵体驯顺。天子孕后本就多欲,与意中人温柔缠绵,即便未触到深处,亦愈发沉醉,不多时就又潮吹了一次,整个人茫茫然不知身处何方天地。身中阳具灼热坚硬,温柔体贴下潜藏千钧之力,时刻能把自己捣碎揉烂,重塑成独属那人的形状。

子宫明明还怀着孩子,动情之后痴痴下沉。姒璟浸在情欲之中,神智昏冥,恍惚里疑心子宫口又要为意中人敞开去啄吻阳具,好像还不满足,想在高耸孕肚里再怀上一胎。

“呜……先生、要肏进来了,朕又会怀孕的……不能再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下意识扭着腰,蜷缩起来护住胎腹,张着手比划高耸的孕肚,自语般喃喃:“朕……肚子、肚子都这么大了,怀不下的……先生……”

白皙君容蒙了一层细密薄汗,乌眸水光潋滟,欢情升腾中,隐约流露怖畏。

说要的是他,害怕的又是他。

心里怕成这样,却还是张腿任由意中人肏弄,不肯开口推拒半个字。

御体多年浸润情欲,天子才刚刚吃进去龟头,连一半都没吞到,就成了这幅痴态。余至清见他这样怔忪,暗忖不宜再行房事,慢慢抽身,柔声劝慰:“陛下,陛下别怕,臣不进去了……”

“先生——”

天子怕他进得太深,更怕他不肯进,慌忙去勾他的腰,热切挽留,却没有勾住。

余至清一旦打定主意,贵为天子也无从更改。再说,天子略醒过神,仍有些怕,也不敢请他肏得更深。

“子宫非朕所有,除了这里,朕哪里都能给先生……呼……先生想要哪里都行……”意中人侍君良久,尚未尽兴,天子很是歉疚,忙忙邀请他肏弄别处。

姒璟人如其名,御体光彩洁净,浑然一尊玲珑秀致的美玉。旁人莫敢直视、不能亲近的至尊,浑身都曾被余至清捧在手里,上上下下用唇舌供奉,里里外外赏玩透了。

乌发,朱唇,雪乳,纤腰,嫩穴,酥手……处处都曾浸染馥郁麝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如今不敢触碰的子宫,曾经也被阳具深深锲入灌满了精浆。

余至清很是中意天子生来多情的檀口和天然契合的谷道,只是见青年呻吟喘息,怕肏得他背过气去,遂利落抽出滚烫勃发的阳具,拍了拍天子柔软臀肉,想令他夹紧腿根方便抽插,聊以自慰。

姒璟会意,努力并拢双腿,紧紧夹住粗长肉刃。腿根白嫩微红,柔软紧致,虽合拢,中间仍有一道窄窄细缝,倒有点像女穴从前未开苞的清纯样子。

阳具硕大奇长,抽插腿缝时难免掠过蒂珠,姒璟受了这点热气,险些又潮吹了。他担心意中人不尽兴,不顾喘息未定,忙拉着年长者示好:

“嗯、哈嗯……先生、朕腹中怀着先生的骨血,日后再成燕好……不过朕现在还有口穴……先生、嗯……先生稍待,朕来——”

天子边说,边艰难半跪在意中人胯下,低头用唇舌舔弄粗长阳具。

今夜本是要臣下侍奉君王开拓女穴,不知不觉,就成了君王伏低侍奉臣仆阳具。

余至清急急去拉君王起身:

“陛下身怀六甲,御体贵重,怎么能屈尊——”

“举案齐眉一向是佳话,朕如何做不得了,想要先生尽欢,哪里说得上屈尊……”姒璟执意不起,仰脸粲然一笑,“先生若执意要论尊卑,朕要下令先生不准推辞!”

余至清拗不过爱侣坚持,只能看着身怀六甲的至尊跪在脚边,用发号施令的尊口谦卑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身子沉重,孕态圆润如珠,只得用双手托着爱剑。

怀着孩子的高耸孕肚,哺育孩子的低垂双乳,共同承托孩子父亲的阳具,方便青年边用素手轻柔按摩,边用红唇嘬吸侍奉。

“唔……是先生的味道……”

好喜欢……

姒璟痴痴捧着爱剑嘟哝,紧紧将阳具贴着白皙秀丽的面颊,擦拭锋刃一般缓缓抚弄。

蕈首透亮的前液大胆妆点至尊无瑕的容光,抹在天子脸上亮晶晶一片。

天子一向不吝展露对意中人阳具的痴迷,新婚时余至清还有些尴尬,现在已习惯了天子的深恩厚爱,甚至愿意顺着姒璟的癖好,握着娇小双乳挤出一道浅沟,将长剑完全放在这天造地设的剑架上。

麈柄勃起后样貌狰狞,托在掌心沉甸甸的,两只手几乎都握不过来,饱满双丸垂在娇乳之上,热烫烫烙在心口。姒璟浑身酥软,几乎整个人贴在阳具上,馋得更加厉害,迫不及待启唇舔弄。

余至清生性喜洁,饮食清淡,又崇简尚朴,不好奢靡熏香。天子每每凑近,便能嗅到缁衣清澈干净的皂角香。麈柄却不同,肌肤相亲都难觉察香味,要更亲昵地凑近,将脸都埋在意中人身下,乃至全部吞进口中,才能品到独有的麝香气息。

清淡皂香,近侍亲友皆知。

馥郁麝香,专贡天子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尊口含天宪,檀口却早被肏成了一处淫媚肉穴,嫩红口腔柔软湿润,堪称淫艳。舌尖尝到麝香气息,咽喉已回忆起吞吃阳具时窒息般的欢愉,胃恍惚怀念阳精落下时沉甸甸的温暖,迫不及待令饕餮之欲涌上心头。

穴里更是止不住流水,即使跪坐着夹紧腿根,仍不免将淫水黏黏糊糊流到外面,把身下缁衣都浇透了。

“先生、先生进来……唔嗯、好热……想要……”

余至清低头,见爱侣檀口半启,丁香小舌绕着圈吮弄龟头,谄媚至极,下腹一热,膨大阳具更加灼烫,戳向天子柔软朱唇,顶开两行玉齿肏了进去。

“咕……呜呃、嗯……”

姒璟舔得麈柄水光淋漓,也终于难掩饕餮之欲,努力大张檀口迎合。

麈柄轻车熟路肏进了天子口穴。这是另一处湿润温暖的窄小肉腔,和蜜壶一样外松内紧,却浅得只能容纳不到三分之一的长剑。

姒璟抱着小腹,将腰和颈子压得更低,浑如玉山倾颓,只为让爱剑得以长驱直入。

天子迫不及待要吃到阳精,也迫不及待想让意中人尽兴,软红香舌急急舔弄着口中肉根,就要更深地吞进喉咙。

“陛下,慢慢的、别太急了,难受就吐出来——”

余至清攥着天子乌黑长发,身下蓄势待发,让爱侣挑逗得硬挺如铁,阳具渴盼早点全部肏进淫艳嫩穴,心里却记挂爱侣,不忍出言催促,只凝望秀丽御容,柔声关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两靥酡红,眼尾眉梢满是痴迷,眼里心里只有口中阳具,半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含糊答应道:“嗯嗯……”

山珍海味都尝遍的刁钻唇舌,吞吃阳具却比吃什么独一无二的珍馐更热切。

双丸由御手珍重托在掌心,余至清甚至能感觉到天子掌心如何细腻柔软,如何把玩东珠一样慢慢爱抚囊袋,时而舒缓按摩,想把积蓄良久的精浆全部揉挤出来,激得麈柄愈发热烫。

天子天资聪敏,又勤学苦练,炉火纯青的唇舌功夫全靠在意中人身上自学成才,可谓同符合契。当即熟练将肉根吞进喉口,屏住呼吸,分割祭牲一般,用心爱的肉刃破开己身,全然将自己献给爱人。

肉刃肏进了喉口,才算进了一大半。

“嘶……”

余至清只觉自己肏进了一处窄小紧窒的柔软肉鞘,喉口像调教得当的淫靡肉穴,抽搐痉挛着箍住阳具,说不出的舒服,几乎马上就想大开大合地捣弄。

他定力极强,忍着口穴真空般嘬吸精窍的快感,硬撑着绷紧腰腹,生生克制住肏弄的冲动,仔细留意天子是否不适。

天子被人肏弄尊口,再难维持秀丽端雅的仪态,朱唇大张,下半张脸陶醉埋在年长者胯下,馋得津液牵出缕缕银丝,沾湿了意中人下腹阴阜,一看就是痴迷不悟,眉目间全是冶艳春情,只有欲求不满,没有半点不适不愿。

余至清一心系在爱侣之上,不顾自己忍得辛苦,端肃面容上汗涔涔如露珠滚落。天子乌眸一眨不眨,凝望意中人神情,见他强忍欲火,委实怜爱,狠心仰颈,骤然吞得更深。

猎物进了蟒口,即使被含得发疼也逃不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微的疼痛激起更深的情欲。余至清攥紧了手中乌发,还是没能完全忍住,下意识一挺腰,阳具捣得更深。

“唔……唔嗯……”姒璟已说不出话,却将掌心放在脖颈处,隔着薄薄皮肉去揉弄鞘中爱剑——

那姿势如让外人见了,真像堂堂天子要活活扼死自己,但在君王的内部,却提醒了咽喉的竞争心。喉口舍命展露调教得宜的性爱特长,抽搐痉挛着谄媚阳具。

余至清一直留心君王贵体,见天子并无不适,才慢慢在口穴里抽插。

天子顺服地服侍肉刃,或在吞吐时轻轻呼吸,吐气如兰,全吹在精窍上;或故意屏气凝神,将口中空气全部排出,抽成紧窒真空的肉器来裹弄阳具。

余至清甚至不必动作,天子已前后俯仰,主动吞吐,成了个尽心尽力套弄爱剑的肉鞘。

余至清端坐凝望,阳具满满当当填塞君王檀口,前后捣弄更让柔美面容微微变形。但,天子眸中始终光彩熠熠,显然只靠为意中人口交就无比欢愉。

饶是余至清定力过人,见了这样多情的爱侣也不禁腰眼一酥,抽插数十次后,精窍突突跳动,精关失守,射出大股浊白精浆。

姒璟紧紧裹着肉根,大口吞下心心念念的宝贵精元,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末了,天子意犹未尽似的,捧着粗长肉刃,来来回回舔着精窍清理,吻过阳具的每条青筋,吃干净了所有精水,仍握着用脸颊不停磨蹭,简直爱不释手。

余至清心里一热,扶着青年起身,重新拥回怀中,柔声笑道:“陛下吃完了,满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满意,朕就满意了!”天子仰脸欢笑,眉眼弯弯回答。

说着说着,天子咽下口舌津液,回味一样咂咂嘴,又摸着高高孕肚,意犹未尽地呓语:“朕全部吃完了、先生的精元一点都没有浪费……嗯……肚里满满的、好温暖……都是先生的东西……”

怀中爱侣娇娆可爱,余至清心神一荡,低首与青年唇舌缠绵许久,来回报君王深恩厚谊。

二人温存片刻,携手沐浴更衣。余至清一心多用,慢慢想到:

今夜陛下高潮迭起,却因畏怖不敢令人深入女穴,这样下去,恐怕难办。也许得另择日请陛下掌控局势,主动骑乘,自己慢慢将阳精送进阴穴才好。

既然打定主意,便要和天子商议。

天子一夜尽欢,有些累了,在意中人怀里双眸半阖,闭目养神,等意中人吹熄灯烛,共赴梦乡。

虽然发心很好,但主动向疲惫一夜的爱侣求欢,还是有些难为情。余至清耳根通红,拥着侧卧的爱侣脊背,低头将脸埋在天子肩上,悄声道:“陛下今夜满意,臣不胜受恩感激,来日愿效犬马之劳。”

“先生何必客气,啊……”姒璟起初没反应过来,旋即明悟意中人所指,暧昧一笑,慷慨允诺,“嗯,朕等先生为朕驱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走一脸淡然的太医,室内重归安静。

余至清掖好被角,将沐浴洁净的青年裹在柔软丝帛里。

轻柔细致,如捧珠奉玉。

母亲精擅医道,余至清自幼耳濡目染,虽不成良医,也略知一二医理。当初,他见天子面色白皙,亲近之后,更觉察御体形凉肢冷,只在动情时才有点鲜活血气。天子容光宛然如玉,旁人多赞叹褒扬,余至清却想,陛下似有寒症,愈发怜爱,更加用心呵护照料——

甚至,偶尔反应过度。

天子骤然昏厥,他顿时心跳停了一拍,唤了几声都唤不醒青年,连忙握腕扶脉,又清理验看秘处。虽然凭半吊子医术看出没什么问题,想到御体贵重,还是不敢放心,遣人匆匆请了太医。

太医令惯在京中看诊,一摸脉心里就有了数。她年高德重,见多识广,很会体察人情,含蓄表示陛下脱力昏睡,不必挂怀,御体除却阳虚无甚大碍,见病人家属担忧心切,又特地开了点补药。

得了医嘱,他才真正安心。

夏被轻薄,笼罩的身形已恢复旧日纤瘦,仍未完全褪去情欲的红润。

青年婚后善加调养,肌骨莹润,如今两靥娇红,闭目昏睡,唇角上扬,似乎还沉浸在动人的春梦里。

今夜乱七八糟胡闹了一场,折腾良久,睡着了又是这样若无其事、乖巧安静。只有一缕乌发,不知何时垂在了雪白脸颊,泄露了主人的一二内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将俏皮逃出的青丝轻轻拨回青年耳后,望着熟睡的天子,满心爱怜,不禁微微一笑。

余至清生在南方山水间,浑出天然,几受朔风摧折,更显青石不转之志,翠竹挺拔之姿。婚后又有年轻爱侣殷殷关照,天长地久,养回了几分故乡的秀美清丽。清高名臣在床笫之间风姿如何动人,只有天子独占,不必多言。平日起居,他只需轻轻荡来一眼,万种柔情已令天子如饮甘澧。

年长者对君王珍爱敬重,既令天子心醉神迷,也令天子隐隐可惜:想看到意中人为自己焦急恼怒的情态,又不舍得惹他丝毫不快。

现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只是天子昏睡不醒,看不见意中人着急时双眸迸发的火光如何灼灼璨璨,更看不见他怜爱凝望的眸光如春风一顾,漾起千万柔波。

两心灵犀相通,青年虽神智迷蒙,有意中人细致温柔的爱意环绕,安然坠入沉沉梦乡。

内服的补药还煎在炉上,外用的药玉已准备好了。

余至清静静等天子呼吸声平缓,知道他睡得熟了,这才不紧不慢,几近无声地开启玉匣,拣出一支最细的药玉。

调和鼎鼐的手修长宽大,骨骼分明,握着纤细药玉,如手持朱笔般自然。

他将药玉抹上莹亮油膏,有些艰难地捣入温热秘处。青碧冷色缓缓侵入红肿肉花,填满懵懂酣眠的青年。

姒璟蹙眉抿唇,睫毛颤动,眼帘沉重难启,呼吸忽然急促,似乎因此很是不安。

余至清轻柔揽过爱侣,拥在怀里抚弄青年绷紧的脊背,等君王眉宇舒展,才熄了灯烛,侧卧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浓黑夜色如浪潮淹没内室,夤夜一片静寂。他温柔怀抱着年轻爱侣,默默等待熟悉的呼吸声重新放缓。

今夜一波三折,余至清平素镇定,也难得体会到五味杂陈:起初怡然,继而忧虑,而后惊怖,此时又是羞愧,又是不解,竟是心绪纷乱。

他在心里从头到尾一捋,仍不懂青年哪里来的瘾头,倒是深深自省了许多:陛下少年贪欢,于情于理都是天性使然,还是要责备自己一味放纵情欲,不能尽辅佐照护之职。

余至清性情直率,前半生一向自奉“事无不可对人言”,只是侍君须谨慎,他从不与亲友谈论禁中事,这样的想法也不为人知。不然,说出去倒真有点好笑——

天子受天下奉养,大权在握十三年,朝堂上生杀予夺、持衡拥璇,虽玉貌依旧,可谁也不会觉得这位实权君主还似昔日青涩。更何况,姒璟年过而立,生下的长子都祭过天癸可以入朝参政了。不论是年龄,身份,还是智识、能力,今上哪里都和少年不沾边。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初成婚时,天子还端着君王的仪态,后来理政越来越得心应手,真正大权在握,不需用太多虚礼矫饰威仪,莫说床笫之间,就算平日里也越来越喜欢让意中人抱着哄着。

即使余至清像所有人一样,朝堂之上亲睹天子君威,可一旦下了朝,姒璟最爱跟他撒娇痴缠,理直气壮,得寸进尺,眉目风流,顾盼神飞,浑然天成的青春姿态。

天子只在他怀里做回无忧无虑的少年,他也满怀柔情,真将天子视为需用心呵护的年轻爱人。

普天之下,只有他,既拱卫爱戴,尊天子如仰北辰,又体贴照料,抚爱侣如养娇儿。

姒璟呼吸轻柔,心跳和缓,想是昏睡酣甜。余至清却一夜未眠,守望着年轻爱侣,思忖再三,直想到四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是睡不着了,又实在闲不住,余至清索性静悄悄起身,借着五更天的晨光,坐在窗边重新看了一遍孩子们的课业。

依礼按例,孩子们都跟随母系长辈居住,由保姆师傅们教养。两个女儿灵秀可爱,晨昏定省,既不让他惦念忧心,又在双亲公务闲暇陪伴左右,颇尽天伦之乐。

一想到两个女儿,再刚强的人也要软下心肠。做父亲的不免牵挂:

这几天气候炎热,不知两个女儿那里的冰够不够;和安心静如水,什么时候都安之若素,她不爱抱怨声张,要暗暗多加注意,别让她受了怠慢;甘露贪凉,夜里风急却偏要开窗,也得嘱咐侍从留心,千万别让她受寒;昨天让宫人送去的新衣,不知道她们穿上合不合身,舒不舒服……

说起来,甘露好多天前就央着去北苑避暑,又要新造胡服,又要学骑马射箭。原本答应她一家人三天后出行,陛下贵体欠安,恐怕又要推迟,到时候,该怎么跟小女儿交代……

余至清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晨光依稀,今日没有朝会,很快就到孩子们问安的时辰了。

想到这里,思绪忽然一顿:

天子还要休憩,恐怕不便令孩子们打扰。

余至清很愿意单独在外堂和女儿们聊一聊,但也非常明白:和安沉静,不会多言,多半只会婉转关心几句;甘露年纪还小,天真活泼,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追问清楚父皇为何不能起身……

他不能说谎,又不好直言,想到小女儿闹腾起来实在难应付,忙写了道手谕和课业一并遣人送到永寿宫。今日暂免问安,让孩子们自行安排。

一来一回,天光渐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熬好的药在炉上保温,满室清苦药香。

晨练之后,用过早膳,又看完公务,余至清又取了本医书,看着看着就有点儿困,眼帘沉沉欲阖,不时一抬,眸子映照的也不是什么对症下药的墨字,总落到帐中君王的朦胧身影。

不知多久,只听姒璟轻声呻吟,他立即醒了神,随手搁下医典,疾步入了床帷。

“唔……”

姒璟梦呓般轻轻嘟哝一声,慢慢眨了眨眼,只见头顶纱帐素白,织金星斗华光烁烁。

青年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要起身去寻心上人。身体却像断了线的木偶,沉重难控,昏沉头脑支使不动麻木腰腿,只是略动了动,就酸软无力跌回被里。

“好酸……”

御体浑身无力,仍残留着过度欢爱的余韵,一动就引得酥麻酸痒胀痛齐齐交攻小腹。天子呻吟了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还填在穴里……

一旦觉察到这点,谷道就别扭难受极了,明明红肿得厉害,还要倔强推挤想把异物排出体外。

什么东西、不要这个……姒璟尚未清醒,已有些恼怒,不太耐烦地伸手下探,想抽出身下异物,忽然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看天子糊里糊涂要抽出药玉,余至清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当即伸手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药玉抽出来还可以放回,不过,天子一旦醒了,再放药玉就一定要痴缠耍弄,少则唇齿相依,多则强要亵玩,很不好收拾。

温凉手腕攥在温暖掌心,如雪落红炉,冷热乍遇,激得肌肤轻颤,却又逃不脱也不想逃。

天子这才醒过神来,回想昨夜在意中人怀里轻佻淫浪、痴态毕露,两靥顿生红晕,却慢慢反手,坦坦荡荡握住了意中人的手掌。

昨天两人有些放纵。姒璟心知,意中人一定又要把责任揽在身上,故意紧紧抓住他的手,免得爱臣跪下请罪。

余至清心里打定主意,反倒不急冲阵,好像全然揭过了对错,只关切问道:“陛下可有什么不适?”

姒璟知道瞒不过他,乖乖开口:“朕浑身酸软,小腹有些麻胀……”

昨夜天子撑得小腹鼓胀的可怜模样,霎时又浮现在过目不忘的贤臣心里。澄明眸光一闪,温热手掌伸进锦被,轻柔覆在脐心,慢慢按揉光洁胴体。

锦被下的御体轻轻一动,更惬意地瘫软在被衾之中。

姒璟半闭着眼,吩咐道:“嗯……先生揉得、好舒服……朕、腰酸软得厉害,先生也揉一揉……”

纤细腰肢在爱人的掌中懒洋洋舒展。余至清像握着一捧绸缎,摩挲半截美玉,触感滑嫩细腻,爱不释手,柔柔安抚几下,才力道稍重地按下去,将昨天过度玩弄的地方慢慢揉在掌心,引得天子眯着眼呻吟。

“唔嗯……对、嗯……好酸……啊、疼,轻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下指掌翻覆,如操琴抚筝,奏出长长短短、高高低低的动听玉音。

揉了一会儿,见意中人仿佛一如平日温柔,姒璟也来了精神,继续道:“嗯……先生,朕的阴茎好像火辣辣的,乳尖也有点疼……先生……还有、还有那里……”

余至清眉一蹙,还没想到什么歪处:御体怎么这么多不适,昨夜果然还是太过火了。

姒璟见他神色凝重,在锦被下牵握着意中人的手,慢慢摸向胴体秘处。

温凉手心攥住温暖手指,引着去触碰滚烫红肿的肉花,还有肉鞘里插着的冷硬药玉。

“先生……呜嗯……就是这里,好烫、好酸、好胀,一抽一抽地疼,药玉放在里面好别扭,难受……”

余至清反扣住天子的手,不准他欺凌饱受蹂躏的肉花,嘴上柔声安慰:“陛下,臣先前上药时看过了,谷道有些红肿,好在内里不曾有伤,烦劳陛下先含着药玉,再调养几日就好了。”

“朕不要这个、不舒服……要先生摸摸……”姒璟明知道昨天贪欢过度,今日偏要得寸进尺,既是习惯性调情,也在隐隐期待意中人管教。

年轻爱侣这么会撒娇,真是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余至清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想:若再顺着陛下的心意,恐怕没几下又要摸得潮吹,把穴里的药都喷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

余至清想到这里,淡淡看了天子一眼,对天子含羞情态视如不见,抽走手掌,回身取了药碗,先用唇试了试汤药温度,才半跪在床边,平静开口:

“陛下贵体欠安,太医昨夜开了补身的方子,臣请陛下进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捡回了为臣的礼节,姒璟心里登时一突。

太后姜濡出身寒微,外柔内刚,教养的孩子也不会太孱弱。姒璟在母亲身边长大,更不怕吃什么苦药。婚后偶有小恙,见意中人忧心忡忡,便故意撒娇来逗他,说要同甘共苦,吃完药偏要向他索一分唇舌欢甜——

姒璟都没指望意中人同意,不成想,余至清看天子病中恹恹,为哄他高兴,竟情愿含着蜜饯敬献。一来二往,惯得天子每次喝药都要意中人来侍奉。

这次不知节制,玩得太过,意中人又摆出一副恭敬臣下的姿态。姒璟知他生气,也不敢再调笑造次,顾不上腰软腿软,连忙坐起身接过药碗,哑着嗓子低声道:“朕知错了,先生起身吧。”

天子嘴上说着知错,其实屡教不改,知不知错也没什么差别。

余至清默默起身,并不谢恩,坐回床边,静静凝望心虚的爱侣。

碗里是加了些天材地宝的药膳,和着五谷炖得软烂,正适合晨起服用。意中人亲自尝过才递过来,温度一定不冷不热,正正好好。

姒璟想到这儿,心里一甜:任凭意中人表面如何冷淡严肃,终究还是纸老虎,怎么也掩盖不了温柔爱意。

姒璟心里有了底,手执调羹,却不急着用,一面轻轻搅拌,一面偷偷去觑意中人的神情。

青年双眉颦蹙,纤长睫毛轻轻眨动,目光倏忽掠过意中人剑眉星目,半真半假地扮出追悔莫及、忧心忡忡的样子。

天子年轻美丽,连装模作样都显得娇娆可爱。乌眸忽闪,像透亮白瓷碗里的梅子,浮浮沉沉,教人见了,明知青涩,舌尖仍忆起几分可口酸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心一软,面上强撑着不动声色,免得犯错的人求索无厌。

眼见郎心如铁,天子强撑着忍下的酸软全涌了上来。御体轻颤,半是有意半是无力,要仄歪到意中人怀里,好再去撒娇讨饶。

余至清洞若观火,见青年似乎坐不稳了,眼疾手快扶住爱侣,腰杆挺直,倒和温香软玉主动拉开了距离。

意中人温热的手扶在背后脊骨,不似过去抱在怀里哺喂般亲近。

若少了柔情蜜意,药膳对讲究饮食的人来说与鸡肋无异。

姒璟见状,也懒得再扮什么矜持端庄,端起碗就要咽下。

余至清开口道:“陛下,还请陛下慢慢服用为好,以免伤了脾胃。”

姒璟幽幽看了他一眼,见他毫无亲近之意,恹恹应道:“好吧。”

一室静寂,姒璟慢吞吞吃着,味同嚼蜡,食不甘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